[柯南+网王]全是孽缘 - xp1024.com
《[柯南+网王]全是孽缘》


NO.1 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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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啊啊~~~”

凄惨悲怆的声音猛然平地惊雷般的从别墅一楼的大厅里传出,袅绕升腾的回响在整座空旷的别墅里,二楼卧室正在做美梦的沐浅浅腾地坐起身来,惊出满头满身的冷汗。魂魄离体的在九霄云外徘徊了好一会,直到被窗外的海风送回身体的时候,沐浅浅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楼下的声音还在继续九转千回怨气冲天的唱着,沐浅浅抬手抹了把额上还未落净的冷汗,瞄了眼床头差五分七点的闹钟,叹了口气绝了睡懒觉的心思,压下心底那抹不好的预感,蔫搭搭的下床洗漱。

沐廷听着楼上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几乎马上就联想到了孙女脸上这个时候绝对挂着的不清不愿神色,无奈的对着墙上儿子媳妇的遗照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拿着的磁盘放在了前面的香案上。

浅浅洗漱完走过来,和平常一样点了两根香插在香炉里,合掌对父母的照片拜了拜,自然而然的看到了那张磁盘:“爷爷,这是”

“啊,遗物,”沐廷顿了一下,还是回答道:“你爸爸妈妈的。”

“哦,”浅浅无意识的应了一声,看着手里的磁盘沉默起来。思绪自然而然的回到了半年前的一天早上,突然接到了来自美国的越洋电话得知了父母不幸车祸去世的消息,随后浅浅和沐廷急迫的赶到了美国参加了浅浅双亲的葬礼并匆匆接回了骨灰,时间上紧迫的让浅浅都觉得没什么真实感。浅浅的父母是知名生物科技研究专家,在医学方面研究卓越,在外人眼里倒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是那些对浅浅来说却没有什么真实度,因为自小就被送到了爷爷身边,不记事的时候奶奶就因病去世了,而记事以来自己的身边就只有爷爷沐廷。

沐廷是刑侦科科长,在小镇里颇有名气,双亲又是知名的科学家,所以浅浅小时候听的最多的就是大家的羡慕称赞。可是浅浅却从来没有为此夸耀过,一是因为一直被爷爷教导做人的道理,一时浅浅自己根本觉得从小到大见面不超过一只手指头数的父母有什么值得被别人羡慕去夸耀的。父母留给浅浅的最深印象就是戴着深厚眼镜片的男人,高盘着头发的女人,以及每年过生日都会从大洋彼岸邮寄过来的特质减肥药和哥特萝莉的洋娃娃衣服,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两个穿着白大褂的背影,仅此而已。

最初的时候也伤心怨恨过,可是后来的一些事让浅浅逐渐清楚,父母之所以和自己不见面只是因为他们心底装了太多的研究,这之后浅浅开始学着慢慢的释然。浅浅总共过了16个生日,父母的亲情也全部浓缩在了16件哥特萝莉的艳丽衣裙和几瓶为浅浅专门研制的减肥药上,这样的事情虽然难以想象了点,但是对因为爷爷的关系见多了各种各样的案件从而了悟了一些人生感悟的浅浅来说,自己并不是不受祝福出生的孩子,这就够了。

“浅浅,”看着孙女发起愣来,沐廷沉默了一会终于抬手覆上了浅浅的发顶,问:“你你恨爸爸妈妈吗?”

浅浅闻言诧异的抬起头注视着爷爷摇了摇头,“不恨,因为爷爷一直在我身边。爸爸妈妈就算不在我身边,但是他们就为了我当年被一个臭屁小鬼嘲笑,发的那个小孩子过家家般的玩笑减肥宏愿,就二话不说的认真研究适合我的减肥药,他们也很爱我呢,所以我很幸福。爷爷你想太多了。”

“呵呵,好孩子,”沐廷闻言心底没来由的一松,想起当年减肥这桩事,忍不住笑了起来,“浅浅不愧是我孙女,人活一世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困难不顺挫折,要懂得宽容体谅才行啊。不过,爷爷我还是觉得当年的浅浅看上去要比现在健康得多,那个名字也很好听。团团、团团,团团圆圆的意思不好么?”

“爷爷”浅浅忍不住黑线,想起自己原先的小名,更是忍不住一阵眉角抽搐,“就是因为爷爷起的小名,团团、团团的,我才会被那一个两个的嘲笑!”

大概是因为隔代的思想差异吧,老一辈的人总认为孩子就应该白白胖胖的才健康,所以浅浅真的被养了个白胖团圆。于是就造成了6年前的美国街头,迷路的浅浅好心的陪一个同样迷路还被人欺负的6、7岁臭屁小鬼做游戏等家人来接,最后的结果却是被那个臭屁小鬼用球拍指着来了句:“你还差得远呢~,你随身携带的团子~太多了,体力完全不行啊,团~团~姐姐!”

提起这件事,浅浅就忍不住胃疼,当年的自己被打击的涕泪四流指天发誓要减肥的糗样,让来找自己的爷爷和父母笑到脱力,不过就为此,父母特别根据浅浅的体制专门研究了减肥药,让浅浅打心里感觉到了家人温暖的爱。只不过这段减肥的历程真是一言难尽源远流长,浅浅的体制是喝水都会变胖的那种,就算是用上了父母专门研制的减肥药,浅浅的身材也是直到最近1年才变的苗条起来,彻底的摆脱了‘团’这个形象。

“好了,爷爷不笑你了,”沐廷看够了孙女愤愤的表情,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明天就是17岁生日了,想爷爷送你什么?”

“什么都好啊,”浅浅随口说道,忽然听见书房里还在咿呀吼唱的秦腔,眼珠子一转张口说:“不如爷爷答应我以后大清早的不要放这吼功见长的秦腔好不好,孙女我真的无福消受的。”

“这可不行,”沐廷好笑的摇了摇头,态度坚定的拒绝,“怎么,连退休老爷爷唯一的乐趣都要剥夺了?再说,没有这个你每天上学不是都要迟到,这里离市区可不近。”

“爷爷,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浅浅无奈的抚了抚额头,“不如改放黄梅戏怎么样?”

沐廷一挑眉毛正要说什么,书房的电话铃声却忽地响了起来,沐廷起身走进书房,浅浅耸了耸肩转身走进了厨房。早餐向来都是牛奶和煎鸡蛋饼,只是浅浅喝不惯牛奶所以一直都是冲奶粉代替,经常做这些的浅浅很快就准备好了早餐。端饭上桌然后打开电视,浅浅并没有询问电话的事情,爷孙俩像往常一样各自吃着自己的早餐看看新闻。

“昨日安监局在国内著名品牌**奶粉里检测出含有三聚氰胺,目前该品牌奶粉已经被各个商铺超市下架”

“噗”的一声,餐桌上几秒死寂,然后浅浅猛的起身冲向洗手间,刚还端在手里的奶粉杯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洗手间水声刷拉拉的响起,过了一会浅浅一脸菜色的晃了出来,“啊,这个世界真是太危险了。”

“早叫你尝试着去喝天然的牛奶了,”沐廷扫了孙女一眼,说:“把家里的奶粉全扔出去,记得一会去做个检查!”

“明白!”浅浅不伦不类的敬了个礼,然后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

“工藤新一,17岁,具有优秀的推理能力,虽然只是个高中生却曾协助警察侦破案件数起重大案件,被誉为‘平成的福尔摩斯’”声音说到这里,电视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制服的少年,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自信,目光锐利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然后左手□裤兜,右手伸出食指朝前一指,用日语说道:“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嗯,气势不错!”沐廷简短评论,然后继续吃东西。

哪里不错了?只是装模作样而已!浅浅哼了一声暗自腹诽着,盯着电视里的工藤新一将伸出的食指收回自己身前,换成了伸大拇指,忍不住再次哼了一声自言自语:“真神气啊,神气的令人不爽。刚喝了三聚氰胺的牛奶然后就看到这么一张令人不爽的脸,我的人生还能更倒霉点么?话说为什么就突然转台到日本频道了,见鬼了!”

“咳咳,”沐廷看着孙女有点不忿的表情,吃下了最后一口早餐,有点好笑的开口:“浅浅,刚接到的电话,明天你白马爷爷和他孙子要来和咱们一起庆祝生日,所以今天虽然是周六,咱们也还是得忙一下准备准备。”

“人生果然是充满了可能性,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浅浅闻言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爷爷,为什么要和那有钱少爷一起庆祝?”

“你白马爷爷可是我的老朋友了。”沐廷似笑非笑的说:“他孙子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一起庆祝有什么不好?你们没见过几面吧,这么仇视人家,就因为他在6年前嘲笑过你吃牛排的时候刀叉餐盘磕的叮当直响?还是因为他笑你小名”

“爷爷!你怎么老揭我的底,”浅浅有点气急的制止沐廷继续说下去,“谁会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情。”

“浅浅,”沐廷难得的在孙女脸上见到了这种孩子气的表情,忍不住好笑的站起身拍了拍浅浅的发顶,说:“白马老头可是说了,他家孙子可是每年的生日都越洋点歌给你的。”

闻言浅浅头埋进爷爷怀里使劲的磨了磨牙,垂在身侧的手捏的‘嘎巴’一响。这真是那年美国之旅惹得孽缘,被小屁孩嘲笑了不说,还连带进行了一场荒废古堡生存大闯关,最倒霉的就是认识了这个姓白马的家伙,每年生日必点歌,但是每年的歌曲都是团子大家族,纯粹借着点歌这种美好的理由进行人身攻击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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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 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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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怎么也没有禁止人家上门这一说,所以浅浅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打发去买庆祝用的食材,临出门还听到爷爷嘱托多买点上好的牛肉好做牛排,于是浅浅出门的时候连踢飞了爷爷最喜欢的仙人掌也不自知。

浅浅一直生活的小镇其实是一个独立的小小岛屿,隶属中国。小岛四面环海,离日本和台湾都比较近,岛上有不多几座小山,浅浅别墅就建在小岛最高的山头上,只是因为16岁那年浅浅一句无意的喜欢这里的风景,所以就被远在大洋彼岸的父母花重金托人买下了这里,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浅浅。当时浅浅还很是惊秫了一把,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原来是这么有钱的人。别墅的一边是临海的断崖,一边的山脚下就是浅浅学习生活的城市,每天开车出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别墅远离了城市,一向都很清静,除了偶尔有几个写生的、追寻自然魅力的,几乎没人上来。

时间刚过8点,空气在大海的影响下格外的清新,太阳从白色的云层中钻了出来,天地间顿时就铺了一层金色,恢宏而大气。浅浅收起了车顶棚,任风吹乱自己的长发,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盘山路上没什么车子,于是浅浅也不担心吵到别人,打开了音响扭大了音量,卡门的音律立刻的随风飘出老远。

一辆黑色的车从浅浅对面的山路拐过弯来,飞快的驶过浅浅旁边,浅浅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忍不住皱了皱眉。从头到尾都是黑色的珍贵保时捷,就连车窗也是黑色的反光玻璃,见不到车里的人。

“啊,”不知道为什么那黑色让人微微的有点不安,浅浅甩了甩头发对着车内后视镜中的自己说:“真是不懂得享受人生的人,难得了一辆好车了。”

等买好了东西,按沐廷的吩咐去医院做完了检查,忙完的时候已经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从医院出来,早起还灿烂的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厚重的云层,浅浅手搭凉棚仰头望了一会天,压下心底再次聚集的不安开车回家。一路上下意识的去留意早起见过的那辆保时捷,结果连影子也没看见。把车开进车库,拎起买回的东西正要进家门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别墅后方观景台那里似乎有人。有点诧异,于是放轻了脚步走过去,那是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浅浅看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立刻就想到了那辆黑色的保时捷。皱了皱眉头,浅浅不安的正打算返回别墅的时候,那个原本注视着崖下大海的女人突然转过头来冲着浅浅笑了笑。

淡薄的黄色长发随着海面上吹过来的海风轻轻飘扬,那个女人在浅浅眼里美丽的难以形容,在没反应过来之前嘴已先于理智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这是秘密哦,小妹妹。”那个女人说着蹩脚的中文伸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掠了掠被海风吹的四散的头发,说起了英语:“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secret个鬼!”浅浅正为刚才的失态暗自懊恼,听到这样的回答不禁呆了呆,随后嘴角抽了抽嘟囔了一句转身就走。

“真是美丽的景色,能在这里养老真是不错呢!”身后再次传来蹩脚的中文,浅浅闻身回头,就看见那个女人带着淡淡的笑容笑道:“当然,在这里送终也不错!”

浅浅脚步一顿,转身皱眉认认真真的打量了那个任由人审视的女人一会,再次转身离开,这次那个女人没有再说话。进到家里,大厅里的戏曲换成了京剧《苏三起解》,浅浅叹了口气将买来的东西送回厨房,然后把刚才的事一股脑儿的告诉了沐廷。

“只是来观光看风景而已吧,”沐廷在电脑前看着那张磁盘内容,随口说道:“你以为谁像你那败家子的父母一样,就因为你喜欢就把这里买下来。去去去,快去收拾东西,明天可不能在白马老头那里丢脸。”

“哦,”听到这么一说,浅浅也就丢开起初的不安,凑过去看电脑上的东西,“苯基、胺基,爷爷这是什么,看着像是药又不像是药,一堆有机化学物的符号,爸爸妈妈的研究么?”

沐廷不确定的说,“不知道误按了哪个键,旅游日记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是你父母给你研究的那些减肥药的药物成分吧,毕竟那些药可没在市面上公开过。你快去收拾吧,也该做晚餐了。”

看着浅浅走了出去,沐廷取下那张磁盘随手收进了书架上一本不起眼的书里,心里也隐隐的升起不好的预感。明天就找个信得过的人看看那都记了些什么吧,喝了口茶沐廷默默的想道,总觉得不太对劲。

浅浅从书房出来就钻进了厨房,先处理了各样食材然后钻进洗浴室开始收拾积攒下来的大堆衣服,等一切忙活完天色已经擦黑了。一边奇怪今天爷爷怎么没有嚷嚷着晚餐超时,一边走去厨房准备晚餐。谁知刚打开洗浴室的门就闻到了紧闭的厨房里隐隐透出的天然气臭味,吓了一跳冲到厨房门口刚把门推开一条小缝,裤兜里熟悉的手机铃音就突地响起。浅浅闻声动作嘎然一滞,在心底暗咒了句打电话来的白马,身体已先于理智的抛开了手机向后翻到在地。几乎是同一时间伴随着一声巨响,炙人的热流立刻席卷了浅浅的后背,带起一片灼热的刺痛感。

翻身打了几个滚躲开了火舌的舔舐,飞快的爬起来往书房里冲,这么大的响动爷爷却不见动静,思绪翻转之后心也紧跟着猛然冻结,脑海里第一时间描绘出那个说着‘送终’的女人,浅浅大力的推开了书房门。入目的便是低垂着头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一动不动的沐廷,浅浅猛然屏住了呼吸脚下不由自主的停了半拍。本能的觉察到了一旁袭过来的劲风,浅浅目不斜视的微一矮身躲开砸向脑袋铁棍,不退反进的扭上那人的手腕,抬脚狠狠的踢上去,然后不理会响起的痛叫声,直直的奔向书桌后低垂着头坐着的人。

“爷爷!”一直绷着的一口气在看见沐廷嘴角滴落的血迹时瞬间爆发,浅浅大叫一声,从心底深处开始颤抖,微微放缓了音量,浅浅又叫了一声,然后闭了闭眼抓起桌上没盖笔帽的钢笔朝着身后甩了过去,身后立刻又是一声痛叫。

眼睛开始模糊,厨房那边传来墙壁崩裂倒塌的声音,却都顾不上去理会。心像被人攥在手心里重重一捏,疼的浅浅只好咬着唇克制自己叫出声来,缓缓伸手朝沐廷的脖颈动脉处探去,快挨到皮肤的时候恍然听见微弱不堪的一声:“浅浅”

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浅浅形容不出当时的感受,慌忙的跪下放低了身体凑近了沐廷,泪水不住的模糊视线浅浅却来不及去擦一下,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沐廷的手。

“嗯”似乎是想笑一下,却没能如愿的沐廷看着凑在自己面前孙女的泪晶晶脸,用光了最后一口气覆上了孙女的发顶,轻拍了一下,“要好好的活。”

头上的重量忽然变重然后向一边滑落,浅浅的心也跟着一路沉到了最底层,周围的声音忽然之间像是隔着层棉花听不分明,只剩下身体里血液噼噼啵啵像是炸裂一样的声响。房梁断裂的声音以及身上被灼伤的疼痛通通沉寂然后远去,浅浅猛然回身死盯着那个捂着流血手臂的黑衣人,一把抓过插在笔筒里的笔,拔去笔帽甩手射了过去。黑衣人骂了几句什么浅浅没听清楚,看着那个人虽然笨拙却还是躲过了飞射的笔,退到了书房的门口,‘杀了他!’心底有个声音叫嚣着,浅浅立刻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飞脚一踹,对面的黑衣人立刻抬臂去挡,然后脚步不稳的向后踉跄倒去,浅浅手里的笔立刻随身而上朝着黑衣人的胸口刺了过去。

但是一切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突然听见一声轻轻的哼笑,浅浅反应不及的时候脖颈动脉处已经传来针刺的感觉,几乎是同时浅浅全身的力气马上如潮水般退去,握着笔的手也无力的松开,钢笔落地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爆破声中,浅浅彻底的瘫软在地。

“Vodka,真狼狈呢。”熟悉的女声,这回说得却是日语,“不要欺负女孩子哦。”

“闭嘴,Vermouth!”叫做沃卡的男人狠狠的用日语回道,气喘吁吁的一脚踢飞了掉落在浅浅手边的钢笔,“为什么没有在最开始的就处理了这个小鬼?”

“果然是你,”浅浅艰难的转动脑地看了眼两人,咬着牙说:“Vermouth,Vodka,我记住了!”

“啊,原来你懂日语,但是你记住了又怎么样?”Vodka蹲下身拍了拍浅浅的脸蛋,然后转身问一个从二楼楼梯上下来的金色长发男人:“大哥,除了磁盘还有什么组织的东西遗漏么?天然气的爆炸过早了,估计警察会很快赶到,没有枪的话,可是很难办的。”

“中国境内是不允许持有枪械的,带着枪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声音说道,浅浅的视线里很快就印出了说话人的样子,俩人的视线对在一起,金发男人那种看死物的眼神让浅浅大脑里被点燃的仇恨之火迅速结冰,神智立刻总结出自己要被杀了的事实,然后果然看见那个男人冷笑了一下,张嘴道:“没事的,我们只要在警察赶到之前离开就可以了。两个人都意外的死于同一个原因同一个地方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Vodka喂她那种毒药,然后丢进海里去!”

“等等,Gin,”Vermouth微微皱了下眉,轻松躲过一块爆炸带起的石片,“那个药应该还在试验阶段吧,人体试验的话”

“没关系,”Vodka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指了指沐廷说:“刚才已经试验过了,效果还不错。”

被人强制的掰开嘴巴塞进了一粒不知名的胶囊,然后被人拎起来朝断崖走去,一路上浅浅因为被射了******的关系使不出丁点儿力气。眼睛里早就流不出泪水,吃下胶囊之后全身的体温开始急剧升高,连带着心脏开始快而剧烈的跳动,呼吸跟不上心跳的频率开始急促缺氧。从崖顶坠向大海短短的几秒,脑海里匆匆闪过一些画面,临死前的一刻心底涌起的却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深深的不甘。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不甘心无能为力,不甘心这么快就打破爷爷临死前的嘱托

身体落进海里的时候全身的感觉分外清明,热的连骨头都像是要融化一般的身体碰上相对冰冷刺骨的海水,激起的是撕裂般的痛苦。刚接触到海水时感受到的浮力快速消失,整个身体像是被坠了千斤重石一样坠向海底深处,眼睁睁的看着海面上的光芒渐渐被海水阻隔到只剩下一片黑暗,神智达到临界点的时候,浅浅的脑海里却忽然回想起了沐廷临死前说的那句话,顿时觉得寒冰刺骨!

爷爷说:“浅浅要好好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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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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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智再次回归的时候,身体像是虚脱一般浑身酸软,整个身体轻轻的摇晃着,沐浅浅眼皮沉重的睁不开眼睛。来不及去关心自己目前的处境,脑海里的记忆就抢先一步的开始泛滥,爆炸、火光、毒药还有关于组织的事情,爷爷临死前的嘱咐,来回的撕扯着浅浅的心脏使得浅浅侧身卷缩起了身子,紧紧抓着床单埋头在枕头里压抑的痛哭起来。

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浅浅张嘴咬住枕头一角防止自己痛喊出来。

“喂,”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低沉而缓慢的用中文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再次听见蹩脚的中文,浅浅打心底里一惊,继而立刻压回了涌上嗓子眼的痛哭声抬起头,看向那个坐在房间一角仿佛背景色的男人。黑色的针织帽下微微露出的几缕卷曲的黑色发丝,冷静锐利的眼神直直的望着浅浅,再次问了一遍:“你没事吧?”

浅浅没有说话,视线快速的在房间里面扫了一圈,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一条小渔船上。海水的浮动让船身猛晃了一下,沐浅浅一下子晃倒在床上。

“看样子也不像有事,”黑色针织帽的男人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将夹在指间的烟头弹到地上碾灭,并没有多在意浅浅什么,站起身来往外走,“台风里可不是玩的,已经两天了家人会担心的吧!”

“血?”浅浅抬头看过去,正好看见那个男人右后肩处的红色,眼神不由一缩,“你受伤了?为了救我吗?你是谁?”

“与你无关,”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那个男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小鬼就赶快回家去吧。”

“等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沐浅浅起身跳下床想追上去,可是脚一踩上地面就虚弱的晃了几下,连忙伸手扶住床沿稳住自己,这才猛然惊惧的发现自己的重心诡异的变矮了。心底快速的涌起一阵慌乱,浅浅双手颤抖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低头扫视自己的全身,入目的是因为长而堆在脚踝处和手腕处的牛仔裤和衣袖,再抬眼扫了眼一旁的桌子和身后的床,脑海中突然掠过被强制

吞下的胶囊,脸色猛然变得苍白一片。

等心底的震惊终于过去之后,刚刚升起的太阳早已经照亮了整间小船房,沐浅浅脚步虚浮的走了出去,立刻被海风吹的打了个哆嗦,一直喜欢的阳光此刻却显得刺眼。在阎王殿前转了一圈回来,脑海中那些记忆就是沐浅浅想自欺欺人也不行,压在心底的仇恨和爷爷最后的那句话,几乎让浅浅心如刀绞站立不稳。浅浅不是傻子,那些黑衣人的话她听的分明,组织、毒药以及枪,哪一个都说明了那些人的背景不一般,再加上他们嘴里说的磁盘,浅浅也猜到那就是爸爸妈妈的遗物,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不难联想到半年前父母的死因恐怕不是简单的车祸可以概括的。可是没有一丝半点的线索,而且自己还变成了现在这个副模样,能做什么?站在船舷边,浅浅伸手捂住了额头,痛苦的咬紧了唇才阻止了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

脑海深处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浅浅猛然抬头狠拍了一下船舷。那些人最后一直用日语对话,那个时候那些家伙是笃定了自己一定会死的吧,因为说惯了日语,所以才在觉得不会暴露自己身份的时候,下意识的用自己最常用的语言对话。

“去日本,”攥紧了拳头,浅浅的目光坚硬如铁,“爷爷,我会好好的活,然后送那些家伙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在房间里找到了一顶灰色的帽子,用杀鱼的刀裁去了长出来的衣袖和裤腿,看着镜子里印出的13、14岁女孩子的模样,比自己原本的13、14岁的时候瘦了不知道多少倍,简直像是另一个人。浅浅眸光一暗压低了帽檐走出了门。

决定下来的事就不要耽搁的去做,这是沐廷一直以身作则告诫浅浅的。所以浅浅迅速的开始筹划怎么去日本,首先记起了不久之前瞒着爷爷解决了一个调查情妇案件得来的3000元钱,因为当时爷爷突然来接自己所以那笔钱被自己装在钱包里放在学校里一个无人知道的废弃储物柜里,原本想着等周末的时候借口钱包忘拿了再去取了存银行的,现在看来正好派上用场。

但是在取钱之前浅浅先去了别墅,在路边的报刊亭橱窗里看见了关于沐家别墅的特别报道,篇幅长长的都在哀悼这起因为天然气意外泄漏而造成的一死一失踪的悲惨事故。浅浅看着报纸图片上刊登出来那张大火之后的别墅图片,压低了帽檐。

“唉,真是老天不长眼啊,”卖报纸的小贩看着浅浅站在那份报纸面前一动不动,不禁叹道:“都是好人啊,太可惜了,太惨了!半年前儿子媳妇出了车祸,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就连后事也是外国的友人来办的,真是”

浅浅拉了拉帽檐转身离开,走到目的地的,原先别墅所在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片焦土,浅浅跨过封锁线走过去,脚底下似乎还能感觉得到当时大火燃烧过的温度。径直的走到书房所在的位置,浅浅跪在地上掏出一个小瓷瓶搓了一把焦土装了进去。

“爷爷,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家伙,”将小瓶贴在胸前,沐浅浅一字一句的说:“总有一天,我会顶着沐浅浅的名字正大光明的回到这里!”

说罢,决绝的起身离开,刚走了几步视线却意外的扫到了一样东西,脚下一转走到了处在焦土范围之外的灌木丛前,看清楚了那个东西时浅浅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那是一盆翻到在地仙人掌,大概是出事之前被踢飞到这里所以幸运的没有葬身在火海,虽然明显的受到了大火的烘烤有点发蔫,可是却依旧顽强开出了一朵粉红色的花,昭示着新生。

经历了一场小型台风的洗礼,小镇似乎被洗刷的干净了许多。走在树木葱郁的水泥小道上,耳里听到的只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呼吸间是带着台风过后特有的那种大海的味道,别样的清新。本应该是呼吸大自然疏散心情的好环境,可是白马清河却长长的叹了口气,视线从山脚下宁静平和的大海转向山坡上整齐罗列着的无数墓碑,心情难以遮掩的沉重。

想起前天的事,白马清河只觉得难以想象不能接受,原本专门提前一天赶来想和老朋友好好的叙叙旧,谁料赶到的时候却只看见老友别墅上燃起的熊熊大火,大脑一蒙立时空白一片。等好不容易回过神后就紧接着被人告知老友已然去世,而老友孙女却下落不明,唯一可查的就只有别墅后从车库冲向断崖的明显刹车不及的车痕。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要展开的搜救工作不得不因为即将到来的台风而暂时的停止,那一刻就连经历过各种各样大场面的白马清河都要替老友向天喊喊冤!

“老爷。”身边管家小声的提示声打断了回想,白马清河神色恻然叹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目的地,老友的墓碑前。袅袅的一缕香烟打着弯的消散在空气中,低头看清了墓碑前放着的东西,白马清河不由一愣。

崭新的墓碑上岩石的纹路清晰可见,碑前放着一盆有点萎蔫仙人球,看上去像是经历了一场高温的烘烤,可是球顶却赫然的有一朵半开的粉红色花朵,生机勃勃。花盆里插着一支已经燃了一半的颤香,逸出一缕青烟。

“看来有人赶在我前面来看老友了,”白马清河叹了口气,席地坐在墓碑前接过管家递上的酒,先斟了一杯洒在碑前随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人生还真是世事难料啊,老夫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祝老友一路好走!至于那个孩子你就放心吧,我会请人继续搜寻,直到找到为止。你就安心吧!”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缓慢悠长的吐了口浊气。

“老爷,少爷刚才打来电话,说有事要说。”

听见管家的话,白马清河微微一愣,“这里的事情你告诉他了?”

“是,”管家点了点头,“少爷打电话来说打电话给沐小姐的时候好像出了事情,所以我就把这里的事情和少爷说了。”

“也好,”白马清河仰头看了看天空,伸手拍了拍身前的墓碑,“老友也有几年没见过这孩子了吧,年轻人真是一天一变样啊,就叫他来代替那缺席的丫头给你敬杯酒。”

川流不息的车流,人行横道的两端,被红灯阻隔的人群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咖啡色短发的帅气男生身上,不过可惜的是那个男生本人似乎并没有注意这些,只是微仰着头淡淡的看着远处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典雅气息微带了些忧郁,不仅迷住了自身周围的人,就连人行横道对面的女孩子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但是只除了一个带着灰色

帽子的女生,身形稍显单薄看上去大约13、14岁,完全的无视了周围热烈的窃窃私语,不为所动的半垂着脑袋,将整个神色隐在帽檐下看不真切。

很快的禁止通行的红灯变成了绿色,两端的人群同时开始移动,被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两人却都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随着大流迈着脚步。

“としよりだんごはめをほそめてる (团子宝宝生活在幸福之中 ),なかよしだんごてをつなぎおおきなまるいわになるよ(团子爷爷 慈祥地眯着眼睛 )”

手机的铃声突然从挤在人群里擦肩而过的两人之间响起,男生怔了一下接起电话,不过一秒的功夫却被人群冲着向前走了好几步,淹没在人群里。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句,可是那个熟悉的旋律同样也让女孩子一愣,等她潜意识的抬头转身时脚下已经被人群拖带着向相反的方向走了好几步,看到的只是一片陌生的人群。

“啊,”侧头捂上了自己的额,感觉着手心里的热度,沐浅浅苦笑般的咧了咧嘴角,“好像听到幻觉了,不好的回忆啊。不过算了,还是先想办法怎么去日本吧。”

只是消失在小巷里得浅浅并不知道,那个男生也几乎和她同时的停步回头,只不过看到的是和浅浅一样都是陌生的人群。

“探,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疑惑的问。

“不,没什么,爷爷。”白马探迅速回神,不再理会刚才脑海里下意识闪过的电流,迈步向前走去,“只是好像和人撞了一下,已经没什么了,不用担心。对了,爷爷,我想转学回日本,要麻烦您帮我处理一下。”

“转学?”白马清河听见不禁疑惑的重复了一句,“有什么特殊理由吗?”

“嗯,”白马探顿了一下,脑海里闪过在沐家别墅的灌木丛里无意间找到的半截烧毁了一半的只有日本本土才有的烟头,以及那个明显是伪造的刹车痕迹,嘴角勾起个小小的弧度,“突然想吃团子了,但是英国可没有这种食物,所以只能回日本了。”

这算什么特殊理由?白马清河挑了挑眉,然后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算了,探,你去过沐家别墅了吧。”

“嗯,刚去过。”白马吸了一口气,再次微仰了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哦,”白马清河心中微微一动,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好,但是之前还是来看看沐家爷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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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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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不流通的密闭船舱,满满的堆叠码放了数筐咸鱼以及各种海鲜干货,各种味道参杂在一起,任是浅浅在偷上船之前做足心理建设,也忍不住的阵阵作呕,只觉得一直发热的脑袋更热的发晕,连带着浑身也难受起来。船身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浅浅忍不住捂住嘴干呕了起来。拜这下晃动所赐,浅浅的脑袋越发的晕乎,眼前甚至出现了些微的重影,勉力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不由苦笑出声:“原来发烧了,我自己都没注意到。”

艰难的站起身来,想挪到可以稍微的呼吸下新鲜点空气的船舱门口,谁知刚走了两步船身一晃浅浅就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上。爬在地上缓了一下力气正准备站起来时,却意外的听到身下的木板发出‘哐哐’两声,浅浅一下子愣在那里,以为自己幻听。

因为自己目前处于失踪状态,再加上身体又因为科幻片般的原因缩小到了初中生状态,所以身份证就变成了一张废卡,想找人造假身份证和护照,又担心在机场被人查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舒舒服服的到日本就成了痴人说梦,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浅浅徘徊在对外贸易的码头,一直等到了天黑才好不容易碰到了艘往日本运货的货船,说着流利的日语撒了个狗血八点档的谎,并且拿出2000元告诉老板只要送自己回日本会得到更多的酬金,没想到那个脑满肠肥的日本船老板居然立刻就答应了让浅浅上船!

屏神静气的听着木板的动静,大约过了半分钟,浅浅刚歇了半口气真以为自己幻听,木板却再次突然响起了‘哐哐’的声音,脑海里突然记起爷爷沐廷和自己说过沿海这一带经常有人贩子偷渡女孩子到日本的事,浅浅脸色不由一变。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震惊,微眯了眼睛强打起精神看向脚下,果然在叠放的咸鱼筐下看到了和地面不一样的纹路,分明是暗门的样子。

倒吸一口凉气,浅浅的大脑瞬间清明了些,小心不发出响动的费力搬开咸鱼筐,那道暗门立刻被人从里面推开。一股酸腐的闷气扑鼻而来,浅浅退了一步朝里一看,正好和里面出来的带着针织帽的男人看了个眼对眼,视线一接触两人同时愣在原地。

“你怎么在这里?”带着黑色针织帽的男人惊讶的用英语问了一句,看着对面女孩子发愣的样子,皱了皱眉用拗口的中文慢慢的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在这里?”

“呃,”浅浅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似乎是在台风中救了自己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我我是”想起这人救了自己的事就感觉哪里不对,浅浅紧蹙着眉摇了摇头,忽然想到台风。明知道有台风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出海,那这个人之所以会在台风里救下自己,怕是因为他是在去小岛的半途中遭遇台风了吧,想到这里浅浅恍然大悟的说:“你偷渡入境!”

“哼,因为入境手续太麻烦了!”针织帽男人愣了愣哼了一声,撇开头的时候突然看见浅浅红的不正常的脸色,越发皱紧了眉,“你”话还没说完,船身不知为什么再次猛烈的晃了一晃,浅浅立刻抵抗不能的面朝下摔下去,那个男人马上上前一步接住倒下的人,手刚一接触到立刻就觉察到浅浅体表过高的温度:“好高的温度,喂”

“给你添麻烦了,”浅浅半睁着眼睛,分不清眼前的重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无奈只好闭上眼笑了笑,“对不起!”

大脑里热的像是融化了一样,所有的回忆全部搅在了一起,浅浅一会看见黑衣组织的人对自己冷笑,一会儿又看见爷爷沐廷摸着自己的头说:“要好好的活。”甚至连久远的记忆也跑出来扰人,白马探和一个有着灵动猫眼的小鬼对自己笑着嚷嚷,浅浅皱紧了眉头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越听不清就越不甘心,于是浅浅想尽一切办法往他们身边凑,企图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可是不管怎么样昏迷,浅浅的神经都一直紧绷着下意识的保持着警惕,所以当脸上有凉凉的东西滑过的,并有往下继续发展趋势的时候,浅浅纯粹是条件反射捏住了在脸前东西坐起身朝后一扭,耳边马上响起了一把破锣嗓子的嘶喊声。浅浅睁开眼睛,努力的使双目对焦,然后看清了被自己扭在手上的人,就是那个脑满肠肥的船老板。四下环视了一圈,眯着眼睛看了看房间中间摆满桌的丰盛饭菜和一瓶比较昂贵的红酒,像是正吃到一半被人打断了的晚餐,猛地推开还扭着的船老板,“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船老板抖了一下,然后慌里慌张躲了老远的说:“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被那个带着针织帽的男人送来这里,他嘱托我照看一下你!”

浅浅看见船老板脸上那个明显的男式鞋印痕迹,下床走到餐桌前似笑非笑的重复:“照看我?你手的刚才在干什么?”

“是,是啊,”船老板咽了口唾沫,有点结巴的说:“我只是想试一试你的温度,那个男人刚喂你吃了退烧药,我想”

一把餐刀擦着船老板的发鬓飞了过去,钉入他脑后墙壁上,顿时吓得他冷汗沿着下巴滑落,船老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第二把餐刀直直的从他两腿之间飞了过去,钉在地上,惊得他立刻瘫软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哦,perfect!”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呼哨,浅浅反应迟钝的抬起头,就看见一个金色头发带着眼镜的女人,兴冲冲的大步迈了过来,握住了浅浅的手笑道:“我叫茱蒂,茱蒂?圣提米利翁,刚才你的动作真是太帅了,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么,小妹妹。”

浅浅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保持沉默。茱蒂见状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扭头问:“喂,秀一,你从哪里找来这个有趣的女孩子的?”

原来那个针织帽男人叫秀一,浅浅微张着嘴的呼吸了几下,缓解着高温带来的不适,然后听着那个叫秀一的人说:“马上就要到日本了,我们会带你去出入境管理局,到时候怎么处理由他们决定。”

浅浅僵了一下,却并没有出声。绝对不能被交给他们,如果那样的话肯定会被遣送回国,脑海里只闪过这个想法,浅浅闭了闭眼睛急促的喘着气。

“就是这样,在船到日本东京码头之前休息一下吧!”看浅浅不再说话,秀一走进来拖住船老板的衣领把人拖了出去。

轻轻的拍了拍额头,浅浅伸手倒了杯红酒,一口一口的抿着。

到达日本的时候天才刚刚破晓,东边天空翻起鱼肚白的时候,浅浅终于踩在了坚实的日本土地上,码头上还没有开始忙碌,清冷的只有几个人。秀一和茱蒂送浅浅去了入境管理局之后就离开了,浅浅独自留在出入境管理局里应付着相应的调查,一律回答都是用流利的日语说明遇海难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人。那些人得到的信息也只是秀一曾说在离日本很近的中国某小岛台风里救过自己,所以浅浅这个谎说的正应景。

最开始的时候那些人并不相信,他们拿着浅浅的照片和指纹联系了中国方面,可是得出的结论都是查无此人,浅浅看着那些人脸上惊疑不定的表情暗暗好笑的同时也感觉到哀伤。中国方面没人认出自己是正常的,浅浅原本是初中生的时候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胖妞,而现在这副样子最开始照镜子的时候浅浅也差点自己不认得自己;至于指纹,那更是查不到,因为中国除了有案底登记的人,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记录指纹这种东西。

时间从早上推移到下午,中国方面查无此人所以拒不接受遣送,没奈何管理局的人只好开始设想浅浅原本就是日本人这个状况,因为浅浅一口咬定了失忆,所以管理局的人只好把浅浅的照片在午间新闻上做了一个寻亲热线,但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得到结论的。于是那些人联系了儿童福利院,把浅浅转移了过去。

可是浅浅不知道的是,刚回国的白马清河看到了这张照片,心中大动。他并没有认出浅浅,而是认出了浅浅脖子里那条项链。白马清河可是清楚的记得,几年前的时候他和沐浅浅的爷爷沐廷打赌,结果沐廷赢了。当时白马清河问沐廷想要什么,沐廷随口说着要白马清河心疼一把,然后随意的就指了指那条项链,白马清河当时一愣倒也挺高兴的就把东西送给了沐廷。其实那项链原本是白马清河去世的夫人留下来的,白马清河的夫人一心盼着要个孙女,所以专门打造了一条项链说要送给未来的孙女,谁知道她没能等到孙辈出生就去世了,那条项链就一直搁置起来,直到沐廷拿走送给了沐浅浅。

想直接前去确认,可又觉得人突然返老还童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因为有了太多的不确定,所以白马清河思前想后了半天,还是决定先放在就近观察一段时间。所以他打电话给自己以前关照过的一个学生,现在做律师的切原正雄,总共说了两句话:“刚才午间新闻登出来的那个女孩似乎和我有些关系,但是不太确定不能带回来。正好想起正雄家不是有一个差不多年岁的儿子么,能不能拜托先代我关照一段时间。”

切原正雄以做律师的职业性,立刻就想到了‘私生’这两个字上,再联想到白马清河最近出国了一趟,所以切原正雄马上就回答了老师:“放心好了,既然送到儿童福利院就好办,我马上去办一趟手续,先把那个孩子带回来。”

白马清河满意的点了点头,挂了电话。切原正雄先是和妻子商量了一下,妻子自是无条件支持,等儿子切原赤也中午训练回来,也和儿子报备了一下。切原赤也一时间觉得不能接受,但是又不能反驳,心里闷闷的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要被人分走一样,心情很是郁闷,以至于在下午的训练中难以自控的红了眼,最后被罚;等切原赤也总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决定怀着宽大的胸怀准备接受那个女生,可是回到家里却没见到那个所谓女生的影子,在纳闷的问了父亲原因,得知那个本该被领养回来的女生没出现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女生在福利院溜了之后,切原赤也更郁闷了。

那就像你好不容易决定要和你的难兄难弟分享最后一块面包,可是人家不领情不算还要嘲笑你分过来的面包馊了,那种心情切原赤也对着英语试卷使劲的抓着头发,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可原谅!”

这一切的一切,沐浅浅统统都不知道。

浅浅只是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可是福利院里却有严格的限制,在那里浅浅一切都会被掣肘。所以当听到有人要来领养女孩,福利院里都忙着给女孩子修饰打扮,没人看着自己打吊瓶的时候,浅浅瞅了个空拔了针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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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 咸鱼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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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浅浅从福利院溜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因为原本就不认识路,所以浅浅就埋头随便找了个方向狂奔而去。等眼前的景色从比较偏僻的近郊到店铺林立、车流拥挤的街头时,浅浅这才停下了脚步。找了间银行兑换了剩下的1000元人民币,留下够几天花销的钱,剩下的都听从营业员的建议,存在了一张不需要什么身份证明就可以办理的不记名卡里。

办理完这些浅浅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又开始发热。不会是那个胶囊毒药的作用吧,浅浅这样想着,眼里的神色不由黯淡下来。叫做Gin的黑衣人分明说了那是毒药,可是自己却只是缩小到初中生模样并没有死,那个胶囊会不会是慢性毒药?!咬紧了下唇,浅浅伸手捂上额头,默默的对自己说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至少也要撑到再见到那几个黑衣人的时候。想起在午间新闻里发布的寻亲热线,浅浅眯了眯眼睛,当时自己就存了那些黑衣人能够看到自己照片的想法,刚被他们杀死的人还活的好好的,虽然体型改变了,但是那些人应该会认出来的吧,那样的话那些家伙绝对会主动来找自己,自己要做的就是等着他们找过来。

“打扰了。”手冢国光站在银行门口,看着自己面前堵在银行大门口沉思的女孩子,抿了下唇轻叫了一声。可是那个女孩子似乎并没有听见,只是径自的沉浸在回忆里,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悲伤一会又马上变成了决绝。应该是要做什么重要的决定吧,手冢国光推了推眼镜觉得这个时候打扰人家不好,可是眼看到了和同学约定的时间,自己还要取钱买东西。

于是,无奈的清咳了一声,手冢国光伸手朝女孩子肩上拍去,“这位小姐”手刚挨上女孩子的肩,一股刺鼻的咸鱼味钻进了鼻孔,手冢国光的话顿时噎进喉咙里,脚下先于理智的退了一步。

正好同一时间,浅浅回过神来,看着身前眼镜片反射着一片朦胧白光的男生怔了怔,最后反应过来是自己堵了人家的路。急匆匆退到一边,浅浅不好意思的说:“抱歉!”

几乎同时的,手冢国光也为刚才的动作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浅浅听到了男生低沉的道歉声不由得愣住了,疑惑的朝那个男生看去,却只看到那个男生大步迈进银行的背影。为什么对我道歉,脑袋上浮起几个问号,浅浅不明所以的耸了耸肩,转身去找医药店买退烧药。

这是沐浅浅和手冢国光的第一次见面。两人都没把这件事记在心上,也没想过两人会再见。所以当两个小时后,手冢国光手里拎着从便利店里买的东西,肩上背着网球包,和好友加社团成员的不二周助一边聊着网球的话题,一边慢步回家时,瞥见迎面无精打采走来的沐浅浅,有些微微的讶异。

没有打招呼的必要,所以手冢国光推了推眼镜打算直直走过去,可不知为什么对面的女孩子忽然抬起头然后停下了脚步,直直的盯着他们看过来,脸上竟还快速得浮起一层哀伤。难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手冢国光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再仔细的朝对面看去,这才发现那女孩子的目光盯着的是他旁边的不二周助――手里抱着的一盆刚开了浅紫色花朵的仙人掌!

沐浅浅的确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手冢国光,从银行离开的浅浅找了家医药店买了药吃了,原本想着找个地方休息的,可是找遍了自己能注意到的所有旅店却都被拒绝了,原因是因为没有健康保险证,以及自己是个未成年人,所以所有的旅店都拒不接受浅浅入住。这样的情况任浅浅做了多少关于背井离乡的心理准备,也难免的觉得心底微微的发酸发苦。

负面情绪的指数激增,浅浅无精打采黑雾缭绕的游走在大街上,盘算着今晚的去处。一阵风吹来,浅浅抖了抖,发现吃下的退烧药和感冒药不但没有减轻身体的负担,反而自己的脑袋愈发的发热发晕了。满心的凄惶下,忽然感应到什么似的抬头,一眼憋见对面一个男生怀里开着浅紫色花朵的仙人掌,浅浅顿时觉得鼻子发涩。

生病的人都是格外脆弱的,浅浅也不例外。回忆里久远的一幕马上浮现,那大约是浅浅9岁时候的事。爷爷沐廷因为一件案子受了伤,后来不知怎么就总觉得心胃气痛、咳嗽不止,看了无数的医生吃了好多药也没见好转,于是沐廷就索性不再理会。可是浅浅很担心,每天熬在图书馆查古医书,最后终于看到一本书上写着仙人掌可以清热解毒,治咳嗽和心胃气痛。浅浅大喜,目光马上就近的放在了沐廷养了很久的终于快要开花的仙人掌上。

浅浅不知道那盆快要开花的仙人掌有多珍贵,也不知道那盆仙人掌极难开花,她只知道仙人掌可以治病。那时候的沐廷看着孙女熬夜查书,最后给自己专门做了治病的汤药,心里感动的难以言喻,暗暗的说就是毒药也要全吃下去,结果等自己吃了几天之后才知道吃下肚的就是自己那盆极为喜欢的仙人掌。当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一边为那盆仙人掌心疼一边又不忍心苛责孙女,所以沐廷黯然伤神了很久,最后改养了不会被当成药物的仙人球。此刻眼前的开着花的仙人掌几乎和记忆里的那盆一样,浅浅睹物思人,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眼泪落在紫色的花瓣上,打的整个花朵抖了一下,不二周助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他原以为这个女孩子是冲着手冢国光来的,于是抱着一种微妙的看戏心情准备当旁观者,可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却径直的走到自己面前,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盯着那盆仙人掌无声的落起泪来。

“呵呵,”不二周助苦笑了两声,看了眼旁边明显不准备插手的手冢国光,再瞄了眼左右路人扫过来的视线,强制无视了鼻翼间隐隐的咸鱼味,抽了下嘴角找了个话题:“你也养仙人掌吗?”

“嗯,”浅浅流泪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是我爷爷养的。”

不二周助闻言一怔,马上联系女孩子的表情猜出了不太好的结果。原来是爷爷去世导致伤心过度么,看着浅浅慢慢的伸指戳了戳花朵,不二周助笑着说:“看起来你似乎很喜欢这花啊,你爷爷一定把仙人掌照顾的很好,因为这种仙人掌极难开花呢。我要是能有幸见到就好了。”

浅浅闻言抬头看了眉眼弯弯的不二周助一眼,说了两个字:“吃了。”

“嗯?”不二周助脸上的表情一呆,看着浅浅抹了把眼泪越过他们,最后丢下一句:“被吃掉了!”

不二周助和手冢国光两人不约而同的顿默。

“那个,”愣了一会看着浅浅渐渐远离,手冢国光突然开口:“不介意的话请留下这个。”

浅浅瞄了一眼手冢国光递过来的便利袋,并并有去接而是等着手冢国光继续往下说。可是手冢国光却没有解释,而是直接将东西递到了浅浅手里,说了句:“失礼了!”然后和不二周助转身走了。

“莫名其妙,”浅浅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也没有去看便利袋里是什么,转身继续漫无目标的往前走,“日本的小孩都这么善良的么?还是说我有哪里需要被人同情了?”

想到这里浅浅心里不知怎么突然有点不舒服,眼角瞥见马路对面一个树丛浓郁的公园,就直接走了过去。

“头好晕,今晚还是先在这里长椅上呆一晚吧。”坐在公园长椅上,浅浅自言自语的说着随手打开了便利袋,里面是几盒打包好的速食饭团,还有一个便当盒,浅浅拿出来看了看,看见便当盒右下角贴着一小张白胶布,上面写着组合的字母:Tezuka!

“Te-zu-ka,”浅浅慢慢的念了一遍,然后翘了翘嘴角:“手冢么?真没想到还是个好人啊,呵。”

将便当盒放回便利袋,浅浅伸手去摸饭团,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体,拿出来一看不仅傻住。半天后才若有所悟的抬起衣袖凑到鼻端嗅了嗅,鼻间的味道立刻让浅浅厌弃的皱了皱眉,再看了眼手里的东西,不由咧嘴咬牙笑起来。

铝制的瓶身,上面蓝紫色的包装花纹,然后是上面描白的花纹字体写着:爽身剂、通用型。

距离公园几条街之外的河边,水波轻漾夕阳正沉下最后一丝光芒,不二周助一盏路灯的照映下笑的嘴角弯弯:“手冢认识刚才那个咸鱼女孩么?”

“不认识。”手冢看都不看不二,硬声说。

“是吗?不认识就把自己买的东西全送了出去,那里面有手冢你刚买的爽身剂吧。”呵呵的笑了笑,不二周助慨叹般的说:“手冢真是个好人啊!”

手冢抿紧了嘴角不说话,脚下不停的往前走。

“但是,”略微困扰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手冢回头就看见不二周助貌似疑惑的神情:“手冢,你的便当盒呢?不会也送给咸鱼女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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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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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大清早,切原赤也破天荒的提早到达了网球场,这让一直熟悉这个学弟有多么迷糊的学长们惊讶连连:因为切原赤也总是惯性的在公车上睡着,以至于他的早训几乎就没按时到过,除了有学长们陪同的时候,可是今天没人陪呀?

仁王雅治无疑是最讶异的一个,所以看见切原终于换好了运动服走进球场就抢先的围了过去,问:“呦,赤也。今天出奇迹了?”

“仁王学长,”切原有些微恼的推开仁王雅治自发环上自己肩膀的手,不自觉的挺了挺胸,“我也不是总要学长们陪同上学的!”

“噗哩,还真是奇迹。”仁王雅治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再次伸手环上了切原的肩膀,“今天就先陪我打一场吧,一直和比吕士练习都有点腻了。”

那是因为柳生学长不会让你欺负吧,切原心里大吼了一声,反抗不能的被仁王雅治拖了过去。刚开始还好,可是当切原接连东奔西跑的接了数个边角球后,昨晚失眠的后遗症就开始逐渐显露。最后终于没赶得及失去一球后,仁王雅治站在球网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有点喘的切原问,“状态不好啊,昨晚失眠了吗?”

切原微喘的看了仁王一眼,心底把害他失眠的罪魁祸首暗咒了几遍。都是那个女孩子的错,乖乖跟着父亲回来就好了,还有那份英语试卷,恐怕今天又要留堂,真是全部都应该摧毁。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切原切了一声,摆好了发球的姿势。

“啊,对了,”仁王雅治将切原的表情收入眼底,忽然想起什么的问:“昨天训练你提早请假走了,说是要回家去看新领养的妹妹,怎样,漂亮么?漂亮的话要介绍给我认识哦。”

“什么妹妹啊,”切原攥紧球拍激动的喊出声来,喊完了才觉得过于激动了点,于是僵硬的转移话题,“仁王学长,今天怎么没见部长,还有丸井学长和桑原学长?”

“部长他们今天因为练习赛的事,一大早就去冰帝学院了。”说罢,眼角扫到正往这边走过来的黑帽子,仁王雅治马上换了一副正经无比的口气问:“没事吧,赤也?是不是昨晚玩游戏太晚了?刚才那球可不应该接不到啊!”

切原正想说什么,忽然心有预感的回头,果然对上副部长真田玄一郎分外严肃的脸色,听到副部长不容辩驳的厉声说:“太松懈了,去跑30圈!”

所以当切原愤恨无比的绕网球场跑着圈的时候,沐浅浅正半昏睡在公园的长椅上。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切原赤也在心里和最令他头疼的英文试卷画上了等号。

正睡的迷朦间突觉鼻子发痒,浅浅打了个喷嚏从一条便利店里买来的毛巾被下坐起身,浑身乏力的抬手摸了摸额头,在新换的衣服兜里掏出了退烧药和感冒药吃了,看了看天色估计一会儿这公园就会有人经过,这才左右摇晃的拎起同样也在便利店买回来的洗漱用品,打算到厕所洗漱一下。

呼吸间都是热气,浅浅抬手按着眉心,开始思考怎么解决住宿问题。脚下忽然不知被什么绊了下踉跄着向前冲了几步,浅浅稳下脚步回头去看是什么东西绊倒了自己,却赫然的看见了一双伸出花坛的脚。

心下一凛,浅浅视线向花坛里挪去,然后毫不意外的看见了脚的主人蜷着身子倒在一片血渍中。那是一个女人,身上穿着很正式的职业套裙装,里着白色衬衣,却只光脚蹬着一双黑色皮鞋。死亡原因是因为被利器打中了太阳穴,血迹从太阳穴流下侵染了肩膀处的衣服,而凶器似乎是丢在一边的破碎玻璃饮料瓶。死者的肩头聚集了密密麻麻的蚂蚁,可是丢在一旁破碎玻璃瓶上却连一只蚂蚁也没有。

那个饮料瓶!浅浅目光一闪,躲开血迹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垫在手上,小心的捡起了破粹的半个瓶身。看着瓶身上的饮料名和成分表抿了抿嘴,想再要找些线索的时候,突然听见半声尖叫。

起身回头,公园入口方向离自己四五米远的地方立着三个穿着制服的男生,尖叫的正是其中一个红色头发的,只是他只尖叫了半声就被他身后一个肤色发黑留着光头的男生给捂住了嘴,而另一个有着蓝紫发色的纤细男生已经快速拨通了电话。

“警察先生,米花町三丁目公园发生杀人事件,请速来!”

略带紧张但是言语诉说简单清楚,浅浅有点赞赏的看了那个男生一眼,然后抽搐着嘴角发现那三人立马摆出的戒备姿势,分明是把自己当作杀人凶手并且会杀人灭口的那种。其实这也怪不得人家,只是浅浅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形象:因为刚睡起没来得及梳洗而乱蓬蓬的头发,还有因为一直高烧而透出病态红的脸蛋,像极了因为失手杀人而惊慌失措没来得及逃跑的犯人。

“我说,你们不会是”浅浅的话没说完,就被红色头发的男生打断。看着那个躲在光头男生身后努力的壮着声势,但好似徒劳无力的的孩子,浅浅一阵无力。

“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你还是束手就擒别想逃跑!要不然”红发男生的声音带着些抖,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然后推了一把挡在他身前的光头,“要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胡狼你上!”

“怎么是我啊!”胡狼大惊的转身看着红头发的男生,无语。

浅浅默然的低头看了看地,然后无视那边的三个人弯腰去看尸体腿部的一片瘀伤。警车鸣叫着快速驶近,浅浅将玻璃瓶碎片放回原地走出花坛。然后看着几个警察快速的赶过来,将自己和尸体隔开围起,采了自己的指纹进行指纹检测。报警的三个男生正在和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男警察讲述着刚才看见现场时的事情,最后那个红色头发的男生指着浅浅大声说:“我看见那个女的拿着凶器,凶手是她。”

浅浅皱了皱眉没有说话,那个警察将手里的笔录交给为首的蓝紫发男生看了看,说:“如果笔录无误的话,请签字然后留下你们的姓名电话以及住宅地址。”

“我们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我是部长幸村精市。”蓝紫色头发的男生说着,指了指身边的红头发和光头,“这两个是我的部员,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在学校找到我们,不知这样可以吗?”

“啊,可以的。”男警察愣了一下,然后抓了抓头干笑了几声说:“我是警视厅搜查一组的高木涉,今天辛苦了。”

哪有警察这样说的,这个高木大概是头次独自来案发现场吧。浅浅忍不住好笑的看着高木一脸严肃的走过来,非常正式的说:“就是这样,凶器和证据齐全,请你和我们去警察局一趟。”

“我不是凶手,”浅浅摇了摇头躲开了高木手上的手铐,“只是和他们一样偶然发现了死者而已。”

高木一怔,随即有个鉴证员走过来凑近高木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高木顿时再次严肃无比的对着浅浅说:“刚才已经验证,凶器上的指纹就是你自己的,还是先跟我去警察局再说吧。”

“我刚才看到这个人手里拿着凶器,”丸井文太看着浅浅拒不承认,有点气急的说:“我们全都看见了,我推理是你”

听见推理这个词,浅浅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厉声说:“那你看到我杀死这个人了吗?你知道死者是谁,我又是谁吗?有搞清楚我有什么杀人动机吗?只是看到了我拿着那个伪造凶器,凭什么说我就是凶手?连案发现场的线索都没有查看,凭什么推理?”

丸井文太似乎被吓了一跳,瑟缩在了胡狼桑原背后,喃喃的问了一句:“那你是谁?”

“哈,”浅浅见状叹了口气,怎么突然记起自己第一次在案发现场被爷爷责备的事情了,苦笑了几声,放缓了语气说:“小弟弟,主观所见并不一定就是事实哦!”

幸村精市听着浅浅的称呼傻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浅浅,满目的怀疑神色。倒是胡狼桑原安抚的拍了拍丸井文太的肩,转身看着浅浅问:“那你又怎么证明你不是凶手。”

“唉,”再叹了口气,浅浅对着幸村三人和高木勾唇一笑,指着被收集起来的所谓凶器说:“有好多线索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首先是这个所谓的凶器。你们看,死者的肩膀上聚集了这么多蚂蚁,但是这个瓶子上却没有蚂蚁,为什么?”

“因为糖分,”高木看了看浅浅所指的地方,说:“蚂蚁非常喜欢糖分,所以才会聚集在一起,是因为这个瓶子里含有糖分的饮料洒在了死者的肩膀处。”

“但是那样的话,这个瓶子里不应该一只蚂蚁也没有吧,再怎么样瓶子里也会有少量的糖分存在啊?”幸村精市略略的想了想,说:“看起来似乎好像是蚂蚁比较喜欢死者的血?”

“啊,”丸井文太从低落中回过神来,听见幸村的话大悟般的说:“是糖尿病。柳生不是说,糖尿病人的血都是甜的吗?是因为里面糖太多了的关系,有糖多的谁愿意去理会糖少的,蚂蚁又不是傻子!”

一阵秋风从几人中间吹过,半天之后幸村精市掩嘴笑了一下,瞥了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的丸井文太道:“文太,我们说的事和糖尿病完全没有一点关系哦!”

浅浅面无表情的看着丸井再次瑟缩在胡狼桑原身后,心底暗暗的给自己下了几遍不要去理会‘糖尿病’这个词的暗示,转开视线指着瓶身上的饮料成分表开口:“蚂蚁非常喜欢糖,但是只限于白糖或果糖一类的天然糖,而这瓶饮料,却是用人造糖精甜蜜素作为甜份的添加剂,蚂蚁是不吃人造糖精的。这瓶饮料是我昨晚在便利店买的,喝完了随手扔在死者旁边的垃圾桶里,所以上面才会有我的指纹。我想是凶手用含有天然糖分饮料的饮料瓶打人时,饮料洒在了死者的肩膀上。后来移尸到这里的时候,真正的凶器不见了或者忘记带了,所以就随便的从垃圾桶里捡了这个出来,打碎了沾上血迹冒充凶器。说到这里,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了吗?”

“但是,这样说的话,”丸井文太听的抽了一口气,双目无意识的盯着浅浅和一旁的高木异口同声的问:“凶手是谁?”

“这个是我台词,”浅浅再次扶了扶额头,扭脸看了看瞪着眼睛盯着自己的高木问:“呐,警察先生,凶手是谁?抓凶手是你的责任吧。”

“啊,啊,”高木回神抓着后脑勺尴尬的笑起来,“非常抱歉,我一定会尽快抓到凶手,给你一个交代的。但是,你为什么会在案发现场的?”

“我想这个姐姐不是凶手哦。”旁边忽然响起一把稚嫩的嗓音,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说话人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小学生制服的孩子,带着大大的方框眼镜,手上拿着收集起来的破碎玻璃瓶,仰着大大的笑脸说:“除了瓶子还有线索可以推理出这个姐姐不是凶手。”

浅浅有点反应不过来,日本这里推理风很盛行么?怎么一个两个都把推理这词挂嘴边,而且还是一个6,7岁的孩子!还没等浅浅说什么,一旁突然窜过一个蓝色西装的小八字胡,一把夺过小孩子手里举着的半拉玻璃瓶,然后怒容满面的对着那个小孩子的头砸下去,骂道:“柯南,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案发现场乱转吗?”

“疼~”叫柯南的孩子抱头大叫着跑到了浅浅边上,然后非常不小孩子的小声嘟囔了一句,“臭老头!”

浅浅抽了抽嘴角,总觉得此刻像是在看戏一样,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还没说话就瞥见自己眼前戳了一根指头,接着听见指头的主人说:“这里就交给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来解决吧!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的话,凶手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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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 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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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罗圈指纹的手指,浅浅更觉得头晕的捂着额头,咬牙说了一句,“呐,我可以拔了你的小胡子吗?”

毛利小五郎假咳了一声,义正言辞的说:“不管用的,我不会因为你的威胁就替你开脱。”

昨晚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隐晦的提醒身上有咸鱼味,于是找了家成衣店里里外外的换了身衣服,回到这个公园的路上经过便利店,买了洗漱的日常用品然后因为看见玻璃瓶的饮料,想起了以前的汽水就买了一瓶,喝完了随手丢尽了垃圾桶。很正常的事情没想到却惹出这么多的事来,好端端的被人当作凶手,浅浅此刻脑海里只感觉到深度的疲惫几乎快成了一团浆糊。

“毛利,”听起来很有威势的声音插了进来,一个穿着土黄色风衣戴礼帽的胖警察走过来颇有怨言的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怎么又是你啊,可不要弄乱案发现场给鉴证科添麻烦。高木,线索都收集齐了吗?”

“是!已经完毕,目暮警部!”高木马上立正站立行了个礼说:“死者是名女性,叫渡边红子,32岁,贸易公司会计,已婚!死亡时间是昨晚19点到21点之间,原因是被汽水瓶打破了太阳穴。已通知了死者丈夫,目前正在往这里赶。还有报案人是”

“嗯,”高木详详细细的把一切线索包括刚才的事都和目暮警部说了一遍,目暮警部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的毛利小五郎问:“毛利老弟,这次你推理谁是凶手?”

毛利小五郎闻言立刻献功一样的再度指着浅浅道:“就是她,嗯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浅浅转头打了个哈欠,直接无视了毛利小五郎。倒是一直站在公园入口处旁观的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女生跑了过来,拉住了毛利小五郎的胳膊,小声的说:“爸爸,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这个女孩子还只是初中生,怎么可能会杀人的?”

“兰,有些事可不能以年龄判断的。”毛利小五郎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干咳了一声言之凿凿的开口:“你看,那个那孩子手里拎着的袋子里装着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在公园里拿着这些东西,说明她昨晚夜宿在这里,绝对是离家出走的不良少女。说不定死者就是那个女孩子的妈妈呦,母亲出来找自己的女儿,但是一言不合不良女儿用玻璃瓶失手打死了母亲,电视里不是常这么说吗?”

“不是,”没等浅浅说话,高木已经抢先一步说道:“我们已经查过了,渡边红子虽然已经结婚,但是他们夫妇俩一直没有孩子。”

“哈,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目暮叹了口气,不再理会大叫‘怎么可能’的毛利,走到了浅浅身边:“失礼了。请问,你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吗?当时的情景能请你说一遍吗?”

浅浅点了点头,从起身去洗漱结果被尸体的脚绊了一下开始,仔仔细细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到最后正想把尸体身上奇特的瘀伤告诉目暮的时候,眼角突然瞅到那个叫柯南的孩子一脸严肃的站在尸体旁观察着什么,那种严肃认真的神情完全不像是一个6、7岁的孩子能有的,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于是浅浅咽下了要说出口的话站到一边暗暗观察。

死者的丈夫急匆匆的赶过来,直奔花坛里的死者,然后伏地痛哭起来。这马上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拉了过去,浅浅观察死者丈夫的时候还不忘留意柯南,然后果然看见那个孩子悄悄的溜出人群,直奔向公园外停着的轿车处。钻进车里看了看,然后又打开车的后备箱看了看。等柯南再回到人群的时候,浅浅眼尖的瞥见了那孩子嘴角挂着的自信笑容,并用锐利的目光扫视了死者丈夫一眼,然后拽了拽毛利小五郎的衣袖,拉低他的身子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

“红子昨天早上说是要加班,所以晚上也许会回来的比较晚一些。”死者的丈夫渡边明擦了擦眼泪,断断续续的说:“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所以就喝了些酒,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直到今天早上接到警察的电话才知道红子红子她警察先生,请一定要抓住凶手。”

“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的。”目暮郑重的点了点头,问:“但是还是要问一下,你说你一直在家里,有什么人能证明吗?”

“这个”渡边明想了想,说:“昨天晚上7点到9点两个小时,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喝酒,好像有录下当时的节目,这个能当作证明吗?”

浅浅嘲讽的勾起嘴角,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柯南抢了先。摆着一张纯真可爱的笑脸,柯南仰头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嗓音赞叹了一声,说:“叔叔好厉害啊,到了公园就直奔着这个花坛跑过来,好像一开始就知道尸体在这里一样。”一句话像是炸弹一样,所有的人都是数秒死寂的沉默,看着渡边明额头渗出的汗珠,明白效果达到,柯南再次笑了笑,一脸天真的伸手指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公园入口处的长椅上,压低了头双手环胸一动不动坐着的毛利小五郎道:“是毛利叔叔告诉我的哦。”

于是一群人的视线再次集体转移到毛利小五郎身上。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过去,毛利小五郎咳了一声,开口:“目暮警部,大家,我已经知道了谁是真正的凶手。”

“但是刚才你不还说,那个女孩子是凶手吗?”目暮警部拽了拽帽檐,有些疑惑的问:“还有,你这是什么姿势?”

“不要拘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毛利小五郎姿势不动的用嬉皮笑脸的语气说罢,突然换上一本正经的语气,“这次事件,凶手是――死者的丈夫,渡边明!”在一片静默中,毛利小五郎没有给渡边明开口的机会:“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渡边先生你的妻子下班回到家以后,你们之间发生了争吵,期间你顺手拿了含有天然糖分饮料的饮料瓶砸向妻子的头,却意外的打中了太阳穴造成了你妻子的死亡,时间是在晚上7点到9点左右。其后你将妻子的尸体放在了汽车的后备箱里,然后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这里抛尸,但是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凶器饮料瓶没带,所以你就随便的在垃圾箱里捡了一个,伪造成凶器。我说的没错吧。”

“不不是,”渡边明脸上的汗珠立显,神色慌张的虚张声势:“你有什么证据?”

“你妻子身穿正统的职业套装,但是为什么却是光着脚穿着鞋呢?”毛利小五郎哼了一声,接着说:“还有死者身体上的奇特的瘀伤?渡边先生又怎么解释?”

“瘀伤?”渡边明有点不明所以,满目疑惑的转头去看倒在草丛里的渡边红子。

“不用看了,你根本就不知道瘀伤这回事吧。一般穿着很正式的职业套裙,都会穿长筒袜,这是一种职场的礼貌。之所以光着脚穿鞋,是因为她回到家刚脱了鞋和袜子,就和你发生了口角,你失手杀死她之后,慌里慌张的给她穿了鞋子然后就把尸体藏进了轿车的后备箱之中。”浅浅突然出声,带着所有人的视线走到了轿车后备箱处,然后再众目睽睽之下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有点扭曲显然是被撞过的车牌,仔细的看了看说:“NH66593,是渡边先生的车牌号吧。”

“昨天出了点小小的交通事故,车牌被撞坏了,虽然申请了换个新的但是昨天没有拿够相关手续,所以打算今天去换的,旧车牌已经用不成了所以就丢在后备箱里。”渡边明迷茫的说,“这跟我妻子的死有什么关系?”

“当然!因为车牌号印在你妻子身上了,”毛利小五郎接着说道:“恐怕你还没注意到吧,你妻子弯曲的腿侧的瘀伤上有些怪异的印痕,如果仔细看的话能隐约的看到几个数字哦。而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接到警察通知为止,都没有见过你的妻子吧,那你怎么解释为什么你家轿车后备箱里旧车牌号码和印痕会印在你妻子尸体上?”

有警察快速的过去仔细鉴证,浅浅走到辛村精市他们附近站定脚步,看着渡边明颓唐失控的跪在地上,忏悔着一时的冲动,毛利小五郎再次开口:“不管怎么隐藏,怎么辩解,犯罪就是犯罪,真想只有一个,在牢房里忏悔你的罪过吧。”

“真想只有一个啊,”浅浅喃喃自语的小声说,“还真是耳熟的台词。”

“为什么尸体上会印出那个编号?”丸井文太下意识的小声询问。

“当人死后,血液会停止流动,”浅浅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听到问题纯粹是惯性的回答,“引力将血液汇聚到最靠近地面的点,就会形成瘀伤。渡边明把妻子的尸体放在后备箱,正好压在了车牌之上,车牌上凹凸不平的痕迹就会在尸体上留下瘀伤,然后在六个小时之后显示出来。他杀死妻子的时候是晚上19点到21点,然后在凌晨1点到3点之间将尸体运到这里抛弃。抛尸的时候瘀伤并未明显,就算明显了月黑风高的,也看不清楚不会注意到。”

浅浅解释完突然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谁?浅浅没想到丸井文太会突然问问题,丸井文太没想到浅浅会回答他,所以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突然丸井文太一步跨到了浅浅面前,低头就是一个90°的大礼,“对不起,真的是太对不起了!你原谅我吧,我我请你吃蛋糕,请吃多久都可以。”

浅浅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两个浅浅的酒窝恰到好处的嵌在嘴角上方,让这个笑容一下子变的很真实,“不用了,只是以后不要再这么随意的说什么推理了。”说着看到了丸井文太直愣愣的目光,浅浅有点无语的正要说话,却忽然隐隐的听到丸井文太吞吞吐吐的说了俩个字,“浅浅”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浅浅一愣问,但是看到丸井文太蹴溜再次钻到胡狼桑原背后时,顿时觉得无奈,“喂,我跟你说话呢。如果这次遇到一个糊涂警察,我又什么也不懂的话,或许就会真的被当做凶手抓走了,那样的话我备毁掉的人生你要怎么负责?所以,以后不要说自己也负不了责任的话。”

丸井文太只在胡狼桑原背后露出个红色的发顶,点了点头。浅浅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像见到了邻家调皮的弟弟一样,伸手揉了揉那头红发,冲着三人点了点头,然后去找柯南的身影。在浅浅没注意到的另一边,原本也想来和浅浅说声抱歉的高木,一脸备受打击的喃喃着‘糊涂警察’慢慢石化中。

无视了依旧保持着环胸端坐姿势一动不动的毛利小五郎,以及一边惊叹于毛利小五郎沉睡之后潜力激发的目暮,浅浅拦住了一个鉴证科的人员询问柯南的去向,结果被告知柯南因为上学迟到跑走了,还顺便给浅浅指了个方向。心里有件事情掉在嗓子眼急于确认,浅浅抿了抿干涩的唇,拔脚就朝那人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看见前方天桥上柯南的身影,浅浅脚下更快的追了几步,终于在柯南刚走下天桥的时候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3米远。站在天桥阶梯上,浅浅打起熟络的语气,随意的扬声说:“工藤君,你的东西掉了,接住!”

“啊,thank you!”阶梯下的柯南闻声回头,纯粹下意识的扬起手做了个接的姿势然后愣住。下一秒,顿时冷汗直冒,快速的浸湿了后背的衣服,你是谁?”

果然和我一样,心底的答案一下子冒了出来。浅浅看着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柯南疲惫的笑了出声来,脚下突然像是踩了海面一样,摇晃了一下靠在了天桥的栏杆上,浅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马上就感觉到眼前一黑,没等做什么身体已经沉重的朝着阶梯下滑落,彻底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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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 浅浅和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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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洁白的病房,浓浓的消毒水味,加上自己床头吊着的吊瓶,提醒着这是病房的事实,可是病床前的凳子上坐着看书的女人是谁?

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细微的动静立马引起了那个女人的注意。看见浅浅醒了,那女人立刻放下手里的书,对着浅浅柔和一笑:“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是不是烧的难受?我叫切原纯子,你的妈妈哦。”

完了,真穿越了!脑海里冒出这么一句,浅浅猛地坐起身来,忍住脑中突如其来的眩晕,拔掉手上的针头就往病房外冲。切原纯子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浅浅已经冲到了门边,一把拽开了门。

一个穿着蓝色高中生制服的女生,牵着一个穿着同样颜色制服带着大眼镜的小学生,两人被突然冲出来的浅浅吓了一跳,定在敲门的姿势上一时没反应过来。浅浅大脑顿时空白了一下,因为她认出了这两个人是柯南和毛利兰,身体机能暂时当机,冲出去的脚刹不了车,直冲着门外撞了过去。柯南眼疾手快的拉开了毛利兰,于是浅浅的身体直直的滑过俩人旁边,在地上擦出了一段距离最后撞到对面的墙壁才停了下来。

切原纯子捂嘴惊叫了一声急忙跑过来,和毛利兰一起把本就发晕此刻更晕的浅浅放回了病床上。“你想做什么和我说就好,发烧烧的还在头晕吧。”切原纯子眼疼的看着浅浅额角的青色,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乱摆了一阵,忽然回神说:“你先躺着,我去找医生。”

“啊,我也去!”毛利兰叫住切原纯子,然后对柯南说:“柯南就在这里陪着病人吧。”

“嗯!”乖宝宝样的应了一声,柯南看着那两人走出病房门,立刻换了一副严肃低沉的语气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是工藤新一?”

“我还想问我是什么人呢!”浅浅摸了一下额角,疼的呲了呲牙:“我晕过去后出了什么事?”

“你已经晕了两天了,”柯南双手插兜的立在病床前,面无表情的说:“被送到医院里才发现你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所以医院在治疗你的同时也联系了警察,最后找到了儿童福利院,然后就有人说是你的父母,在这里一直照顾着你。就是这样我已经说完了,你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工藤新一的?”

“什么?”浅浅皱了皱眉头,只感觉脑海里乱成一团,父母什么的纯粹是胡说,可是那个女人也不像是黑衣组织的人吧。照顾了自己三天,要是黑衣人不是应该马上杀了自己的吗?

“我叫阿笠博士调查了一下,你出现在日本是4天前,出入境管理局没有查到你的身份,所以被儿童福利院接收,但是你却趁机逃了。”柯南看着陷入沉思的浅浅,慢慢的说:“我看过午间新闻里寻亲信息,寻亲什么的是骗人的吧!”

“乌鸦般漆黑的黑衣人,以酒为名字的代号,”浅浅将脑海里的信息归拢了一下,说:“你也应该是吃了胶囊状的毒药,然后才变成这样的吧,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

落日的余晖在洁白的房间里晕出满室的昏黄,房间外的走廊上传来护士呵斥几个吵闹小孩子的声音,传进房间里俩人的耳朵里却好像隔了很遥远的距离。床前站着的柯南浑身一僵,呼吸瞬间急促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恢复,整个房间里开始陷入一片死寂。

“你说‘也吃了’?”柯南震惊的看着浅浅,语气有点不稳,“难道你也喂你吃药的黑衣人是不是一个金色长、满眼冷酷的男人,还有一个戴着帽子墨镜的人?”

眼睛滕然紧缩了一下,浅浅抬手搭住眼睛顿了几秒咬紧了下唇说:“是Gin和Vodka,还有一个美丽的女人叫Vermouth!”

“那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线索?你是什么时候见过那些家伙的?”柯南猛地拉开浅浅的手,直盯着浅浅的眼睛说:“请务必告诉我!”

“一周前那些家伙在杀了我之前,自然而然的说着日语,所以我才会来日本。”浅浅的眼神暗了下,没有挣脱被抓住的手,“要不是笃定了我一定会死的话,那些家伙怕是连这样的马脚都不会漏。。”

“一周前?”柯南皱着眉重复了一句,然后说:“我是在四天前遇到他们的,那时那些家伙正在不法交易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只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组织的。”浅浅砖头看着天花板,“原本我想在午间新闻上露个脸,那些家伙就会追踪而来,但是那个叫切原纯子的女人似乎不像。”

“那些家伙是不会看午间新闻的人么,”柯南哼了一声接着说:“他们的话不必担心,切原纯子一家我已经托人查过了,丈夫是律师,而她本人在结婚前是教师,还有一个儿子在立海大读国中,都不像是和黑衣组织有关,应该只是单纯的领养你而已。”

“单纯?”浅浅怀疑的摇了摇头,“连见都没见过,就决定要领养我了?”

柯南顿了顿正要说话,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毛利兰和切原纯子拉着一个医生进来,看见柯南抓着浅浅的手,不由一愣问:“柯南你在干什么?”

“兰姐姐,”柯南只是顿了一下,马上扬起孩童般纯真的笑容,一把丢开抓在手里的手说:“只是这个姐姐老是用手摸伤口,所以我只能抓着她的手。”

浅浅眉角跳了跳,看着医生走过来掰着自己的脑袋看了看青肿处,对着切原纯子说:“没什么大碍,一会开点药水抹抹就会好的。”

切原纯子对着医生道了谢将人送出了门,这才转头对浅浅说:“你醒过来妈妈就放心了,我这就去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你们在这里聊聊。”

这个人有角色扮演的嗜好吗?看着切原纯子掩上了门,浅浅刚在心底默默的吐槽完,眼前就出现一块牙签插着额苹果,“吃点苹果吧,昏迷了三天饿了吧。”

浅浅怔然的看着对自己微笑的毛利兰,半响张嘴接下苹果,“谢谢!”

“见柯南总是放学晚回家,休息也老往外跑,所以就擅作主张的跟来了,你不介意吧?”毛利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天爸爸的推理的时候开玩笑说你是凶手,我带爸爸向你道歉。”

“不用,我不介意。”浅浅摆了摆手,“你是毛利兰小姐吧,谢谢你来看我。”

“兰姐姐,我想吃寿司,”柯南拽了拽毛利兰的衣服,撒娇的说:“刚才还和姐姐说起过,她说也想吃呢。小兰姐姐能帮我们买回来吗?”

“寿司?”毛利兰呆了一下,转头疑惑的看着浅浅。

虽然知道柯南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可是浅浅就是不爽那家伙老拉自己当垫背的,沉默了半天才点了点头。毛利兰出去之后房间里又变回沉寂,过了一会还是柯南先开口问:“看来我们怎么也算是同病相怜,你不自我介绍一下吗?”看浅浅张着嘴不说话,柯南再度开口:“同吃了一种毒药,我变成了小学生,而你居然是国中生,推算一下,你已经25岁左右了吧,大姐!”

任何正值花季雨季的女孩子都不喜欢被人叫大姐,浅浅也不例外。于是浅浅上上下下的扫了柯南几遍才开口说:“沐浅浅,中国人,一周前刚过完17岁生日。”

“骗人!”柯南几乎是立刻的说,指着浅浅满脸的难以置信:“17岁的话岂不是会变的和我一样是小学生,你要比我还小三个月谁相信呀。”

“我有身份证号码,你可以进中国网站查。”浅浅耸了耸肩,很是随意的问:“要吗?”

柯南不说话了,好久之后才愤愤的‘哼’了一声:“难不成我吃的毒药是加强版吗?”

“噗”的一声,浅浅喝着的水差点喷出来,想了想浅浅忽然说:“记起来了,被喂下那颗药的那天,我好像吃了些别的东西,或许是因为药效抵消了的缘故吧。”

“什么?”柯南立刻神色一动。

“一杯含有三聚氰胺的牛奶。”浅浅一脸正经的看着柯南,比划了比划柯南的身高说:“或许你可以试试。”

柯南闻言顿默,又过了一会才说:“你是偷渡来的吧,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是偷渡的吗?因为你身上有一股咸鱼味,要不是很长时间和大量的咸鱼呆在一起,是不会被熏得换了衣服也遮掩不了的,所以我就拜托阿笠博士查了查。”浅浅马上有不好的预感,然后果然看到柯南对自己扬起天真的笑容:“姐姐知道是谁送你来医院的吗?是那三个什么立海大的学生哦,尤其是那个有着紫色头发的漂亮部长哦,他说浅浅姐姐你是咸鱼女孩呢。”

这次顿默的换成了浅浅。

病房里再次沉入死寂,这次是浅浅先开口:“你为什么说领养我的人家和黑衣组织没关系?”

“笨蛋,你变成了这个样子,跟所有的人都不认识,突然失踪不是更不会引起别人注意,黑衣组织怎么会选择拖家带口的接近你这种笨办法。”柯南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浅浅脸上的深沉表情,张口说:“喂,你可不要轻举妄动,那个组织隐藏的那么深绝对很不简单,搞不好会死哦。”

“我知道,”回头看了柯南一眼,浅浅笑了笑,“我只是在想他们为什么会收养我?我在日本应该没什么认识的人才对。”

“你不是要跟他们住在一起了吗?总会知道的。”说完看着浅浅皱眉想说什么,马上又补道:“难不成你还想继续流浪吧,什么证明也没有还是未成年,会被抓住送福利院的。就先被领养好了,身份证明什么的会解决,而且那个大叔是律师吧,能间接了解很多消息。”

浅浅闻言一愣,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还没说什么就听到柯南严肃的声音:“但是,不管你得到什么消息,都先要告诉我,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抓住他们,拿回解药。我在毛利大叔那里,有什么也会告诉你的。”

浅浅垂了垂视线,应了一声,心底却有一个声音这样说:我和你不一样,你对黑暗组织,那是正义对邪恶,水火不相容。而我就多了报仇这一层,所以对我来说不只是抓到而是要他们付出代价,无论用什么办法,因为我永远都不能原谅伤害我亲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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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 从抢厕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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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楼下厨房传来的声音,躺在床上的浅浅睁开了眼睛,虽然来到这个切原家已经几天了,但还是不习惯在陌生的环境安睡,一听到什么响动就会醒过来。扭头看了看天蓝色窗纱后透进的亮色,浅浅起身拉开了窗帘让阳光照进来,然后转身拉开卧室的门。几乎是同一时刻的,对面的房门也被打开,里面出来的人满脑袋的黑色头发胡乱卷曲着,像极了生态水箱里的海藻植物。

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切原赤也看到浅浅的下一秒,立刻收起了自己没睡饱的朦胧感,嘴角自然而然的挂起一抹小恶魔似的笑容,哼了一声在浅浅的手够到洗手间的门把手时,抢先一步跨了进去,然后留给浅浅一个背影加上一个力度不算很大的甩门。

又是这样吗?听着洗手间里哗啦啦的水声,看着眼前禁闭的门,浅浅只感觉无奈的想笑。想起第一次见到切原赤也的时候,总想捂脸叹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是还在医院时候的事,当时浅浅正和柯南说着话,房间的门就被人不甚温柔的推开了。浅浅和柯南闻声看去,就看到一个有着一头可以媲美海带乱发的男生,穿着土黄色的运动服背着网球袋,嘴角挂着邪气的笑容恶意张扬的走进来。

“切原赤也,你未来的哥哥,”柯南凑过来和浅浅咬耳朵,声音里不乏幸灾乐祸的说:“看起来你未来的日子很热闹啊,这位看起来很会虐人的样子。”

“比不上你和小兰一起洗澡热闹,”浅浅瞪了柯南一眼,也同样小小声的说:“你说我要是告诉你就是工藤新一会如何?”

柯南一下子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浅浅嘿笑了一声,抬头认真的打量以后要相处的切原赤也,然后惊讶的在对方眼里看到严重的不满。没等浅浅想明切原在不满什么,切原赤也已经几步走了过来。

“你就是父亲收养的家伙啊,那个居然在福利院逃跑的女人。”看着浅浅没有被自己吓住反而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切原恶声恶气的说着,更加的眯起了眼睛舔了一圈自己的唇,“摧毁你哦。”

柯南埋头无声的笑了笑,抬头看着一脸不知说什么好的浅浅,借口和小兰有约一溜烟跑了出去,留下那两个未来要做兄妹的人在病房里大眼瞪小眼。

怕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当时的浅浅心想着,有一个很喜欢角色扮演的‘妈妈’,还有一个一本正经的‘爸爸’,再加上一个有着所谓‘红眼暴力’的哥哥,以后的日子真的堪忧了。可是浅浅却万万没料到,这个‘哥哥’对自己的针对行为却是从抢厕所拉开序幕的。

“诶,”浅浅长叹了一口气,听着里面漱口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要做恶人的话就做到底好不好,哪有人那么嚣张的进去,不到两分钟就收拾好出来的。分明就是装样子嘛。”

“不要挡住我的路!”浅浅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就被打了开来,切原赤也走出来瞪了一眼浅浅,扬了扬头说:“不要傻站着,我可不会给你留早餐。”

“意思是说,叫我快点收拾好下楼去吃早餐是吧。”看着压重了脚步下楼去的切原,浅浅再叹了口气,“兄弟姐妹的,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别扭,幸亏爷爷只有我一个孙女,要不然怎么经得起折腾啊。”

洗漱完下楼,早餐早已经摆好在餐桌上,切原正雄从报纸里抬起头对着浅浅笑了笑,切原纯子紧跟着凑了过来,“睡得好吗?浅浅喜欢吃什么,妈妈做了煎蛋哦。”

“谢谢。”浅浅点了点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静的吃着早餐。

因为陌生所以浅浅从来不多说什么,基本上都是礼貌用语,可是今天似乎不行了,因为切原正雄放下报纸对浅浅说:“浅浅,我已经帮你和立海大说了一声,一会吃完饭就去参加一下入学考试吧。”说罢又转头看着切原赤也:“以后你要看顾着浅浅,她还什么都不熟悉,别只顾着打网球!”

“啊?”浅浅一愣,看着切原赤也瞪了自己一眼然后不清不愿的点了点头,终于忍不住的说:“叔叔,可不可以不上学,我想打打工,而且我已经”

浅浅本想说自己已经高中毕业了,话到嘴边却猛然想起自己目前的状况,于是赔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什么?”切原正雄皱了皱眉,有点不太高兴的说:“既然我们收养了你,又怎么会让你去做这种事,而且你才13岁和赤也同岁吧,不上学干什么?”

我怎么忘了我告诉他们除了记得自己叫浅浅之外,年龄家人什么的都忘记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浅浅心里默默哀怨,想着一会就去打电话给柯南问问日本这里有什么可以不用进学堂的办法。

“听见了吗?”见浅浅不再说话,切原正雄对赤也说:“今天中午就不要去和你那些网球部的学长们聚餐了,先带着你妹妹到处熟悉熟悉校园。”

切原赤也再次瞪了浅浅一眼,然后应了一声。浅浅被瞪的一阵憋火,心说又不是我愿意的,正想找个理由推脱了,切原赤也已经放下碗筷,说了一声有早训就出门了。

“喂,日本学校的规则你清楚的很吧,”浅浅缩在房间小声的打着电话,“给我想想办法,能不能不去学校啊,柯南。”

“不能,和你们中国的义务教育一样,日本国中也是必须要上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说:“说起来,你过得很好嘛,那家人这么快就连手机都给你准备上了。”

“啊,不但有手机还有电脑,更有一些多余的洋娃娃,”浅浅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大型布偶,沮丧的说:“真的没办法吗?为什么我提前高中毕业了还要回头去上初中生的课,能不能跳级什么的?”

“不行!”柯南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语气不爽的说:“你要不想因为跳级的原因被新闻报纸关注,最后被注意到消息的黑衣组织暗杀的话,就乖乖上你的国中去吧。我不是还在上小学么,你有什么可抱怨的,要抱怨也是我才对吧!挂了!”

“喂!等等!”浅浅急忙说了一句,却只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刚合上电话就听见楼下传来切原纯子的声音问自己准备好了没有,顿时第N次的叹气:“不幸啊,真是的!”

浅浅在楼上给柯南打电话的时候,网球部的人刚好忙完了早训,一边换衣服准备回教学楼上课,一边聊着今天要选在拿出吃午饭。切原换了衣服犹豫了一下,说:“学长们,今天中午我就先不参加聚餐了,父亲领养的妹妹要来,我要带她熟悉一下校园。”

“赤也的妹妹?”丸井文太吹了个泡泡,想象了一下问:“会和赤也一样海带头吗?”

“文太,”胡狼桑原拉了拉丸井一把,“既然是领养的,那就和赤也没什么血缘关系的。”

“没想到,赤也想做贴心兄长么?”仁王雅治笑问了一句,“不如带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仁王,”幸村精市不赞同的叫了一声,然后对说:“那赤也就去吧,我们也就只是聚在一起吃午饭而已。”

“聚餐倒没什么,”丸井文太盯着切原看了看,忽然说:“只是赤也一点也没有兄长的样子。”

“切,丸井学长才没资格说这句话,”切原赤也不客气的切了一声,在心底里把自己和浅浅的相处以及丸井文太和他弟妹之间的相处对比了一下,想了想说:“我可是很有威严的学长,和学长完全没有可比性。”

“是吗?”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随口问:“你妹妹是在哪个年级?”

“大概和我一个年级,”切原想了想说:“不过她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也不知道学习跟不跟得上,父亲的意思想要她□我们班,也方便照顾。”

只可惜切原赤也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浅浅已经在心底里打好了算盘要少受点罪,考试的时候直接申请的国中三年生的考试。几乎不带验算的填着试卷,注意到一旁监考老师的诡异视线,浅浅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故意的填错了几个选项。太出风头了也不好,凑合就可以了吧,这样想着,浅浅最终交了试卷。

看着试卷最终出来的分数,校长很满意的笑起来,和蔼的拿出纸上登记着的三年级班级号要浅浅选一个,可是还没等浅浅看清纸上都写了些什么,切原正雄就提出了反对意见:“校长,这个孩子身体不太好,不久前还在海上出了事故直到前几天还在住院,国三的学习压力相对比较大,所以能不能先让这孩子读国二,熟悉熟悉。”

浅浅心里哀叹一声,也为切原正雄的话稍稍的感动了一下,没再提起直接上三年级然后毕业的事。毕竟人家为自己着想,自己怎么还能不知好歹呢?

校长看了眼切原正雄然后又看了眼浅浅,最后叹了口气放弃的说:“那就这样吧,那就去二年级A班好了,切原浅浅同学要加油啊!今天先在校园里随便狂狂,下周就来上学吧!”

浅浅点了点头跟着切原正雄走出校长室,一路上见切原正雄看了好几次表,于是说:“叔叔,你不用陪着我了,我在校园里随便看看,不会出什么事的,您先忙您的去吧。”

“嗯,”切原正雄点了点头,看着浅浅温和的笑了笑,“不要太着急着脱离学生生活,那真是人生中最值得留恋的时光。快到中午了,我事务所里还有点事,不能陪着你了。有事就打电话给赤也,电话里都留了号码的。”

“谢谢,我知道了。”点了点头看着切原正雄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浅浅叹了口气嘴角露出个真真实的笑容。原来这就是父母和孩子相处的感觉么?虽然不知道他们接近自己到底为什么,但是这种感觉真的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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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 轰动的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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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立海大校园里零零散散的都是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吃饭的人,说说笑笑的很是热闹。浅浅站在只有三层的教学楼天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这校园里的人群,记忆的画面在不经意间翻动。回想起自己初中时候的事,再想到目前自己的样子,浅浅叹了口气耸了耸肩,心底涌起的不知道是怀念还是失落,总有一种明明相识却不能相认感觉横亘在胸腹之间,带来一阵空落落的感慨。

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打断了飘飞的思绪,看着手机屏上显示着的名字,浅浅顿了顿按下通话键,立刻听筒里就传出切原赤也有些勉为其难的声音:“你在哪里?”

“在天台上,”浅浅回答,听见电话那头切原顿了一下,紧接着说:“在看风景,立海大附中很漂亮。”

“那是,”切原闻言自豪的回了一句,想了想又嘱托道:“你就在那里等着我,别乱走!”

切原赤也的最后一句话让浅浅觉得自己好像被当成了幼儿园的小孩子,有些失笑的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半响,这才摇了摇头合上手机。一边等人一边漫无目的的在宽敞的天台上走了几步,眼角忽然瞥到对面水箱后面露出的一抹土黄色,潜意识的就朝那边绕了过去。

一个穿着土黄色立海大制服的女生正站在只到她大腿高的水泥防护台边无声的留着眼泪,一脚颤抖的踏上防护台,然后又猛地退下来,反复几次最后干脆的坐在地上痛哭起来。浅浅默默的站在一边,看到这里意识到这个女生不会跳楼之后就悄悄的往后挪着离开。

那个女孩子痛哭之间无意的抬头看见了浅浅,立刻像是条件反射般的又再次踩上防护台,双眼紧盯着浅浅说:“不要过来,我马上就跳给你们看!”

浅浅什么话也没说,静静的站在原地看过去。那个女生似是被浅浅的样子激怒了,顿时双目通红的喊道:“你在看什么?!”

“啊,”浅浅摸了摸鼻子,“我在看你是要跳还是不跳。”

被浅浅这么直白的话噎了一下,那个女孩子倒是暂时的停止了哭泣,大声的说:“我要跳,总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人还被所有的同学嘲笑,反正我不跳也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哦,”浅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看着女生因为自己莫不在乎的神情马上咬牙的动作,随意的笑了笑说:“很有勇气啊,但是你知道人跳楼之后会怎么样吗?首先头脸会先着地然后变得血肉模糊,再也看不清人形;其次,脑子死亡的时候心脏还会惯性的跳动几分钟,所以跳楼的人暂时还会有感觉。大多数女人在自杀的时候都不会选择跳楼哦,所以你很厉害啊。”女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抬脚飞快从防护台上退下来,浅浅挑了挑眉接着说:“听说人死的时候会把自己身前的事全部回想一遍,像是放幻灯片一样,你说你跳楼之后回想的人生,被暗恋的人看到丢脸的状况,就想着跳楼这样的事,会占几张幻灯片?”

女生紧咬着唇沉默了几秒,整张脸都埋在阴影里,发出压抑的低哑声音:“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有多努力的去试着改变吗?但是总是不能控制的出错,像我这样运动神经低能的人就连走路都会摔跤,还被他看到我你明白什么?”

“是不明白,”什么样的运动神经会导致走路都会摔倒,浅浅闻言默默的想象了一下,同情的看着那个女生喃喃了一句,然后才说:“但是锻炼就好了吧,就为了这种小事就决定跳楼,你就脆弱成这样了?嘛,反正话我已经说了,怎么做是你的事,想跳的话你就跳吧。”

浅浅的话音刚落,通向天台的门就被人撞开,切原赤也一脸紧张的冲出来,看了眼不远处的浅浅,又转头去看另一边水泥防护台前的女生,表情不善的问了句,“谁要跳楼?!”

女生被吓了一跳,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浅浅这才充分的了解女生说的运动神经低能是怎么回事?就只是退一步而已,那个女生先是脚后跟磕在护台上,紧跟着左脚绊右脚的向后仰倒。

一系列变故看的浅浅和切原目瞪口呆,眼瞅着那女生重心不稳的摔出了天台。两人不约而同的向着那个女生冲了过去。切原赤也离女生近,快一步的赶到护台边一把拽住了那女生胡乱挥舞的手,脚下却因为冲势太急向前滑了半步,小腿一下子磕在防护台上踉跄了一下。而那个女生被突然间重心的掉落吓傻了,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住时潜意识本能的用力拽了一下。

有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一个巧字,浅浅慢一步赶到的时候,切原赤也和那个女生正好来了个180°的大转体,伸手扯过被切原推了一把的女生丢在天台上,浅浅不及多想的紧跟着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往下掉落地切原赤也,然后被切原的坠势拽的也跟着摔落天台,险险的用一只手吊在水泥护台的边缘上。

天台上死寂了几秒之后响起的是女生惊惧的大叫,紧跟着楼下的人发现了天台的动静,抬头看到这样的状况,紧跟这尖叫起来。刺耳的惊叫声中,切原赤也悬空的身体晃了几晃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猛地抬头去看抓住自己手腕的人。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切原赤也看着浅浅额上的汗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闭嘴,还有不要动!”浅浅大叫了一声,然后对天台上还在尖叫的女生吼道:“上面的白痴,你有时间尖叫的话,不如去找人来帮忙;还有切原赤也你有时间说话的话,不如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你两边的窗户进去!”

“不行!”陌生的声音传进耳朵,浅浅费力的低下头,一个紫色短发戴着眼镜的男生正一边努力的试图从窗户拉住切原赤也,一边说:“好像太远了,雅治你那边怎么样?”

“也不行!只能从天台上把人拉上来了!”另一边的窗口处一个有着银色头发的男生说完,抬头对着转过视线的浅浅说:“请咬牙坚持一下!”

攀着护台边缘的手已经开始发抖,而拉着切原的手也开始变的汗湿,几乎能感觉到手心里因为汗水而逐渐减少的摩擦力,浅浅挣扎着紧了紧手喘着气说:“已经坚持不了了。”

“那就松开我,”切原赤也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大声的吼了一句,“谁要你救!你松开我!”

浅浅抿紧了唇艰难的左右四顾寻找其他办法,目光落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茂盛树枝树桠上,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个办法。听到切原赤也的声音浅浅低下了头,看着那张惊恐却固执的大叫着要自己放手的脸,浅浅不由笑了起来,“没事的,你拉起衣服遮住脸。”

切原动了动嘴唇,看着浅浅笑容心底的惊恐慌张奇妙的减轻了不少,抖着手拉起自己的运动服,正想抬头问浅浅想干什么时,却被浅浅的动作惊的脸色大变血色褪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看着浅浅双脚在墙上用力一蹬,借势拉着自己向上平平飞起,然后拽着自己的手用力一甩,自己的身体就朝着天台之上滑过去。

看着切原赤也被刚好冲到天台的人群接住,浅浅松了口气,在空中反手转身拉住一根树桠借势抬脚倒挂在一截比较粗壮枝杈上,保持倒挂的姿势等双手恢复了些力气才把自己倒转过来,然后几乎是瘫在树杈上,动弹不得。

所有目睹这一场景的人都半天说不出话来,一致的盯紧了浅浅所在的树梢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有人倒吸冷气之后的大叫声。切原赤也从震惊中回神,什么话也没说的朝楼下跑去,引带着一群人全部快速的冲下了楼,齐齐的聚在浅浅所在的大树下。

“真田,那个女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天台上几乎所有的人全部朝楼下跑去,只有三个人还呆愣的站着没动,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盯了会儿在树杈上闭目静气的浅浅,其中一个闭着眼睛的男生总结性的说:“太胆大了!”

“哼!”真田冷哼了一声,拽了拽帽檐转身大步流星的朝楼下走:“胡闹!”

“呵呵,莲二,看起来真田生气了。”幸村精市看着真田的背影笑了两声,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浅浅开始往树下爬的身影小声说了句,“好像是她。”

“是谁?”柳莲二疑惑的问,“我们见过吗?”

“你没有,”幸村精市微摇了摇头,“还记得文太讲的上次我和文太他们去冰帝商量练习赛时遇到的杀人案吗?”

“嗯,”柳莲二想了想,“记得,文太说他差点冤枉了一个女生,还有那个女生嘴和头脑都很厉害。”

“好像就是她,”幸村精市看着楼下和真田弦一郎对上的浅浅,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个弧度,“只是没想到除了推理之外,她的胆子也异常的大啊!”

于此同时二楼相邻的两间窗户里,仁王雅治揪着小辫子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真让人捏了一把冷汗。搭档,你说她是艺高人胆大,还是纯粹胆太肥了?”

“我怎么知道,”柳生比吕士也跟着长吐了一口气,瞄到楼下真田的身影镜光一闪,“我猜真田以后要头疼了,那个女生看起来完全不像会遵守校规的人。”

“噗哩,这么说的话,你和真田一个立场吧,都是风纪委员。”仁王雅治扭头瞄了一眼转身离开的柳生比吕士,问:“你去哪里?”

“学生会办公室。”柳生比吕士远远的回了一声,“真田绝对会把人大会学生会办公室,作为风纪委员怎么能不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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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 提前的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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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怎么样了?是不是那里受伤了?”

树下传来哭音惊醒了浅浅瘫软的神经,探头看了眼树下那个运动神经为零的女生,浅浅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利索的从树上爬下来。站定之后才惊讶的发现自己被围观了,抽了下嘴角正要说话叫人群散开,切原赤也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面前直瞪着自己也不说话。

“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过来,浅浅和切原同时一怔。切原是听到真田的声音想起刚才的事,打心底瑟缩了一下;而浅浅却是心里一凛,觉得自己还没正式上学就招来老师的讨厌,大脑马上开始思考怎么解释刚才的事。

“对不起,”觉察到有人走的自己身前,浅浅立刻微低了头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本着认错的孩子都是好孩子的原则,说:“我错了,老师!”

原本因为威严一呵而悉悉索索撤离的脚步声不约而同的滞了一下,随后响起的是切原赤也结结巴巴的解释:“对不起,副部长!她她只是今天刚来立海大,不认识部长,不知道部长只是长的像老师而已,部长你原谅她吧!”

浅浅呆住了,抬头视线缓缓的掠过眼前的人:整齐的土黄色的学生制服,老成的脸上隐隐显出的青色以及一顶黑色的棒球帽,脑海里不知为什么马上回响起切原赤也刚才的话,一时间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来。

一片抽气声中,真田弦一郎的脸色更是青的可怕,眼刀一样的目光在切原赤也身上戳过,戳的原本想要去捂浅浅嘴的切原赤也冷汗满面的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不动声色的攥了攥拳头强制自己不去在意浅浅憋闷的笑声,真田弦一郎冷哼了一声,眼刀再次干脆的戳了眼刚才引起骚动的三个人,“切原赤也,藤本美宝,还有你,跟我到学生会办公室来!!”

学生会的骨干们早就聚集在办公室里,幸村精市坐在椅子上微带笑意的看着跟在真田弦一郎身后走进来的人,注意到浅浅看到自己时闪烁了一下的目光,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于是他很自然的站起来朝浅浅打招呼,“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浅浅点了点头,视线在办公室所有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站到角落里不出声的看着真田弦一郎开始询问事情的经过。

“都是我的错,”藤本美宝不时的抽抽两下,显然刚才被吓的不轻,“切原学弟是为了救我,却被我不小心给拉下天台,然后这位这位同学就为了救我们,才会发生刚才的事。”

“救你?”柳生比吕士愣了一下,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失足落下天台?”

“嗯,这个很有可能!”柳莲二点了点头,“藤本同学,你为什么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藤本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来,切原赤也不耐烦的接口道:“她想跳楼!”

办公室里猛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藤本美宝,藤本美宝猛烈的摆着手,连单音节也发不出来了。其实她本来只是冲动地在脑海里想象模拟顺便实地考察了一下,没真想跳来着,那个所谓的跳楼事件完全只是场意外,可是藤本美宝扫视了一圈,觉得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过了一会儿,幸村精市叹了口气,“藤本同学,有什么事可以找人帮忙,可不要做傻事。今天就到这里,我会帮你和老师请假,你回家休息去吧。真田?”

“嗯,”真田弦一郎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但是,以后禁止你去天台,还有其他任何危险的地方!至于赤也,下午训练前先跑50圈。”说罢,眼光扫了扫浅浅,不知想到了什么没说话。

“呵呵,”幸村精市看到笑了笑,看向浅浅问:“现在,可以请你自我介绍一下吗?”

“我?”浅浅眨了眨眼,顿了顿才说:“浅浅切原浅浅。”

“原来你就是切原说的女生啊,我是柳莲二。”柳莲二打量了打量浅浅,指着一边站着的柳生比吕士和真田弦一郎分别介绍了一下之后又说,“听说你今天来参加入学考试,是这样的,上课用的课本都是在我这里领的,今天要领走吗?”

“啊,谢谢!”浅浅客气的说:“如果现在能领取的话,我就先领了,省的以后麻烦,谢谢你了。”

“不客气!”柳莲二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靠墙的木柜处,打开柜子找了找很快的拿出一摞书,放在了浅浅面前,“一年级的课本就是这些。”

“一年级?”浅浅疑惑的扫了一眼书皮上的字,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你搞错了吧,我要读的是二年级。”

柳莲二疑惑了,他先是扫了一眼同样疑惑的切原赤也,然后又转过头来问:“你不是一年级和赤也同班吗?”

“不是,”浅浅摇了摇头,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突然像是要吃人一样瞪着自己的切原赤也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校长是说要我去二年级A班。”

“哼,你真厉害啊!”一室的安静中,切原赤也突然朝着浅浅语气怪异的丢下这么一句,然后怒气冲冲的走了。

浅浅一愣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准备跟出去问问,幸村精市却淡淡的开了口拦住了浅浅:“莲二,你跟去看看别由着赤也的性子,顺便带他去趟保健室。至于切原同学的书,我来找好了。”

柳莲二应了一声看了浅浅一眼就大步的追了出去,浅浅摸了摸鼻子问:“我说错什么了?”

“啊,倒不是切原同学的错,”幸村精市淡淡的说,注意到浅浅听到‘切原同学’这四个字时微蹙的眉头,装作没看见的转身去找二年级的书本,“只是一些类似于‘少年维特之烦恼’一类的东西,赤也一直和我们说你是他的妹妹,大概一时接受不了妹妹居然要比哥哥高一个年级吧。”

“妹妹?我?”浅浅惊讶的叫出声来,看着幸村精市重新放在自己面前的一摞书呆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说:“大概好像似乎能理解一点吧,那我现在去和校长说我从一年级开始读来不来得及。”

“呵呵,”幸村精市一愣然后笑出声来,“切原同学在开玩笑的吧。”

浅浅抿了抿嘴角,没说话的看了幸村精市一眼,伸手去翻面前的书本。

“啊”的一声,浅浅回头看了一眼叫做藤本美宝的女生,自从刚开始就差不多丧失了存在感一直站在一边当壁画,这会儿怎么突然叫出声来了?

“你手臂青了,还流血了!”藤本美宝惊呼道,然后认真的上下看了看浅浅,再次惊呼:“连衣服也被划破了。”

“啊,没事!”浅浅顺着藤本美宝的视线看了看,不在意的说:“大概是刚才撞到树上擦了一下,没事的!”

“这样还没事?”幸村精市蹙了蹙眉头,一把拉起浅浅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青肿,用手捏了一下,“说不好已经伤了骨头,疼吗?”

浅浅被捏的呲了呲牙,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心底暗暗的腹诽:废话,用力捏的话能不疼吗?正想说几句什么拿了书走人的时候,幸村精市忽然收走了书本,严肃的说:“你的书我会交给赤也,叫他给你带回去的。”说着也不理会浅浅,转向柳生问:“柳生,你能陪着切原同学去一趟医院检查检查吗?”见柳生比吕士点了点头,幸村精市忽然问真田:“真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浅浅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急忙扭头去看真田,果然听见他说:“切原浅浅,回去写一份2000字的检讨,等上学的时候交给我。”

“哈啊?”浅浅张大了嘴,“为什么?我还没来这上学呢,不是正式学生吧?”

“总会是立海大的学生的,”真田冷冷的扫了浅浅一眼,“违犯风纪的事不能原谅,除非你不来立海大上学,这是提前的检讨。”

“我违反什么风纪了?”浅浅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指着手臂上的青肿,“难不成是因为救人而受的伤?”

“不是,”拉了拉帽檐,真田大步朝门口走去,“你爬树了,立海大不允许爬树。”

“喂!”浅浅没好气的叫了一声,“那可是有原因的,是例外!你这是报复啊报复!”

“我的字典里没有报复这个词!”真田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然后拉开了门走了出去,“你说的原因,藤本美宝和切原赤也不是都罚过了,立海大是不允许有例外的!”

声音还在房间里面回响,人却已经隔绝在了门外,浅浅一肚子火的小声说了句:“我真想把这人从刚才的天台上丢下去100遍。”

“你刚说什么了吗?”幸村精市笑意盈盈的晃过来问了一句,见浅浅迅速摇头后笑意更甚,“那是我幻听了,快去医院,不要耽搁了。”

从医院出来的路上,浅浅吐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一路上都没什么话的陪同人员,扬了扬缠满绷带的手臂问:“柳生同学,谢谢你了。”

“客气了,切原同学。”柳生比吕士看了眼浅浅,礼貌疏离的说了一句,脚下没有任何停顿。

浅浅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微微落后柳生比吕士半步,视线在街道两边的各式店铺上无目标的乱扫。两人无声的走了好一会,浅浅的目光忽然定在路边服装店橱窗里一件和自己身上一样款式的衣服上,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柳生比吕士走了两步,才觉察到慢自己半步的浅浅没跟上来,愣了一下回头正看到浅浅站在服装店门发呆。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柳生马上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和妹妹,每一次和她们上街都会发生这样的状况。明明不需要买什么东西却还是要进去逛上半天,直到精疲力尽才肯罢休。所以柳生比吕士见到这样的境况,误以为浅浅是突然来了兴致要逛服装店,于是推了推眼镜就打算开口告辞走人。

“那个,对不起了,麻烦等我两分钟。”可是没等柳生开口,浅浅忽然朝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然后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店里。

看着浅浅的身影淹没在服装店的人群里,柳生比吕士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心里有点不耐烦起来,暗暗的决定等个十分钟还不见人出来就离开。谁知刚刚过了两分钟,就看见浅浅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虽然和刚才一模一样,可是柳生比吕士一眼就知道那衣服是新的。看着浅浅走到自己面前道谢,柳生想了想却什么也没说,再次一路无声的送浅浅到切原家门口,才转身返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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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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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游戏发表会?”浅浅迷蒙着眼看看床头显示着日期的闹钟,疑惑的侧头想了想问:“明天啊,但是为什么叫我们去?”

“是兰说的,什么中学生们一定最喜欢了之类的,”柯南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手拎了个凳子放在洗漱台下,“想邀请你还有你的新同学们一起来玩,顺便加深同学关系,以后正式上了学不会被欺负。”

“哦,这样啊,”浅浅闻言怔了一会,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脑子里忽然记起被黑帽子的风纪委员罚写的2000字检讨,不由撇了撇嘴角:“抱歉,我还没上过课呢,没什么校友可以邀请的。至于切原赤也嘛,那家伙自从知道我要比他高一个年级之后,就几乎连面也见不到了,没法邀请。所以替我谢谢兰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柯南刷牙的声音,浅浅眉头一跳正要说什么,却听见电话那头响起小兰的声音:“柯南,不能一边刷牙一边讲电话,不礼貌哟!早饭已经做好了,快点收拾好来吃饭。”

“对不起,小兰姐姐。”柯南哈哈了两声,随口扯了浅浅出来转移注意力,“对了,浅浅姐姐说一会儿就来取游戏发布会的邀请卷,明天和同学们一起去,还叫我谢谢小兰姐姐。”

“真的?”小兰一听也忘记了柯南刷牙打电话的事,转身就朝厨房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的想了想说:“那我要准备材料,早饭之后做点点心什么的,但是国中的女生都喜欢什么呢?问问园子吧。”

“喂!”浅浅没好气的叫了一声,听着电话那头两人就这么决定了自己今天的行程,有点头疼的叹了口气,“你又拿我当借口,我有答应去吗?欺骗小兰纯洁的心灵,小心我给你露底哦。”

“你想都别想,就这么说定了,一会你就过来,正好今天周六放假。”柯南毫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再说除了邀请函,我想带你去见见阿笠博士,我拜托博士做了些有趣实用的东西要给你。”

“阿笠博士?”浅浅想了想,想起是柯南手腕上带着的麻醉手表和变声蝴蝶结的发明人,点了点头正要再问些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小兰叫柯南吃早饭的声音,柯南就没等浅浅说半个字利索的挂了电话。

看着挂断的电话无语了一会,浅浅翻了个身盯着浅色系的墙壁发了会呆,听着切原正雄和切原赤也先后出门的声音,才深了个懒腰下床洗漱。和切原纯子报备了一下,就慢悠悠的朝毛利小五郎家赶去。

目的地离切原家有一段距离,浅浅到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按响门铃,铃声响了几声最先冲出来的是毛利小五郎,浅浅疑惑了一下还不及回神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已经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冲着屋里喊了一声:“兰,是你的客人那个臭丫头来了。”

浅浅盯着毛利转身的后脑勺磨了磨牙,然后在看到毛利兰的时候换上了一副客客气气恭敬有礼的神色,看得一边站着的柯南眉角直跳。

“喂,”在小兰去端点心的空荡,柯南压低了声音对浅浅说:“你装的功夫也不错啊。”

“啊,”浅浅也小声的回道,“全是跟你学的,自豪吧!”

眉角再次跳了跳,柯南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眼角瞥见小兰端着点心的身影,哼哼了两声没开口。小兰热情的请浅浅吃了一盘子曲奇,然后又说了些小女生之间关于衣服饰品之类的闲话,最后看了看时间留浅浅吃了顿午饭。虽然饭桌上毛利大叔都在积极的打击浅浅和小兰的共同的女性喜好,但是这一顿饭浅浅却吃的最为舒心,没有任何的拘谨。

吃完饭柯南借口说要带浅浅去玩阿笠博士的发明的游戏,两人一起从毛利家告辞出来。时间刚过正午,车上人来人往,柯南和浅浅相对无话一前一后的走在路边。

想起饭桌上毛利小五郎无意间提起工藤新一时小兰脸上明显的失落,浅浅瞅了眼情绪也不是很高的柯南,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小兰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哦,所以快点抓住那些家伙,变回工藤新一吧。”

“不用你说,”柯南回头看了眼浅浅,似乎是要问什么却最终也没有问出口,“阿笠博士住在我家隔壁,是个天才发明家,虽然发明的东西大多不怎么好用。”

“你那最后一句话可以不用说,”浅浅闻言有点无语的说,“被你那么一说,天才发明家就完全成了讽刺好不好,还有你拜托他给我做的东西,我都有点不敢用了。”

一路说着无营养的对话来到阿笠博士家,当浅浅见到胖乎乎看起来就觉得很可亲的阿笠博士时,有一瞬间的傻眼,因为阿笠博士实在不像是个科学家,倒像是浅浅小时候在美国街头见过的圣诞老人。

“啊,你就是新一常提起的浅浅吧,欢迎!”看着柯南自来熟的主动走进房间,阿笠博士笑哈哈的请浅浅进门,“不要客气,不要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随便就好。”

“谢谢!”浅浅客气的鞠了一躬,换了室内鞋走进屋里时,柯南已经自动自发倒好了两杯果汁,顺手给了浅浅一杯。

“不要客气,”一口气喝完了果汁,柯南才介入正题的说,“其实这一次叫你来是想叫阿笠博士在你的手机上装个小型软件。”

“小型软件?”浅浅掏出手机递给一边的阿笠博士,问:“干什么的?”

“啊,和新一的追踪眼镜一样,都是些小玩意。”阿笠博士一边说着话,一边拿着浅浅的手机走到工作台前,利落的开卸,“配上我发明的纽扣型发信贴纸,只要将这种贴纸粘在目标身上,半径20km以内都可以接受信号,然后显现在手机屏上。另外,柯南说你不是日本人,所以叫我顺便把详细的日本微缩电子地图也下载在你的手机上。”阿笠博士说完,回头看了眼浅浅,笑道:“你和柯南先随便玩玩,我马上安装,大概下午4 、5点的时候就好了。”

“还有这些,手表你见过的吧,里面有******还有博士最新装备的手电筒,”看着浅浅点了点头道了谢,柯南伸手指了指在茶几上一个有着阿笠博士头像的护腕,“腕力增强护腕,你说过你曾学过飞镖之类的吧,带上这个能更有力。虽然样子丑陋了一点,但是是阿笠博士的嗜好,就不要挑三拣四了。”

浅浅看了看正认真干活的阿笠博士一眼,一脸无语的带上护腕,左右瞅了瞅问:“怎么增强腕力?”

“转动头像上阿笠博士的鼻子,”柯南悠闲的躺在杀发上,闭目养神的说:“那是旋钮调节,有3种不同的力量,用最高的一种时,你射出的飞镖可以和一些自制手枪的子弹速度相同哦。”

可是柯南说的晚了一点,浅浅一下子就把旋钮扭到了最大挡,手腕顿时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刺痛麻痒的难以忍受。

“哈哈,”柯南见浅浅一把抹下护腕抱着手在原地跺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早叫你小心了,不过没什么事,再来一两次就习惯了,再说最大力道也基本上用不着。”

浅浅抽了抽嘴角,因为手腕受刺激太猛一直在发抖一时恢复不过来,也就没有理会柯南。阿笠博士忙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西斜的时候才弄完了一切,除了手机之外,阿笠博士还顺便给了浅浅一对耳环。

“这个是耳环式******,”阿笠博士抹了把头上的汗,松了口气解释道:“纽扣型发信贴纸能将信号显示在手机上,同时如果再在目标身上放了这个隐藏在手机天线里面的******的话,目标说的话就可以被这个耳环接收到。”说着阿笠博士旋下手机天线让浅浅看了看里面装着的几粒黑色物体,“这就是******,只要放在目标看不到的地方就可以了,只要是在手机上能接收的范围内,就能****到对话。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嗯,”浅浅一脸新奇的看着拿到的各种东西,笑道:“怎么忽然感觉是要去做007了,******追踪器,真齐全啊!阿笠博士真厉害,不愧是天才发明家!”

柯南撇了撇嘴,瞄了眼自豪的哈哈大笑起来的阿笠博士,拉着还想恭维的浅浅告辞离开。一路上浅浅整个儿都沉浸在阿笠博士的发明里,连跟柯南告别也只是随便的挥了挥手,直到走到家门口才收起了手机。

“我回来了。”扬声说了一声,浅浅换了鞋走进到厨房和切原纯子打招呼,“阿姨,我回来了。需要我帮忙吗?”

“欢迎回来,”切原纯子拿着汤勺尝了尝了汤的咸淡,回头看了看浅浅笑道:“看来今天和朋友们玩得很愉快呢,耳环很漂亮。”

“啊,”浅浅囫囵的应了一声,探头看了看二楼和书房转移话题,“叔叔和赤也还没回来吗?”

“亲爱的打电话来说有事,晚餐就不回来了。赤也的网球部有练习,”切原纯子点了点头,忽而有点担忧的说:“但是以往这个时候也该早回来了,要是和学长们聚餐的也会打电话回来的。这时候还不见人影,可能又是在公车上睡着然后被拉去不认识的地方了吧?”

浅浅沉默了好一会,才不自觉的重复:“又是?”

“啊,不用在意。”切原纯子摆了摆手,“那个孩子总是这样,放心吧,到时候会打电话回来的。”

看着切原纯子说完话之后还偷偷的瞄了瞄自己,浅浅顿时一头黑线,“我想应该是在学校练球,忘了时间吧,我去看看。”

“阿拉,那就麻烦浅浅把那个小子拖回来吧,”切原纯子闻言马上笑的圣光灿烂,“拜托你了哦,浅浅真是个好妹妹啊。”

浅浅牙疼的抽了下脸皮,认命的转身再次出门往学校走去。在立海大一站下车,浅浅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一边叹气,有点想不明白切原纯子那样的人怎么会养出单纯如切原赤也的孩子来。抬头看了看前方笔直通往校园的马路,浅浅一脚将石子踹了出去。

石子咕噜噜的滚到一双运动鞋前停下,运动鞋的主人真田弦一郎停下脚步看过去,正碰上浅浅刚好抬头,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双方的第一反应都是木着脸飞快的转移开视线。真田弦一郎一下子记起浅浅曾经对自己那声刺耳的称呼‘老师’,浅浅则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份2000字的检讨,两人都觉得自己和对方不和,也就没有了任何打招呼说话甚至点头的**。

两人都是一脸像是根本没看见对方一样,真田弦一郎和浅浅一左一右的擦着立海大的校门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就似乎俩个人之间隔着整个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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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 发布会里的暗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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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带着几分犹豫的敲门声在卧室里回响,浅浅朦朦胧胧的扫了眼窗外的天色,缩进了被窝里。门外的声音中断了一会,就在浅浅觉得可以放心的继续睡下去的时,敲门声再次响起,比起刚才的略带犹豫,这回直接变成了轻度的砸门声“砰砰砰”。

双目无神的从床上坐起来,浅浅使劲的闭了闭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一切,还没来得及下床开门,卧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你太慢了,”海带般的头发上还有些潮湿,明显是刚刚洗过脸,可切原赤也却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神色激动的说:“已经7点了。”

“我昨晚和你打游戏打到凌晨4点才睡觉,”浅浅迷瞪着眼上上下下的扫了切原赤也好几遍,直扫的切原赤也浑身不自在时才开口控诉,“还有,你怎么可以进女生的房间?!”

“啰嗦!”切原赤也一下子红了脸,游弋着视线嘴硬的说:“你是我妹妹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提醒你不要迟到的。”

“老天爷,”浅浅受不了的捂头低吟了一声,“你是害怕我忘了昨天答应你的游戏发表会的事吧!邀请卷不是都给你了,你自己先去好吧。”

“啰嗦!”切原赤也脸上的红色再升了一个层次,转身嗵的一声拍上浅浅的卧室门大声的说,“我又不认识什么毛利,万一被人家指责我拿了你的邀请卷,又不带你来怎么办?总之你快点收拾出门。”

“有没有搞错,我什么时候和这个家伙关系变的这么好了?”浅浅盯着合上的门自语了一句,然后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切原赤也和浅浅的关系一下子变了这么多,其实都是从小兰那里拿来的游戏发布会邀请卷的功劳。那天浅浅去学校找人,转遍了整个校园后才终于在田径运动场里找到了看起来像只剩一口气,一团烂泥般的摊在地上的切原赤也。

“起得来吗?”当时浅浅好心的对切原伸出手说,“怎么摊在这里?阿姨叫我来看看你怎么还不回家。”

切原赤也只是盯着浅浅看了几秒,也不说话的站起身来继续摇摇晃晃的绕圈跑。浅浅看着切原赤也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抬脚的跟了上去和切原并排一起跑。切原赤也扭头瞥了浅浅一眼,脚下加快了速度,可是怎么的加快,浅浅都会立刻跟上来和自己并排跑。

过了一会切原赤也忍不住了,有点急躁的停下脚步,冲着跑前一步的浅浅大声问:“你想干什么啊?”

“陪你啊,”浅浅停下脚步,顿了一下回头对着切原赤也温颜笑了笑,“谢谢你啊,切原赤也。”

“什么?”切原赤也愣愣的问,“谢什么?”

“撒,谢什么?很多吧,”浅浅仰头想了想,转身看着夕阳染红的天空,抬手掠过几缕被风吹到眼前的头发,“你告诉你那些学长说我是你的妹妹,谢谢!但是这样家人的称呼,我受之有愧呢,所以对不起。至于班级的事情,如果我比你高一个年纪让你心情不爽的话,我道歉,我”

“你是白痴吗?”看着转头望着夕阳说话的浅浅,切原赤也皱了皱眉,摆出一脸鄙视的表情打断浅浅的话,“上哪个年级也不由你说了算吧,还有我说你是我的妹妹,你有什么意见吗?”

浅浅愕然回头,看着切原赤也脸上极度鄙视表情下隐着的些微紧张,心里一动不由失笑起来,“你还真是个单纯善良的人啊!”

“切!”切原赤也有点懊恼的转头,恶狠狠的加了一句,“我只是看着丸井学长弟弟妹妹一大堆的样子,觉得有个妹妹也不错,你可别会错意了。”

“是,是,”浅浅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不会会错意的,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阿姨还等着呢。对了,”想起什么的拿出小兰给的邀请卷,浅浅问:“你喜欢电玩游戏吗?”

其实当时看到切原赤也一下子开始放绿光的眼睛,就应该猜到的吧。浅浅揉了揉眼睛,转头对门外又开始敲门的切原赤也吼了声,“马上就来!”

叹了口气,浅浅有力无气的下床去洗漱,那天切原赤也拿着游戏发表会的邀请卷像是嗑了兴奋剂一样,飞快的跑完了据说是副部长的罚跑之后,一脸激动语无伦次的和几个不明原因晚回家的学长们告辞,然后拉着自己一路飞奔回家,接下来就几乎是整晚的电动游戏。

真不明白他怎么这么有精神?!提不起精神的刷牙洗脸,浅浅对着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扭头就看见切原赤也抓头挠耳的着急样,无语的说:“喂,发表会10点才正式开始吧,你着急什么?”

故意慢悠悠的吃过早饭正要帮忙收拾盘碗,却被急不可耐的切原赤也直接拉出了门,临出门的时候看到切原纯子带着一脸的欣慰表情,说着什么‘兄妹友爱多么感人’之类的话,浅浅不由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无奈跟紧了切原赤也的脚步。一路疾行到公车站牌处,在那儿见到等待已久的幸村精市、柳生比吕士、仁王雅治的时候,浅浅只是摇了摇头也没太多的意外感,只是和几个人简简单单的打了个招呼,就站在了一边听着切原赤也和仁王雅治瞎聊。

一伙人到达游戏发表会现场的时候,时间还很早。切原赤也几个人很快的就四散去玩自己喜欢的游戏,浅浅转了一圈没看到小兰柯南的身影,就随意的在场里乱转。视线停在一款推理游戏上,浅浅眨了眨眼走过去瞅了瞅,看到游戏的名字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推理之屋》时,不由抽了抽嘴角,哈哈的干笑了两声。

“切原同学不玩玩吗?我记得你推理很厉害啊,你的话这个游戏一定会顺利闯关的吧!”

闻声回头,浅浅看了眼惯带笑意的幸村精市,摇了摇头让开路,“不用了,你要玩吗?”

“呵呵,”幸村精市笑了笑,给身后一对恋人让了路,说:“我对这个不在行,恐怕连一关都过不了,就不在这里惹人笑话了。说起来这里人还真多,去别处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游戏吧。”

浅浅点了点头跟着幸村精市朝人少的地方走去,最后意外的看见了一台打地鼠机摆在那里。幸村精市怔了一下,抬脚走了过去拿起打地鼠锤子看了看,“没想到还有这个,真是很怀念啊。”

“的确,”浅浅也怀念的笑了起来,“童年的味道。”

幸村精市点了点头,伸手投了两枚硬币进去,拿起锤子准备玩的时候忽然讶异了一声,说:“啊,不小心投了双人的。”说完,递过一边的另一把锤子笑问:“切原同学介意玩一把吗?”

愣了一下,浅浅耸了耸肩没有推辞的拿起锤子,和幸村精市你一下我一下的玩起来。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还很拘束,一人打一边。到后来许是被游戏激起了童年的回忆,两人不客气的开始抢砸,你来我往一连玩了无数盘直到最后终于尽兴的停手后,才发现周围站着几个神色不定一脸无语的人。

“部长,”切原赤也眨着眼睛盯着机子上的计分器,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说:“原来你喜欢玩这个,而且还”

“输了。”幸村精市淡淡的笑着接口,抬起头扫了切原赤也身边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一眼,“怎么,没有合心意的游戏么?大家都围在这里,看来是不习惯分散活动啊,早知道今天就听真田的,去海边做沙滩练习了。”

“碰巧,碰巧而已。”仁王雅治一把勾住切原赤也的脖子将他要出口的话勒了回去,转头问一边的柳生比吕士,“是吧,搭档?”

柳生比吕士点了点头推了推眼镜,不发一言的优雅转身走了,仁王雅治立刻勒着切原赤也跟着离开。

“谢谢了,”看着幸村精市转头看向自己,浅浅汗笑道:“游戏的硬币全是你投的,谢谢你请我玩,下次有机会的话换我请你好了。”余光瞄到柯南的身影,急忙说:“见到个熟人,我要去打个招呼,对不起了。”说罢,也不等幸村精市说话,大步离开。

看着浅浅朝自己走过来,柯南抬手对着刚才浅浅和幸村精市玩的地方比划着拍照的样子,坏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个爱好,被你们挤到一边的小孩子们要哭了哦,被大哥哥大姐姐抢了游戏机!”

“哎~,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一边装模作样的拉长声调,一边仔细的看了看柯南,浅浅装出一副抱歉的样子,说:“真是抱歉了,柯南小弟弟!要不姐姐陪你玩一把,或者我找小兰姐姐陪你玩怎么样?”

柯南勾起的嘴角迅速弯了下来,正要说什么,小兰却从人群里挤过来问:“玩什么?柯南要玩什么吗?”

“玩”浅浅抬头正要说话,腿上却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顿时收了声,只好对着一脸疑惑的小兰傻笑了两声。

“小兰姐姐,存好东西了吗?”不动声色的收回作案的手,柯南扬起童真的笑甜甜的问:“叔叔呢?还没有醒酒么?”

“嗯,”小兰从衣兜里掏出行李号码牌给浅浅和柯南看,“是幸运的100号,今天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浅浅和柯南同时干笑了两声,柯南忽然问:“100号?但是毛利叔叔不是96号吗,为什么小兰姐姐和毛利叔叔挨着,号码却差了这么多?”

“啊,那三个早先碰上的研发部的人好像快要迟到了,就插了一下队。”小兰不在意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人说:“幸亏他们我才得到这个幸运号码的,走吧好不容易来一次,一定要玩个开心才是,浅浅也一起吧。”

浅浅应了一声,三人搭伴玩了一会,柯南说要上厕所离开了十来分钟,再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奇怪的神色,浅浅趁小兰不注意问了问,听柯南说只是自己多心了,也就没再留心,拐着小兰的臂弯去玩别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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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 发布会里的暗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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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几把格斗游戏都输给小兰之后,浅浅伸了个懒腰扫了圈周围,却没有发现柯南的踪影。心底的预感警报响了几声,浅浅借机说要上厕所从玩得正起兴的小兰身边走开。四下搜寻着柯南的身影,在几个人多的地方转了转都没看见人正要离开,却在转身间和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人撞了一下。那人手里的东西正好掉在脚边,浅浅顺手的捡起来一看却是个刻着‘124’的号码牌。

“那是我的东西!”正要把号码牌递还过去,谁知刚伸手却被那个穿灰色西装的人一把夺过,一脸紧张的塞进了自己西装的的内口袋。浅浅挑了挑眉头,那个人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转脸对浅浅抱歉的笑了笑:“刚才抱歉了,我是游戏研发部的中岛英明,刚才真是失礼了!不知道今天玩得还愉快吗?”

“嗯,很开心。”浅浅礼貌的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寻找柯南的影子。

“这位叔叔,把脚挪开一下好不好,我没办法拿到我的十元钱硬币了。”

柯南装模作样的天真声音传进耳朵,浅浅转身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走,拐过墙角正好看见柯南正蹲在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跟前,想拿黑衣人脚下的硬币。看到那黑色的那一瞬间,有些磨灭不去的记忆立刻满上脑海,浅浅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浑身一僵。

“给我滚开,小鬼!”

黑衣人一脚踹向柯南,浅浅马上飞快的扑过去接住被踹飞的柯南,暗地里扭转了增强腕力护腕上旋钮,撕下胸前纽扣上的发信贴纸。抬头看向那个黑衣人,浅浅身形一动正要干点什么的时候,柯南的手忽然按在浅浅那只被电力和磁力刺激过后微微发热的手腕上。

黑衣人冷冷的看了浅浅和柯南一眼,拎起一边的公文箱转身离开。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浅浅才抱着柯南站起身来,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问:“是不是?”

“啊,叫塔吉拉。”柯南揉着被踹红的脸颊,沉声说:“我刚才已经把发信贴纸粘在他鞋子上了,接下来就等着他给我们带路了。”

Gin,Vodka和Vermouth的样子瞬间在脑海里闪现,浅浅抿紧了唇角抱着柯南追了过去。一路尾随着黑衣人,看着他走进男厕所,浅浅和柯南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的走到男厕所的拐角处,和柯南头凑着头听着追踪眼镜里德动静,可是等了半天都没什么动静,于是浅浅疑惑的探出半个脑袋想看看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从另一边离开了,谁知刚探出半个脑袋正好碰上仁王雅治从厕所里出来。

甩了甩刚洗过的手一眼瞥见浅浅诡异的形象,仁王雅治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痞子样的笑看着浅浅一下子缩回脑袋,悄悄的走了过去问:“切原同学在偷窥吗?”

“你才偷窥!”浅浅被这句话刺激的一下子炸了毛,顿时没好气的说:“你”

话没说完柯南就快速的使了个眼色,浅浅狠狠瞪了仁王雅治一眼,凑头听着眼镜里的声音:“怎么回事?怎么放不进去原来没有关好噢噢”

惊惧的声音让柯南和浅浅同时一愣,男厕所里忽然一阵刺目的炫亮紧接着一声剧烈的爆炸,浅浅猛的将站在男厕所门边饶有兴趣观察自己和柯南互动的仁王雅治扯到身后,几乎同时爆炸之后的气流带起的碎石片划过浅浅和柯南的脸,两人相顾失色的朝男厕所看去,那里已经被炸成了废墟。一前一后的冲进灰尘滚滚的男厕所,柯南捡起地上黑衣人的一只鞋看了看,狠狠的一拳砸向地面。浅浅心底有什么汹涌而出,双手用力的攥紧再松开然后再攥紧。

“你们两个,”听到动静的人冲了过来,拉起浅浅和柯南就往安全的大厅走,“这里太危险了,快到外面去。”

浅浅忍住满心的不甘转身朝外走,脚下不知踢到什么东西‘当’的一声,一怔之后掏出手帕弯腰捡起被踢到的东西,是一个椭圆形的上面有着M标志的徽章,可是此刻徽章却从中间开始向外弯曲着。疑惑的正想叫柯南来看看的时候,惊讶之后回过神来的仁王雅治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将柯南和浅浅拽了出去。

走到安全的大厅里,切原赤也几人快速的围了上来,见到浅浅脸上擦出的血痕都有些的吃惊。浅浅心情不好一直低垂着视线不说话,也没去注意围着自己的人说了什么,只是在感觉有东西接近自己的脸时,条件反射的侧开了脑袋,之后才抬眼看过去。

“啊,”幸村精市被浅浅抬眼瞬间眼里迸发出的恨意和不甘惊了一下,呆了几秒才扬了扬手上拿着的创可贴,“你脸上流血了。”

浅浅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抬手就往脸上抹,结果手在半路被人拉了下来。

“会感染的,”柳生比吕士放开抓着浅浅手腕的手,推了推眼镜说:“还是先贴上创可贴吧。”

浅浅抿了抿嘴还没说话,脸上却被人轻柔的一碰,回头就对上幸村精市的笑脸:“已经好了。”

“谢谢!”吐了口气看着切原赤也一脸担心想说什么却被仁王雅治勒着脖子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浅浅弯眼笑了笑,看着走过来的警察对着所有的人点了点头,说:“我没事的,稍微过去一下。”

柯南一边看着鉴证科的人检查现场,一边向目暮警官描述了受害人的模样,他身边有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闻言大吃了一惊。浅浅眯着眼睛朝那个人看过去,然后发现那个人就是先前撞过自己的中岛英明。

“明明好不容易找到那些家伙的线索,竟然碰上这种事。”柯南描述完一切站在浅浅身边不甘的狠声说了一句,然后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开始分析,“那个人临死前说的‘放不进去,原来没关好’应该是指厕所门吧,大概是因为炸弹的关系门才关不上的。”

“呐,柯南,我刚才在爆炸现场发现了一个从中间向外弯曲的刻着M标记的徽章,”浅浅瞄了一眼柯南,然后盯着正在和警察说着什么的游戏公司老板的公文箱外侧椭圆形的M型徽章,说:“和那个老板公文箱上的一摸一样。”

“什么?!”柯南大吃一惊的转头看浅浅:“你说那个徽章从中间向外弯曲?!如果爆炸是在外部产生的,徽章应该向里弯曲才对吧!”

“嗯,”浅浅应了一声,看着中岛英明说着要去泡杯茶压压惊,抬脚就跟了上去,“那个叫做塔吉拉的家伙是怎么死的,我还真有点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这里有人心里有鬼哦,说不定是黑衣人的同伙。你搞定这个谋杀案,我去想办法追问Gin他们的消息下落。”

“喂!”柯南伸手却没拉住浅浅,有些焦急冲着浅浅的背影说:“不要乱来啊,等我!”

大厅里的人一时侧目,柯南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再看浅浅时,早已经连人影也看不见了。忍不住咬了咬牙,柯南转头冲向爆炸现场一边仔细的检查一边将脑海里现有的证据一个一个串起来。

浅浅跟着中岛英明走到游戏研发办公室,看着他心神不定的冲了杯浓茶,走进去合上办公室的门,这才扬声说:“那个黑衣人是在和你做什么交易吧。”

突然的声音让中岛英明惊了一下,手里的茶水一下子泼在手上,他急忙抽了几张纸巾擦试着,“你在说什么?哪个黑衣人?做什么交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现在拿着的号码牌,被你小心谨慎的塞进西装内兜里,”浅浅勾着嘴角挑起淡淡的笑意,“我看见的时候还被你一把夺过去,你就那么不想被人家看见么?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中岛英明目光闪烁的回了一句,突然走过来把浅浅往门外推,“出去出去,这里是公司的研发部,外人禁止入内!”

浅浅反手扣住中岛英明的手腕,眯了眯眼睛说:“你插队寄存了行李,正好在我的朋友之前,我的朋友是100号,为什么你的号码却变成了124号?我在爆炸现场找到了不知为什么没有炸烂的属于你的九十几号号码牌哦,上面应该有你的指纹吧,你说我要是把他交给警察,他们会怎么说?”

“不是,那个男人不是我杀的!”中岛英明闻言一愣,随机惊慌失措挣开浅浅的牵制,一脸惊恐的按住了浅浅的肩,“我只是把全世界最有才华的个人电脑程式设计师名单卖给他们,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杀那个男人。”

“个人电脑程式设计师?”浅浅疑惑的皱了皱眉,然后打开中岛英明的手,压低了声音:“我只想知道有关那个黑衣人的事,其他的我不想管!”

“但是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中岛英明摇了摇头,“其实我每一次和他们见面都在同一家店里,就是在米花大街上的大黑大厦顶楼的一家叫鸡尾酒的酒吧。”

浅浅一听也不理会中岛英明再说什么转身拔腿就跑,半路听见了柯南的声音也只是扬了扬手上的手机,示意了一下有信号可以追踪就急冲冲的奔了出去。冲着乘坐计程车的地方跑去,还没到地方就看到那里排起的长长队伍,于是恨恨的咬了咬唇转头朝不远处的街口跑去。

远远的看到一辆宝石蓝色的豪华轿车停在路边,车的主人刚打开车门正准备出来,浅浅什么都顾不上的几步冲了过去,将那人又推回了车里。利落的紧跟着钻进去,看也没看车子里面还有什么人,就连车主人也没有多加理会,一直将那人推到副驾驶座上,才缓了口气说:“对不起,借用一下。”

扫了眼车里的大概设置,浅浅一手握着方向盘一脚就把离合器踩到了底,听着车子启动发出的声音转踩油门,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在微型地图上找到大黑大厦的位置,选择好最近的路,立刻发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你”被浅浅推到副驾驶人想说什么,可刚一张口就被车子急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系上安全带之后,才有空问了一句:“小姐,你开赛车的吧。”

一头苍蓝色的发丝帅气的外表,椭圆形的眼镜下一双锐利的双眸,浅浅抽空扭头看了那个人一眼,顿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去看手机上的路径显示。

身边的人抖了一下,然后利落的接过浅浅手里的手机看了看,咳了一声说:“小姐是要到大黑大厦是吧,我来指路你只管开车就好,保准不会指错路的。”

浅浅再度看了那个人一眼,然后心底不知为什么突然涌起了一丝笑意。那个人松了口气说明了方向,看了看手机里显示的一条直路微松了口气,推了推眼镜时忽然瞥见浅浅嘴边似有似无的笑意,愣了一下抬手打开了车里音响,卡门的旋律立刻飘散在车里。

熟悉的音乐让浅浅微一怔愣,然后就听见身边的人语调微扬问:“我叫忍足侑士,小姐呢?芳名如何称呼?”

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再看了叫做忍足侑士的男生一眼,浅浅勾起了唇角脚下猛一踩刹车,轿车顿时发出刺耳的声音停在高高矗立的大厦广场前,“我到了,谢谢你的车还有音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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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 追踪与反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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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矗立的大黑大厦,左右两部观光电梯正一上一下的行驶着,浅浅抬头扫了一眼大厦的最顶层等右边的电梯到达底层的时候飞快的钻了进去。站在人群的最里面靠着防护栏,看着自己的位置一点点升高,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气,心绪翻腾滚滚难以平复。

电梯里不时的有人进来有人出去,浅浅几乎保持这同一个姿势站在角落里,默默的预想着一会儿将要发生的所有可能性。抬手拨了拨刘海遮住自己充满恨意的眼神,旋开护腕上的旋钮,然后才抬头扫了眼即将要到达的楼层显示。16层,默念了遍显示屏上的数字,不由的眯了眯眼睛,越接近20层脑海里的记忆便越清晰,心也越是紧张,越是寒冰刺骨。

闭了闭眼稳了稳呼吸浅浅再次将视线投向一侧,没人遮挡的视线,正好可以看见看到对面的另一部正好停在某一层的电梯。原本只是无意识的瞥过,可是突然看见因为人影移动而露出的两抹黑色时,浅浅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金色的长发和黑色的墨镜,浅浅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两个人,那是Gin和Vodka!

瞳孔腾地紧缩了一下,浅浅目光紧紧的绞住下行电梯里的两个人,忽然之间Gin好似发现了什么一样,猛地抬头朝浅浅的方向看过来,浅浅的心剧烈的一跳几乎要窜出胸口,脚下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劈开利刃一样的视线,然后转身死命的狂按着电梯里显示着17楼层的按钮。

那些家伙果然意识到什么要转移隐藏的地方了,浅浅一边想着一边死命的拍打着按钮,终于一声提示的‘叮’音之后电梯打开了门,几乎是跌跌撞撞的钻过进电梯的人群,等不及下行的电梯,转身朝安全楼梯跑去。根本顾不上一步一步走台阶,浅浅直接一手拄着楼梯扶手,翻身跃到下半层阶梯。终于跑到一楼的时候,双手都因为用力过度开始隐隐的发着抖,可浅浅顾不上这些,眼睛只是盯着从地下停车场出来的那辆黑色保时捷,看着那车飞快的远离。不想放弃这好容易逮到的线索,浅浅皱紧了眉左右看了看,然后视线再次落在那辆被自己借用过的蓝色豪华轿车上。

“迹部,你听我说,真的不是我故意迟到,我只是刚被人劫了车我是说真的,千真万确啊喂,你们先去你家别墅,我们随后就来不会错过向日岳人的生日party慈郎倒是在我车后座睡的香,你总得让我缓口气吧啊不行,我先喝口水再和你说,刚才被飞车弄的精神紧绷,我现在口干舌燥啊,噗!”

好容易算是平息了部长迹部景吾的怒气,忍足侑士稍稍的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喝口刚买来的压惊茶润润喉,谁知刚喝了半口,视线里却再次瞥见浅浅急冲过来的身影,惊讶之下猛地呛住了。还没顺过气来,就看见浅浅很是自来熟的钻进了车里,没顺过来的那口气立式噎的他咳呛不止。反应过来之后的第一反应,忍足侑士自发自觉的弯腰准备坐进车子里,可是这次浅浅并没有搭上他,就在忍足侑士抬脚上车的时候,车子已经先向前滚动了几米,紧接着车门在忍足侑士呆愣的视线里‘嘭’一声关上,然后像是第一次时快速的离弦而去。

“喂喂,我还没上车啊,”傻眼的看着快速消失在车流中的车,忍足侑士呆呆的说,“好歹搭上我啊,那是我的车吧?”说完忽然听到耳边手机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忍足侑士忽然记起什么忍不住抖着嘴角弱弱的问,“迹部,你说我要是把慈郎丢了怎么办?”

浅浅开着车朝着那辆黑色保时捷消失的方向追去,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才远远的看见了那抹熟悉的黑色。眼里的神采暗了下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点点收紧,控制着自己过于紧绷的呼吸,平稳的开着车子小心翼翼的保持两车之间的距离,不敢太过于接近也不能离的太远。

黑色的保时捷一路不停的从东京市中心开到了近郊,浅浅一直远远的跟着,心底越来越忐忑不安。比起自己有目的的跟踪,那些人却好像只是无目标的乱转,难道是觉察有人跟踪?呼吸一促,浅浅稍微的放慢了车速。

附近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但每一辆经过的车都是上档次的好车,那些家伙到底要去哪里?看着周围越来越多比较上档次的小型别墅式住宅,浅浅心里越来越疑惑。正纳闷的时候,前面的保时捷却突然在丁字路口迅速的拐过不见。心跳骤然加快,浅浅咬着唇紧张问自己:跟还是不跟?

忽然想起手机里的微缩地图,浅浅立马去掏手机,可是手机上却只是笼统的显示着**别墅区的字样。微微的皱了皱眉,浅浅的心沉了一沉,完全不知道那条拐过去的路上有什么,没有拥挤的车流作掩护,最容易被发现,可是万一没有呢?

万一没有的话或许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用自己的名字‘沐浅浅’回中国去给爷爷上一炷香!想到这里浅浅的眼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黑白画面。脑海里翻天覆地可是现实中却只是一瞬,眼看着越来越接近十字路口,浅浅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再紧。

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着实让浅浅吓了一跳,一瞬间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似得,看也不看的抓起,浅浅正要吼一声过去时,柯南的吼声就先传了过来,“你在哪儿?!”

“要被你吓出心脏病了,”浅浅也不客气的吼回去,看着近在眼前的路口手中的方向盘猛然一转,车子慢慢拐过弯然后一切都像是被突然消去声音一样,只剩下印在眼睛里前方错综复杂空无一人的街道!

“喂!喂!怎么了?!”过了好久,所有的声响才慢慢传入耳朵,浅浅吞了口唾沫对着手机艰难的开口:“被发现了!”

电话那头一阵的死寂的沉默,然后响起柯南气急的声音,“那就想办法啊,一定有办法的吧!在我赶过来之前,想办法和他们撑下去!”

“我想不可能,这里是小型的别墅住宅区,远一点就是私人土地,平常没人来这里瞎转的,”浅浅努力的压下从心底传来的战栗感,“这里人少车少住的也都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如果我不是这里住户或者在这里有认识的人,那就一定是跟踪者了,那些家伙说不定”

浅浅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车后座有什么轻轻的哼哼了两声,那种若有似无的轻飘音调,让浅浅全身的寒毛都竖了一竖。大惊失色的回头看去,后座上什么也没有,浅浅一呆忽然想起什么扒过座位靠背向下看了看,然后目瞪口呆的看到了一个穿着灰白运动衫鹅黄色卷发的男生,在座位地下正睡的香甜。

“怎么了?!”柯南紧张的声音大叫着,浅浅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抖着手揉了揉太阳穴,浅浅精神萎靡的说:“我会死于心脏病也说不定!开了半天车到现在才发现车上居然还有人!”

“你还有时间关心这个,”柯南再次气急败坏的吼,“听着,那些家伙如果确定了你跟踪的话,早就动手了,到现在还没有动手的话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还不确定!”

“我知道,但是”浅浅怔了一下,望了眼后面似乎有醒来迹象的男生,“我在想办法!”

话刚说完,鹅黄色头发的男生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挣扎了半天才从座位底下爬起来,迷蒙的眼睛眨巴着看了看浅浅,也不知道是看清楚没有,张嘴就说了两个字,“疼!饿!”

浅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勉力的回过头去瞅了一眼,扫到男生额角的肿包想起自己的飞车,愧疚的问了一句:“没事吧?”

“啊,就是有点疼,”男生神情疑惑的揉了揉额角,问:“侑士呢?”

“忍足侑士吗?”浅浅眨了眨眼,忽然想起这车的来历,顿了一下说:“不知道!”

“那就去迹部家吧,”男生想了想,打了个哈欠说:“侑士在一定迹部家。”

“喂,你还有时间聊天吗?”柯南的爆吼再次通过电话传过来,“那些家伙说不定正在商量着怎么处理你,你倒是为你自己和你车上人的小命想想啊!”

“在想啊!!”头上的冷汗噌噌往外冒,浅浅忍不住焦躁的吼了一声,吼完之后就从后视镜里瞄到那个男生被吓的抖了抖,于是顺了顺呼吸安抚似地随口问:“那迹部家在哪里?”

“迹部?”男生眨了眨眼,像是有点怕怕的说:“在种满玫瑰花的庄园别墅里。啊对了,我忘了问你你是谁了?”

浅浅忍不住有再次爆吼的冲动,目光通过后视镜里扫了车后的男生一眼,却骤然的发现车后百米远的的拐角处慢慢的开出的黑色,惊了一下对着手机说:“柯南,那些家伙绕到我后边了,看样子是要追过来。”

“那就在那些家伙追过来之前、在那些家伙确定你是在跟踪之前先想办法打消他们的怀疑,”柯南的声音一下子紧绷起来,冷静飞快的说:“什么办法都好,快点!”

浅浅没有说话,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后视镜中映出的景象,看着黑色保时捷慢慢的接近,耳边的一切声音再次飞快远离,电石火光之间脑海里无数念头翻腾而过,浅浅猛狠咬着唇干脆的踩下刹车。

“我受够了,”刺耳的刹车声中,浅浅带着一脸无奈抓狂的表情走下车子,大步流星的走到后座一把拉开门,毫不客气的一把扯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男生,抓着他的肩膀一阵猛摇。“在哪里?在哪里?那个迹部家到底在哪里?你到底认不认路啊,什么种满玫瑰的庄园啊,我们已经在这里转了半天了,那个别墅到底在哪里?”

“对对不起,”男生一脸惊怕,揉着头发眨着眼睛吞吞吐吐的说:“但是我也不知道,每一下次都是做迹部的私家车睡过来的,真的是抱歉。”说吧,看见驶近的黑色保时捷,一下子兴奋起来,“啊,对了,迹部的车也是这样黑色”

男生的话只说了一半,擦肩而过的保时捷半开的车窗内,金色长发一身黑衣的男人面无表情冷冷的盯了男生一眼,那一眼寒冰如匕。那股寒意透过对面的车窗折射到眼睛里,浅浅和直面那个眼神的男生同时一僵,呼吸凝滞,直到黑色的保时捷远远的越过他们所在的地方,消失前方的路口。

“好恐怖好害怕好像要被杀掉了那个黑色的男人”细小的喃喃声惊回了神智,感觉到手下男生打颤的肩膀,浅浅抬眼看着男生额上渗出的冷汗,心底罪恶感鄹升。

“对不起!”倾身拥住男生微微发抖的身体,浅浅闭上眼睛遮住眼内的情绪,轻抚着男生的后背,柔声说:“已经没事了,不要害怕,还有我在呢。”

过了不知道多久两声刺耳的刹车再次响起,急死慌忙坐着计程车赶来的柯南和听说丢了慈郎而群情紧张赶去汇合了忍足侑士展开寻找的冰帝网球部正选,以及满世界寻找最后碰到冰帝合成一路的幸村精市四人,冲下车就看到浅这么一副相拥的画面,顿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拥抱的两人回过神来,浅浅松手转身就看到这样的状况,顿时愣在那里和那一群呆住的人大眼瞪小眼。直到那群人转移视线神情古怪盯住自己的唇时,浅浅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刚才不小心被自己咬破的下唇,一瞬间就被突然反应过来的事情雷的里焦外嫩,脑海里一时间都是开花的声音。

“听我说,这都是误会!”浅浅眨着眼睛对一众震惊僵化的人解释。

“那还真是个华丽的误会,啊嗯!”紫灰色头发的人一手摸着泪痣嘴角微微翘起,姿态高调的戏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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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 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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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也,浅浅,该起床了,早饭准好了哦!”

切原纯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浅浅猛的睁开眼睛满目郁气的坐起身使劲抓了抓头发。视线扫到床头崭新的土黄色校服,认命的叹了口气起身穿衣。昨天还以为能找到有关黑衣组织一丝半点的线索,可是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有什么线索也就罢了,居然还闹出那样一出囧剧。

昨天那场误会,虽然在那个叫芥川慈郎的极力解释下澄清了,但是想起从头到尾一直被那个什么迹部景吾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戏谑眼神扫来扫去,浅浅就觉得不爽,几乎是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圈之后,紧跟着碰上一个大爷式的人物,想起来就觉得窝火,更别提自己还失眠了一整晚总梦到迹部景吾右眼下那颗泪痣探照灯一样在自己面前晃。

“有没有搞错!?”穿好校服,浅浅看着剩下的一条红色白条的领带一阵无语,“为什么女生也要打领带?”

可是牢骚归牢骚,校服还是要穿整齐的,猛然间想起某个黑帽子的脸,浅浅在叹了口气扣着下巴将久远记忆里红领巾的打法拉出来,然后有样学样的打在了自己白衬衣领下,然后对着穿衣镜里拽了拽自己的领带,自言自语的说:“应该看不出来吧,和领带系法没什么不一样吧大概!管它呢,反正我就只会系红领巾,不会打领带!”

说罢转身准备去洗漱,可是刚打开们就看见正好同时从卧室里出来的切原赤也。两人视线对到一起,切原赤也首先不自在的抓了抓乱发,想起昨天的事,视线不经意的在浅浅唇上扫了一下,眨着眼睛说:“早!”

“早个鬼,”浅浅被切原赤也的眼神刺激的眉角直跳,语气相当不善的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切原赤也揉了揉鼻子,目光游移的指了指洗漱间,“你先吧。”

“我果然最讨厌有钱人,一个个高高在上的样子!”浅浅闻言磨了磨牙一步跨进洗漱间狠狠的拍上了门,然后对着整理镜中有着一双大大黑眼圈的自己叹了一声:“不幸啊!”

说罢,再次想起昨天的事浅浅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下来,垂了视线靠在门上,昨天虽然说是有惊无险,可是说到底自己还是什么也没做到,除了看见了Gin的保时捷车牌号之外,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得到。正在发怔,洗漱间的门忽然被人轻敲了两下,浅浅马上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随口应付了两声,飞快的洗脸刷牙。

吃完早饭接过准备好的便当,和切原纯子说了声走出了门,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公交车站牌走,切原赤也忽然转过身来问:“我说,浅浅,副部长罚你写的检查你到底写好了没?”

浅浅眨了眨眼,想起自己昨晚带着怨念奋笔疾书的那篇东西顿了顿说:“啊,写好了!”

“那就好,”切原赤也终于像是松了口气,吐了口气说:“其实副部长是好人,就是太墨守成规了点。喜欢制裁人,对男生一般都是铁拳制裁,女生一般都是写检讨,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习惯?”浅浅愣了一下,扭头笑问切原赤也,“你习惯被铁拳制裁?那种东西能习惯吗?”

“诶,”切原叹了口气,远目着说:“我不想习惯也不成的,总是迷路又总是英语不及格!”

“哈哈,”浅浅看着切原赤也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戳了戳切原赤也的胳膊,笑道:“你跟这个远目的表情不搭,拜托你不要这么说话了。”

“喂,”切原赤也回头瞪了浅浅一眼,有点气恼的说:“你找茬是不是!”

浅浅立刻端正神色,可惜不太成功,切原赤也看了更加气恼,憋了半天忽然转开脸摆摆手:“算了,我不和你计较!”

到达学校门口的时候,迎面碰上柳生比吕士在检查风纪,仁王雅治也陪在一边,狐狸般的眼睛来来回回的扫过走进校门的人。浅浅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正要进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仁王雅治‘噗哩’的一笑。

“诶,”浅浅不明所以的看着仁王雅治,完全不明白这孩子脸上的沉重表情是怎么回事,实在忍不住要问的时候,仁王雅治却先一步开口:“努力吧,切原同学!”

一般的鼓励话语需要用如此沉重的表情吗,浅浅眉角跳了跳,“什么意思?”

仁王雅治却没有解释只是拍了拍浅浅的肩,说了两个字:“珍重!”之后立刻转身勾过切原赤也的脖子,拐着他走远了。

“不要在意,”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看着浅浅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说:“他神经不太正常。”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大有深意,浅浅默默的回了一句,然后听柳生比吕士说:“我先带你去见班主任吧。顺便说一句我和你在同一个班级,我也在二年级A班。”

“哦,请多关照。”浅浅眨了眨眼睛,看着说完话之后立刻镜片反光的柳生,总觉得他这顺便一句似乎还没说完。

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很在意,浅浅觉得就算是隐瞒了什么也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于是也就没问。一路来到老师办公室,柳生指了指爬在办公桌上睡觉的人说:“就是她我们的班主任,相原美沙。我先走了,一会教室见。”

浅浅一愣,回神柳生已经走远了,犹豫了犹豫浅浅走过去推了推睡觉的人,看着那个人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之后,才按规矩恭敬的鞠躬说:“老师好,我是切原浅浅,请多”

“原来你就是切原浅浅,”浅浅话还没说完,相原美沙一下子醒过神来,跳起大力的拍着浅浅的背说:“不用介绍了,不用介绍了,你的事迹全校都知道了。”

“啥?”浅浅疑惑的问了一句,相原美沙就一脸激动的朝浅浅竖了个大拇指说:“为了救人从三楼跳下来,女侠!”

浅浅抽了抽嘴角说不出话来,只能听相原美沙接着问:“你怎么做到的?一点也不害怕吗?你学过剑道、空手道还是合气道?”

“没有!”浅浅抽着嘴角回了一句,看着相原美沙满脸‘你骗人’的表情,虚弱的说:“我学过散打!”

“散打?”相原美沙扯过一把凳子示意浅浅坐下聊,“那是什么?”

这种老师其实也是稀有物种,浅浅无奈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慢慢的挨到上课铃响起之后紧接着被相原美沙拉着往教室走的时候,心里觉得仁王的深意大概就是这个。可是没想到进了教室才赫然明白,仁王雅治笑容的深意还远远不止如此。

“这个,切原浅浅,”几下在黑板上写出浅浅的名字,相原美沙指着教师倒数3牌的空位说:“想必大家早已经都知道了吧,就不用介绍了。好了,切原同学你就坐到真田的身边去吧。”

“为什么?”浅浅拧着眉毛问,“为什么只有这个教室里要两张桌子合一起?”

“诶,”相原美沙拍了拍浅浅的肩,语重心长的说:“现在的学生动不动就打架跳楼,都是太自以为是独善其身,不懂得为人相处之道。老师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你看当今社会这人际关系多冷漠啊,要从小改变!人生要学会包容,这样是学会包容的第一步,老师以前的座位就是这样的,不要抱怨了,快去吧!”

包容啊,浅浅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看了看真田弦一郎,发现他正一脸淡定的看着书,仿佛教室里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浅浅又再次扫了眼班里其他人,柳生比吕士镜片白芒不散,而那个曾经跳楼的女生藤本美保朝自己善意的笑了笑。

浅浅见了也对着藤本美保真心实意的笑了笑,然后走到真田弦一郎身边,说了声:“你好!”

真田弦一郎原本以为浅浅不会和自己打招呼,听到问好之后意外的点了点头,看着浅浅在自己身边坐下,回了声:“你好!”说罢还想说点什么欢迎之类的场面话,可是嘴上却冲口冒出一句:“检查写了吗?”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这种一本正经的家伙,浅浅眯了眯眼睛,从包里掏出两张纸撇到了真田的桌子上,然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盯着黑板发呆。

真田弦一郎顿了一下才拿起浅浅的检讨瞄了一眼,只一眼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整整两张纸满满当当的都是方块字,真田知道那是正正宗宗的中国简体字,忍不住仔细看了看之后真田拿着纸的手开始不停的抖,因为检讨书的第一句话,虽然和日文不一样,但是真田还是勉勉强强看懂了。

“我错了,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对不起抚育我长大的这片深沉的土地!”

真田弦一郎一下子黑了脸,有人写检讨书是这样写的吗?瞥了眼托腮看着黑板的浅浅,真田抿了抿嘴角,想问问为什么不用日文写,可是又想起自己并没有特别说明必须要用日文写而悻悻的闭嘴不言,继续往下看。可是越看眉头便皱的越紧,虽然日本文字里大多数都是来源于汉字,但是是繁体字,有些字单个的认识可是放在一起却未必明白,更何况是这种简体字,那就更猜不到具体意思了。

“怎么,”浅浅抽空看了眼苦大仇深表情的真田,装模作样的问:“不够2000字吗?”

“够了!”真田弦一郎面无表情收起检讨夹进一本书里,过了一会突然问:“为什么不用日文写?”

浅浅本来只是随口问问,可是听见真田后面的不由沉默下来。那份检讨书其实是很久以前,沐庭抓到了一个跑到家里偷东西的小偷,看着那个人还是未成年,于是沐庭就说让他写了检讨保证以后不再偷东西就放他回去,结果那个人就写了那么一份东西出来,辞藻华丽文笔优美,洋洋洒洒几大张其实都是糊弄人的,当时上小学的浅浅见了觉得有趣就背了下来有事的时候拿来糊弄自己爷爷和老师。

昨天回到家的时候心情本就不怎么高,又被切原赤也模棱两可的提醒了很多遍检讨书的事情,所以浅浅完全是把自己脑海里记忆最深刻的东西写出来。写的时候顺手的就用自己最熟悉的语言写了,写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不对但是已经不想再重写一遍,所以就纯粹的用中文写完了。

看着浅浅不知道为什么神色哀伤起来,真田一下子想起切原赤也说过浅浅完全失忆的事,以为问到了浅浅的痛处,于是急忙补救似地说:“我会认真看的!”

走神中的浅浅听到这话不由侧目,看着真田一脸认真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说:“你还真和老爷爷一样一本正经。”

真田弦一郎一愣,曾经因为这个少年老成而被指指点点的记忆一股脑儿的涌上脑海,脸立刻不由自主黑到不能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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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 二年级A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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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弦一郎和浅浅其实说起来都可以算是立海大的名人,一个是学生会铁面无私的风纪委员、网球部的‘皇帝’副部长,而另一个则是还没正式上学就以‘跳楼救人’闻名全校的浅浅。救人的事件被所有亲眼看到的人传的神乎其神,以至于浅浅还没有上学就被所有人关注打听。尤其是和真田弦一郎之间不合的小道消息更被传的全校皆知,紧接着不知又从哪里传出了真田弦一郎将会和浅浅坐同桌的消息,一时间仿佛点燃了八卦之血,人们纷纷期待着这两个看起来就很不对盘的人之间会有怎样的相处,可是两人的表现似乎让他们有些失望。

窗外的空气闷闷的,连带着整个二年级A班的教室里也沉闷一片,所有人的视线全都不自觉的偷瞄着倒数三排的两个人,可是那两个人却毫无所觉,一个托着下巴貌似看黑板,一个垂着脑袋貌似在认真看书,都沉浸在各自世界里,把周围的一切当空气。

真田弦一郎一边认真的做着笔记,一边强忍着眉角的跳腾,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瞥见有关于同桌的一星半点,可是总是不太如愿。浅浅的哈欠声一声接一声不厌其烦的钻进耳朵,惹得真田弦一郎也有点发困,转头瞪了一眼同桌,可是人家根本没看见。

日本初中课程还真是简单呐,但是为什么我非要在这里重新学习这无聊的课!浅浅在心底里默默的腹诽,越想越觉得烦躁,失眠的后遗症让整个大脑沉甸甸的难受。无聊的转动着手里的笔,浅浅有些困顿的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讲台上老师正在讲解的三角函数,索性抬手拄着额头装作看书的模样小睡起来。

真田原本正为浅浅的哈欠声郁闷,结果突然之间没了声音就好奇的侧目看了一眼,一看之下忍不住吃惊的回头去仔细瞧了瞧。紧闭的双眼加上清浅的呼吸,真田愣了一下马上看了看正在讲课的老师,然后沉着脸轻轻的推了浅浅一下,被推得人只是动了下脑袋若有似无的蹙了蹙眉,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醒来的迹象。真田弦一郎皱着眉头顿了顿再次伸手,可是这次他的手还没碰到人,浅浅就猛地从座椅上摔下去了。

正梦到尾随跟踪黑衣组织的Vodka却突然被Gin发现,看着Gin手里的枪口火星一闪,浅浅纯粹是下意识的往后跳起躲开,但是就在那一刻突然梦醒顿时重心不稳的摔倒在地。

教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真田伸出的那只手和摔倒在地的浅浅身上打转。隔壁座位的男生愣了一会马上起身扶起摔倒的浅浅询问有事没事,浅浅心跳过速的说不出话来只好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周围同学以及老师难以置信的视线投了过来,真田弦一郎抿紧了嘴头一次感受到被冤枉的滋味,想解释却一时自持身份的不愿意多说,连还伸着的手也忘记了收回,只是沉着脸坐着视线不知道盯哪里。

“发生什么事情了?”寂静之后响起的是老师的隐忍疑惑声音,问:“真田,切原?你们怎么了?”

浅浅这才注意到教室里的氛围,视线在真田的伸着的手上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看着一直黑着脸却始终保持沉默的真田忍不住想笑,强忍的咳了两声说:“对不起,老师!我刚才不小心睡过去,要摔倒的时候真田同学想拉住我来着,但是没有拉住。”

“是这样吗?”老师依旧疑惑的看了看浅浅又瞅了瞅真田,最后说:“上课的时候怎么能打瞌睡,去洗把脸醒醒神吧,切原同学。”

浅浅应了一声出了教室走到楼梯口,然后立刻扶着墙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剧烈跳动的心脏让浅浅一下子联想到被黑衣人喂下的胶囊毒药,心底微微的一慌立刻就想打电话给柯南问问他是不是也常有这样的状况,可是还没来得及拨号就被人给打断了。

“怎么了?”真田看着浅浅微笑着走出教室,心下有些怔愣,想起浅浅刚才说话时略喘的呼吸,有点担心的跟了出来,结果正好看到浅浅扶墙捂着胸口的模样,急忙赶上去问:“那里不舒服?能走吗?”

浅浅刚掏出手机,就猛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小惊之下心跳又剧烈了几分,没好气的转身盯了真田一会,问:“你走路不带声音的吗?你跟出来干什么?”

“洗脸!”听到浅浅说话间呼吸依旧急促,真田皱了皱眉走到浅浅身前蹲下身,“上来!”

“哈啊?”浅浅怔了一下,看着真田的动作以及脸上的严肃神色,抚了抚额笑到:“你还真是个滥好人,我没事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只要不每次突然喂!”

“闭嘴!”真田低呵了一声,紧皱着眉头回身将人抱起大步的往医务室走,“明知自己心脏不好还敢跳楼的人,2000字的检查实在是太少了!”

“放我下来!”浅浅突然沉默下来,微垂了视线隐住神色说了一句,见真田完全不理会自己,皱了眉在真田胸口一推借力跳出真田的怀抱,仰头看着楼梯中间一脸惊诧的真田,微咧嘴角笑了笑:“我没事!心脏没问题,什么都没问题,我和你平常接触的女生不一样,所以不要再拿那种看柔弱女生的目光看我,我不需要!”

“有什么不一样?”真田看着说完这句话之后冷然转身的浅浅,忽然说:“从三楼摔下来不是一样会死?那天我们冲上天台和你跳树之间就差1、2秒,难道你就坚持不住了?为什么要选择那么危险的动作,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啊~”浅浅无声了好一会,突然莫名笑着转身对真田道:“我怎么不知道真田同学你能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啊,但是那天我真是坚持不住了,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乎自己的小命了,我在乎哦,在乎的如果不能”正说着忽然瞥见楼梯口拐角处因为太阳投在对面墙上的阴影,不由住了口,手里快速从兜里掏出枚硬币,甩手飞了过去,“喂,听壁角习惯不好吧!”

硬币擦着拐角直飞过去打在对面的墙上然后回弹,拐角后立刻有人哼了一声。安静了片刻之后,仁王雅治和柳莲二勾肩搭背的走了出来,柳莲二点了点头,仁王雅治却笑着扬手对浅浅打了个招呼说:“真可怕,切原同学发起火来真是可怕~”说着抛接着手里硬币,嘘了一声,“这是什么,飞刀绝技么?力道控制的很好啊。”

浅浅抿紧唇角转开视线,半响之后才吁了口气对着两人笑道:“对不起,一时激动反应过度了,实在对不起啊!”

“柳莲二!仁王雅治!”浅浅的话音刚落,真田就紧接着发话:“你们两个今天下午训练之前先跑100圈!”

浅浅猛地想起切原赤也曾和自己说过的话,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想起自己刚才的情绪失控,又忍不住心涩,自己真是和这些初中生认真个什么劲啊,真是的!

三人看着浅浅脸上些许无奈些许放松的表情,怔愣了好一会之后,仁王雅治忽然说:“噗哩,这回的笑容真实多了。”

“啊啊,”浅浅随意的应着,转身对几人挥了挥手,“我要去医务室补补眠,再见!”

刚到医务室下课的铃声就响了起来,浅浅和校医说了句不舒服就钻进了被围起来的隔间,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浅浅抬手搭住眼睛,喃喃的说:“我当然在乎自己的命了,因为好不容才侥幸活下来的,所以才不能期望其他人。”

时间过了好久久到浅浅都差不多睡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掏出手机看了看,却是切原赤也打来的,“你没事吧,仁王前辈说你去医务室了。”

“那个白毛很多嘴啊,我没事,只是想睡觉了。”

浅浅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过,一群围着电话的人不约而同的瞄了瞄一旁的仁王雅治,后者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叹了声:“啊,被讨厌了。”

“那你就在医务室睡觉吧,等我训练完了去找你然后一起回家。”切原赤也想了想说,听着浅浅无异议的回答这才挂了电话,对着一众学长说:“应该没事,她说她练过武功,身体不会那么差的。”

“说武功还不如说是飞刀,”柳莲二翻开笔记本看了看说:“她刚才那枚硬币飞的力度角度都掌握的恰到好处,啊,雅治那枚硬币你还拿着吧。”

“是啊,”仁王雅治应了声从口袋里掏出好几枚硬币看了看,为难的说:“不过分不出来是哪一枚了?”

“雅治,你这是人生头一次被女生飞硬币吧,不过我想切原同学要是丢飞刀的话应该更好一点,”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说:“要是让真田知道是我给你们偷偷传的短信,我不介意亲自丢你飞刀!”

“搭档,你不要这么严肃。”仁王雅治嬉皮笑脸的声音中,夹杂着丸井文太对飞刀羡慕崇拜声,几人说说笑笑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问:“赤也,她是不是有心脏病之类的病史?”

“心脏病?没有,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检查过医生也没说有心脏病之类的。”切原赤也想了想回答完回头去看说话的人,然后不由大惊,“啊啊啊,副部长!!”

其余的人也同时看着真田弦一郎呆住,过了一会后有志一同的抬头去看太阳的位置。平常总是见到他们这样就会暴喝一声罚跑圈的人,今天怎么突然加入问话了,难不成太阳真从西边升起来的?

“呵呵~”幸村精市换好衣服一进网球场就看到这样的场面,一愣之后马上笑呵呵的凑过去问:“怎么了,今天出奇迹了?也有真田感兴趣的事,说出来我也听听。”

“训训练不认真,全员罚跑150圈!”真田弦一郎一拉帽檐遮住半张脸,转身一边开跑一边吼了一句:“快点由我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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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 告白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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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不变的起床一成不变的吃早饭然后出门,浅浅对自己的未来只想叹气,完全不知道路在那里?跟着切原赤也走到学校,意外的发现今天检查风纪的居然是幸村精市。说起来浅浅总觉得幸村精市这个人有点高深莫测,直觉得他就是那种段数深到杀人不用刀的人,所以平时下意识的就躲着幸村精市走。

今天也是看着那张浅笑柔和的脸,浅浅礼貌的点了点头就想离开,可是天不遂人愿,刚走了没几步就被幸村精市柔声拦了下来:“切原同学可以请你稍等一下吗?”

“哦,”浅浅应了一声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觉得自己没有违反什么风纪就站在一边看着幸村精市发落几个打扮另类的学生,看着他笑意浅浅的几句话就让那些学生立刻忏悔,浅浅抽了抽嘴角暗叹了声:“厉害!”

“怎么了,”幸村精市回头看见浅浅脸上没来得及下架的佩服表情,好笑的走过来问:“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了么?”

“没,没,”浅浅立刻摆了摆手,眨着眼睛疑惑的问:“你拦住我,是我有什么地方不合适吗?”

“呵呵~”幸村精市闻言笑着指了指浅浅的脖颈处,笑着说:“领带打歪了。”

这也管!浅浅心底吼道,嘴上却应了一声利落的扯下领带,然后利索的重新系好后,对着幸村精市示意了一下,“我可以走了吗?”

幸村精市愣了一下,然后不由笑出声来:“切原同学是在哪里学的这种打领带法?”

“啊,”浅浅这才恍然的傻了一下,抬手捋着领带说:“不知道自然就打成这样了,这样也可以吧,反正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切原同学这是在怪我太仔细么?”幸村精市淡淡的看了浅浅一眼,很自然的抬手帮浅浅解领带,“这样子可不行,别动,我帮你重新打好了。”

“我说,”浅浅一下子呆住,直到幸村精市微凉的手指划过脖颈处的肌肤带起一片战栗时才回过神:“不用这样吧,只要打了领带能让人分清我的年级就好了啊。”幸村精市微抬头看了浅浅一眼,什么也没说的继续,经过的人都驻足观看,浅浅不由汗了,“其实不用在校门口帮我打领带吧,被围观了。”

“不要乱动,”幸村精市轻叹了声,看着浅浅无奈的说:“打的松了还要重新再打一遍。”

浅浅顿时无语的不敢再动了,想看看幸村精市的系法可刚一低头就碰到他微凉的手指,顿时马上又抬起头来看天,听着耳边传来的低笑浅浅叹了口气说:“我不会打领带,只会系红领巾。就算是帮我弄好了,我也还是不会,明天也还是系成红领巾来上学。”

“没关系,那时候我不介意帮你重新打,”幸村精市头也不抬的笑道,“或者我可以教你直到你学会为止。”

“诶,那我要是一辈子都学不会呢?”浅浅闻言沉默了一会被刺激的挑了挑眉头,忽然不经大脑的的说了一句,说完后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冲动害死人啊!

“呵呵,”将领带的褶皱处抚平,幸村精市闻言笑的百花盛开,“切原同学是在提醒我什么吗?这莫非就是隐晦的告白?我该怎么回答呢?”

“你什么也别回答!我一时脑抽,请你千万别在意,我明天就把领带的36种打法全都学会。”浅浅内牛满面的抬手做了个‘stop’的手势,快速的说完然后在周围女生快要燃烧起来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走进教室坐回座位浅浅长吐了一口气有力无气的趴在桌子上,引来真田弦一郎的频频侧目,看着不停哀怨叹气的人,真田犹豫了犹豫还是问:“怎么了?”

“呐,”听到真田的声音浅浅愣了一下也没太在意的问:“你们那个部长幸村精市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幸村?”真田疑惑的重复,认认真真的扫了浅浅好几遍才开口说:“强大的男人,好多地方是连我也比不上的。”

浅浅仔细的打量了真田一会点了点头肯定的说了句:“那是!”然后又在心里补充道:你顶多就是一纯黑,幸村精市可是里黑外白两种颜色,差得远呢。

浅浅说罢就不再留意真田径自的趴回了桌子上叹气,完全没有注意到真田被自己那两个字刺激的双拳紧握,浑身发僵。

浅浅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见到幸村精市就退避三尺,远远躲开。可是老天爷却总是打岔,中午的最后一节体育课,浅浅所在的二年级A班和二年级C班合上,而幸村精市就在C班。刚开始不知道,可是站队的时候忽然在人群中撇到那抹刺眼的蓝紫色发色,浅浅立马就想称病去医务室,可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真田弦一郎警告性的瞥了一眼,于是只能无奈的自我安慰说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体育课上要测试的男生1000米和女子800米,最先从男生开始测试,浅浅躲在树荫底下做着伸展练习。因为早上的领带事件,浅浅被全校的女生指指点点,在班里也处于一种微妙的被隔离状态,浅浅倒是不在意,反正上学开始也没在意过什么。

“你在做什么?”正做压腿运动的时候,藤本美保走过来奇怪的问:“体操吗?”

“不是,只是为800米做准备,免得一会被拉伤了肌肉。”浅浅说着换了另一条腿,瞥了眼不远处朝这里看的女生群,转头对藤本美保说:“你就这样过来和我说话,小心也被隔离排斥哦。”

“没什么的,”藤本美保耸了耸肩,有点伤感的说:“你也知道的吧,我运动无能,所以每次体育课都被排斥,已经习惯了。”

“这样啊,”浅浅应了一声,转身拉住藤本美保的手,说:“首先活动手腕脚腕,你跟我做。”

“啊,好,”藤本美保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迅速的低头擦了把眼睛然后才带着笑容跟着浅浅做同样的动作,“切原同学真的什么也不在意吗?”

“没什么,”浅浅纠正着藤本美保的动作,随意的说:“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们也就是这样,排斥一下就没事了,过几天就好,我无所谓。”

“但是她们会等着看你的笑话,”藤本美保忽然说,声音低不可闻:“然后在背后说你的坏话,最后说不定还会想办法对付你,课本笔记本甚至是笔,都会被她们藏起来”

“喂,冷静!”看着明显沉浸在回忆里的藤本美保,浅浅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为什么你就非得要被人看笑话不可,害怕她们吗?他们喜欢笑话,那就让她们笑话不了自己;喜欢藏东西,那就不要给她们藏你东西的机会不就可以了,不相信自己,就没办法改变哦。”

“为什么你可以说的这么轻松,上次也是这次也是。”藤本美保闻言愣愣的看着浅浅,喃喃自语的问。

因为我也经历过那样的时候啊,浅浅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体育老师就吹响了口哨叫女生集合,两人也就没顾得上说什么匆匆赶了过去。两个班总共有30个女生,被800米赛跑总共分成了5组,浅浅在第二组,而藤本美保在第四组。

在起跑线上做好了预备的姿势,浅浅抬头看了看前方的跑道深吸了口气,身边一个女生忽然对浅浅冷哼了一声,扭头去看的时候正好赶上起跑的枪声鸣响。晚一步的冲出起跑线,并不是很在意赛跑的名次,浅浅觉得只要及格就好,可是跑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几个女生故意的拉慢了速度和自己并肩,就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果然那几个女生忽然将浅浅夹在中间,挡住了别人的视线之后那个先前对着自己冷哼过的女生就抬手拿着个小型喷雾对准了浅浅的眼睛。浅浅见了不由勾了勾嘴角,在那个女生按下喷头的瞬间伸手扭住那个女生的手臂朝着她自己的脸一扳,然后原本对准浅浅的喷雾就喷到了她自己的眼睛里。

辣椒水啊!空气中的味道让浅浅眯了眯眼睛不在理会痛叫的女生加快了脚步跑出几人的包围,这才转身对着那几个人说:“那都是我曾经玩过的,想要打我的注意,麻烦下次在想些高杆的手段吧!”

浅浅跑完之后不多时就轮到了藤本美保,就如她自己说的运动无能,刚开跑没几分钟她就五体投地的摔倒在跑道上。围观的同学们一下子哄笑起来,浅浅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趴在地上半天也不想爬起来的藤本美保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发软。

“喂,站起来!”慢跑到藤本美保身边,浅浅伸手对着她说:“没什么可逃避的吧,站起来跑完这800米,我陪你!”

藤本美保一震,过了一会才站起身来,只是头垂的很低,看不见一丝一毫的神色。其实周围哄笑的同学里能有几个人是有心恶意伤人的,看到藤本美保和浅浅并肩一脸认真的沿着跑道跑,笑声很快就减弱消失,慢慢的开始有人喊起加油来,等到两人终于跑回原点的时候,人群中不知道谁带头鼓起了掌,紧接着就响起一片掌声。

浅浅看着只顾低头抹泪的藤本美保,笑了笑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人群。在她没注意另一边人群里,真田弦一郎走到幸村精市身边说:“幸村,我们来打一场吧!”

“真田?”幸村精市疑惑的看着真田,问:“怎么突然提这样的要求?”

真田抬手压低帽檐,心底坚决不承认是被浅浅的话给刺激到了,“尽兴的打一场吧,我们也好久没有打过了。”

“好吧,”幸村精市眨了眨眼睛,忽而笑出声来,身上属于网球部部长的气势一下子显露无疑,“我可不会留情。尽全力来吧,真田!”

“切原同学,”浅浅刚喝完水,就听到有个声音在自己身后说:“部长和副部长的比赛,切原同学去看吗?”

“嗯?”浅浅愣了一下,顺着柳生比吕士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真田和幸村并肩走入网球场的身影,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浅浅对着柳生比吕士说:“不了,我对网球比赛不感兴趣。”

“这样啊,”柳生比吕士点了点头,“那就再见了,切原同学。”

“那个,”一口一个‘切原同学’,心里总有些不习惯,听到柳生比吕士的话,浅浅试探的说:“虽然这里称呼姓是一种习惯,但是我还是比较习惯大家叫我‘浅浅’的,我们是同班同学所以能麻烦叫我的浅浅吗?”

“啊,”柳生比吕士的眼镜又开始反光,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天之后才点了点头叫了声:“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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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 有一种感情叫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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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要去哪里?”丸井文太欢呼雀跃的在前面倒退着走路,一指点着下巴转着眼珠子思考起来,“那家烤肉店已经去了很多次了,有点腻了,可是又想不出更好的地方,呐切原妹妹,你说去哪里?”

“随便,我又不熟,吃什么都好吧。”看着丸井文太忽然把话头抛到自己身上,一直走在人群最后的浅浅抬头看了眼盯着自己的众人,说:“话说你们网球部聚餐为什么我也要一起去?”

“爸爸和妈妈去参加宴会,家里就剩我们两个人,”切原赤也拽拽瞪着浅浅,一副你怎么不知感恩的表情,“要不是部长他们不介意你跟着我们一起吃饭,你就只能回家吃杯面了。”

“照你说我岂不是要感激涕零一下了,其实是你把我一路拖过来的吧。”浅浅几步追上切原赤也,倒退着走在众人前面,“谁说我只能吃杯面了,我会做饭的好不好,我现在申请回去行不行?”

“呵呵~”幸村精市看着一脸不爽的浅浅,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轻笑出声,“看来切原同学厨艺相当不错啊,既然想回去的话那就回去吧,在赤也家聚餐也不错。”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分明是你们想要聚餐的,怎么被这个人这么一说反倒成了网球部的全员为了不让自己一个人孤单吃饭而好心陪同聚餐了。浅浅瞠目结舌的看了幸村精市半天,然后颓然的垂下了脑袋,“不不用了,咱们就在外面吃吧。”

幸村精市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倒是他旁边一直做观察笔记的柳莲二突然开口说:“文太,你不是一直都说想请切原同学吃蛋糕算是赔礼道歉吗?”

“啊,哦,”丸井文太一愣继而飞快的走到浅浅身边,打开了手里的一直拎着的纸盒,“上次把你误当做凶手真是太对不起了,一直想请你吃蛋糕的,可惜都没有机会。这次原本想聚餐的时候再吃的,不过切原妹妹可以先尝一块,我亲手做的哦。”

“你还记着那件事啊,”浅浅看着丸井文太期待的眼神失笑的摇了摇头,伸手拿起一小块蛋糕吃了一口,笑道:“味道不错,好吃!”

“真的?”丸井文太高兴的差点蹦起来,看样子就想往浅浅身上扑,“他们都说我做的蛋糕太甜了,还真是不识货,切原妹妹真是好人。”

什么切原妹妹啊浅浅干笑着将的确是有点甜腻的蛋糕咽了下去,“呐我说能不能”

浅浅话还没说完变故却突然发生,因为浅浅一直倒退着行走所以看不见后面的情况,网球部的人只注意着浅浅也没留心旁边,等看到周围的人群惊慌闪避的时候,浅浅已经被人挟持了。

“不要过来,”犯人急怒的吼着,忽然从手里拿出一把匕首架在了浅浅的脖子上,“不要过来,再走近一步我就杀了她。”

“你先冷静,”有点耳熟的声音安抚性的响起,劫持犯胁迫着浅浅退到墙边转身面对人群,于是浅浅正好看到了说话的人,是曾经见过一面的高木刑警,“你先冷静,先放了人质,一切好商量。”

高木额上不停的有汗水滑下,一边提心吊胆的注视着犯人手里的匕首,害怕他一时激动不小心伤害了人质;一边又不禁在心里暗暗的呐喊,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和佐藤警官一起出任务,押送抢劫犯到他处理赃物的地方取回被抢劫的人丢失的钱包,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前一刻佐藤警官还对自己温柔的笑着夸奖自己真是个靠得住的好男人,后一刻那抢劫犯就趁着佐藤警官上厕所之际,撞开自己跑了。而且逃走了还不算,犯人还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劫持了个女孩子做人质

高木真是越想越觉得人生开始灰暗,额上的冷汗流的更厉害了,正觉得自己真是一废材什么也做不好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从刚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听到被劫持的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吓傻了?高木一边想着一边抬头去看女孩子的脸,准备说几句安抚的话以免那女孩子在惊吓之下做出什么刺激了犯人,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谁知他抬头正好看见那个女孩子吃完最后一口蛋糕,霎时傻眼了。

与高木一同傻住的还有网球部的众人,见到浅浅被挟持每个人的神经瞬间就高度紧绷起来,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马上拉住惊吓之下冲动的就想上前救人的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还有柳莲二则紧张的注视着浅浅,想着浅浅一有什么动作自己马上配合;至于胡狼桑原在巴西学过些防身术,已经在其他人的遮掩下悄悄的向犯人摸进,注视着犯人的动作想在第一时间先拉回浅浅再说。可是他们万万没料到浅浅一愣之下的第一个动作居然是吃掉手上还剩半口的蛋糕。看到那一幕的瞬间,所有人的心里都像是被吹进了股寒风,在心底空洞的呜咽回响。

“啊啊啊,”彻底被浅浅惊了一把的高木,原本准备好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口,只能指着那个女孩子惊叫了几声,然后才发现那个女孩子很眼熟,“啊,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

高木的话没说完就断了,因为浅浅突然间出了手,就在那个犯人看着眼前的状况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浅浅忽然抬手捏住了犯人拿着匕首的手腕,在那个犯人匕首滑落吃痛的叫声中,浅浅一个毫不留情的过肩摔将人摔倒了地上。

“你在发什么愣啊,高木!”所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个穿着淡青色套裙留着齐耳短发的女警察快速冲上前来,在那个犯人没爬起来的时候又是一个卧倒肘击,然后才将手铐拷在不停抽搐的犯人手腕上,厉声说:“站起来!抢劫罪加上恶意挟持,你要到警局好好忏悔忏悔了。”说罢,突然转身拍着浅浅的肩,笑容满面的说:“身手不错哦,以后来当刑警吧,绝对会很出色的。我是搜查一组的佐藤美和子。你呢?”

“浅浅,切原浅浅!”浅浅干笑着回答着,耳边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冷哼和一声无奈的轻笑。冷哼的是真田,可是轻笑的呢?莫名的熟悉感随风飘散,浅浅脑海里一下子想到那首团子大家族,顿时左顾右盼的看着周围的人群,却什么也没看见。

真田看着浅浅一副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要罚浅浅写检讨写到手软的冲动。那种感觉来的突然以至于真田怔了之下然后滕然明了,其实自己每次看到浅浅心里就有火,并不是因为讨厌浅浅不遵守校规这类的缘由,而是实在是不喜欢那种一惊一乍心跳加剧浑身僵硬的感觉,像是被人左右了心脏一样。

“切原浅浅!”似乎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声音,浅浅回神转身正对上脸黑如炭的真田,来不及解释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他说:“回去写5000字的日文检讨,明天交给我!”

“又是检讨啊,”浅浅大叫了一声,浅浅正想解释刚才被挟持的时候还吃东西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打开手腕上的增强护腕,可是真田已经哼了一声走了。其他人也什么也没说就跟着走了,只剩下丸井文太可怜兮兮的留在最后看着浅浅,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喂,你这副表情,我欺负你了吗?”

“嗯。”丸井文太飞快的点了点头,一边拽着浅浅跟上前面的队伍,一边哀切的小声说:“明天我们会被副部长操练死的你不会不写检讨吧?”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浅浅皱了皱眉,拽了拽丸井文太的手,疑惑的问:“你们□练和我的检讨有什么关系?”

“你写了检讨副部长的心情都不见得会好,”丸井文太抽了两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摇着脑袋说:“你要是不写检讨的话那就更惨了。”

“是啊,”胡狼桑原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浅浅身边,点着头说:“很恐怖的,部长和副部长!”

“所以说,为了我们以后能够活的稍微好一点点,”仁王雅治突然冒了出来说:“切原同学,以后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再做那种让人喘不过起来的动作了,还有不要再刺激我们真田副部长那颗外表包着层铁皮,内心其实是柔软棉花糖的心脏了。就算是为了切原赤也也好,那孩子快被真田练死了。”

这话真有一种让人惊惧的喜感,浅浅抽着整张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拜托了,浅浅!”柳生比吕士忽然出现在浅浅视线里,看着浅浅脸上的表情推了推眼镜接着说:“相信和真田坐同桌坐久了,你就会有切实的了解的。”

“切原同学,其实你要明白,这世上有一种感情叫做迁怒!”柳生的话说完之后,周围有几秒的沉默,最后是柳莲二抱着笔记本总结性喟叹:“自从你和真田同学坐同桌以来,我们的训练量就增大了差不多一倍,其中切原赤也则增大了一倍多;要是真田黑着脸从教室出来的话,我们的训练量就会增多到二倍,而切原赤也就会被震天亲自操练的爬不起来这是铁一般的证据事实啊!”

“你们”浅浅无语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艰难的瞄了眼周围的人,最后看了看身形僵硬走在真田身边的切原赤也,“好吧,你们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好了”

于是在之后的饭桌子上,浅浅苦着一张脸对着黑脸的真田弦一郎严肃保证:“我保证以后不再违反纪律,不再做什么高危动作,不再”

“呵呵~”一堆的保证之后,幸村精市笑呵呵的倒了两杯果汁递给浅浅和真田,“喝了果汁就开开心心的吃饭吧,好不容易才出来吃顿饭而且还是切原同学第一次和大家一起聚餐。真田也是,既然切原同学都这样说了,那份5000字的检讨就免了吧,你觉得呢?”

我怎么觉得这人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啊,浅浅抽搐着嘴角,看着真田弦一郎压低了帽檐表示默认,不知怎么一下子想起仁王雅治的话,顿时抽的更厉害了。

真田弦一郎原来有一颗外表包着铁皮,其实内里是棉花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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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0 绑架案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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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同学要去哪里吃饭?”拎着便当正要走出教室,藤本美保突然带着几分犹豫的拦住了浅浅,“那个,我能和你一起吗?”

“可以啊,”浅浅笑了笑,伸手拉着藤本就走,“去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里吧,人少清净,吃完饭还能午睡一下下。”

“嗯。”藤本美保点了点头,快速的走回座位拿出自己的便当,“走吧,切原同学。”

“哈,我说你叫我浅浅就好了,”浅浅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切原同学、切原同学的我真不习惯啊。”

“浅浅!”犹豫了一会,藤本美保说:“那浅浅也叫我美保吧。”

日本人这一点真麻烦,浅浅笑了笑嘴上却从善如流的叫了声:“美保,快走吧,不然小树林就被人占了轮不到我们了。”

结果浅浅他们还是没占到地方,到的时候网球部的众人已经拼了便当开吃了。因为全都认识再加上浅浅她们也不想重新再去找地方,所以一群人就凑到了一起。男生们吃饭很是豪爽,抢来抢去边抢边吃,等到男生吃完的时候,浅浅和藤本美保才吃了不到一半。

“啊啊,”一群人盯着浅浅两人吃东西,最后丸井文太忍不住说:“我觉得你们女生吃饭好慢,看着让人心急。”

“文太,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幸村精市笑了笑,看见浅浅放在腿边的盒盖,蹙了下眉问:“切原同学的便当盒倒不像是女孩子的。”

“嗯,”浅浅顿了一下,想起初到日本时候发生的事,点了点头说:“是一个叫做‘手冢’的好人的,我想他也不会要了,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就拿来用了。”

“手冢?”网球部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幸村精市问:“原来切原同学认识手冢国光?”

“不认识,”浅浅吃完最后一口东西,合上盒盖然后才说:“只是当初承人家情,被送了一瓶爽身剂,一直感恩在心而已。”

“噗哩,我怎么听着不像是感恩在心的语气。”仁王雅治饶有兴趣的说:“那有一个男生会送女生爽身剂的?”

浅浅僵了一下,幸村精市也想起第一次见浅浅的情况,不语的笑了笑。倒是丸井文太恍然大悟的说:“啊,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手冢也闻到你身上的咸鱼味了,怪不得呢。”

浅浅和幸村精市一同看向丸井文太,后者一脸无辜,反倒是他身边的胡狼桑原微微抽搐着嘴角说了声:“抱歉,我没来得及捂住他的嘴。”

现场的气氛凝滞了两秒之后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浅浅怔了一下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立刻起身走到树林外的操场边接起电话,“怎么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们小学不用上课啊,出了什么事?”

“放松,放松,”柯南无奈的叹了口气,懒洋洋的说:“我现在正在和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玩捉迷藏,快要无聊死了,所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你。”

“无聊?”浅浅抖着嘴角,忍笑说:“你不是最擅长装小孩子了吗?就当回到童年了,尽兴的去寻找自己那颗被推理掩埋了的童心吧。哦对了,兰没有陪着你吗?”

“笨蛋,兰怎么可能陪着小孩子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柯南又叹了口气,“今天帝丹大学的校庆,兰和那个大叔一起去了,只有我被这三个小鬼拦下来,在公园玩什么捉迷藏!啊,无聊死了,要坐在公园长椅的老爷爷怀里透过报纸看着元太那个笨蛋在我面前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我你说我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对了,阿笠博士给你寄去的那双太阳能双用追踪鞋怎么样?”

“啊,”听到柯南的话浅浅低头看了看脚上穿着的褐色厚底的鞋,平时可以当运动鞋关键的时候可以弹出厚鞋底里暗藏的滑轮,变成旱冰鞋,“虽然一直穿在脚上,但是还没试验过。”说着浅浅撇撇嘴,回身走了几步靠在树上,问:“有名的名侦探沉睡的小五郎,好大的名声啊,最近有没有得到什么线索?”

“一点也没有,那些家伙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柯南仰头看了看天,透过眼前报纸上的小洞瞅了瞅还在找人的小岛元太,忽然看见报纸上大篇幅刊登的新闻随口说:“这个社会还真是乱啊,瞧瞧,连续绑架美少女杀人事件。死的都是10岁不到的小鬼啊,歹徒到现在还没有抓到。”

“啊,我看了今天早上的新闻,柯南你要小心哦。”浅浅叹了口气,忽然坏笑的说:“堂堂正太,也不比美少女差啊,说不定碰到歹徒的时候人家就改主意了,所以要时刻准备着为这个社会的安定尽一份力吧。”

“去死吧,”柯南沉着声音咒了一声,正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到吉田步美的声音,不由愣了一下:“步美?!”

“柯南,你在和谁打电话?”甜甜的小女孩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过来,浅浅想起柯南刚才的无奈声音忍笑的继续听,“那个事件好可怕,被杀的全都是可爱的女孩子,让我觉得我有超危险的感觉。但是我一点也不担心哦,一遇到危险柯南就会保护我,因为我们一开始就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噗”的一声浅浅忍不住喷笑出来,听见柯南对着电话磨牙的声音强忍笑意的说:“桃花都顺着无限电波开过来了。这算什么,柯南你是伪装小学生的正太骑士吗?听听这说的什么‘因为我们一开始就是注定’”

浅浅正学步美的语气,电话那头的柯南却一下子挂了电话。抱着肚子坐在地上闷笑了一会后浅浅才走回去对着藤本美保说:“对不起,丢你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半天。走吧,第一节课外练习,要去准备一下了。”

“刚才是浅浅朋友的电话吗?”藤本美保拉着浅浅的手站起来,问:“看样子聊的很开心啊。”

浅浅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然后和网球部的众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就拉着藤本美保走远了。不能不说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什么人都不能免俗,浅浅刚走出网球部的视线,那一伙人就猜测议论开了。

“柳,有听到什么吗?”仁王雅治眼珠子转了转,看着走远的浅浅问身边拿着笔记本的柳莲二。

“你以为我长的是无线电耳朵吗?”柳莲二瞥了仁王雅治一眼,看到等着他答案的众人顿了一下,才再次开口:“我可不想走近然后被丢硬币。”

“赤也知道是谁吗?”幸村精市想了想问一边的切原赤也。

“一个没有听过名字的奇怪博士,”切原赤耸了耸肩:“前几天还专门给浅浅邮寄了一双鞋过来,明明他人就住在东京。”

“鞋?”柳生比吕士疑惑的问:“现在穿在脚上的那双?鞋底好像很厚的样子。”

“是啊。”切原赤也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我问她的时候她说因为自己个子太矮了,所以专门请人做来撑撑个子的。”

下午的课外练习,老师布置的作业是生态观察,全班同学通过抽签分成三五人一起的小组。原本浅浅还想着补上错过去的午睡,可是命背的偏偏和真田抽到了一组。睡觉是别想了,浅浅一边哀叹着,一边矗在真田身边当标杆,随时递上各种各样的东西以便让真田同学做观察报告。

正无聊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真田立刻黑了脸回头看浅浅。因为上课不准开手机,浅浅中午刚接完电话一时忘了,看着真田板着一张脸,浅浅马上掏出手机准备关掉,可是却突然看到了手机的来电显示:柯南!

现在是上课时间,没什么重要的事柯南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愣了一下浅浅的神色沉了下来,也顾不上真田的脸色,飞快的接起电话问:“出什么事了?”

“步美误上了那个连续绑架美少女的杀人犯的车子,”电话那头的除了柯南的声音还有隐隐的风声,显然是在高速移动,“打开你手机里的追踪器,步美身上有阿笠博士新发明的侦探徽章,手机可以接收到信号。”

浅浅立刻拿着手机按了几下,然后掏出随身的耳机带上,立刻听到了步美那里传来的声音:“她的亲人都付赎金给我们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小孩子,不用杀了她吧笨蛋,我们的脸都被他们看到了,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放过”

“喂!”浅浅心底一沉小跑了几步躲开了真田,压低了声音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们不是在玩捉迷藏吗?”

“来不及解释了,总之犯人驾驶的是一辆白色的车子,”柯南飞快的躲开一辆迎面而来的车子,硬着风声喘了几口气,“根据步美侦探徽章上的信号,那辆车子十分钟前刚从2号环形路上通过,车上还藏着被害少女的头。立海大离那条环形路不远,犯人如果沿着那条路一直走的话,正好会经过你们学校,拜托了,想办法拦下他们,我刚才出了点小事故,步美的信号快要出我的眼镜追踪范围了,拜托了!”

“我知道了,”浅浅应了一声,打开手机的信号显示,不一会儿果然看见一个小红点出现在自己手机屏中,“你说的没错,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看着浅浅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沉着脸大步的朝学校的围墙跑去,真田马上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紧赶慢赶的追过去,可是还差一步的时候浅浅却忽然矮身一跃,踩在墙上借势而起然后姿态行云流水的翻过了围墙!

眼看着伸出去的手还在半空中,可要拉的人影却已经不见了,真田全身都僵硬的抖了几下,然后磨着牙在心里很恨的念了声:“切原浅浅,你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翻墙逃课?!绝对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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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1 推理爆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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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墙头的浅浅打了个喷嚏,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子在离校门口不远的十字路口拐了个弯驶向了另一个方向,低头对照了一下手机上的显示信号之后迅速追了上去。

“发现目标。”对着联络中的柯南说了一声,浅浅打开厚底鞋上的隐藏滑轮,猛然踩下内藏涡轮引擎装置,立刻在身后记激起一股灰尘飞一般的绝尘而去。

追踪是辛苦的,车子可以走车行道,浅浅只能走人行道,而且还要处处提放着撞到了人。每一次都是眼看着要接近车子了,可转眼距离却又慢慢的拉开。和柯南的通话一直没断,看着总这么追下去也不是办法,说不定会被车上的歹徒发现而出什么意外,浅浅和柯南分析了车子的路线,然后分头追踪准备两头夹击。

但是主意是好的,可最后的结果却不一定也是好的。

天色越来越暗,鞋子上的太阳能装置开始慢慢变得无用,周围看起来有点偏僻,倒像是个处理尸体的好地方,浅浅正皱着眉打量着周围,前面车子忽然减速的拐进了一条相对较窄的马路。

“我追上了!”柯南的声音通过耳机传了过来,浅浅听罢立刻连跑带滑的追了过去,也看见了那辆车刚好停在一个人迹稀少的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后门口。

一个有着爆炸头黑墨镜八字胡穿着褐色西装的人走了下来,打开车子的后备箱盖,而后立刻传来步美的惊叫声,柯南一把夺过路边站着的快递员的头盔当足球一般射了出去,当场砸晕了那个男人。浅浅心底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还没来得及去分析明白,就看见另一个穿着浅白色西装扎着辫子的男人转身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手枪,顿时也来不及去理什么奇怪不奇怪,顺手夺过路边一个少年手里抛接着的网球,扭开了增强护腕按钮用力的将网球甩出去之后紧接着飞身而上。

网球砸飞了手里的手枪,那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浅浅已经欺到身前,一个飞踹之后紧跟着抬手扭过那人的手臂,最后一个肘击将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好了,你们觉悟吧!”柯南双手叉腰一脸正义的大声说,完全不顾周围少数的几个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连续绑架少女的杀人犯!我们已经听到你们在车子里所说的话了,当然还有后备箱里的钱和人头!”

被浅浅压肘击压在地上的人一边叫痛,一边愕然:“杀杀人犯?!”

浅浅微微的松了些力道,视线兜转之间看到了汽车后备箱里所谓的赎金和人头,当场傻在那里。半响后浅浅挠着鼻头,不动声色的松开了对浅白色西装男人的牵制,转身踮着脚尖准备消失。

“你们这群蠢货!”终于获得自由的人一个蹦子跳起来,几乎是气急败坏的转身拿出一堆报纸做成的钞票和道具人头,然后暴跳如雷动作敏捷的揪住了偷溜的浅浅,“给我看清楚,这个钱和人头都是假的,都是小道具哇!车子里面的对话,是我们在做排演的台词,我们要在这个帝丹大学校庆上上演舞台剧!”说着使劲摇晃着抓在手里的浅浅,一脸欲哭无泪的说:“可恶,你要打算怎么赔偿我!?搭档已经躺平了,而且道具也全部弄坏了,你说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都是你带着这群小鬼瞎胡闹!”

“喂喂,不管我的事啊,是你们在这个杀人犯乱跑的时候做那种令人误会的排演台词吧。”浅浅抽着嘴角满头冷汗弱弱的辩解着,“其实我才是最冤枉的!”

“谁管你!”男人大声的吼了一句,喘了口气接着吼:“刚才收音机里已经播报了,真正的杀人犯已经被抓了!你觉得你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吗?”

“”浅浅一阵无语,眼角瞅见偷溜的柯南立刻伸手揪住了他的后衣领把人拉了回来抱在怀里,冷声问:“你要去哪里?”

“厕所。”柯南一边挣扎着,一边躲躲闪闪装嫩的小声说,“只是要去厕所而已。”

“厕所?嘿嘿!”浅浅咧出满口白牙的笑着,见柯南眼快的瞅到远处小兰的身影张嘴就要大叫,猛地一把捂住了柯南的嘴,嘿声冷笑说:“想找小兰救你,做梦吧!听了你的话跑来救人,结果被人当成顽童头头怒骂,嘿嘿,柯南君,咱俩好好说道说道,我都没溜掉,你还想要溜到哪儿去?!”

“你们怎么说都没关系,”浅白色西装的男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两人,来来回回的扫视着说:“先代替我搭档把这个舞台剧演过去!”

半个小时后帝丹大学的舞台剧场上,浅浅被人撕票胸口中枪倒地,柯南也因为误喝了一杯果汁而中毒身亡。两人摆着古怪的造型躺在舞台上装尸体1号和尸体2号,一个胸口流血一个口吐白沫。小岛元太还有圆谷光彦正在绞尽脑汁的背诵着关于凶手的推理的台词,而浅白色西装的男人正用刀指着等待救援中的美少女吉田步美,听着两人坑坑巴巴的推理眉角直跳。

“我昨天刚和我们铁面无私的风纪委员大人保证过绝对不再违反校纪的,”漫长的结巴推理中,尸体1号咬着牙悄声对尸体2号说:“结果连24个小时也没到,我就当着他的面潇洒翻墙翘课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可是极度相信你的判断,才老远的从神奈川蹬着滑轮追到这里的哦,江川户君~,”

“切原桑,你要淡定。”尸体2号目光呆滞的远目着舞台的顶棚,语调飘忽的轻声说:“我今天踩着滑板撞飞过小狗撞坏了路标,抢过路边大叔的水管,还和汽车抢跑然后在公交车的侧壁激情飞过,最后不但碰翻了外送拉面的大叔,甚至滑板激起的风还掀起过女生的裙子作为一个侦探要随时保持平常心才行,只是叫你装一下尸体而已。想想我们还要对付的黑衣组织,冷静一点。”

浅浅连抖了几下抽搐不止,正好胖嘟嘟的小岛元太走来走去进行推理的时候,不小心被浅浅的脚绊了一下,向前扑到的同时连带着也把尸体1号的浅浅向前推出了几步。浅浅本来就倒在舞台边缘,被这一推头正好滑出了舞台。因为是尸体不能乱动,于是只能难受保持着惯性后仰着的脑袋,结果正好看到几个忍俊不禁的人,一个是不知为什么会在现场的幸村精市,另外两个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意外的印象深刻:正是初来日本碰到的送给自己爽身剂的男生手冢和仙人掌男生。

目瞪口呆的看着掩嘴偏头而笑的幸村精市和仙人掌男生,以及虽然一脸隐忍但却被笑意憋的脸色发红的手冢,几分钟后浅浅木然梗起脖子的咬牙对着柯南小声说:“江川户君,你还我面子里子身家荣誉!”

“那个,”辅助推理的圆谷光彦眨了眨眼睛,义正言辞的低声对浅浅客气道:“你正在扮演尸体1号,请不要乱动。”

浅浅木然的盯着圆谷光彦半响,小孩子是个倔性子寸步不让的回视,半天之后浅浅无奈的瘫下脖子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继续装尸体。

不二周助和幸村精市‘噗’的一声笑的打起了颤,手冢国光也没能忍住弯起嘴角轻笑出声来,他们俩正好站在舞台最前面,舞台上几人的对话虽然小声动作幅度虽然不大可是他们却瞧得一清二楚,于是一下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在他们的窃窃发笑声中,柯南用一种更加飘忽的声音对着一边已经快要幻灭的西装男人小声说:“拉幕吧,就演到这里好了。”

“但是,我们的台词都没讲完呢。”小岛元太迟疑的说,“而且还没有轮到步美”

“是呀,柯南,”吉田步美一脸乞求的看着柯南,“我从来没有演过舞台剧哦,好想念念台词,尝试一把女主角的感觉。”

比起浅浅和柯南的声音,那三个小鬼显然不知道悄悄话的音量应该怎么控制,于是浅浅和柯南瞬间沉默了。除了台下的笑声台上只有三个小鬼结结巴巴的声音,浅浅和柯南都不知道那出舞台剧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结束的时候台下响起的是雷鸣般的掌声。等到舞台布幕拉上的时候,浅浅和柯南几乎是同时跳起来,一个追一个逃。刚追了两步就被三个小鬼头拦住了去路,浅浅紧急刹车的看着那三个眼神闪闪的小鬼,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这位姐姐,我叫小岛元太,是少年侦探团的团长哦。”小岛元太一边自我介绍着,一边挺胸示意胸前的B型徽章,“我们决定要吸收你作为我们少年侦探团的团员。”

“就是,就是,”圆谷光彦兴奋的眨着眼睛大点其头,“这可是一件大事哦,为此而感到荣幸吧!”

“嗯嗯,”步美双手握拳放在下巴处,一副祈祷状,“刚开始姐姐制服那个男人的几招好厉害啊,加入我们吧。呐,姐姐,反正你认识柯南,柯南的姐姐就是我们的姐姐。”

“绝对不要!”浅浅真是有点后怕的拍着胸口,态度决绝的说:“谁是那个臭屁柯南的姐姐?这样的事情有一次就够终生后悔了,我可不想再有一次。”

“浅浅姐姐真无情!”柯南躲在布幔边看着浅浅一脸惊怕的样子,心里有一种妒忌的感情急升而上,明明吃了一样的毒药为什么她就是国中生我就非得是小学生,于是实在忍不住开口道:“明明我们那么喜欢浅浅姐姐的说,真伤心。”

浅浅抖了几下无视了三个小鬼头的星星眼,拔脚就朝柯南追过去。一个滑步追上柯南,浅浅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柯南立刻抬手捂头痛叫了一声,“住手,好疼!”

话一出口,浅浅和柯南一起傻了傻,紧跟着浅浅喷笑出声,伸指戳着柯南的脑袋,毫不客气的嘲笑:“恶心,那是什么声音啊?你装小孩子装上瘾了吧,对我撒娇可不管用,我可不是小兰。”

“啰嗦!”柯南冷着脸哼了一声,酷酷的双手插兜转身就想走。浅浅立刻眼疾手快的把人箍在怀里,抬手成钻就想招呼柯南。可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

“切原同学,原来你在这里。”幸村精市看着听到自己的声音马上僵了一下的人,瞬间扬起满脸的笑意走了过去,“原来切原同学急匆匆的翻墙翘课是为了在帝丹大学演出舞台剧,早知道的话,网球部说什么也会来捧场的。真田也不会说自己心口疼要去检查检查了。”

这个人,你就直说真田被我气的不轻所以作为学生会长的你亲自上阵逮我来了,不就结了!浅浅咬了咬牙回身,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看见幸村精市身边的两人不由一愣,“啊,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呵呵,好久不见了,倒是没想到你是立海大的学生。”不二周助微笑着点了点头,不经意的瞥了手冢国光一眼,说:“我是不二周助,这位是手冢国光,我们都是青春学园的二年生。我的姐姐是帝丹大学的学生,所以邀请我们来的,没想到能看到这么精彩的舞台剧呢。”说罢看着浅浅瞬间抽搐的嘴角,跟着问了一句:“一直忘了问,该怎么称呼?”

“浅浅,切原浅浅!”浅浅简单的说了一句,努力无视不二周助的话对一直沉默不语的手冢国光说:“你好,上次真是谢谢你的爽身剂了,手冢君。”

“咳,啊,”手冢国光神色有点不自然的应了一声,看见一边不二周助笑嘻嘻的又想说什么,就抢先一步的开口:“不二,我们也该走了。”

被浅浅抱在怀里的柯南听见浅浅隐隐咬牙的语气,瞬间记起初遇浅浅时她身上那难以磨灭的咸鱼味,瞬间明白了些什么偷笑出声。浅浅听见了一阵气闷,也顾不得周围有人,不动声色的抬手钻上了柯南的脑袋。怀里的人越是挣扎浅浅的手箍的越紧,刚钻了几下,手腕处忽然感觉被针刺了一下,浅浅低头正好看见柯南若无其事的合上瞄准的表盖。

脑袋即刻就升起一阵眩晕,怀里的柯南趁机脱离还装模作样的小小惊呼了一声,“浅浅姐姐,你怎么了?”

你真可以啊,工藤新一!浅浅说不出话来,只好狠瞪了柯南一眼,可是因为困意的急袭那一眼只瞪到一半,身体就不可抑制的向后仰倒。隐隐感觉有人接住了自己,却分不出精力回头去看一眼。

幸村精市和手冢国光正互相客气有礼的说着告别语,听到柯南的声音回头时,不二周助已经将浅浅抱了起来,摸了摸浅浅的额头松了口气说:“没关系,好像只是睡着了。”

笨蛋,晕倒就只是发烧的后遗症吗?柯南内心默默的鄙视了一把不二周助摸浅浅脑袋的举动,然后看着睡着的浅浅小小的忏悔了半秒,装模作样的说:“啊啦啦,浅浅姐姐真是太累了,又装尸体又写剧本的。可是这样睡着不好,大哥哥你可以先帮我抱着姐姐,我去找叔叔送姐姐回家去。”

“啊,不用了,小弟弟。”幸村精市再最初的怔愣之后回过神来,上前接过不二周助怀里的浅浅说:“我送她回去就好了,正好我们也住在神奈川,就不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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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2 案件的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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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的秋雨天气丝毫看不见阳光,空气沉闷的可怕。难耐的掏出手机悄悄瞄了一下,九点三十分,浅浅叹了口气,这样的天气如果不是有手机的话,没还真分不清此刻是上午还是下午。

身边的同桌再次冷哼了一声,浅浅越发的想叹气,自从那天以来真田同学的脸就和这天气一样,丝毫没有放晴的打算。看见浅浅拿出手机就会冷哼一声,一脸恨不得将手机夺过去挫骨扬灰的表情。除此之外就一句话也不说,完完全全的和浅浅打起了冷战,而且一有室外课必定在自己身边不离百步,那种感觉让浅浅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观察的实验小白鼠,浑身不自在。

那天的事情浅浅想起来就恨不得冲到毛利事务所把柯南狠揍一顿,拿麻醉针射了自己也就罢了,浅浅还想着他会叫毛利小五郎把自己送回来呢,结果一觉睡到早上起来见到神情诡异的切原赤也才知道,自己是被幸村精市抱进家门的。这样的结果显然出乎了浅浅的意料,想质问柯南可是对方怎么也不接电话,想问幸村精市为什么会在帝丹大学为什么会送自己回家,可是每一次见到本人的时候,人家都是一副‘我就等你来问’的表情,看的浅浅十分之纠结,时间长了也就没了问的心思。

好容易挨到午间下课铃打响,身边的真田立刻拿起便当,前后脚的跟着老师出了教室,看的浅浅眉角直跳,那样子好像和浅浅坐同桌有多么难以忍受一样。

“浅浅,今天去哪里吃饭?”藤本美保很自来熟的走过来问道,“不如我们就在教室吃怎么样?”

“好啊,”浅浅回了一声 ,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藤本说:“美保,我们两个换一下座位行不?我现在和真田有点不合,坐在一起实在太难受了。”

“不不行!”藤本像是被吓了一跳,急忙摆着手说:“要是别人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但是真田同学,绝对不行!我一看到他的眼神,我就会手抖脚抖全身都抖,连思维也没有了,不行!”

“喂,你这话说的,”看着藤本的样子看的浅浅嘴角直抽,无奈的开玩笑道:“别人还以为你暗恋真田暗恋到”

“咳咳咳!”话还没说完,和浅浅隔一个座位的柳生比吕士忽然大声的咳嗽起来,浅浅和藤本一起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真田大步流星目不斜视的走进教室一直走到座位边,在网球包里掏摸了掏摸,摸出便携式的筷勺盒,然后又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藤本美保自真田进来就憋了一口气,这会才松了出来,抖声对柳生比吕士道谢。

“你就怕真田怕成这样?”浅浅一脸无奈,看着一边不知道为什么没和真田一起走的柳生比吕士,眨了眨眼睛说:“啊,刚才谢谢你了,柳生!不如你和我换一下好了,你不怕真田吧。”

“恐怕不行,”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终于合起桌上的书,“没有老师的同意是不能随便换座位的,浅浅如果实在讨厌真田的话不如直接去找老师。”

“那算了,太麻烦了,”浅浅耸了耸肩,顺手打开便当盒,不在意的说:“我也没有讨厌真田,就是这几天每天听他冷哼,估计是他讨厌我还差不多。”

“哦,怎么这样说?”柳生比吕士走了过来,一手插兜站在浅浅桌边问:“浅浅就一点也不讨厌真田吗?”

“我为什么要讨厌他?”浅浅有点疑惑的看了柳生一眼,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看见真田在教室门口犹疑的身影,就什么也没说。

“真田?”柳生比吕士看见浅浅的表情有所悟的回头,沉默了一会问:“你又忘记拿什么了吗?”

真田闻言沉默了一会,身形有点僵硬的走进教室然后问:“柳生你怎么还在教室,大家都在等你一起吃饭呢。”

“真田”柳生眼镜一阵白芒,过了一会才说:“我不是告诉幸村说我有一份学生会的文件要整理,今天就不去聚餐了么?”

“啊,”真田弦一郎不自觉的僵了一下,其实他完全没有听幸村提起过,原本也只是突然想起柳生还在教室一时好心的过来叫人而已,谁知正碰上浅浅几人在谈论自己,正要想走却无奈的被人发现了。怎么想都觉得郁闷,真田什么也没说的大步跨了出去,顺便大力的带上了教室门。

“啊,原来你们网球部都喜欢听壁角。”浅浅看着真田僵硬的身影,有点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过真田算是好孩子了,看起来像是第一次偷听,貌似还是无意的。”

“只是他无意的太巧了,”推了推眼镜,柳生也回身取了自己的便当,拉了把凳子凑在浅浅桌上,问:“不介意一起吧。”

“我无所谓,”浅浅笑了笑,看着藤本美保也摇了摇头就向旁边让了让,“你说他听到了多少?”

柳生打开饭盒正要说话,教室的门却再次被人大力的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丸井文太和仁王雅治。丸井文太一进来就直奔浅浅,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刚要说什么忽然看到了浅浅便当盒里的鲜鱼卷,滞了一下。

浅浅了然的看着丸井文太盯着鲜鱼卷的视线,忍不住好笑的推了推便当盒,笑道:“要吃么?我不太喜欢鲜鱼卷,你要是喜欢的就帮我吃了吧。”

“真的?!”丸井文太猛地抬头看向浅浅,忽而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尴尬的笑了笑,“我怎么能吃女孩子的食物呢,哈哈。”

“不用客气了,”浅浅把手里的筷子也递了过去,“我还没用过,不介意的话请用吧。”

“哦,”丸井文太纯粹是下意识的接过筷子,然后立刻被仁王雅治拍了后脑勺,笑骂道:“你真是吃货,刚才是谁急着嚷嚷要来找切原同学帮忙的?”

“啊,对了。”丸井文太刚吃了一口差点噎住,藤本马上递了一杯等水,顾不上道谢的接过水一口喝完,丸井文太才再次说:“切原妹妹,我们班有个女生的姐姐出事了,她姐姐我见过是个很和善的人。警察说是自杀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你能不能帮我查出真相?”

“警察已经结案了吗?”浅浅没想到丸井文太找自己居然是这事,愣了一会才问:“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推理很厉害,”丸井文太对浅浅竖了竖着大拇指,然后声音一下子着急起来,“梅子姐姐前一天我还见了,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还请我吃蛋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第二天就自杀?你帮帮我吧,我就是不相信梅子姐姐会自杀。”

“冷静!”浅浅拍了拍丸井文太的头,摇了摇头说:“警察已经结案了吧,而且她的妹妹也没有说什么,再说单凭请你吃蛋糕这点,并不能证明什么哦。”

“你也不相信我是不是?”丸井文太一下子激动起来,将吃了一半的便当丢在桌子上,大声的说:“我这就去找那个什么有名的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或者是那个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请他们来查案,我就是不相信梅子姐姐会自杀,那个开朗和善的人怎么会自杀?!”

看着丸井文太转身就跑,浅浅急忙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扬声喊时丸井早已经跑的不见了人影。看着浅浅一脸的伤神,仁王雅治走过来拍了拍浅浅的肩,说:“不要放在心上,文太只是接受不了一个经常请他吃蛋糕的人就这么去了而已,不是对你有意见。”

“不,我倒是没在意丸井的态度,熟悉的人突然不在了,有情绪是正常的吧。”浅浅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想说他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什么意思?”仁王雅治疑惑的歪了歪头,“为什么会白跑?”

“工藤新一最近不知为什么失踪了,”浅浅转身收拾着桌上的便当,想了想说:“至于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啊,请了也白请,帝丹小学今天正在上课啊。”

“哈啊?”这回不止仁王雅治连柳生比吕士也疑惑了,“那个有名的名侦探还给帝丹小学代课吗?”

“啊,哈哈,”浅浅一下子反应过来,打着哈哈说:“算是吧。”

“快要上课了,时间过的真快。”柳生比吕士也跟着合起来便当盒,看似随意的问:“浅浅好像和工藤新一还有毛利小五郎很熟啊?”

“有吗?”浅浅装傻的问了一句,借口上厕所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原本也以为丸井文太只是像仁王雅治说的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情绪激动,所以浅浅也就没有多加在意。可是下午放学浅浅到网球场等切原赤也训练完一起回家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丸井文太的身影。真田弦一郎的脸板的比早上还阴暗僵硬,一连罚了好几个人跑圈。

“柳生,”看着场中气氛不对,浅浅就悄悄的避开了真田的视线绕去正在跑圈的柳生比吕士那里询问,“怎么,丸井文太没来训练吗?”

“是啊,副部长气的不轻,”仁王雅治不知从哪里摸过来接口道:“可能真是去找那个工藤新一或者毛利小五郎了吧,真是个倔脾气的孩子。”

“是吗?”浅浅皱了皱眉,感觉到心底微微的不安就转身走出去打电话给柯南,问:“喂,上次的事以后再找你算账,你先帮我问一下那个毛利大叔,今天下午有没有一个红发的国中生去找过他?”

“不行,”柯南懒洋洋的一副无奈语气,鄙视的说:“那个大叔喝的烂醉如泥,就算有人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连打无数个电话,事情很紧急吗?”

“啊,稍微有点担心,”浅浅眯了眯眼睛,说:“那你问问兰,今天有没有人学校去找过工藤新一?”

“问这个干吗?”柯南犹豫的不想开口,“兰一听我的名字就会伤心。”

“拜托了你只管问一下。”浅浅语气有点不安的说:“那个孩子说有案子拜托我查一查,可是案子警方已经结案了,所以我就拒绝了他。他说要去找你和那个大叔,然后一下午没回来,我有点担心。”

“或许只是你侦探之血太敏感了吧,”柯南嘟囔着回身找小兰问了问,不一会就回电话过来说:“兰说是有一个红头发的国中生,还有一个一脸迷茫总睡不醒的人去找过,但是没找到人就一脸焦急的走了。我想应该没什么事的,应该回家了吧,你想太多了。”

“啊,要是就好了,”浅浅吐了一口气,心底的不安更加强烈,“但是啊,你又没有听说过女人的超直觉――第六感,总之有点不好的预感,而且我预感总是很准的。先挂了,我再问问其他人,有事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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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3 失踪的丸井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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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浅浅再次走进训练场一把扯住仁王雅治,问他丸井文太的手机号码和家庭电话,然后被真田弦一郎以妨碍训练为由黑着脸丢了出去。没理会真田有些粗鲁的动作,浅浅先打了丸井文太的手机,没人接听,紧跟着又打了丸井家里的电话,结果接电话的是丸井文太的弟弟,很干脆的告诉浅浅丸井文太还没回家,连电话也没有打过。

心里的不安又升了一个高度,想起柯南电话里说的那个一脸睡不醒的人,浅浅忍不住扶了扶额记起了不怎么愉快的回忆,顿了顿转身再次走进网球场,全然不顾真田黑成煤炭的脸,扬声问:“丸井文太是不是认识那个冰帝的芥川慈郎?”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练习,看看浅浅然后再瞄瞄真田。后者脸上的表情简直难看到了极点,大踏步的走过来一把攥住了浅浅的手腕,正要不客气的出声赶人,浅浅忽然反手甩开了真田,向网球场走了几步皱眉大声的问:“是不是认识?有人能告诉我一声吗?”

“是认识,”胡狼桑原看着网球场里凝滞的气氛,打圆场开口说:“每一次去东京的时候都会叫芥川慈郎的家伙出来吃蛋糕。”

“那你知道芥川慈郎的电话吗?”浅浅听见皱紧眉几步走到胡狼桑原身边,有点焦急的说:“打电话给他问他们在哪里?”

“这个”胡狼桑原为难的摸了摸头,他原本以为浅浅听了回答就会离开,可没想到对方却直接堵到了自己面前,看着真田副部长板着黑到历史新高的脸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胡狼桑原冷汗着没有开口。

“切原浅浅,你给我适可而止!”真田大吼了一声,“出去!”

听着这一声,原本观望的人开始装模作样练习起来,就害怕真田副部长的火一会烧到自己身上,但是谁都没料到,一向只是坐在一边看书等人不说话的浅浅,这回脾气好像比真田副部长还大。

“啰嗦!适可而止的是你吧,”浅浅打开真田再次伸过来抓自己的手,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气势,皱着眉沉着脸说:“丸井文太的手机打不通,家里说是没有回去,我现在正着急上火呢,你能不能别挡路!还有胡狼桑原,你到底知不知道芥川慈郎的手机号码?”

“啊,啊,”胡狼桑原头上一滴冷汗悄然滑下,瞄着被浅浅镇住的真田飞快的说:“不知道。”

浅浅眉头皱的更紧,理也没理被自己突然变脸不知道是吓住还是惊住的真田,快步走到皱眉的幸村精市身边说:“冰帝的网球部电话你知道吧,打电话问他们知不知道芥川慈郎在哪里?”

“好吧。”幸村精市像是不认识眼前人一样认真的打量了浅浅一会,然后突然微笑着说:“电话在更衣室里,我这就去打电话给迹部问问。”

浅浅抿了抿嘴,抬手拨了拨刘海挡住眼神,转身跟着幸村精市走向网球场外的更衣室。场上的众人看着两人的背影,总觉得有冷汗不住直冒,偷眼看彻底被凉而导致周围空出一大块的副部长,直到真田弦一郎压了压帽子不知说了句什么也跟着离开,这才偷偷的松了口气,一时间都有些茫然无主。看着几个正选对视几眼跟了上去,剩下的人也面面相觑了一会,最后全体跟了上去。

“啊,请问是迹部景吾吗?”幸村精市在浅浅的皱眉盯视下,快速的接通了电话,“我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是这样的啊不是,不是练习赛的事,是我想问”

听着幸村精市一时半会说不到点子上,浅浅沉着眉一把接过手机,直接问道:“迹部景吾是吧,你知道芥川慈郎在哪里?”

“你是谁?”迹部景吾听见电话那边突然传来的陌生声音,皱了眉头语气瞬间沉了下来,“凭什么跟本大爷”

“芥川慈郎到底是在还是不在?”浅浅微微放满了语速,一字一字的说:“丸井文太是不是也在哪里?”

“侑士,看看慈郎那小子在不在?”还没人用这种压迫式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呢,迹部景吾愣了一下,然后哼了一声摸了摸泪痣转身吩咐了一声,听见忍足侑士没有找到慈郎的回答后,皱了皱眉不悦的对桦地崇弘说,“桦地,给慈郎打电话,问他在哪里?都有人打电话找到本大爷这里了,叫他滚回来给本大爷解释他到底干了什么?”

“就是这样,现在可以告诉本大爷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到底是谁了吧?”迹部景吾说着姿态高调的问电话一头的浅浅,“本大爷还没有桦地你说什么?慈郎的电话打不通,有人看见他逃课走了”

浅浅听到这里就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捏在手里沉思了一会,忽然拉着身边的幸村精市就跑,“学生会的话有所有学生的电话住址吧,那个丸井文太说的死了姐姐的女生的住址,能查出来的吧。”

“如果你是说菊池晴子的话,”幸村精市还没回答,柳莲二突然从一旁追上了两人的脚步,一边翻着笔记本一边说:“我这里就有她的电话住址。”

“哈啊?”浅浅讶异的紧急止步,促声问:“是哪里?你为什么会有她的地址的?”

“呵呵~”因为浅浅突然止步幸村精市由于惯性差点扑到浅浅,最后全靠优异的运动神经在紧急关头后跳了一步才勉勉强强的避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只是摆起惯常的微笑掩饰刚才差点的失态。

“啊,因为她是极度晕血症患者,”柳莲二一边翻笔记本,一边回答:“体检的时候只是看到抽血就晕了过去,非常特别就记了。啊找到了,菊池家在离海最近的松田町,57号。”他话刚说完,浅浅转头就往校门口跑,柳莲二愣了一下也快步的追上来问:“说起来切原同学,我们这么急的往校门口跑,是不是丸井文太出了什么事?”

“但愿是我瞎操心了,”浅浅一边跑一边说:“那孩子中午的时候来找我帮他调查菊池晴子姐姐自杀的事,我没有答应。他说去找工藤新一和毛利小五郎,可是人却不在那边,只有人见到她和芥川慈郎在一起,我怕他们一时冲动跑去自己找什么凶手。”

“但是那件案子不是以自杀结案了吗?”幸村精市愣了一下,出声问:“就算去找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谁知道,”浅浅再次拨刘海掩住自己的眼睛,说:“但是不至于不接电话吧,还两个人都不接。说是手机正好没电或者丢了这样的事,我从来都不太相信,还是去看看为好,你觉得呢?”

说罢浅浅回头去看幸村精市,这才发现自己还一直拉着人家的手,急忙的一把甩开后,又再次被身后跟着的一大群人给惊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拐了你们的部长私奔,你们都跟来还跟这么紧做什么?”

看着浅浅再次刹车,幸村精市总算是有预感的抢先一步停了下来,刚站稳脚步就听见浅浅的话,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回头去看身后以网球部正选为首的全体网球部成员,以及半路上纯粹好奇凑上来的其他学生,幸村精市再次无语的轻笑起来。

“我们这都是担心丸井前辈,”被众人挤到前面来的切原赤也一脸无奈的望着浅浅,结结巴巴的说:“不如我们一起找吧,人多还快一点。”

“喂,”浅浅无奈的扫视了一圈身后差不多百人的人群,说:“这样去菊池家找人,人家会以为我们是去拆房子的。”

“呵呵,真田?”幸村精市笑着转头对真田说,“的确会被人误会。”

“都回去!”真田闻言拉了拉本就把表情遮的严严实实的帽子,回身大喝了一声,“都回去训练,除了正选之外。”

浅浅眨了眨眼睛本想说不用这么多人,只要有人给自己带路就可以,可真田并没有给浅浅说话的机会,带头走出了校门拦了两辆计程车。赶到菊池晴子家的时候,周围安安静静的,阴沉沉的天气更把这座宅子衬得像是凶宅。浅浅带头想去按门铃,结果在门口被柳生比吕士抢了先,浅浅笑了笑正要说他们不要太紧张的时候,门忽然被柳生无意识的碰了一下,然后吱呀一声开了。

一群人愣了一下,随即柳生比吕士扬声询问了两声,屋里却没有任何人回答。浅浅拨开挡在前面的人走了进去,视线惯性的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装修豪华的复式住宅,右边是很大的客厅左边是餐厅,再往前走是相对的厨房和洗漱间;客厅和餐厅中间是直通二楼的楼梯,楼梯后和走廊两边各有两个房间。

“这就是菊池家啊,”柳莲二喃喃的说,“正想象不出有人会在这样的房子里自杀。”

“是啊,”浅浅无意识的应了一声,视线扫过客厅电视柜旁的相框里的全家福照片,然后又瞅了瞅摆在客厅里和二楼走廊上的大座钟,“分开看看屋子里面有没有人?”

“但是我们这算是非法入室吧。”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看着浅浅,咧着嘴角不怀好意的笑道:“会被抓走判刑的哦。”

“是这样么,”浅浅视线扫到客厅茶几边的垃圾篓,眼尖的看到了里面被揉成一团的白布,眯了眯眼睛从兜里掏出白手套带上,然后捡起了那块白布嗅了嗅,然后心立刻沉了沉,“但是有这个可就说不上了,是哥罗芳。”

“什么意思?”幸村精市立刻跟着问道,“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俗称氯仿,少量吸入会使人昏迷,多量的话会死人。”浅浅简简单单的解释道,看着众人的脸色大变,沉了声音说:“散开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尽量不要碰房间里的东西。”

这一次没有人说话,所有的人都四散了开来,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还有切原赤也上楼,柳生比吕士、仁王雅治和柳莲二去了厨房和洗漱间,而胡狼桑原却跟在浅浅身边,注意到浅浅的视线,屈了屈手臂做了个健美的姿势,憨厚的笑道:“不用担心,我练过些防身术。”

浅浅一怔,对胡狼桑原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转身在客厅里面看了看却没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忽然听到二楼的切原赤也惊叫了一声,浅浅立刻飞奔了上去,“怎么了?”

“血”切原赤也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声,回身躲在了真田身后,浅浅走到切原被吓住的房门口看了看,不由一愣。这是一件不是很大的卧室,房间里面的床上、墙壁上到处都是喷射状的鲜血,看起来异常骇人。

“这应该就是”柳莲二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他在力图镇定着,“就是案发现场了吧,好多血啊。”

“啊,”仁王雅治声音低低的应了一声,想了想说:“出事都有一个礼拜了,就算是有晕血症也该叫人来收拾收拾,怎么就这样放着了。”

浅浅低垂了视线,拨了拨刘海,“去车库看看吧,就剩那一个地方了吧。”

一群人松了口气朝楼下走去,浅浅也跟着走了两步忽然发现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柳生比吕士没有动,就奇怪的回头一看,结果就看到柳生镜片反光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疑惑的正想问时脑海里却忽然有光一闪而过,浅浅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角,走过去拉住了柳生的手,触手一片冰凉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你啊,”浅浅轻叹了口气,拉着柳生下了楼,然后在饮水机里接了杯热水递了过去,“先喝点热水吧。”

“啊,谢谢。”柳生慢慢的回过神来,伸手接过热水几不可闻的问:“不是说不要动房间里面的东西吗?”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浅浅对着柳生柔和的笑了笑,“仁王雅治不是说事件发生都有一周了吗?就是有些什么线索早就消失了,呵呵~,先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谢谢。”柳生比吕士一口喝完杯里的水,站起来说:“第一次喝案发现场的水,有点,但是现在还是先找文太吧。”

浅浅再次怔了怔,朝柳生比吕士竖了竖大拇指,后者突然不好意思的咳了几声,抢先转身朝车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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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 所谓跳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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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部长这是丸井前辈的手机挂件!”切原赤也的声音从车库传过来,浅浅和柳生对视了一眼加快脚步赶过去时,其他几人正盯着丢在车库一角骷髅小人的手机挂件发怔,脸上的表情都说不上来的阴郁沉重,而空荡荡的车库里除了翻倒在不起眼角落里的棕褐色小瓶之外,压根没看到车子的影踪。

“难道”切原赤也越想越惊怕,指着手机的手都开始颤抖,有什么话正要脱口而出的时候,突然被浅浅喝止了下来,“冷静!什么都还没发生,不要自己吓自己,有空在这里瞎担心,不如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一群人马上不发一言的再次四散开去,浅浅这才钻了攥手指,捡起骷髅挂件,手指的力道大了些一捏之下居然有红色的液体从骷髅的嘴里流了出来,粘了一手。浅浅滞了一下眯起眼睛在周围的地上看了看,果然看到地上几处带着印痕的红迹,隐约像是鞋印。

“那是丸井的爱好,”柳生比吕士没有跟着其他人离开而是留在原地,盯着浅浅手里的骷髅说:“一捏骷髅嘴里就会流出红色的液体,就像血一样!”

浅浅没有接话,转身走过去捡起棕色的小瓶轻嗅了嗅,然后深吸了口气。

“是不是”看到浅浅的样子脸色一变,声音艰难的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浅浅的唇上被自己咬出了血痕,又在车库一角的杂物堆里看到了团白色,走过去捡起嗅了嗅这个和在客厅发现的材料相同的白布团,然后抬头看了柳生一眼说:“冷静,如果我们先丧失信心的话,失踪的丸井要怎办?不要慌,这个布团明显要比客厅那个要潮湿,按哥罗芳的挥发来算,丸井他们应该被带走不久。”

正说着,视线忽然扫到车库地上的几块泥土,愣了一下浅浅立刻蹲下身子捡起泥土看了看,拿指尖搓了搓,黑褐色的泥土似乎有些潮湿,浅浅眯了眯眼睛凑近闻了闻,那泥土带着些微的腥味。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浅浅猛的站起身走了几步,然后又在车库铁闸门的沟槽里发现了一小片白色的东西,拿起来看了看却发现是贝壳的碎片。

“遗落的手机挂件,掉落在铁闸门嵌合沟槽里的贝壳碎片,带腥味潮湿的泥土,失踪的车子,以及沾有哥罗芳的布团,没有收拾的凶杀现场,消失的车子,不知所踪的凶手”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浅浅一边在车库里走来走去冥思苦想,“姐姐是被谋杀的,线索也没有了,凶手又为什么来找妹妹呢?还有丸井他们,如果接连在一个地方发生两起命案的话,这里是临海的等等,车子和带腥味的泥土和贝壳碎片难不成?!”

“怎么了?”看着浅浅脸色叵变,柳生比吕士立刻问道:“想到了什么?”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临海的断崖或者山头,能开车上去的那种。”浅浅一把抓住柳生急急的问道,看着柳生一下子灵光乍现的样子立马把调出手机上的微缩地图塞了过去,“呐,给我指一下在什么地方?”

“在这里,是个废弃很久的观景台!”柳生比吕士在手机屏的微缩地图上点了一下,那地方立刻出现一个红点,紧跟着有一条蓝线慢慢描绘出此刻所在地到红点的最佳路径,浅浅一看也顾不得再和其他人说些什么,立刻打开了脚上的太阳能滑轮,绝尘而去。

在十字路口抢过一个红灯,一辆黑色的轿车差点刹车不及,司机恼怒的正要骂人,一群少年又再次闯了过来,乌拉拉一片从车前飞奔而去。司机终于忍不住探出头去对着远去的少年背影大呵了一声,然后紧跟着对后座的少年道歉,可是那个少年却只是盯着少年消失的方向撩了撩咖啡色头发,“松尾叔叔,麻烦跟上刚才那群人!”

“但是白马少爷,”松尾愣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说:“老爷不是说要你帮忙神奈川横沟警部调查那起有疑点的白领自杀案件吗?那个死者的妹妹就住在前面”

“哼哼~,不要紧!”少年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那些家伙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我们追上去看看再说。”

天色已经微暗,阴沉的天气在大地间带起一层湿意,浅浅气喘吁吁赶到观景台的时候,车子正摩擦着观景台前的木质护栏,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明显的就要承受不住了。而木质的护栏下就是激流涌起的大海礁石,情况看起来万分危急。

急冲到车前一手肘打碎了车窗,伸手够到刹车,才发现刹车装置已经完全不管用。车速被放在最低的一档,估计是凶手要制造不在场证明,所以打算让车子就这么保持低速不断的摩擦防护栏,然后自动掉下观景台断崖。

菊池和慈郎被安全带紧紧的缚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昏迷不醒,而丸井文太则瘫在后座上,头侧有鲜血凝固在发迹,情况不明。浅浅的目光收缩了一下,一边飞快的解着驾驶座上菊池的安全带,一边大声呼喊着几个人的名字。可是他们不但没有丝毫反应,就连安全带似乎也被人用什么固定住了,怎么解也解不开。

“可恶!”浅浅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一手在菊池脸色狠拍了几下,一手捡起快玻璃碎片使劲的割着安全带,连手心被玻璃划破了也不自知。

“在这里!”有人大叫了一声,立刻的有人先急冲过来打破了另一侧的玻璃,也学着浅浅的样子使劲的割着缚住芥川慈郎的安全带,可是就在这时木质的防护栏突然发出几声承受不住的悲鸣,浅浅和对面同样救人的真田同时一怔。

幸村精市几人这时也赶了过来来,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插手,防护栏断裂的细挟咔嚓’声就传进浅浅和真田的耳朵,浅浅猛一使力割断了安全带一把拽出菊池,然后紧跟着抬脚踹碎了后座的车窗,正要接着拽出丸井文太时,却没料到真田也和浅浅做了同样的动作,猛地扯出慈郎,跟着伸手去拽丸井文太。

两人的手目的相同方向却相反,所以丸井文太依旧瘫在后座上,浅浅和真田同时一愣,同一时刻,木质防护栏彻底断裂,车头顿了一下忽然猛向下沉落。

浅浅和真田的脸色顿时苍白,车头和车尾把观景台的边缘当做跷跷板的支柱晃了几下,眼见着就要坠下,不得不说关键时刻人的潜力总会无穷尽的爆发,千钧一发之际,浅浅灵光一闪的坐进了车子里,将下沉的车头压起了些,可是依旧重量不够。

就在浅浅脸色冷汗直冒,大脑有一秒的停顿想不出什么主意,就在这时真田也同样学着浅浅一屁股坐了进来。一时间,车头和车尾跷跷板一样来回晃悠了几下然后慢慢的停住。

“浅浅!真田!”其余人的惊呼这时候才传进耳朵,有人快速的将倒在一边的菊池和芥川拖到了远离边缘的安全地方,有人却围着车子惊慌失措的叫着。

“给我醒来!”浅浅第一时间探了探丸井的呼吸,然后才松了口气狠狠的拍着丸井的脸,手掌里的血迹沾了丸井一脸也顾不上理会。真田头上的汗水不住滑落,呼吸急促的伸手扶着前座的靠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人,却勉勉强强的出声说:“你带着丸井先下去,快!”

丸井这时候才迷迷蒙蒙的恢复了神智,抬眼看到浅浅手上的血立刻尖叫了一声条件反射的往起来跳时被浅浅眼疾手快的按下,但就是如此车子也还是吱吱呀呀的晃悠了好几下。

“没事的,”看着被眼前一切惊得猛捂着嘴,惧怕的睁大了眼睛流泪的丸井文太,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安抚的笑道:“没事的,放轻松!”

“勾车还没有来吗?”柳生比吕士失控的大声叫道,一旁一直瞭望着盘山路的柳莲二也大声的回道:“在坚持一下,拜托了,坚持一下!”

“不行了!”幸村精市咬了咬唇,看着在车子重压下不断塌裂的观景台边缘,满脸汗水的抬头看着车里的人说:“先想办法出来,等不及勾车来了。”

浅浅转头就直直的望进了幸村精市的眼,里面的痛苦和些微绝望让浅浅不由自主的闭了闭眼。车子就在悬崖边上三个人同时往外跳的话,车子一下子就会失去平衡,那样还等不及安全的跳出去,三个人就会被下沉的车子连带的扯下崖去,所以此刻只能先离开一个是一个,最先离开的人最有生机,而剩下的就难说了。幸村精市那么聪明的人应该看出这一点了吧,所以眼神里面才会有绝望痛苦。

“啊咧咧,我最讨厌就是这样的强迫中奖式的生死离别了,像白痴一样。”浅浅叹了一口气,忽然转头对着丸井文太和真田弦一郎笑道:“女士优先,我先出去了啊。”

真田弦一郎看了浅浅一眼,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扶着椅背的手紧了又紧,而丸井文太抽搭了两声居然也点了点头,一幅故作坚定的视死如归表情。

“白痴两个!”浅浅愣了一下,然后拨了拨刘海,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说笑的,你们两个给我滚出这车,不要妨碍我。”

真田弦一郎和丸井文太一愣,愕然的转头看向浅浅,车子却在这时咔嚓的一响猛然坠了坠,浅浅立刻却不客气的大力一拳加一脚踹了过去,当即把震惊的两人打出了车门。

车子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平衡,猛然间坠落高高的观景台,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撞到了崖下的礁石而后响起一声惊天的爆炸。被浅浅打出车门后摔倒在地的真田和丸井像是紧绷到一定程度突然断弦的木偶,寂寂无声;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的一干而尽,呆愣在原地大脑瞬间花屏;勾车终于姗姗来迟,柳莲二几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司机的衣领吼着什么;幸村精市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的松松紧紧,脸色一片苍白。

浅浅在车子掉下断崖的时候跃出车门借势在坠落的车上上一蹬,一手扒住了崖边一块突起的岩石,想喊人帮忙拉自己上去可是喊了几声也没人听见,只好满腹怨气自力更生的奋力爬上观景台,怒发冲冠的大吼:“你们几个,真厉害啊!我喊破喉咙了都没有人听得到吗?”

整个观景台上一片静默,之后丸井文太忽然跳起身扑过来抱住浅浅大哭,力道大的差点把浅浅又重新推下观景台;真田和幸村紧跟着回过神来,前者脸黑的可怕,后者半张脸埋在蓝紫色的发丝中过了好久之后突然笑的了起来;柳生比吕士和仁王雅治相视松了一口气,有点脱力的靠在一起;柳莲二松开了司机的衣领,还好心的帮人家展了展,然后说:“可以请你们回去了,这里的事就等赤也带警察来办好了。”

“你还笑!”浅浅满肚子火气的推开丸井上前揪住幸村精市的衣领,大声的说:“你离断崖最近吧,我叫得那么大声你就没听见吗?”

“太好了,没事真是太好了。”幸村精市头埋在阴影里看不分明,只是笑着顺势伸手环住了浅浅的腰将人抱在怀里,“对不起!”

“喂,你没事吧?”见幸村精市这个样子,浅浅倒有些担心起来,轻拍着幸村的背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可幸村的环在腰间的手却越收越紧。这家伙看样子是真被吓到了,浅浅咬了咬唇想说点什么,却突然看到拖车后面被树丛遮住的黑色轿车前,有一个咖啡色短发的人正靠着车望着这边。

“白马探”情不自禁的睁大了眼睛,浅浅无意识的喃喃了句,拖着幸村往前迈了一小步,“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说什么?”幸村精市松开手看到浅浅的震惊的表情惊了一下,回身顺着浅浅的视线看过去,正好隐约看到一个咖啡色短发的男生钻进了黑色的轿车,然后那辆轿车立即倒转了车头缓缓离去,“浅浅认识那个人吗?”

“不,”刘海遮住上半张脸,浅浅咧了咧嘴角,连幸村精市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也没注意,只是说:“不认识。”

安静过头的气氛中芥川慈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哪里?好吵啊,文太我饿了,我们去吃蛋糕吧。”

无论什么时候煞风景的人都是最可恶的,当一众人都在为刚才的生死一刻久久平复不了心跳的时候,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和现场气氛不搭到极点的话,当场就有人手指噼噼啪啪响了几声。

“喂,你刚才”浅浅眉头直跳的走了过去,一把拉起还在揉眼睛的芥川慈郎,问:“你刚才该不会是一直在安然熟睡吧?呐,不是吧!”

“虽然中间有段时间很难受,好像刚开始的时候也不是我自愿睡着的,”芥川慈郎看见浅浅,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第一次的相处,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回答:“但是还算好,就是太吵了一下子把我吵醒了。”

“喂,慈郎是吧。”浅浅额角眉角一起跳了起来,忍无可忍的问:“我可以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吗?”

“诶?!”慈郎吓了一跳,刚要挣扎的时候幸村精市却笑呵呵的走过来,拎起慈郎的衣领向后一甩,然后拉起浅浅的手说:“先去医院吧,手上还在流血呢,真田也是。慈郎就先交给仁王他们好了。”

“噗哩!”仁王雅治咧嘴一笑,“照顾这个迷糊的小绵羊我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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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5 浅浅的推理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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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横沟警部一脸严肃的站在病房里,看着头上过了一圈绷带的丸井文太问:“你当时昏过去之前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没有,”丸井文太瑟缩了一下,“我们到菊池家里的时候,屋子里面都没有人,我和慈郎走到最里面的一间卧室,没想到看到一屋子的血迹,所以吓了一跳慌不择路的不知怎么就跑到了车库。还没缓过气来,我忽然看见昏在车子里面的菊池,就匆忙跑过去打算把人拉出来,可是刚钻进车子就听见慈郎倒地的声音,然后有人扯住我的衣服把我往外扯,我惊怕之下挣扎了两下正好撞到头,也跟着晕过去了。”说着,丸井文太突然大声的说:“我敢肯定就是那个杀了菊池姐姐的人干的,他杀了菊池姐姐还想杀了妹妹灭口!”

“但是你说的没有任何证据,”横沟警部皱了皱眉,转向一边盯着自己被包扎严实的手的浅浅问:“那么你又是怎么发现丸井文太出事的?你赶到菊池家的时候都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你是第一个赶到追车地点的吧,你怎么知道是哪里的?赶到坠车地点的时候又看到什么了吗?”

“等等,警部!”房间里的网球正选一愣,然后仁王雅治跨了一步站到浅浅身前说:“你不会是怀疑浅浅吧。”

“是啊,”幸村精市也走了过来,一把拉起浅浅的手给横沟警部看,“浅浅为了救人连手都不顾,而且最后差点死掉,这种有胆有识见义勇为的人不可能是犯人吧。”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面深含着讽刺啊,浅浅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而且,”柳生比吕士也走了过来,推了推眼镜直视横沟说:“浅浅和被害者根本不认识,就连菊池家的事也是从丸井文太那里知道的。”

“嗯,”柳莲二点了点头,放开笔记本看了看说:“赶到菊池家的时候,是我们一起进入房间的。大门没有锁,屋子里面也没有人,浅浅一直都没有一个人过,而我们当时什么也没看见,!”

“至于坠车地点,”真田弦一郎拽了下帽檐,说:“虽然浅浅是第一个赶到的,可是我和她相差不到五分钟,赶到的时候她正在全力救人。”

“是啊,是啊,”丸井文太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说:“最后还是浅浅救了我和真田,我还差点以为她死掉了呢,浅浅怎么可能是凶手!”

“就是啊,”切原赤也眨了眨眼间,走上前上下的打量了打量横沟,“居然说我妹妹是犯人,摧毁你哦!”

“啊,啊,”芥川慈郎扫了圈众人也跟着点了点头,可是还没开口就被仁王雅治以‘你的话不需要听’为由给勒了回去。

横沟抖着眉毛看着这一圈凸显保护欲的少年,最后还是把视线定在了浅浅身上说:“我只是例行公事,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和受害者有关联的人都是嫌疑犯。”

“我知道!”浅浅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环视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说:“我只是比较奇怪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叫我浅浅了?”

“就在刚才啊,”幸村精市转过头来笑了笑,“浅浅不喜欢吗?”

对上幸村精市的时候最好什么也不要说,浅浅沉默着没有开口。有医生忽然推门进来对房间里的众人点了点了头说:“菊池晴子已经醒来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晕血症比较严重,一时有点虚弱!不过已经可以问话了。”

横沟警部听了也不再坚持要问浅浅,转身走到隔壁的病房去了,浅浅垂了垂视线忽然问:“呐,丸井,你知道菊池晴子和她姐姐菊池梅子关系好吗?”

“很好啊,晴子经常在班里说起她姐姐,她父母在三年前去世了,就只有姐姐相依为命,关系很好的。”丸井文太疑惑的说完,忽然想起什么来脸色大变的说:“你不会是怀疑晴子杀了她姐姐吧?!”

“没有!”浅浅仰头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往门口边走边说:“父母双亡啊我去打个电话,然后把凶手揪出来吧。”

房间里的人相视一愣看着浅浅走出门去之后,仁王雅治才噗哩一笑,说:“这么说的话,要上演一场个人的推理秀了吧。”

浅浅走到楼梯拐角拨通了柯南的电话,直奔主题的说:“你知道一周前那宗白领奇异自杀案吧,我发现了些线索,你能不能想办法叫警察配合一下,带着有关的人证物证笔录死亡原因诊断书到案发现场一趟吗?因为已经结案了,所以我这种国中生的话不会有人听的,所以”

“了解,要警察配合很简单,只要以毛利大叔的身份说两句话就好。”柯南有点懒洋洋的说了一句,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开玩笑的说:“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原本能留下来的线索也没有了吧,你能搞的定吗?需要我”

“多事,”浅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说:“我当然知道没线索了,但是要抓犯人的小辫子,有时候也不全靠证据的,要头脑啊头脑,所以乖乖的看着姐姐出道的推理秀好了。”

“喂喂,你可别自信过了头啊。”柯南汗笑道,“我这就给目暮警部打电话,神奈川县那里他应该能说得上话的。”

“那就拜托了。”浅浅回了一声收起电话转身,然后马上看到站在病房门口整装待发的网球部少年,不由怔愣的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如你所见,把凶手抓出来喽。”仁王雅治耸了耸肩,“顺便看你出道的推理秀。”

“你们又听壁角,”浅浅抚了抚额,无奈的说:“总之现在先去见见菊池晴子再说。”

推开病房门,横沟警部正站在病床边一脸纠结的问着关于坠车事件的问题,而菊池晴子一直在无声的流泪摇头说什么也没看见。丸井文太走进房间直奔菊池晴子身边,一脸认真的说:“晴子你放心好了,浅浅一定会找到凶手为你姐姐报仇的。”

菊池晴子唰的抬起头来,一脸期待的看向丸井,丸井扭头看着浅浅示意,菊池晴子又唰的一下子转头看向浅浅,颤抖着声音问:“真的?”

丸井的举动让浅浅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看到菊池晴子的视线不由叹了口气说:“但是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可以吗?警察是怎么结案的?”

“结案报告书的话,正好在我这里。”看着递到眼前的东西,浅浅意外的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横沟警部正一脸古怪的上下打量着浅浅,最后迟疑的说:“这可不是推理游戏,是命案哦。”

浅浅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没有接话,接过结案报告书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鄙视的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一边:“的确褪黑激素会使人抑郁消沉,但是一个在世上活了将近三十年,社会阅历丰富的白领,而且风华正茂前程似锦,会因为数天的阴雨天气轻生?要是那样的话,一个梅雨季节那人还不是全死光了,鬼扯!”

“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横沟警部皱了皱眉,“单凭这一点说明不了什么吧。死者死亡前后连续下雨,心理专家说光照减少褪黑激素连续增多,情绪容易低沉消极,抑郁情绪会趁虚而入,会产生自杀的念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死者又不是处于青春期不稳定的孩子或者是忍受不了社会阴暗面的人,前程无限的白领加社会阅历丰富,怎么会动不动就要自杀?”浅浅摇了摇头,勾起嘴角指着诊断书上的东西,说:“而且,自杀方式也不对,太怪了!割脖子上的动脉学名叫自刎,电视剧里倒是常见,但是”

“没有啊,”一堆人都听着浅浅说话,没有人勒着慈郎的脖子禁止他说话,于是他乖宝宝的举手发发表意见:“电视里一般都是切腹的。”

现场的气氛突然沉默了一秒,紧接着仁王雅治笑容满面的再次勒上慈郎的脖子。

浅浅无语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对不起,是我错了。自刎常发生在中国古代,霸王别姬你们知道的吧,就是这样!”说完咳了一声接着说:“咱们回到正题,这个自杀方式,上吊、服毒、吃安眠药都是经常见的,但是对于一个父母双亡,从小和妹妹相依为命的姐姐,明知道妹妹有重度晕血症,却选择了割断了颈部的大动脉这种出血量最大的方式,难不成是故意要吓唬人?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有人会想到用刮胡刀自杀么?而且还是女人!”

现场一片静默,只听得见菊池晴子抽泣的声音,突然她拔了正在输液的针头,踉踉跄跄的下床扑进了浅浅的怀里,哭了起来,“没有人相信姐姐是被杀的,他们都说姐姐是自杀的,我一直不相信,那么温柔的姐姐会自杀”

“啊,”浅浅应了一声,轻拍菊池晴子的肩膀看进她的眼里,“所以如果你姐姐和你感情很要好,并且没有时常情绪不稳定的话,我想下次你见了那个破案的废材警察和那个所谓的断案心理专家,不要犹豫的把他们的头按进马桶吧,因为你姐姐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他杀!”

“啊,那还真是抱歉了!”浅浅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横沟警部不爽到极点的声音,“我就是那个破案的废材警察,横沟参悟!!”

房间里面再次沉默了,浅浅咧着嘴角抽搐无语,刚说完坏话就被人家现场抓包,而且自己还那么义正言辞的当着人家的面说,这叫不叫自寻死路?!

“先别说的这么自信满满,那件案子的确疑点甚多,但是现场也同样没有他杀的证据。”一片寂静中,横沟警部挑着眉开口,“法医已经证明,死者菊池梅子死亡时间是在早晨5点到早晨7点。而事发当天,菊池家里还有三个人,除了菊池晴子和菊池梅子,还有一个菊池晴子在参加音乐班认识的同学的哥哥松原和也,以及菊池姐妹的堂兄妹浅川顺之和浅川奈美。浅川兄妹在案发当天早上5点就离开了房子去附近旅游,5点10分的时候坐上了旅游专线,这一点已经得到专线上目击者的证明,6点到达山顶,就算是一到山顶就往回赶,时间上也来不及。同时在家里,菊池晴子和松原和也5点起床,7点之前一直在一起,从没到过楼上死者的房间,7点之后松原和也出门参加校友聚会,也同样有人证明!”

“也就是说,”浅浅怔了怔,长吐了一口气说:“全部的不在场证明么?”

“啊!”横沟参悟应了声,然后斜眼看着浅浅,“你以为警察断案只是凭口胡说的么?”

“我知道,”浅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你只说了几个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那这几个人有没有杀人的动机?”

“哼!警察会没有调查就随便结案么?”横沟警部冷哼了一声,顿了一会说:“首先菊池晴子,菊池姐妹俩的父母去世之后,留给姐妹俩数目可观的遗产,但是姐姐全部让给了妹妹,没有动机;而那对堂兄妹因为血缘较远,也没有任何利益牵扯了;至于菊池晴子同学的哥哥,他是偶尔借住到菊池家,就更没关系了。除此之外,我刚才忘说了一点,所有的窗户外都装有防盗装置,入室杀人也不可能!”

浅浅眨了眨眼睛,横沟警部冷笑的说:“现在还那么理直气壮么,国中生的侦探小姐?”

“当然,”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我相信我的超直觉,我要亲自见见那几个嫌疑人,还有再去案发现场看一看,更何况除了自杀案,我们丸井的被劫持案,我还没有找凶手算算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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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6 浅浅的推理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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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菊池家的门外,浅浅呆愣的看着门口的一堆人哑然无语,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小兰带着一脸鼓励笑容的走过来时,浅浅才怔然的问:“小兰姐,你怎么在这里?”

“啊,我听柯南说浅浅你要做推理秀,就和园子来给你打打气。”小兰做了加油的姿势,然后拉过一边神色不耐发着手机短信的女生说:“这是我的好朋友铃木园子。浅浅要加油哦,绝对要把那个杀人犯揪出来。”

“啊,”浅浅蔫搭搭的应了一声,暗地里握紧了拳把柯南诅咒了N遍,然后才转过身去看一边豪华轿车前几个格格不入的的少爷式人物,问:“那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哼!”迹部景吾冷哼了一声,眼角的泪痣闪的浅浅眼睛生疼,一边的忍足侑士马上回答说:“只是来接我们冰帝部员的。”

“接你们冰帝部员需要你们冰帝网球部全员到场么?”浅浅指着车前的一堆灰白衫大声说:“接你们冰帝部员早怎么不来,全齐聚在这里干什么?”

“啊,他们是我叫来的,”慈郎兴冲冲的跑到浅浅身前献宝,张嘴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一脸阴郁的浅浅狠敲了一个爆栗,顿时捂着脑袋跑去忍足侑士那里寻求安慰了。

“哼!”迹部景吾再次冷哼了一声,抬手摸着泪痣半眯着眼睛扫着浅浅说:“真是个不华丽的女人,呐,桦地!居然敢在电话里压迫本大爷,之后还敢先挂本大爷的电话,胆子真不小啊嗯?”

“我挂都挂了,你能把我怎么的吧,怎么的吧?”一听到迹部景吾这种口气,浅浅心理就是不爽到极点,说话间的语气都开始向抓狂发展,恨了迹部景吾一声,浅浅立刻转身看向另一边几个蓝白衫运动服的人,“然后,你们青学大驾又是怎么回事?”

手冢国光的镜片反了反光,没有回答,代答的是不二周助,“呵呵,浅浅怎么不欢迎我们吗?我们是得到消息专门来一睹你的英姿的。”

“英姿个鬼!”浅浅毫不淑女的回话,“你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还有我们有熟到叫名字的程度吗?”

“啊咧?”不二周助疑惑的一挑眉,“你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浅浅,切原浅浅’,难道不是希望有人能直呼你的名字?”

浅浅一怔,微垂了视线没有说话。幸村精市几人若有所思的目光望向一旁捧着笔记本装样的柳莲二,后者抖了一下。浅浅瞥见这一幕疑惑的眼神也朝柳莲二看过去,柳莲二急忙解释说:“我只是和贞治讨论了一下推理的要素,仅此而已!”

这时青学的阵营里走出一个带着方框白芒眼镜的刺猬头男生,推了推白芒浓厚遮的根本看不清眼睛的眼镜架,貌似憨厚的自我介绍:“打扰一下,我是青学二年级乾贞治!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大约12天前在通往帝丹大学后门的小马路上,你曾经抢过我手里正在抛接的一颗网球砸飞了一个浅白色西装男人手里的道具枪,请问小姐是不是忘了?”

你这样详尽的解释我想忘都忘不了吧,浅浅抽着嘴角还是说不出话来。

“啊嗯,还真是从头不华丽到脚的女人,”迹部景吾看着浅浅憋闷的模样心态愉悦的哼了一声,说:“看在你救了慈郎的份上,本大爷就勉强欣赏欣赏你那估计也华丽不到哪去的推理秀吧。”

“谁要你欣赏?!”浅浅气急败坏的回了一句,可是迹部景吾像是没听见浅浅的话一样,目不斜视的走过浅浅身边顺便带着所有的冰帝部员径直走进了菊池家。

“这个家伙!凭什么搞得像是领导视察!!”浅浅满腹郁气火冒三丈,想追过去却被小兰扯了一把,只能无奈将进入视线范围内的垃圾桶拿来泄愤,一脚一脚的将圆形的垃圾桶踩成了扁的,然后还不解恨的想把它踩进土里送给土地爷。

“那个浅浅,”不二周助笑呵呵的站在浅浅身边观望着,许久之后才提醒道:“你这是毁坏公物哦!”

“那又怎么样?!”浅浅口气很冲的回了一句,然后接着踩:“最讨厌这样的大少爷,自恋,水仙,孔雀”

“呵呵,”不二周助听着浅浅的一边踩一边骂,不由笑出声来,“没怎样,我只是想说你要是一个垃圾桶不够解恨的话,我很乐意帮你再借一个。”

浅浅瞬间止住动作然后沉默,手冢国光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问:“你的手没事吧?”

浅浅抿着嘴角摇了摇头,手冢国光微皱了皱眉点了点头,“一会儿的推理,不要大意的上吧!”

“呵呵,”幸村精市见浅浅猛然抬头望着手冢国光更加无语的样子,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浅浅肩头不存在的灰尘,对手冢和不二点了点头说:“还是先进去吧,横沟警部和所有的嫌疑犯也都来了。”

说罢很自然拉起还在晃神中浅浅的手向菊池家走,而他们身后立海大网球部众人马上跟上。就要进门的时候,浅浅感觉到什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街角那辆曾出现在坠车现场的黑色轿车,横沟警部正站在车侧和车里什么人说话,可是浅浅却看不到车里的人。

“怎么了?”幸村精市顺着浅浅的视线看过去,也认出了那辆车,“那是浅浅认识的人吗?”

“不是,我不认识。”浅浅低了头抢先一步走进屋子里,然后看着反客为主占据着客厅沙发的迹部景吾等人扶了扶额,“你们几个”

“那么就开始你的推理吧!”浅浅话还没说完,横沟警部已经走了进来,看着客厅里的状况眉头跳了跳,随即强制无视过去的对着浅浅说:“案发当天的人我已经全部找来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好了。”

再次到达案发现场又是另一种感触,浅浅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才尽量把自己的目光从冰帝青学那一众人身上转开,认真的看了看客厅和走廊上的大坐钟,最后视线停留在电视柜旁的那张全家福上。

那是一张很久之前的照片,严肃的父亲柔和的母亲身前立着俩个孩子,其中一个带着厚厚的黑框眼镜,而另一个就是现在站在浅浅身边的菊池晴子,一家四口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这个是十年前的照片了,我们都没来得及再照张照片呢。”浅浅正看着照片发怔,菊池晴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拿起相框仔细的看着,手指摸过照片里的亲人,然后眼泪就止不住的滴落在照片上,“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要陪着爷爷奶奶所以没有跟着家人一起去轻井泽旅游,谁知道就那一次,爸爸妈妈他们就出了车祸去世了,只有姐姐幸存。肇事的车撞人之后逃逸,现场只留下了几枚指纹,警察追查到了租车的公司却发现车主登记的驾驶证是假的,所以,现在姐姐又”

“痛快的哭吧,”伸手将妹妹抱进怀里,浅浅记起自己的事情有所触动的轻声说:“被留下来的人,总是很痛苦的。但是,哭过之后千万要记得迈开脚步往前走哦,因为总有一天会遇上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到时候绝对不要放过他们!”

“喂喂,我们还是很忙的,”一个看穿着一身运动服运动鞋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还有工作没做完,请问能不能赶紧问完让我们离开。”

“就是,”另一个看起来很文气的女人跟着点了点头,“说起来,那件案子不是都已经结案了吗?为什么又把我们再次叫来。”

她身边和她张得很相似的男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啊,突然之间叫你们跑这一趟真是抱歉,”横沟警部看了浅浅一眼,然后对那三个嫌疑人说:“可以请你们再把案发当天发生的事重复一遍吗?”

“请务必详细的再说一遍,从案发早上开始的一举一动,都尽可能的详细。”浅浅跟着说,“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

“那我先说吧,我叫松原和也。”运动服的的男人最先开口,微仰着头回忆道:“案发前一天晚上因为无聊我们聚在一起打牌打得太晚了,所以有些失眠,早晨不到5点就起来了,出卧室房间的时候正好看见浅川兄妹出门,因为我7点15分约了人,所以他们出门后我打算做早饭就去叫了晴子询问米桶放在什么地方,可是她也跟着起来了,然后我们一直在楼下厨房做饭,没有上过二楼。”

“失礼了,我问一下,”浅浅想了想,说:“你跟菊池家根本不认识吧,但是为什么你会住到菊池家?”

“啊,我不是东京人,那天我本来是来看望我在东京寄宿学校上学的弟弟,可是弟弟宿舍那天有些不方便,正好晴子说她家里很大可以借住一晚,所以就住进来了。”松原和也说着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浅浅看了菊池晴子一眼,后者点了点头,于是浅浅也就没再说什么转向浅川兄妹。

“我是浅川顺之,他是我妹妹奈美,”刚才没说话的男人开口道:“我们是冲绳美院的学生,正好来东京旅游。案发那天,因为要去山里画雨景所以出门要早一点。所以我们5点的时候就出了门,大约5点10坐上了早班的专线,6点的时候登上了山顶的观景台,这些都有人证,已经被证明过了。”

浅浅皱了皱眉头,想到了什么微微的眯了下眼睛转头问菊池晴子,“那么你那天都在干什么,你姐姐死前就一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状况吗?”

“没有,”菊池晴子摇了摇头,微咬着下唇说:“因为前一天晚上实在是睡的晚了,所以我被和也大哥叫起来之后还有点没睡够的看了床头的闹钟,是5点左右。随后就在厨房对面的洗漱间洗漱,期间和也大哥走来走去的不时和我说几句话,后来我们就一起做了早饭。吃完早餐之后因为睡眠不足有点头晕,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和也大哥还主动提出洗碗。吃完早饭大约是6点二十分左右,学长是7点左右的时候走的,这四十分钟我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只除了中途去了趟阳台,只有十几秒的时间,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干。直到7点30分的时候想起姐姐前一天晚上嘱咐我叫她起床就去了姐姐的房间,然后”

“等等,”浅浅怔了一下,抬手打断了菊池晴子的话转头看了眼阳台,“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去阳台?”

“这个”菊池晴子愣了一下,没想到浅浅会问这么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只是我突然闻到了一阵花香,所以就走过来看了看。”

“花香?”浅浅重复着带头走到阳台,阳台上有很多话,但是开花的只有两盆,一盆是红色的仙人掌,而另一盆却是中国的名花茉莉,想了想浅浅指着仙人掌问:“你看的是这一盆吗?”

“不,是那盆茉莉。”菊池晴子一愣,眼泪马上溢满眼眶说:“姐姐很喜欢这盆花,几乎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前几天看到结出花苞还很高心,出事前一天还说第二天一定会开,所以那天闻到香气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花真的全开了,可惜姐姐她再也看不到了”

菊池晴子心伤破碎的语调,房间里面的人都沉默下来,浅浅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那盆茉莉,注视着枝头那朵殷殷白花在微风的吹拂中一下一下的点着头,深吸了口气拨了拨刘海藏住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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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7 浅浅的推理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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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发现了什么吗?”看着浅浅突然拨刘海挡住神色,幸村精市微眯了眯眼睛突然问道,将满屋子的视线转移到了浅浅身上,“你一拨刘海,就说明明白了某些事,案件要尘埃落定了呢。”

浅浅诧异的看着微笑的幸村怔了怔,然后收回了视线转向一边抽泣的菊池晴子,“呐,别哭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先把你房间里闹钟拿出来我看看。还有,你案发那天早上有看过电视打过手机么?”

“没有,电视受了潮有点接触不良,”菊池晴子暂时忘记了哭泣,只是眼泪不停的往下流,“而手机那天不知怎么突然找不到了,后来才知道掉在客厅沙发垫下面了。”

浅浅点了点头,菊池晴子擦了擦眼泪快速的冲到二楼拿出床头的闹钟,又冲下楼递给了浅浅。所有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浅浅将闹钟凑到眼前认真的看着,只差要拿把放大镜照一照的样子。

过了不大一会,浅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闹钟,接过不二周助抱在怀里观赏着的茉莉,翘起唇角说:“我已经明白了,凶手是谁以及凶手的不在场证明,自以为天衣无缝,但是却被这房间里一位不能说话的证人全部的看见了哦!”

“可怕!”慈狼抖了一下往丸井文太怀里一跳,然后两人白了脸抖做一团。

“呵呵,”浅浅见他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揉上了慈狼的头发,看着慈狼呆在那里脸上慢慢浮上一层红色,说:“没事的,那位证人可是非常美丽的呢。”

“那凶手是谁?”菊池晴子止不住颤抖着,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视线在几位嫌疑人中扫了一圈,浅浅高举起手里的茉莉,却没有回答菊池晴子的问题,只是轻轻的嗅了嗅说:“18世纪瑞典有一位著名的植物学家林奈,他在长期的植物研究中观察到一些植物花的开闭具有波动性。他把46中具有波动习惯的植物分为三组,一组是大气花,它们的开放和闭合随着大气条件而变化;一组是热带花,它们随光照的长短而变化;还有一组花是定时开放和闭合,不受昼夜长短的影响,林奈把第三组的花栽培在花盆里,然后按早晚开花的顺序摆放在自己的书桌上,成为富有自然情趣的花种。现在世界许多国家城市和园林中,独有根据这个原理建成的计时花园。”

“啊嗯,”迹部景吾优雅的翘着腿,摸着泪痣点了点头,“林奈,伟大的植物分类学奠基人,现在瑞典还有专门的林奈纪念馆。据说”

“对不起,”浅浅装模作样的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框,一脸木然的打断迹部景吾的话,“我现在要说的不是林奈,是中国的花卉!”

迹部景吾怔了一下抽了抽嘴角,屋子里面有好几个人不忍目睹迹部的脸色,纷纷转开了脑袋。

“在中国的花卉里如果按一天的时间来说,”浅浅这时才觉得舒了一口气的挺了挺身板,咳了几声继续说:“蛇床花在早上三点开放,牵牛花开放在四点,蔷薇开在五点,龙葵花开在六点,芍药花开在七点,莲花开在8点,白毛莲花开在九点,半枝莲花开在十点,马齿笕花开在中午12点,万寿菊开在下午三点,而茉莉花”说到这里浅浅忽然停顿下来,视线扫过一屋子静待答案的紧张神色,加重了音量说:“茉莉花开在下午五点,即时把他们放在密闭的暗室里,见不到半丝阳光,花也能按照往常的时间开放,这就是植物体内的植物钟!”

顿时所有的人都呆住然后哗然,菊池晴子冲过来抓住了浅浅的手,劲力大的捏的浅浅还受伤的手发疼。慈狼和丸井几乎变成了星星眼,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害怕,脚下一动一脸崇拜的就要扑过来候,幸村忽然微笑着伸出手左右搭上了丸井和慈狼的肩,那两人霎时定住了。

迹部景吾摸着泪痣换翘起另一条腿,不知是认同还是不认同的哼了一声。浅浅听见额角再度不受控制的跳了跳,猛然转向迹部景吾,用一种极为认真的口气说:“关于植物钟这一点,想必尊崇林奈大植物学家的迹部大爷最清楚的吧!”

迹部景吾没料到浅浅忽然和自己搭话,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了浅浅,忽然勾起嘴角说:“本大爷当然明白,所谓生物钟”

“也就是说,”这会打断迹部说话的是笑眯眯的不二周助,他察言观色的瞥了浅浅一眼走到上前,伸手轻触着被浅浅抱在怀里的茉莉花,说:“菊池晴子看到钟上显示的时间,不是早上而是下午的,因为钟表都是12小时制,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你刚才才问她有没有看过电视,打过手机,”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看着浅浅无声的鼓了鼓掌,“因为电视和手机上的时间显示都是24小时制的。”

“嗯,”浅浅点了点头,将怀里的茉莉递给不二周助,伸手对他和忍足侑士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弯眼一笑,“说对了,聪明!”

浅笑盈盈,眉眼弯弯,再加上嘴角边清浅的酒窝,忍足怔了一下心底忽然明白了浅浅名字由来,怔了怔才扬起笑意说:“不要这样说,我只是随着你的推理说的而已。真正聪明的是你才对!”

“什什么意思?”许是结论有点让人震惊,菊池晴子有点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才浑身颤抖着问出这一句。

“也就是说,你的确是在6点的时候看到了茉莉花开,但是这个6点不是你姐姐被害的6点,而是下午的6点,因为早晨6点之前茉莉花是绝对不会开放的。”浅浅看着晴子的神色默默的叹了口气,微沉了语气说完之后,才转身去看站在不起眼位置的松原和也,“我说的没错吧,杀害姐姐菊池梅子的凶手,松原和也先生!”

这一句话像是一阵惊雷一般,震惊了满屋子的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那个松原和也身上。

“开开什么玩笑!”松原和也脸上挂着冷汗,在众人的视线里退了一步,“怎么可能是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你,”浅浅低头拍了拍茉莉花枝,垂直视线问:“你为什么误导菊池晴子时间的问题?”

“什么误导?”松原和也再退了一步,辩解道:“早上和下午也差太远了,怎么可能会弄错!”

“平常是不可能,”横沟警部皱着眉说道:“但是”

“我记得没错的话,”仁王靠在众人身后的大座钟上,把玩着自己的辫子咧着笑容说:“案发那天好像是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阴雨哦,没有太阳没有电视没有手机,加上这个季节正好处于昼长夜短的过渡季节,那样的情况下不知道是早晨还是下午很平常的吧。”

“还有,菊池晴子一直头晕,”柳生比吕士斜靠在大座钟另一侧,推推眼镜配合爽利的接口,“说不定是因为被人下了安眠药的关系吧!至于怎么会有安眠药,失眠的话就没问题了吧,而且那人还对安眠药的用量很了解,知道多少量能让人睡多久,这样看来除了失眠的你没别人了呢。”

浅浅对着两人侧头再次弯眼笑了笑,有点不明所以的看了眼仁王忽然变大的邪魅笑容,然后转身去问妹妹:“你好好想想,案发之前你有没有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吃过?喝过?”妹妹闻言茫然的睁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忽然说:“牛奶!我睡觉之前喝过和也大哥递过来的牛奶!但是但是这能说明和也大哥就是凶手吗?”

看着菊池晴子脸上的难以置信,浅浅叹了口气注视她一会,“你回想一下,那天你是被松原和也以做早饭的名义给叫醒的,为什么他要特意的违反时间呢?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他要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晴子你别听他随口胡说,证据呢?”松原和也忽然大叫起来,指着浅浅大声的说:“一切都不过是你的推理吧,而且我根本不认识晴子的姐姐,住到这里只不过是偶然的,我有什么动机去杀那个女人?”

浅浅低垂了头,没有说话。

“的确,”横沟警部严厉的盯了一眼松原和也,然后转身去看浅浅,“如果在案发当天明白就好了,不超过24小时,血液里就能检测出安眠药的成分,但是现在”

“松原和也,你是田径运动员吧,”一众寂静中,浅浅忽然说:“你脚上那双鞋子,世界知名品牌的特制鞋,价钱昂贵没几个人买得起呢。”

“那又怎么样?”松原和也怔了一怔,随即冷哼了一声颇有些得意的说:“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哼!”迹部景吾大大的哼了一声,似乎把刚才积攒的不爽都发泄出来似的,张口就说:“这种鞋本大爷想要几双有几双,有什么好洋洋得意的?不过这种名牌的鞋子穿在你这种杀人凶手身上,真是糟蹋了。呐,桦地!”

“是!”一直站在迹部景吾身后的高个壮实男生立刻声音响亮的应了一声。

“呵呵,”浅浅头一次觉得迹部好像顺眼了点,看着松原和也涨成猪肝的脸色,笑了几声随即沉了脸说:“先撇开菊池梅子被杀的事,单说说不久之前的坠车案。柳莲二,我说的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柳莲二应了一声,从角落里钻了出来,拿着一张印着鞋印的白纸展示了展示,“非常的清楚哦。”

“的确呢,”乾贞治也跟着钻了出来,看着松原和也说:“我们刚才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在你身后放了白纸,你一退步的时候就印下了你的双脚的鞋印。”乾贞治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退步的姿势,“非常巧合的,刚才有几个鉴证科的警察叔叔也在菊池家车库的地面上,发现了几个带着印记的红痕,经确定是鞋印。”

乾贞治说到这里,柳莲二立刻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张透明的塑料胶片,用上面的红痕和纸上的鞋印对了对。紧接着乾贞治推了推眼镜,咧着嘴角解释道:“非常不幸的,经过警察叔叔鉴定,这个红痕和你的鞋印是相同的,虽然只有一半但是非常明显的相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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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8 浅浅的推理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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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又怎么样?!”松原和也有点紧张的出了一头的汗水,退了一步说:“我在这里住过,车库有我的鞋印有什么奇怪的?但凭着就能说明废弃观景台的坠车案是我干的吗?”

房间的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然后横沟警部掏出手铐说:“我们可从来没有详细说过关于坠车案的事,更别提坠车按的地点了,你可以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这个”松原和也神色大变的结巴起来,过了不到一秒忽然指着手冢国光身后的几个人说:“刚才他们在哪里窃窃私语讨论着什么,我一时好奇就凑过去听了一下,正好听到。”

气氛再次迅速的僵了下来,手冢国光怔了一下立刻回头喝了一声:“桃城!海棠!还有英二!你们”

“对对不起!”冲天发的桃城武立刻站出身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惶恐的海棠熏和菊丸英二,“我们只是只是听到坠车事件有点震惊,稍稍议论了一下!真的我们”

“对不起!”一个鸡蛋头的男生走到浅浅和菊池晴子面前,一个90°鞠躬之后惊慌之至的说:“我是网球部副部长大石秀一郎,实在是太对不起了!如果因为我没有阻止住他们多嘴,而导致不能将杀人犯定罪的话,我们我们就只好切腹谢罪了!”

“诶!?”桃城三人大惊,想冲过来几步说什么却被手冢国光脸上的极度深寒给冻在原地,只剩下原地打哆嗦的份。

“呵呵,你们想太多了,”浅浅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扶起一直保持鞠躬姿势的大石,“不要这样,你先起来再说。”

“哼!”松原和也嗤了一声,脸上带着那种强装出来的有恃无恐神气,冷笑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连警察都来这里玩什么侦探游戏,但是我很忙的,没时间陪你们了。顺便说一声,横沟警部,不去干自己的本职工作在这里陪一群初中生小鬼玩游戏,真的没问题吗?樱花标志会哭的哦!”

“怎么这样?”菊池晴子一脸的失魂落魄,只是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怎么会是这样,呐,浅浅同学!”

“你这混蛋,”丸井骂了一声,看了菊池晴子一眼见松原和也就要走出门,跺脚拔腿就追了上去,“你要去哪里,你这凶手!”

“喂!”的一声,浅浅突然上前一步拉回了丸井文太,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盛满水的纸杯朝着松原和也丢了过去。

松原和也听到身后声音回头,刚刚好的接住了抛过来纸杯,却难免的被纸杯里的水泼了一身。

“贱人,”松原和也恼羞成怒的将手里的纸杯捏成一团丢在一旁,提着拳头大步的冲着浅浅走了过来。离浅浅最近的乾贞治和柳莲二立刻各跨了一步,挡在浅浅身前。

“要打架吗?”真田几步跨了过来抬了抬帽檐,锐利的目光硬生生的将松原和也迫退了一步。

“骗人,”浅浅瞠目结舌的盯着真田,“打架会违反风纪哦,你不是最讨厌打架吗?”

“那只是相对于同学和人类而言的,”柳眼睛都不带睁开的回头看了眼惊诧的浅浅,替真田解释道:“这种败类渣滓就不用什么纪律了!”

浅浅闻言默然半响,然后安静的走到被捏成一团丢在一边的纸杯处,从兜里掏出一双白手套戴上,这才捡起纸杯,然后突然问妹妹:“你的姐姐是个近视眼吧?”

“你怎么知道?”妹妹有些惊讶的看着浅浅,“姐姐是高度近视,出车祸之前一直都戴眼镜,因为出车祸的时候姐姐的眼镜撞掉了,没有看清楚司机的长相,所以伤好了之后就配戴了隐形眼镜。

“肇事逃逸,见死不救,就算是人渣也是最差劲的人渣!的确,你和菊池梅子根本不认识,住到这里也只是偶然,但是是因为三年前的那场车祸的话,就说的过去了吧。这一切就是一场偶然的犯罪,你住进来恰好看到当年车祸幸存的菊池梅子,害怕那件事会暴露,所以杀了她。”举着手里的纸杯,浅浅看着松原和也说了句爷爷常说的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纸杯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印下了证据哦,那年肇事逃逸司机的指纹!”

“横沟警部,拜托你了。”扬手将纸杯丢给早就等待在一旁的横沟,浅浅接着说:“还有一点,虽然你可以说你只是听见别人说起过坠车地点,但是你要怎么解释这个红痕?”浅浅看了眼松原和也,低头一圈一圈的解开手上缠着的绷带,将手指头上沾染的红色展示给大家看:“你以为你的鞋印是怎么留在车库地上的,是因为你打算弄晕丸井的时候他的手机挂件不小心掉了,而你正好不小心踩了一下吧。可惜的是哪个手机挂件有个小小的问题,骷髅小人的软橡胶里面装有用来伪装血液来吓唬人的红色液体,那个正好粘在你的鞋上了,而恰恰好,那个红色液体很难洗掉哦。坠车事发不久你们就被横沟警部叫来了,那双鞋底还有沾有红色液体,你不知道吧!嘛,综上所述,你还是进牢房见上帝忏悔去吧!”

“混蛋!”松原和也一时惊怒交加的朝着浅浅冲了过来,却被浅浅不客气的一角踹上脸部,倒飞了出去然后被等在一旁的警察拷起来带了出去。

“好帅!”绵羊慈狼拍着掌跑了过来,拉住浅浅的衣袖嚷嚷道:“教教我,教教我,我要用这个打败日吉!”

浅浅还没有说话,迹部景吾从沙发上长身而起,抬手优雅无比的打了个响指,一直站在他身后桦地立刻走上前抓起慈郎背在背上,冰帝的一众人立刻退潮般的率先离开了菊池家。

浅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听见真田冒了一句:“不能松懈,谢谢!”

“诶?!”浅浅惊诧莫名,大惊小怪的转头看向真田说:“你刚才说什么?我一时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真田却没有回答只是小小声的哼了一声,跟在冰帝之后离开,浅浅更加的目瞪口呆,“喂,真田君,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好不好?”

可惜真田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一会就消失在浅浅视线里。

“都是我害死姐姐的,”立海大的人和青学的人也跟着打算离开的时候,屋子里面突然响起断断续续的压抑声音,众人回头时菊池晴子忽然崩溃的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都是我说可以借宿,都是我带着他回家,都是我叫他和叶大哥然后介绍给姐姐我为什么那么好心啊啊”

好心是谁的错?发生这样的事又是谁的错?谁能界定?在这样痛哭流涕内心悔恨的人面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而且这里面恐怕还不止是借宿那么简单的事

有些时候内心的伤痕除了时间没有人可以帮忙治愈,浅浅看着痛哭流涕内心悔恨的菊池晴子,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丸井文太似乎要说什么,就一把拖住他强势的将人拉出了门。

“浅浅,干什么拉我出来?”丸井文太皱着眉有些不高兴,转身就想再回去的说:“不是她的错,她只是善心的借宿了一下,至少要安慰安慰晴子才是啊。”

“笨蛋吗,”浅浅再次伸手扯住丸井,叹了口气语气沉闷的说:“单凭是一起上音乐班的同学的哥哥,一般人会这么轻易的借宿吗?而且他们两人的称呼菊池晴子是喜欢松原和也的,不知是一见钟情还是两人已经见过几面,所以才会那么轻易的让松原和也住到自己家因为自己喜欢所以带人回家然后害了自己的姐姐,这种悔恨心情,你要怎么劝?”

丸井文太顿时僵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再次叹了口气拉着人往前走,走了没几步浅浅有预感的抬头,正看见白马探站在黑色的轿车前看着这边。浅浅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白马探却已经的钻进了车里。看着黑色的轿车离自己越来越近,浅浅心底似有什么要喷涌而出,就想拦下那辆车问问白马探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说不了话,一时之间内心复杂成一片,浅浅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下意识的咬紧了唇攥紧了手心。

“你干什么?”耳边突然传来的一声呵斥,浅浅茫然的抬头看了看一脸肃容的不二周助,滕然回过神来回头看去时,那辆黑色的轿车已经拐过了街角。

“你在干什么?”不二周助看着浅浅的样子微叹了口气,将浅浅的手拉倒她自己眼前说:“手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用力攥拳,不怕手废了吗?”

“哦,”浅浅应了一声,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了一会,忽然说:“我去医院包扎一下,各位再见!”

说罢也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快速的朝黑色轿车拐过的街角追去,可是哪里还有那辆车的影子?

“部长你们先回,”切原赤也眨了眨眼睛随即对幸村精市挥了挥手跟着跑走了,“我去看着她!”

与此同时,黑色的轿车内,司机松尾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车后座望着车窗外沉思的白马探,问:“这么放心的对横沟警部说完全没问题,少爷是不是认识那个女孩子?”

“啊?”白马探愣了一下,收回耳朵上还带着的******笑了笑:“可能吧,虽然样子不同,但是爱咬嘴唇的毛病一点没变呢。”

“诶,是吗?”松尾犹想了想,迟疑的说:“不过那孩子推理的真不错,完美的解决了这次的案件,倒是给少爷省了不少事。少爷既然认识的话,不打声招呼好吗?”

“是啊,不打声招呼好吗?”白马探眨了眨眼,然后撩了撩刘海叹了口气:“但是那家伙的话应该是不会和我说什么的,要说的话也全是废话,那家伙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典型啊!痛苦的事情为难的事情,从来都不说半个字,彻头彻尾的笨蛋,所以本少爷为什么要主动去理这样别扭的家伙!呐松尾叔叔,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可以对爷爷交差,再加上我正好也有点饿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啊啊,我明白了,少爷!”有些汗的从后视镜里瞄了瞄白马探,心想少爷这叫不叫一种怨怒爆发,沉默了一会松尾犹疑的开口问:“请问少爷想去吃点什么?牛排还是意式料理?”

“撒,吃点什么呢?”白马探托着下巴重复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听明白了没,随口说:“那就去吃团子吧,好久没吃了。”

“哈啊?”松尾大大的一愣,看着依旧在沉思的少爷不敢打扰的开车去找丸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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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9 小兰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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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一直跑到车流拥挤的主干道上才停下脚步,刚才一时冲动就追了出来,这会儿忽然不知道自己追出来是想干什么了?坦言所有的事么,浅浅摇了摇头,自己一点线索也没有,对方又和自己非亲非故,怎么可能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啊,我到底追上来干什么啊?”无奈的叹了口气,浅浅抬手轻磕着自己发沉的脑袋,转身就打算回去的时候,一辆加长的黑色豪华轿车突然停在了身边。

“啊嗯,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迹部景吾打开车门走了出来,靠着车门站的随意优雅,“不会是来追本大爷的吧?”

浅浅轻磕脑袋的手转而扶额,还顺便挡住了一边的视线打算装作没看见迹部大爷的离开,可是还没走就见忍足侑士从另一边的车门出来,一手插兜的堵在自己前面,笑意满眼的点了点头。

“你们这是干什么?”浅浅挑着眉毛看了看前面的忍足,又回头瞅了瞅身后的迹部景吾,没好气的说:“怎么,想绑架吗?”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迹部景吾忍不住嗤笑道:“就你这样的也值得本大爷绑架?”

“那就好,”浅浅抽了抽嘴角,对迹部景吾的口气没有半点的好感,摊了摊手说:“那就再见了,各位!我们各走各的!”

“稍等,”忍足侑士伸手虚拦了一下,指了指浅浅手上再次开始渗血的伤口说:“伤口又流血了,怎么说也是为了救我们冰帝的人,就让我们表示一下送你去医院包扎吧。”

“谢谢好意,”浅浅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这点伤回家擦擦酒精就好了,上次借你车子的事,谢谢你了。”

忍足侑士闻言挑了挑眉,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迹部景吾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抓住浅浅的手看了看,皱眉说了声:“上车!”

浅浅急忙后退了一步一把拽出自己的手,满目怀疑的看着迹部景吾不说话。

迹部景吾挑了挑眉,对浅浅一脸恨不得闪自己八丈远的神情不满的哼了一声,看着浅浅站在车门前侧仰着身子的傻样,心里一动眯了眯眼神情不明的往前凑了凑,趁着浅浅被吓了一跳更加后仰重心不稳时,用自己摸着泪痣的那只手的手肘轻轻一拐,立刻将人拐进了车里,正好将在车门口座位下睡得天昏地暗的芥川慈郎扑了个正着。

嘴唇在慈郎的脸上碰了一下,浅浅即刻快速的爬了起来,红着脸指着迹部景吾说:“你这混蛋!”

“怎么?”迹部景吾姿态典雅的坐了进来,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脸红耳赤的浅浅,戏谑的说了一句:“亲都亲过了,碰下脸蛋有什么大不了的?”

见了鬼的亲都亲过了,浅浅闻言大怒一蹦而起却完全忘记了这是在车上,结果头顶重重的撞在轿车顶上,然后在迹部景吾挑眉哑然的神情中晕了过去。

“迹部,”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看了看重新压住慈郎的浅浅,顿了顿说:“是不是过了?不过这种晕法,我真是第一次见。”

“哼,”迹部景吾抽了抽嘴角,示意桦地把被压的直哼哼的慈郎拖出来,“本大爷又没碰到她一根指头,明明在车上还跳那么高!先送去医院做全身检查,然后在通知立海大的来接人。”

“我想不用了,”凤长太郎眨了眨眼睛,指着车窗外路边奔跑寻人的切原赤也说:“他们好像正在找人。”

神智回归的时候天灵盖上还有点‘突突’的疼,浅浅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立刻听到有人问:“没事吧。”

浅浅睁开眼睛四下里瞅了瞅,接着恍然感觉到自己是在某人的背上,手忙脚乱的跳下地浅浅这才苦着脸去看背自己的人,然后忍不住张口结舌倒抽一口冷气,“真田?!怎么是你啊?”

“是副部长背你回来的,”身边传来切原赤也的声音,听起来万分不爽,“说起来你怎么会晕倒在冰帝的人那里?”

有些记忆瞬间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浅浅抱着头呻吟了一声,继而恶狠狠的说:“迹部景吾,我下次一定扒了他的皮!是他们通知你们去接我的?”

“不是,是我找你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们送晕倒的你去医院,”切原赤也上下看了看浅浅,“刚要带你走的时候又碰上副部长去医院重新包扎伤口,就走在一起了。”

“那也该是你背我啊,”浅浅拉着切原赤也往一边走了走,压低声音恨声说,“怎么叫真田背。”

“那我也要能把你从副部长身上拽下来才成啊,”切原赤也嗤了一声,满脸鄙视:“副部长只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谁知道你突然就掐着副部长的脖子不放!这怪谁?”

浅浅张了张嘴又合上,反复几次没说出话来,一旁的切原赤也眨了眨眼睛接着问:“你到底跟副部长有啥深仇大恨啊,不就是罚你写了你写了几篇检查吗?”

“这只能说真田的气场太招人恨了,”浅浅咬着牙小声说,“那你们怎么不叫计程车?”

“你看副部长那张脸,”切原赤也闻言抖了一下,瞄了瞄真田说:“我敢说话吗?”

浅浅闻言回头看了看真田,果然是黑的可怕,就算是注意到浅浅视线,也依旧是目不斜视的迈着步子,不受半丝的影响。瞅了瞅前面街角处的切原家,浅浅眨了眨眼睛猛然醒悟真田这个风纪委员是不是觉得自己闹腾的太过了,要来个告家长之类的,于是摸了摸鼻子开口道:“真田同学,十分感谢你送我回来,不过前面就到家门口了,就不用再送了吧。”

真田闻言全身一僵,猛然止住步子转身回头,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好几步才忽然想起什么的停下了脚步,“你明天不用来上学了。”

“诶?!”浅浅眨了眨眼睛随即大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吗?为什么?”

可是真田没有回答,照旧迈着一步顶三步的步子消失在浅浅的视线里,那动作迅速的让浅浅马上反思自己是不是干了啥天理不容的事。

“开玩笑的吧,”浅浅徒劳的追了几步然后放弃的停住转身问切原赤也:“风纪委员可以随便处置学生的吗?真田君的意思是叫我不用再去上学了吧,是吧?!”

“嗯,”切原赤也先是点了点头,后来又突然想起什么的僵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大声喊道:“你赶副部长做什么?!我刚才邀请副部长到家里吃饭来着,怎么办?”

“你怎么不早说?”浅浅傻了傻顿时垮下脸来,苦哈哈的看着切原赤也,“早干吗去了?”

“你也没问我啊,”切原赤也一下子红了眼睛,掉头就想把真田再追回来,“怎么办?明天会被副部长练死的。”

“已经走远了,追不上了。”浅浅一把拽住拔脚就跑的切原赤也,猛然间想起‘迁怒’的事情来,忍不住问:“真田经常罚你吗?”

“是啊,”切原赤也苦哈哈的点了点头,“每次都罚的挺狠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我是想,”浅浅眨了眨眼睛,抓了抓头最后叹了口气说:“仁王雅治说你都是被我连累,因为是我老惹真田变脸,所以他才迁怒”

“仁王前辈太过分了,”浅浅话还没说完,切原赤也已经咬牙不忿的说:“还不是因为他每一次都陷害我,所以每次才会被副部长猛罚!”

“啊。”浅浅目瞪口呆了一会,没有再说什么,原来切原赤也的悲剧,自己不是主要因素,就算没有自己他也不会好到那里去,那自己是不是用不着内疚了?

浅浅正皱眉思索着这个问题,一旁的切原赤也见到浅浅的表情,还以为浅浅在替他委屈抱不平,于是很男子汉的拍了拍胸脯然后挺了挺,“不用担心,那是男人的罗迪克,女人是不会懂的!”

浅浅象看稀有生物一样看了切原赤也一会,最后抽着嘴角叹气的说:“你是指romantic,罗曼蒂克吧!”

“啰嗦!”切原赤也囧了,顿时涨红了脸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欺负我英文不好是不是?”浅浅一时语结的说不上话来,过了一会,切原赤也才缓了口气替真田辩解,“其实副部长人还是很好的,他刚才不是还说要你在家好好休息吗?”

“啊?”浅浅一下子傻在原地,张大了嘴看着切原赤也走进家门,“他有说吗?我怎么没听到?”

“切,刚才副部长不是说叫你明天不用去学校了吗?”切原赤也一点也没发现浅浅的异状,推开了玄关门回头不耐烦的说:“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进来!”

原来真田的话可以翻译成‘你明天在家休息’的意思吗?浅浅眨了眨眼睛耸了耸肩,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跟着切原赤也进门。

切原纯子正在厨房不知道忙活什么,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到浅浅手上包裹严实的纱布,吓得差点将手里的汤勺给扔出去,慌里慌张的问发生了什么。切原赤也见了撇了撇嘴,张口就要回答的时候,浅浅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没什么,只是下午值日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玻璃,收拾的时候割伤了手。”

切原纯子听了松了口气,不住嘴的抱怨浅浅太不小心,第二天还专门打电话向学校请了几天假,搞的像是重伤员一样,让浅浅觉得有些无奈,但是心里却十分感动。说实话浅浅没有和自己的父母这样一起生活过,所以也不太清楚要怎么和一个把自己定位‘妈妈’的人相处,所以浅浅只是本能的客气。可是这种客气却总是让切原纯子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微微的叹息,让浅浅更觉拘谨。

每天看着切原纯子一直围着厨房打转,上前帮忙的时候却被受伤为由推了出来,于是浅浅只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看书上上网打发时间。正无聊的不知接下去做什么的时候,手机铃声恰好的响了起来。原本还以为是柯南打电话和自己说案子的事情,可是拿起手机才知道不是。

“毛利侦探事务所?”喃喃的念出了声,浅浅疑惑的皱了皱眉,柯南找自己一般都是用手机,事务所电话的话只能是兰,可是小兰会有什么事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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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0 关西的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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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你现在能来东京一趟吗?”

浅浅接起电话还没说话就听到那头小兰说了这么一句,不禁愣了愣,问:“可以是可以,但是小兰姐什么事这么急啊?”

“哎,爸爸这里来了个自称是名侦探的关西高中生,”小兰瞥了眼一边醉意正浓的毛利小五郎还有一旁一脸鄙视的关西名侦探,压低了声音说:“正好碰上一件调查事件,但是爸爸的表现太差劲了。那个爱推理的笨蛋新一又不在,所以你能来一下吗?还有上次案件顺利解决,我柯南商量要帮你庆祝一下,能来吗?”

“哈哈,”浅浅干笑了几声,说:“柯南不在吗?”

“在啊,但是柯南发烧了。”小兰看了看一边晕晕乎乎还在发烧的柯南,疑惑的问:“但是这和柯南有什么关系?”

“呀,没有没有。”浅浅微汗的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说:“那兰姐姐告诉我地址,我这就过去。”

挂了小兰的电话,浅浅疑惑的摇了摇头下楼和切原纯子说了一声,出门口打了辆计程车直奔小兰短信上的地址,可是赶到的时候却讶然的看见好几辆警车。

“柯南那个家伙还真是和命案有缘啊!”浅浅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就想走,又觉得既然来了不见见兰好像说不过去,就又转身朝别墅走去,开门的管家和警察听自己说是来找毛利小五郎的,倒是没有阻拦很快放了行。

别墅里的人乱成一团,浅浅进门就听到毛利小五郎的咋呼声,于是径直的走进了声音传来的书房。宽大的书房里,目暮警部、毛利还有一个带着顶印着“STX”黑白两色棒球帽的黑皮肤男生正围在被害者身前仔细的查看,浅浅走过去的时候那个黑皮肤少年正好在掏死者的兜,一把带着椭圆形钥匙扣的书房钥匙立刻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当’的一声。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被钥匙呆=惊了一下,浅浅也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密室杀人案么,浅浅暗暗的说道,视线自然而然的略过整个书房,以及所有值得被注意的地方。仔细的看了一圈,浅浅不自觉一愣,这才发现房间里面没有小兰和柯南的声音,有点疑惑的扯了扯一边满身酒气的毛利小五郎,问:“毛利叔叔,兰姐姐和柯南呢?”

“诶?!”毛利小五郎吃了一惊,大声的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人还是依旧没有做侦探的自觉,浅浅默默的叹了口气微垂了双目。一旁的服部平次见了,不自觉的扯了扯帽檐掩住了锐利的视线,刚才浅浅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了,刚开始还以为是死者家里的人,可是现在看她和毛利说话的样子明显不是。注意到浅浅的视线飞快的扫过现场有疑点的地方,服部平次猛然记起前几天忽然在报纸上看到的国中女生推理解破白领自杀案的新闻,疑惑的皱了皱眉。

“那两个人的话,”看着浅浅无奈的正要再问,服部平次抢先开口说:“因为那个小鬼发烧晕了过去,所以叫兰的女孩子跟去照顾了,就在隔壁的房间里。”

“哦,”浅浅点了点头,马上知道兰说的那个关西的名侦探就是这个人,于是仔细的打量了大量那个人说,“谢谢你了!”

“不客气,”服部平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顺便介绍一下,我是来自关西的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你就是前几天报纸上大力报到的国中女侦探吧。”

“切原浅浅,你好!”浅浅摸了摸鼻子,实在不觉得那件事有什么好报道的,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隐约听到隔壁传来小兰着急的声音,就没再说什么转身向那边走去。

隔壁的房门大开着,屋子里却没有小兰的身影,只有柯南满脸被高温蒸的通红,一身大汗的躺在床上难受的翻来覆去。浅浅大惊飞快的跑到床边,抬手探了探柯南的额头,脸色顿变的说:“你怎么烧成这样?!”

“好热”勉强的睁开眼睛看了浅浅一眼,柯南猛地抓上心口说:“心脏好像快要裂开了,和那个时候毒药发作一样”

“骗人!”浅浅眼睛猛然睁大,难掩心中的震惊的说了一声。柯南却在这时努力的伸手扯住了浅浅的衣袖,声音沙哑艰难的说:“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让小兰看见会死还是再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想被兰看见!拜托你了!”

浅浅的目光瞬间暗了下来,忽然听到楼下玄关处传来小兰焦急拉着什么人疾跑的声音,咬牙一把抱起柯南冲出房间,猛然钻进进门看见过的厕所里。柯南压抑着痛苦的声音在小小的厕所里清晰无比,浅浅抱着柯南的手在不停的打着抖,两人回忆不约而同的回到被强制灌下药的那一刻,心底冰寒一片。

浅浅咬紧了唇完全无能为力,抱着柯南的手越来越紧,可是突然之间浅浅似乎感到有些不对,正要低头看时,脸侧忽然被人大力的一推,然后直撞在一侧的墙壁上,磕的脸颊生疼!

“抱歉!”柯南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浓浓的尴尬,“但是就那样不要转头,不要看我!”

“你”浅浅摸着脸颊正要生气,忽然反应过来的问:“你你的声音?”

“啊,我变回来了!变回工藤新一了!”工藤新一的声音还带着难掩的疲惫,不停的喘着气可是却有着柯南声音所没有的成熟,依旧的尴尬的出声,“总之首先能不能拜托你先去帮我找件衣服,拜托你了!”

浅浅立刻傻眼了,微微一动立刻又听到工藤新一叫道:“不要转过来,拜托你了,你先帮我找件衣服!你总不会让我裸着身子自己出去找吧!”

浅浅闻言默了一会,二话不说的打开厕所门走到旁边的房间里面随便找了一套男装,又走回厕所敲了敲门从打开的一道小缝里将衣服递了进去。隔着门听见厕所里慌里慌张穿衣服的声音,浅浅扶着额头哀叹着自己这都是什么运气,视线扫到走廊另一头小兰焦急寻找柯南的身影,张嘴正要随便说点什么把人晃悠过去的时候,厕所门突然打开,浅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工藤新一快速迅捷的一把扯进了厕所!

“嘘!”工藤新一仗着身高优势将浅浅抵在厕所门上,伸手捂着浅浅的嘴一脸紧张的说:“不要出声!”

叫我不要大声你自己声音还那么大?!浅浅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的鄙视了工藤新一一眼,果然听到厕所门外小兰震惊迟疑的声音:是新一吗?”

工藤新一愣了愣,呆呆的松开了捂着浅浅的手,一脸的错愕。门外小兰的声音越来越大越心急,眼看着就有破门而进的架势,浅浅叹了口气指了指地上柯南的变声器!

工藤新一再次一愣,飞快的反应过来捡起了蝴蝶结调了几下,一边一个人分饰两角的演起了双簧,一边向浅浅指手画脚的打着手势要浅浅藏一下,免得一会开门被小兰看到。

浅浅耷拉着眼皮看着工藤新一急切环视着厕所寻找能藏人的地方,盯着他目光从只有一个烟囱大小的通风口扫到马桶,瞥见他居然打开马桶盖看了看,一下子没忍不住一拳砸了过去,擦着工藤新一的侧脸砸在墙壁上。

“找死吗,工藤!”压低了声音冷冷问了一声,看着工藤脑后冷汗的样子活动了活动手腕,伸手丈量了下厕所两墙之间的距离,最后认命的撑起四肢攀着墙爬升到了厕所的天花板处。这才对傻站在原地的人小声吼道:“还不赶紧出去,当我这样做蜘蛛侠很轻松么?”

工藤新一这才回过神来,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又传来小兰急切的敲门声,于是顿了顿说了一句,“对不起,谢谢!”然后整了整衣领飞快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听着工藤和小兰的声音逐渐远去,紧接着有人叫着‘工藤’的名字惊呼起来,浅浅微微的弯了弯嘴角,叹了口气跳了下来就打算就此离开的时候,工藤新一的推理秀开始了。听着工藤推理案件时的自信语气,浅浅正要推门的手突然就顿了下来。

“啊啊,果然不应该随便回想的,”浅浅轻叹了口气,转身靠在门上微仰头盯着厕所的通风口,听着工藤新一从头到尾果断干脆的分析,以及和那个服部平次相差推理的辩驳,突然垂下视线笑了笑,“那天爷爷说的真没错,真有气势呐。但是爷爷,我想你了怎么办?”

“新新一,你坚持一下,”小兰担忧的声音惊醒了浅浅的思绪,抬头听见小兰惊慌的跑步声,浅浅打开厕所门正好接到从书房艰难走出来,恰好跌落楼梯的工藤新一。前一秒刚把将人扯回厕所,后一秒小兰的脚步声也紧跟着追了过来,看到厕所门口的鞋子就大力的拍着门喊:“新一,你怎么样了?先开开门!”

身体一点点的缩小,衬的身上那件衣服宽大无比,厕所里没人说话,一时间只有小兰的声音焦急的在门外回响着。变回柯南的工藤新一满心不甘的长吐了口气,抬头正要说话的时候突然看见浅浅眼角的水痕,愣了一会,小声问:“你哭了为什么?”

“有吗?你眼花了。还不赶紧换回柯南的衣服。”浅浅不自然的转身背对柯南,扬声对门外的准备踹门的小兰说:“小兰姐等等,是我!”

“浅浅?”小兰一愣,诧异的说:“你在里面,那新一呢?”

“新一?”浅浅抱着换好衣服的柯南走出来,闻言故作疑惑的问:“小兰姐是说工藤新一吗?我刚才和柯南在厕所的时候,听到有人慌乱的脚步声跑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新一?”

小兰一听立刻追了出去,浅浅和被抱着的柯南同时松了口气,抬头就对上那个服部平次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怀疑的眼神看得浅浅和柯南直发虚。

浅浅皱了皱眉可是实在没心情去问什么,急冲出去小兰显然没有找到人,此刻正一脸失神的模样。浅浅见了立刻走了过去,一脸担心的说:“兰姐姐,柯南的烧似乎是退了些,但是还是没精神。刚才还在厕所吐了半天,还是赶快回去看看吧。”

“啊,柯南,我都差点忘了!”小兰这才恍然的抱过柯南,也没顾得上知会毛利小五郎,慌慌忙忙的拉着浅浅飞快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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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1 收养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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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的发烧在变回过高中生一次之后就退了下来,只是身体还有点承受不住,必须要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休息。看着小兰送看病的医生出门,浅浅瞥了眼床上的柯南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会出现那样的事?真是毒药发作吗?”

“啊,那种心脏都要燃烧起来的感觉不会错。”柯南仔细的看了看浅浅脸上的神色,头枕双手的看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会,问:“那个时候在厕所里,你为什么哭了?”

“嗯?”浅浅一愣马上低头转开了视线,刘海柔顺的滑下遮住了眼睛,半天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柯南看不见浅浅的神色,只是忽然的觉得房间里的气氛隐隐的压抑起来,眼前忽然闪过不久前浅浅眼角带着泪痕的样子,怔了怔迟疑的开口:“呐,我从来没有问过我一直以为你和我一样,你”

“呐,”浅浅没让柯南把话说完直接打断的问:“如果小兰发觉了你的身份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柯南愣了愣,又转回头枕双手看天花板的姿势,“我也不知道,但是像小兰那种烂好人,我怎么说的出口。你问这个问题,不会是被人看出什么来了吧?”

“我也不知道,”浅浅叹了口气,摸了摸脖子里的项链,“只是有点感觉,白马探这个人,你认识的吧?”

“嗯,东京警视厅白马总监的儿子,”有点意外的看了浅浅一眼,柯南说:“据说和我一样是高中生侦探,但是常年在英国留学。原来你认识他啊,真是令人意外。”

“只是孽缘而已,孽缘!”浅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静默了一会问:“你说你当时感觉心脏好像要燃烧起来,会不会是突然被吓了一跳或者太过于心急的缘故?我经常那样心跳加速,然后心脏就好像快要爆炸一样感觉。”

“不是。”柯南的语气顿了顿,凝眉看着浅浅,“我没有过心跳突然加速过,还是第一次这样。原来只是感冒发烧而已,只是后来对了,我喝了那个大阪侦探拿来的酒!”

“酒?”浅浅更加疑惑,看着柯南爬起身踩着凳子在一旁的柜子里面拿出一瓶印着眼熟字体的酒,诧异的说:“白干?!喂,你不会说你变回原样是这酒的功劳吧!”

“你知道这酒?”柯南不在意的瞥了浅浅一眼,利索的倒了一杯就准备喝,“我就是喝了这个之后身体才复原的,你要尝尝吗?”

浅浅一脸怀疑的挑了挑眉,眼角瞥见小兰进门的身影立刻上前几步夺过柯南手中的酒杯,一脸深沉严肃的说:“不行哦,柯南小弟弟,这个可不是药,是酒!未成年的小学生是千万沾不得的!”

柯南立刻抽了抽嘴角,咕哝了一声‘你脸变的真快’,可是浅浅却装作没听见丝毫不予理会。

小兰一进门就听到了浅浅的话,闻言立刻走过来嗅了嗅浅浅手里的杯子,皱眉说:“柯南真是的,你这么小竟然喝酒!要不是浅浅,你又要像刚才一样晕过去了,小孩子怎么可以喝酒!说起来,那个叫服部平次的家伙也真是,哪有给感冒的孩子喝酒的!”

“啊,小兰姐姐,”柯南伸手够了够小兰手里的酒杯却怎么也够不到,正哼哼唧唧不甘心的时候听到服部平次的名字,插嘴问:“那个叫服部的哥哥呢?回来之后就没见了。”

“啊,他说有事要查一查就走了,”小兰想了想,转身将酒放回酒柜最高层,回答道:“一脸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神色匆匆的走了。啊对了,浅浅今天留下来吃晚饭吧?”

浅浅闻言立刻摸了摸鼻头和柯南对视了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叹了口气谢绝了小兰一起吃晚饭的挽留,告辞出门。走在路上不知怎么心情忽然就很沉重,每一次心跳加速,浅浅都有种心脏要爆炸的感觉,可是听柯南的意思好像有这种状况的只有自己,看起来情况似乎往不妙的方向发展了,那是不是只能期望自己的心脏要够坚强才行?

“看起来真的很不妙啊,”浅浅叹了口气看着天边的斜阳,脚下一顿转身走进街边公园里,坐在了长椅上仰头看着天空,忽然想起柯南的话无意识的自言自语道:“如果喝了酒就真的能变回去就好了,但是最后不又变回来了吗?”

“什么变回去又变回来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浅浅吓了一跳立马感觉心跳骤然加剧起来,下意识的捂了捂心口,说话的人立刻惊慌的绕了过来,扶住浅浅问:“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的心脏对不起,你带药了吗?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浅浅挣开来人搀扶的手,这才去看站在眼前的人,“不二周助?”

“对不起,真的没事吗?”不二周助还是不放心的样子,一脸担忧的说:“我不知道你”

“没有,只是单纯的被吓了一跳而已!”浅浅长吐了一口气,缓了缓神说:“你怎么在这里?站在我后面是想吓人么?”

“呵呵,”不二闻言一怔,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我没想到会吓到你,我以为”

“你以为,能在断崖边上救人毫不在意自己的受伤的人,能在命案现场面不改色抬脚踢飞他人的人,胆子会很大吗?”浅浅眨了眨眼睛,歪头问:“是这样吧?不过说起来这个世界还真是小的可怜啊!”

“呵呵,”不二再次愣了愣,最终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笑呵呵的坐在浅浅旁边,“看起来你的心情不好啊,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啊,”浅浅呆了呆,然后叹了口气,“抱歉,今天心情不太好。刚才口气有点冲,刺到你了吗?”

“呵呵,浅浅以为我长的是玻璃心吗?”不二笑了笑,看了会远处的夕阳,又回头对看了看安静的浅浅,笑道:“难过的事情伤心的事情找朋友发泄一下,心情自然就会好,对朋友不需要那么客气,客气是疏离的表现哦,所以不高兴的的话,可以不用对我客气的,我的话至少会比酒更管用吧。”

浅浅眨了眨眼沉默,不二周助也跟着不说话,两人一起看了半天的夕阳之后,浅浅突然轻笑起来,“真是的,原来这世界上烂好心的人这么多啊。”

“你是在说我吗?”不二周助回头,佯装哀怨的道:“原来我自我奉献,结果就是烂好人这样的评论啊。看起来我似乎还比不上路边的垃圾桶,要不要我去帮你搬来,你踩扁它出出气?”

“呵呵,”浅浅闻言马上想起不久前的事情,忍不住笑道:“那天我是把垃圾桶当迹部大少爷踩得,今天的话可没有人惹我。”说罢浅浅突然站起身来拍了拍不二的肩说::“不二真是个温柔的人呢,上次直呼我的名字,这次主动帮忙要当发泄桶,但是惯性的温柔可是会伤人的哦,万一我一不小心爱上你了怎么办?啊啊,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了,再见!”

重新走回公交站牌下,浅浅伸了个懒腰决定将今天的坏心情统统的抛在脑后,看着缓缓驶近的公车,谁知正要抬脚上车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让人脚底打滑的称呼!

“啊,恩人!”桃城正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啃着包子,还一边和乾贞治菊丸英二几人聊天,忙的不亦乐乎的转头之间忽然瞥见路边等公车的浅浅,呆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的边挥手边叫道:“等我一下,你别上车啊,喂,恩人!”

“喂!”浅浅脚下连番打滑硬生生的错过了上公车的时机,顿时满脸无奈的回头冲推着自行车跑过来的人吼道:“什么‘恩人’啊,谁是你恩人?听的人满身鸡皮疙瘩!”

“哈哈,抱歉抱歉!”桃城抓了抓他的冲天发,尴尬的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一时脑海里只有那个词。那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恐怕我们真要被部长和副部长逼的切腹了。”

一旁酒红色头发的菊丸英二立马点了点头,看的浅浅好笑不已,“哪有那么严重!”

“那是你太不了解我们青学部长和副部长的能力了,”乾贞治推了推眼镜,翻开笔记本问道:“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名字应该是切原浅浅,但是你本人似乎更喜欢被叫浅浅,没错吧?”

“呵呵,”浅浅微汗的笑了笑,忽然好奇他和柳莲二一样记东西翻笔记本的习惯,问:“你笔记本里都记了些什么,能给我看看吗?”

“啊,都是些data,”乾贞治利落的合起笔记本,一本正经的说:“属于机密资料,概不外观!”

“诶~”浅浅眨了眨眼睛,勾起嘴角说:“那让我看看好了,要是我的资料有什么不对缺失,我顺便帮你更更新怎么样?”

“这个,”乾贞治沉默了一会,忽然再度拿出笔记本问:“那么能不能请你小小的回答我一下,我从柳莲二那里听到你会飞刀绝技,不知是不是可以给我们展示一下?还有,飞刀绝技练就的就是准度,照此推断一下,你的运动神经一定很好,那么你的网球打的怎么样!顺便再问一下,你和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是什么关系,是他的徒弟吗?”

这家伙真是个问题狂啊,浅浅抽了抽嘴角,哑然了半天才说:“我和毛利小五郎没关系,也对网球不感兴趣,至于飞刀,只是飞镖玩多了而已。”

“嗯,”乾贞治再度推了推眼镜,心有不甘的合起笔记本,最后一脸‘你真不够意思的表情’对浅浅叹了口气:“完全没有记载的价值,看来好的data果然是要偷偷挖掘才行!”

“喂喂,”看着乾贞治就要把笔记本往网球包里面塞,浅浅急忙伸手拦住,“刚才可说好的,我看你的data,你问我问题,怎么耍赖啊。”

乾贞治顿了顿不情愿的将笔记本递了过来,看着浅浅笑嘻嘻的接过来认真看着,忽然皱了皱眉说:“我怎么觉得我吃亏了?”

“有吗?”浅浅故作疑惑的问了一句,看着乾贞治本子上关于自己的资料暗暗的摇头,都是些八卦的东西没什么值得在意的,正想将笔记本还给乾贞治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一页上的关系图谱,好笑的认真看了看,但结果却出了浅浅的意料,“呐,切原赤也的父亲曾是前东京警视总监白马清河的学生,你从哪里知道的?”

“怎么,不对吗?”乾贞治推了推镜框凑过来看了看,回想了一下说:“是莲二告诉我的,据说是切原赤也亲口说的,怎么了?”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了么?我就说哪有平白无故的收养,这可真是,但是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白马探那家伙又在想什么?

将手里的笔记本递还回去,看着远处驶近的公车浅浅浅仰头深吸了口气,忽然瞄到一旁疑惑的乾贞治急忙摆了摆手说:“你的资料没问题,谢谢你给我看了。其实你可以转行做侦探了,车来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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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2 服部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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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伤的原因在家里呆了几天,再回学校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同学们的眼光似乎变得有点奇怪,弄的浅浅莫名其妙。想问问真田是怎么回事,可是他本人一直都在目不斜视心无旁骛的看着手里的物理课本,浅浅几次想问都没有开得了口。

“喂,真田,”好容易逮到了课间休息的时间,浅浅趴在桌子上问一旁的真田:“学校里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真田干脆利落的说完,从桌兜里翻出英语课本开始做课后练习。

浅浅半眯着眼睛盯了会真田然后又转去看了看他正在做的题,然后指着一道填词造句题说:“做错了,那个词是不可数名词,你用了复数形式!”

真田的手紧了紧转头盯了浅浅一眼,干巴巴的问了一句:“你很无聊?”

“差不多,”浅浅想了想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无聊的困了,我睡一会,上课了你叫叫我。”

真田再次紧了紧手,正想严词拒绝的时候浅浅已经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于是他已经到喉咙的话又全部的咽了回去,取了橡皮使劲的擦着被浅浅指出的错题,结果不小心力道大了些把那地方擦了个口子。看着破处真田顿觉满腹的郁气,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和浅浅做了同桌,在他看来严谨和懒散实在是太不搭了。

浅浅几乎上课偷着睡下课明着睡,原先说是因为早起太困,可是休息了这么久刚来上学怎么还是困,现在敢下课睡觉叫他提醒,估计不久就会上课睡觉叫他把风了。除此之外,浅浅真是一点也不把风纪当回事,放眼立海大真的找不出敢和自己呛声的,在全立海大网球部的人面前驳斥了自己,现在倒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其实事情明明应该谢谢浅浅,可是一想起‘谢谢’这个词真田总觉得自己有点冤。

人人都说自己成熟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可是真田发现自己居然在浅浅面前内敛不起来,每次看到浅浅这副样子就会有火,可是一旦严肃起来他又发现自己难以适应,和她坐同桌真是最糟的选择,也许眼不见为净才会好一点吧,真田内心大力的抱怨道。

正在纠结着,忽听身边传来忍笑的声音,忍不住瞥眼一看,正好看到浅浅盯着自己书本上的破口发笑,马上憋着的一口气小小的爆发了一下,“切原浅浅,你跟我出来!”

真田的声音有点大,以至于整个教室里都静了下来,浅浅叹了口气打着哈欠懒洋洋的爬起来跟着真田走了出去,一路走过隔壁的仁王雅治他们班和幸村精市他们班,最后到达水房。

“洗脸!”面无表情的丢下两个字,真田第一个撩了把凉水洗了洗脸冷了冷神智,收拾好之后看浅浅还在一旁站着,不由皱了眉看过去,“怎么?”

“呵呵,”浅浅看着真田的黑脸笑出声来,说了一句刺激真田神经的话,“我从来没发现,真田同学居然这么可爱。”

“切原浅浅!”真田先是一愣,接着板着脸暴吼道,“你给我写检讨10000字。”

这件小插曲很快的传遍了整个二年级楼层,可是浅浅真田都并不知道,更不知道这段话的内容已经在立海大校园里被冠上了‘调戏’的名头偷偷地流传着。

午休吃饭的时候,真田随着下课铃声踏出了教室,背影僵硬无比,柳生比吕士回头看了浅浅好几眼叹着气跟了出去。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无视的时候,藤本一脸无奈的走了过来。

“浅浅,”将一叠报纸和便当放在桌子上,藤本小心翼翼的瞄了瞄浅浅说:“我怎么觉得你总是在欺负真田同学啊?”

“你眼花了,”浅浅吃到嘴里的东西差点喷出来,坚决不承认那时只是一时脑抽的觉得真田的个性有点讨喜,故而口不择言的缘故,“有欺负人欺负到自己写10000字检讨的吗?那可是10000字,我可没办法编出来。啊,你拿的是什么?”

“报纸,你想不想知道学校里为什么看你都怪怪的?”藤本扬了扬手中的报纸,忽然佯装生气的说:“浅浅真是的,这样的事怎么不叫我一起,我也好想一睹你推理时的动人风采的说。”

“前几天的报纸?喂,饶了我吧,命案有什么可围观的,”浅浅接过报纸瞄了一眼,然后将有自己照片的新闻报纸丢在一边,有力无气的趴在桌子上,“只是话说起来,这件事怎么这么快就见报了?我记得当时没有什么新闻记者在啊?”

“这可是大新闻哦,”藤本不满意的浅浅的样子,一脸嗔怪的捡起一边的报纸念道:“国中二年女生完美解决数天前的白领自杀疑事件,彻底推翻警察定案!案件相关警察今早已经对社会各界道歉,承认自己的失误。”

“骗人!”浅浅一愣,飞快的抽过藤本手里的报纸看了看,果然新闻报道里不但有自己的大幅照片,还有横沟参悟的小头像登在报道的最下方,“喂喂,真的假的!最后决定结案的也不是横沟警部一个人的事吧,啊啊,到底是谁这么多嘴把这件事捅到记者那里的?”

“不是啊,”藤本想了想说,“我爸爸就在新闻社工作,原本这件案子警方已经在电视、广播、各大新闻上宣布结案了,可是突然间又冒出一个凶手,警方就一定得向社会各界解释清楚吧。浅浅,你一下子出名了哦!而且啊而且,”藤本说着忽然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向浅浅指了指报纸的另一边,“你可是跟有名的怪盗基德一起上的报纸哦,真让人羡慕!”

“喂喂,和小偷一起上报纸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吗?”浅浅耷拉着眼睛随手将报纸丢在一边,“说起来这个社会还真阴暗啊,不知道横沟警部怎么样了?”

“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好不好,”藤本扯了凳子坐在浅浅身边,小声的说:“我父亲是新闻社的,他告诉我说就在你破案的那天晚上,怪盗基德将全东京近乎百人的警力都晃悠过去了,专门写了预告函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抓到他,他可是被称为月夜下的魔术师的人哦。”

“是吗,再好听的名字也还是小偷一个嘛,”浅浅懒洋洋的回了一句,自言自语道:“说起来,怪盗这两个字真带不来我任何好感啊,让我想起曾经的古堡生存大闯关。”

“什么,”藤本疑惑的问,“什么大闯关?”

“没有,我自言自语,别在意。”浅浅一下子回神对藤本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不说什么怪盗了,说些别的吧。还有什么特别的新闻吗?”

“当然有了,你还不知道吧。”藤本飞快的点了点头,再次神秘兮兮凑过来的说:“你知道吗,校报上已经把你推理的一言一行全部刊载上去了,你现在在立海大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喂喂,不是吧!”浅浅再次一愣,脑海里瞬间就闪出柳莲二翻着笔记本的样子,“那个家伙!”

“干什么一脸沉郁的样子了,”藤本叹了口气,一把拉起浅浅就向教室外走,“走,我们去外面转转,顺便也让我沾沾你这偶像的光。”

浅浅无奈的被藤本拖着跑,结果出教室门的时候藤本一下子磕在门框上,还得浅浅手忙脚乱的抢救了一把,才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时间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到了下午,浅浅惯常的到图书馆借了两本书紧接着在水房接了杯热水,然后绕去网球场一边看书一边等切原赤也训练结束。一本书看完浅浅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喝口水换本书的时候,忽然看见了网球场对面眼熟的身影一闪而过。

白马探?!浅浅一下子站起身来,前几天从乾贞治哪里知道切原家和白马家的关系,白马探那家伙大概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就算不知道也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可是白马却只是这么偶尔冒出来一下下,浅浅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所以事情就这样拖了下来,谁也没说破,可是他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越想越疑惑,浅浅皱紧了眉抬脚就打算追过去问问,可是脚刚动就听到身后有人压低了声音叫了一声:“工藤新一!”

抬起的脚猛然落下浅浅立刻戒备的转身看向说话的人,然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服服平次!”

“果然!”服部平次拽了拽帽檐,眼神锐利的看过来,“你果然是跟工藤新一有关系!”

浅浅手指一动没有说话,服部平次却忽然咧出笑容伸手想拍拍浅浅的肩,最后不知为什么又收了回去说:“不要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疑惑你和工藤之间的关系,想知道那天你为什么要帮工藤撒谎?那家伙果然是卷入什么不得了的案件里面了吧,你的身份”

“不知道,”浅浅扫了眼服部平次,摇头说:“我不认识什么工藤。”

“不认识的话,刚才我叫工藤的名字你反应为什么那么明显,”服部平次一脸肯定的说:“还有刚才你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神色,要不是和工藤熟识或者你本人就是工藤的话,可做不出来那种反应。后一种可能显然没有,所以你只能是前一种,你和工藤一定交情匪浅吧?”

浅浅揉了揉额头隐起了目中的惊诧,冷笑的问:“就凭这?”

“不止如此,我问过毛利兰,你出现的时候,正好她失去工藤新一的联络不久。而且你和那个叫柯南的小鬼经常联系,你有什么事要和一个六七年纪的小鬼常联系的?想来想去只能是帮工藤打听毛利兰的消息,”服部平次拽了拽帽檐,接着说:“除此之外前不久那个外交官被杀事件,为什么工藤新一出现你却消失了,而工藤不见了你却突然抱着柯南出现,要说巧合的话也太巧了一点;你说工藤新一跑出去了,可是外面那么多人都没有看见,随后毛利兰找人无果回来,你又借那个小鬼的生病发烧转移了毛利兰的视线,为什么?”

浅浅眯了眯眼睛微微的攥了下拳,服部平次的问题一点也没法对他解释,他的推理就差一点点接近真相,但是浅浅只是抬眼看了看服部平次,什么也没说的转身就走。

服部平次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浅浅的手腕,说:“我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才来找你求证的,你在帮工藤掩藏”

看着服部平次还要继续说下去,浅浅立刻不动声色的打开了手表上瞄准器,可是还没动手一颗网球就带着劲风擦过浅浅耳边,直冲着服部平次的脸砸了过去。

“危险!”服部平次一愣立刻松手向后跳开一步,避开了直冲面门的网球,然后才抬头去看发球的人,说:“真是危险得很啊!”

“没事吧?”幸村精市伸手拽了拽披在肩上的队服,脸上和平时完全不同的神情让浅浅怔愣,他走了过来却没有理会服部,只是问浅浅:“刚才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没伤到吧?”

“没有。”浅浅呆愣的摇了摇头,幸村精市这才回头去看服部说:“你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

这两人怎么好像对上了,浅浅不动神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没料到却正好踩中真田的脚,结果被对方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挡在了身后。服部见了,敏捷的绕过挡路的人冲着浅浅走了过来,浅浅皱了皱眉直接不客气的一麻醉针射了过去。

“等等!”幸村精市看着服部绕过自己,不悦的皱了皱眉转身朝服部的肩膀抓过去,没想到他手刚好碰到人就向后倒了过来,倒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一旁的真田急忙伸手扶了一把,两人相顾都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浅浅瞄了瞄幸村和真田的神情,看两人转脸看向自己,抢先一步的走过去郑重的拍了拍两人的肩,然后竖了竖大拇指说:“真厉害啊,果然不愧是网球部部长和副部长,一颗网球加上这种迫人的气势就让人晕过去了,厉害啊!我忽然记起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拜拜!”

幸村精市闻言一愣,看着周围聚过来的学生听了这番解释之后脸上露出的恍然神情抽了下嘴角,正要说话时浅浅已经挥手说了声拜拜,一溜烟钻出人群不见了。

“都围过来干什么?”真田拽了拽帽子喝了一声,看了眼苦笑的幸村,黑着脸扛起晕倒的人朝医务室走去。

至于浅浅,飞奔到白马探出现过的地方时,那里早就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一串刻意插在球网护栏里的丸子!

“那个家伙,”一把抓下丸子串,脑海里应景的回想起丸子大家族的歌曲,那些因为身材被白马嘲笑过的记忆立刻闪现,浅浅忍不住抓狂的说:“果然还是那么让人讨厌!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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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3 时间的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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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切原纯子合掌看着站在大门口的浅浅和赤也,歉意的说:“我妈妈突然生病,那边没人照看,所以我们”

“没事,阿姨。”浅浅摇了摇手,拐了一脸沉重的赤也一下,微笑道:“没事,我们会好好看家的,你和叔叔就放心吧。”

“啊,去吧!”切原赤也回过神来跟着点了点头,瞥了浅浅一眼说:“不过就是一周而已,我会照顾她的。”

浅浅忍不住侧目了一下,看着切原正雄的车子消失在眼前,浅浅忍不住开口问:“你刚才说要照顾我,照顾什么?你会做饭吗?”

切原赤也一愣,摇了摇头,“叫外卖好了。”说罢看到浅浅上下游移的鄙视视线,马上恼怒的回答说:“我会洗衣服!”

有洗衣机谁都会洗!浅浅默默的吐槽了一句,嘴上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进门。切原赤也站在门口咬牙切齿了一会,也跟着进来然后直奔客厅的电话,拿起一旁的电话薄翻了起来。

“你干什么?”浅浅上楼的时候看见了,疑惑的问:“这回才几点啊,你就饿了?”

“找电话订下午饭。”切原赤也顾不上看浅浅一眼,有点急躁的抓了抓头发说:“待会儿部长和副部长要来帮我补习英语,周五散的时候说好要在我家一起吃饭的,但是妈妈突然接到电话走了。”

“诶?”浅浅愣了一下,“那刚才阿姨出门的时候你那一脸的沉重就是在想这件事?但是你补习为什么来两个人一起帮你补,还是部长和副部长重装上阵?”

“从来都是两个人一起帮我补的,”切原赤也顿了一下,抓了抓鼻子不好意思的回道,“下个月有个合宿训练,部长害怕我当掉这个月的英语测验,学校不准我去,所以就说来帮帮副部长的忙。”

浅浅立刻想起切原好几次偷藏零分英语试卷的事,刚想笑的时候忽然接触到切原赤也恶狠狠的视线,于是立马收声的走了过去,拍了拍切原的肩,“饭我来做好了,不用订外卖。”

“你会做饭?”切原赤也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浅浅说:“饭后甜点呢,你也会做吗?”

“喂喂,”浅浅瞅着切原赤也没好气的说:“你们当是在星级饭店补习的吗?还饭后甜点,要不要再来点宵夜。”

“切”切原赤也哧了一声,一边抓着满脑袋的乱发上楼,一边不好意思的说:“会补习很长时间,原本想着饿的时候能吃一点,抱歉了。”

“算了,”浅浅眨了眨眼睛,转身去厨房看还有什么食材,“蛋糕什么的我可不会做,只会做豆沙包。”

“什么都行,”切原赤也点了点头,然后愣了一会问:“是不是还要去买东西,太麻烦了吧?”

“没什么,”浅浅不在意的上楼换衣服,走过洗漱间的时候看到洗衣机旁的衣服篓,就说:“我去超市一趟,你不是说你会洗衣服吗?那把你换下来的网球队服洗了。”

超市离切原家不远,浅浅买没花多长时间,可是结账的地方却排起了长队。没个半个小时估计出不了超市了,浅浅叹了口气,站在队列的无聊的左顾右盼,无意间看到了吊挂电视上播报的新闻。

“几天前东京米花银行发生的10亿日元抢劫事件,警方已经初步确定了相关的嫌疑人,案件目前正在紧密的侦查中,据当时被歹徒挟持的运钞车警卫所说,劫匪抢了钱之后开车逃逸,因为劫匪全部黑衣蒙面,他并没看清劫匪的样子”

浅浅正看着电视中的新闻播报出神,直到被人拽衣角提示的时候才知道轮到了自己,匆忙结了账回到家的时候,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已经来了,正在客厅的茶几上给切原讲解着什么。切原赤也一直都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真田脸上的表情也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浅浅看着默默的摇了摇头,不想去触霉头就连招呼也没打的钻进了厨房。

幸村精市看到了只是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直到厨房隐隐传出饭菜香气的时候,才起身走了过去,看到好几道盛盘的菜愣了一下,说:“真丰盛啊,看起来像是中国菜。”

“哦,”浅浅闻声回头看了眼依着厨房门站着的幸村精市,继续忙自己手里的正在捏着的包子,“你不是给切原赤也补习吗?怎么到这里了?”

“赤也说饿了没能量了,所以我过来看看。”幸村精市凑过来看着浅浅手里的动作,疑惑的问:“这是小笼包吗?是不是有点大了。”

“小笼包?”浅浅看着手里半手掌大的包子,回头忍俊不禁的瞥着幸村说:“不是,只是普通的包子而已,我可做不来小笼包。”说罢看了看一旁的汤,说:“对了,你能尝一尝那个汤的咸淡吗?你们的口味我不是太能把握。”

“紫菜蛋花汤吗?”幸村转头看了看,舀了一勺尝了一点点,顿了顿说:“稍微有点咸了。”

“是吗?我就只放了一点点盐啊,”浅浅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面粉,凑过去尝了尝幸村汤勺中舀着的汤,皱眉说:“明明不咸啊,是你们口味太轻了,知足吧知足吧,大不了吃完了喝水。”

“呵呵,浅浅,”幸村精市愣了一下,低头看了手中的汤勺一会,笑道:“刚才能算是间接接吻了吧。”

“间接接吻?!”浅浅瞪大了眼睛瞥了幸村一眼,不明白只是就势尝尝汤怎么就能说的这么暧昧,“如果那也算的话,我都不知道和多少人间接吻过了。”

幸村精市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着浅浅完全不在意的回头继续捏包子,正想告诉浅浅自己的意思不是汤勺而是你刚才尝的那口汤是我还没喝完的,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真田就黑着脸双手插兜的走了进来,扫了眼厨房对着幸村说:“赤也的英语太差了,我看测验前的每天补习才行!”

“呵呵,”浅浅回头瞥了眼真田的黑脸,不在意的指了指一旁的汤,“真田也尝尝那个汤,要是你也觉得咸的话,我就重做好了。”

“什么?”真田疑惑的问了一句,见浅浅只忙着搭锅蒸包子就转向一旁的幸村精市,“怎么了?”

“没什么,”幸村精市抽了抽嘴角,端起一旁的汤递给真田,“开饭了,吃了饭再说赤也补习的事吧。”

切原赤也早就饿的等不住了,见真田端着汤出来飞快的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帮着端饭端菜,所以当浅浅洗干净粘在手上的面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那边三个人已经盛好了饭只等开吃了。

切原赤也吃的狼吞虎咽,相比之下幸村和真田就斯文很多,只是饭桌子上的气氛实在是太静了,静的浅浅觉得有点别扭,于是打开了电视机看新闻。

“本日,怪盗基德再次发出预告函,声称将在半个月后夺取铃木财团珍藏的宝石――黑暗之心”随着声音电视里跟着放出了基德的影像,浅浅咬着筷子仔细的看了看,白色的西装白色的礼帽白色的披风,还带着奇怪的单片眼镜,只露出的半张脸看起来异常的年轻。

“怪盗基德?!”切原赤也看着电视里的人,咧嘴说:“真嚣张,偷东西还提前放预告函。我们班的女生都说这很帅,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女生喜欢小偷的,浅浅你也喜欢吗?”

“我对珠宝小偷不感兴趣,”浅浅不明白切原赤也为什么问自己,愣了一下说:“藤本好像也挺喜欢他的。”

“这个怪盗基德可不简单,”幸村想了想,突然接话说:“据说被称为什么‘月夜下的魔术师’,从来没有失过手。对了,真田应该知道的。”

“诶?”浅浅一愣,惊讶的看着震天说:“难不成你家有什么稀世珠宝被偷了?”

“没有,”真田愣了愣,瞥了浅浅一眼说:“我的小叔叔是魔术师,他对怪盗基德的盛名有些在意,所以多注意了些。”

“魔术师啊,”浅浅轻叹了一声,“我喜欢魔术师变鸽子,哗啦啦的出来一大片白鸽,很帅。真田一定跟你小叔叔学过一两招吧,表演一下看看。”

“呵呵,”真田压了压帽檐不说话,倒是幸村精市笑呵呵的说:“真田和魔术可一点也不配,浅浅你别为难他。我吃饱了,多谢款待!”

“客气!”浅浅摇了摇头,看着真田的饭碗也空了,就伸手说:“我帮你添一碗吧。”

“我也吃饱了,”真田摇头拒绝,放下碗之后看了看幸村,顿了顿才意思意思的说了句:“多谢款待,饭菜很合口。”

浅浅只想对真田说你要不是拉着帽檐遮了半张脸说话,我还能更相信一些。

“你放芥末了吗?”切原赤也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抬头说:“虽然味道很好,但是有点辣了。”

“没有,菜我炝了干辣椒。”浅浅眨了眨眼睛,其实这么久一直吃日本的清淡菜吃的自己快抓狂了,所以这才专门买的,做饭的时候也是一门心思的想吃以前的口味所以不假思索的放了,直到做完了才想起切原家一向清淡的口味,这才愧疚的做了个汤想弥补弥补。

“麻烦你了,”幸村精市喝了口水,说:“做了这么多菜,要是只有你和赤也的话会简单很多的。”

“没什么,我也想吃了而已。”浅浅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收拾桌子,“我来收拾你们接着补习吧。”

收拾完的上楼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切原赤也还在真田黑脸的压迫下瑟缩不已,浅浅看见只是笑笑就转身回房干自己的事情,等到觉得包子差不多熟了的时候才重新下楼。楼下的人好像已经补习完了,三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尤其是真田脸色黑的深沉,几乎和外面的夜色一样。

“这么快就完了,我还以为会很久呢?”浅浅进厨房装了几个包子,递给一旁的真田和幸村,“正好包子熟了,拿在路上尝尝吧。”

幸村和真田道了谢接过包子转身出门,等他们走远了浅浅才好笑的问切原赤也,“干嘛这么一副消沉的样子?”

切原赤也半死不活的看了浅浅一眼,指了指桌子上半厘米厚的试卷有力无气的说:“副部长怎么讲我也不明白,部长就说试卷做多了就会明白,然后副部长就让我把这些全做完明天交给他。”

“明天?”浅浅讶然的看了看那堆试卷,然后瞅着一旁抓着脑袋耐着性子看试卷的切原赤也,忍笑的说:“好像参加高考一样,你加油吧。”

“你幸灾乐祸是不是?”切原赤也一下子红了眼睛,起身间撞翻了桌子,一下子房间里面飘满了试卷,浅浅急忙过去帮忙收拾,切原顿时蔫了下来跟着捡卷子,然后忽然拿起一本练习册大叫了一声:“啊,是副部长的练习册。”

“忘带走了吧,”浅浅接过来翻了翻,顿了顿问切原赤也:“他今天的作业还没做,一天不做作业没事吧?”

“当然不行!”切原赤也烦躁的抓着头发,“副部长绝对不会允许没完成作业这样的事发生,我拿去还给他,这会他们应该没走远。”

“算了,我去吧!”浅浅拦住切原赤也,鄙视的说:“天已经黑了,你要是跑的迷了路,岂不是还要我再去找你,再说还有一摞试卷呢,你想今天晚上熬夜不成?!”

说罢不等切原赤也抓狂,飞快的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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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 枪声和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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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小年,偶还是保持更新,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有空来看看,不过不管来不来,我的祝福还是在这里奉上:福分满满;欢愉连连;万事圆圆;微笑甜甜;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安然;五福临门;六六大顺;高照;八方好运;九九同心;十全十美。

祝各位逛进来的各位过一个幸福的兔年!

ps:本年过节大欢喜,留言评分最得意。十字八字不嫌弃,百字千字过得去你要真是没的送,短评一条也可以或许。兔年欢愉!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浅浅愣了一下觉得没有必要打伞,就顾自的朝着两人回家的方向追了过去。住宅区的路上本来就人少,加上天黑下雨就更是人影全无,浅浅追了好久才在一个路口追到了两人。

“走路都走这么快!”嘟囔着抱怨了一声,浅浅弯腰喘了两口气,才拿出衣服里塞着的练习册递过去,“真田,你的练习册忘拿了。”

“你赤也呢?”真田一愣,继而压重了声音问:“怎么是你来了?”

“我怎么了?”浅浅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真田好像生气的样子,满头雾水的问:“赤也在家做试卷,再说我来不行吗?你生什么气啊?”

“不是,”看着真田和浅浅两人似乎要吵起来,幸村精市伸手拦住了要说话的真田,笑着对浅浅说:“真田的意思是你怎么不让赤也来送,天黑了女孩子不安全。”

是这个意思吗?浅浅瞄了真田一眼,无奈的吐了口气转身就走:“赤也来送,迷路的了我还不是要出来找,再说能出什么事?东西送到了,我回去了。”

话音刚落,真田就大步跟了上来,浅浅一愣还没说什么幸村也跟了上来,跟真田一左一右的走在浅浅两边。幸村转头看了看浅浅皱眉的样子,开口解释道:“我们先送你回去!”

“不用吧。”浅浅说了一句,可是那两人似乎都没有听见,于是只能无奈的随着他们一起往回返。

原本是三人并肩,可是浅浅总觉得不自在就退了半步走在两人身后,可是不管走前走后都感觉像是被押送回家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好不容易走到离家不远的路口,浅浅深吸了口气上前拦下两人说:“可以了,谢谢你们了!”

幸村笑了笑正要说什么,一边的小巷里突然接连传来几声奇怪的声响,紧跟着又传来物体摔落的声音和汽车发动的声音。浅浅和真田幸村奇怪的对视了一眼,三人一起探头向小巷看去,正好看到一个穿着浴衣的男人歪倒在路灯下,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的开出灯光的照射而后消失在小巷的另一头。

“打电话叫警察和救护车!”浅浅一惊,一边默默的记下车号一边对身边震惊的两人说了一句,飞快的跑到倒地的男人身边,却在看到那人胸口的枪伤时眯了眯眼睛,急忙问:“救护车马上就来,是什么人开的枪?”

“男人断断续续的虚弱声音说完这个词就没有了声息,可浅浅却忽然觉得脑袋哄的一声,全身的血液瞬间滞了一滞。真田和幸村赶过来对着自己说了些什么,浅浅一概没有听见,脑海里一时都是刚才那辆车开出路灯照射范围而后消失的画面,也顾不上去想能不能追得上,脚下已经条件反射的向那汽车消失的方向迈了出去。

“你想干什么?”真田用力的扯住浅浅的手一把将人拉回来,紧接着几步跨过去挡在浅浅身前,大声的喝问了几句,可是浅浅却好像根本听不见一样,双目大睁的死死盯着汽车消失的方向,咬着唇一脸苍白,只是挣扎着要追过去,气息沉重的让人心慌,眼看着就要挣脱的时候,真田心一急沉了脸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浅浅被打的头一偏立刻感到右半张脸火辣辣的疼,一时傻在那里反应不过来。

“真田!”幸村精市看到真田突然沉了脸时一怔,反应过来上前阻止的时候已经迟了,只能抿了抿唇拉开真田,这才低头去看还保持被打姿势的浅浅,目光扫到浅浅脸上明显的红痕,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声音:“没事吧,我看看。”

“疼!”微凉的手指触到脸颊带来一阵刺痛,浅浅猛然回神打开幸村的手,瞠目结舌的指着自己发木的脸走到真田身边,气结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你居然打我,你脑抽了是不是?!”

“杀人的人手里有枪,你跟上去能做什么?”真田看着浅浅肿胀的侧脸一怔,拽着帽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却只是压低了帽檐冷冷的反问:“你是警察吗?还是你以为凭你那点功夫就能抵得过子弹了?”

“你”浅浅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听着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恨恨的一拳砸在路边的电线杆上,“你知道什么?!我自己的命有我自己操心,和你”

“浅浅!”幸村精市大声的喝了一句,顿了顿才走过来抓起浅浅的手,沉着脸说:“说什么呢?手上的伤才好就这样,真田说的没错,你追上去能干什么?犯人手里可是带着枪的!还有真田也是,浅浅是女孩子,你怎么和教训赤也一样,直接动手了?!”

其实刚才就算追了也追不上,没有车再加上没有太阳滑轮鞋也不能用,可是好不容易再次得到黑衣组织的线索,浅浅打心底里不想放弃,就算是徒劳也想追上去看看赌一赌自己的运气,可是这一切都被真田同学一巴掌给打没了。

其实心里也明白真田只是一时情急,担心自己,可是那些压在心底的沉痛回忆堵在嗓子眼却不能和任何人诉说,那种擦肩而过却没有得到任何线索的不甘像是急于要找个出口,要不是幸村精市喝止的话,浅浅当时很可能会说出比较伤人的话来。

毛毛细雨逐渐变大,冰冷的雨水落在发烫的侧激起丝丝的疼痛,三个人沉默无语的站在原地,气氛凝滞而沉重。一分钟的时间像是过了一个小时,浅浅无奈的一把拍上额头长吐了一口气,张嘴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忽然被真田抢了先。

“对不起。”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呼啸着迅速接近,濛濛细雨里真田看了眼肿了半边脸的浅浅,再次将整张脸隐在帽檐的阴影里,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低声的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我下手重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那巴掌打得没错只是用的力道太大了是吧,浅浅原本想为自己刚才那句被幸村拦住的话说声抱歉,一听真田的话又觉得心里憋的难受,就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转身去四周查看。

看见不远处的车痕旁边半截丢弃不久的烟头,浅浅疑惑的看了看死者掉在地上物品,然后在死者身上翻了翻,这才拨了拨刘海走过去用白手帕包起烟头装了起来。

死者身上没有烟,那这半只烟可能是vodka丢下的,想办法查查DNA还有那个车牌号,或许能查出什么来,想到这里浅浅紧了紧捂着白手帕的手勾起了唇角。

“浅浅刚才捡了什么?”幸村精市一直分神注视着浅浅,这会看见倒是浅浅嘴角的笑意才松了口气,走过去问:“没事吧?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啊,没事。”浅浅回神笑了笑,转移话题的走到死者跟前仔细看了看,然后不由一惊,“这个人?”

“怎么了?”幸村跟着走过来,听见浅浅的惊呼也看向旁边的死者,蹙了蹙眉问:“浅浅见过他?”

“啊,刚才没有多注意,这会看见到时吃了一惊,”浅浅点了点头,转头看了幸村一眼说:“下午我去买食材的时候,在超市的电视里看到了最近发生的10亿日元劫案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被挟持的运钞车警卫。”

“什么?”幸村惊讶出声,皱眉想了一会才说:“那杀他的人会不会就是劫匪?杀人灭口!”

“嗯,”浅浅摇了摇头,“估计这个人也是劫匪之一,要不然抢劫当时就应该杀了他灭口了,不用等到现在。”说完听着警车和救护车刺耳的刹车声在身边响起,浅浅忽然想起什么的问幸村:“你看见那辆车的车牌号了吗?”

“没有,”幸村精市蹙眉想了想,最后放弃的摇了摇头,“刚才太震惊,没有看清楚,只隐约记得有个4。”

“哦,”浅浅点了点头,接着去问一直僵在一边的人,“真田你呢?有看到吗?”

“我?”真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着浅浅摇了摇头,“我没注意!”

浅浅听了不自觉的松了口气,黑衣组织藏的太深,做事一向不留任何线索,浅浅真怕幸村和真田看到了车牌号然后告诉警察,要是被黑衣组织得知他们灭口的时候居然有目击者,真难保黑衣组织会不会反过头来灭口。

“呵呵,”幸村看着浅浅吐了一口气的样子笑了笑,问:“为什么我们不记得车牌号,你反而松了口气的样子?”

“诶?”浅浅一愣,眨着眼睛回了一句,“你眼花了。”

“呵呵,”幸村精市闻言忽然笑了起来,看了眼走过来的警察小声说:“那刚才我看到你偷偷捡了半截烟头装起来,也是眼花了?”

“那倒没有,”浅浅心里一惊,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摇了摇头,也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的说:“只是我有收集烟头的嗜好,你可别跟别人说。”

“是你们啊,”横沟警部走过来,看到眼熟的人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一次,你又是怎么牵扯到这件事里面的?难不成又是你那个什么超直觉?”

浅浅眉头跳了跳,还没说话就被幸村接口道:“不是,这一次纯属偶然。横沟警部,我们先做笔录吧,雨下大了也不好总站在这里。”

“是啊,”浅浅应了一声,捂着肚子弯了腰一脸痛苦的表情,“我肚子疼,请问我能不能先回去,幸村你和真田做一下笔录吧。”

“没事吧?”幸村一怔立刻扶住浅浅,回头看了眼真田,“真田?”

“啊,”真田点了点头,走过来看了浅浅一眼说:“你们去吧,我来做笔录就好了。”

“你们几个?”横沟警部眉头挤成了一个疙瘩,抖着眉毛说:“把警察调查现场做笔录当成什么了?肚子疼可以回去,但是只能你一个人离开,而且明天到警察局一趟,把笔录补上。”

“横沟警部,”幸村精市叫了一声,顿了顿才笑着问:“这里刚发生了枪击事件,大晚上的让你也女孩子独自回家,不太安全吧。”

“没关系,”横沟警部打开本子准备好笔,一边准备闻讯工作一边说:“会有警察专门送她回去,比你们俩个国中生保险多了。”

浅浅听到这里立刻眨了眨眼睛,急匆匆的对幸村和真田挥了挥手,抱着肚子飞速的跑开,一路上果然有警察跟着直到自己进了家门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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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 隐约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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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大年初一,我再次给所有来看文的、来留评的各位拜年了,祝大家新的一年喜气多多!!

ps:明后可能要出门,可能更新不了了,各位多多包涵啊!
客厅里切原赤也正在跟英文试卷战斗,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傻住了,过了好一会忽然跳了起来,满脸戾气的问:“谁打的?我要去”

“你家副部长,”浅浅半垂着眼睛回了一声,看了眼顿时张口结舌的切原赤也脚步不停的上楼回房,“累了,我先睡了,你做完试卷早点睡吧,晚安!”

看着浅浅的房门嗵的一声关上,切原赤也暴躁的抓了抓头发,想问问浅浅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估摸着浅浅这会正伤心,不好打扰。想给真田打电话,可是心底里又不相信副部长真的会打女生,想着要是误会了可怎么办?

一时踌躇的不知该怎么办时,电话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居然是幸村精市的声音,切原赤也满腹的憋闷一下子涌了出来,抱着电话就嚎了一声:“部长~!”

“是不是浅浅怎么了?”幸村精市听见切原赤也这样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说:“你别慌慢慢说。”

“到底怎么了?”切原赤也急慌慌问:“浅浅肿着半张脸进门,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是副部长打的,然后就一声不吭的钻进了卧室,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样啊,”幸村精市听完松了口气,看了眼身边身形稍显僵硬的真田,想了想说:“赤也,浅浅说她肚子疼,你去看看她需要什么?今天的事只是误会,就不要再提了。”

“哦,”切原赤也呆呆的点了点头,转身冲到浅浅房门口,正要敲门的时候忽然僵住,半天才情绪低沉的走回电话旁。

“怎么样了?有没有”听到赤也的动静,幸村精市出声问,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音打断,电话那头切原赤也的声音失落懊恼,僵硬无比的说:“部长,浅浅她在哭”

幸村精市瞬间呆住了,连同他身边的真田也跟着一僵,三人隔着电话寂然半响,谁都说不出话来。

而同一时刻的卧室里,浅浅正对着镜子捂着脸不住的倒抽着冷气,眼眶里泪花闪闪,一脸无奈的叹了声:“那个家伙到底用了多大的力啊,肿成这样碰一下都这么疼,这我一会要怎么去见柯南,肯定会被嘲笑的。真是不幸啊!”

说着倒退着仰躺在了床上,身下的弹簧床垫收缩了几下后慢慢停止,浅浅叹了口气掏出了先前偷藏起来的烟头,对着灯光看了看,暗了眸色低声说:“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先把你们揪出来,绝对!”

洗漱间的水声稀里哗啦的响了一会,然后传来对面切原赤也的卧房门关上的声音,浅浅深吸了口口气,这才重新包好半截烟头塞回兜里,拿起手机蹑手蹑脚的开门下楼,悄无声息的开门走了出来,抬脚飞奔直到拐过街角,直到看不见切原家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毛毛细雨将天地间笼成朦朦一片,幸村精市蓝紫色的发丝被细雨打湿而贴在一起,他站在损坏的路灯下的背光处,看着浅浅扶膝喘了几口气然后抬手拦了辆计程车,拎着手提袋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没有出声,目送着载着浅浅的计程车驶离自己的视线,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迈步走到切原家门口,将装着擦伤药的手提袋里放在门边的台阶上,这才转身离开。

推开阿笠博士家的大门,浅浅走进屋里正碰上迎面而来的柯南,对方直接张嘴就回了一句:“真慢!”

“没办法,”浅浅叹了口气,“我总得等着我那名义上的哥哥睡了才能溜出来吧,倒是你和小兰怎么说的?”

“我叫阿笠博士去接的我,”柯南双手插兜的看着浅浅,忽然问:“你确定那个开车杀人的是vodka吗?”

“那个男人临死前说的,总没有错吧。”浅浅点了点头,掏出半截烟头递给一旁的阿笠博士,问:“博士,查出烟头上的DNA需要多长时间?还有车牌号,这一次他们开的不是Gin的保时捷,所以想看看是不是能查出些什么?”

“嗯,DNA啊,”阿笠博士拿起烟头看了看,沉吟了一会说:“我是发明家,对这个不是太懂,所以只能找朋友帮忙,所以多长时间能查出来,就不好说了。至于那辆车牌号,我已经看了你发给柯南的短信,刚才就已经查过了,那是辆报失的车子,没什么可用的线索。”

“怎么这样?”浅浅皱了皱眉,忽然问一旁的柯南,“那起10亿日元结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那时候电视上播报说是有两个疑犯,如果一个被杀的话,另一个也危险了。”

“来不及了,”柯南忽然接口道:“想必你也知道那些家伙的做法,那个警卫人员死的时候,肯定就已经有人同时去杀另一个灭口了,现在赶去也来不及了。所以我才在电话里说你不用急着亲自过来的,明天邮寄过来也可以。”

“我知道,”浅浅回了一声,沉默了一会才说:“但是我忍不住,睡不着。原想着车牌号能查出点什么的,结果什么也没有。”

“你在急什么?”柯南疑惑的皱了皱眉,过了一会突然问:“我感觉自从那天你之后,好像一直都比较急躁。”

浅浅沉默了一会,接过阿笠博士递过来的热茶啜了一口,“我在害怕。”

“话说还有你害怕的事吗?真是不常见,”柯南挑了挑眉,伸手搭在浅浅端着茶杯的手腕上,顿了顿说:“你在发抖,我到底说了什么?不要突然沉默,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啊。”

“心脏,”浅浅转头看了柯南一会,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深吸了口气说:“心跳突然加速,然后心脏就像是要爆炸一样的感觉,你说你从来没有这样过吧!所以我害怕,要是在还没有摸到黑衣组织衣角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心脏就那样‘嘭’的炸了,那可怎么办?所以我在害怕。”

柯南猛然睁大了眼睛,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声的说:“那种事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浅浅看着柯南,淡淡的问了一句之后突然站起身来往外走,“既然什么都查不到,我就回去了。哦对了,那个关西的服部平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家伙啊,只是个精明的笨蛋而已,不用在意!”柯南怔了怔不在意的摆手说完,忽然想起什么的眯着眼睛盯着浅浅说:“还有,那个家伙叫我替他多谢你的麻醉针,说多亏了那个才能在后来轻而易举发现我的身份。”

浅浅怔了一下,微抽了抽嘴角没有搭话,转身离开。

“新一,”看着浅浅乘坐的计程车离开,阿笠博士忽然迟疑的问:“这样子和她说好吗?你不是说10亿日元抢劫案可能还有另一名嫌疑犯吗?这件事”

“可是没有证据,等我确定了再告诉她,暂时就让她那样以为好了,”柯南叹了口气,“要是我告诉她了,那家伙绝对现在就会冲过去,就像上次大黑大厦的事一样,再让她那样下去,我的心脏迟早会崩溃。”说到这里,柯南的语气忽然低了下来,“而且她刚才说的心脏问题,我就更不能让她去那些受刺激的地方了,万一出事”

“真的没问题吗?”阿笠博士担心的问了一句,随即叹了口气,“心脏炸掉,亏那孩子能一脸平淡的说出来。”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柯南垂了视线,看着自己的鞋尖沉默了好久,才说:“就算是想劝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明明我们应该是同样的。”

付了车钱开门下车,浅浅轻手轻脚的打算摸回房里,可是脚下却意外的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却是放门边台阶上的一个手提袋,皱了皱眉拎起来疑惑的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不由愣住了。

袋子里面装的全是擦伤药,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久,浅浅抿了抿唇,四处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叹了口气蹑手蹑脚的返回房间,将手提袋放在说桌上随手打开了台灯,有了光亮的照射这才忽然看见缠绕在手提袋提手褶皱处的一丝蓝紫色发丝。

“幸村精市吗?”浅浅小声的说了一句,看着那丝蓝紫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愈显鲜亮,浅浅抬手扶着额头轻笑出声,半天之后才轻轻的捏起那根发丝夹进了自己的日记本里。

顶这张肿胀还隐约能瞅见几根指头印的脸上学无疑是比较引人注目的,浅浅一路上受到了200%回头率关注,等见到立海大校门的时候已经头冒青烟了。可是似乎这样的状况还不算糟糕,糟糕的是正好在大门口看见了昨天打了自己一巴掌的人,在校门口检查着装的真田弦一郎。

两人视线对在一起,真田一愣快速转开了视线,浅浅半耷拉着眼睛就往校门里走。可是今天注定是个多事之日,浅浅前脚刚迈进校门,后脚就有一位高自己一头的男生拦在了自己眼前。

浅浅以为是来找麻烦的,立刻全神戒备起来,谁料抬眼一看才发现眼前人穿着的是立海大空手道对的队服,不禁愣了一下。

“你是?”浅浅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

“我是三年生北田直树,立海大空手道部主将!”北田直树气势满满的拉开了架势对着浅浅点了点头,忽而脸飞清浅红晕的问:“请问切原浅浅学妹,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为难的事?”

浅浅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被那一声学妹带的全身鸡皮疙瘩哗啦啦的掉了一地,飞快的摇了摇头。

“没关系,”北田直树目光在浅浅肿胀的侧脸瞄了瞄,带有暗示意味的说:“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可以为学妹出头。”

浅浅下意识瞅了眼一旁正在检查风纪的真田,“不用了,多谢!”

“那个”北田直树眼神飞快的浅浅和真田之间游弋了几遍,看着浅浅正要绕过自己离开,立刻又挡了过去,猛一低头大声的说:“切原学妹,请你和我交往吧!”

“哈啊?!”浅浅的下巴一下子掉在地上,一时都不知说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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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6 白马探和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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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早晨上学的高峰期,校门口很快就拥堵起来,进校门的学生看到这一幕的,都站住了脚步围观起来,顺带也吸引了一票不知所以然想要凑热闹的人,一时间校门口叽叽喳喳的都是窃窃私语。

“就是这样,”仿佛从无边的私语声中获得了能量一般,北田直树猛然抬起头直视着浅浅,目光停留在浅浅肿胀的侧脸上,比刚才更加大声的说:“请你接受我,和我交往吧。我会保护你,喜欢你,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伤再出现在学妹的身上。”

这种时候风纪委员不是应该出场的吗?浅浅心里一边腹诽一边抽搐,不由自主的再瞄了眼不远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僵住的真田,抖着嘴角开口:“多谢,但是抱歉。”

“我”看着浅浅绕过自己准备离开,北田直树再次大声的问:“请问我有哪里不合适吗?我真的可以保护学妹,请相信我!”

“我相信,”浅浅应了一声,转头对北田直树歉意的点了点头:“只是我不合适,对不起!”

“但是我觉得学妹很配我,”看着浅浅再次转身,北田直树直接追上去拦在身前问:“学妹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有哪里让学妹不满意了吗?”

堵在校门口告白的运气值得敬佩,但是太过认真纠缠就不好了吧。浅浅无语的抚了抚额,看了看体格壮硕的北田直树,想了想从包里拿了一根笔出来,“我喜欢胸肌发达的能夹住一支笔的人,你可以吗?”

北田直树愣了愣,居然真的接过浅浅手中的笔打算来个现场试验。空手道服的襟口本来就不是很严,北田直树随便的扯了扯就露出了两块坚实的胸肌,看的浅浅不由瞪直了眼睛,张着嘴合不起来。

眼见那支笔离北田的胸肌越来越近,浅浅抽了抽鼻子刚要说还是算了吧,胸肌夹笔这种事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可是还没开口手腕就被人一把捏住,浅浅转头只看到一顶黑帽子大力扯着自己踉踉跄跄的钻出围观的人群,然后直冲着教室拽了过去。

“放手,真田!”根本跟不上真田的脚步,浅浅一路小跑却还因为厚底鞋的缘故崴了几下,手腕和脚腕一起疼痛,不由大声的叫着,可是真田只是充耳不闻的直把自己拽到了教室门口才松手。

揉着手腕上的红痕,浅浅拧着眉毛抬头,正好看见真田本着一张铁青的脸,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

学校大门口盯着男生的胸口不转眼,验证什么胸肌夹笔!?真田想起校门口的拥堵事件就觉得心里有火噌噌的往上冒,看见浅浅一脸不在意的看向自己,那股火马上就往嗓子里冲。可是张嘴正要说话的时候忽然瞥见浅浅微肿的脸和发红的眼眶,一下子记起昨晚电话里切原赤也说浅浅哭了的事情,真田那股火又瞬间灭了一大半,快速的偏转了视线走回座位目不斜视的看起书来。

教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真田和浅浅身上打转。浅浅回头看着真田挑了挑眉,想说什么的时候后知后觉的觉察到了班里异常的安静,马上叹了口气暗咒了几声八卦转身朝水房走去。

“噗哩”的一声传进耳朵,正用凉水冲着发红手腕的浅浅瞥了一眼歪着身子站在水房门口的人,没好气的问:“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仁王雅治玩着自己的小辫子,一脸邪魅笑容的问:“喜欢胸肌发达的男生,真的假的?”

“真的!”浅浅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接了杯热水叹息的说:“放眼整个立海大都找不到适合的男生,这一点真让人惆怅。”

“噗,”仁王雅治不给面子的喷笑出来,“你这招用的可真不错,一下子拒绝了立海大所有的男生吧,还不得罪人。要是喜欢你的话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胸肌,而你拒绝别人的适时候倒是义正言辞光明正大。诶,说起来我们立海大都没有你能看得上的男生,这才叫惆怅,懂不?”

“我说的是实话,”浅浅抽了抽嘴角,郑重其事的说:“不要说得我好想多心计深沉一样,立海大如果有这样的男生出现,我绝对先去追求他。”

“真的?”仁王雅治挑了挑眉,看着浅浅喝了几口水然后蓄满水杯,沉默了一会问:“你和副部长又怎么了?”

浅浅闻言转头指了指自己的脸,仁王雅治一顿立刻飞快的走过来勾着浅浅的下巴仔细的看了看,惊讶的说:“不会是真田打的吧。”

浅浅耸了耸肩点了点头,仁王雅治眼顿了顿继续仔细端详,“哎呀,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瞧瞧都肿成这样了,呀,还能看见几根指头印,啧啧!”

“喂,”浅浅一把推开仁王,“指着你安慰我几句呢,你怎么看起热闹了?”

“副部长从来不打女生的,你做什么把他气急的连一向沉敛的自制力也没有了?”仁王雅治叹了口气,“眼睛也是红的,不会哭了一晚上吧?怎么,开始讨厌真田恨他了?”

“哭?我是那么软弱的人么?只是失眠了而已,”浅浅看了仁王雅治一眼,叹了口气,“至于真田同学,我感情还没那么脆弱,一点小事就恨就讨厌。我这个被打了一巴掌的人都没什么了,反而是那个打人的一脸别扭,你劝我倒不如去劝你们副部长。”

“是么?”仁王雅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浅浅拎着水杯就走,忍不住问:“你去哪里?你们班可不在那边?”

“睡觉!”浅浅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麻烦你回班替我跟真田说一声,还有如果你想起什么能解那个别扭的办法,别忘了和我说一声。”

“喂,我们不是同一个班啊,而且今天是和江古田高中置换教学的第一天,缺席不太好吧,会被扣学分的。”仁王雅治忽然记起什么来的冲着浅浅的背影喊,看着对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拐过了街角,喃喃自语道:“叫我回班和真田说一声难道被看出来了?”

“当然看出来了,把你那伪装拿下来吧,比吕士。”另一个仁王雅治不知从哪里走了进来,看着水台边的人拽下假发,带上眼镜彻底变回柳生比吕士的模样,说:“网球部所有人里面我和她关系可是最生疏的,指着我安慰这种话分明就是试探,你没有听出来吗?”

“是这样么?”柳生推了推眼镜,想了想然后叹气点了点头,“原本还想装成你那副痞子样或许好开口问的,没想到却被看出来了。”

“是你演技太差了,”仁王雅治鄙视的撇了撇嘴,听着突然打响的上课铃声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你还是想办法怎么和真田解释她翘课睡觉这件事吧,会被迁怒的哦。”

浅浅敲了敲医务室的门,等了一会没见有人应声就推门走了进去。校医不在,房间里里静悄悄的,浅浅犹疑了半秒,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的走进了隔壁的休息室。躺在靠墙的床上,浅浅伸手拉上另一边的布帘,因为昨晚一夜没睡的缘故,很快就抵不住困意的进入了梦乡。

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浅浅刚睡着还没多久就梦到了开着黑色保时捷的Gin和vodka。梦里面的景象一直阴暗,浅浅小腿中了枪躲在暗巷的垃圾桶后面,一边拼命的压抑着过于急促的呼吸,一边祈祷Gin和vodka不要注意到这里。可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就在浅浅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黑洞洞的枪口忽然就抵在了自己的眉心上,大惊之下心跳更加剧烈,不由自主的捂上自己的心口,浅浅抬头直视着用枪指着自己的Gin。可是Gin却突然收起了枪,一脸冷酷的笑这说:“看来用不着我动手了,马上你的心脏就会‘嘭’的一声炸裂,像这个玻璃瓶一样。”

Gin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瓶,浅浅呼吸困难的看过去,那个玻璃瓶上有细细的裂纹快速的漫延,最后在浅浅的眼前‘嘭’的一声炸裂。

炸裂的玻璃瓶碎片朝自己疾飞过来,浅浅猛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忽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大脑空白的怔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东西湿乎乎的遮住了自己眼睛,抬手摸了把,才知道是眼贴。

“谁给我贴这个?”浅浅疑惑的嘟囔了一声,摸索着就想把东西撕下来,可手刚摸到眼贴边缘就听到有人轻飘飘的叹气声,刹那间浅浅浑身的寒毛一竖,心里一惊立刻问道:“是谁?”

“呵呵,”白马探坐在床边的椅子里轻笑出声,看着浅浅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再次叹了口气,顿了一下突然问:“呐,团团!离开日本和我一起去英国,怎么样?”

浅浅闻声立刻滞在原地,房间里面一片静谧只听得到白马探手里书页翻动的声音,过了好久之后,回过神来的浅浅才深呼了一口气,说:“我拒绝!”说罢忽又想起刚才白马探的称呼,不由大怒道:“谁是团团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白马探轻吐了一口气,突然合起书本轻磕了磕浅浅的头,“不过,看到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浅浅再次愣住,忽然听到身边凳子移动的声音,紧跟着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轻碰了几下,嘴唇动了几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不断的深呼吸着,连眼贴一时都忘了撕掉。

白马探看着浅浅张了张嘴最终又回到沉默,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手里的书加重了力道拍在浅浅额头,看着浅浅顿时恼怒的想吼时,抢先说:“你傻了吗?眼贴打算贴到什么时候,早该揭下来了,难不成这也要我帮忙?”

“喂,你上瘾了是不?”浅浅顿了顿马上反应过来的磨了磨牙,一把把眼贴撕下来,可是休息室里眼前空荡荡的哪里还看得见什么人影。那个家伙,浅浅垂目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谁知触手所及的却是一枚发卡。浅浅怔了怔才慢慢的取下发卡,发卡的做工很是精致,一看就知道不便宜,可是浅浅看了却忍不住磨牙。

因为那个发卡赫然是两个胖乎乎圆滚滚的团子,有眉有眼挤在一起笑的一脸傻像,而且每个团子上还小小的各刻了一个字,合在一起正好念作: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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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7 死亡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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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快到中午,灿烂的阳光从窗口直射进来,发卡上的水钻立刻发出闪亮的光芒,刺的浅浅立刻转开了视线,赌气的走到窗边扬手就想把发卡丢出去的时候,忽然看到楼下花坛边相对而立的一男一女。

“白马探?”疑惑的喃喃出声,浅浅看不清女生的长相,只能看到那女生一头酒红色的中长发,相对于两人的一动不动酒红色的发梢随风轻扬,一种严肃的气氛悄然滋生。

干什么搞这么严肃?浅浅正皱了眉想着,那个女生忽然抬头看了这边一眼,于是浅浅下意识的拉上了窗帘,愣了几秒然后转身躺回了床上,自言自语道:“哎~,刚才那莫非是告白场面,那我刚才算不算偷窥?”

“看来被看到了,”看着楼上的窗帘猛地被拉上,小泉红子嘴角带笑的问:“你说她会不会误会什么?”

“误会?误会什么?”白马探挑了挑眉,一手插兜的侧过身子看了眼楼上,“她估计还没长那神经。话说回来,小泉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么?跟着我一起来这里做助教,可是很容易被人误会的哦。”

“那和我无关,”小泉红子摊了摊手,“只是觉得一向只关注那个珠宝小偷的人突然转了性,一时好奇而已。平常只要是有关于基德的事情就会全心全力的去调查,可是这次却放着半月之后的基德预告函不理,突然想起要当什么助教了,不能不让人好奇啊。”

“就是这啊,”白马探抬手撩了撩头发,礼貌的笑了笑,“我只是突然对助教产生了兴趣而已,至于怪盗基德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他的,不用担心。”

“当夕阳沉于海面之下,火焰之神将会点燃罪恶之地,绿色的火焰将会吞噬闯入之人。”看着摆了摆手准备离开的人,小泉红子再次抬头看了眼楼上,突然说:“如果是我的话这几天就会呆在那个女孩身边,寸步不离。”

“嗯?”白马探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又是什么占卜吗?”

“是邪神路西法传达给我的预言哟,看在我们同班同学的份上,我好心告诉你。”小泉红子抬手在白马探的肩头拍了一把,抢先一步潇洒离开,“那个女孩可能会死,要小心哦!”

“绿色的火焰?”白马探皱了皱眉,抬头望了眼拉着窗帘的房间,笑着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居然没把东西直接丢出窗外,白等了半天但是真是不让人省心呐。”

白马探这样想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定的浅浅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翻身之际不小心被兜里的东西咯了一下,这才想起刚才没来及丢掉的发卡来。咕哝了几句随手将东西装在校服兜里,听到室外突然响起的下课铃声看了看表,想起下午的两节室外课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回班里,结果刚走出休息室不远就碰上正赶来的藤本美保。

“怎么了?”加快脚步迎了上去,浅浅一把扶住差点绊倒的藤本问:“你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呢?”

“你还问?”藤本嗔怪的瞥了一眼浅浅,从兜里掏出一把纸条递过来,“还不是托你的福,今天一大早就在校门口发表了那个惊人的择偶宣言,搞得今天班里的同学全部群情沸腾,个个都上课传字条向我打听情况。就连那个助教帅哥,叫白马探的也问了问来着。”

“这样啊,”浅浅点了点头,扶着有点喘的藤本往教学楼外走,“这世界果然是人人爱八卦,真可怕。”

“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平淡!”藤本噎了一下,小吼了一声,“还有更怕的,你成功的扬名到外校去了,有个男生传字条的时候正好被台上做自我介绍的帅哥助教抓到了,于是随口问了问前因后果,你不知道他听了之后笑的有多帅气,多有风度和气质,他说你真是人才。”

“助教?!”听到这里浅浅突然反应过来点什么,“那个帅哥助教不会叫白马探吧!”

“是啊,”藤本点了点头,一脸狐疑的盯着浅浅看,“这次江古田高中和我们学校的置换教学,来了两个不得了的人物,一个就是分在我们班的帅哥助教白马探,还有一个是c班的美女助教叫做小泉红子。这两个人几乎和你今早的宣言一样有名,不到一节课整个学校就都知道了。”

完了,这件事一定会被白马那家伙列入笑话史册然后嘲笑自己一辈子。浅浅踉跄了几下,扑在墙上长叹着气,“不幸啊,我的人生果然是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呐美保,你说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有啊,”藤本丝毫不同情浅浅的倒霉装,挑着眉头回答说:“你今天早上被真田黑着脸扯进班里,脸上还肿了一块,于是班里都在传你是宣言事件被真田铁拳制裁了,外班传的更离谱,说你被真田打的在校医室躺了一天,据说还要住院。”

“啥?我算是明白谣言是怎么产生的了,传成这样,真田同学都没有解释一下吗?”浅浅双手扒着墙转头看着藤本,一脸吃惊的问完之后无所谓的哼了一声,转身对着藤本双手叉腰,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又哼了一声,“不解释就不解释,反正怎么传我也是受害者,背责任的都是真田。”

“咳!”藤本压着嗓子咳了一声,手指抖抖的向一旁指了指。浅浅顺着所指一看,网球部的众人正站在那里,出了真田其他人脸上都是一副憋笑的神情,更有甚着像是仁王雅治,直接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

“你们网球部真是听壁角的行家,处处听壁角呐。”浅浅眉角跳个不停,连带整张脸都有些抖,“怎么我每次说点啥你们总有人在场。”

“噗哩,”仁王雅治止了笑,深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不是我说你这一方面实在做的不到家,哪有站在教学楼大门口说人家坏话的,而且还说的那么大声。”

浅浅闻言立刻扫了扫四周,还真在自己身后看见了教学楼的大门,更是忍不住的抽了嘴角,张嘴要说话的时候,正好看见白马探和小泉红子并肩走了过来就没有开口,硬生生的错开了视线。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白马探看了看一群男生,问:“听说你们都是网球部的,站在这里开会么?”

装模作样,浅浅半垂着眼睛默默的刚鄙视了像是不认识自己的白马探一句,马上就听到白马探问:“这位是?今天早上自我介绍的时候好像没见过你,想必你就是切原浅浅同学吧,久仰大名了。”

久仰个鬼,你这分明是讽刺!浅浅眉头挑了挑,看着白马探伸过来的握手的手,扬起笑容正要用力握了上去,结果白马探却忽然恍然的收回了手,转而拍了拍浅浅的头,“怎么忘了,我现在可是助教,而你们可是学生,怎么能用握手礼呢?抱歉了,不要放在心上。”

这个家伙!浅浅磨了磨牙,白马探见了十分愉悦的勾起了嘴角,微带笑容的对着所有人说:“我们还要去吃牛排料理,这就失陪了,各位我们下午再见吧。”说罢和一直站在一旁的小泉红子留下一对高雅的背影款款而去。

“浅浅,你认识白马助教吗?”略微低缓的声音打断了正不断脑补践踏白马探的人,浅浅恶狠狠的抬头结果对上幸村精市稍显苍白的脸,不由怔了一会才说话,“你感冒了。”

“呵呵,”幸村精市一愣,继而笑了起来,“不要紧,只是稍微有些着凉而已,谢谢浅浅关心了呢。”

“哦,”浅浅点了点头,猛然想起放在家门口的那包药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嘱咐了道,“记得吃药,别忘了。”

“好。”幸村精市笑眯眯的点头应了下来,握拳抵唇轻咳了两声说:“正好碰到大家就一起去吃午饭吧,我们也都熟悉。”

浅浅眯眼看了看幸村精市一会,然后看着一直无声无息站在一旁的真田耸肩说了一句:“我没问题。”

觉察到盯在身上的视线,真田抬眼看了一直浅浅一眼,什么也没说的第一个走出了教学楼,一群人互相看了看也跟着走了出去,浅浅对着真田的背影撇了撇嘴拉着藤本美保走在最后也跟了上去。

浅浅和藤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仁王雅治不动声色的摸了过来,看见浅浅挑眉的神情用神眼示意的瞅了眼真田,小声说:“教你个最佳解决问题的办法,想听不想听?”

“真的?”浅浅跟着瞄了瞄真田,问:“什么办法?”

“真田副部长感情内敛的差不多可以用别扭表示了,关心的话一般就用巴掌代替了,这就是他老教训赤也的原因。”说到这里浅浅忽然想起切原赤也说被学长陷害的事情,不由眯了眼睛朝仁王看过去,看的后者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讪讪的接着说:“他不是打了你一巴掌吗?”浅浅闻言点了点头,仁王雅治咳了一声越发的压低了声音说:“那你就打回去,保管真田就好了。他现在心里万分的过意不去又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所以一副的别扭样子,你打他两下他就能抹开这个坎了。”

“我怎么听你这么一说老感觉真田欠打一样?”浅浅听了扣着下巴犹疑了一会,然后右手握拳在左掌心的一拍说:“打架我倒是蛮在行的,不过你确定打一顿就没事了?”

“你这口气分明是有怨气啊,”仁王雅治看着浅浅的表情,忍笑道:“不过我保证这绝对是个有效的办法。”

凑着耳朵一直听的藤本吸了口凉气,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幸亏浅浅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才没摔倒,她顺势拉着浅浅的衣袖问:“你们不是认真的吧!”

“嘿嘿!”浅浅和仁王一起挑眉对藤本笑了笑,两人还都来不及说什么吃饭的老地点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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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8 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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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环境是分外沉闷的,连平时爱闹腾的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也史无前例的安静,没有互相抢食只是埋头扒拉着自己便当盒里的食物。藤本似乎是被浅浅和仁王雅治所说的话给吓到了,眼珠子总是不经意的扫过真田和浅浅,连带的所有人也都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下意识的去注意这两人。

就在这样一种诡异的氛围中,坐在浅浅身旁的仁王雅治不动神色的凑了过来,用眼神瞥了眼真田示意了一下,小小声的说:“上。”

浅浅差点被扒拉进嘴里的米饭噎到,瞅了眼周围没人注意到也小小声的回道:“我好歹也得出师有名吧,总不能二话不说扑上去就开打,那样影响多不好。”

紧挨着浅浅坐着的藤本一下子呛住了,咳得喘不过气来,浅浅急忙帮着捶背,另一边的柳生也不知从哪里递过来一杯水。藤本喝了水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结果抬头正好和对面的真田看了个眼对眼,马上又被呛住了。

浅浅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一旁的仁王雅治立刻不动声色的缩回了安全地带,网球部多的是人精,立刻有人猜到些什么却都沉默着静观其变。

真田刚开始还在疑惑,可是看到藤本如此反应马上明白过来事情绝对和浅浅脱不了关系,脸色条件反射般得沉了下来,黑着脸盯了还在笑的浅浅几眼,一句话也没说的起身就准备走人。

手机铃声就是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响起,浅浅笑意未消的摸出手机,没有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接通,却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时愣了一下。

“阿笠博士?”脸上的笑意瞬间退得一干而尽,浅浅飞快的站起身来连握在手里吃饭的瓷勺也没顾上放下,直接向旁边走了几步问:“是不是那根烟头上的DNA查出什么了?”

真田离开的脚步被手机的铃声阻了一下,正好听到了浅浅的这句话,脚下不由一顿转身皱了皱眉和幸村精市对视了一眼,默默无声的留在了原地。

“啊,是我,”阿笠博士应了一声,“那个烟头上的DNA结果虽然是分析出来了,但是没有查到可比对项目,我在世界犯罪档案记录里面都没有找到可匹配的DNA,所以没有什么实际用途。”

“没有可比对项目?”浅浅难言失望的惊呼了一声,原以为像Vodka那种人物怎么也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犯罪记录,但是结果却是这样。浅浅咬牙‘切’了一声,不自觉攥紧了身侧的手,沉默了一会不死心的继续问:“那么那个车牌号呢,能想办法从它上面查出线索吗?”

“不行,”阿笠博士摇了摇头,“那本来就是辆挂失的车,只能查到车辆曾经属于一家药物公司,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查不到了。”说着阿笠博士叹了口气,顿了顿说:“嘛,我原本还是想叫你和新一先到我这里的,但是新一暂时联系不到,我就在直接在电话里和你说好了。”

“哦,”浅浅吸了口气仰头看了看天空,问:“什么事,阿笠博士?”

“是这样的,还是关于那个烟头,”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调出一份文件,阿笠博士沉吟了一会:“除了DNA,我朋友还在烟头上面找到了两枚指纹,分别是食指和拇指的,想来是扔烟头的时候留下的。”

“唉?!”听到阿笠博士的话浅浅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阿笠博士,这种事要早说啊!那两枚指纹有没有查出什么?”

“诶,只有那枚食指指纹被记录在世界指纹库里,”阿笠博士稍微的拿远的话筒,无奈的叹了口气,“备注说明里只是简单的注明是在车祸现场采集到的。”

“车祸?”浅浅眯了眯眼睛,无意识的转了个身正好看到不远处眼神灼灼盯着这里的网球部成员,无奈的抚了抚额又走远了几步,背靠在大树上对着那群人挥了挥手里的瓷勺,问电话那头的阿笠博士,“Vodka出过车祸?”

“不是,”阿笠博士一边飞快的敲着键盘,一边说:“只是他的指纹在车祸现场被采集到,因为那场车祸被查明纯属意外,所以那枚指纹也就没有继续追查下去,只是简单的登记在了指纹库里。说起来,那场车祸你也应该听说过。”

“我?”浅浅疑惑的重复了一句,心底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然后果然听到阿笠博士很是惋惜的声音,“就是大半年前传的沸沸扬扬,著名的生物科学研究家夫妇——摩西恩夫妇参加硅谷举办的国际科研会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的事件,怎么你没有听说过吗?”

“摩西恩?”浅浅断断续续的重复了一句,大脑嗡的一声马上浮起久远记忆里的影像,男的带着厚厚的眼镜女的高盘着头发,还有一套套色彩鲜明的哥特萝莉衣服以及减肥药记忆的空间里那些东西似乎数量庞大数也数不清,浅浅不由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件衣服多少瓶药。

“怎么了?”阿笠博士听着电话这头的反应不对,急忙问时却只听见有东西摔落地面的声音。

“摩西恩夫妇”破碎的声音从嗓子里溢出,浅浅手里的瓷勺和手机同时滑落,摔在地面发出声脆响,那柄瓷勺‘啪’的一声碎了开来,碎片立刻弹得不知去向。记忆里的影像瞬间模糊起来,模糊到眼前似乎看到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背影,脑海里的声音一时间变成了电话里得忙音,浅浅咬紧了唇无意识的喃喃出声,“那是我的爸爸

看着浅浅突然脸色大变,远处观望着的网球部成员们怔愣了一下赶过来时,浅浅的半张脸都隐藏在刘海的遮掩下看不清楚,只能看见浅浅紧咬着的下唇逐渐发白紧接着居然渗出了血色,最后慢慢的连成一片一滴一滴的从唇上滑落。

“浅浅”紫色的眸子猛地收缩了一下,幸村精市愣了一下飞快的抬手屈着食指压住了浅浅的唇,说:“松口!”

眼前依旧模糊的看不真切,浅浅侧了侧脑袋让开了幸村精市的手。听到阿笠博士的声音从摔在地上的手机里传出,浅浅蹲下身捡起手机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阿笠博士,我以后再打给你,再见!”

说罢也不理会阿笠博士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之后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人,一步一步的走远。下午上课的铃声突兀的打响,浅浅绕开人群走进教学楼,班级的教室里因为室外课的原因没有一个人,浅浅走进教室就依着教师门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窗户外的蓝天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浅浅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一动不动。门外的人等了几秒不见动静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到走廊的窗户翻了进来,扫了眼毫无生气的浅浅提了把凳子坐在浅浅身边看起书来。

“你很闲?”两人无声的相处了很久,浅浅终于动了动脑袋仰头看了看比自己高一截的白马探问:“助教都不用干活的吗?”

“哼哼~”白马探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的坏毛病还是一样都没变啊,动不动就咬嘴唇、伤心了就缩在无人的地方看蓝天、想调整心情的时候就随手逮一个身边的人发泄发泄。怎么,这次逮到我了吗?”

浅浅眨了下眼扭头继续看蓝天,不再说话。

“喂,团团,”白马看着又变回原状的人,顿了顿一书拍在浅浅脑袋上,“还是那个问题,离开日本和我一起去英国怎么样?”

“不要!”浅浅瞥了眼白马,一脚大力的踹在白马探身下的椅子上,伴随着椅子磨地的刺耳声音,浅浅冷冷说:“不要叫我那个名字!”

“算了,随你。”白马探叹了口气,突然顿了一下说:“因为你脖子上的项链,爷爷一直在怀疑,但是现在还不知道,要是爷爷知道了,你就准备和我去英国吧。”

“我不去。”浅浅突然动了动嘴,小声而肯定的说了一句然后又重复一遍:“我不去!”

“你不想说的事情我就不问,”白马探瞥了浅浅一眼,起身走到讲台前,从讲台的下面拎出小提琴盒,“但是对爷爷来说危险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让你去碰触的,你就在爷爷眼皮子地下蹦跶吧,看我能给你兜多久?”

“给你们添麻烦了,”浅浅沉默了数秒,忽然半垂了视线说,“你们为了找我也费了不少力气吧,非亲非故的。”

“咦?你倒知道客气了,平常怎么不见你这么客气过?”白马探顿了一下,抬手试了试小提琴的音拉了段卡农,然后像是站在大型的小提琴演奏台上,礼仪俱全的向虚无的观众鞠了个躬,说:“请欣赏我带来的乐曲。”

浅浅看着白马探那副做派撇了撇嘴,屈起双腿环抱枕在膝上等待卡农熟悉的旋律响起,谁料白马探居然抬手就是一首团子大合唱。

“你这家伙,”浅浅一愣邹然跳起指着白马探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歌。”

“当然不是,”白马探扫了气急的浅浅一眼,弯着唇角说:“这是补你的生日颂歌,原先送你的那个发卡是生日礼物。”

“我才不要,”浅浅抬手就摸兜里的发卡,白马探的小提琴却在这时候又转回了卡农。熟悉的旋律飘荡在整间教室里,浅浅深吸了一口气静了下来没顾不上和卡农的演奏者计较什么,随意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欣赏起来。

卡农的旋律一连拉了好几遍,当最后的几个音符落下的时候,浅浅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白马探拿着琴弓戳了戳浅浅的脸,轻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让人少操点心么,笨蛋。”

醒来的时候是在休息室的床上,窗外的斜阳正把休息室映出一室昏黄,浅浅迷迷糊糊挤了挤眼睛这才发现眼前是一片异于别处的脆黄色,呆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自己额头上贴了张便利贴。

“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没好气的哼哼了一句,浅浅一把撕下头上的便利贴。

正中间是优雅修长的英文字体写着一句话:Gentleman always appear in lady most needed!而右下角的地方还小小的写了几个字:别忘了抹药。

‘切’浅浅看着那句英文狠狠的鄙视的了一番,四下瞅了瞅然后在枕头边上看到了一小瓶药水和一包棉签。浅浅拿起药水看了看说明,心底涌起一种难言的感动,仰头看了看窗外的斜阳笑了笑,取出棉签沾了站药水往唇上一按。

棉签挨到伤口的同时,一阵刺刺蜇疼感马上让浅浅整个嘴唇开始麻木。这感觉分明就是高浓度的盐水才能达到的效果啊,浅浅捂着嘴哼哼了几声,视线乱飘的时候才发现便利贴另一面还有用浅色笔写的几个字:盐水的功用,消毒以及长记性!

“啊,刚才膨胀了感动之心的我真是白痴!”木着脸自言自语了一句,浅浅起身将手里的盐药水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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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9 狭路相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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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经历什么样的事情,生活总是在一如既往的继续。对于浅浅来说,第一天顶这张被打肿的脸来上学也就罢了,第二天居然又加了一处更为明显更为微妙的伤唇出现在学校,知道内情的人也就罢了,而对于不知道的那些人,这简直就是八卦的源泉,而加深这个八卦的赫然就是对浅浅告白过的北田直树。

“切原学妹,”北田直树还是照旧的气势满满,原样的将浅浅拦在了校门口,“我有话说。”

“对不起,我真的喜欢胸肌发达的能夹住一支笔的人。”鉴于被无数人口头书面问过无数次,浅浅一见这个人就感到头疼,几乎是抢在北田直树前面说完,然后抬脚就想绕过去。

“我不是说这个,”北田直树摇了摇头,坚定不移的拦在切原浅浅身前,游移着视线扫过浅浅的唇,“我只是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怎么又受伤了?”

下意识的舔了下唇,破处顿时传来微微的刺痛,想起昨天的事浅浅顿了顿明显的不想多说,随口敷衍道:“不小心磕了一下,多谢关心了。”

“切原学妹,”浅浅的神情明显的让北田误会了,于是他问:“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是谁干的?”

可惜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浅浅正好看到同样执行风纪的真田弦一郎。浅浅和真田之间的关系还处在那种不尴不尬的状态,一般情况的话还是不要遇到比较好,可是在目前这种隐隐又要被围观的大氛围下,浅浅倒是满希望真田能像前一天早上一样直拽着自己离开这里。

可是真田居然视若无睹的走到一边去了,浅浅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盯着真田的背影,几乎就想问问真田同学今天怎么学会视如无睹了。可是满腹的惊讶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听到北田直树的问话,一愣之下马上心有不妙预感的回头,北田直树同学已经从浅浅的惊诧表情上收回了视线,转而瞪向了不远处背对着这里的真田。

“又是他吗?”北田直树又瞅了瞅浅浅的唇角,一脸的震惊,弄的?”

有的时候巧这个字真让人无言,浅浅一脸无语的看着震惊的北田直树,心里腹诽的火星文字一个劲乱飘。这个情况不知道该说是真田出现的太巧合,还是北田直树问话的时机太巧,难不成是自己看人的时机太巧吗?不过北田直树的想象力丰富的可以去写星际小说了。

“你误会了。”沉默了半天之后,浅浅无力的垂着脑袋开口,看着北田直树还在眼里冒火的盯着真田,就伸手去拽北田直树的衣袖,可是手还没挨到,视线里的衣袖却唰的一下不见了。浅浅一呆猛然抬头,正看见北田直树气势沉沉的走到了真田身后,抬手就拍了真田一下。

下巴一下子掉在地上,浅浅还保持着拽人家衣袖的姿势看着黑脸真田慢慢的回身,悲催万分的抬手捂住了脸,无力的自言自语,“我的圣母哈里亚啊,救救我吧。我可不可以当做没发生这件事先离开。”

“当然不可以,”一个围观的女生鄙视的瞥了浅浅一眼,愤愤的说:“有两个男生为了你即将发生争执甚至决斗,你怎么可以先选择离开,连一点担当都没有吗?”

你琼瑶剧看多了!浅浅内心默默的吐槽,甚是无语的歪了歪脑袋斜了说话的女生一眼,嘴角抽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真田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北田直树和浅浅,当时两人似乎好像只是在说话,风纪委员只是查处违反纪律的人,没有平白无故禁止人家说话这一条,再加上这几天和浅浅之间关系尴尬,所以真田只是脚步顿了顿就目不斜视的忽视这里去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真田绝对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当转身对上脸色不善的北田直树时,真田着实的愣了好一会才问:“你有什么事?”

“真田弦一郎,”北田直树打量了打量真田,沉着声音问:“切原学妹的脸是不是你打的?”

虽然有点意外,但是真田男子汉敢作敢当,他下意识的扫了正捂着脸的浅浅一眼,拽了拽帽檐点头回答:“是!”

“你倒敢承认,”北田直树哼了一声,紧了紧拳头再问:“那她嘴上的伤呢,也是你干的?”

哗的一道惊雷,真田傻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脸色顿时沉的像锅底,爆喝了一声:“切原浅浅!!”

“跟我没关系!”“你别威胁她!”

浅浅听到真田弦一郎的吼声抖了几抖,立马举手澄清,可是却跟北田直树异口同声。真田听了脸色更黑,抬脚就朝着浅浅走过来,可是却被北田直树揪住了衣领。

“放手!”真田冷冷的看了北田直树一眼,“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

你这话不是增加人群的八卦源泉吗?浅浅一傻,北田直树一愣,真田抬手捏开北田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再次抬脚朝浅浅走过来。

北田直树好像是怕真田找浅浅麻烦,直接抬手按住了真田的肩,“站住!”

“这是什么天雷狗血啊!”浅浅摊着手掌无语问苍天,“老天,我造啥孽了你这样整我。”

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周围再次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同学,窃窃私语的声音像一群麻雀在吵闹。浅浅叹了口气疾步过去解释误会,“真的是你误会了,我的伤跟真田没关系,是我自己咬的,我有这个习惯。”

可是北田直树完全没什么反应,沉了脸气势全开的盯着真田弦一郎,而真田同学也只是回身看了北田直树一眼,完全不予理会。

“剑道部和空手道部向来不和,”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一个男生悄悄的向身边的人小声说,声音里带着看热闹的兴奋,“这次终于为了一个女人对上了。”

声音细碎的传进耳朵里,浅浅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扭头恶狠狠的盯了说话的男生一眼,再次和对峙的两人解释了一遍,可是两人好像还是没有听到。浅浅从来都不是什么耐得住性子的人,所谓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所以见到目前的状况不由咬了咬牙挽了挽袖子。

“我说你们两个,”从兜里摸出几枚硬币,扭开了右手的护腕,瞄准校门的铁质栏杆用力甩了过去,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对峙的两人小惊了一下同时看过来,浅浅这才勾起嘴角笑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

看着北田直树皱了皱眉张嘴要说什么,浅浅手利落的一甩,一枚硬币咻的射过去在他脚边砸出个印痕嵌进了地面,“我说我的伤是我自己咬的,你懂了吗?”

北田直树猛然退了一步,眨着眼睛点了点头。浅浅满意的挑了挑眉,继续勾着唇角笑道:“你们非暴力不合作啊,早知道事情可以这样解决,我用得着费这么多劲吗?”说着又是一枚硬币甩在了刚才说话的那个男生脚边,“我和这两个人,”浅浅说着,抬手指了指真田和北田,“都是同学关系,没有你说的那么暧昧,不要瞎传什么流言你懂了么?”

男生带着一脸惊怕的表情飞快的点了点头,浅浅这才松了口气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了一句:“我不懂!”

浅浅愣了愣眨着眼朝说话的人看过去,可是手里的硬币却没胆子飞过去,因为说话的人正是班主任相原美沙,而她后面跟着几个乐不可支的人:幸村精市、柳生比吕士还有白马探。

“先跟我来办公室!”转着圈的打量了浅浅三人一会,相原美沙嘿笑了一声丢下一句话带头走了。

浅浅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去看站着没动的幸村精市几人,“是你们告的密?”

“当然不是,”幸村捂着唇咳了几声,笑意浓浓的说:“只是你们引起的动静太大了,在教学上就能看见,被相原老师和白马助教看见了,我们只是偶尔碰到的,因为是学生会的人就一起来了。”

浅浅挑了挑眉看向白马探,后者毫无所觉的咳了一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那么三位同学,请随我来吧。”

“可恶!又是这家伙搞的鬼!”浅浅嘀咕了一声,看着真田跟着白马探离开也随在后面向老师办公室里走。

“可以呀,”坐在转椅里的相原美沙说了一声,大喇喇的把翘起的左腿换成右腿,来来回回的扫着站在面前的三个人最后落在浅浅身上,“你怎么不飞刀子?飞硬币多无趣,还浪费钱。”

坐在办公室一角的白马探不客气的笑出声来,浅浅狠狠的一眼瞪过去,可后者根本没抬头。

“还有真田,”相原美沙转而扫向真田,皱着眉上下看了看说:“你好像是风纪委员吧,你的职责尽到哪去了?”

真田僵了一下,浅浅忍不住侧目看了看,心里嘀咕道:不用这样吧,这孩子不会没被老师训过吧。

“还有你,”在一堆文件里找了找,相原美沙最后抽出一张丢给北田直树说:“空手道地区赛的邀请函,随便打架可是要禁赛的,你不是我们班的学生,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今天你班主任请假,等明天来了你自己和他说去,你先走吧。”

看着北田直树礼貌的鞠了个躬走出办公室,相原美沙无奈的叹了口气,“写检讨还是劳动,两种惩罚自己选。”

“劳动!”浅浅马上做出选择,没想到真田也跟着说了声,“劳动!”

“那就把围着教学楼的小花坛清理一遍,限今天之内。”相原美沙哼了一声,“但是先去学生会做个口头检讨,下次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罚你们把全校的厕所洗一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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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0 狭路相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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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的时候特意被嘱咐了要到学生会做口头检讨,所以从办公室出来浅浅一直低头不语跟着真田朝学生会走去,可是不知为什么真田的脚步却越走越快,刚出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只是一步之差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却差了三四米远。

“不是气成这样吧,”浅浅疑惑的眨着眼睛盯着前方真田僵硬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其实真不是我的问题啊。”

话音刚落真田已经走下了楼梯,不见了人影,浅浅叹了口气正准备追上去,突然听到‘啤啤’的两声,疑惑的扭头望过去,正好看见仁王雅治趴在教室走廊的窗户上,见到浅浅的望过来,并起两指从太阳穴处一挥。

“怎么了?”顿了顿走过去靠在窗边的墙上,浅浅吁了一口气:“你又有什么高见了?”

“也谈不上,”仁王半身高的窗口探出头,瞅着浅浅的神情笑道:“我发现有你在身边真是每天都精彩,你们班主任怎么说的?”

“到学生会口头检讨然后清理花坛,限今天之内完成。”浅浅瞪了仁王一眼,而后神情落落的回答,“和真田一起。”

“哦~”仁王听了拖长声音应了一声,嘴角不自觉的勾起诡异的弧度:“怪不得真田走那么快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怎么比吕士今天学生会工作一下子多的忙不完,连教室也不愿回。”

“嗯?”浅浅一愣,看着仁王雅治飞快从教室里饶了出来,急忙跟上他的脚步问:“关柳生什么事?”

“真田可一直都是优秀学员,”仁王诡笑诡笑的看了浅浅一眼,脚下的步子更快,“别说口头检讨了,除了学生会的事班级的工作之外那可是连老师的一个重眼色也没得过,现在要他去向幸村他们口头检讨,那该是怎样的奇景,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进学生会啊?说起来这还真是你的功劳,从你转学来到现在,短短的时间,你可是夺走了真田不少第一次啊。”

“什么第一次啊?!”浅浅脚下一滑,幸亏仁王在旁边拉了一把才没摔倒,“你能不能不用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词,嫌我身上的谣言还不够么?话说回来,真田那么死板的人手底下有你这种奸猾似狐狸的部员,他其实真的挺可怜。”

“狐狸?”仁王挑了挑眉,摇了摇头一脸诚恳的回答:“过奖了,其实大家一般都叫我欺诈师。再说,你说我说的有错么?第一次被人冤枉,第一次被老师批评,第一次”

“打住,打住,”浅浅比了个‘stop’的手势,对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无法反驳这一点无语的哆嗦了一下,看着明显通往学生会的路,迟疑的说:“其实真田遇到我真的满可怜,不过我们这样做不厚道吧。”

“噗哩!”仁王奸笑出声,停下脚步转着眼珠子拖着声音问:“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真田口头的检讨是个什么样?”

浅浅眨着眼睛看了仁王一会,然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最后和仁王彼此心照不宣的咧了咧嘴,猛然加快了脚步奔了过去,结果却发现了扒在学生会门口的一堆人。

“丸井、切原,”浅浅小小声的一个个数过去,最后指着对着自己尴尬摸头的胡狼桑原诧异道:“居然连老好人桑原也来了?”

“嘘嘘,”丸井文太竖着食指嘘了两声,拉着浅浅凑在自己旁边一同听着学生会室里面的动静,压低了声音问了句:“真羡慕里面的柳和柳生,浅浅你说里面怎么听不到声音?”

浅浅愣了愣更加的凑近了耳朵,里面果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也许真田腹稿还没打好,浅浅想着拉开了点距离正准备告诉丸井文太,学生会室的大门却突然被人猛的拉开了,门外的众人全部没有准备一下子就扑了进去。

丸井文太扑的最惨,被胡狼桑原和仁王雅治压在最下面,不由‘哎呦’一声叫了出来。浅浅在门开的时候条件反射的调整了重心,往前踉跄着俯冲了几步,刚好被好似早有预料的幸村精市接在怀里。

“没事吧?”被浅浅俯冲的力道在胸口一推,幸村精市不禁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子:“有没有伤到?”

“没,”浅浅说着站起身来,自己已经调整了重心减缓了摔势,可是幸村精市接住自己的时候还是往后退了一步,网球部的部长有这么弱么?皱了眉抬头扫了眼幸村的脸色,又顺势抬左手探了探的幸村精市的额头,浅浅不由抿了抿唇,“你到底吃药了没?”

“呵呵,”幸村弯唇笑了笑,说:“是浅浅的手太凉了,我的感冒已经好很多了。”

浅浅挑了挑眉刚要说话,从地上爬起来的丸井就嚷嚷着问:“我们明明很小心的,怎么会被发现了?”

“真田和我们打了个赌,”柳莲二拿着笔记本走过来,解释道,“要是一会你们几个来偷听,就免了口头检讨,结果你们真的全来了。”

柳莲二的语气听起来真有一种‘你们几个坏了好事’这样的幽怨,浅浅听了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想伸手掩掩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还被幸村精市握着。

“抱歉,”觉察到浅浅动作,幸村精市马上放开了手:“一时忘了。”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正在偷听?”丸井接着问,“还抓时机抓的那么准。”

“大概是阴影吧,”浅浅对幸村的回答有点愕然,听到丸井的话马上接口,抬脚走过去关上门指着从两扇门的门缝投进的一线亮光说,“现在是早上,教室的门正好对着太阳,阳光从走廊的玻璃照进来,因为这条缝隙在地面留了一缕,大概我们刚才扒在门上的时候把这条缝遮住了。”

“啊,”丸井失望的叫了一声,抱怨的问:“浅浅你怎么不早说呀?”

“我刚才没反应过来,抱歉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浅浅满目疑惑的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真田,“倒是真田会想出这种办法逃避口头检讨,蛮意外的。”

“哼,”真田压了压帽檐,瞥了浅浅一眼说:“就许你们偷听,不许我打赌么?”

这人真是真田么,不会是被今天的事刺激过头了吧?浅浅一下子张大了嘴吃惊的看过去,再次引来真田的冷哼了一声。幸村精市见状笑了笑,然后忍不住又小咳了几声,说:“好了,不闹了,马上就该上课了,该干什么的都干什么去吧,不过浅浅你的口头检讨打算什么时候做?”

“我现在就做。”浅浅马上回神回了一句,清了清嗓子端正了站姿,还没开口真田就在一旁提醒道:“不许背诵你上次交给我的那些长篇大论。”浅浅忍不住侧目看过去,真田好像知道浅浅要说什么似得皱眉提醒道:“我也是学生会的,学生会副会长。”

“好吧,”浅浅抿着唇点了点头,再次咳了几声对着幸村精市低了低头,摆出一副诚恳认错的架势:“我错了,我深刻的认识到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学生会室里先是一阵死寂,随后响起有人忍俊不禁的轻笑声,幸村精市一脸讶然的看着浅浅,挑了挑眉问:“完了?”

“嗯,完了啊,”浅浅眨了眨眼,说:“又深刻又简洁,多简而易懂,不然还要说什么?”

“你总要说点措施吧,”柳莲二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无意间的划出一道长线,不甘心的问:“要是下一次再遇上这种情况怎么办?”

“放心好了,”浅浅拍了拍胸脯,大模大样的走到门边拉开了门,“再遇上我会在引起大动静前解决的,再见了各位,我去上课了。”

说罢也不等别人有什么反应,拔腿溜出了门直冲进了班级教室坐在座位上才松了口气,喃喃道:“终于解决了一个麻烦,现在就剩下清理花坛了。”

隔着走廊坐着的藤本听到鄙视的看了浅浅一眼,刚要说话时,真田和柳生比吕士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上课铃也紧跟着周围的一切当空气,直到和浅浅一起整理花坛时也是一副沉默的样子。

长长的花坛,浅浅和真田一人一头相向往中间整理,因为到了冬季花坛里的植物都已经枯萎的差不多了,要一边收了花种以便来年种植,还要一边将枯萎的植物翻到土壤里做肥料,工程量不能说不大。

一直蹲着干活干的只觉得腰都要断了,浅浅实在累的不行直起身活动了活动,旁边忽然有人叫了一声,扭头正好看见白马探半坐在一楼的窗台上,抬手丢了个什么东西过来,抬手接住才知道是瓶饮料。

“唉,你这么好心,”瞥了白马探一眼,浅浅扭开瓶盖喝了几口,问:“有什么事吗?”

“有东西给你,接着。”又抛了个东西过去,白马探顿了顿嘱咐道,“把那个东西随身带着,没事不要乱跑。”

“这是什么,手链?”浅浅鄙夷了一句,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不知道用什么做成的一个圈,问:“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只是为了防止某人跑丢了做的预防措施而已,”白马探撩了撩头发,看了浅浅一眼说:“里面有华生的羽毛,有时候方便我找到你。我这几天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方便盯着你,所以叫华生代劳了。”

“华生?”浅浅疑惑的重复了一句,猛然想起记忆里总该叨自己脑袋的鹰,不由挑了挑眉咬牙说:“那只笨鸟还没被炖了汤喝了么?别让我看见,要不然非宰了它不可!”

“嗯,就你?”白马探抿唇嘲笑了一声,跳下窗台背对着浅浅挥了挥手漫步走远,“记得要把那个东西随身带着,少操心别的事。”

浅浅不以为然的将手链塞进了衣兜里,看了看真田那边已经整理好的一大部分花坛,叹了口气也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终于等到两人碰头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真田几乎干了三分之二的活,浅浅有点不好意思主动去买了两瓶饮料回来,递给了真田一瓶。

“多谢了,”一饮而尽之后,浅浅吐了口气看着把饮料放在一边石台上继续处理最后一截花坛的真田,“喝了再忙吧,你一直都没休息不累么?害你不能跟着他们一起训练,部活专门请假来做这个,抱歉了。”

“嗯。”真田抬头看了浅浅一眼,继续拿着铲子翻土壤。

“你就不能稍微的客气一下,说句‘没关系’吗?”浅浅无语的问了一句,叹了口气跨进了花坛蹲下身准备帮忙,可能是因为动作太大了,兜里的手机一下子掉了出来。

“啊,”浅浅叫了一声,急忙捡起手机查看有没有摔坏,随手打开了阿笠博士安装在手机里面的追踪功能,可是却意外的在微缩地图里面看到了一个移动红点,“咦,这是?”

“怎么,摔坏了吗?”真田听见声音问了一句,半天不见浅浅回应才疑惑的站起身来凑过来瞅了一眼,“有事?”

“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浅浅皱了皱眉,红点显示在自己的手机屏里说明追踪的目标离自己不是很远,可是自己又没有追踪什么人,那这个就是柯南的追踪目标了。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柯南为什么不叫自己帮忙,是因为目标能轻松搞定吗?那又为什么会从东京区一直追到神奈川来,而且看样子还没有追上?

越想越觉得疑惑,第六感觉再次发出预告,浅浅一把将手里的花铲塞进真田手里,扭头就朝外跑

:“真田,剩下的拜托你了。”

脚上的太阳能滑轮鞋也不知道能用多久,浅浅皱了皱眉一边想一边开启了滑轮,正要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拦住,差点刹车不及的撞上去。吓了一跳的浅浅捂着心口看向拦住自己的人,然后一愣:“小泉红子助教?”

“你要去哪里?”小泉红子紧盯着浅浅的眼睛看了一会,说:“白马应该告诉过你不要乱跑的吧。黑暗将会随着夕阳降临,不要去,你去了的话很可能会死哦。”

“黑暗是预言?”浅浅一顿问了一句,看着小泉红子严肃的神情抿了抿唇,“如果死了,那就麻烦带我向白马探说声‘抱歉’吧,再见!”

“浅浅你们干完了没有?”网球部的人训练结束走过来,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远远的看见浅浅就大声的叫嚷起来,“部长说今天请大家一起去吃烤肉呢,我们来接你了。”

闻声回头看了那群人一眼,迎着夕阳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浅浅沉默了一秒随即挥手扬声说:“抱歉,下次有机会吧。”说罢踩着滑轮飞快的走远了。

真田手忙脚乱的拿稳突然塞过来的花铲,抬眼正好看到浅浅被一个人拦住。背着夕阳拦住浅浅的人酒红色的长发随风飘动了几下,真田疑惑的皱了皱眉,认出那是另一个助教小泉红子,正待不予理会继续干活时,却被一股突然吹过的风迷住了眼睛,条件反射的闭了闭眼,耳边却猛然听到几个字断断续续的随风飘来,“你去了会死哦”

死这个字太过于震撼,真田顿时就变的浑身僵直,反应过来猛然抬眼,视线里就只剩下浅浅跑远的背影。

“怎么了?”网球部的人疑惑的走了过来,幸村精市收回视线问:“浅浅有什么事,怎么走的那么急?”

“幸村,剩下的拜托你了,小泉助教似乎知道些什么,你们问问她,我跟去看看。”真田突然急促的说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全塞进幸村手里,转身朝着浅浅滑走的地方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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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1 狭路相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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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轮鞋在半路就因为能量不足停止了工作,浅浅没办法只能拦计程车,可是偏偏又赶上下班的高峰期,来来往往的计程车没有一辆的是空的,最后只能焦急的跺了跺脚无奈的放弃。掏出手机看了看目标所在的位置,幸好离得也不是太远,估计抄近路跑步也可以跟的上,浅浅也就不再犹豫沿着手机上显示的最近距离飞奔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50米远的地方急速追来的真田。

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环境也越来越偏僻,最后竟然追到了废弃码头的仓库地区,在夕阳的映照下越发显得破败。可能是跑的有点急了,浅浅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平稳自己过于急促的心跳一边环视着四周,观察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可是越看越觉得疑惑,这里偏僻的见不到一个人影,柯南要追踪的人到底要来这里干什么?心底的疑云不断加重,浅浅深吸了口气在四周的仓库中查看,却意外的在地面上发现了车快速转弯时留下的车痕。痕迹看起来很新,估计大概是在不久前留下的,浅浅眯着眼睛看了看车痕延伸的方向,有点紧张的攥了攥手指顺着痕迹谨慎的追了过去。

车痕最终消失在一个破旧的仓库里面,浅浅藏身在路边的拐角,了颗石子丢了过去,等了一会还不见仓库里有什么动静,浅浅才吁了口气慢慢的靠近。夕阳越来越低,使得本来就不亮堂的仓库更加的暗,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车。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可是当车体乌漆的黑色被微弱的光线映照进眼睛里时,浅浅的瞳孔滕然一紧,心底咯噔一声想起了小泉红子的话。

身体条件反射一僵,眼神瞬间暗了下来,浅浅惯性的咬了咬唇,根本没有想到唇上还有自己不久前咬破的伤口。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警惕起来,浅浅沉静的再次看了看四周,飞快的窜进了仓库,里面的那辆车果然是Gin的保时捷。

“又见面了呢。”看着保时捷说了一句,浅浅深吸了口气左右看了看,跑到仓库的角落捡起了一根废弃的细铁丝。在细铁丝的一头打了个弯,浅浅再次回到保时捷跟前,将细铁丝小心翼翼的沿着驾驶座车窗的缝隙伸了进去,勾到了开门的拉栓一拽,飞快的打开了车门。

淡淡的烟气随着车门的打开飘了出来,浅浅忍不住咳了两声,从兜里掏出白手套带上,然后利落的将阿笠博士准备给自己的发信贴纸贴在了驾驶座下,担心一张不够还在其他隐秘的地方也贴了几张。

做完这一切准备放置******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身上没有带口香糖,懊恼的咒了一声,视线飞快的在车子里扫了一圈。******放的太远的话会效果不好,可是太近恐怕会给手机广播带来干扰,正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时,仓库外面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浅浅浑身一紧,忽然看到车座旁边的内置烟灰盒,心下一动立刻飞快的******塞进了烟灰里,然后悄无声息的关上了门,蹲下身无声的引进了车头前的阴影里。

一颗石子在地上滚动了两下,紧跟着传来有人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浅浅顿时浑身紧绷的缩紧了身体。Gin的形象立刻浮现在脑海,浅浅抿着唇慢慢的压低了身体透过车底看过去,可是视线里却突兀的出现了一双运动鞋。

黑色风衣运动鞋?浅浅的大脑闪屏了一秒紧跟着飞快将自行脑补的形象甩了出去。难不成是黑衣组织的另一个成员?浅浅想着再次摇了摇头,不知怎么总觉得那个组织也不会接受穿着一身黑西装蹬着运动鞋的人做自己的同伙。

那人走进仓库之后脚步就停顿了车边,似乎是在打量车子和仓库,浅浅眯了眯眼睛不动神色的从车体的另一侧迂回了过去藏在了车尾,还没来得及从后面看看那个人的模样,那人却突然转身朝门口走来。眼看着要暴漏,浅浅敛了眼神猛然从车后弹出,飞起一脚朝着那个人踢过去。

真田之追着浅浅来到这片废弃的仓库区,眼见浅浅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又急忙追了过来,可是浅浅却不知道进了那个仓库。这里地方偏僻,真田不用想也知道浅浅追到这里绝对不是来玩的,出声又害怕引起什么人注意,没奈何的只能皱了眉一个一个找。

当看见仓库里居然有一辆保时捷时,真田吃了一惊,联系无意间听到的那句有头无尾的话,心底更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真田快速的在仓库的看了一圈,没看到浅浅的人影转身就想再去别的仓库看看,谁知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黑影朝着自己踹了过来,那一刻多年的剑道练习总算没白练,真田急忙弯下了腰躲了过去。

“真田?!”一脚不中,浅浅不由退了一步这才看去那人的样子,不由惊诧的叫出声来,半天反应不得。

真田听到声音也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转脸看过去,虽然有点意外浅浅脸上的震惊表情,可真田只是皱了下眉不想多问,却没料到浅浅反而飞快的冲了过来,揪着真田的领子将人推到了仓库一角的阴影里,抵在墙上咬着牙压低了声音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后背撞在仓库的墙壁上,真田闷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浅浅再次问道:“你追着我来的?”真田点了点头,浅浅当时恨不得一拳揍过去,“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谁要你追来的?是你一个人来的还是你们网球部那帮子全来了?”

“就我一个。”似乎是被浅浅咬牙切除双眼冒火的神情吓住了,真田马上回答。

浅浅听见才微松了口气闭了闭眼睛愤愤的收了手,指着仓库门说:“你马上给我回去!”说罢又立刻想到Gin他们,害怕真田离开的时候没追来的时候这么好运,万一碰到Gin他们出什么事,越想越觉得气恼,不由转身狠狠的踹了真田一脚,恶声恶气的说:“我们先离开这里,你跟在我身后一步都不准走错!”

真田先是愕然,看了看浅浅的脚再瞅了瞅自己被踹的地方,呆呆的弯腰拍了拍腿上的脚印,这才回过神来立时沉了半张脸,张嘴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两声枪响,“枪声?”

“糟了!”浅浅瞳孔一缩,拉着真田飞快的离开保时捷所在的仓库,害怕碰到Gin还故意拉着真田躲躲闪闪的绕了个大圈子赶到了响起枪声的地方,一路上对于真田的欲言又止都是一眼刀丢过去,再加一句:“你闭嘴!”

红色的轿车停在仓库门口,旁边还翻到这一个滑板,眼熟的颜色让浅浅猛然止步,无意识的叫了声‘柯南’然后转头朝仓库里面看去。

漏顶的天花板上夕阳的微光在地面上照出不规则的形状,柯南蹲在一个身穿米色职业装的女性身前,一旁是一滩刺眼的血迹还有一把手枪。浅浅呼吸猛然滞了滞,甩开真田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柯南听到脚步声猛然一惊,飞快的起身回头,却在看到浅浅的时候愣住了。

“浅浅,”柯南吃惊的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浅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任镜片的反光挡住了神色。

倒是地上中了枪的女人听到浅浅的名字,快要失去光泽的眼神亮了一亮,跟着喃喃了句:“浅浅?”

浅浅和柯南同时一怔,浅浅飞快的走了过去看了看那个人的枪伤,眼神马上暗了下来,“对不起,要是要是我早一点赶过来就好了,对不起。”

“浅浅,”地上的女人微笑着摇了摇头,艰难的抬手抓住了浅浅的手,吃力的喘着气说了一句,“对不起。”

浅浅呆了呆正想问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时,那个女人却突然咳了几声,喘的更厉害了,一旁的柯南见了立刻扶住了人急声喊道:“雅美小姐,你振作点。”

“可以请你们听我说最后的话吗?”叫做雅美的女人掏出一把钥匙,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的说:“这个,这个才是真的,他们拿走的是一把假钥匙,钱在米花车站东面的保管保险箱咳咳请在他们注意前拿出来,我不想再受他们利用拜托了”

“雅美小姐振作一点啊,你为什么向我道歉?雅美小姐雅美小姐”看着雅美的气息逐渐微弱,浅浅急忙问道,可是雅美却什么也来不及回答的永远闭上了眼睛。

死寂的沉默在仓库里蔓延,浅浅觉得呼吸困难的张了张嘴,“要是我要是我没有忙着装******提前赶来的话,说不上她就不用死了。”

震惊的站在旁边的真田听到这句话才回过神来,默默地走过来想拉起还蹲在地上的浅浅,拉了几次都没能如愿,最后没办法只能将人半拖半抱起来,压低了帽檐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在一条刚刚流失的生命面前,无论怎么样都显的那么苍白无力。

“喂喂请帮我接搜查一课的目暮警部”柯南默默地掏出电话报了警,神色掩在方形的镜片之后看不清楚,又沉寂一会之后才慢慢的开口:“广田雅美,10亿日元的抢劫犯之一。我发现他们利用雅美小姐之后又想将所有的罪名全部推给她,赶去阻止的时候却被她打晕了,没有告诉你,抱歉了。我我,绝对饶不了他们,绝对亲手抓住他们!一定!一定!!”

真田闻言身体一僵,几乎靠在他身上的浅浅一怔,猛的抬头转身正看见真田张嘴要说什么,心里一惊手已经快于头脑的做出了反应,一手刀劈在了真田的后颈。

“你”真田瞪大了眼睛直指浅浅,话还没说完就在浅浅的的视线里正面扑地的倒了下去。

仓库里又恢复了死寂,柯南看了真田的后脑勺几眼,然后看着浅浅紧抿着唇半垂着视线,费力的将真田拖到了仓库门口,忍不住问:“你去哪里?”

浅浅正要说话,兜里的手机突然‘嘀’的响了一声。因为广田雅美的死亡浅浅压在心底的那些回忆不受控制的翻腾起来,一时没有记起来自己曾在Gin的车上做了手脚,这会突然听到声音倒是忍不住一愣,飞快的掏出窃听耳机带上看着****屏上Gin的移动方向,眯了眯眼睛。

“我在他们车上按了******和追踪器,”浅浅飞快的解释了一声,看着停在一边的红色小车顿了顿,凝了凝神说:“我去追他们,就算什么也得不到也总比站在这里强。你去完成广田雅美最后的心愿,剩下的交给我。”

“不行!”柯南一口拒绝,快步的跑过来拉住浅浅,“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这样,我和你一起去。警察赶来看到钥匙自然会去查,我们”

“是你报的警,警察赶来找不到你肯定先是在这里展开寻找,”浅浅一把拽开柯南的手,打开手机上的追踪信号给柯南看,“而且那个钥匙要是不知道地方,警察们也要查半天。除此之外,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你看他们已经出发去拿钱了,发现取走的钥匙是假的也只是时间问题,说不定他们就会在你前面找到那笔钱,不要忘记那是广田雅美最后的心愿,留在这里!”

说罢,浅浅也不等柯南再说什么,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启动引擎飞驰了而去。

柯南望着汽车绝尘而去带起的烟尘,狠狠的一拳砸在墙壁上,正要骂人的时候却突然一愣,“啊咧,被浅浅打晕的那个大叔呢?我记得刚才好像躺在这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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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2 狭路相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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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次我们杀了她姐姐,”Vodka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旁边的Gin,“她会不会”

“不用操心,”Gin一脸冷漠的哼了一声,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上面会先瞒着的她的,要是瞒不住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哼哼哼,也是,”Vodka也跟着哼笑了几声,“但是她的头脑倒正是被组织需要的时候,这个时候出了问题”

“哼,”Gin再次冷哼了一声,指间的火光明灭间一小截烟灰悄然的跌落,“那种药物已经快要研制成功了,再加上今天的事还有那个男人,留着她总是种潜在的威胁。”

“那个男人?”Vodka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想了想之后恍然的说:“那个所谓的银色子弹,赤井”

“闭嘴,Vodka!”冷声截断了Vodka即将说出口的名字,Gin充满杀意的眼神瞥了一眼身边的人说:“我说过的吧,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我明白了。”被突然而来的杀气惊了一下,Vodka怔了怔才出声说:“我会记住的,大哥。”

“赤井?是什么人?”耳机里Gin和Vodka的对话似乎暂时的告于段落,浅浅一直屏住的呼吸这才松了松,疑惑的小声自问:“银色子弹又是什么意思?还有她广田雅美还有一个妹妹?”

正百思不得其解,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吓了浅浅一跳,接起电话却是柯南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乱,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夹杂着嘈杂的人声,浅浅蹙了蹙眉才听清了柯南的声音,他说:“那个大叔”

“大叔?”浅浅一呆接着讶然,莫名其妙的问:“什么大叔?”

“就是那个大叔,”柯南皱了皱眉,按下心中的急躁解释:“就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

“啊?”浅浅更加疑惑,实在忍不住皱眉说:“那个大叔,我没见过什么大叔啊?”

“就是那个大叔!”柯南忍不住小吼了一声,飞快的瞅了眼有没有人,然后悄悄的往旁边挪了挪说:“就是你打晕的那个。”

“哈啊啊,你说真田啊?”浅浅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自觉的抽搐了脸皮,正想问‘真田怎么了’的时候,却在偶然抬头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张黑臭无比的脸,惊得差点下意识的踩了刹车,条件反射的问:“你怎么没晕?”

“喂喂!”听到浅浅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柯南更为急躁的说:“你走了之后我就看不见他了,应该是趁你不注意上了车,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浅浅一阵无语,半响之后才眨着眼默默的收回了视线,抽着唇角说:“我知道了,那个人我刚才看见了,就在车后座上,但是那是我的同班同学兼同桌,不是什么大叔。”

电话那头顿时默然,浅浅摸了摸鼻子挠了挠脸,强制忽视了身后的几乎实质化的视线左右寻找着可以停车的地方。真田见浅浅似乎不打算和自己解释什么,越发沉了脸从车后座利落的翻到了前面,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顿了一会才说:“不用找了,这里是闹市区,禁止停车的。”

“无所谓,只要能接近路边就可以。”浅浅这才转脸瞅了真田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眼瞅时机正要向路边拐的时候,真田却一把按住了方向盘,正视着浅浅问:“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突然想打晕我,你是什么人?”

“诶?”浅浅再次扫了真田一眼,问:“我确定我下手够狠了,你为什么没晕过去?”

“我学过剑道,”真天哼了一声,不情愿的解释:“你的手刀被我躲开了没打到地方,只是让我麻了一下而已。”

“浅浅,怎么了?”听到电话这头的声音,柯南皱眉问:“你现在在哪里?那些家伙呢?我已经跟警察说清楚了,他们这就去取钱,你哪里怎么样?”

“没事,他们暂时停在了米花银行附近,”浅浅扭头快速的对着手机说了声,然后才深吸了口气转身看着真田,在真田以为自己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打转了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边,“你没必要知道,现在马上下车。”

因为浅浅突然的违规后面的车差点撞上来,司机忍不住用力的按响了喇叭伸出头来骂骂咧咧,浅浅却全然不理只是皱着眉给真田丢了个‘下车’的眼色,可是真田也全然不顾,只是沉了脸色直视着浅浅的眼睛。

手机‘嘀嘀’的响了两声,Gin他们又开始了移动,因为违规引起的小小堵塞也带起了一片喇叭声,浅浅有点气急败坏的抚了抚额,问:“你到底出去不出去!”

真田眼神闪烁了一下坚定的摇了摇头,浅浅气急反笑了几声,迅速的探过身去打开了车门,紧接着侧仰了身子抬脚就想把人踹下车,可惜连踹几次都被挡住了,而且每挡一次真田的脸色便古怪几分,最后实在忍不住转身猛地压住了浅浅的腿,吼道:“你能不能安分守己的淑女一点,你穿的是短裙你知道不知道!”

浅浅一僵,顿时红了脸忍不住冲口而出道:“你除了注意这个还能注意别的吗?”

“喂喂,”电话那头的柯南一个失意体前屈,一脸无语的出声:“你们俩到底有没有紧张感?浅浅,有他在我还放心一点,至少你不会冲动的冲到人家的大本营里面去。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样,只要保证他们在你的可跟踪范围内就可以。我已经打电话给阿笠博士叫他来接我,一切等到我们汇合之后再说。”

“啊,也只好这么办了。”眼看着手机信号要消失而且交通警察也注意到这边,浅浅狠狠的瞪了脸色怪异的真田一眼,开着车飞速的追了上去,过了好一会才淡淡的说:“真田,下次不要再管我了,说不定会被我连累的哦。”

“怎样不再管?”真田反问,沉默了一会说:“如果我和你不熟的话,我或许不会管。”

浅浅哑然侧目,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窃听耳机里却再次传来声音,要说出口的话就又咽了回去,集中精神听了起来。

“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给了我们一把假钥匙,”Vodka气脑的说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的说:“大哥,我们再回去找一找,说不定真钥匙还在她的家里。”

“没用的,”Gin抽了口烟,冷笑了一声,“那个女人来见我们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那笔钱想必早已经处理好了,就算现在去找也找不到什么,说不定警察早就等在哪里了。放弃吧,反正钱的问题也好解决,上次那件事情的钱也快要搞到手了不是吗?”

说罢吸了一口烟吐了口烟气,随手的打开旁边的内置烟灰盒将烟头塞了进去惯性碾了几下,没想到手指却意外的碰到了什么东西,不禁疑惑怔了怔,快速的将碰到的东西扒拉了出来,看清楚之后瞳孔顿时一缩。

“大哥?”Vodka看着Gin的动作有点疑惑,待看到Gin从烟灰盒里拿出来的东西时不禁一愣,吃惊的正要说话时,Gin在一旁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看着静躺在手心里的微型******,Gin的嘴角邹然勾起一抹冷酷的嗜血笑容,佯作什么也没发现的说:“撒,我们先回去再说好了。”

而这边追踪的浅浅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Gin的保时捷出了市区一路向北行驶,周围的景色从高楼林立变成了偶尔独幢的大楼,浅浅有点疑惑的喃喃自语:“这边是?”

“东京北郊都是一些大型的公司,”真田扒在窗户上看了看外面,接口回答:“制药公司、汽车零件制造公司都建在这一带。”

“哦,”浅浅点了点头,打开手机看了看,突然想到什么问:“药厂?”

“恩,”真田看了浅浅一眼,问:“怎么了?”

浅浅眯了眯眼睛,忽然联想到自己被逼吞服的毒药,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那你知不知道那个药厂叫什么名字?”

“ASH飞岛制药。”真田想了想说,“前不久我祖父还参加过他们公司的周年庆典,我跟着去参观过公司的建设。”

“这样啊,”浅浅随口的应了一声,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信号停了下来,也跟着猛的刹了车,疑惑的问:“是这里吗?”

“记不太清了,”真田前前后后透过车窗前后看了看,“不过这里似乎是药厂后门。”

浅浅更加疑惑不好的预感慢慢冒头,可是来不及仔细思考的时候柯南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浅浅吸了口气接了起来。

“你离的太远了,我的信号追踪不到你,”听到电话接通,柯南急急忙忙的问:“你现在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真田也有所预感的皱起了眉,摇开了车窗仔细看了看周围,隐在淡薄云层中的月亮露了一下头,远处有什么反光的闪了一下。

“啊,我们再北郊A”浅浅话刚说了一半,就听到真田严肃的声音:“浅浅,似乎有事情不对!”

变故就是在那眨眼间发生,浅浅听了真田的话眯了眯眼睛,微侧了身体朝着真田注意的地方看过去,可是看到的却是开枪时候子弹擦过枪管带起的火星,一声枪响在夜幕的笼罩下分外清晰,就连电话那头的柯南也听的清清楚楚。

“喂喂!浅浅!!”柯南腾然瞪大了眼睛,大声的叫到,可是手机里除了一声爆响就再也没有了声息,柯南不死心的又叫了几声,可是手机里却传来对方挂机的忙音,“可恶!可恶!阿笠博士我们尽快赶过去。”

“可是,”阿笠博士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猛踩油门之后才反应过来的问:“新一,你知道确切的位置么?”

柯南顿时全身一震,半天之后才促声说:“北郊,先往那边去,浅浅的地址说了一半,‘北郊A’我马上查一查那边都有哪些地方和那个A字有关!阿笠博士拜托你了,绝对要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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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3 绝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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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穿透玻璃,对面轿车内隐隐透出的手机亮光骤然消失,紧跟着传来半生惊呼,Gin马上眯了眯眼睛,倒是Vodka怔了半秒冷笑道:“大哥,打中了!”

“这么轻易就中的话,那也未免扫兴了些。”紧追着抬手又补了几枪,Gin冷哼了一声看着猛然后窜的车子,也跟着发动车子追了过去,一脸残酷的笑道,“到底是什么人,这就给我露出真面目吧,也不枉费我们专门引你到这里来。”

“不是赤井秀一么?”Vodka一愣问了一句,然后看着后退的车子突然一顿紧跟着飞速向前折返,最后在据眼前不到两米远时紧急刹车一个甩尾冲进了旁边的暗巷,吃惊的喃喃:“那个红色的车子”

Gin立刻踩刹车,可是车子却因为惯性向前窜出了一段距离,正好滑过暗巷口的时候,前面的车子已经快要飞离自己的视线,于是马上掉转了头也跟着追了上去。

“大哥,那个红色的车子,”Vodka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说:“那个好像是广田雅美的车,下午的时候,那辆车就停在我们见面的仓库门口。”

“什么?”Gin些微的讶异了一下,然后不在意的冷笑一声,“我现在只想知道开车的人的是谁?还以为可能是那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的话向来喜欢自己一个人办事,可是前面那辆车上可是两个人,刚才隐约看到副驾驶座上有人影晃了一下,是两个人没错。看来把Calvados叫来没错,给他打电话,就说很可能还有支援,叫他盯紧一点,一旦发现可疑的人往这边走,就杀了他。”

“我知道了,大哥。”Vodka立刻应了一声,通知了Calvados两人说了几句话挂了手机之后才迟疑的说:“大哥,sherry好像知道了什么,听Vermouth说我们在这里,正在朝这里”

Gin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看着前面即将转弯的车瞅准机会对着车轮开了几枪,却因为前面的车突然左右晃了几下而出了偏差没有射准,不由‘切’了一声,硬声说:“无所谓,我说过了,只想知道前面车里的人是谁?”

于此同时,真田和浅浅却像是在鬼门关处徘徊了一圈,两人都是一头的冷汗,因为精神太过紧绷而微微的喘着气。

最初的毫厘之差,子弹穿透了玻璃,紧跟着射穿了手机擦着浅浅的耳际盯入座椅的后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破碎的手机碎片被飞散开来,即刻在浅浅的右边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怎么会被发现的,浅浅瞬间呼吸凝滞脑袋里一片空白,睁大了着眼睛转头看了眼座椅上的弹孔,后背顿时就渗出了一层冷汗:刚才要不是听了真田的话侧了侧身子,那颗子弹现在应该射穿的正是自己的头。

“浅”真田也被这样的状况惊到了,看着浅浅侧脸的血迹瞳孔猛然一缩,张嘴正要说话的时候,浅浅忽然抬手按下了真田的头,两人刚趴在座椅上,又是几声枪声响起,前面的车窗整个的爆碎,碎片砸在两人的后背,一些地方马上传来尖锐的刺痛。

隐住月色的云层似乎变得浓厚起来,周围的一切全部沉浸在了暗色中,浅浅一手压着真田的头一手握紧了方向盘,脚下摸索着踩下了油门,引擎颤抖着响了几声整个车身飞快的移动起来,先是向后紧跟着又猛然冲前,最后一个甩尾横冲直撞的开进了暗巷。

“你疯了?!”观后镜碰到了墙壁擦出一串火星,然后‘嘭’的一声脱落下来砸在车顶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真田刚从浅浅手底下挣扎起来,马上被那声音惊得缩了一下,睁目结舌的呆了几秒才发出声音,“你开错方向了,这是前面。”

“真是难得看到你这样的表情呢,”浅浅转头看了真田一眼,故作轻松的扬了扬唇,抬手抹了把流到嘴边的血解释道:“那些家伙专门把我引到这里,怎么会让我轻易脱身?离开的路上一定有人守着,后退的话我们就死定了。比起后面那些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枪手,前面因为刚才的射击暴漏了位置,我们的生机反而更大一些。呵呵,你看真田,果真被我连累了吧。”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想这个吗?”真田的手无意识一紧,转脸大吼了一声,可是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几声枪响,浅浅顿时闷哼了一声,急忙拽了真田拉低了他的身体。

“小心!”车子猛然打了几下滑,真田惊呼了一声,伸手一把稳住了方向盘将几乎要撞上墙的车子拐了过来,才吐了口气看向浅浅,却看见浅浅脸朝下的伏在方向盘上,攥着方向盘的手骨节突出,不由一惊问:“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额上的冷汗不断的渗出,侧脸的伤口立刻传来刺刺的痛感,浅浅咬着唇抬头看了看前方,“糟了,前面好像没路了。”

真田深吸了几口气,似乎是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紧抿着唇仔细的看了看车外,忽然指着一个方向说:“我记得那边好像是一条小路,转过弯去还有条河,上次来的时候还在河边的空地上教了几个孩子打网球。”

趁着真田转脸的功夫,浅浅低头看了眼自己右手紧捂着的腹部,血正从指缝间慢慢的渗出,体内子弹的异物感分外清楚,微微一动就是一阵入骨的疼痛,紧咬了唇才勉强忍下涌到嗓子口的痛叫,马上朝着真田所说的方向开过去,然后忍不住转头看了真田一眼,却被真田误会了什么吼了一句,“专心开车!”

这叫不叫做抓狂,不过真田的抓狂真是难得一见啊。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手捂着的地方甚至还能感觉得到自己血液的温热,浅浅不由苦笑了两声,轻咳了两声问:“真田,你会开车么?”

“嗯,怎么了?”真田疑惑的点了点头,正要问浅浅要做什么的时候,后者却突然抬起了脚让出了地方说:“换位置你来开。”

真田一怔愣愣的握住方向盘,换位置的时候才眼尖的看到了浅浅的腹部的血色,顿时全身一震,

“没关系,只是不小心中了流弹而已。”浅浅艰难的挪到了副驾驶座上,然后立刻捂着腹部喘了几口气,忍痛说:“死不了人的。”

“闭嘴!”真田紧了紧呼吸呵斥了一句,沉默了一会才出声,“坚持一下,不会有事的。”

浅角没有说话,血液的流逝加上体温的急速下降让视线迅速模糊,光是应付伤口的疼痛就用去了大部分的力气,就连真田不时回头看自己的情况,也没有力气说什么。月色终于又从云层中钻了出来,前面有地方隐隐的泛着月光,浅浅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的转弯正想提醒真田小心后面的时候,却突然看见转角处的灯光。

车子开的太快,浅浅根本来不及说什么。真田反应迅速的微转了方向盘,和那辆车擦身而过的同时,一颗子弹激射而至右后方的轮胎立时应声瘪了下去,车身立刻重心不稳的朝旁边的护栏撞过去。因为惯性一下子磕在车门上,浅浅腹部的伤口马上传来剧烈的疼痛,顿时条件反射的缩起了身体痛叫了一声,立时换来真田一声惊呼:“浅浅!”

擦肩而过的车子里一个穿着白大褂有着茶色短发的女子听到这个名字一怔,下意识的猛然转头看过来,却只看到了浅浅的背影。

因为撞击的冲力太大,车子很快的冲破了护栏翻进了河里。Gin和Vodka追过来的时候红色的轿车已经倾斜翻倒在河里沉了一半,透过沾满水迹的车窗隐隐的看到有人影钻出了车门,Gin也顾不上下车立刻就抬手朝着那个地方开了几枪。

子弹进入水里带起一长串水泡直冲着真田射过去,因为在水里减慢了速度,浅浅才能赶得上一把拉开真田躲了过去。但是子弹的射击却没有停止,浅浅深吸了口气飞快的将增强腕力护腕扭到最大掏了枚硬币,猛的朝红色轿车的油箱射了过去。

硬币撞击油箱发出‘当’的声音,Gin微微一愣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快速的低头时油箱爆炸带起的河水就冲天而起。因为离的太近,一些夹杂在河水里的铁质碎片甚至从来不及关上的车窗射了进来,在Gin的脸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河面终于平静的时候,水里也早已看不见任何人影,Gin有点吃惊的看着河面沉默了一会才转向一旁站着的人,“sherry,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姐姐在哪里?”sherry收回看着河水的视线,双手□白大褂的衣兜问:“不是说好的吗,我替组织研究那种药物,我姐姐过正常的生活,可是为什么姐姐却突然说要替组织完成一件事情,然后失去了联络?”

“这可是她自己的选择,”Gin淡淡的说着,顺着sherry的视线看了看河里,突然沉声问:“你的车子和他们差点撞到一起,有看清他们的样子吗?”

“没有,”sherry插在兜里的手一紧,微低了头回答:“我忙着避免车祸没看清楚,只是看到他们的背影,是两个男人。”

“哦,男人么。”Gin沉吟了一会,立刻转身上车,“这一截都是高河堤,要上岸的话只有下面的开放式河滩,搜寻的话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但是大哥,”看着Gin发动了引擎,Vodka急忙说:“Calvados说,那边有警察正朝这边过来了,怎么办?”

“你说什么?”有些吃惊的再次看了眼河面,Gin眯了眯眼睛说:“先撤吧,回去再说。”

sherry这才不懂声色的松了口气,心底的疑惑更加的浓重起来。

爆炸的压力将浅浅压进了更深的水底,Gin的身影快速的被黑暗所代替,不透光的水底一片黑暗起来,血液的流失也让身体冰凉刺骨,像极了当初被为了毒药丢下断崖的时侯,浅浅不由呛了口水,四肢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沉浸在深埋于记忆里的画面中不可自拔,直到被人捞上河岸的时候还回不过神来。

“振作一点,浅浅!”真田看着浅浅有些涣散的眼神,焦急的拍着浅浅的脸,可是眼前的人却总是没什么反应,心急火燎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准备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浅浅才吐了几口水出来缓过了气来。

神智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趴在真田背上,浅浅动了一下立刻牵动了伤口痛哼了一声,过了好久才:“他们呢?”

“已经走了,”真田回答道,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我听到了警车的声音,我们正在往医院赶,你坚持一下。”

“不行,不能去医院。”浅浅立刻反驳道:“枪伤太显眼了,一查的话就能查出来。”

“放心好了,”真田抿了抿唇,“我刚才在公用电话亭给幸村打了电话,叫他联系了冰帝的忍足侑士,去的正是他家的医院,所以不用担心。”

“哦,”浅浅忍不住咳了几声,全身冰凉的颤抖了几下,“对不起啊,真田,到最后还是连累你了。你明明不该和这种事情沾上关系的,对不起。”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有点耳熟的像是鸟叫,浅浅一怔还没来得及转头脑袋顶上就被什么啄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

“真田,”浅浅沉默了一会,忽然说:“能麻烦你帮我宰了那只鸟吗?”

真田还没说话,一辆车就飞速的停在了两人身边,白马探和柯南快速的跑了过来,浅浅看着两人这才勾起了一抹安心的笑容,放心的晕了过去。

以抢劫中了刀为由办理了住院手续,看着浅浅被送进了手术室,幸村等人这才有空去问真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另一边白马探和柯南全都脸色沉重,凝眉不语。

两方阵营泾渭分明,真田抬眼看了这边一眼沉默的走到了白马探身边,问:“你知道的吧,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白马探眉头微挑盯了真田一会,过了一会才应了一声,说完看着真田张口欲问的神情,撩了撩刘海轻笑道:“和你无关吧,可以的话还请忘掉今天的事!”

柯南愕然抬头,其余人也同时怔楞,倒是真田紧了紧眼神,开口道:“但是”

“你还是不明白么,”白马探不客气的再次打断真田的话,神情居高临下般的慢声说:“那个笨蛋流了那么多学血,却死撑着一直不肯晕过去的原因。她的事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们就只保持同学的关系就可以了。今天的事就请忘记吧,麻烦了。”

白马探的话音刚落,手术室前突然诡异的沉寂起来,半响之后幸村精市惯性的笑了笑问:“请问,你是浅浅什么人?”

“未婚夫!”白马探扫了幸村精市一眼,似乎不愿多谈的转开了视线,淡淡的说:“她脖子里那条项链就是我们的订婚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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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4 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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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浅浅第一眼看到的是病房里雪白的天花板,其次看到的就是房间里摆的慢慢的花束,五颜六色什么花也有,而其中最令人目瞪口呆的就是几大束玫瑰花,红艳艳的色泽刺的浅浅眼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

我这是在花店吗?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浅浅条件反射的就想坐起身来,谁知刚一动伤口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人握着。怔了一怔低头看过去,正好看到了在病床边枕臂而睡的切原纯子,她的脸正对着浅浅,所以很清楚的就看到了她微皱的眉和眼下浓浓的黑眼圈。

内疚的感觉马上升腾而起,浅浅下意识的去咬唇,却立刻被什么越空而至狠狠的啄在自己的头上,然后拍打着翅膀扑腾着飞远,落在了远离浅浅的窗台上。

下意识的‘哎呦’了一声,浅浅眯着眼睛扫了一眼行凶的鹰,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别的动作,就听到切原纯子有点迷糊的念念了句:“浅浅。”说着马上清醒过来,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看着浅浅,微红了眼眶颤声说:“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是不是伤口痛,还是有别的地方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没有,我没事!”那种惊喜之后马上又变的紧张声音让浅浅心底一滞,拦住一边说一边就要冲出病房的人,飞快移开了视线不敢去看切原纯子的眼睛,后者却不在意的扶着浅浅坐起身来,塞了个枕头到浅浅背后,这才说:“你这孩子真是的,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知不知到我们接到电话说你被抢劫的人捅了一刀,有多担心!”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微微一愣之后马上反应过来这可能是白马探他们对外的说辞,可是面对这样的切原纯子浅浅照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垂着头看着身上盖着的被子,一个劲的说抱歉,直到猛然被切原纯子一下子抱在怀里。

“但是真的感谢上天,没出什么大事,真是太好了。”

切原纯子的声音很轻,就连拥抱也好像没什么分量,可是浅浅却猛然睁大了眼睛,忽然就觉得鼻子发酸,于是急忙闭了闭眼忍住眼里的泪水。

“诶,”切原纯子叹了口气,轻拍了拍浅浅的背松开了手,然后揉了揉浅浅的发顶说:“你睡了两天,我先去给你买点吃的,稍等一会哦。”

浅浅点了点头,目送切原纯子走出病房,眼里的泪水这才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怎么擦也擦不净。

“笨蛋!”白马探推开病房门正看见浅浅一个劲的擦泪,可是泪水却越擦越多,不由轻骂了一声急步走了过去,看着浅浅急忙忍耐的表情,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抬臂将人抱进了怀里,然后将浅浅的脑袋轻按在自己肩头,说:“嘛,我就当没有买过这件衣服好了,尽管哭吧。”

浅浅抽抽了两下想忍住可是却怎么也不能如愿,索性也就不再理会那么多抓着白马探的衣服哭了好半天,才慢慢止住了眼泪。

“哭完了?”白马探问,浅浅瞅着眼前青色衣服上一团大大的湿痕,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感觉到浅浅的动作白马探紧了紧环抱着的手,顿了顿才出声:“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吧,乖乖的呆着哪里也不要去。”

浅浅不说话,白马探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听到浅浅顿了一下的呼吸皱眉问:“伤口疼了?”

“还好。”浅浅摇了摇头,白马探立刻哼了一声快速按响了床头的护士按铃。

等着护士来给自己打了镇痛针,切原纯子也买了粥回来,喝完了粥才感觉好一点。

“我已经没事了,”看着白马探和切原纯子脸上的疲惫,浅浅开口说:“你们回去睡觉吧,这两天真是麻烦了。”

“说什么呢?”切原纯子摇了摇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削着苹果,“妈妈照顾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麻烦的,没事。”

浅浅一愣然后不由自主的垂下了视线,白马探看到浅浅的样子,想了想对着切原纯子说:“伯母你也累了吧,照顾了她两天,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就好。”

切原纯子来回的看了看两人,好像明白了什么抬手将手里正削着的苹果递给了白马探,笑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妈妈也在住院,那边也需要我去照顾,实在没办法,这边就麻烦白马了,医生说伤口会引起免疫力低下,恐怕会感染感冒,要千万注意哦。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说罢动作利索的收拾了一下,风一般的走了,看的浅浅目瞪口呆,“为什么前后差距这么大?话说为什么突然就这么风风火火的走了?”

“哼哼,”白马探忍不住笑了两声,有点困顿的甩了甩头,一边削苹果一边问:“你想怎么吃,切成块还是整个吃?要撒糖吗?”

“喂,吃苹果需要这么麻烦吗?”浅浅无语的说了一句,看着白马探手里不断线的苹果皮,咧了咧嘴,“没想到大少爷还会干这个。”

“是比某个只会吃的好多了,”白马探淡淡的说,将苹果切成几块放在盘里递给浅浅,“小心点吃,别噎到了。”

浅浅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接过白马探手里的果盘,说:“你也去睡吧,我没事的。”

“嗯,”白马探应了一声转身将鹰放飞了出去,浅浅也没再多说什么慢慢的吃着苹果,刚吃了两口突然听见白马探说:“往那边让一让。”

浅浅还以为白马探要坐在床边,撇了撇嘴腹诽了几句,利索的让了让位置,可是没想打到白马探却突然掀开被子躺了上来。

“我的意思是让你回去睡,不是在这里。”怔了一会浅浅急忙说,可是白马探却抬着手臂遮住了眼睛已然睡了过去。

“所以才叫你回去睡啊,在这里能睡好么?”半天之后浅浅才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果盘,突然看见放在床边的轮椅,就吃力的从床上移了过去,帮白马探盖好了被子,转身出了门。

因为伤口的位置有点微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撕开伤口影响愈合,所以出门代步全部都靠轮椅。可是轮椅驾驶起来好像比开车还难,浅浅怎么也不能顺利的扭转方向,总是不能让轮椅成功的移到自己所要去的位置,情急之下下意识的伸脚,谁知脚还没沾地就听见有人在身边疑惑的问:“你在干什么?跳轮椅舞么?”

浅浅吓了一跳,差点头朝下的栽下轮椅,气急败坏的抬眼看向来人,然后忍不住一愣:“你是谁?”

“我?”来人指了自己的鼻子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的问:“我只是普通人而已,不要紧张啊,我只是看你在走廊这里前移后移然后撞墙撞垃圾桶,有点好奇而已。”

你还观察的真仔细啊,话说你到底在旁边看了多长时间?浅浅眉角抖了抖,忽然看见那人伸在椅轮前面的脚,挑了挑眉就催动这轮椅对着那只脚压了过去。那人一愣条件反射的伸手一推浅浅的椅背,借势向后跳开。摆着一脸‘真遗憾’的表情正要说话,却忽然看见浅浅的轮椅被自己那一推推的正好滑向了下楼的楼梯。

浅浅原本正眯眼盯着那个人的脸,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成了惶急,还没反应过来轮椅就已经滑下了一层台阶。眼瞅着要整个翻下去的时候,那个人却突然窜了过来,一把捞住了浅浅的衣襟。

“真危险真危险,”那个人一把拽住了浅浅的衣襟,这才松了口气的说:“小妹妹,这就叫害人害己啊,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喂,你松的哪门子气啊,”浅浅额角跳了几下,大声说:“说话之前不是应该先把我拉上去吗?”

白马探小睡了一会翻身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发现身边人不见了,心里小惊了一下猛然坐起身,这才发现一直靠在床边的轮椅也不见了,微松了口气按了按眉心,缓解了一下刚才起的太猛而带起的头疼,起身出门找人。结果出门就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正站在楼梯口边不知道干什么,好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可是被墙壁挡住了也看不见。

“黑羽快斗?”有点疑惑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白马探愣了愣抬脚朝那边走过去,问道:“黑羽同学,你在这里干什么?”

黑羽快斗正在和浅浅说话,突然听到白马探的声音,心底一惊拽住浅浅衣襟的手一下子没抓紧,轮椅立马又向下滑了一个台阶。突如其来的一滑让浅浅叫了出声,传进白马探耳朵里,后者立刻飞奔过墙角,正好看到即将滑下楼梯的浅浅,急忙伸手救人的时候,却又和回过神来同时救人的黑羽快斗撞在一起,两人都撞的踉跄了几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浅浅向后摔去。

摔下楼梯的后果难以想象,两人的脸色同时一变,可惜的是他们紧张的表情刚上脸,就看见浅浅‘噌’的窜下轮椅,在轮椅彻底翻到之前踩着楼梯几步跨了上来直直的站在了两人面前,下意识挥手抹了把冷汗,说了声:“真危险啊。”

三人相对怔愣半天,黑羽和白马探无语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黑羽快斗才深吸了几口气,忍不住冲着浅浅吼道:“能走的话,麻烦早点上来啊!”

“对不起,刚才一时情急没想起来。”浅浅眨着眼睛举手说了一声,这才感到腹部伤口隐隐作痛,忍不住痛哼了一声,白马探见了立刻抱起浅浅一边快步向病房走去,一边对黑羽厉声说:“叫医生,快点!”

“医生,怎么样?”看着医生检查完开始收拾东西,白马探才上前问:“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没有,”医生转头对着白马探摇了摇头,笑道:“只是运动有点剧烈牵扯到伤口了,没什么大问题,注意一下就好。”

白马探这才松了口气,看了浅浅一眼然后又转头去看一直站在门边的黑羽,被看的两人立刻缩了一下,异口同声的说:“抱歉。”

“算了,”白马探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去洗把脸,你乖乖的呆在这里。”

“好可怕,”看着白马探走出门,黑羽快斗走了过来对浅浅说:“刚才那是在生气吧,还是第一次见到白马探那种表情。”

“诶,”浅浅一愣,问:“你认识白马探,我刚才听他叫你黑羽,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羽快斗,我和白马是同班同学。”黑羽快斗说着,上下的打量了打量浅浅,“说起来,你是什么人?我没有听说白马有妹妹之类的,你怎么会受伤的?”

“没什么好说的。”浅浅摇头叹了口气,黑羽快斗见状也就不再多问借故告辞,浅浅看着他走到门口才突然问:“呐,有没有人说过你跟什么人很像?”

“没,”黑羽快斗愣了一下,回身问:“我跟什么人很像吗?”

“嗯,跟我一个朋友。”浅浅耸了耸肩,对着黑羽快斗挥了挥手,“再见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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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5 灰原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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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是什么,对于浅浅来说医院就是一座开放式的监狱,自己是犯人,而白马探那只鹰就是狱警。因为轮椅实在是不方便,每一次情急的时候浅浅都恨不得从轮椅上跳下来。再一次因为想从轮椅上下来,被那只鹰毫不客气的当头啄了两下之后,浅浅深吸了口气才忍住那种抓狂的心情,对着远离自己落在远处窗台上的鹰说:“呐,我宰了你可以吗?”

那只鹰抖抖翅膀,顺顺羽毛完全无视浅浅的怒火,只是看到浅浅有脚下地的趋势就马上飞过来一口。

“呵呵,”幸村精市来探病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状况,不由忍俊不禁的说:“浅浅你又在和它置气啊,它只是一只鸟而已。”

“谁想跟它置气啊,”浅浅愤愤的回身,指着自己头说:“可问题是那可是鹰,它那嘴得有多硬啊,你摸摸,我这头上全是包!”

“肯定又是你先犯规了吧,”幸村精市看着浅浅顿了一下,笑呵呵的抬手摸上浅浅的头,“我摸摸,嗯,还真的能摸到肿包啊。”

“我怎么听着你在幸灾乐祸啊,”浅浅诧异的抬头看了幸村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感觉到幸村精市的手还搭在自己头上,忍不住抽搐着嘴角说:“喂喂,摸两下就算了,你别没完没了,那肿包可不是这样就能摩挲下去的。”

“扑哧”幸村精市忍了半天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好半天之后才缓过气来,“浅浅的头发很软,摸起来很舒服呢。呵呵,看你气成这样,要去楼底下转转吗?”

“嗯,”浅浅点了点头,瞪了那鹰一眼:“那就谢谢你了,不过说起来今天好像在上课吧,你怎么来医院了。”

幸村精市一顿,马上又笑呵呵说:“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冒,来拿点药。”

“你感冒还没好吗?”浅浅眯了眯眼睛,从轮椅上仰头去看推着自己的人,“好几天了吧,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就是感冒而已。”许是没料到浅浅会这样看过来,幸村精市不自然的错开了视线,“不用担心我,倒是浅浅要努力早日康复,尽快回到学校才好,这么久不见你的影子,大家都担心着呢。”

“我没事。”浅浅顿了顿收回了视线应了一声,一路沉默的被幸村精市推出了住院楼,一直推到花园的长椅旁才停下来。

或许是气氛太过安静了,幸村精市突然问:“白马助教呢?今天没来陪你吗?”

“呐,我就奇怪了,”浅浅一愣,转脸看着幸村精市疑惑的问:“为什么我昏迷一场醒来,就感觉你们都怪怪的,我和白马探之间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喜欢问这句话?为什么他就非得陪我不可?”

“呵呵,”幸村精市一愣,想了想说:“没有,只是觉得你和白马助教关系很好,你昏迷刚醒来的时候不都是白马助教陪在身边吗?”

“哦,”浅浅怔了怔,然后更加疑惑的挑眉问:“但是昏迷醒来的那会切原阿姨也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吧,你为什么不问问她?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是白马探和你们说了什么?”

“浅浅,”幸村精市突然垂下了视线,过了好一会才出声,“我们,是累赘吗?”

一阵风吹过,吹起的刘海遮了遮浅浅愕然的眼神,然后又悄然落下。半响之后,浅浅才问:“为什么这么问?”

“怎么说呢,”幸村精市认真的看了看浅浅的神色,突然松了口气笑了出来,“总觉得和浅浅隔得很远呢,文太、真田一直以来都是浅浅在照顾我们,可是浅浅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却一点也帮不上忙。”

“诶,幸村,你这算不算是少年维特之烦恼,”浅浅忽然笑了起来,仰头看了看天空说:“你说的照顾,只不过是我擅长而已,你想太多了。”

“呵呵,真的?”幸村精市闻言轻笑起来,侧脸看着浅浅问:“你这不是安慰话吧。”

“当然不是,你身为立海大网球部部长加学生会会长,可是领导立海大的第一人啊,”说着说着,浅浅顺手在幸村精市胸口拍了一下顺溜的站起身来,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之后才猛地转头说:“可不能产生这种消极的情绪啊。”

幸村精市讶然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然后又抬头去看浅浅,突然听到不远处一声鹰啸,急忙说了声小心,匆匆抬手往浅浅头顶罩去,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那只鹰已经在浅浅头顶啄了一口紧跟着打了盘旋飞远了。

“疼疼。”话说这只鹰到底在哪里监视着呢,浅浅愤愤的抱着脑袋腹诽,疼的眼泪花都在眼眶里转圈圈的时候,突然听见幸村精市的大笑声,不同以往的那种轻笑,浅浅忍不住侧目看过去,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喂,你过分了吧。”

“对不起,”幸村精市忙止了止笑,起身将浅浅压回轮椅里,抬手揉上刚才被啄过的地方,“一时没忍住,我帮你揉揉。”

“不用了,”浅浅郁闷的拍开幸村精市的手,叹了口气,“越揉越疼,算了。”

“呵呵,”幸村精市也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那我推你回去吧,出来时间不早了,估计护士该给你换药了。”

送走了幸村精市回到病房的时候,白马探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书,听到浅浅的声音抬头说了句:“回来了。”

浅浅抽了抽嘴角,没好气的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这里可是医院。”

“哼哼,我还以为你打算在医院常住呢,”白马探闻言合起了书,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的拍了拍浅浅的发顶,忽然讶异的说:“哎,长高了不少嘛。”

“喂,你适可而止啊,”浅浅差点抓狂,“这是拜谁所赐啊,我的伤已经可以下地了吧,为什么还要放只鹰来折磨我?”

“冷静,”白马探无奈的摇了摇头,弯腰抱起浅浅放回床上,“多忍耐两天没坏处,你就安心给我呆着养一养。”

“我自己能上床。”浅浅抗议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问:“喂,你是不是和网球部的人说什么了,怎么个个都怪怪的。虽说真田本来就别扭,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多天了也不来看看我吧;还有幸村精市”

“你很在意他们?”白马探忽然低头问,“你认为我能和他们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浅浅叹了口气,“我担心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人家的话,喂那可是国中生,还不像我们总是在命案现场转悠的人,你刺的太过了伤到人家,还要我去做心理医生。”

“哼嗯嗯,”白马探闻言不禁轻笑,“又没人强迫你去做什么心理医生,而且你也太小看他们了。”

“诶,你这话的意思,不是真说了什么吧。”

白马探转身倒了杯水,避而不谈。浅浅眉角跳了跳,正要再问的时候,病房的们却突然被人敲了两下,推开了。

“啊,浅浅姐姐,”吉田步美先一步走了进来,捧着个小包裹兴冲冲的跑到浅浅床边,“听柯南说浅浅姐姐住院了,我们少年侦探团就来这里了。”说着将手里的小包裹放在浅浅手心里,说:这是我们几个凑零花钱卖的糖果,浅浅姐姐要早日康复哦。”

“谢谢!”浅浅急忙接下手里的糖,抬头扫了眼站在门边的柯南,忽然看到柯南身边一个咖啡色头发的沉静女孩子,疑惑的眨了眨眼还没说什么,步美就抢先一步的拉着那个女孩子走了过来,“这个是灰原哀,今天刚转学到我们班哦,已经加入了我们少年侦探团。”

“你好。”步美刚介绍完,灰原哀就抬起了头直直的看着浅浅说:“祝愿早日康复。”

“哦,你好。”浅浅皱了皱眉回了一声,看着灰原哀只说了两句之后就安静的站在一边不再开口,有点疑惑的眯了眯眼睛看向柯南,可是柯南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圆谷光彦和小岛元太也跟着过来说了祝愿的话之后,小岛元太的视线立刻黏在了浅浅床头柜上放着的蛋糕,浅浅看了不禁笑了笑大方的将蛋糕给了孩子吃。吉田步美跑过来拉灰原哀,后者皱了皱眉眼见就要拒绝却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跟着走了过去,四个孩子围在一起分起了蛋糕,柯南这才走了过来,问:“怎么了,伤口愈合的怎么样?”

“愈合良好,估计再过两天就能出院。”浅浅这才收回关注着灰原哀的视线,问:“那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啊,”柯南随着浅浅的视线看了灰原哀一眼,“今天突然转学来的,异常冷漠的女孩子,她怎么了吗?”

浅浅摇了摇头,正好这时吉田步美突然看见了坐在窗口看书的白马探,一愣之下失手打翻了手里的蛋糕,奶油沾了一身,不由哀怨的差点哭出来:“我今天才第一天穿的新衣服。”

浅浅和柯南对视同时叹了口气不约而同的转向白马探,后者好像很是无奈的样子站起身来,走到吉田步美身边,蹲□一脸优雅笑意的伸出了手,“女孩子可不能随便哭哦,只是衣服上沾了奶油而已,没关系,跟我去水房洗一洗就好了。”

吉田步美眨了眨眼睛滕然红了脸,搭上白马探的手两人牵着出去了,看的圆谷光彦和小岛元太鼓着腮帮子,悄悄的跟着出去护花去了。

“哈哈,”柯南干笑了两声,对着无语的浅浅说:“那两个家伙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我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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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6 APOTOXIN-4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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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相聚离开,病房里就剩下灰原哀和浅浅,气氛像是突然就沉寂下来一般,让人觉得隐隐的不安。

“APOTOXIN-4869!”

一片沉寂中灰原哀突然开口说了句什么,浅浅听的不太清楚又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药物名称,”灰原哀站起身将手里的蛋糕放在桌子上,慢慢的走过来说:“我是灰原哀,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浅浅的眸色一深,正要说话的时候白马探已经带着吉田步美几人回来了,柯南看到相对而沉默的两人愣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和浅浅姐姐说两句话而已。”灰原哀突然笑了一下,转身向门口走去,“不过,好像答应了帮助人家找哥哥的,继续这里待下去的话,可以吗?”

小岛元太几人这才惨叫了一声反应过来,急匆匆的冲出了病房,浅浅拦下走在最后的柯南说:“喂,我总觉得那个灰原哀不对劲,不像个小孩。”

“喂喂,你只是反应过度了,”柯南摇了摇头,宽慰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和我们一样的人,被喂了毒药还幸运的缩小。不用担心,有什么我会联系你的,你安心养伤好了。”

柯南虽然说是会和自己联络,可是等到快出院的时候也没见柯南和自己说什么,浅浅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太紧张了,于是长叹了口气告诉自己别这么盯着灰原哀不放,或许人家真的只是一个性格比较冷漠的女孩子而已。可是就在浅浅准备不再关注灰原哀的时候,灰原哀却又出现在了浅浅面前。

出院的那天的下午,斜阳如血,灰原哀还是那般冷冷清清的模样,一双蓝色的眼睛里含着不见底的哀伤,安安静静站在自己眼前,开口还是说:“APOTOXIN-4869!”

这次浅浅听的清清楚楚,看着周围的人都被柯南有意支开,不由眯了眯眼睛问:“你想说什么?”

“这就是你和工藤君被灌下的那个毒药的药名,”灰原哀眨也不眨的看着浅浅一下子睁大的眼睛,淡淡的说,“是组织命令我,由我亲自调制的药。我也和你们一样吃了那种药,在细胞自我破坏程序的偶发作用下,使得神经组织之外的骨骼、肌肉、内脏、体毛全部退化到成长时期的幼儿时期,是种神秘的毒药。”

浅浅猛地攥紧了拳,沉默了一秒问:“你是谁?”

“sherry,组织代号,”灰原哀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前不久刚见过面呢,只不过我们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只可惜那个时候我还不确定是你。”

“什么意思?”浅浅一惊,顿时想起那个晚上擦肩而过的车辆,下意识的朝灰原哀迈了一步,说:“当时擦肩而过的那辆车,是你开的。但是,你为什么说当时还不确定是我,你认识我吗?”

“哎,”灰原哀微微的笑了笑,转头看着天际血红的火烧元,说:“摩西恩夫妇是我留学美国时候导师,是组织特意派我去的。那个毒药最初也是你的父母意外间发现的,但是因为太过于违反生物体学,就被尘封起来了。直到后来我被组织接回之后,才奉命继续研究。你还记得你吃过的那些减肥药吗?那就是根据APOTOXIN-4869研制的”

事情的真相太过于震惊,浅浅半天回不了神,直到灰原哀再次转头看向自己才猛然一震,疾步冲过去揪起了灰原哀的衣领,“你在说什么?!你想说我的爸爸妈妈也是组织的一员么,还是想说我被迫吃下的毒药其实是我爸爸妈妈研究的?”

“浅浅,你先冷静一点!”柯南急忙跑过来,企图拽开浅浅的手,“你先松手,今天灰原就是来跟你解释清楚的,你想杀了灰原吗!?”

“据我所知组织也曾尝试将你父母拉入组织,但是失败了。”灰原哀无所谓的笑了笑,还是那幅淡淡的表情,只是眼里的悲伤无法遮掩的涌了出来。浅浅猛然松开了手,灰原哀跌跌撞撞的退了两步,继续说:“其实杀了的话也无所谓,最开始我就欠你了,你的爸爸妈妈、还有你的爷爷,可以说都是我害死的。我的研究曾遇到瓶颈,所以组织命令我想办法解决,因为有我姐姐做人质,所以我就寄了资料给你的父母,后来问题解决了,但是我却没想到他们还做了备份,后来组织将你和你爷爷杀人灭口,也是因为那份磁盘。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想通知你们也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浅浅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呼吸急促的朝着灰原哀走过去,却被柯南拦住,“我父母到我爷爷,时间相差半年,半年的时间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我,哪怕只说一点点也好!!为什么就会来不及?!组织要对付我父母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因为我完全不知道,”灰原哀大声的说了一句,胸口起伏了几下说:“摩西恩夫妇的死亡一直被说成是事故,发生的那么突然,之前我完全没有听说组织要派人对付他们的事,只是后来的时候突然被发现他们还存有一张备份磁盘的时候,Gin和Vodka已经去找你们了。”

气氛忽然死寂下来,柯南微微喘着气看着浅浅的表情,后者的垂着头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咬了咬唇问:“你说你是组织的人,那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吃了那种药?”

“因为我的姐姐,”灰原哀顿了一会才说:“被组织里的人杀了,是Gin和Vodka。我询问过好几次,可是组织一直不肯给我一个理由,于是我在得到组织正式答案之前暂停了对那种药物的研究。这种反抗组织的行为使组织拘禁在研究所的一个房间,等待最终处分,所以我就也吃了那种药物,没想到却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才知道工藤新一或许没死,而那天晚上和我擦肩而过的,也许就是你,不是同名同姓的人。”

“浅浅,”灰原哀说完之后,气氛又是一阵死寂,柯南忽然垂了垂视线打破沉默:“他姐姐就是广田雅美!”

浅浅再次一震,猛然看向灰原哀,却只看见两行泪水映着即将沉落的夕阳泛着微弱的光。远处传来切原赤也的声音,大声问浅浅在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回家,浅浅沉默着听着切原赤也嚷完,然后抬手捂着视线,默默的擦干了眼泪转身大步离去。

回到家之后是切原纯子盛大的去晦气仪式,紧跟着又是丰盛的晚宴,对切原一家浅浅最多的就是愧疚,于是所有的事情一律听话照做,对于浅浅这次受伤的事情,切原赤也其实最冤枉,被切原纯子安了个看护不周的罪名,从头说到尾。

好容易等着晚宴结束,帮着切原纯子收拾完所有的一切之后,浅浅叹了口气跟着在一家之主那里挨完训诫的切原赤也走上二楼,切原赤也几乎是双目通红的将浅浅堵在了卧室门口,浅浅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因为切原赤也的表情很像马上要爆打自己一顿的样子。

“给你!”谁知切原赤也却只是盯了浅浅一会然后从兜里掏出个手机,鬼鬼祟祟的递给浅浅说:“你手机坏了的事没和爸爸他们说吧,这是副部长叫我给你的。”

浅浅简直有点受宠若惊,愣愣的接过手机之后才问:“真田给我的?”

“是啊,”切原赤也点了点头,“原来的手机号也帮你报了挂失,彻底弄好了。”

“为什么?”浅浅有点想不明白,“真田为什么要给我。”

“我怎么知道,”切原赤也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横了一声:“副部长给人东西需要理由么?”

“不需要吗?”浅浅更加疑惑的反问。

“你麻烦不麻烦,”切原赤也彻底的不耐烦起来,“让你用,用就是了,怎么那么多废话!”

浅浅马上停口不再言语,看着切原赤也上上下下的扫了自己几遍,然后转身朝他的卧室走过去,这才吁了口气后头走进自己的卧室,刚想关门的时候忽然又听见切原赤也说:“我可不想再被人说是看护不周,以后我去哪,你去哪。”

“恐怕不太可能,”浅浅皱了皱眉,指了指洗漱间说:“首先厕所就不行,另外上课的时候也不行。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让你挨骂了。这次的事对不起了啊,真的很抱歉!”

回到房间里面浅浅直接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机好一会,才叹了口气拨通了柯南的电话,“柯南,那天再请阿笠博士帮我修一下手机吧。”

“嗯,”柯南应了一声,迟疑了一会说:“其实灰原的事情”

“我知道的,”浅浅默默的垂了视线,顿了顿说:“其实一切也不全是灰原的责任,可是我只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而已。这个世界有些东西一旦被发现就会引发无穷的麻烦,毒药最开始是我父母发现的,突然之间我也好像并不是那么纯粹的受害人了,原来冥冥之中好像真的有什么操纵一样,令人不爽!”

“我现在才知道,广田雅美临死前为什么要和你说对不起。”柯南顿了顿,叹了口气说:“我越来越像查出那个组织的boss,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诶,我也是。”浅浅闻言勾了勾嘴角,眯着眼睛说:“我倒想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啊对了,麻烦带我向灰原说句话:请多多指教。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我们吃同一种药缩小的三个人,看起来要相伴很长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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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7 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亲亲的支持,我会努力加油的。另外送积分的问题,我问过编编了,说是要V文一个月之后才能赠送,不过要留言字数好像要够20才行,所以希望亲们多多留言哦~

ps:头一次V文,所以神马都不明白,听说有送字数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如果有明白的亲亲给我说一声,我能送的尽量送,算是对亲亲们支持我的感谢!!

再ps:感谢亲亲们的捉虫和漏洞提示,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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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8 委托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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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信,就是这个吗?”浅浅接过幸村精市手里的东西,来回的看了看,“没有邮戳没有地址,你们在哪里拿到的?”

“校卫室,是校卫大叔送过来的,说是有人放在那里吩咐转交的,”幸村精市咳了一声,看到浅浅疑惑的蹙了蹙眉急忙说:“我问过校卫大叔,他不认识送信的人,也没怎么在意。”

“哦。”浅浅随口应了一声,拆起信来。

“没问题吧?”幸村精市皱了皱眉,看着浅浅手下的动作说:“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没事没事,”浅浅抬眼对着幸村精市笑了笑,然后抽出信纸看了看,不禁挑眉‘哎~’了一声。

“怎么了?”幸村精市疑惑的问了一句,凑了头来看了看念道:“赠上奇迹乐园的门票,局时希望切原小姐能和立海大网球部正选全员在12月20日光临,听取鄙人的委托,鄙人将不胜感激!”

“奇迹乐园?”幸村精市想了想,“好像是横滨新修建的大型游乐场,说起来浅浅好像很有名气呢。居然收到了委托函,但是为什么也叫我们网球部一起去?”

“谁知道,”浅浅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随手将信塞进了兜里,“真会做呐,先寄来了门票,是说我们可以不用管他直接免费去游乐园玩一场吗?”

“呵呵,”幸村精市一愣,“这么说好像也不错,但是毕竟拿人手短呐。浅浅不打算接这个委托吗?”

要是我一个人的话我或许就接了,但是牵扯到你们还是不接为好,说不定就会把你们牵扯到什么事里了。浅浅想着撇了撇嘴,“麻烦,12月20号正好是周六吧,我还想在家睡觉呢。”

“但是,那可是奇迹乐园的门票啊,一般人很难去一趟的,”扒在门口偷听的几人对看了几眼,最后切原赤也忍不住出声问:“真的不打算去吗?”

“你们呐,”浅浅闻声转头然后沉默,正想干脆利落的回答‘不去’时,却突然看见切原赤也满含期待的眼神,不由顿了顿,“我考虑考虑吧。”

切原赤也马上点了点头,浅浅好笑的摇了摇头,挨个的看着因为暴漏而走出来的几个人,挑了挑眉问:“唉~,真田、丸井和仁王呢?”

一阵不自然的静谧之后,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作答:“他们接受真田的再教育去了。”

“哦,”浅浅要笑不笑的咳了两声,“那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是柳莲二回答:“我们都比较正常。”

浅浅忍不住喷笑,柳莲二捏着笔记本的手一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下午上课的预备铃突然响了起来,于是一群人只能看着浅浅带着一脸忍笑的表情走出了学生会室。

回到教室的时候真田的再教育课程似乎还没有结束,浅浅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好笑的坐回座位上,看了眼垂着头的藤本美保,叹了口气直接问:“美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头上的伤,还有裙子上的水渍是谁弄的?”

“浅浅?!”藤本美保全身一震,惊诧的看着浅浅说:“你你说什么呢?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真的。”

浅浅的眸色一暗拍了拍藤本美保的肩,“算了,你要不愿意说就算了。”

藤本美保滕然僵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在话到嘴边的时候又咽了下去,默默的转过了头看起书来,一直到下午放学的时候都没抬起过头。

“怎么,”浅浅收拾好书本,看着身边的藤本美保突然站起身来,不由疑惑的问:“现在就要回家了吗?不去参加社团活动了?”

“嗯嗯,”藤本美保好像有点紧张的点了点头,揣在兜里的手顿了一下才拿出来对着浅浅挥了挥手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见啊,浅浅。”

看着藤本拎着书包飞快的跑出来教室的背影,浅浅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直到藤本美保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才弯腰捡起刚才从藤本兜里掉出来的一个小纸条。那上面寥寥草草的写着一句话:放学后,美术教室后。

“这可不像是约会纸条啊。”看着手里的纸条,浅浅挑着眉自言自语了一句,正好被经过身边的真田听到,后者脚步一顿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浅浅一眼,可惜浅浅一点也没发现。

“那个贱人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跟网球部的人相处的关系那么好,顺带的就连你这种人也能沾上光?!不就是运气好破了件案子吗,全校人都把她捧上天了,贱人贱人!你被人欺负了还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哼,她怎么没死掉啊!我说藤本美保,我看上你是你的运气,不说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吧,乖乖按我说的做,要不然被人浇水打破头,可是以后常有的事,我会叫你在这个学校呆不下去哦!”

浅浅按着纸条上的说的刚走过来就听到这么一把恶狠狠的难听声音,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还以为立海大还是比较平和的呢,原来不管在哪里都有这种人,‘破了件案子’说的应该就是自己吧,想到这里浅浅不由冷笑了一声,抬脚就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我拒绝,我不会出卖我的朋友,无论你怎对我都无所谓,要我陷害浅浅这样的事我不做。”

浅浅的脚步一顿,听见先前的声音一下子变的恼怒起来,急忙几步赶了过去,正好拦下那个人挥向藤本美保的手。

“浅浅浅!”藤本美保先是一呆然后惊讶的拽住了浅浅的衣袖,大声问:“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浅浅眯着眼睛看了看有着难听声音的女生,又扫了眼她身后几个脸色不善的男女,捏住那女生手腕的手微微的用力直到她猛然变了脸色,才一把丢开回头对着藤本美保说:“你又是来干什么的?”

藤本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句,忽然反应过来的拽着浅浅往外拖,“总之你先离开这里再说。”

浅浅叹了口气,反而一把拉住藤本的手往外走,“那好吧,我们离开这里。”

那几个男女无声的拦了过来,截住了浅浅的去路,浅浅挑了挑眉,藤本美保立刻拽了拽浅浅的衣袖小声的说:“他们是三年级的前辈,小泽爱还和校外的混混有关系,所以”

“切原浅浅,”小泽爱揉着手腕恶狠狠的走上前来,似乎是想一巴掌扇过来却又在浅浅的眼神下怏怏的缩了回去,恼羞成怒的说:“哼,这里就你们两个人,就算是打死你们都没人知道!不要给我放过她们,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横到什么时候?”

浅浅挑了挑眉,扫了眼听了小泽爱的话冷笑着捏手指朝自己走过来的几个人,无奈抬头朝着天空叹了口气,然后脚下不客气的踹了过去。

“难得的我不想跟你们计较,”几分钟过后,浅浅捏着手指看了看趴在地上哼哼的几个人,然后皱眉瞅向小泽爱,“你还想看我什么?”

“浅浅?”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小泽爱脸上的表情马上一变,顿时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一样梨花带雨的从浅浅身边跑了过去,“幸村君、真田君,你们来的正好,切原浅浅要打我”

可惜她话刚说了一半,浅浅脸色一沉反身拽过小泽爱的手腕,一巴掌打了过去,发出一声清响。

“呐,你看我不顺眼只管冲我来就好,”居高临下的看着捂着脸满目不敢置信的小泽爱,浅浅一字一字的说:“但是动我的人就不行,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耍这种不入流的把戏,杀了你哦。”

周围霎时静了下来,浅浅拉起藤本美保头也不回的离开。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对视了一眼,前者马上追了上来,后者继续冷着脸站在原地等着地上趴着的人慢慢站起身来。

“浅浅,”幸村精市追了上来和浅浅肩并肩走着,突然拦住了浅浅的脚步说:“我们没有误会什么!”

浅浅一怔,过了会才笑了笑,“啊,抱歉,刚才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

“呵呵,我们都相信你的,”幸村精市小小的松了口气,马上又笑呵呵的问:“你刚才说我们是你的人么?”

浅浅眨了眨眼睛,然后马上指着藤本美保说:“不是,我刚才说的是美保。”

幸村精市笑呵呵的朝藤本美保看过去,后者一愣立刻摇起了双手:“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喂!”浅浅无语的看着飞窜而去的藤本,再看看笑容满面的幸村精市,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时口误,不要放在心上。”

“呵呵,”幸村精市叹了口气,“去找赤也回家的话,一起去网球场吧。”

浅浅点了点头,和幸村精市一起慢慢悠悠的晃到了网球场,然后讶然的看着摊在地上的两坨人形物体,“丸井和仁王?”地上的两坨动了动,慢慢的爬了起来,于是浅浅马上看到两人脸上的微肿,“哇,你们不会是被真田铁拳制裁了吧。”

仁王雅治气喘吁吁的瞥了浅浅一眼,摇摇晃晃的走了一步还差点摔倒。浅浅站在旁边看见急忙搭了一把手,将人架了起来往换衣室走,“没事吧,好像惨过头了点。”

“还好,”仁王雅治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慢慢的直起身来,“拜你所赐呐。”

“管我什么事,”浅浅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是你一时激动过头自己暴漏的好不好,和我无关吧。”

“噗哩,”仁王雅治抖了抖唇角,忽然转着狐狸眼珠子问:“你是女孩子吧,怎么一点也不在意似地,难不成你也看过?”

身后扶着丸井的幸村精市闻言一呆,沉着神色半拖着丸井追了上来,正要呵斥仁王的时候,忽然听见浅浅说:“啊,看过真人。”

幸村精市一个没扶稳,全身无力的丸井立时跌回地上,哼哼了两声。仁王雅治先是一愣,以为浅浅糊弄人就诡笑着凑了上来,“在哪里,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呵呵,”浅浅闻言倒是大大的诧异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仁王一遍,“我是在法医解剖室看到的,你要试试的话我也不反对哦。”

仁王雅治顿时僵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浅浅摇着头走远,直到幸村精市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回过神来。

“仁王,”幸村精市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直笑的仁王浑身发抖,“看来你还是再教育的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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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9 误会是怎样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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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网球部的人一起往校门口走,远远的就看见了停在一边的黑色轿车。刚开始没怎么在意,可是刚走出校门就看见从车里出来的白马探,浅浅脚步下意识的一顿,停在了离车子几米远的地方。其他人看见来人也跟着停了脚步,马上想起那天在医院白马探那一鸣惊人的发言,眼神都不约而同在浅浅和白马探之间游移。

可是浅浅完全不知道这些,就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的时候,白马探却忽然往旁边挪了挪,于是浅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车里的老人家,那是白马探的爷爷白马清河。脑海里忽然想起白马探说过要是被爷爷发现了就要打包去英国的话,浅浅马上头皮一麻几乎是下意识的转了个方向就走,可是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威严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

“站住,你要是不想认我这个爷爷的话,走好了!”

你是我爷爷的好友我的长辈,我那有那个胆子,而且这话说的也有点严重,浅浅愣了愣当即止步,却总是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回身面对。

白马探看在眼里好笑的微弯了唇角,走上前去拉了浅浅一把却没拉动,不由无奈的抬指在浅浅脑袋上轻戳了一下,小声说:“好了,有什么我帮你兜着,先过去再说。”

浅浅侧头看了白马探一眼,这才不清不愿的跟着走了过去,结果只听到白马清河颇有威压的说了两个字:“上车!”

浅浅抿了抿唇打算婉拒,却被白马探不动声色的拍了一下,于是忍了忍钻进了车里。看着白马清河走过去和切原赤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立刻坐了进来吩咐开车。

车子里面一片静默,只有汽车引擎微微的震动声,浅浅被夹坐在两人正中间,明明车里开着空调还是觉得浑身发僵冒汗。

“哼哼~”白马探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不知从哪里抽了张纸巾递给浅浅,抬头对白马清河说:“爷爷,我说您还是不要来的好吧,您看吓到她了。”

浅浅眉角一跳,默默咬牙朝着白马探的脚踩过去,却踩了个空。

“我不要来,”白马清河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侧转身子来回的扫着两人,“不来你们两个好接着糊弄我是吧?枪击事件、受伤住院闹这么大的事,喔,借我的名头往下压?!探,你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没办法嘛,爷爷的名头在警界比较有威望,您说的话他们一定会听的。”

“少来这套,你是借我的名头糊弄你那老爸吧,要不是我们两个突然说到这件事上,还真让你瞒过去了。还有你这丫头,你把你爷爷的朋友当什么了?”

浅浅一震然后垂低了头,白马探见状不动声色握住了浅浅的手,说:“抱歉了爷爷,实在是不得不这么做,那件事要是被警察记录在案,那些人迟早会查到线索的。”

白马清河哼了一声,“既然这样的话,你们马上给我收拾东西离开日本去英国,其余的事我自会留意。”

浅浅怔愣了一下,挣开了白马探的手正想说什么,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前座的司机战战兢兢的转头说:“老爷、少爷、小姐,已经到家了。”

白马清河闻言直接推门下车走了,浅浅一直紧绷着的那口气一下子松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白马探握着,于是不客气的一把抽出来,苦着脸看向白马探问:“你说我现在开溜怎么样?”

“你说呢?”白马探瞥了浅浅一眼,抢先一步下了车,然后手撑着车顶弯腰看向浅浅挑了挑眉,“怎么,怕了?”

浅浅瞪了白马探一眼,愁眉苦脸的从车里出来,“喂,我的事你全都知道了?爷爷呢,知道了多少?”

“差不多听那个戴眼镜的小鬼说了,爷爷的话还不太清楚,只是发现了你的身份而已。不过,大概也猜到了。”

浅浅脚步一顿过了一会才追了上去,跟着白马探走进了别墅,然后一直走进白马清河的书房。

“给你,”白马清河皱眉看了垂头站在眼前的浅浅一会,然后拉开书桌抽屉拿出本护照丢在桌上,“这是护照,明天你就和探去英国吧,切原家我会和他们说的。至于学校的话,今天我已经和那个学生会长说过了。”

“啊,等等,白马爷爷,”浅浅一愣,急忙扑到了桌边,“对不起,但是我不能走。”白马清河拍了下桌子,浅浅还是坚持说:“我不走,明明知道他们就在眼前,却要我放弃远离,对不起我做不到。白马爷爷,一直瞒你们到现在我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我想自己查。今天失礼了,不过请您放心好了,下次来拜访的时候,我会堂堂正正的递上沐浅浅的拜帖,所以这次请允许我先离开!”

看着浅浅鞠了一躬坦然离开的身影,白马清河扫了眼一旁默默静立的白马探,这才叹了口气出声说:“那至少留在家里吃了饭住一晚吧,丫头。真是的,倔脾气和沐老头一模一样。”

一听白马爷爷不再坚持去英国的事,浅浅顿时放松下来,直到吃完了饭被白马探带着去二楼休息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喂,今天不会是为了让我离开日本,你和爷爷联合演的戏吧?”

“为什么这么说?”白马探回头看了浅浅一眼,脚步不停的继续往前走,“我只是在爷爷发现的时候,告诉他你绝对不会同意跟我去英国。嘛,也多亏你拒绝的话说的够坚决,要不然爷爷一定也不会让步。”

“是吗,”浅浅哼了一声,“但是你为什么要突然留在日本了,原本不是一直在英国留学的吗?”

“因为英国没有团子吃,”白马探随口的说了一句,然后急忙闪开浅浅踢过来的脚,推开了一旁房间的门,“浴室就在房里,睡衣都放在床上,隔壁就是我的房间。洗洗早点休息吧,明早我送你去学校。”

白马探说完就走了,浅浅一个人在房间看了会书,换了睡衣正准备洗澡时才发现浴室没水,没办法只好跑去敲隔壁的房门。

“怎么穿着睡衣就过来了,”听到敲门声白马探手里的书本也没来得及放下,走过去打开门结果看到浅浅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换衣服太麻烦,浴室没水。还有什么地方能洗澡吗?”

白马探顿了一下让开了房门,“那就在我房间洗好了。”

浅浅闻言眨了眨眼睛,白马探立马不客气的一书本敲了过去,“你在想什么呢?不想在这里洗的话也可以去一楼,不过事先告诉你去那里的话要经过爷爷的书房,这个时候爷爷应该在书房看书吧。”

浅浅一愣,看着马上要关上的房门,急忙挤了进去,“那算了,我就在这里洗好了。”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白马探正坐在窗口研究着什么,浅浅擦着头发凑过去看了看,忍不住一愣:“怪盗基德?”

“啊,发了预告函却什么也没偷,不觉得奇怪吗?”白马探说着,抬头看见浅浅没擦干头发,起身拿了条干毛巾丢过来,“把头发擦干。”

“哦,”浅浅应了一声,然后皱眉看着桌子上基德的照片,“神奈川深山商事?离我很近呐,你最近在调查这个珠宝小偷?”

“没什么,只是最近似乎出现了些想要基德性命的奇怪家伙,”白马探见浅浅擦干了头发,又随手将放在桌角的梳子递过去,“稍微有些在意而已,怪盗基德虽然是个小偷,但是还不至于做出什么惹人追杀的事吧。呐,你还不去睡吗?”

浅浅正忙着疏开打结的头发没有回话,白马探等了一会没听到声音,奇怪的抬头就看到浅浅一手抓着梳子一手蹬着头发,满脸苦大仇深的表情。怔了一下刚要阻止的时候,那梳子已经不堪重力的发出了一声脆响,断成了两截。

白马探默了一秒问:“你在做什么?”

“啊,断了,这梳子也太不结实了。”浅浅撇嘴看着手里的梳子,没脾气的抓了抓头,“在梳头,因为头发总是打结,麻烦死了。”

“那你不如去找吃饭的叉子疏好了,那个绝对结实。”白马探叹了口气,起身又找了一把梳子走到浅浅身后,“坐好。哪有你这样的女孩子,自己的头发都这么狠心一把一把往下拽么?”

“啰嗦!”浅浅念了一声,感觉着从发尾开始慢慢的往上疏的轻柔力道,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结果就听见白马探无奈的声音,“坐直不要动,要不然弄疼你了我可不管。”

“你满有一套的吗,”头皮连一丝撕拽的感觉也没有,浅浅微微直了直身体说:“从那里学来的?”

“因为我是绅士,无所不能。这点小事怎么会难住我,看看就知道了吧,打结的头发不能从头一下子梳下来,你果然是太笨了。”

浅浅无语的沉默下来,然后僵直着身子坐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绅士大人,就是一个头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我困了想要睡觉哎。”

身后的人不出声,浅浅只好僵着身体继续坐着。白马探的确要比自己温柔多了,只是太慢了,慢的自己坐的都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了,头发还没疏到一半。哪有一个头发一梳梳将近一个小时的?浅浅吁了口气实在忍不住问:“喂,你不会是头一次实践吧?”

白马探闻言手忍不住抖了一下,浅浅立刻感觉头发被拽了一下,不由痛叫了一声。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浅浅抽了抽嘴角正要问的时候,头上却被白马探用梳子轻敲了一下,“告诉过你不要乱动了吧,给我忍耐一下。”

喂喂,你这是拿我当实验品啊。浅浅内心无力的控诉了一句,打了个哈欠无奈的建议:“其实你可以不用做的这么尽善尽美的。”

可是白马探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照旧进行着自己手里的动作,浅浅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半眯着眼睛一边小睡一边等候。终于等到头发梳好的时候,浅浅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僵直的快打不转弯了。有力无气的对着白马探嘟囔了句声晚安,挪回自己的房间扑回柔软的大床上时,睡衣已经浓厚的连

睁着眼睛都觉得困难。

意识朦胧的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滚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正想放开一直扣着的那一丝丝神智彻底进入睡眠的时候,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浅浅本来不想理会,可是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最后实在没办法才勉强的打起了一丝丝精神,在枕边摸索到了手机,按下了通话键然后立马听到一个声音说:“浅浅,我是幸村精市。”

“啊哦,幸村吗?”浅浅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问:“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呵呵,也没什么,只是浅浅真的要去英国留学了吗?”

“英国?”浅浅疑惑的重复了一句,微微动了动身体却因为僵直的腰哼哼了两声,半天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不去。”

“浅浅?你的声音好像不对,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嗯,刚才坐了一个小时腰都要断掉了。”浅浅又哼哼了几声,只觉困意一阵阵袭来神智在慢慢的抽离,“很累很累,以后再也不要了。”

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死寂的沉默,浅浅久等不到回话迷迷糊糊的‘喂’了几声,可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浅浅半闭着眼睛疑惑的看了看手机屏,上面显示还在通话中,于是就继续把手机放在耳边等着幸村精市回话,然后等着等着就彻底的睡过去了。

白马探独自在房间里面坐了一会,想起刚才的事情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想去倒杯咖啡,却在经过浅浅房间的时候下意识的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推开门看了看,果然看见浅浅就那样将被子压在身下睡着了。轻叹了口气上前帮忙把被子盖好,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细微的声响,疑惑的皱了皱眉才发现声音是从浅浅搁在耳边的手机里传出来的。

手机那头的声音正在迭声的叫着浅浅的名字,白马探愣了一下纯粹是好心的代答:“她已经睡了。”

电话那头再次一片死寂,然后突然就没有预兆的挂断了电话。白马探有点不明所以,看了那手机好一会才把它放回浅浅枕边,无声的走了出去关好房门。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忽然看见自己的爷爷白马清河正站在楼梯口,白马探一怔嘴角忍不住的抖了抖,刚想解释的时候,白马清河却突然哼了一声,说了一句话。

“探,你给我到书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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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0 基德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抱歉,这两天小区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动不动就停电,更新的慢了实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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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1 侦探变人质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一章,希望各位亲原谅两天断更哈~

ps:亲们多多留言给点动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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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2 乐园案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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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山车本来应该是那种借刺激来好好宣泄心情的东西,但是坐在过山车上看着眼前景色上冲下突的网球部众人却发现,自己好像是想叫都叫的不能尽兴了。哪有明明一脸坦然做尽一切惊险之事的人,在上了车临开车前突然大叫‘救命’说自己‘恐高’的?!

既然恐高的话会去跳教学楼救人吗?再说开飞车开的极为顺手的人,会恐高吗?真田压了压帽檐双手紧握着身前的控制杆,满脸僵硬心底都是要抓狂的感觉。

“真田,”前座的幸村精市抽空扭头问道,声音隐在扑面而来的风中时断时续,“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真田抬头看了幸村一眼,深吸了口气却差点被急促灌入口中的风呛到,“好像是‘塑胶’什么?”

“不是吧,”坐在幸村旁边的柳莲二惊诧转头,提着眉毛问:“不会是塑胶炸弹吧?依据浅浅的事故招惹体质,这个有753%的可能!”

幸村和真田淡漠不语的调转视线看了过去,柳莲二抖了抖眉头马上回头坐好,正碰上supersnake高速向下俯冲,于是发泄式的大叫了一声,吓得前面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抖了几下。

好容易等到结束了这一段比较纠结的supersnake旅程,立海大众人群情紧绷的在奇迹乐园里开始寻找,结果谁也没料到的是找到人的时候,正好透过人群看见浅浅那巨帅无比的飞踢,然后一个带着棒球帽遮住半张脸的男人倒飞出了几米远。

那情形简直让正在奔跑搜寻中的网球部全员有点失意体前屈,幸村精市当场就掩嘴笑了几声,然后看着真田拽着帽檐脸色黑沉的朝浅浅走了过去。

“浅浅,”小兰看了看飞出去的人汗笑了几声,忽然扫到浅浅手腕上的通行ID,不由惊奇的说:“原来浅浅也得到这个ID了,早知道你也要来,我们就约在一起好了。”

“啊,”浅浅跟着笑了笑,瞅了瞅小兰和小岛元太他们手腕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直想叹气,“原来兰姐姐也来了,毛利叔叔和柯南他们呢?”

“爸爸接到了委托,这个ID就是委托人送给我们的,”小兰简单的回答,然后奇怪的问:“浅浅呢?是一个人来的吗?”

果然柯南也逃不了啊!浅浅嘴角一抽,听见小兰的问话正想点头,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一声大喝:“切原浅浅!”

浅浅额角立刻跳了几下,小兰看了眼走过来的真田,压低了声音问:“发生什么事了?那个男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浅浅闻言默了一下,无语的小声回答:“没事,兰姐姐。那是我同学,我们一起来玩的。”

小兰闻言诧异的看向真田,后者却沉着脸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到浅浅身边,先是瞥了一眼哼哼唧唧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然后肯定的说了一句,“你打人。”

浅浅抬眼瞅了瞅真田,然后看着他身后那一群少年,烦躁的指着刚爬起来的男人说:“他猥琐。”

真田闻言脸色更黑,转身就朝着那个男人走过去,气势全开的样子吓得男人退了几步站立不稳的再次摔倒在地,指着浅浅抖着声音解释,“我没有,我只是想偷她装在牛仔裤后袋里的手机而已。”

浅浅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手机果然装在牛仔裤后袋里。

灰原哀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小声的对着浅浅说:“看来你的生活似乎也很有趣呢,这是被看管了吗?”

“喂喂,”浅浅顿觉无语,一把抱起灰原哀退了一步小声说:“你这算是幸灾乐祸吗,炸弹的事你知道了吧。”

“放我下来,你抱着我感觉好恶心。”灰原哀一愣立刻挣扎了几下,这才说:“我听工藤说了,如果不在今晚十点前解决事件,至少眼前的几个人都会粉身碎骨,不是挺有趣的嘛。但是我们是作为工藤的人质来的,你又是怎么卷入这次事件里头的?”

“说来话长,”浅浅沉默了一会没好气的说:“本来是来接取委托的,结果现在却变成了人质。不过好的是我自己做了人质,不是那一群网球少年。”

灰原哀瞥了浅浅一眼没有说话,仁王雅治瞄到了说悄悄话的两人,笑嘻嘻的窜了过来,抬手拍了拍灰原哀的头,问:“可爱的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浅浅和灰原哀同时呆愣,半响之后浅浅慢慢的松开了手,灰原哀连眼神都欠奉的打了个哈欠走了。

“噗哩,被无视了啊,”仁王雅治讪讪的摸了摸鼻头,正要说话的时候却看见浅浅也满目无视的走到了一边,不由苦笑了两声,“喂喂,不至于吧,我什么也没干啊,难不成是笑容太僵硬了?”

气氛似乎有些微微的僵硬,浅浅想了想正打算叫幸村他们自己去玩不用管自己,就又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铃木园子先是看到小兰和孩子们,走过来的时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浅浅,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大步走过来一把拍在浅浅肩上,问:“那个白马探在哪里?”

“我不知道,”浅浅冷汗的摆着手,“他应该是接受了委托,去处理了。”

“是吗,”铃木园子突然像是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被避开了,那可是好不容易遇到的白马王子,而且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的联系方式。”

周围的人闻言都静了一下,小兰立刻上前拽了拽正在自我幻想的铃木园子。浅浅无语的干笑了几声,对着网球部的人说:“对不起,遇到了熟人,你们自己去玩吧,不要管我了。”

“但是浅浅,”丸井文太闻言可怜兮兮的走了过来,指了指浅浅手腕上的通行ID说:“那边有一种蛋糕很贵的,能不能先带我们去吃过了再说。反正她们要在这里排队,一会再来找她们就是。”

浅浅眨了眨眼睛,看着丸井文太拜托的眼神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对小兰告辞时,正好听到铃木园子说:“我的通行ID找不到了,大概是弄丢了,明明早上还在的。”

脑海里突然窜过些什么,在浅浅愣了一下想抓的时候却又变的无隐无踪。跟小兰他们告了辞,浅浅对着灰原哀小声说:“把你的侦探徽章给我,有什么事随时联络,我一会就来找你们。”

“反正被困在这奇迹乐园出不去,只能盼着那个名侦探阁下早点解决事件,”将侦探徽章递给浅浅,灰原哀淡笑着开玩笑,“不如痛痛快快的去玩一场,说不上是最后的时光了呢。”

“喂喂,”浅浅无奈的笑了两声,然后叹了口气,“也是,至少晚上10点之前没事。”

坐在露天咖啡馆里,浅浅看着邻座挣来抢去吃着蛋糕的切原和丸井,再瞅了瞅自己身边神情严肃的其他几个人,长叹了一声,“啊,你们几个就不能像他们一样单纯一点吗?”

“呵呵,”幸村精市闻言笑道,“要是那样的话就可怕了,是吧真田?”

浅浅闻言无语的啜了口咖啡,看着视线里的摩天轮答非所问:“好想去坐坐那个摩天轮,在那上面看景色一定不错。”

“但是听说好像是运行系统出了点问题,要等到午后才能修复。”柳莲二停下了手中的笔,顿了顿突然说:“浅浅的通行ID里,内置了塑胶炸弹吧。”

咖啡勺无意识的在杯壁上碰了一下,浅浅猛然一顿快速的转头,正好看见几人得出结论之后相视震惊的神色。

“坐下,你想干什么?”一把拉下突然站起的真田,浅浅挑眉看着几人说:“可以啊你们,用这种试探诈我是吧?”

“去报警,”真田看着浅浅拽住自己的手,压低了声音说:“这种东西还带着它干什么?”

“不行,”浅浅喝了口咖啡,看着早就上手想要摘除通行ID的仁王和柳生,淡淡的说:“取不下来的,强制取下的话就会爆炸,而且也不能离开这里,也会爆炸。”

仁王和柳生瞬间收手,浅浅一口气喝完了咖啡站起身来建议道:“已经中午了,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浅浅!”幸村也跟着站起身来,稳了稳呼吸问:“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没什么,反正担心也没什么用,已经有人再查了,完成了委托人的事件这个就会解除。”浅浅摊了摊手,“而且,时限是晚上10点,没事的,怎么会说爆炸就爆炸。”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个蘑菇样式的售票点突然发出‘嘭’的一声,整个售票点晃动了几下,窗口的玻璃瞬间碎裂然后溢出黑色的浓烟。而售票点的位置比较偏僻,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也幸亏那个售票点位置比较偏僻,没有造成什么伤亡。爆炸的规模不大,像是简单的电路走火,周围听到动静的人都慢慢的围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浅浅早在人群反应过来之前就从露天咖啡馆里跑了出去,第一个冲到了售票点处。窗口里的浓烟不停的溢出,浅浅正想踹开门看看里面有没有人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掉在地面上被烧了一半的告示牌,上面的只剩了几个字写着‘停使用’。

应该是‘暂停使用’吧,浅浅皱眉绕着售票点转了一圈,溢出的浓烟里夹杂着刺鼻的烧塑料味。浅浅掩鼻咳了几声,视线扫到了窗口跟前的地面上少许蓝色的碎片,还有一小束像是脚线的东西。

“喂喂,不是吧,”看着手里的东西,浅浅眯了眯眼睛说:“今天是怎么了?开炸弹大聚会么?塑胶炸弹,简易计时炸弹,有没有搞错!”

“浅浅,发生了什么事了?”幸村精市走过来,有点心惊的问:“不会是”

“啊,”浅浅应了一声,左右看了看说:“是炸弹,应该是有人安置在这里的,但是安置的人大概也不想出人命吧,所以才会专门放上暂停使用的牌子,而且炸弹的分量也不足,大概是做给什么人看的吧,或者威吓什么人。”

斜上方的大楼窗口有亮点闪了闪而后消失,浅浅立刻指着那里问:“那是什么地方?”

浅浅问的时候纯粹是下意识的,可是没想都居然有人回答了,柳莲二翻了翻笔记本说:“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游乐园的工作室。”

“你连这个也记么?”浅浅愕然了一会,凑过去看了看柳莲二笔记本上记着的东西,“还有游乐园的平面图么?”

“data是要随时收集的,”柳莲二淡淡的回答,“以备不时之需,你看这不是用上了吗?”

浅浅无语,这是有人拨开了人群走了进来,奇怪的看了看帮忙拦着人群不让靠前的立海大众人,然后突然指着浅浅诧异的大叫:“啊,你是,我记起来了,浅浅是吧。我刚才听到‘嘭’的一声,没什么吧,大家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高木警官?”浅浅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快速的把人拉到了一边,“是爆炸,虽然炸药分量不大,但是你看这些,应该是计时炸弹。”

“什么?”高木一惊,一把抢过浅浅手里的蓝色碎片和类似脚线的东西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售票点,脸色瞬间沉重起来,“有没有人受伤,要先行驱散围观的人再说。”

“等等,”浅浅飞快拉住就要亮警徽的高木说,“现在看来犯人好像不想伤人,炸弹的规模不大,犯人大概有什么目的,那样的话就不可能只有这一个炸弹。万一你亮出警徽引起骚动,犯人接连引爆其他炸弹的话就糟了。”

“我我明白了,刚才有点急躁了。”高木深吸了口气稳了稳神,转而拨通了电话:“佐藤,我在乐园偏西角的废置售票点,你要尽快赶来,我在这里等你。”

高木说完就上前对着疑惑的人群解释说是电路走火的发生了事故,看着人群慢慢散去在场的人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佐藤赶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一听说是发生了小规模的爆炸脸色顿变,一把揪住了高木的衣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应该只是威吓,”看着高木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浅浅顿了顿说:“我刚才看见那个窗口个戴眼镜的人朝这里看了一眼,那里是游乐园的工作室,去哪里的话应该能明白什么吧。”

佐藤一愣,这才转头看向浅浅,正要说话的时候,一个穿着咖啡厅工作服的女人匆匆跑了过来,扬声问道:“请问,切原浅浅是哪位?”

浅浅疑惑不解的应了一声,那个服务员立刻说:“请跟我来,有你的电话。”

电话?为什么不打手机反而费力的打到咖啡厅?浅浅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跟着服务员走了过去,接起电话却半天没有人说话,等了好一会才听见电话那头有人低沉的笑了几声。

“切原浅浅,我果然是小看你了。这么快就联系到了警察,没想到你也和警察关系这么好啊。”

浅浅呼吸猛然一滞,“刚才的爆炸是你搞的鬼?”

“爆炸?”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微微的疑惑,然后立刻恢复了正常,“那只是不可抗力因素。怎么样,VIP服务还满意吗?幸亏在你的ID上也追加了追踪功能。”

“你是委托人!”浅浅大惊出声,看了眼不远处的幸村他们转了个身问:“既然把我排除在调查事件的人员之外,又为什么监视我?”

“你和游乐园中其他几个人不同,带着侦探的光环,大概也会有点头脑的,所以还是要关注一下。”

“是担心我将你的事情透露给警察么,”浅浅忍不住冷笑道,“害怕我将一切告诉警察,那么你的计划就要泡汤了?呵呵,完全没那个必要!对于正在调查的他们,我们固然是人质,但是相对的他们也一样,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就让他们至于你制造的险境中,再说他们一定会在时限之前解开你的委托,希望到时候你要利落点解开我们手上的炸弹ID哦。”

“哦,这就是所谓的信任么?稍稍有点后悔了,看来也应该请你接受委托才是。”

“抱歉呐,我现在对你那个所谓的委托不感兴趣,”浅浅哼了一声,淡淡的说:“听你的意思刚才炸弹事件似乎和你没有关系,那么我要忙我自己的事去了,再见。啊错了,是永远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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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3 摩天轮里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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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摩天轮上装了炸弹,我要你们在今天晚上关园之前把3000万准备好。炸弹装在摩天轮的吊篮里面,客人一旦坐上椅子,借着他的重量,炸弹就会自动启动。如果考虑到大家的安全,给你个建议,立把摩天轮停下来。为了证明我没有说谎,1分钟之后注意看工作室楼下的弃置售票点。不过放心好了,不会有人无辜牺牲,我的目的不是要出人命。不要报警哦,否则的话,我会引爆其他地方的炸弹,另外下一通电话我会告诉你付钱地点。”

听着电话录音里明显用了变声器的粗哑声音,浅浅皱了皱眉,看向一边神情不安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问:“刚才是你从楼上探头看的吧,那个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

“没有,”戴眼镜中年男人愣了一会,似乎是没有想到问话的居然是个孩子,但还是惯性的想了想,摇头说:“最开始的时候售票点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我还以为是什么人打来的恶作剧电话,正要转头的时候却突然爆炸了。”

“可恶,一点线索也没有!”佐藤一掌拍在桌子上,顿了顿指着眼镜男说:“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吧,立刻把摩天轮停下来!”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西森正人,”眼镜中年男又被佐藤吓了一跳,抖抖索索的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拨通了摩天轮操作室的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忽然抬头问:“不行,摩天轮早上出了问题此刻才修好刚开始运行,虽然很少但是还有游客在上面,突然停下来上面的游客怎么办?”

“就说是系统出现问题正在抢修,先稳住下面的游客,上面的就让他们等着。”浅浅眯着眼睛接口说:“我们还不知道炸弹装在哪个吊篮里,这样迟疑下去万一惹怒了犯人可就糟了,只能先停下来再想办法。”

“没错,”佐藤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却忽然想起什么大步走到了浅浅身前说:“你们怎么在这里?剩下的交给我们,这可是爆炸,不是你们能参与得了的。”

我在你们听电话录音前就进来了,你不是现在才发现吧。浅浅顿了一下,看着佐藤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往门外推,急忙摆手想解释,可是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

“对不起,我们只是有点担心而已,”幸村精市抓住浅浅手腕向后一拉,一旁的真田立刻伸手抓住了浅浅的手臂,然后幸村精市抱歉的对着佐藤笑了笑说:“这就马上离开,而且也不会把这件事透漏出去的。”

浅浅闻言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突然被两人左右的架了起来,快速的架离了工作室,一直架到了发生爆炸的售票点处才放开了牵制。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柳莲二站在那里写写记记,似乎待了很长时间。

“喂喂,”看着把自己左右的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以及抱着笔记本瞅着自己的柳莲二,浅浅摸着鼻头苦笑了两声:“你们这是干什么?其他人呢?”

“其他人有柳生和仁王看着,在咖啡馆里。浅浅在那里接到的电话,是不是和刚才的爆炸有关系?”幸村精市一脸严肃的抬手按住了浅浅的肩,顿了顿说:“爆炸的事那两个警察已经知道了,所以就交给他们来处理就好,你乖乖的呆着好吗?”

你这哄小孩子的口气算什么?浅浅无语的眨着眼睛没有说话。

“就是,”柳莲二看着浅浅的样子顿了一下,跟着说:“刚才都已经接到电话威胁了,要是继续查下去,万一这个ID被引爆的话可怎么办?”

浅浅呆了呆,忍不住笑道:“没有没有,刚才的爆炸和我手腕上的ID没关系,而且那个电话只是来警告我不要和警察走的太近的,没事的。”

“怎么能保证没关系,”真田冷冷的开口,“现在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权限在人家手上。”

“就是,”幸村皱眉也跟着说,“你就和我们呆在一起,安静的等着好了。已经被警告说要离警察远点,你怎么就敢不当一回事,还专门跑过去,万一出了事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这三个人还真不愧是网球部部长、副部长以及军师,软硬兼施配合的恰到好处啊。浅浅无奈的垂了垂视线,叹了口气咕哝道,“我知道了知道了,我离佐藤警官他们远一点就是了。不要担心,真田爸爸和幸村妈妈,还有柳二哥。”

有人立时被呛了一下,幸村和真田不约而同的僵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幸村才笑呵呵的问:“浅浅,你刚才说什么?”

“你幻听了。”浅浅不动声色的挣开了幸村按在肩上的手,转脸看向静止不动的摩天轮眯了眯眼睛,“情况不妙啊,乐园里这么多游客,现在到关园还有7个小时,到底怎么才能查到犯人?”

“你怎么知道犯人也在乐园里面?”柳莲二正在拿着手机发短信,闻言疑惑的抬头问:“既然是计时炸弹的话,只要设定好时间自然会定时爆炸,犯人只要看着时间就好。”

“因为电话,计时炸弹的确只要设置好了时间就可以,但是犯人打电话来的时间却是在摩天轮刚修好之后,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浅浅一边随口应答,一边四处的搜寻着什么,“要是不知道摩天轮早上停止运行,按照犯人所说‘借着体重启动炸弹’,那个恐吓电话不是应该早就打进来了吗,为什么会等到现在才打?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犯人一定在游乐园什么地方,注视着摩天轮的情况,所以等等,等等!”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幸村原本跟着浅浅四处走动,看到浅浅猛然止步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有点不明所以的问:“发现了什么?”

“摩天轮直到刚才才重新开始运作的,”浅浅咬唇想了想,随意走了几步突然转头问离自己最近的真田:“没错吧。”

“嗯,”真田应了一声,下意识的拽着帽檐说:“刚才负责人也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了。”浅浅闻言突然一拍手,抬眼看着摩天轮勾了勾唇角,“既然炸弹借着重量就会启动,所谓启动就会爆炸,就是说炸弹是昨晚新装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等到今天才打电话,而且今早摩天轮检修,那就只有昨晚这一个可能,所以问一下昨晚离地面最近的吊篮是哪一台,就知道炸弹安装在哪里了,我去找摩天轮的管理员问问。”

浅浅说罢转身就跑,视线忽然扫到了隐在墙头一角的监视器,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猛然停了下来。紧跟在浅浅身后的幸村马上紧急刹车,眼看着要撞上去的时候条件反射的朝旁边闪了闪,惯性的俯冲了几下才稳了下来。

“浅浅,”看着浅浅对一切压根无所觉的样子,幸村苦笑着叹了口气,“又发现了什么?”

“啊,发现点线索,”对幸村脸上的无奈表情莫名其妙,浅浅眨了眨眼睛指着监视器说:“委托人之所以知道我和警察有接触,怕是通过那个看到的吧。哼,真要感谢他了!喂,接下来我们兵分两路,真田和幸村你去问昨晚吊篮的问题,柳莲二和我去乐园的监控室,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上找到犯人的线索哦。”

柳莲二看了看幸村和真田,疑惑的问:“为什么是我?”

“你不是画了游乐园的地图吗?”浅浅拽着柳莲二一边跑一边回答,“应该很清楚监控室的位置吧。”

柳莲二不再说话,浅浅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是加快了脚步朝着监控室跑。半路上碰到不知道干什么在原地转来转去的懊恼不停的高木,浅浅顿了一下和柳莲二打了个颜色,也顺手拉了过来。

“等等等,”高木被拽的踉跄了好几步,冷汗着喊道:“浅浅浅,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拉我去哪里?”

“监控室,”浅浅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指着旁边的门说:“你进去亮警徽,刚才爆炸售票点附近的监视器可能拍到了犯人的线索。”

高木微微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推门走了进去,二话没说就猛的亮出了警徽,倒把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调出了监控录像,可是里面却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来来往往经过的游客没有几个到过那个售票点,偶尔几个好奇的冲窗口扒了几眼,再剩下的就是几对热恋中的情侣在那里逗留了一会。

录像带里的内容实在是让人无语,高木坐在显示屏前的转椅上,浅浅和柳莲二一左一右的站在高木身侧,看着录像里不知道是第几对相拥热吻的情侣,几人心底的郁闷实在是到了极点。浅浅正皱着眉满心腹诽的时候,高木突然小幅度的侧头瞥了眼浅浅又看了看柳莲二,哈哈了两声。

“高木警部,”浅浅被瞄的额角直跳,实在忍无可忍的问:“你老看我们做什么?”

“哈哈,有吗?”高木干笑着问,对上浅浅鄙视的眼神立刻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那个,哈哈,你不觉得我和你们一起看这个有点不太合适吗?”浅浅抽抽着挑了挑眉,高木立刻摆着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样好像有点偷窥的感觉,而且你们还是未成年人吧。”

“你想太多了吧,”浅浅嘴角一抽,随口反问:“你的意思是说要是和佐藤一起看就合适了是吧。”

高木突然僵了一下,摇头摆手的想解释,却又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最后只是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会,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咳了一声转过了头。

你这是分明是有猫腻的表现啊,浅浅挑了挑眉和柳莲二对视了一眼,然后无语的叹了口气继续看录像带。

“摩天轮附近没有监视器吗?”看完录像带之后,高木突然问:“或者是有可能拍到摩天轮的监视器,麻烦都给我调出来一下。”

“没,我们只在园里角落的位置撞了监视器,摩天轮那里是没有的。”监控室的负责人先是摇了摇头,忽然又想起什么的说:“啊,对了,有一个巡回的监视器可能会拍到一点。”

那人说着快速的按了几个按钮,显示屏里的画面一转,马上显出了半个摩天轮的景象。时间显示是昨天晚上11点,模糊的画面里清洁人员正在摩天轮前打扫卫生,整个画面持续了30秒不到就跳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什么也拍不到,”柳莲二皱了皱眉说,“没想到一点线索也没发现。”

“啊,”浅浅跟着点了点头,突然问一旁的负责人:“你说只是巡回监视器,那要隔多长时间才能再次回答摩天轮那里。”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负责人说着又在机器上按了几下,时间飞速的快进到了11点半时分,那时收尾的清洁员正陆续离开,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时间每过30秒就快进半个小时,关于摩天轮的画面就开始一片安静,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就在浅浅几人有点失望的时候,再次快进了半个小时的画面里突然看到了一个人慢悠悠的跑到了摩天轮那里,显示屏上的时间显示是半夜2:30。

“就是这个人。”高木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肩膀一下子磕到浅浅的下巴,正眯眼探头细看的浅浅立刻闷哼了一声,捂着嘴闪到了一边。高木愣了一会才反映过来,急忙问道:“对对不起,没事吧?”

“咬到舌头了,”浅浅吐字不清的说了一句,看着高木激动的表情忍不住泼冷水道:“看那个人的衣服,应该是游乐园的警卫,可能不是犯人哦。”

高木一呆,监控室里突然有人说:“啊,我想起来了,昨晚我值班的时候,有个游客半夜打电话来说有重要的东西可能落在摩天轮上,声音很是焦急,所以那个警卫才去查看的。”

“怎么这样。”高木马上蔫了半截,泱泱的向后退了几步,却不小心碰到一个按钮,显示器的画面马上跳转到了当前时分,监控器正好从摩天轮上一扫而过,浅浅眼尖的看到了正静止在半空中的吊篮里,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双臂平举,似乎就要打算翩然一跳的刺猬头。

“我幻觉了吧,”浅浅扣着下巴沉吟了一会,转头看着柳莲二问:“那个人怎么觉得很眼熟的样子。”

柳莲二瞅着显示屏里的画面跳转,沉默着走开了几步飞快的拨通了电话,深吸了口气说:“冷静啊,贞治,千万不要想不开!炸弹没什么的,只是粉身碎骨而已,你要是跳下来的话可就惨了,面目全非啊,还是忍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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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4 医生的简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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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贞治真的是要跳楼吗?浅浅抽了抽嘴角,看着柳莲二神情紧张的打着电话,转身和高木冲出了监控室朝着摩天轮飞奔而去。远远地就看见摩天轮下围着的人群,而里面最显眼的两个人就是身形笔直的青学部长手冢国光,以及立海大的幸村精市,两人并肩而立的风景真是让人有种首领会晤的感觉。

“喂喂,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浅浅没好气的直接从两人中间挤进去,一脸无奈的轮番看了看两人,最后无语的问脸上挂着惯性微笑的幸村精市,“我叫你问的事情呢?”

“我问过了,好的是摩天轮刚刚开始运行,只有三台吊篮上有人,”幸村先是愣了一下,看着浅浅一把夺过青学海堂熏手里的望远镜,嘴角无意识的勾了一下,飞快回答:“幸好没有那么多人,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不是问这个,”浅浅拿着望远镜看了看还在平举着手站在门口的乾贞治,转头说:“我是问你这个摩天轮昨晚最接地面的吊篮是哪一个?”说罢看着幸村不自然的愣了一下,又转头看着手冢国光问:“还有那个家伙真的是要跳吗?这周围的气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手冢国光的镜片霎时反了下白光,倒是站在一边一直看的津津有味的不二周助凑过来打招呼,“又见面了呢,浅浅。乾的话不用担心,他只是在转移周围的人群的注意力。”

“哈啊?”浅浅猛然张大了嘴,“转移哪门子注意力?”

“是这样的,”幸村这个时候咳了一声插话道:“摩天轮一天之内连停两次,系统再次出问题的解释实在是有点不能服众,我们来的时候人群已经有点骚动,还有些借机生事的家伙正在控制室吵闹。不能让警察出面又不能引起恐慌,实在没办法,大家就商量说是要表演特别节目,而正好青学的乾贞治在上面,呵呵,就是这样。”

浅浅无语的对着一圈人竖了竖拇指,不二周助侧头疑惑的问:“看你们的表情,摩天轮应该不是系统出了问题吧,那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啥都不知道就想出这种办法吗?浅浅忍不住侧目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听见几个人吵嚷嘲笑的声音,不由眯了下眼睛朝着说话的人走过去。

“喂喂,上面的到底要不要表演,空中飞人什么的,倒是赶快啊。”“就是就是,我们可是等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才等到摩天轮开始运行的,不跳的话就快让我们进去。”“啊,系统出问题之类的,游乐园可不能收了钱搞这种说辞,以为退了门票钱就能完事吗?”

浅浅抚了抚额,“这种人,直接拖到一边去不就好了吗?你们一群打网球的运动少年,连着几个混混也搞不定吗?”

“不能大意,”手冢国光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一旦牵扯到打架事件里,就会被网球协会禁赛。”

浅浅挑了挑眉瞥了幸村和真田一眼,然后和高木使了个眼色,这才抬脚走到那几个混混身边,笑呵呵的抬手搭在其中两人的肩膀上,“请问,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浅浅!”真田大叫了一声,却被浅浅回头冷冷地瞪了一眼,顿时一震马上沉默了下来。

“哟呵呵,可以可以小妹妹。”其中一个人愣了一下,立刻笑咪咪的抓住了浅浅的手,笑道:“那我们去那边聊聊。”

浅浅冷笑着勾了勾嘴角,引带着几人走到了离开人群的高木那里,然后看着他们见到高木肃着一张脸亮出的警徽时,被吓了一跳的震惊表情,立刻甩开了抓着自己的手,不理会高木和那战战兢兢的几个人说话,转身返回了人群中。

“浅浅,”幸村蹙着眉叫了一声,不自在的小声问:“你在生气吗?”

“最接近地面的吊篮是哪个?”浅浅问了一句,等了一会才叹了口气再次说:“我没有生气,青学的不知道所以当是凑热闹,但是你和真田是知道的吧,难道想不到办法对付那几个混混吗?我是想到了这里可能会出这样那样的乱子,所以才叫你们两个来的,立海大的部长和副部长啊。”

幸村顿了顿最终回归沉默,一旁微低着头被帽檐遮住了所有的神色的真田出声回答:“他们说晚上通常是一号吊篮在最下面。”

“哪个是一号吊篮?”浅浅立刻问道,幸村马上指着乾贞治所在的吊篮说:“他们说是画着狮子图案的吊篮,应该就是乾贞治在的那个。浅浅,其实我们”

“现在播放一条寻人启示,米花町来的毛利兰小姐以及同行的远山和叶小姐,如果还在的话请速来乐园医务室!”

幸村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广播的声音打断了,浅浅皱眉顿了顿抬手拍了拍幸村的肩膀,微笑着说:“以后再说吧,我先离开一下,你叫上面那个作秀的家伙看看摩天轮的座椅里有什么?”

浅浅说罢转身沿着摩天轮外围的栅栏就往人群外钻,可是走了没两步脚下却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被扎了一下,跳着脚从鞋底上把东西拔下来才发现那是一个耳钉。铂金色的镶边包裹着特殊的红色玛瑙石,显得小巧而精致。浅浅有点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大约半身高的栅栏,栅栏外半步的距离就是一人多高的树丛,除了自己想要尽快赶去医务室从而要避开人群走了这里,还有谁会选择这样时不时就会被树丛刮到脸的小径?

推开医务室的门,浅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的灰原哀,心底一惊正要问的时候却忽然接到灰原哀的眼色。原来是装的啊,浅浅这才默默的松了口气,上前装模作样的的关切了一番。

“浅浅,你怎么来了?”小兰拉着一个梳着高马尾绑着黄色发带的女生走了过来,热情的介绍道:“这位是远山和叶,是和服部平次一起来的。和叶,这是切原浅浅,你别看她是女孩子,但也是个侦探哦。”

“你好。”浅浅对着远山和叶点了点头,视线扫到她手腕上带着一模一样的ID,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两下,原来事件卷进来的不止柯南,还有那个黑皮肤的家伙!

“切原浅浅,”远山和叶打完招呼之后立刻扣着下巴沉吟起来,“好像在哪里听过,是什么地方呢?”

“新闻上吧,”小兰愣了一下笑笑的回答,“浅浅前不久破了一幢案子,被媒体新闻报道过呢,哦对了,上一次服部平次来的时候,还一起遇到了案件。”

“平次上一次来?”和叶疑惑的看了看小兰,又转头看着浅浅眨了眨眼睛,似乎忽然想到什么的大声说:“我想起来了,上一次平次回去之后忿忿的念过几次这个名字,你做什么了?”

用麻醉针把他射晕了还弃之不管!浅浅抽了抽心底默默回答,脸上却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摇了摇头。

“也是,”和叶点了点头,忽而看见浅浅手腕上的东西惊讶的问:“你也是VIP啊,真巧。”

浅浅笑了笑正要说话,医务室的女医师却突然‘嘘’了一声,“请安静,病人需要休息哦。”

小兰和叶马上歉意的点头,浅浅也跟着点了点头,却在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女医师转身时一边耳朵上的耳钉,和自己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位姐姐这么年轻就当了医生啊,真了不起。”浅浅摸到了医生身边,看着她在纸上写写画画,笑笑套近乎:“我也想要当医生,做医生难吗?”

灰原哀突然咳呛了几声,医生正要说的话也就没有说出来,急忙起身去查看。浅浅正好借机看了看医生写画的东西,全是一些简笔的景物画,高耸的大厦、印着斜阳的大钟楼、还有就是铁桥河水。好像是从什么地方眺望过去的景色,浅浅疑惑的皱了皱眉,正要继续往下看的时候,手里的东西却被医生一把抽走了。

“啊,不行哦,”将手里的纸张反扣在桌面上,医生勉强的笑了笑说:“我可没做好被别人欣赏的心理准备啊,抱歉。”

“哦对不起,姐姐喜欢摩天轮吗?”浅浅眨着眼睛点了点头,不经意的问:“我今天专门来坐摩天轮的,但是可惜的是摩天轮又坏了。坐在上面看风景一定很不错,姐姐去做过吗?”

“叫我清水就好,”清水医生笑了笑,将纸张锁进了抽屉里说:“我从来没做过,而且风景不一定要从摩天轮上才能看到。”

清水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有点暗沉,浅浅不自觉的皱了下眉。门外突然传来了人声,浅浅疑惑的转头正好看见目暮警部和白鸟还有佐藤走了进来,三个人都是一脸的严肃,却在看到房间里的人时愣了一下。

“哈哈,你们都在这里啊,”目暮警部最先反应过来,缓和了神色打了个招呼转向清水医生说:“你就是游乐园医生清水朱美吧,能跟我们出来一下吗?”

清水朱美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然后才点了点头。浅浅看在眼里悄悄的跟了过去,站在墙角听见目暮警部说:“虽然很突然,但是请务必配合,游乐园里发现被人安装了炸弹,摩天轮上有人被当做人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隐在的炸弹,所以请你务必配合,随时准备接应伤者,拜托了。”

清水怔了怔才点了点头,看着目暮警官他们离开也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浅浅正要追过去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却将继续跟着清水朱美的脚步拉了回来。转身上楼走到了天台接起电话,柯南的声音立刻传入耳朵:“浅浅,你那边怎么样了?安置爆炸的犯人查到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浅浅先是一愣,紧跟着马上反应了过来,“是委托人说的吗?你现在在哪里?”

“啊,我现在和服部平次还有白马探在一起,刚接到委托人的电话听说了炸弹的事,没事吧?”

“诶,”浅浅应了一声,从楼梯的转角的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有了点线索,犯人似乎不太像伤人,但是不排除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做点什么,你们没事吧?”

“还好,”柯南回答完突然顿了一下说:“呐浅浅,我会尽快赶过去,所以在此之前,兰她们就拜托你了!”

静止的摩天轮,远一点是高楼大厦为背景,近一点是宽阔的河面,景色意外的眼熟啊,浅浅下意识的慢慢后退着调整着方位,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服部平次的声音“我说,小丫头,和叶也拜托你了!”说完又立刻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你行不行啊,嘛果然还是很担心。”

“没关系,”白马探轻笑着回了服部平次一声,接过电话对浅浅说:“加油哦,结束之后请你去吃牛排。”

浅浅脚步一顿,刚先说什么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对窗外的景色产生了共鸣,猛的想起来这些景色眼熟的原因。要是没有那个摩天轮的话,要是方位在转一点的话,就正好是清水朱美的那些画。随手的挂了电话,浅浅飞快的冲进了医务室,小兰她们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床上躺着的灰原哀。

清水朱美站在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浅浅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和清水并肩站在一起。窗外的景色除了摩天轮外和那些画上几乎一模一样,浅浅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刚才警察的话我听到了,被困在摩天轮上面真是可怜呢。”

“你知道了,”清水朱美诧异了一下,然后回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唉,那两个孩子真是可怜呢,太阳要落山了呢,真是美丽的景色。”

浅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灰原哀下床走出了病房,也跟着追了出去。简单的和灰原哀说了炸弹的事件,浅浅抬脚就朝着摩天轮跑去。

清水朱美画里的景色通通是要没有摩天轮遮挡才能完整的看到的,那么要3000万的勒索电话恐怕只是借口,她的想法恐怕只是要炸掉摩天轮。但是为什么她会说那两个孩子危险了呢,有炸弹的吊篮难道不是乾贞治所在的那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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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5 吊杆上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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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似乎都已经被疏散了,摩天轮前只围着青学和立海大的人围成一团。浅浅离得老远的时候就大叫了一声,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过去窜过了人群间闪出的缝隙,直扑到拿着望远镜的手冢国光跟前,力道大的甚至推得的他退了两步。

“抱抱歉。”生气不接下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一把夺过了手冢国光手里的望远镜,抬头去看摩天轮的上面。果然乾贞治所在的那台画着狮子的一号吊篮下面,是画着长颈鹿的二号吊篮,而里面正好是两个孩子。

“佐藤桑?!”高木一下子拔高的声音让所有的视线都聚焦了过去,浅浅回头看的时候正好看到高木脸色沉重的挂了电话,顿了一下才走了过来说:“刚才犯人来了电话,要求在下午7点之前将3000万准备好,然后送到高岗町邮局附近等接下来的电话。”

“7点?”浅浅迅速的抬手看了看时间,“还有1小时40分钟,那炸弹呢?”

“不用担心,”高木抬头望了眼高高在上的一号吊篮,顿了顿说:“已经和拆弹组的人联系上了,他们正在赶过来。只要先稳住犯人,等到拆弹组赶来就好了。”

“没时间了,”浅浅皱了皱眉,转脸看了看西斜的太阳,将捡到的耳钉递给高木看,“这是我在附近的栅栏处捡到的耳钉,另一枚戴在医务室医师清水朱美的耳朵上,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些简笔画,如果我没猜错安置炸弹的人就是她,但是我没有证据。”

“你说什么?!”高木猛然一惊,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走到一边拨起电话来。

再次仰头看着一号吊篮,斜阳的光辉将眼前的景色映的有些昏黄,有些片段慢慢的在脑海里聚合在一起,浅浅扶着额头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眯着眼睛说:“谁有乾贞治的电话,马上打过去!”

“不行,”不二周助立刻说道:“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所以一直在占线!”

猛然转头看着早已没有了惯常的笑意的不二周助,浅浅的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

“柳莲二,你去给我问问在监控录像看到的那个警卫,昨晚他找东西的社时候是不是挪动了吊篮位置。”想了想浅浅直接吩咐道,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摩天轮的操纵室跑去,再一众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利落的拽下了其中一个员工的工作服,拔脚就朝着摩天轮跑了过去。

摩天轮中间的杆柱上一般都有供维修人员攀爬的地方,浅浅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撑在了栅栏上一跃而起,跳进了围栏里面,甩掉了后面追来的一大群少年。身后的惊呼一声声传来,浅浅也跟顾不上理会,指示集中精神攀爬着摩天轮中间的杆柱。越爬越高,也就逐渐感受到的空中吹来的风不断的扬起自己的头发衣服。

幸亏今天来游乐园没有穿裙子,浅浅心底暗暗的庆幸了一声,然后又立刻为自己这样的心理抽搐了一下。这种关键的时候怎么还会想到这些?终于爬到摩天轮正中心的时候浅浅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看着通向乾贞治吊篮的只有10cm的吊杆深吸了口气。

好吧,我就是在玩命!咬了咬唇浅浅再次深呼吸了几下,慢慢的爬上了那根吊杆,然后张开双臂像是走平衡木一样慢慢的朝着另一头的吊篮走去。风从身体周围吹过带来一种飘飘欲仙的错觉,摩天轮底下的惊呼声像是在扯着嗓子大吼,浅浅却不敢朝下面望一眼,只是听着高木大声的吩咐去拿急救的气垫的声音,不可见的弯了弯唇,更加专心致志的保持平衡,一点点的接近吊篮。

终于走到吊篮跟前,浅浅稳住身体狠狠的敲了敲吊篮的铁壁,乾贞治听到动静奇怪的开门探头,看到浅浅的时候惊诧的差点下巴掉地,急忙将浅浅稳稳的接回了吊篮里面。

“喂!”浅浅站稳身体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揪住了乾贞治的领子,将人压翻在地上怒火朝天的问:“你在干什么呢?关键的时刻你给谁打电话呢?幸亏吊篮的位置停的比较微妙,吊杆几乎是和地面平行的,我才能过来。要不然乾贞治你就自求多福,祈求上苍让我的推理错误,炸弹不会在日落前爆炸好了。”

“对不起对不起!”乾贞治接连的说了两声抱歉,然后指了指掉在旁边的手机说:“是警部再给我打电话,没有接到你的电话真是太对不起了。”

“警部?”浅浅顿了一下,转身捡起电话刚放在耳边,就听到目暮警部的冲天怒吼:“你在干什么?!!居然去爬摩天轮,太胡来了!!!”

浑身立刻被那声高音震的从头抖到脚,浅浅急忙拿远了手机,听着一旁的乾贞治赞同的点了点头,立刻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就把你没资格说我!”

目暮警官的声音还在后怕未消的怒吼着,浅浅随手将手机塞进了乾贞治手里,然后蹲□看了看座椅里面。密密麻麻的一团线然后是一个像马达一样的东西,正在发出细弱的嘀嘀声,上面的计时器上大大的红色数字正显示着7:00,下面还有一排较小数字的正在飞快的读秒。

电话那头的目暮警官似乎已经斥责完了,乾贞治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上的薄汗,忽然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惊讶出声:“诶?!炸弹?!我来拆吗?!”

浅浅抿了抿唇丝毫不受影响的从头上取了个发卡,利落的卸掉了座椅下面的薄铁门外壳,缓缓的将里面的炸弹轻轻的挪了出来。

乾贞治抖着眉毛看着浅浅的动作,然后打开了手机的扩音功能,一个声音突然在小小的吊篮空间里响了起来,“不用担心,我是拆弹组的川原,冷静一点按照我的指示去做。首先,能看清吊篮椅子里面的情形吗?”

“啊啊,”乾贞治愣了好一会,才出声说:“里面有好多线。”

“你指的是导线吗?”川原接着问,“请准确描述一下。”

浅浅先是查看了一下炸弹的构造,想了想马上动手开始拆卸炸弹计时器的外壳。

“那个,”乾贞治半天没说出话来,嘴角抖了半天才下意识的接口问:“导线是什么?”

“所谓导线就是能让电流自由流通的线,你看到就是那个吗?冷静一点,没事的,告诉我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像表一样的东西,”看着放在旁边的计时器外壳,乾贞治推了推眼镜问:“请问是要拆掉么?”

“啊,通常是利用液态氮使炸弹自动冷却,但是目前这个情况不太可能,所以只好你按照我的指示拆除炸弹了,准备好了吗?请镇静一点,先行拆除炸弹的外壳。”

“嘛,这个”乾贞治迟疑着说不出话来,浅浅却从兜里掏出了口香糖塞进了嘴里,不带一丝犹疑将口香糖轻轻的插进了两个小小的薄铁片之间,瞬间隔绝了计时器上电源。

乾贞治顿时沉寂了下来,电话那头似乎把这当成了一种默认,再次安抚的说道:“没事的,不会出事的。现在,形容一下炸弹的具体情况,比如导线的排列,以及计时器的位置,有没有什么接触装置之类的。不过要千万小心,一不小心碰到误触了关键的线,很快就会发生爆炸的。”

“啊,红色的导线一边排列着两根灰色的导线,还有一条绿色的导线,弯曲的。”乾贞治看着浅浅小心翼翼的碰触着他说道的几根线,只觉得全身的冷汗都再往外冒,说话不自然的就带上了一丝颤音,浑身紧绷的形容着,听的电话那头的人一头雾水,几欲抓狂。

浅浅先是隔绝了电源,然后迅速的截断了电源,这才小小的动了口气。只要彻底的切断引爆的导线就可以了,浅浅撮唇一吹垂下来的刘海,看了看时间离7点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定了定神浅浅再次低头看向炸弹,却不禁全身一僵,“糟了!”

这句话就好像剪刀一样,一下子剪短了乾贞治紧绷的神经,他手指瞬间痉挛了一下,恰好挂断了电话也不自知,呼吸不稳的问浅浅:“怎么了,要爆炸了么?”

“引线有两条,一条是假的一条是真的,要是不小心切断假的就会爆炸。”浅浅条件反射的咬着唇解释,突然看见抱头缩成一团脸色发白的乾贞治,愣了愣抬手拍上了乾贞治的肩,笑道:“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有事的,你给我的影响可不是这样的。打起精神来,等事情结束了,我就免费让你记录数据,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啊。”乾贞治顿了顿,这才推了推眼镜直起身来,虽然勉强但还是笑道:“男人可不能表现太逊了,尤其是在女士面前。”

“嗯,这才对啊,”浅浅点了点头夸奖似地对乾贞治竖了竖大拇指,“呐,听着,现在有两条路,一是你跟着我从吊杆上离开;二是你留在这里,我们电话连线,引爆线只有这两条,红色的和蓝色的。离7点还有几乎一个小时,我去问犯人真正的引线是哪个,然后你来切断真正的导线。做你选择那个?”

乾贞治立刻站起身来拉开吊篮门看了看,然后又迟疑的缩了回来,“浅浅,刚才你是怎么过来的?我们这就联系那个拆弹专家,他的话会有办法的吧。”

“没有,”浅浅一把压住乾贞治拨号码的手,叹了口气说:“我在这里都不知道真正的引线是哪一个,他们只听你那个模糊不清的表述,也分不清那个才是真的,而且时间不够了。看你的意思,你是选择呆在这里是吧?”

乾贞治皱了皱眉最后点了点头,浅浅看见立刻拍了下手转身走到门口打算原路返回。刚爬上吊杆走了几步,浅浅换气间偶然的抬头,恰恰的看到了正对着自己的大钟楼,背对着即将西沉的夕阳,没有摩天轮的遮挡,那景象和自己在清水朱美的那副钟楼图画里看到的完全的重叠在了一起,比起在医务室里看到的还要契合的多。景色美丽的如同幻影,浅浅愣了好一会才转头看了看斜下方只对着的地方,正好是医务室!

医务室正好处于大钟楼和自己所处的位置两者之间的延长线上,所以景色才会几乎相似,要不是这偶然的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大概也想不到的吧。要怎么样才能站在这个位置看到那样的景色呢?浅浅眯了眯眼睛,摸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幸村”

“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浅浅!”浅浅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幸村精市打断了,压抑着的声音让浅浅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幸村精市叹了口气继续说:“清水医师不见了,守在乐园门口的警察说没有见到她出去。我们在她办公室上锁的抽屉里发现了你说的那些简笔画,有一张比较奇怪,是很几年前没有改建的横滨博物馆,已经有警察去那里查看了。我们正在园里四处搜寻,你和乾贞治就在那里等着我们。”

横滨博物馆?浅浅愣了一下飞快的转身看向相反方向的博物馆,然后目测了一下自己和博物馆之间的延长线,却意外的发现延长线的终点却是高空缆车。太阳很快落山,夕阳的光芒飞速的从天地间褪尽,当远方沉浸在一片暗色中的时候,游乐园里却被灯光映的如同白昼。

浅浅站在站在摩天轮高高的吊杆之上,看着远处的高空缆车眯了眯眼睛,微微加快了脚步朝着吊杆的另一头走去。

“啊拉,女孩子可不该做这么危险的事哦,太危险了。”

浅浅正紧绷着注意力保持着平衡,刚走到吊杆的中间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声轻笑在附近响起,立时吓的脚下一滑,从吊杆上滑了下去,要不是反应的快急忙用腿勾住了吊杆,还就真正的掉下去了。

惊魂未定的倒挂在吊杆上,浅浅手捂着心口感受着加剧跳动的心脏,看着一抹白色在天空飞过,在身边陡然一转停在了吊杆上。带坠单片眼镜,白色高沿礼帽,然后是白色的西装,灵活的动作让白色的斗篷迎风飘扬,随着轻巧停落在吊杆上的脚步才缓缓的落了下来,显出半张年轻帅气的脸庞。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的面对面,浅浅猛然睁大了眼睛,基德的唇角却只是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仿若是洞悉一切一般。那样的笑容多少让人觉得不爽,愣了一会之后浅浅忽然笑起来,猛然放开了勾着吊杆的腿,在基德愕然惊讶的视线里直直的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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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6 难料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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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角长发被分吹向上扬起,浅浅的样子在快速的坠落中逐渐模糊。基德愣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紧随着飞身而下,在半途接到了人然后张开了斗篷,调整了力道斜斜的飞起。

“危险危险,”基德吐了口气,垂了视线去看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浅浅,“女孩子还是不要胆子太大为好哦,会把人吓跑的。”

“是吗?”浅浅挑了挑眉,然后在腰间摸索了一会,丢了个什么东西出去,“不要担心,我还没到拿我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地步。阿笠博士给我发明的高强弹力腰带,我走吊杆的时候随手绑上去做防备的,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

“正好?!喂喂,”基德回头看了眼高速弹回吊杆处的物体,嘴角抖了一下说:“我说你是故意跳下去的吧,你是认定了我不会见死不救才这样做的吧?”

“你怎么不说我是笃定了你会跑来吓人才那样做的?”浅浅反问了一句,顺手指了指那边的高空缆车,“去那边,我正愁着爬下摩天轮然后再赶过去会时间不够呢,你来的正好,谢谢你了。”

“我说你啊,”基德眉角跳了两下,抱着浅浅的手一紧将抓在手里衣衫捏成了一团皱,“被伟大的基德sama抱在怀里在空中飞翔,一般的女孩子不是应该激动的语无伦次吗?再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便利快捷的交通工具,”浅浅眨着眼说了这么一句,看着基德瞬间的僵硬好心情的弯了弯嘴角,然后飞快的拨通了电话:“柳莲二,我叫你问的事情问的怎么样了?”

“浅浅?”柳莲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诧异,但还是飞快的回答:“啊,你说的没错,那个警卫的确是移动了下吊篮,还有那个清水朱美,我听警察调查说,她原名叫中岛朱美,是原先中岛经贸公司的老板的女儿。公司地址就是这里,后来破产了之后被人收购才修建了现在的奇迹乐园,而且我听说清水朱美的父亲在公司破产之后不久就自杀死了。”

“啊,我知道了,谢谢!”浅浅闻言蹙了蹙眉,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高空缆车挂了电话,喃喃道:“又是社会的阴暗面么,真是一点也不想知道。”

“你还想得真多,侦探小姐,”基德看着浅浅在电话上又按了几下,轻笑了一声说:“但是地方已经到了,你打算怎么进去呢?”

浅浅一愣探头朝下看了看,高空缆车的入口正守着几个人,警惕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警察。大概是因为可能还有潜在炸弹的关系,这些只要离开地面的游乐项目在第一时间就全被警察借故暂停了下来,检查是否有炸弹的存在。

有人守着的话,清水朱美应该进不去才对,那她会去哪里?还有哪里能够炸掉高空缆车?浅浅下意识的咬了咬唇,视线兜转之间突然看见一旁的天文馆,于是立刻指着那里说:“天文馆,那里装置炸弹的话也会毁掉高空缆车,就是那里!”

基德在浅浅说话的同时也立刻转向直直的朝着那边飞了过去,在天文馆半球形屋顶上直坠下去,两人的体重直接压碎了天窗的玻璃,发出哗啦啦的脆响。浅浅还以为基德会落在天文馆外面的回廊上,却没想到基德居然选择这样方式。玻璃的碎片反射着乐园里的灯光,在坠落的途中闪闪烁烁,浅浅愣神的看着那些像极了星星的闪光,直到基德的脚步轻盈的点在地上是才反应过来,飞快的拉开了距离。

“完美的出场,”屋顶的月光从破洞处照射下来正好打在基德身上,像是起到了聚光灯的效果,基德双手插兜的站在那里,就像是要登场表演的魔术师,微微的翘起了一边的嘴角问:“怎么样,闪闪发亮的碎片就像是宇宙中的星辰,是不是和天文馆十分的相配?”

真是装模作样啊,不过现在好像没时间理会。浅浅一边的眉角使劲的跳了跳,木然的转头再次拉开了些距离,对着前方隐在黑暗里的人影说:“我已经看见你了,清水医生。”

清水朱美僵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走了出来,“你是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这里暂停参观了哦。”

“摩天轮上有炸弹有人被劫为人质,警察说要你配合,你来这里做什么?配合的话不是留在医务室比较好么?”浅浅直接问,可是清水朱美却没有说话,浅浅等了一会又接着问:“你从来没有坐过摩天轮吧?”

“你怎么知道?”清水朱美顿时讶然,沉默了好一会才接着说:“我接到电话说这里有人受伤,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是有人的恶作剧呢。”

“不是,你是来安装炸弹的吧。”浅浅低头看了看时间,淡淡的说:“你从没去过摩天轮,但是我却在摩天轮附近捡到了你的耳钉,你还不知道你左耳上的耳钉不见了吧?我想,大概就是昨晚在摩天轮上装炸弹的时候,不小心丢了吧?”

“你在说什么?”清水朱美怔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什么炸弹,我是医生可不懂那些。”

“是吗?”浅浅勾起了嘴角,不经意的说:“刚才我们来的时候,拆弹组的人已经到了,而且已经指导人质将炸弹拆除了,清水医生还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清水讶然出声,发觉不对又急匆匆的解释道:“因为人质是两个孩子吧,警察怎么会让两个孩子做这种事?”

“你怎么知道人质是两个孩子?”浅浅立刻问,眯着眼睛紧盯着清水朱美说:“你亲眼看见了?”

“没有,”清水朱美顿了一秒,“是警察说的,在拜托我帮忙配合的时候。”

“哼,警察不可能告诉你人质是两个孩子,因为根本就不是!”浅浅安静了一会,突然笑了一声,“昨天晚上你安装炸弹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警卫去摩天轮上寻找游客丢失的东西,所以就躲在一边等着警卫离开。但是又觉得不放心,害怕警卫不小心启动了炸弹,等警卫走了就返回去查看。因为炸弹一旦启动计时器就会显示,你看的时候座椅底下漆黑一片,就以为没事,只在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吊篮的号码,然后就回去了。但是你恐怕不知道吧,那个警卫找东西的时候移动了吊篮位置,你安装炸弹的吊篮是一号,但是之后你返回去查看的却是二号。所以你才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人质是坐在二号吊篮里的孩子,对吧?”

清水朱美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手却不动声色的挪到了衣兜处,浅浅眯了眯眼睛还没说话,一张扑克却旋转着飞射了过去,划破了清水朱美的衣兜然后插进了她身后的墙壁,一个黑色外壳红色按钮的遥控器从衣兜的破口处掉了出来,‘当啷’的摔在清水朱美脚边。

“喂喂,听人说话的时候要专心致志,这样才够礼貌,”基德依靠着墙壁站着,随意的扬了扬艘手里的扑克牌枪,叹了口气说:“还是不要做小动作比较好啊。”

“没什么,”浅浅瞥了基德一眼,看着清水朱美突然弯腰想捡起遥控器,手里的硬币立刻甩了过去,将遥控器打出了老远,“不管用的,清水朱美!啊,确切的应该称呼你是中岛朱美才对,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公司的事情你父亲的事情。你知道吗?我刚才站在摩天轮吊杆上某一处的时候忽然发现那里的景色和你的那些画里一模一样,你当然不可能爬到哪里看什么风景,而且那些画也不是看到过一言两眼就能熟悉画出来的,所以我就想你父亲公司原先就应该建在那里的吧!摩天轮炸弹的遥控装置已经被我拆掉了,就算你有遥控器也没什么用!撒,中岛朱美小姐,能告诉我最后引爆线,是红色的还是蓝色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清水朱美回头看了眼遥控器,下意识的抬脚想追过去,扑克和硬币却同时射到了脚边,钉在了双脚的脚尖前,于是只好停下脚步冷笑道:“就算没有遥控器,时间到了炸弹也一样会爆炸,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也没指望着你能说,”浅浅冷哼了一声,“你刚才是藏在这里的吧,我们直接从天窗下来,突然之间你根本就来不及躲藏,所以安装了一半的炸弹应该就藏在这里的吧,只要看到了那个,知道哪根是假引线很简单吧。”说着,抬脚朝着清水朱美刚才隐身的黑暗处走去,却在经过清水朱美的时候看到她手里的匕首朝自己刺过来,于是条件反射的侧身闪开顺手的一手刀劈了过去。

是不是太用力了?看着清水朱美哼了半声晕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浅浅无语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刚叹了口气就听见基德不冷不淡的声音:“唉,真厉害呐!”

“呐,你说过事情结束了请我去吃牛排,算数吗?”浅浅随口的问了一句,然后像是没有看到基德突然愣住的样子,转身在四处搜寻着,看到一边角落里的东西,上前小心翼翼的挪出来。果然是炸弹,上面的线正好接到一半,于是松了口气接通了乾贞治的手机,“bingo,乾贞治听着,真正的引爆线是红色的。”

“我知道了。”乾贞治飞快回了一声,又过了一会才有传来乾贞治松了口气的声音,“你也太慢了,还有几分钟就7点了才来电话,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哈啊?”你这话转折的太突兀了吧,浅浅不明所以,“喂,有问题以后再说,虽然不会爆炸,但是那还是危险品,现在先马上联系其他人尽快从摩天轮上下来再说。”

“那就晚了,”乾贞治沉重的说:“我为了接你的电话,所以把其他一切电话都弄成了屏蔽,下了摩天轮之后,我要怎么面对部长副部长,还有可爱的部员,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我怎么面对那些警察?我该怎么解释?”

“谁管你,”这问题确实很大,浅浅无语的沉默了一下:“你就趁下摩天轮之前好好想想呗,随便你怎说都行,但前提是不要把我扯进去,就这样,保重!”

“结束了呐,”看着浅浅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来,基德轻叹了口气突然举手朝着天窗开了一枪,立马有东西在天文馆上方的天空中炸出一团烟雾,“剩下的就是等警察来了,我也要退场了。”

“呀,是信号枪啊!”浅浅掂了掂手里的硬币,然后猛地朝着天窗处甩去,几根细细的钢线反了一下光应声而断,“听别人说话不专心是不礼貌,那听到别人问话不回答更是不礼貌吧,基德同学!”

“诶,你在说什么,我们见过面吗?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基德有点微微的惊讶,瞬间便又恢复了原态不甚在意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在天窗上安置了钢丝的?”

“一开始,你在发表你那个完美出场感言的时候,”浅浅又摸了几枚硬币慢慢的朝着基德走过去,“你一路上抱着我来这里,什么都没有问,我们没见过面的吧,没见过面的话会什么都不问就随我随我说去哪里就到哪里吗?明显你是认识我的,恐怕还知道些关于我的事吧。”

“当然知道,前不久的报纸上见了你无数次呢,所以一直好奇国中生女侦探是什么样子的,这也算是一种认识吧。”天文馆外传来人声,似乎还有人匆匆跑进来的脚步声,基德突然勾起了唇角,手里的扑克牌枪直朝着浅浅射过来,“这样解释满意了吗,侦探小姐。”

“满意个鬼,”一张扑克牌盯在了脚下,接着更多的扑克牌飞射而至,浅浅急忙向后跳着避开,左躲右闪的时候还不忘甩几枚硬币过去,却都被基德的扑克牌拦了下来。这家伙的扑克牌是铁做的吗?浅浅无语的抽了下嘴角,大声说:“你假扮的白马探实在太失败了,那家伙绝对不会说请我吃牛排之类的话,而且白马探是左撇子!早上你接住铃木园子的时候惯性的使用了右手吧,当时没反应过来,之后却突然明白了。铃木园子说他的ID不见了,是你偷了吧?如我我没猜错,当着委托人的面戴上的ID,是用障眼法换了铃木园子的ID吧!”

门外的声音清晰起来,好像是有很多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浅浅呆了一下,基德却趁机朝着天花板射了一枪,身形一顿立刻平地拔起飞到了天窗之上。这家伙刚才朝我射那么多扑克牌,是为了再次将钢丝挂上天窗吧,浅浅挑了挑眉急忙问:“喂,你和我一起在委托人那里接到的炸弹通行ID呢?还有,柯南和那个黑服部呢,他们怎么样了?”

“哦,原来我漏出了这么多破绽么?”站在高处俯视着浅浅,基德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那个小鬼和那个满口关西腔的家伙不用担心。至于那个炸弹ID,你猜呢?”

“猜?!”浅浅差点跳起来,抬手甩了两枚硬币,却被基德轻松躲过。情急之下正左右瞅着有没有能上去的办法时,却忽然听到基德接着说:“我已经将那个ID附了份详细的说明,打包邮递到它该去的地方了,自己的女人遇险了,那家伙应该会着急一下的吧,至少也能转移一下视线。”

“喂,什么女人?!”浅浅真的跳脚了,“你有没有搞错啊,那可是塑胶炸弹,你邮寄?!!”

“不应担心,”基德看了眼神情紧绷闯进天文馆的少年们,再瞅瞅丝毫没有觉察的浅浅,嘴角的笑容更甚,“绝对安全的邮寄,想必他收到之后自己会想办法处理的吧,那种东西我拿着不合适。嘛,不说这个,今天真是意外的一天,你做那么多危险的事情,怕是会被人耳提面命的吧,所以临走前送你件礼物吧。”

啥?浅浅莫名怔愣,还没从这个话题突然的转变中回过神来,记得就从天窗之上洒下了一大捧花瓣,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然后再浅浅周围嘭的一声轻爆出大量带着清香的白烟,等浅浅反应过来急忙后退时,已经来不及了。

困意瞬间涌上脑海,浅浅摇摇晃晃的退了几步然后朝着地面倒了下去。感觉被什么人接住可是视线却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最终更是抵挡不住昏昏沉沉的进入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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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7 短暂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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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智回归的时候,浅浅就感觉到了鼻子被什么绒软的东西扫来滑去,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立马对上了张露着一口白牙的黑脸,正挠着后脑勺满脸笑容对自己笑。

“服部平次?”微微的呆了一下,浅浅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疗车里的救护床上,正要坐起身来的时候视线却忽然扫到了服部右手里拿着的鸟毛,眉头立刻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咬牙切齿的抓上了服部的衣领,“你这家伙!”

“抱歉抱歉,看来是彻底醒了呢。”服部平次哈哈的笑着,看了看被浅浅抓住的衣领,笑眯眯的说:“和外面的人打个招呼吧,你的同学可是一直在外面守到现在的。”

浅浅眨着眼睛朝医疗车外扒了一眼,马上又翻身躺了回去,“就说我还在昏睡好了,外面那群人的表情太可怕了。”

“哼哼,看样子是没事了。”看着浅浅装睡的样子,柯南无语的干笑了两声,“你也有怕的事情吗?”

“当然,”浅浅余困未消的打了个哈欠,看着空无一物的手腕问:“我说,在这里见到你们两个,就代表事情结束了是吧,炸弹呢?”

“已经被警察回收了,”服部平次感叹般的说了一声,捅了捅浅浅说:“装睡恐怕不管用了,他们过来了。呀,表情真的很恐怖呐,尤其是抱你来的那个黑脸大叔。”

“喂,你这肤色没资格说人家的吧,”浅浅头疼的哼哼了一声,“再说,那个黑脸大叔才是国中生。”

“也是,”柯南挑眉瞥了眼服部,然后勾着嘴角说:“嘛,也怪不得人家那个脸色。我说你又做什么危险的事了,那个大叔抱着你冲着医疗车飞奔而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你光荣了呢。喂,他们要进来了哦,你真的不打算出去吗?”

“你们俩这是打算紧张过后休闲看戏是吧,”浅浅抖着嘴角说,不怀好意的伸臂戳了戳柯南包裹着纱布的脚,“危险的事?你是说这个么?”

“好疼!”柯南痛哼了一声,瞥见拉开医疗车大门的真田等人,立刻装模作样的抱着脚大叫了一声,“我下次不敢了,浅浅姐姐,好疼呀!”

服部平次‘噗’的一声,捂着嘴转向一边偷笑去了。浅浅额角一阵狂跳,以为马上就会听到真田一声大喝时,响起的却是幸村精市的轻笑声:“醒了吗,浅浅?”

某种意义上来说,幸村精市要远比真田弦一郎难对付的多,浅浅哀叹了一声,懒洋洋的坐了起来,“啊,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呵呵,”幸村精市惯性的笑了笑,“那么我们走吧,时间已经晚了。”

这次没有爆吼不用写检查吗?浅浅瞄了眼沉着脸的真田,点头应了声,利落的下了车然后才发现车外等着的不止立海大还有青学的,可是人数明显少了很多。

“赤也他们呢?”浅浅疑惑的转头问幸村,“怎么只剩你和真田了?其他人呢?”

“我叫他们先回去了,我们在这里呆的太晚了,家里人都打电话来询问,所以我就叫他们先回去了。”幸村精市说完,看着浅浅皱了下眉接着说:“我和真田说部里有些事,今晚要留宿对方家里,先瞒过去了。”

这两人也会撒谎的吗?浅浅左右的瞄了瞄幸村和真田,忽然想起什么大惊的问:“那我呢?赤也都回去了,我怎么办?我总不能说也要留宿你们谁家吧。”

“呵呵,”幸村精市闻言不由笑出声来,“已经吩咐了赤也,说你今晚会留宿在藤本美保家。我们也已经联系过藤本美保了,不过浅浅要是愿意的话,去我家也可以哦。”

“不用了,”浅浅急忙摇头,转移视线去看青学的三个人,“那你们呢?手冢、不二还有乾,你们也和家里撒谎了?”

手冢国光突然咳了一声,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

浅浅闻言眨了眨眼睛,“那你们这么晚都不回去没问题吗?”

“真奇怪呐,浅浅的表情,”不二周助看着浅浅的挑眉疑惑的样子,掩唇笑了笑,“至少也要看到你无事,才能放心离开吧。再说,乾也要亲自和你说声谢谢才是,是吧手冢?”

“就是,”乾贞治不断的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闻言漫步走过来鞠了一躬,“谢谢,为了表达我的深切的感激,下次请你品尝我特制的营养蔬菜汁!不过,虽然对你的行为我很感激感动,但去爬摩了”

“喂!”浅浅惊了一下,立刻上前拽着乾贞治走到了一边,“你故意的吧,明明气氛已经很僵硬了,好不容易我们学生会长和风纪委员打算无视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我只是表达感谢而已,”乾贞治推了下眼镜,脸上的表情突然诡异起来,“下次请一定要品尝我的特制蔬菜汁。”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下次喝就是了。”浅浅只想赶紧把乾贞治打发了,也没注意那么多满口的应了下来,然后转向真田点了点头,“谢谢你了,我晕倒之后是你接住我送来这里的吧。”

“不是!”

“诶?”浅浅一愣,没反应过来的问:“你说什么?”

“不是我,”真田看了浅浅一眼,拽低了帽檐大步的走开,“是手冢。”

浅浅无意识的摸了摸鼻头,然后转向手冢国光小鞠了一躬,“谢谢你了,十分感谢!”

“啊,”手冢国光点了下脑袋,言简意赅的说:“不要大意!”

这和大意有什么关系?浅浅咧了咧嘴默然了几秒,忽然想起什么的问:“但是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天文馆的?”

“我们正好在附近,天文馆顶上的玻璃碎裂掉落,所以就进去看了看,”不二周助似是漫不经心的回答,“远远的听到你的声音还真是不可思议的很,我们都以为你还在摩天轮上和乾在一起呢。”

这也是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主!浅浅抿了下唇,忽然听到乐园的喇叭通知说SUPERSNAKE检修完毕打算最后运行一次,立刻大声的招呼说:“太好了,早先那次没坐成了,这次坐个够好了,大家一起去吧。”

“我们就不去了,”不二周助摇了摇头,“浅浅已经没事,我们也要回去了。不然时间太晚,家里也说不过去,下次有空的话再一起玩吧。”

和青学的几人告辞之后,浅浅几人朝着SUPERSNAKE走去,原本浅浅是和幸村、真田并排走在一起,可是那里的气氛实在是有点微妙的凝滞。没奈何浅浅只好慢了几步挪到了后方的服部身边,不由分说的抱过他背上的柯南,借着柯南遮挡才无奈的吐了口气。

“喂喂,”柯南被浅浅正面举在身前,正好接收到前面两人的视线,无奈的说:“你不要把我当挡箭牌啊,那是你的问题吧。”

“啰嗦,同志有难相帮一把都不肯吗?”浅浅没好气的哼哼,“真羡慕你呐,周围都是一群小鬼头,好哄又好骗!我就可怜了,周围的都是人精,干什么都觉得像做贼。”

“哼哼,”柯南抖着眉毛苦笑了两声,忽然说:“那我们换一换就好了,你可以尝试一下整天坐在小学一年级的教室里背九九乘法表,然后应付那些1+1=2的考试,还有没日没夜的装小孩,满口姐姐哥哥的我情愿和你换。”

“各有各的麻烦呐,”服部平次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看到浅浅和柯南瞬间砸在他身上的视线,急忙笑道:“也很好嘛,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处,那可是正常状态遇不到的好事,是吧工藤?”

柯南眼神如针般的刺了过去,服部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远远的看到小兰她们招手的身影,浅浅急忙加快了脚步,还没走到跟前服部平次却突然凑过来说:“我说,你不会打算一直抱着这个小鬼吧,适可而止物归原主吧。”

浅浅还没说话,小兰已经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着柯南的包裹着纱布的脚担心的询问着。浅浅瞥了服部平次一眼,顺势将柯南放在了小兰背上,服部平次见了立刻对浅浅挤了挤眼,笑嘻嘻的凑到小兰跟前说:“对了,小兰你背他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伤药了。”

周围的人突然笑出声来,大家都看着柯南突然红了脸气急的样子笑闹,灰原哀却在旁边小声说了一句:“小孩子一个。”

“你现在也是小孩子啊,真做回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吧。”浅浅听见不由好笑,瞥见独自站在旁边的幸村和真田愣了一下,却还是说:“灰原,一会我跟你坐一起吧。”

“拒绝!”灰原哀打了个哈欠干脆拒绝,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说:“为什么把他们一起叫来?他们可不像那些一年级的小鬼,什么都不明白思想也不成熟,有一天我们突然消失了他们也会比较容易遗忘。而他们,你都已经在他们的生活里了,不管你想干什么,他们自己决定的事情怕是会认真下去,所以比起我们来,你是不是做个真正的国中生比较好。”

浅浅顿了一下,然后苦笑道:“你是叫我不再理会什么黑衣组织,彻底的跟曾经的沐浅浅告别然后一直当现在的切原浅浅吗?”

灰原哀眸色一沉,微侧了头沉默了很久,“你知道我听说你还活着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吗?摩西恩夫妇对我来说有怎样的意义,我”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会更加小心,不会再冲动了。”浅浅慢慢的走上前抬手按住了灰原哀的发顶,微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的星辰微笑道:“呐,宫野志保,你说我和你睡比较大一点?我们谁会是姐姐?”

“你”灰原哀愣了好一会才一把拍开了浅浅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却再次停了下来:“你知道吗,我觉得要是能永远做一个小学生,永远保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好。”

浅浅顺着灰原哀的视线看过去,柯南、步美他们已经坐到了SUPERSNAKE上,正朝这边招着手,灰原哀应了一声飞快的跑过去了。浅浅下意识的垂了垂视线,却忽然看到出现在视线里的两双鞋,怔了一下骤然抬头,正对上幸村和真田正灼灼的目光。

“你不是又开始恐高了吧?”真田看着浅浅有点晃神的表情,沉声说:“又想去哪里?”

幸村精市却只是笑笑伸手拉着浅浅朝SUPERSNAKE走去,最后把人推到了自己身边的位置上,这才问:“你在想什么?”

“没有,”浅浅叹了口气,突然侧身问两人:“你说我要是永远当一个国中生会怎么样?”

“怎么会这样想?”幸村一呆,看着浅浅等答案的样子惯性的笑了笑,“永远当国中生啊,那一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真田认为呢?”

“我?”真田瞅了眼两人,顿了顿说:“那样的话立海大网球部每年的全国大会将会一直连霸下去。”

“你还真没情趣,你说会青春永驻都比这好吧!”浅浅闻言额角一阵狂跳,话说完了才看见真田猛然沉下来的神色,不由无语了好一会,才讪讪的说:“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的回答也太没创意了。”

SUPERSNAKE慢慢的开始运行,浅浅挥了挥手不再想这个问题,只想把满心的郁气都发泄在翻上翻下的旅程中,可是却没料到车子刚开不久就听见前排柯南和服部的大喊声,疑惑的朝着他们口中的话题人物小岛元太看去,谁知入眼的就是那个熟的眼疼的爆炸通行ID。

浅浅怔愣了半秒,反应过来的骤然大叫了一声,身边的幸村精市不明所以,还以为浅浅是见到即将俯冲的铁轨,有点害怕了。于是伸手紧紧握住了浅浅的手,小声说:“原来浅浅真的害怕这个么?没事的,闭上眼睛就好了。”

你误会了,浅浅想解释却被灌了一口的风,呛得满脸通红。灰原哀费劲全力将小岛元太的ID解了下来,却正好碰上俯冲路线,那个ID顺势被带的向服部平次飞去,听着服部大叫了一声‘搞定’还以为ID被接住了,可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服部平次又大叫了声工藤。上翻下覆的轨道让所有人的动作位置掣肘,柯南也没有接到,那个ID正好落在柯南和浅浅两排中间的空位上。

柯南瞬间打开了增强脚力的鞋子想把安全杆打开,可是所有的安全杆都是联动的,一旦一个破坏所有的人都会掉下去。情急之下浅浅将腕力增强护腕扭到了最大,猛然挥拳朝着前座打了过去,座椅的震动加上SUOERSNAKE俯冲的力道,那个ID瞬间飞了起来,直直的向后朝着浅浅飞了过去。浅浅急忙伸长了手臂去接,可是身边却忽然多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浅浅手指刚碰到ID的瞬间,却被另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凭空截了过去,两人的手指相错而过。

浅浅呆愣的转头去看拿走ID的人,惊讶的叫出声来:“基德?!”

“哟,”逐渐的拉开距离,基德对着浅浅晃了晃手里的ID,轻笑着打招呼:“睡得还好吗?”

“既然在的话麻烦早来啊!!”浅浅吼了一句,看着基德渐飞渐远,慢慢的变成了一个白点,而那枚ID被抛到空中炸出了绚丽的光芒,像是烟火一样,惹来几个不明真相的孩子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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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8 梦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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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就是,怪物!”

“听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已经在立海大国中上了很多年了。我当年就和她读一个年级,可是现在我儿子也和她一个年级,十足的怪物!”

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的人群,窃窃私语着指指点点,惨淡的灯光投照在被围观的女生身上,晕出一种孤凉的微弱光芒。冷漠的眼神伤人的话语,行走的女生似乎没有听见,只是低垂着视线径直的朝着校门走去,可是刚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却被拦住了。

“幸村?!”女生愣而抬头看到拦住自己的人,不由惊喜交加,“什么啊,你在这里的话,那就说明我果然是在做梦吧,吓死我了。”

“呵呵,这位同学,”幸村精市却只是笑了笑,指了指女生的领口,“我们认识吗?我只是想说你的领带系错了。”

“你说什么呢?”女生挑眉摸了摸幸村的额头脸颊,“没发烧吧,我们可是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你不会说不认识我了吧。”

“呵呵,是不认识哦,调戏老师的人,我怎么会认识?”幸村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冷冷的说:“况且还是一个在国中徘徊了无数年的怪物,是吧真田?”

“啊,不能松懈,太没规矩了!!”真田突然从幸村的身后站了出来,脸如黑炭沉声喝道:“写检查都不够,还要接受制裁!”

说着斗大的拳头就朝着女生拍了过来,女生惊而后退却被幸村在身后一挡,不由跌坐在地上愣愣抬头看着紧追而至的拳头。女生这一抬头,一直作为飘忽幽灵近距离旁观的浅浅立刻看到了那个女生的脸,顿时一股凉意渗透四肢百骸,震惊的不能言语,还没反应过来时周围的人却都缓缓的转身,冷笑着看向了浅浅。

视线中的凉意让浅浅骤然一惊瞬间从梦中惊醒,神智模糊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枕着什么马上就想坐起身来,可是刚一抬头脑袋却猛的磕在一个硬物上,隐约的听到了一声痛哼然后又被反弹了回去。头壳上传来森森的痛意,迷离的神智瞬间清醒了些,浅浅这才看到捂着嘴微蜷了上半身的幸村精市,然后才恍然自己一直是枕在幸村精市腿上的。

“你”

浅浅下意识的开口,呼出的气息拂过幸村精市的眼睫,后者立刻条件反射的眨了眨眼睛,清晰可闻的呼吸声让夹杂其中的小小空间里逐渐升温,两人这才同时意识到中间的距离似乎近的微妙了点。这个状况发生的太过意外突然,幸村和浅浅谁都没料到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都愣在那里反应不能,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眨眼看着。

脑袋上的痛意由尖锐变成了一种突突的闷疼,浅浅下意识蹙眉咬唇,幸村精市却突然顿了一下慢慢的挪开了捂着嘴的手,看着浅浅愕然的样子缓慢的俯近了些,空间似乎在不经意间又缩小了一点。

“幸村!浅浅!”许是浅浅和幸村呆愣的时间久了点,几乎是在幸村俯身的同时真田突然伸手拉起了幸村,蹙眉看着两人问:“没事吧?”

原本两人之间的小小空间瞬间消失,微凉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浅浅猛的坐起身来,这才想起自己是在从奇迹乐园开往神奈川的最后一趟公车上。

伸手拉开了身边的车窗,更多的凉风立刻吹拂在脸上,浅浅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缓缓的吸了口气:“没事。”

“呵呵,”幸村精市瞥了眼看着窗外的浅浅,突然笑出声来:“会有什么事啊,真田?”

真田闻言沉默了一会,拽了拽帽檐指着幸村精市的嘴,“你的嘴在流血,幸村。”

“呵呵,”幸村精市笑意更甚,伸指抹了一下唇上的血看了看,“谢谢提醒了,真田。”

真田彻底沉默了,浅浅撮唇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上下翻飞的刘海慢慢停止,从兜里掏了条手绢递了过去,“擦擦吧,是刚才起的急撞到的吧,对不起。”

“谢谢,”幸村自自然然的接过去按着唇上的伤口,笑呵呵的问:“但这个白色的,应该不是你打算用来收集证据的那种手绢吧,浅浅?”

你说对了!浅浅嘴角一抽,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说:“放心好了,这条手绢还一直没派得上用场,没用过呢。”

“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幸村顿了顿不经意的问,瞥见浅浅挑了挑眉,接着说:“我看你睡的不是很安稳。”

“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浅浅抓了抓头发,过了一会才犹疑着问:“我怎么会睡到你腿上的?”

“哦,我看你靠着我的肩睡的不是很舒服,就把你挪到我的腿上了,”幸村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出声来,“浅浅睡得还真是沉呢。”

浅浅默了一会,有点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我记得我是靠着窗户睡的。”

“呵呵,”幸村精市不在意的笑了笑,正好车不稳的晃了一下,于是说:“你看,车晃着晃着你就睡过来了。我看你睡的很熟,就没打扰你。”

我更情愿你直接叫醒我,浅浅抿紧了唇,忽然瞥到还杵在一旁沉默的真田,想也没想就顺势狠狠的一眼瞪了过去。真田莫名其妙的接收到一枚白眼,越发沉默了下来,等了一会猛地转身坐回前排的座位上。浅浅看着真田的后脑勺这才想到自己好像是迁怒了,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能解释什么,最后只能看着真田的后脑勺长叹了口气。

车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浅浅坐在公车的最后排,车上除了和自己同坐在最后排的幸村,就只有前座的真田,再剩下的就是车厢最前面正打盹的两个人。整个车厢里面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那两人发出的呼噜声,浅浅默默的听了一会忽然扶额笑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捣了捣身边的幸村轻声说:“呐幸村,我不喜欢这种憋着噎着的感觉,相信你也不会喜欢吧。有些事情不吐不快,所以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彻底忘掉吧。”

幸村怔怔转头看向浅浅,过了一会却问:“浅浅是指什么事?枕在我的腿上睡着的事吗?”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明白的,”浅浅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侧转身看着幸村笑道:“对不起,总之忘了吧。”

“呵呵,”幸村整个人微微一震,忽然轻笑着抬手缓缓覆上了浅浅的胸口,轻声问:“浅浅的这里,到底装着谁呢?白马探吗?”

浅浅猛然睁大了眼睛,却没有闪身躲开只是沉默了一会,才笑着回答:“装了一颗快要爆炸的心脏吧,可能。除此之外大概就剩下一些零落的回忆了。抱歉幸村,不要对我关注太多,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过客。”

“呵呵,”幸村闻言先是怔愣,然后更加灿烂的笑了起来,“哪有自己说自己是过客的?随便在别人生活中留下痕迹的人,只说一句过客怎么可以?我幸村精市从来不喜欢那种虚无的感觉,所以浅浅,就算是过客,我也要把你拉回来。”

“你知道我什么?什么也不知道就不要说这样随便的话!你知道么,我原本是”浅浅怔然半响,有些压在心底的东西突然喷涌而出,就在关键的时候手机铃声却突然的响了起来,截断了浅浅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浅浅突然的大声让坐在最前面的两人一下子惊醒,他们回过头来瞅了眼这边,正骂骂咧咧的时候突然接收到真田的视线,立刻回归了安静转头睡自己的觉去了。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听着不厌其烦一声声响着的手机铃声,冷汗慢慢的从毛孔渗透了出来,浅浅瞬间激灵的打了个冷颤。默默的抬手捂住了脸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浅浅这才掏出了电话,问道:“谁?”

“是我,怎么了?听起来有劫后余生的味道。”

“白马?”浅浅一愣,然后叹了口气坐起了身子转身去看窗外的景色,“有事?”

“没有,只是算着时间你也快要到家了,问问你今天过得如何?”

“是吗?嘛,还可以吧,够精彩够刺激,多谢挂念了。”心情一点点的平复下来,浅浅等了一会才问:“我说,到底有什么事?有事就直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转弯抹角了?”

“呵呵,被听出来了啊。呐,团团还是老问题,跟我一起去英国怎么样?”

“不要叫”浅浅惯性的吼了半句,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的问:“你要去英国?”

“诶,这次没有听到你斩钉截铁的拒绝,是在犹豫吗?”

“什么时候走?”浅浅吁了口气,耸了耸肩说:“你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不用管我,我会自己当心的,需要帮助的时候也会说的,所以谢谢你了。”

“大概天亮就要走,妈妈突然来电话说那边有些事情要我过去一趟,所以也不知道要去多久。对了,华生就留给你了,该吩咐的我都吩咐过了,关键的时候或许会派上用场的,我不在的时候有它帮忙照看你我还安心点。还有,有什么事情就去找爷爷,不要擅自做决定。”

“喂,你这是折磨我吧。何况我悚老头,”浅浅一愣,继而严肃抗议起来,“我不要,你把那只破鸟带到它该去的地方去,要不然我送它见阎王!再说,一只鸟有毛用?”

“听话,不要任性!”白马探突然加重了音量,顿了一会才叹了口气说:“况且我已经把它送到切原家去了。你可不要小看我的华生,上次那件事能找到你还多亏了它。乖了,不要逞强。”

你说谁乖了?把我当你家华生了吧。浅浅瞠目无语,刚想说话的时候白马探却已经挂了电话。满心不爽的吐了几口气,浅浅回头就对上幸村精市的视线,不由呻吟了一声。

“浅浅你刚才想说什么?”幸村看着浅浅慢腾腾的将手机揣回兜里,笑呵呵的问:“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原本是什么?”

“好吧,”浅浅捋了捋头发,瞥了眼真田的后脑勺说:“喂,前面那位支愣着耳朵的家伙,麻烦转过来吧,我光明正大说给你们听。”

真田僵了僵但还是毫不犹疑的转了过来,抿唇盯着浅浅,“说吧。”

“你们就不奇怪吗?”浅浅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撩着头发说:“为什么我总会碰上那么多事件,炸弹枪击,还有各种各样的案件?还有,我为什么懂那么多东西,你们不曾涉及的事情我也明白?”

“呵呵,浅浅,你这是吹嘘自己吗?”

“认真听着,”氛围怎么变了?浅浅瞪了幸村一眼,仰头看着天花板严肃的边想边说:“我原本是国际刑警,因为任务乔装来到日本。本来是想当老师的,但是上司说我长了一张娃娃脸,所以没办法就装成了学生。你们自己想想吧,我为什么会被切原家收养,柳莲二那里也有记录的吧,那是东京警视厅白马的要求,为什么?因为白马直接出面的话说不上会打草惊蛇,所以才由他的学生切原赤也的爸爸出面收养了我。就是这样,任务完成我就会离开。”

真田和幸村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一片淡漠,什么都看不出来。

浅浅见状叹了一口气,抬手搭在了两人的肩膀上,“我比你们懂的多就是因为这个,因为天天接触所以清楚明白。而且我看起来是和你们一样大吧,但是我今年已经有24了,比你们大将近10岁哦。在我的周围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危险,所以不要太多在意我的一切可以吗,小弟弟们。”

“你电影看多了吧,这些桥段看过电影的人都能编出来。”真田慢条斯理的将浅浅的手从肩上拨拉下去,然后才压了压帽檐站起身,“懂得多?至少等你测试超过我再说这句话!还有,我不认为国际刑警会招收你这样的人,会被人起诉招用童工!”

浅浅眉头使劲的跳了起来,这是真田会说的话吗?这个算是嘲笑吧。

“呵呵,这个故事不错,”幸村笑的意味深长,“决定了,圣诞夜的全校party,网球部的节目就用浅浅的故事排练剧目吧。啊,顺便问一句,浅浅有长姐情结吗?”说着也跟着站起身来,抓着浅浅的手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最后看着矮半头的浅浅摇了摇头,“这不光只是娃娃脸的问题吧,年龄什么的果然不足为信!”

真是见鬼的长姐情结,浅浅郁结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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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9 潜藏的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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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感冒还没好吗?”听着电话那头的咳嗽声,灰原哀微微的蹙了下眉,“没事吧?怎么会这时给我打电话,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你不用考试的么?”

“啊,还好。我提前交卷出来了,有事想问你。”浅浅应了一声,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那个APTX-4869是不是有什么削弱人体免疫力之类的功效。我来日本这么长时间,一共两次感冒,每次都是这样,虽然不严重但总是好不了,总要拖很长时间,这和那个药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清楚,”灰原哀顿了顿,非常肯定的说:“工藤也感冒过,但是按时吃药就好了。你的情况或许跟你以前吃过的减肥药有关系,考完试之后可以来阿笠博士家吗,留点血液样本做检查大概会明白什么吧。”

“哦,”浅浅怔了一下,“那就没什么事了,不打扰你上课了。”

“没有,在课堂上坐着也很累,倒不如说说话,”灰原哀吐了口气,突然笑了一声,“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坐不住啊,名侦探阁下也出来了。”

“不要那样说啊,灰原!”柯南苦笑了一声,随口说:“浅浅的电话吗?稀奇呐,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

“啊拉,你什么意思?”灰原哀一听,立刻回道:“给我打电话就稀奇,给你打就正常吗,名侦探阁下。”

“喂喂,”浅浅无语的挑了挑眉,“你们俩是天生的冤家么,见面就斗嘴。嘛,不打扰你们了,我要去校医室睡一会,下午还有一场考试呢。”

“等等,名侦探阁下好像有话和你说。”灰原哀闻声连忙阻止,顺手将电话递给了柯南,“专门跟出来,一定有事要说吧。”

“谢谢,”柯南愣了一下,接过电话直接问:“喂,浅浅,圣诞节你有什么计划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浅浅眨了眨眼睛,疑惑的说:“没有,你有事要我帮忙吗?”

“算是吧,”柯南哼哼了两声,“兰和园子打算在圣诞节之后去温泉度假,打算要请你和远山和叶,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去吧,说不上泡泡温泉感冒就好了。”

“没听说过泡温泉能治感冒的,”浅浅嘴角一抽,挑眉问:“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啰嗦,我可是好心。”柯南马上回了一句,过了一会才叹了口气,“其实是园子那个家伙组织的女生联谊,随行谢绝一切男生随行。”

“诶,我还以为你如此好心呢,原来你是叫我去当间谍的。”浅浅闻言愕然,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拖着声调说:“放心好了,你现在的样子也算不上男生,顶多算是男孩,对着兰撒撒娇的话他们应该会带上你的吧。再说温泉联谊啊,会碰上多少帅气多金的好男人,我说不上会劝小兰一脚踹了你哦。”

“呵呵,浅浅要去联谊吗?”

浅浅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幸村精市的声音,立刻条件反射的挂掉了电话,捂着胸口转身问:“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会吓死人的。”

“抱歉,”幸村走了过来,突然抬手摸了摸浅浅的额头,马上脸色一变伸手把人拉了起来,“感冒还没好就在这里吹风,浅浅还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呢。”

“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吧,”浅浅无奈的挣开幸村的手,“我要去校医室睡觉了,你自便吧。话说回来,你不是正在考试的吗?”

“我看到你所以就提前交卷跟出来了,”幸村说着,开玩笑似地叹了一句:“浅浅的态度还真是让我伤心呢。”

浅浅脚步一滞,回头正想说什么却突然看见幸村脸色一变身体歪斜着靠在了墙上,于是急忙扑了过去将人扶了起来,“喂,你还问我,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没什么。”幸村不动神色的离开了浅浅的搀扶,笑道:“浅浅是在担心我吗,我开玩笑的。”

“喂!”浅浅眯了眯眼睛,“拿晕倒开玩笑么?”

“看来真吓到你了,对不起。”幸村愣了愣,宽慰似地对浅浅笑了笑,“既然要去校医室的话就快去吧,再晚可就睡不了多长时间了。不用担心,我只是昨晚复习功课熬夜了而已,你快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浅浅在说什么,急匆匆的离开了。浅浅看着幸村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很烦躁,于是恶狠狠的对着一旁的墙壁猛踢过去,骂了声:“都见鬼了!”

下午的考试正是一个烦闷的过程,浅浅心不在焉的答着试题,越想越觉得幸村的态度有异,总是觉得心底不安。正头疼的时候忽然想起真田大概知道些什么,于是眼神不由自主的就朝着斜后座的真田瞄了过去,暗自思考着真田知道些什么。

真田刚答完了试卷正在检查,突然感觉到浅浅的视线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接着马上想起了日本地理正好是浅浅最不擅长的科目。有个可能性立刻理所当然的升上脑海,真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笔的手紧了又紧,无声的动了动嘴唇念了句:“太松懈了!”

浅浅一无所觉,脑海里的想法从真田知道什么徘徊到了一会怎么想办法问问,脑海里不断的转着圈眼珠子却纯粹是无意识的往真田那里飘。真田刚开始还能毅然决然的低头检查自己的试卷,但怎么着也禁不住被人有意无意的瞄了十几分钟,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才抬头看了看监考老师的位置,顺带狠狠的瞪了浅浅一眼。

浅浅接收到真田的视线顿时愕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真田僵着脸丢了个小纸团过来。疑惑的瞅了眼真田,再次接受到怒瞪一枚,于是摸着鼻头不动声色的捡起纸团打开看了看,上面写着:太松懈了!!!

字迹工工整整,可是上面的几个感叹号却写得让人心底猛跳,再加上那几乎划透纸张的力道,浅浅看的眉头直跳。话说我到底干什么了让你专门在考试中间传纸条训斥我,浅浅一脸抽搐的刚想把纸条丢地上踩两脚,脑海里却突然一亮猛然反应过来,真田不会是以为我想要他帮忙作弊吧。不敢相信的回头瞅了真田一眼,浅浅傻眼的瞪着纸条半响,纠结的差不多眉毛都开始打结了才吸了吸鼻子,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你误会了!

谁料刚把写好的纸条揉成团,监考老师却忽然站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低头看了看试卷上的名字,毫无笑意的弯着嘴角问:“切原浅浅是吧,你在干什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浅浅默然,监考老师也没打算等浅浅回答,直接伸手从浅浅手心里把纸条抠了出来,问:“谁给你的纸条?”

“是我!”真田处变不惊的站起回答,还重复了一遍:“是我给她的。”

你不用这么积极回答没关系!浅浅抚了抚额,这个时候你站起来做什么,想搞人证物证俱在坐实我作弊的嫌疑么?

监考老师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居然是以严肃著称的风纪委员考试传纸条,“真真田同学?!这是你写的?你怎么会传纸条的?”

浅浅无语的瞥了沉默的真田一眼,看着监考老师明显反应不过来的愕然神色,急忙解释:“对不起,我们没有作弊,不信老师你看纸条。”

监考老师惊疑不定的扫了眼浅浅,展开纸条看了看,问:“什么意思?”

“哈哈,”浅浅干笑了两声,把试卷拿给老师看,“我的试卷已经答完了,但是因为早前和真田同学发生点误会,还有事情急于想要问清楚,所以想问问真田是不是能提前交卷。发生这种误会,实在对不起。”

“考试的时间你们在干什么?”监考老师突然激动了起来,一把扯过浅浅手里的试卷,然后几步跨过去顺手收了真田的试卷,这才指了指门口说:“现在你们俩给我出去。”

真田很干脆的收拾东西走了出去,浅浅耷拉着眼睛看着真田的背影也跟着走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沉默的走到了网球部的室内训练场,看着真田故作无视的走进了一旁的小房间,浅浅想了想也跟了上去,却在还差一步就能进门的时候,被真田‘啪’的一声关门挡在了门外。

“喂,你过分了吧,”浅浅使劲的拍了拍门,大声说:“是你自己误会的好不好,我真没作弊的意思啊。”门忽然被打开,真田换好了网球部的队服走了出来,浅浅顿时无语,“换衣服的话,提前说一声啊,我又不会偷窥你。”

“有什么事?”真田看了浅浅一眼,走到一旁调节发球机的球速,“考试的时候瞄我干什么?”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听我说话么,”浅浅皱眉已然开始练球的人,一边帮忙拾捡掉落在旁边的网球,一边说:“也没什么,就想问你幸村的事。”

过了一会没有听到回话,浅浅疑惑的抬头一颗网球正好擦过真田的网球拍,朝着自己的头迅猛的飞过来,吓了一跳急忙侧头闪了过去,却还是被疾飞而过的网球带起的劲风擦了道血痕。

“喂,你想毁我容吗?”浅浅看着砸到身后的墙上被弹飞老高的网球,后怕的吐了口气问:“这时速得有多少?”

“对不起。”真田走过来看了看浅浅的侧脸,突然扯着浅浅把人扯出了老远,“以后离这里远点,你想问幸村什么?”

“啊,你有没有觉得幸村最近哪里不对?”

真田顿了顿,盯了浅浅好一会才说,“没有。”

“是么,”浅浅狐疑的看了真田一会,轻声问:“呐,真田,你见过有人会因为复习功课熬夜然后晕倒吗?”

“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幸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之类的,你跟他不总是形影不离么,有没有觉出什么?”

“幸村晕倒了?”真田惊了一下,诧异的问:“什么时候?”

“没有,我只是打个比方。”浅浅愣了一下,总觉得跟真田说不明白的感觉,“我的意思是说我见幸村差点晕倒,可是他只是告诉我说是熬夜的缘故,你不觉得奇怪吗?”

“应该还是感冒没有好彻底吧,我会注意的。”真田皱了皱眉,忽然又想起什么的挑眉说:“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我怎么了?”浅浅呆了呆,说:“我又没熬夜,也没晕倒。”

“哼,”真田哼了一声,斜眼瞅着浅浅说:“所谓的国际刑警,会惧怕一个小小肌肉针耍赖不去医院的吗?”

浅浅猛然一呆,其实那天只是切原纯子拉着浅浅去附近的小诊所打针,可是那个医生听说了病情之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开了一大推的肌肉注射,看的浅浅心惊肉跳。这么多针扎下去真不知道就会咋样了,于是浅浅厚着脸皮撒了回娇,把切原纯子硬生生的从小诊所里哄了出来,结果就被同去的切原赤也鄙视到了现在,可是浅浅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和真田说这个!

“赤也告诉你的,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说啊?!”浅浅磨了磨牙,想到真田刚才那个口气就有点想抓狂,“我说你真的是真田吗?真田什么时候会用这种口气说话了。”

真田似笑非笑的瞥了浅浅一眼,转身朝着发球机走了过去。浅浅呆愣的看着真田的背影,总觉得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是属于狐狸而不是这个铁面木头,于是下意识的叫道:“喂,你站住!”

真田没想到浅浅叫的这么不客气,愣了一下慢慢的转过身来,正想问话得时候却只看到浅浅伸过来的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被很捏了一下还顺手微微一拧,紧接着就感觉到了一阵生疼,疼的真田不由哼了一声。

温热的皮肤触手柔软,绝对不是什么假面具。浅浅立刻傻眼的干笑起来,“哈哈,对不起,我掐错了,再见!”

真田静默了一会,看着浅浅转身就跑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说:“掐错了?掐了人就想跑么?”

浅浅跑的更快了,直跑到远离室内网球场的地方才松了口气。

仁王和柳生一边聊着今天考试时发生的事情一边往练习场走,刚走过教学楼转角,远远就看见浅浅捂着心口一副虎口脱险的样子,顿时好奇心大作的走了过去。

“噗哩,”仁王笑嘻嘻的凑到浅浅身边,奇怪的看了眼浅浅不停巴望的地方说:“那是我们的室内练习场,怎么了吗?”

浅浅吓了一跳,猛然回头看到柳生和仁王,没好气的说:“你们网球部都是属猫的吗,走路都没声呀!”

“是你自己看的太关注了,没注意到我们。”仁王摇了摇头,忽然似笑非笑的叹了口气说:“浅浅今天的考试考的怎么样?”

浅浅马上看向柳生,柳生推了推罩着一层白芒的眼镜片,转开了视线不说话。

“想知道?”浅浅问,看着仁王点了点头就冲着他勾了勾手指。仁王不明所以凑近了脸,浅浅立刻双手齐上掐上了仁王的脸,说:“我最讨厌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了。”

“疼疼,”仁王惨叫了两声,连忙躲开了浅浅的手揉着已经发红的脸颊说:“我最近可没得罪过你,不用这么狠吧。”

“你不知道有时候八卦就是一种罪吗?”浅浅事不关己的对着手掌心吹了口气,风淡云轻的拍了拍仁王的肩,“练习加油啊,仁王同学。顺便帮我告诉赤也一声,今天我就不去网球场等他了,叫他训练完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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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0 灰原哀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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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大地已经变成了白色,可是雪花还是不断的从天空中飘落,浅浅独自站在公车站牌底下,不停的搓手跺脚可微僵的手指却依旧没有丝毫转暖。雪似乎越下越大,浅浅一边将手放在嘴边哈着气,一边伸长了脖子观望着公车的开来的方向,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公车的踪影。

越等越是焦急,浅浅有点不耐烦的恨跺了一下脚,忽然听到身后有车子接近的声音,不由好奇的掉转了身子,结果看到的却是那抹熟悉的黑色:保时捷365A!

一阵冷风吹过,全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凝滞,才刚缓过来的手指尖瞬间冰凉刺骨的彻底失去了知觉。浅浅只能看着那辆保时捷缓慢的停在自己身前,然后黑色玻璃的车窗慢慢摇下,车里的黑衣人那一头金色长发立刻刺得自己眼睛生疼。

“好久不见了,”冰冷的眼神中透着寒冷的杀机,Gin叼着烟的嘴角勾起的似乎永远都是那种冷酷的笑容,他看着浅浅略略的仰了仰首,残酷笑道:“白色的雪花,这样的天气还真适合送你下黄泉呢,沐浅浅!”

呼吸仿佛被冻结,浅浅拼命的抓着胸口却丝毫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胸腔中的空气一点点的耗尽,然后窒息。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当眼前的一切都归结于一片黑暗时,一丝空气却忽然渗进了肺里,浅浅立刻抓住那微弱的机会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仿若劫后余生一般用尽全力呼吸。

“喂,醒来了没?喂,回答我,考试迟到了我可不管你啊!”

切原赤也的声音渐渐在脑海里清晰,浅浅突然惊醒,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穿在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湿。浑身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干,浅浅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抬臂遮住了眼睛,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声音,直到切原赤也的声音开始往抓狂向发展,才出声说:“等等,我马上就好了。”

卧室里传出的声音沙哑干涩,切原赤也愣了愣嘀咕了几句转身下楼了。浅浅听着切原赤也的脚步声远离,慢慢的翻了个身埋进了被子里,慢慢的缩紧了搁放在枕头上的手。梦中的一切那么的真实,Gin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森然寒意就像是穿越了梦境深深的潜进了身体深处,就算是把全身都埋在被子里也还是忍不住的发抖。

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浅浅起身下床拉开了窗帘,然后心头巨震下意识的咬上了唇,外面的天地雪白一片就跟梦里面一模一样,仿佛刚才的梦就是一个预告一样。

“真的呐,”怔愣了一会之后,浅浅才深吸了口气苦笑着自言自语,“真是和梦中一模一样的景色呢!这算什么,预告么?”

因为梦的关系,浅浅上学的一路上总有些疑神疑鬼,见到黑色的车子就下意识的心惊肉跳,不知道被切原赤也鄙视过多少次。好容易挨到学校,可是紧跟着的又是排满时间表的考试,以至于最后放学的时候浅浅原本就不好的精神变得更加萎靡不振,感觉感冒又加重了似地。

想了想,浅浅最终还是拨通了切原赤也的电话,“赤也,我今天先回去了,不等你了。”

“不行!”切原赤也回答的干脆利落,哼哼了几声接着说:“你那副样子,要是晕倒在路边冻死了怎么办?”

你不用说话说的这么没遮没掩吧!浅浅闻言顿时无语,“不会的,我还没那么弱。”

“我说了不行!”切原赤也有点不耐烦的重复了一句,顿了顿又说:“你现在班里等着,部里今天的练习都在室内,可以明天再补上。我现在就去找部长和副部长请假,你安生给我呆在班里,要是先走了,等我回去哼!”

你这省略的有意思,想回去打断我的腿吗?浅浅不自觉的脑补了一下,忽然想起切原赤也说的请假,急忙阻止道:“等等,赤也!我没事的,我就在班级里等你好了,你也不用请假了,等你训练完了我们一起回去。”

“为什么?”切原赤也闻言反而愣住了,“你不是想回家吗?”

你要跟幸村和真田请假说我病重的需要即刻回家,那样事更多!浅浅心底默默的回答,嘴上却说:“我突然又不想回家了,你看考试已经完结了,后天就要放假了,我想多在学校里呆一会。”

“真奇怪,”切原赤也嘀咕了一句,马上耐心缺乏的嚷嚷道:“说回家也是你不回家也是你,随你吧,总之我训练完就去找你,你等着!”

“哈啊,”对方终于挂了机,浅浅长长的吁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还是赤也好糊弄些,真是单纯的好孩子。”

无聊的把玩着手机,浅浅的思绪再次回到早起的梦境上,不管怎么说平白无故的梦到Gin总是让人有点担心。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浅浅无意识的盯着校园里三三两两陆续离校的学生,看着她们的脚印逐渐被层层白雪覆盖,直到校园逐渐变得空旷,这才眯了眯眼睛转头拨通了柯南的电话。

“喂,你又怎么了?”柯南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睡不醒的样子,懒洋洋的说:“这两天打电话频率超过平时的总和了,还在担心感冒一直不好的事情吗?”

“不是!”浅浅猛地被噎了一下,“只是做了个很不详的梦,想”

“不是吧,”柯南无语的干笑了几声,鄙视的截断了浅浅的话,“你什么时候变成需要心理支撑的孩子了,你是国中生吧国中生,现在就连小学上都知道梦只是一种人类的心理反应而已,是吧灰原!喂,灰原,灰原?!”

“柯南你这家伙,”浅浅正想借机说柯南一顿,可是柯南的声音却突然叫起了灰原,浅浅顿了顿疑惑的问:“喂,灰原怎么了吗?”

“没有,大概又是在胡思乱想,什么‘这里不是我留下来的地方’‘要快点从这里消失’之类的愚蠢念头。”柯南语音一顿,突然叹起气来,“就是这样,以后再听你那个不详的梦境,再见!”

“喂喂,等一下!”浅浅闻言急忙阻止,可还是慢了一步,话刚说完听筒里就只剩下‘嘀嘀’的忙音,“快点从这里消失?灰原不是说想一直做小学生吗,她想到哪里去?”

一边想着浅浅一边转头再次看向窗外,外面的雪下的似乎比刚才大了些,老天爷就像是想要用白色遮掩些什么,一直下个不停。

许是早上的梦境太过于真实惊恐,所以当紧绷的神经微微松弛下来时,一种类似虚脱的感觉不自觉的升腾而起,浅浅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时间,离切原赤也训练完还有一段时间,于是趴在桌子上打算稍微的休息一下。

“到底为什么会梦到那个人的?”精神上的乏力延伸,浅浅上下眼皮轻轻的磕碰了两下,皱着眉喃喃自问了一句,头枕手臂慢慢的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呼吸间总有什么东西轻触鼻翼带起阵阵麻痒,浅浅皱眉抬手揉了把鼻子,感觉一直枕着的手臂有点麻就打算换个手,可是就在这换手之间却不小心碰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当时神智还处于朦胧的游离状,浅浅只是潜意识的觉得是什么碍事的东西,于是头也不抬的继续摸索了一会,打算找个可下手的地方把那东西丢到一边去,谁料手上的触觉却突然从毛茸茸变成了一片湿软。这感觉有些诡异,浅浅神智马上清醒了些飞快的睁开了眼睛,但在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之前,自己那还滞在湿软之上的中指就被什么吸吮了两下,还伴随着‘嗯嗯’的两声呢喃。

浅浅大惊失色一个蹦子跳了起来,座椅被大力撞的翻到在地上,连带着披在自己身上那件灰白衫的运动服也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桌子的对面趴着一个穿着鹅黄色卷发的男生睡得正香,听到动静再次哼哼了几声却依然没有惊醒,只是转了个脸砸吧了几下嘴接着睡了。

没记错的话,这孩子应该是冰帝那个活宝芥川慈郎吧!可是这属于什么状况?浅浅满脸抽搐的看着刚才和自己头对头睡的家伙,十个手指都不受控制的痉挛了几下,踢了一脚桌子咬牙说:“给我醒醒!”

鹅黄色卷发的孩子小声‘哼哼’了两声,咕哝了句‘好吃’接着睡!

好吃你个头!!浅浅顿时气结,直觉刚才被吸吮过的中指一阵发痒,忍不住使劲拍着桌子大声吼道:“给我醒醒,你这个白痴!!”

许是拍桌子的力道远远抵不上踹桌子的力道,鹅黄色卷发的家伙这次纯粹一点动静也没有,连哼哼都省了!浅浅咬牙切齿的抚了会儿额,最后忍无可忍的直接掀了桌,顺带一把揪起芥川慈郎的衣领使劲摇晃着咆哮起来,“芥川慈郎,你给我醒醒!醒醒!醒醒!!”

其实芥川慈郎这次是跟着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来立海大商谈冬假合宿事宜,原本这里面没芥川慈郎什么事,可是他非要闹着要见丸井文太和浅浅,迹部景吾实在磨不过他,再加上忍足侑士又摊手耸肩的表示根本无所谓,迹部景吾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于是也就点头同意下来。

谁料就在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之间王对王的商谈终于有了个结果,两人同时面带微笑的转头想宣布好消息时,立海大室内练习场里面已经没有了芥川慈郎的身影。

“忍足,”迹部景吾第一个看向在一旁看柳生和仁王打练习的忍足侑士,下意识的挑眉问:“慈狼去哪了?”

“不知道,”忍足侑士左右看了看,不甚在意的说:“慈狼刚才不是还和立海大的丸井在一起打球吗?”

“呵呵,”幸村精市微愣的转向丸井文太,笑问:“文太,人呢?”

“他刚才说去找浅浅说句话,”丸井文太面对着幸村的笑容,总是感觉压力巨大,不自觉的抖了抖,“我就告诉他浅浅应该在班里睡觉,然后他就去了。”

“那你怎么不跟去。”幸村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总觉得活宝遇上浅浅就会出状况,想了想他笑着说:“反正也到时间了,大家收拾东西一起去找吧。”

迹部景吾点了点头,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浅浅班级门口的时候,教室里面的景象几乎让所有人瞠目结舌:浅浅正抓着芥川慈郎的脖子用力摇晃的像是龙卷风过境。

听到教室门口的动静,浅浅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马上看到人群里显眼的迹部大爷正手摸着泪痣强忍着嘴角的抽搐,那动作那表情分外刺眼,于是浅浅眼一眯将手里的芥川慈郎朝迹部景吾推了过去,然后指着迹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本大爷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迹部微微挑了挑眉,轻哼了一声,“你对慈狼做什么呢?好久不见,你依旧是个不华丽的女人,呐桦地?”

“我做什么?”浅浅额角直跳,莫名就觉得火气噌噌的往上冒,顺手指着还迷糊的芥川慈郎说:“你怎么不问他对我做了什么?”

在场的人闻言顿时沉默了下来,视线不由自主的瞥到了芥川慈郎身上,迹部景吾略垂了垂视线,摸着泪痣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突然嘴角轻勾的问了一句:“那慈狼对你做了什么?”

浅浅顿愕,突然就感觉像是汹涌膨胀的怒气球被人拿针戳了个小孔,里面的气焰一丝丝瘪了下去,不由气结的盯了迹部景吾半天,不知怎么就猛地萌生了一种想揍人的感慨,于是潜意识的把手指捏的‘噼啪’响,“喂,我和你真是天生反冲是吧,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你叫我问的么,”迹部景吾又开始摸索泪痣,嘴角还保持着那种微妙的弧度,“怎么,本大爷问错了?”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浅浅越发的抓狂,一旁的幸村精市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轻轻的拦下浅浅还在捏着的手指,“冷静,浅浅。学校里可是不允许打架生事的,会被真田罚。”

浅浅更加愕然,你这话说的有歧义,意思是学校里不行,学校外面随便我怎么样都可以是吧。浅浅一边眨着眼睛一边看向迹部景吾,却见对方也微抽了下嘴角,将扒着自己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的芥川慈郎推给了忍足侑士。

“嘛嘛,”忍足侑士接过慈狼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上前顺了顺后背,圆场道:“女孩子可千万不能生气,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出气。”

“你哄两岁小孩呢?”浅浅没好气的拍开忍足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也没什么大事。”

说着捡起地上的灰白运动衫递到了慈狼眼前,“谢谢,衣服是你给我披上的吧。”

“啊,浅浅!”慈狼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般惊叫了一声,“嗯嗯,我进来的时候你正在睡觉,我怕你冷着就帮你披上了,本来只是想睡一会等你醒来的,没想到我也睡着了。”

“哈哈,”浅浅无奈的笑了半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慈狼一反常态的犹豫起来,抓着头发对着浅浅眨了会眼睛问:“你能不能跟我去?”

慈狼的话刚说到一半,浅浅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两人同时愣了一下,之后浅浅对着慈狼歉意的笑了笑,对着一众人说:“我去接电话顺便洗把脸,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一边说着一边接起电话走了出去,笑着问电话那头的人,“灰原,怎么了?”

“阿拉,听起来心情不错啊,”灰原愣了愣,微喘了几口气轻声说:“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排斥国中生的身体呢,这样的话我也能稍微开心一点。”浅浅一愣,正想问的时候灰原哀又接着问:“呐,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喂,出什么事了?”浅浅心底狂跳了几下,沉声问:“什么呀,那那副留遗言般的口气?”

“遗言的话也没错,”灰原哀顿了顿,突然说:“我已经再也没有跟你说话的机会了,所以只是想最后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在哪里?”浅浅眯眼促声问:“你碰到那些家伙了是不是?你在哪里,柯南呢?我马上赶过去。”

“不要过来,我已经被发现了。”灰原哀大声说了一句,然后又轻叹了口气,“他们这次看到我变小的样子,还是把我关了起来,就算我能侥幸逃脱,要不了两天她们也会找到我的下落,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也知道的吧。那个药APTX-4869的特殊情况已经暴漏了,所以”

“你在哪里?柯南呢?”

“你听我说!工藤没事,我是用他的追踪眼镜发送信号到你手机上的,已经没时间了。”灰原哀深吸了口气,“呐,可以答应我,不要再碰黑衣组织的事情了吗?做国中生也没什么不好吧,至少可以活着,所以拜托就算是为了摩西恩夫妇,我”

“喂,喂,灰原?灰原?!”手机的通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浅浅急忙询问了几声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内心的急躁的瞬间达到了极致,转身就从教学楼另一个方向楼梯躲开了那群少年急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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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1 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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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的电话突然切断怕是遇见什么事了,她说自己已经被组织发现并且关了起来,可是声音里却一点紧张感也没有,反而处处透着一种类似于解脱的味道,那家伙怕是根本就没想着要活着逃出来吧!想到这里浅浅不由皱眉‘切’了一声,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跑到了教学楼门口,飞快的换好了鞋,顿了顿顺手从旁边的储物柜里搜了件不知是谁的室外课运动服,什么也顾不上的直接一边朝着校门口狂奔一边手忙脚乱的换下了身上的立海大校服。

乱舞的雪花飘洒在天地之间,天色也变得更加的阴沉,路上的积雪被行人踩踏的结结实实,浅浅猛然打开鞋底的滑轮却被滑的脚下打转,亏得反射神经及时调节才只是歪斜扭了几下快速的稳住了重心,一溜烟的冲了出去。

咬着唇在手机上操作了半响也找不到关于灰原哀所在地的信号来源,给柯南打电话却在按了几个键后猛的停了下来。灰原哀说柯南没事,只是她自己被组织成员关了起来,那两人应该离得不是很远。如果冒然打电话过去让柯南暴露身份或者陷入险境怎么办?再说柯南也不会独自追击不留后路,恐怕还会叫人帮忙的吧,想到这里浅浅顿了一下转而拨通了阿笠博士的电话。

“阿笠博士!”听到电话被人接起,浅浅马上问:“你在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浅浅?”电话那头阿笠博士讶异小声问了一句,回答了什么却被柯南一下子拔高的音量掩盖了过去,“不要说了,灰原!你真想说的话等你从那里逃出来之后,想说多久我都随便你!”

柯南的声音里充斥着紧张,浅浅顿了一下飞快的问:“阿笠博士,你们在哪里?”

“杯户饭店,”阿笠博士急忙说,“但是浅浅,你”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浅浅就挂断了电话,一个紧急刹车铲起大量的积雪猛然掉转了方向走捷径朝着杯户饭店的方向直线飞驰了过去。杯户饭店是知名的高档次酒店,组织的人怎么会把灰原关在那里?心底有点疑惑,浅浅皱眉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杯户饭店的门口正被众多的记者一窝蜂般的围聚着,还有些警察正在努力的阻拦记者闯入饭店。

这是什么状况?浅浅利落的收起滑轮,抬脚朝饭店大门口过去,还没走到近前却突然看见柯南从马路对面斜叱的冲了过来,借着小学生的矮小身材灵活的窜动在那群记者的空隙间,在浅浅张嘴欲喊时利落的钻进了饭店。

我也好想缩水一把!浅浅眉头抖了抖紧跟着追了上去,最后却被警察以‘不是饭店追悼会与会人员’为由给堵了出来。无奈的顿了一下,浅浅脚下一阵马上去找杯户饭店的后门位置,刚走了没几步视线的余光却突然扫到停在马路旁边的黄色甲壳虫,于是顺脚就朝那边滑了过去。

一把拉开驾驶座的车门,阿笠博士正在和什么人说着话,转头看到浅浅急忙说,“浅浅你来的正好,新一让我转告你,小哀他会处理,叫你就在这里等着。”

“灰原呢?”

“没事,她躲在酒窖的壁炉里面躲过去了,Gin他们没有找到人已经离开了,”阿笠博士说着指了指自己带着的耳机,略略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只要等小哀在身体缩小之前从壁炉里逃出去就好。新一也已经知道了在追悼会上杀人的组织成员pisco是谁,等把一切都告诉警察之后就回去接小哀离开,所以叫你在这里等着。不过,你怎么穿的这么少,看起来还不太合身,没事吧,脸色可不太好啊!”

“我没事。”浅浅随意的挥了挥手,马上抓住了阿笠博士话里的重点,眯着眼睛问:“你说Gin他们没有找到人已经离开了,那你有看见他们离开吗?”

“这个倒没有,不过他们进去的时候新一就打电话嘱咐警察拦截他们,新一说务必拦住两个穿黑衣的人,想必Gin他们是在离开饭店的时候被警察拦住了吧。”

“这怎么可能!”浅浅心底一跳,急忙说:“酒店里在开追悼会,所有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警察怎么可能清楚要拦谁?再说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万一Gin他们不是不能离开而是发现了什么,那么”说到这里,浅浅突然一怔继而脸色大变,“壁炉?!灰原不会是在爬壁炉打算从上面离开吧?”

“诶啊,是啊。”阿笠博士疑惑的点了点头,“怎么了吗,浅浅?”

“总之先阻止她,”浅浅咬了下唇,一边飞快的拨着电话一边说:“我打电话叫柯南先不要管什么PISCO,先去酒窖接灰原!万一是Gin他们发现了灰原的蜘丝马迹,专门绕去壁炉出口处等着灰原出来怎么办?”

阿笠博士似乎被吓了一跳,怔怔的反应不过来,浅浅急忙一把拽过了耳机促声阻止道:“灰原,不要出去!”

“没用了,”灰原哀的声音有点些微的低哑,喘息着说:“我已经出来了,而且我现在已经全身发软的想动也动不了了。”

“什么?!”浅浅一顿,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那你看的出那里是哪里吗?我现在去找你,博士你打电话告诉柯南!”

“但是你要怎么进去?”看着浅浅用力拍上车门,阿笠博士急忙问:“饭店已经被戒严了,进不去的。”

“好像是哪里的顶楼。”灰原哀的声音传了过来,浅浅立刻后退了几步打量着马路对面的杯户饭店大楼,勾了下嘴角说:“我飞上去!”

阿笠博士愕然怔愣,正想再问的时候浅浅已经启动了滑轮疾驰而去。

“飞?”灰原哀也愣了一下,轻笑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领,那么你打算怎么飞上来?为什么叫我不要爬出来?”

“你不要管我怎么飞,你先找个隐秘的地方呆着。”浅浅一边看着杯户饭店周围的建筑,一边说:“Gin是那种生性谨慎多疑的人,警察包围之中还毫无顾忌的进酒店里找你,怎么可能见酒窖没人就轻易离开,在我意识里,那家伙绝对是个谨慎到会探头朝着壁炉看一眼的家伙,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就离开,想来只有一个可能,他应该发现了什么线索。嘛,希望是我判决错误,也许是我上次被他毫无征兆的阻击吓怕了吧。”

“呵,没想到你会考虑这么多,”灰原哀愣了一下,问:“工藤呢?听声音,你在爬楼吗?”

“嗯!”浅浅缓了一口气说:“工藤去找抓pisco了,也正在往你那边赶。我正在爬杯户饭店旁边的5层楼。你刚才说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的顶楼是吧。被警察戒严的饭店主大楼有二十几层,壁炉是也不会修二十几层那么高的,再说你爬壁炉也不可能爬那么长的距离,再加上你又一直被困在杯户饭店里面,所以我刚才注意了一下。主大楼后边紧挨着的就是一个四层低楼,想必是杯户饭店的旧馆吧。”

“你不会是想”

“诶,我看了,旧馆旁边的建筑只有五楼,而且两者中间的距离也不大,我有滑轮鞋加上雪的湿滑度,想想办法应该能滑过去。”浅浅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而且这一次,不知怎么突然就想无论如何也要查到点什么。漫无目的等待,然后是偶然之下的追踪,一直这样的话我们这样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就算你说希望一直做小学生,但是做没有任何负担顾虑的小学生也会更好一点吧,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再在安眠的时候被噩梦惊醒了。”

“你”灰原哀闻言沉默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深吸了口气慢慢的直起身子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颗子弹却毫无预兆的打中了肩膀。

“喂,怎么了?”浅浅听到灰原哀闷哼了一声急忙问,灰原哀没有说话可是Gin的声音却突然从耳机了传了过来,“我想死你了,sherry!看啊,真是太美了,黑暗中迎风飞舞的白雪,还有滴在上面的鲜血!虽然为了躲过组织的耳目,你戴的那副眼镜那身制服是有点难看,这里的确适合送一个叛徒下黄泉,是吧sherry!”

我的预感果然没错!浅浅下意识的开始咬唇,耳朵里刺进的Gin那种干涩又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使得奔跑的脚步一滞继而以更快的速度朝楼顶爬去。

“你还真有本事,竟然能算到我会从这个烟囱出来!”

“全靠着这根头发,这得怪你自己,谁叫壁炉旁边刚好掉了一根你的茶色头发。我不知道你是被pisco抓去的,还是趁他不在的适合偷偷溜进酒窖的,不过那个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你从壁炉传出的颤抖的呼吸声。本来可以在那个肮脏的壁炉里就把你解决掉,但是我想让你死的漂亮一点也无妨!”

“哼哼,果然被猜中了呢。”灰原哀喘了两口气,轻笑了一下说:“阿拉,那我得谢谢你的好意了,亏你还真有耐心大冷天的在这里等我!”

通往楼顶的地方被铁栅栏门锁住了,浅浅尝试着开锁可是锁芯的地方却不知道被什么堵死了,没办法只好用力开踹。栅栏门的明显是使用了很久,浅浅踹了几下就开始松动,正要加最后一把劲把门把门踹开的时候,忽然听见Gin的声音说:“趁着你的嘴巴还能动,我就问问你!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法从组织的毒气室里消失的,还有你叛变组织之前那个在东京北郊跟踪我们的人是谁?组织的事那个家伙知道了多少?”

是上次我跟踪他的事情,浅浅皱了皱眉加快了脚底拆卸栅栏门的速度,栅栏门逐渐变得摇摇欲坠,可是灰原哀那边的情形也变得危急万分!

“除了刚才所说的,还有一个问题,”子弹擦着手臂激射而过,红色的血迹迅速的渗透灰原哀身上穿着的蓝色衣服,Gin忽然一愣,冷哼了一声问:“你刚才说‘被猜中了’,是被谁猜中了?就是收留你的人吗,他不会正好也在附近的吧,呐sherry?!”

浅浅和灰原哀同时一惊,一股寒意在两人周边慢绕而过。仅仅只是一句随口的话,这人就能明锐的觉察到这些,浅浅忽然明白了上次自己放置在Gin保时捷内置烟灰盒里那不起眼的小小******为什么会被发现了,忽然明白了灰原哀如此惧怕黑衣组织的理由,要是组织里都是这样的人你还真是一件恐怖的事!

“大哥,这女人还真是嘴硬!”Vodka的声音有些泄气的响起,紧跟着Gin毫不在乎的声音接着传来,“没办法了,那就送她上路吧!”

浅浅一脚踹飞了铁栅栏门,飞快的赶到楼顶的护台边缘,杯户饭店旧馆顶楼上的一切马上毫无遮掩的呈现在眼前。Gin和Vokda和灰原哀正对峙着,在白雪的折射的惨淡光芒下,Gin手中的枪和灰原哀肩头胳膊上的血迹清晰可见。Gin的干涩冷酷的冷笑声直接回响在耳边,浅浅瞳孔猛然一缩,握在手里的硬币立刻笔直的射了过去。

增强腕力护腕扭到最大功效,速度可以媲美简单的自制手枪的子弹速度,可是硬币毕竟不是子弹,急速的飞在空中隐隐的带起风声发出一丝颤鸣,Gin微微一怔条件反射的退了一步,避开了要害部位可是那枚硬币却正好射在他手里的枪上,瞬间将枪打飞了出去,还没反应过来紧跟着又是一枚硬币急速而至瞬间打在他的手腕上。

“大哥!”Vodka惊叫了一声,飞快的去陶自己的枪,可是刚拿出来的时候硬币再次飞速而至,砸在他的手背上。痛意骤然而起,Vodka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可是那把枪却在还没落到地面的时候被Gin接在手里。

“哼,果然是帮手吗?在那边!!”Gin冷哼了一声,突然抬手朝着对面的高一层的楼顶一连开了几枪。

眼疾手快的蹲身躲在护台后,子弹射在水泥护台上激起的火星不断的闪现,浅浅捂着胸口吐了口气,只凭硬币射过去的方向马上就猜到我的具体位置,这个人还真的很可怕啊!枪击声还在不断歇的响起,因为两个地方的楼层只差一层,浅浅也没那个胆子无视枪弹的直起身行走,只能就地翻身的窜到了只有半身高的水箱后边,借着水箱的遮掩对着半跪在地上的灰原哀做了个手势,指了指她身边的烟囱!

可是灰原哀似乎没有看见浅浅,只是捂着肩头的伤口急促的喘息着。眼看着Gin停止了射击再次转向灰原哀,浅浅立刻转身抬手,忽然看见Gin背对着的门后柯南的身影不由怔了一下,手里的硬币丝毫不受影响的直甩了过去,可是Gin却突然冷笑着转身利落的开了两枪。一枪击飞了迎面而来的子弹,另一枚却径直的朝着浅浅的眉心直飞过来。

与此同时一枚短针突然刺进Gin的手臂随即消失不见,柯南变声之后的声音急迫的响起:“烟囱!快进烟囱去!!”

Vodka一把扶住因为麻醉针的关系跪倒在地的Gin,猛然捡起刚才被打飞出去的手枪,转身指向了柯南所在的门口。浅浅在听到两声枪响的同时就猛地一脚踏上身前的水箱借力一个后仰避开了急速而至的子弹,向后躺倒的同时手里的硬币也毫不犹豫的疾射而去,却再次因为在空气中带起响声被Vodka闪了过去。

灰原哀挣扎着爬进了烟囱,Gin再次朝着浅浅所在的地方开起枪来,子弹立刻穿透了铁皮的水箱,里面的水马上从弹孔中射出来淋在身上,浅浅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撤了,现在马上!!”柯南的变了调的声音再次大声的响起,浅浅背部着地磕的闷哼了一声,拍着额头缓解了一下过热的温度,爬了起来再次走到护台边缘的时候,Gin和Vodka却已经都不见了。

“喂,柯南!”飞快的拨通了柯南的电话,浅浅急促的说:“那两个家伙已经不见了,恐怕也是

从烟囱下去了!你快去找灰原!!”

“我早已经在射了Gin麻醉针的时候就往酒窖赶了,警察已经上去搜查了!”柯南应了一声说,“pisco也已经被我关在酒窖里,被警察发现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已经脱险了,倒是你赶快给我回来,一切等你回来再说!快点,饭店里可能还有组织的其他人,要是接到Gin的联络,你就危险了!”

“我知道了,”浅浅怔了一下松了口气,“不过我觉得Gin没那个时间,算了,我现在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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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2 所谓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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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们知不知道我身体变小的事情?”

灰原哀忍住伤痛的声音在旁边轻声响起,紧皱着眉沉思的浅浅一时没接上话,倒是阿笠博士回答说:“不,事情没有曝光,安心好了!追踪眼镜落在壁炉旁边他们的对话我通过备用的耳机听到了,pisco还没来得及说就被Gin灭口,想必浅浅也听清楚了吧,那些家伙还真是手段干脆的很啊!”

“啊,”浅浅回过神来跟着点了点头,“放心好了,没事的。”

“说起来,”柯南瞅了瞅浅浅,略皱了眉问灰原哀,“从今以后你打算怎么办,灰原?”

“既然他们现在知道我躲在这个镇上,我就不能再留在你们身边了。另外我放在制服里那片下载了组织资料的MO,现在也被烧掉了,我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说到这里,灰原哀突然顿了顿提高了些许音量,“你们放心吧,明天天一亮我就会离开。”

“喂喂,不要逞强啊,不可能的你那样的身体!”阿笠博士立刻劝阻,浅浅和柯南却同时轻哼了一声同时说:“不用,没问题的。”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完都是一愣,柯南看了浅浅一眼开口解释:“Gin他们现在一定认为你已经跟救你的人逃走了。”

“是啊,”浅浅吹了一口气,跟着说:“你既然已经在他们跟前露了脸,还留在原处岂不是太愚蠢了?嘛,此时此刻,Gin他们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吧。”

灰原哀没有接话,车里的气氛一时静了下来,柯南突然斜瞥了眼浅浅问:“我说你在刚才在想什么?一脸沉重的表情,在担心什么吗?”

“嗯,”浅浅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没想到这次照旧一点线索也没得到,而且听你说的,pisco是财经界的巨头而被杀的吞口议员也在政界有一定的声望,再加上我们吃下肚那个还在被继续研究的毒药,这个黑衣组织到底想干什么?无论怎么说背景都太大了吧,真是想想就觉得让人不寒而栗。哼哼,我都有点不敢想像他们隐藏的到底深到什么程度了?”

“也是,还真是不敢想像,但是不把他们完全击垮的话我是绝不会罢休的!”柯南突然沉声的说了一句,顿了一会突然变了口吻笑着说,“但是,我想现在还有一件事是难以想象的,恐怕也会让人不寒而栗,浅浅姐姐,你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浅浅马上被那声‘姐姐’惊的抖了抖,看着柯南脸上的诡异的笑容,眼皮一跳立马飞快的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想知道,你还是让我自己慢慢发觉好了。”

“是吗?”柯南拖长声音问了一句,装模作样的耸了耸肩不再说话。浅浅忽然有了不妙的预感,慌忙在自己周围瞅了瞅,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感冒引起的发烧烘的嗓子有点干涩生疼,浅浅随手抓起放在一边的矿泉水,拧开盖喝了几口,却看见阿笠博士不停的减慢速度靠近了路边。

“阿笠博士?”看着车子慢慢的停在了路边,浅浅咳了几声急忙问:“怎么突然停着里了?”

“当然是送你下车的,”柯南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很好心的指了指紧跟着停在后边的豪华车,“话说你人缘真好啊。”

浅浅不明所以的回头瞅了一眼,马上被呛了个半死。后面的车里接二连三的下来一堆人,脸上都带着那种让人绝对联想不到好事情的表情,浅浅见状不由扶额问阿笠博士,“博士,今晚我能借住你家吗?”

“不行,”柯南慢条斯理的回答了一声,顺手帮浅浅摇开了车窗,“今晚我要住在博士家,没地方了。你想跟灰原睡也不行,她受了伤需要宽敞的空间。”

“喂,你兴灾乐祸是会遭雷劈的。”浅浅咬牙对着柯南说了一句,可是后者根本不为所动!迹部景悟却已经走了过来拉开了车门。

“喂,我说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你是不是忘记了点什么?”迹部景悟走了过来拉开了车门,一手搭在车门上,深吸了口气看着车里安坐的浅浅,“你这身是什么打扮?一般女人会把校服脱的满校园都是吗?”

“喂,你会不会用词,那叫丢好不好!”浅浅本打定主意漠视的,可听见迹部的话却按捺不住的回声,“再说,找不到人你们不会先回家吗?还有,你是怎么堵截到这里的?”

“本大爷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理亏吧。”迹部冷哼了一声,“是谁说要我们在班级教室里面等着的?结果倒好,没眨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了人影,只剩下校园里乱丢的校服,本大爷还以为出什么诡异事件了呢。”

“抱歉!”浅浅有点无言以对,马山举手说了一声,一副态度诚恳的样子看的迹部止不住的挑了挑眉。正要接着说话的时候,幸村精市却突然走了过来,朝浅浅伸出了手轻声问:“该忙的都忙完了,可以回去了吧?”

浅浅抿唇看向阿笠博士结果却对上柯南兴味津津的脸,心里想留在阿笠博士家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无声的叹了口气任命的抓住了幸村的手顺势下了车。

“好冰!”手上的冰凉的触感,幸村马上蹙起了眉不由分说的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浅浅身上,这才对着阿笠博士说:“刚才冒然拦下你们,真是失礼了!”

“不用不用,”柯南纯真可爱的摆了摆手,“浅浅姐姐有点感冒发烧了,哥哥还是快点带她回家比较好。”

你真多事!浅浅瞥了柯南一眼,一旁的幸村闻言却立刻摸了摸浅浅的额头,脸色一变急忙冲着柯南他们点头告辞,直接拉着浅浅走到了迹部的车前这才说:“迹部,又要麻烦你了呢,下次来立海大我们请客好了。”

“不用!”迹部一摆手,看着众人坐上了车才对着死机吩咐道:“去忍足家的医院。”

“不用了吧,”浅浅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豪华轿车的内部,“反正就是感冒,回去吃药就好了。”

“普通感冒的话会烧成这样吗?”真田瞄了眼浅浅的脸色,“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烧严重了就麻烦了。”

浅浅没有再说什么,回想起刚才旧问题于是扭头看向迹部问:“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也没什么,要喝点水吗?”看着浅浅不舒服的按了按喉咙,忍足不知从哪里倒了一杯水递过来,随口说,“只是我们在立海大校园里找遍了也找不到你,最后借助了一下迹部家的手机定位系统而已。”

为什么这两人根本不在意的表情这么欠揍呢,那可是手机定位系统,那是可以这样随便的拿来使用的吗?浅浅瞠目结舌的轮流打量着迹部和忍足,果然有钱少爷这个定位太肤浅了,能这样随随便便就能使用手机定位的人,那家里绝对不是有钱可以形容的了。

“不要在意嘛,”忍足见浅浅的表情,好心的安慰道:“其实也不算什么,慈郎经常偷溜睡觉,本来是用来找他的。”

这句话更可恶,手机定位系统只为了找一个逃课的学生!浅浅瞥了在一旁呼呼大睡的芥川慈郎一眼,强迫自己淡定的闭上了嘴巴转开了视线,却正好看到幸村精市微微苍白的脸色,怔了怔马上伸手去脱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却被幸村精市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呵呵,浅浅,”强势的阻止了浅浅的动作,幸村说:“不要让我担心,我没事的,迹部车里的空调温度正好,我不冷。”

车内的温度有点高,在浅浅上车的时候迹部就专门吩咐开大了空调的温度,松弛下来的神经加上全身暖洋洋的感觉,浅浅的头脑也实在是搅成了一锅粥,听见幸村的话也不再多说什么。车里面没有了人说话,马上就变的安静无比,浅浅半睁着眼睛看着一脸好眠的芥川慈郎,自己的瞌睡虫马上也被勾了起来,不由接二连三的打起哈欠来。

“真是不华丽啊!”迹部景悟抽着嘴角看看浅浅再看看芥川,总觉得自己算是开了眼界,见了浅浅这种丝毫不在意什么形象的女生。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哼了一声,可是瞅立海大的几位却都是见怪不怪的表情,见浅浅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反而只是个个好笑的摇了摇头。

“浅浅,困了吗?”幸村拨了拨随着浅浅点头全滑落到前面的长发,放轻了声音说:“困的话就枕在我腿上睡一会吧。”

“哦,”浅浅上下眼皮几乎黏在一起昏昏沉沉的点了点头,压根就没有什么思考能力随便向另一边歪了过去,枕在了某人腿上,然后又不舒服的抬手捶了两下,咕哝道:“太硬了,铬的慌!”

枕着的腿骤然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浅浅满意的哼哼了两声安心的睡了过去。幸村笑呵呵的瞥了一眼正紧端坐一动也不动的真田,什么也没说。

迹部和忍足一脸见鬼状的来回打量着幸村和真田,半响之后迹部才哼了一声,微仰着声调问:“我说幸村,你之所以答应和我们冰帝还有青学进行合宿练习赛,不会是看准了本大爷提出的那个条件吧,这个不华丽的女人也在随行之列吧。”

“怎么会?”幸村精市闻言轻笑了两声,轻描淡写的说:“网球部里的事情,我向来公私分明的,至于你提出的那个温泉别墅的条件只是顺便而已。”

当场有好几个人都想问句‘真的吗’,可惜只敢在心里问问,唯一一个就要口头问的丸井文太话还没出口就被仁王雅治强制性的勒了回去。

“哼,你还真能说!”哑然半响,迹部景悟随手打了个响指,“反正本大爷的别墅也不会在意多一个人,更何况本大爷只要想着怎么打败你们立海大就好!”

浅浅一觉无梦的睡到了大天亮,起床下楼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这一睡又睡了两天,正好睡到了平安夜那天。切原纯子见自己醒来又是一阵抱怨担心,让浅浅心底的愧疚直线式的往上增,连忙帮着切原纯子整理平安夜所需要的东西。切原赤也回来的时候,厨房正好刚出炉了几样点心,切原纯子忙叫浅浅拿了几块去和赤也一块吃,顺便休息休息。

“你醒了?”切原赤也接过浅浅手里的点心,眨着眼睛没话找话,“睡的还好吗?”

“你说呢,睡了两天还没睡好,我不是怪物了吗?”

“也是,”赤也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顿了下来,“算了,等今晚过去再说。”

“怎么了?”浅浅惊讶莫名的看着赤也,一脸担心的问:“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啥好事,你别说话只说一半,给我说清楚!”

“绝对是好事,保证你听了会高兴。”赤也抓了抓头发,忽然有点急的嚷嚷了一声,“你急什么?”

不是我急是你急吧!浅浅无语的盯了切原赤也一会起身离开。可是没走两步,就听见切原赤也在身后问:“晚上学校的平安夜Party你去不去,刚才在学校里就有很多人来问,既然你身体好一点了就一起去好了。”

浅浅正想拒绝,切原纯子却闻声从厨房走出来插话道:“当然,学校生活最值得纪念的就是这种庆典了,女孩子怎么能不去。放心好了,妈妈一定会把你打扮的像个公主一样,漂漂亮亮的去参加Party。”

看着明显沉浸在不知道什么梦幻回忆里的切原纯子,浅浅更加的无语,却没有出声拒绝。一般来说浅浅都不会拒绝切原纯子所有的要求建议,这也算是一种表达愧疚的方式。可是今天爽快的答应下来之后,浅浅却有点后悔了,原因是两通电话。

第一通是藤本美保打来的,当时浅浅正在当洋娃娃被切原纯子梳妆打扮,藤本的声音听起来沮丧无比,浅浅最开始还吓了一跳急忙询问。

“浅浅,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藤本开口就是三声慌乱的怅叹,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的问:“啊,你醒了啊?怎么样,没事吧。参加学校Party么?”

“没事,Party的话会参加的。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说。”

“浅浅,你这次可得帮帮我,班级推选我去演舞台剧,可是我我总是坏事。你能不能帮我去演,而且那个角色超适合你!”

浅浅对舞台剧的印象只是梁山泊和祝英台,以及罗密欧和朱丽叶,于是听到藤本的话不禁汗颜,她觉得这四个人哪一个都和自己差十万八千里,想了想浅浅婉拒道:“其实什么事都是要去尝试尝试才好,而且班级选出你那可是对你的信任,美保我挺你,你加油~”

“可是最开始那个角色的推选,班级里选的可都是你啊,只不过你又发生了突发状况才叫我顶门的!”

话说为什么又是我?我在立海大干什么惊天动地天怒人怨的事了,你们一个个把我盯的这么清楚?浅浅顿觉冤枉,可是切原纯子明显不这么想,她一脸温柔笑意的在浅浅身边说:“没想到浅浅在同学中间这么有名气啊,赤也那孩子可从来没有这样过。跟你打电话的孩子,上次浅浅借宿的时候就是在她家吧,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你就答应下来吧,也没什么不好,能在学校里的舞台上演出可是很值得自豪的事情呢。”

“真的?”藤本耳尖无比的听到这番话,立刻激动的什么也顾不上直接对着电话大声说:“谢谢阿姨,谢谢阿姨,今晚的Party一定要来请您来捧场啊。”

“唉,当然!自己女儿要上台表演,妈妈当然要去加油!你是叫美保是吧,上次谢谢你们家的招待了,有时间的话要来家里玩哦。”

还有这样的通话方式么,浅浅听着听筒里的激动的声音微微的拿远了手机看着切原纯子和藤本隔着自己交流完毕,然后直到藤本哪里主动的挂了电话,一直都木然的反应不能。

第二通电话是小兰打来的,浅浅瞅了眼来电显示还以为是柯南正想着回避一下,结果接起电话说话的人却是小兰,“小兰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圣诞节之后假期有什么计划?”

浅浅马上想起柯南说的那个铃木园子的温泉联谊,顿了顿正不知道答应还是不答应的时候,电话那头柯南的声音突然说:“我前两天刚问过,浅浅姐姐说他整个假期都没有计划。”

“是啊,是啊!”紧随着柯南响起的声音也很是耳熟,浅浅正皱眉想是什么人,忽听电话那头有人疑惑的问:“奇怪了,平次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也打电话问过浅浅?”

“怎怎么可能,哈哈,我只是打电话的时候听这个小鬼说的。和叶,你不要乱说啊?”

原来是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话说服部平次不会也是担心这个联谊打算要自己去做间谍吧,浅浅想到这里不由苦笑了两声。

“浅浅,既然没有计划的话,不如大家一起去玩吧。”小兰的声音很快再次传过来,“啊对了,听说立海大每年平安夜都会举办Party,今年有吗?”

“诶,是啊,”浅浅点了点头,纯粹是顺口的问了一句,“兰姐姐和和叶姐姐要来看看吗?”

“呵呵,”正在给浅浅挽头发的切原纯子闻言,很是自豪的随口接了一句,“而且浅浅还要表演舞台剧哦。”

浅浅差点咬了舌头,突然发现今天打电话的人耳朵都异常的尖,和叶立刻惊叫了一声,“真的真的?那我们一定要去捧捧场,国中生的Party真是久违了,好怀念!”

“就是,想起来就觉得很棒,”小兰也跟着应了两声,“呐浅浅,刚才说的去玩的事我们去了再仔细说好了,那么我们一会见。”

喂喂,浅浅急忙阻拦,可是电话只剩下了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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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3 剧本?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请把评都砸过来吧,你们用力多多砸吧,这样我才有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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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 身形相似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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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疾窜过来,浅浅掉头跑了几步可还是没躲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黑影在自己脑袋上快速迅猛的一啄又急速的返了回去停在了服部平次的肩头,得意的鸣叫了两声。

“华生!”浅浅揉着脑袋咬着牙念了一句,“我说怎么这几天怎么找都找不到它呢,原来跑到你们那里去了!亏我还担心怎么和白马交代,几天都没敢接他的电话!”

“什么,讨厌被忽视了吗?”服部平次好笑的摸了摸华生的头,笑眯眯走过来凑到了浅浅的脸前问:“华生这是在抗议你忽视它呀,后辈小姐。话说回来,这么有灵性的家伙为什么要跑,莫不是你虐待它了吧?”

浅浅有点心虚的咳了几声眨着眼睛转开了视线,华生见状不满意的振翅长鸣了几声,浅浅去抓的时候却它展翅飞到了柯南的肩头。

“哼哼,”柯南了然的笑了笑,鄙夷的瞥了浅浅一眼,“你果然虐待它了吧,浅浅姐姐!”

“哪有,我只是让它住在笼子里而已。”浅浅试图辩解,看着服部脸上也挂起了和柯南如出一辙的鄙夷表情,急忙转移话题,“怎么只有你们,兰姐姐他们呢?”

“兰姐姐被她那个麻烦的老师拖去当翻译逛校园了,和叶姐姐也一起去了。服部哥哥说要来看看立海大的剑道馆,但是没想到你们正好在这里排演。”

“时间不早了,”真田看了看服部平次几人,走过来将手里的木刀丢给浅浅说:“记熟台词就来练一遍试试,还有剑道方面东西,上台至少也要有模有样才行。”

“这个方面不用担心,本人大阪高中部剑道社社长,”服部闻言转正了自己歪戴着的帽子,笑得一脸灿烂,自信的拍着浅浅肩头做保证,“保证让她在舞台上有模有样的挥两下,怎样浅浅?”

这两人应该是有话说吧,浅浅瞄了瞄旁边的柯南,正想让真田去处理那群冰帝青学那群看戏者,可是就在那一瞬间惯性拍着浅浅肩头的服部平次手不小心带了一下,直接把浅浅肩头那个原本就显大的毛披肩扯的飞了出去。

“啊哈,啊哈哈,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下一次不会了。”服部愣了愣马上抬起那只惹事的手去摸后脑勺,可是另一只手却惯性的又朝着浅浅没有什么遮掩的肩头拍了下来,这一次还没落下就被真田手里一挥而过的木刀飞速的隔开。

“什么,看来你也学过剑道吗?”服部愣了一下,继而一脸跃跃欲试的捡起了一旁的木刀,“怎么,比划比划?”

柯南斜了服部一眼一脚踹到他的小腿上,浅浅捡起披肩穿好,无视哎呀痛叫的人对着幸村和真田说:“你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准备吧,不用管我,那个黑皮肤的家伙虽然很白痴,但是剑道不会比真田弱,这里交给我们吧。”

真田脸色从浅浅披肩飞落开始就不怎么好看,幸村神色犹豫的看着抱脚朝柯南抱怨的服部,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那好吧,等服装道具安排妥当之后再来找你,你自己小心点哦。”

话说你们其实把服部当危险人物了吧?浅浅嘴角一抽,目送着一大堆人走出了剑道部室,马上呲牙咧嘴的将脚上的高跟鞋甩出了老远,光脚在地上走了几圈这才惬意的叹了口气,“有什么事要说吗,专门把人都打发走?”

“看起来我好想很不受欢迎的样子?”服部望着早就走的不见人影的部室门口,挠着额头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顺势挥了挥手里的木刀,“国中生的剑道部,想起来还真是怀念呐。”

“有什么好怀念的?”浅浅撇了撇嘴,学着服部平次的样子挥了两下,“现在的国中生真不像国中生,搞的我这个高中生才像,这还真让人郁闷。”

“你以前也是高中生吗?”服部讶然的问,顺手挑飞了浅浅手里的木刀,“我想着你最起码也有二十多了,你缩水之前多少岁?”

“17,和你同岁!”浅浅眯着眼睛盯了服部一会,最后没有计较的转身捡起木刀照模照样的去挑对方的刀,“我说,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浅浅,你”柯南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攻击,忽然挑眉问:“你不会是身份暴露了吧,那个搞笑的舞台剧校园卧底,不会是他们在试探你吧。”

“我倒是想着暴露来着,”浅浅垂头丧气的把曾经给幸村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忽然愤愤的说,“你说他们就不能单纯一点嘛,乖乖信了不就好了。这不是逼我转学吗?”

“那种蹩脚的理由,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信的吧,”柯南鄙视的看着浅浅,一脸骇笑的说,“国际刑警,亏你想得出来啊!转学的话就免了吧,人和人的相处总是这样的陌生然后熟悉,所以你就在这里固定的祸害这一群人就够了,我看他们还挺乐意。”

“是呀,”服部平次点了点头,眼里的神色突然变的锐利起来,一个错步上前躲开了浅浅的木刀,转身敲打在浅浅头顶不等浅浅回防,又一个下劈打在浅浅执刀的手腕上,“但是我觉得,他们毕竟是有思考有决断能力的国中生,跟工藤身边的那些小鬼不一样。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清楚呢?不要说的太清楚,只把利害关系说明白,他们会明白的吧。”说着,服部平次忽然弯眉弯眼灿烂的笑起来,“其实也不用撇那么清吧,万一你要是变不回来,这里才是你正生活的重心呐。再说也没什么的吧,据说三年才一代沟,你们17岁15岁也差不多嘛。”

浅浅一顿手里的木刀出其不意的直戳了上去,在服部平次的眉心擦了一下,“你说什么呢,揍飞你哦。”

“啊啦啦,生气了?”服部摸了摸额头被擦到的地方,单手握刀接二连三的挡下浅浅的攻击,“剑道不是这样的打法哦,动作太慢了。”

额头的十字路口噌的一下子跳出来一个,浅浅忍了忍无视服部问柯南:“呐,杯户饭店那件事后来怎么样了?”

“就是前几天那个叫灰原的小姑娘偷偷混进饭店结果被组织成员pisco发现那件事吧,”服部闻言愣了一下,手下的动作不停的朝浅浅反攻过去,木刀击打的‘啪啪’响声中,服部的声音显得有点严肃,“据我所知被杀害的吞口议员,全家全部消失,总之所有的一切都被抹消了。”

“啊,”看着两人一边对打一边移开了好大一段距离,柯南也跟着走了几步,“就连pisco本人的房子也被烧了,完全没有一点线索,但是我却有一点想不通。”

“手帕的事情吧,”浅浅顿了顿,垂了垂眼睑猛地抬眼看着直刺过来的木刀,猛地错身头一次成功的挑飞了服部的刀,“你说pisco的手帕被你捡去了,但是警察在隔离侦讯的时候他身上却有手帕,想来想去大概当时还有组织的人在暗中接应吧,偷偷的将手帕给了pisco。”

“当时被警方隔离侦讯的有七人,pisco不可能提前猜到警方会在侦讯时检查手帕,”柯南点了点头,微微皱起了眉,“也就是说”

“他有同伙!先接受检查的人知道警察会检查手帕,所以后来偷偷的将手帕拿给pisco,那个同伙应该就在剩下的六个人中间。”服部肯定的接了一句,看后笑眯眯的对浅浅叹了口气,“干的不错嘛,但是剑道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哦,你还差得远呢。”

浅浅没好气的急速攻了过去,又是一阵啪啪作响的击打声中,柯南顿了顿开口说:“剩下的六个人中,作家、运动员、企业家还有演员,六个人都是经常在媒体上露脸的名人,但是那件事之后有一个人马上在媒体上宣布隐退。克莉丝·温亚德,那六个人中她最可疑!”

浅浅神色一怔没有防备时,手背上却被服部用力的敲了一下,马上吃痛的松开了拿刀的手。

“那个胸部丰满美丽又聪明的二代女演员么?”服部惊诧的大声说,转头看见浅浅揉着手背一脸鄙视的样子马上变成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如何,在剑道比试中分心可是会死的哦。”

我真想把你那张黑脸打成白脸!浅浅咬牙不语的捡起了木刀,对着服部平次一阵狂劈,看的柯南无语至极,在三番两次差一点受波及之后,柯南叹了口气说:“嘛,事情的话我已经请阿笠博士调查了,我们还是开开心心的过圣诞节好了。”可惜激战中的两人都没空理他。

“女人还真容易生气啊?但是你那个纯粹不是剑道!听着,剑道一般攻击的地方是:头顶、手臂、腹部,最后是”脚不不停的变换,服部手里的木刀随着他说过的话不停的敲打在躲闪不及的浅浅对应部位,最后一个劈刺上挑打掉了浅浅的木刀,然后堪堪的停在咽喉处,“咽喉!你这样的初学者是不会打败我的,怎样,记住了吗?”

头顶上突突的跳疼,手腕上又被敲出了一道红痕,加上手背上刚才被打出的红印,浅浅额角的十字路口瞬间增加到了最大值,偏偏这个时候服部还很不长眼色的拍了拍浅浅的头,“什么,不会被我吓到了吧。”

“硬币给我。”浅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伸手对柯南说:“你有的吧。”

柯南默默不语的将硬币全数倒进浅浅伸过来的手心里,然后送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服部这才默默无声的退到了最安全距离。

浅浅深吸了口气,半眯着眼睛盯着服部平次,手心一松转而握住了木刀正中,猛地摊开手掌在掌心转了几圈,“再来一次!”

“你还真不服输。”服部叹了口气,摆开了架式,看着浅浅后撤出了一大段距离,摇头说:“不管用的,拉再开的距离也挡不住我。”

说罢猛然疾冲了上来,浅浅手里的木刀又握回了刀柄处,微勾起了一边的唇角将手里的硬币朝着服部的脚底直射过去,看着服部猛然后跳马上直追上去,甩手两枚硬币引开服部的刀,自己却冲到有些错愕的服部身前,“头顶、手臂、腹部还有咽喉!”照着刚才服部说过的话做过的动作全套做了一边,最后木刀也堪堪的停在他的咽喉前,“你输了!”

“啊,啊啊,你耍诈,”服部连声叫了起来,“再来一遍。啊啊,你干嘛那么用力啊!”

“拒绝,我只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浅浅扯了扯晚礼服的边角,“你以为我现在穿着这个很方便吗?刚才的那些,够我在舞台剧上耍帅就可以了。”

可是想法是好的,但要实现的路却是命途多舛。

可是就算是具备了耍帅的的条件,浅浅他们却不知道的是,舞台剧的演出仍然是命途多舛!跟着来通知要彩排的柳莲二朝主场的大礼堂走,一路上的人都在不停的窃窃私语,眼神不住的往浅浅身上飘。浅浅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得体,可在柯南和服部的帮助下检查了好几遍也没发现有什么,最后实在疑惑的问:“柳,他们议论的那个高山和美是什么人?为什么老看我,我怎么了?”

“浅浅不知道吗?”柳莲二讶异的看了浅浅一眼,飞快的拿出笔记本记了些什么,然后才解释道:“高山和美,就读立海大学音乐系,在国中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许多音乐大奖,23岁也就是几个月前还举办了个人的演奏会。因为连续小学、中学、高中甚至大学都在立海大就读,是立海大的名人,每次有什么庆典活动学生会都会邀请她来演出。”

“也是,这人肯定有立海大情结吧。”浅浅想想就觉得这种人也很了不起,好奇的问:“那今天晚上也会有演出的吧,透漏一下她要演什么?”

“小提琴独奏卡农。”柳莲二快速的翻了翻笔记本,顿了顿说:“正好排在我们舞台剧之前。”

“哇,不是吧。”浅浅闻言惊讶起来,无心的说了一句:“我最喜欢卡农了,这样说的话我还可以在演出之前听卡农调节一下心情,真不错。这次节目单谁排的,我爱死他了。”

柳莲二沉默了一会,准备好了笔记本和笔,这才咳了一声回答说,“幸村!”

浅浅顿时无语的眨了眨眼睛,一脸沉痛的拍上了柳莲二的肩,“当我什么都没说。”

走进礼堂远远的看见自动售卖机前说话的两个人,浅浅拽了拽柳莲二的衣角问:“和幸村说话的不会就是高山和美吧,看起来很温婉的人。”

“嗯,”柳莲二点了点头,“国中部每次演出邀请的接洽都是幸村去的,高山和美很看重幸村。所以,每一次高山和美来了,幸村都会陪同。呐,你现在有没有发现什么?”

浅浅不明所以,一旁的柯南和服部却了然的点了点头,来回的在浅浅和高山和美之间扫了无数圏,最后由服部喟叹式的总结了一句,“果然不能比啊,天差地别!”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浅浅眯着眼睛奇怪的看着两人,“什么没法比?还有柳,你叫我发现什么啊?”

“你和高山雅美的身形很像,身高差不多也同样留的长发,远处看的话简直像是一个人。”柯南指点迷津,突然拖长了声音说,“但是你们气质差太多了,看到她的时候马上就会想到淑女,但是见到你疼!”

“想也不是什么好话!”浅浅沉着脸收回拳头,看着抱头跳脚的柯南哼了一声,仔细的看了看那个高山和美,最后很自卑的发现就‘淑女’这个词来说,自己真的和那个高山和美处于两个极端。至少自己永远都不会婉约的掩唇而笑,幸村倒是有可能思想一下子好像脱了轨往诡异的方向发展去了,浅浅有点暴躁抓了抓头,“啊啊,我在想什么啊?”

突然的动静吓了柳莲二一跳,刚要询问的时候浅浅突然看见幸村精市好像有向这边转头的迹象,于是一把扯着柳莲二的脖子把人扯进了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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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5 暗藏的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呐,各位亲们,最近这两天感冒打点滴,更新的慢了,实在抱歉!

扁桃体炎伴流感的作者深切提醒:各位亲要多多注意啊,所谓春暖秋冻,不要换衣服换得太快,希望各位亲亲都健健康康的,所有的病气就随着我走吧!

最后,谢谢3303036亲的地雷,话说那就是良药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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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6 打断的舞台剧


作者有话要说:身体不太舒服,更新有点慢了,请亲们多多见谅!

我保证身体好了以后我会赶上来的!(八 度吧 ww8Du8om 百度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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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7 不在场证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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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样说吗?”服部平次怔了怔,马上摆出一副笑脸去摸友夏里的头却摸了个空,不由微微的尴尬起来:“小妹妹,我可不是坏人哦。(百度搜索 8 度吧 ww8dU8o)服部平次,来自大阪的高中生侦探。”

“来自那里都无所谓吧,”浅浅随手将友夏里推进凤长太郎怀里,看着两人走远才皱眉问:“喂,我记得这个家伙应该是坐在大厅正中的席位上吧,为什么却死在这里的?”

“啊,小提琴演奏刚刚开始的时候,这个男人和那个很严厉的老头起了争执,”柯南一边仔细查看着死者周围,一边抽空瞥了眼站在人群外的威严老头,“似乎是嫌被挡住了视线之类的,所以换了位置。”

“小提琴?!”浅浅心里一跳,立刻愣了半天,“你们确定?”

“怎么了,”服部平次敏锐的感觉到了浅浅语气中的惊疑,下意识的扫了眼同样站在人群最外圈的高山和美,“死者的确实在小提琴开始演奏的时候换了位置,浅浅你不会是怀疑那个高山和美吧?”

浅浅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倒是一直看着警察给死者做鉴定的柯南开口说:“我说你们两个,有没有发现什么地方不对?”

服部平次和浅浅同时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然后两人又同时一愣,服部立刻对浅浅做了个女士优先的手势说:“毕竟是你的地盘,你先说好了。”

喂喂,这个说法不觉得很怪异吗?浅浅眉头抖了抖,指着死者的右手正要说话的时候,鉴证科的警察突然大声说:“横沟警部,死者的死亡原因检测出来了。”

“是吗?”横沟眉毛抖的厉害,闻言还是无语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来,“结果怎么样?”

“初步检测心脏病突发而死,死者嘴唇指端发紫,明显是缺氧导致。”其中一个鉴证警察翻着手里的笔记,一条条的整理总结道:“尸体还有体温,估计死亡时间是在此之前30分钟到45分钟。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没有检测出有毒物反应以及足以致死的致命伤痕,但是在死者心口位置,发现了奇怪的圆形轻微瘀伤。”

“你说什么?”横沟顿时愣住了,大步的跨过来看了看死者心口的奇怪伤痕,马上皱起了眉,“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但是这样轻微的伤痕不会造成死亡。看起来,这次事件只是意外。”

“服部,那个伤痕。”柯南凑在横沟一侧仔细的看了看,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线索一样勾起了嘴角,“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吧。”

“啊,”服部在横沟另一侧闻言点了点头,和柯南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一同转向了人群之后的老头身上,“没错,就是那个造成的伤痕没错。”

你们不是怀疑那个老头吧?浅浅随着两人的视线扫过去,瞄到老头手里的拐杖立刻明白了死者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可是心底却难免的重重一跳,“那个可能会造成死者心脏病发没错,但是只凭这点就怀疑他是凶手会不会仓促了点?”

柯南和服部再次对视了一眼,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横沟却突然插了进来,粗粗的眉毛直接拧成了一条绳,一脸忍无可忍挨个扫了三人一眼,“你们,打什么哑谜呢?说起来,这个关西腔的黑皮肤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小鬼,你好像是那个烟雾腾腾的小五郎的”

“我是服部平次,大叔既然是警察的话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来自大阪的高中生侦探!”“是沉睡的小五郎,横沟警部!”

看着几乎跳脚的服部和马上开始装天真的柯南,浅浅摸着鼻头就醒闪远点,可是不耐烦的横沟却直接拎起柯南的后衣领朝浅浅丢过去,“小鬼在这里的话,那个什么什么的小五郎也在吧,在哪里?”

“是沉睡的小五郎,”被浅浅抱在怀里,柯南摸着后脑勺笑了起来,“毛利叔叔的话不在哦,今天我是跟着兰姐姐他们来看浅浅姐姐的演出的。”

“是吗?不在就好,”横沟抖着眉头的说了一句,来回的在浅浅和柯南身上转着圈,“说起来,为什么我总是会在事件现场看到你们两个?”浅浅抱着柯南两人一起抽了抽,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横沟却伸手在浅浅和服部的后背上突然一推,将三人推到了警戒线边,“喂,接下来就是警察的事,小鬼和未成年人给我离远一点,出去出去不要给现场鉴证人员制造麻烦。”

“那个粗眉毛大叔!”服部忿忿的回头瞥了横沟一眼,叹了口气撩起了警戒线钻了出去,然后高举着警戒线等着浅浅抱着柯南也钻了出来才松开了手,“不过算了,反正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对了浅浅,刚才你想说什么,坏人是什么意思?”

浅浅蹙起了眉无意识的在柯南发顶拍了两下,正要说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气氛好像有点不对。服部和柯南似乎也发现了,三人一起抬头就看见面前神情古怪的一众人,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人群最后的高山和美突然掩唇轻笑起来。

“相原老师说的挺像呢,”高山和美说着走上前挽住了表情尴尬的相原美沙,笑眯眯的说:“这三人站在一起,粗看之下还真像一家三口呢。爽朗的爸爸、柔弱的妈妈还有健康活波的儿子。”

被说的三人一起呆了三秒,然后浅浅立刻将抱着的柯南朝服部丢过去,自己却向相反的方向窜出了几步远。服部比浅浅反应慢了半拍,接过柯南也是条件反射的向一边躲了几步,三人隔着老远相望,都忍不住浑身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可恶,去死吧你们俩!”柯南被两人这么一抛一接,立刻默默的咬着牙对着近在身旁的服部哼哼了句,“我绝对会诅咒你们的。”

“不管我的事吧,”服部抹了把额上冒出的冷汗,下意识的瞥了远山和叶一眼,“要怪只能怪女人的不着边际的想象力,话说回来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柯南和服部的小声对话浅浅一句都没听着,脚刚沾地还没松口气,紧跟着便感觉到两束冰冻射线直刺后背,浅浅抖了一下回头正对上神情不太好的远山和叶。这种事情往往是越解释越糟的,浅浅扶着额内心处于极度的吐槽中,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踢翻了放置在座位旁的垃圾桶。

“呵呵,”正头疼这事怎么处理的时候,垂在一边的手突然被一直温热的手握住,浅浅怔愣抬头正好看见幸村精市对着高山和美蹙眉笑道:“这种玩笑可是不应该乱开的,学姐说的过了呢。要是传出谣言,可就不好了。”

现场的气氛马上微微的凝固,高山和美像是没想到幸村会说的这么不客气直接愣在原地。倒是远山和叶看着幸村和浅浅,表情瞬间好转,急匆匆的打起了圆场,“嘛嘛,这种玩笑没人会当真的吧。呐浅浅,那个人真是心脏病突发意外死亡吗?”

“这个,”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抽回了手往旁边走了几步,脚下却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弯腰捡起来却不禁一呆,“这个是电击枪!”

“电击枪?”幸村精市顿时惊讶起来,瞅了眼浅浅拿在手里的一部分碎片,立刻弯腰捡起了地上相似的几块碎片看了看,“被弄坏了,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喂,浅浅,”服部和柯南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看了看浅浅手里的电击枪碎片问,“怎么回事?”

“你们不知道吗?”浅浅一愣,疑惑的转头看了眼神情高调依旧坐着的迹部景吾,“他没和你们说?”

“那个,对不起。”凤长太郎见状立刻不好意思的开口,“友夏里想要看舞台剧,所以我想着等你演出结束之后再说的,只给迹部发了个短讯说我暂时离开一下,抱歉。”

“没什么的,不要在意。”看着道了歉之后又是微微鞠躬的凤长太郎,浅浅顿时不自在的摆着手,“开演之前我和友夏里在厕所遇到偷袭,我被电击枪打了一下,友夏里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喂,不会就是那个人吧。”柯南猛然转身朝死者的方向看去,“我记得开演之前那段时间他的确是不在这里。”

“就是他,”浅浅深吸了口气,“他右手臂上的印痕,是我踹厕所隔间门夹到了他的手弄的,而却友夏里也说是他。”

“但是那个人为什么会袭击你的?”服部皱眉问了一句,几乎是马上就想起了什么瞄了高山和美一眼,“难不成是认错了?”

“呐呐,大姐姐。”柯南立刻跑到了高山和美身边拽了拽她的衣服,“你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高山和美怔了怔,笑容亲切的蹲□对柯南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呢。”

“但是,”一旁的柳生比吕士突然推了推眼镜说,“来看彩排的人员都是有在门口登记的,那个死者是叫西村正和没错吧,登记册上带她进来的人可是高山和美学姐你没错。”

“啊,我想起来了。”高山和美先是疑惑了一下,接着好像恍然的记起了什么,“我是在礼堂外面看到他的,想提前看立海大颇有盛名的舞台剧,焦急的不得了的样子,我一时心软就带他进来了。反正彩排的时候也不缺位子坐,当时又没有多想,现在看来他应该是着急着想见什么人吧?”

浅浅闻言挑了挑眉,看了高山和美半响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这话说的真有水平,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可是结合到浅浅最开始所说的被袭击事件,那就真的惹人深思了。简单摘除了自己的嫌疑不说,反而把所有人的视线有意无意的引导浅浅身上,尽管她说话的时候看都没看浅浅更没有提浅浅的名字。

“呵呵,真有意思。”不二周助脸上的笑意微敛,像是很好奇的说,“像是死无对证了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高山和美微微变了脸色,扭头瞥着不二周助问:“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

“啊嘞,高山学姐为什么这么说?”不二周助一脸愕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死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好像成了谜案了呢,我只是好奇而已,呐手冢!”

“啊!”被问到的人依旧是言简意赅,瞥见浅浅微带笑意的眼神怔了怔有加了句,“很好奇。”

“遇见这种事应该早说啊,长太郎。”迹部身边一个看起来很酷的人紧皱着眉头在相关人的身上扫了一遍,“我和迹部还担心着呢。”

“抱歉,宍户前辈。”凤长太郎立刻歉意的出声,“多谢前辈关心,我们没事的。”

“切,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总是一说话就道歉么,”被叫做宍户的人没脾气的说了一句,“算了,没事就好。”

浅浅自始至终没有辩解关于认不认识那个男人的事,只是笑笑看着高山和美的脸色,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的问身边的小兰,“对了,小兰姐姐。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叫茱蒂的老师呢,怎么没见她?”

“茱蒂老师?”小兰疑惑的重复了一句,“浅浅也认识茱蒂老师吗?她临开场的时候突然有事先走了,浅浅有什么事吗?”

“没,”浅浅皱了皱眉,“没什么事,就是晕倒之后是茱蒂老师帮忙换的衣服,想当面感谢一下她,没想到这么不巧啊。”

“我说,没这么简单吧。”柯南拽了拽浅浅的衣角,看着浅浅蹲□来才小声问:“为什么茱蒂会在你出事的现场,还有为什么你会专门问这个人?”

“茱蒂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想不起来了,”浅浅叹了口气,伸出手让柯南看自己手指上被木刺刺破的小口,“还有至于为什么茱蒂老师会在我出事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觉得疑惑呐。还有,你看这个伤口,我是刚刚捡起电击枪碎片的时候才发现的。我看了厕所的状况,虽然隔间门被踹烂了,但是总不至于其他地方都没有伤到,偏偏这个食指上就被刺到吧。”

“难不成”柯南的脸色顿变,“她采取了你的指纹血样,那她是组织的人?”

“感觉不像,”浅浅头疼的揉着眉心,“我就是怎么想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反正她感觉不像是组织的人,不要问我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

柯南皱起了眉正要说话,一旁的服部平次却不动声色的碰了碰两人提醒,“喂,横沟警部过来了。”

“啊,先把这次的事情解决了再说,”浅浅深吸了口气,对着还想要说什么的柯南说:“太烦人了,我都没办法认真去想。”

“初步推断,这次的事件只是意外,”横沟警部紧皱着眉头,像是疲惫的叹了口气说:“原因是心脏病突发,就是这么回事。”

“等等,”服部平次第一个出声打断了横沟警部的话,“不是意外是他杀!犯人虽然极力的制造了一种心脏病突发的假象,但是还有几个疑点,是他杀没错!”

“你说什么?!”横沟警部的眉头又开始抽动,“但是现场鉴证,死者身上没有发现伤痕或者毒药反应,而且那个症状怎么看也是心脏病突发吧。”

“伪造的心脏病突发也很简单哦,横沟警部!”柯南接着说,“警部有调查过死者的健康体检记录吗?”

“没有,”横沟顿了顿,突然看向一旁的没有说话的浅浅,“什么意思?”

为什么看我?浅浅愣了一下深吸了口气解释道:“犯人如果是有心脏病的话,身上一定会随身带着药,但是死者身上却没发现任何跟药有关的东西,这是疑点一;还有,死者身上的症状反应,嘴唇和指端都因缺氧变紫,死者临死前一定痛苦万分!但是警部你还记得吗?死者是在我的朋友藤本美保不小心绊了一下之后才被发现的,就算彩排的时候大厅里人不多,但是死者座位附近也有人的,可为什么没人发现这个症状?这是疑点二;另外横沟警部,死者就是在厕所袭击我的人,我们以及发现了电击枪,虽然被损毁了但是鉴证一下上面应该还能找到死者指纹的,原本是袭击的人突然死了,不觉得奇怪吗?”

“的确如此呢!”横沟闻言沉思起来,柯南看了看浅浅说:“还有最后一个疑点哦,就是死者握在手上的饮料杯。”

“饮料杯?”横沟一愣马上吩咐鉴证人员取来了以及取证的证物,“这里面只是普通的可乐,跟洒在死者身上的一样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添加物。”

“不是啊,”柯南跳起来夺过横沟手里的东西,奇怪的指着纸杯上被钻出的褶皱说,“是这个皱纹!麻烦服部哥哥做个实验,就拿一个一模一样的饮料杯好了。”

浅浅眼睛一眯下意识的扫了高山和美一眼,服部平次随意从身旁的人手里拿了个饮料杯,柯南这才接着说:“如果十分痛苦的时候手里就会下意识的握紧,那这个纸杯就会被捏成一团,但是纸杯的底部比较硬,所以一般皱起的是杯身而底部只是斜起,你看就像这样。但是死者这个纸杯,杯身只是微皱还能看见杯形,死者那么痛苦的时候为什么还会拼命的抑制着力道不捏坏杯子呢。而且底部明显被折了一下,这都不太可能。”

“啊,的确!”横沟仔细的比较了一下服部手里纸杯和证物,沉吟着说:“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情形呢?”

“原因只有一个,”服部平次双手插兜自信的勾起了嘴角,眼神锐利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那个纸杯是死者死后犯人塞进去的,大概为了掩饰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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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场证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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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部,现场鉴定已经完毕!”一个鉴证人员匆匆跑过来说,“具体死亡原因恐怕要等到尸体解剖之后才能彻底清楚,请问现在可以整理现场了吗?”

横沟点了点头,立刻就有人将死者抬上担架准备蒙上白布单。(本站更换新域名 8du 8)也就是鉴证人员侧身的时候,大厅灯光的照射下,浅浅忽然看见死者耳际一闪而过的白芒,脑子里猛然记起最开始见到死者的时候,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死者那脆闪闪的耳钉项链。

可是,刚才看到的是耳钉的闪光,那么项链呢?浅浅一怔立刻走了过去掀开蒙住尸体的白布单,在灯光的照射下,白色水钻的耳钉闪亮刺眼,可是那条项链却相反的是一条绿色的晶石坠链,比起水钻的耀眼反光绿色的宝石却截然不同,光泽显得暗淡的多。

“原来是这样啊,”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思绪翻转的浅浅瞬间回神,扭头就看见柯南一脸了然的神情,“如果借助这个的话,凶手的位置即使是在黑暗中也一目了然,那剩下的就是如何让死者死的时候不引起任何动静这一点了。”

“啊,”浅浅深吸了口气看向高山和美,轻轻的拨了拨刘海说:“不在场证明不成立呐!服部呢?你们两个把我留在这里跟高山和美拖时间,想必找到证据了吧?”

“算是吧,只是一直想不通凶手的不在场证明,”柯南说到这里顿了一会,不着声色的瞥了高山和美一眼,“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决定性证据应该就在那把小提琴里吧。嘛,反正警察的鉴定结果也快出来了。”

鉴证结果?浅浅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撩起了死者的衣袖仔细的看了看,最后看着死者右手手臂内侧青肿伤痕遮掩下不起眼的针孔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指。青肿的伤痕是在偷袭自己的时候被自己踹门夹了一下,那么针孔又是怎么回事?

“呀,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站在舞台上,”拖长的关西腔突然响起,浅浅和柯南同时一愣抬头,正好看见服部平次站在高高的舞台上大发感慨,“说起来这里的视野还真是好,站在这里能看见整个观众席,真舒服啊。啊对了,这里可以坐多少人?”

“平次?”远山和叶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平次你在那里做什么,什么时候上去的?”

“大概五百人左右吧,”幸村怔了怔,不明所以的问,“为什么问这个,和案件有关吗?”

“谁知道,我看看。啊,这里是我们的位置,死者的位置是那里,”服部平次耸了耸肩,对比着观众席上的位置左右扫视,“想不明白的地方还真是多啊,不如我们来个身临其境怎样?喂,浅浅,大厅的灯光系统在哪里,能麻烦把灯关了吗?”

“等等!查案是你们的事,喜欢推理也是你们的事,”高山和美突然出声,像是实在难以忍受般的开口,“但是我已经够了,请问警部,我可以离开了吗?”横沟还在沉吟,高山和美接着说:“没有证据,为什么要一直扣着我们?”

“证据的话,我有哦。”随手从兜里掏出白手帕包裹的项链,男士项链所特有的粗链身从服部的指间吊下,小巧的链坠立刻在半空中晃荡了几下,被大厅的灯光折射的璀璨刺眼。高山和美脸色微变,服部平次却瞅也没瞅她一眼,只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浅浅和柯南这边说,“抱歉,浅浅。虽然这里是你的地盘,但是这件案子我拿下了。”

浅浅顿时微抽了一下,你这话说的更诡异,我是山大王么?我的地盘,照你这么说,大阪岂不是你的地盘,那东京就是柯南的地盘喽?想到这里浅浅下意识的看向柯南,估计柯南也想到了这些,正好看过来,视线相对两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谁拿下都无所谓,”横沟哼了一声,眉头开始止不住的抖,“刚才你说证据,什么证据?凶手是谁,你已经知道了吗?”

“诶,差不多吧。”服部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项链更加举高了些,“首先是不在场证明,这条项链是我从后台侧门到大厅侧门连通的走廊上一个垃圾桶里找到的,恐怕是凶手丢在那里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条项链应该是死者西村正和的。”

“那又怎么样?”高山和美顿了顿,像是要安抚什么心情似得深呼吸了一下,“那条项链又能说明什么吗?”

“当然能!”服部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一句,拿着项链的手带着所有人的视线指向了死者的尸体,可是却突然滞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柯南装模作样的童音,像个好奇的小孩子一样,“呐呐,横沟警部,好奇怪啊。”

“啊?”横沟似乎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问了一声之后才快步的走了过去,一把抱起蹲在尸体跟前的柯南,“喂,小鬼的话就给我离尸体远一点!咦,那个丫头呢,刚才不是在这里的查看什么吗?”

“浅浅姐姐的话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柯南挣扎着从横沟警部的怀里跳下来,两三步又窜回了尸体跟前,“比起那个,横沟警部你不觉得奇怪吗?你看死者的耳钉跟服部哥哥手里的项链很像啊,都是闪闪发亮的,但是死者脖子里的项链就完全相反了,暗暗的绿色和耳钉一点也不配。如果服部哥哥手里的那条是死者的,一个人总不会带着两条项链吧,那么这条是谁的?为什么会戴在死者脖子上?”

“说起来真是的,”小兰仰头想了想,回头看着和叶说:“我记得最开始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觉得他打扮夸张,浑身的闪闪的。”

“是啊,”和叶附和的点了点头,“真是讨厌的人,不说还真想不起来。”

“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高山和美摊了摊手,“死者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了。之前还躲在厕所偷窥袭击,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突然看上谁的项链就抢了过来,又觉得自己的项链不合眼,所以顺手扔了,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是有这种可能,但是死者最开始和兰他们发生矛盾的时候戴的还是这条耀眼的项链,后来不知为什么突然离开,之后就发生了浅浅被袭击事件。”服部随意的在台上走了几步,抛接了一下手中的项链,“然后那群少年就守住了礼堂大门直到警察来,死者不可能出去所以也就不可能是从外面抢的,剩下就是现场所有的人,谁会被抢了项链也不出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礼堂里的窃窃私语声再次嘈杂起来,早有警察在服部说完之后就取下了死者脖子上的绿色晶石项链在人群之中询问,可是所问的人全部都是神情疑惑的摇着头,对那条项链毫无印象。

“哼!”迹部景吾嫌疑扫了那条项链半眼,冷哼了一声之后又顿了顿,像是犹疑了一下才说:“本大爷不会认为有人会去抢这种低档次的东西,虽然都是低档次,可是这条比那个黑皮肤侦探手里的还低等吧。”

“喂喂,我果然也不喜欢有钱人的说话口气!”服部滞了一下,强制自己忽视了‘黑皮肤’三个字后自我暗示的深呼吸了一下,“说起来从这个舞台上看,下面的一切还真是清楚呐。有钱少爷说的没错,现场的人都不认识这条项链,那就只剩下一点,那个绿晶石项链是凶手给死者的。”

“呵呵,真是的。”高山和美摇了摇头,微微的冷笑起来,“就算是这样,跟我也没关系的吧。”

话音刚落大厅里的灯光突然熄灭,只剩下舞台上的灯光将服部衬托的无比清晰。高山和美的猛然一僵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询问了一圈最后回到横沟警部手中的那条绿晶石项链上,半响无言。

“萤石,一种能发光的石头。”浅浅的声音从舞台上响起,众人的视线闻声从项链上转移,就看见浅浅一手拎着演戏用的那把木刀慢慢的走到了服部身边,“其实我应该早一点注意到的,刚才服部说要关灯,学姐就突然插话。学姐在害怕什么吗,还是说你有绝对不能让大厅变暗的理由?就是那条项链吧,学姐你就是根据项链上的萤石吊坠发出的光确定了死者的位置,那样的话五分钟的时间足够了。”

“死者的脖子上痕迹,”舞台灯光的映照中,柯南双手插兜的站在死者身边,对着横沟指了指死者脖子一侧,“那是拉扯的痕迹。恐怕在高山小姐的计划中,离开现场的时候本来是想把这个从死者脖子上拿走的。可是黑暗中要把别人的项链取下来,比意料中困难吧。那些拉扯的痕迹,应该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结果,你却留下了最大的证据之一!”

“这些都是你们的推测吧,”高山和美沉默了好一会,“你们有证据证明这条会发光的项链是我的吗?又有谁看见了我和死者接触?”

“高山学姐,不管你想怎么说,”浅浅直接从舞台上跳了下来,眯着眼睛直看过去,“凶手就是你,也只可能是你!”

“为什么?”高山和美紧抿着唇仔细的看了浅浅一会,面无表情的问:“为什么认定是我?”

“凶手把这条项链给死者,不管他坐到哪里,如果不能找到项链发出的光芒就毫无作用了。”浅浅说着转身指着横沟手里的项链说:“但是,如果凶手也在观众席上,说不定死者会被挡住看不到光芒。纵观全场只有一个地方不管他坐到什么地方都能看得到的!”

“舞台上么?”幸村怔怔的说,转身看了眼还在舞台之上站着的服部,“的确呢,站在那里整个观众席都能看见。”

浅浅没有说话,高山和美微垂了头挡住了视线,半天之后才出声,“那舞台之上也有很多人,为什么就认定了是我,照你那样说的话只要上过舞台的人都有可能的吧,上过舞台的又不止我一个。”

“不,凶手就是你!”服部像是疲惫似的深吸了一口气,扬声问:“警部,请问刚才有记下时间吗?”

“啊,是!”那个叫做永井的警察应声而出,看着手腕上的表大声说:“只有五分钟,横沟警部!”

“你在说什么?”横沟挑眉问,“什么时间?”

“萤石项链,”柯南直接走过来从横沟垂在身侧的手里拿过项链高举起来,“这条项链只能发光五分钟而已!”

所有的人闻声哑然,视线齐齐的转向柯南手里的项链,可是项链上最开始的明亮光芒已经暗淡的不成样子,逐渐和周围的暗色同化!

“这能说明什么?!”一直被委屈压抑着的丸井文太终于冲开了仁王雅治的勾勒,几步跑到了浅浅面前问:“就只是一条项链而已能说明什么,我不相信高山学姐会杀人!浅浅,你是不是搞错了,最开始的时候你不是说是有人想对学姐不利吗,最后怎么反过来了?”

浅浅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伸手揉了揉丸井文太火红的头发,看了高山和美一眼。

“抱歉,我们没有搞错!”服部这时才从舞台上跳了下来,直直走过来说:“死者换座位之后的五分钟之内,在舞台上表演的只有高山和美,只有她!所以,你愿意自己承认了吗?”

“承认什么?”高山和美沉默了很久,却只是说:“这些东西没有办法作为法庭之上的证供吧,到现在你们只是推理而已,有确实的证据吗?就算我跟死者认识,就算这条项链是我给他的,可是我又怎么杀了他啊?你们别忘了,这里可是礼堂的观众席,就算是排演没有多少人,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就算是在黑暗中也不可能办到的吧。”

你的意思是承认了是你做的,可是我们却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吗?丸井文太估计也听出了高山和美话里的含义,脸上原本还期待什么的表情瞬间垮塌。

浅浅看见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张口说了三个字:“安眠药!”看着高山和美猛然一滞,接着说:“一般人是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做这种事情的,因为一旦被发现的话就糟了,但是!但是如果是在对方睡着的情况下就不同了。”

“就是这里,”柯南不知什么时候又窜回了尸体旁边,指着死者前襟上的一处印痕说:“有流口水的痕迹,看来当时死者睡的正沉呢。除此之外,死者右手臂内侧有个小小的针孔,因为死者手臂被夹伤了所以不起眼,不注意也发现不了。”

“高山小姐,你是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吧,我注意到你手臂上的针孔,”服部叹了口气,“所以稍稍调查了一下,刚才打电话询问了你的经纪人。他说高山小姐你好像也学过注射之类的,有时心脏病发的时候就会自己给自己注射,那么你一定非常清楚静脉注射的事吧。有一种毒药能够引起类似心脏病发作的症状,但是前提是静脉注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先用安眠药让对方沉睡,最后根据项链的光芒确定了死者的位置,然后在表演之后匆匆下台杀了人,没错吧?”

正说着,有警察匆匆的赶过来对横沟汇报道,“横沟警部,我们已经检测了死者血液,果然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但是剂量不大对身体没有什么损害,只是让人沉睡而已!还有,死者血液里也只有安眠药的成分而已!最后,后台取证的那件黑色的晚礼服上也查出了安眠药的成分。”

服部脸色顿时变得愕然,高山和美立刻截口说,“推理错误呢,没有毒药的成分,你们不会说我是给死者注射安眠药杀了他的吧。到头来”

“静脉注射空气,也同样能造成心脏病发的症状,而且这种办法不解剖尸体的话是什么也查不出来的。”浅浅瞥了服部一眼,抿了抿唇开口,“你还真是为了杀死那个人费劲了心机呢!先是安眠药,为了不留下任何破绽,我想应该是弄成了液体装在你的杯子里的吧,只要说是自己的习惯就不会有人怀疑。因为死者实在是个说不准的人,你自己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堵上你,所以你才会随时带着杯子。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一点,在后台的时候我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杯子里的水撒到了我的礼服上,所以我的礼服上才会查出安眠药的成分!你不会说你有习惯在演出之前喝安眠药吧?”

“嘛,除了这些之外,”看着沉默不语的高山和美,柯南转身指了指高山和美的小提琴,“项链是证据之一的话,那么藏在小提琴里面的东西就是证据之二了。可以说是整场计划唯一的破绽,所以你才一直急着离开。因为静脉注射的针管没有办法处理,丢在现场会被发现所以只好带在身上,可是小提琴演奏所穿的衣服又不可能藏下那样的东西,想来想去只有藏在琴里了。这才是刚才你喝止我碰你小提琴的真正原因!所以到这里可以让你认罪了吗,高山和美小姐?就算是静脉注射空气查不出什么药物反应,但是针头刺进死者身体静脉,一定会有些许血液残留在针头内,做DN检测的话,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大厅里一片沉默,过了好一会才突然响起声音,那是高山和美压抑的笑声,最后越来越大直到笑出了眼泪,“没想到居然栽在这些小事上,不甘心呐,一直被那个人要挟,到最后还要为他偿命!”

“无论是什么原因,杀人都是犯罪。只要是犯罪,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可能名正言顺!”柯南在一旁淡淡的说,“杀人的理由,不管别人怎么解释我还是无法理解,就算我能够理解,还是无法接受,因为那毕竟不能成为残害一条生灵的理由”

好深沉的话题!周围的人看着柯南脸上明显和自己年龄不相称的表情,本来就沉默的气氛立刻越发的沉默起来。浅浅和服部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握拳朝着柯南的脑袋揍了过去,柯南这才反应过来猛然抱着自己的脑袋痛叫起来,“疼!好疼!”

“柯柯南,”小兰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听到叫痛声只是条件反射的抱起柯南揉了揉他的头,这才讶异的问:“柯南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是新一哥哥常说的,”柯南揉着脑袋一边装腔,一边狠狠的瞪了服部和浅浅一眼,“怎么了,小兰姐姐?新一哥哥说的不对吗?”

浅浅咧了咧嘴无视了柯南的瞪视,可是转头却对上高山和美的眼神,听到她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我露出了什么破绽吗?”

“女人的第六感而已,是直觉!”浅浅挥了挥手,看见一片消沉的丸井文太不由抿了下唇,“也许是侦探的直觉也说不一定!”(八 度吧 ww8Du8om 百度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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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0 华丽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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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啊,真是没想到高山学姐会做这样的事。(8 度吧 手机站 a8du8o)”看着高山和美被警察从后门带出去,负责收尾的横沟警部也跟着离开,幸村精市惋惜的叹了一声。浅浅听见扫了幸村一眼没有接话,倒是丸井文太情绪低落的嘟囔了一句,“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人了。”

“什么,”仁王雅治收回视线,挪了半步从原本半压着的柳生比吕士肩头换到了丸井身上,屈指敲了敲他的脑袋,“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这跟喜欢有什么关系,你受刺激了?”

“可是,”丸井的声音有点低,头也一直垂着看不清神色,只能看到他双手忽然紧了紧,“我喜欢的人全都是这样,我喜欢菊池梅子姐姐可是她被杀了,现在喜欢高山学姐可是她杀了人,为什么我喜欢的人最后都是这样的结局?早知道这样的话,一开始就不认识她们多好,那样的话现在也不会伤心。”

“孩子话,”浅浅轻叱了一声,随意的一手拄着木刀另一手用力的揉了揉丸井的头,“说什么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所谓世事难料嘛,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状况,但仅仅因为这样自己就先退缩的话,那就是一种软弱了。呵呵,如果丸井要是害怕那种伤心的话,不如来喜欢我好了,我绝对要比那些人坚强的多,至少不会因为那种事让你伤心。”

浅浅说这话的时候说的蛮有感触,谁料丸井文太却侧头认真的考虑了一会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喜欢你的话我吃不消,你状况太多了,也只有部长和副部长”

旁边的气氛邹然沉默,丸井文太的话也在这里戛然而止。浅浅抽搐不已的看过去,真田同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丸井身后直接拽着他的后衣领朝后一扯,后面的幸村立刻紧随而上接住了丸井往旁边一丢,干脆的丢进了仁王雅治的怀里,最后被仁王勒住了脖子捂住了嘴。

我的喜欢和你的喜欢不是一个意思吧,话说丸井同学你脑神经是怎么拐弯的?浅浅瞪着依旧不清楚怎么回事使劲挣扎着想脱离的丸井一脸抽搐,直到听见两声极力压抑下的喷笑声才木然转开了视线,怎么想怎么觉得‘吃不消’这三个字有点伤感情。

“哈哈,这位小哥,”服部和柯南在旁边笑的直不起腰,服部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勉强强的稳住了呼吸一脸郑重的对丸井摇了摇食指,“听着,对女孩子说话要婉转呀,你太直接了。”

“是啊是啊。”柯南笑的止不住,闻言连忙点着头附和,“要婉转啊婉转,噗哈哈。”

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也加入看戏大军了?浅浅抿了抿唇上前抱起柯南二话不说的对双手成钻对着他的脑袋一阵猛钻,顺便对着身边的服部小声哼哼,“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我可是要和兰他们一起去参加那个温泉联谊的。你说温泉得有多少帅气有多金的男人啊,小心我在和叶那里点炮哦!”

“抱歉抱歉,”服部这才好像想起点什么,摸着后脑勺微汗的看了看浅浅手下惨叫挣扎的柯南,“呀,似乎真的忘了,你不至于这么做吧。”

浅浅哼了一声,正想叫服部把脸上那个歉意的表情摆诚恳一点,恰好看到走过来的毛利兰和远山和叶,手上的动作一缓,柯南马上趁机挣脱直奔小兰怀里。

“没事吧?”小兰被柯南撞个正着急忙将人抱起来,看了看柯南的脑袋嘴上却说,“柯南也真是的,你知道什么就跟着起哄,怪不得浅浅会生气。”

“是啊,还有平次也是,”远山和叶担心的瞅了瞅抱头哼哼的柯南,然后一脸嗔怪的瞥向服部,“明明只是个误会,你还教坏小孩子。”

柯南眼睛里隐隐的亮色让浅浅差点笑出声,不知为什么心情瞬间就舒爽了很多,看着小兰叫柯南道歉马上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小孩子不懂事我不在意的。”

柯南闻言立刻抽着眉头瞪过来,可是浅浅丝毫不以为意的咧了咧嘴背转了身,看到站在人群之外望着这边的切原夫妇,心底一顿马上挤开人群走了过去,“叔叔、阿姨,对不起。让你们遇见这种事情真是抱歉了,明明你们是来帮我捧场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切原纯子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揉了揉浅浅的发顶接着顺势帮浅浅理了理衣襟领口,“谁能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浅浅道什么谦?不过说起来也多亏了这件事,我们也更加的了解浅浅了呢。刚才很帅哦,作为浅浅的父母,我们很自豪!”

浅浅呆呆的有点不知所措,要是无关人的话只需要虚应几句就过去了,可是面前的人可以说是浅浅目前最亲近的人,所以一时之间浅浅完全不明白要怎么回应这种夸赞。

“做的不错,不要想太多。”也许是浅浅表现的太明显,切原正雄立刻笑着拍了拍浅浅的肩,“呵呵,剩下来的时间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浅浅和赤也好好玩吧,晚上回来的时候要小心,知道吗?”

一旁的切原赤也立刻应了一声,“是,爸爸。我会把浅浅安全带回去的,你们就不要担心了。”

又是这种话,我是什么危险人物么?浅浅不自觉的默了默,忽然听到一个略显苍老的威严声音在身后响起,怔了怔回身去看时,声音的主人却已经绕到了前面。

“是啊,我们这些长辈也该退场了,”木色的拐杖简单朴素,深色的和服更显的气势威严,说话的人正是浅浅一直疑惑的威严老头,只不过他此刻却面带笑意的对着浅浅点了点头,“丫头刚才可是做了个沉重的诺言啊,气势不错。”看着浅浅脸上略显怔愣的神色,老人眼中的笑意加深,“人总是脆弱的,坚强一时不难,难得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坚强到底。丫头刚才那番话,说着容易办到可不容易啊。好了好了,看你这丫头的脸色,老夫就不说了。今天谢谢你请的那杯饮料了,下次老夫请你喝茶怎么样?”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啊,说话这么透彻?!浅浅一脸怔愣,闻言连忙礼数周全的点了点头,正想问问老人到底是什么人,却忽然听见老人忽然又严肃了很多的声音,“弦一郎,警察可不是演出来的,你给我好好学着点。”

下巴差点掉地,浅浅急忙抬眼去看,老人正侧身和身后的人说话,于是浅浅的视线直接对上了站在老人身后神态恭敬的真田弦一郎。

“是,爷爷!”眼神在浅浅张嘴结舌的脸上一扫而过,真田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我明白了。”

浅浅的下巴骤然落地,想要问的话一句也没有问出来,呆呆的目送着老头和切原夫妇说说笑笑的走出了礼堂,这才一脸惊疑的转头问真田,“那是你爷爷?喂,是你爷爷的话麻烦早说啊。”

“早说了你要干什么?”真田瞥了浅浅一眼,转身就走,“你应了我爷爷要去喝茶,打算什么时候去?”

“我才不去,我最怵威严长者了。”浅浅差点跳起来,“这都是你知情不报的错吧,顺便问一句你爷爷是什么人?”

“爷爷曾经是神奈川县警局部长兼剑道部教官,”真田头也不回的解释,顿了一会才接着说,“不过爷爷还很少这么赞赏过人,尤其是女孩子。”

“你爷爷看走眼了,”浅浅立马跟上,“为了不让你爷爷下次跟我喝茶的时候发现真相被吓到然后气坏了身体,所以喝茶的事交给你搞定!”

真田闻言一顿,半响之后才转身盯着浅浅问:“爷爷说要我向你学习,你说我要跟你学什么好?打架?逃课?还是耍赖?”

你这就是活脱脱的讽刺了吧,真田同学!浅浅脸皮一抖,正郁闷的时候又听见幸村精市拿着喇叭通知准备演出的声音,不由一下子懵在原地。

“怎么这副表情?”疑惑的看了眼真田和浅浅,幸村下意识的蹙了下眉,“真田、浅浅,你们两个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正式的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事的话也暂且放下先去准备舞台剧的事吧。”

“正式演出?”浅浅揉着额头,这才记起刚才的演出只是一场排演,然后更糟的发现因为中间插了案件消耗了太多精力的关系,所以早先记过的那些台词已经全然的不知道被自己遗忘到了哪个角落去了。默然了几秒,浅浅舔了舔唇坑坑巴巴的问笑的很灿然的幸村,“请问能换人吗,台词我忘光了怎么办?”

“噗哩,”幸村还没说话,仁王雅治的声音却抢先传了过来,“这一点完全不用担心,对于浅浅的突发状况我们也总要适应才行。你把这耳机带好,我们在下面给你说台词你跟着念就好,只要别忘了配上相应的动作表情。”

“呵呵,想的这么面面俱全啊,”看着浅浅木然无语的样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在一旁看戏的不二周助笑眯眯的走过来,拿起静躺在仁王摊开掌心中的耳机亲自给浅浅带好,“我们会捧场到底的,浅浅要加油哦。刚才排演的时候只看了一半,大家都觉得很可惜啊。”

“我们也会捧场到底的,浅浅姐姐。”甜甜的童音紧跟着响起,还顺便的拉上了别的人,“呐,兰姐姐,我们也会的是吧?刚才浅浅姐姐的表演我还没有看完,我很想看结局。”

“就是就是,”服部的声音也跟着凑热闹,“既然说了是来捧场的,哪有不捧到底的道理?是吧,和叶!”

“当然,”和叶疑惑的瞥了服部一眼,和小兰一起握拳做了个加油的姿势,“浅浅要加油哦,台词什么的不要紧了,重要的是表演。”

柯南和服部这两个家伙真是不长记性,自己起哄不算还拉着小兰和叶这两个无辜的人!你俩的帐咱们慢慢算,暗地里磨着牙浅浅扭头对着服部挑了挑眉,顺便在心底咒了一句。

不二周助将一切看在眼里,笑眯了的眼越发的弯了点,看到浅浅扫过来的眼神完全不在意的问:“什么事,浅浅?”

还没和不二周助说什么呢,正碰上有人来询问幸村关于高山和美缺差的小提琴演奏叫谁补的事,浅浅眼珠子一转立马瞄向另一波看戏的人,笑吟吟的走过去摸了摸友夏里的头,“我说看戏是要收费的吧,何况你们还看到现在。不表示一下不好吧,呐友夏里?”

友夏里点了点头,然后才仰头看了看凤长太郎,诺诺的说,“哥哥会小提琴。”

“喂,”宍户亮抽了一下凑到凤长太郎耳边小声说,“你妹妹也倒戈的太快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友夏里是她妹妹呢。”

“宍户学长,”凤长太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表演的话我是没问题,可是我技术不好,要是”

“长太郎你只管去演奏,有绝对音感的天赋还怕什么,”微皱着眉截断凤的话,迹部景吾冲着立海大的各位抬了抬下巴,抬手就是一个利落的响指,“就让整个立海大沉醉我们冰帝华丽丽的美技中去,啊嗯!”

“哎呀,牙好酸。”浅浅忍不住捂着半边脸做了个牙疼的表情,“别动不动就扯冰帝好不好,华丽那也是友夏里他哥哥的,有本事你代替整个冰帝华丽一下,别光说不做嘛。”

结果事实证明迹部景吾的确是有华丽的本钱,不知道他和青学的手冢国光他们怎么商量了一下。正式演出的时候,不光迹部本人就连手冢国光他们也全部上了台,一场临时编演的卡农音乐剧赢得了台下所有的掌声。

“安静!”站在舞台正中被一柱耀眼的光束笼罩着,迹部双臂平展打了个响指,台下的声音很快就安静下来,“本大爷决定了,明年的平安夜arty我们冰帝将和立海大、青学三笑联合举办,你们都给本大爷期待吧!”

此言一出台下所有人都愣了一秒,紧跟着欢呼声震天。浅浅躲在幕后看着很享受那种欢呼的迹部抖了抖嘴角,“那家伙不是受刺激了吧,没想到他在立海大也这么受欢迎!我说幸村,立海大是你的地盘吧,他这么受欢迎没问题吗?接下来就是我们的舞台剧,没人看怎么办?”

“呵呵,不要紧,一会的舞台剧压过他们的风头就好。”幸村凑在一旁瞥了眼台下激动的人群,轻描淡写的说,“果然是迹部的作风呢,不做便不做,做就做到最好,从某些方面来说迹部真有华丽的资本!”

你这话怎么好像是话里有话啊?浅浅扣着下巴沉吟了一会,“那么,哪些方面那家伙没华丽的资本?”

“这还用说么?”切原赤也嫌弃的扫了浅浅一眼,挺胸拍了拍胸口,“当然是遇到我们立海大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说迹部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们还没上场吗?浅浅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瞄向幸村,结果却看见幸村脸上‘就是如此’的神色,不由呆了一下转头扫了一圈站在身旁的其他人,“你们不是吧,这么肯定?”

“呵呵,撇开其他的不说,”幸村很自然的抬手帮浅浅正了正衣领,脸带笑意的说,“浅浅可别忘了,我们是王者立海大哦,一会的舞台剧加油了。”

“嗯,”真田淡淡的接着说,“输人不输阵,这可是我们立海大的主场。”

王者立海大么?浅浅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还真是一群骄傲的少年呐,不过这样的青春恣扬也挺好,可是为什么我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啊?看着迹部客串了一把主持人走下台来,浅浅眨了眨眼睛说,“呵呵,压力巨大啊。我说我就这样上去可以吗,台词我真的不记得了?”

“没关系,”柳莲二在一旁小声说,“拿出你推理时的气势来,放心去吧。”

你这话听起来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浅浅抿了抿唇转向仁王,仁王立刻心知肚明的说:“放心好了,我会提示的及时到位,保准不会出状况。”

很快就轮到浅浅出场,可能是因为剧本一反常态并且风格大改,台下的惊呼声倒是不断。一开始的表演也确实很顺利,各方人马都渐入佳境。最后一幕的奋战戏,扮演议员之子的幸村被劫持,浅浅作为幸村剽悍的女朋友和卧底国中其实是警察的真田一路追踪,最后在废弃码头截住了对方。虽然救回幸村,可是因为寡不敌众被一群宵小团团围住,于是三人背对背靠在一起互相支援等待援兵。很热血的戏码,也是全剧最□的地方,可是浅浅没想到□之中居然也有□,而且那个□还是因为自己两个字引起的。

“警察就要为警察的尊严而战,”真田疾步上前,手里的木刀快速的戳中一个人的要害,“我来挡着,你们两个小鬼趁机会快走。”

一片‘真田好帅好有型’的惊呼声中,幸村捂着手臂被划伤的地方意态决绝的笑了笑,“不行,目前的状况根本走不了。而且三个人的话我们还能支撑,要是分开那就死的更快了。只是这样的状况是我引起的,让你们两个陪我送死抱歉了。”

“啊~,幸村幸村,我喜欢!”台下的欢呼声突然上升了一个层次,惊得浅浅不由侧目了一下,手里的木刀却丝毫不慢的一挥而过,打退了又一波的攻击,身上的白色风衣兜转之间,浅浅手里的木刀斜斜挡在身前,仔细听着耳机里仁王的提示然后重复说出来,“与其想着逃啊死啊的,不如先想着怎么退敌,这一些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

“你说什么?”扮演乌合之众一的丸井开口,“你这臭女人口气倒是不小,是什么人?”

目光一凝手里的斜挥而上,直接将那名乌合之众手里的刀断成了两截,浅浅这才气态淡定的收回刀,不经大脑的直接重复耳机里的话,“你给我把嘴巴放尊重一点,我是立海大的女帝!”

台下静了半秒然后欢呼声鼓掌声瞬间飙升到了几乎要掀破屋顶的程度,甚至有人还站了起来喝彩了几声。相对于台下的激动,台上的几人都是不同程度的沉默。词一出口浅浅心就剧跳了一下,虽然整个剧本是以立海大为背景的没错,可是自己真没记得剧本里有‘女帝’这个称呼?和浅浅相靠的幸村和真田同时一顿,就连包围着三人的乌合之众们也呆愣的忘记了接下来的台词。

关键时刻,最先反应过来的真田一冲而上将乌合之众打的东倒西歪,幸村立刻拉着抽搐不已的浅浅胜利逃亡,把最后结场的权利留给了台上爬不起来的乌合之众,中间有机灵的人顺势做了几句感叹,然后落幕的帷幔就此落下,把满场的呼声隔绝在了外面。

“仁王呢?”弯着腰顺了半天气,浅浅咬牙问好心递水过来的柳生比吕士,“不会跑了吧?”

“呵呵,演出幸苦了,不要这么激动,”柳生推了推遮住一切神色的眼镜框,“你听外面的呼声,舞台剧圆满成功,那两个字可是点睛之笔。”

“是呀,虽然有些意外不过看台下的人都激动成那样,浅浅你就不要计较了。”丸井揉着肚子哼哼,“你看我明明还有几句台词的可是就这么被掐了,我都没说什么呢!啊,接下来就是舞会了,凭你刚才的表演,邀请你跳舞的人肯定不少,浅浅今晚打算和谁跳舞?”

“点睛之笔?”浅浅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舞会马上故意磕着高跟鞋底走了几步,然后停在柳生跟前用鞋跟在地上碾了碾,夸张的捂嘴笑了几声,“哦呵呵呵,原本想邀请仁王同学当我舞伴的,可是他偏偏不在。这样的话,不知我有没有那个荣幸邀请柳生同学?真是的,不过我真的不会跳舞,所以不小心发生了什么你可要多多包涵哦。”

“你想发生什么,在我脚上踩几个洞?”一阵诡异的静默,柳生汗如雨下的喃喃了一句,然后果断指着一个方向说:“不好意思我刚才突然想起来,雅治说是要上厕所往那边走了。”

“浅浅,”出声拦下转身就走的浅浅,幸村视线下意识的扫了扫浅浅的鞋跟,顿了好一会才出声,“呵呵,脚下留情哦。”

“啊,”浅浅点了点头,“放心好了,不会把他踩成半残废的。”

可是在人山人海中找人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浅浅转悠了半天没逮到仁王,却先碰到了不小心跌倒在地的藤本美保。急忙上前扶起藤本,还没开口藤本已经惊讶的说:“浅浅?!你怎么穿着这身戏服就出来了?”说着借势拐了浅浅一下,神色诡异的说:“不过真有你的啊,居然说出来了。”

“我原本的礼服被当作证物拿走了,不穿这个我穿什么?”浅浅无语的叹了口气,“你怎么到处摔跤啊,这样谁敢请你跳舞?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我居然说出来了?”

“女帝啊!”藤本竖了竖大拇指,“你这是亲口承认了吧?”看着浅浅一脸莫名,藤本拽着浅浅的衣袖解释,“真田是立海大的皇帝,你和他数次交锋旗鼓相当,学校里私底下早就说你是立海大的女帝了。真好,一个神之子,一个皇帝还有一个女帝,以后传出去立海大多有面子,这就是王者立海大啊!作为可以和那两人并肩而立的女生,自豪吧?”

“自豪?”浅浅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傻了半天之后才呻吟了一声,“我忽然想去死啊,上帝啊救救我吧。我以为那只是仁王杜撰出来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底幕啊,我也在立海大上学我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啊?”

“谁敢去你跟前八你的卦?”藤本疑惑看着浅浅问,“再说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浅浅顿时有点无言以对,正沉默的时候切原赤也却忽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二话没说的拉起浅浅就跑。穿着高跟鞋有点崴脚,浅浅正要叫切原等一下,可是脚下却不合时宜的拐了一下,穿在脚上的鞋立刻飞了出去,打了几个滚停在了一个人的脚前。

“哼哼,”对面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甚至还带着一个面具遮住了半张脸,这一切在在夜色的灯光下尤为显眼,更别提停在他肩头的那只鹰,更是吸引了众多的眼球。浅浅愣在那里反应不过来,倒是对面的人撩了撩咖啡色的短发轻笑起来,“立海大的女帝么,笨蛋呐。”

肩上的鹰展翅赞同似的鸣叫了两声,浅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这家伙总是恰巧出现在自己发生囧状的时候?看着离自己有段距离的鞋,浅浅一边腹诽着一边思考自己是下脚走过去还是单脚跳过去,可是对面的人却已经捡了鞋子走过来弯下了腰。

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可是脚却被抓住套上了鞋子,浅浅呆愣的看着站起身来的人,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可是脱口而出的却不知怎么变成了,“谁呀你是?”

“呵呵,我么?”对面的人忍笑的轻咳了两声,取下了脸上的面具轻声说:“白马王子。”(八 度吧 ww8Du8om 百度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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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1 各色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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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王子这个词无疑太具有震撼性,不止浅浅几人傻在当场,就连赶来找人的幸村精市几人也呆在原地,个个脸色精彩半响反应不过来。

“你你是白马探!”藤本美保惊叫出声,在接到白马探噤声的手势时猛然捂住了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放开了手,“好好帅!!”

白马探没有说话只是微扬起了手,一直停在他肩头的那只鹰立刻叼过他手里的面具展翅飞远。浅浅目瞪口呆的远目着那只鹰的影子在夜空中消失,过了还一会才揉着眉心压下了满心的吐槽感。

“你那是什么表情?”白马探好笑的戳了戳浅浅的额头,突然递过一个手提袋来,“给你,你的礼服。”

“礼服?”浅浅愕然的眨了眨眼,自己的那件黑色的礼服被警察当做证据带走了,他是从哪里拿回来的?“你从哪拿来的?”

“啊,妈妈!”一旁的切原赤也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扯起浅浅就打算跑,可是却被白马探拦了下来,“如果是去校门口找切原阿姨的话就算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所以就顺便把礼服带过来了。”

“阿姨?”一把拎出手提袋里的礼服瞅了瞅,浅浅怔了怔的抿唇站在原地,心中有些暖暖的感觉让人觉得鼻子发痒。手提袋里是一件崭新的白色礼服,上面的标签还没有撕去,明显是刚买了之后马上送过来的。

“妈妈说舞会是女孩子的盛典,不能没有礼服点缀。”切原赤也站在旁边解释,看着浅浅拿着衣服发呆的样子不耐烦的揪了揪头发,“哎呀,女人真是麻烦!你先去换衣服,待会舞会还要你领舞呢,部长他们已经在等了。”

这句话对跳舞天赋为负值的浅浅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呆愣了半天之后浅浅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领舞?赤也你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你看幸村他们已经在那边等了,”藤本伸手朝旁边指了指,突然嬉笑着凑到浅浅耳边小声说,“浅浅不会光顾着看白马王子,别的什么也没看见吧。”

“啰嗦!我那是被震惊的无语了好不好,”浅浅抽了抽嘴角,“有时间开玩笑还不如想想一会你的舞伴怎么办吧,要不要我帮你推荐一个?话说舞会我可以不参加吗?”

“估计不行,”藤本拍着浅浅的肩摇了摇头,“你毕竟不是我,你现在可是立海大的女帝,怎么能不出现在舞会现场?”

“不要再提那个称呼,”浅浅头疼的叹了口气,撇着嘴看了看手中的礼服呻吟了一声,“舞会什么的,真是最头疼的事了。”

“呵呵,”白马探先是好笑的摇了摇头,像是记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出声,“你不会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吧,团团~?”

浅浅眨了眨眼睛,抬脚就朝着白马探的脚踩过去,一边踩一边咬牙小声说:“不是叫你不要叫那个名字了吗?仁王那家伙找不到人,为了补偿我,你来做我的舞伴好了。”

“为什么这种时候就想到我了?”白马探利索的躲开浅浅的脚,“而且,你就是这样邀请别人的吗?”

“那又怎么样?”浅浅抿了抿唇,“你不是说你是白马王子么,既然是王子的话,这点小事不在话下吧。白马王子sama~”

“白马王子么?”服部平次挑着眉头干笑了一声,悄悄的和柯南咬耳朵,“这家伙没问题吧,是不是演过头了。”

“说什么呢,平次。”远山和叶不满的瞥了服部一眼,拐了拐一旁的小兰,“呐,兰,那个人是谁?很帅嘛,浅浅的男朋友?”

“诶?”毛利兰似乎没料到和叶会这么问,似乎是想了一会才说,“那是白马探,虽然和浅浅关系不错,但是具体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男朋友吧。”

“是么,”远山和叶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忽然笑嘻嘻的说,“白马探,不就是白马王子么?”

“白痴!只不过是名字而已,”服部闻言顿了顿了一下,看着白马探的目光马上带了点不爽,使劲的揉着柯南的头说,“那个家伙那里和王子沾边了,不过就是装模作样而已,呐小鬼!”

“喂喂,你适可而止啊。”忍无可忍的打开在自己头顶揉捏的手,柯南没好气的瞥了服部一眼,“既然这么嫉妒的话,服部哥哥也可以说自己是黑马王子嘛,有什么关系?”

幸村精市听着身边这场无营养的对话,下意识的蹙了蹙眉,抬脚朝浅浅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见切原赤也的不耐烦的嚷嚷,“你就不用想着仁王学长了,以我对学长的了解,舞会结束之前他是不会出来见你的。舞伴的话你就另找其他人好了,虽然部长说要当你的舞伴,可是部长最近身体不好,不如就选这个白马王子怎么样,我看他很合适嘛?”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和幸村跳舞至于让你操心到要担心幸村身体状况的程度么?你这么鼓励我和白马,其实是没安好心吧。浅浅的眼皮狠狠一跳,转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旁笑的很灿烂的幸村,到嘴里的话不由自主的又咽了回去。

“好了好了,舞伴什么的一会再说,反正浅浅也不用担心找不到舞伴。”许是感觉到了周围气场的怪异,藤本急忙拉起浅浅就往最近的厕所跑,“先换衣服,这么漂亮的礼服不穿出来秀秀太可惜了。”

浅浅没有反对的任由藤本扯着自己走进女厕所,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那件礼服好像夸张了点。与其说是礼服倒不如说更像是婚纱一些,照着镜子转了几圈,浅浅无奈的扶了扶额,“美保,你说我就穿着表演舞台剧的那件衣服去跳舞行不行?”

“你开玩笑的吧,”藤本像是被吓了一跳,仔细打量了浅浅片刻,“只是梦幻了一点而已,没什么的。你不觉得这样子和外面那个白马王子正好配吗?”

浅浅闻言顿时无语,看见藤本一脸奇怪的从手提袋里掏出张纸条,就不明所以的凑过去看了看,可是纸条上只有几个字和一个笑脸:要照相留念哦,切原家的公主!

看着那个笑脸,浅浅愣了好一会才深吸了口气撮唇吹的刘海上下翻飞,忽然撇到藤本拿着手机冲着自己比划,不由黑线起来,“我说,美保你确定要在这里拍,以这个厕所为背景?”

藤本一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拉着浅浅走出厕所。外面的氛围好像很安静,白马探正在观察着缀满花灯的圣诞树,幸村和真田不知道再说什么。只有切原赤也战战兢兢的站在幸村和真田中间,看到浅浅出来马上恶狠狠的一眼瞪过来,瞪的浅浅莫名其妙。

“好久不见了,”正郁闷的时候突然被身边轻飘飘的声调吓了一跳,浅浅急忙转身,马上就看到一个带着厚实方形眼镜捧着笔记本的刺猬头,诡异兮兮的凑到了浅浅眼前问:“可以透漏一下吗,你的舞伴是?”

“喂喂,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啊,”浅浅讶然的向后缩了缩,无语的问:“话说,你要调查的事还真多。”

“呵呵,data当然是越详细越好,”乾贞治自言自语的点了点头,忽然推了推眼镜看了眼白马探,“是白马王子么?”

“是不是你一会不就知道了?”浅浅抽着嘴角戳着乾贞治的眉心把人推开,刚想走开的时候衣角却突然被人拽了拽,低头一看却是凤友夏里。疑惑的怔了怔,浅浅蹲身问,“友夏里,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可是友夏里却没有说话只是仰头看向一旁的长太郎,浅浅也疑惑的跟着看过去,长太郎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那个,等会我能请你跳支舞吗?友夏里说想谢谢你,那个对不起了。”

谢我需要用跳舞来表示么?浅浅不禁愕然,一直旁观的宍户亮见状顿时头疼的皱起了眉,“长太郎,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一说话就道歉么?逊毙了!”

“跳舞是没问题,”看着凤长太郎拘谨的样子,浅浅不禁有点好笑,“不过凤同学确定要请我跳舞么?呵呵,我跳舞真的很差的,没有心理准备还是不要邀请我的好。”

“可以慢慢学的,”凤缅甸的笑了笑,弯腰行了一礼将手递到了浅浅眼前,“可以吗,切原小姐。”

“不要叫我小姐,”浅浅抿嘴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抬手搭上了凤伸过来的手,“我很荣幸哦,凤同学。我们走吧,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多多担待才是。”

可是话虽然这样说,浅浅和凤长太郎之间的情形实在是让看的人都觉得压力巨大。可能是天生性格的关系加上浅浅的技术问题,凤的的舞越跳身形就变的越僵硬;而觉察到这一点的浅浅,心底也越发的担心害怕踩到对方,下意识的紧绷了神经,可是事情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担心的事越容易发生。

舞曲进行了还没一半,浅浅和长太郎的额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对不起和没关系差不多说到嘴干。这一次是凤移位满了半拍绊了浅浅一下,同样领舞的迹部景吾不知道从哪里移转了过来,脸上惯常的表情都几乎消失殆尽,嘴角止不住的抽抽着,凑近了距离问:“我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长太郎你紧张什么,啊?还有你这个女人,这是最基本的舞步吧。”

浅浅抿了抿唇,看着迹部在眼前旋过,刚吸了口气就再次无心的踩了长太郎一脚,从另一边过来的幸村精市立刻笑吟吟的提点,“不要紧张,浅浅这个时候应该慢一点哦,不要在太在乎脚下,越在乎就越会出错的。放松一点,没问题的。”

我们倒是想放松来着,问题是你们能离远一点么?浅浅和凤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语,不由同时苦笑了一下。

“对不起,”看着逐渐接近的舞场边缘,浅浅小小的吁了口气,“应该踩坏你了吧,要不然我们退场吧。”

“没关系,跳完这一曲再下去好了,”凤摇了摇头,“友夏里似乎很期待我们的跳舞呢,放心好了,我还能坚持。”

孩子,你也太诚实了点。浅浅顿时默然,可惜这对话正好被移过来的不二周助听到,于是他立刻喷笑出声,“浅浅、凤君,你们俩跳舞至于跳成这样吗?”

“喂喂,你厚道一点行不行?”浅浅嘴角抽搐,看着笑的止不住的不二周助眯了眯眼睛,“再笑的话,我们换舞伴哦。”

“可以啊,”话音刚落,身边就传来一个声音,浅浅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人抓住使劲一拽,身体一斜腰部就立刻被人揽住接了过去,转眼之间面前的人就从长太郎变成了幸村精市,“呵呵,浅浅不要紧吧?”

“还好吧,”浅浅眨了眨眼,感觉到扶在腰间的手臂紧而有力,顿时干笑了两声,“倒是不会随便摔倒,只是会踩人的脚。你想教我跳舞那是挑战极限,因为我舞蹈天赋为负。”

“没关系,”幸村精市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只是想在圣诞夜跟浅浅跳一支舞而已,其他的我不在乎。”

“你”浅浅呆了呆,最后失笑的摇了摇头,“即使我踩断你的脚你也不在乎?”

“不会的,浅浅不是一直都在轻微的惦着脚尖防备着的吗?”话音刚落,脚尖就传来一阵钝痛,幸村搂着浅浅腰间的手条件反射的紧了紧又松开,沉默了一会才笑呵呵的说,“呵呵,我自己也会小心的。”

浅浅整张脸皮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两人相对沉默的直到舞曲即将结束时,幸村才笑了笑说,“浅浅,我有话要对你说。”

“嗯?”小小的吁了口气,浅浅刚抬起头却忽然看到站在舞场边缘窃笑的白马探,顿时被噎了一下。感觉脚下又不小心踩到了幸村,急忙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心翼翼的挪着脚步问,“什么事?”

“我”刚说了一个字,舞曲的旋律却忽然停止,原本两两一起的男女顿时四散了开来,有的下场有的继续等待下一曲开始,浅浅疑惑的挑眉看向好像有点欲言又止的幸村,正要问的时候却忽然看到冲着自己走来的一大群人,于是立刻拉着幸村转身就往场边走。

可是幸村的脚步却不知为什么顿了顿,浅浅的手没拉紧两人立刻被人群隔开。还不等两人有什么反应,浅浅忽然听见丸井文太嚷嚷着要和自己跳舞的声音,直接脚下一歪差点摔倒。也顾不上幸村要说什么,浅浅左右看了看准备躲避丸井的视线,手腕却被人一把拉住,直接被拽着穿出了人群。

“白马?”惊讶的看着拉着自己的人,浅浅疑惑的叫了一声,可是白马探的脚步却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只是体贴的放慢了脚步,照顾着浅浅不稳的脚步,一直带着浅浅来到了立海大后校园的假山小亭里,这才停了下来。看着浅浅脸上的疑惑,白马探直接扳着浅浅的肩把人转了个方向指了指远处空旷的天空,“看那里。”

狐疑瞥了一眼白马仰头看去,墨色的暗夜之中半弯弦月正挂在头顶,在满天闪烁的群星映衬下晕染着一圈淡彩,美丽的让人惊叹。浅浅立刻手舞足蹈的吹了声口哨,刚要感叹的时候却被白马探在头顶轻敲了一下。

“你打我做什么?”

“你好歹也体谅一下你穿着的这身礼服,稍微lady一点吧。”

“好好,看在美景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白马王子!”浅浅撇了撇嘴,继续仰头看月亮,“我说,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英国了吗?而且今天是平安夜啊,不和家人呆在一起可以吗?”

“啊,爷爷和父亲已经去英国了,母亲那里有他们陪着。我只是听说立海大的舞会来看看而已,明天一早就会离开日本。”

“明天一早?”浅浅愕然的看着白马探,却在他眼角眉梢发现些许倦意,不仅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在家里睡觉,跑来这里专门讨人嫌的么?”

“讨人嫌么,”白马探顿了一下,忽然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是害怕你那种专踩人脚的舞步找不到舞伴,专门来给你打圆场的。”

“我好感动啊,白马王子!”这人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不爽,浅浅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抿着唇轻提裙角抬脚就踩了过去,可是白马探却似乎早有预感似,不慌不忙的侧身避开,然后顺势揽住浅浅的腰往前一带,执起了浅浅的手。

天空中有几颗流星滑过,朦胧的月色将两人的影子拖的老长,浅浅没有想到白马探会突然这么做,立刻懵在原地。下意识的在白马探的胸口推了推,却没有推动,浅浅愣愣的抬眼,却正好看见对方猛然俯近的脸,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映在地面上的两道身影越挨越近,快要贴合在一起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叫了一声,“给我等等!”

浅浅惊而回神马上一把推开了白马探后退了一步,一个网球带着疾风从两人中间直穿过去,砸在凉亭的亭柱上高高的反弹而起,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切,还差得远呢~”

一个声音从树丛中传出,那句口头禅传进浅浅耳朵里就好像一道惊雷一样,震的浅浅下巴差点掉地。猛然转头朝树丛看去,带着file帽的男孩子一边用球拍敲打着肩膀,一边漫不经心的走出树丛,直直的走到了两人身前。

越前龙马!浅浅心底剧跳了几下,尽管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可是眼前的人只除了长高了一点之外,其余的什么也没变,照旧是一副拽到臭屁的表情。突然看到这样久违的熟悉面孔,浅浅大脑还来不及转动,一句话就冲口而出,“怎么是你?”

一句话两个声音,浅浅条件反射的看向和自己异口同声的白马探,可是白马探却只是微皱着眉盯着越前龙马神情难辨。

“嗯~”大大的猫眼在浅浅身上转了一圈,越前龙马拖着声调问了一句,“这位大姐,我们认识吗?”

浅浅顿时被噎了个半死,直盯着越前的眼睛可是却只在里面看到了陌生疏离,难以形容当时的心情,浅浅落落的转开了视线。越前的样子明显是不认识此刻的自己,那么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白马探告诉他什么了?想到这里,浅浅惊疑不定的转头看向白马探。

“你怎么会在这里?”无声的叹了口气,白马探出声问:“你来日本,南次郎叔叔知道么?”

“不知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越前龙马扫了浅浅一眼说,“我跟来只是想问问团团姐姐的事,她在哪里?你跟我家老头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浅浅再次一愣,白马探说他去英国,可是越前龙马他们明显是在美国的吧,他到美国去干什么?还是说,我的事情和越前家也有关系?

拖沓的脚步声在亭外响起,白马探抿了抿唇叹了口气,顺手在浅浅肩头拍拍,这才走上前拽着越前龙马的帽檐使劲往下一压,“龙马,你偷听大人谈话?居然偷偷跑到日本来,胆子也太大了。先跟我回去再说,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拒绝,”越前张嘴吐了两个字,眨着眼睛紧盯着白马探,“除非你告诉我团团姐姐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着,那双猫眼忽然一转就落到了浅浅身上,“这位大姐又是什么人?”

谁是大姐?浅浅的额头突然就爆出几个十字路口,就要条件反射的一拳敲上去时,白马探却突然挡了过来,拽了拽越前的帽檐一边推着人往外走,一边哼哼了一声,“路人甲,跟你无关的人。”

路人甲?这个解释也太敷衍了点吧,浅浅怔愣的看着远去的白马探和越前龙马,只觉得心里有股气在一拱一拱的。无论是白马探,还是突然出现的越前龙马,总之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让浅浅有点反应不过来,越想脑子里便越是乱成一团。几欲抓狂的踹着亭子里的亭柱,浅浅实在忍不住大吼了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真的不明白么?”乾贞治看着因为震动而落到自己笔记本上的几许灰尘,顿了顿转头看着浅浅说,“其实,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

“又是你啊,”浅浅皱了皱眉,“你在这里干什么?刚才的事你这家伙不会全部记下来了吧。”

“还差一点点,”乾贞治似乎想起了什么,脸颊出现了微微的红色,“请问”

欲言又止的神情,浅浅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问:“什么?”

“请问,刚才”乾贞治的脸色慢慢的红了起来,坑坑巴巴的问:“那个刚才你们到了吗?”

“你给我把话往清楚里说,什么刚才,什么到了?”

“就是刚才你和白马王子,亲到了吗?”乾贞治整张脸红的不像样子,可是嘴上却豁出去似的直接说:“外面有点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你们的影子。”

浅浅额头的十字路口唰的立现,黑气缭绕的在乾贞治头上连敲了几个爆栗,无视他的声声惨呼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却猛然看见亭边还支棱着的几双耳朵。大步的迈了过去,浅浅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神色变换的人,幸村、真田、迹部、不二,居然连手冢国光也在场。微垂了视线眼皮跳了不停,浅浅视线在几人脸上扫了个来回,二话不说的提拳敲了过去,然后在几声讶异的痛呼声中提着裙角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抱歉了,这两天的**实在是抽的厉害,更新不了文,真是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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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2 温泉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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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铃响起的时候窗外的天色才刚蒙蒙亮,浅浅迷迷糊糊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早上7点不到。困意未消的又在床上小咪了一会,想起和小兰他们约好的温泉旅行,这才强忍了困意哈欠满天飞的从床上爬起来。

楼下的餐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冰箱上面还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切原纯子写着要浅浅和赤也离开的时候要把门锁好。看着纸条上的留言浅浅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眼楼上毫无动静的切原赤也卧室。虽说是放假了,可是切原赤也每天都坚持晨跑然后练球,好像比上学的时候还要忙。

网球的魔力有那么大吗?浅浅撇了撇嘴独自吃完了早餐,见切原赤也的房间还没有动静,于是好心的上楼敲门提醒了一声,“喂,醒了吗?晨跑的时间到了,你还不起床吗?”

房间里面安静了几秒,接着突然传来重物摔倒的声音,过了一会切原赤也才呲着牙打开了门,火烧火燎的冲进了洗漱间。至于吗,浅浅看着切原赤也的背影摸了摸鼻子,转身去收拾自己准备出行的东西。将几件衣服装进包里,浅浅打着哈欠转过身,却被站在房门口的切原赤也吓了一跳,“你悄无声息的站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啊,”切原赤也没头没脑的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像是很失落的叹了口气,“算了,我去晨跑了。”

什么意思?看着切原赤也嗵嗵嗵的跑下楼梯,浅浅疑惑的闭了闭眼睛,总感觉有点云里雾里的。我应该知道什么吗?蹙着眉想了一会却毫无头绪,浅浅索性将那点莫名其妙甩出了脑海,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收拾好了一切也不过才8点左右,浅浅伸了个懒腰打开了电视,正看早间新闻的时候晨跑的切原赤也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家门。浅浅坐在沙发上扬手打了声招呼,可是切原赤也却理也顾不上理,目不斜视的径直冲上了楼上卧室。

不会又是网球部的集训要迟到了吧,浅浅嘴角抽了抽没怎么在意的继续看电视。正在看一起早上刚发生的银行劫案时,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浅浅关小了电视音量正要去接,切原赤也却大步的从楼上冲了下来,抢在浅浅前面接起了电话。

以为是网球部的那些人打电话来催人的,浅浅不再关注的转身继续看电视,可是却听见赤也只‘喂’了一声,然后转脸就把电话低到了浅浅眼前,“找你的。”

那就应该是小兰她们了吧,浅浅顿了顿接起电话,还没出声小兰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浅浅,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啊,好了。衣服和洗漱用品我全带了,应该没什么了。兰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就是打电话问问。那就这样,浅浅,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去接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浅浅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沉默了一下,“兰姐姐,服部哥和柯南他们呢,撇开他们去没事吧?”

“他们说要去阿笠博士家玩游戏,一大早已经出门了。”小兰微汗的说了一句,还来不及转移话题,一旁的和叶已经气哼哼的对着电话嚷嚷道,“没事没事,平次还说没我和小兰打扰,他们正好玩个过瘾!浅浅不用理会他们,我们全力准备这次的联谊就好。”

心底忍不住替服部默哀了一下,浅浅抽着嘴角挂上电话,回头电视里的新闻也已经结束了。稍稍有点在意的吐了口气,浅浅看了看时间正想上楼再睡一会,可是还没有什么动作就听到身后的切原赤也语气惊讶沉重的问,“你是要和她们出去玩?”

“是啊,”浅浅打着哈欠转身,正好看到切原赤也脸上三分惊讶七分苦恼的神色。视线往下一扫,浅浅看着赤也脚边鼓鼓囊囊的网球包顿了一下,“怎么了,我不能出去玩吗?”

“原来你要跟她们出去啊,”脸上的惊讶慢慢的变成苦恼,切原赤也使劲的揪了揪头发,“你真答应和她们去玩了?”

“我说你纠结‘她们’个什么劲啊,”浅浅摊了摊手,“我不和她们还能和谁,是不是我不方便出去?”

“不是。”切原赤也更加懊恼的瞥了浅浅一眼,正想再解释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门铃声,脸色马上变得难看无比,嘟囔了句:“完了。”

浅浅忍不住侧目瞅了玄关一眼,以为外面按门铃的人是什么史前怪兽。铃声持续的响着,浅浅等了一会,离门近的切原赤也却一点也没有去开门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亲自去开门,却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所有正选,个个都背着鼓鼓囊囊的网球包。

“呵呵,早上好啊浅浅。”幸村精市看着浅浅疑惑的挑了挑眉,笑呵呵的问:“不请我们进去吗?”

浅浅立马让开了路,看着躲着自己走的仁王雅治,下意识的就凑了过去,“你终于露面了啊,我还以为你要躲到天边去呢?”

“我哪敢,只不过最近有点忙而已,你看我这不是主动露面了吗?”仁王笑嘻嘻的摆了摆手,“你现在可是英雄人物,就不要跟我这个平凡人计较了吧。”

“呵呵,”浅浅嘴角一弯,笑眯眯的说,“说的太自谦了吧!噢,你算计完人就马上变回平凡人了?”

“这些就留在路上慢慢说好了,”幸村出声打断了浅浅和仁王的对话,疑惑的看了眼苦着脸的切原赤也,“赤也怎么了,东西还没准备好吗?”

“说起来,你们这整装待发的样子,不会这大清早的就要去练球吧?”浅浅看了眼天色,打着哈欠转身往楼上走,背对着一群人挥了挥手,“还真是用功啊,各位出门小心,一路顺风,再见不送。”

“那个,”楼下的人突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柳生比吕士扫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的切原赤也出声问,“赤也没和你说吗?”

浅浅脚步一顿,想起早起开始切原赤也的部队经,于是转身扶着楼梯护栏回头问,“说什么?”

楼下的人再次静默了一会,然后所有人的视线直接砸向切原赤也,丸井文太吹起的泡泡糖‘啪’的一声爆裂,他几步跳了过去箍上了切原赤也的脖子嚷嚷:“赤也,你不是说你来通知吗,现在是怎么回事?你没和浅浅说我们立海大、冰帝、青学三校合宿的事?”

“丸井前辈,你先松手!”切原赤也顿时呼吸困难,急忙挣开丸井的手臂,“我本来是想今早告诉她给她个惊喜的,早上起来看到她收拾东西还以为她知道了呢,谁知道她是答应别人了。”

这种控诉的语气,浅浅眼角不由抽了抽,“你什么也没说,我怎么知道?好吧,这真是个惊喜,你们三校网球部合宿为什么我也要去?”

“因为那里有温泉,泡泡对身体好。”丸井文太快人快语的说:“本来最开始是打算和大阪的四天宝寺合宿的,可是部长看到冰帝迹部提出来的条件,就”

“文太!”一直愣神的幸村精市忽然出声,笑容满面的打断了丸井的话,轻描淡写的扫了切原赤也一眼,“真是可惜呢,还想着大家能一起去呢,既然浅浅和别人约好了,那就算了。”

“温泉啊,”视线在幸村身上顿了顿,浅浅默默的摊了摊手,“那不好意思了,下次有空的话一起去好了,抱歉。不过我也是去泡温泉,这个世界这么小说不上还就碰上了呢。”

当时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但是浅浅万没料到的是还果真碰上了。送走幸村一行人,浅浅在家里呆到过了中午才等到来接自己的小兰她们,出了门看到停在家门口的那辆豪华加长轿车,浅浅脑海里立马记起了那个总是摸泪痣的嚣张有钱大少爷。

车子一直开出了东京市区,浅浅坐在最后面的座位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因为天气有点阴沉,景色都罩在淡淡的雾里,让人看不分明,可是却多了几分隐约的美感。最后的目的地是在一个云雾蒙蒙的山脚,眼前宽阔的Y字路口,两条岔路的尽头各有一座别墅隐在雾中若隐若现。

豪华的轿车拐向右边的岔路,还没到铃木园子就兴奋的开始介绍:“右边右边,那就是我家的别墅。而我们要去的温泉旅馆就在两座别墅中间,因为旅馆有我们铃木财团赞助了一半,所以这次我就把女浴全部包下了。”

“哇,大手笔!”浅浅摇头叹了一声,身旁的和叶立刻小声说,“也太奢侈了点吧,把女浴全包下来什么的?”

两人一起拿看稀有人种的视线朝铃木园子望过去,后者立刻叉腰挑眉问了一句,“这有什么,还是说你们有什么意见?”

“没有!”和叶和浅浅马上有志一同的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浅浅才摸着鼻子诺诺的问,“园子姐姐,那个旅馆不是你们自己家的吗?”

“原本是我们家的,”铃木园子闻言脸色马上变得沮丧起来,“竞标那块土地的时候,爸爸已经拿到了那

里的所有权,但是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和另一家财团一人一半了,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爸爸只在这里建了幢别墅,闲暇时候就回来泡泡温泉,嘛,总体来说还不错,但前提是不要见到那个财团的家伙。”

浅浅马上挠着脸沉默起来,心里很想问问园子嘴里说的那个财团,是不是迹部财团。可是看着园子的脸色,最后还是没问出来。

“但是,园子,”毛利兰有点疑惑的皱了皱眉问:“既然把女浴包下了,为什么不全包下来?只开放男浴的话,旅馆也赚不了多少钱吧。”

“不行不行,这可不是钱的问题。”铃木园子闻言立刻一手叉腰,伸着食指对着等待答案的三人晃了晃,一脸得色的自问自答:“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我们来这里就是想和帅哥邂逅的啊!恩,然后和他在大自然的美景中,谱出罗曼蒂克的浪漫恋情。兰你看,这山里笼罩着一层白雾,多有朦胧的美感。这个季节能够来这里欣赏风景泡温泉的男人,绝对会是有品位有内涵的人,所以我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钓个好男人。”

你说的温泉联谊是这么回事啊?浅浅顿时脑后一滴冷汗,“那就是说,园子姐姐,你说的联谊对象要在来这里泡温泉的男人里面随机选的啊,要都是歪瓜裂枣怎么办?”

“不会吧,”和叶汗了一下,推了浅浅一把说,“不要说的那么渗得慌。”

“不用担心,”铃木园子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们要去的那里相当于VI啦,能去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不然也是和他们有关系的人。”

浅浅、小兰还有和叶面面相觑,这简直就是步入上层社会的最佳捷径啊,不过话说回来,一下子就被丢到一大群上层人士之中,真的不要紧吗?

“所以说,这里面随便揪起一个,也是不可多得的人啊,”铃木园子一阵自我幻想之后,抬手就拍了拍毛利兰的肩膀,“兰也快点忘了那个新一,找一个帅气的好男人吧,啊哈哈哈。”

“咳咳咳,”浅浅被自己刚吃下去的葡萄呛了一下,忍不住泼冷水,“是啊,随便揪出一个也钱途和前途都无量,但是你确定能来这里泡温泉的都是适合联谊的对象,要都是啤酒肚的大叔怎么办?”

“一群大叔之中总会有几个年轻帅气的,我们只要三个就好了,不多不多。”铃木园子的手从毛利兰肩头抬起转而落到了浅浅肩头,一脸诚恳的建议,“我说浅浅,你也是,要赶快找一个好男人,女孩子的青春能有多久?再说做侦探也太无趣了,小心以后会没有人要哦。”

你对一个国中生说这个,我现在青春正年少好不好?好吧,就算我是一个披着国中生外壳的高中生,可是就算日本的女孩子16岁就可以结婚,现在就说我没人要也太早了点吧!浅浅心里剧烈吐槽,脸上却一片木然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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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3 女孩子的游戏和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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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别墅前,整幢别墅给浅浅的印象就是豪华,无论从装修还是室内的装饰品,浅浅都看的咂舌不已,“园子姐姐,你家到底有多少幢别墅啊?”

“你是问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铃木园子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率先的走上了楼梯,“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露台看看,站在那里看山景绝对最美丽了。”

盯着铃木园子的背影哑然无语,脑海里迹部景吾的影子又忽忽悠悠的升了起来,浅浅连忙一巴掌拍在额上将还没成型的影子拍散。然后扶着一旁的阶梯呻吟了一声,“老想起那个有钱大少爷,这真是不好的预兆呐。”

“浅浅,你在做什么?”小兰被浅浅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走过来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浅浅使劲摆了摆手,无语的哈哈了两声,“只是被有钱人吓到了,太震惊了而已,没什么事的。”

“呵呵,”小兰了然的点了点头,“园子家里是有钱了一点,但是她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

是啊,就是这一点才值得惊叹。浅浅一边附和的点着头,一边跟着小兰走上屋顶的露台。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点山里特有的新鲜气息。浅浅几人立刻下意识的深吸了几口气,站在露台边对面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的看见一幢和铃木家不相上下的豪华别墅,还有模糊不清的几点灯光。

“看,那就是我们要去的旅馆,温泉就在那里。”铃木园子指着不远处雾气腾腾的一片说,“那就是美肌温泉,入浴后皮肤立感光滑,女孩子最喜欢了。”

“美肌?”浅浅怔了怔,“温泉还有这么多种说法吗?”

“当然,”相对于浅浅的怔愣,其他几人就显的激动很多,小兰一把抓住浅浅的手臂说,“传说本地的神社里供奉着一条白瓷鲶鱼,就是“美肌神”。据说抚摸她虔诚祈愿,就可以得到白嫩细滑的美肌,一会我们大家先去神社吧。”

“是啊是啊,”和叶兴奋的点着头,“只觉得跟平次呆在一起,连我自己都变黑了。”

浅浅顿时喷笑出声,最后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小兰和园子最后也忍俊不禁的加了进来,四个人笑成一团的时候,铃木园子忽然想起了什么用力拍着露台栏杆说,“差点忘了,温泉还可以男女混浴哦。”

笑声戛然而止,半响之后小兰微微抽搐的说,“园子,你不会就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吧?”

“哼哼,看你们几个的表情,”铃木园子一脸诡笑的凑过来小声说,“真是的,来泡温泉怎么能不体验一下混浴?再说,兰有新一,和叶也有服部,你们早过了纯情的年纪了吧。”

突然觉得铃木园子其实是个很彪悍的人,浅浅摸着鼻子悄悄往后退,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被园子出声拦了下来,“浅浅,要去哪里?”

“厕所,”浅浅急忙回头说了一句,抬脚就往外跑,可是铃木园子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进耳朵,“你跑什么,我还没说到你呢?”

废话!就是没说到才跑,谁知道你会说出什么来?以尿遁的借口在厕所躲了好一会才磨磨蹭蹭的重新走上露台,在旁边听了一会,得知小兰他们的话题已经从混浴上转移这才走了过去。看着浅浅出现,铃木园子立刻吁了口气挥了挥手,“呀,终于来了。既然还要去神社的话,要赶快了。温泉去晚了错过饭点,可就没有特色的料理吃了。”

小兰和叶闻言立刻再次兴奋起来,兴高采烈的拉着浅浅跟着园子走出了别墅。神社距离别墅不远,浅浅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有点擦黑,吹拂到脸上的空气微带了些凉意,加上不知栖息在山里的什么鸟古怪的叫声,原本兴致高昂的几人很快蔫了下来,看的浅浅分外无语。

无奈的抗起了打头阵的重任,浅浅顺利的带着几人走到了神社里面。看着小兰她们很认真的参拜神社中央供奉的白色鲤鱼像,浅浅也装模作样的拜了两下就走到了外面。神社的周围树木环绕,再远一点就是幽深的山林,有鸟儿突然从林子里飞出然后拍打着翅膀远离。是挺有恐怖片的氛围,浅浅视线扫了一圈忽然看到不远处一棵古树下突然闪动了一下的人影,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浅浅,你在看什么?”小兰几人走出来正好看到浅浅嘴角的笑意,不由顺着浅浅的视线扫了一眼奇怪的问,“什么也没有啊?”

“啊,刚才意外的看到了两只猫咪,偷偷摸摸的钻到那边的树后头去了。”浅浅随口说了一句,马上转移话题,“我们赶快去温泉吧,不是说有东西吃吗?我都饿了。”

“好了,”铃木园子一听立刻精神大振,挥拳直指温泉的方向,大叫了一声,“出发!”

你真有精神!浅浅眼角轻抽,匆匆跟上几人的脚步,走过刚才看见人影的树时下意识的眜了一眼,那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等吃饱了肚子泡进暖洋洋的温泉池子里时,所有人都惬意的舒了口气,小兰掬了捧水往脸上拍了拍,含糊不清的说:“真舒服,没想到神社那里真吓人,早知道的话就早点去了。”

“是啊,”和叶抬起手臂看着水珠滑落,忽然想起什么的说,“对了,浅浅,那种地方会有猫吗?你确定你看到了?”

你还在想这个问题吗?浅浅正看着水面上漂移的玩具鸭子发怔,闻言马上抽着嘴角说,“可能是野猫吧,一大一小很逗趣呢。”

“是吗?”铃木园子随意的说了一声,接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与其说什么猫,不如想想你们打算来个怎么样的邂逅?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兰跟和叶就不用说了,反正不过也是新一、服部之类的,浅浅来说说吧。”

浅浅立刻恶汗,没想到兜来兜去又转回自己身上,想再次尿遁却发现小兰已经不动声色的挡在了门口,不由无语的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水里。原来女孩子们在遇到感兴趣的事时也是可以如此八卦的,抹了把脸从水底钻出来,浅浅看着其余三人兴味津津的脸不由苦笑。

“我知道我知道,”和叶恍然似的叫了两声,兴冲冲的说,“白马探,浅浅喜欢的人是他吧。不错的人呢,很帅。”

“白马探?”铃木园子拄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啊。”

“就是你在奇迹乐园里见过的人啊,”浅浅眼皮一跳,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虽然当时是基德假扮的,“对了,园子姐姐不是还邀请人家吃饭吗?”

“他啊,”铃木园子恍然大悟,然后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放女士鸽子的人,靠不住。浅浅你要小心了。”

“我觉得白马很可靠,”小兰仰头回忆了一会,突然看着浅浅说,“上一次浅浅受伤住院的时候,他还一直陪在浅浅身边呢,。”

“诶,贴身陪护么?”和叶眨了眨眼睛,一脸幻想的说,“真的很可靠啊,他和浅浅也是青梅竹马吗?”

他只是让他那只鹰限制我的自由吧,浅浅撇着嘴往水下缩了缩,“不是,我们的相识纯属一场孽缘。谁会喜欢那个总喜欢欺负人的家伙,只是朋友而已。”

“是吗,”和叶怔了怔,忽然又想起什么接着说,“对了还有浅浅的同学,那个总是笑呵呵的男生还有那个很成熟根本不像是中学生的男生,浅浅喜欢的人不会在他们之间吧?”

“幸村和真田么,”浅浅咧咧嘴,真不明白这种事情怎么对女孩子来说这么有吸引力?无语的默了一会浅浅笑嘻嘻的下了剂猛药,“你们为什么老问我,我年纪还小,哪会有喜欢的人。不过要说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嗯,我喜欢身体强壮胸肌发达的可以夹住笔的男人,比较有安全感。”

不知从那里传来物体落水的声音,紧跟着水面剧烈的晃荡起来,水面上的小鸭子也跟着漂浮不定。和叶、小兰还有园子集体抽了抽,园子几乎呻吟的说了一句,“你真的还小,梦想太伟大,那种男人也太有安全感了点吧。”

浅浅怔怔的看着起伏不停的鸭子,然后疑惑的回头瞅了瞅身后的木质隔板墙,忽然灵光一现的诡笑起来,转头对着和叶小兰说,“兰姐姐,和叶姐姐,你说服部哥和柯南他们真的一直在玩游戏吗?还有,兰姐姐的新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只会推理的推理狂,”看着小兰一下子变成豆豆眼,铃木园子接口回答说,“满嘴福尔摩斯的笨蛋!呐浅浅,那种男人可没有一点好,让小兰在这里苦苦等着他,他自己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就是就是,只会推理的男人真讨厌,”和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红了脸转开视线,“他玩不玩游戏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浅浅嘴角的笑意更大,点着头问,“那要是突然在这里看到他们俩的话怎么办?”

“揍飞,”铃木园子气势满满的再次代答,“破坏女孩子联谊的家伙绝对不可原谅。兰的空手道、和叶的合气道可不是练着好玩的,呐两位?”

和叶和小兰对视着,双方都愣愣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兰忽然转移话题的说,“啊,对了,我上次看到浅浅飞硬币,很帅呢,可以表演给我们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有点微微的遗憾就这样揭过了话题,浅浅耸了耸肩,“但是没有硬币。”

“我有,”和叶急忙跑到池边叠放好的浴衣处摸了摸,掏了五六枚硬币递给浅浅,“原本想着一会买饮料的,浅浅先拿来表演好了。”

浅浅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硬币抬手朝着对面的木板隔墙甩了过去,前面几枚硬币接连的射在同一个地方然后相继落进水里,只除了最后一枚却恰恰好的射透了隔板卡在那里。浅浅无语的沉默了一会,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刚才明明有注意控制力道的,那个隔板质量也太差了吧。

小兰几人眨着眼睛怔愣无声,最后园子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不要紧,等会给工作人员说一声就好。”说到这里,园子突然像是发癔症似的叹了一声,“比起这个,你们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男人啊男人,为什么到现在连一个男人也没见到,就连声音也没听到一声。”

“大概是园子你包了女浴的关系吧,”小兰无语的回答,“这个时候正好是圣诞节的假期,来泡温泉都是家庭出游,不能一起自然就不会来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找的又不是那些带家带口的,”铃木园子忿忿的接了一句,忽然又哀叹了起来,“难道说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我的王子S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啊?”

“不要这样嘛,”和叶急忙打圆场的说,“不如我们一边泡温泉一边玩游戏,说不定一会就会有人来了。”

你们真空虚!浅浅嘴角抽搐,隔墙那边不再有任何响动,大概躲在那边的人也已经离开了吧,偷偷摸摸的跟到这里来,哪两个人还是想到这里浅浅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瞥见对自己招手的小兰无奈叹了口气认命的走了过去。

女孩子的游戏似乎很少,尤其是正处于青春萌动的高中女生玩的游戏似乎又更少了。浅浅眼皮直跳的听着园子说出游戏的名字,心中的吐槽感前所未有的强烈起来。真心话大冒险,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玩这个,看着小兰和叶虽然也是一脸无语可是也勉强点头答应下来,浅浅额角直跳。

最开始的运气还是比较好的,浅浅一局也没被逮到,只是看着小兰和叶一脸囧意的按照园子的吩咐做着各种令人无语的事情,暗暗地祈祷上帝不要让自己也轮到那个境地。可是好运气不是一直都在的,最后一把的时候浅浅不幸中奖,看着铃木园子脸上的诡笑,害怕他们问出什么自己难以回答的事情来,于是狠下了心说:“我选大冒险。”

“大冒险是吧?”园子挑眉想了一会,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什么都选大冒险,你们看我不是每次都选真心话吗?”

因为你没心没肺大大咧咧没啥心事可藏!浅浅心里默默的吐槽,然后说,“园子姐姐,你手下留情。”

“哼哼,放心好了不会为难你的。刚才的好主意都用过了,就随便说一个好了。”铃木园子咧了咧嘴,拍了拍浅浅的肩膀沉吟了一会,“走廊拐角的自动售卖机。一个是买饮料的还有一个是买烟的,你去那个买烟的售卖柜,把最下面一层最中间的东西买回来就好。要小心哦,要是被抓住的话,可是会被警察叔叔请家长的。啊,顺便帮我们买几罐饮料回来好了,我要先去躺厕所。”

“好好,”浅浅一边叹着气一边点头,看着小兰几人结伴走了出去。对着空荡荡的温泉池无力的伸了个懒腰。只是去偷偷买烟还不算太难看,浅浅这样想着,视线突然扫到还钉在木板隔墙之上的那枚硬币,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想也没想就走过去把硬币抠了下来。

硬币遗留下来的洞不大不小,浅浅怔了怔再次鬼附身的扒过去瞧了瞧,马上透过缝隙看见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膛,紧跟着胸膛突然移开,浅浅马上又看见了更多的胸膛,还有数张熟到不能再熟的脸。

一道惊雷在脑海里轰隆作响,浅浅抹了把鼻子又把硬币原样插了回去,这才揪着自己的头发猛然沉入水中在心中狂喊,半天都不想爬起来。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面有人是早上才和自己分开,到现在还不到24个小时的世界真的太小了吧!!

你说我这是为什么要抠了硬币,又为什么要扒那一眼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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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4 消失的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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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币摩擦木板的声音,抽出去一会又插回来的半截硬币,以及木板隔墙另一头突然响起的落水声,男浴这边原本就安静的氛围越发的死寂起来。隔壁的水声慢慢消歇,连带激起起伏不断的水面也慢慢平静,有些人才猛然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惊呼了几声。正面直对木板隔墙的几个人眼角抽搐互看了一眼,然后连嘴角也止不住的跟着抽搐起来。

“100%被看到了,”原本在木板处研究穿透硬币力度问题的乾贞治忽然出声说,“因为角度关系,手冢、迹部、幸村还有真田你们首当其冲,有很大的几率被看光光了。当然,不排除对面偷窥的人一时激动没看清楚的可能。”

“噗哩,被看到了。”仁王雅治事不关己的缩在一边的角落,戳戳身边的柳生比吕士小声感叹了一句,“好眼福啊。”

“你要是被修理的话,”柳生转头瞥了一眼仁王,顿了一会才接着说,“也是活该。麻烦离我远点别拉上我!”

“哎呀呀,还真是好眼福,春光无限啊!”忍足侑士勾着嘴角跟着凑兴,视线飞快的扫了一眼正面直对木板隔墙的三校领导人物,不怀好意的问,“不过,真想不到我们也有被人偷窥的一天,这种感觉,嘛,迹部你有什么感觉?”

“你说本大爷能有什么感觉,嗯?”迹部景吾没好气的斜蔑了忍足一眼,嘴角微抽的说,“你不如问问对面偷窥的那个女人什么感觉?”

“侑士,你这话听起来好像是说你一直在偷窥女生一样,”向日岳人翻了个白眼,对着木板隔墙撇了撇嘴,“青学的乾,你干嘛突然闪开,我可是第一次被人偷窥啊。”

“就是,要挡在那里就一直挡着嘛,”丸井文太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急忙缩着身子嚷嚷,“你是故意的吧?”

“不能这么说,”乾贞治咧了咧嘴角,“我也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偷窥喵~,”菊丸英二在大石秀一郎身后直视着面无表情的手冢国光眨了眨眼睛,“应该没看到什么吧,再说我们也没什么好看的。”

“呵呵,是没什么好看的。”不二周助扫了一眼还在表情僵硬的几个人,注意到隔壁声息全无,微蹙着眉的上前敲了敲木板隔墙,“偷窥什么的,我们不会在乎的。倒是浅浅,你不会是想淹死自己吧?再这样沉在水里,我们会以为你需要救援哦。”

“不二学长,”桃城武红着脸来回看了看,抖着嘴角说,“你这样说会让人误会啊,误会哦。”

浴池原本是一个天然的大池子,只不过中间被木板隔开了,一边做女浴一边做男浴。这是浅浅沉在水下看到联通的水道时才忽然反应过来的,只不过为什么我只是鬼上身式的好奇一瞥会变成偷窥?浅浅简直有点欲哭无泪,在水底憋得难受猛然从水里冒出头时,正好听见桃城武的话,顿时觉得脸上的温度不将反升,热的自己舌头好像都大了一圈。

“说说什么呢?谁谁偷窥你们,我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谁知道你们在对”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正在解释,脑海里却有什么一闪而过,浅浅马上眨着眼睛沉默下来,“给我等等,我说你们从什么时候就在了?不会从头听到尾了吧,喂喂,一大群男生躲在那边偷听我们女生说话,你们青春期萌动也萌的太过了点吧?”

“谁会去做那么不华丽的事情,你们进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隔壁会有人的吧。”浅浅话音刚落,迹部的声音就紧跟着响起,“我们可是一开始就在了,是你们自顾自的说个不停,以为我们想听么?说起来,咱们的帐是不是该算一算了,那天你居然敲本大爷的脑袋,嗯?”

从一开始就在?这句话在浅浅脑海里面回响了无数遍,后面迹部说了什么浅浅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原以为在对面的是偷偷跟踪来的柯南和服部呢,搞了半天是这群家伙。无语的静默了半天,浅浅张嘴刚想说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铃木园子的声音,“浅浅,你在干什么,要买的东西买回来了吗?”

浅浅顿了顿转身,跟在园子身后的小兰立刻惊呼了一声,“浅浅?!你流鼻血了吗?”

“啊,”好不容易退了一点的温度再次飙升,想起刚才看到的景象,浅浅的心肝立刻抖了抖,赶忙搪塞道:“刚才不小心磕了一下。”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对面几声低低的喷笑,浅浅脸上的红色再次疾升,看着园子他们离隔板还有一段距离没有听到,心底微微的松了一下,却还是恼羞成怒的随手抓过只水面漂浮的鸭子玩具砸了过去,马上听到对面有人轻哼了一声。

“真是的,你也太不小心了。”小兰嗔怪的说了一句,担心的走过来看了看浅浅的脸,然后又马上惊讶的问,“浅浅,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没有没有,小兰姐姐别担心。”浅浅急忙挡开小兰伸过来的手,扶着脑袋朝外走,“我去给你们买饮料,在温泉里也泡了不少时间,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

“等等,”铃木园子一把凑过来勾住了浅浅的脖子,一脸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挑眉说,“你不会是心虚吧?有什么事怕我们知道不成?”

为什么你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感觉如此敏锐?浅浅心底抓狂似得吐槽,急忙挣开园子的手连身上的水珠都没来及擦一下,直接套上了浴衣就跑了出去,一直跑到走廊拐角才停下脚步。扶着自动售卖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愕然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来由的感觉到有点口干舌燥。

见鬼了!愤愤的低咒了一声,浅浅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抬手投了枚硬币随便点了瓶饮料,迫不及待地扭开了盖子仰头喝了起来。谁知刚喝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叫了自己一声,浅浅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嘴里的饮料马上喷了出去,咳呛不止。

如果没记错的话,被自己看个正着的几个人里面就有真田。原来隔着木板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见到真人站在自己面前,脑海里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看到的景象和面前的人对号入座,那种尴尬真是难以形容。浅浅只觉得自己刚喝饮料减下去的几分热度又有回升趋势。

“你”看着背对着自己弯腰咳不停的人,真田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顿了顿还是伸手过去帮忙拍了拍浅浅的背,“好一点了吗?”

浅浅又咳了几声点了点头,犹疑着视线不想去看真田的脸,脑子里有些东西不受控制的自主浮现,浅浅伸手抹了把鼻子。还好,没出什么囧状。

真田看到浅浅的动作,马上知道浅浅在想什么。脸色顿时僵了一下紧跟着脸色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将视线定在虚无的一点上,半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言以对的沉默。浅浅小心翼翼的游弋着视线瞄了真田几眼,最后在真田微皱的眉头上顿了顿,又不动声色的远目到别处,也不知道可以说点什么。相对无语间,微妙的气氛在俩人之间悄然滋生!

这家伙不是要来训斥我的吧,浅浅眨着眼睛想了一会,最后打算无视真田的去做自己的事,先买了几瓶饮料接着去看旁边的烟柜,想看看自己游戏输了被罚来买的烟多少钱,可是刚弯了腰就被真田大力的拽了起来。

视线终于相对两人同时默了默,浅浅咳了一声问,“你拉我干什么?”

真田不说话只是拽着人离开,浅浅挣了两下居然没挣脱,于是再次说,“喂,真田放手!你们都听到的话就应该知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来买烟的,只是玩游戏而已,你不用这么认真吧?而且这里也不是立海大,你能不这么一本正经吗?”

“烟?”真田松开了手回头看了浅浅一眼,“谁告诉你最底下那一层是卖烟的?”

不是买烟吗?浅浅呆了呆,然后眨巴着眼睛恍然大悟,“是安”

“说那么大声做什么?”真田一囧,急忙伸手捂住了浅浅的嘴,“还是一个女孩子。”

“我”浅浅张了张嘴,真田立刻收回捂着浅浅嘴的手,转身拉着浅浅继续走。浅浅无语的盯着真田的后脑勺,过了一会突然问:“喂,真田你怎么知道那里是买那个的?难不成你买过?”原本是来玩笑的,可是没想到真田居然脚步一滞,浅浅见状立刻惊讶出声,“喂,你不会真买过吧?”

“啊,真心话大冒险,我们曾经也玩过。”真田头也不回的说,“有一次我输了,和你一样被罚去买,所以知道。”

“呵呵,吓死我了。”浅浅捂着心口松了口气,不经大脑的随口说,“我还以为你用过呢。”

真田脚步一顿回身扬手就在浅浅脑袋上狠敲了一下,“你没有推理不需要用脑子的时候就是个天然吗?”

浅浅顿时愕然,真田说完这句话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再次沉默了一会,浅浅才回过神来的笑出声来,“真田同学和我们初见的时候,简直就是两个样子呐。我从来不知道真田同学也会开玩笑,要是让学校里的同学知道了,怕是会惊掉下巴的吧。”

真田抿了抿唇不说话,两人一路安静的走到了温泉浴池门口,正好一大群人从里面出来,浅浅的视线毫无准备的和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相对,两方同时静默了下来。果然当面见到是比隔着木板说话要诡异的多,幸村几人嘴角微抽,浅浅看在眼里也立马垂低了视线。正尴尬到不行的时候,小兰他们从女浴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一大群人不由吓了一跳。

“浅浅,你太慢了。”铃木园子的视线先是在浅浅身上逗留了一会,接着马上转向迹部景吾,“你们全站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怕了吧?”

什么,这种要群殴单挑的口气?浅浅不由侧目了一眼,拽了拽旁边微汗的和叶小声问,“和叶姐,他们怎么了?”

“呵呵,”和叶闻言先是干笑了几声,然后才扯着浅浅往旁边走了一点,“那个叫迹部的家伙,包下了整个男浴,园子有点迁怒。”

“有什么好迁怒的,他们这两不是半斤八两吗?”浅浅眼皮一跳,“说起来,你们是怎么跟他们搅在一起的?”

“这个”和叶突然犹疑起来,脸色微红的说,“我想把嵌在木板上的那枚硬币弄下来,谁知对面忽然有人说话,园子听出了那个迹部的声音,最后就成这样了。啊对了,那个迹部说起你的口气听起来好像有点咬牙切赤,你们没关系吧?”

哈哈,我不久前才刚偷窥了他。浅浅嘴角抽抽了一下,明智的转移话题,“那他们现在打算怎么解决?”

和叶还没来及回答,身边忽然有人问,“浅浅会打乒乓球吗?他们约定要打乒乓球定胜负,输的人要退避三尺,至少最近几天之内不能出现。”

“乒乓球?”浅浅愣了愣,然后才回过神来的朝旁边看了一眼,“不二周助,你能不能别往我身边凑?”

“为什么,”不二周助一呆,察言观色的看了看浅浅的表情,“难不成,你偷窥的时候也看到我了吧?”

不二周助的声音很轻,轻的站在另一边的和叶连忙不明所以的询问怎么了?浅浅面色顿时发红的僵了僵,扯着和叶走到了小兰身边。迹部和园子终于达成了最后协议,然后一大群人朝着乒乓球室涌了过去,浅浅跟在后面无语扶额,正好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冷风,浅浅不由自主的连打了两个喷嚏,原本走在前面的幸村脚下一顿,满了一拍退到了浅浅身边问:“没事吧?”

“诶,”浅浅瞄了幸村一眼,点了点头,“可能是有点着凉了,没事。”

“呵呵,”看着浅浅有点不好意思比平常拘束了很多的样子,幸村精市不由自主的轻笑这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呢,我们居然真的碰到了。这叫不叫一种缘分?”

是啊真小,碰在哪里不好偏偏温泉浴室里碰到,而且还是以那种方式见面。浅浅默默的吐槽,忽然听见幸村的最后一句话,顿时抽抽着问,“喂喂,你改走文艺少年路线了?”

可是幸村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浅浅的话,只是笑笑的叹了口气,“可惜我没有浅浅期望的那种胸肌怎么办?”浅浅一滞,幸村像是没发现一样接着说,“圣诞夜的那天晚上,我”

心中突然预感到了点什么,浅浅的眸色瞬间暗了暗,抬手拍上了幸村的肩说,“喂,你会打乒乓球吗?待会较量一下?”

幸村一怔,过了一会才慢慢笑着点了点头,“听起来浅浅的乒乓球打得不错啊,从没见你打过。”

“啊,那是曾经的事了,现在想起来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都快以为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浅浅微扬了扬头想了想,忽然又用力的甩了甩脑袋把涌上脑海的回忆甩开,蹙眉抢先朝前走去,可是刚走了一步手腕却突然被人用力的抓住,不由疑惑的回头看去。

“呵呵,”看到浅浅疑问的眼神,幸村似乎是怔愣了一下才松开了手,“抱歉,只是刚才那一瞬间还以为你要消失了一样。”

“喂,你不要说这么不详的词汇啊,”浅浅闻言一顿,开玩笑般的摇了摇头,“我要是真消失了怎么办?”

只是当时幸村和浅浅都不知道有些玩笑是会成真的。走进乒乓球室的时候,迹部和园子都已经订好了规则,比赛采取的是p的淘汰赛,输了的一方就要离开温泉旅馆,而且见到对方的人马上就要退避三尺,不准露面。园子队只有四个人没得选,可是迹部对好像对这个温泉太过喜爱了,上场的人一个比一个大牌,居然是不二周助、忍足侑士、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

真豪华的阵容,浅浅惊讶的看着迹部队选出来的几人,正想叫园子和迹部再商讨一下的时候,园子却已经大手一挥大包大揽的应了下来。

“喂喂,园子姐姐,”浅浅冷汗满脸的看着对方一脸的轻松笑意,拽了拽园子的衣袖,“你知道不知道这几个是什么人,就敢这样无顾忌的答应下来啊?”叹了口气指了指不二和忍足,浅浅解释说,“这两个人青学网球部和冰帝网球部的第二把手,还有这两个,”说着指了指幸村和真田,“立海大网球部的神之子和皇帝,都是很厉害的家伙。”

“没事没事,”园子大力的拍着浅浅的肩安抚,“兰的乒乓球打的很好,还有他们不是打网球的吗?”

球类运动都有点触类旁通啊大小姐。浅浅抚了抚额,结果园子队出师便不利,和叶第一把就输了给了忍足,紧跟着园子上场也没有例外的惨败。浅浅对输赢倒是不在乎,至于能不能泡成温泉也不怎么在乎,只是单纯的看着迹部脸上的戏谑表情觉得不爽,站在一旁看的直蹙眉。

“还有一个,”看着铃木园子一脸的惨淡,迹部也毫不客气的出言打击道,“铃木,没想到你们输的这么快啊,已经连输两盘,再有一个的话”

后面的话迹部没有往下说,可是谁也听得出他的意思。浅浅抿了抿唇挽起了袖子,悄声的和小兰商量了一下,自己抢先出了场。终于将难缠的忍足赶下了场之后,浅浅一脸自信的勾了勾嘴角用乒乓球拍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幸村。

许是没有料到浅浅会做这样极富挑战意味的动作,幸村愣了愣才走到了球案旁,抿唇对着浅浅笑了笑,“浅浅很势在必得嘛,口气蛮大,看来我也要拿出相对的气势来才可以啊。”

“喂喂,你这气势转变的幅度也太大了点吧,”看着对面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幸村,浅浅呆了一会,才右手握着乒乓球拍在右手心轻磕了两下笑道,“不过抱歉,这一届照旧是我拿下了。”

“呵呵,真是自信满满啊,”幸村一怔,过了一会突然说,“虽然浅浅的乒乓球打的不错,但是我也不会输的。如果浅浅要是输给我的话,要答应我一件事哦。”

浅浅想想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人递了一杯饮料过来,于是随手的端起一饮而尽。周围有人惊呼着阻止的时候,浅浅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抖着眉毛去看给自己送饮料的人,“乾贞治,你给我的是什么饮料?”

“我特制的蔬菜汁,里面含有众多的人体所需营养成分。”乾贞治眼镜上的白芒诡异一片,示意的举了举手里端着的大容量饮料杯,“请问,需要再来一杯吗?”

你那是什么二次元的颜色?浅浅盯着乾手里那个饮料的诡异颜色,龇牙咧嘴的咋了咋舌,只觉得嘴里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酸不酸辣不辣,好像有一股热气顺着咽喉直通肺腑。舔了舔唇,浅浅急忙摆了摆手拒绝,“还是算了吧,营养再好我也消受不起。”

“喂喂,”桃城武凑过来看了看浅浅的脸色,满脸冷汗的说,“你真的没事吗?乾学长的蔬菜汁可是有杀伤性的武器哦。”

浅浅蹙眉感受了一下,“还好吧,除了像是突然吞了一把火一样,其他也没什么。”

乾的蔬菜汁一般是入口即倒,可是浅浅能说话神志也很清明,于是原本担心的人也逐渐放下了心,关注起浅浅和幸村之间越演越烈的比赛来。可是浅浅没想到,刚才那才只是最初感受,比赛进行到中途的时候,浅浅越来越感觉像是泡在高温桑拿中一样,随着运动不禁脸色越来越红,更是汗流浃背。

这种感觉竟然意外的熟悉,心脏开始快而剧烈的跳动,呼吸跟不上心跳的频率开始急促缺氧,浅浅撑在球案上喘了两口气紧跟着面色大变。当初被喂了毒药之后就是这样的感觉,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浅浅一下子丢开了乒乓球拍踉踉跄跄的往外走,一心只想远离这里,想着至少死也不能死在这些人的面前,可是身体的糟糕情况迅速的超过了自己的意料,体内升腾而起的灼热感很快就达到了像是要把骨头全部融化一样的程度。

幸村紧跟着丢开了手中的拍子,飞快的接住了差点摔倒的浅浅,可是触手之间的火热感吓得他自己也猛然变了脸色,惊慌不定的伸手探了探浅浅的额,更是烫的可怕。急忙扶着浅浅虚软的脚步,却被浅浅却咬着唇推开了幸村的搀扶,自行朝外面跑去,可是跑了两步却突然摔倒在地,最后像是无力支撑,痛苦至极的蜷缩成了一团。

周围的人似乎都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一时的滞然之后马上行动起来,匆匆跑去找医生打电话叫救护车的,现场很快就乱成了一片。

幸村和真田赶到浅浅身边的时候,浅浅身体的热度已经到了烫手的程度,幸村脸色大变的想抱起浅浅,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滞了一下,瞳孔瞬间紧缩了转头急促的叫了声,“真田!”

真田飞快的扫了幸村一眼,一把抱起浅浅就往外跑,随意的踹开了一间客房门把浅浅放在了床上,焦急的问,“浅浅,你怎么样了?撑住啊,医生马上就来了。”

声音缓缓的传进浅浅的耳朵,像是九曲十八弯一样拐了不少调,浅浅捂着心口笑了笑,说了声,“对不起,顺便帮我跟幸村说一声。还有切原,这段时间打扰了。”

“说什么呢?”真田喝止了一声,焦急的转头看了看门口,急不可耐的吼了句,“医生还没来吗?”随后紧皱着眉,抚了抚浅浅的发际,转身奔了出去。

医生来的再快可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觉得他实在是太慢了,真田迎上这一群人的时候,恨不得把医生扛起来空投到浅浅身边去,可是人还没有赶到浅浅所在客房的时候,一声惨叫突然划破温泉旅馆的空气传进所有人的耳朵。

像是无法再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撕心裂肺的惨叫,所有的人都脸色剧变最后苍白一片。全速的冲进客房的时候,客房里已经没有了浅浅的影子,只有浅浅穿过的浴衣乱七八糟的丢在地上。那情景,就好像是浅浅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赶快用你们的评评把我郁闷的心情砸好吧,这两天**抽我们郁闷,都没啥更新的动力了,所以倒地打滚求评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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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5 缩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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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真消失了怎么办?”

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当时听到浅浅开玩笑般的说出这句话时,幸村精市只是笑了笑心里面却不以为然,可是现在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凌乱扔在地上的浴衣,那句话马上像是重物般狠狠敲在了心口。

“真田,”房间里面真的没有人,检查了衣柜床底之后,柳生比吕士脸上的焦急神色立显,急促的转身问了一句,“你会不会是记错房间了?”

真田一言不发,目光紧盯着地上的浴衣,还有床上的印痕,就算是想安慰自己记错了房间也办不到。人,真的会凭空消失吗?

“人会不会凭空消失我不知道,”迹部景吾扫了像是定在原地的幸村和真田一眼,微眯了眼睛开口,“但是那个女人没有从这个旅馆出去。如果没事的话,那她就还在这个旅馆里面,我已经叫其他的人去找了。”

“没事的话?”不二周助喃喃的念了一句,惯常的笑脸早就消失,紧皱着眉头顿了顿,“那声惨叫”

后面的话自动消声,可是这种只说一半的效果却比什么都说出来要糟糕多了。那声惨叫很难让人往没事的方向想,每个人的心里都咯噔一下,思绪马上往坏的一方飘去。如果不是经受着巨大的痛苦,可能会发出那样惨烈至极的叫声吗?而且,幸村和真田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隐隐的惧色。曾经受过枪伤导致差点丢了小命却完全不在乎的浅浅,他们想象不出还能有什么会让她痛苦惨叫成那样?

几乎找遍了整个温泉旅店的人陆陆续续回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那种担心过后却又寻找无果的失望焦虑,面对等待之人的灼灼目光,只能沉默不语的摇头以对。

“消消失,怎么会?”凤长太郎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大概我们还有地方没找过,我再去找找看。”

“那你说我们还有那个地方没找过?”丸井文太的眼眶有点发红,恶狠狠的转向人群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诡异难看的乾贞治,“浅浅是喝了你给的东西才变成那样的,你饮料里到底放了什么?”

“就算你这么说,”丸井的话好像瞬间勾起了所有人的回忆,众人的视线马上聚焦在乾贞治身上,后者冷汗直流立刻摇头说,“特制蔬菜汁里面只是些蔬菜而已,就算味道再怎么古怪,可是像叫人凭空消失这样的事也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

“这我们青学的人可以作证,”菊丸英二急忙跳出来说,“我们都被乾汁蹂躏了无数次,要消失的话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浅浅怎么会不见了?”丸井气急的大声问,“衣服留在这里,为什么人却不见了?”

“魔女么,”芥川慈郎是所有人里面唯一不怎么担心的人,他眨着眼睛想了一会,突然恍然的大声说,“魔女,浅浅是魔女!魔女才会突然消失突然出现,不用担心,浅浅一定会回来的。”

“那你要不要去外面看看天,”向日岳人默了好一会,无语至极的说:“说不准会看到她骑着扫把在天上飞呢。”

“是这样吗?”芥川愣了愣,居然真的转身要去看看,结果刚走了半步,就被迹部一个响指最后由忠实的桦地崇弘一巴掌拍晕了过去。

“岳人,魔女和女巫是不一样的。”忍足侑士垂着头思索着什么,忽然感觉不对时匆忙抬眼,在接触到一众不满的眼神后才推了推眼镜框,干咳了几声说,“我的意思是说,她突然不见或许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什么,比如她痛苦的样子,所以暂时的躲开了。那样的话,应该还没走远,我们刚才只搜查了这座旅馆,要去周边看看才好。”

“不太可能,”仁王雅治皱眉扫过房间里面的所有东西,然后走上前捡起了地上浴衣看了看,“这件衣服都是湿的,浅浅像是出了不少汗啊。那样的身体连站立都困难,怎么可能独自离开,而且还是避开我们所有人视线的离开?”

似乎有些可能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和叶心底有些微微的疑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小兰时,才发现对方略皱眉的神色,于是呆了半秒小声问,“兰,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有,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我总觉得平次就在附近似的。”

“我也不清楚,”小兰摇了摇头,环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最后视线定在仁王拿在手里的浴衣上,“我只是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呢,上次新一也是这样突然不见了。明明只是从楼梯上摔下去而已,可是我们追下去的时候,地上却只剩下他穿过的衣服,人却不见了。”

“新一?”一旁的幸村听到有些在意的字眼,不由皱眉问,“你说的是工藤新一吗?那上一次,你最后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没有,”没有想到自己压低的声音依旧被听到,小兰的神色一怔紧跟着暗了暗,“自从那一次我就再没见过他,他一直在忙着处理一个案子,我们只是电话联系的。”

这两人之间也有太多的相同点了,幸村垂了垂视线正无头绪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边的真田身形一动,惊了一下猛地抬头正好看到客房对面的厕所。看着真田冲着厕所直奔过去,幸村眯了下眼睛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而与此同时躲在男厕所某一隔间里的三人却毫无所觉,正处在面面相觑的呆愣中。浅浅的呼吸还有些微喘,可是这些完全抑制不了心中的震撼惊惧。身上服部平次的夹克衫直接从头罩到脚,仅仅一件夹克衫就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浅浅惊骇的从过长的衣袖中抖抖索索的伸出了手,可是那双手却意外的陌生,小小的肉肉的,那里像是自己的!

“啊啊,只是听工藤说没什么感觉,亲眼看到果然还是有点骇人。”看着硬生生在自己眼前一点点缩水,最后变成和柯南一样小孩子的浅浅,服部吞了口唾沫喃喃的说,“幸亏我们通过小兰和叶身上的纽扣窃听器听到了所有的事,抢先带你离开。要不然你就要在你那些同学面前上演大变活人了。”

“没没事吧,”柯南也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浅浅脸上的神色剧变,这才担心紧张的出声,“喂,说句话啊,不要紧吧?”

浅浅呆呆的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可是视线却堪堪的和柯南同学持平。心中的不安压制到一个顶点,浅浅张嘴就要爆发一声的时候,却被一旁的服部平次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冷静!”服部蹲□来紧紧盯着的浅浅的眼睛,缓慢而清晰的说,“会被外面的人听到的,你也不想你这个样子被他们看见吧?”

浅浅的眼睛无意识的眨了眨,过了好一会才深吸了口气压下涌上喉咙的尖叫点了点头,等着服部松开了手,才出声问,“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出口的声音反馈进耳朵竟然意外的稚嫩,浅浅话一出口就捂住了嘴转身扶着一侧的门板嗵嗵的撞着脑袋。

“笨蛋!你动静太大了!”柯南先是一愣,紧跟着马上反应过来急忙阻止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谁在里面?”外面有人急促的问了一句,沉默了一会才小声而不安的追问,“浅浅么?”

是真田的声音!浅浅抿了抿唇,本想着对服部打个眼色叫他想办法的,可是转头却只对上了柯南的脸,心头马上一跳,当时就有一种又想去撞门板冲动。

“阿嘞,被发现了呐,”服部摸了摸鼻头不怎么惊慌的说了一句,瞥了周身像是沉入黑暗中的浅浅一眼,叹了一声小声问柯南,“喂,工藤,怎么办?想要偷偷离开好像是不可能了。”

“喂喂,你不至于吧?不过就是变小了而已,根据我的经验等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回来的。”柯南戳了戳浅浅变小之后的包子脸,忍笑的抖了抖嘴角,“不过我没想到你小时候原来是这样的,很可爱嘛。”

“闭嘴!”听着柯南的话说完后服部突然捂着嘴窃笑的声音,浅浅情绪低沉的乜了两人一眼,垂了垂脑袋说,“杀了你们两个哦!说起来,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我出事的”

外面的人等不到回答顿时焦急起来,急促的拍门声让整个隔间都颤抖起来,柯南吐了口气对服部示意了一下,“原本想着带你出去等着你恢复原样再回来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还是开门好了,如果他们打电话报警的话就麻烦了,先安抚住他们再说。”

服部正想问问要怎么安抚,可是门外就传来和叶的声音,“让开,我来!”结果浅浅三个人连一声暂停都来不及说,隔间门就在和叶的大喝声中被一脚踹开,狠狠的撞在一侧然后又反弹了回去哐的合了起来。

一开一合之间够门外所有的人看见隔间里的情形,踹门的和叶首当其冲的愣在原地,半天之后才惊讶的喃喃了句,“平次?!”

站在不远处的小兰听到声音马上走过来推开了隔间门,看到冲着所有人傻笑的服部和柯南愣了半天,然后讶然的出声,“柯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浅浅呢?”在隔间里面扫了好几圈却没有看到浅浅的身影,真田不由得皱了皱眉问,“浅浅去哪里了?你们有见过她吗?”

“浅浅?浅浅啊,浅浅的话,”服部眨着眼睛想借口,可是视线却惯性的朝躲在身后的浅浅的看过来,被后者在小腿肚子上狠狠的扭了一把,立时痛叫了一声张嘴就说,“她的话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没事?”幸村脸上的神色一片凝重,闻言立刻问,“没事的话,她在哪里?”因为服部挪了一下的关系,原本被遮掩住的浅浅被暴漏出来,幸村说着视线却落在浅浅身上顿住,问,“这个孩子,是谁?”

幸村的眼神像是在怀疑什么,浅浅心底暗叫了声糟,急忙抱着服部的腿朝后缩了缩,整个人躲在服部身后诺诺的望着前面一群人。企图压低自己的存在感转移别人的视线,可是却偏偏忘了小兰跟和叶两人。

“诶?”和叶和小兰一怔,两人顺着幸村的视线瞄过去,正好看到浅浅装出来的怕怕表情,立刻双眼冒起红心来。小兰当时就讶然的问了一句,“好可爱,谁家的孩子?”

“是吧是吧,”服部一脸灿然的笑意,完全无视了浅浅的抗拒,直接卡着浅浅的腋下把人举到了一群人的面前,“是不是像中国年画里的那个娃娃?”

“她是阿笠博士的亲戚,小兰姐姐。”柯南在一旁偷笑够了才出声解释,“博士送我们来找你们,正好碰到身体不舒服的浅浅姐姐,就带她去医院了。”

“阿笠博士的亲戚?”小兰眨着眼睛盯着缩小的浅浅,一脸不解的说,“阿笠博士的亲戚还真多啊,小哀好像也是阿笠博士的亲戚吧?对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服部和柯南都一时滞了滞,可是浅浅却没空管这个。被服部像是举杠铃一样向前平举着,力气悬殊的任何挣扎都是无用功,只能内心诅咒服部一万次可脸上还不能表现出半点。眼前神色狐疑的真田和幸村不停的交换着眼色,浅浅看在眼里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处。

“那个女人被带去医院了?”最先说话的是一直站在后面静观事情发展的迹部景吾,“她是怎么出去的?”

“是啊,”不二周助紧跟着问,视线不停在浅浅身上打着转,“而且你们出现的也太巧合了一点,两位不会骗我们吧?浅浅被送去哪家医院了?”

这几个家伙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浅浅情急之下脑子里只想着怎么打断这两人继续深思下去,身体下意识的就先于大脑开始运作,当下马上冲着疑惑盯着自己的两个人歪了歪脑袋,笑笑的伸出了手说了声,“抱!”

最前面的幸村和真田脸上的表情瞬间皲裂,浅浅自己都觉得脑子里天雷阵阵轰鸣不停,直到被幸村接过来抱在怀里,这才有了点反应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脖子,把脸埋在人家的脖颈间一边内牛满面,一边安慰自己。好歹自己的做法也起到效果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这些人肯定不会再怀疑自己就是浅浅之类的问题了。

“呵呵,这个孩子意外的喜欢你们呢,”小兰从短暂的愣神中回神,见状不禁有点好笑的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的再次转向服部和柯南问,“说起来,你们躲在厕所里做什么?那个孩子为什么穿着服部的衣服?”

“哈哈,”服部冷汗满脸的眨了眨眼睛,最后终于想到个借口说,“因为浅哈哈,这个孩子不小心摔倒了臭水沟里,衣服简直脏到没办法看了所以才穿着我的衣服。至于躲在厕所里,是因为”

“因为服部哥哥是来跟踪和叶姐姐的,”柯南看着服部突然坑住,急忙接口道:“听到外面有人在到处寻找,还以为被发现了呢,所以才躲到这里的。”

和叶的脸突然红了红,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浅浅内牛完了想挣扎下地跟着离开,却没想到幸村却没有松开手,只是笑笑的看了眼浅浅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浅浅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被幸村抱在怀里,然后还被叫做小妹妹的一天,闻言脸皮直接抖了起来,半响之后才有力无气的小声说,“沐,叫我沐就可以了。”

“沐吗?”幸村愣了一下,很亲昵的捏了捏浅浅的脸蛋,“那小沐知道那个浅浅姐姐被送去哪家医院了吗?”

喂喂,看着我好套话是不是?浅浅眨了眨眼睛,歪头想了一会回答,“不知道,不过浅浅姐姐说她没事,叫你们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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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6 暂时变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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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似乎就被这么揭过去了,服部平次和柯南对这所有人打着包票说浅浅不会有事而且第二天一早就会回来,幸村几人问了几遍却都是这样的结果,神色之间虽然还有点疑惑可是也不再多问什么了。铃木园子和迹部景吾之间的争执也因为浅浅的事告于段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共同受过惊吓的关系,那俩个人居然豪气干云的宣布要在迹部家的别墅举行彻夜的篝火晚会,一直等到浅浅回来为止。

浅浅对这个决定简直是受宠若惊,可是顶着个小孩的样貌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而更让人郁闷的是,幸村精市似乎很喜欢小孩子,自从落在他手上浅浅就没下过地。挣扎吧,因为气力悬殊根本就是徒劳无功,求助于别人的时候,铃木园子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小兰忙着抱柯南,而和叶则忙着和服部说话。一群人里面总共就三个女生,结果还谁都没空理会自己!

你咋能抱着不撒手啊,浅浅一脸纠结的垂着头随手摆弄丸井文太那家伙哄小孩子开心般塞过来的魔方,心里不断的嚎叫,可就是不敢抬头去看幸村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真聪明啊,小沐!”手里的魔方突然被人取走,浅浅抬头就看见仁王惊讶的脸,“这么快就把这个魔方转成单面同一颜色了。噗哩,小沐可比我们厉害多了,我就从来没成功过。”

你可以不用这么眼尖吗?心底一跳,浅浅先是学着柯南惯常装嫩的样子,抓着后脑勺傻笑了几声,然后才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一样一把揪住了仁王的小辫子,欲语先呕的抖了抖包子脸说,“阿勒,小辫子,真好看。”

“疼!”毫无防备的被揪住了辫子,头皮马上就传来一阵森森的痛意,仁王痛叫了一声连忙把自己的辫子从浅浅手里解救出来,这才从幸村怀里抱过浅浅,笑眯了眼睛说,“小沐乖,不能随便揪别人的辫子,还有要叫仁王哥哥哦!来,叫声听听。”

等我恢复了绝对揪光你这银毛狐狸的头发!浅浅垂着视线强力压制这额角抱起的青筋,总觉得事情似乎往诡异的方向去了。这些家伙不会还是在怀疑什么吧?想到这里,浅浅勉力的张了张嘴小声说,“仁王哥哥!”

仁王眼珠子转了几圈却没说什么,只是顺毛似地摸了摸浅浅的头发,过了好一会才问:“小沐几岁了,父母呢?”

你想知道什么?浅浅装作没听清楚的歪了歪脑袋,趁着仁王不备的时候快速的挣脱,瞄准和叶和服部的位置正要冲过去的时候,腰间却被人拦腰一挽,视线顿时一转然后对上了真田的脸。

“你想去哪里?”真田似乎是没有抱过小孩子,抱着浅浅的姿势要多僵硬有多僵硬,这也就罢了,可偏偏他抱的还很用力。浅浅下意识的撇了撇嘴,但是因为包子脸的缘故下表情表达出来马上就有点变味,看在真田眼里却诡异的变成了小孩子扁着嘴的泫然欲泣。真田见状不由更僵,差不多是手足无措纠结了一会,才干巴巴的说:“别哭!”

谁要哭了?浅浅闻言眼珠子差点凸出来,瞪着真田半天言语不能!一旁的幸村精市笑呵呵的把浅浅接了过来,像是好笑的点了点浅浅的脸蛋说,“呵呵,看来还是呆在我这里最老实呢。”

你也不是啥好人!浅浅偷偷的瞪了幸村一眼,下意识的看了眼柯南和服部,无奈的老实下来。原本想着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提前找个地方躲开这群人等恢复了再回来的,可是看现在的状况好像自己一点也没有要变回去的意思!

柯南之所以那么肯定的和那群人说浅浅第二天就会回来,大概也是算定了自己这副小孩子的模样保持不了多久的吧,可是为什么时间过了这么久还是没一点反应,难不成是乾汁的威力比白干还要大,持久力还要强?

这样想着,浅浅下意识的看向青学阵营的乾贞治,看到乾一副落落的表情,这才想起好像自己出事后他潜心研制出来的那些乾汁就被人毁的一滴不剩了,亏自己还想再喝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想着是不是会变回17岁呢。

时间一分分的走过,浅浅心里的焦躁感也愈发的浓烈起来。就算是变回去时所经受的痛苦会让人恨不得立时死掉,可是比起现在这副小孩子的身体,我也还是愿意再死去活来一回。再次的看向柯南,后者大概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频频的看表之间神色也越来越浓重,最后分别朝浅浅服部使了个眼色先行溜了出去。

浅浅眸色暗了暗,心中的惊慌让自己一下子握紧了拳头。如果说从17岁变成14岁自己还可以接受,可是又从14岁变成了6、7岁,那不管怎么说也太让人崩溃了一点。

“怎么了?”夹了一筷子烤肉递过来却不见怀里的人张嘴,幸村疑惑的低头问,“又有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吃跑了?”

又有?浅浅蹙了下眉抬头,正好看见幸村眼里的担心神色,心底再次剧跳了一下。这些家伙之所以这么轻易的就不再多问,不会是认定了我就是浅浅吧!怔了怔,浅浅急忙移开了视线说,“厕所我想去厕所!”

“好,我带你去。”放下手中的筷子,幸村就打算抱着浅浅起身,可是浅浅却抬起小胖胳膊抓着一旁真田伸出去夹肉的手臂吊了起来,然后像是小猴子一样从幸村怀里换到了真田怀里,最后窜到了真田旁边的手冢国光的腿上,麻利的一溜烟缩到了地上飞快的窜出了门。

“好好快!”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张口结舌的叹了一句,“这个样子哪还有刚才初见时唯唯诺诺的小女孩样子。”

“不过是做样子而已,”服部撇着嘴哼了一声,觉察到有人投过来的目光连忙解释,“那个家伙可皮着呢,而且最会装样子了。嘛嘛,不说了,我去看看那两个小鬼在干什么?”

浅浅找到柯南的时候,柯南正在给什么人打电话,隐约听到柯南叫了声‘灰原’,浅浅就急忙抢过了电话问,“喂,灰原!我现在是怎么回事啊?”

“阿拉,可爱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浓重的童音,灰原哀呆了一下不由笑出声来,“我觉得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还是快点习惯吧。”

“习惯?”浅浅直接跳了起来,“你要我怎么习惯啊?前不久我还叫人家小弟弟的,结果今天就被叫做小妹妹了!还有这身材、这声音,还有被抱来抱去的,我习惯得了吗我?”

“呵呵呵,真着急了。”灰原哀愈发的好笑起来,“工藤不是也习惯了吗,还有我也是,现在有你加入进来也不错嘛。”

“喂喂,”浅浅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下暴躁的心情,“灰原,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的吧,我们吃下相同的药物都变成小孩子模样,只有你只缩水了两三岁,原因是你父母给你的减肥药可能在体内对吃下去的毒药起了缓冲作用。”灰原哀叹了口气,一边不断的在电脑上敲打这什么,一边说,“而你突然变小,可能是体内的平衡抑制被打破了。”

“不是吧,”浅浅呆愣的张大了嘴,“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就要这样了?”

“不用担心,应该只是暂时的。”敲打着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灰原哀看着屏幕上的显示结果略松了口气,“至于会保持这样多长时间,因为是第一次没有数据我说不出来,只能勉强你亲身体验一下然后告诉我结果了。啊,差点忘了,为了更新实验数据,你喝过的那个蔬菜汁别忘了给我带回来点。”

那就是说我还要提心吊胆的防着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吗?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音,浅浅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将手里的电话丢给了一旁双手插兜的柯南,“怎么办?幸村他们好像已经在怀疑了,要是明天见不到我的话,会穿帮的哦。”

“不要用你那张脸做那么无力的表情,”柯南看了一眼浅浅的脸立刻转头憋笑,“太好笑了,我现在知道为什么白马会叫你团团了,因为你实在是太像一颗团”

浅浅一听这个名字顿时条件反射的扑了上去,原本是想敲柯南的头壳,可是因为两人身高最后相同不知怎么回事,原本是一个敲一个躲却变成了两人扑在一起滚成了一团。服部身后尾随着一群人闻声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小孩掐架场景。

真田最先抢前了几步,拎着浅浅的后衣领将人提了起来,紧跟着小兰也惊叫了一声把柯南也抱了起来。被抱在不同的怀里视线相对,浅浅和柯南同时抚了抚额。

“柯南,真是的。”小兰先是看了看浅浅,最后对着柯南训斥式的说,“怎么能欺负小沐,和女孩子打架呢。”

“是呀是呀,”和叶也跟着说,“柯南要让着小沐,这才像个男孩子嘛。”

柯南抽了抽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盯了眼扶墙笑的快断气的服部平次。被真田抱在怀里的浅浅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抬眼就能看到真田同学的严肃的脸,不能不说是压力巨大,浅浅尝试着挣扎了两下,却被越抱越紧,于是只好低眉敛目的装出一副认错状。

“呵呵,女孩子可不能这么调皮哦,”不二周助看着浅浅的样子,笑眯眯的从真田怀里把人抱了过来,似乎是轻叹了一声说,“调皮的话会被打屁股哦。”

浅浅的脸瞬时升温,当场就想吐口血给这人看看。这话听上去没什么说出来也没什么,前提是我真是个小孩子,可是我不是啊我不是!你要是一边怀疑我就是浅浅,还一边说出这样的话,那你就是调戏啊调戏!

可惜抓狂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最后是服部平次笑够了才出声解救浅浅和柯南于水火之中。被服部一句小孩子要早点睡觉,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际带走,浅浅和柯南同时松了口气。

“所以说,小孩子才麻烦!”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柯南叹了一口气问,“你到底有什么感觉?”

“没有!”浅浅激动地捂着心口说,“就是因为没反应才更让人抓狂,我到底要这个样子多久?”

“冷静,”服部宽抚的抬手拍了拍浅浅的肩,蹲在两人身边说,“那个博士家的小姐姐是怎么说的?”

“她说只是暂时的,”浅浅说着做了个深呼吸,“但是,这种暂时到底是多久,一小时?一天?还是一年?啊,神啊救救我吧。”

“切,我还不是就这样过来了,”柯南鄙视的瞅着浅浅说,“也没什么不好吧。”

“这话你怎么不对小兰说,”浅浅有力无气的挥了挥手,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正好戳到柯南的痛脚,连忙转移话题,“抱歉,我的意思是,我明天早上要是还变不会来的吧,那群人精怎么办?不如我们绑架乾贞治让他再做点乾汁好了,说不准柯南你喝了也会变回原样呢。”

“这个方法不可行,”柯南看了看时间,挑眉摊手的表示,“在这里绑架他一定会引起麻烦的吧。而且,以我们的经验,那些东西只会起作用一次,你就是再喝也未必有用。就是有用,你是喝了那个缩小的,要是再喝变没了怎么办?”

“的确有这个可能啊,”服部平次似乎在想什么,随口的说,“我看你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喂喂,你们这是打算发展灵异片吗?”浅浅嘴角猛抽,“还有,在这里绑架的话会引起麻烦是什么意思?难道出了这里就可以绑架了吗?”

“我可什么也没说,”柯南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是灰原说的,为了彻底的研究乾汁的功用,她大概是会想着请乾贞治交流一下的。但是不能暴漏什么,所以绑架是最好的办法了。”

乾贞治我为你默哀!浅浅垂头叹了口气,忽然看到服部诡异的眼神,不由浑身寒毛直竖的问,“你想干什么?”

“乾汁是缩小的,白干是复原的,”服部平次扣着下巴沉吟了一会,“你说喝了白干会不会恢复原状?”

“这个我早想过了,可是白干这种中国的烈性酒并不常见,”柯南顿了顿,“这里不一定会有,就是想试也不成!”

“不,白干在日本还是比较受欢迎的,”服部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什么的笑道,“这里可是迹部财团的别墅哦,有钱人最喜欢搞些酒窖之类的,要去找找看吗?”

如果一个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的人见到一线亮光,那个人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抓住不松手。对于浅浅来说,白干就好像是那黑暗中的亮光,属于不管怎么样都要尝试一下的那种。按柯南说的,乾汁会在体内产生抗体不再管用,那白干自己还没喝过呢,那就一定会变大的吧,至少也能把那一群人精糊弄过去。而且说不准,自己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回到17岁不会再混国中生了!

这样想着心里忍不住隐隐的激动起来,可是当三人毫不犹豫的溜进迹部家的酒窖,兴致高昂的捧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白干躲起来实验了之后才发现,现实真是太残酷了。

小喝了一口等了半天不见反应,浅浅抿着唇抱起酒瓶一口气喝了半瓶,马上就尝试到了醉酒是个什么滋味!脑子里搅成了一锅粥,酒的辛辣将眼泪直逼出来,浅浅不禁泪流满面左摇右晃的抱着酒瓶口齿不清的问柯南:“你说我会不会就这样,再也变不回去了?”

这个问题或许勾起了柯南心底的惆怅,于是他一把抢过浅浅怀里的酒瓶跟着喝了几大口,“这种事情不要问我啊,我也想快点回到兰身边。”

服部原本以为只是实验性质的喝一喝,却没有想到发生这种事情,看着脸发红晕的两人,额上的冷汗立显,想了想转移话题,“那个,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的银行抢劫案?”

“听了,”视线模糊起来,浅浅使劲用手揉着眼睛,“好像抢了很多家银行都没被抓住!”

“那种事根本无所谓吧,”柯南打了个酒嗝,酒瓶被服部拿走了也不知道,“比起抢劫,还是我们比较重要。”说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大拍着桌子说,“真是的,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明明圣诞节才打过电话的,可是兰却转眼就来参加什么联谊?我打电话给她也不对我温柔一点,而且还满嘴的埋怨;不打电话又是老在抱怨为什么不来电话啊啊啊,我真是搞不懂女人!”

“哈哈,”一滴冷汗从脑后滑落,服部急忙安抚柯南说,“小声一点,再说女人一般都是这个样子的吧。耍小脾气、爱闹别扭,不要抱怨了。”

“谁说的?”浅浅不满的拍桌子反驳,“我也是女人,我就没有耍小脾气闹别扭,而且你们男人才真是的!啊啊啊,说不清楚啊我也真是搞不懂男人!”

服部更汗,正想要浅浅小声的时候,门突然被一群下巴掉地的人推了开来。屋子里面酒气冲天,站立不稳的浅浅和柯南最后的神智还没消失,见状都安静的沉默不语。只丢下服部平次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瞧了瞧自己手里还拿着的从柯南哪里抢过来的酒瓶,顿时汗如雨下!

“听我说啊,”面对着眼前一众眼神冒火的人,服部平次解释说,“这都是有原因的。”

“未成年人禁止饮酒,你知道的吧。”幸村精市走过来抱起浅浅抿唇问,“那是什么原因会让你把两个孩子灌醉的?!”

服部张了张嘴,这才发现所谓的原因还是不能为解释给其他人听的,只能悲催的看着浅浅和柯南分别被人抱走,无语沉默。先是潜入酒窖偷酒,然后又带着两个小鬼喝酒,和小鬼谈论男人女人!更无语的是,浅浅和柯南都醉了,自己却还好好的滴酒未沾,最后想解释还无从解释,这境况是不是太惨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有看见,今天特别感谢fatruri亲亲的霸王票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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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7 银行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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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酒真是一种奇怪的体验,明明脑子里晕乎乎的一片,明明说话都开始大舌头,有些东西却像是刻在脑子里一样记得清清楚楚。被幸村精市一路抱着,脑子里和胃里都难受到了极点,可是浅浅却牢牢的记着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关于喝酒的问题,黑锅让服部平次背就好,自己坚决不能解释什么;第二件就是浅浅的问题,坚决不能承认现在的自己和她就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要去喝酒?”幸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生气,浅浅原本埋在幸村的脖颈间呻吟,闻言下意识的仰头去看,可是幸村却转开了视线继续问,“很难受吗?”

“嗯嗯,”喝醉酒的人是没有多少神智的,浅浅闻言有点委屈的点了点头,“胃好难受,头也好疼,我以后再也不喝了!”

“活该,”听着浅浅用小孩子特有的软软糯糯的声音做着这种保证,幸村不免有点好笑的说了一句,将浅浅递给了一旁的真田,“真田照顾一下,我去找点酸奶来。”

“不要,我已经没肚子盛那些东西了,”隐隐约约的听见又是喝的东西,浅浅连忙甩着头说,“我要去睡觉,不喝了。”

“听话!”真田对小孩子总还是无奈多一点,就算眼前这个疑似是浅浅的灵异缩小体,抱着浅浅的双手依旧还是有点僵,顿了一会才放低了声音算是柔声的哄到,“喝了酸奶就不难受了。”

真田的脸很严肃,浅浅揉着眼睛撇嘴嘟囔了句,“真是真田爸爸和幸村妈妈!”

这两个词有点震撼,无论是幸村还是真田都同时僵了僵,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看见浅浅打了和哈欠昏昏欲睡的样子,于是各自交换了个眼色各做各的事。在厨房取了酸奶,顺便也给一旁被小兰他们数落的柯南也带了一袋,看着浅浅一脸不耐可还是乖乖的喝完之后,幸村才装作不经意的出声问,“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浅浅?”

浅浅当时正想点头,忽然反应过什么来的一个激灵,昏沉的脑细胞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马上装模作样很疑惑的问,“我是沐,幸村哥哥你叫错人了。”

幸村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只是抱起浅浅离开。浅浅还以为幸村要送自己去睡觉,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直到听到身边的水声时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

雾气腾腾的浴室,温热的水直落地面然后溅起,浅浅惊讶的看着面前微蹙着眉的幸村,目光四下游弋了一圈,汗颜不已的说,“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用洗澡了吧。”

“排除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就是再难以置信,也是真相。你们喜欢侦探推理的都爱这么说呢,”微蹙的眉头慢慢平复,幸村的嘴角又挂起了惯常的笑意,上前几步蹲□拽出了浅浅脖子里的银色链身问,“既然不是浅浅的话,为什么小沐会带着浅浅从不离身的项链?”

腾然一惊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酒也醒了大半,浅浅视线一缩挠头干笑道,“哈哈,幸村哥哥在说什么?浅浅姐姐要怎么样才会变成我这样的小孩子?这条项链是浅浅姐姐被阿笠博士带走的时候,看我有点担心,所以亲自带在我身上要我等她回来再给她的。”

“阿笠博士?”真田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浅浅只能看到门边真田没被遮掩住的脚,“虽然不太习惯那家伙的排场,但是不得不说这一次我们还是很感谢的!你出事之后,迹部就派了人专门寻找,以为你悄悄的跑进了附近的山林,所以还专门调派了直升机,他告诉我们你出事这段时间直升机没有看到附近有车辆离开。”

直升机?!我果然是讨厌有钱人!浅浅微垂了视线沉默下来,周围的空气中似乎只充斥着流水的声音。早就觉得这些家伙在怀疑了,没想到居然连证据都找全了么,现在怎么办?热水的雾气似乎比刚才更浓郁了,浅浅眨了眨眼睛马上说,“这样的天气,山里也有雾,直升机没看清楚很正常吧。浅浅姐姐真的是身体不舒服,被阿笠博士接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说明天一早就会回来的。”

“的确呢,这样的天气很容易看漏。”片刻的静谧之中,幸村眉头似乎又皱了起来,慢慢的抬手点了点浅浅腹部某一处,“浅浅是不是忘了什么,你的这里曾经受了枪伤,有伤痕的吧?”

晴天霹雳,浅浅条件反射一把捂住了腹部退开了幸村伸手能够到的距离,这个家伙带我着这里不会是想着拔光了我验身吧?!想着不禁苦笑了一下,要真是这样,那我还真的没办反解释了,因为枪伤真的存在啊!

“浅浅,你”看着彻底隐入水雾中,被喷头的水打湿了全身的浅浅,幸村慢慢站起了身缓缓的说,“你的身上总有些我们不能碰触的秘密,既然不能说的话我们也不会多问,但是至少能让我们知道你到底有事没事吗?你是浅浅吗?”

承认还是不承认,这真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浅浅闭了闭眼睛,微仰起了头任落水打在脸上,什么时候我和这群人的距离这么近了,想要说句不管你们的事也会觉得为难?想到这里,浅浅睁开眼睛慢慢的说:“呵呵,真是的,我”

“幸村哥哥,真田哥哥,”关键时刻,柯南气喘吁吁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浅浅的话,“你们怎么在这里?浅浅姐姐的电话!”

真田和幸村同时一呆,齐齐的看向浅浅时,后者已经瞬间明白了什么正摸着后脑勺一脸的莫名其妙,“呵呵,真是的!我和浅浅姐姐没关系哦,哥哥你们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浅浅?”看着递到眼前的手机,幸村惯性的怔愣了一会才接了起来,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时再次下意识的看了浅浅一眼,“你在哪里?”

“我能在哪里?当然是在医院,”浅浅转身关上了水龙头,电话那头的声音马上清晰起来,“乾贞治递过来的那杯东西里大概有能引起我过敏反应的东西,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啊,不是,”幸村还是有点不相信,瞅着浅浅问,“浅浅,你的项链呢?你又是怎么离开这里的?”

“哈啊,柯南和服部没和你们说吗?电梯久等不至,我被他们从楼梯走后门带了出去,然后坐阿笠博士的车离开了。当时走的急了点,没和你们说真是抱歉了。哦对了,要和小沐说一声,那个项链是我重要的东西,可千万不能丢了哦。等我回去了,要还我的。”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对上了呢?幸村暗暗的深吸了口气,忽然轻笑起来,“浅浅的电话也来到的太巧了一点啊。”

“诶,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打电话了。什么啊,你那副口气!巧?你在干什么?”

“呵呵,没有。”幸村说着不再看浅浅一眼,转身走了出去还顺便拉走了真田,关上了浴室的门,“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在哪家医院,我们去看看你。”

声音越走越远然后逐渐消失,浅浅这才松了口气背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放松之后的神经再次被酒精麻痹,浅浅越想越有点愤愤,“哈哈,还真是现实呢。解除疑惑之后,就把我弃之不顾了吗?!话说,这两个家伙也太现实了吧!”

“啰嗦!”门口传来一个无奈的声音,浅浅抬头就看见柯南走了进来,扬手给浅浅丢了条干毛巾,“现实总比被发现好吧,亏我焦急上火的赶来支援。”

“那你倒是支援的早一点哇,”浅浅没好气的瞥了柯南一眼,叹了口气说,“你瞧瞧,这一身冷汗!”

“你那是被喷头淋湿的吧,”柯南一脸鄙视,“要不是我觉得有什么不对,打电话给灰原串通了一下,你就惨了。”

“灰原?为什么这么麻烦叫她打电话,你不是有蝴蝶结吗?”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浅浅抽空问,“你说他们会相信多少?”

“你说的没错,别墅里这群所谓的网球王子里人精太多了,蝴蝶结的话万一被发现按了,岂不是连我都要曝光了。”柯南伸了个懒腰,忽然顿了顿,“至于他们会相信多少?什么都比不上亲眼看到你来的真实,所以说你还是努力变回去好了。”

“废话,能变回去我会想顶这幅小孩子模样么?”浅浅一时激动的反驳了一句,接着又突然蔫了下来,“问题是,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对了,服部呢,他还好吧?”

“不太好,”柯南干脆的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的骇笑,“还是不要管他了,估计这温泉之旅期间他都不会有单独接近我们的机会了。”

“是吗,我发现变成小孩之后就只有这一点好处,”浅浅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忽然握拳说,“干什么都有人顶着!”

“你稍微厚道一点啊!”看着眼前差不多要叉腰仰天长笑的人,柯南眉角直抽顿觉无语,“说起来,服部也是被你连累的好不好!”

“你厚道,你怎么不去和服部同学共患难一下?”浅浅挑眉回了一句,忽然看到柯南的眼色,立马变了副强调说,“柯南~,我们的卧室在哪里,好困。”

柯南立刻被汗了一下,满脸抽搐捂着胃闪了出去,紧跟着幸村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抱起浅浅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小沐,刚才忘了你还在这里,我带你去睡觉吧。”

真难得你还能想起我来啊,浅浅内心一片感叹,面上却乖乖的点了点头,瞥见想溜的柯南被真田拎着后衣领提了起来,跟着一起往卧室走,顿时埋在幸村肩上无声笑了起来,结果不可避免的换来柯南几个白眼。

第一次尝到宿醉的滋味加上一夜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的辗转难眠,第二天清早天刚亮就醒了过来。照镜子的时候,眼睛周围毫无意外的多了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浑身无力的收拾完出了门,碰上脸色也同样欠佳的柯南,浅浅还没有开口打招呼呢,柯南却立刻笑的前仰后合,指着浅浅的脸说,“我说,你出门照镜子了没?”

浅浅以为脸没洗干净,急忙用手胡乱的抹了一通,结果却听见柯南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现在很想熊猫啊,什么啊,那两个黑眼圈!噗哈哈,破了的芝麻陷团子么?”

有的时候冲动是难免的,浅浅咬牙切齿了一会,最后还是愤恨压过理智的冲了上去,只可惜还没冲到近前就被人截了下来。

“真精神呐,”不二周助笑眯眯的说,“大清早起来就打架吗?小沐,昨晚睡的好吗?”

你这是明知故问吧,浅浅撇了撇嘴不说话,只是看了看周围站着的青学网球部部员问,“你们这是要去练习了吗?”

“是的喵,”菊丸英二闻言点了点头,提议式的问,“小沐和柯南会打网球吗?去看我们练习怎么样?”

好像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事可做,浅浅和柯南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三校的集合场面看起来还真壮观,尤其是站在人群之前轮流训话的三校部长级人物,浅浅浅浅忍不住感叹道,“呐,柯南,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就像是天生适合站在网球场上的,这样看起来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啊。”

“是呀,每个人都有比较适合的事,他们是网球的话,我们就是推理!我们就是天生适合站在推理舞台上的人!”

忽然听到服部的声音,柯南和浅浅诧异的转头看过去,看到对方的脸色也不怎好,不由同时呆了一会。半响之后柯南才开口问,“服部,你怎么来了?”

“我么,”服部一手环胸,一手拄着下巴来回的瞅着两人,最好很有点咬牙味道的说,“当然是来看看昨晚把我弃之不顾的两个同伴!”

柯南和浅浅顿默,可能是服部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给网球部的成员留下的坏影响太浓了,所以几人还没说两句话,就听见迹部景吾打了个响指,突然加大了音量说:“热身限时两个小时,要从本大爷的别墅跑到山下的小镇,在哪里停留10分钟再返回来,要是回来晚的人今天的餐后工作将作为惩罚。另外那两个小鬼,你们也给我参加。”

哈啊?柯南和浅浅相顾无语,要我们跑到山下再跑回来,当下浅浅就抗议道,“不行,我们怎么和你们比,谁有那个精力?”

“谁叫你们也跟去跑了?”迹部轻哼了一声,抬手一挥立刻就有一辆豪华车开到了几人身前,“本大爷是叫你们几个坐车尾随,为了你们两个不闲的再去撬本大爷的酒窖,顺便有什么问题你们也好接应。”

就偷了你一瓶白干而已,你不用这么防备,连跑步都把我们带上吧?!可话是这么说,最后不但浅浅和柯南钻进了车里,就连服部和小兰和叶他们也跟着上了车。一路尾随着山间迎着初起的日光奔跑的网球部成员,那场面简直有点浩浩荡荡了些。

历时56分钟到达了山脚下的小镇,镇上因为距离东京很近的关系比较繁华。网球部的人都呆在一处休息补充体能,浅浅几人也想下车转转填填肚子。可是司机刚把车停在路边,却立刻被清洁人员告知路边不准停车。司机见状立刻说他开车绕一圈再回来,叫柯南几人不必担心去吃东西。浅浅前后看了看,盯着前面一辆蓝色宝马车正要问为什么那个人可以停在那里的时候,清洁人员却已经走远了。

“喂,有没有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服部的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呀,这里居然有市立银行,还真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们两个是哈雷彗星吗?”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新闻里所说的抢劫案,浅浅眉毛抽动的望着两个神色凝重的人,“和你们带在一起就会出状况啊,不是命案就是抢劫吗?喂喂,你们两个离我远一点,饶了我吧!”

“你以为你自己能好到哪去?”柯南鄙视瞥了浅浅一眼,指着附近或等车或看报的几个人说,“再说,也不一定就是银行劫案?你们看,那些人明显是便衣,应该是在等什么人吧?”

不管是哪一样都让人头疼。浅浅揉了揉眉心,余光突然看见朝银行走去的手冢国光急忙追了上去,完全没有注意身后也想跟过来却被路边的便衣不动声色拦回去的幸村几人。大清早的银行里人还挺多,浅浅在看到手冢之前先注意到了自动取款机队列里嚷嚷个不停的菊丸英二、丸井文太和芥川慈郎。

“喂,你们几个跑到这里面干什么?”微喘的拽了拽丸井文太,浅浅问,“你们要干什么?”

“小沐,”芥川慈郎一直被禁止接近浅浅或者小沐,此时见到人不由兴奋起来,“那边有买体能饮料的,可是我们身上的钱不够了,文太就说来取钱。”

你们几个是吃货吗?浅浅抿了抿唇正要叫几人先离开这个被服部预言为不祥之地的银行时,身后却突然传来手冢国光的声音,违反纪律不可原谅,全员回到别墅之后加10圈!”

丸井几人立刻抖了几下,浅浅叹了口气,这才明白手冢是来逮人的。有点好笑的转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在意服部的话还是运气实在不太好的缘故,浅浅居然一眼就看到了手冢国光身后墙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想仔细看看,可是依浅浅目前的身高实在有点困难。一时之间作为侦探的心理下意识的起了主导作用,浅浅抿了抿唇上前扯了扯手冢的衣襟,说,“抱我起来。”

手冢国光愣了一下然后照做,浅浅探着身子看了看刚弄清楚那东西原来是个针孔摄像头的时候,一声枪响就在银行正中邹然响起。一片惊慌之中,浅浅和手冢还来不及有所反应,黑乎乎的枪口就直接顶在了浅浅的太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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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8 致命旅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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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下!都给我双手抱头趴下!让我看到谁的眼睛,我就开枪!”

用枪指着自己太阳穴的蒙面人大声的说着,声音大概是用了变声器的关系嘶哑难听!浅浅被手冢国光突然扑到在地上差点压成内伤,还没缓过气来就再次听到三声干脆利落的枪响,急忙转头时却是安置在银行角落里的三台监视器被射的粉碎!

好精准的枪法啊,三台监视器三枪精确命中,总共还不过30秒的时间!浅浅眯了眯眼睛艰难的挪动着脖子透过手冢国光的臂弯看去,大厅的地上爬了一地的人,还有另外一个蒙面人拎着两个大箱子直奔银行柜台,而刚才威胁自己的蒙面人却转身利落的扯下了刚才被浅浅发现的针孔摄像头!

这些人显然是侦查了银行很久的,而且分工这么明确,一人负责解决监视器以及放哨,另一人负责专门抢钱,只是这些抢劫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门口的便衣们却没有任何阻拦,甚至就是连声提醒也没有?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听到芥川慈郎的一声痛叫,将原本站在浅浅身边的劫匪引了过去。浅浅一惊下意识的摸向手腕上的麻醉手枪,身边的手冢国光却突然凑了过来在自己耳边小声的说:“这里离门口很近,趁他不注意,我挡着你先逃出去!”

你们应该不是在联合给我制造出逃的机会吧?浅浅呆了半秒可还来不及说什么,护着浅浅的手冢国光却已经瞅准了时机,侧身挡住了劫匪的视线,用力的朝门口推了浅浅一把!歪歪斜斜的向门口的方向踉跄了几步,浅浅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心底有些感动但更多的却是哭笑不得,迟疑了半秒,一颗子弹已经光速的擦过手冢的脸射在了他身边的地上,激起了一丝烟尘!

“你在做什么?我说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你没有听见是不是,想死吗?”劫匪嘶哑的声音在整个银行大厅中回响,浅浅不假思索的转身折了回去,伸臂拦在了手冢身前!劫匪似乎是愣了一下,但是一个小孩子的威慑力基本上等同于零,所以劫匪反应过来之后只是嗤笑着用枪口戳了戳浅浅的脑袋,“阿拉,还真是个胆大的孩子啊!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小妹妹,会死的哦!”

许是死这个字引起的震撼太大,手冢全身一紧伸手就把浅浅扯了回来,紧紧的掩在自己怀里自己却挺身挡住了枪口,微微抿了抿唇说:“住手!她只是小孩子而已,麻烦把枪收起来!”

几乎和平常一样的面无表情,只是脸色稍显苍白,浅浅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却被抱的越紧。侧脸差不多贴在手冢的心口,耳朵里听见回荡在手冢胸腔中剧烈的心跳声,浅浅不由一愣怔怔的仰头看向手冢的脸,却被后者抬手拍了拍脑袋安抚道:“没关系,不要怕!我们都会没事的!”

可以的话这句话我来说比较好,因为我是真的不怕,而你只是故作镇定。看着发现别处有人不老实,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的劫匪,浅浅不动声色的环住了手冢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知道!刚才服部哥哥他们说银行外面有便衣警察,而且服部哥哥他们也会想办法的。他们抢完了钱之后就会离开,我们不会有事的!”

“啊,”手冢轻应了一声,缓缓的吐了口气,“既然这样的话,待会要是万一有什么变故,你就赶快往银行外面跑,知道了吗?”

你是怕发生了什么事,劫匪会在银行里大开杀戒吗?浅浅盯着手冢的眼睛看了一会,“那你为什么不跑,这里离门口最近,依你的反射神经跑出去没问题的吧?”

“我的部员还在这里,”手冢转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菊丸几人,顿了顿说,“而且我目标太大,万一劫匪一时心急,会直接开枪的!你是这里面唯一的小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出事!所以,待会有机会就往外跑,懂吗?”

你这是打算发扬部长大人的风范了吗?浅浅挑了挑眉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定性这个人,明明自己也紧张的不得了,可是最先担心却是别人!沉默了半秒浅浅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便衣警察没有提醒,或许是已经在外面布控了,就算他们派不上什么用场,柯南和服部平次也绝对不会安静呆着!

这么大的事情,那两个家伙说不准已经在外面设好了局,就等着这些劫匪们走出银行然后收网了!

想到这里,浅浅条件反射的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遍,唯一的武器那个增强护腕因为变小的缘故没法带,身上就只剩下柯南好心借给自己防身的麻醉手表。可是麻醉针只有一枚,劫匪却有两个人而而且都有枪,在这种遍地人质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能硬来。除此之外,自己现在这副小孩子的身体还真是硬件软件全部跟不上趟,就算勉强可以一搏那也是做得多,暴漏的可能也越大!

目光放长远一点,还是全权的依赖一下柯南和服部两人吧!浅浅这样想着暗暗的松了口气,打算彻底的当一回旁观者,而被她给予厚望的柯南两人也的确设好了局,一切就等最终收网,可是这个世界上凡事都有例外。老天爷或许就是看不惯浅浅这种消极的心态,马上把事情搞了个大反转,硬生生的把浅浅扯了进来。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浅浅和柯南、服部就发现了银行周围古怪的气氛,看着浅浅追着手冢走进了银行,柯南和服部第一时间把视线转向了停在路边的可疑蓝色宝马上。路边既然不准停车的话,那这辆车又是为什么停在路边的?柯南和服部交换了个眼色,一左一右的朝宝马包抄的走了过去,想看看车子里是什么情况,却没想到他们两人刚走了没几步,车里就下来几个穿着普通但是蒙着面的人。下车之后目不斜视的径直朝银行飞速走去,走到银行门口的时候才猛然掏出了藏在衣服之下的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打晕了银行门口的守卫,闯了进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迅速,柯南两人根本来不及提示,银行里已经传出几声枪响以及有人的尖叫声,再然后的一切根本就都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柯南也只通过车侧的观后镜前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个蒙面的女人,手下刚把发信贴纸用伸缩腰带弹到宝马车的屁股上,两人就被隐在一旁的便衣警察半拖半拽的扯到了安全距离,而同在那里的还有那群神情紧张的网球部成员们!

“这是怎么回事?”幸村精市有点担心的问身边拦着自己的便衣警察,“既然在这里布控的话,为什不将劫匪提前抓住,还让他们这么光明正大的闯进银行,里面还有小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再他们行动之前,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就是劫匪!”其中一个便衣冷汗满面的解释,“我们只是接到一通电话,通知说今天这里会发生劫案。”

“那打电话的是什么人,已经查明白了吗?”柯南闻言立刻蹙眉问,“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只有盯梢的几个警察?”

“这是哈哈,”解释的便衣警察越发的冷汗,犹犹豫豫了半天还是说,“因为电话并不是打到专门负责这类案件的搜查一课,而是打到了我们搜查二课。放心好了,我们已经通知了当地专门的警察,他们已经在赶来了!”

搜查二课?柯南呆了呆,脑子里还没转过弯,就看见服部平次一把揪起了便衣警察的衣领,焦急的大声吼道:“不行!叫那些赶过来的警察不要过来!”

柯南一惊立刻也顾不上思考搜查二课的事,跟着急促的解释,“人质还在里面,要是”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警车的鸣笛声已经在众人的耳朵边回响,紧跟着数辆闪烁着红蓝灯的黑白警车就全速的冲了过来,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将蓝色的宝马车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

“别动!停,放下武器,下车!”外面突然热闹了起来,刺耳的警笛声夹杂着警察的吵吵嚷嚷的喊话声,看着刚好走到门口的两个劫匪,浅浅心底暗叫了声糟糕,瞄了眼所在地与劫匪之间的距离,刚要拉着手冢就要躲远点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劫匪却已经第一时间把目光投了过来,然后脚随眼动走过来将浅浅和抱着浅浅的手冢国光当做人质顺手劫持了出去!

那真叫一个顺手,被手冢抱在怀里盯着指在手冢太阳穴的枪口,浅浅脸上青白一片,极其阴郁的转头扫了眼躲在警车后面拿着扩音喇叭喊话的警察头头,恨不得几眼刀戳过去将那个人戳几个透明窟窿!

“我是群马县刑警山村操,”在浅浅看起来长相很奇怪的警察自我介绍道,还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接着说:“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是放开人质趴在地上束手就擒的好!”

“趴在地上?”在外面负责接应的女人从宝马车里出来,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嘲笑了一声,“警察先生,你是以什么立场和我说这话的!”说着,看了眼劫持着手冢和浅浅出来的两个劫匪将手里的大箱子放进了车

子的后备箱,那个女人才接着说:“好了,我要走了,姗姗来迟的警察先生!要是被我发现有警察试图跟踪的话,这两个人就死定了!”

“啊,等等!”劫匪的态度彻底让山村操愣了一会,眼看着手冢就要被推搡上车,他才急忙双手高举的往前走了几步,“他们俩只是孩子,要人质的话不如带我走吧!”

“带一个警察?那不是自找麻烦么,”为首的女人似是侧头想了想,然后伸手来拽浅浅的后衣领,“小孩子的话太麻烦,就便宜你们一次好了。”

“不要!”浅浅抱紧了手冢的脖子,转头扫了对自己打眼色的柯南和服部一眼,“我要和手冢哥哥在一起!”

“小沐!”那边传来几声惊呼,浅浅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一众担心的脸下意识的朝他们安抚的笑了笑,然后神色不变的对着想说什么的手冢说,“什么也别说,不会有事的!”

“切,真是麻烦的小孩!算了,小孩子也生不了什么事!”为首的女人见状不耐烦的叱了一声,转身将手冢和浅浅推进了车里,吩咐道:“把他们绑起来!还有警察先生,我再说一遍,要是发现有人跟踪的话,这两个人就死定了!不过放心好了,等我们脱险之后,自然会通知你们去哪里接人质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等车子远远的甩开了警车后,原本蒙着面的劫匪们却全部摘掉了面罩,相顾喜形于色的大笑了起来,完完全全就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眼里。手冢被双手反绑的坐在后座上,浅浅坐在手冢的腿上虽然没被绑住,可身边却有专门的人看着。视线在这三个劫匪身上转了几圈,浅浅下意识抿了抿唇出声,“为什么要抢劫呢?明明开得起宝马,你们不缺钱的吧。”

“哟,真是个胆大的孩子。”坐在身边的男人闻言诧异的看了浅浅一眼,伸着大拇指指了指车子的后备箱说,“小妹妹,你还小不明白,钱这种东西真是不嫌多啊!”

“你们逃不掉的!”浅浅眯了眯眼睛,顿了一秒接着说,“警察又不是傻子,就算不追来,也可以通过交通监视录像追踪,只要记下了你们的车型、车牌号,找到你们很容易的!而且,现在各种路口都有叫做路障的东西,你们车上还带着赃款,被逮住也很容易哦!”

“小孩子还懂的真多,”开车的女人在观后镜中瞅了浅浅一眼,摇头笑了笑,“你以为我们会没有任何准备就去抢银行么?我们玩的可不是过家家。”

浅浅心底一顿马上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看柯南和服部的意思,那些家伙应该是在这辆宝马车上放了追踪器吧。估计他们现在正尾随着往过赶,原本想着自己到时从旁配合就没什么问题了,可是现在看来怎么好像情况不太对?

“人质的话我一个人就够了吧,”看着浅浅突然垂下了头,手冢眼镜上的白芒一闪跟着出声,“现在也离开了警察的视线,可以放小沐离开了吗?”

劫匪们相顾失笑却没有人回答,浅浅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车窗外,车里面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手冢国光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也跟着沉默下来。窗外的天气有点阴,浅浅盯着车窗上映出手冢的侧脸,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停在了一所废弃的厂房里,浅浅看着径自把自己和手冢留在车上下车去的劫匪咬了咬唇,转头看了不知在想什么的手冢一眼,问:“害怕吗?”

“啊,”手冢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过了几秒才再次出声,“为什么要跟着我来,你明明可以获救的。”

“无意义的问题,”浅浅眼睛紧盯着车外换去抢劫时所穿衣服的劫匪,头也不回的说,“与其想我为什么来,还不如想怎么离开吧?啊,不要存着什么‘我掩护你逃跑’之类的想法,我们一起来的当然一起回去!”

“你”手冢认真的看了浅浅一会,也跟着转头去看外面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劫匪,“这只是很理所当然的想法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一个孩子!”

“这样为别人可能会牺牲自己哦,你就一点也不在意吗?”浅浅一边随口问了一句一边利落的从手冢的腿上滑下去,找出刚才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藏在座位底下的手枪,把子弹全都取下来又原样放好,这才转身抛接了一下手里的子弹勾起了一边的嘴角说:“看来他们对小孩子很放心啊,这可同样不是什么好习惯!”

随手的将子弹放进自己的衣兜里,浅浅又爬回手冢膝上,看着三个劫匪手法利落的撕下车上蓝色的便利性车膜,不由脸色一变低低的说了声,“果然!”

“什么果然?”看着浅浅的脸色,手冢急忙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些家伙恐怕是从一开始就打的杀人灭口的注意!”皱着眉说了一句,看着他们将撕下来的东西和衣服烧毁,浅浅不由切了一声。柯南的发信贴纸应该是贴在了车膜上,这样一来的话他们的线索就要到此为止了,那剩下的就只有靠自己想办法了!

“什么?”手冢全身一震,紧跟着脸色大变,“为什么这么说,在这里吗?”

“你看他们撕车模换车牌,然后销毁衣服证据,一点也不避讳我们,再加上之前毫无顾忌的就让我们看到了他们的长相,这些家伙显然是不准备放我们离开,因为只有死人是不会说出什么的。”浅浅惯性的咬着唇一边思考着一边解释,“至于在哪里杀我们,我想不会是在这里,因为还需要我们彻底的闯过警察的设置的关卡!”

“说的没错,在这里杀了你们的话可不怎么好处理尸体!”开门进来的劫匪正好听到浅浅的话,索性也不再遮拦冷笑道,“所以还有一点时间,你们兄妹俩可要好好的说说话,到了三途河可别怪我们没给你们说话的时间!”

劫匪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手冢全身一震,害怕他做出什么大义牺牲之类的事情来,浅浅急忙转身抱住了手冢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不要做多余的事!冷静,这场较量如果沉不住气的话就输定了,所以冷静!”

手冢闻言僵硬的身体这才慢慢放松下来,浅浅这才松开手转身坐在手冢膝上,手撑下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车子里面再次安静下来,还隐隐透着一种危险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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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9 致命旅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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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和柯南跟着贴在车上的发信器追踪到的时候,废弃的厂房之内已经没有了宝马车的影子,只剩下角落里一处快要熄灭的火堆,散发着烧塑料之后特有的臭味。柯南眼神一凝快步冲上前去随手捡了根树枝在火堆里扒拉了几下,翻出了一个烧变形的车牌,不由叫了声糟!

“这是宝马车的车牌,”服部平次听见柯南的叫声走过来一看,脸色也微微一变,“再加上发信信号也到这里终止,喂喂,难不成”

“啊,这回糟了!”柯南继续在火堆里翻拨着,最后用树枝挑起了一团还没燃烧尽的黑色物体,“恐怕那些家伙是在车上贴了车膜,发信贴纸正好粘在车膜上了!还有,服部你看这个,像是衣服面罩,恐怕是那些家伙抢劫时用的!那样的话,浅浅他们危险了!”

“杀人灭口么?”服部喃喃了一句,然后使劲抓了抓头发,“一路跟踪过来却只是这样的结果,啊,真不爽!那些劫匪还真是准备准备充分啊!”

“怪不得连续几次抢劫银行都没有被抓住,”柯南暗暗吸了口气,蹙着眉盯着慢慢熄灭的火堆沉思,“之所以开着那么招摇鲜艳色彩的名贵车去抢劫,是为了给周围的人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一般情况下警察只会根据描述通知各路段注意拦截有那个车牌号的蓝色宝马,要是变换车子颜色就有很大可能会混过去!”

“没有发现浅浅她们的尸体也就是说,”服部皱着眉头在废弃厂房内仔细搜了一遍,像是松了口气说,“她们还有利用价值,或者说这里不方便处理尸体?”

“喂喂,不要说的那么危言耸听!”柯南眼皮一跳,抽着嘴角说,“那个家伙可精的很,一开始大概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现场没有她留下来的信息线索也没有什么争斗的痕迹,那就证明现在情况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要不然,浅浅一定会想办法把时间拖延到我们来的!”

“哈哈,是吗?”服部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几声然后突然顿住,“但是前提应该是浅浅是正常的才行吧,她现在可是小孩子!而且看她的样子,就算是偷溜也比较费劲,肉嘟嘟的。何况还要加上一个不善于应付这种状况的网球王子,说不定是没有办法留线索也说不定!工藤,你做什么?”

“要是情况紧急的话怎么也能留点线索的吧,”柯南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手下利落的调节了蝴蝶变声器的音频,“当然是以工藤新一的名义给负责的目暮警官打电话,叫他们负责拦截路上所有的宝马车辆,劫匪们随身带着钱箱,搜查的话就应该能查到!再说,要是让他们顺利的突破警察设置路障的话,浅浅他们就真的危险了!”

可是就在柯南打电话的时候,浅浅他们已经遇上了警察设置的路障拦截。那应该是两个县的交界处,看着前方挥手示意停车的警察,浅浅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就直接从手冢国光膝上易主到了身边的劫匪的腿上,紧跟着腰间还被顶了把手枪!

“不要乱动乱说话哦,就装作睡着了好了。”车子慢慢的减速,劫匪将一顶大檐帽扣在了手冢头上,半隐住了他的脸,这才压低了声音威胁手冢国光说,“要不然的话,我就直接杀了你妹妹!”

手冢国光双唇一抖微垂了视线,任由镜片上的白芒遮住了一切神色。浅浅瞥了手冢一眼心底却猛然一动,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打扰了,例行检查!”车窗摇了下来,一个警察出示了一下警徽标记,“请出示出行照和驾照,请问是要去哪里!”

“啊,警察先生,今天这是怎么了,检查这么严格?”开车的女人随意的问着,然后取出证件递了出去,“我们一家人这是打算去箱根度假呢,是不是前面出了什么事?莫不是又是抢劫之类的吧,那样的话我们还是回去比较好,要是不小心遇上了可就不妙了。”

这女人真能装腔作势,浅浅暗暗吐槽了一句耷拉下了眼睛,正好看到前面副驾驶位上的劫匪趁警察不注意时小心翼翼的把枪从腰间挪到了长袖子里。

“这两样都没问题,请收好!”将驾照递还回来,警察弯腰朝车厢里面扫了一眼,然后绕过去走到了手冢所在的车窗边,敲了敲车窗说,“失礼了,请问可以把他帽子摘一下吗?”

车里的气氛瞬间滞了一下,开车的女人转身朝警察抛了个媚眼说,“这位警察小哥实在是抱歉了,他打球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头撞在石头上,医生说不能见风,他也疼了半天才刚刚睡着,能不能不打扰他么?一顶帽子而已,警察是想查什么呢?”

“是吗?”警察好像有点犹疑,手冢国光却突然撞了一下车门,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所有的人立刻安静下来,车厢里简直有点要风起云涌的感觉!眼尖的看到副驾驶座上的劫匪拿枪的手一动,浅浅思绪飞转之间,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在一众变幻莫测的神情中从抱着自己的劫匪腿上爬了过去,猛地抱住了手冢的脖子哭道:“哥哥,是头上的伤口疼吗?小沐给你吹吹,哥哥不痛哈!”

“哈哈,小沐真是的,真是个疼哥哥的好孩子!”驾驶座上的女人顿了顿马上顺势的笑道,“警察先生就是这样,我们也是要赶去箱根,这样也好让他们好好休息,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在意!”

“啊啊,”这样的状况似乎也在警察的预料范围之外,见浅浅哭的厉害也就不再要求手冢摘下帽子,好像是愣了愣然后才指了指车子的后备箱说,“刚才是我冒失了,小妹妹不要哭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麻烦把行李箱打开一下,检查完了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浅浅一边抱着手冢的脖子抽泣,一边条件反射的咬了咬唇。这个警察的警戒心也太低了,要是劫匪突然开枪,他估计连拔枪都来不及,这才是我阻止手冢的原因,如果刚才慢一点的话这警察大概就是一命归西了!可是,没记错的话,劫匪抢来的钱就在行李箱里吧?喂喂,我救你一次可救不了你第二次啊!

“没问题,”驾驶座上的女人和旁边的同伙交换了个眼色,然后开门下车,“后备箱的门有点问题,我得亲自去开,麻烦警察先生等一下了。”

看着警察跟着那个女人绕到了车子的后面,浅浅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刚动了一□边劫匪的手枪就直接顶了过来,“不要动!!你想干什么,小妹妹?”

浅浅慢慢的转过身子,不动神色的打开了手腕上的麻醉手表,“没什么,只是看看而已!”

后备箱的顶盖打开,彻底遮住了车内的人,那人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个样,恶狠狠的咬牙说,“不要给我耍你那点小聪明,再耍什么花样的话,我就在这里杀了你!”

“麻烦打开箱子!”“好的,没问题!”

车后的对话传进耳朵,浅浅眯了眯眼睛使劲咬着唇不断的考虑着眼前的境况如何处理,手里的麻醉枪蓄势待发,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车尾的后备箱盖却突然合上,紧跟着传来那个警察像是松了口气的声音,“耽误你们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检查完毕,你们可以上路了。”

怎么可能?!像是有一道闪电从头劈到脚,浅浅猛然转头看向车后的警察,可以上路的意思就是说检查没有可疑,那我亲眼看到放在车子后备箱里的钱箱呢?!

“什么?!没有查到装有赃款的宝马车?!”相错没有多长时间,原本接到通知说在开往箱根的路上拦截到一辆红色宝马,正全力往那边赶去的柯南和服部再次接到这样的通报,不由双双滞在原地,“怎么可能,我们亲眼看到劫匪将装有劫来的钱的箱子放在了后备箱里,怎么可能没有搜到钱?!目暮警部,负责检查的警察是不是漏了什么地方?那浅人质呢?车上有没有看到手冢和一个小孩子?”

“没有,出行证和驾照都没有什么问题。”电话那头目暮警部的声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很有一种头疼的感觉,“不过据检查的警察汇报说,车上是有一个小孩子,好像是叫小沐什么的。他们是一家人赶去箱根度假,不过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检查的警察就放他们过去了!”

“笨蛋!”柯南先是一愣,继而惊继交加的大吼道,“小沐就是浅就是被绑走的人质啊!让他们通过盘查,再追踪他们就麻烦了!还有他们已经看到了劫匪的样貌,从这里去箱根又是山路多多,劫匪们说不上是要把他们带去那边杀人灭口啊!”

“你说什么?!”目暮警部瞬间拔高了声音,接着突然像是哑了炮一样萎靡了下来,“这次的事情比较棘手啊,工藤老弟!被绑架的手冢国光曾是警视厅前任部长的孙子,手冢老先生已经得到了消息在这里坐镇了,要是出了”

“哈哈,”听着电话那头厉声训斥的大嗓门,还有迭声的道歉声,柯南几乎可以想象那边的状况,半天才无语的苦笑了两声,“不要担心,她们一定会没事的!发现了什么的话再和你联络,那就这样先挂了,目暮警部!”

“呀,想不明白!!”瞥见柯南挂了电话,服部才急急的说,“钱怎么会消失的?劫匪应该中途只在废弃厂房那里停留了一会,可是那里我们已经搜遍了,不可能藏有赃款,那钱又去了哪里?”

“首先劫匪有三个人,一人在外面放哨,另两人冲进银行抢了钱之后乘宝马离开。”柯南扣着下巴一边回忆一边重组案情,“但是所有的人都看到劫匪将赚钱的箱子放在了后备箱里,但是后来路障检查的时候却没有查到钱,钱呢?”

“好了,我们从头推理,”服部深吸了一口气也跟着开始回忆,“会不会是劫匪还有同伙,说不定是在什么地方将钱转移了。”

“不可能!如果那样的话,浅浅一定会给我们留线索的。”柯南皱了皱眉,忽然说,“等等等,服部,会不会那钱箱也和车膜一样只是障眼法,故意让目击者们看的?!这样一想的话,没发现钱这点就可以解释得通了。但是,钱到底在什么地方?还有劫匪为什么会在大清早抢劫?”

“早上?”服部皱眉想了一会,猛地恍然般的握拳在左掌心敲了一下,“工藤,你还记得吗?一开始的时候不是有清洁人员来说银行门口不准停车吗?可是在那之前那辆宝马就已经停在那里了,当时好像是因为说大清早要清运垃圾,所以整条街的一边全部禁止停车。啊对了,清运垃圾!这样一来,为什么要大清早抢劫就说的通了。”

“啊,看来我们光顾着追踪却反过来被劫匪牵着鼻子跑了,”柯南也瞬间明白了什么,下意识的抿了抿唇说,“之所以要清早抢劫,是因为只有早上才有垃圾清运车。抢劫之后只需要趁乱把钱丢在垃圾桶里,自己却做出拿钱逃走的样子转移所有人的视线,最后只需要操纵垃圾车把钱取走,然后回合就可以了!”

“是呀,路障查不到钱是因为那些家伙根本就没把钱带在身上,这样就算碰到他们也找不到证据。”服部和柯南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转身朝着发生劫案的银行跑去,一边跑一边整理所有的一切,“这样的话劫匪就不止我们看到的三个人,今天负责清运垃圾司机也是同伙!我们只需要查处负责这一条街的清运公司,然后找到那个司机就可以了。”

“服部快点,”柯南看了看时间,眉间的神色再次严肃起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就怕司机已经和劫匪们联系过了,那样的话浅浅他们就危险了。按照刚才目暮警官的信息,路过那边的检查口,再过去的地方可不妙的很!”

也就在这两人为浅浅担心的时候,浅浅自己也开始担心起来。看着车子驶离了警察所在的盘查处,车厢里的气氛就越来越危险起来。手冢国光刚才的行为无疑将劫匪们惹得恼怒起来,车子开动了不久,一直坐在旁边的劫匪立刻举起枪托朝手冢国光砸过去,浅浅一惊不假思索的拦了上去,“住手!”

枪托堪堪的在浅浅的头顶停住,劫匪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遏制不住笑意般的问,“小鬼,你在和谁说话呢?”

“小沐?!”手冢使劲的挣扎了一下,可是依旧挣不开反绑的手,只能促声的说,“你让开!”

“到现在为止,你们的计划都进行的很顺利吧!”浅浅的眸色暗了暗,冷声说,“撒气什么的,没有必要吧!”

“铁也,把枪收起来,不要做多余的事!”开车的女人从观后镜瞅了车后座一眼,过了一会才问:“呐,小妹妹,你是什么人?刚才为什么不求救反而帮我们?刚才通知警察的话,你们还有可能会活下来,现在你们可是一点生机也没有了哦。”

“活下来?”浅浅不屑的耻笑了一声,“暗中把枪都准备好的人,说什么漂亮话!刚才那个警察哪怕要是有一点点怀疑的话,你们就会开枪的吧。通知警察,只不过是连累人家而已。为了一点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生机,就连累无辜的人,我们还不屑这么做!”

“噢,真是精彩的发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吹了声口哨,对着开车的女人说,“大姐,我挺喜欢这个孩子,不如留下她来怎么样?”

“健太,闭嘴!”被叫做大姐的人冷冷的瞥了对方一眼,不再理会浅浅和手冢只是吩咐道,“铁也,给Q打电话!”

Q是谁?浅浅眯了眯眼睛也不再说话,只是转身再次抱住停了自己的话脸色发白的手冢国光的脖子,暗暗将所有的事情串了一遍看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线索,然后思考脱身的办法。

“对不起。”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浅浅一愣就听见手冢国光继续说,“危险的时候还要你护在我身前,对不起。”

“说什么呢,最开始的时候不是你挡在我身前的吗?”浅浅眨了眨眼睛,顿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这叫患难与共,就不要说什么对不对得起了。”

“啊,”像是一声低低的轻叹,过了半响手冢再次出声,“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她是一个人吧?”

她指的是没缩小前的自己吧?浅浅抿了抿唇,“她?是谁?呵呵,等我们安全之后,我们再说这个问题吧。现在说起来,真有一种嘱托后事的感觉,很诡异。”

“哈哈,真是小孩子的天真,你还以为你们能活着离开吗?”叫做铁也的人好像已经打完了电话,正好听到浅浅的话不由鄙视的冷笑了一声,然后和开车的女人汇报,“大姐,那边说钱已经全部弄好了,就等我们过去就可以。他已经没什么用了,是不是把他引过来。”

喂喂,这是什么?窝里反还是利用之后的灭口?浅浅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出声:“果然你们还有同伙!”

“同伙?”铁也闻言嗤笑了一声,忽然像是突然发现了浅浅一样上上下下扫了浅浅几遍,咂舌般的说,“我说你这臭丫头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一般的小鬼早就吓得尿裤子哭不出声音来了吧,你怎么还能面不改色的和我们说话。”

“因为我是正义的使者!”浅浅猛然垂头想起了点什么,嘴上却随口敷衍了一句,“怎么能害怕邪恶!”

铁也的嘴角抽了抽,看样子又想抬手揍人的时候,前面的女人却突然说,“不用了,先处理好这里的事再说。”说着再次通过后视镜看着浅浅和手冢说,“抱歉了,小妹妹,这可是你自愿跟来的,到了三途河之后可不要怪我们哦。”

浅浅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沉默了一会然后转身保住了手冢的脖子小声说,“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啊。”手冢轻轻的回了一声,却像是一种应景的宽慰,“要是有机会你就先逃,不用管我。”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会,又加了一句,“等找到人,再来救我也一样。”

你那最后一句就是多余的好不好,哄小孩子呢?等我找人回来找你的尸体吗?浅浅抖了抖嘴角,“少废话,要死一起死好了!啊不是,你说什么昏话呢,我们绝对会没事的。”

手冢怔了怔,忽而笑了起来,是没有声音的那种清浅笑意,很快的在脸上一闪而过。浅浅却没有注意,只是侧着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下意识的敛起了所有神色。现在怎么办?劫匪有三个人,一个人手上的枪没有子弹,再加上自己手里的麻醉针,看起来情况好像对自己不利啊!

有人打开了车窗略带腥气的风吹了进来,浅浅转头看着驶下海岸的车子,额角不由自主的跳了跳,这些人说的处理方式不会是绑了石头沉海吧?正压抑中,车子却慢慢的停在了一所隐秘的破屋前,浅浅怔了怔然后就被劫匪不客气拎起来从车子上带了下去。手冢也被人丛车上带了出来,然后推推搡搡的将人推进了破旧漏风的小屋里面,紧跟着浅浅也被人丢了进去。

“你没事吧?”听到浅浅叫了声痛,手冢急忙问道,“到我这里来。”

浅浅揉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眼被锁死的小屋门,浅浅凑过去看了看,两个男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剩下那个被叫做大姐的人站在离门口不远处打着电话。浅浅眯了眯眼睛飞快的跑到手冢身边示意他噤声,一边扫着破屋内的一切,然后用牙咬断了绑着手冢双手的东西,看着手冢腕上被勒出的血痕咬了咬唇,小声问:“没事吧?”

“没事,”蹙眉揉了揉手腕,手冢环顾着四周一圈,忽然指着一处问,“那是?”

手冢的声音有点微颤,浅浅讶异的冲着手冢所指的暗处墙角瞅去,也不禁一僵。因为天色的阴暗使得屋子里面也更加的阴暗,所以墙角里的东西只能隐约的看出个形状,可是那个形状无疑是个人,正半靠在墙角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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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0 致命路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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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墙角的是个女孩子,还穿着校服看起来差不多16、17岁,此刻正昏迷这似乎是受了高度的惊吓。身上有些细碎的擦伤,尤其是手指的部分好像曾经抠过门,有些磨烂的地方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起来,微微有些发黑!

这个校服好像有点眼熟啊,浅浅拧着眉一边思考着一边伸手探了探女孩的脖颈动脉,感觉到微弱的跳动才松了口气,“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伤也只是小伤。”

“啊,”手冢国光俯身轻拍了拍女孩的脸,却猛的皱了一下眉头,“好高的温度,她在发烧。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发烧?浅浅一怔猛地伸手摸了摸女孩子的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忽然脸色一变!自己和女孩体温差不多,那是不是表明着自己很快就要变回去了?可是,怎么偏偏选了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

“怎么了?”看着浅浅神色有点不对,手冢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浅浅猛然回神,急忙摆了摆手转身向破屋门口走去,“没什么,我去看看外面怎么样?手冢哥哥先照顾一下她好了。”

门外似乎没什么异常的动静,透过门板上的小孔看过去,那辆带自己过来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那个被叫做大姐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远目着远处的大海,嘴角勾着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至于另外两个劫匪却一直不见踪影。

怎么感觉不太妙啊!浅浅皱了皱眉暗暗思考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地方,忽然听到微弱的呻吟声,才想起那个昏迷的女孩子来。她又是什么人?会在这里,难道和自己一样也是被绑架来的人质?

“醒醒,”看着女孩子眼睫毛颤抖了几下,手冢忙出声叫到,“是哪里不舒服么,坚持一下!”

“你是?”刚张开眼睛神智似乎还有点不清楚,那个女孩子迷离着眼神看了周围,突然僵了一下脸色大变的挣扎着抓住了手冢的手臂,“救救我,请救救我。”

“不会有事的,”看着女孩子惊慌的样子,手冢急忙安抚,“你也是被当做人质抓来的?你是什么人?”

“爸爸!”女孩子蹙了蹙眉立刻惊叫了一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爸爸他们抓我来威胁爸爸帮他们办事情,如果不照做的话,他们就会杀了我!”

“爸爸?”有什么在脑海里转了一下,浅浅急忙问,“你爸爸是谁?”

“爸爸是清洁公司的司机,”听到浅浅的声音那个女孩子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双目无神的说,“他们说事后会杀了我爸爸的,也会杀了我的!”

清洁公司?浅浅垂了垂视线,脑海里的线索碎片逐渐汇成一条线,所有的事情马上连贯的呈现在脑海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三个劫匪嘴里的q应该就是这个女孩的爸爸。大概这个时候柯南和服部一定也发现了什么,往那里赶去了吧!

“没关系,你爸爸没事的。”想了想,浅浅安抚似得对女孩子笑了笑,“你爸爸就是那些家伙嘴里的q吧,已经有警察去救他们了。很快,他们也回来救我们的,不用担心。”

手冢怔了怔也跟着安抚了一句,女孩怔怔的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才问,“你是?”

“大姐,吩咐的事已经办好了!”门外忽然传来声音打断屋子里的对话,屋里的三人脸色同时一变,手冢一把捂住了想要尖叫的女人,“我说,现在可以把屋里的三人都处理了吗?”

“是啊是啊,那些钱可在等着我们呢。但是大姐,用得着把那个坑挖的那么大吗,就埋三个人太浪费了。”

“呵呵,你们还真急呢。”被叫做大姐的人突然轻笑了几声,顿了一会才说,“可能真是浪费了,算了,那剩下的事还要拜托你们了,我先去方便一下。”

ce!听着外面的对话,浅浅眼神一凝,转脸对手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地指了指门口然后又指了指一听到‘处理’一词就再次晕过去的女孩子,不动声色的摸到了屋门口,准备好了麻醉手表。

两个劫匪压根就没把浅浅他们当一回事,为首的铁也刚打开门走了进来,就感觉腿上似乎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阵困意袭上脑海,前后摇晃了几下直接摔到在地。跟在后面的健太呆呆的询问了几声,忽然反应过来快速的掏出了枪,可不等他瞄准屋子里的人,就听见当啷当啷几声脆响,还有一个冷冷的稚嫩声音,带着一种很不相称的诡异感传进耳朵,“我劝你还是不要动为好!”

“你的子弹在我这里哦!”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那个叫做小沐的孩子正一手拿枪指着自己,另一手还握着一把子弹,随着语话音不紧不慢的松开五指,一枚枚子弹就从小小的手心里掉落,摔在地上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

健太彻底一愣然后快速的低头去检查自己的手枪,可等他发现自己的子弹还好好的呆在枪里时,浅浅已经对手冢使了个眼色,冷眼旁观着手冢抬手一个迅猛的手刀迅捷无比的劈在了健太的后颈,将人打晕了过去。

看着手冢把两个晕过去的人关进小破屋,浅浅扔掉了手里刚才用来吓唬人其实没有子弹的枪,捡起另一把看了看,然后把子弹上膛趁手冢不注意的时候别在了后腰用衣服遮掩住。看了眼周围,那个说要方便的女人不知所踪,浅浅等着手冢抱起了晕倒的女孩子,随后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车,“会开车吗?”

手冢点了点头也顾不上说什么就抱着人朝车子跑去,浅浅紧追在两人身后谨慎的注意着周围。很快的将女

孩子塞进了车后座,手冢转身就要坐进驾驶座,可是就在这是浅浅却突然透过车窗看到前面似乎有人影一闪,急忙拉着手冢蹲下了身躲在了车子后面。

接连几声枪响,车子一侧的两个轮胎很快就跑气瘪了下去,歪斜着停在那里。浅浅迷了眼睛迅速的摸上了腰后别着的手枪,可是还来不及掏出来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声炸响,顿时将浅浅和手冢震惊在原地动弹不得。冲天而起的火光卷起的气流将披在身后的头发直吹向前,浅浅瞳孔瞬间紧缩了一下骤然回身,爆炸的地方就是刚才的小破屋!

那个女人早就想着连同伙在内把我们全部炸死在里面吗?浅浅咬了咬唇,迅速的拔出了枪,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开枪好像挺不容易的,一旦不能一击即中的话,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那种情况下还能逃出来,作为未成年人真是值得表扬。”劈啪作响的火烧声中,那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把那两个人关起来帮我节省了麻烦,还真是多谢了!但是你们,也就到此为止了!”

无论什么时候多话都不是一件好事,浅浅眨了眨眼睛起身走出了车子的遮挡,“不一定吧,应该说,大婶是你到此为止了。”

“阿拉,真是胆大的孩子!”女人微微的抬了抬下巴,示意般的轻晃了晃手中的枪,“小妹妹,你看起来可真不像是小孩子,你到底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无关紧要的吧。”浅浅耸了耸肩,眼角朝想跟着走出来的手冢快速的一瞥,“你是想把你的同伙和我们一起杀掉,然后再去杀了那个叫q的人,独吞那笔钱吧?”

“同伙?”对面的女人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不要用那种关系称呼我们,那种白痴才不是我的同伙,只是利用而已!看起来,你已经猜到我们抢劫的手法了?”

“开着这样招摇的车抢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装样子逃离现场。然后用女儿威胁那个叫做q的清运车司机,背后操控他拿走拿走被你们装在垃圾袋里伪装成垃圾丢在垃圾桶里的钱,大概就是这样的手法吧。”浅浅半垂着视线,声音平静的叙述,“不过,那笔钱恐怕你拿不到了。”

“什么意思?”完全不在意的问了一句,那个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浅浅,“小妹妹,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枪可在我手中哦。我杀了你们,这个办法就不会被其他人知道,等警察发现了你们的尸体,我已经带着抢来的钱远走高飞了。”

“远走高飞?”浅浅挑着声音重复了一句,忽然裂开嘴角笑道,“跟你杀不杀我没什么关系,我的意思是说,你的那些钱恐怕已经被警察查到了,不信的话你可以给q打了电话试试,或许接电话已经换成警察了!”

对面的女人这时脸色才微微一变,疑惑的盯着浅浅看了一会还在犹豫的时候,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查到那个清运司机的柯南和服部,浅浅听着电话那头服部的大嗓门,抿唇撇嘴嘀咕了一句:太慢了。

“你是什么人?”女人脸色大变,可依旧盯紧了浅浅,“你们不是警察,你们想要什么?”

“你的钱,我们拿到你的钱了!”服部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停了一会才接着说,“不如我们来交易一下怎么样?这些钱换你手里的三个人质!”

“可以!”对面的女人有点咬牙切齿,“成交,但是如果你们耍花样的话,我就杀了他们。”

“人质们没事吧?”服部深吸了口气,顿了半秒才说,“叫他们接电话,我要听听他们的声音!”

看着那女人慢慢的走过来,浅浅不动神色的摸上了别在腰后的枪,就等着她挨近身边的时候出手,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远远出乎人预料的。就在那女人还差几步走到浅浅身边的时候,一颗网球迅猛的飞了过来,砸飞了那女人手里的枪,然后余势不止的从浅浅身边飞过去砸在了车上,在车上留下一个小坑然后不知道反弹到哪里去了。

“菊丸光束!”“重磅炸弹!”“一球入魂!”“镭射光束!”“流星抽击!”“”

数声大喝紧跟着参杂在一起传来,浅浅脑子瞬间当机,下巴掉地的看着无数网球直飞过来硬生生的将同样没反应过来的女人砸到在地然后砸晕了过去!

网球?为什么是网球?如果前面一段是危机四伏的惊恐片的话,那后半段就是导演误把搞笑剧插进来了吧!浅浅目瞪口呆看着满地乱弹的网球,怎么也不能将不久之前的惊险和现在这样的情况联系起来,反应不能的呆在原地直到看到有人直冲过来才眨了眨眼睛微微动了动!

“部长!”就像是突然出现一样,菊丸英二一蹦三跳的飞速窜了过来,直奔手冢国光身前担心的问,“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小沐,你没事吧?”担心的声音传进耳朵,似乎有人抓着自己的肩膀使劲摇了摇,浅浅四散的视线慢慢对焦,看着眼前幸村精市的脸,大脑马上闪屏了几下,脑袋里面空白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手冢,没事吧?”迹部景吾通知了警察之后,也跟着走过来,蹙眉看了眼车里昏迷的女孩,直接无视了发呆的浅浅走向手冢,“有受伤吗?”

“大家”手冢似乎也闪屏了一会,想问什么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幸苦你们了。”

喂,你好歹问一下这群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好吧,是幻觉吧!浅浅眼皮一跳,张了张嘴刚要问的时候,忽然听到菊丸的声音,“没有没有,都亏了浅浅的推理,我们才能这么快的赶过来呢。”

原来是我啊!浅浅摸了摸鼻子,任由幸村用手帕给自己擦着站到泥土的脸,看着幸村的嘴开开合合的说,“是浅浅说你们如果被带出那个路障的话,肯定会走这边,所以迹部才带着我们一路追过来的。看到了这里的爆炸,然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浅浅眨了眨眼睛,刚才好像听到了些不太对的事,我什么时候和你们说过那种话?

“就是就是,小沐,你要感谢浅浅哦!”丸井文太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刚才来的还真是及时呢,浅浅的推理果然是最棒的!”

这样的夸奖真让人不好意思,浅浅急忙摆了摆手,“哪里哪里”话音在接触到手冢泛白的镜片时戛然而止,浅浅眨了眨眼睛!不对啊,既然我是小沐的话,那浅浅是谁?

猛地挣扎着从幸村的怀里跳出来,浅浅脸色大变的正要询问眼前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脑袋却突然被人轻柔摸了几下。浅浅一顿,猝然转头结果就对上一张浅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那张脸自己几乎每天都能从镜子里面看见,那是自己的脸!

“怎么了?”可是眼前那张脸正嘴弯眼弯的笑着,笑容也分外的熟悉,嘴角甚至还显出了两个清浅酒窝,就像是久违的邻家大姐姐一般,笑着问:“没事吧,小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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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1 旅途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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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从张大的嘴巴里灌进心底,心脏突然停跳了两拍然后急促的跳动起来,浅浅马上就感觉到一阵呼吸困难,惊疑不定起来。脑海里瞬间波涛汹涌的闪过无数种猜测,可是在看到来人眼睛里的笑意后又慢慢平复下来,望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浅浅有点张口结舌的问:“你是谁?!”

“阿拉,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看着眼前肉嘟嘟的脸上瞬息万变的神色,‘浅浅’好像忍俊不禁般的侧了侧头,过了几秒才伸手拉过人抱到自己腿上,然后装作亲昵的埋头伏在了对方耳边小声说,“想不到你这么健忘啊,这还真让人伤心!你果然是和那个侦探小鬼一样,国中生的女侦探!”

紧贴着耳朵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坏笑意味,还有那个熟悉的称呼,浅浅的下巴又往下脱落了几公分,脑海里几乎马上就浮现出了某个喜好架着三角翼在黑色的天幕下飞来飞去,偏爱一身白色的家伙!

怪盗基德!!思绪停拍了几秒,浅浅条件反射惊叫出声,“啊啊,你是怪”视线落在立在基德身后的真田身上,脱口而出的话又瞬间咽了回去,浅浅这才发现基德是坐在轮椅上的,而推轮椅正是真田同学。无意识的眨巴着眼睛盯了真田一会,浅浅别开视线小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

“那是秘密!”欲擒故纵的沉吟了几秒,看着浅浅支棱起的耳朵又马上急转而下的一锤定音,说罢也不理会额角直跳的浅浅,基德扭头对真田柔和的笑了笑,“真田,辛苦你了!可以推我去看海吗,风雨欲来的天气下,大海别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呢。”

这种文艺少女的路线是怎么回事?!浅浅郁结了半天回神就又听见这么一句,顿时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不由愤愤的磨着牙跟基德咬耳朵,“喂喂,你不要顶着我的脸做这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基德根本不为所动,只是转脸看了看一旁微蹙着眉头的幸村精市,“幸村可以帮我倒杯水吗,紧张了这么久放松下来就感觉稍微有点口渴了。”

你咋能这么理所当然的差遣我的同学啊?!看着闻言点头转身离去的幸村,浅浅伸了伸手想把人拉回来可是转念又停了下来,“你叫他那里给你倒水去?”

“迹部财团的豪华车上什么都有,别说水了果汁也有,小沐要喝吗?”基德一脸无辜的看过来,看着真田将轮椅推到了一块岩石之后,突然说,“真田,麻烦你了,可以帮小沐倒杯饮料过来吗?”

真田疑惑的扫了两人一眼也转身离开,浅浅这时才沉了脸色转头问,“专门离开人群把两人打发走,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可是专门来救你的,好歹说声谢谢吧!”并不着急着说什么,基德松了口气伸了伸腿,“坐轮椅真累啊,感觉身体都要僵了。喂,我也帮你解决了不少麻烦的,你看你现在一定不会被怀疑了。”

“是吗?”浅浅没好气的抖了抖嘴角,“你还真会想办法啊,借轮椅遮掩身高问题!在每个人都担心我和手冢的情况下,只要不站起来,短时间没人会注意这个问题,真是好办法啊。那么你的借口是什么,腿伤?”

“啊,是不错的办法吧。”基德养着唇角说了一句,忽然顿了一会声音忽然沉默下来,“要小心啊,最近似乎有些神秘的人在调查你!”

浅浅倏然一惊,瞪大了眼睛望着不远处终于赶来的警察,沉声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谁在调查我?”

“不知道,那应该还是立海大圣诞舞会那天吧。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一通电话,有个女人称呼对方为‘秀一’,说要将你和那个小鬼列入调查名单里。我就听见了这一句,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想想的话那个小鬼应该就是那个臭屁的侦探小鬼,我说你们啊,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秀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远处被自己救出来的女孩子和一个中年的男人抱头痛哭,浅浅望着那边的场景沉默了一会,忽然想起为什么会觉得那女生身上的校服眼熟了。那是江古田高校的校服,曾经在白马探那里见过,“原来是江古田学校的人啊。”

浅浅原本只是无意的一句话,可基德却全身骤然一僵,虽然没有半秒的时间便恢复了常态,可浅浅还是感觉到了。眉头一跳转脸盯着基德,半响之后浅浅才说,“圣诞舞会那天原来你也在立海大啊,你刚才僵什么?江古田和你有什么关系?”

基德嘴角抖了抖,浅浅顿时看到想吐血,“不是说了,不要顶着我的脸做这种奇怪的表情吗!?喂喂,我一直就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的真面目,我说你不会就是江古田学校的人吧。这样的话,喂!你不会是”

“小沐,没事吧?”柯南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打断了浅浅的话,抬眼看着急匆匆跑过来的两人,浅浅抿了抿唇,“你们一直在磨蹭什么呢?我还指着你们俩救命呢,你们也太慢了点吧!”

柯南和服部一起抽了抽,刚要说话的时候,原本背对着两人的基德摇着轮椅转了个方向,笑眯眯朝两人打了招呼,“哟,你们终于来了啊,两位名侦探。”

柯南和服部脸上的表情瞬间皲裂,两人不约而同的石化了半天之后,柯南才抖着手指指着基德的鼻尖说,“怪盗基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怪盗基德,在哪里?”跟在柯南和服部身后走过来的人们只听了个隐隐约约的话头,最前面端着果汁和水的幸村闻言诧异的说,“你们在说什么呢,个个脸色都这么沉重?小沐,你爷爷也来了,正在那边等你呢。”

“爷爷?”浅浅顿时一傻,无意识的接过幸村递过来的果汁,再次重复了一句,“爷爷?”

“嗯,还是我来抱你吧,浅浅还有伤在身,一直压着不好。”幸村弯腰抱起浅浅,指了指再跟警察说话的人,“警察说好要做笔录呢,我们也过去好了。”

真田理所当然的走过去推轮椅,却被柯南和服部眼疾手快的抢了先,看着真田伸出去却连轮椅边也没够到的手,柯南和服部干笑了几声,随便找了个借口推着人就跑。

“怎么了?”看着一阵风似地快速远离的三人,丸井文太狐疑的说,“怎么感觉他们又有什么鬼点子的样子,不会又去偷酒喝吧?”

“呵呵,是挺奇怪的。”喝酒那件事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一群人都不约而同的默了一会,幸村看着动作十分粗鲁的将假冒浅浅从轮椅上架上车的两人,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看来是要把那个黑皮肤的家伙隔离才好!呵呵,小沐的爷爷正在和警察说话呢,我带你去找他吧。”

顺着幸村所指望过去,胖乎乎的阿笠博士正跟警察说着什么,旁边还站着一脸严肃的灰原哀。一时间,浅浅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幸村说出那个词的瞬间,浅浅还真的产生了一种是爷爷沐庭感觉呢。轻轻的吐了口气,呼吸间的热度让浅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无声的苦笑起来,果然是发烧带起幻觉了啊!

“好热!”看见浅浅的举动,幸村跟着摸了把浅浅的额头,触手间的热度让幸村脸色不由自主的一凝,“发烧了怎么不说?”

幸村的手心的凉意让浅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闻言急忙掩饰的笑了笑,“呵呵,没什么,只是被关在小破屋的时候有点着凉了。”

“是吗?”幸村看了浅浅一会,抱着浅浅快速的朝阿笠博士走去,走了几步却突然顿了顿说,“真是奇怪了,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才是浅浅呢。”

浅浅猛然一滞,沉默半拍才摸着后脑勺笑道:“幸村哥哥说什么呢,浅浅姐姐不是就在那边吗?”

“是啊,她不是在那里吗?”幸村闻言跟着重复了一句,最后像是想通了什么松了口气,拍着浅浅的头笑了笑,“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这半天太担心的都出现幻觉了。”

浅浅垂了垂视线没有接话,只是从幸村怀里挣下来沉默的拉着灰原哀先上了阿笠博士的车,这才问:“喂,我什么时候能变回来?我都提心吊胆半天了,为什么只是发烧而已?”

“为什么要变回来?”灰原哀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表情,“左拥右抱的也很不错嘛,而且个个都是美少年。”

“你取笑我啊,你想要的话也去被左拥右抱好了。”浅浅没好气的咧了咧嘴,“话说,你和阿笠博士怎么来了?”

“只是来做观察而已,毕竟还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而且我也对那个乾汁十分好奇。”灰原哀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看了看,“不过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都是蔬菜而已。”

“喂,你别说你只是来跟那个数据狂交流这个的,”浅浅无语的仰头靠在椅背上看着车顶,“你倒是快给我想想办法啊,我这个样子还要持续多久?看着有人顶着自己的脸在这里招摇撞骗,那滋味真的不怎么舒服。”

“你不会吃醋了吧?”灰原哀观察了浅浅半天,突然语出惊人的说,“原本属于自己的圈子却突然被其他人占据,原本属于自己的关注也”

“你狗血八点档看多了!”浅浅眼皮一跳急忙打断灰原哀的话,“只是很无力而已,像这样的案件要是我没有变小的话,一定很快就会解决,可是却拖了这么久,还差一点出事!我只是不敢想象,这样下去感觉跟黑衣组织越来越远了。”

“你还在想着追查下去吗?”灰原哀怔了一会,突然转开了脑袋,“为什么如此执着,奇迹一般的活了下来,平平安安活着不是更好一点吗?”

“灰原?”看不见灰原的表情,只是觉得灰原的表情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浅浅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脑袋里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于是顿了顿问:“灰原,你不会有什么瞒着我吧?”

“阿拉,你觉得我会有什么瞒着你?”气氛沉默了半秒之后,灰原突然转过了头,脸上的表情又是那种冷冷淡淡的样子,“放心好了,你这样烧下去,很快就可以变回来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种‘你再这样烧下去很快就可以见阎王了’的感觉?浅浅撇嘴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总觉得灰原哀刚才好像有点不自然,下意识的瞄了眼靠在椅背上补眠的灰原,浅浅抿了抿唇。要是灰原哀有事瞒着自己的话,她会瞒了些什么事情?

灰原说的话没错,天擦黑的时候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浅浅已经开始隐隐觉得脑子已经被烧的发晕了,只是身体上还没有什么反应。铃木园子和迹部景吾已经提前回了别墅,说是要为手冢和小沐摆个压惊宴,只留下司机还有立海大的各位在原地等着接几人回去。基德一路都被柯南和服部极为殷勤的堵在轮椅上交流感情,就是上厕所也由两人跟着,浅浅看在眼里不禁无语,看样子柯南他们是打定主意要等着自己变回去之后,就要动手把没什么用处的基德逮起来了。

但是这样的情况看在其他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在一众不知内情的人眼里,基德现在的形象就是浅浅。如果说柯南爱缠着浅浅,那也就罢了小孩子嘛,没什么。可服部绝对不是小孩子,看着他脸上带着那种露着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看似周到无比的推着轮椅的时侯,很多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远山和叶一直担心的在警局等情况,可是看到眼前的情形第一个忍不住的沉着脸走了过去,不动声色的把服部挤到了一边,笑眯眯的对浅浅说,“女孩子就要女孩子来推好了,你们凑什么热闹?”

服部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小兰也走了过来彻底的把服部和轮椅隔开,“是啊,男孩子毕竟没有女孩子细心,是吧浅浅!”

一直低头看地默默喊冤的浅浅抽了抽嘴角,连辩解一下的机会也没有。正郁闷的时候,忽然听到基德说,“呵呵,还是和叶姐和兰姐姐体贴,我们快回去吧,一想起等着我们的温泉,我就等不及了。啊,我们三个人一起泡的话,还可以玩游戏,想想都觉得”

“给我等等!”柯南和服部同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紧跟着又迅速黑了下来,冲动的不经大脑异口同声的大声喝止道,“既然想去泡温泉的话,跟我们去泡好了!”

浅浅脚下一滑直接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周围的气氛凝滞成了一种难以诉说的诡异,灰原哀冷眼旁观着发生的一切,最后别开了视线定论的说了一句,“笨蛋!”

浅浅呻吟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真想吼一句你们不要再损毁我的清白时,心脏却忽然像是失了频率的收音机猝然跳动了几下然后剧烈的跳动起来,胸腔里的空气快速的消失殆尽,很快的就大脑缺氧的眼前发黑,浅浅根本就连一句话也来不及说就直挺挺的倒了过去!

最先注意到情况不对的是基德,几乎就在浅浅倒地的同一时间,基德直接从轮椅上窜了过来抄起浅浅,对着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的人说了一句,“我去厕所!”然后抱着浅浅快速的消失在警察大厅里。其次回过神来的是柯南和服部,她们也跟着扔下一句上厕所,紧追着基德也消失在警察大厅!

浅浅压根就来不及分神去在意别的,只是身体想要融化的感觉就痛苦的让人难以承受。昏昏沉沉中只觉得被人塞进了什么地方,又被什么东西遮住了视线,再然后就彻底的失去了知觉。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在厕所的隔间的马桶上,头上罩着的是一件衣服!

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浅浅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底却松了口气,手脚无力的穿好了衣服,正想推门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柯南在门外问,“浅浅,没事吧?怎么样了?”

浅浅深吸了几口气应了一声,然后立马听见柯南胸有成竹的笑声,“喂,基德!已经用不着你了,在我们动手抓你之前还是先问一声好了,你怎么回来这里的?你看起来可不像那么好心的人?”

“这样的情况你是跑不掉的吧?”服部的声音也跟着响起,“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警局,只要我们高呼一声,就会有成千上万的警察扑过来!”

浅浅脑子里转了转决定还是不出去的好,刚打定注意就听着基德根本无所畏惧的声音,“我既然敢进来就有能出去的办法。看在你们这么关心还一路直追到这里的份上,免费告诉你们一件事吧!这里可是女厕所哦,你们两个待在这里没关系吗?”

仿佛是应景般的,基德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大群脚步声跑了过来,柯南和服部回头正碰上冲进来的和叶和小兰,而基德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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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2 枪和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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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有些发白,浅浅从沉睡中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天亮了,结果走到窗前才发现是下雪雪光反射。无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忽然觉得有点口干的转身走向放水壶的桌子,这才发现水壶不知道去哪里了,而水杯里面干干的连点水星也没有。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使劲的揉了揉眉心,沉睡前的事情才逐渐的在脑海里复苏。

扫了四周一圈,房间里的豪华风格不用想也知道和迹部脱不了干系,这样说的话自己没睡多久嘛。好像那些人在餐桌上说第二天一早就返家的,当时自己因为变身的问题精神和体力严重透支,所以完全没精力应付宴会餐桌上的诡异气氛,只是强迫自己填了填肚子就回房睡觉了。不过现在想起来,还真是遗留了很多问题啊!

苦笑的叹了口气,浅浅随意的披了件外套打算出门找点水喝,可是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才注意到房门是虚掩着的。难道是自己当时回房的时候没有关门?脑海里微微的疑惑了一下,浅浅手下不停的准备开门。谁知刚把门拉开了一条小缝,就听到外面突然响起的声音,浅浅一怔下意识的又把门合了回去。

“幸村,”真田的声音有些微微的严肃,抬眼直视身边端着水壶的幸村,“可以谈一谈么?”

“嗯?”幸村本来以为没什么,可是转头看到真田的表情,不由怔愣了一会才说,“真田,严肃的脸啊,想谈什么?”

“你,没事吧?”真田顿了顿,最后还是直奔主题的开口,“浅浅也跟我提起过,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浅浅眸色一凝,略垂了视线等幸村的回答,可是幸村却只是沉默了很久,“呵呵,你们都想太多了,就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只是一直没怎么注意,现在变的严重了。”

撒谎!浅浅心底暗说了一句,无声的叹了口气,幸村这个人虽然一副柔和纤细很好说话的模样,可是有些事情上却是固执坚持到一定程度的。既然他不想说的话,再听下去大概也听不到什么确切的信息,估计还会被他行云流水的绕开话题。

想到这里,浅浅撇了撇嘴完全没有了听壁角的**,正要开门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幸村疑惑的声音,“话说回来,真田,你有没有感觉今天浅浅有些不对?”

“浅浅?”真田没想到幸村的话题转移幅度这么大,顿了几秒才出声问,“怎么说?”

“那个叫做小沐的孩子,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她才是浅浅,很灵异的感觉吧,但是我总是会不经意的这样想。”幸村说着,忽然停顿了几秒,“那个孩子出现的太巧合,消失的也太迅速,虽然说是被阿笠博士带走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手冢也说,小沐在那些劫匪面前表现的完全不像一个孩子。”

“但是,再怎么说变成一个小孩子也太”真田说着摇了摇头,“不是说那个孩子有角色扮演强迫症么,而且还最喜欢假扮侦探,小孩子天生就胆大,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相信那个大阪黑皮肤的话?”幸村似是对某人很不满的冷声接了一句,紧跟着又凝重下来,“那另一个问题又怎么说?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真田你也注意到了吧,就算是腿伤不太严重可以飞奔,可是浅浅从轮椅上站起来的身高好像猛然高了很多,应该比你还高了一点哦。”

房内的浅浅心底一惊,默然了半响,最后苦笑着想到幸村这家伙也许可以发展来做侦探,这样子明显潜力巨大!还有服部那家伙,谁有角色扮演强迫症,就不能换一个比较能让人信服的解释吗?不过还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注意到了这么多细节啊,对于这些猜测,不解释不承认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猜疑这种东西啊,只要自己以后留意不再发生那样的状况,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的。

“当时我们站在警察局门外的阶梯下,有台阶的缘故加上当时我们正呆愣,看错也是很正常的。”真田想了想解释道,顿了一会才跟着说,“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东西,她要不是浅浅又会是谁?”

“呵呵,也是。可能只是我想太多了,”幸村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抬手握住了门把手准备开门的时候却突然转头问,“呐,真田。你说,浅浅的故事还有秘密,最后我们谁会有幸聆听?”

浅浅微微一动,背靠着的房门被无意识的轻碰了一下,居然就那么轻微的‘咔嚓’一声锁住了!一时之间,房内房外一片沉默,浅浅有些微僵的站在门内,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呵呵,原来浅浅也喜欢听壁角呐,这算不算是一种同化!”最先开口的是幸村,他抬手轻叩了两下门,“能开一下门吗,觉得好些了吗?”

浅浅抚了抚额转身打开了门,还没说话就先看到幸村手上端着的水壶,愣了一下之后才默然的伸手拎了过来,“我已经没事了,谢谢关心还有谢谢送来的水!时间也不早了,都早点睡吧,晚安!”

“等一下,”浅浅视线微微下垂望着地板,说完就准备关门,却被幸村利落的伸手挡住了门,“呵呵,浅浅的晚安可说的不是时候,现在已经凌晨5点大概也要准备返程了,我们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好一点,准备叫你起床的!”

凌晨五点?浅浅眼皮一跳,瞄了眼幸村和真田,还是伸手关上了门,然后很没有样子的直接对着水壶狂灌了一肚子温热的水!虚掩着的房门,这壶专门取来温度正好的水,还有两人脸上的倦意,这两个家伙不会是在我的房间里面守了一夜吧?!

和青学冰帝还有小兰他们告了别,走上返程的校车,浅浅特意缩在了最后面的座位上闭目假寐,后面跟着上车的人见状全部很自觉的放轻了动作,选在了前面的座位不来打扰。最后跟手冢迹部话别完的幸村和真田,也只是扫了后座一眼,然后随意的坐在了前面压低了说话音量。

窗外的景色一片白,浅浅半眯着眼睛一路看过去,不知怎么就有了种苍茫感。这次的温泉之旅还真是趟多事之旅啊,灰原哀的事情还有基德所说的事情,似乎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觉中紧张起来了。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忽然感觉到身边的座位往下一沉,浅浅顿了顿转头就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立刻就感觉手痒起来。

“仁王雅治,你这是找掐来了吗?”

“唔,”故作深沉的沉吟了半声,仁王雅治仔细打量着浅浅阴郁的表情,忽然正色了一下咧着嘴说,“我是来充当知心大姐姐的,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向我倾诉一下。要不不行的话,我胸膛也可以接你靠一靠。”

“知心大姐姐?”浅浅立时被呛了一下,看着仁王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来,“你还是把你脸上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收起来吧,实在太不搭了。我说,你其实是八卦因子作祟,跑来打听八卦的吧?”

“噗哩,被你看出来了?”瞬间又变成那副坏笑的样子,仁王长叹了一声伸手搭在了靠背上,“既然被看出来了,我就直接问好了。部长和副部长,你打算选哪一个?”

没想到仁王问的这么直接,浅浅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扫了眼前面不知道和柳生他们说什么的幸村和真田,浅浅翘起二郎腿手拄下巴盯着仁王好一会,“不如我选你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浅浅的声音有点大,前面有人频频回头扫了几眼,仁王表情立刻僵了僵,抽抽了一会才苦哈哈的说,“那就多谢厚爱了,我真是受宠若惊。不过,你好歹还是给我留条活路吧,这种问题还是算了,不如咱换个话题?”

仁王的表情很夸张,浅浅顿时心情好了不止一点点,摇头失笑的随意顺着仁王的话接了一句,“那你要换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仁王的视线无意的往浅浅的右脚踝处瞟了一眼,像是犹疑了很久才出声,“我看见了,嘛,不知道该怎么说!是你在破屋现场捡的吧,可是浅浅,那种东西还是没有的好些。”

浅浅心底瞬息万变,可是脸上却一片淡然。仁王说的是浅浅藏在脚踝处的枪,被绑架的时候随意别在后腰,原本是想着上交警察的。可是听了基德的话后,一时之间想到很多问题,于是浅浅就把枪藏了起来,以备不时只需。因为破屋爆炸烧毁的什么也不剩了,手冢也没看见,所以浅浅也就顺势说自己威胁完劫匪之后就把枪也随手丢进破屋了,警察全部信以为真不再调查。原以为没人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会偏偏被仁王看到?

“喂,这种事你怎么不去报警?”想了想,浅浅转头看着仁王,“你就这样直接找我来说,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切,随意携带枪支,可是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的哦。那样的话,我就真的会被部长和副部长用网球和拳头灭无数回,那种不讨好的事情我才不会做!”仁王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浅浅想要灭口的话,随意好了。”

“这种问题麻烦不要摆一副任君采颉的表情!”浅浅顿觉无力,却很奇怪的没有什么紧张感,“我倒觉得你报警之前我会先被真田狠狠的铁拳制裁一番,然后再被幸村微笑再教育一通。哈哈,我说你是怎么发现的,还有什么人知道吗?”

“你昨晚回房间的时候差点摔倒,我眼尖的看到了。”仁王看着前面不断好奇回头的几人,放低了声音说,“放心好了,当时跟在你后面的只有我一个。而且这种事我是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我也有我八卦的操守。不过虽然知道你自有你的用意,可是”

“谢谢,仁王。”出声打断仁王的话,抬手搭上他肩头,浅浅抬眼直视仁王眼睛,“这件事可以请你忘掉吗?就当你从来没看见过!”

浅浅的口气异乎寻常的严肃,仁王愣了一下怔怔点了点头,看着浅浅收回了手又懒洋洋的歪倒窗边,前后落差巨大的让他顿时抽了抽,“呐浅浅,我说你准备怎么还我这个人情?”

耷拉着眼睛瞥了眼仁王,余光却不小心扫到走过来的真田同学,浅浅默了半秒问,“你说吧,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我无条件服从。”

“噗哩,”仁王眼珠子飞快的转了转,坏笑顿时在脸上绽放,“那一个kiss好了,怎么样?”

浅浅一愣猛地垂了视线嘴角抽了几抽,仁王见状脸上的坏笑立刻定格,心有预感的回头正对上真田居高临下的铁板脸,顿时像被暴晒了好几天的萝卜叶子蔫了下去,一脸戚戚的表情跟着真田回返到了原座位上。

回到家看到等在门口满脸笑容的切原纯子,那一刻浅浅忽然觉得很亲切很亲切,于是也顾不上帮忙背了一大堆东西的切原赤也,一个人抢先的迎了过去,给了切原纯子一个拥抱,“阿姨,我回来了。”

“浅浅浅!?呵呵,欢迎回来,已经做好你爱吃的东西了,我们进去吧。”似乎没料到浅浅突如其来的动作,切原纯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同样回抱了浅浅一下就直接拉着人进门,完全把后面抗议的切原赤也抛在了脑后。

一顿饭吃的很温馨,除了切原赤也对刚才的事不时的抱怨几句,浅浅和切原夫妇聊的很开心,说些温泉里发生的趣事,关于女孩子们的话题,听的切原纯子直笑,就连一向严肃的切原正雄也有些微微的笑意。

可是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吃饭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浅浅和一家人道了晚安回到自己房里。房间里那种属于国中少女的梦幻颜色似乎也舒心了好多,浅浅看着床头摆放着的抱抱熊居然也觉得顺眼了不少,直扑床上抱着熊翻滚了几圈。

抱熊是自己刚来的时候,切原纯子买来送给自己的。因为觉得和自己不搭,所以一直摆在床头没碰过,浅浅躺在床上点着熊的鼻子撇了撇嘴,正想学学青葱少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熊的嘴巴深处紧塞着一个东西,疑惑的扣了出来看了看,却发现那是个微型窃听器!!

这一发现瞬间让浅浅脸上的血色褪尽,一个猛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咬着唇在房间里面的各个角落搜寻了一遍,却没有再发现窃听器或者监视器之类东西。想去外面的房间看看,可是又怕惊扰了切原一家,最后只是软坐在床上,看了眼自己藏枪的地方。

视线的余光顺势的扫过写字台,却滕然看见写字台上的日记本边缘露出的一丝蓝紫色!浅浅猛地站起身来,大步的跨到写字台前打开了日记本上的密码锁,那丝蓝紫色果然是自己曾经夹进去的幸村的头发,已经半截露出了日记本边缘,要不是打开过这个本子的话,是不可能会掉出来的。

日记本被人看过了!浅浅直觉一阵冷汗直透衣背,切原家的人不可能。因为日记本就这样一直摆在这里,他们要看的话早就看过了,没必要等到这个时候。再说浅浅也相信他们不会随便动自己的东西!那么,不是他们的话又是谁?

难道是黑衣组织?脑海里突然窜出这样的想法,浅浅顿时吸了口凉气倒退了两步。暗暗的强迫自己冷静,浅浅闭了闭眼睛深呼吸几下。如果是黑衣组织的话,那些家伙大概早就采取杀人灭口的手段,不会只是安置窃听器,偷看日记。

那要不是的话?浅浅一顿忽然想起基德所说的‘秀一’来,日记本里面并没有用文字记什么内容,只是夹杂了一些只有自己才明白意义的东西。比如说爷爷出事那天才被烧毁的别墅那里取的土,还有曾经受到幸村送来的药后无意间掉落在手提袋里的发丝,等等。

可是就算别人看不明白,这些放在东西家里的东西居然被人找上门来翻看,浅浅还是觉得后心发凉!不知不觉的走到窗口,浅浅使劲的揉着眉心,思考自己是在哪里听过‘秀一’这个名字?刚觉得有了点印象的时候,无意识的一个抬眼,正好看见房间对面的暗巷里一点昏暗的亮光,猛然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

有人在那里抽烟!浅浅心底一惊立刻转身,什么也来不及说,直接冲出了房子直奔刚才的暗巷,可是哪里已经什么人也没有了,只剩下雪地上几个踩得乱七八糟的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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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3 美国来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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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估计所有人都睡熟了,一直心情沉重的浅浅这才握着手电筒摸出卧室,在客厅厨房除了切原夫妇和切原赤也的卧室外,全部搜了一遍。没有再发现什么窃听器监视器之类的东西,浅浅微微松了口气准备回房间,正好碰上起夜的切原纯子。

“浅浅?”看到拿着手电筒的浅浅,切原纯子疑惑的看了眼玄关的方向,“你在干什么?这是出去了吗?”

“啊,没什么。只是有东西掉到院子里了,我去捡了一下。”浅浅匆随口解释着,加快了脚步往卧室走,走到卧房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阿姨,我们去了温泉玩的这几天里,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我,进过我的房间?”

“也没什么人,就是浅浅的学校的老师来过。假期家访,我带他们去你的房间里看了看。”切原纯子想了想,“你的班主任还说会打电话联系你呢,好像是关于年后修学旅行的事。”

“班主任?相原美沙?!”浅浅大惊,相原美沙怎么看也和这样的事不搭边,“阿姨,会不会搞错了?”

“怎么会,他们一来就自报家门我怎么会弄错,”似乎是想起什么来,切原纯子好笑的说,“那个相原老师还在我这里告了不少小状呢!”

他们?浅浅一愕,“阿姨,除了相原老师还有别的老师来吗?是谁?”

“是个外国人,说是来年会在立海大执教,是美国有名大学里退休的教授,看起来很慈祥的长者。名字叫做Jamesblake,很容易的记住的名字吧?”切原纯子说着,突然看到浅浅的脸色,急忙问,“浅浅?怎么了,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不,没有,只是有点困了。”浅浅瞬间回神,和切原纯子道了晚安走进卧室,这才背靠着门滑到在地上!Jamesblake,还真是一个让人不得不多想的名字啊,想了想浅浅转而拨通了柯南的电话,“喂,如果听到James,你会想到什么?”

“哈啊?!James?”柯南困顿不堪的瞥了眼一旁闹钟上,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翻了个身,“JamesMoriarty,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宿敌!喂喂,浅浅姐姐,拜托你打电话的时候看看时间可以吗?”

“只不过夜半十分而已,你又不是小孩子!”浅浅仰头靠在卧室门上,“喂,我再问你,那如果听到blake呢?”

“好困,我现在就是小孩子好不好!”回答浅浅的类似呓语的声音,“blake黑暗,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晚安!”

“喂,我被黑暗组织的人盯上了哦,说不准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通话了,你这样可以吗?”

“黑衣你说什么?!”柯南迷蒙的神智瞬间清醒,一个猛子跳了起来,一脚从身边呼噜打的震天响的毛利小五郎身上踩过,跑到了外面才急促的大声问,“你在哪里?”

“家里。”

“”柯南的脚步顿止,几乎一个跟头摔过去,“喂,饶了我吧,不要开这种玩笑啊!”

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柯南的抱怨,浅浅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一片黑暗的暗巷,顿了顿开口,“真的,我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玩具熊里被安装了窃听器,还有日记本也被翻过了。虽然家里其他地方没发现什么,但是我被人盯上了是真的,有人在我房间对面的暗巷里监视,说不准就是黑衣组织!”

“说不准是什么意思?”柯南皱了皱眉,听着浅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你说抽烟?会不会是vodka,那家伙可是随时叼着烟的?”

“应该不是,鞋印不一样!”浅浅一边摇着头,一边掩好窗帘,“vodka他们向来都是黑衣黑皮鞋,而监视我的人留下的却是运动鞋印。”

“你怀疑那个叫Jamesblake的人?”柯南低头想了想,“说起来,你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是名律师吧,会不会是冲着他去的?”

“要是那样的话,客厅里其他地方也应该有窃听器,而不是只有我的房间。”深吸了口气,浅浅转身仰面倒在了床上,“怎么看都觉得目标是我!还记得圣诞舞会的事情吗,我的血样和指纹被取走。兰的英语老师茱蒂,他是从美国来的吧?现在这个Jamesblake也是,日本的教师有那么吸引人吗,一个个的都往这里钻。而且基德说过最近有人在调查我,听他说的应该就是那个茱蒂和一个叫做‘秀一’的人。托今天这件事的福气,我终于想起为什么会觉得他们的名字耳熟了。我是在偷渡来日本的那条船上遇见他们的,说起来他们还帮了我一把呢,如果他们是黑衣组织的话,我估计那时就沉海了也活不到现在。”

“你和那个珠宝小偷是什么关系?那个混蛋,我绝对饶不了他!”听到基德的名字,柯南顿时有些咬牙,“听你这么说,如果他们不是黑衣组织的人,那为什么又要调查你?”

“不知道,但是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浅浅脑袋里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问题是这个叫做Jamesblake的人,你能请阿笠博士帮我查一查吗?看看美国教育网络系统里有没有一个叫这名字的教授,要是能调出详细资料就更好了。”

“说来说去,你半夜把我惊醒就是这件事啊?”听着电话那头的哈欠声,柯南眉头没来由的跳了几下,“为什么你自己不打电话?”

浅浅看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会,“灰原,我总感觉她好像有什么瞒着我,要不然的话就是太过担心了。要是我打电话过去的话,她一定会问的,所以只能拜托你悄悄的去麻烦阿笠博士了。就是这么回事,我先挂电话了。”

“等等,把人叫起来你倒要去睡觉吗?”柯南急忙阻止的喊了一句,“我说你啊,你那个入境记录,就算撇开茱蒂他们不说,要是黑衣组织的人注意到什么查起来的话”

“没有什么资料了,”出声打断柯南的话,浅浅抿了下唇,“白马爷爷那里已经早就帮我把入境资料销毁,要是查的话我现在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切原家的女儿。”

“啊,我怎么忘了你还有这个后台。”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落寞,柯南怔了怔突然干笑了两声,匆忙转移话题,“呐呐,日记本里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喂,你还搞暗恋么?”

“想不到你也这么八卦,我日记本里面的东西多了去了!基德的纸牌、华生的翅膀羽毛、拓了真田手掌印的纸、还有你和服部的简笔画等等。文字记下来的东西不怎么安全,所以就只能用这办法了,只是日记而已!嘛,小孩子是不会理解的。说着说着我有点了困了,那么晚安。”

“喂”柯南急忙叫了一声,可是电话那头只剩下了忙音,无语的盯着手里的电话,柯南叹了口气,“那家伙,你倒是能睡了,我现在可精神的很,一点入睡的意思也没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气好像一下子放晴了许多。切原正雄早早的就出了门,切原纯子也去了附近的超市卖场。浅浅趁着切原赤也专注于电动游戏的时候,溜进了切原夫妇的卧室检查了一遍,果然没发现什么监视器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果然那些人的目标是我吗?茱蒂和秀一的影像在脑海里不断冒头,浅浅半眯着眼睛注视着电视旁边的相框,那还是圣诞节那晚回来时应切原纯子的要求照的全家福。“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盯上我了?目标是我的话”

原以为那些人还会继续监视下去,浅浅专门呆在家里守了两天,可是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想找相原美沙问问Jamesblake的情况,可是她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不是关机就是忙音,在留言信箱里留了言也没人回。最后没办法,浅浅辗转查到了相原美沙的家庭住址赶了过去。

时间还很早,路上还有晨跑的人,浅浅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下一路狂奔。久等电梯不至,又气喘吁吁的一口气爬了五楼,最后终于站在了相原美沙的公寓门前。原以为来的这么早一定能见到人的,可是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回应。难道没人?浅浅皱了皱眉突然觉得丧气,于是一口气猛按了N下门铃,转身准备走人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幸村?!!”看着开门的人,浅浅极度诧异的呆了呆,好一会之后才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呵呵,先进来再说吧!”幸村脸上的笑意有些牵强,浅浅狐疑的眨了眨眼睛,“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还是算了。我先走了,咱回见。”

可是走的还是慢了点,浅浅刚转身脖子就被人从后勾住,紧跟着一口酒气直喷耳朵,然后又转了个弯直冲鼻翼,浅浅捏着鼻子回头正好看见相原美沙打了个酒嗝,眼神迷蒙的冷笑着说,“怎么来了还想跑?”

这话说的!浅浅眉角一抽,“老师,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发生什么事了,莫不是失恋了?”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可是相原美沙居然立刻点了点头,拐着浅浅的脖子把人拖进了屋里,“是啊是啊,失恋了!来,陪我喝酒!”

“浅浅,你先看着相原老师,千万不要让她碰到酒了。”幸村心有余悸的嘱咐了一句,转身钻进了其他房间。浅浅看着满地的狼藉,注意到似乎还有人在厨房里忙活。碗盆轻碰的微响传进耳里,浅浅心底一动忽然想起一句俗语,摸了鼻子暗暗的对着幸村的方向划了个十字架,然后转头扶着相原美沙坐在沙发上问,“真的假的,老师的男朋友是谁啊?难不成是Jamesblake?”

“Jamesblake?”相原美沙在满地的酒瓶中翻找个一通,终于找出个满瓶的,“谁啊?”

所谓酒后吐真言,浅浅很相信这一句,见状亲自拧开酒瓶给相原美沙灌了几口,“就是那天老师陪着去我家家访的外国人,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啊,”相原美沙一脸恍然,甩了甩脑袋说,“他是学校请来的教授,见我要去家访就跟来了。”

“教授?”浅浅说着,顺势又给相原美沙灌了两口,“但是为什么会选我家?”

“是啊,是从美国来的教授。校方吩咐要对那个老头尽可能有求必应,他又听说了你的名声,觉得很好奇就让我带着去你家看看。”相原美沙又打了个酒嗝,抬眼瞅了沉思的浅浅一会,突然就着浅浅的手把酒瓶推到浅浅嘴边,“喂,不是说来陪我喝酒的吗,你怎么不喝?”

喝醉酒的人是不可理喻的,浅浅无也没多想就随意的装样子喝了一小口,结果还没咽下去就听到一声二重唱呵斥,“浅浅!”

浅浅拿着酒瓶的手一抖,那半口小酒顿时不上不下的卡在了嗓子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想起幸村一进门的嘱咐,还有刚才厨房里好像有人,只可惜被自己选择性的忽略过去了。

“浅浅啊,”看着咳个不停的人,幸村立刻长叹了一声,上前帮忙拍了拍背,“不是叫你看着相原老师的吗,你倒跟着喝上了?!”

“我只喝了半口好不好,”终于缓过气来辩解了一句,忽然嗅到一个刺鼻的难闻气味,浅浅捂着鼻子转头,就看见真田递过来的一碗黑乎乎的液体,“我说,这不会是解酒的吧?真田同学,我只喝了半口,这个就不用了吧。”

毫不犹豫的直接把碗塞过来,真田又转身进厨房重端了一大碗的出来,递到相原美沙眼前,头也不回的对浅浅说:“只喝了半口的话,那点醒酒汤就够了。”

喂!看着相原美沙在真田的威压下一脸苦相把黑乎乎的解酒汤灌了进去然后直冲厕所,浅浅不由脸皮一抖,拧着眉头看了眼手里端着的东西,“话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们只是来的不是时候!”幸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咬牙,脸上的笑容也尤为的灿烂,“浅浅,不要转移话题哦,解酒药还是要喝的。”

浅浅默然,不发一语的仰头把所谓的解酒汤灌进嘴里,这才知道黑乎乎的液体是醋和白糖的混合物,味道那叫一个难以形容,“喂,真田,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偏方的?”

“这个最简单易做,”真田接过浅浅递过来的空碗,转身走回厨房的时候还不紧不慢的瞥了一眼厕所,“估计效果也不错。”

怎么感觉真田也变的腹黑了?浅浅眨着眼睛盯着真田背影,过了一会又悄然的转向幸村。被看的幸村一顿,继而缓缓笑开,“浅浅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粘什么东西吗?说起来,浅浅来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我是听说相原老师还有事找我的,可是这么多天没见到人,就过来看看。”浅浅嘴角一扯,别开视线,“你们又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关于修学旅行的事,我们是来找老师商量的,”幸村说着,将地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部装进垃圾袋里,“没想到正好遇见这情况。”

相原美沙从厕所里一步三晃的出来,浅浅急忙走过去把人扶到了沙发上,还没说什么就见相原美沙从沙发垫底下扒拉出一沓文件,“资料在这里,你们赶紧给我离开!”

文件里面都是些滑雪场附近旅馆的介绍,浅浅略略的扫了一眼就把东西递给了幸村,“为什么我们班的修学旅行,你要来商量?”

“呵呵,这些旅馆介绍看起来都一样,要实地考察一下才能决定呢。”幸村飞快的翻了一遍手里的资料,想了想说,“浅浅是不是忘了这次修学旅行的费用可是圣诞舞台剧赚来的,那里面也有我们网球部的功劳!”

“是吗,”浅浅吐了口气,看着精神萎靡昏昏欲睡的相原美沙,急忙趁机说,“老师,修学旅行我可以退出吗?我”

“不行!你能有什么事,你妈妈都已经答应了。”相原美沙一口拒绝,“再说,你以为这样的机会咱们班期待了多久,能去滑雪你可是功臣,你不去我怎么和班里同学交代?”

“啊嘞,老师,你已经清醒了吗?”浅浅嘴角一抖,“清醒的也太快了吧!”

“那还多亏了真田的醒酒汤了,”幸村看着浅浅一脸的郁闷,没忍住笑出声来,“效果真好。”

浅浅撇了撇嘴,正好真田从厨房里出来,相原美沙一见真田立刻捂着胃呻吟了一声,开口赶人,“现在你们可以走了,不是说要去实地考察吗,现在就去吧。”

该问的事已经问完了,浅浅闻言立刻告辞走人,谁知还没走出大门就听见相原美沙在后面吩咐,“浅浅你要跟着他俩,我们务必选择便宜合算的旅馆,班费来年还有用。住宿需要花费多少,滑雪租用滑板又需要多少,到时候一一告诉我。”

“哈啊?为什么我也要去?”浅浅转身看着被相原美沙不客气的和两大袋垃圾一起赶出来的真田和幸村怔了一下,“到时候让他们跟你说不就好了?”

“我信不过外班的人,而且还是个笑面汤圆。”相原美沙指着幸村愤愤的说了一句,“把我的酒全都当垃圾处理了,这种人我怎么信得过?”

“那不是还有真田吗?他可是自己班的,而且满可靠的,叫他告诉你好了。”

“真田只会听幸村的,他更不可靠!”直接合上门,之余含糊不清的声音拖着长调从屋里传出,“我能信的只有你了,所以拜托~!”

你不要给我带这么大一顶高帽啊!浅浅眼皮狠跳了几下,还没想出借口闪人就被幸村拉着手往前走,“通往滑雪场有专门的巴士专线,楼下好像就有巴士的乘车点,我们走吧。”

“为什么我非要和你们两个一起去?”浅浅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我说,你们去了告诉我情况,我再转告不行吗?”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浅浅垂着头跟着两人走进电梯,忽然听到幸村说,“如果是从温泉回来那天早上的话,给你造成困扰的话,浅浅直接无视就可以了。”浅浅嘴角一扯,侧头揉了揉眉心,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幸村再次开口,“但是,不要躲开!”

豁然抬头,浅浅来回的盯了两人几眼,刚张了张嘴,电梯已经到了一层停了下来。门突然打开,一堆等着上电梯的人的注视礼中,三人根本就没机会再说什么,匆忙的走出电梯。心思各异的沉默在专线巴士的站牌底下等待,巴士很快就开了过来。

浅浅垂着视线抬脚上车,忽然听到有人大大的打了个喷嚏,视线下意识的就往声源处扫去,却没想到第一个看见的居然是几张熟悉的脸:阿笠博士和少年侦探团!

至于这么巧吗?案件两个大字瞬间从脑海里弹跳出来,浅浅看着柯南那张嘴角微扯的脸,抚了抚额转身就要下车,“咱们还是坐下一辆车吧!”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幸村和真田已经坐在了座位上,车子也已经缓缓的驶离了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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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4 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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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世界还真小啊,”灰原哀看了看扒着椅靠面向后坐在前座的浅浅,又看了看别着脑袋坐在后座看窗外风景的柯南,“我说,你们两个在置什么气?这样会被真正的小学生笑话的哦,还有浅浅,你和一起来的同学坐这么远没问题吗?”

被点名的两人有志一同的‘切’了一声,浅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伸手托着下巴,“又没谁规定一起来的一定要坐在一起?”

“为什么你们也要去滑雪?”柯南转头扫了浅浅一眼,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我怎么有不详的预感。”

“喂,那是我的台词吧!”浅浅眼皮一跳,“说起来每次遇见你就会有事情发生。”

“阿拉,看你们的样子都好像快无聊死了。”灰原哀无语的叹了口气,“一个一个嘴上说着,脸上却是一副希望马上遇到案件的表情。还是说,你们两个想快点碰到他们那些家伙?”

那些家伙指的是谁,柯南和浅浅几乎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浅浅抿唇转开了眼睛,柯南顿了一下垂了垂视线:“笨蛋,这辆车上还载着博士跟小朋友,我们会想到他们才有鬼呢!”正说着,一个穿着黑衣,面目面色不善的人从身边走过,柯南立时惊了一下,“他他是黑衣男吗?”

“你是惊弓之鸟吗?”浅浅看着那个年级颇大的人坐在了最后一排,转头对柯南说,“要是这种地方随随便便的都能遇到他们,我看这个世界没救了。”

“别担心,我光闻味道就知道,凡是那个组织里面的人都会有一种”灰原哀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刚才走过的人,说着说着面色却不可抑制的沉重起来,可是她的话刚说了一半,就看见柯南半垂着视线提起她的手臂,伸着鼻子可劲的在她手上嗅了嗅,最后又朝浅浅那边推了推,“我倒是闻不出来什么特别的味道,浅浅,你要试试嗅嗅看吗?”

“嘛,我还是算了。”浅浅嘴角轻扯,“柯南,你这算是调戏啊!还有灰原说的,那应该是女人的第六感觉。”

“哼哼,女人?”柯南闻言一脸鄙视的哼笑了两声,“不要干什么都往那上边扯,你们俩现在离女人这个称谓还差远呢。不过这样说的话,灰原,pisco那次你不就也有第六感吗?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浅浅眉头一挑,灰原哀顿时无语的再叹了一声,“你们俩正经一点行不行?啊,没错,那次我的确也有强烈的预感!但是那时候我实在没有什么自信,当时总感觉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而且,感觉比皮斯科还要强烈,那种魔性的光环,简直会让我起鸡皮疙瘩。”灰原哀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余悸之后的微颤,浅浅和柯南顿了顿换了个眼色,却听见灰原哀的声音突然僵了一下,紧跟着强烈的颤抖起来,“工工藤,你帮我遮一下,我跟你换位置,拜托!”

浅浅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听见吉田步美的声音叫着什么新出老师,连忙转身坐正了身体时,正好看到眼前一脸温和的男子,很亲切的对吉田几人笑了笑说,“你们也在这辆车上啊。”

“啊,前几天的内科检查真是辛苦老师了,”圆谷光彦说着,忽然看到新出身后遮着的人,顿时惊讶出声,“阿嘞,原来今天老师有约会啊!”

“呃,不是。”浅浅一边凝神听着后座柯南和灰原哀的对话,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新出老师,却看到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很自然的就越过自己坐在了自己身边靠里的位置,“她只是我在担任校医的帝丹高中的老师。”

新出一让开位置,浅浅立刻看到了一直被他挡在身后的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金色的头发,大大的方框眼镜。脑海里立刻浮现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浅浅还记得这个人的自我介绍:茱蒂,茱蒂?圣提米利翁!

“Hi,boysandgirls!”兴冲冲的对着几人打了声招呼,茱蒂的视线在浅浅身上顿了半秒,然后又不动声色的转向后面坐着的柯南,“Oh,coolkid!我们又见面了。”

好蹩脚的日文啊,第一次见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浅浅刚眯了眯眼睛,茱蒂却突然笑眯眯的凑了过来说,“我的名字叫茱蒂?圣提米利翁,今天要跟新出老师到上野美术馆去约会哦,所以能不能请小妹妹让一下位子。”

“不,我们只是碰巧在车站遇到的。”浅浅愣了一下,马上起身准备让位,可是却被旁边的新出拉了一下,“茱蒂老师,要是学校里传出什么流言的话,对我们两个都不太好吧。”

“呵呵,既然你们都认识的话,那就坐一起好了。”新出的动作让浅浅有点诧异,疑惑的看了新出一眼,再看看站在旁边没有移动的茱蒂,浅浅立刻起身说,“我去别的地方坐,反正位子也很多。”

“Oh,oh,thankyou!”茱蒂闻言夸张的笑眯了眼,等着浅浅起身就利落的坐了下去,“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小妹妹。”

“不用。”浅浅也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瞥了眼对着自己示意的指了指耳朵的柯南,抬脚就想往最后排的座位走,可是身后却突然有人说,“浅浅,这里,我旁边正好有位置。”

差点忘了幸村和真田也在这车上!浅浅脚下一滞转头看过去,那两人正坐在巴士前部顺着车壁的一长排座位上。浅浅抿了抿唇转身往那边走,可是却在后门的位置和一个穿着长风衣带着口罩向后走的人撞了一下,隐隐感觉到什么停了半拍,再看的时候那个人却低头掩唇咳了两声,径直的朝着车子最后排走了过去。

走过去直接坐在幸村和真田中间,浅浅借着幸村的遮掩佯装在捋头发的时候将手机耳机塞进了右耳,一边听着耳机里柯南刻意压低的声音,一边悄悄的摸了摸衣兜,果然摸到了一张纸条。

“灰原的反应有些奇怪,既然有调查你而且目的不明的人在这车上,浅浅你下一站就下车!”柯南的声音右耳内低低回响,浅浅不动神色的展开了捏在手中的纸条,上面只有五个写的很仓促潦草的字:下一站下车。

抬眼瞅了瞅最后排不停咳嗽的男子,正好接到那人看过来的眼神,虽然被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可是头上那顶针织帽却异常的眼熟,那就是自己曾遇见过的叫做秀一的男人。

原本调查自己身份不明的人却突然传来这样的纸条,是他们准备要摊牌了,还是说他们在担心我跟什么人接触么?浅浅皱起了眉,下意识的扫了眼那个叫做新出的人,看起来很温文尔雅的人,可是为什么就觉得有些怪异呢?

“喂,”想了想,浅浅还是小声的开口对身边的两人说,“我有点不舒服,下一站我们就下车好么?”

幸村和真田一怔,一脸担心的正想问问怎么回事,可是还没开口就听见一声大喝,“全部给我安静,谁敢乱吵可别怪我无情!”

浅浅愕然的抬眼,看到前门站着的两个穿着滑雪服,手里握着枪的人,顿时无声的呻吟了一声。又是挟持案啊,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看来老天爷注定我要和这些身份不明的人,揣着这种诡异的气氛坐一路了。不过,我现在这是什么心态,怎么感觉好像皮了,性命有关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倒是吐槽吗?

“什什么黑暗组织?”耳机里的柯南的声音无比震惊,浅浅手插兜里摸到了硬币,低头掩唇接了一句,“不是,只是普通的挟持饭而已。劫匪只有两个人,如果”

“你给我低调!”柯南急忙呵斥了一句,深吸了口气说,“你就给我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要做。”

一声枪响,巴士的顶上立刻开了个洞,有人立刻惊叫了一声,浅浅一蹙眉也跟着尖叫了一声,俯身埋进了坐在右边的真田腰间,挡住了带在右耳上的耳机。瞄了眼正忙着威胁司机的劫匪,浅浅悄悄的把手机转移到了自己怀里。反正两人挡的严严实实也看不出什么,而且耳机线也有头发做遮掩。

“浅浅浅!”手不知碰到了什么,头顶立刻传来真田不知道是咬牙还是无力的声音,浅浅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故作无知的向一边偏了偏,将手机的声音调成了静音促声问柯南:“喂,目暮警官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你想干什么?”

“你别管,只管告诉我就好。”浅浅咬牙说了一句,听着柯南报出的号码,移动着手指一个个的按键,然后拨通再挂断,最后把手机设置成了自动接通。刚弄好一切就听见劫匪的声音,“很好,这就对了。现在呢,你们身上有手机的人,全部给我乖乖的交出来。最好别耍诈,谁要是敢耍诈的话那一辈子都别想再打电话了。”

幸村和真田毫不犹豫的将手机放进了劫匪手里的袋子里,浅浅佯装惊惧的从真田怀里抬起头来,也跟着将手机放进了袋子里。劫匪的目的是要警方释放被关进监狱里的同伙矢岛邦男,扬言不依言行事的话,就会隔一个小时射杀一名乘客。

“矢岛邦男?!他们是上个月制造炸弹攻击珠宝店的强盗团伙,”幸村忽然小声惊呼起来,“电视上报道说他们总共四人,但是只被抓住了一个人,其余三人还在逃。”

“三个人?”浅浅诧异的接口,瞥了眼车里的两名劫匪,那就是说还有一个人说不定就混在这些乘客中了?“你确定?”

“诶,”幸村点了点头,忽然看见浅浅的脸,急忙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脸这么红。”

浅浅和真田同时一僵,正尴尬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个女人的声音满不在乎的响起:“吃口香糖就是这样啊,我劝你们啊还是快点住手,最后你们还是会被抓到的。还是早点作罢,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好”

话没说完劫匪抬手就是一枪,在那个女人的座位旁边激起一缕青烟。浅浅看在眼里,疑惑的咦了一声,立刻听到幸村小声问,“怎么了,浅浅发现什么了吗?”

“那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浅浅眯眼看着冷笑转身的劫匪,“眼前就是持枪的劫匪,说不准一个心情不好就会开枪,可是那个女人却像是有什么依持一样说出那番话,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做戏。”

幸村转头看了那女人一眼,垂头轻笑了一声,“呵呵,我还以为只有浅浅才会那样做呢。不过是有一点,劫匪就是在说她吃口香糖的事,又被威吓的开了一枪,可是她满口说着会听话却还在嚼口香糖呢,一般人的话早吐掉了吧。”

浅浅撇了撇嘴,抬眼看向柯南想跟他示意一下,却正好看到靠走廊坐着的茱蒂换了换翘着的腿,把走过来的劫匪绊了个五体投地。一车的惊讶无语中,劫匪满脸怒容的爬起来准备找麻烦的时候,却被茱蒂用一口蹩脚的日语加上满脸的灿笑把人哄了过去。浅浅看在眼里不禁汗颜,一旁的幸村微扯嘴角说:“那个老师很彪悍,可是没问题吧?”

“喂,你们几个叽叽咕咕说什么呢?给我安静,可别想什么不好的主意哦!”走过来的劫匪耳尖的听到了什么,马上用枪指着幸村大喝了一声,看着三人垂目安静下来又转身离开。可就是那一瞬间,浅浅眼尖的发现劫匪手上那把枪的保险抬起停在中间,不由下意识的勾了勾唇角。

“你又发现什么了?”这回问的是真田,浅浅诧异的看过去,真田却很快的转开了视线,“不要做危险的事。”

“我知道,”浅浅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转开脑袋,小声说:“那把枪是托加列夫枪,只要保险轻轻抬起停在中间,就会自动上锁。”

“你有什么主意?”幸村瞥了眼没注意到这里的劫匪,“要怎么做?”

“先等着,”浅浅说着瞅了眼坐在最后排的秀一,“我刚才已经报了警,等警察有行动了再说。”

“诶,什么时候?”幸村一愣,“可是电话”

“在那之前,我把手机设置成了自动接听,然后拨了目暮警部的电话又挂断了,”浅浅说着,视线扫向被劫匪放在司机座位旁的手机袋子,“警部肯定会回电话过来,到时听到了车里的状况,警察就会有行动的,我们到时候从旁配合就好。”

“我说你刚才在真田怀里干什么呢?原来是在忙这个,不过浅浅,那个小鬼”

幸村的话还没说完,原本背对着车厢的劫匪突然有了动静,其中一个人毫不停顿的径直走过浅浅直奔柯南,一把夺过了柯南手里的耳环电话摔在地上。浅浅心里一动,立刻看向那个吃口香糖的女人,果然看见那个女人将吹泡泡破裂之后粘在嘴边的口香糖撕下来放进嘴里,又开始咀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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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5 环环相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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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继续往前行驶,随着时间的流逝,车厢里的气氛渐渐地紧张起来。真田正襟危坐貌似在闭目养神,幸村也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紧紧地握着浅浅的手。浅浅还以为他在担心,也就由他握着。环视周围其他的人,除了几个特别的之外其余个个都一脸土色,有的还不停颤抖,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浅浅的视线一直落在竖排摆放在巴士走道中间的两个滑雪袋上,按照劫匪刚才的动作反映那里面绝对装着炸弹。柯南明显也注意到了这点,立刻趴在座位底下企图去探明滑雪袋里的东西,可是却再次被突然转身走过去的劫匪拦了下来。

浅浅皱了皱眉,电话被收走根本就没有办法告诉柯南,左后一排那个不停咀嚼口香糖的女人就是劫匪的同伙。眼见着劫匪不耐烦的用枪指向了柯南,浅浅的手下意识的就扣上了硬币,可是就在要脱手甩出的时候,却意外的看见那个叫做新出的人突然冲了出去,拦在了柯南身前。

能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的人,应该和那个组织沾不上边的吧,自己最开始感觉到的奇怪是不是太过敏感了?他那个时候拉了自己一下或许只是想要借我摆脱茱蒂吧。浅浅想着又把视线转向灰原哀,却只看见她紧缩着身体压低了脑袋之后余下红色帽顶。

灰原哀的那个反应?浅浅抿了抿唇立刻想起灰原哀说过的话,难不成这个车里面真有组织的成员?但是,会是谁呢?视线缓缓地扫过车厢里所有的人,可是当一个人一旦有了怀疑的时候,处在视线中的每个人都觉得是可疑的。

“那两个滑雪袋里,”身边的真田突然问,“应该装着炸弹吧?”

“你怎么知道?”浅浅回神随口的问了一句,却并没有等真田的回答,“看他们的样子的确是,所以要小心,搞不好我们一车人都完了。”

“为什么还要准备炸弹?”幸村瞄了眼前面接电话的劫匪,蹙眉说,“看样子警察已经答应了他们的要求,释放了那个叫做矢岛邦男的同伙了。刚才他说一个小时之后,会释放三个乘客,难道他们要这样一直开着车慢慢的释放人质?可是”

“不是这样。”浅浅摇了摇头,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劫匪威胁司机的声音:“听着,现在给我上首都高速中央大道,等车子进入小佛隧道之后,就把速度放慢下来。”

“隧道?”幸村疑惑的蹙了蹙眉,侧耳听着劫匪扬声要新出和秀一走到前面来,怔了怔紧跟着脸色一变,“隧道里面,难不成这些家伙打算鱼目混珠,叫他们假扮劫匪然后自己假扮乘客?那他一开始就想要杀了这一车的人?!”

“幸村?”你们两个不用勉强做什么推理之类的啊,浅浅愣愣的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最后默默的垂下眼帘,“听着,面前这俩个劫匪身上有枪,因为劫持的时候说不准会发生什么状况从而误触引爆装置,所以炸弹的引爆装置应该不会在他们身上。一会巴士进入隧道,劫匪肯定会找个借口把那个女同伙也叫到前面来,你们只要盯紧她好了。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抓紧她的手不要让她碰任何东西。”

“那炸弹呢?”真田点了点头,忽然问,“要是他们开枪”

“不用担心那个,他们没机会开枪的。”浅浅说着,看着茱蒂从兜里掏了个什么东西从座位地下丢了过去,紧跟着又瞅见柯南抬眼递过来的眼神,还有那一脸胸有成竹表情,下意识的勾了勾嘴角,“一切都会在出隧道口时尘埃落定。”

“你们两个现在穿上滑雪装跪在地上,还有帽子和护目镜也要带上。你们待会会暂时代替我们一下,我们两个会先装成乘客先下车。不过不用担心会被误认成劫匪,事后其他乘客自然会帮你们脱罪的。”车子很快就开进了隧道,劫匪用枪指着新出和秀一按他们说的做好,冷笑了几声转向了司机:“还有司机,一会我们下车之后你就继续往前开引开警察的耳目,当然为了乖乖让你听我们的指示,我们会带一个人质上路!”

看着不再掩饰面孔的劫匪从自己身边走过,做出一副要挑选人质的样子,却目的明确的直奔最后面的女同伙,浅浅垂了垂视线望向正好跪在自己身边的新出,顿了顿又转向新出旁边轻声咳嗽的秀一。这个人就算不是黑衣组织的人,可是偷偷摸摸的调查自己,而且明明和茱蒂认识却做出一副素不谋面的样子,应该是在跟踪什么人吧?

跟踪的会是自己吗?浅浅想着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在切原家安装窃听器的跟这个秀一有没有关系?他和茱蒂的目的又是什么?越想就越是在意,而且这次如果得不出结果,恐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想到这里,浅浅立刻不动声色的摸到了兜里暗备着的橡皮泥和窃听发信器,快速的将窃听器包裹在橡皮泥里面。

弄好一切,浅浅看了看离自己一步远的秀一,要怎么把这个东西丢在秀一的脚下,好让他一会站起来的时候正好踩在脚底?如果动作太大会引起那个人的警觉,那就只有浅浅眯了眯眼睛,看着正好走过来的劫匪和被他装模作样挟持的女人,顿了顿等他们走过自己时突然站起来说:“等一下,这位大婶年纪这么大了,而且腿脚看起来也不好。估计一会关键的时候会跑不动,不如我来换做人质吧!”

“你是谁?”勒着女人脖子的劫匪愣了愣,下意识的用枪指了过来,“啰嗦,给我闭嘴,要不然现在就杀了你!”

浅浅正好借势一退挪到了秀一的身后,抬手做了个明白的意思,顺手将窃听器撇在了秀一的脚下。

“我劝你别动什么歪脑筋,”前方隧道口的亮光隐约可见,其中一个劫匪看着浅浅顺势的坐在了秀一旁边的座位上,立刻冷哼了一声示意的看了眼手里的女人,“只要你们全部乖乖的听话,才有可能救她一命。”

浅浅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柯南的声音却突然响起,“说的真好听,你们迟早都要杀了我们的。不然,你们也不会胆子大到让我们看到你们的脸,要是在不想办法的话,大家全都会死,被这个炸弹炸死。”

浅浅抬眼冲真田和幸村使了个眼色,紧跟着巴士就突然开出了黑暗的隧道,等劫匪们刚看到滑雪袋上有柯南用口红写的字时,司机已经通过观后镜看清楚了那个反字STOP,猛然踩下了刹车。没有准备的人立刻被巴士停止过程中的高速甩尾晃的摔倒在地,幸村听见圆谷光彦说着要抱紧炸弹的声音,立刻转身扑过去帮忙。

挟持着那个女人的劫匪也不可避免的摔倒,真田却抢在前面眼疾手快的一把扯过那个女人牢牢的架住。浅浅留意了眼那个窃听器,却意外的看到秀一歪了一下,那个橡皮泥包裹的窃听器恰好在地上滚了滚从秀一脚下滚到了新出脚下,然后在一阵乱七八糟的晃动中消失了踪影。

脚下有个劫匪呻吟了一声抬手去够不远处的枪,浅浅立刻飞起一脚把枪踹飞了老远。看着刚爬起来还没站稳的劫匪,跟着侧身一个肘击捣在劫匪腹部,然后抬腿一勾劫匪的脚把人重新绊倒在地上。身后的另一名劫匪也跟着站了起来,浅浅后退了一步正要一个侧踢过去的时候,茱蒂却从一边闪了过来,利落的将人打翻在地!

“你到底是什么人?”被打翻在地的劫匪震惊的问了一句。原本跟着少年侦探团的几人护着炸弹的幸村已经站起身来,立刻打开了车门指引着车上的乘客下车。浅浅瞥了眼幸村那边,因为发信窃听器还要用手机来追踪,所以立刻在手机袋子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机,这才走到被真田架住的女人身边,抬起她的手腕去看之前自己觉得奇怪的那只手表。

“嘘,这是个天大的秘密!”对于劫匪的问题,茱蒂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却突然用英语说了一句让浅浅震惊不已的话,“It'sabigsecret!I'msorry,I'ttellyou!Asceretmakesawomenwomen!”

那句话带来的震浅浅无法言语,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抓着那个女人的手下意识的用力,直接将女人的手腕扭脱了臼,换来一声惨呼。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可是因为浅浅正好背对着他们,所以只能看到那个不停惨呼的女人。

一阵剧痛中,那个女人条件反射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然后再次更高声的惨呼,“啊啊啊,我的手表手表,表坏了就会自动启动炸弹的引爆装置,离爆炸只剩一分钟了!”

因为之前幸村已经疏导了乘客下车关系,车上剩余的人没有拥挤很轻松的就冲下了车。就连一时浑身还在条件反射般紧绷的浅浅也被真田一把从前门拽了出去。只是临出门的时候无意的扫到巴士后面座位上的一点红色,浅浅猛然一愣立刻反应过来那是灰原哀。

“你在做什么?”浅浅大吼了一声,却只换来灰原哀解脱般的一笑。转身就要重新回到车上时,却看见柯南从后门冲上了车直奔灰原,浅浅眯了眯眼睛转身跑到了灰原哀座位的车窗处,甩手几枚硬币砸碎了车窗,然后拽着袖子右手肘捣飞了窗底的碎玻璃,直接伸手将两人从车窗中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一旁跟过来的真田立刻接住被拽出来的柯南和灰原,幸村一把拽住浅浅抬脚就跑,直到汽车爆炸的气流将五个人吹到在地才停了下来。身边有刹车的声音响起,扑到在地的几人这才站起身来,柯南一眼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高木立刻说:“这个女孩受伤了,请带她跟博士他们一起到医院去吧。录取口供的话,有我一个人就够了!”说着,柯南转眼又看向浅浅,“你也去,这里有我就可以了。”然后喘了口气,抬眼对一脸关切的幸村和真田说,“浅浅姐姐,救拜托你们了。”

浅浅看了眼一脸坚定的柯南没有说话,身边的幸村却立刻拉着浅浅转身上了车。坐在车上,幸村和真田才松了口气对视了一眼,有点担心的问:“浅浅,你的脸色很差啊,没事吧?是不是刚才伤到了?”

“不要逃避,灰原,自己的命运不要逃避呐!”另一辆车前柯南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耳朵,浅浅垂了垂视线转头笑了笑,“没事,刚才我们三个不是一直被你俩护着吗?你们没事吧?”

“没事,只是手掌有些擦伤了而已,”幸村摊开自己的掌心看了看,“以前打网球的时候,经常摔倒擦伤,完全没事。不用去医院也可以,可是刚才却不自觉的听了那个孩子的话。”

说是去医院,可是大家都没事所以在半途的时候,就被警察改道送回了家。因为害怕警察驶到家门口吓到了切原纯子他们,所以浅浅在离家还有几条街的时候就下了车。没想到幸村两人也跟着下了车,一直护送着浅浅到了家门前的坡道处才转身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口,浅浅回头看了眼通往切原家的坡道,转身走向一旁的路边小公园里。坐在公园的秋千上,浅浅垂着头看着地上的蚂蚁。事情总有些疑惑,茱蒂说的那句话自己曾在Vermouth的嘴里听过,可是这两个人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窃听器的追踪信号也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或许就在那辆车上被炸了个粉碎。浅浅抱着侥幸的心理打开手机瞧了瞧,却没想到在追踪地图中看到了一个小红点。信号没有消失那就是说窃听器粘在什么人的鞋底被带走了?

可是当时巴士上周围只有那么几个人,地图上的红点不是通往警察局,那就不是那几个劫匪;幸村和真田也就在附近,也不可能是他们;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窃听器是粘在了秀一或者新出的脚底!

猛地站起身来,浅浅带上耳机一路追踪了过去。半路听到耳机那头几声按键音,浅浅下意识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系统,却没想到听到的却是浅浅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内容。

“呵呵,Gin么?”

说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还带着明显鼻音的轻声哼笑,可是浅浅却来不及回想什么就被耳机里接着传来的称呼震惊的滞在原地。像是心脏被人突然攥住一样,浅浅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直到胸口生疼的时候才吸了一口气,这时候才一下子反应过来,那个女人的声音是Vermouth的!和Vermouth通话的Gin说了什么浅浅一句听不到,只能听到Vermouth那种略显诡异的声音。

“阿拉,不要这么生气我今天见到你的老对手了,包裹的严严实实跟我坐在同一辆公交上哼哼,没关系,FBI就是发现了什么也不要紧只是有必要和你说一声,FBI今天好像有些奇怪,看起来有必要调查一下嗯?好吧,那我们今晚polestar见,关于赤井的”

耳机里的声音到这里突然断了,浅浅的心跳仿佛也跟着停跳了两拍。匆忙看向手机屏上显示的红点,那红点却像是断了生命线一般停在一处不动了!一时之间满心满脑的暗潮汹涌,浅浅加快了脚步踩着脚下的滑轮冲着红点赶过去,最后却只发现了粘在路边一个台阶上的窃听器,橡皮泥上还带着脚印,显然是脚下粘着的窃听器在走过这里的时候,被台阶蹭了下来粘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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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6 环环相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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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的感觉没错,那辆公车上果然有组织的人在。看着手心里被回收的窃听器,浅浅忽然觉得从心底漫上来一股寒意。组织的人就在周围,可是自己毫无所觉,这种事情想一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许是听到的事情太过于震惊,以至于浅浅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觉了。专门回到家去取了枪,又以去同学家为由和切原纯子说了一声,出门随便坐在不知哪里的公园里,浅浅忽然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变的惨淡起来。

Vermouth提到的FBI,那几个字母有什么意义浅浅很清楚,可是相对的能把FBI牵扯进来的黑衣组织,那它之后的背景又有多深?还有她说的那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应该是指秀一没错,他是FBI?窃听器应该是粘在了秀一或者新出的脚底,可是这样看来的,Vermouth假扮的只可能是新出了!

如果秀一是FBI的话,那纸条的事情似乎就说得通了,他叫自己下车是因为Vermouth在调查自己吗?但是如果是调查我的话,不是应该在立海大当校医才比较好一点吗?特地选择了帝丹高中是在间接地调查柯南,亦或者是灰原?仔细想想的话应该是灰原比较多一点吧,毕竟她是曾经背叛组织的人,可是还是不能排除任何的可能性!!

如果组织真的发现什么不对在调查柯南和灰原的话,现在就不能轻举妄动,稍微有一点行差踏错那就真的玩完了。可是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小心相持着,不知道组织到底调查到哪一步,我们这边就不能做相应的准备!想起Vermouth说他要和Gin他们晚上在polestar见面,浅浅抿了抿唇拨通了柯南的电话,事情太出乎意料也太危险,想跟柯南商量商量,可是柯南的电话却只是响了两声就转进了语音信箱!

“偏偏这种时候手机没电吗?!”浅浅紧了紧拳头,看着天色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起身找了家网络会所调查那个polestar到底是什么地方?polestar翻译过来是北极星,听起来像是酒吧或者夜总会的名字,那些家伙选择见面的地方肯定要么非常隐秘的没人发现,要么就是非常喧闹的没人会注意。本着这一点,浅浅查调查了东京范围内所有跟那个单词有关的信息,最后确定了一个地方。

东京新宿歌舞伎町,默默地记下那个地址浅浅匆忙赶了过去,到了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最开始的时候没有多想,可是到了地点才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新宿歌舞伎町这里好像就是自己一直耳闻却从来没有来过的红灯区!

街上早早就亮起了各种各样的招牌彩灯,整片区域充满了各种营业场所,吃的、玩的、住的、甚至最多还是□成人店,就像是等红酒了五光十色的不夜城。来来往往的人也是各种肤色都有,有的甚至还带着面罩,看起来鱼龙混杂。

一直觉得奇怪,像Gin那样浑身杀气留着金色长发再加上一身乌鸦黑的打扮,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留意过,可是电视新闻上却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要是在这样的地方,那就另当别论了,因为这是可以说是日本最乱的地方,各种势力掺杂其中,所以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而且说不准,Gin所在的组织也会是这个地方的势力之一呢?

站在街口最后给柯南打了遍电话却依旧被转进了留言信箱,浅浅叹了口气最后放弃了通知,自己按着记下的地址找过去。可能是因为浅浅年纪不大还独身一人的关系,一路上被搭讪无数。当其中有几个夹缠不清的,都被自己勾了勾手指带到了暗巷解决之后,浅浅才发觉或许就照这个样子,大概还走不到那个酒吧门口就会引起什么动静,然后很可能被会被组织的人发现。

公车上的事会被怀疑的话,那在这里被发现就绝对暴露了。皱了皱眉,浅浅脑海里突然冒出来怪盗基德的身影,可是想法一冒头又被自己压了回去,因为根本不知道怪盗基德在什么地方。头疼的咬了咬唇,浅浅忽然再次想到一个被叫做欺诈师的家伙。

仁王雅治当时正和搭档柳生比吕士从一家网球俱乐部练习完出来,接到浅浅电话的时候还真没反应过来,直盯着手机屏上显示的名字发起怔来。唤回他神智的是柳生的一句话,“你怎么不接电话?”

“嗯,”仁王沉吟了一下,把手机递过去给柳生看,“你说,浅浅打电话给我会有什么事?”

“浅浅?”柳生也愣了一下,想了想之后推了下眼镜框,“也许是部长或者副部长的手机没电了,借用而已,你还是快接吧!”

“请问这位小妹妹,看你的样子应该正好是国中生吧?我们这里正好缺你这样年龄的女优,如果试镜合适的话可以立刻拍片哦!”

电话接通却不是浅浅的声音,而是一个听上去就很露骨的猥琐声音,仁王和凑着耳朵听的柳生顿时一傻完全搞不明是什么状况,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惨呼才猛然回过神来,面面相觑的无语了好一会才出声问:“浅浅,你在什么地方?刚才那是部长呢?副部长呢?”

浅浅打发掉不知道是第几个问这种问题的男人,转头余怒未消对着电话吼,“你接电话也太慢了,你在哪里?”

仁王看了看周围,“我在新宿地铁站,正要回神奈川。”说着,和一旁发怔的柳生交换了个眼色,“刚才那种话,你不会是在新宿的歌舞伎町那里吧?”

“那我在新宿中央公园南门的咖啡厅里等你,”没有回答仁王的问题,浅浅飞快的说着,“我有事找你,你速度快点!”

“噗哩,浅浅还是第一次说有事找我,”仁王眨了眨眼睛,没有说柳生和自己在一起,“难不成是约会?”

“啊,约会,你速度!”余光扫到有人人朝着自己走过来,浅浅立刻随口接了一句挂断了电话,转身逃一样的离开。见到仁王的时候,浅浅已经买了些估计便装用得着的东西,坐在咖啡厅里喝着咖啡,看到跟仁王一起的柳生,浅浅也只是稍稍诧异了一下就直接问:“仁王,你能把我化装成男人吗?”

‘噗’的一声,仁王刚喝了一口的咖啡顿时全捐献给了桌子,“浅浅,你想干什么?我可没有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再说”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实在没办法才找到你的。”浅浅说着,“你经常在学校里假扮别人,化妆易容的办法总有点的吧。拜托了,我赶时间。”

“很严重吗?”仁王摸了摸鼻子,看着浅浅垂了垂眼帘,又迟疑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你不会是答应了别人什么奇怪的委托吧。嘛,算了,我就帮帮你,不过效果我可不敢保证,因为我第一次给女生做这种事。而且,要是让部长”

“你只要不多嘴的话不就没问题了,”浅浅一听急不可耐的站了起来,“那去那里化妆?”

“虽然假发什么的我包里就有,”仁王看着浅浅的样子,无语的咧了咧嘴,“但是,男人的话,浅浅你还需要裹胸的纱布,还有垫肩。除此之外你想扮什么样的男人,还要有胡子和男士服装,等等。”

“那你看看这些够不够,”浅浅说着从桌子底下拎起一大袋东西摆到仁王眼前,“只要看起来不会露馅不要太显眼就行,形象什么的随便了。”

仁王扒了眼袋子里的东西,眼角轻抽。袋子里面从假发到西装俱全,连纱布和海绵也准备了一大堆,甚至还有增高用的半截假腿,“你准备的真全!”

柳生自听到浅浅的话起就开始晃神,直到看着两人拎着东西要走时,才回过神来慌忙起身拦住两人,“等等,你们俩不是认真的吧?”仁王和浅浅同时点了点头,柳生瞅见立刻嘴角抽搐起来,“雅治,你会被扒了皮的。再说,你们要去哪里变装?”

“所以我才想说你能跟来真是太好了,”浅浅说着,指了指咖啡厅里的厕所,“一会我们进去,你就在外面负责把人拦住,冒充一下工作人员。”

“只要15分钟就可以了,”仁王跟着拍了拍柳生的肩,“辛苦你了,搭档。这个时间人不多,不会有多少人注意的。”

柳生再次一呆,反应过来的时候仁王和浅浅已经在厕所门口挂了个‘清理中’的牌子,关上了厕所门。再看到两人的时候,正好是15分钟的最后几秒。浅浅已经变成了一个身形适中的男人,一身深色的西装深红色的领带,腰间胸口用海绵撑了起来,又裹了纱布看起来厚实了不少;脖子上的领带正好掩住了没有喉结的缺陷,就连脸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看起来胖了很多,还粘着两撇八字胡。

“怎么样,能看出来吗?”浅浅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在原地转了一圈,“有哪里露馅吗?”

“嘛,还好。”柳生点了点头,“只是你走路的姿势,男人可不是那样走路的,要大方一点。”

“不要小瞧我的技术啊,”仁王在后面跟了过来,看着浅浅点了点头,“不如你去试验试验好了,去那里帮我们点杯咖啡,我们看看你的走路姿势有什么需要纠正的。”

“好啊,那你们等我一下。”浅浅说着,双手插兜昂首阔步的走了过去,点了两杯咖啡,然后背转了两人的视线,在里面滴了两滴液体安眠药。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仁王和柳生正在评头论足的说着什么,浅浅把咖啡递过去问,“怎么样,还可以吧?”

“还行吧。”仁王点了点头,忽然很好奇的问,“浅浅,你接了什么委托非要扮成这个样子不可?”

“没什么,对不起!”浅浅摇了摇头,看着面色疑惑的对视了一眼紧跟着猛地倒头大睡的两人,沉默了好一会才起身离开,“安眠药的剂量会让你们在这里睡半个小时,对不起了。”

萎靡的气氛撩人的歌舞,跳舞的女人那完美的身材几乎将台下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浅浅优雅的翘着腿,一手在腿上轻打着节拍,一手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着,装作一脸享受的模样,可心底却好像是不停翻滚的波涛,怎么也无法冷静下来。

理智在见到Gin几人进来的时候,就迅速的燃烧起来,曾经的记忆像是按了重播键的录影带,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面回放,浅浅瞬间就有了一种杀人的强烈。什么背景什么组织,那些在自己的仇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好像只有杀了他们这一点在心中叫嚣,其余的统统都变的无关紧要。

跟着Gin和Vodka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浅浅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拿枪的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个男人。一身深棕色的比直西装加上一张严肃过头的脸,刚猜想那个男人会不会也是组织成员的时候,那个人却对着Gin他们点了点头,一个剪刀手朝前指了指转身走到后台去了。浅浅看着那人的动作愣了一下,暗暗的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这一切却在Gin他们坐在了自己邻座的时候差点崩盘!

浅浅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到会有和Gin他们隔着花墙邻桌而坐的这一天,听着听着Vodka那种低沉的笑声和Gin那种干涩的冷哼,浅浅使劲的咬了咬牙把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全部压了下去,一边装着欣赏歌声,一边仔细的听着几人的对话。

明明说好的见面却没有发现Vermouth的身影,浅浅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看见有侍者端着两杯苦味马丁尼走到了Gin的桌子走了过去。那个侍者和刚才给自己送酒的不是一个人,浅浅眯了眯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Gin直接拽着那个侍者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然后拿着冰叉毫不留情的戳了下去。

浅浅捏着酒杯的手一紧,却听见像是气球爆裂的声响,紧跟着听到从那个侍者嘴里传来的女人笑声,隔着花墙望过去,哪里还有侍者的影子,只剩下穿着侍者衣服的Vermouth。浅浅顿时惊了一下,vermouth什么时候来到这个酒吧的?!

“每一次都玩这样的把戏,你还真是无聊啊,”Gin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说,“Vermouth!”

“I’mjustkidding!不过说起来,你这副表情还挺吓人的哦,所以忍不住逗逗你罢了。”Vermouth毫不在意的捋了捋头发,“叫我来这里见面,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今天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你见到那个人了,FBI奇怪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而已。”Vermouth抿唇轻笑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的问,“呵呵,Gin,你对最近新闻上报道过的那个国中女侦探怎么看,好像是叫做切原浅浅?”

“嗯?”Gin挑眉看了Vermouth一眼,吐了口烟气,“抱歉,我对那种出溜出溜到处乱钻,像老鼠一样的侦探没有兴趣!怎么,她和FBI有关吗?”

“浅浅?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但是只不过是个国中生而已,而且还是个女生,”Vodka不以为然的接了一句,“大哥不用这么在意吧,实在不行杀了她就可以了,用组织里面的那种药。”

“哼!”Gin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Vermouth,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被FBI的家伙盯上了吗?”

“大概吧,不过没关系。”Vermouyh也不再多说,“Gin,最近我需要Calvados过来帮忙,麻烦你帮我通知一下了,叫他来见我。”

“最近美国那边也有侦探到处乱嗅,BOSS不久前让Calvados前去处理。估计现在也该完事了,你要他帮忙的话自己联络好了。”

美国?!浅浅心头一震忽然想起圣诞舞会上的白马探和越前龙马,他们说的不会是白马探吧?心中不知怎么突然涌起一阵惊慌不安,端着酒杯的手无意识的抖了一下,酒杯轻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花墙之后的对话立刻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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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7 环环相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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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在瞬间凝结,就连原本舞台上的歌声也仿佛一下子从耳边抽离,浅浅差一点点就要丢开酒杯条件反射的去抽枪,可是理智却及时的通告全身,把所有的动作全部拦了下来。微眯着眼睛注视着舞台上唱歌的女人,手里的酒杯轻晃着又不小心在桌面上轻磕了一下。另一只手还在慢慢的打着节拍,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花墙之后的Vermouth突然轻笑了一声,气氛这才一点点的流动起来。

台上唱了些什么浅浅是一句也没听清楚,只知道自己心底森森的寒意一点点的噬骨,那种寒意似乎连呼吸也冻住了一般,直到隔着花墙的Gin收回了掩在袖底的枪才稍稍的恢复一点,可随之而来却是深深的不安。一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浅浅就恨不得立刻给白马探打电话。但是事情似乎还没有完,隔着花墙不时扫过来的视线,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浅浅不自觉的浑身紧绷。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Gin。”Vermouth撩了撩淡薄的金色长发,转身朝后台走去,“我还有事,今天就先回去了。”

看着Vermouth消失在视线里,Gin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浅浅忽然觉得盯在身上的视线好像突然锐利了一些。冷汗逐渐从后背渗出,浅浅佯装注目台上那个唱歌唱到□的女人,心底却在暗暗的思考如何从这里离开,兜里的手机却在这时突然震动了起来。

这个时候会是谁打来的电话?浅浅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摸出手机看了看。看着手机屏上显示的柯南时一愣,最后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一边往酒吧的厕所走,一边接通了电话。

“是那些家伙吗?”电话刚一接通就听柯南突兀的问了这么一句,浅浅一顿,紧跟着听见柯南问:“是Gin和Vodka吗,他们在你身边?”

你怎么知道?浅浅呼吸突然促了一下,柯南顿时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你什么也不要说,就那样听着。你先装作上厕所,往后门走。”

叫我离开,你想干什么?浅浅眯了眯眼睛,低头瞥了眼跟过来的Vodka,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然后听着电话那头的柯南继续说,“听着,现在正是这片地区最热闹的时候,出去之后只要想办法汇入人群就可以了。”

厕所在酒吧的角落里,小小的回廊上一边是男女厕所,一边是杂货间,再往前走就是酒吧的后门。浅浅趁着Vodka没有跟上来的空当加快了脚步,拐过了墙角的时候听到了人声喧闹,回头正好看到涌进了酒吧里的一大群人。

柯南那家伙不会是打算用这些人来扰乱Gin的视线吧?余光瞥见杀气忽然暴涨的Gin,浅浅顿了一下飞快的走出了后门。听着身后的Vodka踩着重重的脚步追过来,浅浅弯腰抽出了枪折进了一旁的暗巷里。身后一声枪响,紧跟着就有凌厉的风声划过了自己的耳边,射在了身边的墙壁上,激起的碎石反弹在脸上木木的刺痛。

浅浅蛇形的躲闪在四通八达的红灯区各条暗巷内,躲避着Vodka的枪击直线,心里却不断的像刚才看到的那一幕。Gin看到自己接电话肯定会想到我还有同伙,再加上突然涌进来的一群人,Gin绝对会第一时间想到或许我的同伙就夹杂在涌进了的那些人群中,只是柯南不会冒险真的夹杂在那些人中间想做些什么吧?

看了看周围,浅浅闪身躲进了右侧的垃圾桶之后,看着Vodka从眼前跑过,顿了顿突然抬手开了一枪。子弹击中了Vodka的腿,后者立刻单膝跪倒下去,却硬是不发一声痛呼的侧转了身体朝着浅浅躲藏的地方连续开了好几枪。一片灰尘碎石乱飞,子弹射在垃圾桶上激起的火星四溅,躲在垃圾桶后面的浅浅被垃圾被激起那种恶臭刺鼻的味道呛了一下,马上就要打喷嚏的时候及时的捂住了嘴,可是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被仁王用海绵踮起来的下巴却被震的脱烈开了。

半张脸皮隐隐欲掉,浅浅急忙抬手把下巴按了回去。半天没有动静让Vodka以为人已经被打中了,于是试探着朝浅浅躲藏的地方摸索过来。看着他拖着伤腿的踉跄身影,浅浅趁Vodka的子弹用光换子弹的停顿,就地一个翻滚躲开了子弹的激射,然后眯着眼睛猛地站起身来,在一片黑暗中瞄准了Vodka开枪时子弹摩擦枪管带起的火星开枪击中了他握枪的手,紧跟着飞快的窜了过去一脚踢飞了掉落在地的手枪,然后狠狠一枪托打在了反应不及的Vodka后颈上。

蹬着半截假腿的脚歪了一下,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浅浅看着眼前被自己增强护腕砸晕过去的Vodka,瞳孔无意识的放大慢慢的举枪对准了他的太阳穴。就是眼前这个人曾经杀了自己的家人,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这样一句话,浅浅一点点的扣动扳机,可是还差最后一点点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颤抖起来。

“浅浅!”身边突然传来的低声喝斥,浅浅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扯住了手腕,拖进了一旁的暗巷里。拽住自己的人是柯南,浅浅动了动嘴却被柯南捂住了嘴按进了阴影里。浅浅一动,这才听到从一边直追过来的脚步声。

“嗯?枪伤?”那特有的干涩声音就在耳边回响,浅浅的手一动却被身边的柯南用力的抓着手腕,只能听着Gin的冷哼声不带一丝感情的响起,“给我起来,Vodka!”

难道Vodka没晕?浅浅猛然抬眼,正好看见Gin不客气的在Vodka的腿伤处一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Vodka猛烈抖了一下,快速的清醒了过来,“大大哥!”

Gin微皱着眉看着Vodka从地上爬了起来,冷声问:“人呢?”

“对不起,大哥。”Vodka的声音好像一下子紧张了很多,“我一时没有留神,被他跑了。不过,应该跑不远的。”

“是吗?”Gin说着突然转头看向浅浅两人藏身的暗巷,紧跟着对Vodka打了个手势,抬脚直冲了过来。

柯南脸色一变再次拽着浅浅就跑,浅浅紧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任由柯南拉着自己又重新从后门回到了polestar。

“柯南?”被拉着钻进了杂物室,浅浅才吸了两口气左右的打量了眼杂物室里的所有东西,正想问什么的时候,却听见柯南低沉了很多的声音,“浅浅,不要迷失自己。”

浅浅一愣猛然回头,柯南的神色看起来分外严肃,在一片黑暗中好像只有那个眼镜片在反射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微芒,“不要被仇恨带着走,不要迷失自己。”

“你指引完灰原,现在又轮到我了吗?”无声良久,浅浅转身从货架上翻了瓶空气清新剂使劲摇了摇,“谢谢,我知道的。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之前我已经叫阿笠博士变装在这条街上请人准时来这个酒吧喝酒了,只要我给你打电话的话,Gin就会认为你还有同伙,所以才会和Vodka分头行动,你的脱身的几率才更大一点。而且,酒吧里面人满为患的话,那些家伙多少也要顾虑一些的吧,掩在人群里我们才好离开这里,而且不被发现。”

“我变成这个样子,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还有,你想怎么离开?”

“你不是知道了吗?这个窗户出去不远就是繁华的主干道,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只要走进人群的话就算是Gin也没办法。等会我们趁机冲出去就分开隐在人群中离开这里,其他事等以后再说。”柯南说着,移开了挡在靠在一侧的货架,露出了被挡住的窗户,“电话充好电之后看到了你的无数通电话,你那么急找我,除了黑衣组织的事之外,几乎没有。所以叫阿笠博士查了一下你的电话信号,找过来的时候又见到了你的同学,听说了你变装之后把他们弄晕的事,所以知道了。放心好了,他们已经被我编了理由瞒了过去,现在或许正在你家里等呢。说起来,你每次听到Gin和Vodka的线索时,都会这样冲动的不顾一切。”

不是,还有Vermouth。浅浅一愣正想和柯南说Vermouth的事情,门外却突然有人开了一枪打坏了门锁,紧跟着就听到了Gin的声音,“能做到这一步值得夸奖,但是这种藏头露尾的游戏也就到此为止了,撒,让我你们的真面目吧?”

来的好快!浅浅和柯南对视了一眼,看着像是慢镜头转动的门把手,转身躲进了货架之后。浅浅紧盯着门把手,使劲的摇晃着手里的空气清新剂,然后看着突然被打开一条缝的门,扬手把空气清新剂丢了过去。

突来的风声直冲面门,门外的人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开枪。子弹高速射中空气清新剂的瓶罐,一瞬间的高温足以让瓶罐炸裂,虽然威力不大可是清新剂随之产生的化学反应却让原本装在里面的液体变成了白色的粉末,因为爆炸的缘故一时间飘飘洒洒的遮住了所有的视线。等到粉末散去的时候,杂货间里只剩下打破的玻璃已经没有了人影。

浅浅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远远的看到自己二楼卧室里亮着的灯光,浅浅还诧异了一下,往前又走了几步才看见站在窗口的人,脚步一下子就滞在了原地。紫色的发丝在屋里灯光的映衬下微带了一层光泽,幸村精市正拄着窗台朝这边望,因为浅浅正好是站在路灯下,正好是幸村视线的死角,所以什么也没看见。

“部长,天色已经不早了,”仁王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跟着看了看外面,“我们先回去吧,浅浅说不定是住在那个戴眼镜的小鬼家里了。”

“是啊,他们看起来关系很好。”柳生比吕士也走了过来,站在两人身后说,“浅浅既然是在给毛利小五郎帮忙,有那位沉睡的名侦探在,不会有事的。”

“但是有叫人帮忙变成男人去那种地方的吗?”切原赤也使劲的抓了抓头发,“浅浅那家伙,做事越来越没谱了。”

“呵呵,”幸村轻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的挨个瞄着仁王和柳生,直到两人额头冷汗津津的才转开了视线,“是啊,赤也的练习题都做完了吗?有时间分心,看来今晚你需要彻夜补习了啊。”

你们在我的房间彻夜补习吗?浅浅垂了垂视线,听着从切原赤也的惨呼从窗口飘出来,垂目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虎口处还因为开枪之后的后坐力有些伤痕。自己刚才可是差点杀了人的人,这样的伤我要怎么上去和那几个一直等着我的少年说?

“哦,还真是显眼的伤,”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浅浅一惊藏在衣袖里的枪直接滑到手上,却听到那个人问,“这么狼狈,你去哪里了?”

浅浅怔了怔转身,却在看到那个带着针织帽嘴里叼着烟的男人时再次愣了一下,“赤井秀一?FBI?”

针织帽的男人轻勾了下嘴角,“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说着微扬了头吐了口烟气,“真没想到我们的再见会是这样呢,还真是兜了个大圈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浅浅皱了皱眉抿起了唇,“我房间里的窃听器是你们安的吗?还有那个Jamesblake,他是什么人?你们FBI为什么喂,你去哪里?给我解释清楚啊?”

赤井秀一已经转身走了几步,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浅浅一眼,“跟来,你不是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吗?”浅浅心中一动,抬脚追了上去,可是却被赤井秀一抬手就抽走了手里的枪,“对了,女孩子拿着这个东西还是太危险了。”

看着瞬间就易手的枪,浅浅脸色一变盯了会赤井秀一的背影,最后抬脚追了上去。赤井秀一带着浅浅去的地方离切原家只隔了两条街,应该是属于同一个片区。压着满肚子的疑惑跟着赤井秀一走进书房,浅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后面的老者。

听到动静那个人抬起头来,先是和秀一示意的点了点头,最后对着浅浅慈祥的笑了笑,“你终于来了,呵呵,前几天的事情真是抱歉了。”

看起来的确是一位很慈祥的人,浅浅点了点头,“Jamesblake先生?”

“正是本人,”James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要来杯咖啡吗,时间已经不早了。”

“不用了,是已经很晚了,我也想早点回家。”浅浅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眼靠墙立在门边的赤井秀一,“我来只是有些疑惑,说清楚了我就离开。”

“呵呵,不用这么防备,”James说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缓缓的推过来一样东西,“这件东西,你应该很熟悉吧?”

浅浅向桌边走了几步低头去看,然后脸色瞬间一变,那是一块被装在证物袋里的劳力士手表。上面满是裂纹焦黑,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了猛烈的撞击之后又被火烧过。可是就算是面目全非了,浅浅依然认得,那是自己十岁生日那年用自己挣来的第一笔委托款买来送给爸爸的手表。

有些模糊不清的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又开始在眼前晃荡,浅浅努力睁大了眼睛,伸手拿起了那块手表。

“摩西恩夫妇出了车祸的时候,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是我,”James轻叹了一声,“当时摩西恩夫人已经去世了,只有摩西恩先生还有一口气在,这块手表就是他亲自交给我的,说要交给他的女儿。那是车祸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认为只是普通的车祸,但是没有想到不

是的。等我们觉察到什么派人赶去寻找你们的时候,你和你的爷爷已经出事了。”

“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赤井秀一突然插话说,“当时没有发觉,只是后来的时候在新闻报道上看到你的介绍时,才忽然觉得奇怪。所以后来就调查了你的血样和指纹,你是沐浅浅没错吧?”

浅浅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着手里的表,过了好一会才问:“茱蒂老师也是FBI吗?关于我父母的车祸,还有那个组织,FBI还有什么线索?”

“你说的没错,茱蒂探员也是我们的一员,只是她现在有任务在身,暂时不能来见你。至于那个组织,抱歉我们也给不了你多少资料,因为我们充其量也就知道组织的势力遍及日本和西方国家,并且有雄厚的产业。组织的成立时间不少于半个世纪,还有组织的颜色是黑色,组织里的人员的代号全部是酒名,也就只有这些而已。”

FBI也只知道这一点吗?浅浅略垂了视线看着地面,可是眼前却忽然被递过一份文件,疑惑的接起看了看才知道是FBI的证人保护计划。

“其实今天找你来的主要目的是这个,”Jamess指了指浅浅手中的文件,脸色忽然凝重下来,“我们会注意到你,那个组织也会注意到你。所以为了你自身着想,还是请你参加这个证人保护计划。”

证人保护计划,又被叫做蒸发密令,是要自己隐姓埋名消失吗?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湿迹,“不用了,我拒绝。”

“这样么?”James再次叹了一口气,看着浅浅就要开门离开时才忽然突兀的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你父亲在临死前把那块手表给了我,只嘱咐我要向你说一句生日快乐。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我在见到了你。你的父母希望你安全,这应该是他们最后的愿望。所以证人保护计划,能考虑一下吗?”

浅浅跨出门去的脚步一滞,半响之后才点了点头,“我会考虑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浅浅无意识的跟着赤井秀一昏昏沉沉往回返,只觉得脑子里面都乱成了一锅粥,只想回房间蒙着被子睡一觉。再次走到家门口前的路灯底下时才突然想起什么,“茱蒂探员的任务,不会就是监视那个组织的成员Vermouth吧?”

“这个你也知道了吗?”赤井秀一瞥了眼二楼卧室窗口探出头来的少年,转身离开,“Vermouth的事情我们已经在调查了,你还是先把你自己的事情想好再说吧。”

也是,我现在的脑袋里都快要爆炸了。浅浅也不再说什么,看着赤井秀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过了好半天才感觉到兜里的手机震动。思绪仿佛凝固了一般,浅浅木了一会才掏出了手机,结果却发现手机来电显示却是白马探爷爷的号码。

有些事情瞬间冲破了脑中的僵化清晰起来,浅浅接起电话就听见白马爷爷的大吼,“你在做什么,电话打了无数遍也不接!白马探受伤了,你明天一早就给我去美国!”

晴天霹雳一样的感觉,浅浅脑海中像是幻灭一样明明暗暗的几番,最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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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8 吻和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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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飞机上,浅浅的心情简直可以用煎熬来形容,白马爷爷只说白马探受了伤现在在医院,却没有说他受了多重的伤。再联想到Gin他们说的话,浅浅就更是焦虑的坐立难安,就算一遍遍的暗示自己情况或许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可是思绪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往最糟糕的方面飘。

手撑着额头拄在膝盖上,鼻尖隐隐嗅到一股酒精的味道,浅浅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消炎药的关系,虎口处的细碎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只不过被裹了层纱布看起来好像受了多重的伤一样。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浅浅就忍不住脸上发烧,顿时就觉得脑子里面木木的搅成了一锅粥。

昨天晚上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浅浅是一概不知,只是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有些事情随着自己的苏醒再次在脑海里面反复回现,浅浅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天还没亮,门口的地上靠墙立着一个行李包,浅浅呆了呆立刻就明白了那应该是切原纯子帮自己整理的要去美国的行李。

所有的人都睡了,整栋房子安静的有些过头,一片黑暗中心底的不安也似受了影响般逐渐扩大,浅浅起身下床扭开了台灯这才感觉好了点。视线定在放在写字台正中的东西上,浅浅全身一紧,那是从FBI的James那里拿来的父母的遗物。

悄无声息的气氛似乎总在滋生一些负面情绪,半响之后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湿迹出门去洗了把脸。从洗漱间出来正要回房,忽然听到背后切原赤也的卧室有人出来,浅浅还以为是切原赤也要上厕所,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谁知道看到的却是穿着切原赤也睡衣的幸村精市。

“”这个情况绝对出乎意料,浅浅立时傻了半秒,“幸”

“嘘!”幸村精市眼疾手快的几步跨了过来掩上了浅浅的嘴,“会吵醒大家的。”

浅浅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本想幸村会放手结果幸村却继续掩着不放,浅浅默了半秒无语的抓下幸村的手,“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因为给切原补习的太晚了,所以就留宿了一晚。浅浅,你没事了吧?那些伤是怎么来的,看起来像是开枪的时候造成的?”

“没事,”浅浅微垂了视线,“只是跟着毛利小五郎去了射击场,那伤是开枪的时候弄的,不要紧。啊,对了,你在这里的话,那仁王他们”

“他们回去了,”幸村撩起垂在浅浅耳侧的发丝,顺手挽在浅浅耳后,“我等了你一会,切原伯母说天太晚了回去不安全,所以就叫我在这里睡一晚。”

幸村的动作有点暧昧,浅浅反应过来之后急忙退了几步,“原来这样,那你上完厕所早点去睡吧,晚安!”

回到房间关上门,浅浅垂头刚吐了一口气,却忽然听到门被轻敲了两下。刚开始没有理会,可是门外的人却锲而不舍的继续轻敲,浅浅又等了几秒才转身打开了卧室门,“怎么了,什么事?”

“呵呵,浅浅,赤也的房门锁上了。”

幸村精市脸上的笑容很无辜,浅浅看在眼里眉头立时跳了跳,“你敲门啊。”

“我敲了,可是赤也睡的太死了。”幸村低了低眼帘,看着抿唇打算直奔赤也卧室的浅浅,忙跟了几步说,“动作太大会吵醒伯父伯母的。”

浅浅一顿看了眼穿着睡衣的幸村和自己,如果真的吵醒阿姨他们,好像有得解释了。想了想,浅浅指了指楼下客厅,“那你去睡沙发好了。”说罢就要关门,可是却被幸村再次挡住。

“浅浅,客厅里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幸村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无辜起来,“现在是冬天!至少,浅浅也给我条被子吧。”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浅浅有点无语的眨了眨眼睛,我怎么会有多余的被子?两人隔着门缝沉默了一会,浅浅打开了门,“算了,来我房间里睡吧,然后明天一早就趁阿姨他们没起来前给我消失!”

说着也不理幸村转身去收拾床上的东西,打算给幸村腾张褥子打地铺,刚把褥子抽出来,浅浅忽然想到什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问:“喂,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什么?”幸村锁上了门走到床边,看着浅浅沉默了一会,“你明天要去美国吗?什么时候回来?”

“啊,”被压制的不安再次翻腾上来,浅浅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喂喂,我还没走就想什么时候回来吗?正好我也有些事,查明白了就会回来的。”

“那就是说还会回来的吗?”

“当然,没事我呆人生地不熟的美国干什么?”浅浅奇怪的瞥了幸村一眼,将抽出来的褥子铺在地上,“我把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一点,今晚你先将就一下好了。”

“浅浅。”

“嗯?”忽然听到幸村的声音,浅浅正忙着调高空调温度,就随口应了一句,“怎么了?”

“浅浅,我”

“喂,你欲言又止的”终于调高了温度,浅浅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打了个哈欠,可是话说到一半却突然看到幸村直直走过来双手扶住了自己的肩,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幸村突然俯下来的脸。

哈欠打到一半偃旗息鼓,浅浅的声音也在半途消失在了对方唇间。唇上一片微凉的柔软触感,浅浅整个人彻彻底底的呆在原地。发梢轻扫在脸侧带起细微的痒意,紫色的发丝在台灯的光芒下仿佛带了点蛊惑人心的光泽,浅浅大脑瞬时当机根本反应不能,只剩猛然绷大的眼睛里无意识的映出幸村清俊的脸。

幸村?!脑子里立刻向被雷劈了一样空白,浅浅的神智刚有点运转的时候,那个吻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结束了,而幸村原本扶着自己肩膀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改为了拥抱。

“可以的话,真想叫你不要去美国呢,”拥抱的力道微微的紧了一下,之后幸村才稍微拉开了距离,“浅浅,我喜欢你,所以可以和我交往吗?”

脑海里再次传来一声炸响,浅浅纯粹条件反射的一拳揍在幸村肚子上,“你的告白就是这样吗?半夜闯到人家房间里面强吻?!”

“浅浅,你这是在害羞吗?”幸村捂着肚子呻吟了一声,过了好一会才直起身体,“抱歉我没有注意气氛,但是浅浅,我是认真的!一直一直都想告诉你,今天终于说出来了。浅浅,我们交往吧!”

“你想死么?”浅浅抓起床上的枕头砸了过去,却被幸村抬手接了下来,抬眼看到幸村脸上的认真神色,浅浅一肚子的火气忽然沉默下来,“赶紧睡吧,我明天还要赶飞机呢!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幸村,到此为止吧。”

转身上床蒙在了被子里面,浅浅双手捂着脸颊咬了咬唇。房间里面静了一会才传来轻微的响动,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最后彻底的安静下来。浅浅闭了闭眼睛露出了头,以为幸村已经睡着的时候,却又听到他的声音,“呵呵,虽然想到会被拒绝了,但还是有点伤心呢。那可是我的初吻哦,浅浅。”

“你的初吻?我的难道不是?”浅浅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这才惊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立刻气急的说:“不是叫你不要再说了吗?撵你出去挨冻哦!”

“呵呵,”幸村眼睛突然亮了亮抿唇轻笑起来,头枕双手的看着天花板,“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会失去很多东西呢。一起拼搏的同伴、就像是自己的网球、还有浅浅,看到你们的时候,就会莫名的觉得恐慌,不敢想象这里面要是缺了一样,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跟网球排一个等级啊,没关系丢了一个网球还可以用无数个!”浅浅磨了磨牙,忽然想起幸村的身体,眸色不由自主的沉了沉,也躺回去看着天花板,“那么,你想说什么?八成是你想的太多了,我说幸村,虽然有点不太好张口,但我还是想说,你去过医院做系统检查了吗?”

“浅浅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幸村沉寂了半响,忽然笑着说,“等你从美国回来,陪我去好了。我一个人,稍微有点不安呢。”

“喂”

“没关系的,再说过年的时候去医院也不吉利。浅浅,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呢,比如说,以后要上什么大学,将来要做什么?”

“我说你啊,”浅浅诧异的扒到床边去看幸村,“怎么突然就摆出一副想要谈谈生活谈谈理想的姿态来,身体不舒服的事情你已经拖了很久了,再说为什么要我陪你,叫你的家人陪你才安心一点吧。”

“我父母长期在国外,家里只有一个妹妹,再就是爷爷奶奶了,浅浅原来不知道这些的吗?”幸村诧异的看了眼浅浅,脸上的神色忽然就哀怨起来,“浅浅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关注过我啊。”

“哈哈,你又没说过我怎么会知道,”浅浅干笑了两声,讪讪然的缩了回去,“幸村呢,以后想做什么?不会是步入职业网坛,为国争光之类的吧?”

“呵呵,我可没有那么伟大。浅浅呢?女孩子总会有些梦想的,浅浅的话,以后会做警察或者当个侦探吧?”

梦想啊,浅浅扭头看了看一片黑暗的窗外,“谁知道呢?呐,幸村!你知道吗,那些梦想啊恋爱啊,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太奢侈了,我没有那个资格去爱去想,也想不起要不起。也许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我的爱只是累赘和灾难,所以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今天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了。”

幸村没有答话,只是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浅浅沉默了好长时间,才慢慢的沉入睡眠。只是浅浅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幸村才深吸了口气起身出门,走到门口才轻叹了一声,“不会爱上任何人啊,浅浅说的真是伤人心啊,要怎么当作没发生过呢?但是,只要你不是就此呆在美国不回来就好,至少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飞机一阵颠簸,正靠窗睡的迷迷糊糊的浅浅脑袋狠磕了几下,立刻惊醒过来,一时间也分不清刚才的是回忆还是梦境。头有点突突的疼,浅浅想抬手揉眉心的时候才发现手里还一直紧握着那块表。

“是头疼吗?”身边有人轻声问了一句,紧跟着递过来一片薄荷糖,“吃点这个或许会好一点。”

“啊,谢谢。”皱着眉头接过糖含在嘴里,浅浅这才仔细的打量了那人一番。带着金色边框的眼镜,浅栗色的短发,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很文气的样子。“咦,最开始的时候我身边好像坐的不是你吧?”

“呵呵,还记得真清楚呢。”那个人笑了笑,原本就眯着的眼睛更是只剩下了一条线,“刚才那个人和我换了个位置,他说想坐靠窗的位置,可是看你睡着了所以不好意思打扰你。”

“哦,谢谢你的薄荷糖了。”浅浅点了点头,转脸去看窗外的白云,却听身边的人很可惜的说,“很名贵的手表啊,变成这样真可惜。”

“嗯,”浅浅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手表收了起来,“是啊。”

许是浅浅不想多说的态度被察觉了,那个人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仰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只不过他的眯眯眼浅浅也看不出来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到了美国,还是那个人很友好的帮浅浅把行李包拎下飞机,也没说什么就转身离开。

浅浅盯着那个人背影坐上了出租车,暗想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点,那个人怎么看都像是企图搭讪的大学生。甩了甩头不再多想,浅浅的心情在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瞬间沉重下来。坐了出租车赶往白马爷爷给的医院地址,浅浅一路上都在想白马探的伤势问题,想到白马探在美国或许是因为在帮自己调查黑衣组织的时候受了伤,心情立刻便沉甸甸的直坠低谷。

可是浅浅却万万没想到,见到白马探的时候却是另一番状况。赶到医院直接甩给司机一张大钞也来不及等着找零,就拎着包就直冲问询台。问清楚了白马探所在的病房,看着电梯人多就直接爬楼梯,等到气喘吁吁跑到白马探的病房门口,一把推开了门之后,却目瞪口呆看到房间里面一个金发美女正端着果盘,坐在床边喂白马探吃苹果。

“浅浅?!”听到动静的两人同时回过头来,白马探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浅浅惊讶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浅浅指着自己的鼻子尖重复,“你问我怎么来了?我算了,我回去了。”

莫名的一种被欺骗的愤怒直涌上心口,浅浅顿时有点浑身发抖,要说的话全部消散在了嘴边,转身就走。

“等等,”那个金发女人隐着的地方,白马探用力把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腿从床上挪下来,踉跄了两下跳跳的追了出去,“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浅浅一脸铁青头也不回,那种原本担心到极致之后又突然发现没那么回事的落差感,让浅浅原本紧绷着的神经在那一瞬间差点崩溃。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都来不及放松一下,一肚子沉重压的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现在看到没什么事的白马之后,那种心情似乎自行找了个发泄口,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

还以为你受了什么重伤不远万里的从日本专门飞过来,结果你就只是吊着胳膊而已吗?我看你日子过的挺滋润,还有美女喂苹果,话不说清楚害我一直担心焦虑到现在,看我紧张焦急的样子很好玩么?使劲的电梯门的按钮,浅浅忽然感觉到鼻子发涩,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已经满面的泪水。

电梯门终于打开,浅浅抬脚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看着终于追到近前的白马探,甩手就把包砸了过去。电梯门一点点的关上,浅浅用力抹了把脸,这才发现白马探的腿是打着石膏的。

被浅浅的包砸了个正着,站立不稳的摔倒在地上,白马探痛哼了一声抬眼时,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看着不断闪亮着往下的楼梯层按钮,白马探苦笑了一声,“真是的,越前南次郎那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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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9 另一张磁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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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马探所在的医院直奔出来,想打计程车去机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护照证件还在那个行李包里,随身带的只有不多的钱。想起刚才自己失控泪流满面的样子,浅浅就一点折身返回去的也没有。白马探或许真的伤的不轻,这是浅浅走出住院部大楼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的,转身望了望白马探病房的窗口,却看到一只鹰在自己头顶盘旋,浅浅顿了顿随意的拦了辆出租车随口说了个地点。

这片地方对浅浅来说真是熟悉又陌生,父母还健在的时候曾经跟着爷爷来过几次,当时自己还是个很皮的孩子,曾经淘气的跑过这里的大街小巷。可是现在,不知道是城市的建设步伐太快还是自己心理的原因,再次走过那些地方时,却有一种强烈的物是人非的感慨。

父母曾经的研究会所已经改了别的名字,就连原先坐落在会所前面的喷泉广场也改成了停车场,浅浅心情压抑的一路走过,停下脚步的时候却发现是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网球场前。场上正有人在比赛,你来我往的激战正酣,浅浅脑子里有点发空的不知道还要去哪里,也不想回医院去,索性就最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看场上的人打网球。

“切,还差的远呢~”

不知看了多少时间,比赛的两个人似乎终于决出了胜负,正汗流浃背的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浅浅托着下巴也不知道看进去了没有,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很耳熟的声音。

转过头,穿着红白相间运动服的少年悠闲的靠在一根电线杆旁,一肩背着网球包,一只手里还很有节奏的抛接着网球,那顶fila帽檐下的大大猫眼正眨也不眨的直盯着自己。

越前龙马?!这孩子的口头禅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扁,浅浅轻抿了下唇。显然这样想的不止浅浅一个人,球场里刚打完比赛的两人听到那声不算小的拖长腔调,然后看到越前龙马那副居高临下的形象,还以为是来找茬的,立刻激愤起来。

“矮子,你说什么呢?有本事进来。”“就是,小不点就去玩过家家好了,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越前龙马的神情明显的一呆,估计是没想到自己的口头禅怎么会让不相干的人反映如此激烈。浅浅瞄着越前龙马变来变去的脸色,忍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耳边的挑衅声越来越大还越说越难听,越前龙马最终还是使劲的抿着唇,取出球拍将网球袋丢给浅浅,懒洋洋的用球拍磕着肩膀上场。

难到白马探给这个家伙说了什么?浅浅狐疑的盯着越前龙马的背影,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将网球袋放在一边起身离开,走出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听见越前龙马极度不耐的声音,“就在3分钟内解决好了,我还有事没时间跟你们瞎耗!”

呵呵,真是张狂的很呐。浅浅无声的笑了笑,加快了脚步离开,谁知道走了没几分钟,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浅浅愕然回头就看见极速狂奔的越前龙马,还有他身后追着的几个彪形大汉,而为首的正是刚才那两个打网球的人。

“你”浅浅话刚说了一半,越前龙马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扯起浅浅的手腕往前跑,“没时间啰嗦了!”

浅浅唇角微抽,那些人追的是你吧少年,跟我有什么关系?被越前龙马拉着跑过几条小巷,冲到了主干道上。扫到一旁巡逻的警车,越前直接拖着浅浅直冲了过去,“警察先生,我们被人追赶。”

浅浅和越前的形象那是典型的未成年人,于是车里的胖警察很容易就相信了越前的说辞,打发了追过来的人还说要送两人回家。浅浅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看着眼也不眨的撒谎婉拒警察好意的越前,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失笑。

“你笑什么?”托了托帽檐,越前斜着大眼睛问,“有什么好笑的?”

“你业务真熟练啊,经常做这种事情?”

“偶尔偶尔,”越前哼了一声别过了脑袋,示意浅浅跟上然后率先朝前走去,“你突然从医院跑出来,白马哥哥很担心哦。啊,对了你的事情白马哥哥已经告诉我了,团团姐姐~。”

孩子,你这话接的太突兀破绽也太多,白马探要是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也不会想在我这里确定什么了吧。浅浅眨了眨眼睛,“团团姐姐,是谁?刚才就想问了,你不是认错人了吧?”

越前脚步一顿,大大的猫眼立刻直盯了过来。浅浅耸了耸肩任由打量,过了一会越前才稍显沮丧的切了一声,转身就走,“回去了。”

呵呵,浅浅弯唇的笑了笑,想了想跟追上了越前的脚步,“那个,白马探到底是怎么伤的?他的伤不要紧吧?”

“谁知道,他只说是出了车祸。”越前瞥了浅浅一眼,顿了一会突然懒洋洋的加了一句,“至于伤势嘛,你来看他之前他伤的还比较轻一点。”

这话说的真有水平,我就只是砸了他一包而已,有那么严重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越前龙马你真的很毒舌啊!浅浅脚步顿止嘴角微抽,随后一路保持沉默,害怕再被越前说什么气个半死。

再次见到白马探的时候,还是在那间病房里。那个原本喂苹果的金发美女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白马探一个人坐在床边的轮椅上看着书。越前龙马只是进来打了声招呼就转身离开了,走的时候连瞅都没瞅浅浅一眼。病房里的气氛微微的沉默,浅浅看着白马探打开窗户把华生召进来,这才明了越前龙马那么快找到自己的原因。

“气消了?”喂了华生几块碎肉又把它放了出去,白马探这才转身看着浅浅,“那个女人是南次郎大叔硬给我找的特特别看护,而且你那一包砸的也太狠了。”

“她是谁管我什么事?”浅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是听到了爷爷说你受了伤才跑来的,但是看来你过的很好嘛,我明天就回去了。”

“还在生气啊,”白马探摇了摇头,“这些以后再说,刚来这里,时差还没倒过来,赶紧睡吧。”

“在哪里睡?”不说不知道,一说还真感觉有点困了,浅浅打量了打量加在病房里的另一张床,打了个哈欠走了过去,“呐,白马,你是怎么受的伤?”

“只是意外而已,”白马探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爷爷说的有点言过其实了,没”

浅浅咬了咬唇转身大步的走了过去,一把抽掉了白马探手里的书,“撒谎,言过其实你会伤成这样,断腿断手?”

手里的书突然被人抽走,白马探顿了一下才抬起头,“笨蛋,我骗你做什么,真的只是意外”一边说着一边去够浅浅手里的书,可是视线却猛地定在浅浅裹着纱布的手上,“你的手怎么了?”

“意外而已,”把书狠狠的拍在白马探腿上,浅浅深吸了口气折回脱鞋上床,“只是意外,没什么大不了的。”

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才响起轮椅的吱呀声,慢慢的挨近了床边。浅浅翻了个身不去理会,只听着白马探说:“你又做了什么危险的事了?真是的,真拿你没办法,那我们交换说好了。”

浅浅顿了顿一骨碌做起了身体,“那你先说,你怎么会受伤的?”

“你是小孩子么?”白马探有点无语的的看着浅浅,“先说好,听完之后不要随便冲动,一切都听我的。要不然,我情愿你明天就回去。”浅浅心里一动,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白马探瞅见不由叹了一声,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了张照片,“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照片上是一个地中海发型的微惦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带着圆形眼镜还留着抹一字胡。浅浅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忽然一惊,“这个人我记起来了,好像叫peter。我曾在爸爸妈妈的研究所里见过他,好像是我父母的助研副手。”

“啊,就是他。我其实是被人委托说是要查这个人贪污研究款项的事,原本想着能从那里得到点你父母车祸的线索,结果无意间听到他战战兢兢的接着什么人的电话,提到了那个组织。所以我想”白马探说着一愣,急忙掰开浅浅无意识攥紧的手,“就是这样我才不想告诉你,不是说了不要激动的吗?”

“果然他们说的那个侦探就是你,”浅浅闭了闭眼睛,“我在那边跟踪过Gin他们,听他说有侦探在这边乱嗅,而且上面已经派了一个代号为calvados的组织成员来处理”

“冷静,我想那个不是我。”将照片收了回去,白马探跩过浅浅的手,慢慢的解开上面的纱布,“我只是以你父母的的崇拜者的名义给他打了个电话,约好了几天后在他的办公室见。本来想从他的车上找点相关线索,可是他的车却突然爆炸了。”

浅浅的手伤在虎口部位,那样细碎的伤口,白马探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开枪的后坐力造成的。抬眼看了看微垂着视线紧皱着眉头思考什么的人,白马探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身取了急救箱过来。

“那黑衣组织会不会是要杀peter吧?说起来,白马,委托你的人又是谁?”

“可能吧,不过那个peter那里已经有FBI隐藏保护了,组织的人想下手也很难。”站着酒精涂抹着浅浅手上的伤,根本不理会浅浅的瑟缩叫疼,“至于委托的人,是越前南次郎。”

“越前南次郎?越前龙马他老爹?!”

“啊,他手里有你父母的一份磁盘。我也是去拜访他的时候才知道的,不过他只让我查查这个peter,至于光盘他却不肯给我。”

“为什么?”

“他说那份磁盘是你父母留给你的,没有交给别人的道理。至于那个peter,越前南次郎是觉得他有奇怪所以找我来查了一查,说是你父母要是枉死的话能给一个交代最好,但是没有料到最后却牵扯到了那个组织。”

浅浅脸色一变,“我和爷爷就是因为一张磁盘出的事,会不会不行,我去把那东西要回来!”

“半夜三更的你要去哪里?”急忙把人拦下来,白马探像是头疼的叹了口气,“你父母出事已经快一年了,组织要是知道的话早动手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不用担心,那张磁盘的事还是秘密,只有南次郎和我知道。等明天我和你去拿吧,不过,看起来你的事情在南次郎那里是瞒不住了。”

“可是”浅浅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到手上尖锐的痛意,急忙把手抽了出来,“不用拿沾了酒精的纱布裹起来了吧,只是擦伤而已,你和幸村都担心的过了。”

“幸村?”白马探顿了顿,也不再坚持的收起了急救箱,将人按回床上,“那个看起来总是在笑的少年啊,时间不早了,睡吧,毕竟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其余的就相信我好了,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你不问我又干了什么事吗?”躺在床上,看着帮自己掩被角的白马探,浅浅撇了撇嘴,“喂喂,你不用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吧。明明是你受伤的,你这样的照顾会让我觉得不好意思的。”

“是吗,见面就用那么大的行李包砸我的谁?我怎么没见你会不好意思,”白马探挑了挑眉,“这么明显的伤口不用问就知道你一定干了什么危险的事,不听也罢。”说完,看着浅浅还在想什么的样子,抬手就是一书轻磕上去,“还不睡,要我帮你唱催眠曲吗?”

“果然你本人让我的愧疚感都持续不了三分钟,”浅浅耷拉着眼睛瞪了白马探一眼,抖着被子蒙住了头,“晚安。”

“呵呵,我要你那么多愧疚干什么?”白马探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关了灯转回自己的病床,“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时差的问题,浅浅这一觉睡的尤为的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已经大亮了。房间里静悄悄的,浅浅睁眼扫了扫四周,白马探又在窗口边上看书,觉察到浅浅的动静转头问,“醒了吗?去洗漱一下吃饭吧。”

一阵浓郁的香气,浅浅使劲嗅了嗅,这才发现房间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食物,还在冒着腾腾的热气,显然是刚加热过不久。医院里可以弄到这样丰富的食物吗,浅浅抬手捂了捂脸坐起身来,“抱歉,睡的太沉了。”

“哼哼,”白马探闻言哼笑了两声,“原来你还知道?”

浅浅默然,然后一言不发的起身洗漱,收拾完出来的时候,白马探正在桌边倒咖啡,浅浅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起来,我一来你就把我安排进医院了,你家在美国没有房产吧?喂,在美国你住哪里?”

“我申请了在附近的一所高中就读,虽然说是有宿舍但是那里有点乱。越前家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住进去,所以一般都是住在酒店里的。”白马探瞥了浅浅一眼,“怎么了,医院住不惯?”

浅浅难以置信的瞄了白马探半响,白马探虽说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骨子里却带着点有钱人的自恋,住酒店的话不上档次的估计这家伙也看不上吧。想着浅浅不由咂了咂嘴,“我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还好吧,”白马探一点也不谦虚的应了一声,“各种委托的委托费加上家里给的零花钱,算起来也有不少的数目了。你要是住不惯的话,那我今天就出院好了。”

“你给我打住!”浅浅抚了抚额,“我住不惯的话,自己会去找酒店的。再说,我也有笔小钱的,酒店我还是住得起,不用你操心。”

“我可什么也没说,”白马探轻笑了两声,“住不惯不用在这里勉强陪着我。呵呵,昨晚不是说今天去越前加取东西的吗,走吧。”

“你给我乖乖在医院呆着好了,”浅浅长叹了一口气,拦住了收拾东西想跟自己一起出门的白马,“你把越前家的地址给我,我自己去就好。你出去万一要是再碰到了哪里,你爷爷非吃了我不可。”

白马探蹙了蹙眉最后写了张字条递给浅浅,“龙马那家伙这个时候一般不在,有什么事就和南次郎大叔铺开了说好,反正他也是只老狐狸,迟早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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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0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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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地址找到越前家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时分。浅浅按了半天的门铃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以为家里没人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才听见门里有人拖着长腔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们家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浅浅越前龙马张口问了一句,紧跟着又自己反应过来的眨了眨眼睛,也不等浅浅回话直接问:“有何贵干?”

不是说这个时候龙马不在家的吗?不过被这样直接问还真不好回答,浅浅愣了半秒,然后示意的提了提手上的食材,“啊,我想给白马探做点东西,想借贵宝地的厨房一用。”

这话说的有点假仙,说完之后浅浅都不自觉的呕了一下,下意识的瞄向越前龙马,后者好像也被被那句话刺激到了,一脸倒胃口的表情。

“正好,进来吧。”视线在浅浅手上拎着的丰盛食材上停了一秒,越前利落的让开了门,“妈妈不在家,老头什么也不管,正好我今天的午饭还没吃呢。”

敢情我是专门送上门来给你做饭的?浅浅扯了扯嘴角,抬脚追上越前的脚步。看到越前南次郎的时候,那个人正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杂志,一脸猥琐的表情更是让浅浅嘴角微抽。还没说话,龙马就直接给浅浅指了指厨房的位置,“厨房在那边,我饿了。”

浅浅无语,越前南次郎一听浅浅是来做饭的,更是不由分说的把浅浅推进了厨房。结果浅浅买来的食物还不够俩大胃王的父子吃的,看着两人面前光洁溜溜的餐盘,浅浅真想问问他们是饿了几天,不过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呵呵,我再去买点东西回来做吧?”

“不用,不用,”越前南次郎拍了拍一点也不见撑起的肚皮,用脚趾戳了戳旁边的越前龙马,“喂,少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越前龙马好像被噎了一下,瞪着眼珠子在浅浅和南次郎身上扫了一圈,丢了一句经典的口头禅起身出门。浅浅看着龙马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这才深吸了口气说,“专门把龙马打发走,南次郎叔叔应该是有话要说吧?”

“没有,我有什么话跟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说,是你有话要说吧?看在这顿饭的份上,我就勉勉强强听你说说好了,不过离奇的故事少说,那个侦探小子已经跟我说了不少了。”

白马探和你说过我的事吗?浅浅收拾餐盘的手一顿,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在后腰处拱来拱去的,回头看时,却是只棕白相间肥嘟嘟的喜马拉雅猫,“这只猫,都长这么大了啊。当初刚送给龙马的时候,还只有一点点呢。”说着就想伸手去抱,可是那只猫却灵活的跳开钻进了沙发前的茶几底下,任浅浅怎么逗也不出来。

“哼,”南次郎瞥着两人的互动哼了一声,似乎有点怨气的说,“它可是龙马的宝贝,卡鲁宾。自从它来了,在龙马心里我这个老爹的位置似乎更要靠边站了。”

“那还不是因为南次郎叔叔老用网球欺负龙马,”浅浅弯眉弯眼的回了一句,然后怔了一下,“叔叔,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算是吧,”南次郎瞪了浅浅一眼,转身抱起了杂志,“真是的,白马那老头,明明叫他把他家侦探小子带回去的,他倒把你送来了。”

浅浅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南次郎说了一句也安静下来,一时间整间房子里面只听得到杂志翻页的声音,半响之后南次郎才再次开口,“你来的正好,我还正盘算着过几天带龙马回日本的时候,顺便把那张磁盘带去中国的国境上,给你们一烧完事呢。”

诶,这是什么意思?浅浅眨了眨眼睛,“叔叔,你什么意思?还有,你为什么要委托白马查我父母助研副手peter?”

“你和龙马之间,那是你们小辈之间的关系,可是我和你父母之间仅止于认识而已,打招呼的次数也少的可怜。说实话,他们出事我有点震惊,却没想太多。”越前南次郎一边说着,一边从塞在沙发底下的杂志里翻找起来,“我只是在一次偶然的宴会上听到流言,说那个peter贪污了不少研究款项被你父母发现了,所以被他杀人灭口。白马小子的来的时候,我就提了一下,没想到他倒是真的去查了。不过,看来事情似乎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啊,白马小子查peter车子的时候,那辆车突然爆炸了,针对的要不是白马小子,那就是有人要杀peter灭口!喂,少女,你父母到底做了什么?”

浅浅垂了垂视线,忽然瞄见什么东西冲着自己的头飞过来,连忙抬手接住,这才发现是一张磁盘,“叔叔,这个就是”

“啊,你父母出事前一天,夹在新闻早报里塞进我家邮箱的,只是当时我们不在家,等发现的时候你父母车祸的消息已经漫天飞了。”十分不雅的抠着脚指头,越前南次郎一手拄着头侧躺在沙发上看着杂志,“早报里还夹着一张纸条,说是要把这个转交给你。龙马本来说要亲自给你的,但是一直没来得及,后来就听说你和你爷爷也出事的消息,龙马为此一周没有去参加比赛。”

我怎么听着你最后一句怨言很重啊。浅浅嘴角抽了抽,看着手里的磁盘问:“叔叔,你们看了这里面的东西了吗?”

“啊,龙马看了,只不过是一些日记照片而已,再就是两个带密码的文件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带密码的文件夹?浅浅眯了眯眼睛,暗暗的深吸了口气说,“谢谢,叔叔一直以来的照顾。今天我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再来拜访的。”

南次郎没有说话,浅浅行了一礼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见南次郎的声音,“还记得你和龙马是怎么认识的吗?”

愕而回头,南次郎的脸被整个的挡在杂志后面。思绪恍然的回到过去转了一圈,浅浅点了点头,“啊,当然记得。”

“那,你说过会保护龙马算不算数?”

浅浅有点微窘,当时只是一个热血澎湃的小丫头对一群大孩子欺负一个小鬼头不满,仗义发出了豪言壮语而已,不过最后还被那个小鬼头鄙视了一番。不过提这个做什么,浅浅挠了挠鼻尖,“算数,龙马就像是我弟弟,做姐姐的当然要保护他。”

“那就记好,你要做什么也无可厚非,但是龙马一直把你当姐姐的,你要是让我儿子伤心,我这个做老爹的发飙可是很恐怖的。”越前南次郎说着,视线越过杂志上方直盯过来,“少女啊,人死了就什么也办不到了,保护的誓言也就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浅浅一震,再看时越前南次郎已经又埋首在了杂志中,还不时的发出几声猥琐的笑声,就像刚才的话好像是幻听。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浅浅才抬脚离开,根本没发现身后越前南次郎一把揪出茶几下的卡鲁宾,摸索出了扣在猫肚子上的窃听器丢在刚从后门绕进来的越前龙马头上。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太阳已经西斜了,浅浅刚从计程车里迈出一只脚,抬眼就看到医院门口靠墙斜立的白马探。一身笔挺的白色西服,昏黄的阳光照过去无形中映出些暖意来。浅浅愣了愣,听着司机不耐烦的催促正要关车门,白马探却抬脚走了过来,直接把人推进了车里,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听着白马探对司机报出的地址,浅浅下意识的微仰着头想了一圈,结果却什么也没想出来,“喂,为什么要去那种有名的地方?今天是什么节日吗?穿这么正式,你要去求婚?”

白马探顿了顿,接着很有种咬牙意味的说,“我说你啊,我带着你去跟谁求婚?不是节日我就不能去那种地方吃饭了吗?”

“哦,”浅浅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捏了捏白马探的手和腿,“喂,你啥时候拆的石膏?就这样离开医院,不要紧吗?”

“今天刚拆的,医生说我可以适量的运动,能出院了。”白马探叹了口气,“吃过饭就不用再回医院去了,我已经把你的行李送到我原先住的酒店了。”

浅浅狐疑的盯了白马探一会,“不会是因为我的话,你强行出院的吧?”

白马探直接不客气的摆了个嘲笑的嘴脸,浅浅看在眼里忍不住咬了咬牙,于是愤愤的转头看车外的风景。沉默了半响,白马探戳了戳浅浅的脸,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浅浅惜字如金的回了一声,过了好一会才转头说,“只是被教育了一番捡了黑芝麻丢了西瓜的故事,嘛,而且还是黑芝麻不一定能捡得着的那种。”

白马探愣了愣,紧盯了浅浅一会,跟着也转头去看窗外的景色。车子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浅浅跟在白马探后面一言不发的往前走。餐厅的位置是在一座摩天大厦的顶层,整个楼层被设置成了观景台模式,可以一边吃饭一边俯瞰真个城市的景色。

太阳还在西边余留一线光芒时,城市里就已经星星点点的亮起了灯。白马探点了餐,看着浅浅目不转睛的眺望着城市的景色,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浅浅点了点头,忽然听到旁边的动静,转头去看时却是有个人在求婚。浅浅看了那对情侣一会,忽然撇了撇嘴,开玩笑般的对白马探说,“喂,你要是以后求婚的话,就来这种地方好了,看起来不错。”

“是吗,”白马探看了看那边求婚成功正拥吻的两人,端着咖啡杯的手动了动,忽然问,“你会答应吗?”

这个餐厅好像是专门的情侣餐厅,浅浅的视线从简约时尚的两人坐餐桌上转移到还在吻的没完没了的情侣身上,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的微红了下脸,干咳了一声别开了视线啜着饮料随口应答,“可能”

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不但打断了浅浅的话,似乎就连那边拥吻的情侣也惊动了。浅浅看了看来电显示上真田的名字,再瞅了瞅指望着这边的那对情侣,尴尬的握着电话跑了出去。

真田给自己打电话有什么事?浅浅接起电话急忙问,“喂,真田,怎么了?”

“幸村晕倒了,”电话那头的真田沉默了半秒突然说,“今天早上练习的时候。”

“晕倒?”浅浅心底一跳,“去医院了吗?”

“没有。他说只是有点着凉而已,不肯去。所以我想你去劝劝他,你现在在哪里?”

“美国,”浅浅抿了抿唇,“我会尽快回去的,我回头给他打电话。”

挂了真田的电话,浅浅一连给幸村打了好几个电话却都没人接。拧着眉头正要回餐厅的时候,却看见白马探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不知道也接了谁的电话,神色渐渐的凝重起来。

条件反射般的浅浅立时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捏了捏装在兜里的磁盘,看着白马探挂断了电话才走上前问,“发生什么事了?”

“peter失踪了,可惜我还跟他约好几天之后见面的。”白马探看了浅浅一眼,“FBI的人正在调查,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成了。”

“peter?”浅浅揉了揉眉心,是被黑衣组织灭口了吗?“可是怎么会突然失踪的?”

“说是今天早上还在研究所里,下午的时候却不见人出来,去找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人了,研究室没有家里也没有,像是突然蒸发了一样。”白马探折回餐厅结了帐,出来和浅浅一起往电梯处走,“要是那个组织做的,那还真是滴水不漏。走吧,我们去现场看看。”

“等等,我们先回酒店。”浅浅急忙拉住白马探,“我从南次郎那里把磁盘拿来了,先看看上面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至于peter那里,不是有FBI他们吗,我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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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1 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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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瞅到窗外蒙蒙的亮色,浅浅不由愣了一下,这才发觉已经不眠不休的在电脑前熬了一整天了。父母留下来磁盘里除了两份加密文件之外,没有提到任何关于黑衣组织的词,浅浅和白马探研究到现在,还是对文件的密码没有丝毫头绪。

有点疲惫的后仰着身体靠在了椅背上,浅浅无意识的盯着酒店的天花板发呆,过了好一会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白马探还在不停的敲打着键盘,闻声手指尖微微一顿,“去睡一会吧,坐在这里不少时间了。”

“哦,”浅浅无意识的应了一声,等了半秒才反应过来白马探说了什么,“啊,不用了,我不困。”

有点无奈的转头看了浅浅一眼,白马探也不再说什么的继续敲打键盘。指尖轻磕键盘的声音不断入耳,浅浅疑惑的凑过去看了看,正好看到白马探在加密文件的密码栏敲了个中文的‘团团’,然后干脆的按下了回车。看着电脑上很快就反馈出的错误符号,白马探沉默了半秒,又利落的敲了个英文的‘团团’,按下了回车。

“喂,”浅浅无语的挑了挑眉,伸手敲了敲白马的肩头,“你不如把团团两个字翻译成各国语言试一下?”

“不用了,最有可能也只是这两种语言而已。”白马探一本正经的回答,伸了个懒腰起身,“我想着既然是指明留给你的,很可能用你的小名昵称之类的做密码,但是看起来似乎不是啊。”

真亏你能想到这个!浅浅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听着白马探的脚步远离,这才伸手打开了一份没有加密的文件。那里面是几段关于自己的成长视频和照片,从牙牙学语到背着书包上学,满月时的襁褓照、周岁时的爬爬照、两岁时的骑车照,几乎每年都有一大段的录像和照片。

白马探端着咖啡回来的时候,电脑里正在放一段视频,刻意被调低的音量隐约可以听出有孩童的哭声和大人鼓励打气的声音。端着咖啡走了过去,白马探瞄了眼电脑屏幕,“在看什么?”

“我从来不知道他们还给我拍过这些东西,”浅浅随手指了指电脑,里面是走路还蹒跚时的自己嘟着嘴骑着一辆模型自行车,“我都不记得了。”

“笨蛋么,那么小的时候谁会记事?”白马探看这视频里的小胖妞因为腿短够不到脚蹬扁嘴哭出声来,不不由侧头忍了忍笑,这才轻拍着浅浅的发顶说,“我终于知道你‘团团’的名字怎么来的了,挺形象的!”

这家伙!浅浅不由磨了磨牙,抿着唇想去关视频的时候,白马探却把正冒着热气的咖啡递到了浅浅眼前,“我去打电话叫早餐,你慢慢看。毕竟是留给你的,要是想哭的话我的肩膀借给你。”

“谁稀罕?!”浅浅恶声恶气的随意挥了挥手,拧着眉头盯着白马探走出了房间还体贴的关上了门,这才扭过了头去看电脑。咖啡的热气袅袅的升腾而起然后慢慢消失,将眼前的一切映的朦胧起来,浅浅切了一声轻闭了眼睛使劲揉着眉心。

出事的前一天早上夹在新闻早报里塞进越前家邮箱的磁盘,这样掩人耳目的做法,难不成当时爸爸妈妈她们已经知道了有人要对他们不利?可是为什么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一般的话会报警寻求保护或者想办法脱身的吧,之后发生的那场车祸就好像是听之任之的结果?而且,灰原哀说那个毒药的雏形是自己的父母发现的,那这两份加密文件里面不会是记载了那个毒药的线索?

想到这里浅浅咬了咬唇,忽然听到白马探扬声叫了自己一声,愣了一下忙起身走了出去,走到客厅正好听见电视里的早间新闻播报。

“昨夜凌晨,近郊一家汽车旅馆发生天然气意外泄漏爆炸事件,一名男子身亡。经警方查证,该名男子系***研究所Peter”

“意外?”白马探轻蹙着眉重复了一句,瞥了眼眯着眼睛紧盯着电视的浅浅,转身取下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意外也未免太巧了点。团团,我出去一下。”

电视里正放着爆炸现场的画面,警车和围观的人群看起来乱成了一团。浅浅拿起遥控器的关了电视,正好听见白马探的最后一句话,回身的时候白马探已经出了门。

这家伙不会是想去爆炸现场吧?浅浅愣了一下,急匆匆的冲进卫生间洗漱了一下,然后冲进自己的房间把磁盘收起来随身带着,前后不过五分钟也抓起衣服追了出去。在酒店门口拦下载着白马探的计程车,浅浅急忙问,“你要去哪里?”

白马探正托着下巴思考着什么,闻言也没回话直接打开车门把浅浅拽了进去,然后利落的对司机报了个地址。计程车开到目的地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小区的路上偶尔的能看见几个锻炼身体的人。白马探看了眼四处打探的浅浅,伸手拉着人朝一处别墅走去,“前面就是peter的家,我前不久调查过。那家伙躲开所有人的视线跑去廉价偏远的汽车旅馆,怕是要跟什么人碰面吧。可惜那里已经炸成了一堆废墟,就是有什么线索也找不到了。”

周围静悄悄的没什么人,白马探左右扫了扫拉着浅浅直奔房门口,正要推门的时候却被浅浅拉了一把。门是虚掩着的,浅浅看了看门闩处折断的牙签,和白马探对视了一眼,正想用脚尖轻轻抵开门时,白马探却拉着浅浅蹑手蹑脚的绕到了房间后面的车库,轻车熟路的从一扇老化的没关紧的窗口钻了进去。房间里面没有人,所有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摔在地上,像是经历了一场抄家。

“看来有人抢先我们一步,”撩着头发沉默了一会,白马探看了浅浅一眼,“明显有人在这里找过什么?”

“嗯,但是为什么不一把火一颗炸弹把这里也毁了?”浅浅四下看了看,目光突然定在书房的电脑上,“还有,你很熟悉这里啊?”

“上次来的调查的时候稍稍留意了一下而已。”白马探摊了摊手,看着浅浅仔细查看电脑,也在各个屋子里面查看起来,“既然要弄成一场意外的话,peter意外死亡已经够了,这里要是再发生什么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电脑上像是被人清理过一遍一样,什么也没有。浅浅皱着眉把电脑里记载着流水账琐事的日记从头看到尾,这才恨恨的按下了关机键,然后掏出手帕把自己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擦干净。叫了两声白马没听见回应,急忙找过去的时候,白马探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手里的书。浅浅眯着眼瞅了瞅书封面,好像是圣经。

“怎么了,这本圣经有什么奇怪的吗?”浅浅说着探头看了看,却发现那根本不是圣经,只是包着圣经的封皮的记事本而已。上面是抄录的圣经,字迹潦草,整个字里行间给人一种很不经心的感觉。

“特意包着圣经的封皮放在床头柜前,本身就值得怀疑了。而且从这些字迹,也太敷衍了点。”白马探摇了摇头,打开日记本的扉页给浅浅看,“抄录的内容中间也有些地方不对,字里行间的空处也显得有点怪异。”

扉页上用英文写着‘献给我崇敬的主’,浅浅接过来翻了翻,“不会又是什么密码之类的吧?”

“或许是隐形墨水。”白马探接了一句,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隐约的警笛声。两人同时愣一下,白马探皱了皱眉说,“走!”

浅浅急忙把笔记本收了起来,跟着白马探又从车库的窗口钻了出去。躲开众人的视线绕到主干道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警察小心谨慎的从正门走了进去一边喊话一边排查,而警车处有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女人正在跟警察解释报警的原因,说是晨跑的时候看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房前转悠,怀疑是偷东西的所以报了警。

鬼鬼祟祟啊,浅浅偷偷瞄向白马探,却正好对上白马探的视线,不由讪讪然的扯了扯嘴角。正想无语的时候,白马探却伸指在浅浅鼻尖轻点了一下,然后率先离开。白马探的动作显得亲昵,浅浅愣在原地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听见白马探好笑的声音,“走了,再不走被发现的话可就麻烦了。”

抬眼看去,地平线处正好升起一线朝阳,暖暖的打在白马探的身上带起一阵恍惚。浅浅顿了一下急忙抬脚跟了上去,“喂,要是笔记本里面有用隐形墨水写的东西,那我们要怎么让它显形?”

“跟我来就是。”白马探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浅浅一肚子疑惑的跟着白马探,到了地方的时候才发现是学校。一路走到学校的化学实验室,白马探立刻要过了记事本小心翼翼的从上面撕下一页纸,想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用隐形墨水写过什么。浅浅在一旁打副手,两人配合默契的把几种隐形墨水的显形手段试了个遍,可是毫无所获。

“啊,不是隐形墨水的话,”浅浅轻拍着额头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又是密码什么的。”

“不一定,”白马探仔细的看了看手里的纸页,然后把那张纸折叠起来夹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记事本里,“peter是科学家,或许他用的办法我们还不知道而已。总会弄明白的,如果这是唯一的线索!嘛,还是先回酒店看看内容里面是不是隐藏了什么信息?”

浅浅点了点头,两人刚走到实验室的门口,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门外是是一个穿着暴漏,身材凹凸有致的女生,三个人猛一碰面,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白马?!”最初的证愣之后,那个女生立刻惊喜交加跳起给了白马探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在白马探反应不及的时候又在他两边的脸颊上迅速的各亲了一口,这才微微拉开了点距离,“白马同学在这里干什么?我还以为实验室进来小偷了,不过幸好我过来看了看,白马同学能当我的舞伴,和我一起去参加今晚的迎新年party吧?”

完全无视我啊!浅浅嘴角轻扯,猛然想起刚才听到的词,“新年?”

“你是谁?”那个女生好像这时才发现浅浅一样,皱眉问,“在这里干什么?”

推开差不多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女生,拉开了距离,白马探转手勾着浅浅的腰间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她是我的女朋友。玛利亚同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失礼了。”

走出实验楼的时候,浅浅顺势回头瞅了一眼,隐约看到那个女生还站在实验室门口。发觉白马探的手还揽在自己腰间,浅浅急忙挣了出来,“不要紧么,那个女孩子可是芳心碎了一地哦,绅士白马大人。”

“怎么,你吃醋了?”白马探说着,不自在的伸手擦了两把脸,“真是不习惯这种**式地热情,我还是比较喜欢英国。”

浅浅被白马探的前一句话噎了半响,回过神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看见白马探脸上没擦干净的口红印,不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上前板着白马探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果然一边脸上一个,“嘿嘿,你这样子可爱多了。这副模样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呢,我总算也有一件能列入白马探笑话史里的事,可以用来嘲笑一辈子了。不如照相留念怎么样?”说着也不等白马探反应过来,迅雷不及掩耳的掏出手机。

“我说你啊,”白马探头疼的伸手却没有拦住,只听着手机接连不断的响了几声,然后看着浅浅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闪了八丈远,这才无语的摇了摇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浅浅眉弯眼弯的点着头,瞅见白马探用白手帕使劲的擦着脸,嘴角不自知的抽了两下,正想上前帮忙的时候白马探已经擦完了脸随手把手帕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不知不觉的原来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一直想着磁盘密码的事差点把日期都忘了。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呵呵,就我们两个人的新年,打算怎么过?”

“是啊,我完全不记得过年的事了。”浅浅耸了耸肩,默默的算了算时差,自言自语的说,“待会要给切原阿姨他们打电话,还有幸村他们。啊对了,幸村的病,不想不觉得,怎么一想就觉得蛮沉重。没有心情,算了,还是回酒店一边听着卡农一边研究这个记事本好了。”

“喂,今天就不要想那些事情了,”白马探在一边听的直摇头,无奈的走过来拉着浅浅往前走,“你想听卡农我满足你,先回酒店睡一觉,把你那双熊猫眼消掉。”

“满足我?”浅浅下意识的摸了摸眼睛,“你拉给我听吗?酒店里可没见你带着小提琴啊。”

“我知道一家音乐餐厅,有专门的人现场演奏,可以现场点曲子。”白马探说着,转身上下打量了浅浅一眼,“总之,先回酒店再说。”

回到酒店在白马探的强制之下,稍稍的休息了一会,等到被白马探再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看着床头摆放着的大大的礼盒,浅浅愣了一会,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是一件礼服。疑惑的看向白马探,浅浅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白马探也穿着一身很正式的西服。

“在看什么?”觉察到浅浅的视线,白马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有什么不对吗?”

“什么意思?”浅浅指了指手里的礼服,“我们要去哪里,要穿这么正式?”

“那家音乐餐厅可是很有名的,你不会想着随便穿着休闲服去吧?”白马探解释了一句,浅浅立刻倒回了床上,“饶了我吧,我情愿穿休闲服去吃路边摊。我不去了,我电脑搜寻卡农听好了。”

白马探一阵无语,不由分说的把浅浅从床上拽了起来,“你到底有多讨厌这种礼服啊,我都打电话订好了位置,以后这种场合还多的是,你也要逐渐习惯的。再说今晚还有迎新年烟火,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哦。”

我为什么要习惯那种正式到拘谨的场合?两人在床边拉扯了一会,浅浅眨了眨眼睛问,“什么礼物?反正不过是跟团子有关的东西。”

“不是!”白马探把浅浅推进了浴室,“你先去收拾,等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可是吃饭的时候浅浅根本就来不及问,一进白马探所说的音乐餐厅,浅浅立刻就被那里面的富丽堂皇惊了一下。那种奢豪的灿色差点晃花了浅浅的眼,餐厅总共有两层,餐桌呈环形围着中间圆形的舞台,上面正有人在演奏。白马探订好的座位是在第二层一个悬空突出的阳台上,周围有围栏护着,正好正对着舞台上的演奏者。

浅浅对乐曲不太熟悉,喜欢知道的也就那么一两首而已,所以也不知道舞台上正在演出什么曲目,只觉得节奏听起来跳跃洒脱,但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曲,浅浅听了一会正打算问问白马探,却有侍者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看着餐盘上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食物,再看看一旁摆好的刀叉,浅浅忽然发现自己无比的怀念筷子。犹豫着想问问侍者有没有筷子的时候,白马探已经看出了苗头干咳了一声,挥手打发了侍者,把浅浅面前的牛排端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手下利落的将整块牛排切成小块,白马探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可是纯正的西餐厅。”

浅浅冷哼了一声,“算上N年前和你去吃牛排的那一次,这是我第二次进西餐厅吃这种东西!托你的福,我对牛排这种需要刀叉的食物深恶痛绝!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喜欢吃这种最多七分熟的食品,虽然闻起来还不错。”

“为什么啊,”白马探闻言轻笑了两声,将切好的牛排递了过去,“你不觉得刀叉并用这样很优雅么?”

浅浅看着白马探做旁样似地摆出来的优雅吃相,额角抽抽的差点一叉子下去把餐盘戳个窟窿,“我看你是少爷病,自恋吧你就!”

演奏的乐曲一点点沉寂下来换来满堂的掌声,又到了点曲的时间,浅浅听着演奏者的询问,急忙咽下嘴里的食物,走到围栏前举手示意的说,“能演奏卡农么?”

话音结束才发现和一楼的人说到一起去了,异口同声却说的不是同一首乐曲的名字,浅浅愣了一下低头向下看去,正好下面的人也抬头向上看过来。视线相对,浅浅马上感叹起了世界真小,紫灰色的发丝加上眼角闪亮的泪痣,面目熟悉的浅浅不由抬手抚了抚额,那是迹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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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2 斗酒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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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浅浅和迹部景吾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异国他乡的**遇见对方,所以当视线隔着楼层一上一下的聚焦在一起时,两人都不可预见的愣在那里。

世界还真是小啊!浅浅略侧了侧脑袋,有关迹部大少爷的回忆子脑海里飞快闪过,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总觉得自己和迹部的气场有点不搭。楼下的迹部明显也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动,但还没有明显的反应过来,依旧怔愣的保持着手触泪痣的样子。

“呵呵,”平时张扬的迹部现在有点好笑,浅浅不由得乐出声来,大脑一热马上笑眯眯的并指在眉际斜斜一挥,冲着迹部比了个口型,“新年好啊。”

大堂之中音乐声丝丝袅袅的演奏起来,迹部这才一下子回过神来。指尖惯性的摸索了两下泪痣,看着浅浅那种居高临下类似首领检阅士兵似的招呼方式,这才知道不是自己眼花了。眼角不自觉轻跳了两下,迹部心底默了一会,然后挑眉像是专门要给对方做专业表率一样,轻举了举手里的红酒杯朝楼上示意,接着才抬眼对浅浅点了点头。

什么啊,那种姿态优雅的让人咬牙的动作?心头一丝莫名的火苗闪了闪,浅浅抿紧了唇,刚才好不容易因为新年之夜偶遇老乡的感慨兴奋全部丧失殆尽。心底难以自制的开始腹诽,忽然听到身边有人的轻笑声,浅浅猝然转头,正好看见白马探像是要和迹部比谁更优雅一样,同样端着手里的杯子朝楼下轻举示意。

“笨蛋,”旁边的浅浅看的一脸抽搐,白马探一眼扫过去,居然心情很好的勾起了嘴角,一边轻抿着杯中的果汁,一边淡淡的说:“你刚才那是什么动作?打招呼也是要分场合地点的,说起来下面的还真是好人,要换了别人,一定会装作不认识你哦。”

“谁稀罕认识你们这些优雅的不得了的大少爷呀!”浅浅顿时有点炸毛,抬脚朝白马探踩过去却踩了个空,于是气狠狠的走回座位,只给楼下留了半拉模糊不清的后脑勺,“我不就是打个招呼么,你们至于用你们那种可气的优雅寒颤人吗?”

“哼哼,怎么,你嫉妒了?”白马探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半倚在月台围栏上静听了一会,“真可惜,演奏的不是卡农。”

一听这个浅浅更觉郁闷,顿时满腹郁气的回头瞪了一眼,“还说,明明点曲的时候是我们异口同声说的,为什么演奏的时候就偏偏演奏他的?果然是有钱人暗箱操作吧,女士优先懂不懂?这算什么,有钱人的福利吗?”

“至于怨念成这样,”白马探低头轻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看到楼下刚走来的人,脸上的笑意立刻散尽,急忙离开围栏走回座位。觉察到浅浅的注视,于是将自己餐盘里已经切割好的牛排推到浅浅面前,“生气生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吧,多吃点东西。”

浅浅看了看眼前的餐盘,紧跟着眯眼狐疑的打量了白马探几眼,这才扭头朝楼下的大堂看去,可是却因为坐着的缘故什么也没看到。“喂,你心虚什么呢?是不是迹部大少爷做了什么?”

“你指望他做什么?”白马探不答反问,一把拉住想到围栏处一看究竟的浅浅,不动神色的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只不过看到个目前不想遇到的熟人。”

“熟人?”这话说的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浅浅眨了眨眼睛,拖长声音‘哦’了一声,“不会是”正想说是不是白马探的红颜粉丝之类的,谁料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掀开隔着月台和走廊的珠帘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西装革履,却掩不住眉角眼梢猥琐意味的大叔,浅浅侧目喃喃,“不是吧,今天这是怎么了,熟人大聚会吗?”

“呦!”仿佛没有听到浅浅的自语,也没有见到白马探诡异的沉默,来人上挑着眼角来回看了看两人,大大咧咧的举了举手,“还真是巧遇呢,少男少女在约会么?在这种高档地方,还真是有情调呢~”

“南次郎大叔,为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想让人有抡拳头的**呢?”浅浅攥了攥拳头,嘴角微抽,“说起来,大叔为什么回来这里?”

“少女,要注意作为一个淑女应有的礼貌哦。”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越前南次郎不客气的四处看了看,“来这里当然是吃饭加享受的,不然还能干什么?呐,龙马~,你说是吧?”说着,南次郎一把将躲在外面的越前龙马拽了进来,抬手拍着龙马的头说,“迎新年的时候只有可怜的父子两人,孤单单的呆在家里,倒不如来这里热闹一下。”

白马探和浅浅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越前龙马的身上,后者沉默的眨了会眼睛开始解释,“妈妈出差没回来,家里没人做饭。”

“要不是轮子出差没回来,我们怎么会沦落到来酒店迎新年的份上?”南次郎哼哼唧唧的回答,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浅浅顺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正好看到楼下几个穿着低胸晚礼服身材错落有致的美女走过,顿时一阵无语。

南次郎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等楼下的人走离视线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一直沉默的白马探,“说起来,这个位置还真不错啊,各种景色尽收眼底。不如我们换位置好了,我订的位置比较偏僻,正好适合你们这样青春期萌动的少男少女。怎么样,要考虑一下吗?”

“拒绝!”白马探头也不抬的回答,再次扬手撩了撩刘海,然后转脸看向越前龙马,“龙马,你应该饿了吧?”

空气静默了几秒,越前龙马的眼神闪了闪,这才拽拽的对着南次郎扬了扬下巴,“走了老头,我饿了。”

“诶,”南次郎顿了顿,看着浅浅和白马探脸上如出一辙的送客表情,咧了咧嘴不甘愿的又问了一遍,“少男少女,真的不要再考虑考虑?可不要后悔哦。”

浅浅眉弯眼弯笑的异常灿烂的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和白马探一起目送着越前南次郎不情不愿的离去,然后转向依旧站在原地没动的越前龙马,浅浅还没说话就听白马探出声问,“怎么了,龙马?”

“白马哥哥,”龙马说着顿了一下,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浅浅那边飘,“和老头在一起实在太丢脸了,不如我留在这里好了,两位应该不介意吧。”

浅浅没觉得有什么,正想点头应允的时候,一旁的白马探却突然笑了两声,反问道:“你认为呢,龙马?”

又是一阵沉默,浅浅明显的体会到了空气中的那种微妙感,于是一句话也没说。等了几秒,龙马眨着眼睛收回了停驻在浅浅身上的视线,咕哝了句‘小气’转身追着南次郎离开,不知进到了哪里的隔间消失了身影。

“龙马惹你了吗?”浅浅等了一会见,见白马探脸上还是那种好似气郁样子,忍不住出声问,“你情绪低落个什么劲啊?”

白马探没有回答,只是瞥了浅浅一眼,将浅浅手边的果汁杯倒满,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看了眼珠帘外的人影,略带疑惑的出声,“我记得我并没有再点别的东西。”

浅浅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waiter,听到白马探的话,那人立刻走了进来将托盘上的两杯鲜榨果汁放在桌上,“失礼了,这是楼下的迹部先生送给两位的,说是同两位打个招呼。刚才上来的时候,两位这里不好打扰,于是就等了一会。让你们久等了,敬请享用。”

“迹部大少爷么?”浅浅挑了挑眉,看着两杯澄黄的果汁沉默了一会,“他送果汁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浅浅的语气听起来完全和感激高兴沾不上边,那个waiter愕然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看着浅浅也不像有什么吩咐的样子就飞快的退了出去。浅浅沉默了一会,起身走到围栏处,楼下的迹部似乎早就等在那里一样,见到浅浅立刻端起红酒杯示意,接着才轻抿了一口,最后优雅无比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嘿嘿,”浅浅嘴角一抽,无语了半天才开口说,“这是□裸的挑衅啊!自己喝红酒却给我们送果汁,这是瞧不起人吗?!”

白马探沉默了一会,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突然觉得选择来这里吃饭反而错了?”

“你说什么?”浅浅没有听清楚,一边随口问着,一边抓起桌上的酒单扫了一遍,叫来了waiter指着酒单上的一处说,“麻烦,点一杯这个帮我送到楼下去,就说我请的。”

waiter应声而去,浅浅抓起果汁一口喝干,这才转脸看着白马探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真是奇妙。说起来,你跟浪漫绝缘的吧。”白马探一脸无奈的样子,停了一下才淡淡的扫了眼楼下,“你现在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所以才送果汁上来,应该没什么别的意思吧?你不会是国中上久了,连带也变得孩子气了吧。”

“啰嗦!”浅浅挥拳哼了一声,“谁孩子气,明明是那家伙自己都还是未成年就整天红酒不离手,堂堂财团大少爷居然在这种场合送果汁,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你看他那个嚣张的样子,分明是挑衅。”

白马探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看到waiter端着两杯色泽诱人的红酒进来的时候,就只能扶额叹气了。就算刚才送果汁只是无意之举,那现在专门送了红酒来,就真的变成了一种挑衅斗气。

“没想到迹部财团的少爷也会这样禁不起刺激,”白马探摇头苦笑,看着浅浅盯着送来的两杯红酒一脸狰狞的样子,无奈的弯了弯唇角自言自语,“算了,看你这么精神的样子,也就无所谓了。”

迹部送来的红酒明显在酒单上属于比较上档次的一类,浅浅选了一种更上档次的打算反送回去,刚要对waiter开口的时候,忽然想到money的问题,动作不由迟疑起来。

“怎么了?”一旁的白马探看见,怔了怔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动声色的走上前接过浅浅手里的酒单,视线扫过刚才浅浅手指停留的地方,干脆的对着waiter指了指,“麻烦,请像刚才一样送到楼下去,就说是我们的回礼。”

waiter一脸汗颜的转身离开,白马探这才转身戳了戳浅浅还在犹疑的脸,端起刚送来的红酒抿了一口,“今天是我请你来的,不要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想玩就玩个够好了。”

脑海里不知怎么诡异的想起了烽火戏诸侯的故事,浅浅突然浑身打了个寒颤,急忙遮掩的端起另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喂喂,”白马探差了半分没拦住,只能看着喝完酒后咂着嘴的浅浅无语的说,“那可是酒,再说红酒是那样喝的吗?会醉的。”

“你要相信我的酒品和酒量,”浅浅拍了拍白马探的肩,忽然想起什么撇了撇嘴,“喂,刚才的酒可不便宜啊,是不是有点冲动了?还有,自诩绅士的你陪着我跟人家斗酒,没关系吗?”

“没什么,反正也是无伤大雅的事。”白马探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意味不明的顿了顿,“不用担心,反正还有南次郎大叔不是吗么?新年到了,作为长辈给晚辈包点红包什么的很正常。”

浅浅侧头想象了一下越前南次郎对着一叠天价酒账单的瞪目结舌的模样,很无良的笑了起来,到让再次送酒上来的waiter在珠帘外踟蹰了半天才走进来。这一次迹部送上来的酒真是大手笔,让白马探和浅浅相对侧目,整整一瓶高档酒,只听waiter介绍说什么年份之类的话,就让浅浅的好斗之心一下子蔫了下来。

“真是烧钱啊,”浅浅暗暗的咬牙,抓着红酒瓶看来看去,“我说,他大少爷怎么那么有钱啊,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这种极品酒的?说送人就送人,真大方。”

“的确呢,”白马探点了点头,扫了眼一脸不甘的浅浅轻咳了一声,“这次就算是把南次郎大叔压这里也指不上什么用场了。所以,你还是爽快认输好了。”

浅浅冷哼了一声,倒是一旁的waiter有点诧异的开口,“两位难道不知道吗?迹部财团也算是这里的股东之一,这对于迹部大少爷来说并不算什么。”

靠,这就叫人比人气死人!浅浅的握手成拳轻响了两下,忽然之间就很想掀桌,脑海里不停幻想把手里的红酒对着迹部兜头丢下去的情景,脸上神色不断变换,最后深深吸了口气,“真是不幸到家了,果然我和大少爷气场不和,下次见到跟迹部有关的东西一定提前绕道走!”

“明知道人家是财团少爷,还一根筋的跟人家比烧钱的方式,这怪得了谁?”白马探打发waiter离开,回头忍俊不禁的抬手拍了拍浅浅的发顶,火上浇油的安抚道,“不如下次找他比省钱好了。”

浅浅额角跳动了几下没有说话,白马探见状轻笑了几声,在浅浅没有气急之前离开结账去了。只剩下浅浅一个人满腹郁气的坐了一会,看着那瓶高档红酒顿时觉得不爽,于是一时冲动的抓过酒瓶,回过神来的时候整瓶酒已经只剩一半。

越高级的红酒喝起来越是香醇,完全没有酒的刺口,可是一口气喝了半瓶之后才发现原来红酒的后劲也是如此之大。浅浅觉得有些微晕的伏在桌子上,听到有人掀起珠帘还以为是白马探回来了,抬头才发现又是一个waiter,依旧端着托盘,上面却只放着一杯琥珀色泽的酒。

“什么啊,”浅浅没好气的哼哼了一句,看着waiter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怎么这次不一瓶一瓶的送了?还是说,这是炫耀来了?”

“这位小姐,这是一位客人托我送过来的,请品尝。”waiter却没有回答浅浅的话,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waiter的声音略显低沉却很好听,浅浅抬头瞥了一眼,似乎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正想站起来仔细看看时,脑海里却忽然像被人用什么搅了搅,闷成一片。闭目甩了甩头,模糊听到那人用英文轻声说了句什么,像是提到一个酒名,于是浅浅下意识的端起那杯酒喝了一口。入口却是和红酒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浅浅一下子被呛住了,咳嗽了半天再想问那个人送的到底是什么酒时,转头那人却早已不见人影了。

起身走出去,走廊也没有人。浅浅轻点着脑袋,又往前走了几步却正好遇上结账回来的白马探。跟着他走出酒店的时候,有人很恭敬的过来跟白马探说着什么,浅浅眯了眯眼睛才发现是一直替迹部和自己送酒的waiter,这时才恍然记起刚才觉得不对的事情,刚才最后给自己送酒的人和眼前这个waiter并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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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3 新年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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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雪已经下了一段时间,洋洋洒洒的雪把地面铺上一层白色,浅浅还是微微的发怔,关于最后那杯酒的事怎么想也记不起当时那个waiter对自己说的那句英文是什么,也不知道那杯味道比较烈的酒到底是谁送过来的。

“怎么了,晕了吗?”见浅浅脚步停了下来,白马探也跟着停了下来,轻拍了拍浅浅发红的脸颊数落道,“你是酒鬼吗?一口气喝掉半瓶红酒,还真是半分钟不看着你都不行。”

“拜托,能不用这种语气说话吗?”浅浅哈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腾起的白雾飞快消失,“我只是喝的时候没反应过来那是几十年成酿的红酒,我没醉。”

“醉鬼一般都是这样说的。你现在不醉,一会晕了还要我背你回去。”白马探不客气的回了一句,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原先还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现在还是回酒店吧。”

“你想带我去哪里?”浅浅问了一句,摊开手心接着飘落的雪花,然后仰头看了看低沉的天空,“马上新的一年就到了。”

路上的行人几乎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走,三三两两经过的人群无不欢快的笑着,不时有几句新年祝福飘过来,浅浅默默的在街边的路灯下站了一会,然后转头对陪同在侧的白马探笑了笑,说了句:“新年快乐!”

“你果然是喝醉了。”白马探叹了口气,指了指人群走去的方向,“那边是个广场,新年来临的时候大家都会在那里倒计时,到时候还有烟花,要去看看吗?”

浅浅点了点头,白马探也不再说什么,牵起浅浅的手加进了人潮。其实越是值得这样庆祝的时刻,浅浅心底就会越觉得空落落的,总会不自主的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可是那些记忆过去多美好现在就多刺心。明明脑袋晕晕乎乎的分明是喝醉了的感觉,可是却终是有一种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沉闷,好像越醉反而越清醒。

“有的时候身边有人陪着,真好。”自语般的喃喃了一句,感觉到雪花在自己发烫的两颊上消融,浅浅再次笑了笑,“谢谢你啊,白马。”

白马探攥着浅浅的手紧了紧,最后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广场的影子渐渐能看得见,入目的是熙熙攘攘的人头,嘈杂的人声不时的夹杂着欢声笑语,白马探却拉着浅浅绕到了边角人少的地方。广场的**立着迎接新年的倒计时塔,远远的就能看见塔上炫彩灯光,浅浅默默的看了一会然后转头,正好看到不远处在人群中穿梭卖花的花童。

似乎隐约的嗅到了一股花香,浅浅觉得脑袋好像越发的不清醒了,无意识的抽着鼻子狠劲吸了两口。一旁的白马探愣了愣,顺着浅浅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挎着花篮卖各种各样鲜花的花童,于是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浅浅的手走过去,不过两分钟就买了一朵色泽艳丽的玫瑰花过来。

时间正好离午夜还有五分钟,广场周边的路灯都熄了,只剩下正中明亮如白昼的倒计时搭。白马探背着光芒走过来,灯光在他周身圈出大片的阴影,只剩下手里的玫瑰花越发红的刺目。浅浅看着看着,忽然感觉有点心跳加速,觉得更加晕乎了。

“给你。”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红色的玫瑰花就被塞进了手里,浅浅沉默了一会,看着白马探又安静的站在一边,脑子里晕成一片,张口说:“小气!送花只送一朵,你也太小气了。”

白马探跟着沉默了,抬头看了浅浅一眼,转身又朝着花童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再次捧着一束玫瑰走了过来,全部塞进浅浅怀里。

花束加起来大约有小半把的样子,浅浅抱着花嗅了嗅,只觉得脑袋越发的昏沉,看来看去眼前都只有一片红色,安静了不到30秒,浅浅眨了眨眼睛,“买花只买一种,这颜色也太单调了。”

“这位小姐,你要是觉得颜色单调的话,我们店里还有很多其他颜色的玫瑰,白玫瑰黄玫瑰紫玫瑰”白马探还没有说话,不知什么时候跟来的花童却飞快的接口,顺便指了指对面的街角,“诺,我们店就在那里,想买多少朵想买什么颜色的玫瑰都有。”

“为什么都是玫瑰?”浅浅有点无语,瞥了眼花篮里色彩艳丽的其他花种,勉强只认得出勿忘我百合几种,剩下的都是叫不出名字来的花,“白马,不如你把这些花都买下来送我当新年礼物吧。”

“你果然是浪漫的绝缘体。”白马探叹了口气,看着浅浅已经把花篮里的花全部抓在自己怀里,于是不可闻的又叹了口气付了钱,等打发了花童转头的时候,浅浅已经自己朝倒计时塔走去,而周围的人声也大声的嚷嚷着关于新年倒数两分钟计时。

“你果然是醉了吧,”扶了一把微微晃了一下的浅浅,白马探把挡住浅浅视线的花挪了挪,这才开口说,“抱着一大捧花,别人还以为你是卖花的。”

“啊,”浅浅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听清楚了没有,“谢谢你的礼物,白马。”

“我的礼物不是这些花。”白马探淡淡的说了一句,看着浅浅闻言转头,慢慢的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浅浅的视线慢慢移到白马探手上,等看清楚他捏在手里的东西时,不由浑身一震,哽在那里。

那是一块很熟悉的表,是自己曾经送给父亲,后来父亲出事又辗转到了FBI的James手里,这次来**前才从James手里拿回来的。原本这块表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指针也早已停在一个固定的点上不再转动,可现在却被装上了表门,虽然看上去依旧是一副破旧的样子,可是指针已经开始分分秒秒的转动。

“这些天看你总拿出来看,很重要吧。前几天发现有个有名的钟表行,就拿去修了修,没先到还能修好。”

浅浅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颤颤的伸出双手去接,也顾不上原本抱在怀里的花全部撒落在地。过了一会之后,浅浅才吸了吸鼻子说,“这是父亲的遗物,除了那个磁盘,现在和他们有关的东西也就只剩这个了。”

白马探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拍去落在浅浅头发上的雪,然后弯腰去捡散在地上的花。浅浅看了手里的表一会,深吸了口气也跟着弯腰去捡花。可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地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花,可浅浅和白马探却总是因为同时去捡同一支花而碰在一起,这样的状况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是一连好几次两人都被什么吸住似地,莫名的碰在一起。

浅浅怀疑是不是自己酒喝多了,反射神经麻痹过头,越想躲开白马探却越往他那边撞。又一次尴尬的相碰之后,浅浅半蹲着忍无可忍抬头傻笑了两声,正好看见白马探微扬着嘴角撩了撩刘海,听见他轻轻淡淡的说了一句,“weweremadeforeachother!”

好像听清楚了又好像没有,那句话夹杂在一片嘈杂的倒数计时声中,浅浅脑袋里满是浆糊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顿了半秒之后才站直了身体仰头问白马探,“你说啥,我刚才没听清。”

白马探没有回答只是伸手一拽,浅浅立刻站立不稳的撞进白马探怀里。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倒计时塔上的彩灯瞬间熄灭,浅浅纳闷的抬头想问,却看到天空中突然绽放的绚丽烟花,然后就猛然感觉到来自唇上的热意,瞪大了眼睛还没等看清楚白马探的脸,就被他抬手遮了起来。

等光亮从指缝间透进视野的时候,白马探才放开了手和怀抱,浅浅闭了闭眼睛眼睛适应周围的光亮,这才发现周围人群中竟然有好几对相拥热吻的情侣。原本捡起的花因为刚才的震惊再次铺撒在地上,有的还被自己踩在脚底,浅浅默默的垂目看着地上凌乱的雪和花,视线瞄到白马探伸过来拉自己的手,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仿佛酒的后劲终于彻底上头,周围的声音变的忽远忽近。浅浅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白马探的脸。脑袋里终于昏沉成一片,浅浅终于不可遏制的一退再退,最后终于退出了白马探的视线,接着转身钻出人群,慌不择路的离开。

看着浅浅远远消失的方向,白马探依旧在原地静站了几秒,然后才掏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朝路边走去。又过了不到几分钟,一辆看上去就很猥琐的车子停在路边,车门打开,越前龙马探头朝外面扫了一眼,看到白马探的身影招了招手又立刻坐了回去。

浅浅一路小跑,等到觉得浑身发热头脑昏沉的时候,已经在不知名的小巷里。左右看了看,墙上画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墙角也堆满了垃圾袋,很有一种**黑帮片的风格。浅浅扶墙吐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烫人的脸颊,然后一脚踹在墙上发出‘嘭’的一声。

仿佛有一口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偏偏脑海里又是一团乱麻,越想搞清楚就越是乱成一团。浅浅定定的站在陌生黑暗的小巷里不知道多长时间,等到脸上的温度变成冰凉一片,这才转身打算离开,却没想到在走到离巷口不远的地方看到有人打架。

为首的梳着鸡冠头打扮另类的黄毛正拥着一个女人,满嘴污言秽语的骂人,而被骂的人已经被四个同样着装另类的人揍得看不清脸面了。隐约听见什么抢女人之类的词,浅浅撇了撇嘴目不斜视的朝前走,在**这种地方这种事情层出不群,只要不理会就没什么,可哪里知道明明还差几步就能走到主干道的时候,那个黄毛却因为怀里的女人看上了自己脖子里无意滑出的项链,把自己拦了下来。

“既然你看上了,我就抢过来送给你。那个东方女孩,只要你把项链给我,我就让你安全过去怎么样?”

我人品至于差成这样吗?看着那个女人听了黄毛的话后一脸急不可耐贪婪模样,浅浅一脸淡定的把项链塞进衣服,往旁边迈了一步打算绕过去。可是那个黄毛却怒了起来,一步跨过来伸手就朝浅浅的脖子里扯去,于是本来就没有好心情的浅浅也不可遏制的怒了,一手抓开伸向脖子的手,浅浅回身就是一个标准的高抬腿,小巷里立刻响起一声杀猪似地惨嚎。

浅浅在小巷里打架的时候,白马探和越前龙马开着车也在附近转悠着找人,越前龙马瞥了眼脸色不是很好的白马探,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呐,白马哥哥,你和团团姐姐不是青梅竹马么?怎么还这么麻烦,团团姐姐家的事,你们俩正好凑一起查,反正你们也都是侦探,也有共同语言。”

“正是因为有共同语言,青梅竹马才不行。”白马探沉默了一会,然后淡淡的出声,“经常在一起,我的存在就是一种提醒,不管愿意不愿意,那个笨蛋总会不自觉的想起以前的事。在这里的几天,因为是侦探的缘故,气氛反而越来越沉重。倒不如刚才和迹部财团的少爷斗气的时候,看起来才精神了不少。”

“切,”越前龙马撇了撇嘴,看着旁边驶过的一辆高档轿车哼了一声,“反正你们侦探脑子里都是曲里拐弯的,思维也是曲里拐弯的,我是搞不明白。”

白马探没有搭话,车厢里马上安静下来,直到越前龙马突然咦了一声,指着前面的一个巷口说,“没看错的话,那是团团姐姐吧?”

白马探顺着所指看过去,正好看到歪歪斜斜奔出巷口的浅浅一个回身踢,身后紧追出来的一个混混模样的人立刻捂着□惨叫着又重新倒跌回了暗巷,带起一阵垃圾桶翻到的巨大声响。

车厢内的气氛一阵静默,过了几秒越前龙马眼尖的看到驶在前面的豪华车停在巷口,于是眨了眨眼拖腔拖调的开口,“我不知道你们侦探都在思考什么,但是白马哥哥,你要是再不追出去的话,团团姐姐就跟别人跑了哦~”

浅浅打人打的正爽快的时候,绝对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全被几个熟人看见了,扫了眼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惨嚎的人,浅浅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哼了一声,“切,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人都需要发泄了,果然心情好了不止一点点。”说着扫了眼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喂,人还是不要觊觎别人的东西才好,懂么?”

那女人拼命点头,浅浅也不理会直接转身离开。一出巷口就看见停在街边的黑色豪华轿车,那种黝黑的色泽让浅浅不由心悸一下,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然后看见被摇下的车窗后那张熟悉的脸。

“迹部景吾?”浅浅怔了怔,“又是你啊。”

“就是本大爷,怎么了?本大爷还没说又是你这不华丽的女人呢!”迹部下意识的扫了眼还能听见惨嚎的暗巷,脸上的神色复杂,似乎的犹豫了一会才出声问:“要搭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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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4 特殊的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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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里外的温差让浅浅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迹部上上下下的扫了浅浅一边,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车厢里的温度再度升高。暖意缓缓包容过来,连带浅浅觉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眩晕也随之上升,不由扶额哼哼了几声。

“你要去哪?”想起waiter向自己通报说这个女人一口气喝了半瓶高档红酒的事,迹部的嘴角抖了抖,带了点淡淡戏谑意味,“本大爷倒没想到你这不华丽的女人挺能喝的嘛。你住在哪里,本大爷好心送你回去。”

“管你什么事,”浅浅哼了一声,想起住处的问题不由顿了一下,“我不知道,你随便开好了。”

“随便?司机最讨厌听到这种词了。”迹部挑了挑眉,嘴里说着手上却向司机比了个手势,也没有多问浅浅什么。没人说话,车厢里再次安静下来,过了一会,迹部像是又想起什么般的开口问:“跟你在一起的人呢,半夜把女孩子一个人留下路上可不怎么绅士。”

“你想说什么?”浅浅抬头看了迹部一眼,“你想说你是绅士吗?”

“本大爷不用你说,本身就是名副其实的绅士。”迹部没有丝毫谦虚之意的说了一句,接到浅浅鄙视的眼神才哼了一声,“你那是什么眼神?!哼,看你的样子,本大爷就绅士到底,收留你在我家过一夜好了。”

你那是什么施恩的语气?浅浅嘴角微抽,却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拒绝。迹部家果然是一如其人的华丽奢华,进门就像是进了宫殿城堡,看的浅浅目瞪口呆。迹部见状好像很满意浅浅的样子,大手一挥的带着浅浅四处欣赏,然后不知怎么就转到了琴房。

琴房里各种乐器都有,浅浅的视线从房间**的钢琴挪到一旁的小提琴,眨了眨眼睛问:“这里的乐器你都会吗?小提琴呢?”

“那是自然。”迹部很嚣张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怀疑的瞥向浅浅,“怎么,你也会拉小提琴?”

“我不会,我只会听。”浅浅立刻摇头,然后很狗血的把小提琴捧了过来,“既然会拉,你就献一手吧。我很容易满足,你就拉卡农好了。”

迹部动作顿了顿,视线斜扫着浅浅,“为什么本大”

“作为一个绅士,”浅浅立刻打断迹部的话,想起来就有种忿忿的感觉,“你要为你在酒店里的所作所为道歉,你送来的酒把我灌醉了。我头晕,就当帮我醒神好了。”

迹部有点无语,轻点这泪痣看了浅浅几秒,然后皱着眉头接过小提琴,“算了,本大爷不和醉酒的人计较。你这不华丽的女人就给我沉醉在本大爷华丽丽的美技之下吧。”

浅浅闻言突然打了几个抖,哆哆嗦嗦的缩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开始欣赏迹部的演奏。熟悉的旋律传进脑海,浅浅满足的哼了一声,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听着,一脸沉醉。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乐曲中,思绪却不知为什么飘远,然后不知不觉想起了白马探也曾给自己演奏过卡农。

一些回忆纷沓而至,曾经发生过的还有刚刚发生过的,浅浅垂了垂头忽然想起不久之前那个广场上白马探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现在反而逐渐记起每一个词,默默的想了一会,浅浅抿唇看着演奏正兴起的迹部,无意识的喃喃出声:“weweremadeforeachother!”

话音刚落,几乎刺破人耳膜的金属噪音冲天而起,紧跟着就是琴弦断裂‘嘣’的一声。浅浅惊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刚看清楚迹部手上断裂的琴弦,就听到他的声音气急般的响起:“谁跟你是天生一对,啊恩?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

浅浅顿时囧了,看着迹部手忙脚乱用琴弓指着自己的样子一脸抽搐,“我没说你。”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冷空气徐徐吹过,迹部脸色变了几变,浅浅眯着眼睛看着的表情从一脸见鬼的骇然转换成一种无意识的后怕,腾地额角跳了两下。沉默了几秒,浅浅忍无可忍的开口,“我说,你什么意思?你那个后怕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就算我说的就是你,你又有什么可后怕的,你这只大孔雀!”

“谁是孔雀?!你这不华丽的女人果然天生和本大爷犯冲是吧?”迹部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似乎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激,于是默默的垂头去看断了弦的小提琴,“可惜了本大爷的琴!”

“啊,”听迹部这样一说,浅浅倒是眨了眨眼淡定了,“十分不和,我们应该属于避之唯恐不及的那种。下次见了,记得绕道。”

“本大爷不用你提醒。”迹部嘴角微抽,抬手找来一个女仆吩咐,“带她下去收拾睡觉吧,记得安排客房的时候离本大爷的卧室远点。”

“哼哼,”浅浅跟着女仆走到门口,正好听到迹部的话,立时不甘示弱的回头冷笑,“放心,我人品有保证,从不干夜袭的事。”

可是有的时候孽缘这种东西,偏偏就是不会让人如愿的。浅浅洗完澡在楼下吹了会风,回房间的路上经过书房,很巧的碰到脸色不善正打算出门的迹部景吾,见他直盯着自己浅浅不由有些纳闷,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就见迹部递过来的手机,“有人要跟你问好。”

浅浅眨了眨眼睛,接过电话才知道是芥川慈郎打来的,嚷嚷着怎么和迹部一起迎新年之类的。浅浅对这种人最没脾气,陪着他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等到挂了手机看了看时间,不多不少半个小时。微汗的吁了口气,浅浅推门进书房还电话,迹部正坐在书桌上看书,见浅浅进来只是向一旁指了指,示意浅浅自己放过去。

浅浅也没怎么在意,走过去放下手机转身之际视线一瞥,然后顿时怔住。半响之后又猛然转身拿起书桌上的相框仔细看了看,一众眼熟的灰白衫运动服少年,他们中间站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正朝前伸着剪刀手,整张照片显示了一种锐气不可挡的意味。

那个人浅浅记得很清楚,不久前在polestar的酒吧见Gin他们时,这个男人曾跟Gin和Vodka一起进来,看起来像是认识的样子。当时就是这个朝前伸出的剪刀手动作,简直令浅浅记忆犹新。

“这是谁?”浅浅指着照片中的人问,“和你们认识?”

“当然,”迹部放下书凑过来看了一眼,“他是本大爷冰帝网球部的神监督,看起来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关心过网球的事情啊,跟了立海大那群人这么久,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浅浅自发的将不顺耳的话全部无视过去,眨了眨眼睛盯着迹部看了一会,然后头脑一热撑大了眼睛飞快的凑到迹部跟前,双手抱拳握在胸前期盼的开口:“迹部大爷,你邀请我到你们冰帝去当网球经理吧。”

“哈啊?”可能是浅浅一时的脑残行为太有杀伤力,迹部满脸抽搐的把相框抢回来放回桌上摆好,这才似笑非笑的说,“你不是说,跟本大爷避之唯恐不及么?你还是洗洗睡吧,再说,本大爷网球部也不缺人。”

浅浅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盯着迹部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后者被看的一再蹙眉正想说话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房间里的两人同时一愣,迹部接通手机听了听,接着又把手机递了过来,“又是找你的。”

浅浅愕然了一下,疑惑的接过电话一听,这一次电话那头的人却是丸井文太,“文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啊,浅浅,你怎么和冰帝的迹部在一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咋咋呼呼的,还好像正在吃着什么含糊不清,“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还是慈郎那家伙告诉我的,我们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浅浅瞪大了眼睛,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原来慈郎知道等于文太知道,文太知道就等于立海大全员知道。无语了一会,浅浅开始转移话题,“呵呵,对不起。**怎么样,你在吃什么呢?”

“很好啊,对了浅浅,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部长他们还说要等你回来一起去神社祈福呢,我们都说好了就差你了还有还有,浅浅你知道吗,今天给赤也打电话,听说有人给你寄了一封奇怪的信哦,好像是委托函呢,你真厉害啊,不说了不说了,越洋话费很贵的,等你回来再说哦。”

“喂!”听丸井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堆,想问个明白的时候那边却已经挂了机,浅浅无语的咧了咧嘴,想起丸井所说的信的事,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想打回切原家问问,浅浅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这只手机借给你了,你拿回房间去用吧。”迹部把浅浅的举动看在眼里,很大方的说了一句,“省得有你电话的时候本大爷还得来回通知你,麻烦。”

“那就谢谢你了。”浅浅愣了一下,也不再矫情的多说什么,捏着手机转身出了书房和匆匆而来的管家擦身而过,回到房间立刻拨通了切原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切原纯子,一阵嘘寒问暖之后,那边换了切原赤也来接电话,浅浅这才出声问:“赤也,我听文太说家里接到一封奇怪的信,谁寄来的?”

“你等等我帮你看看,信是妈妈从邮箱里收到的,我还没看过。”切原赤也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不耐烦,浅浅估计是因为自己打断了他的游戏时间而不爽,可是电话那头却没让浅浅等多久,不一会就回答说:“信上没写。”

“没写?那你们把信拆开了吗?”

“昨天,那个有名的毛利侦探的女儿打电话来问你是不是收到了同样的信,妈妈就拆开了。我帮你看看写了什么内容,里面可能写了寄信人的名字。”

浅浅蹙了蹙眉,听见电话那头‘咦’了一声,急忙问:“怎么了?”

“居然是邀请你去参加万圣节party的请帖!不会是寄错了吧,万圣节不是10月31号的么,搞什么鬼?”

赤也的声音听起来万分疑惑,不等浅浅问直接将信里的内容念出声,“致东京的推理新秀切原浅浅小姐:在即将来临的满月之夜,邀请你来参加这个可怕的晚会。不合时宜的万圣夜party,将在这沾满鲜血的船上举行,当然无论你是否出席,濒死的小羊都将诅咒自己的命运,罪人是否会陷入这临死的痛哭中,这好像是挑战书呀,这种时候送来真不吉利。”

“满月之夜,今天是新年第一天,那就是说半个月之后啊,还有写什么吗?”

“哦,还说因为是万圣节party所以参加者要全体化妆成怪物,穿黑色西装或者黑色晚礼服的正装前来参加。”赤也一字一字的读完,很嫌弃的哼了一声,“我说,你不会真的想去参加这种诡异的party吧?”

“毛利侦探也收到了啊,我想他参加的话我去不去都无所谓了吧。”浅浅沉吟着回答,想着有柯南在什么样的委托都没有问题,“再说还是这种连名字也没有的邀请”

“啊,刚才没看到,信封背面的封泥下居然有个英文单词。”浅浅话还没说完,赤也一惊一乍的声音突然想起,然后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开始都那个单词,“这个是什么意思,v-e-r-m-o-u-t-h,ver”

赤也坑坑巴巴的艰难的拼读,浅浅却突然觉得四肢冰凉,脚下不自觉的踉跄了几下,半响才开口说出一个名字,“Vermouth”

最后是怎么挂掉电话的浅浅不知道,只知道手指飞快的按了柯南的电话号码,却在按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联想起Vermouth假扮新出老师在帝丹任校医的事,以及现在收到的这封邀请函,浅浅实在搞不清楚Vermouth想做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和柯南他们全部暴漏了,所以组织要接这个诡异的party把我们一网打尽?

可是想了想,浅浅冷笑,那个组织的人看起来也不会做这种迂回的事。当初polestar酒吧的事之后,浅浅急急来到**,柯南也一直没有跟自己联系过,是不是那边发生了什么?或者,有人监视,所以才一直迟迟没有联系?

正扶额苦思,忽然听见敲门声,浅浅一惊深吸了口气稳定心神,以为是迹部找自己有什么事,谁知打开门才发现门外站的居然是白马探。

“你”浅浅顿时愣在原地,想问对方怎么会在这里,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却不知怎么变成了,“抱歉,我要回**。”

白马探一怔,很快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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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5 年画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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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的时候,离满月之夜还有差不多十天。东京这个地方好像是刚下过一场雪,空气中还带着些冷冽的味道。浅浅是跟着迹部一起免费搭乘迹部财团的飞机回来的,没有通知人回来的时间。没有人来接机,浅浅正准备一个人离开,迹部却从豪华车的车窗探出头来扫了浅浅两眼,像是很勉为其难的开口:“上车,本大爷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谢。”浅浅正在想事情,闻言很虚假的堆起满脸的笑,“我要先去一个地方,暂时不回家。”

迹部又看了浅浅两眼,这次什么也没说,只是做了个手势,然后车子就像后面被鬼追一样飞速离去。浅浅从汽车尾气中挪出来,不禁对着车子的背影磨了磨牙。抚了抚额把刚才的事压在脑后,浅浅在原地停留了几秒,想了想还是觉得先去阿笠博士家看看柯南和灰原的情况。

想起Vermouth的邀请函,浅浅心里有点没底,不知道柯南那边是不是真的被监视还是怎么,所以在离阿笠博士家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就下了车一边步行一边盘算。拉着行李箱穿过人群,偶尔会碰到行人,浅浅微垂着视线本没有注意,可是却在突然之间感觉到空在身侧的手被人握了握,紧跟着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塞进了手心。

脚步突然停滞,浅浅猛然抬眼,周围都是些陌生的行人。疑惑的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却是一家咖啡店的打扎卡,一张精致的硬纸片边角感觉有些割手。来回的看了看,卡片上没有别的信息,浅浅在蹙了蹙眉四下里望了望,却看见打折卡提到的咖啡厅就在前面转角的地方。

谁会给我这个东西?浅浅慢慢的吸了口气,然后拉着箱子朝咖啡店走去。店里面很安静,推门进去立刻就有服务员走了过来,浅浅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圈,很快视线就停在一个安静角落的一抹黑色上。

赤井秀一?浅浅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愣了愣才抬脚走到赤井秀一对面坐下,紧跟着发现后者已经帮自己点好了咖啡,“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张打折卡是你塞进我手里的吧,发生什么事了?”

“啊,你是想去见那个侦探小子么?”赤井秀一很干脆的直接开口,“最近那边有些老鼠,你暂时不要去那边露面。那边有FBI的人暗中看着,有事的话我会通知你的。”

浅浅闻言一顿,“你说你们都知道了,老鼠是说Ver”

“算是,”赤井秀一打断浅浅的话,停了停才接着说,“知道你的事情,然后联想一下忽然醒目起来的毛利侦探,所有的事情就不难想象。还有那个女孩那些家伙恐怕要对那个博士身边的女孩出手了,如果他们暴漏的话,你就更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那边。”

“灰原么?”轻轻的用汤勺搅着咖啡,浅浅沉吟了一会,“你是说她暴漏了?但是,我却接到Vermouth的邀请,参加什么万圣节派对。”

“啊,我知道。毛利小五郎、工藤新一、还有你都接到了,我还不太清楚他们想做什么?”赤井秀一点了点头,再次沉默了片刻,“总之,那个女孩那边我们都布防好了,只等vermouth动手露出尾巴,就可以收网,你暂时不要有什么动作。”

有FBI暗中监控,浅浅微微的放松了些,原本沉重的心情也略略的缓解,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赤井秀一提到灰原时的口气,总好像带着一种沉重的感情,想了想浅浅斟酌着开口,“你认识灰原吗?”

“算是吧。”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赤井秀一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怎么样,思考好了吗?证人保护计划,要参加么?”

“不了,”浅浅皱了皱眉,将剩余的咖啡全部喝完,“我不想参加什么证人保护计划。”

“是吗?”赤井秀一说着,站起身来朝外走,“那走吧,我带你去见James。”

浅浅没有再说话,跟着赤井秀一走出咖啡店,可是他却只把浅浅送到了James所在的楼下就匆匆离开了,只剩下浅浅一个人按响James房门的门铃。

“噢,我还以为会是谁呢?”James看到浅浅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呵呵的上前热情的抱了浅浅一下,“新年好啊,浅浅。”

是不是热情过头了,浅浅暗自嘀咕,跟着James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他的书房。

“要喝点什么吗?”James问着,“怎么还拉着行李箱,刚回来还没回家么?前几天去你家的时候,听他们说你去**看朋友,怎么样?”

“还好吧,我忽然想起离开前还有些答复没有说,所以就直接赶来这里了。”热气腾腾的口杯放在面前,又是一杯咖啡,浅浅笑了笑,见James坐在对面严肃的等自己回答,立刻敛了敛神说:“关于证人保护计划的事,我想我还是拒绝。”

“你确定。”James认真的问了一句,见浅浅点了点头,稍稍的沉默了一会,最后吐了一口气笑起来,“其实,我也猜到你会这样答复了。好了我明白了,不会再提起证人保护计划的事。”

浅浅也跟着吐了口气,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一样,和James随便说了些在**的事,等喝完咖啡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包里那本和白马探从peter家里拿到的包着圣经皮的日记本,犹豫了犹豫还是把东西拿了出来,“James先生,这是我从我父母原来的助手家里找到的东西,我看着有点奇怪,怀疑里面是不是记载了什么,您能借助FBI的高科技手段,帮我看看吗?”

James一怔,脸色再次凝重起来,接过那本日记看了看,“看起来是有些问题,会不会是隐形墨水之类的?”

“不是,我试过了,搞不明白里面是不是隐藏了什么?”浅浅摇了摇头,“那个peter是父母的助手,或许知道什么高端的隐藏手法之类的。”

“还有别的什么可疑的东西吗?你没有跟你的那些侦探朋友一起看看,他们或许会有什么办法。”

“没有,我赶到peter家的时候,他家已经被搜过了,我只是无意间发现这个。”浅浅顿了顿,最后还是隐瞒了白马探从这个日记本里撕下一页的事,“而且,万一这里面记载了什么,或许会和我父母的事故或者那个组织有关,我不想让我的朋友看这个,就算他们能看出什么,但是太危险了。”

“我知道了,”James的脸色越发的凝重,“我会尽快想办法的,发现什么就会立刻通知你。你还是先回家休息休息吧,刚下飞机很累吧。”

被人这么一说,浅浅立刻感到一股倦意,马上告辞离开。走出James家的大门,浅浅微微蹙眉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拉着行李箱离开,飞快的向切原家走去。

“浅浅,欢迎回来。”手刚碰到切原家的大门,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浅浅愕然回头,正好看见站在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幸村精市,听他轻咳了两声笑意浓浓的打招呼,“新年好啊,浅浅。”

“幸村?”浅浅蹙了蹙眉,“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呵呵,算是心有灵犀吧。”幸村说着,很自然上前接过浅浅手里不怎么重行李箱,然后帮忙推开了门,“其实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你今天就回来了。结果,你果然回来了。”

浅浅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盯着幸村的背影,然后发现眼前的人好像是瘦了。眨了眨眼睛还没说什么,切原一家已经听到了动静走出来,见到突然回来的浅浅立刻愣了愣,然后一边埋怨浅浅不通知接机,一边把人拉近了家门。

喝着切原纯子专门沏的暖身茶,面对几人还有写不满的眼神,浅浅抓了抓头发忽然想起行李包里白马探帮忙准备好的礼物,于是立刻转移话题开始分礼物。等切原夫妇和切原赤也终于不再唠叨自己转身去忙的时候,浅浅这才松了口气,谁知道一口气还没顺,眼前忽然又伸过来一只手,这才想起从刚才起就被自己忘掉的幸村精市。

“呵呵,”见到浅浅眼神闪了闪,幸村忽然叹了口气,“浅浅不会忘了我们,什么也没带吧。至少,新年礼物也该有吧。”

“抱歉,”礼物只准备了家人的,浅浅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很诚实的回答:“我想着回来请你们一起去大吃一顿,所以没准备礼物。”

“是么?”幸村偏了偏头,打量了会浅浅窘迫的神色,最后满脸遗憾的说,“那好吧,没有礼物就没有礼物吧。”

这家伙,故意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吧。浅浅眼角跳了跳,“我先去洗漱一下,等会下来再说。”说罢转身上楼,卧室的门上贴这张画,浅浅本来没注意,等开门的时候仔细一扫,顿时下巴掉地,瞠目结舌起来。

那是一张水彩画,上面是一个长的很团圆的胖娃娃,还很梳了两个可爱的包包头。怀里抱着一条大鱼,一眼看上去仿佛还能看到那鱼在不停挣扎的意境。如果是平常,浅浅一定会赞上几声,可是问题在于那个娃娃,分明就是曾经喝了蔬菜汁缩小之后化名小沐的自己。

“呵呵,我的画功怎么样?虽然浅浅没有礼物送我,但是我有礼物送你哦。怎么样,新年礼物,好看吗?”身后传来幸村精市的声音,他伸手过来把画翘起的一角压下去,这才笑呵呵的开口,“我听说**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的门上都要贴年画的。”

浅浅合上嘴巴,回头上上下下的扫着幸村精市,可后者一脸无辜只等着自己评鉴画作。静默半天之后,浅浅咬牙抖着声音的开口,“什么年画啊?那是门神好不好,要贴大门口的!你这是什么啊?”

“是那样吗?”幸村好像是愣了一下,转头去看自己的画,不知道是斟酌还是在想别的,“要贴大门口啊。”

“喂,”浅浅没好气的捣了幸村一手肘,斜着眼睛问,“我说,你是故意的吧?你就不能画点别的吗?”

“浅浅知道小沐吗?”幸村闻言笑了起来,“上次温泉旅行时的孩子,你还把项链给她带了几天。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挺像**年画年年有余里面的娃娃,画画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画出来了,没想到还真像。抱起来肉嘟嘟的挺舒服,你不觉得那孩子挺喜感的吗?”

见鬼去吧,你才喜感!浅浅手指噼啪一响,眼皮狠狠的跳了几下,转头就想把那画撕下来,却被幸村拦住了。正互相较劲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听到动静的切原纯子一脸疑惑的走了上来,见到两人的样子疑惑的问:“你们在干什么?”

“阿姨,没什么。”幸村飞快的放开抓着浅浅的手,笑呵呵的解释,“浅浅觉得这画贴这里不好看,我们正想着把它取下来呢。”

“为什么?”切原纯子顿时愕然,“我觉得画的不错呢,幸村的画的真好,可惜只有这一幅,开始我还想贴到我卧室去呢。浅浅为什么会不喜欢呢?”

浅浅嘴角一阵抽搐,不动声色的瞪了幸村一眼,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顿时觉得像是哑巴吃了黄连,“我没不喜欢,只是”

“喜欢的话就贴在这里好了,”切原纯子闻言马上握拳在手心一敲,一锤定音的说,“瞧见就让人觉得开心,没想到这个娃娃还真有其人啊,真想看看,好可爱的孩子!好了,浅浅快点收拾收拾下楼,这几天没有你在,家里总感觉缺了什么呢。为了欢迎你,妈妈今天做大餐给你们吃,都是些浅浅喜欢吃的东西。”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浅浅恶狠狠的瞪了眼跟着切原纯子下楼去的幸村精市,切原纯子都说了贴在这里,浅浅倒是没什么脾气再去撕了。有的时候忍不住怀疑幸村这家伙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故意拿这画刺激自己的,可是看那家伙的样子又实在不像。内牛满面的看着那幅画,浅浅抬手揉了揉眉心,最后叹了口气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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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6 意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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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瞄了眼半空中几乎成圆盘的明月,浅浅沉默了一下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吧,我们说好的。”

“呵呵,浅浅还记得呢,”幸村愣了一下,继而柔柔的笑了出来,“浅浅不是说邀请我们去大吃一顿吗,等我收了礼物再去吧,反正也不急于这一天两天的。”

“你到真能说,”浅浅抽了抽嘴角,“你这家伙就是想太多了,搞生死离别吗?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呢,不知道实在折磨你自个还是折磨我们这些可怜人。”

“呵呵,也没什么,”幸村眼神暗了暗,接着又扬起笑容,“只是有些放心不下,不过有浅浅陪着我也就没什么了。”

为毛这家伙最近说话好像变肉麻了?浅浅搓了搓手臂,有点受不了的开口,“算我怕了你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咱们就出去吃一顿,然后你就跟我去医院做个系统的检查吧。”浅浅说着沉了沉声,听着电话那头似乎要说什么,急忙截口,“别说什么过年讨吉利之类的话,你也拖的够久了。你要再推脱的话,我就和真田绑你去!”

“呵呵,好。”幸村怔了怔,然后慢慢的深呼吸,“是拖了很久了,我明白。那明天见吧,记得带够钱,他们都很能吃呢。”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浅浅一边心底腹诽一边挂断电话。视线扫到桌子上的邀请函,浅浅再次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月亮,头疼起来。想起那个暗流涌动而且还必须要化妆成怪物才能参加的诡异派对,脑海里仁王雅治的身影一身而过,可是浅浅总觉得自己赌不起那群人热血的好奇心。

“怎么想都觉得今年不容易熬,明天看看能不能和仁王单独谈谈。”喃喃自语的嘀咕着,浅浅拿起手机给那群人群发短信,通知他们明天请客集合的事情。“算了,麻烦的事情还是等明天过了再说。”

一夜浅眠的睡到第二天,浅浅拉着切原赤也出门的时候,还在盘算着怎么和仁王雅治说才能既掐断他的好奇心又要让他帮忙保密。原以为请客直接找吃东西的地方胡吃海喝一顿就可以完事了,可是见到那群人的时候才知道还要先去神社参拜。

说实话浅浅对神社祈福之类的东西并感兴趣,可周围的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浅浅也就入乡随俗的一路跟着,然后禁不住丸井的嚷嚷,也学着那群人的样子求了张预示来年运道的签。

“浅浅,你得了什么签?”丸井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签条,立时兴高采烈起来,“我是大吉诶大吉,今年会发生什么好事呢?”

“噗哩,”仁王没骨头一样压在柳生肩头,毫不客气的吐槽,“对于文太的话,好事大概就是蛋糕店免费卷之类的吧。诶,搭档,你和我一样都是吉啊。”

“这样啊,赤也和胡狼也是吉,我也是。只有丸井是大吉,”柳莲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拿着笔记本不停的写写画画,“不知道真田、幸村是什么?对了,浅浅你是什么?”

“你记这个做什么?”浅浅嘴角微抽,也没想太多展开了自己手里的纸条,谁料到上面居然写着大凶二字,然后就是一句批文:血光之灾!捏着纸条的手抖了抖,浅浅忽然升起一种对天比中指的冲动,“靠,这是见鬼了吧。”

“听说这个大凶的签比大吉的签还难得,一年里几乎没几个的。”柳生推了推眼镜开口,他身上趴着的仁王神色也古怪起来,喃喃的说:“噗哩,这可不得了。”

“切,”浅浅自知自己运道不太好,也没在意的挥了挥手,不耐烦的信口胡诌,“我运气一向不好,相信我,这种签对于一个受欢迎的侦探来说,那是家常便饭。这个说明我今年侦探运亨通啊,说不准年底的时候,立海大就会门庭若市,全是来请我签名的人呢。”

“很有可能,”柳生比吕士在一旁淡淡的借口,“要是这种东西也能当家常便饭,浅浅你的签可以和寺庙里的护身符一比了。”

“喂,柳生,”浅浅手眉角一抽,顿时无语,“我怎么觉得你在讽刺我呢,你不会和仁王雅治变装了吧?”

“干嘛扯到我,”仁王一愣,继而揪着小辫子摇头,“你这是有偏见啊,浅浅。怎么听上去好像我和讥讽这词划等号了。”

“嘛,浅浅,”老好人胡狼桑原摸着脑袋建议,一脸担忧,“为了图个吉利还是去神社求个平安符之类的吧。”说着忽然惊呼了一声,“部长脸色也不太好啊。”

不会有人和自己一样倒霉吧?浅浅眯了眯眼睛看过去,果然看见脸色不太好的幸村和一旁板着脸的真田,撇撇嘴凑过去瞅了一眼两人手里的纸条,不由一愣。真田倒没什么,和大家一样是个吉字,可幸村那上面醒目的写着一个凶字。

“呵呵,真是的,”幸村见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立刻不自然的收起纸条,“看起来今天运气不太好呢。大家呢,都得了什么?”

“得,”看着这一群明显脸色微妙下来的人,浅浅撇了撇嘴一把跩过幸村手里的签纸,“咱俩运气都不太好,而且我还比你倒霉。你这张签就给我吧,我帮你包了。”

“浅浅,”幸村一愣,很快抓住了浅浅的手,“你做什么?”

“我不信这个,幸村要信这东西的话不如来信我吧。”浅浅一边说着,一边躲开幸村的手将他的签文裹在自己的签纸里面折成纸条,“我是大凶,你是小凶,大凶吃小凶理所当然。”

说罢也不理周围的人,转身一个飞冲在真田惊呼声中冲上了庙殿旁的树,然后利落的爬到了高处,将两张纸条挂在了最高处的树梢。

“你下来,”真田愣了愣立刻开口,伸手拉时没拉住,只能看着浅浅从树上下来才喝斥了一声,“胡闹。”

“下次不会了,”浅浅不以为意的眨了眨眼睛,见真田还想说什么马上拽着他离开,“我说都杵在这里干什么,忘记咱们今天是去吃烤肉的吧。我请客可是难得一次,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单纯的丸井立刻响应,拉着磨磨蹭蹭似乎想说什么的赤也冲到前面去了,气氛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候,只除了幸村有点沉默,笑的也勉强了很多。

“你到真敢,”丸井和赤也跑的太快,真田怕两人惹事急忙追了过去,仁王不知什么时候窜到浅浅身边,转着眼珠子说,“老天爷有时候很凶的,浅浅。”

“呵呵,信老天爷的话我现在早在海底变白骨了,信他还不如信自己呢。”浅浅耸了耸肩,意识到有点说漏了嘴,马上换了个一本正经的表情,“其实,我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仁王嘴角抽了抽,半天没说出话来,“我说,你今天瞄了我好几眼,有事吗?”

“嗯,”浅浅沉吟着扫了眼周围,见没人注意才犹豫着开口,“是有点事。”

“你这表情,”仁王一愕,狭长的眼珠子狐疑的打量了浅浅一番,“不会又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打算要我帮忙遮掩化妆?”

“你说话不能好听点吗,”浅浅一阵抽搐,“啥叫见不得人的事?”

“诶,见不得人的事?!”丸井吃惊的声音忽然在两人中间响起,浅浅和仁王都惊得一跳,转头就看见丸井一脸震惊的表情,“浅浅,你和仁王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丸井的声音很大,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盯的浅浅和仁王寒毛直竖。一阵无言的静默之后,仁王咧嘴诡异的笑着,一把勾过丸井的脖子不知说什么去了。只剩浅浅眉梢乱跳的看着神不知鬼不觉走到自己左右的真田和幸村,沉默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至于防备成这样吗,我们是开玩笑的。”

真田扫了浅浅一眼不说话,倒是一旁的幸村笑呵呵的朝旁边一指,“烤肉店到了哦,我们进去吧。”

浅浅嘴角抽了抽,看着被有意无意隔离的仁王叹了口气,觉得今天是没机会单独和仁王说什么了。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但是也因为存在单细胞的关系,看起来也是其乐融融。

浅浅看着一桌子的狼藉,有点怀疑这群人是不是饿了几天没吃饭,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自己的钱包,身旁的幸村立刻悄声问,“怎么,超出预支钱没带够?”

“放心吧,”浅浅撇了撇嘴,“知道你们个个都是大胃王,早有准备的。”

“浅浅以前还没和我们一起聚餐过,估计是因为机会难得,他们才吃的多了点。”幸村闻言点了点头,乐呵呵的看了会吃撑了抱着肚子叫唤的丸井和赤也,然后对一旁好像受不了两人的闹腾脸色不好的真田说,“真田,他们这样子也不好,还是去买点消食药吧。”

你是映射我吝啬难得的请客吃饭是吧?浅浅面无表情的喝着消食茶,装作没听见幸村的话跟着真田起身,“你们先坐着,我去结账。”

“啊,吃饱了吃饱了。青子,难得我请客,你也要放开怀抱大吃一顿哦。”

不得不说缘分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奇妙的事,浅浅正漫不经心的收着放在桌子上的找零,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声音里透着一种悠然自得的慵懒,好像有点耳熟。那人正好走到浅浅旁边的位置接着,浅浅也就顺势的转头看了一眼,帅气的侧脸还有仿佛不经意间勾起的嘴角,看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

仿佛注意到浅浅的注视,那人马上转头看过来。视线对在一起两人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紧跟着浅浅就发现对方眼神立刻闪烁了一下,快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然后开口说话的时候也不自然的顿了顿,“啊,原来是切原小姐,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浅浅眯了眯眼睛,跟着点了点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呢,黑羽快斗先生。”

“不用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吧,”黑羽快斗汗了一下,“感觉很怪异,叫我黑羽就好。”

“快斗,”气呼呼的声音忽然打断两人的话,一个女生大踏步的走过来,双手叉腰的看着黑羽快斗说,“原来你又在这里胡乱搭讪!”

“青子,你胡说什么呢?”黑羽快斗急忙摆手,指着浅浅解释,“她是白马探的朋友,我们曾经在医院见过一面,打个招呼而已。”

“是吗?”叫青子的女生一呆,转头看到浅浅的笑容,立刻手忙脚乱的道歉,“抱歉,我叫中森青子,刚才失礼了。”

“中森?”浅浅眨了眨眼睛,“呵呵,我认识个警部也叫中森。你好,我叫切原浅浅。”

“是吗?”中森青子一愣,忽然就高兴起来,“可能是我父亲,警视厅搜查二科的,专门负责追捕怪盗基德的。你见过他么?”

没想到真有关系?浅浅咧了咧嘴,“嗯,见过几次。”说着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浅浅蹙了蹙眉看向黑羽快斗,“诶,专门追捕怪盗基德的啊,真厉害!”

有的时候直觉真是一种可怕的事,浅浅一边和中森青子说着话,一边脑海里不断的回想事情,然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正确。中森青子还在讲着怪盗基德多么多么的可恶,浅浅嘴角弯起,转头对着黑羽快斗诡异的一笑,笑的黑羽快斗不自觉的抖了抖,条件反射的打断了中森青子的话告辞离开。

中森青子也是一个可爱单纯的孩子,一说起他父亲中森银三的事,立刻变的滔滔不绝。浅浅一边听着,一边违心的对那个和毛利小五郎有一拼的警部赞叹几句,很快就被中森青子引为好友,走的时候还不忘交换了联络方式。

浅浅捏着存了对方电话号码还有地址的手机笑的更加诡异,只觉得所有难题迎刃而解,见黑羽快斗临出门时回头看过来,还笑眯眯的招了招手,吓得对方越发加快了脚步。

“浅浅,你在做什么?”时间长了没见浅浅回来,网球部的几人有点担心的找出来正好看到浅浅的笑容,仁王雅治立刻好奇心大发的开口,“见到什么了,笑的那么慎得慌。”

浅浅保持眼弯眉弯的样子转过头来,“仁王,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看起来心情很好,”仁王唇角抖了抖,懒洋洋的扒在柳生肩膀上,“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算是吧,”浅浅点了点头,看了看还在揉着肚子的丸井说,“你不是吧,至于吃成这样?”说着,看了看表,“那今天就散了吧,我和幸村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说罢朝真田使了个眼色,也不等其他人询问拉着幸村离开,反正有真田在也不怕那群人会跟踪。陪着幸村在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结果医生却说结果要两三天之后才能出来。浅浅听到这里不由一怔,原以为幸村的病就算严重也就是需要到住几天院的程度,却没想到连检查结果也要过这么久才能出来。

“浅浅,今天我就不送你回去了,”走出医院,幸村的脸色更加苍白,“对不起。”

“哈,说的好像送我回家是你的职责一样,”浅浅摇了摇头,活跃气氛的开口,“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可不是一般人。”

“呵呵,那是。”幸村笑似乎也勉强了不少,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那张签,我也不相信,不过浅浅以后不要那样说,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你有事。那我先走了,再联络。”

还在担心那个吗?不过检查结果不出来,说什么也是白说,浅浅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看着幸村的背影远远的跟在他身后,直到幸村进了家门才转身离开。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自己的猜想,浅浅抿唇看着手机上记下来的中森青子的联络地址,转身朝陌生的方向走去。

黑羽快斗再看见浅浅的时候,是在送完中森青子回家之后。刚松了口气准备回家,转身就看到一脚撑地,斜着身子靠在路对面的人,黑羽快斗立时心下一跳,“啊嘞,切原小姐在这里干什么?”

“找你帮忙,”浅浅眨了眨眼睛开口,“黑羽先生,或许应该叫怪盗基德。”

“哈啊,我吗?”黑羽偏了偏脑袋,一脸吃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哪里像是伟大的怪盗先生了?”

这个人,否认的时候还不忘吹捧自己啊。浅浅眯了眯眼睛,笑眯眯的开口,“怎么说呢?认出你纯粹是女人的直觉!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那时候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后来在游乐园又见到你假扮的白马探,我那时候就觉得我和你本人一定是在哪里见过面,虽然你说是因为在报纸上见过我的报道。”

“你别胡说啊,这家里可就有个警部在呢。”黑羽一脸惊吓,“小姐,你是侦探之血太过旺盛了。但是真遗憾,我和怪盗基德完全没关系。你看,天色不早了,再见。你也快点回家吧,迟了路上不安全哟。”

“喂,”浅浅举了举手,指尖一枚硬币泛着冷冷的光芒,“你不打算听我说完吗?侦探之血比我旺盛的还有好多,有一个人咬牙切齿要把你这个珠宝小偷真面目揭露出来哦,你不怕我告诉他们?”

“喂,小姐,我哪里得罪到你了?”黑羽一脸无奈,“好吧,就按侦探套路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怪盗基德?”

“嘿嘿,”浅浅深吸了口气然后呲牙一笑,“说了是直觉,如果你不是基德的话,我就和你只见过一面好吧,但是刚才见面的时候,你的表现也太明显了,眼神闪烁说话也顿了顿。你那眼神可不像是只见过一面的人有的,虽然掩饰的很快,但是我还是看见了。开始我还没把你和基德联系到一起,后来青子提到你,我才恍然,说起来你胆子还真大啊。”

“不明白你说什么,”基德摊了摊手,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既然没有证据的话,那么,再见。”

浅浅抿了抿唇,突然手圈在嘴边做扩音喇叭状,“啊,怪盗基德是黑”

话刚喊了一半,一道人影飞速窜过来捂着浅浅的嘴巴将人拖进阴影处,对面中森家楼上的一扇窗户被人推开,有人莫名其妙探头出来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后有关上了窗户。这时,捂着浅浅嘴巴的人才吁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开口,“算我怕你了,浅浅大小姐,你不用这么报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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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7 怪物的集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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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余辉下的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空,一轮满月斜斜的挂在天际。浅浅被人扣着下巴固定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人可以说尽在咫尺的脸,感觉着呼吸拂在面颊上的微痒,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我说,你能不能快点,我脖子僵了好不好。”

“这么有情调的时候,”基德看都不看浅浅一眼,拿着眉笔在浅浅眼角眉梢瞄来瞄去,嘴角却直接挂起令人咬牙切齿的笑容,“你能不能不要老打断气氛?”

浅浅眉角跳了跳,忽然觉得找这个家伙给自己化妆是件错事,随手摸向自己的手机,掏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怔然抬头,基德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距离,手上正抛接着自己的手机,一脸的挑衅的朝自己挑眉。浅浅诧异,“什么时候”

“我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师,小姐。”基德惬意的吐了口气,嘴角又勾起了那种令人磨牙的笑容,“满月景色真美啊,你别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还有,别想用青子威胁我!”

“切,你还差得远呢,”浅浅怔了怔,随即嗤笑着剽窃越前龙马的表情和口头禅,“那你也别忘了,现在是你有把柄抓在我手上。你以前欺负我那么多次,我还什么也没说。现在只是让你帮个小忙而已,你真是很罗嗦呐。”

“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以为那些警察们会相信多少?”基德不以为意的摇了摇手指,然后懊恼的开口,“不过是一时不查被你看出了破绽,你少得意。”

“你那破绽是因为没跟厉害的侦探对上,要不然你一准栽。至于证据,要那东西多麻烦,我只需要写一封匿名信,向全世界的侦探们说一声你黑羽快斗就是怪盗基德,就算是他们认定是空穴来风也好,也能让你忙的焦头烂额。”浅浅笑眯眯的端起一旁的白开水喝着,“让你曾经算计我那么多次,这就叫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没想到你这么卑鄙啊,”基德僵了僵,嘴角抽搐的开口,“话说你真是白马探的女人吗?那家伙可没你狡诈。”

浅浅眼皮一跳,看着即将要落山的太阳,重重的把水杯放在桌子上,“你到底要不要帮忙?”

“帮,帮,”基德叹了口气,再次走过来拿起化妆工具,“大小姐,你祈祷别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浅浅一本正经的说,“拜托你快点,我真的赶时间。”

“不就是去参加一个满是怪物的派对么,激动成这样还以为你是要去约会呢?”基德嘴里哼了一声,手上不停的在浅浅脸上动作,过了不大一会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虽然我还是第一次动手帮人化妆成妖怪,不过看起来效果不错。剩下的就是穿上这件衣服就可以了。”

浅浅看了看基德手里的衣服,黑色的高领束腰长裙,像极了17、18世界欧洲的女子着装。浅浅想问基德给自己画的是什么妖怪,最后想了想还是忍了下去,满心忐忑的下去换了装。等扶着被束腰勒几乎断了的腰出来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形象诡异非常。

暗沉的红色隐形眼镜,面色苍白,浓重的黑眼圈,整张脸不知道被基德用了什么手法画的看起来就像是饿了百八十年,显得销行显骨一脸阴沉。披着一个不知是什么毛的白披肩,黑色的长裙加上高盘的头发,浅浅顿时想到了曾在历史书中看到的一个人物。

“我说,这个是居里夫人吧?”浅浅默了一会,抽搐着开口,“我记得曾经历史书中描写居里夫人废寝忘食做实验时,有那么一张照片,就是这形象!”

“什么居里夫人?!”基德正站在浅浅身后看着镜子里照出来的整体形象陶醉,闻言差点一跤滑到,咬牙切齿的用手里的拐杖敲了下浅浅的脑袋,“你真没见识,这个分明是传说中有名的爱尔兰女巫!总在月圆之夜现身,释放迷雾困住森林里的旅人,最后用这个拐杖挖出他们的心脏。这可是我的精心制作,保证熟人见了也认不出来!”

浅浅满脸抽搐的瞄了眼那柄据说是挖人心脏的拐杖,古旧的看不出材料,头部还是尖的,上面有些红色,估计是用来渲染气氛的道具血,“就算你被称为月色下的魔术书,可是你到底多纠结月色两个字!其实我想要平常一点的造型,比如木乃伊啊、吸血鬼啊、要不然弗兰肯也行。”

“啰嗦!”基德不耐烦的一把将拐杖塞进浅浅手里,紧跟着直接把人推出门外,“你不是赶时间吗?还有,你当伟大的基德大人很闲,那种普通的角色也值得麻烦我?”

浅浅还想说什么,可是基德已经毫不客气的狠狠拍上大门。眼角一阵抽动,浅浅抿唇狠笑的转身,结果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一声稚嫩的尖叫,紧跟着听到凄厉的哭声,“大哥哥,妖怪来了,好可怕!”

好吧,可以证明这造型挺逼真,居然能吓坏小孩。浅浅无语了几秒,刚想去哄哄那个小孩,结果那个孩子哭的更凄惨了。哭声引来了孩子口里的哥哥,浅浅还没看见人影,却先接到了一颗光速朝自己的脸疾飞过来的网球。

我真讨厌网球!偏头让过冲脸而来的球,然后施施然的抬起杖尖,正好对上砸在身后墙上反弹过来的网球。看了眼串在杖尖的网球,浅浅忍不住头皮发麻,这得是多大的力道,要是真碰到脸的话真要毁容了。眯着眼朝球飞来的方向看去,迎着明亮的满月先看到一头随风轻扬的栗色头发,居然是青学的不二周助!!

这个世界还真小的可以啊!话说原来不二和基德住同一片区域吗?浅浅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直愣愣的看着不二走到惨哭的小孩面前轻声低哄。等他再抬头的时候,浅浅居然瞥到了一线冰蓝色的流光,等仔细看的时候,不二周助的眼睛还是眯着的。

“怪物的话,”没有等浅浅解释,不二径自抱着孩子离开,只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随风传来,“前面直走右拐的游乐园里有马戏团哦~”

浑身一阵僵硬,浅浅握着拐杖的手紧了又紧。身后腾起一阵喘不过起来的笑声,恶狠狠的转头,基德靠在墙边抱着肚子笑到喘气,“怎样,果然熟人也认不出你来!就想来提醒一下你,要到有计程车的地方估计还要走一截,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碰到人了。看来装扮的效果不错,那我就没事了,好走不送啊,再见。”

基德你这个家伙是故意来看戏的吧?浅浅一把揪下串在杖尖的网球砸过去,基德的人影却已经不见了。转头望向不二周助消失的方向,浅浅忍不住咬牙狞笑:不二周助咱俩梁子结定了!

打了计程车赶到邀请函上指定的码头,远远的就看到一艘蔚为壮观的鬼船,计程车的司机这才像是松了口气般的试了试额头,“原来小姐是要参加化装派对的啊!”

不然你以为我是干什么的?郁闷的瞥了眼司机,瞄了眼登记处排起的长队,浅浅忍不住有点傻眼,“果然人们都太无聊了,这种怪物聚会居然这么多人。”

随着人群一步一步的往登记处挪,浅浅有点汗颜的扫了一圈身前身后的人,果然有不少人装扮成木乃伊、吸血鬼和弗兰肯,甚至还有一个穿着清朝官服的僵尸蹦跳而过。

“真敬业啊。”浅浅嘟囔了一句,却意外的听到前面有人搭话,抬眼一看不禁嘴角抽搐,搭话的是毛利小五郎,他身边站着的是铃木园子。

“那个,”吸血鬼装扮的毛利小五郎咧嘴,两个小尖牙微微露出,“请问,你装扮的是居里夫人吧?”

跟毛利小五郎一个理解水平真让人觉得胃疼,浅浅默了几秒,义正言辞的开口,“当然不是,这可是传说中的爱尔兰女巫。”

“诶?!”一旁的铃木园子闻言一愣,接着很开心的介绍自己,“我也是女巫哦,原来我们一样,是同伴啊。”

“哼哼,不一样哦。”身后有一个穿着长风衣,带着大檐帽的女人轻笑了两声,“爱尔兰女巫可是很恐怖的存在,和可爱的骑扫帚女巫不一样哦。你看,她的拐杖可是会突然伸出去把人心脏挖出来哦。”

毛利小五郎怪叫了一声,连带铃木园子也脸色微变,两人一同朝拐杖瞅去,浅浅立刻大方的让他们看看带血的仗尖,吓得两人脸色发白的倒退了好几步。

至于吗?浅浅心里咆哮着腹诽,然后看到那个女人凑过来对自己眨了眨眼睛,“你的妆化地不错哦,但是不要这样直挺着身体行走,要稍微弯一点腰像是要把全身重量全放在拐杖上才会像真正的爱尔兰女巫。”

浅浅侧了侧脑袋,怀着恶作剧般的心态的尝试了一下,结果毛利小五郎居然再次退了几步,和浅浅拉开了距离之后绕到了那个女人一侧搭起了讪,然后再次被女人摘了帽子露出美杜莎的模样吓了一跳。

喂喂,这个真的是侦探吗?浅浅不忍目睹的侧开了视线,瞄了眼一直静静站在女人身侧同样穿大衣带着帽子的人,总觉得这个打扮成木乃伊的家伙有点奇怪,似乎有点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正在暗暗猜想,忽然听到毛利小五郎惊讶的声音,浅浅走过去瞅了一眼,立刻发现毛利手里那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信。

“邀请函的确是我们写的,但是我们不知道有这样一封信。”装扮成头上被斧子劈了的负责人解释说,“在派对中的确是有猜犯人的游戏没错,可是”

负责人的话说到这里就没有接下去,可浅浅却不由蹙了蹙眉头,跟在毛利后面登记下自己的名字,却意外的感觉有几道不明其意的视线。不动声色的起身留意,那些视线却不留痕迹的消失无踪。接过负责人递上的卡罗牌,上船的时候随意的朝后扫了一眼,除了一直站在身后的女人和木乃伊,仿佛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人。

船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入目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怪物,除了个别几个化妆不过关的之外,其余的人都压根分不清面具妆容之下到底是什么模样?派对的邀请函是Vermouth寄得,那黑衣组织的人肯定会有人在这艘船上,甚至说不定Vermouth本人也在。想到这里,浅浅不自觉的感到一阵寒意,不知道Vermouth想要做什么,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总觉得慎得慌。

船舱里面布置的就像是恶魔的宫殿,浅浅瞅到坐在吧台处的毛利和铃木,也跟着走了过去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骷髅头上的蜡烛被逐一点燃,扮相恐怖的骷髅船长从地板下的机关处升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吻解释这次派对的游戏规则。

浅浅对游戏不感兴趣,只是一边静听一边环视船舱里的人,无意识的一瞥间看到上船时跟在自己身后的木乃伊正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抿着唇多看了几眼,那边的人好像有所感觉的正要抬头,一个高大的不知道化妆成什么怪物的人却恰恰好的坐在两人中间,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皱皱巴巴像被开水烫过的绿色肌肤,苍白的发丝嘴角留着口涎眼角流着血,一个眼睛上还带着片方型眼镜。这是怪博士吗?浅浅打量了那个人一眼,那个人也很快的回头看了看浅浅,随即唔唔啊啊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不用这么敬业吧,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浅浅眼角一抽,耷拉着眼皮收回视线。幽灵船长的解说终于告于段落,原来是要集齐七个拿着相同卡罗牌的同伴,然后找到混入怪物中的人类吃掉。浅浅瞄了眼自己手里的卡罗牌,这才注意到自己拿的居然是第十三张牌,传说中的倒吊人。

自我牺牲吗?浅浅撇了撇嘴,最近的运道真的背到家了,不是大凶就是牺牲,我是不是真该去求个符转转运之类的。看着周围的人都开始寻找和自己拥有同一张牌的家伙,浅浅头疼的抚了抚额也打算去看看和自己分到一起的都是什么怪物,可是刚站起来就看见有人堵在了自己面前。

是那个绿色皮肤的怪博士,浅浅眯了眯眼睛装模作样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拐杖,那人退了一步飞快的掏出了自己的牌,声音苍老嘶哑像是吞了碳一般,“我们是一组的。”

一组七个人很快集合到了一起,浅浅环视了一圈脸皮不受控制的抽了抽,马人、牛人、鱼人、熊人、外星人剩下的就是自己和怪博士,全部都是套着面具的家伙。这是物种大聚会么,真想知道这塔罗牌是不是随即发的。侧头留意了一下毛利那边,却发现他和美杜莎、木乃伊还有铃木是一组的。

“我说这个分组到底是怎么分的?”同一组的外星人晃了晃手里的牌,疑惑的问全体沉默的组员,“为什么拿着倒吊人牌的家伙全部都是戴着面具的无口一族。说起来,我们是要寻找人类吧,怎么行动?”

半响没有人说话,浅浅打算玩深沉也不开口。又过了一会还是那个外星人出声说,“既然都不说话的话,那就女士优先好了。”说着把视线投到了浅浅身上,“喂,那个一脸阴森的女巫,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为什么是我?”浅浅无语了一会,慢悠悠的扬起了头,然后用杖尖朝旁边指了指,“怪物还讲究什么女士优先的绅士规则么?戴眼镜的人都比较头脑灵活,去问怪博士好了。”

外星人闻言眨了眨怪异的眼睛,和其他人一起把视线砸向怪博士,后者很明显的汗了一下,十分不给面子的哼了一声,“我是单独行动者。”说罢也不顾别人转身离去。

气氛静默了几秒,外星人像是很哀怨的叹了口气,“算了,看来我们这一组都是独自行动者。那我们分头行动,一个小时后不管有没有找到什么,都集合交换下情报吧。啊,对了,集合的事情还麻烦女巫小姐对怪博士先生说一声。”

话音说完,围在一起的人哗然而散,浅浅使劲扭着拐杖往地板里面钻,心底不断的咆哮:为什么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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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8 怪物的集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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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艘船布置的像是个幽灵的行宫,到处都是鬼火森森的感觉。浅浅对寻找人类的游戏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觉得Vermouth在这里的话,那这场派对肯定不会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结束。说不定组织的人已经潜藏在自己周围,时时刻刻监视着自己。除此之外,毛利小五郎来了可是却没有看见柯南的影子,而且他身边跟着的美杜莎和那个诡异木乃伊,浅浅直觉的认为那两个人有问题。

远远的看见大大咧咧的毛利一行人的身影,浅浅想了想也尾随了上去。看着眼前依靠昏沉灯光照明的走廊,浅浅不爽的啧了一声,正在腹诽的时候忽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踉跄了几步站稳抬头,发现撞到自己的居然是个装扮成狼人的家伙。

可是那个狼人好像后面被鬼追一样很匆忙,对于撞了人的事像是毫无所觉,一句抱歉的话也没有就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赶着去投胎啊。”浅浅心情不爽的嘀咕了一句,话刚说完又看见几个人快速的走了过来,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是毛利一行人。

“啊,你是那个女巫!”毛利指着浅浅大叫了一声,“你在这里干什么?”

“毛利大叔真是的,来这里当然是来上厕所的吧,要不然还能干什么。”铃木园子扯了扯毛利的衣袖,继而对浅浅笑了笑,“女巫小姐,不知道你分到了哪一组?”

“倒吊人。”浅浅回了一声,侧身让开路让几人过去。和那个包裹严实的木乃伊擦肩的时候,却意外的听到了小声的咳嗽声。那种咳嗽声有点诡异,浅浅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愣了愣。

木乃伊侧头看了浅浅一眼,什么也没说跟着前面的人离开。浅浅盯了会木乃伊的背影,抿了抿唇转身,没想到在厕所门口又遇见一个像是见了鬼一般的弗兰肯。浅浅还真被那个人从厕所门里失神摇晃出来的样子吓了一跳,正想骂人的时候却听见那个家伙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出来的是他”

“喂喂,大叔,不用这么敬业的好吧。”浅浅一愣,继而哭笑不得的开口,“真的很吓人啊。”

“啊,对不起。”弗兰肯这时才好像反应过来,仗着傲人的身高俯视了浅浅一眼,也追着毛利几人快步离开。

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真不爽。浅浅撇嘴走进厕所,害怕又有什么比较热衷恐怖的怪物潜藏在里面,走路之间小心了不少。厕所是不分男女的,只有一个一个的小隔间,浅浅走了几步感觉到脚底踩到了什么东西,刚开始还以为又是用来吓人的道具,低头一看才知道是碎玻璃渣子。狐疑的四下里看了看,这才注意到洗手池上的镜子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地上的碎片就是镜子碎片。

营造恐怖气氛的话不用把镜子也打碎吧,浅浅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心神不宁。从厕所里出来,走道里还是那种昏暗的光,映的自己的身影拖得老长。深吸了口气,却总觉得有些发闷,想了想索性朝甲板上走去。

弯弯曲曲的走廊,不时的有怪物飘过,还有几个入戏的家伙躲在暗处吓唬路过的人,以此来判断是不是人类。浅浅被吓了几次,从刚开始的小惊变成了淡定,最后每见一个眉角的抽搐就不由自主的加剧一分,实在忍无可忍的换了条更黑更弯曲的走廊才拜托了那种境况。

“真是的,这群疯狂的人。”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浅浅望了望比较安静的走廊,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到了异空间。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浅浅一愣站在原地静等着身后的人走过来,却发现走来的人正是和自己同一组的怪博士。

原地呆了几秒,浅浅恶作剧之心瞬间膨胀起来,不怀好意的弯着嘴角朝阴暗的角落缩了缩,等着怪博士走过来的时候,突然颤颤巍巍的伸着拐杖跳了出去,刻意压低了嗓音说,“还我心脏!”

突然见到一个佝偻着身体双眼发红,阴森之极的人从暗处跳出来无疑是一件吓人的事,怪博士也不例外的吓了一跳,几乎同时就条件反射的抓住了浅浅伸过来的拐杖,欺身上前卡住了浅浅的脖子将人抵在墙壁上。

“喂喂,我开玩笑的。”感觉到卡在脖颈间的力道,浅浅咽了口口水费力的摇头,“你想杀了我吗,放手啊放手!”

“你!”怪博士哼了一声,盯了浅浅好大一会才慢慢的松开了手,“你干什么?”

还是嘶哑的好像吞了炭般难听声音,浅浅捂着脖子咳了两声,没好气的抱怨,“我能干什么?看你这么魁梧的身躯,居然这么胆小啊。哇塞,你还真用力啊!”

怪博士哼了一声,转身插兜朝前走去。浅浅在原地喘了两口气,眯着眼睛追上去拍了拍怪博士的肩,“我说大叔,你不用这么冷酷吧?话说,你在这里干什么?要找的人类下落找到吗?”

怪博士像是没听见浅浅的话,依旧身形不动的朝前走。

这人还真是锯嘴的葫芦啊。浅浅嘴角抽了抽,也跟着沉默下来。静悄悄的走廊里只听得到两人的脚步声,浅浅加快了脚步走到前面,只想着能尽快走到甲板摆脱这种诡异的气氛。谁料到就在还差一两步拐个弯就能踏上海风吹拂的甲板上时,忽然听到通向甲板的门后传来几个敏感字眼,浅浅身形立刻僵在原地。

“工藤新一组织Vermouth”

许是说话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声音断断续续听不分明。浅浅脚步不自觉的滞在原地,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种想法。听到说话的人声越来越弱,想着那人或许是要离开,浅浅下意识的动了动脚想看看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一步之差的怪博士在浅浅滞住的分秒之间,走到了浅浅前面,浅浅一惊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如果这样出去肯定会碰到那个说话的人,如果真是组织的人,以他们那种多疑的心态,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撞见,肯定会怀疑怪博士是不是偷听到什么,继而想办法杀人灭口也说不定。

眼见怪博士什么也没听到径直的往前走,浅浅飞快的伸手扯住怪博士的衣袖,扬声说:“喂喂,我说你就不能不要这么无视我,能发扬一下同伴爱吗?”

“放手!”还是惜字如金般的简单话语,连眼神都吝啬的没有施舍一个,怪博士直接伸手推开了前面的大门。

目的达到浅浅早已松开了手,在门打开的同时目光飞速的略过目所能及的甲板,紧跟着下意识的缩了缩瞳孔。

“原来你们在一起么,”怪模怪样的外星人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来回的扫了两人一圈,“找到人类的线索了吗?”

刚才听到的声音和外星人的声音不一样,不排除现在用了变声器的可能。浅浅扫了一眼身边高自己半头的怪博士,咧了咧嘴开口回答,“啊,你也再找吗?找得怎么样了?”

“很遗憾呢,什么也没找到。”外星人摇了摇头,“好像还有提示线索的,我想幽灵船长也该公布了。不如,我们先回船舱等暗示吧。”

浅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和外星人一起对怪博士行注目礼。后者顿了半秒,抢先朝船舱走去,浅浅和外星人这才耸了耸肩跟在怪博士身后。

浅浅还真捉摸着怎么想办法套话的时候,外星人却主动挑起了话题,“呀,真是无趣,每一次都是这样的谜题。”

“啊?”浅浅愣了愣,“每一次?”

“是啊,其实这样的聚会已经举办过四次了,”外星人说着,突然降低了声音说:“我听说,这样的聚会是为今年新的恐怖电影做宣传。女巫小姐装扮的不错,说不定可以在电影上露脸呢。”

浅浅顿时愕然,眼皮不可抑制的跳了跳,“我?开玩笑吧,我才不要在电影上以怪物的形象出现呢。”

“呵呵,”外星人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像是脱水濒临死亡的鱼,“女巫小姐这样说,装扮之下的真容一定很美丽。”

浅浅瞥了外星人一眼不说话,走进船舱正好看见毛利小五郎的身影,就找了个借口离开。半途再次和一脸东张西望却不断发出嚎叫的狼人撞了一下,浅浅心情不好的正要揪住人说点什么,舱里的喇叭却恰恰好的传出声音。

依旧是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说了一些场面话之后就要所有人上甲板找提示的告示牌。怪物们群情激奋起来,一股脑儿的往外涌,浅浅无奈的夹在人群里被一路带到了甲板上。

变故似乎总在不经意间发生,冲出来的人群没见到所谓的告示牌,就先见到倒挂在桅杆绳索上的幽灵船长。浅浅一开始还以为又是什么表演,可等注意到从船长身上滴落的红色时才知道那跟表演没关系。

糟了!浅浅暗叫了一声,提起拐杖就前冲了几步,顺着绳索攀爬上去打算先把人放下,可是倒挂着的船长却在这时突兀的掉下来,飞快的从浅浅身边滑落,直挺挺的摔在地上。交错之际,浅浅眼尖的看到正好插在船长心窝的半截利箭。

人群因为突然的变故惊恐起来,浅浅怔了怔翻身跃下,毛利小五郎已经隔离开了有可能毁坏现场的人群。皱着眉头看向插在尸体心口利箭,浅浅不由一愣,刚才交错之时没看仔细,现在才注意到箭上还插着一张塔罗牌:第十五号,恶魔。

“恶魔牌。”浅浅喃喃了一声,身后打扮成美杜莎的女人跟着接口,“是让恶魔成为他到那个世界引路人的意思吗?”

“哼,”毛利小五郎冷哼了一声,“即使没有引路人,也会马上渡过冥河的吧。”

浅浅被毛利挡住了视线,无语的往旁边挪了挪,却正好走到了那个木乃伊身边。正手托下巴沉思的木乃伊瞥了眼浅浅,无意识之间很熟络的小声问了一句,“喂,你怎么看?”

这个声音?!浅浅挑了挑眉凑近了点,再次清晰的听到了从木乃伊身上传来的小声咳嗽声。愣了愣,浅浅视线转向木乃伊领带的某个地方,接着诡异的弯了弯唇角。

木乃伊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拉开距离躲到了毛利那边。浅浅紧跟着也挪了两步追过去,却不小心蹭到了正蹲在尸体旁边拍照的毛利,差点让毛利一头栽进船长的尸体怀里。

“啊,又是你!”毛利转头看见浅浅大叫了一声,几乎要跳起来的说,“喂,你在这里转悠什么?破坏了案发现场怎么办?真是的,为什么每次我要灵光闪现的时候总有人出来捣乱,在家里是那个小鬼,现在又是你!”

你别说的好像我总是在你身边转悠一样!浅浅嘴角抽了抽,施施然的转开视线不去理会毛利的话。却没想到此举真的刺激到毛利,以至于让他像真的灵光闪现一样,伸手用食指指住浅浅的鼻尖。

“我知道了!”毛利小五郎一脸发现真相的激动,在周围一群怪物‘不愧是毛利侦探’的称赞声中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凶手是你!”

浅浅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毛利的时候,那时他也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这样指认自己是凶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所拿到的塔罗牌是第十三张倒吊人,没错吧。”毛利一脸严肃的询问,把浅浅抽搐的嘴角当成默认接着说,“刚才我们看到船长的时候,他是倒吊着的。没有借助于外力,死人是不可能会自行倒吊在绳索上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船长临死之前给我们的提示!”

浅浅嘴角抽了一下再抽一下,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但是,就像我们有恶魔牌的总共有七人,那有倒吊人牌的也应该有七人。”一旁的铃木园子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开口,“叔叔是怎么知道她才是凶手的?”

“问的好,”毛利小五郎仿佛更得意了,“我之所以推测,是因为她的装扮。还记得上船之前吧,美杜莎女士说过,她装的爱尔兰女巫,专门挖人心脏的魔女,是在当地的传说中相当于恶魔的存在。至于这张插在箭上的恶魔牌,大概是她偷了我们一组之中谁的牌,企图栽赃嫁祸的吧。我说的没错吧,爱尔兰的女巫小姐?”

浅浅整张脸抽到极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当下二话不说的提起尖头拐杖,对准了毛利小五郎的脚扎了下去,扎了一下不解气又动作光速的连轧了几下。

“我想不是她哦,”解围的是装成美杜莎的女人,她看着浅浅的动作笑呵呵的开口,“因为,这位女巫小姐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啊。”

“绝对不会?”铃木园子听见这么肯定的说法,反而更加困惑的开口,“为什么这么说?”

“事到如今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美杜莎笑着走近浅浅,在浅浅愣神的空当伸手利落的扯下了浅浅的面具,“我们看到你上船时候登记的名字,你是最近新出名的女国中生侦探切原浅浅,当然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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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9 怪物的集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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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一阵喧哗,在面具里捂了半天的肌肤接触到空气,立时感觉到了海风中冰凉的湿意。浅浅根本没想到美杜莎会直接扯了自己的面具,呆了半天才抬手摸了摸脸。想了想觉得暴漏了本来面目也没什么影响,反正如果是组织的人也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是谁。暗暗沉默了几秒,浅浅对眼前的美杜莎礼貌的点了点头,“谢谢你的信任了。”

毛利小五郎还在一旁抱怨着什么,只是碍于浅浅手里的拐杖不敢过来。浅浅也没理他,只是眼角瞥见木乃伊悄悄离开人群,就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毛利小五郎的再次推测上时离开了甲板。

找到木乃伊的时候是在船上的厕所里,浅浅看着那人爬上爬下的仔细寻找着什么,笑眯眯的开口,“没想到你会装成木乃伊,包的这么严实,绷带底下不会还有什么隐瞒吧?”

“我这是透明人啊透明人。”对方闻言愣了愣,但很快的就带着浓浓的大阪腔开口,“怪不得那家伙要我躲着你,你这家伙还真是长了狗鼻子呐。”

“真失礼啊,请称之为女人的直觉。”浅浅撇了撇嘴,“再说,明明是你自己露馅的好不好,习惯性的问对方意见。呐,服部平次,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那家伙发短信要我帮忙的,”服部转头看着浅浅,过了一会还是开口说,“他说这个派对是为了引开他,然后对那个冷冷的小姐姐不利,所以要我帮忙。我们还以为你在**没回来呢,没想到倒在这里碰到你了,是他让我躲着你的。说你要是知道他现在做的事,说不定会冲动的跳船游泳回去。”

浅浅咬了咬唇哼了一声,“那也要我有那个本事,现在的天气我跳海说不准就淹死在海里了。”

“是啊,”服部走过来拍了拍浅浅的肩,“所以现在的事就是相信那家伙自己会处理好,反正你也上船了鞭长莫及啊。”说着,示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放心好了,我这里可以听得到那边的动静。现在的状况还在预料之中,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要实在没事干的话,不如想想怎么抓出眼前的凶手吧。”

“不是有你这个大侦探吗?”浅浅一把拍开服部的手转身离开,“你自个出风头去好了,我还有事。还有,这艘船上也有他们的人,除了同为侦探的接触之外,不要和我走的太近。”

浅浅说罢就转身离开,只是手指却有点控制不住的微颤。Vermouth的这一招玩的真厉害,撇开柯南那边不说,就是自己从接到邀请函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在Vermouth的怀疑之中了。和毛利一模一样的信函,只是试探自己是不是知道有关组织的事情。要是自己不来参加派对而是和柯南他们有联系,那现在自己肯定已经上了组织的暗杀名单了吧。

那这样说的话,刚才听到的那几个敏感词,也只是Vermouth的试探吗?或者,是来自组织其他人的试探?他们是想看自己到底知不知道组织的事,如果自己知道,那在遇到和组织有关系的人肯定会追查到底,说不准那几个词就只是个陷阱!

头疼的抚了抚额,浅浅忍不住停下脚步靠在了墙上发呆。可是那个外星人

“怎么了?”

身边突然传来声音,浅浅惊讶抬头,却意外发现对自己说话的人居然是一向冷言冷语的怪博士,“啊,在想犯人到底是谁?”

怪博士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问,“那看出什么来了吗?”

“有一点吧,”没想到怪博士对案件这么感兴趣,浅浅诧异的挠了挠脸,“厕所里的镜子被打碎了,地上都是玻璃碎片,想来不是为了营造恐怖气氛,是最近人为打破的,觉得有点蹊跷。”

怪博士再次点了点头,然后越过浅浅朝船舱里走去。浅浅以为怪博士会和自己聊两句呢,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一时之间有点怔愣,完全搞不清楚这个人是什么意思?盯着那个人耳朵背影消失在走廊,浅浅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追了上去。

舱里的人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浅浅跟在怪博士身后走了进去,立刻发现有些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自己身上打量。浅浅唇角微抽当做没看见,可是属于倒吊人那一组的人却很快围了上来,依旧是外星人最先开口询问:“没想到你是那个有名的小侦探啊,怎么样,凶手查到了吗?”

“我又不是神仙,”浅浅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船舱一边询问口讯的毛利小五郎,“真正的大侦探在那边,别问我啊。”

“呵呵,我们是一个组的吗?”外星人笑着,指了指吧台,“小侦探,长夜漫漫需要喝点什么醒醒神么?”

这个人完全和黑衣组织沾不上边,到和路边搭讪的大叔很像啊。浅浅不自觉的咧了咧嘴,看着外星人已经很自来熟的坐在了吧台前的椅子上朝自己招手,顿了顿也就跟了过去。怪博士在原地站了一会,也跟了过去,坐在浅浅另一边的椅子上。

“啊,麻烦请给我来一杯马丁尼(RTIE)。”外星人随意的抬手说了一句,正要接着说的时候却好像又想起什么的回头问浅浅,“差点忘了你还是未成年人吧,要不要尝试一下饮酒?还有,怪博士先生呢?”

马丁尼是鸡尾酒中的杰作、鸡尾酒之王。可是浅浅听到,却浑身不自觉的浸出了一声冷汗,脑海里瞬间反馈上一个信息:马丁尼是由GI和VERT调制而成的。下意识的紧了紧手指,浅浅看着怪博士也点了一杯马丁尼,这才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还是算了,给我来杯果汁就好。”

气氛似乎在不经意中暗流涌动起来,浅浅一口一口的抿着果汁,心头却思绪飞转。过了一会,忽然听到身边的外星人啧了一声,抬头正好看见他从不知哪里的衣兜里逃出来一盒烟。注意到浅浅的视线,外星人有点尴尬的开口,“那个,应该不介意吧。”

反正抽不抽烟船舱里的空气也算不上好,浅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在意的继续喝自己的果汁。看着外星人掏出烟,然后从烟盒里面带出了一张纸条,飘飘悠悠的从浅浅眼前坠落,掉在地板上。浅浅惯性的弯腰帮忙捡起,然后瞄了眼纸条上写着的东西。

EGIERDE:DG

莫名其妙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浅浅轻蹙了下眉,神色不露的将纸条递给外星人,“你的东西掉了。”

“啊,不好不好。”外星人一愣,看到浅浅递过来的东西立刻神色略显紧张的把纸条小心的重新塞进烟盒里,“这可是最重要生意伙伴的东西,丢了可不得了。”

浅浅没有搭话,只是心底的疑惑反而再次升级。贴身衣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浅浅感觉到就借机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船舱,这才接通了电话。

“喂,”赤井秀一的声音平淡的响起,“你在哪里?”

说实话浅浅真被电话那头传来的赤井秀一的声音惊秫了一把,张着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来。刚才听服部那边说了柯南的情况,浅浅还想着有FBI的家伙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本应该跟踪柯南灰原保护的人居然给自己打电话,浅浅的心好像都在一瞬间停跳了几拍。

“怎么了?”半天没听到声音,赤井秀一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

“你所说的老鼠已经行动了,你还在干”浅浅好不容易说出话来,可是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被挂断,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海风扬起头发在眼前飞舞,浅浅伸手顺了顺,忽然感觉心头就好像这乱舞的发丝一样,一团乱麻。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张纸条,浅浅无意识咬起了唇。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上面的一串字母符号应该是密码。最前面的EGIER,意思很简单是指机舱,是地点。那么后面的一连串应该指明了时间没错,是说要什么时间在机舱见面的意思吗?

外星人说‘是最重要的生意伙伴’的意思,难道是指和组织有什么交易么?以为外星人的演技只是一场试探,原来不是吗?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服部平次走到甲板上的时候,一眼就看见站在船舷吹风的浅浅,明亮的月色下显得浅浅脸色透着一种苍白,“难道你找到什么线索了?”

“没有,”浅浅回头看了服部一眼,沉默了一会问,“那边怎么样?”

“一切还在预料之中,”知道浅浅问得是什么,服部一边回答一边走上前拍了拍浅浅的肩头,“喂,倒是你这里,没事吗?小心啊。”

“嗯。”浅浅闭了闭眼睛,突然笑了笑,“你来这里,真相要大白了么?”

“啊,算是。”服部说着转身走向甲板上的桅杆处,仔细的看了几眼利落的开始攀爬,一直爬到了桅杆上的瞭望台上,才居高临下自信满满的朝下面的浅浅点头示意,“看来,这次要在这里进行我的推理秀了。不如,我带头来一曲胜利的前奏曲吧。”

前奏曲?是指在自己、柯南还有我三个人所面对的各自问题,你先来个出师大捷吗?浅浅愣了愣,看着服部弯腰从瞭望台里抱起了个什么朝自己晃了晃,不由侧头眨了眨眼睛,然后缓缓笑了起来。朋友就是这样,不需要询问要不要帮忙,但是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预与援手。

不过多亏了服部的话,浅浅忽然想通了那个密码所指的时间。应该是指音乐还有夜晚,在音乐上数字1234567分别由DEFGB来代替的,那样的话DE:DG对应的数字是23:25。那张纸条应该是说晚上23:25分在船上的机舱见面吧。

船上的喇叭将船舱里的所有人叫到甲板上,服部平次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在众人面前解开了缠了满头的绷带,露出工藤新一的脸。浅浅站在人群的后面看得不住挑眉,早就知道服部绷带下面可能还有玄机,没想到会是这样。明明知道船上有组织的人,而且组织的人肯定以为工藤已经被Gin灌了毒药已经死了,他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闹这么一出,绝对会惊得组织的潜藏者目瞪口呆。

下意识的抚了抚额,浅浅叹了口气,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就知道工藤新一那张脸带来的震惊有多大!面无表情的扫过议论纷纷的人群,自己眼熟的人几乎都在,美杜莎和毛利他们一起,怪博士靠站在舱门口,倒吊人一组正围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

忽然觉得好像漏掉了点什么,浅浅眯了眯眼睛,猛然发现外星人居然不在!

“哈哈哈,侦探小子,真是好久不见了。”毛利小五郎的得意的声音打断了浅浅的沉思,浅浅抬眼就看到毛利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木乃伊,“虽然你出场很酷但是不好意思了,这次的案件我已经解决了,这次杀人事件的犯人是他!杀死船长的只能是当时即没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恶魔牌的这个木乃伊!”

浅浅揉了揉眉心,转开了视线。反正有服部在,他自会反驳毛利的伟论断,自己只需要考虑自己的事情。外星人不见踪影,再加上那张纸条上的密码,说不准外星人现在正在和组织的什么人接触,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不敢轻举妄动。

看了看时间,现在是23:15,离纸条上的时间还差10分钟,浅浅深吸了一口气咬紧了唇,却不敢去赌这是一个陷阱的可能。

“你在说什么啊,毛利侦探!”木乃伊极力的摇头,大声的辩解,“你不是看到我了吗?当时我从厕所出来,而且出题前我就在你边上!”

“啊,你想说你是透明人吗?”毛利侧着耳朵拖长声音问了一句,“还是你怀疑我得记忆?那个时候从厕所里出来的,还有出题前在我们身边的都是狼人先生!而且,你这个木乃伊倒是哪里也没有看到啊!”

浅浅几乎差不多将周围的一切都摒弃在脑海之外,几番思量之后终于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开始不着神色的往舱门口移,谁知道刚挪到一般却被人拉住了。

“对了,”见毛利小五郎认定了自己是凶手,木乃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眼角瞥见浅浅的身影一怔之下,立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扑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浅浅的衣袖,“我记得你,你可以告诉他们吗?当时我从厕所急匆匆的跑出来,在走廊里的时候还撞了你,你可以为我作证的吧!”

浅浅嘴角不可遏制的抽了抽,挣扎了一下没想到木乃伊抓得挺紧,居然没挣脱。说实话这件案子,浅浅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没怎么上心。现在被人用哪张热切急迫的眼神盯视,下意识的就抬头看向瞭望台上的服部平次,没想到服部却在明显的发呆!

难道是柯南那边出了什么状况?浅浅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等自己答复的木乃伊,脑海里飞速的转了几圈,然后一怔,紧跟着诧异的扫了眼一直沉默的狼人,最后若有所思的扫了眼高大的弗兰肯。

盯着拽住自己的木乃伊看了一会,浅浅突然伸手在木乃伊脸上掐了一把,“我说,你有什么感觉?”

一声后知后觉的惨叫,木乃伊捂着自己的脸倒退了几步,大声问:“你干什么,女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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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0 怪物的集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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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试验一下,你是不是感觉神经出了问题。”浅浅眨了眨眼睛,转向一旁微汗的弗兰肯,“要想知道事件的真相,还是问一下弗兰肯先生。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吧。我碰到你的时候,你吃惊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出来的是他’,那是什么意思?”

“这个”弗兰肯沉默了一会,吞吞吐吐的开口说,“在我们这些恐怖电影迷中已经很出名了,在派对里面写邀请函的人就是审查我们能否出镜的电影公司职员这件事,所以我马上就知道木乃伊先生是公司职员。因此为了表演一下我的演技,所以我跟着他去了厕所,一直表演到他从厕所里出来为止,但但是从他进去的厕所里出来的却是狼人先生!所以,我十分吃惊!”

人群立刻嘈杂起来,浅浅的嘴角惯性的勾起了一个弧度,“就是这样,犯人大概是在厕所让木乃伊先生睡着,然后把自己的面具套在他头上,偷了他的卡罗牌,打算嫁祸给他。两人穿着几乎一样,有同样带了白手套,这种不露脸的派对上,其他人是很难分出来的!正因为如此,我才想看看木乃伊先生是不是感觉神经迟钝,就算厕所的镜子被人为的打碎看不着自己的模样,但是平白无故的被人套了个头套,还一点感觉也没有,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怎么这样,”木乃伊大惊,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我是因为原本包了绷带的关系,有绷带阻隔才没有感觉。”

浅浅挑了挑眉,觉得就算是这样你狼人头套带了半天还没发觉也算是奇迹,再说,你自己没用手摸一摸吗?

“但是我们进去的时候,狼人先生不是正好从厕所出来吗?”毛利不相信的来回看着狼人和木乃伊,“如果是被人弄晕的话,怎么会那么巧?”

“这个啊,”浅浅点了点头,转向所有听着推理的人开口,“相信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吧,在船舱里船长出事之前,狼人不论走到哪里跟什么人说话,总会有狼嚎声传出。当时我看见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呢,为什么狼人要一边嚎叫,一边东张西望一副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这么一说,我好想记起来了!”“是啊是啊,我当时还说这个狼人很奇怪呢。”

浅浅的话带起一片嗡嗡议论声,毛利听了一会恍然道,“当时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也听到了狼嚎声,难道是在头套里面装了窃听器,听到我们的声音就放出狼嚎惊醒了昏迷的木乃伊。”

木乃伊听到毛利这么说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附和。浅浅看见立刻抚了抚额,觉得这人迟钝成这样真是一天才。

“这样一来,就让别人留下狼人一直在派对会场内印象,制造不再场证明自己却趁机到甲板上,杀害了船长先生。”服部像是终于从发呆中清醒过来,脸上的担心神色被很好的收起,又惯常的摆出了自信的笑容,“然后在跑过来的宾客中,根据嚎叫找到木乃伊先生,乘乱将狼人面具拽下来带自己头上,混入客人中。差不多了吧,狼人先生,我们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浅浅皱着眉抬头看向服部,后者不动神色的使了个眼色,浅浅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纸条上暗示的时间23:15,浅浅抿紧了唇再次扫了眼甲板上的众人,外星人依旧不见踪影!忽然觉得不对,再扫了一眼,没想到居然连怪博士也不见了!

“哼,我可不管你们是高中生侦探,还是女国中生侦探,想说什么你们就说好了。”狼人哼了一声,冷笑着说,“说什么我把这个面具带到了木乃伊头上?有证据吗,证明是我干的证据!”

“指明是你干的证据有哦,这里就有两样!”服部说着,弯腰抱起一样东西给下面的人看,“一个就是这个,是船长暗示寻找人类的线索。”

服部抱着的居然是一只大白公鸡,被他倒抓着尾巴倒吊在手里,正在不断拍打着翅膀挣扎。人群再次不明所以的喧哗起来,看着服部莫名其妙。美杜莎却在这时轻笑了两声,瞬间将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在一起,“原来如此,公鸡是cock尾巴是tail,合在一起叫cocktail。从前把几种酒混合在一起用鸡尾巴的毛搅拌,所以被叫**尾酒!”

“哈啊?”毛利愕然,一脸莫名的问:“和鸡尾酒有什么关系?”

“毛利侦探,你不是也喝了吗?”服部的口气听起来有点无奈,叹了口气问,“你在吧台找到套着狼人头套的木乃伊时,不是也叫酒保给你点了杯一模一样的吗?你还记得那杯酒的名字吗?”

“啊?”毛利还是有点不清楚,挑着眉想了会才恍然,“是啊,当时我对酒保说来一杯一样的,我记得那酒叫银色子弹。对,就是银色子弹!”

“是啊,”木乃伊这时也激动起来,急忙说,“是船长叫我在会场酒吧处喝这种鸡尾酒,毛利侦探当时遇到是我啊!”

“哈,那又怎么样?”狼人这时也不甘示弱的插话,指了指自己说,“那还真是巧啊,我也喝了那种酒!”

浅浅内心正在激烈交战,脑子里的线团怎么也理不顺,越想越狂躁之时,狼人正好凑过来说了这么一句,而且还害怕浅浅听不清一样说的极为大声,立时把沉浸在自己思维里面的浅浅拽了出来。

“啊?”听到狼人的话,浅浅一时还有点发傻,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于是掏了掏耳朵问,“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

“哼,小鬼神气什么?狼人满会场就我一个,”狼人以为浅浅是在轻视他,立时冷哼着指着自己的胸口,“就是我喝了又怎么样,狼人不能喝酒吗?”

“哼哼哼哼,”浅浅脸皮抽动着冷笑了几声,“你,是在找死吗?还是说,你想在恐怖电影里演出一个没有常识蠢死的狼人?喂喂,你真的喝了那个酒吗,你是不是忘了那酒叫什么名字?”

“真啰嗦!”狼人外强中干的吼着,见到浅浅骇笑加鄙视的神情气势顿时弱了点点,“我喝了又怎么样?那个银色子弹”

声音由强到弱,最后一个字几乎没什么音量。狼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顿时张口结舌的傻在了原地。

“鸡尾酒silverbullet,意思是银色子弹,是恐怖电影中唯一能让狼人停止呼吸的武器,也是驱魔的酒。恐怕是船长先生打算让客人根据提示,找到喝这种酒的人,也就是这场游戏里所说的人类。没有怪物会专门去点驱魔的酒,是吧,狼人先生!”服部说着微微的蹙了蹙眉,“而且还有一点,就算是射箭的名家,从那么远的地方用穿着牌的箭杀人是不可能的,当然在桅杆摇晃的绳子上也不可能。为了确保把人杀死,必须爬到近距离的地方发射,于是我站的这里就留下了狼人先生站在这里的痕迹哦。怕是打破镜子的时候,无意间把镜子碎片踩在鞋底带到了这里,只要鉴识科的警官化验,就会发现完全一样。好了,狼人先生,现在可以让我们看一下你的鞋底吗?”

狼人彻底的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才惊慌失措的出声,“不是我,不是我想干的,都是那个恶魔不好!”狼人说着,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疯狂,抬头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浅浅,立刻直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浅浅的双臂,“都是那个恶魔,那个叫Vermouth的恶魔!”

浅浅一怔,直到感觉到双臂传来的巨力简直要将自己的手臂捏断时才猛然回神,随即毫不留情干脆利落的弓身滑步,钻进狼人怀里双手箍住狼人的腰来了个背摔!

嘭的一声,狼人痛哼起来疯狂的神色这才退了下去,浅浅揉着手臂垂头不语,周围沉寂了几秒紧跟着稀稀拉拉的响起掌声,随即掌声越来越大,还伴随着几声喝彩。浅浅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不自在的侧开视线,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怪博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依旧背靠墙站在舱门口。

狼人这个时候已经被人们捆了起来,浅浅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终于了解这个狼人也是被利用的,但是他手里没有任何的证据,那些话也没人会相信。事情终于告于段落,众人都放松了下来。浅浅心底记挂着外星人的事,一直分神留意,可外星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毛利小五郎很得意的笑着,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解决的,听着周围人对刚才推理的称赞,转头瞪了浅浅一眼,然后看向瞭望台上的服部,“嘛,来个国中女生抢我风头也就算了,倒是你这侦探小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哈哈,”服部突然抓着头发笑了笑,“其实我也和狼人先生用了同样的手法,我是”说着服部手一挥,一张面具从脸上揭了下来,慢悠悠的落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的所有人顿时再次陷入了一阵沉寂,直到毛利小五郎见鬼的声音大声的响起:“服部平次!!为什么你总是易容成工藤新一呢?”

“哈哈,抱歉抱歉大叔。”服部挥动着手臂打哈哈,“最近总见不到工藤那家伙有点寂寞呢,所以想假扮成他出来推理的话,他说不定会出来呢。但是,难不成果然谣传是真的,他已经死了。”

浅浅对这个解释很无语,想去找找外星人的下落,可是却总被过来搭话的人拦住。因为服部站的高,人们够不到所以都聚集在浅浅这边,让浅浅□乏术。好不容易瞅到一个空挡,浅浅急忙转身就往船舱里溜,刚进了门却正撞上不知和什么人打电话的怪博士。

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浅浅,怪博士马上挂断了电话。浅浅也没有多想,只是听着身后有人叫了自己一声,立刻加快了脚步冲前几步拽起怪博士就跑,“先别说了,先溜吧,我实在不善于应付一群人的热情。”

怪博士没说话只是用力挣开了浅浅的手,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善的味道。浅浅眯了眯眼睛,装作没感觉似地用抱怨的语气开口,“喂,我说你刚才去哪里了?我好不容易大展身手,想让你们看看我的英雄身姿,居然看不见你人影。”

“为什么?”怪博士似乎是愣了一下,顿了顿才开口,“去了趟厕所。”

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浅浅半垂着视线沉默下来,怪博士也一句话也没有。事情已经解决没人喜欢在甲板上吹冷风,人们很快就跟在浅浅身后涌进了船舱,享受起了所谓的派对。浅浅和服部无疑是人群中的聚焦点,到哪里都有人搭讪,甚至还有几个热情过度的将钱围了起来,对曾经报纸上报道过的事情询长问短。

看着样子,船到港之前都别想脱身了。浅浅抿了抿唇,抬眼瞅了瞅服部那边,却见那边的情况也不比自己好多少。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对着几个自称是自己推理迷的人讲述第一次的推理过程,浅浅一边讲一边留意,外星人始终不见。等到船上的工作人员通知船已到港时,围在浅浅周围的人这才起身告辞,浅浅最后一次扫视全场,心底却不由自主的一沉再成。

“这位小姐,这是一位客人托我送过来的,请品尝。”

怔愣的抬头,一个带着骷髅头面具的酒保对自己欠身一笑,然后转身忙自己的去了。浅浅端起酒杯疑惑的四处看了看,正好看到服部平次在离自己很远的对面举杯示意。这个人还会搞这个?浅浅心里有点好笑,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可是却被呛到了。

入口的酒味似曾相识的刺喉清冽,浅浅边咳边瞄了一眼杯子里的液体,里面呈现一种很美丽琥珀色。脑海里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些什么,浅浅皱着眉想去问问服部到底给自己送的什么酒,可是却被早已在码头等的不耐烦,冲上船做笔录的警察拦了下来。

好不容易做完笔录,之后又是一阵记者的拍照,浅浅躲闪不及被毛利小五郎一把揪到了身边,和同样跑不及的服部平次一起摆着张苦瓜脸照了张据说是头版头条的大头照。还没等松口气的时候,一个多事的记者突然开始提问,“毛利侦探,据闻传言说,切原浅浅小姐是你的高徒,请问这是不是真的?”

是谁说的?浅浅瞪大了眼睛,毛利小五郎也被传言惊到了半天没说话,于是不知那个记者以为是默认的拍了记马屁:“真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啊,两位真不愧是侦探界的典范!”

浅浅直觉的不妙,急忙后退了一步就想辩解,可是毛利小五郎却哈哈大笑着在浅浅背上拍了一记,差点把人拍下船不说,还很得意的自夸起来,“那种事,是你们谬赞了,啊哈哈哈~”

“这样说的话,师徒的事情是真的!”其中一个记者恍然的叫了一声,其余的也立刻达成共识,然后就又是一阵耀眼的闪光灯闪烁。

浅浅辩解不能,嘴角抽搐的从闪关灯下逃了出来,瞥见一旁捂嘴幸灾乐祸的服部平次,立刻没好气的问,“你笑什么,你这个黑脸家伙!我问你,你在船上给我送的什么酒,那么呛人?”

“开什么玩笑?”服部一愣,急忙摆手解释,“你还是未成年人,谁敢给你送酒?我可没做过那种事,是你哪个粉丝送的吧。”

浅浅一愣急忙转身,柜台处的酒保们已经摘掉了骷髅头的面具,根本分不清楚刚才是哪个给自己送的酒。定定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脑海里被打断的思绪被接起,浅浅猛然想起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那个酒自己曾在**的时候喝过,那是和迹部斗酒之后,一个waiter送来的。

双手扶额紧紧的抓了抓头发,浅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情似乎在这里拐向了不可预知的界面。先是船上不知道是不是陷阱的试探,还有不见踪影的外星人,再加上有点奇怪的怪博士,现在还有了一个送酒的匿名人

“喂,怎么了?”服部见到浅浅的样子,担心的走过来问,“是不是酒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浅浅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直起来身体,“我自己回去就好,再联络。”

拒绝了服部的好意,浅浅一步一晃的离开,离开的人们脸上的面具早已经被取下,根本分不清在船上和自己说过话的哪个是哪个?仿佛船上的一切只是梦一样,浅浅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大海,却意外的瞄到了眼熟的背影。

挤满车子的露天停车场,浅浅离得有点远看不清楚那人的真面目,只是从背影上认出那是一直在自己身边的怪博士。站在原地呆了几秒,看见有什么东西从怪博士兜里掉落在他脚边,而他本人好像没有注意到,直直朝前走了。

犹豫了一会,浅浅顿了顿还是追了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手帕。想着或许可以借还东西为由见见怪博士的真面目,浅浅眯着眼朝怪博士消失的方向走去。

终于在车堆里见到怪博士的身影,隔着几辆车子的车窗,隐约看到怪博士正背对着自己打电话。浅浅在车子后面站了站,正想走过去还手帕时,却意外听到怪博士真正的声音,心顿时像是被泼了冷水一样,从里到外一点点的冻结!

“大哥,或许只是我们多疑了,她没什么值得在意的。Vermouth那家伙叫我们来探查这个侦探女孩,自己却没有现身是,那个女孩只是个普通的侦探,顶多算是头脑灵活而已试探是按照大哥的吩咐,我专门找的人,我一直在她身边,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放心好了,大哥,善后工作我已经做好了”

声音随着车子的发动远离然后消失,仿佛连同周围的一切色彩也带走了。浅浅从汽车的遮挡下走出来,望着车子远离的方向,咬紧的唇不自觉的颤抖。

那是浅浅怎么也没往那边想的结局,摘掉面具之后怪博士的声音和Vodka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原来怪博士就是Vod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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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1 幸村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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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果真应了新年新气象,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样的俗语,满月对决之后的生活仿佛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切原赤也开始每天背着网球包早出晚归的训练,真让浅浅产生一种时间倒流的错觉。看了看日历,新年的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可是浅浅却觉得自己这个假期过得比应付国中生的上学生活还累。

“赤也,”又是一个大清早,浅浅实在忍不住把人拦在玄关处问:“我说你们网球部搞什么,这么起早贪黑的,比上学的时候还过分。”

“我也不知道,”赤也语气里颇有点怨怒的感觉,他瞥了浅浅一眼开口,“最近部长不知道怎么了,前所未有的严厉,我们都快吃不消了。”

“幸村?”浅浅眨了眨眼睛,想起医院的诊断报告大概就在这两天通知,急忙说:“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切原赤也愣了愣,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点了点头,“也好,你不是网球部的人正好能劝劝部长,他好像心情不好,这些日子虐自己比虐我们还狠。”

浅浅抿了抿唇没说话,直到见识过网球部的训练后才知道切原赤也嘴里的‘虐’是个什么概念?先是相当于马拉松的长跑,紧跟着是两两的对打练习,最后还有抽签练习赛。连一向玩世不恭的仁王雅治都来不及和自己哈拉两句,直接被累得只剩喘气的份。

真田的脸色也比以往严肃不知道多少倍,话也少了很多,只是默默陪着幸村一起做完所有训练。而幸村本人就更像是感官神经失调一样,尽管喘息不止汗如雨下也不曾停下练习,就算是所有人都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却依旧挺立在网球场上一次又一次的挥拍。

空旷的球场上那种沉闷的击球声不断的传进耳朵,浅浅站在观众席上望着球场上孤单奔跑的身影,不知怎么忽然就生了一种窒息般的孤寂之感,那一个瞬间浅浅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痛恨幸村的那个外号,那个听起来很拉风的‘神之子’!

等到幸村不得不停下挥拍,胸口剧烈起伏的喘着气,浅浅这才不可见的蹙着眉走过去,递上手里的毛巾和水,“擦擦吧,喝点水休息一下。”

“浅浅?”幸村有点意外,愣愣接过毛巾问:“你怎么来了?”

“我今早和你们一起跑步的,”浅浅叹了口气,看着幸村因用力过度微微发颤的手顿了顿,“我这么大一个人,被你忽视的这么彻底,还真是让我受打击。”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幸村擦了把脸,突然笑了笑,“等一会再聊吧,我再练习练习。”

再怎么说也是14、15岁的国中生,遇到了不可预测难以控制的事情,这种表现很正常。浅浅默默的叹了口气,扫了眼幸村脸上似乎和以往没什么却别的笑容,意外敏感感受到了那种压在笑容之下的恐慌。明白这几天的虐人虐己绝不是切原赤也说得心情不好,只不过是眼前这个人在害怕而已。

看着幸村转身就走,浅浅立刻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幸村的手,“害怕吗?”感觉到幸村的手一抖,浅浅却抓的更紧,“对不起呐,我大概除了会点所谓的推理之外,其余什么也不会,就连说句劝慰的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倒真想和你换一下,这样或许会比较好吧。但是幸村,我、真田还有网球部的其他人都会陪着你的,所以够了。”

抓着的人半天没开口,浅浅还以为自己的劝慰起到了反结果,正绞尽脑汁考虑如何补救,幸村却忽然笑了一声,“浅浅,换一下这种话再也别说了。医生的结果还没出来,不用这么担心的。”

这到底是谁劝谁呢?浅浅歪着脑袋瞅了眼幸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幸村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幸村脸色一变,等了几秒才接起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都说了什么,幸村的脸色比接电话前苍白了好多,过了好一会才放下手机回头对浅浅开口:“医生说要我去医院做复查。”

什么病一次还不能确定,需要检查两次?浅浅呼吸不由自主的顿了顿,注视着幸村和真田说了几句话,然后背着网球包离开的身影,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空。阴沉低矮的云层,似乎就要下雨了,浅浅条件反射的皱了皱眉,心情烦躁的撇开了视线。

“浅浅,你”真田走了过来,想说什么最终也顿在那里,半响之后才开口,“幸村,就拜托你了。”

“不要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啊,”浅浅嘴角抽了抽,拍了拍真田的肩头,“放心好了,只要我能做的我都会去做的。倒是你,这两天也陪着幸村自虐够了吧,不要总是默默不语的陪同,该说话的时候就要说的。”

“我知道了,”真田不自在的转开视线,“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总之,幸村那里,还要你跟去看看。”

浅浅点了点头,一溜慢跑的追了上去,幸村倒没说什么,只是看了浅浅一眼,一路沉默的直到医院。站在诊察室门口,浅浅摊了摊手问,“要我陪你进去吗?”

“浅浅是把我当小孩子吗?”幸村掩唇笑了笑,将手里的网球袋递给浅浅,“这里空气不好,你去外面等我就好。”

目送幸村进了诊察室,浅浅吸了口气走向院子里的长椅。双手搭在椅背上后仰着脑袋看着天空,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天快要哭起来的感觉,浅浅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转而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赤井秀一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浅浅看到上面显示的‘来电号码不详’几个字默了一会,然后才接起手机。

“你在哪里做什么?”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这么一句,浅浅一愣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四处张望,“你不会也在医院吧?”

“啊,”站在住院部四楼的窗口处看着楼下到处乱看的浅浅,赤井秀一简短的回答,“茱蒂也住院了,我来看看。”

“啊,那茱蒂老师的伤严重吗?”浅浅呆了呆马上问,“还有,满月那天”

“我知道,满月那天那艘船上也有我们的人,那个狼人被利用而杀人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赤井秀一打断浅浅的话,“不过,Vermouth逃脱,她的同伴alvados自杀,以现在的状况来看,就算是说出真相也没有人会相信。”

“喂,船上有人也不通知我一声,你们FBI和组织都玩潜行者呢。”浅浅忍不住呛声,想起那天遗留下的问题就觉得有点恼火,“你知不知道那天的情况有多么诡异?”

“啊,”赤井秀一也不知道听到浅浅抱怨没有,顿了一会才再次说道,“结果还是没有分出胜负,除此之外,和组织有关的线索也全断了。”

“线索?”浅浅怔了怔,忽然平静下来,“没有,我这里还有一条线索,冰帝网球部的神监督。我曾见过Gin和他在一起,或许可以知道点什么吧。”

“冰帝?”赤井秀一疑惑的重复,听浅浅将当时见到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过了一会才开口,“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那再联络,再见。”

浅浅正想问问要怎么处理,电话那头却已经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浅浅郁闷的差点就把手里的手机丢出去,狂躁的揉了揉眉心,瞄了眼时间估摸着幸村也该检查完了,就转身朝诊察室走去。刚走了两步,忽然看到远远绕开自己的身影,浅浅愣了几秒追了几步,那个身影却快速的消失在医院的大门外。

“幸村?”浅浅心底滕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想了想转身就朝诊查室走去,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医生,“医生,幸村精市到底得的什么病?”

“你是?”医生放下手中病历,一脸忧愁神色的开口,“你和幸村君什么关系?”

“我是他朋友。”瞥到病历上的名字,浅浅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他的病很严重吗?”

“一般是不能把病人情况外泄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既然你是幸村君的朋友,那么我希望你能尽快劝服他来住院。幸村君感染的是急性神经根炎,很可能不能再打网球了。”

浅浅双眼一下子瞪大,脑海里浮现的全部都是幸村对网球的执着,沉寂了一会浅浅舔了舔发干的唇,“那痊愈之后呢?”

“这种病要想痊愈的话,必须要接受手术。”医生似乎叹了口气,眼里的惋惜神色清晰的让浅浅颤了一下,“但是手术的成功率最高只有30%。”

从诊察室里出来,浅浅还有点恍惚,外面好像终于下起了雨,浅浅站在雨地里半响,直到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才猛然回神。这似乎又是一个万万没想到的结果,浅浅是怎么也没想到幸村居然会得这样的病,不能打网球和生命之间,对于幸村这样把网球当生命的人来说,真的很难抉择呢。

“喂,真田。”雨越下越大,浅浅仿佛无所觉一般站在雨地里,“真田对你来说网球是什么?”

“出什么事了?”真田一愣,正在擦头发的手顿住,“你在哪里?幸村呢?”

“先回答我,”浅浅仰头闭上眼睛,“网球对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对我来说就只有网球而已,”真田沉默了一会,语气淡然却确定,“网球就是我自己,这一点对幸村也一样。”

“啊,我明白了。”浅浅深吸了口气,突然睁开眼睛挥着拳头说,“幸村现在失踪了,我正要去找他。你也帮忙找吧,记得出门的时候带条绳子,要是那家伙钻牛角尖固执起来,我们就把他绑到医院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真田呆了呆,回神立刻穿上衣服出门,“幸村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都会去神奈川的海边,你先赶去我随后就来。”

“呐,真田有的时候我发现劝慰一个人打起精神来,直接给他一拳比较好。”浅浅答非所问的说着,“对幸村来说,事情从来都不是怎么选择的事情,只是是不是要下定决心相信自己而已。”

真田不语只是加快了脚步,浅浅也不在说什么的挂断了电话,打不着计程车就打开了脚上的滑轮,飞速的抄小路朝海边赶去。见到幸村的时候,那个人正在海边怔怔的站着远望大海,浅浅走过去他连头也没回一下。

“阴天的大海看起来很恐怖呢,”浅浅走过去和幸村并肩站着,轻声说,“幸村你知道海底是什么样的吗?我曾经被灌了药抛进台风来临前的海里,那时的大海比现在还要恐怖呢。”

幸村没有说话,浅浅等了一会接着说,“冰冷刺骨、到处都是黑暗,逐渐往下沉的时候我心底全是不甘,上天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信与不信就能给你祝福的,能信的只有自己,所以我才站在这里。幸村,真田告诉我说,网球对于你来说就是你自己,就是全部,所以你也没有退路了吧?”

幸村还是没有说话,浅浅的深情劝慰算是用完了,正犹豫着是不是动手将人强制拖回医院的时候,幸村却突然抓住了浅浅的手,开口问:“那,你那时害怕吗?”

愕然抬眼,浅浅点了点头,“怎么可能不怕啊,现在见到这种发着黑发暗的海面,我都会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再走近一点我恐怕就会不由自主的窒息,就像当时逐渐沉入海底的时候,眼见离海面的光亮越来越远,却无能无力。”

幸村听到这里,脚下一动下意识的想要离海远一点,可是一直紧绷的神经加上病发,这一退居然一个踉跄仰到了过去,连带拉着浅浅也被松软的沙滩崴了一下脚,措手不及的一下撞进幸村怀里将人扑倒在沙滩上。

气氛似乎在这里变了味,雨水哗哗直落将原本遮住幸村眼睛的刘海冲到一边,幸村一手还紧紧抓着浅浅的手,一手却掩住唇咳了两声。浅浅猛然回神意识到眼前的状况,眼角不由抽了抽,急急忙忙的就想爬起来,谁料幸村却抬手压住了浅浅的肩头,用力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情况更诡异了,浅浅眨了眨因为雨水的关系酸涩起来的眼睛,忽然感觉到幸村把头埋进了自己的颈窝,立时僵了僵。发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浅浅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然后听到幸村像是叹气般的声音,“你知道吗,浅浅。我知道我应该立刻接受手术,只是只是我不相信自己而已。”

“你要是不敢相信你自己的话,不如相信我好了!”浅浅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因为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活下去,所以你也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再次站在网球场上。”

半天没有说话,浅浅推了推身上的幸村,这才发现人已经晕过去了。难得我的深情,心头一阵微妙的紧张,浅浅紧抿着唇费力将人背起来,摇摇晃晃的朝医院飞奔。遇到真田是在半路的时候,浅浅正背着幸村滑着滑轮直冲,一辆计程车迎面而过,过了一会又倒了回来。

真田见到浑身湿透,满身沙泥的两人明显吓了一跳,二话没说的接下浅浅背上的幸村,紧跟着快速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浅浅身上,这才把人推进了计程车。医院里没有换洗衣服,有的只是病号服,浅浅冲了个澡换了干爽的衣服,这才感觉浑身的冰凉散去了不少。幸村还在昏迷,真田正靠墙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浅浅走进去的时候,真田才恍然的回神问:“你们去打架了吗?到底出了什么事,幸村到底是什么病?”

“怎么可能,他还是病号。”浅浅嘴角一抽,不由自主的打了两个喷嚏,“我只是帮他打起精神而已。”

真田看了浅浅一眼,心里对浅浅帮忙打起精神的做法万分狐疑,不过他却没有多问,“我去找医生拿点预防感冒的药,你还要喝点什么热饮暖暖身吗?”

“算了,我自己去吧。”浅浅摆了摆手,指着手指微动快要醒来的幸村说,“我该劝的能劝的都劝了,剩下的你来吧。你们男生之间大概好说话一些,我就不打扰了。”

不想打扰真田和幸村,于是浅浅慢吞吞的喝了一罐热咖啡,看了一阵子雨景,估摸着两人也该谈完了之后,这才又买了两罐热咖啡晃悠着往回走。推开门,病房里的气氛十分诡异,浅浅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滞了滞。屋子里没人说话,浅浅丢了一罐咖啡给真田,剩下一罐正准备递给幸村,却在抬眼间忽然发现幸村左脸的几道红色的指痕,那是巴掌印。

真田你不会真的给了幸村一巴掌吧?浅浅一顿,拿在手里的咖啡罐立刻做了自由落体运动,砸在幸村盖着被子的腿上。一脸骇色的看向真田,后者神色不变的挪了挪视线,开口:“幸村,你好好休息。”

“嗯。”幸村点了点头,打开咖啡啜了一口,“真田,网球部就交给你了。”

语气好像又恢复了以往的柔和,浅浅狐疑的抬头,幸村见了立刻问:“怎么了,浅浅?”

什么啊,这种两极般的转变?!早知道巴掌这么有用,我还用那么麻烦,直接抡巴掌抽你一顿好了。浅浅撇了撇嘴,“没什么,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

“烦恼担心的事已经解决了,也就没什么可迟疑的。”幸村笑笑的说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的蹙了蹙眉,“不过,网球部的事情虽然交给了真田,可是学生会的事情”

“你就别想这么多了,安心治你的病吧。”浅浅挥了挥手,“再说,柳生比吕士、柳莲二这不都是学生会的吗?放心好了,学生会的事情我也会帮忙的。”

幸村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又喝了两口咖啡,这才笑呵呵的开口,“说起来,还真是没想到我也有被真田铁拳制裁的一天,呵呵。以后的日子,学校里就辛苦你们了。”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误上贼船,自己把自己卖了?浅浅眨了眨眼睛,忽然看到真田脚不沾地的离开,马上也和幸村说了声告辞,起身追了出去。

“喂,真田。”叫住前面的真田,浅浅疑惑的问:“你不会真打了幸村一巴掌吧?你跟他说了什么,怎么好像前后判若两人了?”

真田诡异的沉默了一秒,“我打完之后幸村才告诉我,他其实在海边就想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还有点忐忑,倒没想到你会找去和他说那些话。说到底,你和幸村说了什么?”

靠!原来我开始深情劝慰之时,幸村那家伙就想的差不多了么?这跟表错情有什么区别?浅浅也跟着默了一会,突然转身往回走,却被真田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问:“你干什么去?”

“我去照幸村那家伙的另一边脸上也来一下,”浅浅磨着牙开口,“他这样叫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亏我设身处地、殚尽竭虑的换位思考,然后把自己那惨无数倍的往事说给他作对比?!”

真田扫了浅浅一眼,抓着浅浅的后衣领半天不放,直接把人拖出了医院才开口,“不行,你要是这么做了,那我没问清楚之前就听你说得揍了他一巴掌的事情,又叫我情何以堪?”

浅浅囧,抽搐着嘴角盯着真田,“你真的是真田弦一郎么?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说的话都不像是真田能说出来的?来来,脸伸过来让我捏两下,我看看你是不是仁王雅治那家伙扮的?”说着,直接伸手朝真田脸上掐去,却被真田利落的躲了开去。

“啊咧咧,浅浅姐姐,你在做什么?”浅浅真想再接再厉,忽然听到一把可爱的童稚声音,立刻回头正好看到柯南和服部两人脸上来不及收回的嗤笑表情,“浅浅姐姐,这里可是病院门口哦。”

“就是就是,”服部跟着开口,“你现在可是有名的名侦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高徒,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不太好吧,当心被狗仔队抓拍呀。”

这两人不出现则罢,一露面就戳自己痛脚。浅浅额角的十字路口狂跳,当即冲上去抱起柯南,单手成钻在柯南头上一阵来回攒动,直钻的柯南哇哇大叫时,才凑过去笑声狞笑,“柯南小弟弟,你难道忘了这里就你最没有优势,顶着一张正太脸还是个小学生,你咋就认不清现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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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2 代理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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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和服部平次是来探望茱蒂的,浅浅考虑了考虑就打发真田先走,自己陪着两人再次走进医院。茱蒂腹部中了一枪,没什么生命危险只需要在医院呆几天。柯南几人刚待了几分钟,就有护士说病人需要休息,把一众人赶了出去。

“浅浅,看你的样子,在找秀一么?”看着浅浅即将出门,茱蒂突然说道,“他中途接了个电话,就说有重要的事先走了。”

“哦,”浅浅应了一声,暗暗怀疑茱蒂说的电话是不是自己打的那一通,“也没什么事,茱蒂老师,你好好休息吧。”

“谢谢你们来探望我,”茱蒂笑了起来,忽然叹了口气说,“说起来我们好像走了不少弯路,要是最初的时候知道你的身份,那就好了。”

浅浅想了想,知道茱蒂说的是自己初来**之时的事,也就跟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直到走出医院,柯南才撇着脸开口,“喂,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有那个秀一是谁?”

“诶?你没见过赤井秀一吗?”浅浅愕然,“那晚他不是还赶去救你们了么?”

“我被算计晕过去了,没有见过。”柯南摇头,指了指一旁的咖啡厅,“进去坐一会吧,我也有事要说。”

柯南把那晚上遇到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浅浅听着也把自己在**和船上遇到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才一脸郁闷的说,“真没想到怪博士就是Vodka,这种结局真让我难以接受。”

“噗哈哈,”柯南看着浅浅无力趴在桌子上的样子,忍了半天还是笑出声来,“抱歉抱歉啊,虽然知道这样很失礼,但是我真的忍不住。听你说的,好像你对那个怪博士印象不错啊,还捡了人家不小心丢了手帕巴巴的送回去!喂喂,对于这样的亲密接触,你就没有什么感受么?”

浅浅嘴角抽了抽,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边的服部也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是啊是啊,浅浅,我记得在船上你老跟着人家。感觉和八点好像,而且还是过时的八点档。”

“想象一下和Gin玩玩123木头人是什么感觉,就知道我现在什么心情了?!”浅浅一个爆栗敲在柯南脑袋上,然后指着一边问他,“喂,为什么这个人还在这里?不是早就应该回大阪了么?”

被指的服部顿时郁闷起来,“喂喂,我是担心你们才多留了几天。再说浅浅,你不能说的好像过河拆桥一样。”

浅浅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直接无视他对柯南说,“说起来,Vermouth为什么会特别的帮你,她应该知道你的身份了吧?”

“谁知道,”柯南叹了口气,神色立刻沉寂下来,“许是因为妈妈的关系吧。”

“说起来,工藤你妈妈的易容真厉害呐,”服部见气氛一下子低沉,连忙岔开话题,“再说,现在你们都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发生过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想起美杜莎居然是柯南他妈,浅浅顿时无语,“我说她怎么好像很熟悉我似的,刚开始还怀疑是和叶呢。”

“只是看起来危机解除吧,”柯南不为所动的说着,用手里的汤勺在咖啡杯里搅出一个小小漩涡,“浅浅你最后喝的那杯酒,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了,你知道你喝的到底是什么酒么?”

“不知道,只知道是琥珀色的酒,喝起来很有点呛,是烈酒没错。”浅浅眯了眯眼睛,“我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所以。”

柯南蹙了蹙眉,忽然喃喃着开口,“记得味道的话”

浅浅扣了扣下巴,和柯南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将视线一齐转向正喝咖啡的服部平次,直接把服部惊的咳呛起来。没等浅浅和柯南说什么,服部站起来就往走,却被两人拦了下来。

“喂喂,你们开玩笑的吧。”服部大汗,紧跟着激动起来,“上次在那个迹部别墅喝完酒之后,浅浅你那位笑眯眯部长的温柔杀意我至今难忘;还有还有小兰姐姐的空手道,一脚把墙壁打了个凹槽我还想活着回大阪呢,你们脑海里的想法全部pass。再说,就算我愿意舍命相陪,酒吧也不允许未成年喝酒的,我也是未成年人!”

听到服部着重强调的最后一句话,浅浅和柯南有志一同的翻了个白眼,前者拍了拍服部的肩膀,后者气死人不偿命开口,“服部,作为侦探要有随时送命的觉悟。这就是你名气没我大的原因。”

服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秒之后突然抱起柯南学着浅浅的样子,对着柯南一阵猛钻,“小鬼,不要挑衅身高比你高的人啊。”

“啊啦拉,好温馨的一家三口啊。”“就是就是,他们互动真有爱。”

不知道那里传来这样的闲言碎语,浅浅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极速和另外两个脸色同样难看的人拉开距离,这才咬牙切齿开口,“都眼睛进水了,我哪一点和你们像一家三口?!”

“彼此彼此,”柯南恨恨的回了一句,懒洋洋的缩进座位一角,“算了,还是等有机会再去酒吧尝试好了。”说罢,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呐,浅浅、服部,你们对这几个按键音有什么感觉么?”

“什么,”服部疑惑的凑过去看了一眼,“0858,这不是鸟取县的区号吗?怎么了?”

浅浅皱眉摇了摇头,柯南这才闭了闭眼睛收起了手机,“这个跟Vermouth发给同伴邮件地址的手机按键音一模一样,而且我当时听得清清楚楚,她喃喃自语的说‘K,B’!”

服部和浅浅顿时一惊,两人惊诧的对看了一眼,服部倒抽了口冷气说,“那这个就是那个组织幕后操作人员的邮件地址了?工藤,你还真是”

“似曾相识的只有这四位而已,”柯南苦笑了两声,“只是觉得这几个音连起来的旋律像是一首很寂寞很怀念的歌,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歌。”

“绝对音感么?”浅浅抿了抿唇,“还真是方便的能力啊,这些问我也是白问,对我来说按键音只是稍有区别而已。对了,你有没有问过灰原,她的话或许知道什么。”

“灰原啊,”柯南闻言却意外的沉默了起来,半天之后才说,“浅浅你要有时间就去找她聊聊天吧,女孩子之间应该好说话一点。”浅浅愣了愣,柯南叹了口气解释,“满月之后,灰原情绪一直很低沉,大概又是什么关于背叛者的下场之类的消极情绪,我稍微有点担心。”

跟着柯南去了阿笠博士家,见到灰原哀的时候,她正在电脑前不停的敲打键盘。浅浅凑过去看了一眼,满屏都是复杂难懂的化学符号,让人眼晕。灰原哀回头瞥了浅浅一眼,也没说话,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哀,要适当的休息一下才好。”阿笠博士抓着头发劝道,“正好浅浅来了,我泡了很好喝的茶,大家一起坐一坐吧。”

“不用了,我不累。”灰原头也不回的说,柯南闻言立刻扫了浅浅一眼开口,“灰原,浅浅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这个研究等一下也不迟吧。”

你真会撂挑子!看着灰原转头望着自己好像在说‘无聊的事就不要打扰我’的眼神,浅浅眉角不自控的跳了跳,“啊,灰原,是关于我父母的事。”

灰原震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从电脑前离开,跟着众人走向客厅。气氛有点凝重,浅浅刚吃了两块点心,抬头就看到灰原直愣愣盯着自己的样子,不小心噎了一下。无奈的叹了口气,浅浅拿出一直随身装着的磁盘递了过去,“这是我在**找到的,父母出事之前费尽周折放在别人那里的磁盘。里面有一个文件加了密,我想里面记得要么是关于组织的事情,要么就是关于那个毒药T-4869的线索。”

“什么?”最先跳起来的却是柯南,他神情激动的看了看磁盘又转向浅浅,“你确定?”

“我也不确定,”浅浅没有看柯南,只是注视着灰原一下子攥紧的手指,“只是出事前我爸妈就好像已经预料到了什么,所以我想里面写的东西大概不外乎这两样。不过,我怎么也解不开密码,灰原的话可以试一试。”

这下谁也坐不住了,一众人围在电脑跟前紧盯着灰原颤抖着手指输入密码。可是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灰原一连输了几次却没有一个正确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失落起来。

“我还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小学生的身份了。”柯南语气沉闷的说了一句,原本一手搭在灰原肩上的浅浅立刻觉察到灰原身体僵了僵,一时之间怔在那里。

“嘛嘛,既然东西在我们手上,解开文件找到制作解药的办法也只是时间问题,”服部打圆场的说了一句,继而转头问浅浅和灰原,“呐,你们说是吧?”

“说不一定哦,”垂着头的灰原突然开口,“就算记载了关于药的事情,那也只是最初的原型,这么长时间药性说不定已经在我们体内产生什么别的变化了。”

“喂喂,”柯南闻言差点一跤摔倒,“我说灰原,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拜托你了,就算只是安慰人也好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灰原面无表情的回答,“就算解开了密码,要制造解药也要考虑周全,不是说说就能解决的。”

我怎么觉得灰原在和柯南闹别扭?浅浅瞄了眼面无表情的灰原,再瞅瞅一脸无语的柯南,揉着眉角转移话题,“对了,灰原,你知道神经根炎这种病吗?有什么了解?”

“啊?”灰原一愣,顿了顿才说,“我说,我虽然制造研究了T-4869,但是不代表我就是医生吧?再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浅浅顿时默然,半响之后才抓着头发傻笑,“随便问问,我以为神经和细胞密不可分的,灰原你可能会知道点。”

“谁得那种病了么?算了,反正也不管我的事,”灰原看了浅浅几秒,突然起身不知道去了哪里,过了几秒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型药盒,“这是我根据记忆中的T-4869研究出来的东西。依据我们吃下药的反应,神经细胞全面重新组成。神经炎说到底也就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只要吃了这个,大概就会好了。”

“哈哈,”柯南骇笑了两声,嘴角抽搐的说,“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灰原。”

“是啊是啊,”浅浅冷汗着附和,“我们有一个柯南小正太就够了,不用再多一个幸村小正太。这世界不能疯狂成这样!”

“是吗?”灰原盯了浅浅一会,忽然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既然用不着的话,那我就收回去了。真遗憾,怕是你的朋友只有乖乖的呆在医院里接受手术了。”

“我觉得还是接受手术比较安全,”浅浅抹了把汗,看着时间不早了急忙告辞,“我要回去了,磁盘我就留在这里好了。”

从博士家出来坐上了计程车浅浅才松了口气,总感觉灰原有一种潜在的邪恶特质,让人心肝一抖一抖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有点发热,浅浅吁了口气打算回家吃药好好睡一觉,却没料到进屋子就看见客厅里不知道开什么秘密会议的网球部人员。

“浅浅,你终于回来了。”见到浅浅进门,丸井一个蹦子跳起来,“我们等你半天了?”

“等我干什么?”浅浅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几个人,扫了一圈没看到真田的身影,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想问幸村的事情吧?”

“看来你果然是知情者,”仁王雅治双手插兜的走过来,突然伸手探了探浅浅的额头,“你和部长不会是淋浴去了吧?”

“切,到底怎么回事啊?”切原赤也紧皱着眉问了一句,快速的翻出了感冒药丢给浅浅,“副部长突然发短信告诉我们明天部长不参加训练,又说明天训练完要去医院看部长。部长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说住院就住院了?”

浅浅怔了怔接过柳生递过来的热水,忽然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于是忍不住露出浅浅的笑意,“也没什么,只是病拖的有点久,需要住院而已。”

“怎么会?”丸井难以置信的说,“我们都不知道,那需要住院多久啊?今年上半年有地区赛还有全国大赛,部长”

“放心好了,”浅浅吃了药,又喝了两口水,“会很快出院的,你们看到幸村的时候可别乱说哦。”

“知道,”柳莲二收起手里的本子,只是眉宇间还挂着淡淡的忧色,“我会提醒他们的。只是,浅浅真的没事吗?”

浅浅看了看柳莲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会有事的,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好了。我有点不舒服,想回房睡一觉,你们自便吧。”

“不用管我们,”柳莲二摆了摆手,看着浅浅的背影几秒忽然开口,“对了,幸村说你答应他,有关学生会的工作你会帮忙的。”

怎么忘了自己还被某个腹黑给卖了的事情?浅浅脚步一顿,倚着栏杆回头,“啊,我是说过。不过有真田,有柳生还有你,应该用不着我吧?”

“我知道了。”柳莲二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眯起的眼睛意味深长的注视了浅浅半天,最后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你知道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啊?浅浅一阵抓狂几乎就要掀桌,皱着眉头把前因后果回忆了个遍,觉得应该没有什么能被黑的地方,这才抿着唇走进卧室,拍上了房门。

但是事实证明浅浅在幸村手底下只有栽的份,连翻盘的可能都没有。那是新年假期之后的第一个上学日,浅浅为又要即将开始的国中生活郁闷不已,大清早呆着一脸苦相走进校门之后,才发现自己貌似被指指点点的围观了。

这是什么状况?浅浅跳了跳眉,想找人问问居然一路上连个熟人的影子也没看见,直到带着一肚子郁气进到教室后,才发现教室黑板上方挂着一条横幅,红底黑字大大的写着:热烈庆祝立海大女帝切原浅浅当选学生会代理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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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3 双子星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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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花炮爆响之后彩色的碎纸洋洋洒洒的从头顶飘落,有几片不长眼的落进瞠目结舌的浅浅嘴里,后者毫不淑女呸的一声吐掉碎纸,这才转头问身后鼓掌庆贺的同班同学们,“这个是怎么回事?”

真田是整个班级里唯一捧着书坐在座位上的,那端正的坐姿就好像他是在和浅浅不同的次元。浅浅眼角眉梢忍不住一阵抽搐,几步走了过去重重的在真田桌上拍了一把,“我说真田,你装什么深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真田抬头瞥了浅浅一眼,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中午的时候,会广播通知全校师生,到时候你要做个就任发言。”

靠,我发个鬼言!浅浅差点大骂出声,几乎脑淤血的一把揪住真田的衣领,狂风撼树般的使劲摇晃了几下,“开什么玩笑,谁决定这事的?你明明知道我是被幸村给黑了,你就这样静观事态发展吗?”

“切原同学,先不要激动嘛,”一个只认得脸不记得名字的同学汗然的走过来打圆场,“你当选学生会代理会长可是为班级争光,再说你可是通过全校投票选举,票数远超其他人当选的,应该自豪啊。”

“哈啊?选举?!”浅浅嘴角抖了抖,一把放开真田拍着桌子问,“谁决定选举?在哪选举的?谁知道是不是某些人暗箱操作?”

一群人都神色微闪,没人开口说话,正在这时门口有人大叫着浅浅的名字冲进教室,班里其他同学见到立刻摩西分海一样闪出一条路。藤本美保正好畅通无阻的跑了进来,然后在离浅浅一步的时候脚下莫名其妙的一绊,直扑进浅浅怀里。

“浅浅,浅浅!”顾不上扶正自己的姿势,藤本就着被浅浅托着的姿势抬头问,“你真的当选学生会代理会长了?”

“美保,虽说新年的时候你家出国旅游没见到,但是你也不用一见面就给我行大礼。”无语的叹了口气,浅浅一把将藤本拽正立好,这才说,“我明明是被人暗算的,谁愿当谁当!”

“诶呀,我就知道。”藤本跺了跺脚,忽然问:“浅浅你肯定是没上校网,我不是发短信告诉你了么?”

浅浅眨了眨眼睛,猛然记起好像收到了藤本的短信,说要自己上校网看看,可是自己当时正睡的迷糊,还以为是叫自己看什么校园八卦,所以看了短信就直接删了。

“是啊,切原同学,绝对没有暗箱操作这回事的。是幸村同学在校网上说明自己因为特别原因要暂离,要全校同学投票选举代理会长,然后你就当选了。”

校网还能干这个么?浅浅一口气噎在胸口半天下不去,脑海里立时浮现幸村精市一边看着选举结果一边笑的开怀的模样。沉默了半天之后,浅浅捂着脸有力无气的说,“我不行的,我从上小学开始就连课代表也没做过,一下子叫我当代理会长,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也不带这样的!重选吧,为了立海大的面子声誉,为了同学们今后的权益问题,你们另选高明吧!”

“噗哩,浅浅我挺你哦。”仁王雅治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搭上了浅浅的肩,“你知道为什么幸村是会长,真田却只是副会长,网球部里也一样幸村总是在真田上头?那是因为幸村能压制真田啊,就凭你刚才对真田使得那一招‘狂风撼树’,这个代理会长你当定了,换了别人谁敢顶着真田的黑脸办事啊!”

仁王说着还感怀似的叹了一声,浅浅眼皮狠狠一跳紧忙垂了垂视线,果然听到身后书本被扯裂的声音。仁王浑身僵了一下,颤颤的回头瞄了一眼,被人群挡住的真田这才在一片静默中合起书站起身,视线环视了一圈什么也没说大步流星的走了。

“死定了。”跌足的自语了一句,仁王哀怨的瞥了眼忍笑的浅浅,“我说,你怎么也不提醒一声?还有搭档,你怎么就只站在一旁看戏了?”

“你自己找死怨得了谁?”柳生推了推眼镜,事不关己的说,“我就是想提醒,你也得给我时间啊。”

“你看,我都牺牲到这份上了,”仁王认命的叹了口气,然后用很是有种幸灾乐祸的语气开口,“所以说没的反抗,你就从了吧,浅浅。”

“这是演讲稿,”柳莲二打蛇随棍上的递上一张纸,“中午的时候别忘了广播发言,我在播放室等你。”

浅浅额角一阵狠跳,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眼周围的人,“我怎么觉得你们都是期待唯恐天下不乱呢?我说,真的不能重选吗?我拒绝就任可以不可以?”

所有人都一脸肯定的对浅浅摇头,最后柳莲二作为代表发言,“全校学生选举出来的,就算是重选也一样。而且,全校师生基本都认同了你,你要执意推脱,恐怕要找校长说了。”

还要找校长?浅浅汗了一下,总觉得见了校长接下来就会请家长,“那算了,我还是干了。怎么也有你们几个人撑着,大不了我当甩手掌柜的。”

“咳咳,”丸井正在嘴里塞满了蛋糕,闻言立时被呛住了,缓过劲来之后立刻大声说,“浅浅,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嘿嘿,浅浅挑眉诡异一笑,周围立刻静了下来,正好衬得上课的预备铃声格外清晰。一上午的时间说起来很快就过去了,中午放学跟着真田去广播室宣读了一下柳莲二帮自己准备的就任发言,下午放学的部活时间又专门在学生会办公室接见了其余学生会成员以及各个社团的骨干人员,事情就这样算是定了下来。

网球部接下来还有训练,浅浅没事情就先去医院探望幸村,然后在医院等网球部的人来再一起回家。一路上浅浅是想着幸村磨了无数次牙,可是走到幸村病房门口的时候,还是叹了口气收敛了自己想揍人的心情。

一般这个时间段幸村都会腾出时间看看书等网球部的人过来,浅浅也没想太多直接推开了门,却没想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那是个穿着华贵一看就知道很有钱的女人,浅浅愣了一下急忙道了声歉就想退出门去,可是那个女人却突然开口说:“阿拉,是切原浅浅小姐吧?”

浅浅再次愣了下,顿了一下才礼貌的点头回答,“是,请问您是?”

“我是常盘美绪,算是幸村精市的师姐吧。”常盘美绪淡淡的自我介绍,然后笑着开口,“我在报纸上见过你的报道,你是毛利侦探的高徒吧。毛利侦探是我大学时的学长,没想到毛利侦探已经有这么出色的弟子了。”

我一点也不想跟那个毛利扯上关系!浅浅内心义正言辞的陈述,脸上却惊讶的问了句,“幸村的师姐?”

“浅浅知道我在画画吧,常盘小姐和我都在如月老师那里学过画画的技巧。”幸村起身走过来,穿着病服肩上去还披着网球部的外套,“听说我病了,特意来探病的。”

幸村的脸上带着惯性的笑容却明明白白的表露着疏离,浅浅虽然疑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礼貌的点头应答。

“你太见外了,幸村。”常盘美绪像是丝毫没有觉察到一样,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两张请帖递过来,“下周我在西多摩市目前**最高的双子星摩天大楼就要开业了,这周末邀请你们去参观。老师和毛利侦探那里的请帖我已经递过去了,到时候他们两位也会到场的。”

幸村迟疑了几秒接过请帖,浅浅不知道该怎么推辞只好也跟着接过来。等到常盘美绪离开,幸村立刻将请帖丢在一旁的小桌上,浅浅这才疑惑的问:“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喜欢她啊,那为什么答应?再说,你现在正在住院,医院不会让你到处跑的吧?”

“呵呵,只要我按时回来吃药打针,医院一般不会限制我的,医生也说我要趁现在多动动放松心情,手术成功率才能大一点。”幸村看起来像是很随意,从果盘里拿出苹果削了起来,过了几秒才接着说,“跟喜不喜欢没关系,只是有点看不惯而已。”

“嗯?”浅浅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幸村说的是那个常盘美绪,“你说那个常盘美绪,为什么?”

“她是常盘集团的千金,和我一起在如月老师那里学过画,也算认识。”幸村说着,突然顿了顿,“那个摩天大楼原本是不被允许建筑的,可是她用钱买通了西多摩市的议员修改了市建条例,才有了那幢双子大楼。”

“哈哈,这个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浅浅闻言摇了摇头,“幸村啊,你看不惯也没用。”

“呵呵,不是这样的。”幸村笑了笑,手里的苹果已经利索的削成了小块放在盘子里,“浅浅,坐过来吃苹果吧。其实我对她有意见是因为如月老师,老师是以画富士山出名的,所以专门买下了可以遥望富士山的最佳位置,建了家和画室。可是双子大厦正好横插在富士山和老师的家中间,我有一次偷听到老师拜托她不要建那个大厦,或者把大厦建立的地方挪一点,这样在大厦里能看到富士山,老师的视野也不会隔断。但常盘美绪说‘老师要是想画画,可以常住在双子大厦的宾馆里,以她和老师的关系绝对不会收房费。’之类的,那是我第一次见老师那么低声下气的求人。”

浅浅捏了块苹果丢进嘴里,等到咽下去才叹了口气,“说到底你是因为老师的关系才看不惯那个常盘美绪啊,不过世界上这种事情很平常的。说起来土地规划啊旧建筑重建啊之类的市政建设,就算是不是双子大厦,也总有一天会有别的建筑阻拦视野,这是没法避免的事情。”

“呵呵,说的没错。”幸村怔了怔,也叹了口气,“要是换了别的人,我也就没这么多想法了。可能是因为如月老师是自己从心底承认的老师,所以见不得老师受气。”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想见见你老师啊。”浅浅骇笑了几声,忽然眨了眨眼睛说,“幸村,我忽然发现你这个人外表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其实内里十分霸道啊。就因为是你认定的,所以就见不得吗?那被你认定的人,一定都很幸福啊。”

“呵呵,是吗?”幸村侧头想了想,忽然问:“浅浅也是我认定的哦,那你有感觉到幸福吗?”

浅浅捏向苹果的手一顿,然后装作没听到一样的继续吃苹果。幸村默默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轻声说,“呐,浅浅,不要叫幸村,叫我精市吧。”

浅浅突然被苹果噎了一下,诧异的眨了眨眼睛:“我就说你们**人很麻烦,叫个名字还得亲疏有别,不都是你吗?我叫幸村都叫惯了,突然改口不习惯啦,而且还要麻烦的重新适应,算了吧。”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幸村又叹了口气,摇头不再提名字的事情,“其实浅浅你是内里很固执的人呢,认定的事情绝对不放弃,其余的事情倒是无所谓的,就算被黑了也可以毫无芥蒂。”

“啊,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浅浅一愣,眼皮立刻耷拉下来,木着脸看向幸村,“你到真敢说啊,代理会长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呵呵,是你说要帮我的。”幸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对了,浅浅,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去西多摩市吧。你不是说想见我老师吗,我帮你引荐。”

“你不要岔开话题。”浅浅腾地站了起来,大有讲道理讲到死的气势,“别给我装无辜,谁不知道你是立海大的太上皇,我说真田也真可怜,他怎么就碰到你这腹黑了?你黑人他兜着,其实他那张黑脸是熬出来的吧?!我觉得真田其实不应该叫皇帝,应该叫保姆才对。”

病房的们咯吱一声,浅浅怔了半秒快速的转身一把拉开了房门,门外一堆人叠罗汉般的摔了进来,最后只剩下人群后头的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目不斜视的绕过摔倒在地的其他人走进了病房。

这群人真的是把听壁角当日常生活了,浅浅斜着视线看着一个个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半响无语。不过还是有让人意外的人,柳生比吕士爬起拍土的动作做的一派优雅,浅浅眯着眼睛看过去,柳生竟然还能抬头淡淡的笑了笑。

真田和柳正在那边例行问候,柳生注意到浅浅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于是推了推眼镜走过来,问:“你和幸村在聊什么,真田吗?”

你这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明明全听到了不是吗?浅浅默了默,抬目望向天花板,一本正经的叹了口气,“没有啊,我们不过是呃谈谈人生谈谈理想罢了。”

病房里的空气突然死寂下来,然后突兀的响起幸村忍耐的笑声。

“啊,好热闹。”没关上的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下一秒铃木园子拽着小兰探头进来扫了一眼,紧跟着指着浅浅对小兰说,“兰,你看我没说错吧,果真是浅浅。”

“园子,”毛利兰拽了拽铃木却没拉住,只好跟着走了进来,不好意思的朝房间里的人点了点头,“失礼了,打扰你们了。”

“兰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浅浅疑惑的问了一句,然后才恍然她们肯定是来看茱蒂的,“啊,柯南没跟兰姐姐在一起吗?”

“柯南他们少年侦探团出去玩了,”兰疑惑的扫了眼病房里的一群人,这才笑着解释,“我和园子来看看茱蒂老师,没想到离开的时候听到你的声音。”

“哈哈,不错嘛,浅浅!”铃木园子就粗神经多了,什么也没说直接一巴掌拍过来,直接把浅浅拍的前冲了几步,“毛利大叔的高徒,现在各大报纸都在议论你这个新秀呢。”

就是因为这样我现在连报纸都不敢看了,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毛利小五郎拉开关系啊?浅浅抽了抽嘴角,有点恼羞成怒的挥了挥手臂,“我有名字的好不好,不要叫我什么什么的高徒!”

“啊!”小兰看着突然惊叫了一声,在众人侧目的时候指了指浅浅衣兜里露出半角的请帖,“爸爸也受到了,是西多摩市双子星摩天大厦的参观函是吧?浅浅,你也收到了吗?”

“嗯,”浅浅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的抽了抽,“毛利大叔收到了,那就是说柯南也会去吧?”

“不,他们少年侦探团这周末要跟阿笠博士去野营,只有我和爸爸还有园子去。”毛利兰一边说着,一边激动的拉住了浅浅的手,“那浅浅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吧?我叫爸爸开车去接你。”

“不是我一个人,”浅浅摆了摆手,指了指一旁的幸村精市,“还有他,我们一起的。”

“没关系,”铃木园子不在意的大手一挥,“到时候叫大叔租个大点的车子,到时候就是这里全员都去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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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4 灵异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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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星大厦不愧是**最高的建筑,还没到目的地之前远远的就能看见一高一矮相依而立的两座高楼,完全就是西多摩市的标志性建筑物。车子里的人见到这样壮观的大厦早就按耐不住激动心情,几个好动的诸如丸井和赤也几乎就要手舞足蹈,惹得毛利小五郎不满的抱怨,“真是的,你们几个是小学生吗?说起来不是说只有那个臭丫头和一个男生吗,为什么会冒出来这么多人?”

“大叔,都已经马上要到目的地了,你就不要抱怨了。”铃木园子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紧跟着视线在后面座位上几个比较安静的人身上转了一圈,“再说有这么多帅哥,就算只是国中生,但是也能饱饱眼福啊。”

“园园子,”毛利兰被铃木园子的大胆发言吓了一跳,说话都有点结巴起来,也跟着扫了一圈身后的几人,转头对毛利小五郎说,“爸爸也是的,多带几个人也没什么,反正都是去双子星大厦参观的。”

浅浅瞄了一眼后排的幸村、真田、柳生几人,瞅到几人脸上的不自然,忍不住一阵好笑,转头见毛利小五郎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立刻眼睛眨也不眨的说谎,“他们是仰慕你名侦探的声明才跟来的,说是能够跟在你身边,亲眼目睹名侦探的一天,足以让他们自豪一辈子。”

“仰慕我?”毛利小五郎愕然的指了指自己,随即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大笑起来,“是吗,这样就没办法了。啊哈哈哈,好了我明白了,那大家今天可要牢牢的跟在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身后哦。”

车里面一半的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静默了一下。等到车子终于到双子星大厦的时候,车上的人全部逃一样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浅浅无语的看着一群激动的人默默的跟在最后面。眯着眼睛仰头望了望几乎高耸入云的大厦,这才发现原来两座高楼中间还有两条联络桥相通。

“好像高的那个是座,矮的是B座,”身边有人说道,浅浅回头看了一眼却是柳生比吕士,“你们看,从两座楼之间看过去,正好能看到部分富士山。”

座楼梯一侧呈阶梯状,另一侧和B座相连,两座楼之间十几米的空隙正好能看到富士山终年白雪的山顶。浅浅歪了歪脑袋想起幸村说的话,下意识的朝身后望了一眼,果真看到一座刚冒绿色的小山丘。

“老师家就在直对过去的那个山丘上,”幸村看到浅浅的动作,马上就明白浅浅在想什么,于是也放慢了脚步凑过来说,“那个山丘,双子星大厦还有富士山正好在一条直线上。”

这视野还真是被挡的彻底呢,浅浅摸了摸鼻子抬脚就想往大厦里走。刚走了两步忽然听到毛利小五郎一声大叫,吓了一跳飞速转身看去,正好看到不远处的阿笠博士和少年侦探团全员。视线和柯南对在一起,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抽了抽。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趁着一群人不注意的时候,浅浅不动声色的摸到柯南和灰原身边小声说,“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话说兰不是说你们露营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的?”

“啰嗦呐,”柯南在没人看得见的角落没好气的白了浅浅一眼,“我们是露营回来顺路来看这座大厦的,倒是你在这里,难道是有什么案件,毛利侦探的高徒?”

“切,你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浅浅一脸鄙视的说了一句,顺手从兜里掏出请帖一边展示一边强调,“这里下周正式开业,我是被邀请来参观的!”

“你们两个还真是幼稚,做侦探的不都是一样吗?”灰原听着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曼斯条理的从两人中间插过走到了前面,“难道是小学生和国中生当太久了的缘故?”

浅浅和柯南同时踉跄了一下,紧走了几步追上灰原,浅浅这才无语的说,“灰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淡定的吐槽?别忘了你现在也是小学生好不好,那么说点正经的,磁盘文件的密码破解怎么样了?”

“完全没进展,我试过了所有的能想到的密码,可惜都不正确。”灰原摇了摇头,神色慢慢变的失落起来,过了一会才接着说,“那也是当然的,毕竟里面可能记着的资料可不是一般的秘密。无论是T-4869也好,还是组织的资料也好,随便一样暴漏出来都能让这个世界变色。”

气氛好像一下子沉重起来了,浅浅抓了抓头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正郁闷的时候忽然听到身边的柯南一声痛呼,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脑袋上也一疼,忍不住痛叫出来的同时抬头,刚好看见毛利小五郎一脸不耐烦的收回作案的手。

“磨磨蹭蹭的烦死了,”丝毫不怜惜抱着脑袋原地跳脚的两人,毛利小五郎眯着眼睛凑到浅浅跟前,“没声没响的跟两个小学生躲在一起窃窃私语,你们说什么秘密呢?”

“就是就是,”圆谷光彦几个人听见也立刻点头,一脸审视的望着浅浅三人,“柯南和灰原看起来和浅浅姐姐关系超好的样子。”

浅浅使劲揉了揉脑袋上被敲起的包,忽然瞥见一旁吉田步美戒备的眼神,立时抽搐了几下飞快的解释,“哪有什么秘密?只不过是上次说好了要带她们参观立海大的,这次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去?”

“诶?那我们也能一起去吗?”小岛元太一下子兴奋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浅浅过了一会儿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说,“啊,灰原好狡猾!你昨天半夜打电话就是再说这件事吧,让我们一起跟去又没什么?”

灰原半夜打电话?浅浅疑惑莫名的看向灰原,灰原却突然低下头转身走了。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事啊,浅浅沉吟了一会,转头瞄到吉田步美像是松了口气但还是一脸戒备样子,无语的干笑了两声,连忙加快了脚步追上了立海大的一行人。

跟着一个自称是常盘美绪的秘书的女人走进大厦,浅浅立刻被大厦展示厅里面的高科技装修镇住了,刚想开口问一旁的幸村常盘集团到底是做什么的,就正好听见身后圆谷光彦和吉田步美的问答,于是不假思索的挪了几步偷听。

“主要是做电脑软件的,但只要是与电脑相关的都有做,像电视游戏之类的。”圆谷光彦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一板一眼的陈述完,忽然瞥见侧着耳朵一边听一边点头的浅浅,顿时疑惑的问,“啊,浅浅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啊,没有。”见自己偷听被发现了,浅浅立刻笑眯眯的冲几个小孩竖了竖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奖,“真厉害,你们知道的真多。”

“没有,这不算什么,只要经常留意电视新闻和报纸的都会知道的,毕竟这是做一个侦探的资本。”圆谷光彦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发,一脸得意却偏偏要装出谦虚的样子,最后很诚恳的发问,“对了,浅浅姐姐不也是侦探么,为什么姐姐会不知道?难道姐姐都不看这些的吗?”

我这算不算是被鄙视了?浅浅脸皮抖了抖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好一边将几个小孩子疑惑的眼神无视过去,一边讪讪然的远离。忽然听见像是压抑着的闷笑声,浅浅挪动的脚步一滞,转头朝声音处望去,正好看见幸村施施然放下掩唇的手,侧头对几个小孩子温柔的笑,“呵呵,真不愧是少年侦探团呢。”

一时间浅浅误以为看见了圣光普照,觉得刺眼的后退了两步,看着被幸村笑容蛊惑的找不着北的孩子,额上一滴冷汗悄然滑落。

“好有杀伤力的笑容啊,这个叫幸村的男生不简单。”灰原局外人似的看着事态发展,忽然勾着唇角小声对浅浅说,“你应该庆幸这个人是你朋友,看他满护你的。”

其实这个人转黑的就是朋友!浅浅在内心坚定的说,瞄着灰原嘴角莫名出现的诡异笑容,转身几个大步跨到了真田和仁王几人身边。“还是你这里安全,”浅浅说着点了点头,“你们在看什么?”

“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仁王疑惑的朝浅浅刚才站的地方扫了一眼,指了指前面一台奇怪的机器说,“刚才这里的程序设计师说,那台电脑可以预测十年后的长相,你要试试吗?”

十年后?浅浅怔了怔,看着听到那个程序设计师的解说已经急不可耐坐上机器的阿笠博士和吉田步美摇了摇头,“我还是算了吧,没什么兴趣。”

大概无论是谁都会对自己的未来有所期待,感兴趣的人一个接一个往上面凑,就连一向古板的真田和看起来很冷静的柳生也破天荒的没有反对,一脸的跃跃**试。浅浅看着他们拿到的十年后的照片,乐的眉眼弯弯分别谈论了一番,最后扣着下巴难得的遥想了几分钟,无意识的信口说,“你们的样子都没多大变化啊,就是看起来成熟硬朗了不少。留着留着等以后对照一下看这机器预测的准不准,说起来十年后啊,大家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吧。嘿嘿,我现在忽然很好奇小真田、小幸村、小仁王等等会长什么样子?”

“噗哩,我说你想的也太远了吧,”仁王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忽然斜乜着浅浅说,“比起小字辈,我倒是想看看浅浅你十年后是什么样的?正好还有部长也没照呢,正好你们俩一起上吧。”

“我真的算了,”浅浅愣了愣,急忙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你们别赶鸭子上架,再说你们见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老了之后的照片啊。”

“哼,什么女人啊?!”不知什么时侯凑过来的毛利小五郎闻言立刻冷哼了一声,一脸鄙视的对浅浅撇了撇嘴,“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小鬼,妄谈什么女人?再说女人30岁以前20以后才是最美丽的,你还差得远呢!”说着,后脑勺长眼睛般的注意到柯南也同样拒绝了照相,立刻揪着浅浅的后衣领拖到了机器前,先一把把柯南丢了上去,再准备丢浅浅的时候,另一边的座位上灰原哀已经被圆谷光彦几人强制推了上去。

“切,那你就下一波好了,”松开浅浅的衣领,毛利小五郎眯眼盯着柯南冷哼,“先看看你好了,我倒是想瞧瞧你这兔崽子十年后的鬼模样!”

来不及理会柯南和会员十年后就会变成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的危机,浅浅冷汗的瞅着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对自己很怨念的毛利小五郎,不动声色的就想溜,可是刚退了两步就撞到一个人,回头正是笑的异常灿烂的幸村精市。

意外的事情就是在这时发生,扫描柯南和灰原的机器突然莫名的显示错误,什么也没照出来。浅浅猛的一怔直直抬头看向两人,心中惊疑不定。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坏了,难不成是因为柯南他们诡异的返老还童的缘故,那是不是该说这个机器太牛叉了?!

“出错了?真奇怪,”程序设计师原佳明一脸困惑的看着机器,镜片下的眼睛几乎惊讶的眯在了一起,正困惑的时候忽然看到一边的浅浅和幸村马上提议,“刚才明明还好好的,要不然你们俩再上去试试?”

我大概也和柯南他们一样吧,浅浅愣了愣忍不住苦笑起来,正想推辞的时候却不知被谁在身后一推,直接被推到了机器座位上。光谱的扫描仪将自己的脑袋笼罩在里面,浅浅心底开始忐忑不安,可是这一回机器倒没有提示错误。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浅浅隐忍着心底的些微期待拿起自己的照片,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随即僵立当场,面容诡异的扭曲起来。一旁还在狐疑的柯南和灰原,还有不明所以的立海大众人见到浅浅脸色大变样,也跟着凑过来瞅了瞅,然后也跟着目瞪口呆起来。

照片上只有个模糊的头像,不同于其他人的彩色却是诡异的黑白照,里面飘忽的一团分不清是什么东西,像极了鬼影,面目扭曲到根本不能看!

“啊,鬼啊!”小岛元太忍不住一声惨呼,被眼疾手快满脸冷汗的圆谷光彦一把捂住嘴拖到后面去了。其余人脸色古怪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看着浅浅一脸狠厉狰狞的将手里的照片挫骨扬灰,丢尽了一旁的垃圾桶。

还不如提示机器错误呢,这是灵异照片吗?!揉了揉自己扭曲僵硬的嘴角,浅浅深吸了几口气不了闭眼睛。

“啊,果然是机器坏了吧,”原佳明尴尬的摸了摸脑袋,然后更为疑惑的开口,“但是真的很奇怪啊,为什么另一个很清楚的照出来了?”

幸村么?看向幸村手里的照片,蓝紫色的发丝清淡的笑容加上眉角眼梢的锐意,浅浅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很帅啊,幸村,一看就知道是网球场上的风范,所以你就放宽心吧,别总是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幸村视线盯着接受了浅浅照片碎片的垃圾桶,勉强的笑了笑,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各位,请随我到75楼的宴会会场,”空气正沉重的时候,原先给众人带路的秘书泽口扬声招呼所有人,“董事长已经在等待了,请各位随我来。”

随着众人走上观光电梯,浅浅心里有点沉闷,也没什么心情去看富士山和西多摩市的美景,于是沉默不语的站在角落里,觉察到有人走到自己身边也懒得去看是谁?

“喂,不用去在意那些东西吧?”柯南双手插兜的看了浅浅一会,突然淡淡的说,“只不过是个游戏而已,我和灰原不是连影子都没有吗?”

“是啊,也许是种预言也说不一定,”灰原轻声接口,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哀伤,“说不上是指十年后,我们都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呢?”

“喂喂!”柯南无语的叹了口气,半天没再说话。浅浅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侧头看了灰原一眼开口,“照你这么说,我那张灵异照片是怎么回事?死的只剩一缕孤魂了,还是说我已经在爷爷死的那天沉入海底死掉了,现在活着的只不过是死人的执念?”

“喂喂,”柯南再次无语,“你们这是干什么?大白天的讲恐怖故事吗,饶了我吧。”

“呐,灰原,”浅浅抿了抿唇,不理会柯南径自的对灰原说,“为什么你的想法总是那么悲观呢?的确,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还有即将面对的事情,我们真的好像没什么胜算的样子,但是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的吧?就不能稍微往美好的方向想象一下吗?”浅浅说着吸了口气,顿了几秒接着说,“就拿照片说事好了,我的照片上照出来的鬼影,大概就是说我死定了是吧?但是你们什么也照不出来,你怎么不想是预示你们的未来充满了可能性?”

半天没有人接话,浅浅头疼的抚了抚额,“我都没表现的有什么,你们凭什么比我还悲观还”

话没有说完,观光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显示75楼的地方,浅浅深吸了口气也没再看灰原和柯南大步的走了出去。

75楼是宴会大厅,似乎正在准备下周正式宴会的关系显得有些乱。浅浅和邀请自己来的常盘美绪打过招呼,就一个人去一边的瞭望窗处看风景放松心情。其他的人似乎是知道自己心情不好,也没人来打扰。浅浅静静的看了半天富士山,才吁了口气无奈的苦笑起来。

转头看着客厅里的寒暄,侦探的条件反射视线下意识的扫过大厅里几个最引人瞩目的人,常盘美绪身边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以及不远处正在和幸村说话的穿着传统**和服的老头,最后落在刚走到自己身边一个半秃头啤酒肚的男人身上。

几步的距离,一股难闻的酒臭味刺鼻而来,浅浅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距离,那个男人见状却咧嘴笑了起来,摇摇晃晃对浅浅说,“怎么样,喜欢富士山的美景吗?”

完全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和自己说话,浅浅凝眉不语,那人见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摇摇晃晃的转身离去,眼见就要摔倒的时候,浅浅好心的扶了一把,谁料那个人却趁机在浅浅的屁股上摸了一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手上瞬间用力就想把人甩出去,可是半路却被人拦了下来。浅浅眯着眼睛抬头,却是浑身散发冷气的真田弦一郎。不客气的把人从浅浅身边隔开,看着那个男人摇晃着走远,真田这才开口,“那是西多摩市的议员,不适合当场和他冲突。”

浅浅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个男人又走到常盘美绪身边一脸猥琐加威胁的说着什么,然后注意到幸村难得严肃的神色和他身边的老头板着的脸,这才淡淡的开口,“看来我们这次不应该来呢,什么参观啊,分明暗流涌动的样子!”

真田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不远处似乎感觉到什么的部员们。初始时的兴奋似乎全都没有了,浅浅正想着怎么样告辞离开,忽然听到两个刚从楼下上来的员工闲谈,猛然睁大了眼睛。

“呀,想不到现在还能看到那种车,叫什么来着?”“保时捷365啦!”

Gin的车子!脑海里飞快的闪出这个一句话,浅浅和同样震惊的柯南对视了一眼,同时转身飞快的冲向了观光电梯。上来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此刻下行的时候却觉得好慢,电梯行到中途的时候勉强看到楼下一辆眼熟的黑色保时捷,可是等两人冲出大厦的时候,那辆车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可恶!“柯南气急败坏的哼了一声,跟着疑惑的问,“但是,为什么那些家伙会来这栋大楼?”

浅浅一手叉腰跺了下脚,脑海里却突然想起小岛元太说灰原半夜打电话的事,心头登时凉了半截,咬唇说了两个字,“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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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5 耗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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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校长通知前去校长室的时候,浅浅还以为是代理学生会长的事情出了问题,有点惶恐的瞄向同样被召唤的真田和柳生,却见那两人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谁知在校长室门口见到同样接到召唤而来的网球部其他人,浅浅立刻觉得不妙。等到推开校长室的门看到等在里面的高木和佐藤,浅浅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那天在双子大厦见到Gin的事情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要紧张,”佐藤看着浅浅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有点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指了指校长室里的沙发对着一群人说,“只是问点事情而已,坐下说吧。”

“找你们也不为别的,”高木看着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坐在了沙发上,这才从随身的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照片摆在茶几上,“其实是昨天在双塔大厦的套房里,发现了遭刺杀身亡的尸体。这个人你们见过的吧,西多摩市市议员大木岩松。”

是那个摸了自己屁股的醉鬼,浅浅的手一顿没说话。一旁的真田却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马上就怪异起来,顿了顿才哼了一声,“见过。”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佐藤点头问了一句,“因为现场是还没有正式开放的新大楼,所以听说大木向常盘要求在B大厦住宿时你们也在场,所以也要例行询问一下。”

真田看了浅浅一眼,把当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却特意揭过浅浅被摸的事情。等真田说完,浅浅才轻吐了口气问:“我可以问一下,他是怎么死的吗?”

“啊,这个啊,”高木朝一旁看了一眼,见到佐藤点头才说,“大木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晚上十点到凌晨零点之间,凶器是刀,但现场没有找到。另外,大木的手上还握着被一分为二的小酒杯。这种小酒杯属于高价品,大木很喜欢喝酒,很可能是跟**酒一起带来的,我们认为这很可能是死者用来暗示犯人的死亡讯息。””

小酒杯?死亡信息?!要是Gin他们应该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证据才对,浅浅松了口气紧跟着又一口气吊了起来。看着高木又抽出一张照片急忙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是被分成两半的酒杯样式很常见,就是**喝酒时常用的那种宽口前底的瓷白色小酒杯。

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烦躁,浅浅抿了抿唇问,“那么,警方认为的嫌疑人是谁?”

高木和佐藤对视了一眼,紧跟着高木又在桌子上摊开了几张照片。浅浅低头扫了一眼,不出所料果然就是在大厦里见过的那几个人:常盘美绪、她的秘书泽口、幸村的老师如月峰水、电脑程序设计师原佳明、还有跟在常盘身边西装男双子大楼的设计师风间英彦!

身边的真田突然一震,浅浅转头正好注意到他的视线在如月峰水的照片上停顿了几秒,跟着又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拽了拽帽檐挡住了脸上的神色。

“那这几个人有没有什么杀人动机?还有,不在场证明呢?”

“我们已经传讯了这五个人,其中只有原佳明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高木翻了翻笔记本,看了看上面记载的东西说,“至于动机还在调查中,大木虽然是市议员,但是实际上似乎握有比市长更大的权利。像这次的双塔摩天大楼也是,将原本不允许建设高层建筑的市级条例强行修改后通过的。所以他对常盘美绪提某些过分要求的时候,她也拒绝不了。”

“除此之外,这个大木的私人作风也有问题。”佐藤顿了顿,视线在真田脸上一扫而过,“而这五个嫌疑人里,以犯罪成功率而言,常盘美绪最有可能。因为大木住宿的B塔67楼上,68楼正好就是她的住处。对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真田坐着一言不发,浅浅闭了闭眼睛摊手,“没有,当时我们只顾着欣赏富士山了,没怎么注意。”说着看到高木笔记本一侧突出的照片一角,于是飞快的伸手把照片抽了出来。

是死亡现场的照片,大木坐靠在衣柜边死去,胸口衣服都被血染成了红色。突然注意到照片左上角飞溅在衣柜处的诡异血迹,浅浅顿了顿问:“高木刑警,死者房间里面有丢失了什么东西吗?衣柜上有什么东西被移动过吗?”

“没有,”高木愣愣的回了一声,匆忙收回浅浅手中的照片,“这个可不应该给你们看,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浅浅眯了眯眼睛,过了一会才说,“一时想不到什么线索,等想到了一定会告诉你的。”

等到从校长室出来,浅浅立刻烦躁的转身对扎墙壁一阵脚踢。原本见到Gin的事情就够让人如鲠在喉了,没想到现在还出了这种事。那么明显的线索不像是组织的手笔,浅浅一时之间到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另浅浅心底发沉,因为不是组织的人就证明杀害大木的凶手就在刚才看到的五个嫌疑人里,而幸村的老师也是其中之一!

“啧,真是见鬼了。”越想越烦躁,浅浅不爽的啧了一声,然后才深吸了口气调节情绪,看见脸色不怎么好的真田,忽然想到了什么问,“真田,你刚才看见幸村老师的照片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真田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轻声说,“画**画的时候都会用到一种乳钵的小碟子,跟那种酒杯很像。”

浅浅一下子抿紧了唇,一直在一旁关注事态发展的仁王忍不住开口,“我说,你们该不会是怀疑幸村的老师吧?”

“不是怀疑不怀疑的问题,只是他现在的确有嫌疑。”浅浅深吸了口气,想起幸村曾跟自己说过关于他老师的事情,恨恨一拳砸在桌子上,“你们给我听着,一会见了他别提这件事,也许是我们想太多了。”

但是事情却不是不提就可以揭过的,当事隔一天再次在医院门口见到高木和佐藤的时候,浅浅这才知道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唱盘集团电脑程序设计师原佳明今早被发现死在家里,死因是胸口中枪。”高木捧着笔记本念着,脸上一片凝重神色,“现场也有被一分为二的小酒杯,死者手里还握着银质的餐刀。另外原佳明电脑里的所有文件都不见了。”

“电脑文件?”浅浅鄂了鄂,凝神想了一会问:“那这次谁又不在场证明?谁比较有作案动机?”

“作案动机还在调查中,”佐藤很认真的看着浅浅,开口,“至于不在场证明,剩下的四个嫌疑人里面只有如月峰水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死者死的时候,如月峰水正在家里接待柯南一行人。我说浅浅,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柯南?浅浅再次愕然,然后急忙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没想到案件发展成了连续杀人案。”

送走了高木和佐藤,真田他们却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见浅浅还站在医院门口发怔,仁王连忙说:“浅浅不会还在怀疑吧?就算大木的死幸村的老师有嫌疑,可是现在有了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就能证明幸村老师是清白的。”

这我当然知道!浅浅笑了笑,摇头,“我在意的是凶手为什么会删除原佳明电脑里德所有文件?”说着看了眼幸村病房所在的窗口,“算了,今天我就不去了看幸村了,你们帮我说一声,我还有事。”

说罢也不等真田他们阻拦,打开鞋上的滑轮一溜烟消失了踪影。直到跑出了老远,浅浅立刻拨通了柯南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问:“原佳明的死你是第一发现者?”

“啊?”柯南没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你已经知道了啊。原本步美他们是找他玩游戏的,谁知道到了他家就发现人已经死了?”

“是吗,那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浅浅侧头想了想,“为什么会删除电脑里的所有文件?”

“不知道,”柯南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说,“但是,有一点让我疑惑。当时小酒杯的碎片掉在血泊里,但是警察收集起来的时候,碎片上却没有沾着血。”

浅浅眸色深深浅浅的变化起来,半天没有说话。柯南等了一会,忽然问:“你说会不会是组织做的?”

“我觉得不是,”浅浅仰头看了看天,“灰原怎么说?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她说有事,这两天老是不见人影,不知道再干什么?呐,浅浅你不会是怀疑灰原吧?”

“谁知道,但是我预感Gin出现在大厦跟灰原脱不了关系”浅浅吐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憋屈的慌,“哇靠,为什么我们总是这么被动啊?!哪能事事都让他们占先机,哇塞,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话说,我到底烦躁个什么啊,真是手痒的想揍人!”

“喂喂喂,冷静!你是女生吧,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浅浅一噎,这才留意到自己周身小小的真空地带。没好气的抬眼,恰好瞅到一个穿着灰白色制服冲天发,一脸凶恶的男生正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浅浅立刻抓狂般的一脚踹上了路边的垃圾桶,“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发飙吗?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不要命令我!”冲天发男生立即条件反射般的吼了一句,然后冷汗着看到路边垃圾桶上多出来的一个坑,再瞅瞅瘸着脚跳走的诡异女生,沉默了一会转身朝暗巷走去。

电话那头当的一身闷响,柯南忍不住抽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耷拉着眼皮问:“喂喂,你做什么了?不会毁坏公物了吧?”

浅浅抱着脚哆嗦了一下,心虚的正想吼两句,忽然看到马路对面和自己反方向走的灰原,立刻挂了柯南的电话追了上去。灰原只是半垂着头慢慢走着,什么也没带却好像背负了无比沉重的东西一样,背影看起来无比的孤寂。浅浅追到近前,只看到灰原在一张电影海报前停了许久,然后走进了电影院。

来看电影?浅浅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走到灰原关注的海报前看了看,随即怔在那里。灰暗色调海报,仿佛充满了浓郁的悲剧色彩,浅浅扫了眼海报上的电影简介,神色不由自主的暗了暗。

关于背叛者的故事,好像和灰原很像呢。轻叹了口气也买了票走进电影院,看电影的只有寥寥几人,很容易确定了灰原的位置,然后在隔着她几排的地方坐了下来,浅浅这才去看荧屏上播放的电影。

极尽渲染的悲伤氛围,崔人泪下的配乐,最后倒在亲人怀里男主角,他脸上带着无尽的哀伤,最后露出认命的微笑:“反正背叛者的下场就是这样”

浅浅眯眼瞅向灰原,那边好像又凭空添了些许沉重寂寞。走出电影院,灰原继续漫无目的的行走,浅浅想追上去却不知道该和这时的灰原说什么,于是只好茫然的尾随。看着灰原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浅浅一怔惯性的朝旁边躲了躲,这才发现灰原并不是发现了自己而是走向了路边的公用电话亭。

要给谁打电话么?浅浅转身靠在墙上吁了口气,不是怀疑灰原,只是觉得灰原再这样往自己身上加压,总有一天也会迫于这种压力而崩溃,最后自寻死路的回到组织那边。想了想,浅浅仰头闭了闭眼睛,还是抬脚朝灰原走去。

“哟,灰原?”装作偶遇的样子拍了拍灰原的肩,浅浅笑呵呵的打招呼,“真是巧遇呢。”

灰原脸色一变,立刻惊慌失措的一把挂上电话,浅浅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转头扫了一眼公用电话,正好在显示屏上的数字消失之前看到了灰原拨出的电话号码。

“阿笠博士叫我出来买东西,我要回去了。”

飞快的说了一句,灰原匆匆转身就走,浅浅看着灰原的背影愣了愣开口,“灰原,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灰原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什么也没说的走到浅浅身边,然后一言不发的跟着浅浅上电车,坐公交,最后站在一座古香古色的日式宅院前沉默。

“如月峰水?”指了指门牌上的名字,灰原终于开口,“要我陪你来的,就是这里吗?”

“啊,我想问点事情。”浅浅说着,上前一步按响门铃。其实叫住灰原只是条件反射,原本浅浅是想跟灰原去喝个咖啡什么的,可是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的沉默,等到浅浅回神的时候,已经站在这里了。

原来自己还是心底不安,可是到这里能干什么?就算如月是杀人凶手,事隔这么多天那还能等自己来找什么线索证据。想着不由抚了抚额,回头想和灰原说点什么缓解心情的时候,才发现灰原已经走出老远了。

“喂,灰原。”无语默了一会,浅浅几步追上去又把人拉了回来,“既然来了就陪陪我好了,你跑什么?”

灰原还要说什么,门却正好打开,看着来开门的人,浅浅不由再次愕然,“幸村?”

“浅浅?你怎么来了?”幸村一脸的讶异,疑惑的瞄了几眼灰原,然后才让开了门,“进来吧,浅浅不是说想见见老师吗,正好。”

“哼,”灰原哀轻勾唇角轻哼了一声,“原来如此,专门来接人的么?看来我成了灯泡一般”

浅浅一把捂住灰原的嘴,干笑着把人拖进了庭院。幸村也不再说话只是笑的让浅浅觉得浑身发毛,直到见了如月峰水才松了口气。

跟着幸村一路来到如月峰水的工作室,浅浅最先看到的就是被厚重的窗帘遮住的画室正朝着富士山的落地窗。不动声色的行了礼跪坐在地上,如月峰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叫幸村继续完成刚才的画。

没想到幸村在,有些话倒是不好说了。浅浅叹了口气歪了歪身体,不习惯这种跪坐不一会就腿发麻的不想自己的。呲牙咧嘴的来回侧着身体缓解,可是如月峰水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一个眼神飞过来,大声喝道:“你连跪坐都不会吗?!脚并拢坐正!”

这老头吃炸药了?!浅浅心底腹诽,瞥见幸村担心的眼神,立刻收拢姿势坐好。还没松口气就听见如月的再次大喝,却不是对自己:“精市,作画的时候不准分心!”

我有那里得罪这老头吗?浅浅皱着眉想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想到,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就听见一旁的灰原小声说:“下次这种机会不要再找我来了,这种爱的考验可跟我没关系。”

“喂喂,别乱说话。”浅浅瞄了背对着自己作画的如月一眼,无声的侧了侧身体缓解腿部的麻木,“我只是来调查的,没想到幸村也在这里。”

灰原不置可否一脸深沉,浅浅脚麻的实在受不了,看着如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走出画室,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乱跳。

“呵呵,”幸村看着浅浅的样子轻笑摇头,紧跟着又皱了皱眉说,“老师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浅浅你别在意,等我们画完了就一起回去。”

浅浅呲牙咧嘴的摆了摆手,实现飞快的扫过画室里所有的东西,最后看向被厚重窗帘遮着的窗户,侧耳听了听画室外的动静,然后脸上表情不变的走过去掀开窗帘一角。

直到被如月峰水赶出宅院的时候,浅浅这才摸了摸被敲了一拐杖的手臂,抿紧了唇小声嘀咕,“真是怪脾气的老头!”

“我们都提醒你了,”灰原事不关己般淡淡的说,“话说,那帘外到底有什么,你看的都入迷了?”

浅浅眯了眯眼睛,半响摇了摇头,“没有,真是抱歉了,幸村,害你也被赶出来了。”

“呵呵,没什么。老师今天好像很怪”幸村抓过浅浅的手看了看,“对不起,要不是你来接我的话,也不会被打了。”

你真的别误会,我不是来接你的!浅浅眨了眨眼,却好像百口莫辩。又是一路沉默的回到东京,灰原哀立刻躲避不及的转身走人,浅浅无语跟着幸村走到医院门口,看着他走进住院大楼脸色这才一点点的严肃起来。

事情似乎都堆积到了一起,迫得人有种要发疯的错觉。总要一件件的解决吧,有压力就要纾解。浅浅沉默的把玩着手机,指尖不受控制般的按下了几个键,在屏上显示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那是灰原在公用电话亭里拨打的号码。

脑海里有些事情不断的翻腾,浅浅眯眼仰头深吸了口气,迟疑了几秒还是打电话告诉切原纯子自己今晚住朋友家,然后再次乘坐上了电车。

同一时刻,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东京某个公寓楼下,Gin和Vodka从这里出来,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楼上的某一房间。房间里面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只有房间正中的小桌和上面的电话还完好无损的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大哥,就是这间房间。已经跟管理员确认过,房租也预付了一年的。而且根据邻居说,有时会有电话打进来,而且会在电话里留言。”Vodka说着,渐渐疑惑起来,“但是当我刚要听电话留言时,留言却并没有被录音。不知道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没想到居然背着组织躲在这种地方!”随手翻了翻丢在一旁的书,Gin冷哼,“哼,女人毕竟就是女人。车子里有电脑去拿来,我有新开发的软件,逆向追踪程序,用这个的话,照耀20秒就可以逆向追踪。”

是夜,不知为什么逐渐转暖的天气又有了点寒意,浅浅瑟缩了一下来回的看着四周,地方偏僻没什么人,也没有任何电子眼之类的任何东西。抬脚走进电话亭里呵了口气搓着手,然后满意的笑了笑,看了看时间手机上的数字显示全部变成了零,浅浅这才深吸了几口气拿起了公用电话的话筒。

‘叮铃铃’电话铃突然响起,打破了一室沉寂,坐等在电话机旁的Vodka和Gin同时抬眼,静静的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我是宫野,现在不在,请在提示音之后留下你的大名和事由!”录制在电话里的前奏音说完,接着传来两人无比熟悉的声音,“姐姐,是我。后天要参加双塔摩天大楼的开幕典礼”

Gin叼着烟看着电脑上飞快闪烁的数字一个一个的慢慢确定,和Vodka对视了一眼,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但就在电话号码的数字还差两位就全部明确的时候,电脑上却突然显示:无法探知!

另一边阿笠博士家里,柯南拔掉电话线,看着惊了一下的灰原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果然你是打电话给你姐姐,打到你姐姐宫野明美生前偷偷租的的房间里的电话。虽然我不是不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管怎么说都太危险”

“我的心情谁都不会理解!”灰原一下子激动起来,飞快的推开柯南跑开。

与此同时,浅浅终于下定决心按下了最后一个号码,然后听着电话那头嘀了一声,紧跟着响起一个仿佛很久远的声音:“我是宫野,现在不在,请在提示音之后留下你的大名和事由!”

宫野明美住宅,Vodka一拳砸在电话旁的小桌上,“可恶,还差几秒就成功了!大哥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感觉到我们在这里,还会再打来吗?”

“不,不会的。”Gin又点燃了一根烟掉在嘴里,这才说:“我们在电话旁偷听的事,她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吧。应该不会再打来了,不过我总觉得老天似乎在帮我们,双塔大楼的开幕典礼吗?”

“哼哼,终于可以见到你了,雪莉!看到,你那死后发青的脸!”Gin站起身一边狠笑,一边吩咐,“把电脑收了,我们走”

可是电话铃声却在这时突兀的再次响起,将Gin跨出门去的脚拽了回来,转身望向电话,宫野明美的声音之后是长长的静默,随后像是传来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看向一旁的电脑屏幕上的追踪显示,Gin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这一次,电话号码全部全部显示出来了!

什么也没说,Gin冷厉的眼眯了眯转身走出房门,身后Vodka抱起电脑疾步跟上。

久违的记忆翻上脑海,浅浅轻轻的叹了口气挂上电话。灰原哀大概是想听听姐姐的声音,才一次一次在寂寞难耐的时候不自觉的打电话吧,那遇见Gin他们似乎就说得清了,是因为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所以才去双子大厦的吗?

转头看向公用电话,浅浅惯性的眯起了眼睛,大概刚才自己的电话也被听到了吧?那他们会不会想办法查处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追来呢?过年以来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满月对决的试探之后又是这次的电话窃听事件。想想似乎每一次都是组织的家伙门占先机呢,可是怎么总能让他们拽着鼻子走,影响自己的心情。我不舒心,你们也别想舒心,没谁说必须要跟你们硬碰硬是不是?

我好像已经扭曲了!侧头默了好一会,浅浅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用石子整整齐齐认认真真的压在电话机上。退后两步看了看,浅浅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流星的隐入夜色中。已经告诉了切原纯子自己今晚睡同学家,现在好像是无处可去了,犹豫了一会浅浅直奔医院,悄悄溜进幸村的病房借宿!

同一时间,Gin和Vodka赶到了追踪显示的地点,看着眼前颇显孤单的电话亭,两人长久的沉默。冷风从推开的门中吹进去,吹得挂在话机上那张纸哗啦作响。

“大哥,什么线索也没留下。”Vodka有点不安的说,“指纹、毛发、汗液统统没有。附近也没有监视器,也没什么人,不知道是谁在这里打过电话。”

Gin阴沉着脸站在电话亭门口,叼在嘴角的烟慢慢的自然成半截。又过了一会,Gin才取下嘴里的半截烟丢在地上用脚碾成了灰,随后一把撕下那张纸,映着暗沉的月色,Gin看见上面写着的话:深夜的耗子们,去死吧!!!

看着无与伦比加大加粗的感叹号,Gin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一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随后将纸揉成了碎片,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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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6 电梯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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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星大厦的开业庆典宴会定在晚上,浅浅和幸村联合把一众好奇心浓烈的立海大网球部其他人忽悠过去,这才赶往西多摩市。本来浅浅有些顾虑也不想幸村去,没想却始终斗不过幸村,被他两三句话就绕了进去,于是只好两人一起赴宴。

赶到西多摩市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乘着观光电梯往75楼的宴会大厅走,浅浅看着将天空整个儿映成红色的晚霞,又转目看着被夕阳拖出长长倒影的大厦双塔,不知怎么突然就毫无征兆的心悸了一下,转瞬即逝,快的就像是一种错觉。

仿佛昭示着什么一样,浅浅愣愣的盯着渐升渐远的地面,下意识的捂了捂心口。

“浅浅?”幸村见状一怔,急忙扶住浅浅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浅浅眨了眨眼睛,赶忙摆摆手,“只是看外面的景色入迷了,能有什么事。”

幸村定定的望了浅浅一会,直到浅浅一脸闪烁的转开视线,才像是开玩笑般的叹了口气,“没事就好,不过浅浅不会突然消失不见了吧,就像是那次泡温泉的时候一样?”

温泉?自己变小那次?!心跳立刻停了几拍,浅浅猛然转头认真的看了幸村几眼,可幸村表现的却好像真是在开玩笑一样,什么也没看出来。心底有点发慌,于是抓抓头发干笑着转移话题,“说起来景色真漂亮啊,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人人都喜欢登高望远了。”

“是呢,”幸村垂了垂视线,抬手扶着电梯的玻璃窗赞叹一句,“这样看着地面的景色一点点的缩小,就好像是在一点点的接近天国一样。”

“喂!”浅浅一阵无力,抬臂就一手肘捣了过去,“什么天国,见鬼去吧!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字眼啊,幸村同学!”

正说着,电梯叮的一声停了下来,浅浅撇了撇嘴也没多想直接不假思索的挽起幸村的手臂,半拉半拖的将人拽出了电梯。因为来的有些晚了,宴会厅里一进聚集了不少人,一眼望过去到处都是优雅之至的上流人士,还隐隐的暗香扑鼻。

浅浅对这种装模作样的宴会不感兴趣,只是暗暗的搜寻某些人的身影,谁料转眼却先瞥见人群中一抹白色的身影,立刻愣住了。那家伙不是在**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脑海里先是满满的疑惑,紧跟着有些记忆才像是复苏似的一一闪现。忽然记起新年夜的那个亲吻,浅浅唇角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立刻的就想转身开溜。

幸村原本没注意到这些,正在人群中寻找自己老师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挽着自己的手抽开,这才下意识顺着浅浅的视线扫过去,然后也跟着愣了愣。那是白马探,曾自称是浅浅未婚夫的人。回头看了浅浅一眼,觉察她转身想走,幸村纯粹是条件反射般的一把拉住了浅浅的手。

不过就是几秒的时间,白马探依旧注意到了这边,转身走了过来。面对面的站着,浅浅忽然觉得尴尬,想抽出手却被幸村抓得很紧,恼火的转头瞪了他一眼,浅浅这才暗暗的吐了口气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我去接你?”

这话说的太假了,话说白马探来回在**、**飞了无数遍,自己啥时候去接送过?!话说完浅浅自己就先呕了一把,然后脸皮微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倒是白马探默默的看着浅浅脸上的表情,最后像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屈指轻敲了浅浅一下,“笨蛋呐。”

浅浅被噎了一下,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打算说点什么,却在抬头的时候瞄见白马探身边穿着深紫色西装的人立刻惊讶的问了一句,“呀,迹部大爷,你怎么也在这里?”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迹部嘴角一抽,原本还优雅抚摸泪痣看戏的表情瞬间龟裂,“本大爷跟着白马一起走过来的,你居然把本大爷无视过去了,恩啊?!”

“说的是啊,”迹部旁边一个苍蓝色发丝的人忽然出声,嘴角的浅笑也不知道是看好戏还是在惋惜,“真是被无视的彻底呐,亏我还专程跟过来想要打个招呼。”

“呵呵,迹部、忍足,”侧头偷笑的幸村终于笑够了,这才笑呵呵的打圆场,“好久不见了,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

“抱歉抱歉,”浅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我不是故意没看到你们的,不过为什么会是你们俩来参加宴会?”

“我们不能来吗?”忍足推了推眼镜笑起来,指了指一旁神情嚣张的迹部,“我们和常盘集团有生意往来,而且迹部财团的少爷来参加”

忍足的话没有说下去,浅浅却瞬间明了了。原来是集团和财团的差距这么回事,看着两人的样子好像能来参加常盘财团的宴会是给了人家天大的面子一样,浅浅立时撇了撇嘴,恨恨的念了句:真是有钱大少爷。

两校网球部的部长碰在一起,话题好像永远都离不了网球比赛,浅浅和白马探在一旁听着幸村和迹部两人不时的明捧暗讽,黑线之极。倒是忍足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然后偶尔的浇两勺油,再笑嘻嘻的岔开话题。浅浅看的一脸抽搐,无语的转移视线时才发现周围已经全都是些秒来扫去的眼神!

财团少爷加帅哥,还真是刺眼的存在啊!浅浅心里腹诽着,瞥见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的影子立刻趁机脱身,远远的离开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幸村找到了他的老师如月峰水前去打招呼,浅浅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回身才发现一直跟着自己的白马探。吓了一跳的后退了几步,浅浅随口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那个少年,”白马探看了浅浅一会,顺手从经过的侍者托盘里取下两杯果汁,然后递给钱钱一杯,“你喜欢他吧?”

浅浅刚喝了一口果汁瞬间喷出去半口,亏得白马探身形敏捷的闪了闪才没喷个正着。顾不上擦嘴,浅浅气急败坏说了一句,“说什么呢?”

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白马探,浅浅心里不知不觉的烦躁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白马探的那个吻好似在冥冥中打破了什么,让浅浅每次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有种隐隐的疲累感,别扭又难受。尽管白马探还什么也没说过,可是浅浅却不自觉的抗拒起来,只想远离。

“你想什么呢?”白马探看着浅浅瞬间变色的脸,眼中神色闪了闪,沉默了几秒最后抬手拍了拍浅浅的发顶,“别胡思乱想了,我会一直守护你的,你记得就好。”

浅浅一愣之后更加的狂躁,飞起一脚就踹在白马探的小腿上然后转身离开。谁料刚走出几步,就听见孩子童稚的声音从大厅的餐桌另一边传来。

“哇,没想到浅浅姐姐和白马王子哥哥是这个关系啊”浅浅转头一眼就看到圆谷光彦一脸激动的一边对着大拇指,一边言之凿凿的说:“但是,他们吵架了吗?‘我会一直守护你的’,哈啊~~,男人的誓言真让人感动!”

“是这样吗?”小岛元太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但是,那个白马王子哥哥都没见过呢,浅浅姐姐不是和那个长的很漂亮的哥哥在一起吗?”

“浅浅姐姐很受欢迎啊,”吉田步美说着神色忽然落寞下来,然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抖了一下,“但是浅浅姐姐发火好可怕,那一脚一定踹的很疼。白马王子哥哥说错什么了吗?”

“切,所以说我才搞不明白女人啊,”柯南双手插兜不耐的哼了一声,“说发脾气就发脾气,完全莫名其妙。”

柯南的话明显让他周围的大人侧目了一下,可是他本身还是一无所觉的模样。白马探喝着果汁小呛了一下,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施施然走远。

这世界怎么了,到处都是听壁角的!!浅浅站在原地只觉全身抖得像得了帕金森,青着脸一步一步走过去,柯南眼尖的看到很没义气的转身溜了,浅浅追了几步没追到,于是气哼哼的在另外三个人脑袋上各凿了一个爆栗。

“小小年纪就听壁角,”浅浅抱臂看着三个小鬼直哼哼,等心情平复下来才问:“灰原呢,没有来吗?”

“灰原在那边看着阿笠博士吃东西,因为阿笠博士太胖了吃卡路里大德食物对身体不好。”圆谷光彦一边哭丧着脸飞快的回答,一边拼命给步美和元太使眼色,“偷听你们说话抱歉了,我们先告辞了,浅浅姐姐再见。”

浅浅看在眼里也懒得管他们,只是看着三个小鬼一溜烟不见了踪影之后才想起自己找柯南还有事,可现在人已经全部被自己吓跑了。青筋暴起的抚了抚额,浅浅黑线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在观望窗处看富士山晚景的如月峰水和幸村,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如月老师,晚上好!”礼貌的对如月行了礼,浅浅对幸村点了点头说:“一直听说老师画的富士山是**第一,可惜的是那天到师家拜访却什么也没看到。”

如月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浅浅也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暗暗纳闷这老头怎么对自己意见这么大,连个招呼都不愿意打。不过,浅浅拨了拨头发,对朝自己露出歉意的表情的幸村笑了笑,照旧像是没事一样跟在如月身边。

常盘美绪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起时,浅浅正在接受如月的横眉冷目,闻声立刻找借口转开了视线。人群也随之安静下来,浅浅这才知道一直摆在那边的豪华车原来是游戏的奖励。

“作为余兴节目,想请各位玩个小游戏。这游戏取自于先父常盘金成的名字,而且为了常盘集团成立30周年,我想玩个和时间有关的游戏,也就是猜30秒游戏!正好猜中的人或是猜的最接近的人,展示在那里的那辆TGVERTIBLE就当礼物让你开回家去!不过,如果有两人猜中的话,就以猜拳决定,输的只好将就一下,骑这台附有安全帽的越野登山车回去了!”

人群霎时喧哗起来,浅浅差点忍不住搓唇吹声口哨,目光闪闪的注视着那辆红色的福特野马车,再想想那个猜30秒的游戏,浅浅顿时笑的眉弯眼弯,觉得自己是要时来运转了。

迹部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浅浅一脸诡异到极点的表情,立时不客气的泼冷水:“哼,不华丽的女人!你的口水要掉下来了,一辆进口车而已,瞧你那艳羡的表情?”

“又是迹部大爷你啊,我那能跟你这华丽的财团少爷比?”浅浅没好气哼了一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知道什么,要重在参与啊懂不懂,得不得车子是其次。”

迹部闻言立刻用鄙视的目光瞥了浅浅一眼,看到有人来发彩色小旗征集参与者,立刻后退了一步不屑的摆了下手。幸村看了迹部一眼,估计是部长劲发作也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摇头,只剩下浅浅和忍足两人接过小旗,说要玩一玩。

前面的参赛者已经站了几拍,浅浅走过去站定,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在毛利小五郎身边,无语的默了默,正想跟不远处的忍足换下位置,裁判却大声的宣布游戏开始。无奈的闭上眼认真数数,眼见要数玩的时候忽然听到身边毛利小五郎懊恼的轻呼。

撇了撇嘴不予理会,浅浅数完了最后一个数,志在必得的举手示意,谁料身边的毛利却一下子振奋起来,刷的一下举起手,恰好和浅浅同一时间!

“好了,那边拿蓝色旗子的毛利先生,还有毛利身边拿黄色旗子的切原小姐,”浅浅还没反应过来,裁判已经大声宣布,“恭喜你们,你们中奖了!请你们猜拳决出大奖的获得者。”

“我中了?”毛利惊诧的眼珠子都差点凸出来,狂笑了几声后忽然弯腰用食指戳了戳浅浅的头,“但是,为什么还要和你猜拳!”

我果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浅浅呻吟了一声,木着一张脸抓住毛利的食指轻轻一折,然后对痛呼的毛利小声说:“毛利师傅,你倒真敢说这话,作为师傅跟弟子抢车子不太好吧。”

“哼!”毛利冷哼了一声,一巴掌拍开浅浅的手,“这个师傅没关系,谁有本事谁得!再说,徒弟的话还跟师傅争什么,去去,一边吃蛋糕去吧。”

明明没本事的那个是你,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浅浅额角十字路口暴增,忍不住捏的指节啪啪直响,咬牙说:“那按规矩来,猜拳好了!”

后果是凄惨的,浅浅的石头输给了毛利的布,看着毛利一脸得意的站在台上做得奖感言,浅浅觉得自己真的很想掀了会场所有的桌子。周围空出了一圈真空地带,浅浅慢慢的做着深呼吸平息心情,转眼瞥见独自走出会场的如月峰水,立刻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在厕所外面等到如月出来,浅浅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如月老师,可以和我谈一下吗?”

如月依旧当浅浅是空气,绕过就想走却被浅浅再次挡住,于是沉了脸喝道:“老夫没有什么好和你谈的!”

“我在你家的画室里看到了些东西,”浅浅不动声色的说着,随手掏出一个小酒杯底朝上的瘫在手心,“当时就怔在那里,那时候还不太明白,后来想了想才忽然明白。”

“老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月看了眼浅浅手里的酒杯,冷哼了一声,“你拿这种酒杯给老夫看是什么意思?”

“这酒杯倒过来真的和富士山好像啊,幸村告诉我说老师画室原本是观察富士山最好的视角,但是因为双子大厦的关系,富士山被遮住了。”浅浅一边说一边打开强力护腕,用力把酒杯掰成了两半,“我思维定势的以为是整个山都被遮住了,但是后来在你画室里看到,却不是。而是富士山就想这小酒杯一样,被双子大厦从中间一分为二了!”

“啊,是的!”如月胡子抖了抖,紧盯了浅浅一会点了点头,“所以老夫才拉上窗帘,这怎么了吗?”

“没什么,”浅浅随手把小酒杯丢进垃圾桶,笑了笑:“只是我突然想到议员大木死的时候,身边放着的一分为二的小酒杯会不会和富士山有什么关系?”如月没有说话,浅浅顿了几秒接着说,“然后我又想起一件事,警察说西多摩市原本是不允许建立这样高层建筑的,双子大厦之所以能建起来,是因为常盘美绪许了议员大木什么好处,让他强行修改了市建条例!”

“是这样没错!”如月突然出声,握着拐杖的手暗暗的收紧,“但是,你到底想跟老夫说什么?老夫还有事没时间听你这样的小女孩闲扯!”

“如月老师!”浅浅垂了垂头,拨了拨刘海问:“我在想,大木死了,下一个会不会是常盘美绪!”

“愚蠢之人,”如月说着随手一拐杖敲在浅浅腿上,气哄哄的说,“你是在怀疑老夫是凶手吗?但是你别忘了,这是连续杀人案,原佳明死的时候老夫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给我滚,看在精市还有毛利侦探的面上,老夫就当你是不懂事的小鬼,不再追究!要不然污蔑老夫,通知警察可是不小的罪,学做侦探可以,可不要拿自己的前途来胡闹!!”

“如月老师是在说我没有证据吗?”浅浅抿紧了唇,忽然笑了,“老师要是在我眼前做点什么的话,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如月瞪了浅浅一会,也跟着笑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的朝会场走去。浅浅侧了侧身体让过,看着如月的背影沉吟了几秒还是开口,“我站在这里说这些,只是因为幸村的关系。老师您德高望重,应该不会让您的弟子亲眼看着你杀人被抓吧?”

如月一滞,然后一步一步的走远。浅浅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然后闭了闭眼睛斜靠在墙上,忽然听到有人叹了口气说,“真是的,没有证据居然就敢这么说,你就没想过如果他不是凶手呢?”

睁开眼睛,白马探正拿着一块手帕擦手上的水渍,浅浅看了一会问:“你都听到了?不可能,我也想了很多,虽然没有决定性证据,但是,是如月峰水杀了议员大木绝对没错!他要不是凶手,不会站在这里听我说这么久。”

“你这样做,”白马探看了浅浅一会,忽然沉声说,“如果如月就此收手,大木的案子又一直找不到证据的话,如月峰水就能置身事外不受法律制裁。你还真为那个叫幸村的着想!”

“听你这话,好像为了要抓住如月,就要等着他去杀人的时候在一边找证据吗?”浅浅说着顿了顿,这才再次开口,“如果象你说的事真的发生,我会劝他去自首的。”

气氛一时沉默下来,浅浅首先忍不住抬脚离开,可是白马探却在身后出声,“这件案子死了两个人,你为什么不提原佳明?”

“柯南说发现在原佳明身边的小酒杯碎在血泊里的,可是警察收集起来的时候却没见到上面沾血。”浅浅转身回话,“那是因为酒杯是死者死后很久,血液干了才放在那里的。这样做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凶手想借小酒杯伪装成连续杀人案,而是有人企图遮掩什么。但是凶手没必要专门等血干了才丢了破酒杯上去,所以第一个可能排除。再有,凶手一丝线索也没留下,就连原佳明的电脑也清的干干净净,会这样做的凶手,不会是跟电脑毫无联系只懂画画的如月峰水,这样想一想,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如月峰水反而更可疑!”

“那什么人杀了原佳明?”白马探一边问,一边自言自语起来,“电脑,这双塔大厦一切电脑操作都是原佳明负责的,会不会是谁想从原佳明那里窃取大厦的资料?”

浅浅一愣,脑海里瞬间闪过Gin他们的身影,正好见有会场工作人员带着迹部和忍足朝这边走来,浅浅刚动了动脚,白马探却抢先一步拉住了工作人员问:“你们大厦的主电脑室在哪里?”

工作人员一愣,看着白马探一脸严肃,下意识的回答:“在第40层,但”

可是他话没说完白马探已经冲进了电梯,按下了楼层号码。浅浅怔愣的看着,直到电梯门就要关上时,才回身急忙追了进去。

如果是组织杀了原佳明是为了双塔大厦的资料,那能从原佳明那里窃取,说不准主电脑里会存有记录,至少可以知道组织到底想干什么。只是不希望来晚了,组织已经把所有的记录删除,浅浅脑海里高速转动,看着电梯一层层的往下,不由深吸了口气暗自祈祷自己这一次运气不要太差。

可是爆炸就那么突如其来,眼见还差3层就到40层的时候,地动山摇伴随着一声巨响,灼热的气流夹杂着无比的冲势在电梯运行通道里的直窜上来,浅浅和白马探所在的电梯间直接变了形,发出刺耳的声响猛猛朝下坠落,然后又因为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止住坠势的同时瞬间再次变形!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电梯里的两个人就像身处蹦极一样。浅浅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猛地抛起来,然后又被猛地甩下去,昏迷前最后看到的就是白马探扑过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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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7 预料中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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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脑后森森的疼,呲着牙抬手一摸,手上果然沾染了点点血迹。再看看自己手臂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大伤口,可到处都是青紫和划破的细碎血痕。脑海一时还是闷闷的,浅浅就这样愣了一秒钟,然后才发现自己腰间拴着消防用的软管,整个人正被吊在电梯运行的通道里面摇来晃去。

啊的惊叫了一声,浅浅临空的扑腾了两下,不久前的记忆瞬间在脑海浮现,立刻惊慌大叫道:“白马!!”

声音远远的传开空洞而单调,甚至还夹杂着弱弱的回音以及不知哪里的爆破声。浅浅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下去。游目四顾,这才发现乘坐的电梯已经被挤压的扭曲变形,还隐隐的往外冒着火苗,想想昏迷前的事,不难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后怕袭来,浅浅不自控的打了两个寒颤挣扎了两下,脑子里一片浆糊心底却忍不住焦急起来,于是迭声的叫道:“白马?白马你在哪里?”

“你是笨蛋么?”忽然听到有人在自己头顶哼了一声,浅浅猛然抬头,看见白马探正在费力的拽着拴着自己的软管。注意到浅浅的视线,白马探有力无气的说:“磕到脑子撞傻了么?既然醒过来了,就赶快上来,下面的火要烧上来了!”

“谁撞傻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浅浅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等了半秒脑袋里这才透进一丝清明,紧跟着逐渐清楚起来。双手抓住软管攀岩般往电梯口爬,浅浅嘴角无意识的弯了弯:“原来你没事啊”

“你要再不快点就要有事了。”白马探说着,探身伸手拉住浅浅把人拽上电梯口。还没来得及缓口气,白马探身后的走廊里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两人又急忙冲进安全楼梯,一口气爬了几层楼才无力的瘫在地上。

“好险,”浅浅一边喘着气,一边一手按着因为剧烈运动突突跳疼起来的后脑伤口,一手的抓起自己的头发看了看,果然发梢都被火烧到,散发着隐隐的焦臭味,“这是第几层?”

“刚才是42层,这里是45层,”白马探也喘了两口气,然后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这层有联络桥可以直通对面的B大厦,你从那里过去,我上去看看还有什么人被困住了。”

浅浅一怔,伸手去拽却抓了个空,想追的时候却脚下一软差点摔倒,等稳住身体的时候白马探已经连人影了看不见了。

“靠!跑这么快做什么?!”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忽然感觉到脑后的伤口越发的疼了起来,于是恨恨的用手使劲按了按,浅浅拼尽全力的追了上去。

这场爆炸炸掉了电脑室和发动机室,自动淋浴灭火系统全面瘫痪,普通电梯被切断电力成了废铁,只剩下观光电梯负责运送上层逃难的人。火势不断的蔓延,而且还不知道这楼里面安置了多少炸弹,浅浅一路往上爬,感觉大厦的颤动似乎从没有停止过。

这种大手笔的灾难般场景,不用想也和组织逃不了关系。想起和自己一起来的幸村,浅浅忽然就觉得一阵心惊。观光电梯只负责老人、女人和小孩,其他的人也就只有通过离75楼最近的60层联络桥到安全的B座可是,猛然记起灰原哀,浅浅下意识的咬了咬唇。

既然组织能通过窃听得知灰原哀出现在双塔大厦,那么为了杀掉他们眼里的叛徒herry,他们会好心的留下逃生的联络桥么?答案是否定的,浅浅咬紧了双唇无视了身体上各种负面反应,更加的加快了脚步!

爬楼无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如果一口气爬了十几层楼梯,那就更是一种折磨。可就是这样,依旧没有看到白马探的身影,浅浅忍不住咬牙开始怀疑那家伙是不是突然超人变异了。嗓子眼里隐隐泛起些许腥甜,窒息的痛苦开始在胸口蔓延,浅浅不得不停了脚步稍稍停歇了一会,可脚下却好像踩在一公尺厚的海绵上,软软的迈不开脚步。

瞄了眼刚才走过的楼层显示数字,是59楼,浅浅勉强的在爬了半层楼梯,最后一次下脚的时候腿却不争气的软了下去。眼见金星直冒阵阵发黑,眼看就要跌下楼梯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刚开始还以为是幻听,可是下一秒差点倒栽葱栽下楼梯的自己却被人抓住手用力的一拽,反而把那个人扑到压在身下。

闷哼了一声,脑子里又是一阵更深沉的眩晕,闭着眼睛等待神智慢慢的恢复过来,浅浅这才去看清被自己扑在身下的人,然后一愕:“幸村?!”

“浅浅你没事吧?”幸村似乎也摔得不轻,脸色一片苍白额上还有些轻微的汗意,却只是皱着眉用颤抖的指尖轻触了下浅浅脸上的琐碎伤痕问:“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擦伤而已,不要紧。”浅浅心头一跳,急忙侧开脸撑起手臂想站起来,可是却低估了精疲力尽的后果,于是刚撑起点就再次重压了回去,压的幸村蹙眉痛哼了一声。无言了几秒,浅浅咧咧嘴:“抱歉,压倒你了!我没力气,恐怕暂时起不来了。”

“呵呵,没关系。”幸村缓缓的吐了口气,忽然轻笑着伸手拨开浅浅盖到他脸上的发丝,“趴着好了。”

还真是说的云淡风轻!浅浅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双子星大厦的绝境穿越到二次元了,眨眨眼睛沉默数秒,还是人不知嘴角抽搐的开口:“我说大哥,你搞不搞得清眼前的状况?下面的火势就要烧上来了,而且还有不定时的爆炸,你能不能别说的像是在你家床上睡觉一样惬意啊,喂!!”

“对不起,”幸村闻言却突然安静下来,顿了一会才苦笑着开口,“我只是好像病发了,现在浑身僵麻的动不了。”

浅浅一愣,皱着眉就挣扎着想自力更生的独自站起来,可是幸村的表情却忽然古怪起来,像是竭力忍耐最后忍无可忍的开口,叫了声:“浅浅!稍微缓一会。”

“为什么?”浅浅看向幸村随口一问,紧跟着猛然一僵,这才惊觉自己是在幸村身上的。眼角一阵抽搐,脸色阵青阵白,只觉得刚憋了口气积攒起来的力气瞬间随着蒸腾上脸的热意散发出去了。移动不了索性把头窝在了幸村的颈窝,浅浅闷声闷气的说:“那就缓一会好了,话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呵呵,浅浅之前去哪里了?”幸村轻笑了两声,自然的伸手环住了浅浅的腰,这才肃了肃声开口:“常盘美绪死了。”浅浅一震,幸村却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我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浅浅你说凶手会是谁?”

没想到如月峰水还是做了,幸村是个很聪明的人,他这么问大概是心里猜到了什么吧?浅浅紧抿着唇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吐了一句,“谁知道呢。”

“爆炸发生的时候,警察已经吩咐女人和小孩从观光电梯下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你就在60楼联络桥这里等你,反正要到B座就一定要走这里,但是浅浅你怎么从下面上来了?”幸村轻颤了一下不再提起凶手的问题,顿了顿忽然轻叹了一声,“但是,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身上的伤,难道你去了4”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幸村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声震惊之极的大喝声打断,紧跟着有一个人大步的奔了过来,一把拎住浅浅的衣领把人放在一边,然后那人又满是怒气的喝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们还在这里?”

浅浅抓着楼梯扶手勉强站好,这才发现说话拎开自己的人是胖乎乎的目暮警部,看着目暮警部脸上混合着怒气的怪异表情。想起自己刚才和幸村那个扑到姿势,浅浅头皮立时一阵发麻,慌忙指着还躺在地上的幸村说:“警部,他突然病发了,我本来想拉他起来,可是那个气力不济!”

目暮本来是确定了会场人员全部离开,这才匆忙赶往60层的联络桥。谁知道却忽然听到了说话声,以为是漏了什么人循声找了过来,结果却看到倒在地上姿势暧昧的两人,一下子惊得眼珠子差点弹出来。以为幻觉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发现两人不但是真的而且还聊得很开心,这才忍不住吼出声。

这会听到浅浅的解释,目暮有点无语的看了看两人,随即快速的一把抄起幸村,然后对浅浅说:“你没事吧?会场的人已经全部撤离,你跟着我走。”

全部撤离?如果是这样的话白马探可能已经从60楼的联络桥过去了,浅浅一下子松了口气。幸村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目暮却甩开大步往前走,浅浅急忙跟上却因为依旧腿软,不得已的拉开了距离。等到目暮跑到硚口回头看的时候,浅浅已经落后了一大截,于是皱了皱眉大声嘱咐:“你在这里等我,我把他送过去再来接你。”

浅浅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点了点头,一步一步的往联络桥挪,等挪到硚口的时候,目暮已经差不多跑到了对面。浅浅深吸了口气打算追过去,却忽然听到凌乱的脚步声,诧异的退了几步朝后看去,却意外的看见以灰原哀为首的少年侦探团。

眼见他们越跑越近,浅浅惊讶的张大了嘴还没说出话来,变故却突然发生。一身剧烈的炸响,浅浅急忙滚地闪到一边,可是联络桥却被两头炸断直坠了下去。猛然抬头朝对面看去,目暮背着幸村也正好闪进对面的大楼。

“你怎么也在这里?”灰原哀看着眼前被炸断的最后通路,忽然转头问浅浅,“之前去哪里了?”

浅浅却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底下45层被上层的塌落连带撞毁的联络桥,轻声说:“这下糟了,出路彻底被掐断了。”

大楼的对面传来幸村焦急的喊声,浅浅朝对面的幸村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事。站在断口望着对面灯光明亮的B大厦,感觉着底层快速升腾而起红色热浪,再抬头看看暗沉的连一颗星星也瞧不见的天空,顺着高楼吹上来的冷风扬起头发乱飞,浅浅眯了眯眼睛,不知怎么忽然想起爷爷出事那天。

那天也是这样的黑沉沉的,然后火光照明了半片天空,自己被从悬崖上丢进海里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被风吹着。心悸的感觉一闪而逝,思绪翻飞飘起然后不知不觉沉浸在记忆里,浅浅无意识的睁大了眼睛走到断口边缘,看着对面焦急朝自己大声喊着什么的幸村,鬼使神差的浅浅圈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朝那边喊出了爷爷对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幸村你要好好的活。”

对面霎时安静下来,灰原哀突然回神上前一把扯回危险边缘的浅浅,大声说:“你在干什么?!”

浅浅迷惑的眨了眨眼睛,这才突然反应过来,顿了顿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磕到脑子好像有点晕了。”

“是吗?”圆谷光彦还是后怕的拍拍胸口,“我们还以为你要跳下去呢,吓死了。”

“怎么可能!”浅浅眼角一扯,“不是说女人和小孩都坐观光电梯下去了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因为我们给一个抱婴儿的阿姨让了位置,”小岛元太立刻大声回答,说着说着却蔫了下来,“原来以为只要通过联络桥就没事了,谁知道”

“没关系!”吉田步美对着所有人笑了笑,一脸坚信的握了握拳,“浅浅姐姐也不用担心哦,因为因为柯南一定回来救我们的!”

步美的话音刚落,原本一脸担心光彦和元太也立刻变的坚信起来。仿佛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忽然通道对面传来的动静,所有人一起转头,正好看见柯南踩着滑板从断桥那一头飞跃而起的身影。浅浅睁大了眼睛,那道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顺利的翻滚了两圈摔在了身边不远处。

步美几人立刻欢呼起来,浅浅抚了抚额没说话,柯南无奈过后打电话通知警察要直升机在顶楼救援。一行人立刻朝再次朝顶楼爬去,柯南这时才不知不觉的摸到了浅浅身边小声问:“你的伤是怎么回事?白马呢?”

“你没看到他吗?”浅浅脚步一滞,急忙说:“他跟我在45楼就分开了,说是要上来看看有没有人被困住,可是我半路遇见目暮警部说人已经全部安全撤离了”

“这样啊,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吗?”柯南疑惑的问了一句,转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浅浅几眼,这才换了副语气说:“不用担心,那家伙也是跟我齐名的侦探,会出什么事?倒是浅浅姐姐,你和白马哥哥在**发生了什么?”

这种八卦的口气,浅浅费了好大劲才压制住自己发痒的手,“你什么意思?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说着忽然想起什么问:“常盘美绪那个如月峰水”

“啊,我正要去找他呢。”柯南立刻知道浅浅要说什么,一脸自信的接口,“逃离会场时我已经叫阿笠博士看着他了,但是他却没下去。爆炸的事情恐怕是组织干的,原佳明”

又是一个失踪的人么?浅浅再次一怔,“我猜到了,原佳明恐怕是因为电脑和组织扯上了什么关系,被灭口的。在这里装这么多炸弹,大概目标是集团主电脑还有灰原吧。”

柯南抬头看了眼走在最前面的灰原没有说话,只是到了75楼后,打发了步美三人先去楼顶等直升飞机,和浅浅灰原走进会场,果然在映着微弱光芒的窗口看到了一个黑影,手电筒照过去,果然是如月峰水。

“为什么,如月老师。”浅浅随意的倚靠在餐桌上,沉默了半秒问:“你一开始就想杀了他们然后再自杀吧?”

“你知道,但你没能阻止。”如月看了浅浅一会,忽然说,“你说如果老夫在你眼前犯罪,你就一定会抓到证据。那么,证据呢?”

“因某个动机而决定杀死美绪小姐,所以送她那条珍珠项链。”浅浅抿了抿唇,柯南却抢先开口,“叫她带上那条项链,并且在开幕典礼致辞时,介绍你送的画!你送给美绪小姐的珍珠项链很容易散掉吧,然后你又准备了另一条项链,在宴会上你把那条项链拿出来,勾住了从富士山吊轴顺着布幕折痕垂下来的带有勾子的钢琴线,然后又以脚下的标记灯为信号,走到美绪小姐身边弄掉了她脖子里的项链,之后只要对惊慌的美绪小姐说‘我帮你带好’,然后那条连着钢琴线的项链给她带上,只要前面的布幕升起,美绪小姐就会被掉在你那张画中间!证据的话就在你的拐杖里,美绪小姐原本的那条项链,应该就藏在里面吧?”

如月一震,沉默数秒之后只是冷笑了一声,扭开了拐杖的头柄将藏在拐杖里的项链倒了出来。短线的珍珠带着脆响在地上弹开,然后没入黑暗,如月这才忽然开口:“为什么知道我把项链藏在拐杖里面。”

“是声音,”柯南淡淡的说:“美绪小姐死亡前后,你所拄的拐杖发出的声音不同。”

又是绝对音感吗?浅浅咂了咂舌,看着如月突然掏出一瓶墨汁倒在拖把上,然后突然举起拖把在挂着的富士山画上从中画了一道,就像是被双塔遮挡的富士山一样,一分为二。“我不明白,真的!”浅浅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就算不是双子大厦,城市发展也总有一天会有别的高楼遮住你的视线,不是说树挪死人挪活么?那为什么不换一个地方,富士山不只有那一个角度的美丽吧,换个方向重新领略不好吗?就因为这样的原因杀人”

“你不会明白的,的确富士山无论从一个角度看,都是看不完的美丽。但是,老夫认定的角度就只是那里而已,值得让人执着一辈子。”丢开手里的拖把,如月又伸手入怀掏出了什么东西,“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项链的证据,那我也就没有办法狡辩了。”

浅浅和柯南一愣,看着如月拿着手里的东西朝嘴里倒去,立刻扣了硬币甩了过去。硬币打飞如月手里小瓶的同时,柯南的麻醉针也正好射进如月身体里,将人弄晕了过去。

“享有盛名的如月老师居然是凶手,”就在浅浅、柯南和灰原相对沉默的时候,忽然听到这么一声,三人诧异的转头,迹部景吾整个人半隐在暗色中开口:“这可真是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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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8 飞车?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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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浅浅像被人扼住脖子一样尖叫了一声,指着一步步走过来的迹部问:“你发什么感叹?!你怎么在这里啊,大少爷?!”

迹部在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中走了过来,以往高傲嚣张的表情居然变得有点赫然,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这才说:“没关系,本大爷家的私人飞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谁问你这个!”浅浅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揪住迹部的衣领问:“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发生爆炸这种大事情,大爷你堂堂财团少爷不是应该抢在所有人前面逃就到安全地方去吗?”

“我当时在厕所,”迹部皱了皱眉,很是沮丧的叹了口气,“以为是地震而已,想着一会就回恢复就原地等了一会。等到出来的时候大厅里就只有如月老师,后来问了忍足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就打个电话叫私人飞机来。”

都不自称是本大爷了,迹部大概是在为自己在厕所躲了那么久懊恼吧?浅浅嘴角抽搐的放开手,柯南圆场似的说:“算了,警察也好迹部财团也好,直升机来了我们就能离开。”

浅浅闻言立刻转头,条件反射的沉声问:“你觉得会这么容易吗?”

“总之,我先上楼顶去找人来搬运如月峰水,”柯南突然转移话题,然后走到浅浅身边小声说:“没关系,我们一定会活着离开的。”

浅浅揉了揉眉心,目光转移忽然瞥到大厅柜台上陈列着的名酒,马上拉着迹部走了过去,“我问你,迹部大爷,**的时候我们斗过酒你还记得吧?最后的时候你是不是给我送了一杯琥珀色的烈酒?”

“本大爷最后送你的是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迹部立刻扬眉回答,看着浅浅脸上突然白了一下疑惑的问:“怎么了?”

“那会呈琥珀色的烈酒都有什么?”浅浅咬了咬唇,一边问一边将柜台上的酒一瓶瓶拿下来。一点红光伴随着数字跳动的炸弹就在这时突兀的引入眼帘,浅浅手一滑,一瓶酒立刻掉到地上摔的粉碎。“灰原,看看会场里还有什么地方有炸弹?”

灰原一惊,立刻开始检查。浅浅转头瞥了眼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迹部,急急地问:“别发呆了,到底什么烈酒是琥珀色的?”

“开什么玩笑?”这次换迹部差点跳起来,脸上变色的指着炸弹说:“上面显示还有5分钟,你不应该先拆炸弹么,这种时候喝什么酒?!”

“不管用的,”灰原的声音突然响起,迎着迹部的视线指了指会场里所有的桌子,“桌子下面、墙壁的暗角都有炸弹,就算可以拆除,5分钟也拆不了这么多个!现在能指望的就只有直升飞机”

话音刚落,大厦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摇晃,爆炸声从顶楼传来,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几秒的沉默之后,柯南和光彦几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浅浅一眼看见抱着步美最后跑进来的人,又是一阵目瞪口呆,头疼**裂。

“你们是在这里约会吗?”浅浅愤愤的伸手指着眼前一身白西装被沾染的不成样子的白马探,“你不是已经安全离开了吗?为什么你也在这里,白马?!”

“这下好了,”灰原环视着眼前一众人,嘴角忽然勾起个角度,“我们也没什么时间了,现在就来讨论一下如何离开这里好了。炸弹还有4分爆炸,我们这里四个大人五个小孩,如果没有办法,只能葬身在这里了。”

柯南紧皱着眉头努力思考,浅浅抿着唇转身拿酒示意迹部解答刚才的问题。

“你!”迹部死盯着浅浅看了会,突然指着柜台角落的一瓶酒说:“琥珀色的烈酒,最有名的可以说是Bourbon!”

浅浅转身利落的拿下瓶酒,直接在柜台上一磕打碎瓶颈,举远朝嘴里到了一口。入口酒味清洌刺口,和自己在**还有那次化妆舞会上喝过的一模一样。被呛的弯腰直咳的时候,听到迹部似乎是怒极反笑的声音,“你还真有兴致啊,说不准马上就要死了,你倒是一心只扑着酒?”

“呵呵,哪有?”浅浅擦了擦唇角笑了起来,“谢谢你了,迹部!我只是在想,要是死了,至少知道这个我也可以稍微的安慰一下。”

说着随手拍上迹部的肩,却意外的感觉到手下微微的颤抖。微微的怔了一下,浅浅对着迹部的肩头用力的按下去,“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你看,那边不是已经找到办法了吗。”

视线顺着所指侧过去,灰原和柯南一众人正围着那辆红色的福特野马车讨论学术问题。

“原来可以坐这车飞到隔壁的大楼去!”光彦激动的指手画脚,迹部听见不由眼角微抽。

灰原立马冷静的泼凉水:“不可能的,大楼之间距离相差50米;如果要飞过去的话,距离大概有60米;与隔壁大楼的高度差大约20米,地球上的物体虽然能在水平方向等速前进,但是下坠时会因为重力,而以等比例加速下落。”

迹部握拳的手指捏的死紧,脸上的神色不断变换然后问:“那个小女孩,真的是小学生吗?”

“货真价实!”浅浅扣着下巴瞥了迹部几眼,然后很以为然的点点头,“只是简单的物理题,你也学过的吧?这就叫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迹部的表情很像是要吐两口血给浅浅看看,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继续解说的灰原一眼,忽然咬了咬牙。总觉得重点不在物理题上,而是在这种生死关头一个小学生居然面无表情冷静无比的口头计算那些重力学公式,真是不是一个诡异能诉说的。

“从20米的高处下落,时间的计算公式为t=g分之2s的平方根,得到结果t等于202秒。”灰原对迹部这边一无所觉,依旧在淡定的解释:“下坠20米需要2秒,但这两秒需要跨越60米,也就是说”

“一秒就要跑30米,换成时速计算的话,就是时速108公里!但以这个会场来说,能够发动的速度最多只有50到60公里,以这样的速度冲过去,再到达对面大楼的时候就会先掉下去了。”在步美三人的崇拜眼神中,柯南流利的接口,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盖,“但是这样的话,借助爆炸时卷起的暴风,应该没问题了。反正等下去也只有死,干吧。”

“这都是些什么小学生?”迹部忽然就沉静下来,一脸木然的看着那边半天才说话:“为什么在这种形势下,本大爷却忽然觉得很受伤?”

浅浅一下子喷笑出来,看着迹部那张惯常嚣张脸上像是开了染料铺,忍俊不禁的拍了拍迹部的肩,抬脚朝灰原和柯南走过去。

“成功与否的关键在于时机,”白马探撩撩刘海,轻皱着眉头接口,“如果车子加速,冲破窗口的一瞬间车子没有加速,就会失速掉下去了。这个计划,必须要有人留在这里读秒。”

“这个问题容易,步美来读秒好了。”灰原看了低头沉思的步美一眼,垂目提出另一个问题:“但是人数怎么办?如月峰水加上我们,车子里绝对坐不下!这个计划需要取舍,谁要留下?”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然后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浅浅扫了一圈,忽然笑了起来,“真是的,看来我跟这辆车无缘呢。其实如月老师可以用安全带固定在座位底下委屈一下,还有小学生们可以被人被人抱在怀里,这样节省一下的话”

“就算是这样,”灰原出口打断浅浅的话,然后有重复了一遍,“就算是这样,那辆四人座的车也不能载上所有人!”

“不,还有办法。”浅浅说着,随手从腰带上一抽,抽出阿笠博士特制的伸缩腰带来,“我也知道不能全部载上去,所以我想借助一下弹弓皮筋原理。反正也是赌,怎样都无所谓!”

“哼哼,还真是不要命的办法呢。”白马探沉吟了一会,忽然轻笑着指了指一边无人问津的自行车,“勉为其难的借助自行车好了,腰带一端固定在汽车上,另一端固定在骑自行车的人身上。骑自行车的人先不动,等车子加速冲出窗口的时候,一下子松开牵制,弹性强大的腰带带起自行车高速飞行,弹飞到对面大厦么?”

“不行!”灰原果断开口,“弹射距离确定不了,万一中途在发生什么事的话”

“那就再加上第二条伸缩腰带,”柯南凝眉考虑了一会,突然也从衣服下面拽出条腰带,“除做做橡皮经的腰带之外,这一条把骑自行车的人固定起来,我这边可以控制腰带伸缩,万一发生意外也可以处理。”

“听起来挺刺激的,”光彦左看看右看看发表意见,“但是,谁去骑自行车?”

不能在老人和小孩里面选择,所以剩下的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浅浅很快做了决定,“我来好了。反正注意也是我出的,而且伸缩腰带能承受的重量,也只有我了。”

时间紧迫异常,根本就没有时间细细思索,等众人收拾布置好一切的时候,时间已经只剩下一分钟了。浅浅费力远远的将着弹力腰带扯开,一边带着安全头盔站在定好的位置,一边听着灰原哀在炸弹旁数秒。不管表面上多么平静,心里却如同擂鼓一样,浅浅竭力平息着从内心伸出渗出的战栗感,忽然感觉到灰原的数秒数过了开始遇到好的那个数。

这家伙不会是想死吧?浅浅心跳一滞,听到柯南回头的大喊声,立刻扭开了增强护腕,踩着自行车压制着弹力腰带的反弹力,骑到灰原身边一把拽住她得手,将人用力的朝车子方向甩了过去。

白马探起身接过灰原,柯南的汽车即刻开始发动。浅浅也来不及退回原位,只能看着炸弹的秒数跳到1的时候,松开了牵制任由反弹力将自己连带自行车扯出一个高速,光速一样逃出爆炸的火舌的包围圈,一点一点得追上红色的汽车。

这就是玩命啊!浅浅凭空飞在半空中,忽然想想是留在这里等炸死舒服些,还是像这样用死一般的感觉搏一把生存几率好一点。铺面而来的风划过耳际都有一种凛冽的气势,不禁打得脸生疼还让人呼吸困难。浅浅勉强侧开了直冲眼睛的风,竟然发现固定自己的强力伸缩腰带居然被一点火苗烧断了一半,这一下不由冷汗瞬间渗透全身。

“我靠!开什么玩笑?!!阿笠博士发明这个的时候肯定没发现这个不耐火,啊喂!!”哇哇的大叫了一声,汽车牵引的反弹力消失,浅浅正好在柯南车子边大吼了一声顺手对老天竖了竖中指。想探身去抓快要烧断的腰带时,灰原哀也同时伸手过来抓,接过却因为车子一个颠簸,整个人不小心的被颠了出去!

那一瞬间浅浅条件反射的转移了手的方向,一把捞住灰原将人抛进离自己最近的迹部怀里。几乎同一时间腰带断裂,浅浅甚至来不及反应的就直坠下去,而正下方就是B大厦顶层露天游泳场上晶莹透亮的水晶尖柱!

这次好像真的完了,底下就连迎接自己的冰冷海水都没有。惊惧的尖叫声传入耳朵,隐隐有很多熟悉的声音,生死一刻之间,浅浅突然很想再看看那群人的脸。

眯着眼睛看着红色的车子顺利的直冲泳池而去,浅浅下意识的勾起了唇,顺势仰头看向天空,却忽然看到毅然决然从车子上跳下来的身影,浅浅立时感觉全身的感官都退化成一片呆滞,半天回不过神来。

“白马?”感觉到自己被人拽起抱住,浅浅无意识的睁大了眼睛喃喃,“为什么?”可是说什么都好像晚了,浅浅心口霎时涌起窒息般的疼痛,抬眼看着白马探说:“看来,我们真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然后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诶,是这样吗?”白马探翘起一边唇角,露出个陌生又诡异的笑容,“感谢我吧,我可是专门来救你的。你还真是笨蛋呐,不是叫你从45楼的联络桥离开么?”

这个语气浅浅猛然盯着眼前白马探的脸,嘴角不可抑制的开始扯动!

“终于看出来了吗?”随着话音,白色的滑翔翼邹然撑起,下坠之势突然打了个漂在空中画出了二次元曲线之后缓缓上升,人群的惊呼也跟着拐了个调继续尖叫,“看来我这次的假扮很成功啊,从头到尾你都没认出我来。”

“基!德!”浅浅从齿缝里吐出两个字,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一些初始没觉察出来,现在一想却满是破绽的地方,比如白马探不会那么直接的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幸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一直守护着你这种话,不会在有危机的时候丢下自己离开

越想越气的浑身发抖,要是平常自己肯定会有所觉察,可这次偏偏发生了点事让浅浅下意识抗拒白马探不愿多想,可偏偏就被骗了!如果这样的话,基德这家伙是在45楼离开自己就走了,大概是看自己一直没从大厦里面出来,所以又装模作样的在楼顶上跟着步美他们汇合了吧。

“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有,既然会飞你不早点说出来,却偏偏看着我们玩这种要命的高空游戏。”

“目的,是原佳明的电脑,我发现你说的那个组织,我找他们也有点事。”基德沉默了一会才说,“最后出场是有原因的,离爆炸只有4分钟,先送你离开的话,万一之后那个侦探小子他们出什么事,那就救援不及了,索性等到关键时刻再出手。”

浅浅抽了抽,“你啥时候和柯南小弟弟关系那么好了?你像是这么好心的人,你是报复我上次用青子威胁你吧?”

“谁知道呢,”基德突然叹了口气,突然变了个表情对浅浅诡异的够了够嘴角,“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这次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下次可以尝试一下在白马面前假扮那个叫幸村的。”

“你敢?!”浅浅一愣,继而咬牙切齿的狞笑起来,“你要是不想你的生活从此一团糟,就千万别去尝试。还有,麻烦你下次救人早点出手啊。”

“世界上大概只有你被伟大的基德大人救了这了多次,还这么不知感恩!”无语的哼了一声,基德的白色滑翔翼逐渐接近B楼集体关注着这边的人群,“再说,你不觉得ero总是最后才出场的!”

“ero?!”浅浅挑了挑眉,咧嘴一笑:“等我站稳里,我就叫你英雄变狗熊!有本事你别跑。”

“你有时间盯着我,还是注意那个叫幸村的人比较好哦,”基德说着,一个低空滑行,甩手把浅浅丢进泳池中,低声说了句:“保重了。”

从水池中钻出来的时候,基德已经只剩天空中一个隐约的白点。浅浅深吸了两口气,脚踏实地的时候还感觉自己的心不住的狂跳,周围一群人围上来说长说短,浅浅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应付。直到有人披了一件干衣服到自己肩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立海大网球部的那些家伙居然全来了。

“你这白痴!”切原赤也眼珠子通红的大骂道:“你跳楼跳上瘾了是吧?你倒是什么都敢跳啊!”

浅浅虚笑着,小心翼翼撇过真田像是小刀一样斥责的视线,问:“你们都怎么来了?”

“噗哩,算是心有灵犀吧,”仁王雅治眼珠子在浅浅身上扫视了一圈,这才说:“训练完了没事做,就想来西多摩市转转,正好看到你和幸村参加宴会的大厦出了事你没事吧?看起来伤的不轻啊!”

“没事,”浅浅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急忙问:“幸村呢?”

仁王打了个眼色,浅浅顺势看向人群外围,幸村肩披着外套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脸上惯常的笑意无影无踪,紫色的眼眸里静得看不出什么情绪,带着属于网球场独有的锋锐气势,令人不敢靠近。注意到浅浅的视线,他一个表情也没有,只是无声的看了浅浅一会,果然转身让衣袖在身边划出两道曲线,淡淡的说:“走吧。”

幸村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浅浅得出这个结论,小心肝不由颤了两颤,不由自主的弱了气势,乖乖的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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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9 情人节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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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二月份,空气里似乎在不经意间弥漫了一种粉色,大街小巷充满了巧克力独有芳香气味。学校里面的女孩子们早就怀着激动的心情议论着今年巧克力的去向,只除了浅浅对此像是一无所觉。说起来也怨不得浅浅,实在是从双子大厦回来,浅浅的生活就悄悄的演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水生火热,整天为学生会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先是真田和柳生说网球部要加训,所以早上校门口检查风纪的事情就全部转到了浅浅身上;紧跟着又是负责文书的柳莲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每天放学后都会把几乎能够活埋人的繁琐文件堆给浅浅批示。于是,浅浅每天苦着脸忙得像陀螺到处乱转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想起探病时幸村那张异常灿烂却让人倍感胆儿颤的笑容!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午休的时候,浅浅一边数着便当盒里的米粒,一边看着周围貌似相谈甚欢的网球部成员,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喂,我说你们也够了吧,这都从一月份过度到二月份了!好兄弟也不是这样的,看我一个弱女子每天忙得天昏地暗,你们过意的去么?”

“噗哩!”仁王雅治忍不住嗤笑出声,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圈说:“浅浅,你这话说的真假!摩天大楼也敢跳的人,还弱女子!”

“是啊是啊,”丸井文太边吃边点头,“说什么一月份到二月份,其实也不过一周而已。”

浅浅嘴角抽了抽,看丸井文太还想说,急忙把自己饭盒里丸井最喜欢的鱿鱼卷送过去堵住他的嘴,这才开口:“好吧,我知错了,我真的错了。幸村每天笑给我看,已经够让我胆寒了,你们能不能别添乱了。算我求你们了,真田和柳生检查风纪也耽误不了你们每天早上的训练,至于柳莲二大哥,你的事应该都忙完了吧?”

真田照旧垂头吃自己的便当,沉默不语。柳生扫了眼真田,同情的看着浅浅推了推眼镜,最后叹气表示无能为力。浅浅捏了捏拳头转向柳莲二,后者淡定的吃了两口东西,这才慢慢的抬头看向浅浅,开口:“对不起,我有私事。”

连着一周你天天有私事,麻烦找借口也换个新鲜好哇!浅浅内心一阵咆哮,抬手按了按不停跳动的额角,终于体会到了一种深沉的无力感,还有对身在医院的幸村新的认识,想着不由暗自嘟囔了一句,“幸村真可怕!”人不在学校,也没见他吩咐什么,可是眼前这群人就巴巴的按着人家的设想做了。

“其实,你跟我们说不如先想办法叫幸村消气。”仁王悄悄的凑过来出点子,“比如说作保证啊,发誓言啊。”

“哼哼,”浅浅无力的苦笑了两声,“你以为我没做过,可惜我保证发誓的时候,幸村就会笑的越发灿烂,让人恨不得夺路而逃。你见过他那种灿烂而冰冷的笑么?”

“嘛,”仁王闻言似乎是打了个哆嗦,最后带着一种勉力遮掩的幸灾乐祸,装模作样的拍拍浅浅的肩,叹了口气:“精神上同情支持你,你保重!”

浅浅手一抖,一筷子下去把便当盒里的一块炸虾戳成了两截。一旁从头到尾都在低头吃饭的藤本美保抖了一下,悄然觑了周围一圈咽了口唾沫转移话题:“说起来,浅浅马上就要到情人节了,你打算怎么办?”

“情人节?”浅浅懒懒的重复了一句,有力无气的抬头看了藤本一眼,“情人节管我什么事?”

藤本似乎吓了一跳,霎时精神起来,连忙说:“浅浅,你是不是女孩子啊?这可是女孩子们最期盼的节日了,你怎么能这样说?”

别说的好像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一样!浅浅撇嘴,“什么情人节啊,真是无聊。我看大家都上了点心业界行销策略的当了!”

周围一群半沉默雕像,仁王看外星生物一样瞅了浅浅半响,最后咂着舌嬉皮笑脸的开口:“喂喂,这可不得了!你不能因为幸村折磨就这样自暴自弃,你的少女心啊少女心呢?!”

“就是就是,”丸井大力的点头,一脸狐疑的看着浅浅,“浅浅你这样说,不会是因为没有人送给你,所以才有这种酸葡萄心里吧?啊,不对,情人节是女孩子给男孩子送巧克力的日子,我们还等着你的巧克力呢,你可不能不做!”

“少女心,我有那种东西吗?”浅浅嘴角一阵抽搐,定定的看了仁王一眼,“有的话送你好了!再说,这种恋爱游戏我没兴趣。”说着忽然觉出什么不对,咬着筷子含糊不清的问:“说起来,情人节不是收巧克力的日子么?为什么我反而要送你们巧克力?”

“诶?”藤本捂嘴惊呼一声,“浅浅,你不是吧?情人节是一定要送巧克力的,本命的送给要告白的人,义理的要送给所有相熟的人。如果告白成功的话,会在一月之后3月24号白□人节这天收到回礼,如果没有的话就说明告白失败了。”

“本命和义理?白□人节?”浅浅眨着眼睛想了一会,“还红□人节呢?这大概又是**特有的习俗吧?我记得我以前只收过巧克力,没送过。”

“说起来,”柳生收拾着便当盒,貌似随意的接了一句:“浅浅好像对**这里的风俗习惯不怎么了解,赤也说你是遇了海难失忆之后才来的,你原来不是**人吗?”

浅浅闻言手一顿,刚夹起的一筷子米饭又掉回便当盒里。抬眼扫了眼周围表面上做自己的事暗地里却打起十二万分注意力等待回答的众人,不知不觉的神色黯然起来:“啊,是有点想起过去了。但是我得过去没什么值得好奇的,我”

“吃完了,”真田突然站起身来,特别的留意了浅浅几眼:“我先走了,你们吃完了也早点回教室吧。”

说罢也不等别人大步的离开,浅浅看了会真田的背影,继续一筷子一筷子的吃饭。气氛沉默了几秒钟,柳生忽然开口:“对不起,浅浅!”浅浅怔愣抬头,柳生推了推眼镜接着说:“只是有点好奇浅浅你的过去而已,失礼了,浅浅不要介意,如果不想说就当我没问过。”

潜意思是等到我想说的时候是吧?浅浅挑了挑眉没有话说,几筷子把剩余的饭全部拔进嘴里,正打算先走人的时候,忽然听见丸井疑惑的问:“对了,浅浅你刚才说的红□人节是怎么回事?是哪里的风俗吗?”

“不是,”浅浅愣了一下,这才开口解释:“红□人节,是指在**芝加哥最大黑帮教父艾尔卡彭命令他的仇敌莫兰家族的七个人,在车库面前站成一排然后开枪射杀他们的事件,那是1929年2月14号。所以,又被称为血染情人节事件。”

浅浅说着皱了皱眉,曾经看过血染情人节报道的传闻报道飞旋而过,快得让人忽然觉得头疼。急忙抬手按了按眉心,听着柳生接口说:“浅浅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记得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在**颁布禁酒令之后,卡彭和那个莫兰都是搞私酒贸易的,因利益冲突发生那样的火拼。报道中好像说警察赶到的时候,莫兰家族死的那7个人中有一个人还活着,但是却不肯告诉警察是谁开的枪,所以最后卡彭也没被定罪,血染情人节事件就不了了之了。”

“诶,那就这样算了?”丸井吃惊的嚷嚷,“杀了7个人,就这样没事了?”

“当时的**芝加哥可被称为暴徒时代,”浅浅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说:“卡彭虽是黑道罪犯,但在某种程度上却扮演“扶弱济贫”的角色,他的手下几乎渗透了芝加哥政治、经济体系,有的时候**还要依靠他办事。所以没有证据,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怎么这样?”丸井喃喃,似乎是很难接受这种社会的阴暗面,他还想要继续说什么,却忽然看到浅浅的动作,急忙问:“喂喂,浅浅你不要紧吧?哪里难受,需要去保健是吗?”

浅浅掏出手机瞥了眼上面的日期显示,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用了,下午有点事,我要逃课。”

一堆刚站起来的人趔趄了一下,仁王抖着嘴角说:“你还真直接了当,好歹这里还有柳和柳生是学生会的,你这个代理会长就不知道婉转一下吗?”

“切,你们不是早不办事了吗?”浅浅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朝校门口走去,“一个有私事,一个要忙着训练,哪有时间看着我啊?你们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顺便帮我在真田那里请假好了,拜拜!”

赶到东京机场的时候,还有十分钟**来**的班机才会到机场,浅浅只好百无聊赖的到处转悠。正好碰到一个迷路的小孩子大哭,一问才知道是和妈妈走丢了,于是只好哄着小孩找妈妈,等终于找到人的时候,离接机的时间已经过了20分钟。

看着手表,浅浅不由有点郁闷,估摸着要接的人说不上已经先走了,垂头丧气的正要离开的时候,一颗网球破空而至,在自己的脑门上轻轻一弹又原路飞了回去。

默了一秒看过去,目光所及之处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轻轻用手撩了撩刘海轻笑着,矮的正用球拍颠着刚才砸了自己的球,张嘴就是一句:“还差得远呢,团”

意识到他想说什么,浅浅极速冲上前,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敲了上去,“臭屁小鬼,你敢说出那个词我就灭了你!”

越前龙马切了一声不说话了,只是拽了拽帽檐视线在面前两人身上来回瞄。

浅浅收拾了越前龙马,这才抬头去看一直站在一旁的白马探,半天才问:“你们怎么回来了?”说罢忽然记起在双子大厦见基德假冒白马探时也这么问过,再看看白马探那张脸,浅浅心里立刻蒙上一层阴影,顿时愣了愣扭曲了下脸,沉默了。

白马探倒是被浅浅这幅苦大仇深,又满目复杂的表情惊的愣了愣。如果是复杂还可以理解,可是这个苦大仇深静默了一秒之后,神色不露的问:“怎么了,那张脸那副表情?”

想起来都是心理阴影,浅浅脸皮一抽,抬头看着白马勾了勾手指,“我说你能把脸伸过来我掐几下吗?”

“为什么?”

“话说我已经被基德用你那张脸骗了两次了,”浅浅抚了抚额,突然怨念起来,“你不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多有心理阴影,不如让我掐两下辨辨真假吧。”

“基德?”白马顿了一下,微眯了下眼睛勾起了一边的唇角,“他假扮了我么?还是说,他对你做了什么?”

倒也没做什么,浅浅抿了抿唇忽然看见白马探嘴角的笑意,立刻炸毛起来,“喂,你嘲笑我是不是?”

“哼哼,”轻笑着拍了拍浅浅的发顶,白马像是喟叹般的说:“太好了,你看起来没有胡思乱想,还是挺精神的。”

浅浅闻言一滞,刚要说话的时候,越前龙马在旁边拖着长音打了个哈欠,很欠扁的开口:“怎样都好,两位能先离开这里再说好吗,被人围观了哦。”

走出机场先找了个地方吃饭,浅浅这才问两人突然打电话说要回来是为什么事?白马还没说话,越前龙马却撇了撇嘴说:“你说呢,团浅浅姐姐?”

浅浅眯着眼睛扫过去,指着越前问白马探:“为什么这个小鬼也跟你一块回来了,大叔呢?”

“南次郎大叔说要回**住一段时间,所以龙马下学期要在**念书,先跟我回来熟悉熟悉环境。”白马探说着顿了顿,突然问:“peter的日记在哪里?”

下意识的看了越前一眼,浅浅沉默了一下才说:“我把它交给FBI的头Jamesblake了,你发现什么了吗?”

“暂时还没有那你父母的磁盘呢?”

“交给灰原了,反正在我手里也解不了密码。”浅浅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按了数字键0858问:“你们俩,听到这个有什么感觉?”

白马探和越前对视了一眼,又听了浅浅按了一遍之后才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浅浅闻言随手把手机塞进衣兜里,这才看向越前,“你要来**上学,在哪所学校?”

“青学。”越前回答,随即很不爽的切了一声,“老头以前的学校,说是要我拜访一下他以前的教练。”

“是吗,”浅浅眨眨眼睛,忽然记起一件事于是点头一脸严肃的说:“青学网球部有个叫不二周助,是只不折不扣的狐狸,你记得帮我多留意一下。”

“呵呵,”一旁的白马探立刻笑出声来,不客气的揭人的短,“我看是他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

浅浅嘴角抽了抽,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有点在意那家伙曾把自己叫怪物的小插曲。无语了一会立刻转移话题,“你这次要在**留多久?”

“嗯,大概要呆一段时间吧。以前遗留的有些杂事要处理一下。”

杂事?浅浅撇了撇嘴却没有深究,只是看着两人都有些疲色,于是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吃饭完就各自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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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0 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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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说有杂事要处理,结果一连几天都处于音讯不通的状态,连越前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浅浅就真以为是要处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再怎么在意。谁知过了几天的一个下午,浅浅放学后照例认命的在学生会室里给几乎能压死人的大摞文件盖章,正忙的焦头烂额几**抓狂时,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浅浅愣了一下,循着声响看过去,学生会室窗户外面不算小的窗台上正趴着一只浣熊似的猫,另外还有一只眼熟的鹰正扑腾着翅膀拍打玻璃窗。

这是什么诡异的组合?浅浅顿时目瞪口呆,正以为是自己批文件批得久了以至于出现幻觉时,那只圆滚滚的猫正好转过脑袋,天空蓝色的眼睛对上浅浅的,马上就张了张三瓣嘴乖腻的瞄了一声。

“卡卡卡卡鲁宾?!!”猛然回神,浅浅语言功能失调般的惊呼了一声,囧着一张脸走过去打开窗户,卡鲁宾立刻就自来熟的跳进了浅浅怀里,撒娇似地又喵了一声。而那只鹰却直冲着浅浅脑袋飞去,被浅浅顺手抓起窗台上放着的花盆一挡,又邹然飞起的在房间里徘徊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办公桌上。

“华生!”每一次都是这样,浅浅咬着牙心有戚戚焉的念了一句,视线下意识的瞥了眼窗外,立刻再次囧了。学生会办公室在2楼,虽然窗口有一棵大树,但是以卡鲁宾的身形来说,爬树似乎不太可能。那仅剩的可能是华生带着卡鲁宾飞上来的?瞄了一眼自顾自整理翅膀毛的华生,浅浅有点汗颜的摸了摸鼻子,突然觉得做一个老鹰也挺不容易。

“见鬼了!我管你们容不容易?”刚戚戚了不到一秒钟,浅浅忽然反应过来的郁卒了一下,眯着眼睛来回的看了看猫和鹰,“话说,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说着又突然抓狂起来,“我靠,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猫居然会和鹰在一起啊,我的上帝!!我是不是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猫和鹰当然听不懂,只是觉得浅浅浑身散发的气息有点不安,卡鲁宾立刻从浅浅怀里逃了出去。浅浅抓着头发纠结了一会,慢慢的强迫自己接受了世界上无奇不有的真理,从书包里翻出早上没出完的半块面包喂给猫和鹰,这才看见华生脚上似乎还带着什么东西。

忍着被啄几下的疼痛取下华生脚上的东西,那是一张纸条和一张折叠的起来的照片。浅浅纳闷的先打开照片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差点再次囧的随风散去。照片虽然因为折痕的关系影响了些许观瞻,但是却丝毫不影响照片里的内容,上面赫然是基德难得狼狈的特写。照片上还额外加了几个惊叹号的小字,浅浅眼神抖抖的一个个瞄过去,那句话是:怪盗基德滑冰场大危机!!!

原来基德的弱点是滑旱冰!静默了半响,浅浅放下照片打开纸条,上面写了一排英文。看起来像是越前龙马的字迹,浅浅以为自己眼花了,于是一个字一个字咀嚼着翻译了一下,那上面写的是:白马哥哥的杂事

浅浅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当即盯着那张纸条呆滞当场。这时,卡鲁宾和花生突然兴致大发的扑打玩闹开来,将学生会室的文件折腾的像是天女散花,浅浅巨囧无比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于是急忙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脑子不过电的张口问:“基德?你是不是真的去白马探面前假扮幸村了?”

“喂喂,大小姐。做人不能这么卑鄙的,我救你的命你找人要我的命啊,”基德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怨念,说着忽然打了个喷嚏咬牙吼了一句:“谁在他跟前假扮幸村了?!”

一张文件飘飘扬扬的从眼前坠落,浅浅脸皮一抽,终于算是回了点神:“不管我的事,我什么也没干。”

“你是什么也没干,白马那家伙不是都帮你干了么?前一段时间不是还在国外,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我说大小姐,我叫你一声大嫂好吧,你能不能发扬一下你独特的魅力不要让你的白马哥哥再追着我了?你们要过节,我也要好吧?”

‘大嫂’?!脑海里一根神经应声而断,浅浅眉毛不自觉的抖了抖,“好吧,我打电话邀请青子去滑旱冰,你全程相陪的话”

“我错了,你离青子远点!”

浅浅的话还没说完,基德就飞快的接了这么一句,然后迅雷不及的挂断了电话。木然的盯着手机看了一会,浅浅忽然觉得最近的郁气散去了大半,笑笑的看着一鹰一猫打闹,直到那只鹰突然折身朝浅浅扑过来的时候,才恍然般后知后觉的发现桌上的文件都快成了碎纸片。

于是网球部的人推开学生会室的门时,正好看到浅浅抓着扫帚到处扑打鹰,然后一只猫蹲在窗台上事不关己般的悠闲晃着尾巴。

“什么什么?浅浅,你干什么?”目瞪口呆了一会,丸井率先开口,“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屋里的人、鹰、猫似乎同时停了停,浅浅刚来的及拄着扫把喘了口气,华生和卡鲁宾已经从网球部人眼前飞窜了出去,很快消失了踪影。

气氛立刻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丸井才揉着眼睛惊讶的出声:“骗人!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刚才看到什么了,鹰和猫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那是违反达尔文物种学的吧,浅浅,你其实是女巫的吧?”

“既然没事,就回去继续训练。”真田脸色不怎么好的出声,然后扫了眼凌乱的学生会室看着浅浅命令:“幸村收拾干净!”

你这是□裸的威胁,浅浅嘴角抽了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网球部的人在真田的威势下相继离开,最后咕哝着暗骂了几声没义气。

“噗哩,”仁王不知为什么没跟着一块走,他走进来坐在房间里唯一一张没有翻到的椅子上,顺手从地上捞起几张文件看了看,最后撇了撇嘴,“我真同情你。”

“你要是专门留下说风凉话,麻烦出去顺便带上门。”浅浅垂头丧气的捡着地上的文件,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忽然又想起什么的问:“话说,你们怎么回过来的,不是正在训练吗?”

仁王指了指一边的窗户,浅浅这才记起刚才追打华生的时候,不小心一扫帚把花盘扫了下去。“有人见花盆从天而降,于是报告了副部长大人,我们以为你被谁绑架了,所以集体过来英雄救美。”

“你们倒是好人!”浅浅顿时黑线,看仁王还悠闲的坐着,立刻不客气的挥舞了下扫把:“既然这么好心,英雄大人你不如帮忙帮到底。”

仁王见状不由抽搐了一下,认命的跟着收拾地上散乱的文件,等到终于收拾好了才松了口气般的说:“我说,你就打算这样每天起早贪黑的这样检查风纪、批改文件?”

“谁想了?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吗,总的等到幸村消气了吧。”瞥了仁王一眼,浅浅累的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我还没见过幸村气成那样子,简直是网球场上神之子的气势全开啊,真可怕。”

“你还知道可怕,你要知道我们看你从摩天大厦飞出来的时候,个个都被吓的腿软。我说你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浅浅哼哼了两声没啃声,仁王顿了顿忽然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要不我教你一个能让幸村消气的办法吧?”

“什么办法?”浅浅立时眼睛发亮的抬起头问。

“情人节亲手制作的巧克力写上本命,送给幸村保证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要是再送上些手工制品,估计效果更好,比如亲手织的围巾。”

浅浅坐起身认真的看了仁王一会,随后又趴回桌子上闷声闷气的问:“一定要送巧克力吗?还要亲手做,再说我也不会织围巾,我很笨的。”

“那是一定的,相熟的人都要送,这是一种礼节。而且为表诚心,最好是亲手制作的。丸井那吃货早就嚷嚷着要吃你做的巧克力了。”

“好吧,”浅浅点叹着气点了点头,“我放学后就去买本书学学,明天借学校的家长教室做做看。不过到时候做出来味道不好,你们可别怨。”

“不会的不会的,”仁王说着,狭长的眼睛里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顺手就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浅浅,“这上面都是我们喜欢吃的口味,你照做好了,不用勉强做太好。”

怎么觉得又中了某人的圈套了?我说怎么你就敢违背黑脸真田留下来呢,原来你们集体算计我么?浅浅眯了眯眼睛,看着仁王呲牙笑了笑,“雅治~,你真是个好人,我忽然觉得越和你相处越觉得你是好姐妹的不二人选。”

仁王脸瞬间扭曲了一下,踉跄着在浅浅还没真正发飙前遛了。

其实浅浅从来也没做过巧克力,就连吃也很少吃。以前的时候因为要减肥,所以从来都克制着不去想,吃巧克力的时候也就是情人节那几天,有人会从国外专门寄过来。现在要亲手做时,浅浅才发觉好像很难上手,捧着手工巧克力制作说明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更何况仁王给自己的单子上那些口味的巧克力还都不简单。

第二天在家政教室鼓捣了一下午,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原料,才勉勉强强制出一堆看起来卖相不错的。想试试口味怎么样,可是浅浅看了看料理台上散乱的各种原料,忽然觉得没勇气。

“切,管它。反正也不是我吃,我也给那群家伙打了预防针。”犹豫了一会,浅浅撇了撇嘴,“要是不好吃的话,说不准明年就会这样算计自己了。”

自言自语的说完,浅浅突然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有没有明年还说不定。落落的叹了口气,在空无一人的家政教室发出一种幽幽的回响,浅浅立时觉得后背发寒的颤了一下。

专门买来装巧克力的礼盒似乎是落在教室没拿来,浅浅回教室去取的时候,谁知进了教室才发现真田居然还在。“真田?你没去看幸村么?”

“啊,”真田不知道正坐在窗前看什么,闻声回头看了浅浅一眼,“柳他们去了,你忘了拿东西。”

“哦,装巧克力的礼盒。”浅浅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的一把拽住真田,“正好,我的巧克力刚出锅,你帮我尝尝味道吧。”

说着也不管真田答应不答应,直接把人扯进了家政教室,看着真田脸色不善的吃了一块之后,急忙询问:“怎么样,还能吃么?”

教室里没有开灯显得有点暗,浅浅看不出来真田的脸是不是黑下去一截,只觉得他的脸好像抽搐了一下。看着他不说话,浅浅又问了一遍:“到底能不能吃,你给个话先。”

“你做出来自己都没尝一下么?”真田的声音有点发干似乎在强力压制什么,见浅浅点了点头,顿时黑线的命令:“重做!”

“重做?!你知不知道你们那些口味有多难做,你能别说的这么简单么。”浅浅几乎炸毛,“话别说的太轻巧,做人也不能太挑,能吃就好了。再说你们不是要诚心么,我已经亲手做了好不好。”

“你还是不是女生?!”真田闻言半响无言,看着浅浅就打算打包巧克力,急忙挡了过去,顿了顿才沉重的表述,“你做的简直不是人吃的,觉得不能送人。”

其实一本正经的真田毒舌起来真的很让人无所适从,浅浅眼皮跳了跳,想也没想就把拿在手里的巧克力塞进了真田的嘴里,随即才恍然自己做了什么。于是趁着真田一脸痛苦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随手卷起桌上剩余的巧克力遛了。

回到家想起真田吃巧克力时那种痛苦的表情,浅浅不由哼了一声,随手的捏了一小块巧克力尝了尝,这才发现真田其实已经给自己很大的面子了,嘴里的巧克力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的难吃。

隔天回到学校想跟真田说声抱歉,结果真田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到校,浅浅有点纳闷的去问柳莲二。柳莲二也破天荒的睁了下眼睛,打量了浅浅半天才说:“真田说他吃坏肚子了。”

不会是被自己强喂巧克力喂的吧,浅浅冷汗涔涔而下,在柳莲二狐疑的眼神中一阵发毛,打了个幌子急忙离开。路上偶遇仁王和柳生,浅浅还没开口,仁王就‘噗哩’了一声,摇头叹息道:“浅浅,不带你这样欺负老实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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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1 情人节大乱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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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是老实孩子?浅浅望天摸着下巴思考,最后有点囧的发现还真是的,仁王说的话不是没有点道理的。

最初入学立海时,真田简直就是一铁面无私的硬汉带着浑身杀伐般的强硬气势,可惜现在被浅浅彻底改造成了一个悲剧。明明最开始的时候见到浅浅稍微有点违规,都会恨不得叫浅浅写检查写到死。可现在不但没有检查,而真田居然也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哎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浅浅笑嘻嘻的对一旁面色古怪的仁王和柳生点头,顺势感叹了一句,“真田其实挺可爱的,嗯!”

有人经过的走道突然传来扑跌的声音,浅浅缓目望去,有几个穿着校服的人歪歪斜斜的奔跑消失。还没反应过来,正好听到仁王仿佛抽风一般的声音:“可可爱,你深沉半天就得出这结论?被你那么一说,我真的感觉副部长很可怜。”

“浅浅,以后这话别到处乱说。”柳生推推歪斜的眼镜,叹着气建议,“真的容易吓到人。”

浅浅抓着头发干笑了两声,接口自己还有事匆匆走了。下午放学再一次的站在家政教室,浅浅又仔细研读了一遍手工巧克力的制作方法,正要动手开做的时候,教室的门被推开了。

“真田?”浅浅愣了一下,有点不太好意思的问:“你没事了?怎么不去训练?”

真田觑着浅浅哼了一声,抬脚走过来抓起浅浅手边的书看了看,“你做吧,我看着。”

“你至于么?就算难吃,那也是巧克力,又不是什么毒药,你用得着谨慎成这个样子吗?”浅浅呆了呆,随即愤愤起来,“亏得你堂堂真田副部长身体没好之前还亲自来监工,我面子还真大。”

真田干咳了一声,半响之后才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是为了我的部员考虑。”

“你真尽责,那你叫他们不要吃不就得了,省的我还要做。”浅浅冷哼了一声,“你们担心安全,我还嫌麻烦呢!”

真田彻底沉默不说话了,浅浅眯着眼睛瞅了他一会,最后不情不愿的开始做巧克力。刚开始的时候真田也只是看着书指点两句,后来见浅浅总是惯性的弄错放果仁的顺序,索性沉着脸亲自上手了。结果到最后,几乎变成了真田动手,浅浅旁观。

最后成型的巧克力不知道要比昨天自己做出来的好多少,浅浅哼了一声,牙酸的开口:“没想到,真田你还属于心灵手巧的类型,真不简单。”

真田僵了一下,看着浅浅把巧克力一块块从模子里抠出来,尝了尝撇撇嘴,然后又拿出准备好的礼盒分类往里面装,最后忍不住问:“你干什么?”

“分开包装啊,”浅浅头也不抬的回答,“要不然明天情人节的时候怎么送人?”

“不行,”真田沉默了半响,突然出声,“你重做,我刚才只是给你做示范。”

“为什么?”浅浅不在意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重做多麻烦啊,而且为什么还要再麻烦”

“你的诚意就是,打算拿我做的东西送我自己么?”真田直接截断浅浅的话说了一句,浅浅没听清楚的正要再问时,真田已经起身几乎是拍门而出的走了。

家政教室猛然沉寂下来,浅浅望着门口的方向默然了半响,之后看了看桌上包了一半礼盒,再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恍然真田那家伙在别扭什么。愕然的怔了怔,浅浅转头看着锅台撇了撇嘴,将做好的巧克力收起来,重新认认真真的做了几分巧克力。

情人节当天校园里的空气似乎都充满了一种甜腻的味道,真田是打定了主意不接受浅浅的巧克力,于是从早上就刻意的躲着浅浅,等到下午训练完成之后又马上脚不沾地的先走了,只留下其余的人在更衣室里面面相觑,各自猜测。

浅浅找到网球部众人的时候,他们还在网球场边上发呆,走过去将分类好的巧克力递给他们,等手里只剩一盒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的问:“真田呢?别告诉我他先走了!”

“噗哩,干嘛这么火大?”仁王雅治拆开包装吃了一块巧克力,点了点头之后才评头论足,“还不错,虽然味道有点不正。”

“你昨天和真田发生什么的事是100%,”柳莲二也边吃边说,“说吧,你们又怎么了?”

“别说的我好像天天和真田闹矛盾一样,”浅浅眯着眼睛来回的盯着每个人看,最后有点恼火的说:“那个家伙,从早上开始远远见到我就闪人。明明一个班还同桌却连半句话也没说上,真是火大。他就不能听我说句话,人呢?”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响之后,老好人胡狼桑原才摸着光头开口,“副部长似乎心情不好,连衣服都没换就走了,这会大概快走到学校门口了。”

浅浅听了转身就走,结果刚走了两步就觉得后心发凉,猛然回头,网球众人眼中都闪烁着一种叫八卦的光芒,正直直的盯着自己。毫不怀疑他们是打定主意要跟上去听墙角的,那种带这些看好戏的神情十分的让人手痒,浅浅一阵黑线,想了想回身对他们说:“啊,忘了一件事,你们吃掉的巧克力是昨晚真田帮我做的。”

对面霎时多了几道石像,浅浅满意的点了点头,眉弯眼弯的笑了笑说:“骗你们的。”

说罢转身就朝学校门口跑去,远远见到真田的身影,浅浅急忙叫了几声,结果真田闻声居然走的更快了。浅浅在后面追的火大,于是气急败坏的大吼了一声:“真田,你给我站住!”

声音镇住了一群人,所有的人都停下脚步默默的形成了围观姿态,浅浅正在火头上什么都没看见,只是看着真田脚步顿住转过身来,手里的巧克力立刻带着些许怨念飚飞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曲线,然后撞飞真田的帽子正正的砸在他的眉心。

“收下!”抬手朝地上礼盒指了指,浅浅顿了顿又跟了一句,“那是我之后重新做的。”

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别扭么?浅浅抿了抿唇,看着真田看着真田弯腰捡起巧克力再抬起头来,顿时囧住了。

没有帽子遮掩的黑色刘海下,眉心正中的地方一道红印,然后两道细细的血迹顺着真田鼻子两端慢慢滑落,红红黑黑的分外清楚。

原来是刚才磕到真田的正好是礼盒拐角,而自己好像力气也用大了点。浅浅眨了眨眼睛,冷汗不由涔涔而下,一下子蔫了下来。围观的人群惊呼然后屏气,然后再次惊呼,浅浅无语的抚了抚额,看着真田不断变换的脸色,转头就想溜,谁知道被跟过来的网球部堵了个正着。

“噗哩!”仁王眼珠子来回转了转,突然咧嘴笑着说了一句,“血染的情人节呀!”

“真豪迈,立海女帝大人和皇帝大人爱的告白!”不知人群中谁嚷嚷了一句,其他的人也跟着议论起来,“就是就是,不愧是女帝大人,我们支持你!”

浅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从那种窘境里逃出来的,只是当站在幸村精市病房外的时候,真觉得有一种九死一生的感觉。用力把抽搐的嘴角扯平,浅浅这才推开了并房的门走了进去。

幸村正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眉宇间带着一股淡淡的愁色。闻声转头看到浅浅,立刻就是一笑,“呵呵,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整个立海大都传遍了,女帝和皇帝的血染的情人节告白。”

你消息还真灵通!浅浅不由脸色一黑,我不过是在外面绕了几圈和网球部那群家伙错了开了时间,你就知道了。沉着脸从书包里掏出巧克力礼盒,浅浅作势要丢,“你要不要也来一个血染的告白。”

幸村立刻捂着心口咳了两声,装模作样的说:“我怕是消受不起,浅浅你换个其他的告白方式吧。”

浅浅内心腹诽满天飞,却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站在原地黑线了半响,才叹了口气走上前将手里的巧克力递过去,“诺,给你的,情人节快乐。”

“呵呵,”幸村接过来当即就打开盒子吃了几块,这才顿了顿问:“学生会的工作还上手吗?”

大哥,能不上手吗?被你填鸭式的一顿压迫,浅浅呛了一下,半天有力无气的开口,“幸村,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挺狠的,杀人不见血啊。”

幸村挑了挑眉,笑意淡淡的‘哦’了一声。

浅浅看着突然捂了捂脸,“对不起呐,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带你去兜风赔罪吧。”

“兜风?”幸村一愕,紫色的眼睛微微的张大,“怎么兜?”

“你跟我来就是。”浅浅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幸村一路走出住院楼,然后走到医院停车场,站在一辆红色的车子跟前,却抬手朝旁边指了指,“去海边溜溜吧,反正也离得挺近。”

幸村看着浅浅所指顿默,好一会之后才意义不明的轻笑出来,“呵呵,自行车啊。”

“啊,双子大厦事件之后常盘集团专门送来的,说是为了遇险的赔礼。”浅浅目不斜视的说完,然后突然咳了一声,“喂喂,你不要小看自行车,这现在可是最佳交通工具,坐在上面能全身心的感受大自然,不要太挑。”

“是吗,”幸村不答反问的说了一句,看着浅浅尴尬的样子忽然很真切的笑了起来,“你确定,要骑自行车带我去兜风?”

“为什么不确定?我确定,喂喂,我可是牺牲体力劳力来陪你的,你到底去不去?”

“好吧,我什么也没说,我们这就去兜风吧。好久没去海边了呢,去散散心也好。”

幸村的笑容似乎有那么点深意,浅浅扣着下巴琢磨了一会,觉得好像没什么能被黑了,于是也就放下心不再多想。直接上前推着自行车走了两步又问:“我说,是你先坐上去我再骑,还是我先骑上去你再坐。”

“呵呵,浅浅确定要你带我么,其实我不算轻哦~”

“你哪来那么多确定啊,放心好了,我也不算小女生,必要的时刻还是很孔武有力的。”

幸村突然笑出声来,直接坐在车后座上说:“好了,走吧。”

浅浅好久没骑过自行车,刚开始的时候还歪歪扭扭的乱窜了几下,幸村立刻抱住了浅浅的腰,整个人却笑的很开心。浅浅说了两遍要他松手,都被幸村当成了耳旁风,于是也不再计较专心关注起前面的路来。

气氛一片悠哉,微风从身边吹过,带来一股大自然的气息,是比坐汽车里要好多了。幸村一路都在笑,浅浅也不知道他笑什么,两人还没悠哉多长时间,就猛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喝。

“给我站住!”

幸村闻声反而笑的浑身都抖了起来,浅浅莫名惊诧的回头,正好看到50米外一个同样骑着自行车,一手握把一手高举警棍飞速追过来的巡警。

“妈呀,”惊呼了一声,浅浅条件反射猛踩脚踏板,同样飞速的窜了出去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不对,“喂喂,幸村,别告诉我这里不许骑车带人的。”

“诶,浅浅难道不知道么?”幸村一脸诧异,“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带我找刺激呢。”浅浅的脸差点囧成个包子,小声嘟囔了一句,幸村立刻出声问:“什么,刚才风大,我没听清楚。”

浅浅一边去捏刹车,一边黑线无比的说:“没,我只是说刚才飞过去的乌鸦真黑啊!”

“呵呵,是么?不过,浅浅还是在加快一点好,巡警快要追上来了,如果被抓住的话,会被带去警察局要家长来接的。”

哈啊?!浅浅倏然一惊,转头看了眼只差20米的巡警,瞄到他脸上因为用力蹬车而显的狰狞的笑容,脚下立刻下意识的用力,再一次的飞窜了出去,任那个巡警在后面大喊也不敢减速。

幸村乐的要靠抱着浅浅的腰才不至于掉下去,一路上很有兴致的提醒一下巡警追到哪里了,或者那边是近路。等到甩开巡警来到海边的时候,浅浅直接从自行车上栽进软软的沙滩,瞪了幸村半天才说得出话来,“喂,你挺开心。”

“嗯,谢谢。没想到当坏孩子的感觉挺不错,我早就想这样做一回了,可惜没机会。”

浅浅真想口吐白沫,不过看着幸村是真的高兴,就仿佛刚才一进医院看到的愁色都是幻觉一样,浅浅也就叹了口气耸了耸肩,“靠,搞半天好好情人节我就是一当护花使者的料。算了,你开心就好。真没想到学校里绝世温柔好学长的幸村,也有这样的一面啊。”

海风徐徐吹过,带着些大海特有的味道,幸村深吸了口气照样躺在浅浅身边,这才笑着说:“呵呵,很意外么?呐,浅浅,”浅浅闻声侧头,幸村却突然凑过来在浅浅脸上淡淡的吻了一下,轻声说:“谢谢你,真的。”

浅浅差点顺手就是一肘子,不动声色的挪开些距离,顿了顿才说:“谢的话,不要用这种方式,算我求你了,我承受不起。”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么?”幸村忽然换了个话题,浅浅侧目只听着他说:“你说过要我相信你的,但是当时你却隔着楼对我喊‘要我好好活’,那么不在意自己。那天在这海边你说过的话,我一直在想,然后呵呵突然有点害怕。浅浅,你的一切都是秘密呢医生说我再等几个月,一切准备好之后就可以做手术了,我一定会手术成功重新站在网球场上,所以浅浅,作为手术成功的交换,之后可以把你的秘密完全的告诉我么?”、

几只不知是乌鸦还是海鸥的鸟在视线所及的天空之内飞过,浅浅没有说话,幸村也跟着沉默下来。许久之后,浅浅猛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就是什么也不说,你的手术也一定会成功,不要用这种东西乱交换。不过既然是交换的话,那等你取得8月份的全国大赛优胜,彻底的证明了你神之子的威名之后再说吧。”说不定到时候事情就全部解决了,该留还是该走,生还是死,大概就清楚了吧。“走吧,回去吧,不然着凉了,医生会撕了我的。”

“呵呵,不如回程的路上,换我来载你吧。”

“免了,你还是老实当你的乘客吧。你这么黑,万一再遇到巡警的时候突然把我甩那怎么办。”

现实证明浅浅真的有一种乌鸦嘴的潜质,载着幸村几乎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转头又是那个巡警费力的蹬着自行车飞奔而来,浅浅几乎以为那巡警是专门逮自己的一样。

“站住!!又是你们啊!!”

巡警边追边吼,幸村望了眼近在咫尺的医院,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小巷,“回医院的话会被逮个正着,现在只有先甩开他了,浅浅你认为呢。”

我能怎么认为?浅浅踩着车子按着幸村的指示飞奔而去,终于在暗巷里左突右转的拉开了距离,刚想刹车歇一会的时候,却在拐角和一辆黑色的车子撞在一起,幸亏没什么冲势,只是磕了一下倒没摔倒出丑。

谁家把豪华跑车开进小巷,浅浅恶狠狠的抬头,结果不是冤家不聚头,从车里出来的是迹部景吾,“喂喂喂,大爷,你啥时候变老鼠了。怎么大马路不想走,开着豪华车来蹭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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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2 情人节大乱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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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话不是一般的毒毒舌,迹部和刚探出头来的忍足侑士一起抽了抽,半响之后迹部才咳一声撇开先和幸村打了个招呼,“幸村,幸会幸会。还有你这女人,一如既往的不华丽到极点,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浅浅正在腹诽迹部大爷居然拽文,一旁的幸村闻言却风淡云轻的一笑,说:“呵呵,捉迷藏。”

随着语落一阵冷风应景吹过,诡异的死寂之后忽然响起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众人回头,那个巡警大叔双眼赤红的追了上来,看到浅浅和幸村立刻得意的开口,“小兔崽子还真能跑,本大爷就不信追不上。哇哈哈,看你们往哪跑,乖乖的跟我回警局去。”说着甩开自行车走打算上前揪人,结果走了几步一眼看到挤在巷子里的车子,顿时跳了起来的惊叫了一声,“居然还有一辆,违规行驶!”

浅浅默了默,抬眼看向迹部,朝着那个巡警一个大拇指比过去,“迹部大爷,你本家啊?都是大爷。”

迹部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一个响指之后桦地崇弘立刻从车厢里钻出来,以身高优势拉着巡警远远走开,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巡警立刻扶起翻到在地上的自行车飞快的消失了,连一眼也没敢回头看。

忍足侑士看着一切发展,嘴角控制不住的抖了抖,难耐满脸黑线的看着巡警走后马上沉寂下来的气氛,最后无语的暗叹了口气打圆场:“其实我们是想去唱K,没想到路上堵了车没办法只好走小路,倒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打个电话通知立海的各位,大家一起吧。”

浅浅正想说你们情人节不去陪情人,几个大男人唱什么K。结果刚动了动嘴,车子里再度窜出一个人直扑过来,一边扑还一边嚷嚷:“去吧去吧,我好久都没见你了,浅浅。我们这里只有侑士有女朋友,其他的人都没有,超无聊的,浅浅就陪陪我吧。”

浅浅还架着自行车没来得及闪开,慢了半拍正好被芥川慈郎挂在身上摇晃。说起来浅浅对这种人最没脾气,直接被摇的晕头转向,等到幸村一脸狠笑的把慈郎扯下来时,浅浅已经浑浑噩噩的点了头。

“那就这样吧,我想你也没意见吧,幸村。”迹部最后定论的挥了下手,又是一个响指之后立刻有人主动打起了电话,“我已经把K歌地址都通知给立海的各位了,你们就先坐本大爷的车,和本大爷一起去吧。”

说的好像和你做一辆车就无限荣光一样,浅浅一边懊恼自己就这么答应了,一边看着转身就准备上车的迹部大声问:“喂喂,等等,那我的自行车怎么办,迹部大爷你的车能拉上我的自行车吗?”

“叫本大爷的加长林肯拉你的自行车?”迹部的声音拐调拔高,硬生生的形成一种鄙视,“就扔这里好了,丢了本大爷陪你一百辆!”

浅浅被噎的半死,气极反笑的抽了半天,才被幸村拍着背顺过气起来。忍足侑士见状无奈的转身打了个电话,过了会才对浅浅笑了笑,“放心好了,我已经打电话叫人过来了,等会就给你送回家去。现在没问题了吧,请上车。”

浅浅看向幸村,后者像是叹了口气般的点了点头,见慈郎又想扑,立刻抢先一步的拉着浅浅上了车。等坐在车上,浅浅才发现冰帝的全员都在,车里还有一个很显眼的女生,显眼的似乎柔软长发都在闪闪发光的那种。

估计是忍足的女朋友,浅浅抱着同时女生的缘故,朝着对方礼貌的笑笑,谁料到却换来对方一个无视的白眼。有钱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鸟,浅浅脸色立刻黑了下来,郁卒的撇开了视线。

凤长太郎正好看见这一幕,见状立刻蹙了下眉头对浅浅笑道:“好久不见了呢,切原桑。要喝点什么吗,迹部前辈的车子里什么都有呢,千万不要客气。”

浅浅一愣,马上明白凤是怕自己不舒心,立刻回了个笑脸说,“叫我浅浅就好,谢谢你啊,凤真是温柔的人呢。”

凤长太郎顿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结果被一旁冷眼旁观的穴户亮说了声:“逊毙了。”

浅浅看着脸红的凤,突然笑了起来。却没想到惊醒了对面还没睡实的芥川慈郎,他迷迷糊糊的看到浅浅的笑容,立刻精神抖擞了一下,再次嚷嚷起来:“呐呐,浅浅浅浅,你怎么能只夸长太郎,我呢我呢?”

你是小孩子么?浅浅顿时无语,好笑的看着慈郎睡眼朦胧的眼神,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忽然惊诧于手低的触感,于是纯粹下意识问:“诶,慈郎,你的头发摸上去很舒服啊,说起来你是怎么弄的?”

“是吗是吗,”芥川慈郎闻言顺势在晃着脑袋在浅浅手心里蹭了蹭,毫无心机的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诶,好像从来就是这样的。哈哈,浅浅想摸的时候打电话叫我,我过来给你摸。”

浅浅闻言顿时抽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边的幸村忽然笑呵呵的提醒,“芥川同学,还在开车呢,要坐好哦,要不然容易摔倒的。”

话说的是轻声细语,可是浅浅和慈郎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激灵。迹部大概算是很了解幸村的,冷哼了一声之后,叫了声桦地,立刻就有人上前把还犹疑着想和浅浅说话的慈郎拖到了其他的地方,让他睡觉去了。

气氛骤然安静下来,浅浅托着下巴装着欣赏车窗外的景色,怎么都觉得今天的命道背到了极点。想想一会可能会见到被自己一巧克力盒在脑袋上砸出血来的真田,浅浅忽然哆嗦了一下。

可是事情是绝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磨蹭在最后下了车,浅浅顿时看着眼前的建筑抖了抖眉。还以为是装潢豪华的现代建筑,谁知却是**传统的和式建筑,站在门外还依稀能看见里面院子里精致的小桥流水。

“迹部大爷,你开始学着要附庸风雅了么,”浅浅沉默了几秒,指着眼前说:“这里是你家别院吧,哪里是唱K的地方?”

迹部鄙视的掀了掀唇,凤长太郎像是害怕浅浅和迹部掐起来,立刻抢先开口解释:“不是,浅浅。这里真是唱K的地方,围着院子的就是单独的和式房间,唱累了还可以看看院子里的风景出来走走,和迹部前辈家没关系的。”

浅浅闻言也不好再和迹部别角,于是好脾气的对凤笑了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几把熟悉的声音,于是一脸抽搐的抚了抚额,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小的可怜。

“啊,到了到了。大石,你看到了。”活泼跳脱的轻快声音之后,立刻响起带着紧张感的担心嗓音,“英二,不要乱跑,我们是手冢带来的,手冢又是从手冢伯父那里得来的优惠劵,这种地方不要让手冢难做。”

“呵呵,看起来我们来的正巧呢,没想到会碰到这么多熟人。是吧,手冢。”一个温柔的声音带着笑意开口,然后换来一个冷冽清淡的单音节:“啊!”

“青学的,”幸村也稍微的愣了愣,过了一会才忽然笑起来,“呵呵,还真是有缘呢。手冢、不二、青学的各位,好久不见了,你们也来这里唱K吗?”

“啊。”手冢还是惯性的单音节,他旁边的不二周助立刻接口招呼,“立海的幸村、浅浅、冰帝的各位,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们两方会在一起,还真是意外呢。”

不二叫了幸村和浅浅,却唯独没有称呼自己,只是一句‘冰帝的各位’全权代替,迹部微眯了下眼脸色不善的盯着不二,半天才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好好的情人节不过,你们青学怎么到这里来了,啊恩?”

浅浅听了不二的话就在一旁偷笑,这会才止住了笑意插口,“迹部大爷你别嘲笑人家,不是半斤对八两么?你能来,为什么别人就不能来。”

迹部摸泪痣的手一顿,不二即刻扭头轻笑了两声,就连惜字如金的手冢国光冷淡无比的声音里也似乎带了些笑意,回了声:“啊。”

说实话我真不想听你从头到尾的单音节回答,只不过能看到迹部瞬间扭曲了一下的脸,浅浅忽然就觉得很知足,于是笑着对手冢点了点头,“各位好啊,好久不见了,情人节快乐啊。”

“哈哈,彼此彼此,恩人浅浅,你也是啊你也是哦,那个情人节快乐。”桃城武摸着冲天发打招呼,“说起来,为什么立海大的只有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恩人什么的,”浅浅对这个称呼简直汗颜无比,不就是曾经免了他被手冢罚跑圈,就被惯了这个称呼,还真是“喂喂,不要再这样说了,听的人慎得慌。我和幸村是碰到迹部一起过来的,其他人”

“其他人已经集合赶过来了,估计马上就回到。”乾贞治一只埋头捧着笔记本写东西,注意到浅浅的视线立刻抬起头来,伴随着白茫镜片上亮光一闪,乾贞治嘴角的白牙也相应闪光,“据说,今天的立海大发生了件重大的事情,浅浅知道是什么么?”

差点忘了青学还有一个数据狂人在,浅浅骇然后退了好几步,明明学校离的那么远,可是为什么立海下午发生的事情,乾贞治晚上不到就知道了?正郁闷的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停车的声音,转头却是真田和柳莲二他们到了。

见面又是一阵寒暄,浅浅瞥到真田脑门上贴着的显眼白色创可贴,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挪到了人群的最后装隐形。刚站稳脚步,忽然听到迹部的问话,立时差点一头栽出去。

“真田,你们终于来了。”迹部先是打了个招呼,最后难免好奇心的问了句,“你受伤了?还真是伤在微妙的地方了呐,桦地!”

浅浅盯着迹部的背影真想一黑脚踹上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果然是和迹部大少犯冲的,明明躲都还来不及,结果迹部倒好,直接开口就揭人家伤疤!

“啊,不小心磕了一下。”真田声音听不出喜怒,似乎是不经意的扫了浅浅一眼,突然说:“不劳你担心,迹部。”

“呵呵,浅浅你躲在人后干什么?”突然有声音近耳边响起,浅浅吓了一跳急忙转头,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不二,他笑嘻嘻的问:“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说起来,今天是情人节呢,浅浅没有礼物要送我吗?”

“你走路没声音么?谁躲了?谁做亏心事了?”差点跳脚的嚷嚷了两句,浅浅没好气的随口说,“情人节也应该是你给我送礼吧,凭什么要我给你礼物?!”

话音刚落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浅浅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扶额呻吟了一声之后转头,不二已经笑眯眯的真在身上翻找着,似乎真在找什么礼物的样子。这个人,新仇旧恨在心底盘绕,浅浅一阵无语,想起兜里还装着几颗自己最初做的毒药巧克力,立刻转着眼珠子开口:“算了,情人节不是要送巧克力么,送你一块好了,还是我亲手做的。”

说罢直接把巧克力塞进怔愣的不二周助手里,笑眼弯弯的说:“吃吧吃吧,尝尝我的手艺。”说着注意到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手冢国光,见他正盯着这边的视线,立刻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加了一句,“手冢也来一块吧。”

浅浅的神情灿烂却诡异,手冢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果断的拒绝:“我就不用了。”

闻言浅浅立刻惋惜的摇了摇头,正好各个网球部例行的寒暄也告于段落,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眼前的日式庭院走去。原以为遇到这群人就是世界小到一定程度的证明了,结果世间无常事,这个世界也是没有最小只有更小,跟在众人后面的浅浅脚刚全部的迈进庭院,身后就又是一声熟悉的惊呼。

“啊啦,这不是浅浅吗?”铃木园子激动的挥了挥手,一边拖着一个人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兰、和叶,这就叫有缘啊,果然遇到一起了。”

铃木园子就不提了,小兰跟新一不说也罢,为毛远山和叶也在这里?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浅浅顿时眼皮一跳,抽着嘴角问:“园子姐、小兰姐,还是有和叶姐,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别问了,明明是情侣lovelove的时间,可惜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不解风情的家伙。”园子提起来就一脸愤愤,“尤其是侦探,满脑子只有推理没有任何浪漫情怀。”

“园子,”小兰有点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园子的衣袖,“新一只是只是”

明明想辩解却不知道要辩解些什么,浅浅看着暗暗叹了口气,正要说两句宽慰的话,一旁远山和叶却突然像点燃了愤怒之火一般,恨恨的握着拳说:“就是就是,浅浅要是找男朋友的话一定不要找和推理有关的。什么呀,人家辛辛苦苦做的巧克力,他连看都不看一眼那种推理狂,管他消失在世界哪个角落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和服部平次闹别扭了,然后跑到东京来玩失踪么?浅浅又叹了口气,真想告诉她们要不到多长时间,和叶和小兰念在心上的推理狂就会出现在眼前这个世界角落里。

女孩子的怒气似乎吓到了一堆人,浅浅身后的人集体沉默,远山和叶说完之后才发现面前黑压压的人头,顿时傻了眼往后缩了缩。剩下的两人也才恍然的发现浅浅身后的三校网球部众人,铃木园子愣了一下立刻凑过来猥琐的挑了挑眉,拖着腔调问:“什么啊,浅浅说,这里面谁是你的?”

“怎么可能?”浅浅惊诧的躲开一步,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你见过和人约会还带一大帮子的吗?我们这都是来过11节的。”

“11节?”小兰汗颜觑了眼三校的网球部众人,疑惑的低估了一句:“看样子像是约好了的。没记错的话,是三校的网球部吧?”

浅浅忽然玩心大起,心里好笑面上却一片哀戚,“兰姐姐,你不知道,我们这是抱团互暖来了!”

“什么,”远山和叶属于女孩子的八卦之心萌动,一脸不相信的接了一句,“那人家都是男生,浅浅你凑在里面干什么?这算什么?”

浅浅回头看了一眼,三校的人壁垒分明的站在那里,挂着惯性的笑容互相客套,礼貌的等着女孩子们私聊结束。一刹那间有个词从脑海里闪过,浅浅于是对着小兰他们笑笑,气势全开的比了比后面,纯粹是脑抽了的开口:“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后宫啊!”

无论是寒暄的还是微笑的全部呆滞在原地,浅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只觉得从身后吹来一股数九寒风,里面还夹杂着几只利剑,直戳的后心阵阵发凉。

“哼哼,是这样么,后宫”铃木园子不知对上了谁的视线,顿时哆嗦了两下,脸皮僵硬的对浅浅开口,“我怎么觉得你小命快要不保了。”

浅浅正在内心拽着自己的头发撞墙,闻言整张脸抽搐了一下,半响才呻吟了一声,“诶,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彻底发蔫的被黑着脸的真田提溜着走在立海大的队伍里,仁王幸灾乐祸的戳了戳浅浅哭丧着的脸,小声开口:“浅浅,我发现你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语不惊人死不休,噗!”

“女孩子说悄悄话的时候,你们这些大男生不是都该退场的吗?”浅浅抚了抚额上具现化的黑线,“你们都杵在我身后干什么?!”

“噗哩,你别胡乱迁怒啊。”仁王笑够了之后,才长吸了口气说,“你完了!”

“不用你提醒!”浅浅没好气的压低声音吼了一句,想起自己刚把幸村哄好还以为不用在为学生会的繁琐文件遭罪了,谁料一句话祸从口出。

前面的一间房里有人出来,没有关上的门里传出男男女女的笑闹歌声,浅浅垂头丧气的从门前走过,还没反应过来却突然被人勒住了脖子,惊然回头却没想到又是一个熟人。

“佐藤桑!”小兰最先惊呼出声,勒住浅浅脖子的人闻言顿时扬手打招呼,“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兰、浅浅,你们也来玩吗?”

这个世界其实哪里的构造线打错了吧?!好么,好像这个世界所有认识的人都齐全了,浅浅费力的从微微醉酒的佐藤手底下钻出来,索性破罐子破摔的问,“佐藤桑在这里,不会是因为案子吧?那个高木刑警呢?”

“哈哈,不是不是,高木不在,跟案子没关系,我来这里其实是因为相亲。”

“诶?!”小兰和铃木园子惊叫出声,异口同声的大声说:“相亲,不是和高木刑警吗?!”

话音刚落,和佐藤所在的房间斜对着的房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跟着有人跌撞着一把拉开了门,“我好想听到有人叫我,谁在叫我?啊啊啊啊,佐佐佐藤桑!!!”

视线相对,所有的知道来人是谁的顿时囧了,因为出来的那个脸色有点发红,显然也喝了不少酒的人,赫然就是高木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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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3 情人节大乱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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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浅浅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团眉角直跳,原本只是佐藤和高木的见面,然后不过分秒间就从两人身后的房间里又走出几人,男的女的,然后情况就变成了眼前这种大杂烩的乱状。

“呀,美少年!”嘈杂中的一声突兀的响起一声惊呼,从高木包间里面出来的一个20岁左右的女生眼神灼灼的盯着浅浅身后的网球部闪亮生物们,紧跟着那女生的两个原本在纠缠高木的同伴闻声转头,三人立刻像龙卷风一般席卷过来。

浅浅冷汗直冒,见她们直奔过来马上手忙脚乱的往旁边闪避,可还是被汹涌而过眼冒红心的三人蹭了一下,站立不稳的朝后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的刚稳住重心,还没等松口气,却又不知被谁在身后用力一推。这一下,浅浅直接踉跄着冲下走廊里的两层小台阶,猛地摔在地上,膝盖处迅即火辣辣的疼起来。

“浅浅!”幸村眼角瞥见浅浅踉跄的身影,转头人却已经摔在了地上,不由惊叫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来,推开挡在身前的女生走了过去。真田却是一脸深沉的黑色没人敢围过来,正好抢先一步过去抓着浅浅的胳膊把人拽了起来。

膝盖上磕的不严重,只是被蹭破了皮,浅浅下意识的伸手揉了一下立刻换来火烧火燎的痛感。气郁的咧了下嘴朝刚才被推的地方看过去,正好看见冰帝那个好像是忍足女朋友的女生正冲着自己得意的笑,于是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没事吧?”真田顺着浅浅视线抬头,那个女生立刻收敛笑容,真田多看了她几眼小声问浅浅,“是她推的你?”

那女生推自己时正好混乱一片,加上那地方又是人群夹杂处的死角,怪不得没人看见。这种没头尾的事情闹起来谁面子上也不好看,想到这里浅浅抿了下唇摇头,“没事。”

“怎么回事?”走过来的幸村眉头微蹙的弯腰看着浅浅的膝盖,顿了顿伸手轻触了一下。微凉的触感立刻让同意加倍,浅浅急忙拍开他的手,呲牙说了句:“别碰,正疼着呢。”

“怎么会突然摔倒了?”幸村直起身又问了一遍,视线却没看浅浅而是转向真田注视的地方。

忍足的女朋友不自在的顿了一下,随即挂起满脸的假笑走过来关心道:“怎么了怎么了?我看你被那三个冲过去的女生蹭了一下,没来得及拉住你真是抱歉。说起来,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我叫藤原礼子,冰帝二年级,你呢?”

浅浅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可是那边已经冲到迹部、手冢面前的三个女生听到藤原礼子的话,其中一个立刻惊叫了一声转身跑到了浅浅身边,抱歉之极双手合十的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感觉好像撞到一个人,结果忙着看美少年没留意。实在太抱歉了,不如你今天在这里想点什么都算在我身上,原谅我好不好,小妹妹?”

小妹妹?!浅浅垂了垂视线,额角突突的跳了两下,抬眼看到那个女生一脸期待的模样顿时黑线不已。本来摔倒这件事也跟她没关系,瞥了藤原礼子一眼没力气的挥了挥手,“别叫我小妹妹,我就原谅你。”

“没问题没问题,”那个女生松了口气,眼尖的瞅到浅浅膝盖上的擦伤,立刻在随身的包里翻找起来,“我叫仓田绫子,那两个都是我的同学,我们都是东大的学生。本来约好来这里唱歌的,可惜来晚了订不到房间,正好碰到高木先生他们就凑在一起了。”她随口说着,终于从包里掏出一个创可贴,随即弯腰就朝浅浅膝盖上贴去,“先贴上这个吧,小心感染了。”

“不用,”幸村笑见状立刻伸手把人拦下,礼貌的笑了笑说:“只是蹭破了皮没流血,贴了反而不好。”

仓田绫子立刻迷倒在幸村的笑容里,愣愣的半天回不过神来。浅浅瞥了貌似很无奈的幸村一眼,扭头偷笑起来。

这边的动静有点大,其余的人都有意无意的围了过来。小兰羡慕的看了看仓田绫子几人,忽然想起什么的问:“啊,那你们不是和高木桑他们约好才来的,不是来相亲的了?”

“当然不是了,”仓田绫子的朋友听罢立刻反驳,“只是凑巧,我们只喜欢美少年!”

一众人都静了一下,之后响起高木和千叶的干笑声。被称为美少年的人都不自在了一下,这种直言不讳的话语倒是不会让人多反感,只是觉得无奈又好笑。

浅浅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下意识的看了高木一眼,这几个女生刚开始的时候都缠着他,难道高木曾经也是个美少年?心里疑惑不由又看了几眼,高木立刻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起来,虚汗着问:“浅浅浅,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吗?”

“啊,没有。”浅浅立即回神,眨了眨眼睛开口:“我是想问问洗手间在哪里?刚才摔了一下,一手的灰,想洗洗。”

高木一脸莫名,但还是马上回答:“顺着走廊直走再左拐,走到头就是。”

浅浅听完朝幸村点了点头,抬腿离开。谁知走过迹部身边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语调微扬的说:“摔倒,还真是不华丽啊!呐,桦地?”

还不是你们冰帝的人惹的事,你倒在这里说风凉话?!浅浅眼皮一跳,瞅到迹部的脚立刻身体先与理智的一脚踩了过去,然后转头朝嘴角抽搐不已的迹部做了个鬼脸,哼了一声潇洒而去。

收拾好自己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碰上同样从男洗手间出来的不二周助,浅浅见他脸色不太好立时惊了一下,马上上前一步扶住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呵呵~,这可全都是拜浅浅所赐呢。”不二周助一脸苦笑,见浅浅一脸莫名马上叹了口气:“巧克力味道不错,只不过我没想到他还带清洁肠胃的功效。”

浅浅立时囧了一下,无语了半天才开口:“你就当是喝了减肥茶,再说这叫清除余毒,对身体有好处。”

“是这样啊~”不二笑眯眯的看了浅浅一会,忽然问:“不过,浅浅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至于这样拐弯抹角吗?浅浅干咳了一声,正要说的时候突然看见不二拐弯走了另一条路,不由疑惑的问:“你这是去哪里?其他人呢?”

“他们说要合兵一处玩游戏,乾说他的特质饮料要扩展一下数据,所以现在转去大房间了。对了,浅浅你的膝盖没事吧?”

“啊,没事。”浅浅摇了摇头,忽然想起曾经喝了乾汁变小的事情,于是下意识的停了脚步,“我怎么觉得突然不想回去了?”

“呵呵~,那怎么可以,你可别忘了你的后宫还在那里呢,浅浅你怎么可以抛弃他们呢?”

你能不能别这样专戳人的小心肝?浅浅嘴角扯了扯,看着笑眯眯的不二玩心大起的也配合着开玩笑:“那些人一个是腹黑、一个是黑脸、一个是自恋狂还有一个是冰山,怎么能和你比?我说周助~~,不如咱俩私奔吧?!”

浅浅说一句不二唇边眼角的弧度就加深一分,等浅浅说完他突然笑出声来,很开心的朝旁边指了指,“呵呵,虽然我很感动,但是晚了呐,浅浅。”

不好的预感立刻涌上心头,浅浅条件反射的跳开一步,这才朝着不二所指的地方看去,然后瞬间扭曲了脸。

灯光照射的日式推拉门上清晰的映出几道眼熟的影子,紧跟着门不知被谁推开,那些眼熟的影子立刻就替换成了活生生的人,幸村、真田、迹部和手冢个个都面色不善的盯着浅浅,勉力抑制着自己抽搐的唇角。

垂目看了看自己所站的位置,不二是故意把自己引到门口位置的。原来不二周助也是个段数很深的腹黑,浅浅默了一会,抬头正好看见仁王雅治撺掇着青学和冰帝几个单纯小动物诡笑着朝自己竖了竖大拇指。

呻吟着抚了抚额,浅浅掩唇干咳了几声,见幸村笑意盎然的张了张嘴,立刻拔脚绕过几人进了屋子,缩在了房间里离他们最远的一个角落。

“哼,切原浅浅,你这女人真不要脸!!后宫?!你也不怕出门遭雷劈,是不是没男人要你,疯了吧?我告诉你,你以后出门给我小心点,千万祈祷别独自遇上我,否则我一定会要你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身边突然传来这种刻意压低充满恨意的声音,浅浅这才发现自己旁边坐的是藤原礼子。刹那间所有的好心情全部消失,浅浅小口的抿着饮料转头瞥了藤原一眼,挑眉不客气的回敬过去,“我说你是不是有病?!我说后宫了又怎么着,你们大爷和你家忍足还没说什么呢,你在这激动个什么劲?!你看不下去麻烦自己滚,也没人拦着是不是,我看你家忍足跟东大女生聊天聊得不是挺乐在其中么?想想也是,和他聊天的女生好歹也是东大的高材生,比你这个只会打扮的闪亮,连孔雀一个脚趾都比不上的女人好多了!”

两人都压低了声音说话,所以也没人注意到。浅浅骂完人顿时觉得心情舒爽了些,转头不小心瞥见高木和千叶身边向他们极力推荐手里大杯颜色诡异乾汁的乾贞治,顿时汗了一下,也不理会藤原又说了句什么立刻起身走了过去。

“撒,喝了它吧!”乾贞治镜片泛着诡异的白芒,嘴角也勾着让人胆寒的笑容,用一种像给人催眠洗脑一样口气说,“喝了它保证你就会从体内生出一种无穷的力量源泉,然后什么样的恋爱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撒,喝吧,今天是情人节,喝了它你今天的告白成功率绝对是100%!”

诡异的气场下,几只单纯的小动物颤颤巍巍的抱在一起,还有几个纯粹的看好戏的人紧盯着被洗脑的千叶和高木。两人满头冷汗的挣扎了一会,最后千叶还是遏制不住好奇心的接过乾贞治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

浅浅来不及阻拦赶过去的时候,千叶已经双眼翻白的昏死了过去,看的高木睁大了眼睛,头上的虚汗更甚。头疼的挡在乾贞治和高木中间,浅浅没好气的开口,“喂喂喂,你们够了哦,别唯恐天下不乱了好吧!小心告你们袭警!”

“真遗憾,既然这样就算了。”乾贞治蹲在千叶身边头也不抬在笔记本上记者数据,过了一会忽然抬头对高木说,“这位警察先生,其实我认为可以尝试将这种饮料用作警察局闻讯时特殊饮品,你觉得怎么样?”

高木一脸惊骇,旁边饱受折磨的青学几人立刻大力点头,“这办法可行,手段文明不会遭人诟病,而且说不准这样会减少犯罪率哦。”

这群人?!浅浅满头黑线,无语的拉着高木和他们拉开了距离,这才对还瞅着千叶不断冷汗的高木说:“放心好了,不会死人的,昏迷一会就好了。”

“是是么,”高木勉强松了口气,战战兢兢的开口,“那个浅浅,我怎么觉得你的朋友们真可怕。”

浅浅点头表示赞同,刚要说话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挨着自己坐下,惯性的回头望去,却是一开始从佐藤包间里面出来的男人。大约30岁左右,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整整齐齐的中分头,干净整洁之中又带着几分猥琐,几分神经质。

搞不明白他坐到自己身边有什么用意,浅浅也就没说话只是用疑惑的眼神不断打量。那个男人见了推推眼镜笑了起来,“哦呀哦呀,真是一群有活力的年轻人呐,坐近了似乎也跟着年轻了一样,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你不是都已经坐在了吗,装什么啊?!浅浅心底一阵腹诽,那个男人见浅浅没说话又接着开口:“失礼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相川心一,东京望川书社的主编。我们的书,大概是你这年龄的女孩子们的最爱哦,这是我的名片。”

我还真不知道!浅浅眨眨眼睛,顿了几秒才伸手接过名片,然后看着名片上的艳丽的粉红色,这才知道是专管桃色文学的主编。为什么这种人会找上我,浅浅嘴角抽搐不已,随手将名片放在桌面上,谁知下一秒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却被相川心一拉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相川问着,顺势在浅浅手背上摸索了两把,“有没有兴趣成为我们主打小说中的主角?”

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浅浅简直浑身发抖,内心立时雄起掀桌。一把抽回手就要忍不住揍人的时候,一杯大分量乾汁不偏不倚的放到了相川眼前。

“相川桑,请品尝我们为你特质的新品种鸡尾酒。”幸村脸上的笑容冷冽而灿烂,他安抚似的看了浅浅一眼,轻笑着开口,“请品尝吧?”

“什么?”相川似乎是惊了一下,神经质的摘下眼镜擦擦又带上,这才冷哼着指了指晕过去千叶,“刚才还是毒药呢,怎么到我这里就成新品种鸡尾酒了?boy,你啊啊”

话还没说完,切原赤也正好迷迷糊糊的从相川身后路过,伸懒腰之际一手肘磕在相川后脑勺上,后者立刻痛叫了一声。对面的幸村立刻面带笑容,手脚干脆利落将大杯乾汁灌进了相川因痛呼而张大的嘴里,整个动作宛如行云流水,分外优雅。

现场气氛静默起来,所有人都看着这里不说话,直到倒在地上的相川扭动出声的时候,才集体把视线挪到了相川身上。

“咳咳咳,”相川捏着喉咙痛苦的咳嗽着,一边咳还一边说:“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生命力真顽强!所有人都眼神闪烁了几下,浅浅木着脸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二话不说的塞进相川嘴里,后者立刻四肢抽搐了几秒,最后彻底不动了。

一片死寂的沉默,浅浅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抬头看到聚焦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吁了口气弯眼一笑:“乾,看来你的乾汁和人品有挂钩啊,需要改进的。”

“恶魔!”几个单纯孩子一脸后怕的用视线指责,浅浅假装没看见。佐藤一脸好奇的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相川,迟疑了一下说:“会不会太过了?”

“不会不会,”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上前拖起相川想拽死猪一眼拖到墙角,“睡一觉就好了,保证醒过来的时候精神倍增。”

“浅浅,”和叶忽然凑过来小声说,“我怎么觉得这些孩子都挺可怕,一点也不像国中生。”

“是啊,”小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着跟佐藤站在一起的长发女子,疑惑的问:“不过由美桑,你们怎么会和这种人联谊的?”

“这个嘛,”被叫做由美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几步走过来悄声说:“那两个男人是我在网上认识的,觉得他们性格不能和高木比才拉着美和子来联谊的。想着美和子一比较之下就会明白高木的好,谁知道是这样的人。”

浅浅、铃木、和叶和小兰同时汗颜,然后惯性的瞅了瞅高木,最后满心忐忑的看向另一个联谊的男人,暗暗猜测这回又会出什么状况。

“不想了不想了,”园子叹了口气紧跟着又用力甩了甩头,兴高采烈的大声说,“我们来这里是玩的,这么多人不热闹一下浪费了,不如来玩国王游戏吧?”

所谓国王游戏不过就是根据人数写出相应的号码签,抽到最大号的当国王,再用各种整人花招处罚参与者,很无聊的游戏。浅浅看着她视线不断在佐藤和高木之间游弋,顿时了悟的抚了抚额,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参与,谁知道第一把就不幸中招。

第一把抽**王的是迹部少爷,他像是高高再上的皇帝一样神色睥睨的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最后才摸着泪痣带着些慵懒的开口:“我是国王,我宣布15号和16号16号抱着15号原地转三圈,然后大声说‘我带你飞去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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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4 情人节大乱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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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嘴角一抽,坚定着自己天生和迹部犯冲的认知,在惋惜惩罚不过瘾失落声中站起来,将手里的号牌丢在桌子上:“我是16号,请问15是谁?”

“是!”的一声,桦地崇弘应声而出。浅浅默了一会仰头看了眼比自己粗壮有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人,彻底木然了。

当即有人喷笑出声,幸村掩了下唇笑够了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问一下,要是国王的惩罚完成不了怎么办?”

“啊恩,”迹部嘴角抽搐的瞥了眼两人,还没说话乾贞治立刻见缝插针的开口,“那还用说,当然是喝我特制的饮料。撒,浅浅喝吧,说不准喝了就能完成惩罚了。”说罢,顿顿又加了句:“这次的成分和上次完全不同,没关系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些看好戏的心情,所以乾贞治的话很快就得到了认同。浅浅想起上一次喝了乾汁缩小的事皱了皱眉,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呵呵,浅浅对乾汁过敏,”幸村瞥了眼浅浅,忽然开口,“不如我来代替好了。”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快速的接过乾汁一饮而尽。

“喂!”浅浅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着幸村喝完乾汁倏然苍白了些许的脸色,下意识的抿紧了唇,垂了垂眼帘遮住了神色。

“什么,那小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铃木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勾着浅浅的肩笑嘻嘻的问:“那种东西也抢着代你喝,不错嘛。”

浅浅瞥了园子一眼没说话,园子见状自觉无趣的打了个哈哈,转身又吆喝着开始了第二把游戏。心情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沉重了不少,浅浅懒懒的跟着起哄,可是谁知道这一次居然大反转的抽到了所谓的国王牌。

看着手里的国王无声的冷笑了一声,抬眼看到园子和由美挤眉弄眼的对自己打手势,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扫到桌上放着的而巧克力棒福至心灵般的开口:“我是国王,我宣布6号和8号,两位从中间开始吃巧克力棒吧,要吃的干干净净不能掉哦。”

这个惩罚听上去没什么,实际上却很猥琐,一根巧克力棒吃到底摆明了就是要kiss一下。一瞬之间所有人都神色不变,但是气氛却忽然热切了起来,个个瞪着眼都想看看6号和8号是谁?

浅浅被园子和由美那样提示,以为这一次绝对是佐藤和高木没错,可谁知当人站起来的时候,立刻被惊的差点眼睛脱窗!猛然转头看向园子和由美,那两人也是一脸的错愕满头雾水,一副见鬼的模样!

站出来的人6号是佐藤没错,可8号却是那个相亲两男中还剩下的那个!!

“诶呀呀,没想到这次的惩罚居然是这样的。”那个男人说着,视线在浅浅身上一扫而过,带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鄙视,“佐藤桑,虽然失礼了,但是我们还是按照规则完成国王大人的惩罚吧,我可一点也不想喝那杯诡异的不明液体。”

怎么又是冲着我来的?浅浅眨着眼睛看过去,认真的打量了男人几眼,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开口:“请问你是?”

“饭岗秋悟,是个侦探!”那个男人故作帅气的甩了甩过长的偏刘海,礼貌的笑了笑又接了一句,“我和某些只会耍些小聪明出名的人可不同。”

这人要不是自恋到一定程度,那就是大脑进水了。浅浅不由侧头嗤笑了一声,玩个游戏需要你用侦探名头压人么,还是说你推理出园子她们玩游戏做手脚能给你长脸?

不过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是该说由美请的这两个男人都是极品,还是说自己运道差到偶遇一下都能生出这种事端。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丸井文太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的摆足了气势问:“你说谁只会耍小聪明?”

饭岗但笑不语,只是意有所指的扫了浅浅一眼。

真是够了!浅浅忽然觉得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先是藤原礼子然后是相川心一,现在又是这个饭岗秋悟,我到底是招惹谁了?想起柯南和服部,浅浅不由挑了挑眉,怎么同时侦探,这人的品行格调怎么就差这么多?

“不过就是一个游戏而已,这是干什么?”眼见气氛越来越不对,佐藤一拍桌子站起来,二话不说的端起一杯乾汁,“不就是个饮料么,我喝好了。”

一群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回神的时候佐藤一杯乾汁已经喝得一滴不剩了。乾汁的效果果然是因人而已的,佐藤喝了乾汁就像是醉酒一般摇晃起来,眼见就要搬到摔跤的时候,几步之遥的高木突然惊呼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去扶。

然后所有人都瞪着眼看着佐藤一个不稳扑进高木怀里,巧的狗血之极般的和高木撞了个嘴对嘴。就在众人傻眼的时候紧跟着又风云突变,佐藤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抓起高木一个气势满满过肩摔,最后把高木当床垫睡着了。

半天没有人说话,静悄悄的房间里除了被压在地上的高木带着傻笑,不时的哼哼几声。

“嘛,算了,”由美突然耸了耸肩,阻止好心去搀扶佐藤、高木的人,笑了笑开口:“虽然是意外,但怎么也算是情人节的kiss了,虽然过程曲折一点,但是结果还是达到了。不管了,让他们抱着吧,咱们继续玩!”

这个世界真的很可怕!浅浅脸皮抖了抖捂着脸坐回去,其他人也无语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剩下饭岗秋悟一个人没人理,于是冷笑了一声也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lucky!”沉闷的抽签发牌之后,东大的仓田绫子突然大叫了一声跳了起来,“啊,终于轮到我做国王了!我是国王,我宣布10号和18号嗯要想个什么惩罚呢?”

远山和叶突然一阵紧张,下意识的藏了藏自己手里的牌。浅浅瞥见,条件反射的猜测了下大学生会想出的惩罚办法,最后扯了扯仓田绫子的衣袖,小声说:“仓田姐,手下留情,像个普通点的吧。”

“诶,我还想着上把没过瘾这把好好玩一下呢。”仓田绫子遗憾的嘟囔了句,然后点了点头说:“放心好了,那就普通点吧!”说罢直起身大声宣布:“我是国王,我宣布10号和18号,一男一女的话就来个公主抱深情对视30秒,两男两女的话就抱在一起原地转三圈吧。”

这个惩罚还过得去,冲击力也不大。浅浅想了想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坐着看好戏,被选中的人很快站了出来,10号是远山和叶,18号却是冰帝乖宝宝凤长太郎,这两人站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愣。

凤长太郎比远山和叶高半个头,两个人站在一起很有种登对的感觉,只除了凤好像比和叶还不好意思,整张脸红的可以。他这样反而让远山和叶越发尴尬,两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比赛谁更脸红一样,看着所有人都忍不住好笑。

直到有人善意的开始起哄,两人才开始磨蹭着开始完成惩罚。仓田绫子这旁观者似乎比两当事人还急,与说话不经大脑的吼了一句,“哎呀,你们俩这是要酝酿气氛接吻呢,快抱啊快抱!”

闻言两人的脸更红了,等两人好不容易在一堆人的望眼**穿下贴近时,突然变故再起。

“慢着慢着,给我等等!!”十万火急的关西腔突然在门外响起,接着门被人大力推开,服部平次胳膊底下夹着柯南跳了进来,先扫视了一圈,最后把柯南丢尽了小兰怀里,“呵呵,兰。这个小鬼哭着闹着要找你,我勉为其难把他带来了。”

浅浅一口饮料喷了出来,瞥了眼柯南,正好看到他额角跳了跳,装出一脸天真的开口:“服部哥哥,撒谎是不好的哦。明明是你不远千里从大阪追和叶姐姐过来的,还绞尽脑汁的”

柯南后面的话没说完,因为服部突然窜了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和叶脸色更红,但和刚才完全不同,神情间没有尴尬只是带上了些许喜意,却只是不肯承认的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开口:“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眼见惩罚被打断,仓田绫子有点无语的开口:“我说这位黑皮肤小哥,有什么事一会再说,他们俩还有个公主抱没抱呢,你等等行吗?”

“公主抱?”服部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紧跟着一本正经的指着和叶转头对凤说:“这位小哥,这个女人又啰嗦又重的像猪一样,你一定抱不动的。”

“你说谁又啰嗦又重的像一样?!”和叶闻言大怒,条件反射的一拳朝旁边砸去,木门即刻喀喇一声,应声洞穿!

浅浅看戏正看的乐不可支,不经意间瞄见神色落寞的小兰和乖乖依偎在小兰怀里神色不明的柯南,怔了一下仰头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和叶和服部默契十足的吵得不可开交,周围一群全都盯着木门上的破洞,神色诡异。

浅浅看了几眼,端了杯乾汁走了过去,“别吵了别吵了,来来来,服部带着柯南来辛苦了,喝杯饮料休息一下吧。”

和叶转头看见浅浅手里的乾汁,立刻手快的一把端过去,“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完成不了惩罚,我喝好了。”

“给我,你什么时候喝过酒?”服部一听惩罚还以为是酒之类的,看也不看的抢了过来,“就当我因为巧克力的事给你赔罪好了。”

浅浅挑了挑眉,看着服部闭眼仰头一口灌了下去,然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平平次!”和叶吓了一跳,连忙蹲身摇晃服部,边晃边焦急的问:“你怎么样了,平次?”

果然恋爱的人都是没理智的,一群人看的眉角直跳,铃木园子无语的将和叶拉起来,有力无气的说:“你别喊的好像他喝了毒药一样,你看他手指不是还在动吗?”

“啊,是啊。”和叶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周围无语的人,再次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由着园子拉着离开。

“喂,喂,还活着吗?”柯南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手托腮的蹲在服部跟前用手戳着他的脸,语气毫不在意的开口,“没事吧,平次哥哥?”

“死不了的,”浅浅凉凉的接口,看着眼皮不断掀动马上就要醒过来的服部,从兜里翻出最后一块巧克力,“真巧,还有最后一块。”

话音刚落,还没等浅浅把巧克力赛过去,服部已经脸色青黑的捂着嘴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洗手间冲过去了。等服部再回来的时候,房间里面的气氛已经恢复了过来,所有的人又围在桌边开始了新一轮的国王游戏。

浅浅和柯南坐在最末位的地方,看着服部想大病初愈一样颤颤巍巍的凑过来,立刻对服部报以幸灾乐祸的眼神。服部见到条件反射般的呻吟了一声,气不足般的对浅浅说:“你是故意的!”

“那又怎么样,那不是你抢着喝下去的吗?”浅浅撇撇嘴,“诶呀诶呀,不过你们俩真让人钦佩哦,这天寒地冻的你们还真追来了!说到底这真是情人节吗,一个一直在一起却不能说,一个没啥问题却偏偏自找没趣的。”

柯南闻言冷眼扫了浅浅一眼,“你别幸灾乐祸,风凉话说的痛快,等会有你后悔的。”

浅浅疑惑的偏了偏脑袋,刚要问什么意思的时候,坐在几人身后的高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傻笑了两声。柯南转脸扫了眼躺在一边的佐藤,耷拉着眼睛问:“高木刑警怎么了,难道是求婚成功了?”

这件事情想起来就觉得无语,浅浅瞥了眼高木,没好气的说:“怎么可能?”

“那他为什么这模样,”服部拄着下巴观察了高木一会,提出一个可能性,“啊,是和心上人接吻了吧。”

“哈哈,”高木忽然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的说:“说起来也不算。”

高木的样子像是幸福冒泡,看在眼里莫名的刺眼,浅浅不知怎么忽然就想泼冷水。脑海里回忆起曾经看到的一句话,于是凉凉的开始打击人:“高木刑警,不是我说那真算不了kiss啊,充其量只是一个甜蜜的意外而已。国中生都知道,这舌头碰不到牙齿都不算真正的kiss!”

话音刚落忽然感觉后心有些发凉,浅浅摸着鼻子回头,正好看见幸村一边轻笑,一边慢动作的把手里的果汁杯放在桌面上。

“呵呵,”他笑了笑,轻声叫了一句,“真田。”

真田几乎随着话音滕然站起,黑着一张脸走过来,看了不看浅浅一眼,直接提着浅浅的后衣领将人拎到了他和幸村中间的空位丢下,“你给我坐这里不准乱跑!”

这算是被看管了吗?浅浅抓了抓头发,抬眼看见仁王在对面第二次的朝自己竖了竖大拇指,立时一口气噎在心口,憋闷了半天。

国王游戏一轮轮的进行,再一次拿到16号牌的时候,浅浅不由怔了一下,预料到什么的抬头,果然看到那个早被遗忘到角落里的饭岗秋悟冲自己晃了下手里的牌,然后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说:“我是国王,我宣布16号”

他的话说了一半刻意的停住,浅浅慢慢的站起来,将手里的牌甩到桌上,真的是很不明白这个人盯着自己是个什么道理,“我是16号,你想干什么?”

饭岗看了浅浅一会这才说,“既然我们都是侦探,那就来玩一个侦探玩的游戏吧。”

“哈啊?国王大人要亲自参与惩罚么?”浅浅愣了愣,看着饭岗吁了口气,“嘛,算了,我奉陪!你要玩什么,出推理题?”

“不是,我们来测试胆量吧。”饭岗说着伸手从桌上的果盘中拿出个苹果在手里抛了抛,“飞镖游戏怎么样?飞镖射苹果,当然放心好了,我的飞镖还是射的很准的!”

浅浅听完无语了好一会,“为什么不是你顶苹果,我来射?”

“因为我是国王!”饭岗扬了扬下巴,“我说了算,怎么怕了?”

浅浅闭眼揉了揉眉心,正想骂一句你蛋疼,刚张了张嘴看到左右的幸村和真田,于是又把冲出喉咙的话咽了回去。

“侦探可不是随随便便凭借些好运气就可以当的,”见浅浅不说话,饭岗跟着喋喋不休的说:“你那个样子哪里像个侦探?真正的侦探凭的是智慧和勇气”

“说到底你就是嫉妒!”柳生一语中的,抬手推了推眼镜接着说:“测试胆量的话,浅浅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这话一出,立刻有不少人赞同的喷笑出声,浅浅一脸黑线的看过去,问:“我说,我怎么听着你这像是讽刺?”

“但是就算是这样,现在可是浅浅站在那里当靶子。”菊丸英二一脸担心的插口,“这跟胆量没关系,万一他扎偏了,受伤了怎么办?”

菊丸的话立刻引起一些人的担忧,饭岗见状立刻挑衅的问了一句,“怎么,你怕了?”

“谁怕了,我奉陪到底。”浅浅笑着拍了拍菊丸的肩,安抚着说:“放心好了,对我来说这可是最简单的事情,我闭着眼就可以躲过的。”

浅浅说完,手冢立刻蹙眉告诫:“不要大意!”

“知道知道,”浅浅立刻点了点头,然后伸了个懒腰说:“放心好了,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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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5 情人节大乱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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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长大约20米,浅浅站在房间一头将苹果顶在头上很悠闲的站着,饭岗瞪着眼睛看着很自觉的浅浅,哼了一声,数着步子走了10步站定。接过服务员专门找来的飞镖,拿了5、6根然后开口,“要是怕了的话,赶紧”

“你烦不烦?”浅浅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怕技术拿不出手的话,咱俩换一下也可以。”

饭岗不再说话,举着飞镖瞄了几秒之后猛然甩手,一支飞镖立刻直飞过来。浅浅眯了下眼睛,那支飞镖正好挨着浅浅的耳朵擦了过去,咄的一声插在身后的木板上。

“抱歉,手滑了一下。”饭岗没什么歉意的说着,又一支飞镖挨着浅浅另一只耳朵飞了过去。

几根发丝顺势而落,浅浅抬手接起看了看,什么也没说。饭岗又拿起一支飞镖,勾着唇角朝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开始来回的瞄着,“这是最后一支了哦。”

这一回正中目标,浅浅把头顶上的苹果拿下来看了看,飞镖也插在正中间不偏不倚。浅浅看着饭岗冷笑了一声,立刻吆喝着下一轮游戏,然后把自己的国王牌丢到了饭岗眼前,“这一轮我是国王,你是16号吧?刚才的游戏我没玩够,咱接着玩?”

“你耍诈!”饭岗盯着桌上的牌看了一会,突然说:“怎么可能这么巧,正好颠倒过来?”

“做侦探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使诈了?”浅浅嗤笑一声,“再说是你先找上我的,有种奉陪到底呗。”

饭岗犹豫了一会也学着浅浅顶苹果站好,浅浅看了他一会也学着他数步子走到10步,然后停了几秒又接着往下数。身后饭岗见了马上叫唤起来:“你干什么?”

“我怕10步不够体现你的智慧和勇气,要表达我对你无与伦比的尊敬,至少也要走个20步吧。”

说话之间走到了房间的另一头,浅浅也没抬头去看饭岗,只是拿起上一轮用过的飞镖掂了掂分量,沉吟了一会,转身从一旁的餐桌上抓起三八餐刀,这才抬眼对着饭岗比了比。

“你又干什么?”

“那玩具飞镖太没分量了,我怕看轻了你,所以换了有分量点的。”浅浅理所当然的说着,皱着眉头挤着眼睛瞄准了一会,然后像是看不清的晃了晃身体,懊恼的开口,“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晃了,我刚才不小心喝了杯酒,这会还有点头晕呢。”

饭岗嘴唇动了动额上的冷汗不断滑落,刚要张口说话的时候,浅浅却突然惊叫了一声,甩手就是一道白光迎面而来。饭岗被浅浅那一声惊叫吓了一大跳,见刀飞至条件反射的就往下一蹲,最后居然腿软的瘫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紧跟着又是两把刀疾飞过来,接连的咄咄两声,插在他两腿间一个很微妙位置。

三把刀全飞了出去,浅浅懒洋洋的拍了拍手,抬头皮笑肉不笑的正要说话,饭岗却先惨叫了一声,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飞奔了出去。

“哎呀,恐吓过头了。”看着饭岗一溜烟不见,浅浅积攒起来的负面情绪仿佛瞬间消失了一样,开心的拍了拍手,“真是不好意思。”

“你这家伙,故意的吧。”柯南无语的嘀咕了一句,“不要笑的太猖狂,小心遭报应。”

“切,是他先来招惹我的好不好,我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浅浅说着,眼角扫过狠狠咬牙的藤原礼子。先是她找事,然后又是相川那家伙给人添堵,现在终于算是在饭岗身上算够本了,越想越轻松,浅浅干脆站在原地双手叉腰得意的大笑起来。

“喂喂喂,适可而止吧。”服部在一旁凉凉的开口,“没什么好得意的吧。”

浅浅听了故意表现的更加得意,正想趁势讽服部几句,忽然听见一声耳熟的叹息,紧跟着有人说了一句,“一进大门就听到你的笑声,你做了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浅浅猛然转头,看见门口的人,立时不自在的抓了抓头发,飞速的摆正了姿势。耳边传来服部和柯南压抑的笑声,立刻狠狠一眼瞪过去。

“浅浅姐姐在这里玩的开心,白马哥哥可是到处找你呢,”柯南装模作样的摊了摊手,“真可怜。”

浅浅手一动,柯南立刻闪到了小兰身后。白马探看着浅浅的样子扬了扬唇角,抬手丢了个礼盒过去,“给你,礼物。”

长方形的礼盒,不是很大,浅浅还以为里面是巧克力之类的,于是扬手去接的时候也没带多少力,谁知道盒子碰到手居然意外的沉。浅浅一下子没接住,那盒子立刻撞开了手指,正正好的砸在额头上。

不久前自己才砸了真田的脑袋,这么快的轮到自己了。浅浅一边捂着额头,一边心底腹诽,瞪了白马探一眼去看礼盒里的东西,紧跟着愣在那里。

盒子里面是一只崭新的口琴,算是乐器里面浅浅唯一会的东西,那还是小学的时候学校里教的,后来因为爷爷说喜欢,所以一直没有放弃的学了下来。浅浅还记得白马探曾经就送过自己口琴,和眼前这个一模一样,只不过曾经的那个早就已经在出事那天,毁在那场火里了。

“诶,浅浅会吹这个么?”丸井文太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浅浅猛然从回忆里惊醒,然后就听着一群人嚷嚷着叫自己吹一曲。

从出事那天到现在,已经有大半年没碰过了,平常的时候也没想起来过。浅浅有点迟疑的想推脱,可是语言还没组织好就见白马探拎着小提琴盒问自己:“像往常一样,卡农怎么样?”

往常一样?以往情人节的时候,因为自己最喜欢卡农,所以只要见面白马探都会例行演奏,不见面也是越洋电话听他在电话那头拉。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吹着口琴相和,不过每一次白马探这家伙总会在最后欠扁的拉那么一段团子大家族,让自己心情好的时候很少很少。

“喂,你不是耍我吧?”无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口琴,浅浅狐疑的看着白马探说:“你要是乱拉的话,绝对杀了你!”

“呵呵,”白马探闻言顿时笑出声来,拿着琴弓敲了敲浅浅的头,“放心好了,我没那么无聊。”

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浅浅愤愤的等了白马探一眼,忽然又想起什么的开口,“柯南说你找我了,不会就是为了这个礼物吧?”

“啊,习惯了一到过节就给你送礼物。”白马探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顿了一会又用只有浅浅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放心好了,你丢失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会一件一件帮你补齐的。”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大包大揽的?浅浅想这么问,可是嘴唇动了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任刘海遮住了视线,抓紧了手里的口琴。

口琴和小提琴的配合并不是很好听,一个显得柔和一个显得尖锐,再加上浅浅一开始还因为生疏吹错了好几个地方,于是吹完的时候毫不意外的接收到了藤原礼子鄙视的眼神,全被浅浅无视了过去。

国王游戏早被众人抛到了一边,所有人像是才艺展示一般,唱歌的跳舞的演奏的,浅浅心情沉甸甸的坐在下边听着然后趁幸村几人不注意还喝了几杯酒,直到脑子晕呼呼的才觉得好受了些。

因为小兰不时流露出的寂寞表情,柯南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浅浅看在眼里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压抑,又偷喝了杯酒,结果被幸村逮了个正着,然后无语的被他和真田再次看管起来。

最后柯南还是对小兰的哀伤表情看不过眼,上台唱了一首悲伤却感动的歌,让小兰似乎预料到什么似的直盯着他看,于是柯南只能躲到浅浅这里暂避。

“你唱的什么歌来着?”浅浅歪着脑袋问,“亏你五音不全还敢上去,勇气可嘉。”

“只要有你。”柯南懒懒的回了一句,然后叹了口气,“果然是不该上去的,这下又要想办法瞒着兰了。”

浅浅没说话,托着腮帮子发呆的时候眼前突然多出一个礼盒,差异的转头却是越前龙马,“啊,龙马?!你什么时候来的?”

“切,还差得远呢!”越前这句话说的很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大大的猫眼愤愤的瞪了浅浅一会,随即一把将礼盒丢进浅浅怀里,“我从一开始就跟着白马哥哥进来了,你都在看哪里?”

浅浅囧了一下,看着越前气鼓鼓的样子,于是玩心大起的伸手捏着他的脸变形玩,然后柔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谢谢你了啊,龙马!”

“真是看不过眼了,”藤原礼子不知道什么站在了旁边,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为什么都要给你送东西,就算人家送你礼物,你至少也该有个回礼吧,切原浅浅!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都像是要把你捧手里一样?!”

越前龙马拽开浅浅揉捏的手,侧头扫了一眼藤原,似乎把积攒的怨气全冲她发了过去,“回礼什么的,我不需要。我家的人,我们就喜欢捧在手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浅浅心里一暖,扬起唇缓缓的笑出声来,正想叫越前不要和藤原一般见识,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切原赤也站在浅浅身后,声音听上去有些阴沉,“你再说一遍,浅浅是谁的家人?”

浅浅一愣,还来不及阻止,越前已经很嚣张的抬眼瞥了切原一眼,打了个哈欠开口:“你耳背么,海带头?那我就勉强再说一遍好了,团浅浅姐姐,是我的家人,当然是我家的人。”

喂喂,浅浅冷汗滑落,害怕越前再说出更毒舌的话,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可是已经晚了,海带头三个字直接让切原的眼睛隐隐发红,他的声音也更显的阴沉:“你再说一遍?!她叫切原浅浅,自然是我们家的人,她是我妹妹,小矮子!”

越前一僵,跟着挣开浅浅的手也不干了。眼见两个人要掐起来,浅浅急忙起身阻止,“你们俩这是干啥,人身攻击么?”

两人正在互瞪,听见浅浅这么说立刻不约而同的转头看过来,异口同声的说:“你自己说你是谁家的人?”

这是什么状况?浅浅默了默,然后开口和稀泥,“说什么呢,我们都是一家人。”

“谁跟这个海带头(小矮子)一家人?”切原和越前再次异口同声,说着都朝对方狠瞪了一眼,没先到再开口还是一起,“你倒是说个清楚明白,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浅浅先是觉得好笑,紧跟着却不知怎么就从心底涌起一种闷闷的疼,努力的想说话可是偏偏就说不出一个字来。

听到吵闹的人逐渐围了过来,越前和切原别上劲了一般吵嚷着要答案,幸村和真田见状立刻强势将切原喝止住,越前也被白马探一手搭在肩上止住了声。浅浅咬着唇看着面前两人虽然不说话,可是神色间的那种受伤难过,无意识的退了一步,正好踩到酒瓶摔倒在地上,然后顺势晕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唱歌的地方,正被人背着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街上有点清冷,浅浅动也不动的趴着,感觉着脑子里微微的昏沉,然后看着路边路灯照出的一个个光晕,沉默了好久之后才出声说了句:“白马。”

白马探嗯了一声,继续背着人走,“醒了?”

“我是装的。”苦笑着说了一句,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浅浅又沉默下来。脑袋里昏沉沉一片,偏偏理智却是很清醒,看着空旷无人的街道,有些感情慢慢堆积然后发酵,最后不受控制的往外冒,于是浅浅开始没头没尾的说话:“我很难受。”

“我知道。”

白马探只说了三个字,浅浅顿了一会,又说:“我讨厌你。”

“呵,还有呢?”

“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所以你能回你的英国去别管我么?”

“哼哼~”白马探只是轻笑。

又走过一个路灯,灯光随着人走远将影子扯得老长,显得无比孤单。浅浅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句一句的接着说:“我现在越来越扭曲了,总想欺负老实人,真田和高木他们都被我欺负了。”

“是吗?”

“不过幸村向来喜欢欺负我,也算是帮他们找回来了,你说是吧?”

“嗯。”

一句一应,说完浅浅继续爬在白马探背上看两人被路灯拉长的影子。又是半响安谧的静默之后,浅浅忽然轻叹了一声,声音有点低的开口,“呐,我的周围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每一次在这种人多热闹的时候,我都会想是不是有组织的人伪装在里面,是不是接触我的人都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是不是有一天那些家伙就会无声无息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只有和立海大那群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安心一点似乎能让我彻底放下心防的就是他们了有点恐怖,我有些害怕了。”

白马探拖了拖浅浅有些下滑的身体,顿了顿才说了一句,“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嗯。”浅浅重重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两人又安静了一会,浅浅抿了抿唇忽然问:“你说,我会死吗?我过年求签是大凶,照个照片还是灵异照,是不是代表我要死了?”

“不会的!”

“听说迪拜的音乐喷泉是世界上最大的喷泉,我想去看,如果我还能活着的话,我想去那里一边看着喷泉一边吹口琴。”

“好!我带你去,到时候你吹口琴,我拉小提琴,”

似乎是幻想到了那种场景,浅浅无意识的勾起唇角,无声了很久之后,才吸了口气轻声说:“你说我到底是沐浅浅,还是切原浅浅呢?”

白马探脚步顿了一下,许久之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浅浅也再没说话,直到两人从空旷的街道转进一条比较热闹的巷子时,才再次出声:“我想喝水了。”

白马探闻言停下脚步,左右扫了扫看见不远处的长椅,然后背着人走过去,扶着浅浅靠坐在长椅上,“你坐着,我去买水。”

浅浅点了点头看着白马探走开,这才站起身来看向远远走在前面的越前龙马,后者手里还拎着白马探的小提琴盒在原地定定的站了一会,才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他看了浅浅一眼,大大的猫眼眨了眨错开视线小声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嗯?”浅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越前说的是什么,“呵呵,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家人么,家人不需要说对不起,所以不需要道歉。其实,我要谢谢你呢,龙马。”

“哦,”越前拽了拽帽檐,顿了顿还是说:“但是那个海带头真让人不爽,他也会打网球的吧,下次换在球场上教训他。”

“喂喂,你别说风就是雨,赤也的网球也打得不错的,你俩还指不定谁教训谁呢?”

“切,还差得远呢~”

“呵呵,”浅浅无语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拦下辆计程车,“我先走了,你等着白马来了一起回去吧。”

“啊?”越前愣了一下,瞪着眼睛看过来,“白马哥哥不是给你买水去了吗,你就这样走了?”

“他知道的,”浅浅垂了垂视线,顿了顿又说:“他只是顺势离开而已,不说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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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6 回忆之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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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是从什么时候诡异起来的?浅浅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径直朝前走,眼角余光瞄着所过之处集体朝自己行注目礼的男生女生,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从自己清早出现在校门口时开始,先是一个或几个男生女生用诡异的目光偷瞄自己,紧跟着像是传染了瘟疫一样,变成走到哪里都有那种能让人发毛的诡异视线注视。

眼见几个低年级的学弟学妹小心翼翼的退到一旁,用躲躲闪闪的目光不断的往自己身上瞄,浅浅额角的青筋立时嘣的一声断了弦,忍无可忍的出声问:“喂,我是脸上长花了还是怎么的,你们这大清早的都在看什么?”

“诶?”一个直接承受浅浅眯眼注视的女生惊了一下,连忙左右四顾的看了看,见原本和自己一起的同学都在不知不觉间拉开了距离,眼神立时颤了一下,“切原学姐,是在和我说话吗?”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名了?暗暗纳闷了几秒,浅浅看着那个女生宛如小兔子一样胆怯的眼神,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啊,是在和你说话。我问你,今天这学校里都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你们一个个瞄来瞄去的?”

“那个这个”小学妹开始不自觉的用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扭扭捏捏的闪躲着目光,“其实”

这时什么状况?浅浅看的生生打了个抖,抬手压了压额上暴起的十字路口,大声说:“够了,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啊,是!”小学妹又被惊了一下,战战兢兢的瞄了浅浅一会,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气,满脸壮烈的踏前一步猛地一个鞠躬,“切原学姐!请你,请你一定要让真田学长幸福,我们会支持你们的!”

“哈啊?!!”浅浅顿时愕然,继而下巴落地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问:“什么什么,我是幻听了还是失聪了,你再说一遍?”

“切原学姐,情人节的时候学姐送巧克力给真田学长然后大胆示爱的故事,我们全校都知道了。”似乎开了个头,后面的话就顺了,小学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满脸通红起来,“立海大的女帝大人和皇帝大人,很相配呢。所以,所以请两位一定要幸福,我们会一直祝福你们的!!”

为什么整个立海大就对我和真田的八卦这么感兴趣?浅浅抬眼望了望四周暗暗关注着这里的眼神,忽然觉得身上汗毛直竖,眼前也跟着隐隐发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于是带着惨淡的背景晃晃悠悠的飘走,完全没注意到离自己大约50米的地方还有一个和自己相同境遇,同样被目光注视的人。

轻飘飘的晃到了教室门口,推开门,里面原本说话的声音像按了停止键的录音机,瞬间悄然无声。浅浅迈步走进去,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自己看,看得人心火刹那间高涨十几丈。

“你们!!”大喝一声甩手将书包丢在讲台上,浅浅郁气勃发的顺势回身一脚就踹上了教室门,“我说,你们至于这么八卦无止境么?”

一众悄然静默中,被浅浅踹了一脚的门咯吱咯吱的呻吟了两声,最后不堪重负的脱落紧跟着向外倒了过去,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不偏不倚的砸在一个人身上。

一声闷哼,声音分外熟悉,浅浅眼皮一跳整张脸不由自主的从嘴角开始抽抽到额角,和全班同学以及不少路过的外班同学一起瞠目结舌,囧囧有神的看着真田弦一郎从门板底下钻出来。

“真田”那一刻,浅浅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是只能望着真田无力的眨眼睛。巧合也不能这样啊,这就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话说上帝你真的长眼睛了么,你总叫真田同学这么配合着我续写八卦,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持续诡异到极点的死寂中,浅浅和真田两两相望相对无语,直到不知道谁忍不住小声喷笑出来,才各自讪讪然地移开视线。随后,腾地惊雷般响起一声大喝,真田视线狠厉异常的在班级里扫了一圈,立刻让所有人都变成惊弓之鸟,战战兢兢起来。

“真是太松懈了!!二年级班,全员罚绕教学楼跑100圈,跑不完不准上课!”他说完,又把视线转向浅浅,“毁坏公物,身为学生会代理会长罪加一等,罚跑200圈,另外写检讨5000字!”

班级里的同学顿时露出苦不堪言的神色,可惜没人敢发出声音,只是原地站着互相望着期待奇迹,真田见状脸色更加不善,压压帽檐说了一句:“还不去!”

人们立刻像风一般的冲出教室,浅浅被人为卷起的风吹的晃了两下,真田的视线立刻看了过来,“你不是二年级班的?”

这家伙似乎被气的不轻啊,居然久违的罚起人写检讨了?浅浅眨了眨眼睛,纠结的郁气就莫名的纾解了些,于是抬脚跟着大部队往外走,然后脑子进水了一般在走过真田身边时欠抽的说了一句,“你这是恼羞成怒、公报私仇。”

“检讨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多加5000字!”真田浑身一僵,毫不犹豫干脆利落的说。

于是,立海大史上规模最大的罚跑运动浩浩荡荡的展开序幕。浅浅鼓着一张脸跟在人群最后跑着,差点为自己刚才那一多嘴哀怨致死,正懊恼的时候听见‘噗哩’一声,转头看见小跑追上来的同级的网球部几人,立刻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你们怎么也来了?”

“不小心撞枪口上了,”仁王咧了咧嘴,忽然怪模怪样的叹了口气,“连校长都惊动了,还真是轰轰烈烈。”

“不是吧,枪口?是你们在哪里听壁角被逮了吧,”浅浅猛然垂了头,有力无气的哼哼着说,“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是上课时间,老师进了教室看到班里没人,门还倒在地上,我估计他会以为学生们遇到了恐怖袭击!”

“说起来,还真是没见过真田发这么大脾气。”柳莲二紧追了几步,和浅浅并肩跑着,“真难得。”

“就是就是,”丸井文太漫不经心的吹了个泡泡接口,“浅浅你真厉害,你咋能把副部长气成这样?”

“喂喂喂,”浅浅脸皮隐隐抽动,回头扫了眼紧跟在身后的人,“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这样用一脸沉重的表情,说出这么幸灾乐祸的话!这次和我真没关系,不信你们问柳生!”

几个人的视线刷的转了过去,柳生的眼神隐在镜片下看不清楚,只见他优雅的推了推眼镜从众人身边一溜小跑而过,然后不轻不重的回头丢下一句话:“你们确定要边八卦边跑么,真田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几个人闻言回头一望,瞅见逐渐接近的真田,立刻有志一同条件反射的猛然加快了脚步。

“多少圈了?”拼尽全力的和此时与炸弹同等级的真田拉开安全距离,丸井文太脸上的悠哉神色早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气喘吁吁的开口,“能量消耗光了,桑原你带蛋糕了吗?”

胡狼桑原汗了一下,“我怎么会随身带蛋糕?”

“差不多60圈了吧,”浅浅顺手在兜里摸出几块糖递过去,“只有糖,你凑合凑合吧。”

“噗哩,”仁王不客气的从浅浅手里拿走一块,动作迅速的塞进嘴里,这才带着点惊讶的看着浅浅说:“说起来,浅浅你体力不错啊。跑了这么多圈,还能跟得上我们,而且看起来不是很辛苦的样子,比文太好多了。”

“你们惊讶个什么劲啊?”浅浅有点无语,手捂着小腹喘了几口气,“就算再怎么样,像我这种经常遇到案件的,没有好点体力,万一有什么危险不早就歇菜了。”

“也是,”柳莲二点了点头,顺手一摸就摸出一个笔记本来翻了翻,“看来文太的训练还不够,体力方面要加强了,再加一倍吧。”

丸井一听差点失力的软下去,幸亏胡狼桑原在旁边扶了一把,才没真的摔倒。

原先跑在前面的好些同学已经彻底耗干了力气在地上躺尸,浅浅看见不远处的藤本美保扶着一棵树站立不稳的样子,立刻就往那边拐过去,琢磨着怎么也照样瘫在地上装尸体偷懒。可惜还没付诸行动,就被仁王和柳生配合默契的堵了所有可能性,压根不给浅浅偷懒的机会。

“别想偷懒,”柳生直视前方,一脸淡然的模样冷静的开口,“会被真田看出来的,到时候肯定又得我们陪你受罚。”

“就是,”仁王理所当然的点头,“你还是乖乖的跑吧,这叫有难同当。”

“我是女生!”浅浅黑线不已的强调,“你们咋能老拉着我和你们比,怜香惜玉懂不?”

仁王转头就是一声嗤笑,“怜香惜玉?你还是先怜惜怜惜我们吧。就这今天下午的部活肯定会被练个半死,要是被你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了懒,而我们又没阻止。噗哩,后果真不敢想象呐,你认命了吧,浅浅。”

“见利忘义!”浅浅无语的说了一句,被几个人有意无意的看着,无可奈何的陪同跑到彻底瘫在地上站不起来为止。就算这样,离真田罚跑的圈数还差了好大一截。

中午聚在一起的时候,个个都蔫的像个脱了水的萝卜,连一向对吃有莫大动力的丸井都没力气抢食。浅浅只觉得拿筷子的手都在不停的抖,偏偏切原纯子今天做得便当是鱼丸、蟹丸一堆丸,夹得人几**抓狂!

电话铃声就是这时突兀的响了起来,浅浅费力掏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愕然讶异好久才按下通话键,“小兰姐?你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吗?”

“诶,”小兰愣了一下,听着浅浅像是疲惫不堪有力无气的声音,怔了怔问:“你那边没事吧,昨晚没睡好么?怎么听上去无精打采的。”

“哈哈,”浅浅闻言顿时干笑了几声,“没什么,就是刚才跑了步有点脱力而已,没什么的。小兰姐找我有事吧。”

“这样啊,”电话那头的小兰应了一声,似乎是犹豫了一会才下定决心开口:“去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来的东西……无论你多么不愿意去相信……但它就是事实的真相!浅浅知道这句话吗?”

刚刚好不容易夹住的鱼丸再次从筷子间滑落,浅浅直觉的有点不太对,索性随手将便当盒放在一边,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斟酌着开口,“当然了,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名言嘛。小兰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没错,福尔摩斯的名言,也是新一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小兰紧了紧手里的电话筒,“浅浅,我”

这个**言又止的是怎么回事?浅浅下意识的挠了挠脸,开口装傻:“新一?啊,小兰姐的侦探男朋友,工藤新一吧?”

“男朋友的”小兰急急说了一句,似乎想辩解什么最后却没有说下去,只是顿了顿语气忽然坚定起来,“是这样的,浅浅。我怀疑,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浅浅闻言一惊,刚喝到嘴里的水不由自主的喷出去半口,咳呛了半天才小声说:“小兰姐,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还没到愚人节呢。”

“当然不是,”小兰闻言缓了口气,然后接着说:“但是浅浅不觉得作为一个小学生,柯南懂得也太多了吗?还有,昨天我给新一发短信,柯南的手机却正好响起来,我想看却发现他短信还设置了密码,不是也太巧了吗?而且我发现,好几次爸爸的推理都是柯南在旁边有意无意的提示,我总感觉他在我身边时刻守护着我似的,我总觉得,他就在我身边呢。”

“小兰姐,”小兰的声音到最后隐隐带着点哭腔,浅浅怔怔的听着,忽然发现打好的腹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天之后才含糊的说了句,“不会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明明在我身边,却为什么不告诉我实事?”小兰似乎没有听到浅浅的话,顿了几秒才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再次坚定了语气说:“所以,拜托你!麻烦接受我的委托,我无论如何都想知道实事的真相,浅浅!”

“好吧。”浅浅沉默了一会,暗暗的深吸了口气,“这个委托我接了,小兰姐。”

“谢谢!那个我能问一下浅浅打算怎么查吗?”

这还真是个问题,浅浅抿了抿唇,偏头想了一会开口,“小兰姐,能告诉我些关于工藤新一的事吗?比如习惯、爱好之类的。”

“可以。”小兰疑惑的问:“但是知道这个能干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胜嘛,”浅浅笑呵呵的说着,“啊,最近的行踪也告知一下。”

“我知道了,习惯爱好之类的我想想列个单子再给你发短信,”小兰认真的点了点头,“至于行踪,我们后天要去大阪。”

“大阪?去哪里干什么?”

“园子的爸爸在大阪新建了一座美术馆,打算展出最新发现的罗曼诺夫王朝的皇室秘宝回忆之卵。”小兰说着,语气渐渐的摆脱了刚才的那种哀伤,“说起来浅浅也会感兴趣吧,怪盗基德发出预告函说要夺取回忆之卵,爸爸被邀请去解读关于预告函的线索。对了,不如浅浅也一起去吧?正好和叶还说打算找个时间邀请你过去玩呢。”

“啊,啊,罗曼诺夫王朝?!”浅浅听的愣了好一会,总觉得见面又是乱成一锅粥的场景,于是呐呐的说:“小兰姐,我考虑考虑吧。”

挂断电话,对上直愣愣盯着自己的几双眼睛,浅浅不自觉的抽了抽,问:“干什么,这种眼神?!”

“浅浅,”丸井文太首先凑了上来,带着讨好般的笑容舔了舔唇问:“你接了委托要去大阪?”

“不去。”浅浅几乎是下意识的摇头,“你想干什么?”

“去吧去吧,浅浅还没去过大阪吧。”丸井眨着眼睛一脸期待的说:“那边有有名的天守阁,还有非常好吃的小吃哦。”

你的目的是最后一个吧!浅浅滴了滴冷汗,一脸无语。

“大阪的话,正好有四天宝寺在那里。”柳莲二捧着便当盒沉吟了一会,转头看向真田,“四天宝寺是去年全国大赛的亚军,来场练习赛的话对我们有好处。”

真田看着一个个带着期待神色的队友想了想,最后说:“等问过幸村的意见之后,再决定吧。”

一提到幸村所有人都不再说什么了,浅浅这才有空去处理没吃完的饭。正吃着忽然感觉到什么,抬眼看到看着自己**言又止的柳生,不由疑惑的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粘饭粒了?”

“咳,失礼了!”柳生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顿了顿才再次开口,“刚才听你说罗曼诺夫王朝,是不是尼古拉二世统治下的俄国最后一个王朝?”

“诶,”没想到柳生会说这个,浅浅略感诧异的侧了侧脑袋,“没想到柳生会对这个历史感兴趣。”

“算是吧,只是记起曾经看过的报道,关于20世纪最大的谜团之一,那个”

“雅治,你听得懂吗?”丸井拐了旁边的仁王一下,打断了柳生的话一头雾水的问:“柳生、浅浅,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啊,”浅浅好笑的揉了揉丸井的头发,体贴的开口解释,“罗曼诺夫王朝是俄国历史上最后一个沙皇王朝,尼古拉二世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君暴君,他们一家在上个世纪初十月革命的时候被关押到叶卡捷琳堡,后来被赶进地下室集体枪决。柳生说的是一个历史传言,说是后来俄国派人在叶卡捷琳堡寻找尼古拉一家人的遗体时,没有发现他最小的女儿阿纳斯塔西娅的尸体,人们猜测是不是当时她侥幸逃脱了。”

“文太,早叫你不要光顾着研究吃的,偶尔也看点书嘛。”仁王斜斜的瞥着听的瞪大眼睛的丸井,凉凉的说了一句,然后问浅浅,“这么说,你的委托跟这个有关?”

“没有,只是后天大阪要展示一件跟尼古拉二世有关的秘宝,说不定会和失踪的阿纳斯塔西娅有关哦~”浅浅故意吊足人胃口的说了一句,看着网球部几人难言好奇的期待眼神,不由笑出声来,索性大方的挥了挥手,“算了,看你们这样子,问过幸村后我们一起去大阪吧,正好可以在展览之前近距离看看传说中的回忆之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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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7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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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是什么事啊,大小姐?”黑羽快斗一边手指灵活的在电脑上调查资料,一边略带无奈的对着夹在脖颈间的电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又是需要变装出行之类的事吧?”

“你别把我说的这么凉薄,”浅浅倚着医院天台的围栏,眯着眼睛看着西边血色的夕阳,“我倒是想天天见到你来着,只怕你在青子那里吃不消啊。”

黑羽快斗闻言手指一顿,半秒后才悻悻的叹了口气,“算我怕了你了,说吧,这次又要让我干什么?”

“也没什么事,”浅浅偏了偏脑袋,沉吟了一会说:“你后天不是要去大阪么,想叫你顺便假扮成工藤新一出场溜一圈。”

“啊?!为什么我要扮成那个侦探,”黑羽一下子从电脑面前站了起来,紧跟着大概反应了过来,“你不会打算叫我在那个戴眼镜的小鬼,还有那个毛利兰面前走一圈吧?”

“聪明!”浅浅一拍围栏,发出迟钝的金属声,“着重是小兰那里,你在她眼前转一圈说几句话就可以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为什么要专门去帮一个相当于敌人的家伙?”黑羽没好气的哼了一句,“我说大小姐,你不会是把我的信息透露给那些碍事的侦探了吧?”

“怎么会,我还不想自找麻烦。你们喜欢侦探抓小偷的游戏,我怎么会去拆台。只是叫你顺道扮成工藤新一溜一圈而已,只要让小兰打消怀疑就可以了。怎么样,帮不帮?”

“不帮,我那天很忙的。”黑羽快斗毫不犹豫的干脆拒绝,手指再次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起来,“那个侦探小子的事情叫他自己头疼好了。”

“这样啊,”浅浅拖着腔调说了一句,在手机上噼噼啵啵的按了几下翻出一条短信,然后抑扬顿挫的读了起来,“让我看看你发出去的预告函上是怎么写的?‘双连的鱼尾到相临的羊角ヘ,当没有秒针的时钟刻下第十二个文字时,从发光的天之阁楼降临,拜领回忆之卵’原来是这样,双联的鱼尾是指双鱼座,相临的羊角是指白羊座吧?鱼尾到羊角,是说双鱼座过渡到白羊座的的那一段时间吧,3月21号是吧?你说,要不要我和青子说一说,基德估计会在那个时候去偷人家的东西,叫他21号那天24小时把你看紧点?”

黑羽快斗指尖一滞,一个回车硬是半天没按下去,静默了片刻,他垂头叹了口气,“大小姐,我承认我两次假扮白马探出现在你面前是我错了,你大人大量放过我,行不行?我怕了你了,你的命令我坚决执行,行不行?”

“喂喂,你别把我说的跟世纪恶人似的。”浅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可是被誉为月光下的魔术师的人,只是叫你假扮工藤新一出出场说两句话,对你来说举手之劳啦。”

“你哪里是恶人,你分明就是个恶魔!”黑羽快斗狠狠的按下回车键,快速浏览了一遍电脑里调出来的东西,这才说:“喂,你听说过‘世纪末的魔术师’吗?先说好我帮你的忙,作为交换,回忆之卵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

“世纪末的魔术师?”浅浅愣了一下,眯眼看着最后沉下去的一丝夕阳耸了耸肩,“不太清楚,不过放心好了,我就当是去大阪看戏了。你们只管玩你们的侦探抓小偷好了,不必要的话我就装傻。”说罢,看见推开门走上天台的幸村,不由侧头笑着扬了扬手,“不说了,我把工藤的资料发给你,到时候你给我演像点,就这样吧,再联络。”

幸村走到天台边上的时候,浅浅刚好挂上电话,他仔细打量了浅浅几眼才笑着说:“怎么了,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笑的像个偷腥的猫?”

被幸村的形容恶寒了一下,浅浅立刻挥着手反驳:“喂喂,请称之为睿智的笑容!你怎么上来了,其他人呢?”

“下面,”幸村微抬下巴朝住院楼下示意了一下,“他们说要去买点吃的给我解馋,我就上来看看你的事做完了没有?”

浅浅垂目朝下望去,正好看到几个眼熟的身影勾肩搭背的走出医院大门,其中一个带着帽子的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头朝两人所站的天台看过来。早上被罚跑加写检查的事情闪过脑海,浅浅马上条件反射的往下缩了缩,等回过神来不由尴尬,正讪讪然的不知该说什么时,忽然听见身边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

“呵呵,抱歉。”幸村头侧向另一边,掩着唇笑的肩膀微微抖动,好一会才吸了口气止了笑意,“刚还说你是猫呢,怎么见了真田就变成老鼠了。真田有那么可怕么,我觉得你们俩在一起挺喜感的,满有笑点呐。”

“做人要厚道,别用喜感、笑点这种词啊!!”浅浅顿时黑线满头,看着幸村强忍着笑意的样子,顿时苦哈哈的叹了口气,“你说立海大怎么就对我和真田之间的相处八卦这么孜孜不倦呢?他们好像天天期盼着我和真田能发生点什么似的,你说他们生活还能再无趣点么?”

“呵呵,”幸村再次笑出声来,这一次倒是不再遮掩,大大方方的笑了起来,“有的时候学校生活是很无聊的,总得有点什么润滑剂来调节调节。真田一直以严厉谨慎、铁面无私在同学中间闻名,难得遇到敢拔老虎须而且还活的顺风顺水的女生,会被关注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怎么听你这么一说总感觉浑身别扭呢,”浅浅眨巴眨巴眼睛,抿唇无语了好久才开口,“敢情是当看马戏团表演呢,我就算了,可是真田怎么就不想办法让他们收敛点呢?铁面皇帝出手的话,那些八卦分子总会收敛点吧。”

幸村闻言转头直直的看过去,直到浅浅被看到有点发毛时,他才笑了笑轻声说:“浅浅你有带口琴么,给我吹一曲好吗?”

“哦,”浅浅垂了垂视线,掏出口琴问:“你想听什么?”

幸村望向远处的钢筋丛林,好一会才开口:“卡农吧,只可惜我不会拉小提琴。”

浅浅手一顿吹出一个破音,停了半拍才再次慢慢悠悠的吹起来,一曲卡农吹完,幸村没说话,浅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两人就一直沉默着并肩看天边的火烧云也慢慢失去颜色。

“啊,果然在这里。”丸井文太的声音突然响起,这才打破天台上的静默,“部长,浅浅,我们买了你们喜欢的蛋糕来,快来尝尝。”

“噗哩,”仁王忍不住开口取消,装模作样的摇着脑袋叹气,“明明是你自己喜欢的吧,文太,你真是吃货啊。”

“呵呵,没关系。”幸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对这个不挑的,大家一起吃吧。”

“就是就是,”切原赤也闻言立刻扒了上来,和丸井抱成了一团,“丸井前辈,快点分吧,今天下午高强度训练,我都快饿死了。”

“除了一个吃货,还有一个饿死鬼投胎的。”仁王揪着小辫子再次摇头,看着两人切了蛋糕就开始抢着吃,撇撇嘴说,“我说你们别忘了还有女生在场,多学学比吕士,斯文一点行不?”

浅浅斜斜的瞥过去,凉凉的开口,“你们现在记得我是女生了,早上跑步的时候怎么没斯文绅士一点,直接拖着我跟你们一起躺尸。”

“吃东西吧,”真田顺手把丸井切好的最大的那一块蛋糕递过来,看着浅浅接过去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时间不早了,幸村也该休息了,你别忘了还有10000字的检查要明天交给我呢。”

浅浅眼角一扯,差点把蛋糕扣真田脸上。一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讨论了些到大阪之后的行程,和一些网球部练习赛出场名单的事情这才告辞离开。

去大阪的那一天正好是周六,浅浅和小兰一行人约好在铃木家新建近代美术馆见面,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立刻被那里陆空布置的严密警力震的咂舌。还没来得及发表两句感叹时,毛利小五郎一见浅浅身后跟着的激动莫名的网球部众人,马上嘴角抽搐的上来就是一个爆栗,“喂,你当时春日郊游吗,还成群结队的来了!”

虽然毛利小五郎行凶之后立刻被小兰拉到了一边,可是浅浅已经被打的头上立刻起了个包,疼的眼泪花子不停的转圈圈,然后被也吓了一跳的真田和幸村扯到了身后。柳生体贴的递上手帕,看着浅浅磨着牙擦眼泪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歉,让你为难了。”

“切,没什么。”浅浅顺手把手帕还回去,紧跟着又反应过来的收了回来,“我洗干净了再还你吧,不要放在心上,那个大叔只是刷刷威风而已。”

“就是就是,”柯南不知什么时候窜了过来,闻声立刻点着头附和:“就算是你们不来,大叔也会嫌浅浅姐姐来得慢了给她一个爆栗,之前已经念了好一会了。”

“呵呵,看起来很痛呢。”幸村在一旁笑呵呵的开口,看起来很开心的问,“说起来,警力布置也太夸张了吧,这样子连只蚂蚁进不来吧。”

“那是当然了,因为对手可是怪盗基德大人。”圆子马上回答,脸上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为自家即将展示的秘宝担心的样子,“他可是”

“神出鬼没自由变化的怪盗绅士,在森严的戒备在坚固的金库,”浓浓的关西腔在身后响起,所有人闻声回头,正好看见服部平次骑着摩托车带着远山和叶停在了众人眼前,“他都能如同施展魔法一样快速破解,还是个甚至连外形、声音和性格都能模仿的化妆高手。真是的,这次可真是碰到棘手的对手了。工藤,还有连浅浅也来了啊。”

浅浅听到服部叫了声‘工藤’马上去看小兰,果然看到她微皱了下眉的样子,当下不动声色的挪到服部身边踹了他一脚。

“为什么服部你每次都对着柯南叫工藤啊,”小兰紧跟着出声询问。

“对不起,对不起,”服部冷汗着瞅了浅浅一眼,紧忙抓着头发解释,“因为这家伙的眼神很像工藤,所以不知不觉叫了出来。”

“真像个白痴!”和叶跟着开口,一愣鄙视的看着服部开始斗嘴,“今天从一大早就嚷着工藤要来工藤要来,我看你最好去医院找医生看看。”

小兰的眉头立刻又皱紧了些,脸上怀疑的神色更加的明显,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浅浅,后者无语暗骂了服部一声笨蛋,然后不自觉的抚了抚额。

一群人声势浩大的走进美术馆的会长室,铃木园子的爸爸差点被吓了一跳,听完众人的介绍后才笑眯眯的说没关系,然后介绍了一下原本屋子里的几个人。浅浅不动声色的打量过去,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是俄罗斯大使馆一等秘书西鲁先生,一个老头美术商乾将一,还有一个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善者的自由摄影家寒川龙,最后一个居然是一个穿青兰色旗袍的美女,说是罗曼诺夫王朝研究家浦思青兰。

令人意外的是浦思青兰开口打招呼的时候居然是用汉语,浅浅听见眼睛顿时亮了亮,很主动的对着浦思青兰笑了笑。觉得乡音真是久违的亲切熟悉,要不是时机不对早就上前寒暄了。

幸村就站在浅浅身边,见状微微一愣,马上好笑的开口,“浅浅你激动过头了,小心吓到人家。”

浅浅这才恍然自己居然一直盯着对方看,马上移开了视线看向房间里面的其他人。

“乾将一?”丸井小小声的在身后嘀咕,“不会跟青学的乾贞治有什么关系吧?”

“我看不像有什么关系,”胡狼桑原多瞅了那个人几眼,小声回答:“这人正常多了,没有那个乾贞治诡异。”

“比起这个,”仁王雅治撇撇嘴打断两人的猜测,小声说:“你们不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吗?”

“是啊,”柳生推了推眼镜接着说,“看起来除了那位怪盗先生,这里每个人都对那个回忆之卵虎视眈眈呢。”

“跟我们没关系,不要松懈!”真田突然出声说,“我们只是来看那个蛋而已,看完了就走。”

正说着那边几个人似乎是交涉不成功,起身离开了。浅浅一直盯着那个浦思青兰的背影,却意外的看到那个叫寒川龙的摄影师在见到铃木家的秘书西野真人时,似乎见鬼了一样绕道而走。

回忆之卵被拿了出来让大家一饱眼福,浅浅也就不再思考不相干的事,只是盯着桌上那个拳头大的翠绿色上面有银色雕文的蛋。初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直到铃木的父亲把蛋从中间打开,看到里面黄金雕塑的尼古拉二世一家的模型,所有人才不约而同的发出声惊叹。

“黄金的呀,”丸井眼冒金光的叹了一声,一脸觊觎的只盯着里面的黄金模型,“真了不得。”

浅浅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让开位置让他看个清楚。铃木的父亲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拿出一把小钥匙打开了蛋低端的机关,里面的黄金模型慢慢的升起来,紧跟着原本静止的模型也动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尼古拉二世正在给围着自己的妻子儿女讲故事,放在他膝头的书一页一页的翻动,简直就是巧夺天工的精妙。

“这蛋被叫做回忆之卵吧,”一种惊叹声中,柯南疑惑的开口询问,“但是为什么翻书就是回忆呢?”

“笨蛋!”毛利小五郎立刻斜着眼睛开口,“皇帝把孩子们叫过来听他们年书里的故事,不就是他们美好的回忆吗?”

“啊,模型是黄金制作的话,”丸井抬头停了毛利小五郎的解释,复又低头去看那颗蛋,最后指着里面的闪闪发亮的小颗粒问:“那这闪闪发光的就是钻石了吧,真奢侈!”

幸村和仁王似乎都忍不住叹了口气,于是真田在后面立刻把丸井拽出了前沿阵地。浅浅笑笑的看着丸井一脸委屈却不敢反抗的样子,一阵好笑,听着铃木父亲解释说那个只是玻璃,又马上呆了一下。

“这可是皇帝送给皇后的吧,”柯南故作可爱的眨眨眼,再次开口问:“不觉得很奇怪吗?”

“可能是制作这颗蛋的时候,俄国已经陷入了财政危机,迫不得已用玻璃代替了钻石。”柳莲二翻着笔记本说罢,注意到聚焦在他身上的视线又跟着解释了一句,“听说要来这里参观回忆之卵,所以提前查了些资料。”

中森银三和白马探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正在围着回忆之卵研究基德的那个预告函。浅浅答应了基德不插手这次的事,也就没怎么用心去想,所以第一个发现进来的白马探,然后愣了一下,“你也来了。”

“当然,”白马探似乎也愣了一下,很快的就撩了撩刘海轻笑了一下,“我和他还有些帐要算,听到消息就赶来了。”

浅浅歪了歪脑袋眨眨眼,忽然很想问问白马探说的帐是什么帐,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说:“看你的样子,他的预告函解开了?”

“算是吧,不过还有点不清楚。”白马探微蹙了下眉,“如果没错,预告函上应该说的是今晚基德会在这大阪城的天守阁出现,但是下一句‘当没有秒针的时钟刻下第十二个文字时’还不太清楚。”

一时之间猜测纷纷,毛利小五郎掰着指头算了算,立刻自信的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开口:“我知道了,各位。第十二个字母指的不是别的,而是英文字母字母L,也就是说是指3点!”

“不愧是名侦探,破解的精彩!”铃木父亲恭维了一句,毛利小五郎立刻得意的大笑起来。

浅浅抿着唇一脸无语,很像给以为暗号破解的人泼点冷水。就算自己现在也不要清楚基德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毛利小五郎这么快就破解出来的东西肯定不对。念随心动,浅浅垂头叹了口气,抬眼看到差不多和自己表情的白马、柯南和服部,四人相视各自都无语的叹了口气。

中森银三见暗号破解,心情一下子送了不少,这才像是突然看到了房间里如此多的人一样,惊讶了一下立刻指着浅浅和网球少年问:“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你们是谁?基德那家伙最喜欢假扮成相关人等出现,说不准基德就藏身在你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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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8 诸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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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盯着直戳在眼前的食指,浅浅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打心底的觉得这个中森银三和毛利小五郎真是半斤八两。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了几下,浅浅还没来得及说话,中森已经迈着螃蟹步走了过来,浅浅立刻心有所感的退了一步,然后就目瞪口呆的看着中森狠狠的捏上了一旁幸村的脸使劲的拉扯起来。

情况发生的实在是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幸村也没有。于是一众人都愣愣的看着幸村的脸生生被扯的变形走样,眼睛脱窗般的听着中森边扯边解释,“基德假扮的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破绽,可是只有这张脸会露馅,要是戴着面具的话就一定会。”他说罢终于算是住了手,这才松了一口气的点点头,紧跟着把视线转向其他人,“好了,看来他是没问题了。就剩下你们了,我看就顺便一起拉拉大家的脸吧。”

所有被中森视线扫过的人都捂着脸后退了几大步,只剩下似乎才从刚才的暴行中回过神来的幸村,呆呆的站在原地抬手摸了下被捏的红肿不堪的脸,嘴角微抽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浅浅几人笑的让整个房间的气温陡降!

“躲什么?”中森一边的眉毛挑了挑,一脸‘你们敢不配合’的表情,“这可是唯一能洗脱你们跟基德有嫌疑的机会!”

“白痴才不躲呢!”浅浅舔了舔发干的唇把视线从幸村的笑脸上移开,不小心瞄到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看着这边的白马探,嘴角立时抽了抽,条件反射的就伸手指了过去,“基德最喜欢的就是假扮他了,你怎么不去拉扯他的脸看看?”

“唔?”中森顺着所指回头,白马探动也没动一下只是很随意的挑了挑眉,中森见了立刻又转回了脑袋,“白马一直配合我追捕基德,他是真的假的,不用拉我也知道!”

“中森警部,”白马探低头轻笑了两声,移动脚步走了过来拉了浅浅一把。浅浅还以为他要帮忙,刚想松口气却忽然听他说:“她就交给我了,你检查其他人就好。”

浅浅顿时傻眼,呆呆的看着白马探,直到脸上传来些微痛意的时候才猛然回神,于是咬牙切齿的念道:“白马探,你故意的!”

白马探唇角微扬,脸上淡淡的笑意似乎让整个人都罩了层朦胧的白光,他一边揉捏着浅浅的脸一边用只能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你看起来很精神,我很开心呐,团团。”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浅浅额角青筋直跳,理智优雅什么的霎时飞到了九霄云外,于是眯着眼睛和白马探对掐起来,“我果然还是讨厌你这家伙!”

两人一个掐的怒气冲冲,一个掐的漫不经心,直到中森银三顶着网球部众人的怨念和挣扎反抗把对方都掐了个遍之后转身,看到白马探和浅浅似乎还很忘我的掐在一起,不由汗了一记。

“其实,掐掐就可以了。”他纠结的看着两人提醒,“不用这样一脸恨不得掐死对方的用力。”

理智这才倏然回笼,浅浅一下子松开了手,白马探也跟着放开了手,浅浅摸了摸自己只是被捏的发热的脸,再瞅瞅白马探脸上几个明显的指头印,难得的内疚了一小下。

房间里面一时充满了吸气的嘶嘶声,幸村看着浅浅和白马探闪了闪眼神,不动声色的拉着浅浅推开了几步,这才彬彬有礼的笑着对中森说:“都检查过了,我们应该没问题吧?”

“啊,”中森大方的点了点头,摸着下巴于沉吟着回答,“失礼了,看起来基德并没有混在你们中间。”

“呵呵,客气了。”幸村笑笑的回了一句,看着中森轻蹙了下眉,随即突然出手迅速的掐上他的脸,微扬着唇角狠捏了几下才松开手,然后再众目所归下施施然的笑了笑,仿佛松了口气般的开口,“不好意思,不过现在看来中森警部也和怪盗基德没什么关系呢,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大家就都可以放心了,是吧大家?”

屋子里气氛诡异,半天没人说话。浅浅弱弱的摸了摸鼻头,忽然觉得要是被发现自己不但认识基德,而且还有对方联络方式的话,估计死定了。

基德预示的时间实在晚上,所以众人参观完回忆之卵就各自分散。白马探说等基德出现之前还有事要做,和浅浅说了一声就走了;幸村、真田说要去四天宝寺打练习赛,于是先带着网球部的人离开;浅浅因为和基德串通好了,就和网球部约好了见面时间地点,留在了小兰、和叶一行人跟前。

原以为只是要找地方吃饭,浅浅满腹心事的有一边和小兰他们说着话,一边暗暗留意着害怕基德假扮的工藤突然出现。脚下不自觉的慢了几步,立刻被柯南和服部用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

“我说,你今天很奇怪哦。”柯南双手背在头后,歇歇的撇着浅浅懒洋洋的开口,“不是有什么心事吧,难道是见了白马探的缘故?喂,既然那么想人家,就应该跟着人家走呗。”

浅浅还在思考基德会抓住什么时机出现,于是一脸纠结的摸着下巴开口,“怎么可能,我在想你啊,工藤君!”

柯南闻言顿时一个趔趄,没好气的开口:“喂喂,不要拿我开玩笑啊。”

“果然很可疑,”服部仔细的打量了浅浅一会,握拳在手心敲了一下,“平常的话,关于基德的事情你至少也会发表几句意见吧,但是你今天可是一个字也没说,而且一直魂不守舍的,不会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怎么可能?”浅浅嘴角一扯,扫了眼前边小兰的背影叹了口气,“你们以为我是为什么来大阪的?”

“为什么,”服部和柯南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难道不是因为基德才来的吗?”

浅浅抿了抿唇刚要张嘴说话,前边和叶突然叫了一声,“浅浅,快来!这里的神社据说很灵呢,我们一起去求个签吧?”

说实话自从新年求签得了个大凶之后,浅浅打心底对神社、求签之类的有了些抵触,于是马上摆了摆手,“我就算了,我一向运道不好。我在这里等你们,你们去吧。”

“既然来了,应景也要求一张。”服部不由分说的和柯南一起把人拽了进去,还顺便回头对浅浅不怀好意的笑笑,“听说这里的签很灵哦,你可以问问爱情。要不然,问问看今晚我们会不会成功的把那个珠宝小偷抓住也好吧。”

小兰抽中的是个大吉,浅浅凑过去看到上面的批文写着‘期待的人,会和恋人见面’,不由撇了撇嘴,觉得这签或许真的很灵。于是也难得积极了一会,抽了一张,这一次却是个吉字。浅浅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高兴,又一眼扫到下面的批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诸事不顺:身边之人,要细心照料。虽有小难,但无大祸,逢凶化吉。”服部一脸八卦的凑过来边看边念,最后抓抓头发评价,“总体还是不错的,比我的好点。我虽然也是吉,但是批文说可能会受伤。”

服部说完就不在意的转身走去问柯南抽了什么签,浅浅随手把鉴文揉了揉丢进了路旁的垃圾桶,走到服部跟前的时候正好听到他叫和叶带着小兰和园子自己去玩。浅浅一愣,想着基德要扮成工藤出现,最好柯南在一边才好彻底打消小兰的疑惑,于是立刻举手提议,“不用分开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消磨一下时间,也差不多天黑了。”

“怎么可能?”服部闻言立刻小声提醒,“我们要想办法破解基德留下的暗号,有小兰她们在工藤不是很容易露馅吗?”

已经漏的差不多了好不好?浅浅斜斜的扫了服部一眼,见还在犹疑的和叶正想再说点什么,忽然接到小兰的眼神,嘴角不由抽了一下。

“算了,和叶。”小兰给了浅浅一个‘拜托了’的眼神,转头劝着和叶,“你不是说想看你表弟的网球比赛吗?他们都是推理狂,又不喜欢网球,在一起反而无趣。”

“就是就是,”园子一脸激动的我了握拳,“女生就要跟女生一起,我们先在浪花之城找些酷酷的男生请我们吃饭,然后再去什么四天寺看和叶表弟的比赛吧!”

不会是四天宝寺吧?浅浅一挑眉,觉得基德出现的时候柯南不在也就算了,自己也不在的话有些慌不好圆场,于是立刻接口,“啊,幸村他们也在四天宝寺,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柯南和服部立刻眼疾手快的将人拦住,一边拽着浅浅离开一边小声说:“你也是侦探吧,基德的事你也来给我想想。再说,我们还有事情问你呢。”

半个小时后一家咖啡馆临窗的位置上,浅浅黑线的看着柯南和服部脸上如出一辙的怀疑表情,一滴冷汗不由自主的顺着额角滑落,“喂喂,什么啊,那种要两堂会审的架势?!”

“果然你是有什么隐瞒吧?”服部挑了挑眉开口,“不会真做了什么不敢见人的事吧?”

浅浅刚啜了口咖啡,闻言即刻被呛了一下,“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我和基德认识串通来假扮工藤新一的事情,的确是不能和你们说。

“怎样都无所谓吧,”柯南手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问:“兰似乎有点奇怪呢,还有你之前说你是为什么来大阪的?”

“我说你都一直没感觉的吗?”浅浅懒懒的趴在了桌子上,“我来大阪是因为接了小兰的委托,专为查证你就是工藤新一而来的。”

柯南一惊马上被咖啡呛的咳了起来,服部诧异的看了浅浅一会才开口,“真的假的?!这个小鬼终于暴漏了吗?”

“当然是真的,她打电话给我说发现的疑点,”浅浅将服部口气里的幸灾乐祸无视过去,瞥了眼柯南紧跟着又转头看向窗外,“她说,原来新一一直在她身边,那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呐,浅浅,”柯南的神情隐在眼镜之后,过了一会才出声问:“你是怎么和她说的?”

“当然什么也没说,”一只洁白的鸽子站在窗外路边的电线杆上,浅浅好奇的望过去,那只鸽子好奇的歪着脑袋回望,“我只是顺势接下委托,然后想办法从中周旋。”

“嘛嘛,怎么突然气氛就这么沉重了?”服部汗笑着打哈哈,似乎想起什么的问一直目不转睛望着窗外的浅浅,“说起来,为什么你就没被人识破过?”

一听这个问题,浅浅立时也和柯南一样消沉下来,“怎么可能没识破?白马探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最近我身边网球部的那几个人精也看出些什么,只不过他们都是在等我主动开口而已。”但是,浅浅叹了口气,没想到再开口居然和柯南异口同声,“怎么可能说呢?”

说罢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叹了口气,再次沉默下来。

“不说这个了,浅浅既然接下兰的委托,瞒一阵子不成问题。”服部想了想开口,“不成的话,阿笠博士家的小姐姐那里也应该有办法的吧。先不管了,离基德预告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们现在可连具体时间也不太清楚呢,还有那句‘从发光的天之阁楼降临’,我总觉得不像是指天守阁。”

浅浅想了想却总觉得静不下心来,于是再次抬眼去看那只鸽子,那只鸽子居然还在盯着自己。见到浅浅又看过来,这才动了动突然展翅飞走了。浅浅一下子站了起来,抬手看了眼表上的时间,估计这个时候基德已经守约去扮工藤新一了,立刻抬脚就走。

“果然你很可疑。”柯南和服部又一致的瞄过来,柯南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一般皱了皱眉,“喂,你不是瞒着我做什么了吧?”

“没有,”浅浅急忙摇头,“只是想起来有事,先走了,晚上再见吧。”

说罢没给他们再拦自己的机会,一溜烟跑了出去,然后打电话和仁王问了四天宝寺的地址,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四天宝寺大大的网球场地上,一左一右两个网球场。浅浅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左边场正打练习赛的立海和四天宝寺众人,还有气势凌厉的披着外套坐在指导席上的幸村。想起签上的那句话,浅浅还特意看了看幸村的脸色,没发觉又什么异样才转头朝右边场看去,一看之下不由抚了抚额。

右边场的气氛明显透着诡异,浅浅环视了一圈没看到基德假扮的工藤,再看看小兰脸上略显狰狞的笑容,马上就意识到这状况绝对和基德那家伙脱不了关系。

一群人中园子最先看到浅浅,当下就一边使眼色一边塞给浅浅一把网球拍,这才对和叶和小兰说:“正好,正好四个人,我们不如来场双打吧。我和浅浅搭档,和叶和兰一起,怎么样?”

“园子姐,怎么了?”浅浅舔了舔唇小声的问情况,“小兰姐似乎不太高兴,发生什么事了?”

园子闻言立刻垂头吐出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和浅浅说什么,小兰却好像是想通了什么似地一脸狠状的挥了挥手里的网球拍,“好吧,那我们就来好好的打一场吧!顺便把刚才见过那个家伙的事,统统从脑海里打出去!!”

那种恨不得要把某人碎尸万段的口气,浅浅听着不由一哆嗦,马上就想冲去找基德,然后摇着他的衣领问问他都做了些什么?!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忽然听着园子一声惊呼,浅浅回神小兰大力发过来的球正冲着自己迎面而来。条件反射的蹲身,那颗网球即刻从头顶飞快滑过,撞在铁丝网上嘶啦啦的惨鸣起来,好一会才掉落。

冷汗涔涔滑落,浅浅慢动作的抹了把额头,望着对场目光灼灼的抛球挥拍的小兰,嘴角忍不住抽搐。

“噗哩,怎么感觉你们这边比我们那边还紧张呢?”场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几个人,听到仁王的声音,浅浅不敢转头的斜了一眼,竟然意外的发现来的不止立海的人,还有两个黏黏糊糊勾肩搭背在一起的怪人。仁王看了一会,摇头说:“我说浅浅,你别光躲啊,既然站在球场上就要接球。”

浅浅动了动嘴唇,没好气的斜了他们一眼,“啰嗦,你们比赛打完了,别在这里看戏。”

小兰似乎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每一拍都好像恨不得把手里的网球打到天边去,而在前半场的园子见到小兰的发球就只有躲的份,只剩下浅浅在后面东奔西跑维持着避免那种一球就终局的场面。

“双打已经完了,只剩下真田和四天宝寺石田的单打一。”仁王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指了指旁边勾搭在一起的两个人,“还没和你介绍呢,这两位是四天宝寺的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噗哩,他们俩可是一对哦。”

浅浅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的转头看去,正好看到那两个人故作亲密的做了个要亲吻的姿势。尤其是那个叫金色小春的还冲自己抛了个媚眼,浅浅一抽甩手一拍就把迎面而来的网球打飞到天上,然后才抿着唇脸色扭曲的问对面的和叶,“那个和叶姐,你表弟应该不在这两人中间吧?”

“说什么呢,”和叶嘴角也跟着抽了抽,连忙解释,“我表弟叫远山金太郎,大概出去找吃的然后迷路了,目前并不在这里。”

“呀~”金色看了浅浅几眼,不满的对身边的裕次开口,“你看,她歧视我们呢。”

原来立海大真的好多了,他们也就只是喜欢听壁角而已。浅浅哆哆嗦嗦的摸了摸手臂,感觉鸡皮疙瘩落都了一地。余光瞄见旁边忍笑看好戏的仁王,马上眯了眯眼睛,正好小兰一个发球砸过来,浅浅立刻侧身用球拍挡了一下,成功的让那个网球换了个方向朝仁王飞了过去。

“在网球场上袭击我?”仁王咧着嘴竖着食指摇了摇,很轻松的就把那个网球抓在手里,“没用的,我可是被称为球场上的欺诈师呐。”

浅浅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忽然听着左半场有人吼了句‘波动球’,紧跟着过了没两秒就感觉到脑后直撞过来的风声。

“浅浅,躲开!”幸村和真田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浅浅不明所以的回头,顺手就学着仁王的样子用没拿拍的左手去接那颗网球。身后的仁王见了,脸色马上一变,冲过来的同时喊了句,“不要”

话没喊完,浅浅已经把网球抓在了手里,同时被一股巨力推的朝后一连退了好几步,然后就听见左手手腕咯吱吱的呻吟了一声。场地静了一下突然乱了起来,一大群人蜂拥般的围了过来,浅浅眨了眨眼睛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手腕处的痛意。

“谦也,把药箱拿来,快!”一个陌生却好听的声音飞快的说,浅浅却没心思去关注说话的人。被护着坐在场外的长椅上休息,浅浅也只是紧抿着唇,在叠声的问候声中,脑海里翻来翻去的都是签文上写的那句‘诸事不顺’。

“浅浅!疼的话就出声!”幸村的声音近距离的响起,浅浅这才略略回神,看着幸村一下子苍白了不少的脸色,马上蹙眉问了一句:“幸村,你没事吧?”

幸村正托着浅浅的左手让真田检查,闻言猛然抬头手下却倏的一紧,浅浅立时哼了一声,叫唤起来,“喂喂,别抓啊,手腕脱臼了你捏着很疼啊。”

“是骨头错位脱臼,”真田确认了一句,这才抬头盯着浅浅开口,“石田的波动球我都不敢硬接,你到敢直接上手抓。”

“我哪知道你们打网球还有这么多名堂。”浅浅差不多要宽面条泪了,“话说,你们这真是打网球吗,其实是自残吧?”

“对不起,”一个光头的高大男人闻言赶忙鞠躬道歉,“真是对不起,我看还是先去医院看一下吧。”

“没事,”浅浅呲了呲牙,猛然握着手腕把脱臼的骨头复位,然后又痛的抱着手腕跳了两下,“只是脱臼而已,注意一下就可以了。不要在意,又不是故意的。”

围在一起的人群突然集体沉默下来,半天没有人说话。小兰用毛巾包着冰块跑过来帮忙冷敷,浅浅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小兰姐,我没来之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兰的脸色一红,继而又马上变色,眯着眼睛一拳砸在浅浅坐着的木制椅靠背上,“没什么。浅浅,柯南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浅浅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起了裂缝的木椅,飞快的点了点头,小兰见了更加眯起了眼睛,“果然更奇怪了,我决定了,下次要是见了他就先给他一拳再说。”说完吸了口气,变脸般的换了个笑容,“浅浅,手腕还疼么?你稍等等,我再去帮你包些冰块来。”

看着和叶带着小兰走远,浅浅这才吐了口气,用右手拐了一下旁边的幸村,冷汗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会不见,突然就变的这么诡异了?”

周围的人都一脸古怪的神色,幸村也脸色诡异似抽非抽的瞥了浅浅一眼,“那个叫做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名侦探,果然名不虚传呢。他一出场,马上就不小心看见了毛利桑今天所穿的内裤颜色,呵呵”

浅浅脸色瞬间扭曲,遏制不住的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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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9 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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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一丝丝笼入沉暮,整个大阪城也逐渐被灯光点亮。站在高高的通天阁塔顶上望去,各种色彩交相辉映,和白天的景象完全不同。一只白色的鸽子在夜色中掠过,缓缓的落在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上,白色礼服白色披风的基德摘下鸽腿上安置的监视器,单片眼镜顿时掩不住眼中的神采,就连嘴角也斜斜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风缓缓的从通天阁顶吹过,将基德白色的披风吹得上下翻飞。云层缓缓移动,原本被遮挡住的月光被一点点放出,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突然在无人得见的月色下伸展了双臂,闭目微扬着脸陶醉的仿若演讲般开口。

“Ladiesalemen!”声音随着风声远远传播开去,基德猛的睁开眼睛伸手对着天守阁的方向按下手里的遥控器按钮,成竹在胸的说:“好了,演出就要开始了!”

立刻就有烟火围绕着天守阁升腾而起,在夜空中绽放出美丽的花色。基德目光注视着那边,嘴角的笑意还不曾收回,突然一个人影从后方窜了出来,在基德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是一声大喝伴随着气势汹汹的一个飞踹。

“演出个鬼啊!”浅浅一脚踹在基德的后腰,直接把人踹下高高的塔顶,这才站稳了脚步喘了口气继续大声说:“我是叫你打消小兰的怀疑,你怎么跑去专门败坏了人家工藤的声誉?!喂喂,现在情况不是被你搅得更诡异了吗?”

“啊!”基德真是被吓了一跳,一时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凌空手舞足蹈了一会才一把抱住了阁顶插旗的杆子,“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半长的黑发被风吹的向后飘散飞扬,衣领裙角也被吹得猎猎作响,简直有种飘飘**仙的错觉。浅浅就那样站在通天阁顶上,眯眼盯着八爪鱼般抱着竖杆的基德,然后咬牙切齿的举了举自己被包的像个棒槌一样吊在脖颈间的左手,“你不知道愤怒是会让一个人的潜力爆棚的吗?黑羽快斗,这都是被你所赐!”

基德视线在浅浅包裹严实的左手上停留了一小会,然后难掩嘴角抽搐的移开,咳了一声冷汗着小声开口,“那个应该不是被侦探小子知道我和你串通之后,被他打的吧。”

“跟你脱不了关系,”浅浅深吸了口气,想起来就气得浑身发抖,于是条件反射的一脚踹了过去,“不是你惹了小兰,我也不会被拖去打网球,也不会手腕脱臼,更不会被那群打着关心的名义家伙,专门拉去医院费心给我包扎成这样,让人看笑话!”

“冷静冷静!”基德抱着竖杆极没形象的往上爬了爬躲开浅浅的脚,黑线满头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说到底,你这不就是在迁怒么?”

“你说什么?!”浅浅额角十字路口乱跳,脚下踢踹的动作更加迅速。

“抱歉!抱歉!”基德一边大声说一边动作迅速的躲,直到浅浅累的停下动作拄着腰喘气时,才吁了口气,有点尴尬的开口:“其实,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不小心看见了,又不小心说错了话,不过最初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吧。”

“啊,达到了!”浅浅咬牙切齿的说,掐着指甲盖比划了一下,“小兰是打消了一咪咪怀疑,只不过换个方向开始怀疑工藤究竟失踪都去干什么了!喂喂,服部和柯南本来已经怀疑我了,你又做了这事,我都不敢去见他们了好吧!”

基德嘴角扯了扯,风将他背后的披风倒吹过来,他愣一下似乎才发现自己还抱着竖杆,立刻囧了一下。这才松开手背着风姿态优雅的在半空中倒跳了一步,拿捏准确的站在了通天阁的边缘。看着浅浅掩唇咳了两声,又变回了那个被所有人称赞的月下魔术师,双手插兜自信从容的稳立在那里。

气氛似乎在瞬间凝了凝,浅浅怔了怔也跟着站直了身体,看着基德微微侧头斜扫了一眼天守阁的动作,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嘛,不要摆出这么严肃的脸呐。你突然出现,真是吓了我一跳呐。”基德见状耸了耸肩,仿若不在意般微侧了下脑袋勾起一边的唇角,“我说,你来不会是想抓我去和他们解释的吧?”

“什么啊,不要装的好像刚才你的糗样没发生过一样。”浅浅挑了挑眉,直直的盯了基德一会才哼了一声:“当然的,抓你回去叫小兰看回来消气也罢,还是交给其他人泄愤也好,总之不要扯到我身上就行。”

“o,o,”基德一脸自信淡定的模样,伸手对着浅浅摇了摇食指,“先不说你究竟抓不抓得到我,就算你抓我回去,我就和那个侦探小子说是你叫我那么干的。”

浅浅一呆,马上气极反笑开始挽袖子,结果忘了左手还被裹着没成功。基德见了,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我忽然发现,你的那些同学都是很可爱的人呐。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们不是猜测,我会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在天守阁出现吗?”

“哼哼哼,不是告诉过你,一个人的怨念怒火增大了,各种潜力都会飙升的么?”浅浅咬牙而笑,一边拆着裹着手臂的绷带,一边回答:“我一直就纳闷你那句‘双连的鱼尾到相临的羊角ヘ’后面的ヘ是什么意思?在医院被网球部那群家伙强制包扎这个棒槌的时候,和对面墙上的时钟两两相望,望着望着就灵光闪现了。第十二个文字指的就是那个ヘ吧,对映表盘指的不是凌晨3点,而是7:20!至于这个天守阁,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正对的就是闪现天气预报的通天阁顶显示屏,问了问那群凑热闹的四天宝寺活宝,就知道‘发光的天之阁楼’指的是这里,不是天守阁了!!”

“你的怨念还真强大!”基德无语了片刻,又恢复了一脸成竹在胸的表情,看了眼时间很随意开口:“但是,就算你知道了,也来不及做什么了。”

随着他的话音,天守阁附近的烟花应景般的结束,几乎同时原本被灯光照射的如同白昼的天守阁倏然黑了下来,然后以那处为圆心,黑暗慢慢的向周围扩展,短短的时间内整个大阪城变成了一片黑色。

“你说中森警部会把回忆之卵藏在哪里呢?”对着面无表情的浅浅无声一笑,基德看着黑暗中逐渐亮起来的大楼,一个一个数过去,“啊,那里应该就是你包扎棒槌的医院吧,大元阪帝国医院。还有堂岛世纪饭店、天满急救医疗中心、浪花T饭店嗯?”

听到基德那个语音微扬的的停顿,浅浅转头也跟着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一座亮着标示牌的独立小楼,既不是**部门,也不是大型的医院饭店。浅浅看的一愣,最后无语的抚了抚额,没有预兆突然停电的前提下,一个破破旧旧的小楼第一时间就发起了电,不是专门告诉别人那里有问题么?话说白马到底在干什么,这种低级错误也出!

“Bingo!”基德突然甩了个响指,一只白鸽应声飞起消失在夜空,“真是遗憾了,我们下次再见吧,大小姐!”

浅浅还来不及反应,就看着基德伸展双臂后仰着倒下通天阁,没过半秒他的披风就变成了滑翔翼,带着他斜斜的飞过天空,直冲着那幢小楼飞去。

“切!以为我没准备就来了吗,正好实验一下阿笠博士新研究的便携式小型飞翔翼怎么样。”喃喃自语了一句,浅浅脱了外套捋了捋飘飞的头发,露出里面的马甲。盯着基德的身影笑了一下,也平展双臂跟着跳了下去。垂直的下落一段距离之后,穿在身上的马甲迎风鼓胀起来,最后撑起了一个小伞状物,带着浅浅歪歪斜斜的追着基德而去。

小型飞翔翼还是因为双子大厦那次事件的原因,浅浅为了避免再有那种情况的发生,麻烦阿笠博士做的,专为了应付那种情况用来跳楼的。只是还是比不上基德的滑翔翼,不但逐渐的拉远了距离,就连高度也一点点下降,越来越接近地面。

眼看着基德已经到达了那幢独立的小楼,不一会又从窗口跳出来继续朝着远处飞去,浅浅不由暗咒了一声。望了望下面的街道,交通信号灯因为停电的关系,车辆全部乱成了一锅粥,各自嘈杂的声音交融在一起,惹得人烦躁。浅浅刚皱了皱眉,却意外的听到一个被风声送至耳边的惊诧声音。

“啊!猪在天上飞!”那是一个有着张扬的火红色头发的男生,他手指着空中瞪大了眼睛大吼了一嗓子,然后自觉吼错了,又马上改口,“不对,不对,是有人在天上飞,还是个女人!”

“小金,你就不能老实点吗?”另一个姿态温和的人像是很头疼的叹了口气,随即摸上了右手的绷带,“不是告诉你了么,这种游戏除了你这个单细胞生物,是没有人会上当的。”

“就是,我们才不会上当的。”另一个人没好气的借口,顺手狠狠的敲了小金一个爆栗,“无论什么在天上飞,我们也不会上当抬头的,你就算是说裸奔美女也不行。”

“不是不是,是真的是真的!”小金还指着天上,抓耳挠腮跳来跳去的嚷嚷:“这次是真的,你们抬头看一眼啦!阿介、谦也,你们就看一眼,看一眼啦!小春、裕次你们也看看嘛!”

白石藏之介和忍足谦也不为所动,四天宝寺的几个人也只看着远山金太郎嚷嚷,顺便取笑嘲讽就是不抬头。倒是另一边几个人抬头扫了那么一眼,然后集体脸色扭曲了一下。正吃蛋糕的丸井文太突然被噎住,他身边一头汗色的胡狼桑原慌忙帮着顺气捶背;柳生和仁王像是石化了一下,恢复过来之后,一个推眼镜

一个意义不明的‘噗’了一声。

“呵呵,”幸村紧盯着半空中的身影像被秋风吹拂的落叶般打了个圈,抿着唇半响才瞥了眼身边散发浓郁黑气的真田,“你说她这回是从你哪里跳下来的,真田?”

真田默然无语,也盯着半空中的身影看了半天,才用力的压了压帽檐,沉声说了一句:“真是太松懈了!”说罢似乎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太松懈了!!”

“啊,”柳莲二眯起的眼睛张开了一瞬又闭了回去,发出一声平淡至极的单音节之后,默了半秒又加了两个字,“真的。”

四天宝寺的众人先是不明所以对视了一眼,继而抱着莫名其妙的态度仰头,浅浅就在他们的视线中悠悠的晃荡着往下飘。距离拉近,所有人都看清了浅浅扭曲着的脸,听她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真想戳瞎你们的眼睛,你们都给我见鬼去吧!!”

“诶诶诶,好恐怖!”远山金太郎一脸惊恐的退了好几步,随后委屈的撇了撇嘴,“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戳瞎我的眼睛,我才不要见鬼!”

四天宝寺网球部的都见过面了,那这个像猴子一样的家伙应该就是和叶的表弟远山金太郎吧,话说这个一脸天真而欠扁的孩子是怎么教育出来的?!浅浅嘴角抽了抽,眯着眼睛正想说话,忽然听见幸村问了一句,“浅浅,你从医院出来就说有事,一溜烟跑的不见影了,现在这是从哪里来啊?”

我从通天阁上来!浅浅抖唇腹诽着回答了一句,不知怎么气势却莫名的弱了下去一截,抬目看了眼快要变成一个白点消失的夜空中的基德,再看看自己目前这种上不上下不下的状况,最后黑线的抽了抽嘴角。

身后的街道上传来几声惊呼,浅浅疑惑的转头看去,正好看到一辆摩托车在拥挤的车流重心飞驰过来。看清骑在摩托上的人,不由也跟着惊呼了一声,“服部和柯南!”抬眼扫到街道前方路口正**拐弯的大型货车,瞅着那两人只顾着关注基德,压根没留意前方,马上扬声提醒了一声:“服部,小心前面!!”

服部闻声一怔紧忙转头,却还是晚了半拍,虽然及时打转的方向不至于正面撞上去,可是依旧被车头蹭了一下,连人带摩托的摔了出去,在地面上摩擦滑行了一大截。

浅浅一惊,也等不及这么慢悠悠的往地面上落。低头扫了眼和地面的距离,想了想即刻打开了脚上的滑轮鞋,然后解开了飞翔翼的链接绳,直接跳下来就地一个翻滚,卸去了下坠时的重力顺势起身,脚下的太阳能滑轮立刻就激起地面的尘土,飞窜出去。

“服部!你怎么样了?”浅浅一个大甩尾停在摔倒在地的服部身前问,柯南及时用滑轮减缓了摔势,这会也折了回来,急忙开口询问,“服部,没事吧?!”

“基德降下高度的地方是大阪湾,绝对会在那里降落。”服部皱了皱眉,不理会身上的伤,直接拽下头盔对着两人说:“你们在干什么,快点去追!让他逃了我可饶不了你们,快去!”

浅浅和柯南都愣了愣,两人对视了一眼,浅浅急忙转向旁边因为突发状况呆愣的四天宝寺和立海大众人,“还愣着干什么?打电话叫救护车和警察,拜托了!”

“浅浅,我们追!”柯南说了一句,马上蹬着滑板朝着基德的方向追了过去。浅浅的滑轮也蓄势待发,听见幸村的叫声回头安抚的笑了笑,“没事的,放心好了。”说罢也跟着窜了出去,两道荡起烟尘的身影迅速远去。

远处基德的身影逐渐降低,柯南和浅浅一前一后的急追,距离一步步拉近。眼见就要湾口的码头时,和柯南一步之差的浅浅忽然耳尖的听到一声金属响,低头一看脸色不由一变,急忙弯腰接起一枚因为冲势太巨,所以撞在地上反弹而起的子弹壳。

再抬头基德已经不见了身影,浅浅心底惊疑起来,咬牙加快了速度冲向码头,谁知到达的时候却只见到码头上一只被枪射中翅膀只白鸽,还有那颗被基德偷走的回忆之卵。盒子摔破了,只剩下那颗蛋躺在宝石蓝色的衬棉中,上面的玻璃还闪闪的折射着月色。

“浅浅,你看!”柯南忽然惊叫了一声。

浅浅从深黑的海面上收回视线回头,看清柯南手里的东西时,瞳孔不由一缩,“基德的单片眼镜?!”

“难道被射中掉到海里去了吧!?”柯南几步跑到码头边缘看着,“刚才看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人影,难道是他”

浅浅看了看手里的子弹壳,刚才捡起来的时候还再发烫,抿了抿唇正想说什么,又是一声带着消音器的枪响。柯南和浅浅一惊急忙四下观望,一个望远镜却正好掉到两人面前,摔的粉碎。

“是从桥上掉下来的。”柯南指着距离两人几米远,横跨一跳入海小河的桥说,“那边!”

浅浅转身仰头冲着柯南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人正好从桥上掉了下来。急速的朝那边跑了过去,迎着月色的光芒,浅浅清楚的看见那人咖啡色的头发。

“白马”浅浅脚步一滞倏然崩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白马掉进漆黑的海里,溅起白色的水花,心脏立刻重重的撞击在心口,于是声嘶力竭的大吼了一声:“白马!!”

“你说什么?”柯南闻言震惊的脚下一停,刚想转头问清楚,浅浅已经光速的冲了过去直奔海面。柯南伸手没拉住,也跟着追了上去大声阻止,“等等,浅浅!”

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任何人就这样消失!心底有一个声音这样说,柯南的话浅浅恍若未闻一样,径直的冲了过去,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了漆黑的海里。

阴暗冰冷的海水充斥周围,空气和月色被隔绝在海面之外,和爷爷出事那天好像!原本深埋的回忆不受控制的占据整个脑海,寒意一丝丝的从四肢传进心底,浅浅难以遏制的开始颤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像是被冻结一般,除了绝望的向海底深处沉去之外,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越来越黑暗越来越冰冷,浅浅痛苦的吐出几个泡泡,拼尽全力也始终抵不过心底深处盘踞的寒冷。最后一丝空气也毫不留恋的消散而去,浅浅苦笑了一下,想起跳下来的原因,不由闭上了眼睛喃喃了句: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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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0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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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呼吸间都是浓郁的消毒水味,丝丝阳光透过被微风轻掀起的窗帘照在眼睑上,带着细微的柔暖,让人不自觉放松了精神。微睁了双眸看向窗外,云清风高的是个很晴朗的清晨,浅浅凝目看了会天空中飞翔的小鸟,直到看见白鸽飞过时,昨夜的记忆这才瞬间回笼!

“白马!”猛然从床上坐起,浅浅睁大了眼睛扫了圈周围,马上注意到自己是在医院,而房间里面没有白马探的踪影。心脏即刻重重一跳,想起白马探是因为中枪坠海,顿时没了反应。

临床上的服部听到动静,转头看见浅浅坐在床上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于是和一旁的柯南对视了一眼开口:“醒了么,感觉怎么样?”

浅浅愣愣的转头,眼神闪烁着动了动嘴唇,看着两人顿了几秒却问:“服部?!你没事吧?”

服部和柯南再次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无声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心底咯噔一下,浅浅忽然觉得呼吸急促了起来,猛的跳下了床强制镇定了心神,开口:“呐,白马呢?他怎么样了?”

“你听我说,”服部见状也下了床,一脸沉重的走过来,按着浅浅的肩把人压坐在床上,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样迟疑了一会,才叹了口气出声,“你溺水的时候是白马那家伙救了你,昨晚他抱着你来医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除了什么事呢。幸亏你没事,可是他就有点问题了,被子弹射中了肩窝,流血过多”

浅浅脸色刷的苍白起来,服部眨了眨眼睛不出声了,柯南这时才走过来接道:“白马现在还在手术室”

他话音刚落,浅浅已经一溜烟的冲了出去。病房里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服部才摸着脑袋讪讪的开口,“似乎被吓坏了呐,工藤,怎么办?”

“没事大概。”柯南看着被大力拍到墙上有弹回来的门,难得良心发现的沉默了几秒,“她冲出去碰到医生一问,就会知道了。谁知道她慌乱成这样子,平常的话肯定马上就反应过来我们有问题了。”说着对上服部的视线,嘴角抽搐了一下开始找借口,“再说,兰说碰到新一的事情,基德那家伙假扮成我哼,不知道她发现了基德的真面目要挟人家,还是怎么,都肯定和她有关系。居然对小兰做出那样的事,小骗一下应该没什么的吧?”

你自己都说的这么不确定,就不要让我打头阵骗人啊。服部顿感无语,默了一会转开视线,“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跟去看看吧。万一”

话说到一半没说完,服部和柯南相视都觉得有些不妙,于是急忙追了出去。手术室就在他们所在病房不远转过一个弯的地方,两人冲出病房门先听到身后小兰、和叶诧异的叫声,都不敢回头看一眼,脚下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等到拐过弯,听到浅浅揪着的医生说了一句话,两人立刻嘴角抽搐的冷汗着暗叫了句:“糟糕!”

“你是病人的家属么?”刚才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问了一句,见来人一脸惊慌的拽着自己的衣领直点头,于是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不忍心的说:“对不起,病人因为失血过多,没撑下来。”

仿若被抽走了全身力量一般,浅浅即刻委顿于地,脑海里一片空白,恍惚中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焦急的大声说这话,可惜没有一个字切切实实的传进耳朵。

和叶、小兰两人,加上立海大网球部的一堆,以及大清早起来就惦记着帮忙出去买粥的白马探先是看到柯南和服部慌慌张张的身影,觉得事情不对全体跟了上来,就见到瘫坐在地上失神的浅浅,所有人都是一愣。

幸村走在最前面脸色一变,见柯南和服部冷汗直飙的对着浅浅的耳朵说着什么,立刻走上前将人连拖带拽的拉起来,看着浅浅苍白的脸皱了邹眉,随即轻拍了拍放轻了声音缓缓开口:“浅浅,怎么了?”

觉察到脸上的温度,浅浅的眼神慢慢聚焦在一起,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幸村?!”

“啊,是我。”幸村说着,顺手帮浅浅拍了拍腿上的土,柔和的笑着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苍茫的心低似乎照进丝丝温暖,浅浅突然毫无预兆的将眼前的人紧紧抱住,将头埋在了对方脖颈处,这才颤抖着声音开口:“白马”

幸村被吓了一跳,觉察到怀里的人似乎在微微颤抖马上伸手环住了浅浅的腰,听到‘白马’两个字,微愣的抬眼看向一旁拎着粥的白马探。

白马探最初也愣了一下,待看到柯南和服部冷汗涔涔的样子,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抬脚走了过来,应了一声:“我在这里。”

浅浅似乎没有听到,整个人还沉浸在那种彻骨的冰冷中,拼命也想说点什么的啜嗫着开口:“白马他”

“嗯,我就在这里。”白马探继续回应,顺便问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柯南和服部说白马失血过多,”熟悉的声音安抚了身体的颤抖,浅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接着说:“白马他”

话音戛然而止,浅浅猛地从幸村怀里抬起头来,一眼就望见了挑眉站在自己面前的白马探,虽然病服衣领下露出了一点绷带,但绝对没有病入膏肓的感觉,什么失血过多简直就是扯淡。

“你”只说了一个字,马上明白自己是被柯南和服部给耍了,于是嘴角抽搐的朝两人斜看过去,“你们骗我!”

“是我们话没说完,你就心急火燎的跑出来了,”服部和柯南正背贴着墙壁溜走,见所有的视线顿时集中过来,不由更加的冷汗,“是吧,工柯南!”

“你说什么?平次,你怎么能这样做?”和叶瞪大了眼睛来回看了看,好像才反应过来的大声说:“浅浅她本来就受了伤,为什么你还这样骗人?小心我和伯父说哦,平次!”

“柯南,”小兰也一脸的诧异,看了镜片白芒不断闪烁的柯南一会,“这样是不对的哦,柯南,我要生气了。”

浅浅默默的看着,随后抽了抽鼻子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假哭起来。和叶和小兰听见,顿时将服部和柯南强压了过来,命令般的开口:“现在马上给道歉,作为男生惹哭女孩子,真是最差劲了。”

“抱抱歉,”服部嘴角抽搐的说了一句,然后小小声的嘀咕,“说起来,你运气也太背了,医院怎么会偏偏在这时给人做手术呢,还真是什么失血过多的原因。”

“呵呵,谁会想到会出这样的乌龙,抱歉。”柯南一阵无语,见浅浅还在捂着眼睛假哭,不由黑线起来,“喂喂,适可而止哦,你找基德假扮我的事,我还什么也没说呢。”

浅浅被‘运背、乌龙’噎的一阵气郁,哼哼着从手指缝里瞥了两人一眼,紧跟着就又是两声抑扬顿挫的干嚎。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小兰、和叶一愣,急忙将抽搐不已的柯南和服部拉开,“叫你们道歉,为什么人哭的更厉害了?”

“没事,我带她去洗把脸就好了。”白马在一旁看够了,这才开口解救柯南和服部,然后拉了拉浅浅示意,“好了,大清早在这种地方,围了一圈人了哦。”

浅浅一僵,哭声立刻消失只是依旧捂着眼睛,任由白马探拉走,直到回到病房坐在床上才松开了手,眨了眨被揉压的发红的眼睛。可能是假哭的过头了,现在看着白马探基本上算是完好无缺的站在眼前,双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涩了起来,“下次别再搞这种事了,说起来,为什么会朝你开枪?基德呢?凶手呢?”

“昨晚警察连夜搜寻,也没找到基德的踪影。”白马探看了浅浅一眼,顺手从床头拿过抽纸盒将纸巾一张一张递过去,“至于朝我开枪,大概是因为我拿着望远镜,凶手害怕我看到了他的真面目,杀人灭口而已。”

“那你看到了?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只是看到一个裹着黑色披风、带着黑色帽子的身形显瘦的人而已。”白马探手上动作不停,想了想说:“只是凶手似乎很执着于射击人的左眼,无论是基德还是我,凶手瞄准的都是左眼。”

浅浅脸色霍地一变,倏地站起身来。白马探立刻接着说:“放心好了,跟你想的不一样。出了这样的事,原本定在今天的展览取消,今天下午你们就先乘铃木家的游轮回东京去吧。”

“那你呢?”浅浅一愣,问:“既然凶手以为你看到了他的样子,那么一次没成功估计还回来杀人灭口的。”

“啊,我知道。”白马探说着,起身去一旁的洗漱间洗了条毛巾出来,“所以才要分开,我跟你们在一起,危险系数太高了。”

说到底,白马探也是个很固执的人呢,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因为危险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不会逃避,那是属于白马作为一个侦探的自尊。浅浅听着,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低头抬手捂住了脸把想说的话全压了回去。

“不要担心,我保证不会像昨晚那样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白马探伸手拍了拍浅浅的发顶,“绅士不会让女孩子失望的,相信我。”

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这样,大概侦探就是这么回事吧,不管面对的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回身却还是要笑着粉饰太平。柯南是这样,服部是这样,白马探也是这样,恐怕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立海大的人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病房里面正好处于那样的安静之中,幸村愣了一下正要推门,却忽然听到白马探的声音,伸出的手立刻滞在那里。

“呐,团团,你原本游泳不错的,昨晚却意外溺水,是不是因为那个毒药的原因?”

房间里半天没有人说话,半响之后才响起浅浅的叹气声,低沉而绝望:“不是,那个毒药只是把我变成现在的样子而已,溺水大概是心理原因吧?”

又是半响沉寂,白马探看着捂脸紧咬着唇的浅浅,眸色闪了闪,顿了顿还是开口:“那天,我听到你家出事的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你家的别墅已经被大火彻底烧毁了。负责的警察得出的结论是天然气爆炸,至于你,说是心智惊乱开车下山求救的时候不小心冲下了悬崖我一直没问过,以为你总会和我说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浅浅从手心里抬头看了看白马探,抖着唇牵强的笑了起来,“那天本来说是要为你和我的生日做准备呢,结果还没等到生日来临,我们就先迎来了死神,你说是不是讽刺?”

“我不是故意在挖你伤疤。”白马探移开视线,“伤口捂着只会发脓,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

“那告诉你就能改变什么了吗?”浅浅敛目看着自己的手心,好半天才轻声说:“告诉你我是被他们强迫灌了毒药,然后从悬崖上像丢垃圾一样丢进海里的,我就能不再害怕那种黑暗沉冷的大海吗?开什么玩笑?!”

病房里一时死寂,病房外面的空气也似乎全部被冻结了一般,半天没有人说话。幸村的脸色不由苍白了些许,猛然收回了还伸出的手,感觉到身后丸井和切原动了一下,抿唇转头丢了个眼神过去,立刻就有仁王雅治和胡狼桑原眼疾手快的将两人捂住嘴制住了动作,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病房门口。

“你要憋死我吗,仁王学长?”远离了浅浅所在的病房,退进了一般没有人会走的安全楼梯,仁王这才松开了对切原赤也的牵制,后者立刻红着眼皱着眉嚷嚷,“你们拉我做什么?浅浅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毒药?什么被丢进海里,我怎么听不明白?”

“浅浅不是失忆了么,那刚才说的是什么?”丸井也跟着挣开了胡狼的手,来不及喘气就促声问:“什么伤疤,什么发脓?我们为什么不进去问个清楚!”

“闭嘴!安静!”真田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沉默了一会才再次出声,“刚才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那些话就当做没听到,明白了吗?”

“为什么?”赤也和丸井异口同声,“怎么可能?”

“给我忘掉!”幸村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凌厉的在所有人面上扫过,清晰而缓慢的开口:“不想浅浅出事的话,一个字也不准和别人提起,任何人也不可以,就算是家里也一样!还有,就照真田说的,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浅浅如果不主动提起的话,绝对不准去问!”

他说着,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这是为了浅浅,你们不想失去她的吧。”

对于这一切,病房里的两人全然不知。白马探看着浅浅的样子手指下意识的紧了紧,轻闭了下眼低声说:“只要哭出来也好,怎样发泄都好”

“哼哼,”浅浅忽然笑了两声,搓搓鼻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没有泪水了,哭不出来呢。”

“是吗,”白马探认真的看了浅浅几秒,像是很挫败的垂头顺了顺留海,“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看着喜欢的女人在眼前哭泣,我也是一样。但是抱歉了,好像我本身就总是能招惹你的眼泪,对不起!”

浅浅顿时眼睛脱窗般的抬头瞪过去,嘴唇蠕动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白马探看着浅浅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个弧度,抬手就把手里的毛巾蒙在了浅浅脸上,“擦擦脸,走吧,他们也应该等急了。”

他们?浅浅听的心理咯噔了一下,好像记得立海大的那群人也在,他们不会又听壁角吧。想着,浅浅胡乱擦了把脸,动作迅速收拾好走出病房,看见正好走过来的一众人才暗松了口气。想起自己刚才丢人的假哭,有些发窘的摸了摸鼻头,对着幸村笑笑:“走吧,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又叫你们担心了。”说罢,看着丸井开口,“等回去了,请你们吃东西赔罪吧。”

幸村一怔,也跟着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丸井已经眨着眼睛一脸纠结的抢先开口:“浅浅浅,你的身体没事吧?”

“没事啊,”浅浅愣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扫了自己一遍,“我有哪里不对么,丸井你的表情很怪异哦。”

“是是吗?”丸井不自然的挪开了视线,似乎想说什么又不能说,憋得不得了的样子。

浅浅越发的奇怪,侧头正像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仁王却一把勾住了丸井的脖子,对着浅浅‘噗哩’的一声,然后说:“没什么没什么,这吃货今早没吃饱,想叫你一起去吃东西呢?”

是这样吗?浅浅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丸井,有瞥了瞥和他同样差不多表情的切原赤也。仁王顺着浅浅的视线转头,另一只手臂一伸同样把切原赤也也勾了过来,咧着嘴说:“噗哩,赤也、文太,你们陪我去厕所交流下感情!”

说着拖着两人的脖子把人拽走了,浅浅目送着几人远去,然后又瞅了瞅最后追过去的人,嘴角抽了抽,“幸村,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真田也需要一起跟去交流一下感情么?”

“呵呵,别管他们。”幸村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拉住浅浅就朝另一边走,“他们是吃多了,需要消消食。毛利桑他们都已经等半天了,我们快过去吧,铃木财团家的豪华游轮我还没做过呢。”

“是啊是啊,”柳生几步追了上来走在浅浅身侧,“听说那颗回忆之卵会一起带回东京,浅浅能和铃木会长说说,让我们再看一眼么?”

“据说基德那家伙一般只偷宝石之类的东西,”柳莲二跟着插口,“这次却来偷这个和宝石不想关的蛋,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为什么你们一晚上过去全部变的积极起来了?浅浅挑了挑眉,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白马探,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跟着一行人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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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1 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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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天高云淡的,浅浅一踏上铃木家的游轮,立刻就被毫无遮挡的海景吸引,看着水天交接的地方发起怔来,直到手被幸村捏了捏才回过神来。

“浅浅,我们进去吧。”幸村顺着浅浅的视线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开口,“铃木会长还等着呢。”

总觉得立海大这群家伙好像变的小心翼翼起来了,难不成是这次溺水把他们吓到了?浅浅想问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点了点头跟着一群人走进船舱,然后看着里面几个人愣了一下。原以为船上只有自己和立海大一众,以及铃木家的和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却没想到早先见过的俄罗斯大使馆一等秘书西鲁先生、美术商乾将一、自由摄影家寒川龙和罗曼诺夫王朝研究家浦思青兰。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陌生人,浅浅听了介绍才知道是香阪夏美和她的管家泽部。

情况似乎有点复杂了呢?而且说不准阻击基德和白马探的凶手就在这些人里面!浅浅想到这里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悄声问一旁铃木财团的秘书西野,“西野先生,那个香阪夏美小姐是什么来头啊?”

“啊,”西野愣了一下,笑声的解释说:“她说她祖父留下来一张关于回忆之卵的旧图纸,上面画的回忆之卵和我们手里那个不太一样,大家正要看看呢。”

浅浅点了点头,那边的香阪夏美见人已经到全了,也开始介绍自己的来意,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看起来发黄的图纸展开放在桌面上,“我的曾祖父名叫喜一,他曾在法贝热的工厂中担任工人,并在当地和俄罗斯女性结婚。革命爆发后的第二年两人一起回到**,曾祖母生了个女婴,可是不久曾祖母就过世了,然后9年后曾祖父45岁时也过世了。那个女婴是我祖母,祖父和我父母在我5岁的时候因为车祸丧生,我是祖母抚养长大的,可是祖母上个月也过世了。我在巴黎做西点师,这次特地回国来整理祖母的遗物,结果发现了应该是曾祖父画的很旧的图纸。虽然中间破了,但是还能看出就是这个回忆之卵!”

浅浅凑过去看了一眼那张被一分为二的纸,上面所画的蛋的轮廓果然和铃木家的回忆之卵相似,而且纸张的下脚还写着一个英文单词:ERIE!

“memem”切原赤也凑在浅浅身后伸着脖子巴望了几眼,啜啜嗫嗫了半天也没把那个单词读出来,于是转头求助一旁的仁王雅治,“仁王前辈,那个英文什么意思?”

“我说,赤也你的英文怎么可以烂成这样?”仁王颇觉头疼的叹了口气,看了眼四周听到声音都朝他俩看过去的目光,嘴角抽了一下,勾着赤也的脖子小声嘀咕,“不懂可以装懂,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暴漏自己的无知啊,我可爱的学弟!”

“咳,”铃木会长咳了一声,装作没听见一般的看了看那张图纸开口,“memories,回忆!的确是回忆之卵没错,可是这上面镶嵌有宝石,但是我得到的却没有。”

“这两个不是一个蛋!”丸井文太突然开口,对着所有人惊诧的视线,很自得的咧嘴一笑,抬起大拇指朝自己一指说:“不要小看本天才的动态视力哦!在网球上面画朵小花,网球高速飞过来的时候本天才也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上面画了什么。”

“丸井,”真田在一旁低斥了一声,“不要说多余的话!”

浅浅偏头掩唇一笑,看着丸井在真田的一声呵斥下变脸似的急忙回答:“你们看,画纸上的蛋描绘的花纹,跟眼前这个回忆之卵上面的纹路完全不一样,肯定不是同一个。这个,我们网球部的人都能看出来!”

真田唇角一动,浅浅忍不住笑出声来,急忙转移话题般:“丸井说的没错,而且被分开的纸也合不到一起啊,应该是中间缺失了一部分。”

“会不会本来就有两个蛋?”柯南低眉沉思了一会之后,突然接口:“因为如果这是一个蛋的话,图纸上的轮廓线也合不起来啊,会不会本来是在很大的纸上画了两个蛋,后来中间的部分不见了。”

“会长,回忆之卵能让我看一下吗?”浅浅细细的寻思了一会,开口对铃木园子的父亲鞠了一躬,礼貌的开口,“我会很小心的。”

“可以,”铃木会长一愣,马上回神很大方的点头,“说起来惭愧,小女小的时候还经常拿这个蛋当玩具呢。不用这么客气的,请随便看。”

浅浅点头就要伸手去拿,结果低头却见柯南已经趁着众人不注意将回忆之卵拿在手里,上上下下翻来覆去的看着,然后不小心在蛋低端戳了一下,立刻就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在脚下的地板上滚了一圈。

“哈哈,”一众人无语的视线下,柯南摸着脑袋干笑:“有一片小镜子不小心弄掉了。”

浅浅挑了挑眉,俯身捡起那片打磨精致的小镜片看了看,“我就觉得奇怪了,这么珍贵的回忆之卵里有这么多镜片本身就很奇怪了,就算是制作的时候国力空虚,也不至于全用玻璃代替,我总觉得”话说到一半,手里的镜片一侧,背光面立刻有隐隐戳戳影像闪了闪,“这上面”

话还没说完,柯南已经从浅浅手里接过镜片看了看,然后回身冲着站在一旁的西野喊道:“西野先生,麻烦关一下灯可以吗?”

西野应了一声,下一秒整个房间里面就黑暗下来,柯南也不解释只是一手拿着那块镜片,另一手却拿着阿笠博士制作的手表型手电一照。令所有人睁目结舌的是,灯光照射到镜片上立刻产生了折射,在对面的墙上投影出一个古堡的图案。

“这个是”香阪夏美一见立刻惊讶出声,“这个城堡是祖父留给我的,在横须贺的城堡!”

“为什么会显出图像来?”丸井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小声问:“魔法?”

“呵呵,”浅浅闻言一笑,一边听着那边几人的话,一边分心解释,“不是魔法,但是确实魔镜哦。是因为镜子经过特殊处理,表面上看起来和平常的镜子没什么两样,但是在黑暗中光照就会折射出隐藏的图案,被叫做魔镜。”

“我曾在书上看到过,”柳生一脸兴致的插嘴,“以前**有些秘密的天主教徒,就是利用镜子反射在墙上的十字架偷偷祈祷的。”

这群人对这个还真感兴趣啊,浅浅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此时灯被打开,整个房间瞬间亮了起来,毛利小五郎一副沉思者的模样沉吟了一会,突然站起身来开口:“夏美小姐,这两个蛋是你曾祖父做的吧。”

一众人顿时惊诧起来,毛利小五郎接着说:“你曾祖父在俄国革命之前,和他夫人一起制作了两个蛋,然后带回**,也许把这第二颗蛋上的宝石部分变卖之后,才盖了横须贺的城堡,而第二颗蛋则藏在城堡里的某个地方,然后把藏在城堡里这一暗示通过魔镜镶嵌在其它蛋里面。”

香阪夏美听罢,忽然从包里掏出一把看起来就很有年代感的钥匙,当即就将所有人的视线从眼前的回忆之卵转到了横须贺的城堡。当即,俄罗斯的西鲁、乾将一、寒川龙和浦思青兰就纷纷请求想去城堡参观,眼里满是遮掩不住的贪婪。

浅浅眯了眯眼睛冷哼了一声,一旁的柳生想了想小声询问:“浅浅,我们也去吗?”

回头立海大的众人似乎正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可是神色间却是满满的期待,让浅浅不由哑然,还没开口说什么,香阪夏美却很大方的开口:“没关系,大家一起去吧。”

从船舱里出来,浅浅不自觉的伸了懒腰,走到了船舷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出神。幸村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背靠着护栏看着在船头船尾到处参观的部员,皱了皱眉问:“浅浅,大家一起去没关系吗?”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浅浅挥了挥手示意他放心,“没事的,我们只是去凑热闹而已,凶手的目的是回忆之卵,应该没什么危险。再说,这机会可是难得一遇的,你们不是挺感兴趣么?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你们的。”

“呵呵,”幸村看着浅浅拍胸发誓的模样笑出声来,摇着脑袋哀怨似的叹了口气,“浅浅你这样说,真的很让我们这些男生无地自容呢。”

浅浅突然无语,正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仁王他们参观完了游轮走了过来,丸井很兴奋的嚷嚷了一句:“浅浅,你说这船什么时候回到城堡啊?”

“照这个速度,”柳莲二翻出笔记本,不知道在上面算了些什么,过了一会才抬头回答:“恐怕今晚我们要在船上过夜,明天上午才能到啊。”

“要住一晚上啊,”赤也呆呆的点头,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愣愣的发问:“你们说会不会遇见暴风雨”

他话还没说完,直接被仁王一手肘勒了回去,没好气的笑骂道:“想什么呢,以为自己是鲁滨逊,想玩一把漂流记么?”

“太松懈了!”真田说了一句,然后又追了一句,“赤也,你的英文、物理和地理都需要补习了!”

浅浅忍不住笑出声来,指着真田说:“也就你能在这种时间说出这种煞风景的话,话说你们本来就是来放松的好不好,松懈就松懈了呗。”

“就是就是,”丸井立刻赞同,瞥了真田一眼往浅浅这边挪了挪,重新兴致勃勃的开口,“商量一下吧,好歹也要在船上呆一天,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玩个什么游戏打发打发时间好了。”

一众人还想出玩什么游戏,铃木园子从客房那边出来,直接拽起浅浅就走,“你们只要不把这船拆了,怎样玩都行,浅浅我就先借走了。”

浅浅被拽的一个踉跄,幸亏真田在旁边扶了一把,于是慌忙稳住身形问:“园子姐,你借我去干什么?”

“去开茶话会,”园子兴奋的说着,“不要管这几个男生了,那边有几个美女,咱们去喝喝下午茶聊聊天。”

浅浅一愣,忽然想起那个浦思青兰,本着**人的缘故,对她一直很有好感,现在有聊天的机会,几乎马上点了点头,只朝立海大的几个人挥了挥手就跟着铃木园子离开。

浦思青兰说她是**人,所以聊天之际浅浅打量她的视线也就在不经意间热切了几分,但是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慢慢的却不知怎么觉得有种莫名的违和感,说不清楚到不明白。

“说起来,夏美桑和青兰桑的眼珠都是灰色的呢,难道**人的眼睛颜色都是灰色的吗?”

忽然听见园子的惊讶的声音,浅浅猛的从纠结中回神,仔细的看了看两人同为灰色的眼珠子,下意识的开口:“不是哦,**人的眼珠子黑色的,就像我这样的。”

“是吗?”小兰凑过来认真的看了看浅浅的眼睛,疑惑的开口:“浅浅你的眼珠子真是黑色的呢,但是,浅浅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被柯南在桌子下狠踹了一脚,浅浅呲牙咧嘴的解释,“因为我喜欢**啊,以前的时候也去过**旅游过很多次,当然就知道了。我还知道青兰桑穿的这件衣服叫旗袍呢,我一直很喜欢呢。”

“是吗,那咱们还是老乡呢。”浦思青兰看着浅浅笑了笑,带这种不可名状的高贵味道,只是说的话却是很拗口的中文,“你喜欢这种衣服吗?”

浅浅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同样用较之不知道流利了多少的中文回答:“嗯,非常喜欢。这件**红色的旗袍很适合你呢,青兰小姐。”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园子瞪大了眼睛来回的看着两人问:“是中文吗?”

“啊,”浦思青兰闻言转头对园子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浅浅笑了笑,“我正好有一件旗袍,买的时候因为没有合适的尺码,但是又非常喜欢就买下来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就送给你吧,当做他国相遇的礼物。”

浅浅简直受宠若惊,还没来得及推辞,却被小兰和园子凑热闹般的答应下来,迫不及待的推着浅浅跟着浦思青兰去换装。

“我知道**有句古话,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园子不怀好意的笑,“浅浅就去换了衣服,然后叫青兰桑或者夏美桑帮忙画个美美的妆,出去绝对吓死那些男生。”

我吓死他们要做什么?一滴冷汗顺着后脑勺滑落,浅浅抿了抿唇婉拒:“**还有一句古话是这样说的,女为悦己者容,我又没有男朋友,所以还是算了吧。”

“少废话,你再拖拉,我就去找那个叫幸村的来劝你。”园子挑着眉说了一句,一把将浅浅推进了浦思青兰怀里,“青兰桑,拜托你了。”

浦思青兰送给自己的旗袍也是一件红色,颜色似乎比她身上穿的那件还要艳一些,在肩头和下摆开衩处还绣有梅花,看起来异常美丽。

换了衣服出门,女孩子立刻围着浅浅转了三圈,园子还不停上下其手的摸了几把,装腔作势的拄着下巴啧啧感叹,“果然很好看呢,一下子变性感了嘛。哇,腿不错,就是胸部小了点,要不然就更完美了。不过也没办法,国中生还没发育完全啊。”

你是女流氓吗?浅浅脸爆红,条件反射的就想抬脚把园子踹到海里去,可是刚一动就想到旗袍的那个高开衩下摆,只能恨恨作罢。尴尬无比的移开视线,正好看见因为园子一番话红了脸在一旁抽嘴角的柯南,浅浅只觉得脸上可以煎蛋了。

“你这个小鬼脸红什么?”园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弯腰戳着柯南的额头问:“难不成你也懂”

“啊啊,园子姐!”浅浅差点跳起来,直接拖着园子就走,还顺道拉上了小兰,“我们去接着聊天吧。”

再次围着桌子坐下来,话题自然而然的转向和**有关的话题上,浅浅缩在一角默默的听着,本着不引起园子那家伙注意的原则,偶尔的插几句。

“青兰桑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呢,”香阪夏美突然问:“我今年27岁,5月3日的生日,青兰桑呢?”

“我也是27岁,”浦思青兰回了一声,“5月5号的生日。”

柯南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立刻接了一句,“那你们的生日都只和我差一天耶。”

小兰闻言一震,脸色也跟着变了,明显又是想起了新一的事情。浅浅瞥见不动声色的踩了柯南一脚,面无表情的转移话题,“说起来,青兰桑都去过**什么地方?有没有特别喜欢哪里?”

“我吗,”浦思青兰点了点头,微抬头露出一脸怀念的神色,“去过很多地方呢,说起喜欢的话应该是西安吧,我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游览了很多名胜古迹和自然景色,很喜欢。”

“西安啊,我也去过那里,只不过就呆了一天。”浅浅喟叹般的点了点头,说着遗憾的耸了耸肩,“本来想去华山看看久负盛名的迎客松呢,但是没去成。”

“呵呵,那还真是可惜了。”浦思青兰礼貌的笑了笑,客套的开口:“如果有机会的话,一起去吧,我也想念华山的景色了。”

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浅浅侧头想了想,却一时没什么头绪,瞥见盯着柯南神色不定的小兰,不由叹了口气。整个下午就在这种各有所思的情况下荒了过去,直到窗外的夕阳映红了整个海面才被来通知晚餐准备好了的西野打断。

晚餐摆在了甲板上,浅浅一边想事情一边跟着往舱外走,见到同样心不在焉的柯南,有力无气的提醒了一句,“我说,你说话能稍微小心一点吗,小兰已经在怀疑了。”

“我知道,我一时口快说漏了嘴。”柯南垂了垂脑袋,忽然又抬头看向浅浅,“不过,你确定要这样出去吗?”

浅浅一愣,这才恍然自己还穿着旗袍画着妆。正想回去换衣服,却被铃木园子拉住,看着她朝自己呲牙猥琐一笑。浅浅还没回过神来,铃木园子已经几步跳到了甲板上,双手叉腰的叫了一声,“大家,来欢迎我们的美女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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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2 暗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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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园子这一声喊得估计能在宽广的海面上传出去几十里,甲板上静了一下之后,马上传出毛利小五郎的夸张的叫声:“美女么,在哪里在哪里?”

隐约还有几声轻笑,然后就是那个摄影家寒川龙的声音:“美女,铃木小姐真是的。今天船上的几个女性都是各有风姿的美女,不知小姐说的是哪一个?”

浅浅整个人一僵,想回去换衣服却被小兰和香阪夏美两人笑嘻嘻的拦住,只好站在离甲板一步之遥的舱口手足无措。浦思青兰看着浅浅发窘的样子,走过来拍着她的肩安抚道:“不用怕。”

我不是怕好不好!浅浅有口难言的扯了扯唇角,其实原本没什么的,可是被园子那家伙一喊,让人怎么好意思就这么厚着脸皮出去?

“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园子不耐烦的挑了挑眉,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吼了一句,“快出来,要不然我找人进去请你!”

为什么只要在这种事情上你就会体现出前所未有的彪悍?!浅浅抚了抚额,心不甘情不愿的挪了下步子,没成想柯南那家伙在一旁偷笑够了,居然很欠扁的窜到浅浅身后,伸手就是一推。

“啊咧咧,浅浅姐姐什么时候变得扭捏起来了?外面都千呼万唤了,还是我送浅浅姐姐出去吧。”

他这样说,浅浅没防备直接被他推出了甲板,前冲了几步之后才稳住了身体,然后嘴角抽搐的站在众人的视线中任凭打量!隐隐约约听到幸村那边有人轻呼了一声,可惜浅浅心底有点发慌,也没顾得上转头去看一眼,分析一下是谁的声音。

夕阳下,红色的旗袍被映照的更加艳丽,浅浅还真没遇到过这种尴尬的境遇,窘迫的额上都渗出细汗,脸色也微微发红,像是和晚霞攀比一般。半天没有人说话,浅浅只觉得细汗都几乎变成冷汗,微风吹过拂起的发丝扫过脸颊,带来些微痒。

不自在的伸手挠了一下,顺手把头发挽到耳后,浅浅终于忍无可忍的跺了跺脚,有些羞恼的转身打算回客舱的时候,眼前却被突如其来的白芒晃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才发现那是相机的闪光灯。

“不错!”接连不断的按了好几下快门,寒川龙看着浅浅的样子笑道:“这种含羞带怯的表情,我拍下了。”

谁谁含羞带怯了?!这个词简直超出了认知,浅浅一阵恶寒不由打了个哆嗦,好容易克制住就听见毛利小五郎一声冷哼,“什么美女啊,不过就是一个发育没完全的国中生小鬼而已!哪能跟青兰桑和夏美桑相比,呐,两位美女?”

“那是大叔不懂得欣赏,”园子挥挥手也跟着哼了一声,顺势就朝旁边一指,“看,那群少年不是都看直了眼睛吗?”

不知道被铃木园子指着的人是什么表情,浅浅闻言顿时更加的窘迫,别说转头看一眼,就连视线的余光也不敢往立海大那边瞟一下。于是,只能对着毛利小五郎一脸嫌弃鄙视的表情暗自忍耐自己发痒的手,最后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声,“真抱歉,大叔!我只是一个发育没完全的小鬼,我去换衣服了!”

“不要在意,”小兰连忙拉住了浅浅,警告般的瞪了毛利小五郎一眼劝道:“浅浅别听我爸爸乱说,你穿这个真的很漂亮的。”

铃木园子看着浅浅挑挑眉,忽然瞥见船舷旁的幸村等人,眯了下眼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马上唯恐天下不乱的窜了过去,挤在幸村和真田中间,很男孩子气抬臂搭在两人肩膀上,凉飕飕的问了一句:“怎么样,是美女吧?”

国中生再怎么说脸皮也是比较薄的,当下听到这话的人都尴尬的各自转移了视线。幸村和真田也不自然的偏了偏脑袋,一个脸上惯性的微笑,一个拽了下帽檐暗自说了句:“真是太松懈了!”

“啧啧,不要不好意思承认嘛。”园子见状似乎更加愉悦,拍着两人的肩膀装模作样的叹气,“说起来,浅浅可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呢,不抓紧点的话可会被别人抢走的哦。那样的话,可就后悔莫及了。”

“呵呵,”幸村耳根掠过一抹淡红,扫了眼还跟小兰说着什么的浅浅,压低了声音不温不火的开口:“铃木桑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真是不懂风情啊,少年。”园子哼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开口:“上次情人节的时候就看出你们有问题了,既然喜欢的话就鼓起勇气告白呀?不会是男子主义作祟,等着对方先开口吧?呐,你们看着就没有什么冲动吗?我要是男生,绝对会把她一把拥入怀中,然后狠狠的亲下去,直接宣告了所有权再说!”

立海大的几个人似乎都被园子吓到了,都干瞪着眼盯着园子。幸村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瞥了眼清浅笑着的浅浅,又瞅了眼啧啧出声的园子,呵呵的笑了两声,却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浅浅压根就没注意到园子什么时候跑去立海大那边的,只是突然的觉得后背发凉,这才条件反射猛然转身,正好看到立海大那一群人脸上飘过的诡异红晕,再瞄到一旁笑的猥琐的园子,顿时寒毛直竖。

“园子姐!”气急的叫了一声,浅浅直觉预感园子那家伙肯定是又说了什么让人无语的流氓话,而那话绝对还是和自己有关的。这样想着,脸上好容易吹风退下来的温度又有了上升的趋势,连忙大步跨了过去将人从幸村和真田中间拽了出来,几乎磨牙的问,“你和他们说什么了?”

“你干嘛那么激动?”园子诡笑着反问了一句,事不关己般的摊了摊手,“我什么也没说,不信你问他们。”

浅浅心底发毛的朝立海大那群人看了过去,接过目光相对的人全部都眼神发虚的错开视线,看的浅浅眼皮直跳,于是下意识的揪住了离的最近的真田,不经大脑般的张嘴就说:“你们别听园子乱讲啊,我知道我身材不足,撑不起这个旗袍的性感曲线,是不是我穿这个有点怪?”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浅浅愣了一下,即刻抬手捂着脸呻吟起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园子突然嗤的笑了一声,拉着头埋在手心里不想见人的浅浅走远。

不敢去看幸村他们的表情,也不想被园子几人取笑,浅浅索性走到一边去欣赏落日的美景。一望无际的大海,诡谲多变的晚霞,浅浅望着水天交接的地方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的静下心神,这才感觉刚才的尴尬消退了不少。

晚风徐徐吹过,夕阳也逐渐下沉,被晚霞映红的海面一点点褪色,浅浅看着不自觉的颤了一下,马上就听到身边有人说:“海风吹多了不好,站了很久了,去那边坐坐吧。”

“幸村?”浅浅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事,我喜欢看夕阳。”说罢又摸了摸鼻尖,讷讷的说:“那个,园子喜欢开玩笑,你们别那啥她到底和你们说什么了?”

幸村凝视了浅浅几秒,突然噗的笑出声来,直到笑的浅浅脸色发绿的时候才堪堪止住,然后再次凝视着浅浅,似乎在斟酌怎么开口。

浅浅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脑海里自行脑补了一下园子可能会说的流氓话,顿时觉得心底发虚。汗颜不已的谋划着怎么开溜时,却被一声惊呼打断。

惊呼的是浦思青兰,浅浅和幸村疑惑的看过去时,她正盯着寒川龙脖子里的吊坠惊讶的问:“寒川桑,你脖子里的那个吊坠,不会是尼古拉二世时代的东西吧?”

“哦,”寒川龙似乎早有预料一样,摘下脖子里的吊坠递了过去,“不愧是罗曼诺夫王朝的研究家,你注意到了吗?怎样,要看看吗?”

浅浅和幸村对视了一眼,也感觉好奇的走了过去,只见浦思青兰拿着戒指对着夕阳的残光看了眼里面的刻字,马上再次惊呼出声:“这是尼古拉二世第三个女儿玛利亚的戒指!寒川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寒川龙哼笑一声没有答话,只是接过戒指原样带回脖子里,转身走进客舱。

“这还真是不得了,”柳生推了推眼镜,站在浅浅身后小声说,“一条船上居然出现了三件和尼古拉王朝有关系的东西,真是”

“气氛变了。”浅浅喃喃了一声,转头瞥见柳生拿在手里的书,不由愣了一下,“你在看关于罗曼诺夫王朝的资料?”

“嗯,”柳生将书递给浅浅看了看,“因为感兴趣的东西都和这个王朝有关系,所以就想研究一下。”

“是吗?”浅浅有点无语,随手翻了翻,嘴里无意识的问:“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也没什么,只是打发时间罢了。”柳生说着,瞥见浅浅手里的书突然停在中间某一页的照片上,于是顺口接了一句,“那是拉斯普钦”

“嗯,”浅浅皱了皱眉,合起书递还给柳生,“以‘长老、先知、神人’自居,其实只是个骗子。有人说尼古拉二世王朝的灭亡,这个人要担大部分责任。”

话音刚落,一股冰寒的杀意透体而过,浅浅促然一惊瞬间转身,却什么也没发现异样。毛利小五郎正对着浦思青兰大献殷勤,柯南和铃木会长正在和香阪夏美聊天,一切都很正常,似乎刚才的杀意只是自己的错觉。冷汗一点点渗透衣背,浅浅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如无其事的回过身来。

“脸色不太好呢,”幸村担心的问了一句,顺势抬手摸了摸浅浅的额头,不自觉的皱起了眉,“不会是昨晚落水着凉了吧?体温稍微有些高,没事吧浅浅?”

“没事。”浅浅也跟着抬手摸了下额头,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开,“可能是有点着凉了吧,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回到分给自己的房间,浅浅直接翻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想不明白那股杀意的来由。那种真切渗人毫无预兆的杀意,似是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浅浅拉起被子蒙在头上,却完全摸不到头绪,不知道谁会这样仇恨自己?

敲门声突然响起,浅浅怔了一下,这才爬起身整了整衣服,喊了声,“进来吧。”

门被推开,立海大的人鱼贯而入,幸村走过来递给浅浅几片药和一杯温水,这才微皱着眉出声问:“浅浅,你没事吧?刚问西野先生要了感冒药,你吃了睡一觉吧。”

“只是发烧而已,都是老毛病了,不用管也没事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吃了药,浅浅又接过水杯喝了几口,迟疑了几秒还是开口:“柳生,刚才我们说拉斯普钦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没有。”柳生皱了下眉,顿了一会又推推眼镜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柳生没感觉,那就说明是针对我的了?浅浅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转目间不小心瞥见一脸愁容的丸井,顿时哭笑不得的开口,“干什么,好像我得了绝症似的?没事的,只是有点轻微感冒,我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吗?”丸井还是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说完脸色倏地一变,打着哈哈张口,“没事就好,说起来真是可惜呢,本来还想着好不容易坐一会豪华游轮,大家彻夜不眠的玩游戏呢。”

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好像是仁王不动声色的踩了丸井一脚。浅浅捧着水杯慢慢的喝着,不动声色的瞥了仁王一眼才说,“呵呵,别说的好像一辈子只坐这一会游轮似的,下次还有机会的。不过抱歉了,今晚我是不行了,你们玩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真田瞪了丸井一眼,转身往外走,“我们就在你隔壁的房间里,有事就叫一声。”

“知道。”浅浅点了点头,目送着一群人走出房门,立刻又倒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发起了呆。总觉得脑海里塞了个毛线团等自己抽丝剥茧,可是脑袋却逐渐昏沉,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药效渐渐发作,浅浅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似乎是半夜,浅浅觉得口渴的爬起身来,这才发现桌上的水杯是干的。想继续睡却抵不过想喝水的意愿,于是晕乎乎的出门去找水。隐约记得厨房好像在客舱下面一层,浅浅站在原地想了一会,神智依旧不清楚的朝楼下晃去。

大概所有人都睡着了,整个游轮死寂寂的,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之外就没有别的声音,浅浅摸索到厨房,找了半天才找到水壶烧了点热水。刚准备喝的时候,突然瞥见一个红点沿着自己的腿往上升,浅浅一愣下意识的想躲开,谁知道正好有人扑了过来,大力的直接把自己压在地上,鼻子和嘴也不知道磕在哪里,一阵生疼。

不过眨眼的时间,浅浅还来不及发出声痛呼,耳边就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响,眼前也闪过几粒火星。浅浅猛然瞪大了眼睛,还没睡醒的神智瞬间清明,条件反射的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就地翻滚了几圈,躲在柜子后面,几乎同时刚才的地方就又传来几声金属响。

水杯早已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浅浅从翻滚之后被压住得人身上爬起,顺手抄起水杯碎片飞了过去。黑暗中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开枪的凶手,只是听到碎片撞到什么的声音,以及慌张逃离的脚步声。顾不上去看扑到自己的人是谁,浅浅顺着脚步声就追了过去,没想到却追到了客舱口。

动静似乎有点大,浅浅追上去的时候,房间里的人正好开门出来看情况。眼见着一片混乱的状况,浅浅颓然的停下脚步,转身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怎么了?”毛利小五郎是所有人中最后出来的,他打这哈欠没好气的问:“谁啊,大半夜的跑来跑去饶人清梦!”

“浅浅,你怎么了?”小兰揉了揉眼睛,看清浅浅的样子顿时吃了一惊,“你的嘴怎么在流血?还有你的手?”

嘴是被扑倒自己的人磕的,手是被水杯里的开水烫了一下,后来捏碎片的时候被划了道小口子。浅浅嘴角一阵抽搐,这时才想起扑到自己的人似乎跟着自己追上来了,正想转头看看那人是谁,却听见赤也一声惊呼:“啊,副部长?!你的嘴怎么也在流血,你们怎么了?”

副部长?!真田话说我和你还真有‘血’缘。浅浅抚了抚额,手上的烫伤被脸色凝重的幸村碰了碰,不由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发现眼前的人中独独少了寒川龙,立刻扫了一圈所有的房门,朝着唯一没被打开的门走去。

“你搞什么?!”毛利小五郎不耐烦的喝了一声,浅浅没理他径直走到寒川龙的房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浅浅眯着眼睛轻轻一推,房间里面的景象顿时呈现在众人眼前,还在嘟嘟囔囔的毛利小五郎顿时噤了声!

被人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羽绒的枕头被匕首划开,里面的羽绒飘满整个房间。寒川龙仰躺在地板上,惊恐错愕的表情定格在脸上,左眼被射穿,血染红了一大片地毯,显然已经死了有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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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3 香阪家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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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惊叫倏然响起,浅浅神色凝重下来,走上前摸了摸寒川龙的颈动脉,沉了声音:“尸体还是温热的,大概死亡不到20分钟。”说着暗吸了口气,看向旁边查看死者周围的柯南,“一枪毙命,左眼被洞穿。柯南,这个”

“啊,”柯南盯着寒川龙空洞的的左眼眯了下眼睛,马上就知道浅浅想说什么,“跟基德和白马一样!”

“不光是他们俩,”浅浅站起身来在房间里面扫视了一圈,“刚才我在楼下的厨房烧水喝,也被袭击了。凶手似乎很执着于射人的左眼呐。”

毛利小五郎沉着脸走进来拎着柯南的后衣领把人丢了出去,转身正想如法炮制的要丢浅浅时,恰巧听见这句话,立刻惊讶的叫出声来,“你说什么?!你也被人袭击了?有看清具体是什么人吗?”

浅浅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转眼间毛利逼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不知脚下踩到了什么一个踉跄,“没有,我看看见,还是真田在关键时刻扑了我一把!”

“我听到浅浅开门的声音,”真田说着,整张脸却遮在帽檐底下看不清神色,“跟去发现,有激光点在你身上移动,所以不过厨房太暗了,我也没看清楚凶手的样子。”

“说起来,你们除了知道被袭击之外,什么线索也没有啊。”毛利闻言顿时没好气起来,挥手就打发浅浅走人,“去包扎你手上的伤口,别在这里碍事!”说罢,瞥见寒川龙空空如也的胸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戒指不见了!铃木会长,这是杀人案件,请联络警察!”

“搜身吧。”浅浅突然出声,垫着手帕从地板上捡起刚才差点让自己滑到的东西。那是一只很精致的钢笔,海蓝色的笔身上面还刻着几个字‘r西野’。“西野桑,这是你的笔吗?为什么会压在死者身体下面?”

西野真人一愣,虽然一头雾水但也很快发现状况不妙,于是紧忙解释,“这个我也不知道,和我没关系。”

“这不是连物证都有了吗?”毛利劈手夺过钢笔看了眼,紧跟着就救起西野的衣领恐吓,“杀害寒川龙的凶手就是你吧?只有你才清楚这船上所有的路,所以袭击了浅浅之后才能飞快的赶在所有人听到动静之后混在我们里面!”

西野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拼命摆手。浅浅默默的看了他一会,皱了下眉再次出声:“还是搜身吧,刚才凶手被我紧追到客舱混进一群人之中的。要是戒指是凶手拿的,事发到现在绝对没机会专门去藏戒指。还是搜身吧,说不转可以查到点什么。”

“搜身?”毛利小五郎沉吟了几秒,最后拍板钉钉,“就这样办吧,女性方面就麻烦兰和园子查看,男性这边就有我来监督。”

西野是凶手?!浅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想着凶手也许可能会被自己飞出去的水杯碎片划伤,所以提亲和柯南通了气叫他留意一下,谁知道最后的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搜身的时候没有谁身上有伤口,可是搜房间的时候却再次在铃木家的秘书西野真人房间的床垫地下搜到了寒川龙的戒指!

似乎是罪证确凿了!浅浅和柯南看着毛利小五郎气势满满的拿着戒指从西野房间里出来,不由面面相觑了半秒,紧跟着异口同声的打断毛利的妄断:“凶手不是他!”

“哈啊?!”毛利斜着眼睛扫过去,示意般的举了举手里的两样证物笔和戒指,“你们说什么?搜身、搜房间这个主意是你出的,现在物证都搜出来了,你却说不是?!喂喂,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耍我吗?”

小兔崽子?!浅浅嘴角抽了抽,柯南却很习惯的将那句刺耳的话无视过去,直接转身问惊慌失措的西野:“呐呐,西野桑你有羽毛过敏症的吧?所以昨天去小兰姐姐房间的时候,看到房间里有鸽子就匆匆走了。”

西野愣愣的点了点头,铃木会长闻言也急忙证明西野的确有羽毛过敏症,毛利小五郎听了却不为所动,照旧死目着双眼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

“几乎所有的房间里面都是羽绒枕,”浅浅看着毛利无语,顿了顿才尽责的开口解释:“只有西野桑房间里面是麸皮枕,说明西野桑得过敏症很严重。而寒川桑房间里面的羽绒枕却被匕首割破了,羽毛飘得到处都是,所以不可能是西野桑做的。”

“那丢在寒川房间里的笔和搜出来的戒指又怎么解释?”毛利不依不饶的问了一句。

“栽赃嫁祸!”柯南和浅浅再次异口同声,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浅浅瞥了眼旁边直盯着柯南的小兰,柯南一怔会意的退后,于是浅浅深吸了口气转身问西野,“西野桑和寒川认识的吧?在大阪美术馆的时候,寒川看到你似乎吓了一跳呢。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真的吗?”西野一脸纠结的想了一会,这才恍然的惊叫出声:“想起来了,三年前去亚洲旅行时,看见他正拍摄因内战而烧毁房子的女孩,我叫他住手他不听,我忍不住就揍了他一顿。”

这种过节也能忘记么?浅浅眨了眨眼睛,咳了一声,“就是这样,我想寒川应该是先偷了西野桑的笔,然后把戒指藏在西野桑的房间里,想要栽赃嫁祸。但是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就被真正的凶手杀了!”目光不经意般的扫过一直默默无言站在最后面的俄罗斯秘书西鲁、美术商乾将一、还有浦思青兰,顿了顿接着说:“我想,凶手也是为了寒川这个据说是尼古拉二世的三女儿,玛利亚的戒指吧。”

“那真正的凶手是谁?”香阪夏美问了一句,浅浅神色一暗摇了摇头,这才发现柯南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小兰也在不知不觉中没了踪影。

柯南那家伙不会是发现了什么跑去追查,然后被小兰尾随了吧?!浅浅一怔,抬脚就打算去找人的时候,却被幸村拦了下来。幸村的脸色不是很好,还蹙着眉头一脸凝重,浅浅不由有点发虚,正想问的时候,幸村却突然叹了口气。

“浅浅,”他叫了一声,直接抓过浅浅的左手腕拉着往他的房间走,“先去包扎伤口,你都不觉得疼吗?还是说,你都习惯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伤,刚才全副身心都在别的事情上倒没什么感觉,此刻被幸村一提,才后知后觉的感到手背上被开水烫过之处森森的疼。呲牙咧嘴的正想叫两声,忽然瞥见围住自己的立海大众人,立刻讷讷起来。

沉默了几秒,浅浅忽然想起什么的转移视线,“啊,真田你没受伤吧?有被开水烫到吗?”

切原赤也叫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结果被仁王一手肘捣过去消了音。真田目不斜视的走了几步,微顿了顿斜了浅浅一眼,丢下一句“关心你自己吧!”然后,加快了脚步径直走了。

浅浅愣了几秒,才恍然的想起当时被扑倒有抱着转圈的场景,然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彻底沉默了。

警察赶到的时候,幸村正用蘸着酒精的棉签给浅浅的伤口消毒。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浅浅直接被他那种看似温柔的力道擦的哇哇叫,可惜幸村却只是淡淡的看了浅浅一眼,柔和的一笑,“包扎的晚了,小心感染,还是多擦几遍吧。”

你要把酒精换成碘酒,任你擦多少遍都行!浅浅内心流泪,面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地哼哼着叫疼。

“噗哩,”仁王淡定的瞅着浅浅内牛,最后幸灾乐祸的用手指戳了戳那张**哭无泪的脸,“我说,你英勇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疼呢?这会你宽面条泪什么,把你推理时的劲头拿出来啊。”

“这能相提并论么?”浅浅咬了咬牙,“我刚才没感觉的说。”

“那现在有了?”柳莲二头也不抬的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百忙之中抽空瞥了浅浅一眼,事不关己般的说了一句,“没事,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浅浅脸皮抽搐了几下,“你什么意思?”

“莲二的意思是,”柳生推了推眼镜,斜靠在一旁的墙上凉凉的开口,“反正你好像总是一个人独自受伤,以后擦酒精的时间还多着呢,还是早点习惯吧。”

浅浅唇角一抽,还没说话,幸村终于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一边整理着药箱,一边淡淡的问了一句,“我们就在你隔壁,口渴想喝水为什么不叫我们?要不是真田听到声音跟出去,或许你现在就和寒川一样了。”

“我我”浅浅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忐忑起来,“谁知道会出事的,再说再说我以为你们都睡了。”

“睡了又怎么样?”这回说话却是一向少言的胡狼桑原,他像邻家大哥一样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浅浅的发顶,笑道:“叫起来不就可以了,浅浅还真是见外呢。朋友之间,照顾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浅浅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立海大几个人。切原赤也冷哼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转开了脑袋,丸井文太一个劲的点头,一脸好像痛得是他的模样。其他人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挨个的过来拍拍浅浅的肩头,然后转身出门。

等着所有的人都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幸村和浅浅两人,觉察到幸村一直凝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浅浅突然心底发慌,讷讷不已的啜嗫着抬头,却正好看见幸村脸上像是自嘲一般的笑容。

“为什么总是受伤呢?”他轻声问,看着浅浅愕然的模样叹了口气,“似乎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是这样了呢呵呵,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不是有警察么。”

幸村说完就走了出去,然后体贴的关上门,浅浅怔怔的呆坐在床上,直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我查到”听到电话被接通滴声,白马直奔主题的说,可是说了两句却忽然止住,沉默了两秒才出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寒川龙被杀了。”浅浅一愣,猛然回神:“是左眼被射穿。”

“我不是问你这个,”白马探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放缓了声音问:“我是问你怎么了?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还是”

“呵呵,”浅浅苦笑了两声,翻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随口说:“谁知道呢,就算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能马上出现在我身边让我开心吗?”

“呵呵,”白马一愣,忽然笑了起来,语气轻淡却很坚定的说了一句,“只要你需要的话。”

浅浅愣住下意识的挂了电话,抱着被子踢打了一会,又望着天花板沉默了几分钟,这才重新抓起手机拨了过去,“白马,你刚才说你查到什么了?”

白马探也不再说别的,就好像刚才的第一个电话是错觉一样,直接说:“我在L的犯罪情报网查了一下专门狙击右眼的狙击手,然后查到一个信息,是一个年龄不详、性别未知的罪犯,被叫做corpion家伙?”

“corpion?”浅浅重复了一变,“蝎子?!”

“嗯,”白马探点了点头,接着说:“专门在各国偷取罗曼诺夫王朝的宝物,是全球通缉的要犯。”

“什么?”浅浅一惊,“那杀了寒川龙的就是那个corpion了?”

“我想是这样,你们的游轮现在到哪里了?我在东京的港口等”

“你不会是想来吧?”浅浅挑了挑眉,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说,“你还是算了吧,乖乖养你的伤。就这样了,先挂了。”

放下电话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柯南正在和警视厅来得目暮警部、高木和白鸟说着关于corpion的事,浅浅瞥了一眼小兰,果然小兰还在盯着柯南,疑惑的眼神也逐渐变的肯定,偏偏柯南推理劲上来还一无所觉。

“我想这次的犯人就是corpion没错,大概阻击基德的人也是他。”柯南说着,满脸都是成竹在胸的风采,“基德的单片眼镜被击碎了,corpion狙击基德,是因为想夺取他手中的蛋。”

“为什么你会知道corpion的事?”毛利小五郎弯腰盯着柯南问。

“这个嘛因为也就是”柯南一惊,四下乱看的一圈,刚把视线定在浅浅身上,就听白鸟忽然开口,截断了柯南正要说出口的托词,“是阿笠博士告诉他的,是不是,柯南。”

浅浅看着忍不住抚了抚额,幸村看见不又担心的问,“不是叫你休息的吗?怎么出来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浅浅急忙摆手,转移话题般的开口,“警察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好像是寒川桑的录像带都不见了,”柳生说着,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为什么会偷录像带呢?这样说的话,corpion恐怕还躲在这个船上的某个角落里。”

“哼,”浅浅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嘟哝起来,“恐怕就是我们眼前的某个人吧。只是录像带,难不成是寒川不小心拍到了什么,会是什么呢?”

“一定是决定性的证据吧,”仁王在一旁小声插话,“这样想得话,凶手大概在那个俄国人,还有那个姓乾的,以及那个浦思青兰和香阪夏美主仆几人中间了?”

“也不一定,”正说着,头顶忽然一道阴影,众人抬头就看见不知什么走过来的白鸟,他冲着几人笑了笑,接着说:“不久前才发现一艘救生艇不见了,说不准corpion已经逃走了,虽然已经展开紧急搜索,但是一时半会是没有结果的。”

为什么主动找自己说话?浅浅眨了下眼睛,“然后呢?”

“没什么了,”白鸟耸了下肩,转身走向目暮警部,“警部,corpion还觊觎着另一只蛋,说不定已经去了香阪家的城堡,所以我想和夏美桑他们一同前往。”

香阪家的别墅是一座德式古堡,建在一座小山上,一边是下山的路,一边就是临海的悬崖。远远的看起来,倒像是从童话故事里搬出来的一样。

“哇!”站在城堡的大门前,丸井忍不住惊呼,“好壮观!能参观这样的古堡,什么危险也无所谓了。”

“别乱说!”浅浅无语的一巴掌拍过去,一边拽着好动的丸井和赤也跟上前面的人,一边危言耸听的恐吓,“别乱跑,这样的古堡一般都会有不少机关,到时候不小心陷到那个机关里,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真的假的?”赤也压根不信,语气鄙视的开口,“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有机关那种东西?”

“呵呵,真的。”香阪夏美的管家在一旁笑呵呵的接口,“老爷建造这座古堡的时候**还处于战乱中,为了人身安全还有城堡里面的财报收藏,所以制造了不少机关密道,用来藏东西逃生。现在,也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机关,还是小心一点好。”

赤也和丸井面面相觑,虽然收敛了很多,但是神色看起来也不是很相信。管家也不再说什么,直到进了古堡之后见到美术商乾将一起了贪心,想偷珠宝结果被机关困住后,两人的神色这才变的严肃,越发的缩手缩脚起来。

“诶,”仁王好笑的看着那边似乎战战兢兢的两人,凉凉的叹了一声:“真是单纯的孩子啊。”

“单纯也挺好,”浅浅有点好笑,瞥了仁王一眼说,“都像你一样奸诈的像个狐狸,那这个世界不是完了?”

“我哪有你奸诈,”仁王揪着小辫子微眯了下眼睛,已有所指般的朝几步之遥的枕头努了努嘴,“我说你的嘴还疼么?哎呀,也不知道你们怎么那么用力啊,看都岀血了。”

明明没什么,为什么这家伙一说就听着这么猥琐?!浅浅僵了僵,脸色顿时红了起来,几乎和身上穿的红色旗袍成了差不多颜色。暗脑的抬腿跺在仁王脚上,然后如无其事的走向一旁,欣赏起墙壁上悬挂着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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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4 世纪末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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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墙壁上几乎挂满了黑白照片,看起来有些年代了,浅浅一边看着一边却不禁怀疑香阪夏美的曾祖父到底是什么人物?

“呐,浅浅?”柳生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这会有点好奇的凑过来问:“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夏美桑曾祖父的照片倒有很多,可是曾祖母的照片却一张也没有?”

浅浅闻言一怔,飞快的扫了一圈房间里所有的照片,视线却突然定格在其中一张照片上。那是香阪夏美的祖父和拉斯普钦的照片,上面还有拉斯普钦的俄文签名。

“啊,是那个拉斯普钦的照片!”丸井似乎对机关一说有点胆儿颤,正小心的跟着浅浅在房间里面参观,这会看到照片不由叫出声来,“总觉得夏美桑的曾祖父很厉害呢,不管拉斯普钦本人怎么样,能和他一起照相,应该是个有名的人吧?”

浅浅抿了抿唇,另一边小兰却不明的问毛利小五郎拉斯普钦是谁,毛利小五郎托着下巴想了想,不是很想谈论的说:“我只知道他是历史的罪人,被称为怪僧拉斯普钦。”

浦思青兰眼里一抹流光闪过,接着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浅浅转目之间扑捉到那抹流光,立刻震在原地,半响才撩了撩刘海垂了视线,不可置信的喃喃了无数遍拉斯普钦这个名字。

“怎么了?”幸村不明所以瞅了浅浅一眼,最后奇怪的问,“你在嘟囔什么?”

“离那个浦思青兰远一点。”浅浅抬头看着立海大的人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顿了顿又问柳生,“还记得你那本书上拉斯普钦是怎么死的吗?”

“书上说,他一度掌控**,可是最后被皇室贵族公爵所杀。”柳生一愣,说到半路忽然沉默了一会才接着说:“只不过死状极惨,据说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已经头盖骨凹陷,而且被挖掉了一只眼睛。”

“喂喂,开玩笑的吧。”仁王惊讶的说:“那不是跟死掉的寒川龙一样了么?”

“离青兰小姐远一点,”柳莲二笔走如风的在房间里面边看边记,听到浅浅的话愣了一下猛然抬头,“难道说”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震惊的和幸村、真田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浅浅。

“嘘!”浅浅看着他们点了点头,“总之小心为上!”

正说着忽然听见那边一声惊呼,浅浅转头才知道是柯南找到了开启地下密室的机关,和立海大的人对视了一眼围了过去,却发现那是个密码机关,而且上面都是俄文字母。于是,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房间里面唯一的俄国人西鲁先生。

试了和回忆之卵相关的所有可以做密码的文字,可惜机关却毫无动静。浅浅对俄文一窍不通,只能在旁边干瞪眼的看着。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香阪夏美突然想起一句很早以前听过的奇怪的话,怀疑是不是俄文,于是迟疑着开口说了一下,可惜西鲁先生思考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

眼见密码破解就要再次陷入僵局,浦思青兰突然说了一句俄文,像是醍醐灌顶般点醒了西鲁先生,随后才向众人解释说:“夏美桑说的那句话的确是俄文,不过断句断的不对。那句话,翻译成英文的话,应该是TheLastWisardfTheentury!”

浅浅猛然一怔,忽听身后的赤也啃啃巴巴的念了头一个单词,紧跟着暴躁的开口:“切!明明是**人,要说什么俄文、日文?”

立海大其他几人都默了一下,真田黑着脸抬手就是一记锅贴,打完了才好心的帮忙翻译了一下:“那句英文的意思是:世纪末的魔术师!”

基德的预告函上写的就是这个称号,而且还问过自己知不知道世纪末的魔术师!浅浅一边回想一边皱了皱眉,觉察到有目光的注视惯性的回头望去,却是一直给人感觉怪怪的白鸟刑警。两人视线对在一起,白鸟立刻笑了笑,不露神色的移开了视线。

这一次的密码总算对了,当机关声隆隆作响,房间里的地板向两边分开,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时,所有人都一脸惊诧。顺着阶梯一路通向地下,众人的神色也越来越震惊。整个地下看起来虽然是封闭,可是人走进去却一点也没感觉到呼吸困难,显然是通风良好。除此之外,居然还有流水声不断传来,倒更像是一座地下城堡。

“真的假的?”仁王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真不愧是世纪末的魔术师啊,谁会想到城堡底下居然还别有洞天?”

“是啊,”幸村叹了一声,“真了不起呢,就是不知道这路会一直通到哪里?”

“当然是藏另一只蛋的地方了。”丸井啪的吹破了个泡泡,忽然兴奋起来,“如果找到举世闻名的另一只蛋,我们会不会跟着出名啊?”

“丸井前辈想太多了,”赤也哼了一声,在旁边泼冷水,“越是贵重的东西越难找,而且找到了那里的机关也肯定会非常厉害,小心还没出名就先没命了。”

“乱讲!”浅浅正在想事情,闻言立刻斥了一声,瞥到一边的真田随口就是一句:“真田,揍他!”

真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很配合的就是一拳敲在赤也的脑袋上。后者顿时杀猪般的惨叫了一声,一脸悲愤的抖着手指向浅浅,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真田问:“副部长,你干嘛这么听她的话?”

浅浅也没想到真田会这么配合,见状嘴角不由抽了一下。一眼瞥见脸色不怎么好的柳生,马上撇开真田溜过去不动声色拽住柳生的衣袖问,“没事吧?”

“还好。”柳生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底下四通八达的,这条路还真深啊。”

浅浅笑了笑,正想说什么时,走在前面的毛利小五郎突然回头抱怨道:“我说你们再磨磨蹭蹭的,就丢下你们不管了!”说着,还真的没等等,直接打着唯一的把手电拐过了弯。

这个大叔!浅浅暗咒了一句,直接拉着柳生,招呼着身边的立海大众人追了上去。见到毛利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却忽然发现少了两个人,“大叔,青兰桑和乾桑呢?”

“哈啊?”毛利小五郎不耐烦的哼了一声,“他们不是跟在你们后面吗?肯定是为了照顾你们这几个小鬼。”

“走在最后的只有我们,拐弯前那两人不是还和你们在一起的吗?”浅浅瞪大了眼睛说了一句,下意识的朝后望了一眼,“我们后面没”

话还没说完,浦思青兰从身后的暗色中走了过来,见到浅浅惊讶的样子疑惑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浅浅眸色闪了闪,“刚才没见到你有点担心,说起来,青兰桑,你有看到乾将一先生么?”

“没有,”浦思青兰似乎愣了一下,“我刚才只顾着看周围,走岔了路,没有注意到乾桑。”

“不用担心他,”毛利小五郎毫不在意的走过来拎着浅浅的领子往前走,“他可是大人了,用不着你们这群毛还没长全的小鬼替他担心。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第二颗蛋,不要给我磨磨蹭蹭的。”

说着又是一个拐弯,谁知拐过去之后前面却被巨大的石门挡住了路。毛利小五郎这才丢开了浅浅,上前左右找了找,最后垂头丧气的宣布:“这一次,好像没什么机关了。”

“绝对有,”丸井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跟着跑上前拍了拍石门上的灰尘,这才指着门上雕刻的鸟图案问:“浅浅,你来看这些鸟,是不是有什么暗号之类的?”

浅浅顿时无语,柯南拿过手电在石门上慢慢的照着看过去,最后停驻在刻在石门最上方的双头鸟上,“双头鸟?”

“是双头鹫,皇帝的象征。”浅浅愣了一下,走上前去细细的看了看,“这个皇冠?”

“皇冠之后是太阳么?太阳光”柯南喃喃自语了一会,忽然一震,急忙调了调手电筒的焦距,将光束集中照向皇冠。不过眨眼间的功夫,皇冠上镶嵌的宝石开始发光,紧跟着再次传来机关的轰隆声,地面又一次裂开,露出通往石门里的阶梯!

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惊呼出声。一行人震惊不已的继续往里面走,这一次没有再遇见什么阻碍,一路畅通的到了最终的密室。像是行宫一般,有流水小桥,桥的另一头是一个平台,上面放着一具西洋式的棺木,棺木的两旁还准备了待点的油灯。

“会不会有鬼?”丸井也不知处于什么心态,疑神疑鬼的冒了这么一句。

柳生的脸色顿时惨白,仿佛还带点摇摇**坠的味道,一旁的仁王见状迅速的补位,上前稳住了柳生。浅浅看的眼皮直跳,瞥了眼话也不是很多的幸村。对方立刻对着浅浅柔柔一笑,开口:“我不信鬼神。”

棺木被一把精致的大锁锁着,香阪夏美愣了愣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把相对也很大的钥匙,打开了棺木。里面躺着一具早已腐化的白骨,第二颗蛋正安静的躺在那具白骨的身边。两颗蛋同样的形状却不同颜色,一红一绿,就连上面的花纹不同,而且第二颗蛋要比铃木财团家的回忆之卵大一圈,里面也不同于回忆之卵有尼古拉二世一家的雕像,是中空的。

浅浅看着那个俄罗斯人和浦思青兰捧着蛋研究,而一旁的柯南却已经露出顿悟的神情,笑笑的对旁边还白着脸的柳生几人开口,“我一直不明白那蛋为什么叫回忆之卵?你们觉得共享天伦的一家人看什么时候的才算回忆?”

“不是说看书么?”赤也疑惑的问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个名字么,其实叫什么都无所谓的吧。”

“赤也,你有点情趣好不好?”浅浅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转向如有所思的其他几人,再次诱导般的说:“书也行,不过还有一样东西能更好的体现回忆这个词吧?”

“相册?”幸村愣愣的开口,“但是”

他的话被柯南将两个蛋像套娃一样套在一起的动作打断,几个人发怔的看着柯南将手电筒聚焦了光束放在一旁的灯座上,然后把套在一起的蛋放在灯光之上。

接下来的场景就像是一场奇幻无比的魔术,先是最外层的蛋上面的花纹像是吸收了灯光一般逐渐变亮,而蛋本身却逐渐变的透明,里面尼古拉二世一家的雕像在没钥匙的情况下徐徐上升,顶开了闭合的蛋,逐渐升至空气中。紧跟着光线通过第二个蛋里面镶嵌的玻璃折射到尼古拉二世手中书册上,将黄金雕像照的发亮,再随着书册的翻页将金光分散成数道光线,照向密室各个方向,最后衍射成一张张光芒聚汇的照片。

“世纪末的魔术师”柳莲二手中的笔记本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浅浅闻声转头正好很幸运的看到了柳莲二瞳孔的颜色,是那种锐利的棕褐色。他震惊的看着浮现出的一张张照片,似乎觉察到什么,低头扫了眼浅浅,又很快的闭上眼睛,捡起地上的笔记本,喟叹般的说了一句,“现在看到的景象,我觉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谢谢,要不是你我也看不到。”

“我也不会忘了呢,”幸村轻声接口,不知看到了什么蹙了蹙眉,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子和香阪桑好像。”

“真的,”柳生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看,“如果尼古拉二世一家没有被杀害的话,这个就是最珍贵的礼物了吧。但是,里面有几张照片是后来加进去的,为什么特意这样做?”

“呵呵,”浅浅笑了笑,“还不明白吗?这就是你最感兴趣的历史迷案的最终答案啊,棺材里的遗骨应该就是尼古拉二世幸存的三女儿,也是香阪夏美的曾祖母。”

“什么?”有志一同异口同声的声音,浅浅吓了一跳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嘘!你们知道就好,别说出来。有些事情还是就这样成为秘密就好,明白了?”

手电筒终于电力不足,暗了下去,浮现的照片也跟着消失,所有的人却像是还沉浸在刚才无与伦比的场景中没反应过来一样。

红色的激光点就在这时趁众人不备时悄然出现,在毛利小五郎身上缓缓上移,逐渐的向左眼靠拢。柯南回神之后看见不由惊叫了一声,却已然来不及,只好条件反射的将手里的只剩微弱光芒的手电筒朝毛利砸去。与此同时,一道寒光闪过,碰的一声凶手手里的枪应声落地。

“果然是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出手将浦思青兰手里的枪打飞,紧跟着上前将浦思青兰的右手扭到身后制住,浅浅这才说了一句,“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浦思青兰!啊,不对,应该是corpion才对吧?”

场面一时沉寂,黑暗中几乎看不清每个人都站在哪里。浦思青兰一愣之后,忽然笑了笑说:“你在说什么?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黑暗中突然传来丸井的一声惊呼,“浅浅,你在哪里?”

“大家都别动!”浅浅转头大吼了一句,又转向浦思青兰顿了顿问:“你说你在西安呆过,怎么会不知道迎客松是黄山的标志物,和华山没关系?”

“离开的太久了,忘了而已。”浦思青兰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怎么了吗?”

浅浅默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我就不明白了,我都看见你用枪瞄准毛利大叔,你怎么就不承认呢?最开始阻击基德和白马,后来又杀了寒川,然后又想杀我,现在又想杀毛利大叔!假装是**人,其实却是俄国人,还是说我应该称呼一下你真正的姓名呢,拉斯普钦的后人!”

“你说什么?”一声和声几重唱,其中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最大,“拉斯普钦的而后人?!青兰桑么?!!”

“没错,”柯南大声的接口,“船上的时候在她房间里看到一个相框,背面写着格里高利,最初我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来拉斯普钦的全名是格里高利拉斯普钦!”

“浦思青兰按谐音倒着念就是拉斯普钦,”浅浅接着说,“我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的。你狙击基德是因为回忆之卵、阻击白马是因为害怕他看到了你的脸、而寒川怕是他随意给人照相的时候拍到了你房间里面的照片吧?至于我和毛利大叔,是因为说了拉斯普钦的坏话,对吧?”

“还有执着于射人左眼,”柯南和浅浅一搭一唱的开口,“是为了缅怀惨遭杀害的祖先吧?你认为罗曼诺夫王朝的财宝应该留给和皇帝一家关系密切的拉斯普钦,所以才代替你的祖先们想把所有财宝弄到手。”

“哼哼,”浦思青兰哼笑了两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江川户柯南,是个侦探!”柯南抬脚走了过来,近距离看了看被浅浅制住的浦思青兰,“束手就擒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浦思青兰却没搭话,只是偏过头问身后制住自己的浅浅,“你呢?”说着顿了顿,“为什么感觉你好像对我有种敌意?”

“我?”浅浅愣了一下,没笑意的弯了弯嘴角,“切原浅浅,也是个侦探!”说罢也顿了顿,垂了视线说:“当然的吧,你伤害了我的感情。”以为你是**人,所以发自内心的感觉亲切,可是却只是一个谎言,你先是伤了白马,然后又想杀了我,甚至差点牵连了真田。

“青兰桑,为什么会是你呢?”毛利小五郎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捡起一旁灯光闪闪灭灭的手电筒狠拍了几下,借着那种不靠谱的灯光走了过来,然后跌破所有人眼镜的一脚绊在凸起的石块上,径直朝柯南几人压了下来。

浅浅愣住,紧跟着眼睛凸起,暗骂了毛利大叔不知道多少遍。一点也不想被压在最底下,所以只能牵制着浦思青兰后退!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毛利推到了柯南;柯南背对着毛利根本没防备,直接被推得向前摔倒,之后下意识的拽住了浦思青兰的裤脚;浅浅在后面一拽没拽动,浦思青兰顺势跌倒,趁机动作迅速的在脚踝处一摸拔出另一把枪,转手加在自己的肩上,瞄向了身后的浅浅!

所有的事情不过也就是两三秒的事,浅浅只能松开牵制,翻身滚开避进黑暗中。浦思青兰目的达到,立刻毫不留恋的挺身而起,飞奔远去的同时冷笑了几声丢下一句话:“毛利侦探,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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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5 谁蛊惑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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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状况显然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发囧,如果不是毛利小五郎的声誉摆在那里,估计都会以为他和是浦思青兰一伙的!

“可恶!!我不会让你逃掉的!”柯南第一个回神,几乎是瞬间跳了起来,大吼了一声就匆忙追了出去。

浅浅和柯南差不多前后脚的爬起来,当时就很有种想奔过去对着毛利大叔大脚开踹的冲动,最后强忍了下来,紧追着柯南奔了出去。都到了这一地步,怎么可能再功亏一篑?耳边隐约听到幸村他们叫声,浅浅滞了一下却没停留,没想到脚步声却紧跟着在身后响起,浅浅看了眼跑在前方的柯南,又下意识的朝后望去。

白鸟刑警紧追上来,对上浅浅有点疑惑怔愣的视线,加快了脚步朝前赶去,“切原桑,我是警察,前面就交给我了,你去照应毛利侦探吧。”

浅浅眯了眯眼睛停下脚步,看着白鸟跑过来然后即将超过,猛然猝不及防的就一脚踹了出去,“你是谁?”

“你做什么?”白鸟动作敏捷的朝旁边跳开,沉目看向浅浅,“我是东京警视厅白鸟任三郎刑警,切原桑是要我出示警官证吗?”

“我记得白鸟没这么阴阳怪气的。”浅浅眉头一挑回了一句,甩手刚飞了两颗石子过去,紧跟着就听见幸村几人的叫声。稍一分神,白鸟已经眼疾手快的冲过浅浅身边,追着柯南消失,只留下两张插进地面的扑克牌,正正好的截下浅浅飞出去的石子。

“喂,没事吧?”毛利的大嗓门传来,几乎同时,扑克牌突然腾起一股粉色的烟雾消失。

基德?!我就知道那家伙没那么容易死,浅浅怔怔的看着烟雾消散,无意识的勾起了唇角。反正基德去帮柯南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转身看向追上来的一行人。

幸村和毛利跑在最前面,真田几人反而跟在几个女孩子身边有意无意的护着她们。浅浅错愕了一下笑笑的正想出声调侃,耳边却突兀的听到一声轻响。什么也来不及做,也根本没时间思考,浅浅条件反射的一把扯过离得最近的幸村,毛利小五郎也同时猛然后退,拦住了不明情况跑过来的人。

不过分秒之间,安置在通道石壁上的小型炸弹突然爆炸,两侧的石壁顿时被炸裂,滚落下来将通道堵得严严实实。烟尘滚滚中,毛利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喂,两个小鬼没事吧?”

浅浅咳了两声,看着轻蹙着眉似乎在忍痛幸村,抿紧了唇。刚才一霎那间,幸村潜力爆发似的把人护在了身下,那些因炸裂而迸溅的碎石全数被他挡了去,没挨到浅浅一星半点。

“浅浅!幸村!”没有听到回音,真田焦虑的声音跟着响起,“你们没事吧?回答我!”

“我们都没事!”等着炸裂的碎石全部落尽,幸村才如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还顺手的拉了浅浅一把,“你们那边呢?”

“没事!”真田隐隐松了一口气,“现在怎么办?石块堵得太严,我们过不去。”

幸村在这边推了推堵塞的石头,最后放弃的收手,“堵得太严实,看来你们只能另找出路了。我们这边离当初我们进来的机关不远,可以从那里出去。”

“毛利大叔不是有烟吗?点燃之后看看烟气飘散的方向,就能找到通风口,应该可以出去。”浅浅想了想出声提示,“毛利大叔,那边就拜托你了,我们城堡外面见吧,你们小心点!”

“我明白了,”毛利小五郎沉默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信心满满的大声说:“这边就交给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了。”

浅浅眉角立刻抽了两下,对面也安静了几秒,顿了顿才传来真田的声音:“那你们小心点!”紧跟着就是立海大其他人以及小兰他们的声音,似乎约定般的一致响起,“那我们城堡外面见,小心。”

简单的约定道别之后,对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逐渐远去。浅浅和幸村听着直到那边彻底的安静下来,才对视了一眼轻吁了口气。

“没有任何照明还真是黑呢,”黑暗之中,幸村突然出声抢先抬脚往前走,“幸好眼睛已经习惯了,我们也走吧,尽快出去说不准还能接应真田他们。”

浅浅顿了两秒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幸村的手,“喂,你的手在抖?是不是刚才被石头砸到哪里了,痛的厉害么?我说,你别逞强啊!”说着,忽然想起大阪求来的签上那句‘身边之人,要细心照料’,心下顿时一紧,急忙拉住幸村问:“不会是你的病发作了吧?”

“呵呵,不是的。”幸村像是很好笑似的,语音带笑的开口,反过来握住浅浅的手捏了捏,“别担心,我吃过药了,现在身体很好没事的。”

浅浅还有点狐疑,可是目前也只能想办法尽快出去再说。默了默也不再多问,小心的拉着幸村朝前走,出口的密道口是闭合的。浅浅愣了一下,马上开始在阶梯两边的石壁上摸索,“柯南他们已经出去了,机关肯定就在这附近。”

话音刚落就摸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浅浅暗松了口气使劲一推,果然听到了熟悉的机关轰隆声。转头对幸村笑了笑,还没说什么呢,从刚打开一条缝的密道口就涌进了刺鼻的浓烟,还带着丝丝火势,一闪一闪的照亮了黑色的通道。

浅浅一怔面色突变,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走过来的一截封闭的通道,紧跟着就白了脸色。

相比于这边阻碍重重,毛利小五郎那边的运气就好了不止一点点,和浅浅他们分开之后没多长时间就找到了出口。一行人都吐出紧绷着的那口气,有些欢呼雀跃的跑了出去,结果却全部在烧成火海的城堡之前硬生生滞住,那口气没吐尽反而鲠在了喉间。

“怎么会这样?!”劈啪作响的火烧声中,丸井忍不住失声惊呼,“为什么会着火的?部长和浅浅他们呢?”

小兰怔怔的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喃喃了句什么,紧跟着也有点失控的喊出声来,“柯南!”

“我在这里。”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众人回头,柯南脸上身上都带着些从火场里突围出来之后狼狈,可是却毫不影响神色间的风采,“我们都没事,白鸟刑警也没事,他已经先带着浦思青兰回警局了!”

立海大的人吊起的心放下了一半,柳生推了推眼镜问:“没事就好,浅浅和幸村呢?他们是不是也先回去了?”

柯南猛地愣住,震惊的抬头看过来,“她们不是和你们在一起么?”

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猛然转头看向着火的城堡,放下去的心再次高高吊起,然后个个都变了脸色说不出话来。

对此幸村和浅浅却一无所知,两人盯着眼前不时闪过的火星沉默良久。浅浅愤愤不已的一拳砸在石壁上,幸村捏着浅浅的手顿时一紧,皱着眉抿着唇开口,“看来这里是出不去了,后面的路被堵住了,前面是火海,我们好像被困住了。”

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是吧!而且不止困住这么简单,火势会逐渐燃烧完封闭空间的氧气,如果没有其他出路,最后会因窒息死翘翘。浅浅嘴角抽搐了几下,翻出手机看了看显示圈外的信号,突然对着老天比了个中指,“什么虽有小难,但无大祸,逢凶化吉?!我就知道什么签文都是鬼扯,这不是要变成黄焖鸡了吗?”

幸村似乎没想到浅浅会这样说,呆呆的看过去,最后忍不住喷笑出声,“怎么样也不用把自己比作**?”

“喂喂,大哥你笑也要看下状况好不好,”浅浅瞥眼似乎很开心的幸村,不由黑线,“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个,你不觉得目前这个状况很应景吗?”

“呵呵,”幸村掩唇轻笑了两声,转头转头凝视着浅浅缓缓一笑,“比作鸳鸯好了?”

浅浅脸皮一阵抽搐,没好气的接了一句,“有差么?烧成一坨谁也看不出来,鸯什么鸯啊,直接叫鸭子好了,北京烤鸭比烤鸳鸯有名多了!话说,都要gameover了,能麻烦你有点紧张感么?”

“呵呵,我也想呢,”幸村嘴角轻轻扯动了两下,示意般的握了握浅浅的手,“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就一点也紧张不起来,反而觉得很平静呢。”

“”浅浅瞪大了眼睛侧目瞄了幸村几眼,再无语的低头看了看两人拉在一起的手,“你刚才被石头砸到脑袋,神经错乱了吧。”说着,就想挣脱去找别的机关出口,可是幸村却不放手,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也就不再理会顾自的查看起来。

通道不是很宽,相握的手不用分开,也足够两人一左一右的检查两边的石壁。火色一点一点的充斥进通道,将黑暗染上了一层暖色,浅浅手指摩挲过石壁的每一块石砖,无意间回身看见幸村被火光映的有些发红的侧脸,不由一怔。

“怎么了,”觉察到什么的回头,幸村疑惑的问:“发现什么了吗?”

“我怎么觉得你倒像是在游园,”浅浅嘴角轻扯,黑线的抚了抚额,“话说其实你们都是被我连累的,连生死大事都变的麻木了吧?万一要是真玩完了,你可哭都没地方哭哦。”

幸村一脸平静,闻言柔柔的笑了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手不知道碰到了那里,立刻就听到了隆隆作响的机关声,紧跟着一扇石门在浅浅身后缓缓开启。

“呵呵,想看到我哭估计是不太可能了,”两人不约而同的默了几秒,幸村忽然笑着开口:“要走吗?”

“当然!”浅浅暗自翻了个白眼,抬脚就朝一无所知的通道中走去,“你跟着我,小心点。”

幸村没说话,只是快步走过来和浅浅并肩而行。通道里比之前更加的黑暗,似乎还夹带着些阴冷,浅浅忍不住抖了一下,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感受了几秒,这才笑颜逐开的睁开眼睛,拉着幸村加快脚步,“我发现签文还是有点可信的,看来我们能出去了。虽然微弱,但的确有风,前面应该有通风口的。”

幸村淡淡的应了一声,通道里大概是因为阴冷的关系,崎岖不平的地面上长了不少青苔,稍不留心就会脚下打滑。浅浅一边走一边抱怨,和幸村差不多是半搀的一步步往前摸索,也不知道通道到底是个什么结构,不是阶梯就是转弯,半天也没见到出口的影子。

“哇靠,这到底是通往哪里啊?”浅浅一手拄着腰吐了口气,“真田他们大概已经出去了吧?”

“他们很聪明,肯定已经找到路出去了。”幸村侧头沉思了一会,“风比刚才明显多了,出口应该就在附近。我们是先休息一下呢,还是继续?”

“继续吧。”浅浅回答,刚抬脚却不小心滑了下,幸村在一旁立刻将人拽起,嘱咐道:“小心点。”

浅浅点了点头,突然感觉到幸村放了手,刚想问问怎么回事,没想到幸村又握了回来,可是这一次却不是简单的交握,而是十指相扣。

“走吧,”幸村轻声说道,觉察到浅浅的愣神又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这样抓的比较牢,不容易跌倒。”

是这样么?浅浅垂了垂视线,动了动手却发现被扣的死紧,抬头想说什么,幸村却已经挪动了脚步往前走。被温和的力道牵引着,浅浅沉默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反而拉着幸村朝前走。时间似乎变得漫长,两人沉浸在各自的心绪中,直到一丝亮光突兀的刺进眼底时才结束了那种沉默。

亮光从出口照进来,眼前的景色逐渐清晰,甚至还能感觉到有风吹进来,浅浅长吐了一口气拉着幸村走过去。刚走到出口处,幸村却突然开口,“浅浅,能问一个问题么?”他说着却没有等浅浅回答,而是顿了一下接着轻声问:“我们我对你来说是累赘么?”

天色已接近傍晚,出口处的亮光却还是让人觉得刺眼,听到幸村的话时浅浅正闭目缓解那种突见亮光带来的不适感,当下就怔在那里,脑海里翻来覆去也不知道都闪过了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才缓下心情转身看向幸村,很真实很暖的笑着说:“不是,对我来讲,你们是救赎!”

夕阳映照过来,将背对着光的浅浅整个儿笼罩在里面,幸村呼吸一顿愣在那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眼前的人身上穿的旗袍红的刺目,于是下意识的微眯了眼睛,感觉到倏然加快的心跳抬手轻按了一下。

“怎么了?”浅浅不明所以,以为身后有什么不对,急忙转身,然后看情眼前的景色时目瞪口呆。一望无际的大海,出口的位置却在悬崖中间,一眼看过去,西下的落日、红色的晚霞、还有天际不时掠过的海鸟,组成一副绝美的风景画!

问题是现在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啊!浅浅内心隐隐抓狂,顿时把幸村刚才的异样抛在脑后,初见出口时的激动统统变成了一种无力,蔫蔫的开口:“好么,上面是着火的城堡,下面是汹涌的大海,这才是绝路啊!幸村,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们被困在这个妙处?!”

半天没有声音,浅浅不禁垂头丧气起来,觉得浑身乏力,腿软的就想往地上出溜,结果却忘了和幸村还扣着手。幸村被扯得趔趄了一下,顺势跌撞过来,直接把浅浅扑抵在了石壁上!两人同时怔了怔,幸村突然问:“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好?”

“啊?”浅浅不明所以,背贴着潮湿阴冷的石壁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正想推开幸村的时候,幸村却毫无预兆的将头埋在了浅浅颈窝里,缓缓的吐了口气。

那种带着湿意的呼吸轻扫过耳垂,浅浅立马打了个抖,突然想起幸村的病,急忙问道:“没事吧,是不是病发了?”

“嗯,”幸村的声音有点闷,似乎是有意无意的深吸了两口气,浅浅直觉的全身寒毛都竖了那么一竖,正想再问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幸村的声音:“浅浅,你穿旗袍很好看的。”

“喂!”浅浅脸色一红,“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呵呵,”幸村忽然笑出声来,语气更为轻缓的开口,“浅浅,还记得那天情人节的时候,你对高木刑警说,接吻的话,舌头碰不到牙齿就不算kiss呢。”

错愕紧跟着脸上的温度邹然升高,浅浅浑身开始发僵,不知道幸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茬,尴尬的推开幸村,嘴角抽搐的说,“别开玩笑,严肃点!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

“浅浅,”幸村突然叫了一声,凝视着浅浅然后缓缓凑近,“你看着我,难道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么?”

浅浅顿时被惊的瞠目结舌,傻傻乎乎的瞪大了眼睛看过去。夕阳的余晖斜映在幸村的侧脸,微风徐徐吹过,扬起他蓝紫色的发丝不断飘动,再加上他嘴角恰到好处的弧度和眉角眼梢的笑意,浅浅脑海里瞬间浮现起‘秀色可餐’四个字,不自觉的愣了一下。

幸村见状像很满足的低笑出声,浅浅猛然回神紧忙转开视线,想拉开距离可是后背已经贴在了墙上,只能尴尬非常的后仰了脑袋,坑坑巴巴的开口,“幸幸村,你”

话还没说完,无措的手脚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脚下的地面传来咯噔一声,紧跟着机关开启的轰隆声大作。那声音对此刻的浅浅来说,不亚于救命的福音,于是浅浅突然莫名振奋,转过脑袋就指着幸村身后斜对角处:“原来这里也有机关!”

语毕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脸上的温热,浅浅顿时浑身僵硬,没等再做什么一股大力就挤了过来,浅浅的后背再一次抵上石壁,然后那处温热就从脸边转移到唇上,紧跟着和幸村相扣的手就被压在墙上。

浅浅眼睛猛然睁大,另一只手马上施力想要把人推开,可幸村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强势,轻蹭着浅浅的唇低声说:“我后面就是悬崖呢,再说,是你先蛊惑我的!”

我蛊惑你什么了?浅浅愕然一惊,“你”结果刚张嘴说了一个字就哑然消音,幸村乘势而入和浅浅唇舌相抵,浅浅再次愣住,眸色一沉就要不管不顾的动手推人时,幸村却痛哼了一声,突兀的病发紧跟着全身颤抖起来。

机关声终于停止,又是一条蜿蜒向下通道,幸村的颤抖逐渐缓和,这才微微拉开了些距离,看了看浅浅的脸色,又抬手轻触了触唇角,自嘲似的一笑,“对不起,呵呵,看来上天似乎都不看好我们呢。浅浅,我喜欢你,发自内心的喜欢,所以不会放手也不想放手,可是我为什么离得越近,却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呢?”

肚子里的火气突然熄了下去,浅浅盯了幸村半天,突然垂头吐了口气,阴沉沉的说了一句:“我说,幸村同学,你可以把脸伸过来让我揍一巴掌么?”

幸村愣了一下,忽然笑笑的凑上脸,浅浅看的眉角直抽,还没确定要不要动手的时候,幸村又火上浇油般的加了一句,“其实,浅浅开始的时候也心动了吧?”

“你你我我”浅浅简直气绝,你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某来,索性狠狠的一脚踹上旁边的石壁,然后突然出手抱起了幸村,朝不知通向哪里的密道走去。

“呵呵,”幸村愕然愣神了一会,惯性的笑了好几声之后才说出话来,“浅浅,你干什么?”

“公主抱啊,幸村大美人!”浅浅挑着眉瞥了幸村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是心动的不得了,所以抱你离开这破地方,去寻找我们的家园。”

“公”幸村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你省省吧,”浅浅哼了一声,“挣扎无用的,放弃抵抗吧你!再说,你现在还有力气么,病发之后身体还在发软吧?”

幸村一滞而后沉默,浅浅也不再说话,只是抱着人在黑暗中摸索,这回走了没有多长时间就再次看到了光芒,一条小河直通大海,河上还飘着一条被拴住的小船。船身看起来有些年代,似乎用来逃生用的。

“啊,很好!”浅浅木然看着眼前的一切,“老天爷这是在玩我吧,什么逢凶化吉,就是叫我摇条小破船划过大海,费尽千辛万苦回东京么?!”

“不如等救援吧。”幸村提议,“真田他们应该已经发”

“城堡火烧的太大,就算能很快灭了火,这个地下也面临着坍塌的可能,一时半会没人进得来。”浅浅咬着牙说,“手机也没信号,就算我能等,你也等不了的,只有划船回去了。”

“浅浅,”幸村沉默了一会,苦笑了一声,“你在生气。”

“我说没有你相信么?”浅浅反问了一句,随手把幸村丢在船上,自己也跟着跳上船,解开绳索撑着小船顺着河水飘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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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6 所谓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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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月朗星稀的一副美景,可惜浅浅和幸村都没什么精神去欣赏。在大海上划船划到手软后,才遇到出海的小渔船搭救载回东京,那段经历绝对算不上美好,至少浅浅看到小渔船上晾着的咸鱼时,条件反射的想起了自己来**时候的那次偷渡。

抬臂嗅了嗅,浅浅忍不住又对着马桶干呕了半天,洗漱间的门被人轻敲了两下,门外立刻响起幸村的声音:“浅浅,你没事吧?”

“没事。”有力无气的应了一声,浅浅精神颓废的洗了个澡,换□上穿着的旗袍丢在一旁。幸亏自己原先的衣服还带着,也幸亏浦思青兰给了自己一件旗袍,要不然真要带着满是的咸鱼味回家了。收拾完毕开门出去,刚挨近幸村就闻到他身上也沾着的咸鱼味,浅浅立刻捂鼻后退,“你去洗洗换衣服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幸村一愣,疑惑的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嘴角的笑容立刻一僵,转身就从病房衣柜里拽出件衣服冲进了洗漱间。浅浅被幸村的速度惊得咋舌,听到里面响起的水声时才记起自己换下来的旗袍忘在洗漱间忘了拿出来。

内衣内裤没得换还穿在身上,只是一件旗袍等他出来了再进去拿好了?浅浅想着挠了挠脸,转身坐在床上翻看床头的杂志,等到幸村洗完澡换了干净医院病服出来,这才起身走了进去,然后就看见那件旗袍已经连同幸村换下来的衣服一起,被洗干净之后挂了起来等着晾干。

“呵呵,要喝水吗,浅浅?”幸村看了眼杵在洗漱间门口的人,如无其事的笑了笑,“正好我也要洗就一起了,反正浅浅也只是一件衣服。”

这辈子还没有那个男生给自己洗过衣服呢!浅浅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不自觉的红了脸,“我的衣服我自己会洗!”

“等着晾干了再拿回去吧,湿衣服弄不好容易起褶。”幸村轻描淡写的说,避而言他摸了摸浅浅的额头,递上水杯和药,“你还有点感冒,先吃药吧。”

浅浅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不自在之极,于是匆匆接过药吃了,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出了幸村的病房。

“今天下午6时许,位于东京横须贺一座德式古堡突然发生大火,具体原因不明。但据现场传回来的消息说很可能有两人不小心罹难,这两人分别是目前风头正盛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徒弟,神奈川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国中生女侦探切原浅浅”

走出医院似乎还有点心神不宁,浅浅摸了摸有点发热的额头,转身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罐咖啡站在街口一边等着红灯,一边小口的啜,听到身后电器店橱窗电视里的新闻报道,立时一口咖啡喷了出来,大脑瞬间当机!

“还有一人同是立海大附中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市!目前火势还在持续,现场一片混乱”

电视新闻里的声音接着说,浅浅机械十足的回头看了眼,立刻被电视里播放的现场状况惊的目瞪口呆。就打算打电话解释一下,摸了摸身上才发现出来的匆忙,手机还在幸村病房,浅浅额头一滴冷汗,顿了半秒转身顺着原路折回,直冲幸村病房!

“幸村!”还没到门口就是一声大喊,浅浅猛地推开病房的门,“幸村,糟了!”

“浅浅?!”幸村正在换衣服,看到浅浅直接冲进来,急忙拉过一边的病服罩在自己身上,有点尴尬的开口,“怎么了,你不是回去了么?”

“怎么了?”浅浅嘴角抽了抽,直冲桌子上自己的手机,“你不觉得我们好像忘了件很重要的事吗?”

幸村怔了怔,看着拨打电话的浅浅立刻恍然的僵了僵,连忙伸手拦住,“出去打,医院不准打电话,没信号。”

浅浅抚了抚额,也不等幸村在干什么,直接拉着他冲向大厅,那里的电视里正好在放两人的照片,下面还坠了句解释:疑似遇难者!

“呵呵,这还真是”幸村嘴角抽搐了两下,走到一旁的话机就开始拨打电话,谁料电话响了两声,就从电视机屏幕里的看见真田飞快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紧跟着脸上的失望清晰可见,劈手就把手机丢进了还在熊熊燃烧的城堡废墟里。

手机滑出的弧线分外优美,幸村和浅浅望着电视机眼角不断扯动,两人默了半秒,浅浅直接拉着幸村走到外面的花园,先拨通了切原家的电话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先把家里安抚下来,紧跟着又拨通了柯南的电话,马上就听到那边的冷哼,“原来你还活着啊?”

浅浅嘴角一抽,“我们没事,只是找了条别的路,在海上漂泊了半天,现在才能打电话,你能和我同学说一声吗?”

“你是怕被炮轰吧,”柯南哼笑两声,毫不留恋的丢了一句,“自己的事自己做,再见!”

“喂喂!”浅浅紧赶慢赶的阻止,可电话那头已经换成了不带任何感情的滴滴声,黑线的转头看向幸村,还没说什么,电话铃声像是催命一样响了起来,低头看了看是丸井的来电。

“怎么了?”幸村问道,“怎么那副表情?”

“给,”浅浅把手机递了过去,摸着鼻子小声嘟囔,“你是病人,大概会被炮轰的轻点吧。再说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划船加上你的病发,稍稍”

幸村听着也没说什么只是很平静的接过电话接通,马上那边异口同声的吼声就传了过来,“你们两个在哪里?”

“在医院,”幸村将手机从耳朵旁拉远,“大家,让你们担心了,我们没事。只不过从找另一条路花了点时间,手机也没信号,再加上我又突然病发,所以我们现在在医院没事,医生已经做过检查,浅浅也没事。”

幸村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电话那头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显然是总算平复了情绪。浅浅跟着吁了口气,忽然听到幸村提到自己名字连忙抬头,看见幸村示意般的讲电话递过来,立刻摇了摇头。

幸村见状只是笑笑,对着电话那头说:“浅浅还有点发烧,睡着了。呵呵,抱歉了,过几天请你们吃饭赔罪。”

睁着眼睛说瞎话!浅浅耷拉着眼睛盯了他一会,见挂了电话才出声问:“怎么样,他们说什么?”

“他们正在往这里赶,”幸村笑呵呵的把手机递给浅浅,“赤也说来背你回家。”

开玩笑,把他们凉在那边担心了这么久,见到真田还指不定会被他罚写多少字的检查呢?浅浅一听立刻抖了一下,转身就往医院外面走,“还是算了,我先回家了。”说完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头看了幸村一会,拖着他往病房走,还顺便问护士要了点治瘀伤的药膏。

“呵呵,”幸村微微一怔,继而笑呵呵的开口,“浅浅这是干什么,真田他们可要来了哦。”

“放心,我会在他来之前溜掉的。”浅浅呲了呲牙,指了指病床嘿笑,“脱衣服躺到床上去。”

“你”幸村笑容微僵,抬头凝视了浅浅一会,嘴角缓缓勾起,垂目开始解胸前的扣子,轻声问:“好吧,要全脱么?”

一股热气直扑脸面,浅浅盯着幸村白色的肌肤锁骨,额角开始抽搐,默了一会直接动手扒了幸村的衣服将人推到在床上,这才叹了口气,“好吧,算我怕了你了,幸村sama!我只是想给你上药而已,你背后的瘀伤自己够不着的吧。”

“呵呵,这样啊,真遗憾呢,我还以为”

没等幸村话说完,浅浅正在给幸村抹药的手一抖,正好压在幸村后背紫青了一片的伤处,幸村立刻吃疼的哼了一声。浅浅瞥了他一眼放轻了力道,忽然又听他说了一句,“谢谢。”

幸村背上的瘀伤轻轻重重的好几片,一看就知道是被石头砸伤的,而这些伤正好就是他把自己护在身下的时候弄的。浅浅看着抿紧了唇,好一会才出声,“应该是我谢你吧,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幸村坐起身来想说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唇,看着浅浅背对着自己挥了下手走出房间。

月色清朗,浅浅刚走出医院大门,手机铃声就倏然响起,以为是立海大的谁,结果看了眼来电显示却是芥川慈郎,浅浅愣了一下接通电话喂了一声,那边立刻就传松口气的声音,“原来浅浅你没死啊!”

你这个语气是怎么回事?浅浅眉头一抽,刚要问芥川啥意思的时候,对面却传来几声含糊不清的咕哝,紧跟着就是均匀轻浅的呼吸,显然是睡着了。浅浅叫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只能黑线的挂了电话。

正郁闷不已的时候,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打来的却是服部平次,浅浅看着来电显示怔了好几秒,才深吸了口气左右看了看,走进了比较安静的路边公园,坐在秋千上接通电话,“什么事?”

“原来你还活着呀,”服部闻声就笑出声来,幸灾乐祸的开口,“话说你那个讣告是怎么回事?葬身火海,噗哈哈,你现在不会是诈尸吧?”

“你才诈尸!”浅浅额角十字路口凸显,“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啊,见鬼去吧。”

愤愤的挂了电话,还没把手机塞进衣兜,铃声便又再次响起,看也不看的接起电话,那头却只是几声抽泣。浅浅哆嗦了一下,特意的看了看来电显,然后无语的问:“美保,你怎么了?”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藤本美保抹了抹眼泪,哭哭笑笑的抽泣了两声,“爸爸回来说你出事的时候吓了我一跳,你真的没事吧?”

“我没事。”浅浅哀叹了一声,盘腿盘脚的背靠着一边的吊绳坐在秋千上,“我还活的好好的,真的,你能先不哭么?”

“嗯,我没在哭。”藤本吸了口气说了一句,忽然顿了几秒又深吸了口气开口,“我说浅浅,你现在能上校网么?”

校网这两个词真是带不来任何的好感!浅浅心有预感的抽了抽嘴角,“怎么了?莫不是我出事的新闻被发到校网上了吧?”

“新闻到没有,”藤本吞吞吐吐的开口,“只是论坛里已经开始联名为你祈福了,而且而且还有人写了祷文。我觉得你需要澄清一下。”

话说立海大这学校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怪不得网球部那么擅长听壁角呢,原来立海大的本源就是八卦加道听途说么?浅浅一个激动,秋千开始无人自推的晃荡,“你说他们怎么就那么迅速呢,平时也没见他们干啥那么利索啊!!别管他们,让他们写好了,等我明天活生生的去学校吓死他们!”

藤本美保似乎被吓了一跳,又说了几句诺诺的挂了电话。浅浅垂头丧气无语至极,还没回过神来,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我靠!这都是干什么干什么?!浅浅一阵抓狂,接通电话就是一句:“谁要是再问我死没死的问题,我今晚就诈尸到他家去!”

“啊,”电话那头一声轻呼,接着传来几声轻笑,“放心好了,我不问。我只是想知道,浅浅今天晚上玩的还愉快么?”

“不二周助!”浅浅愣住,“什么啊,连你也得到消息了么?我真应该去告那家新闻台,我的电话今晚不是要被打爆了吗?”

“呵呵,不管怎么说,没事就好。”不二周助呵呵的笑出声来,忽然说道:“对了,手冢他们托我跟你说一声”

“不要大意!”浅浅冷汗的和电话那头的不二异口同声,说完之后才叹了口气,“手冢同学的话向来都是以这句做代表的,嘛怎样都好,帮我谢谢他们,就说我改天请吃饭好了。”

夜风吹过,秋千再次晃荡起来,带着周转不灵的吱呀声,浅浅挂了不二的电话,掐着指头算了算,立海大的、青学的、冰帝的,似乎自己人缘还挺广,刚想着这次电话是不是应该告于段落了,却没想到手机再次锲而不舍的响了起来。

“喂,还活着吧,毛利侦探的高足,国中生侦探切原浅浅小姐!”

“灰原!”浅浅一阵无语,“你不用把那个称呼说的那么详细没关系,话说你怎么有时间打电话来讽刺我?”

“啊拉,我只是好久没和你说话了,有点想念而已。”灰原哀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开口,“顺便再恭喜你,再一次成为媒体的热门,估计明天报纸头版头条就会写满关于你火海逃生的各种话题了。”

浅浅唇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这只是意外事故,那些家伙不会关注这种类似八卦的新闻的,不会有事的。”

“或许吧,”敲打键盘的声音停了停,灰原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工藤从Vermouth那里得来的电话号码,你们查出什么了吗?”

“啊,那个可能是组织B邮箱地址的0858么,”浅浅愣了愣,仰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星星,“还没有,没人知道这几个数字组成的旋律是什么。说起来,我父母留下来的磁盘有解开密码吗?”

“没有,”灰原说着顿了一下,“下周抽时间来阿笠博士这里一下吧,有些有趣的东西要给你和工藤看。好了,就这样吧,再见。”

有趣的东西?浅浅愕了愕,仰头靠在秋千一侧的吊绳望向深远的天空,刚闭目深吸了几口气,静谧的气氛就再次被手机铃声打断,睁开眼睛看了眼来电显,却不由一愣。

无法显示号码?浅浅对着电话愣了愣神,慢了半拍才接起电话,“赤井秀一?!”

“哦,”电话那头的音调感兴趣的应了一声,“为什么会知道是我的电话?”

“直觉!”浅浅咧了咧嘴,懒洋洋的吐了一口气,“认识我的人都打过电话了,剩下的,总不可能是组织的吧。到没想到那个新闻居然把你也惊动了么?”

“嘛,那就好好保持这份直觉!”赤井哼了一声,不知道人在哪里,电话里只传出他空旷的脚步声,“吓了一跳,所以打电话核实一下,看起来你没什么事嘛。”

“饶了我吧,你们每个人打电话就问一句‘死了没’,叹一句‘还活着’,我就总觉得我快死了一样。”浅浅愣了一下有点不明所以,沉默了一下问:“早就想问了,你就不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至少我找你的时候,能联络到你。还有,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件冰帝神监督的事,你们到底查的怎么样了?”

“那件事,”赤井秀一脚步顿了顿,不到半秒就在此响起,“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

“哈啊?”浅浅莫名,“不能现在告诉我吗,还是说你们安排了什么行动?”

赤井秀一半天没回话,浅浅正要再问时,却听他突然说起了别的事情,“你喜欢福尔摩斯解决的哪个案件?”

“哈??”浅浅更加莫名其妙,“什么意思?我喜欢《血字研究》,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赤井秀一说着,浅浅看不见的电话这一头嘴角却稍稍勾起,“我喜欢铜山毛榉案,看来我们聊不下去了呢,再见。”

说罢就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剩下浅浅一头雾水的坐在秋千上,将赤井的话从头到尾琢磨了一遍,却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越想越觉得心情郁躁,就在浅浅使劲揉着眉心平复情绪的时候,空旷无人的公园里突然响起一声轻笑,顿时惊得浅浅从秋千上跳了起来。

眯着眼睛快速的扫过四周,只有一盏灯照明的公园里,孩子们玩游戏的滑滑梯、沙池、还有树木似乎都显得分外冷清,一只白鸽从树梢掠过,堪堪的落在浅浅身边的秋千架上,歪着脑袋看着人。浅浅愣住,和白鸽大眼瞪小眼的对看了一会,那只鸽子忽然再次飞起,停在浅浅肩头。

‘咕咕’的叫了两声,白鸽低头啄了啄脚上绑着的东西,浅浅这才发现鸽子原来是来传信的。脑海里基德的影子一闪而过,浅浅取下纸条,白鸽立刻展翅而飞,目送着白鸽消失在夜空,展开纸条看去,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堆字。

“你要求的事我已经办妥,顺便送上捡来的礼物。礼物需要咒语,请按顺序进行。”要求的事情难不成就是要你假扮工藤的事?浅浅撇了撇嘴,抽动着眉毛扫了眼周围,沉默了一会一边继续往下念一边照做,“闭眼朝着背对着秋千的方向的直走10步然后向右转走20步”

周围什么也没有,也不过就是才刚才的公园走到了一个比较热闹的街口,对面是个露天的咖啡座,还有现场的乐队演出。浅浅眨了眨眼睛,低头继续看纸条,“站在原地停留1个红绿灯交错的时间,然后大喊一声”看到这里浅浅沉默了半响,整张脸皮都抖了起来,语气诡异的念,“大喊一声‘回来吧,我的爱’!!”

怎么可能喊得出来啊?!浅浅抬手就把纸条丢在了地上,然后使劲踏了几脚,正要转身走人的时候,街道两边的红绿灯柱顶端突然碰的一声,两束烟花直冲上天绽放出彩色的花朵,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了过来。浅浅目瞪口呆的仰头看着,视线突然扫过街对面的一个人影时,下巴直接掉地!

白马探就站在街对面的地方,似乎正给什么人打电话,看到浅浅愣了一下,紧跟着就收起了手机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天空中的烟火星子簌簌而落,他却毫无所觉一般。

原来基德说的‘捡来的礼物’是指白马探么?浅浅突然一阵恶寒,看着白马探的身影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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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7 侦探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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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探走过来的时候,浅浅的脚下正蹭着基德那张小纸条企图毁尸灭迹,他看着浅浅不自然的小动作微微眯了下眼睛,突然问:“你在干什么?”

“不小心踩到狗屎,”浅浅汗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呵呵,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地方会有狗屎?白马探默默的看了浅浅一会,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团团,你在心虚什么,嗯?”

“谁谁心虚了?”浅浅更汗,眨着眼睛外强中干的转移话题:“你不好好在家养伤,在这里干什么?”

白马探轻笑了两声,凝视了浅浅一会突然抬手伸过来,浅浅立刻后退了一步,那只手一顿然后从浅浅颈边擦过,拄在了浅浅身后的树干上。安静了几秒,白马探才开口解释,“我一路跟着你,刚才在你发呆的公园附近看到基德,就追过来看看。”

一路?浅浅猛然抬头,没想到白马探的脸近在咫尺,连呼吸也清晰可闻。视线对在一起,浅浅不由愣住,白马探却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收回拄在树上的手,探了探浅浅的额头,“你在发烧。”

“没事。”不自在的仰了仰脑袋,浅浅也跟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你跟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白马探看着浅浅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说起来,你好好的在公园里坐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我是跟着基德的纸条前来收礼物的!浅浅嘴角抽搐了两下,正想岔开话题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挑了挑眉,条件反射的一脚踩过去,“我不是说过了么,不要叫我团团!”

“果然,”白马探借势退开身体,抬手撩了撩刘海,轻描淡写的挑眉问,“你果然在心虚什么?”

“哈哈,怎么可能?”浅浅抓着头发笑了笑,突然瞥见街对面的露天的咖啡座,于是急中生智的开口,“我是听到音乐声,所以走过来看看,本来想着可能会听到卡农呢,但是”说着莫名的觉得心情沉闷起来,索性耸了耸肩,“算了,我回去了。”

白马探一怔,回头看了眼露天咖啡座,又转头看向已经准备走人的浅浅,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算了,基德的事就先不管了。”说着拦住浅浅冲咖啡座那边示意的抬了抬下巴,“等我一会,虽然不能拉小提琴,但是也足够了。”

“嗯?”浅浅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白马已经径直朝路对面走过去,在浅浅疑惑的眼神中和咖啡座的人说了什么,然后就坐在了钢琴边手指轻动,卡农的旋律应声而起。

浅浅眸色一闪怔在原地,看着白马探的身影忽然觉得大脑发空,直到咖啡座那边突然响起掌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一曲结束。白马起身似乎是想要离开,却被几个人拦住不知道说了什么,于是回头朝浅浅这边看过来。几乎是马上的,就有人跑了过来,笑笑的说着什么把浅浅拉了过去。

“小妹妹,我真羡慕你哦,”同桌的一个女人笑笑的轻抿了口酒说,“不错的男朋友呢,跑过来借琴一用,只为了你说想听卡农。要珍惜哦,年少轻狂时候的爱情有时候反而是最诚挚的。”

浅浅苦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白马探的第二支曲子是致爱丽丝,那种一连串的快速的音符轻快无比,可是打在心头浅浅却觉得有些木木的发疼。

一曲终了,掌声加上轰然叫好声,浅浅看着白马探微微的动了动自己的左肩,怔了一下马上站起身来,对着起哄者再来一曲的人说:“不行,他受伤了,不能再弹了。”

“哼哼,”白马探愣了愣低笑出声,轻声说:“不用担心,没那么严重的。”

浅浅恶狠狠的一眼瞪过去,白马探默然无声的起身,两人正要离开却被其他人再次拦了下来,甚至有人对着浅浅嚷嚷起来:“他不能来,那就你来好了。男朋友那么能干,总不至于女朋友什么也不会吧,不如两人合来一曲,怎么样?”

“我不会!”浅浅眯了眯眼睛,“再说,我也不是他女”

“好吧,”话还没说完却被白马探打断,浅浅愣愣的转头看过去,白马探已经又坐在了钢琴旁,对上浅浅的视线淡淡一笑,“losetoyou!”

浅浅挑了挑眉,钢琴的旋律缓缓响起,清脆而舒缓。整体气氛被带动,一点一点的静谧下来,浅浅看着白马探的侧脸,然后又转头看向群星闪烁的天空。鼻端嗅到隐隐飘散的咖啡香气,那乐曲仿佛带着一种魔力将心底的平和调动起来,微风吹拂起发丝飘动,浅浅轻轻的合起双眸轻唱起来。

一首歌的时间不短也不长,几声宛如低语的‘closetoyou’伴随着钢琴最后的音符消弭在夜色中,整个咖啡座安静了一秒,然后再次响起了掌声。依旧有人不依不饶的起哄,浅浅木着表情扫了一眼,正要走人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哟’了一声。

呆着眼睛闻声转头,咖啡座角落的桌边有人挥了下手,推推眼镜笑笑的开口,“哟,真巧呢。这位小姐,不知有没有荣幸请你喝杯咖啡?”

忍足侑士?!浅浅眨了眨眼睛,等到再瞥见忍足身边手摸泪痣,很有种**姿态的迹部景吾之后,嘴角立刻不受控制的抽了抽,下意识的装作没看见的转身想离开,结果走了没两步就被人堵住了路。

“啊,你这不华丽的女人什么意思?”迹部景吾脸色不善的睨了浅浅一眼,“无视本大爷,啊恩?”

“我不是无视,我压根就不想看见你啊,大爷!”浅浅囧着脸一本正经的开口,然后仰着脸求解惑,“迹部大爷你说,我们怎么就那么有缘的每次都巧遇呢?”

“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呐,”忍足在一旁嘴角抽搐的看着,眼镜泛着白光凉凉的开口,“或许是这个世界太小了也说不定,我说你们两个没什么冤仇吧,干嘛每次见面都搞得像冤家一样?”

“你闭嘴!”浅浅和迹部听得额头青筋直冒,转头异口同声的对着忍足吼了一句。

“嘛嘛,不如你们坐下再慢慢说?”忍足嘴角扯了扯,咳了一声提建议,“这样堵在这里,按迹部你的话就是,太不华丽了!”

浅浅和迹部默默的扫视了周围一圈,这才一个讪讪然一个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抬脚落座。忍足看着叹了口气,和事老般的扬手招呼侍者,“麻烦来杯咖啡。”说罢眼角撇到走过来的人,又加了一句,“再来一杯,总共来两杯。”

白马探走了过来正好听到忍足的话,立刻礼貌的笑着点头,“谢谢。”

“不客气,请坐。”忍足也跟着点头招呼,扫了眼围桌而坐的四人咳了一声开口,“没想到白马君的小提琴不错,钢琴也一点不差呐。说起来,我们都是沾了切原桑的光啊。”

“给我等等,叫我浅浅就好,切原桑切原桑的我牙酸。”浅浅懒洋洋的捧着咖啡杯开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呵呵,”忍足慵懒的笑了笑,瞥了一眼沉着脸不想开口的迹部说,“是我说这里的咖啡很有味道,所以叫迹部来尝尝。”

还真是富家少爷的悠闲生活啊!浅浅暗自感叹了一句,沉默了一会又若无其事的问:“你的女朋友呢?这种地方你应该陪你女朋友来才对”

“呐,我说,”迹部眉头跳了跳,轻叩着桌面打断浅浅的话,压抑之后的嗓音带了些低哑的磁性,“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浅浅愕然的转向迹部,愣了愣忽然恍然的哦了一声,抿了抿唇诚恳的说:“你想太多了,迹部大爷,我没什么意思。”

你刚才没有,但现在你那个表情太多余了!忍足和白马扯了下嘴角,淡定的低头喝咖啡,只有迹部脸上的黑气忽然浓郁了一下,片刻之后却突然诡异的似笑非笑起来,“算了,本大爷不和你这不华丽的女人计较。不过,以后就要多多关照了,啊。”

不会是被气得神智错乱了吧?!浅浅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麻烦换通俗语言行不?”

迹部哼了一声端起杯子优雅的抿了一口,浅浅这才发现迹部喝的居然一种口味清淡的鸡尾酒。愣愣的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咖啡,再瞅瞅迹部脸上一闪而过的挑衅笑容,浅浅不知怎么的就突然也想喝酒,于是伸手招来侍者,“麻烦给我来杯whitelady!”

“等等,切浅浅,”忍足一愣,“whitelady虽然是女□喝的鸡尾酒,可是很容易上头。再说,未成年人也不能喝酒。”

浅浅指了指迹部摆了摆手,白马探在一旁看见笑了笑说,“没事,有我在。”

忍足愕然的看了眼白马探,再瞥了眼浅浅,端起杯子喝着咖啡沉默。直到白马探中途离开去洗手间,才**言又止的看着浅浅,斟酌了半响开口:“小心喝多了。”

“嗯?”浅浅大口的喝着酒,啧啧的撇嘴,“有的时候人还是要醉一醉的,一醉解千愁啊。”

“你能有什么愁?”迹部冷哼了一声,看着浅浅闷头闷脑的样子鄙视的嘲讽:“怎么,感情纠结?失恋了?真不知道你这女人哪一点华丽了,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的?”

“迹部,”忍足觑了迹部一眼,咳了一声小声说,“对女孩子说这个是很失礼的哦。”

迹部持保留态度的哼了一声,浅浅却对两人的话好像完全不在意,猛的喝干了杯里的酒俯在桌子上,一手拿着空酒杯轻磕桌面,一边含含糊糊的嘟哝,“是啊,我有哪一点华丽了?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你们说,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感情呢?”

忍足闻言不由黑线了一下,“喂喂,这不是真的喝醉了吗?”说着自己却无奈起来,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的问:“浅浅,我说你就这样喝醉了酒,半夜和一个男生一起不太好吧?”

“你说白马么?”浅浅软软的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像是没力气一样爬在了桌子上,沉默了一会才闷声闷气的说:“我相信他,如果连白马探都不可信的话,那我的世界也差不多可以绝望了。”说罢又腾的站了起来,说了句,“我回家了,再见。”

迹部和忍足眼角抽搐的看着浅浅走一步晃两下的身影,还没等他们发扬一下绅士姿态,白马探已经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对着两人笑着点头示意,然后扶着浅浅走远了。

喝醉了酒的感觉分外轻飘,仿佛所有压在心里的烦心事都烟消云散一样,神智仿佛飞到了九天之外剩下的都是那种迷离的茫然。浅浅断断续续的哼哼着歌,小女生一样数着脚下的砖块往前蹦跶,白马探跟在身后在她摇晃不稳的时候扶那么一把。

说是回家可是这种样子是绝对不能让切原纯子他们看见的,尤其是在刚出了新闻讣告这种无厘头的事件之后。浅浅走了一会估计也恍恍惚惚的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惜大脑一团浆糊思考不能,急切之下仿佛心智退化了,索性抱着闷疼不已的脑袋哼哼唧唧的蹲在了路边,耍赖般的不走了。

白马探无语的看着,好笑的揉着眉心借口说爷爷请吃饭给切原家打了电话,然后又叹着气扶起人就近找了家酒店。刚进了客房关上门,浅浅就已经直奔着床而去,然后飞扑埋进弹簧床上不动了。

“先洗洗再睡。”白马探跟过去叫了两声,浅浅只是扭了扭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接着睡,中途似乎梦到了什么皱紧了眉嘟囔了几句,白马探凑过去听了听,只隐约听清了几个名字。

良久,白马探轻声开口,“其实我在医院就看见你了,你拉着那个少年乱跑。看起来很担心他呢,连我就离你不远也没注意。”说着,忽然苦笑了一声,“作为侦探最不可缺然后又引以为傲的冷静理智啊,我突然觉得不要也好,那样的就可以伸手把你拉过来。”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白马探再次开口:“但是那样,你会难过的吧?我最近总在想,如果一切都没发生,如果没有那个组织,我们是不是就会像别人说的那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过下去。你想听卡农的时候我拉给你听,看你对着我没好气的摆脸色,然后不时斗斗嘴,为一件很小的事情各持己见”他说着,伸手扫开浅浅脸上粘着的发丝,又是自嘲的一笑,“什么时候,我也开始想如果了?但是,你这种信任,我宁可不要呐!”

浅浅很安静的沉睡着,梦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咬紧了唇一脸痛苦的样子。白马探惊了一下急忙伸手想把浅浅的嘴掰开,可惜对方总是不配合的挣来挣去,眼见嘴唇被咬的发白要有流血的趋势,白马探顿了顿猛然俯□去。

完全的将人压在身下,唇舌一点一点的推开紧咬的牙齿,舌尖悄然探进,却被睡梦中的人狠狠一咬,血腥的味道顿时弥漫在唇齿间。白马探哼了一声,浅浅却似乎是觉察到了熟悉的味道,慢慢的松开了劲道,意识不清的晃了晃脑袋沉沉睡去。

白马探却缓缓的俯下头缓缓的将人抱紧,轻轻的吻上浅浅的眼睛,然后是脸颊。像是留恋的亲吻了好久,才猛然坐起身来,注视着浅浅的睡颜,“你总在做这样的噩梦么?呵,只有在那些少年那里才会觉得轻松么?”他说着却摆出一个笑容,勾起的嘴角处还有血丝停留在那里,倒显得莫名哀伤,“算了,什么也比不上你能精神起来,你能像原来那样无负担的笑,那我就再理智冷静一点吧!”

说完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先去洗了毛巾帮着浅浅擦了脸,然后帮床上歪扭着身体沉睡的人摆正了姿势,盖好被子,这才自行去洗漱了一下,跟着躺在了浅浅身边睡去。

清晨被体内的生物钟从杂乱的梦中叫醒的时候,外面的太阳还没升起,浅浅先是被眼前陌生的环境怔住,紧跟着就觉察到喷在侧脸湿濡的呼吸,顿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时之间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女性喝醉了酒之后被怎样怎样的糟糕案例!

待到猛然转头看清眼前的人时白马探时,心脏才像是坐云霄飞车从最高点落到了最低点,然后又跟着忽忽悠悠的往上飘,于是腾地坐起掀被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笨蛋呐你是!”一个声音带着些沙哑响起,浅浅急忙转头,正迎上白马探不客气敲过来的拳头,“你在做什么,不会是在想什么有的没的吧?”

“呵呵,”浅浅尴尬的抓了抓头发,看着白马探穿着衣服从床上起来然后顺手整了整,眨了眨眼睛开口,“我怎么会在这儿?还有,这是哪里?”

“宾馆。”白马探简洁明了的吐了两个字,瞥了浅浅一眼才接着说,“喝醉了酒就在路边耍赖不走,你不会都忘了吧?”浅浅一脸愕然,白马探顿了顿又接了一句,“再不去洗脸刷牙,上学迟到了被罚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浅浅一愣,白马探好心情的翘了翘唇角,“这里可离立海大很远,要转车才能到你们学校。算一算,大概1个小时左右吧?”

浅浅默然的看了看时间,一个小时的话立海大第一节课大概都上了一半了。想起真田那群人,浅浅脸色顿变,光速的洗漱了一下,连招呼也没顾得上和白马探打,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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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8 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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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飞舞的四月,万物都镀上了一层绿色,生机盎然。微风一起,樱花瓣随风飘落,真的像是电视中描绘的唯美场景,惹人遐想。神奈川立海大附中校园内的几棵樱花古树也全部开花,飘落的樱花瓣在校园各个角落都能见到。

浅浅打着哈欠走进校门的时候,正逢一阵微风吹过,当下就有带着香气的花瓣落进嘴里,牙一咬涩味顿时弥漫在整个口腔,“真涩,一点也不好吃,真是中看不中吃。”

“噗哩,”仁王一边好笑的听着浅浅抱怨,一边揪着小辫子开口,“哪有你这样的?不会是嘴馋樱花糕的味道了吧。”

“什么樱花糕?”浅浅揉着困顿的眼睛转头,“我这是不忍心花瓣零落尘泥碾成尘,好心帮忙而已。”

“浅浅还真是什么都能找出借口来呐,”藤本美保无语看过去,指了指前面攒动的人头有点担心的说,“不知道这学期会被分到几班?浅浅,你说我们要是被分开了怎么办?”

浅浅懒洋洋的抬眼,几步之遥的公告板前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都在攒头攒脑的扒望着分班表的名单。浅浅愣了愣,转身对着身边几个男生握拳,“这种情况就该你们男生上场啊,你们去挤着看分班,我和美保去赏樱,回见。”

“什么,”丸井一副万事包在我身上的表情,大拇指一拐就指向了光头的胡狼桑原,“这种事,包在桑原身上!”

“怎么又是我?”桑原冷汗,瞥了眼黑压压的人群无语,“这回你说什么也不行,我觉得我能力不够,挤不进去。”

“其实也不用挤,”柳莲二面无表情的捧着笔记本算了算,瞅了眼一直沉默的真田咳了一声,“根据数据显示,只要真田大喝一声‘真是太松懈了’,前面挤着的人就会立时散开。”

“莲二的数据不会有错呢。”柳生推了推眼镜,与其他人一起把视线转向真田,后者冷哼了一下,压了压帽檐装作没听见。

“那就没办法了。”柳莲二似乎预料到一般,非常淡定转过头又在笔记本上算了算,沉吟了一下开口,“其实,还剩下一个办法。”他说着,抬头看向死目着眼睛没睡醒的浅浅,“只要有人大叫一声‘立海女帝驾到’,效果估计会比真田更好,他们会像摩西分海一样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

“恩,”浅浅精神不济的点了点头,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哈啊?!”

几声忍俊不禁的喷笑,仁王咧嘴对着浅浅诡笑了一下,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家看过来,立海大女帝sama驾到!!”

“女帝sama?!真的啊,真人!”“啊,切原学姐呢!”“还有皇帝sama和网球部的各位,啊,让路让路!”

瞌睡虫被仁王那一声惊的全体跑光光,浅浅嘴角抽搐的看着原本挤成一堆的人嘈杂了几秒,最后真像柳莲二说的那样从中间分开一条路来。

“”一阵黑线的沉默之后,浅浅挑着眉头压低了声音问身边的人,“我说,你们是不是要再铺个红地毯啊?!”

“这个条件比较难达成,”仁王摸着下巴考虑了一秒,突然满脸深沉的一砸拳,“不如号召他们下下花瓣雨吧。”

浅浅眼皮一跳,余光瞥见仁王深吸了口气就准备喊话,顿时汗颜不已冲上去捂住他的嘴,恶狠狠的威胁道:“喂喂,适可而止哦!小心我回去做人偶,扎你们的小人!”

努力绷着脸走到公告板前,浅浅的感觉就像是搞阅兵仪式一样,在那种众所瞩目的视线中,压根就集中不了精神去看布告栏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正暗咒连连的时候,忽听藤本美保的惊呼声,“太好了,浅浅,我们还是一个班呢!”

“不止,你们和真田、幸村还有仁王你们都在班。”柳莲二在一旁淡淡的接口,“柳生倒和我在B班,文太你和桑原一起。”

“啊,”既然别人看了,浅浅也就懒得再去关注,只是有点诧异的开口,“话说这个分班每次都是怎么分的?柳生真可惜,居然把你给分出去了。”

“呵呵,没什么。”柳生推了推眼镜,“B班就在班隔壁,离得也不远,还会经常见。”

“那倒是。”浅浅打了个哈欠,皱着眉看了眼时间,“我好像记得今天不上课,只是等会有个开学典礼是吧?我去医务室睡一会,你们等等来叫我吧。”

“大清早的你就哈欠不断,”藤本看着浅浅有点担忧的问:“昨天晚上你都干什么了,是不是病了?”

“最近有点失眠,”浅浅脸色变了变,有力无气的哼哼,“老做些奇怪的梦,再说春困秋乏夏打盹不就是这样吗?”

“奇怪的梦?”仁王重复了一句,眼珠子一动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句,“难道是春天到了?”

这些家伙自从看到挂在幸村病房那件旗袍后,总有些阴阳怪气的!浅浅额角猛跳,眯着眼睛瞄过去,刚想说话就被藤本一声惊呼打断。

“啊,”她说,“浅浅我才发现,你居然有眼袋了?!”

“这不是眼袋!”十几岁的青春少女有了眼袋,你叫我情何以堪?!浅浅嘴角一抽,严肃异常的解释,“是浮肿,这只是单纯的浮肿!浮肿你懂吗?”

正说着,校园里的广播里已经通知说要先去各自的班级集合,然后去礼堂举行开学典礼。浅浅听完立刻呻吟了一声,“还说要睡会呢,这下泡汤了。”

“估计今天你没什么睡觉的时间了,”柳莲二瞥了一眼浅浅,递上一张纸,“到时候会有优秀学生代表和学生会长讲话,台词我帮你准备好了,不多的两句你记下到时候上台背一背就好。”

“不用吧,”浅浅接过来看了看,“叫真田上好了,干嘛又叫我?”

“你好歹也是学生会代理会长,总要露面的吧。”柳生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说:“再说,你现在可是校园传奇人物,多少人盼着见你一面呢。”

浅浅顿时垂头丧气起来,精神萎靡的任由新成为同班同学的仁王拖着走向自己的班级。学校的大礼堂差不多一个室内篮球场大,全校学生就算全部排排的站在里面,也显得有点挤。三年级班正好站在最前面的地方,浅浅打着哈欠站在班级队列最后面,正挨着B班的柳莲二和柳生他们。

礼堂里人多了空气有点闷,加上台上这个主任那个老师冗长而烦躁的讲话,浅浅越听越觉得像是催眠曲,于是终于在校长发言的时候,不负众望的低垂着头迷糊起来。许是最近烦恼的问题想的太多,脑海里不多时就放起了偶像剧,还是由幸村和白马主演的那种。

“关东地区的几所名校,帝丹年代悠久、江古田是星宿、青学质朴、冰帝奢华、而我们立海大则庄重!今天你们能站在这里”

校长的讲话慷慨激昂,浅浅却在下面小鸡啄米的神游,于是那些耳熟的校名传入耳朵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很彪悍的梦!

梦里的蓝天很晴朗,花也特别红,以至于出现的少年们也个个帅的让人喷鼻血,浅浅先是被幸村和白马色了,于是心理扭曲的把后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美少年都色了。手冢、不二不在话下,迹部、忍足之流的也全被强迫色了,就连单纯的小动物们以至于连数据狂,甚至桦地都色了,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个都没有放过。

色完了之后正仰天长笑,可是天空却不知怎么暗了下来,然后梦里的画面一转,眼前的建筑赫然就是过年求过签的神社,一抹黑色的身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宛如乌鸦一般!

浅浅瞪大了眼睛,惊然的急忙追了过去,谁知道却碰上和尚打扮的四天宝寺众人,他们集体深沉的盯了浅浅许久,久到梦里的浅浅开始忍耐不住想色他们的时候,那个好打波动球叫做石田银光头一声大喝,递过一纸签文!

签文是黑纸红字,透着种诡异,浅浅犹疑了片刻打开了签文,那上面没有什么吉凶也没什么批文,只有一个字,大大的红字写着个:色!

“这是什么意思?”浅浅惊疑不定的问面前的一堆和尚,“我不是一直都是凶的么,怎么变成色了?”

“你是**!”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异口同声的回答,“**呀!”

“就是就是,**!”远山和叶的表弟远山金太郎蹦蹦跳跳的嚷嚷,“你刚才还想色我们呢?是吧,阿介、谦也?”

“呵呵,说的是呢。”声音好听的白石藏之介笑着点了点头,“你刚才是想色我们吧?”

浅浅坚决不承认,于是画面又是一转,柯南和服部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齐刷刷的食指一伸然后开口:“真相只有一个!”

基德一身白色礼服的从天而降,伸手一抓就带着浅浅飞到了半空中,浅浅刚要道谢,却看到他勾起的嘴角那个诡异的弧度,愣了愣就听他问:“承认你是**吧,要不然就把你丢下去!”

“好吧,我是**!”浅浅涕泪肆流的讨饶,“你别把我丢下去!”

基德笑了起来,干脆利落的就松开了手,于是浅浅马上垂直下坠,一边坠一边喊救命。可惜的是人人都冷眼旁观,关键时刻忽然听到有人说:“你承认吧,承认是**我就救你!”

浅浅立刻狂点头的张口**喊,顺便扭着脖子去看要救自己的人,可是还没看清楚就感觉后心一凉,余光扫过去,一抹金发的黑影再次一闪而过!

就当浅浅在梦境里扭曲挣扎的时候,校长的讲话也终于到了尾声,他环视了整个礼堂一圈,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开口:“下面请学生会代理会长切原浅浅同学上台发言!”

下面没有动静,学生们开始疑惑的左右四顾。柳莲二瞥了眼前面仿佛入定一般,低垂着头的浅浅嘴角微抽,压低了声音提醒:“浅浅,该你上台了!”

左右四顾的学生变成了接头接耳,柳莲二黑线了一下,抬手拍了拍浅浅的肩,结果还是没反应。站着也能睡着而且睡的这么死?!柳莲二和柳生对视了一眼,然后拿起手里记东西的笔冲着浅浅后心戳了过去!

后心传来的疼痛仿佛混淆了梦境和现实,浅浅倏然惊醒,迷蒙的神智还沉浸在下坠之中,于是她抱头对着虚空中说要救命的人大喊:“我是**啊啊,救我!!”

这一声说是石破天惊也不为过,整个礼堂顿时鸦雀无声,死寂了几十秒之后又猛地爆发出千万只苍蝇聚集在一起时的那种嗡嗡声,嘈杂不绝于耳!浅浅周边的人都被惊得变成了石柱随风消散,其余没见到人的同学又探头探脑的想看清楚,一时间肃穆的开学典礼似乎变了味!

“噗哈哈,”仁王忍笑忍的打跌,他看着青白了脸色随后捂脸的浅浅强制按耐了笑意小声开口,“果然是春天到了呐!”

浅浅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捂着脸根本就不敢看台上的校长他们是什么表情,也不敢去看看周围的人都惊成了什么样?正想来个泪奔的时候,忍无可忍的真田似乎才从浅浅的发言中惊醒过来,劈头就是一声大喝!

“切原浅浅!”他吼了一句,抖手就是一拳砸在浅浅脑袋上,“太松懈了!!”

“啊,疼疼!”浅浅惨叫了一声,内心却忍不住愤愤:真田我恨你!你不喊我名字我还能狡辩说丢人的那个不是我,这样一来岂不是在全校师生面前把坐实了我的言行么?

不过也多亏那声爆吼,礼堂里的嗡嗡声很迅速的静了下来!校长咳了一声,声音仿佛老了无数倍:“学生会代理会长,快点上来讲话!”

原来最悲惨的是还要上去露脸?浅浅脸一下子绿了,身后的柳莲二看着又没动静的人嘴角抽搐了几下,再次小声提示,“该你了,快上台去!”

“你叫我怎么上去?!”浅浅微转了头,捂着脸的手掌掀了一条小缝,咬着唇哭丧着脸说,“再说台词我也全忘了,怎么办?”

“凉拌,”柳生的镜片白芒闪个不停,他推推镜架掀唇凉凉一笑,“就这样上去吧。”

浅浅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很绅士的伸脚一踹,直接把浅浅从队列里踹了出去,彻底的暴漏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硬着头皮盯着数千双闪光灯般的视线,脚上像戴了千斤坠似的一步步走到了主席台,台下面简直静的掉根针也能听得见,国家首相发言大概也没有这种集中力。浅浅半垂着双目看着话筒,想笑笑结果嘴角一咧却变成了抽搐。

“至少,”好容易平复了脸上的抽搐感,浅浅深吸了口气抬眼对着台下笑了笑,开玩笑道:“呵呵,新来的一年生都认识我了,以后各位对立海大有什么建议,或者是需要学生会出面的地方,找我很容易了吧?我作为学生会代理会长,一定会事无巨细的帮助各位,顺便再正式的介绍一下:切原浅浅,三年级班,祝各位都能有一个多姿多彩的国中生活,同时新学期请大家多多关照哦!”

台下突然有人笑出声来,紧跟着笑成一片,但也有掌声零落响起不过半秒的功夫就变得声势浩大!浅浅吁了口气,瞥到菜着一张脸的校长,又开始止不住的抽抽。

果然,开学典礼刚结束就被召去了一般无缘去的校长办公室。浅浅敲门进去,正对上校长盯过来的视线,心里不由咯噔了一声。

“切原同学,”校长食指轻磕桌面,一脸恨不得拍死你的表情,“你刚才怎么了?做梦了,癔症了?”

浅浅无语问苍天,其实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荒唐的梦,简直叫一个颠覆认知,浅浅还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和色字沾了边,尽管是在梦里!

“幸村君之前竭力的推荐过你,你当了代理会长之后,表现出的办事能力等等,我都很欣赏。”校长接着说,隐隐的恨铁不成钢,“但是,你也要注意一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种话?”

“对不起,没有下次了!”浅浅低头认错,“辜负了校长的栽培,万分抱歉!”

“诶,”校长叹了口气,颇有点语重心长起来,“至少也要说你不是**啊,怎么能说出你是**这种话呢?”

浅浅登时傻眼,当下想要吐血的感觉分外浓重!

校长自觉话说的有歧义,急忙又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下次注意,去了冰帝之后万一有抹黑立海大的嫌疑,绝不姑息!”

“我知道了。”浅浅赶紧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对的抬头,“去冰帝?”

“切原同学,”校长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你是从什么时候睡着的?我的讲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吧?”

浅浅哆嗦了一下,校长怒目瞪了一会有些无奈的开口:“是Jamesblack教授的提议,Jamesblack是**有名大学的退休教师,来**之后被聘为立海大的客座教授。他最近在教学设施最完善的冰帝举办了特成班,各个大学都会有人参加,他推荐你去旁听一个月!”

Jamesblack?!浅浅一愣,接着恍然原来赤井秀一说‘我等等就知道了’指的是这个。不过这也太扯了吧,人家大学生的事,你叫我一个国中生去参加?

“James教授在**大学教授的事犯罪心理学和英美文学,”校长似乎是看出了浅浅的疑惑,开口解释道:“这次办的特成班是关于心理学的,你不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徒弟么?还破了不少案件,比起那些大学侦探推理协会的人来讲,有资格去旁听。切原同学,要为立海大争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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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磨灭一件事所丢下的后遗症是一件漫长而沧桑的事情,比如说那个梦,比如说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就连浅浅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而且还牵扯了那么多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就像四天宝寺的那群家伙!

“噗哩。”仁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浅浅连抬头望一眼的力气也没有,直接抬手虚拦了一下,无精打采的打预防针,“都别和我说话,否则拖去厕所打死!”

“呃咳咳,”丸井笑了半声又强制忍住,结果表情痛苦的开口,“浅浅,你确定要去教室吗?雅治说教室里同学都在等你呢,还有人为能和你这个传奇人物分到一个班雀跃不已呢。”

浅浅嘴角抽了抽,终于抬了抬黑气缭绕的头,看了面前的几个人一眼,“怎么就你们仨,真田他们呢?”

“我们就是来通知你的,赤也那小子在开班会。”仁王揪着小辫子开口,“真田、莲二和柳生都去了学生会,说是要讨论这学期的活动计划,叫你从校长这里出来就赶过去。”

“叫我过去干什么,开批斗大会么?”浅浅周身的黑气更加浓郁,隐隐的有走火入魔的架势,“要不是柳莲二那一捅、要不是真田那一拳、要不是柳生比吕士那一脚,我至于开学第一天就在新生中间出名吗?”

“冷静冷静!”胡狼桑原冷汗着递上一瓶矿泉水转移话题,“浅浅,倒是校长讲话的时候,说你将去冰帝是怎么回事?”

“啊?”浅浅深吸了口气又蔫了下来,整个像是无骨人一样微微晃荡,“是在冰帝有个关于犯罪心理学的特成班,叫我过去旁听一个月,这边的学业可以暂缓。”

“诶,”丸井闻言撇嘴,“学业暂缓啊,那就是说你想来学校的时候就可以来,不想来就不用来啊,我也想去了。”

“你就算了吧,”仁王不客气的笑了一声,“对了,浅浅,校长没为难你吧。”

浅浅摇了摇头,仁王突然诡异的咧咧嘴说,“那就好,不过真田那里估计会罚你写个有史以来最长字数的检讨,要赌一赌会罚你写多少字么?”

“我说,”浅浅木偶一般机械的扭着脖子抬头,“你们幸灾乐祸是不是?”说完突然又觉得没心情和他们瞎聊,于是脚步虚浮的转了个方向离开。

“喂,浅浅你去哪儿?”丸井在后面问道,“真田那里要怎么交代?”

“谁管他,他开学典礼上砸我那一拳,我到现在头还疼呢。”懒懒的挥了挥手,浅浅自言自语的说:“反正我也要去冰帝一个月,等我再回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多少也该淡忘了吧。我去散心了,再见!”

躲避着人群从立海大后门的矮墙上翻了出去,浅浅忽然记起前几天越前龙马打来电话说今天开学,于是就踏上了通往青学的公车。公车上人不多可是空座位却只有那么一两个,浅浅木着脸的扫了一圈,走向最后排靠窗的位置。

谁知道还差一步就能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公车却突然一个紧急刹车,浅浅一个趔趄下意识的就向旁边扶去,正好摸到旁边座位上穿着白色立领制服橘色头发的男生头上,直接把对方的头推得磕在窗口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浅浅嘴角抽搐的收回犯案的手,见那个男生似乎没有清醒只是痛哼了一声,一时之间侥幸的心理占了上风,条件反射的光速坐在了男生身后的座位上。

“呃,好疼。”那个男生终于清醒了过来,揉着脑袋抱怨起来,“司机大叔,你开车太不稳了啦。”

所有目击者的视线全砸了过去,男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眨着眼睛一头雾水的问:“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目击者的眼神转向他身后的浅浅,那个男生莫名其妙的转头,却在看清楚身后人的时候激动起来,“啊,我是山吹国中三年生,千石清纯,我们来场lucky的约会吧!”

浅浅嘴角一扯,默默侧转了头看向窗外。

“呵呵,不要这么冷漠嘛。”千石清纯丝毫不介意受到离得冷遇,摸着头呵呵一笑,见浅浅动也没动,这才讪讪的转身做好。

公车继续行驶,浅浅坐在后面望着千石清纯的后脑勺,忽然就觉得好笑,于是忍不住笑了一声。前面的千石听到,脑袋微微一动却没有转过来,只是过了几秒,神秘兮兮的够着手递过来一张纸条。

浅浅愕然地接过来,上面写着: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有名的名侦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徒弟吧?如果是的话,能给我签个名么?如果不是,就当做没见过这张纸条吧。

我都看了怎么当做没看见?还有那一长窜的定语真刺眼啊,浅浅眉角抖了抖,还有签名是个什么意思?我这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么,想着禁不住有点沾沾自喜起来,当下就想在纸条上签个龙飞凤舞的名字,可是摸遍了身上才发现没带笔,于是捅了下前面轻声问:“你的笔能借用一下么?”。

千石愣了一下,很快一支笔递了过来,浅浅接过来在纸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连笔一起传了回去。过了两分钟,那张纸条又被递了回来,顺带还有一颗网球。浅浅默然的凝视了千石的后脑勺一会,然后展开纸条。

果然没有认错人,真是lucky!不过,能把你的签名签在网球上么?家姐是明治大学的学生,很钦佩你呢,我要拿回去送给她,签在网球上还能顺便让她记住我,这可是能给我带来幸运的网球呢,你觉得怎么样?

后面还附带一个吐舌头的笑脸,浅浅看见不由笑出声来,抬手签名的时候,才发现用签字笔在网球上写名字挺困难!

“青春学院到了,青春学院到了!”

报站声突然响起,浅浅回神啊了一声,匆忙在纸条上写了句话塞给千石就下了车。

“没时间了,下次吧。”千石念着纸条上的字,直到公车驶离才反应过来,“啊,下次是哪次?还有我超爱的lucky网球!”说罢,又突然汗了一下,“为什么我要玩传纸条游戏,直接说话说不定还能要到联系方式啊!!”

浅浅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网球的时候,公车已经开出很远了。盯着手里网球黑线了一会,浅浅对自己不说话而采用传纸条的行为鄙视了一下,最后叹着气迈进了青学的大门。

青学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很朴素的学校,浅浅一路走来,别的倒没感觉有什么,只是看着青学女生嫩绿色校服短裙,觉得仁王有句话真没说错,果然是春天到了。

走到网球场的时候,那边似乎正在骚动,浅浅嘴角抽搐了一下走近一看,果然看到了站姿球场一头的越前龙马。他穿着白底红袖的运动衫,白色的fila帽,右手的球拍正直指对面一个神色慌张、败势显露无疑的学长,拖着很欠扁的腔调说:“你可要和我打到最后一刻哦,学长~”

“只是个练习赛而已,”球场上另外几个人劝道,“算了,别打了吧?”

越前龙马斜挑着猫眼,嘴角一勾却是斩钉截铁的一声:“yada!”

“我说少年,怎么每次只要在网球场上看到你,你都在挑衅别人呢?”浅浅好笑的在铁丝护栏往外开口,“你体质天生招人厌呐,龙马。”

“团浅浅姐姐?”越前龙马一愣,转头看到浅浅立刻把手里的破旧短线的网球拍往身边一个长的像猴子的人怀里一丢,拽了拽帽檐跑过来隔着铁丝网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我是来看看可爱的弟弟在学校过的怎么样,没想到”

“哦,”越前拖长声音应了一声,转目瞥见浅浅手里的网球,不由疑惑的挑着眼角问:“这是什么?”

“这个啊,据说是颗能带来lucky的网球呢,”浅浅随意的抛接了两下,“公车上有人送给我的。”

“能带来幸运的网球么?呵呵,能借给我看看吗?”

“不二?”浅浅小惊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网球已经被人半途截了过去。

“嗯~,看起来挺普通的,不如送给我吧?”不二周助看了浅浅一眼,笑眯眯的说:“突然看到浅浅出现在青学,正想着今天刮什么风呢,还以为是来看我们的,没想到诶浅浅只是怕可爱的弟弟被人欺负,才专程来的啊?”

为什么话从嘴里出来,我忽然感觉内疚感顿生呢?浅浅嘴角微扯,立时汗了一下,“怎么会,我当然也是来看你们的,本来想请你们吃饭饭的,但是估摸着你们刚开学可能比较忙。”

隔着铁丝网的越前龙马哼了一声,见浅浅瞪过去,马上比了个口型:“真假!”

“浅浅要请我们吃饭吗?”菊丸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下子压在了不二肩上,“那我们去吃什么喵~”

网球部的正选几乎全部围了过来,浅浅瞥见镜片反光的乾贞治,再看看贴着ok绷的菊丸英二,突然就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立时浑身一个哆嗦,也顾不上关注正鄙视自己的越前,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喂,”越前龙马瞪着眼看了一会,突然问浅浅:“我说,你们学校这么早就散了?”

“咳咳,”浅浅被呛了一下,瞥到刚和龙马打过比赛的人走过,马上转移话题,“刚才和你打比赛的是谁?”

“闲杂人等,”越前龙马漫不经心的概述,“不认识。”

浅浅和被称为闲杂人等的人一起噎了噎,后者差点火冒三丈,猛然回身就吼了一声:“臭小鬼!!我是荒井,你的学长!”

不二周助怔了怔忽然笑出声来,浅浅听见立刻抹了把汗,嘴角抽搐的教育越前,“我说,你说话有的时候真的气死人不偿命。要尊重学长,知道不?”

越前撇了撇嘴,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周围的温度却骤然下降。几个人愣了一下,就听见一把冷冽的声音响起:“都在干什么?网球场里面聊天嬉闹,全员绕场30圈!”

浅浅转头瞥见浑身上下往外冒着寒气的手冢,又是一个哆嗦,正要解释点什么时,手冢的视线已经冷冰冰的移了过来。

“你”手冢神情严肃的开口,他想说闲杂人等请离开。可是浅浅却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因为那个梦而心虚不已,急忙抢着说:“我这就去跑步!”

反正在立海大也被真田罚过,浅浅很轻松的随着大部队一起绕着网球场跑起圈来,边跑边搓手臂的感叹幸亏自己是在梦里色的手冢,要是放在现实世界那真要变成冰块,然后被做成挫冰。

“好奇怪喵~”菊丸慢跑了几步和浅浅并肩,“浅浅你喜欢跑步么?”

“不喜欢啊。”浅浅莫名其妙的回答。

“呵呵,”不二周助也跟着慢了两步,笑的眉眼弯弯,“那,浅浅为什么跟我们一起跑呢?”

“是啊,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跑?”浅浅呆呆的重复了一遍,跟着才后知后觉的停下了脚步,黑线不已的刚要退场,却正对上从后面追上来的手冢,于是尴尬的抓了抓脑袋,“哈哈,我”

“既然跑了就跑到底吧,半途而废不可原谅!”手冢目不斜视的打断浅浅的话,“不要大意的上吧!”

说完施施然的跑到前面去了,只剩下浅浅在后面盯着手冢的背影发怔,最后一脸抽搐的重新加入了罚跑大军!自己送上门来自找的,怪得了谁?

好容易挨到网球部的部活结束,浅浅要请客的消息已经传的正选人人皆知了,当下菊丸和桃城两人就为要去吃什么讨论起来。浅浅无语的看着,听他们把吃饭的地方从校门口汉堡店商讨到回家路拉面店,最后嘴角抽搐的打断,“那个,其实我还有点小钱的,去吃日式料理也无所谓。”

“呵呵,”不二周助不由笑出声来,侧头看了浅浅一眼提议,“那不如这样吧,正是赏樱的季节呢,在阿隆店里定好寿司,我们去樱林边赏樱边吃吧。你说呢,手冢?”

手冢国光沉默了半秒,最后点了点头,浅浅也没意见,于是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跑去附庸风雅的赏樱。似乎是每个学校的网球部都有那么一两个能活跃气氛的家伙,而青学的似乎还要显得多一点。河村隆店里定制的寿司刚上来,桃城和海棠就吵到了一起,其余的人全都见怪不怪、视而不见的抢各自喜欢的寿司。

浅浅对寿司不是很感兴趣,于是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的争吵,然后感叹:“感情真好。”

“谁和这个家伙感情好了?!”桃城横眉竖眼的反驳,一旁海堂熏也凶神恶煞的瞪过来,嘴里出声附和道:“嘶!!”

真的是很默契的动作!浅浅忍笑的转开脑袋,看见手冢淡定非常的在几人的抢食之下,次次不落空的直取自己喜欢口味的寿司,嘴角立刻抽了抽。

“怎么了?”注意到浅浅的不自然的表情,手冢偏头咽下嘴里的食物,面无表情的询问。

“没什么,”浅浅默默的望天,伸手接了几片飘落的樱花瓣,然后很文艺的轻吹一口气让它飘走,“我只是觉得不管那个学校的网球部长,都是很了不起的人呢!”

一声喷笑突兀响起又强制忍住,紧跟着是越前那家伙欠扁至极的声音,“切,为什么突然感觉空气发酸?浅浅姐姐,那个优雅柔婉的动作和你一点也不搭!”

浅浅眼皮一跳,缓目朝还在掩着唇忍笑的人看去,不二周助立刻咳了一声收了笑意,笑呵呵的解释,“不好意思,刚才吃的急了,被芥末呛了一下。”

谁信?!浅浅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鸟鸣,还没反应过来,头顶上就被狠狠的啄了一下!忍不住那种尖锐的痛意惨呼出声,浅浅抱着脑袋哼哼了几声,才恨恨的抬头望向罪魁祸首,果然又是白马探的鹰――华生!

“果然又是你啊,华生!”浅浅咬着唇开口,华生停在对面一颗樱树低矮枝桠上拍打了下翅膀,趾高气扬的样子差点没气歪浅浅的鼻子,“宰了你!”

脚踝处扫了过什么软软痒痒的,浅浅阴沉着脸低头,越前家的卡鲁宾鼓着大大的蓝眼睛撒娇似的喵了一声。

“卡鲁宾!”越前惊呼了一声,光速的把卡鲁宾从浅浅脚边抱开,那动作好似是怕慢一步,那只猫就会被浅浅烤了一样。他把卡鲁宾抱在怀里,这才斜挑着眼睛看向浅浅,“别打卡鲁宾的注意。”

“喂喂,我能打他们什么注意?”浅浅望了望卡鲁宾,又看了看华生,“这算什么?这两只要发展超物种友谊吗?”

“呵呵,也没什么不好,”不二周助感兴趣的呵呵一笑,“猫和鹰啊~,很搭的组合呢。你说是吧,手冢?”

哪里搭?浅浅一脸黑线,手冢像是没听着一样继续吃自己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发表什么意见了,谁知他却突然开口:“那只鹰似乎和你有仇?”

“是呢是呢,”菊丸跟桃城抢食一个鱼子酱寿司成功,兴高采烈的凑过来问,“浅浅,那只鹰很有灵性的喵,你哪里得罪到它了?”

“得罪说不上吧?”浅浅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远目着天边咳了一声,“只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很想要一只毽子,可惜怎么也找不到鸡毛,所以就和它借了几根毛。”

“借了几根毛?”越前鄙视的切了一声,“白马哥哥说,从那以后华生秃毛了很久!”

“那是掉毛,”浅浅嘴角抽搐的一拳砸在越前头上,“动物都要换毛的。”

越前斜斜的扫视过来,勾着一边的唇角‘哦’了一声,浅浅眼角眉梢都跟着抽了抽,再次干咳了一身转移话题:“我要去冰帝了。”

“什么什么,冰帝?!”菊丸一脸同情的从华生身上收回视线,听到浅浅的话顿时惊呼起来,“为什么是冰帝不是青学?”

“冰帝啊,”不二愣了愣,“是立海大和冰帝的交换生什么的吗?”

“呵呵,和那个没关系,是一个和犯罪心理有关的特成班,我旁听一个月而已。”浅浅说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毕竟我还顶着毛利小五郎徒弟的名号嘛,所以学校推荐的。”

手冢安静的听着,开口却是问:“那学业呢?”

这人和真田一样,都是像老师大于学生。浅浅垂目默了半秒,“暂缓了。”

“这样,”手冢听完点了点头,紧跟着就是惯常的口头禅:“不要大意!”

“明白!”浅浅笑呵呵的应了一声,想起Jamesblack特地推荐自己或许有的深层原因,不由眯了下眼眸点头有应了一声,“不会大意的。”

“但是,”老好人河村隆摸着后脑勺开口,“神奈川到东京,每天往返的话会很不方便吧?”

“住我家就行,”越前龙马直接说,“离得也近。”

“呵呵,没关系的,”浅浅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我有自行车,也没有多不方便。”语毕忽然感觉气氛微妙起来,于是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问:“不行吗?”

“呵呵,也不是。”不二的表情忽然诡异了起来,“骑自行车去冰帝,好主意呢,是吧,手冢?”

手冢国光半天没说话,只是眼镜片诡异的泛了泛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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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0 华丽的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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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校门口直通进去,先是一个小型的喷泉广场,中心喷泉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女王雕像,再往后是外观精致的欧式风格教学大楼。校主干道两旁是雄伟壮观的法国梧桐,清晨的阳光下,茵茵的树叶在路面投下斑驳的痕迹,偶尔一阵风吹过,隐隐的玫瑰香气就会随风散于鼻端。奢华气派的校大门口,各砌着两尊青色的雕塑,整个建筑群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皇家宫廷!

名贵的私家车不时的停驻在校门口,一个个富家子女从车上下来,在管家的‘请走好’声中,姿态高贵的步入校门。浅浅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景观,推着自行车站在离校门口几步之遥的地方,不自觉的浑身发僵,以至于对着刻在青石壁上那阳光照耀下金光闪闪的校名,都觉得几乎能闪瞎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传说中的贵族学院,冰帝啊。”嘴角抽搐的哼哼了一句,浅浅这才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说要骑自行车上学时,不二和手冢的表情会那么诡异!

放眼望去,来往的学生要么是车送要么是步行,就自己这推着自行车的造型,面对着华丽无匹的冰帝学院和奢华的私家名车,简直就好像是要穿着拖鞋进五星级大酒店一样,都有一种会被拒之门外的汗颜!

“好土,那个女生是什么人?”“是哦,现在还有人骑单车上学吗?”“就是就是,穿的好像是立海大的校服呢,不会是从神奈川骑到东京的吧?”

窃窃私语声随着玫瑰花的香气一起传来,这辈子头一次被人说土,感觉还真让人想吐血!浅浅紧了紧握着车把的手,黑线不已的抿唇喃喃了一句:“我果然是讨厌有钱人呐!”

强忍了掉头就走的冲动,浅浅深吸了口气打算上前问问Jamesblack所说的那个特成班到底在这个校园的哪个角落,谁知道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女生群起的惊呼,于是刚开动的脚步就硬生生的被吓的一个激灵,又停在原地!

“啊,是迹部sama的车!”“真幸运,第一天上学就能见到迹部sama的英姿!”

那些女生们兴奋的欢呼着,空气仿佛在一瞬间镀了层粉红色,原本已经走进校门的和还没来得及进校门的女生全都一窝蜂的围了过来,那情形和有几次陪同切原纯子去超市所遇上的抢购狂潮有的一拼。停车发出的摩擦声在身后不远处响起,浅浅额冒冷汗的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就直接被蜂拥而上的人潮淹没,连人带车推挤到最前面。

打开的车门里隐隐的似乎再放德语的歌剧,迹部景吾轻闭着眼睛一脸惬意的从车里出来,对身后管家的恭送声轻点了下头,这才睁开了眼扫了圈围着自己的痴迷女生,微蹙了眉视如无睹般的缓缓抬手打了个响指。

“都给本大爷让开,啊恩!”他说了一句,围着的女生闻言立刻满脸幸福低叹着,光速的闪出一条通路。

许是经历多了这样的场景,也许是天生就是适合这般的众星拱月,迹部的姿态就像是巡视自己王国的帝王,抬脚朝校门走去。大概是平时这种场景太过稀松平常,所以当迹部目不斜视的走了几步之后,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映出一抹突兀的异景时,不由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然后摸着泪痣默了默,走了过去。

所谓犯冲大约就是这样,不是真的相看两生厌,却只是觉得对方的一切自己都看不顺眼。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如果换成了别的人,迹部或许也不会多加在意,可是偏偏是浅浅,于是迹部挑了挑眉问:“这是什么?”

浅浅正因为目睹了眼前的场景黑线的言语不能,忽然听到迹部问话,不由嘴角抽搐的回答:“回大爷,这是自行车!”

“本大爷当然知道是嗯自行车!”迹部的脸瞬间黑了黑,“本大爷是问,这种不华丽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本大爷的学校?”

你那个诡异的停顿算什么?浅浅抽搐的说不出话来,于是斜着眼睛看过去。

迹部见了眉角不由自主的跳了跳,略沉了嗓音开口,“不华丽的女人,你那是什么表情,嗯?”

“抽搐!”浅浅揉了揉脸,还是难掩那种抽搐感的感慨道:“我这是在抽搐啊,大爷你看不出来吗?”

迹部唇角扯了扯,扫了圈因为两人的对话重新围拢的女生,哼了一声抬手就又是一个响指,“抽搐是吧,本大爷今天叫你抽搐个够!桦地,把这辆碍眼的车丢到门卫那里,然后把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给本大爷带过来!”

桦地闻声而动,一步跨过来就拽了浅浅的自行车朝门卫走去。浅浅看的眼角直跳,拦了一把没拦住,于是急忙冲着已经转身离开的迹部说:“喂喂,你和我的自行车有仇吗?连着两次都想丢了它,话说我今天还有事,没时间看着你抽搐啊!”

迹部像是没听到一样脚步都不带顿一下,只是扬声喊了声:“桦地!”

后者立刻有力的应了一声,处理完自行车之后又大步的走了过来,直接拉着浅浅钻出了重重包围的人群,紧跟在迹部身后走过小广场上的喷泉雕像,走进雕栏石砌的欧式教学楼,全然不理浅浅的挣扎直接把人拉到了迹部所在的教室。

“迹部你来了。”忍足正坐在座位上看书,见到迹部脸色不是很好的进来,不由诧异了一下,刚想问的时候就见到紧跟其后被桦地拖进来的浅浅,顿时愣了愣,“呀,这可是稀客啊!欢迎来到冰帝,浅浅是来参观的?”

迹部径直走向自己身后的座位,对着正坐在那里的一个男生开口,“今天上午,你先坐到别的地方去!”

那个男生愣了一下,立刻收拾东西走了。迹部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对桦地打了个眼色,后者马上把浅浅拉了过去。

“桦地,你去上课吧。”先打发了桦地,迹部这才转头看着囧着一张脸的浅浅,手摸着泪痣冲着那个座位微抬了抬下巴,“今天上午你就坐这里,然后对着本大爷华丽的后脑勺抽搐个够吧!”

忍足突然被呛的咳了一下,借推眼镜的动作掩饰了一下自己微扯的嘴角。浅浅瞥了迹部一眼,脸皮又开始隐隐的发抽,“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坐在这里不好吧?”

“哼,在这里本大爷说了算!”迹部唇角微勾哼了一声,转身坐在了前面的座位上,“本大爷特许了,再说本大爷的美学无时不在闪耀着光芒,你什么时候不抽搐了适应了,什么时候走吧!”

“是啊,你的后脑勺也不时闪耀着光芒。”浅浅没好气的接了一句,顺势指了指窗外正对着的喷泉雕像,“我说大爷,你自恋成这样,不觉得和那个很像吗?还真是什么学校塑造什么样的人才,华丽丽的女王殿下呀!”

忍足又咳了几声,见迹部脸色不自觉扭曲,于是赶忙转移话题:“这样说的话,浅浅觉得立海大塑造是什么样的人才?”

“”都是适合做八卦狗仔队的人才,浅浅沉默了一会,想起开学典礼上惊天动地的发言,顿时内伤的趴在了座位上不说话了。

“呵呵,好像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呢,”忍足见了颇有兴味的笑了笑,又转了个话题,“你觉得冰帝怎么样?”

“太华丽了,刺目的伤眼睛!”浅浅有力无气的哼哼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朝校门口的方向撇了撇嘴,“我说你们学校的女生真可怕,你们每天上学都是这样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一辈子也适应不了!”

“呵呵,”忍足耸了耸肩,意有所指的瞥了眼迹部说,“那些都是迹部的后援团,因为迹部在冰帝是帝王般的存在啊,当然要万人开道的。”

“是吗?”浅浅嘴角又忍不住抽了抽,再次爬回桌子上小声嘀咕了句,“帝王?女王还差不多吧,不如把的喷泉的女王雕像改成迹部大爷的写真。”

迹部耳朵微动,面容再次扭曲,阴测测的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浅浅瑟缩了一下,连忙举手示意,“什么也没说!”说罢,听着忽然打响的铃声,眨了眨眼睛开口,“上课了,大爷。”

贵族学院果然是和普通学校有那么些区别,第一节英文课居然是全英文的教学。浅浅眉头直抽的听着,很想戳戳前面的迹部大爷,问问他们英文水平既然高成这样,还窝在这里上这个泛泛无味的国中课本干什么?可惜还没来得及行动,迹部就发现了老师一个口语上的问题,举手打断了老师的讲课起身指正。那种带着些自傲的姿态气势,像是瞬间倒置了老师和学生之间的身份,于是浅浅又忍不住抽了抽。

好容易等到下课,浅浅立刻接受无能的丢了句‘上厕所’,然后跟在老师的后面窜出了教室。

“迹部,”看着浅浅脚步发软的走出教室,忍足推了推眼镜转向迹部,“我发现一件事情。”

“嗯?”迹部看着忍足貌似严肃的面色微愣一下,“什么事?”

“我发现,”忍足一本正经的说着,“某人好像真的抽搐了一节课哦!”

“忍足,”没想到忍足开口却是说这个,迹部脸色顿黑,“你闲的无事是吧?那今天下午陪本大爷好好打一场!”

“开玩笑,我开玩笑的,”忍足干笑了两声,顿了一下才出声问:“我只是觉得奇怪,迹部你居然会把人拉到教室里来,用你的话说岂不是太不华丽了?”

“哼,”迹部斜蔑了忍足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没想到你在对待浅浅的问题上,倒真有些一般国中生的幼稚呢。”忍足笑了笑,推了推眼镜语气平平的说:“特意把人拉到这里,是为了说明浅浅是你罩着的吗?其实我倒觉得,未必能有人能欺负到她,而且她也只是呆一个月而已。”

“哼,冰帝不比普通学校,也是因为立海大的幸村他们和我打过招呼,我尽地主之谊而已。”迹部淡淡的说了一句,忍足却回以意味深长的一瞥。沉默了一会,迹部又再次开口,“更何况,本大爷还欠她一条命!”

“你是说双子大厦那一回?”忍足愣了一下,继而推了推眼镜问:“你会不会想的太多了?她骑自行侧飞出来,也是当时情势只能那样做。”

迹部正想说什么,芥川慈郎却不知怎么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双眼发亮的在教室里扫了一圈,然后冲着迹部和忍足的方向直扑了过去,嘴里嚷嚷着问:“浅浅呢,浅浅呢,我听文太说她来了冰帝,桦地又说她被你们拉来了,人呢人呢?”

“慈郎,你这家伙不是吃蛋糕的时候才会清醒吗?”迹部顿时无奈,“既然这么精神,那今天下午的训练不许迟到!”

“呵呵,不一样嘛。”慈郎抓了脑袋笑了笑,又在教室里面看了一圈接着问:“人呢人呢?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迹部你欠谁一条命?”

没想到你耳朵这么尖?!迹部和忍足无语的对视了一眼,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浅浅苦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慈郎见了马上就扑了过去,拖着人一股脑的嚷嚷起来:“浅浅你好过分,来冰帝也不告诉我,还有怎么可以只在迹部他们班上课,我也想和你一起上课!还有还有,刚才迹部说他欠人一条命,是你么?”

忍足和迹部没能及时捂住慈郎的嘴,被他这么一嚷嚷,气氛骤然微妙了起来。浅浅先是听着慈郎的无端的指责黑线,听到最后一句不由愣了一下,莫名奇妙的看了眼迹部,呆呆的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迹部欠谁一条命?”

“不是你么?”慈郎眨着眼睛问,“我还以为只有浅浅你这样喜欢见义勇为、牺牲自己拯救他人的人,才会让迹部这样自恋的人欠你一条命啊!”

听着这句话的三个人集体抽了抽,浅浅汗颜的看着带着点迷糊的芥川慈郎开口:“请问,你这句话是在赞扬我么?为什么我听着这么诡异呢,”说罢,又转向脸色不善的迹部问,“我说,你们到底再说什么?”

迹部冷哼了一声撇开了视线,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倒是忍足推了推眼镜,接口道:“我们再说上次双子大厦的事件,迹部说当时多亏了浅浅救命呢。”

双子大厦?当时情况紧急的只能用伸缩腰带玩飞车,而且能冒险的也只有重量合适的自己,迹部不会是在为当时情况下作为绅士男生没有挺身而出而内疚吧?!浅浅愕然了半响,忽然笑了起来,果然就算再怎么早熟,可依旧还没摆脱属于少年的那种简单的单纯善良呐。

“浅浅,你笑什么?”慈郎盯了浅浅一会,突然好奇的问:“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呵呵,没什么。”浅浅乐一会,看着迹部就要发作的样子才掩起笑意,清了清嗓子开口问,“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迹部大爷,你打算以身相许来报答我么?”

“以身相许?!”挑着眉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迹部似笑非笑的瞄了浅浅良久,然后哼了一声,“你还真有胆子说,也不怕闪了舌头!怎么,你这算是自荐?”

这话真毒!浅浅嘴角不可遏制的抖了抖,“我自荐个鬼,你这只孔雀!我的意思是说,你别老想有的没的,什么欠一条命,听着就肉麻!”

迹部微眯了眼睛看了浅浅一会,忽然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气氛微微的沉寂下来,慈郎打了哈欠又拉着浅浅嚷嚷,“浅浅你听我说哦,我们这里食堂的蛋糕可好吃了!文太专门打电话来提醒我带你去吃呢,中午一起去好不好?”

“文太?”浅浅怔了一下,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弯起,“好,中午一起去吃。”

“嗯嗯,”慈郎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眼神瞬间发亮起来,“还有还有,文太还说你最喜欢睡觉了。我告诉你哦浅浅,冰帝有几个地方睡觉很舒服呢,不如我们一起去睡觉吧。,”

最喜欢睡觉?浅浅摸了摸鼻子,汗颜的摇头,“我今天还有事,下次吧,下次我陪你一起去睡觉。”

慈郎提议的很单纯,浅浅对着慈郎这种简单的孩子也回答的很单纯,只是旁边的忍足和迹部却听的表情纠结,两人互觑了一眼,最后迹部微扯着嘴角开口:“我说,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什么影响?”慈郎眨着眼睛问了一句,接着又打着哈欠转向浅浅,“好吧,那下次一定要陪我一起去睡觉,还有要去看我训练打球!我困了要去睡了,浅浅你要有事就打我电话,我去找你。”

浅浅瞥了眼神色古怪的迹部和忍足,这才反应过来是和慈郎的对话有些微妙了,默然无语的目送着慈郎走出教室,正想找个借口走人,迹部却突然站了起来,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说,“特成班在第二教学楼里,那里都是专门的大教室。”

“啊?”浅浅愣了一下,见迹部不耐烦的瞥过来,才恍然的跟了上去,“大爷,你这是要带我过去吗?”

“别叫本大爷大爷!”迹部面色不善的说了一句。

浅浅眨了眨眼睛,很想问一句‘那叫什么’,可是瞅到迹部发黑的脸色,于是很明智的没问出口。一路被迹部带到Jamesblack的办公室,看着他态度恭敬的将迟到的理由全揽在他自己身上,浅浅不由莞尔,结果换来迹部临出门时带着警告意味的一瞥。

“哦,我还以为你有事不来了。”James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等到迹部出了门这才笑吟吟的对着浅浅开口,“原来你和冰帝网球部的关系也这么好,那事情就容易多了呢。”

果然专门推荐我来冰帝是因为神监督的事情!浅浅脸上的笑意顿消,抬眼看向办公桌后面的James开口:“为什么你们FBI自己不去查,反而要把我拉进来?”

“呵呵,问的真是直接呢。”James不在意的笑了起来,“突兀的插人进来,难免会打草惊蛇!而且秀一和我说,你做这个最合适,正好你和网球部走得很近,接近也很简单。”

这是叫我利用迹部他们么?浅浅侧了下脑袋,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对了,我从**回来的时候交给你的那本日记,有发现什么线索么?”

“没有。”James遗憾的摇了摇头,“虽然已经试过了各种办法,但是那本似乎只是普通的日记。”说罢看了看表,从桌子上拿了本书站了起来,“时间过得真快呢,该上课去了,好了,我们走吧。”

“我也要去?”浅浅愣了愣,“不是只做个样子而已么?”

“不想听我讲课么?就是做样子,也要去上课的。”James说罢,看着浅浅很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除此之外,我的课是以分组形式进行的,等一下,你的老朋友也会来哦。”

老朋友?浅浅挑了挑眉,望着James很有点老奸巨猾的笑容,忽然就有点不妙的预感。上课的大教室是一间可容纳200多人的阶梯教室,浅浅跟着James进去,几乎马上就吸引了教室里大约百号学生的视线。

“这是新同学,”James笑呵呵的介绍着,“在座的都是喜欢推理的,大概也都认识她。好了,虽然迟到了,还是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迟到这点不用专门提吧?浅浅抿着唇腹诽了一句,有些尴尬的简单介绍了一下,礼貌的鞠躬时忽然感觉到有道锐利的目光刺在身上,心下一惊急忙抬头,却已经找不到那道目光的来源。

“你就坐在千石旁边吧,”James笑眯眯的朝后一指,“千石也是迟到了所以没有分配到组,你们正好一起。麻烦千石同学举手示意一下。”

浅浅一愣,顺着所指看向那个叫千石的女生,一头亮橘色的及肩发,看起来就像是个很热情的人。她听到James的点名,立刻起身挥了挥手,还似乎害怕浅浅看不见一样招呼起来:“这里这里。”

脑海里莫名的想起公车上遇到的纸条男生,浅浅走过去正想问问她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千石清纯,可对方却已经朝自己眨了下眼睛,很热情的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千石清和,明治大学二年生,请多多关照喽。家里还有个弟弟,叫做千石清纯的,和你差不多大呢,下次介绍你认识哦!”

果然是一家人,这个世界上的巧合还真是狗血的让人无语。浅浅默了一下,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她自己已经和她弟弟见过面,千石清和却又再次转移了话题,热情的一点也不像是刚刚才认识的人!

“呐呐,我知道你哦,真没想到会和你一组呢,不过你看起来好小啊。”千石清纯好奇的打量着浅浅,“完全看不出来是会推理的人呢。”

有多小?浅浅嘴角一抽,“我看起来很小吗?咳咳,话说千石姐,班里的人你都认识吗?”

“叫我和姐就好,”千石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浅浅的肩,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早起没赶上公车迟到了,错过了自我介绍时间,所以除了我们学校的几个,别的都不认识。说起来,我们组还差一个人呢,你说最后一个成员会是谁?”

浅浅这才留意到所有人都是三人一组的,想起James说的话,不由撇了撇嘴,“不知道。”

千石清和好像没听到,独自在一边畅想起来,“既然你都能来的话,会不会是那个有名的但是很久没出现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不会!”浅浅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忽然再次感觉到那道尖锐目光的注视,猛然抬头却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你怎么这样肯定?”千石清和疑惑的问,“难道你知道是谁?”

浅浅干笑了两声,正想找个说辞解释,教室的门却被人轻敲了两下,接着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熟悉声音,“失礼了,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这还真是熟人老朋友啊!浅浅愕了愕,耷拉着眼皮扫了一眼推门进来的白马探,抚着额呻吟了一声,“真是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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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1 童年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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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小探、团团,爷爷今天考考你们。嗯,咱们来抢答,谁答出来了,爷爷就喂谁吃一口新出锅的点心,怎么样?”

“好啊,我没问题。”缩小版的、带着点点婴儿肥的白马探乖巧的点头,“沐爷爷,又是科学小常识问答吗?”

“不行不行,”同样缩小版的、圆滚滚的宛如团子样的浅浅撅嘴抗议,“爷爷,我才是你孙女好不好,你怎么总帮着外人欺负我。不要科学,换个别的好不好?”

“没办法啊,”小白马摊了摊手,无辜之极的眨了眨眼睛,“比体育你不是更不行!”

那时候的白马就学会了有意无意戳别人伤口,可惜的是那时的浅浅还很嘴笨词穷,遇到这种情况只好委屈的鼓着包子脸睁大眼睛瞪过去,只是每次白马探都是一副不疼不痒的表情,然后伸手指戳戳浅浅肉嘟嘟的脸问:“我说团团,要把这两团肉鼓起来,你都不嫌累么?”

“谁准你叫我团团的?!”浅浅闻言顿时炸毛,张牙舞爪的就扑了上去,“白马探,你别得意,等我把你的脸咬肿了,看你还说不说风凉话?”

于是两个小鬼惯性的掐架就此拉开序幕,大概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浅浅才会破天荒的为自身的体重优势自豪那么一下下。因为只有利用这个,才可以把当时大概能算做瘦小的白马压在身下,然后狠狠的在他脸上留几个明显的牙印子。

浅浅的爷爷沐廷刚开始还觉得两个小不点斗嘴满乐呵,没想到情况直转而下发展成了掐架,愣了半秒急忙上前将人拉开,遗憾的是每次似乎都晚了那么一步。

沐廷先是看了看白马探脸上的牙印,看清只是红肿没有破皮之后才松了口气,然后板着脸对着浅浅的屁股就是几巴掌,“胡闹,你怎么就上嘴了?咬人,嗯?你从哪里学的坏习惯,看来要给你改改了。”

巴掌声很响亮,浅浅紧抿着唇双手捂着屁股,抽抽鼻子死忍着就是不让眼眶里转圈的泪水掉出来。一旁揉着脸蛋的白马探见了,于是很好心的用稚嫩的理由帮忙求情,“沐爷爷,你别怪她了。估计她也是没办法,团团的手也是肉嘟嘟的,掐不了人只能用咬了!而且她团团的没什么力气,我一点也不疼,只是有点麻而已。”

孩子的话语总是天真而伤人的,沐廷嘴角微抖哭笑不得,结果反倒是挨了打也拼命忍着不哭的浅浅自己受不了这种帮忙开罪的理由,哇的一声嚎了起来。

“你哭什么?”沐廷好笑的拍了拍浅浅的发顶,但还是沉声呵斥,“被咬的还没哭呢,你倒好意思哭?你们也就只有来**的时候见那么几面,怎么叫你和小探一起上课学习就这么为难呢,每次都是以打架告终?去去去,给我面壁去,啥时候给小探道歉了啥时候回来。”

谁稀罕跟一个长的比自己好,头脑貌似也比自己好,抢了自己的关爱,还总被亲爱的爷爷拿来做比较的家伙一起上课啊?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小小的浅浅总是越想越委屈,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着狠瞪了白马探一眼,认命的走去面壁。

“白马探,你这小子!”白马清河循着哭声走了过来,见状立刻一拳敲上白马探的脑袋,“你怎么又把浅浅丫头惹哭了?这就是你和爷爷保证的要绅士,嗯?去去去,你也给我面壁去!”

“呵呵,清和,这次不关小探的事。”沐廷笑着给白马清河解释,“是浅浅太皮了。”

“怎么会?”白马清河不以为然,沉思了一会得出个结论,“我说老沐,孩子们的事叫他们自己解决,男孩子被咬两下怎么了。估计还是因为相处的不多,生疏,叫他们自己交流交流就好。”

白马探盯着墙壁上的青石砖纹路,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听着自己爷爷和沐爷爷的谈话,默然了半响转头看向旁边,浅浅就在紧挨着他的距离还在揉着眼睛抽泣。

“你别哭了,”白马探撇撇嘴,别别扭扭的劝道:“你这么哭下去,眼睛会像童话故事里的恶巫婆一样又红又肿,到最后会变的像癞蛤蟆一样凸出来。”

浅浅的哭声一下子哑了炮,干捂着眼睛半天,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马探见劝的有效果,微松了口气接着劝,“只要你不哭,一会沐爷爷的科学小常识问答赢了点心,我分你三分之一。这样你就不用在旁边干瞪着眼睛看我吃了,怎么样,我很大方吧?再说,我也是帮你的忙,那点心是甜的,你这样还是不要吃的好!”

白马说的语重心长,浅浅马上就体验到了一把气郁是个什么滋味?捶胸捣足了半响之后又有了咬人的冲动,于是恶狠狠的磨着牙瞪过去,指天发誓道,“你总吃,吃成猪好了!遇到你真是太不幸了,白马探!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变的瘦瘦的,然后把不管什么科学常识还是别的什么全都记在脑袋里!”

她说着,自我幻想了一番养足了底气,居高临下的冲着白马探抬了抬下巴,“到时候爷爷的抢答得到的点心,我会记得分你一半!怎么样,比你大方吧?”

“哼,”白马探凝视了浅浅几秒,忽然勾起一侧的嘴角笑了一声,转头继续去盯墙壁,“那好吧,我等着,虽然觉得没什么可能!”

“你!”浅浅气急,回头瞥了眼爷爷的动静,动作迅速的以体重优势压过去,把人挤在墙壁上使劲揉捏对方还红肿的脸,小人得志一般嚣张的开口:“你叫啊你叫啊,你叫了我们就不用一起上课了。”说罢又觉得不爽,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起誓:“跟你在一起我就倒霉,我发誓再也不要和你一起上课了,绝对!”

童年的记忆仿佛不受控制般的在脑海里浮现,那个时候说过的誓言已经在后来无数次现实的验证中打了水漂,剩下的就是些磨灭不了的宛如噩梦一样的东西,就好比一想到就要和白马探再次同坐在一起上课,浅浅就条件反射般的手痒、牙痒、嘴痒!

那真是苦难多灾的童年啊!心里有个声音慨叹道,浅浅看着做完自我介绍,依照James的指示缓步向自己这边走来的白马探,周身不自觉的蔓延起了黑气,不由磨着牙喃喃自语:“为什么从小到大就是摆脱不了这个噩梦,真要一起上课,那才是最不幸的。”

“从小到大?”千石耳尖的听到,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凑过来问:“你认识白马探?”

浅浅闭目揉着眉心把泛滥起来的记忆强压下去,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认识!”

走过来的白马正好听到这带着强烈怨念的三个字,微愣之下很快也想起了久远的童年,再看着一脸郁卒托着下巴望向窗外打算无视自己的浅浅,抬手轻触了下脸颊嘴角却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呵呵,”愉悦的轻笑出声,瞥见一旁狐疑盯着自己的千石清和,白马探连忙收敛了神色礼貌的点头,“以后的时间,请多多关照了呐。”

“噢!哦,”千石清和盯着白马探的笑容愣愣的点头,然后才恍然回神尴尬的自我介绍:“我叫千石清和,请多指教!还有,我很仰慕你哦,白马桑。”

仰慕?!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坐在了自己的右边,浅浅依旧一动不动的继续望着窗外,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过奖了,”白马探客套了一句,又看向周身黑气更加浓郁的浅浅,带着那么点怀念的味道轻声说了一句,“还有你,久违的又要多多指教了呐。”

浅浅继续不为所动,千石清和在一旁拼命的使了几个眼色不见成效,于是在桌子地下一脚踩了过去,然后干笑着帮呲牙呼痛的浅浅自我介绍:“她叫切原浅浅,别看她还小,不过已经很有名了呢,也是个侦探!白马桑这么有名,应该知道她吧。”

“我知道,”白马探轻笑了一声,淡淡的开口,“呵呵,我当然知道。”

千石清和愣住,狐疑的看着气氛微妙的两人正要问什么的时候,讲台上的James已经开始了讲课,于是只好带着满脸的疑惑安静了下来。

一节课三个人各怀心思,千石清和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往白马探那边瞄,可惜的是中间夹了个浅浅,所以一直被阻碍。好容易等到下课,浅浅又坐在位子上开始拄着下巴看窗外,千石清和暗自腹诽着浅浅浪费资源,最后忍不住凑了过去,小声问:“你跟他真不认识?”

千石清和的双眼里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闪亮,浅浅被唬了一跳,往后仰着脖子拉开距离,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

“呵呵,”千石见状眼里的闪亮更甚,整个人突然变得像是涂了层粉红色,“浅浅呀,帮和姐一个忙怎么样?”

我要是不帮会怎么样?浅浅看着千石眼神中活生生表露出的威胁意味,眉角直抽的哆嗦了一下:“什么忙?”

千石笑容倏然灿烂,小小声的提议:“你跟白马桑换一下吧?”

还以为是什么很为难人的忙?没想到只是这样,浅浅不由愣了一下,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哎呀,”千石在浅浅手边的桌面上轻轻一拍,突然嗔怒了起来,“不要问那么多啦,叫你换就换!”

浅浅眼皮狠狠一跳,被千石的表情寒的一个激灵,立刻就转身对白马探说:“喂,换座位!”

白马探还以为浅浅黑气消散之前不会和自己说话,突然之下也不由发证,愣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浅浅学着千石一把拍在桌子上,把白马探从怔愣中惊醒了神,见他诧异的看过来,立刻居高临下的扬了扬下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换就换!”

白马探错愕的看了浅浅几秒,嘴角的弧度却突然加深了几分,什么也没说就起身换了位置。此后似乎是安稳了不少,浅浅微侧着身体坐着一边懒懒的听着James的课,一边不动声色的挨个打量班上的其他人,猜测着那个偶尔刺过来的视线主人到底是谁?可是整个班级百来号人,自己一个也不熟悉,再加上这次来冰帝的目的,想着心情难免沉重起来。

除此之外,也不知道白马探这家伙为什么也来凑热闹?浅浅暗叹了口气,无意识的看向旁边的白马,却正对上他摸着脸颊出神的模样,不由一愣。这个家伙?!浅浅额角轻跳,正想一脚踩过去时,桌子遮掩下放在腿上的手却突然被一片热意笼罩,紧跟着手被轻轻握住然后慢慢的用力握紧。

发什么神经?浅浅挑眉看过去,却见白马另一只手轻扶着脸表情认真的听课,嘴角当即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可惜还没来得及干点什么,James的声音却突然带着打趣意味的提醒,“切原同学,你要看的不是旁边而是我,虽然我比不上白马同学帅气英俊呐。”

果然和白马一起上课就没什么好事!浅浅脸一红急忙转回了视线,却不由的额角十字路口暴跳,不客气的一脚踩过去还顺势狠狠的碾了几下,没好气的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中午放学的铃声很快打响,浅浅犹豫着是不是拉白马出去问话,还没开口时,那边的千石清和却已经拿着自己的便当盒对白马探发出了邀请,那副像变了个人似的扭捏模样,看的浅浅目瞪口呆。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请白马桑和我一起吃午饭么?刚才上课有些问题没听明白,可以麻烦指导一下吗?”千石说着,瞥见旁边傻傻看着的浅浅,立刻笑眯眯的又加了一句,“浅浅一起来也没问题哦。”

“不,我就算了。”浅浅顿时后退了一步,冷汗着摆了摆手,“我跟人有约的,所以抱歉了,我先走了。”

转身冲出教室,浅浅回头望着教室的门吁了口气,郁闷的小声嘀咕道:“人长得帅了还真是方便呢,咋没人请我吃饭呢?”说罢忽然想起芥川慈郎,于是掏出电话拨了过去,结果电话响了无数遍却没有人接,于只能叹着气认命的自我解决。

冰帝的校园大的像皇家后花园,浅浅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慈郎说的有好吃蛋糕的食堂,原本想找个人问问,结果最先看到的却是和自己不是合的藤原礼子,顿时没了问路的兴趣。

“呀,这不是切原浅浅么?”转身走了没两步,藤原礼子尖酸的声音就在身后不远处响起,“怎么,今天没有人给你保驾护航了?你不会是在立海大失了宠,跑到冰帝摇尾乞怜吧?”

“哈啊?”浅浅脚步一个踉跄,像被雷劈了一样转身看去,“我说大小姐,你脑子没问题吧?”

藤原礼子没说话只是愤恨的瞪了眼浅浅,几个和她一起的女生很快的将浅浅围在了中间。

喂喂,这就传说中很流行的欺负人的戏码么?浅浅愕了一下,偏头无奈的笑了起来,心里真的很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大小姐,如果是因为他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忍足,自己好像和他说的话两只手就数的过来。

“我说过的吧,你最好祈祷别独自遇上我。”藤原眯眼盯着发笑的浅浅,刻意压低了声音开口,“想必立海的幸村他们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吧?一边勾引着他们,一边却跟人去开房,你说我要不要把那些证据给幸村他们看看呢?你现在可有把柄在我手上,我劝你”

“证据?什么证据?”浅浅眯了下眼睛突然出声,慢速度的站直了身体冷冷的笑了起来,“把柄什么的随你怎么处理好了,你那所谓的把柄对我来说屁都不是!但是有一点最好给我记清楚了,要是擅自把幸村他们牵扯进来,别怪我不客气,就算你是忍足的女朋友也一样!”

说完也不理会藤原几人的脸色,冷哼了一声绕过藤原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去。一侧的短发女生气势汹汹拦过来,手臂一动似乎是想甩个巴掌,结果被浅浅斜勾着嘴角眯眼扫过去,立刻僵了僵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让开了路。

“你!”藤原见状一下子怒了起来,“你嚣张什么?!给我站住!”

“你要有本事尽管拦好了,”浅浅头也不回的挥了下手,“但是动手之前,麻烦先搞清楚我是干什么的!没脑子的白痴,想扁我再多找几个壮汉来吧!”

双手插兜腰背笔直的一步一步走出藤原她们的视线,浅浅立刻垮了肩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腹诽了一句:耍帅也是个力气活。眼前一片绿草地小树林,浅浅左右瞅了瞅,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应该是迷了路,再次掏出手机给芥川慈郎打电话,照旧还是无人接。

“诶呀呀,我发现我突然想立海大了呢。”喃喃自语的叹了口气,浅浅无奈的收起手机,索性找了片草地背靠着小树小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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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2 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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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的气息隐隐的传入鼻端,浅浅做梦回到立海大和网球部那群人一起吃饭,正吃的开心的时候树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起了毛毛虫雨,所有人立刻仓皇闪躲。浅浅一边跑一边拨去落在自己头上脸上的虫子。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拨的越勤,那虫子反而像是和自己的脸对上了一样,转往脸上粘去。

“有完没完?”懊恼不已的诅咒了一句,浅浅捂着脸翻了个身,却正好闪过了背靠的树猛地仰倒在草地上,哼哼着张开眼睛,一眼就看到捏着根草在一旁笑的白马探。

“你倒是在哪里都能睡得着,”丢开手里的草,白马探弯腰坐在了浅浅旁边,“果然不愧是冰帝学院呐,风景不错。”

“你不是在跟人家吃饭么,”浅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也没起身直接头枕双手的看向蓝天,“干什么又专门跑这里来欺负我?”

“哼哼,”白马探闻言轻笑了两声,伸手拨拉了脚边的草地,半响才轻叹了一声,“小时候的事情,我以为你都忘了。”

“那些罄竹难书的血泪史,怎么可能忘得掉?”浅浅嘴角一扯,哼哼着开口,“话说,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只是想来了而已,”白马探轻描淡写的说,学着浅浅躺在草地上看天,“既然来冰帝了,正好住我家去吧,离得也近,不用你每天骑自行车东京神奈川来回跑。”

“干什么,”浅浅用脚把人往远处推了推,“这还不够,还要专门送上门去给你欺负么,不去!”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浅浅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嘴角无意识的勾起,爬起身来就准备去接电话,却听见白马探略带沉闷的声音。

“时间真的不留情呢,”他说,“那些记忆就好像昨天一样,有点怀念了。”

“啊?怀念被我咬么?”浅浅嘲笑味十足的接了一句,可是说完嘴角却一点点的落了下来,“也是,就好像昨天一样。我终于瘦了下来然后记下了不少东西,终于可以把你踩在脚底了,可是却再也没人会给我们做知识问答,然后喂我蛋糕了”

手机铃声还在响个不停,浅浅深吸了口气,搓了把鼻子转身挥了挥手,“我先走了,你自个睡觉吧。”

“干什么呢,怎么不接电话啊?喂喂,你不是吧,人走茶凉啊,电话也不接。”走出好大一截距离,刚接通电话,仁王嬉皮的声音就立刻传了过来,“亏我们吃中午饭还心心念念惦记着你呢,你太过分了喂!”

眼泪不知怎么就流了下来,经过扬起的唇角带起涩涩的味道,浅浅笑着开口,“哪有,我很可怜呐。没人陪我吃饭,冰帝大的连食堂也找不到,没办法只能饿着肚子睡觉。刚梦到和你们一起吃东西呢,就被电话吵醒了。”

电话那头忽然静默了几秒,似乎是开着扩音键,于是很快传来丸井气愤不已的大叫:“慈郎那小子呢,肯定又是跑什么地方睡觉了,打电话也不接是吧?好哇,我都专门提醒过他了,居然还敢这样,等本天才今天下午就去教训他。”

浅浅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听见仁王啧啧的叹息声,“噗哩,有鼻音呐。我说你不是太想我们,以至于一个人在那边可怜兮兮的哭鼻子吧?”

“需要我们去安慰一下你么?”柳生一本正经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带点面巾纸做礼品好了。”

“喂喂,你们幻听了吧?”浅浅抹了把眼睛,有力无气的哼哼,“说的好像是准备来探监一样,我说你们还能想点其它更有创意的礼物吗?”

“有啊,”柳莲二平板的声音冷淡无比的陈述,“保证你见了会大吃一惊。”

“什么?”浅浅心底忽的毛了一下,“你们干了什么?”

“诶,”仁王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浅浅呀,你开学典礼出了那么大的状况也就算了,还不参加学生会会议,最后居然不辞而别,真田为了罚你检讨专门去冰帝逮你了呢。”

“骗人吧!?”浅浅吓了一跳,“不用这么认真的吧?”

“谁知道呢,”柳生干咳了一声接口,“我们先挂了啊,这会真田说不准已经到了冰帝,给你打电话呢。你可别让他知道是我们漏的口风啊。”

浅浅挑眉望向被挂断的手机,无意识的轻笑出声。这群人还真会编,真田倒也蛮配合居然一句话也不说,不过说起来倒是蛮想他的,至少真田当同桌的时候,倒霉的都不是自己。

正想着,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浅浅望着来电显示上真田的名字,眼角不自觉的抖了抖。接通电话,条件反射的就是一句,“真田,我好想你啊。”

电话那头长时间的沉默,良久才传来真田难得称得上柔和的声音,“是吗,那我在冰帝校门口,你出来吧。”

这是开玩笑的吧?浅浅哑口无言,半响张口结舌的冒了一句,“喂,我说你不是真的专程追到冰帝来了吧?”

“快点出来。”真田说道,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等你。”

再一次盯着被挂的手机挑眉,浅浅站在原地默了许久才抬脚离开,在校园里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校门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真田一手拎着什么背靠着冰帝那华丽的大门石壁闭目养神。

磨叽着不知道是不是要过去,真田却似乎感应到什么睁开了眼睛,冲着浅浅走了过来,随手将手里的蛋糕盒递过去,问:“怎么这么慢?”

“迷路了,”浅浅眨眨眼睛,接过蛋糕盒咂咂嘴,“真田,你专程来看望我的?”

真田走在前面,肯定的说了一句:“不是。”

不会真的专程罚我写检讨的吧?浅浅嘴角抽了抽,却听真田接着说:“是马拉松校际联赛的事,各个学校的学生会负责人要来冰帝碰个头,商讨一下地段和赛程表。”

“麻烦你一次把话说完啊,”浅浅吁了口气,掏出蛋糕大口吃着,几步追了上去,“就是说没我的事了吧,那我先撤了。”

“你往哪儿跑?”真田斜瞥了浅浅一眼,一句话就把人钉在原地,“你不是学生会代理会长?”

“我只是摆设好不好,不是有你吗?”浅浅被噎了一下,回神急忙摆手,“再说联赛什么的,我一点也不知道啊。”

“哼,”真田冷哼了一声,凉飕飕的说:“那天是谁豪气干云的逃了学生会的会议?”

浅浅舔了舔唇上沾着的奶油沉默,害怕再说下去真的被罚,于是很自觉的一路跟着真田往前走。真田似乎对冰帝很熟悉,很顺畅的就来到了一间颇显豪华的会议室,浅浅跟在身后进去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但却都是男生,就自己一个女生,阳盛阴衰到极致的典型。

房间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气,浅浅扫了一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开会的长桌中间摆着的红玫瑰,第二眼跟着就看到坐在首位上,被玫瑰花遮挡住迹部景吾。

“嗯,真田,你终于来了。”迹部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见到真田还有些不满,结果转目扫见跟进来的浅浅,眉角立刻跳了跳,“你这不华丽的女人怎么也来了?”

“手冢,你也在啊?”浅浅意外的看见了手冢的身影,正和对方点头招呼,忽然听到迹部的话,脸色立时黑了黑,“我是立海大的代理会长,怎么不能来啊?”

迹部似笑非笑的看了浅浅一秒,却对着真田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才清了清嗓子开口,“既然人都全了,那就开会吧。”

为什么在座的人都是平级的关系,可迹部大爷的语气神态却像是高人一等?浅浅心底腹诽着,听着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例行公事般的讨论,说实话也有点怀疑真田为什么会叫自己来,他们讨论的东西自己也听不太懂,而且明明事情他一个人也能搞定?

需要商讨的东西很快就定了下来,只需要在计划书上签字会议就可以结束。迹部姿态优雅的翘腿坐着,手触泪痣的瞥了眼眼前的计划书,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正要往下传的时候忽然扫到跟其他人的积极讨论态度完全相反的浅浅,嘴角不自觉的就抽了一下,莫名的就觉得那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碍眼。

“本大爷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看着浅浅接过计划书就准备签字,迹部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其实我也想知道,浅浅笔尖一顿心底暗自回答,脸上却视迹部的讽刺于无物,不动声色的说:“是来签字的。”

“马拉松比赛说起来一向都是男生的天下,跟女生没什么关系。”迹部看着浅浅写下名字的第一个字,挑了挑眉忽然哼了一声,“以往的时候都是作为学生会会长的幸村魄力十足的领跑立海大,这次看来”

迹部的话点到为止,气也叹的很有深意。浅浅的笔尖再次顿住,眯着眼睛慢慢转头看去,“迹部,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鄙视我这个代理会长只是个摆设么?

不过好像还真是的,浅浅垂目默了一会,行云流水的在计划书上签了字然后传向下一个人,这才开口说:“不就是领跑么?我作为代理会长领就是了,等着瞧我们王者立海大的风采好了。”

“是吗?”迹部似笑非笑,一脸的不置可否转向旁边的真田,“真田?”

“立海大不管是谁领跑,结果都一样。”真田抬头扫了迹部一眼,轻淡却很肯定的说:“第一是我们的。”

“不管什么时候,你们这副自诩王者的做派还真让人讨厌,”迹部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抬手就是一个响指,“这一次,不管是关东大赛还是全国大赛,亦或是别的比赛,胜利的都是我们冰帝!”

这是暗战升级了吗?浅浅冷汗,眼角余光扫见手冢国光**言又止的眼神,愣了一下马上走了过去,“有什么事么?”

“啊,”手冢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这周末的时候我们有比赛,越前第一次正式上场,有时间的话就来看看吧。”

“是叫我去给他加油鼓劲么?”浅浅呆呆的问,看着手冢不可见的点了下头,顿时笑了起来,“手冢,我发现你真是个意外的温柔的部长呢。呵呵,我知道了,这周末什么时候在哪里?”

“这周六,在志季之森运动公园。”

“哦,”浅浅掏出手机记下地址,转头见真田和迹部已经各自沉着脸结束了对话,于是对着手冢挥了挥手,“我知道了,到时候一定去。先走了,再联络。”

送走了真田返回去上课,白马探却意外的缺了席,浅浅盯着他的空座位不禁黯然,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整个下午就在不知不觉间晃了过去,跟门卫要了被保管的自行车,浑浑噩噩的往神奈川返,却在路上碰到了同样放学回家的柯南他们。

“什么啊,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柯南用死鱼眼瞅了浅浅一会,“这样子骑车很危险,小心引发交通事故。”

“你那是什么眼神,会不会用形容词?”浅浅嘴角一抽,看着灰原哀把同行的少年侦探团打发走,忽然想起什么的问:“对了,上次打电话灰原说有东西给我们看,是什么?”

“想知道的话,”灰原淡淡的露出了微笑,却诡异的让人觉得心慌。柯南和浅浅对视了一眼,灰原

只是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走,“那就跟来好了,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行啊。”

“什么,那宛如美杜莎引诱大海迷失者的表情。”柯南挑眉看着灰原的背影嘀咕,同时征询旁边浅浅的意见,“果然女人都喜欢装神秘,你说是吧?”

“我也是女人。”浅浅扣着下巴回了一句,柯南听见立刻囧了一下,惯性天真的摸着脑袋干笑:“啊,是啊,我差点忘了。”

浅浅脸色一青,抬手一拳狠狠的揍下去,然后无视柯南的痛叫推着车子追上前面的灰原哀。过了不大一会,柯南揉着脑袋追了上来,腿脚迅速的跳上了浅浅的自行车后座,不爽的抱怨道:“我说,你用那么大劲干什么?”

“我敲的是你的脑袋又不是你的腿,你跳上来干什么?”浅浅无语的看向柯南,“你真会捡便宜,下去。”

“反正你也是推,有什么关系?”柯南不以为意,反而朝一边步行的灰原招呼,“灰原,你也上来吧。”

浅浅嘴角一抽,看着灰原像是没听到一样低着头只是走,想了想停下脚步伸手将人捞起来,放在车座上坐好,“推一个也是推,再加一个也没多重。这样说话反而方便一点,你们俩太矮了。”

“啰嗦!”柯南没好气的念了一句,抬头随意的问灰原:“难不成你研究出解药了?”

“如果我说是呢?”灰原哀转头瞥了柯南一眼,“我说你就这么心心念念的想变回去?在那个组织没有瓦解之前,变回去的风险”

“灰原?”柯南看了灰原几秒,突然问:“我觉得,你似乎一点也不想我变回去呢?”他说罢,又吐了口气开口:“我知道你是在担心、害怕,但是无论怎样,我们总不能做小学生一辈子。”

灰原侧过了脸任由茶色的短发掩住了神色,浅浅默默的推着车子往前走,气氛在一瞬间沉寂了下来。直到坐在阿笠博士家里,气氛才微微的松弛下来。

灰原一进门就钻进了属于自己的地下研究室,过了十来分钟拿着两个特制的小盒子上来,等着浅浅和柯南一头雾水的想问时才开口,“本来是打算你们拿芙纱绘品牌的最新款钱包来换的,看在今天被自行车驼回来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算了。这是我综合了乾汁和白干成分研究之后,尝试制作出来的试用解药。”

浅浅拿起小盒打开一看,里面是镶嵌在特殊保存装置里的两颗胶囊,手指下意识的顿了顿,什么也还没做,一旁的灰原已经淡淡的问了一句:“要试试么?”

“喂喂,”柯南嘴角抽搐的开口,“别说你今天是叫我们来当小白鼠。之前为了瞒住小兰,你也给过我类似的试用解药,这和上次的有什么不同?”

“T-4869是一种危险的毒药,那些试用解药只要吃过一次,身体就会自动产生抗性,所以你以前吃过的已经相当于废品了。而且工藤,你吃的只是我根据白干的成分研制出来的,”灰原捧起水杯喝了几口茶,又接着说:“这一次却是乾汁和白干糅合研制的,所以会发生什么情况,我也说不准呢。”

“为什么我感觉我们的命好廉价,乾汁和白干决定命运啊!”浅浅摸了摸鼻子,忽然记起什么急忙问:“等等,这个东西我吃了会怎么样,我有可能是变大变小?”

“没有试验过,所以还不太清楚。”灰原哀淡定的回答,“可能变大可能变小吧?”

“我说,你别跟我玩随机啊,”浅浅捂脸,兜手朝旁边一指,“那小白鼠就柯南牺牲一下吧,反正只有一种可能,不会变没了。”

“也是,”灰原继续喝茶,沉默了一会突然接了一句,“所以工藤君,趁茶未凉赶紧吃吧,我也好收集了数据,决定下一次怎么改良。”

浅浅扭头喷笑出声,柯南冷汗的吊着半月眼看过去,“喂喂,我说你们俩个不常见,配合倒是挺默契。”

“谢谢夸奖。”灰原哀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看着浅浅拿出一颗胶囊似在迟疑要不要吃下去,马上阻拦道:“虽然我真的很想收集所谓的数据,早日研究出真正的解药,但是我劝你不要轻易尝试哦。我给你们这个,只是期望它能在特殊时刻帮上你们,仅此而已。”

那这个似乎对我来说是鸡肋呢,浅浅怔了怔,又将手里的胶囊放了回去,将盒子收了起来,“我知道了,不会随便尝试的。天不早了,我还要回神奈川,就先走了。”

“诶,不吃了饭再走吗?”一直没说话的阿笠博士说,“家里那边可以打个电话说一声,很难见到你们三个这样凑在一起。”

“不用了,再说还有点事,”浅浅笑着婉拒,“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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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3 视线与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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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感觉到那种不明其意的锐利目光时,浅浅正在打哈欠,当下就被那道目光刺得一个激灵,困意十足的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的偃旗息鼓。神智瞬间清明,浅浅借着坐在最后排的便利位置不动声色的扫视全班,依旧是毫无收获。

惯性的揉着眉心,浅浅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促起的心跳,坐旁边的白马探注意到马上小声问:“怎么了?”

“没事。”浅浅摇了摇头,微垂了视线看向摊在桌上的书本。来冰帝上课也就只有三五天,那道目光总会这样突如其来的刺过来,却完全抓不到对方的蛛丝马迹,显然是个惯于隐藏的高手!虽然至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可是那道目光中包含着的探视意味,却不能不让人不在意。

不知道怎么,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曾经偶遇过两次的bourbon酒,浅浅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埋进课桌兜里的手一点点收紧。会是那个组织的人潜藏在这个班级里面么,和冰帝网球部的神监督有什么关系?隐隐的不安在心头升腾,浅浅抿紧了唇无意识的松紧着拳头。

James的课正进行到□,不知道讲到哪一个环节,班级里响起一阵唏嘘声,浅浅一怔回神正想将埋在桌兜里的手抽出来,指尖却意外的碰到了一个东西。软软的薄薄的似乎是纸,却比纸张更有韧度,浅浅纳闷不已的抽出一看,后背刷地浸出一层冷汗!

那是一张从酒瓶上揭下来的标签,上面印着纹路清晰的图案,还有个斜体英文单词:bourbon!

后心骤然聚起阵阵寒意,冷汗逐渐渗透衣背,唇舌也在不知不觉间发干,浅浅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放学的铃声却在这时突兀的响起。大脑被那种突然的尖锐声响刺激,浅浅一下子攥紧了捏着标签的手,猛的站了起来。

教室里的气氛刚因为下课而微微松动,这一下全都看着浅浅静了下来,正在收拾书本准备走人的James也不禁愣住,顿了一会才开玩笑般的说道:“切原同学,你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下课?这样的话,还真是让我伤心啊。”

“笨蛋么,”白马探也被浅浅惊了一下,无语的看着站起来的人问:“你做什么?”

“呵呵,”浅浅抬手揉着眉心干笑,趁机遮掩自己震惊神情和额上的冷汗,然后拽起书包就往外走,“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好像是吃坏肚子了,不好意思。”

冲进厕所,浅浅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抬起还捏着那张标签的手,手还在微微的打着颤。又重新看了一遍标签上得酒名,浅浅仰头闭了闭眼睛,一种本能反应的惊惧感逐渐蔓延全身。

先是接到bourbon酒,现在又是酒瓶的标签,送这些东西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像是个睁眼瞎,完全搞不清吃对方的意图!全班这么多同学,全部都有可疑,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也不知道身边还有多少个这样的潜藏者,那种情况想象一下都觉得不寒而栗!

从厕所里出来,白马探正在不远处静静地等待。至少这个人是绝对可以信任的,浅浅脚步一顿,遇见熟人的温暖立时将心里的寒意消去了些,急忙抬脚走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白马皱着眉看着人走过来,目光仔细的在对方脸上扫了几遍问:“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在课桌兜里发现什么了?”

浅浅愕然抬目扫了白马一眼,犹疑了一下开口,“没什么,我突然肚子疼,好像是昨天吃坏肚子了。”

“这样?”白马微微疑惑的凝视了浅浅几秒,“先跟我去医院,之后送你回去。”

浅浅还没来得及反应,James却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见到两人一怔,听到白马的话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的插口,“抱歉,恐怕要打扰你们了。白马同学,我有点事要找你。”

“我没事,”浅浅抬头瞅了James一眼,强压下心底那种强烈想找人陪伴好缓解惊惧心情的叫嚣开口,“大不了我打计程车回去,不会有事的。”说罢也不等白马探和James说话,冲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离开。

在温暖的阳光下深深地呼吸着,那种阴暗的心情似乎减轻了不少,低着头往校门口走去,浅浅还在犹豫是要骑自行车回家还是打计程车回家,却听到汽车的喇叭短促而刺耳的响了一声,条件反射的循声抬头,却不由怔住。

眼熟的针织帽,平时几乎见不到人的赤井秀一正靠着车门站在路对面抽烟,烟气在无风的空气中袅袅升腾,那个场面让浅浅的眼睛下意识的眯了一下。

注意到浅浅,赤井秀一转身上车,转了个弯很快就开了过来,对着还有点发怔的浅浅说了一句:“上车。”

惊疑不定的坐进车里,浅浅正想询问他来此的目的,赤井却先抬手丢了个东西过来。反应慢半拍的抬手接住,这才发现是一把钥匙,视线落在刻在钥匙上的号码处,浅浅嘴角不由抽了抽,“1414,真是不吉利的号码。话说,这是什么?”

“哦,你居然在意这个。”赤井淡淡的扫了浅浅一眼,开口解释:“这是我租住的公寓钥匙,你在冰帝的时候就住在那里吧,我一般也不回去。你也不想无意中给家人带去什么麻烦吧,那就暂住过来好了。”

浅浅微愣,怔怔的盯了赤井几秒顿时急切起来,“什么意思?我总觉得你在谋划什么,上次打电话和我说那个福尔摩斯的铜山毛榉案,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说着,掏出一直那张酒瓶的标签,“这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bourbon么,”赤井的眼睛微眯了一下,马上却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那是我最喜欢喝的酒,这怎么了?”

“我不是说这个,我在**的时候就有人莫名其妙的给我送了这个酒,后来满月Vermouth事件的时候在那条船上又有人送了一次,现在又是这个,这总不是巧合吧!”浅浅皱着眉头回想,“而且,James说是你推荐我来查冰帝的神监督,为什么?”

“调查的事只是觉得你合适而已,”赤井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只能看到的侧脸一如既往的沉静,“至于其他的,你不会以为你的青梅竹马只是为了去凑热闹的吧?你只要盯紧你的目标就好。”

“你说白马探?”浅浅倏然瞪大了眼睛,被赤井的话惊的大脑有些发空,“你这话什么意思,关他什么事?”

赤井似乎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浅浅,沉默的转头继续开车,浅浅紧了紧手正想再问时,他却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的突然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击溃那个组织,这已经早已不是单纯的只为了正义之类的理由。”他说着,神色间似乎带了些追忆,但下一秒却痛楚似的皱了下眉,顿了顿才再次开口:“最初的时候,的确是成功引起了组织的注意,但毕竟还是太年轻,差一点被组织抹杀,你都不知道吧。”

大脑嗡的一声变得空白一片,赤井的话一字一字清晰的钻进脑海却似乎让人思考不能。浅浅震惊的绷大了双眼,慢慢的低垂了脑袋,蠕动着双唇想要确定却说不出话来。‘抹杀’两个字就像是带着毒药的利器,戳的心脏阵阵收缩,之后仅余无力的痛楚。

车子突然刹车停住,带起的晃动让浅浅猛然回神,这才发现攥紧的手心里也满是冷汗,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沉默几秒,浅浅转头看向不知何时点了根烟的赤井,“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告诉我?”

“我只是觉得你知道了比较好,我听到**那边的消息说他单枪匹马调查组织的时侯,还真是吃了一惊呢。”赤井的语气似乎带着些赞赏,连嘴角也不知觉的微翘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去看看他胸口的伤好了,具体的问他就会知道。”

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一道惊雷,浅浅紧盯着赤井的脸想看出谎话的痕迹,可是结果却令人更加心惊。浅浅咬着唇收回视线,促然冲出了车子就想去找白马探当堂对峙,赤井的声音却不紧不慢的从身后响起:“我租的公寓就在那幢楼里,第17层,你不要忘了地方。”

目光从眼前的高楼大厦上一扫而过,浅浅头也不回的冲向冰帝学院,甚至都忘记了去打辆计程车。直冲进平日上课的教室,因为已经放学教室里只有寥寥的几个人,浅浅扫了一圈没看见白马,立刻转身就走。

“哎哎,浅浅!”千石清和看着浅浅一脸焦急的样子,疑惑的开口问:“你干什么呢?”

“白马呢?”浅浅脚步停了下来,见千石清和追了上来急忙问,“你见他了吗?”

“白马桑么?”千石的神色突然变得温柔,笑笑的开口,“去厕所了,他说要陪我去买一本书,我正等他呢。”

“那,抱歉了,你自己回去吧。”浅浅闻言抬脚就朝厕所的方向走,嘴里却直接对千石说,“他今天下午没时间了。”

千石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浅浅已经走到了厕所门口踹门走了进去。千石再次发愣,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诶诶诶?!那是男厕所吧?”

厕所的门被大力推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里面的人全部都不明所以的傻在那里,浅浅站在冰帝厕所门上挂着的半长珠帘前微停了几秒,掀帘走了进去。

“都给我出去!”压根就没有看到其他的人,浅浅的目光只是紧盯在正在洗手池旁洗手的白马探身上,声音听不出半丝波动的说了一句。

白马探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瞠目表情,怔怔的看着浅浅。厕所里没有一丝声响,浅浅闭了闭眼睛,一掌拍在大理石的墙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再次说道:“我说全部出去,听不见么?”

厕所里的人开始有了动静,全体像是见鬼了一般贴着墙壁离开,浅浅视如不见的径直走去几个隔间看了一圈,见没有其他人才折身回去锁了厕所门。

白马探这时才回过神来,嘴角不自觉微微扯动的问:“出什么事了,你这又是发什么疯?”结果,下一秒就因为浅浅接下来的动作惊得再次瞠目。

浅浅关上厕所门之后,一句话也没有的径直走到白马探面前,紧盯着他的眼睛,手却突然动作的用力撕开了他得衣襟。光滑细腻的肌肤,惹人遐想的胸口,左心房微上处靠近肩窝的地方却有一处小拇指粗细的粉色疤痕,那是枪伤愈合之后长出的新肉。

气氛微微的沉寂凝滞,白马探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上刚起的红晕消散而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言的沉重。

浅浅瞳孔骤然紧缩,脸色顿时白了起来,不自觉的仓皇后退了半步,靠在了大理石墙壁上,默默的抬手捂住了脸。良久之后才颤着声音开口,沙哑的语气带着些不知道自责还是怨愤的情绪,“你打算瞒我多久?如果不是赤井秀一突然说起,你打算瞒我多久?!”

空气一片沉滞,白马探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浅浅,脸上的神色逐渐变的面无表情,周身散发出令人压抑的气势。沉默了一会,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在电话接通之后语气平淡无波的冷冷说了一句,“赤井秀一,没想到你这么多嘴!”

说罢也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丢开手机,拉开了浅浅捂着脸的手,“你又在乱想什么?”

盘旋在心底的沉重似乎让大脑开始缺氧,浅浅双唇抖个不停,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你为什么要直接插手进来,我不是早就说过不要你管的么?你为什么要管,我们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多事?”

气氛越加凝滞,白马探闻言不自觉的皱了下眉,抓着浅浅的手一紧,深吸了口气开口:“你看着我!”

浅浅只是侧垂了视线,白马探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一字一句的低声开口,“多事?你们家的事?!沐廷是你爷爷,也是我爷爷!你告诉我,自己的家人遭遇了不测,你要我怎么视若无睹?”他说着,突然伸过手抬起了浅浅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直视过去,“还是说,自己心爱的女人变成了这幅摸样,你要我置若罔闻么?沐团团,你到底想要把我推开多远?!”

白马探的视线很炙热,浅浅嘴唇哆嗦的想侧开脑袋,却被牵制着只能半垂了视线,目光不期而遇的正对上对方胸口的伤痕,于是惯性的紧咬了唇,轻阖了眼睛。睫毛微动,紧跟着湿润起来,浅浅下意识的想去摸那伤口,却在感觉到对方皮肤散发的热意烘烤指尖时,猛然回收。

白马探的手快速的伸了过来,把**逃离的手紧按在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的拇指同时抵开了浅浅紧咬着下唇的牙齿,指肚在浅浅唇上轻轻来回摩挲,白马探的声音这才响起,“自从那个时候,你傻乎乎的哭喊着‘吃什么补什么’,然后把自己的血喂给了我,我的心跳就和你的联系在一起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会死,至少不会比你先死,你那些无所谓的担心,全部可以抛开。”

曾经的记忆不期然的蔓上脑海,那是两人赌气跑去森林探险决斗,结果不小心双双摔进废置的猎坑。白马探护着浅浅,自己却磕破了脑袋,血流的一塌糊涂,浅浅惊慌失措,不知所措间想起爷爷总唠叨‘吃什么补什么’的俗语,看着白马血流了一地,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毫不犹豫的割破了手腕把自己的血强迫的灌了他不少。

这段往事因为之后的惩罚训斥,被两人有志一同的压在心底不在提起,现在突然听白马说起,只觉得心里不可压制的沉重。冰凉的手心感受到白马有力的心跳,浅浅想嘲笑,却只是无力的牵动了嘴角,想挣开却被压得更紧。

“你一直都是个笨蛋呐,为了不让别人受到伤害,所以总是自己背负一切。但是团团,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重要的人,我在这里发誓,我会尽全力守护你!”

“不要再说了!”浅浅浑身发僵,直觉的不想再听下去,挣了一下没睁开,于是用力的摇头,然后苦笑出声,“怎么样都无所谓,我不需要人陪,能不能请你不要再管我了,我承受不起!!我都告诉过你们我承受不起了,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白马探突然沉默下来,静了几秒之后放开了手,低头看了眼被撕坏的衣服,拨了下刘海轻笑起来,“你喜欢亲近那些少年,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让你觉得轻松,我很眼红呢!”他说着,顿了顿再开口,语气却带了些隐隐的霸气,“那个组织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一根刺呢,因为它的关系,你现在只会逃避我的感情,为了不在这里止步不前,我也会把那根刺拔掉。我会陪你很久,所以请你认清陪你的人是我!”

浅浅呆立当场,白马探却不再多说径直转身离开。

八卦之心大概是无论什么人都有的,被锁死的厕所门突然打开,外面的人看着白马探衣衫不整,胸口衣襟因为少了扣子而微敞的出来,立刻齐齐倒吸了口冷气,探头探脑的巴望厕所里的另一个人。

白马探嘴角不自觉的扯了一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们都在这里等什么?我们吵架,有什么好看的?”

“吵架是没好看的。”有人迅速接口,语气带着些焦急还诡异夹杂着些无力,“问题是刚才我上厕所刚上到一半,你能不能先让里面那位出来?”

围着的人里立刻有人赞同的点头,白马探眉梢一挑,眼角余光扫见洗手池角落放着的牌子,立刻走过去拿出来贴在了门上。关上了门将各怀心思的视线隔绝在门外,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我记得,这层楼的厕所不止这一处,实在不行的话楼上也有。”

白马探说完就拨开人群走了,只剩下围着的人张口结舌的盯着门上‘清扫中’的暂停使用牌,寂然了半响却没有人敢擅闯,最后只能散去。

浅浅从男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教学楼里已经走得没有人了,夕阳的余晖投进走廊,将自己投在墙壁上的身影拉的老长。神智似乎不属于自己般飘散着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被电话铃声叫了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冰帝学院。

电话是切原纯子打来的,浅浅一愣这才恍然和平日回家的时间相比已经迟了不少,急忙接通电话刚想说话,却听到切原纯子说:“浅浅,你平常的用的、穿的我已经收拾好了,叫人送过去了,你有收到么?”

浅浅眨了眨眼睛,喃喃的问了一句,“什么?”

“嗯,之前白马家的少爷打来电话,说为了方便上学帮你租了一间公寓,你要住在那里。他家的司机刚才过来取你的行李,难道你没见?”

白马?浅浅沉默,“啊,刚到,我还没有整理,谢谢阿姨了。”

“你这孩子,本来我就在想你每天骑自行车来回跑麻烦还危险,”切原纯子说着松了口气,“原想叫亲爱的想想办法,没想已经解决了。你住在那里需要什么随时打电话,我叫赤也送过去。”

浅浅忙点头称是,认真的听着切原纯子在电话那头叮咛嘱咐,挂了电话想起大概有一个月见不到,心底却不止不住的漫起一丝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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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4 神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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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悦耳的钢琴声缓缓停住,最后一丝旋律也逐渐消散在静谧的空气中,浅浅立刻起身鼓掌,“真精彩,你的钢琴是专业级别的吧?谢谢你了,凤。”

“浅浅过奖了,”凤长太郎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起来,浅浅,你心情好点了么?”说着**言又止起来,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开口,“那个,浅浅是在为最近的流言心情不好吗?”

浅浅表情马上扭曲了一瞬,不提这茬倒还忘了,一说马上记起关于自己‘勇闯男厕所,对某个男生进行非礼’的流言。原来出名真的很简单,只不过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从原本走在路上没人理的角色,突然间变的名声大噪,成了要被窃窃私语的人群夹道欢迎的名人了!

“那个,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凤见浅浅开始隐隐的冒黑气,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其实不用在意那些的,人多嘴杂,说的人也和你不熟悉,不了解你,所以才会人云亦云的瞎说。真的不需要放在心上,我不相信你会闯进男厕所去非礼人的。”

其实闯男厕所是真的!浅浅脸皮不自觉的抽了抽,只不过心情不好不是因为那个,只是想起白马探那家伙再次缺席,不知怎么就觉得有些提心吊胆。还有那个bourbon,简直就像是个隐形人,每天上课都如坐针毡,却抓不到什么头绪。

凤见自己的话说完,被劝的人反而更加的低沉,顿时无措起来,“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件事的。浅浅,要不然我再弹卡农给你听吧。”

浅浅错愕了半秒,卡农的旋律已然响起,于是静下心来听着凤一曲弹完,这才开口说:“果然美妙的音乐能改善心情,凤,今天遇到你真是太幸运了,你弹的真的很棒!”

“怎么会,音乐的话,我们网球部的监督和迹部学长的水平才更厉害,”凤更加腼腆起来,“说起来,我的钢琴都是监督指导的。”

“监督?”浅浅微微一顿,脑海里马上想起James给自己的那份调查资料,简单的只有姓名、年龄、婚姻状况以及目前的职业,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来冰帝这么久,自己也有意无意的注意过这个人,可是完全没有什么特别地方,干净的令人生疑。

“神监督很了不起呢,”凤笑着开口,神色间带着恭敬和钦佩,“虽然没见过监督打球,而且也不是经常出现在训练场,可是每一次对各个队员的缺点指导总是很切中要害。至于音乐,监督本来就是我们学校的音乐教师,演奏水平连一些有名的演奏家都很欣赏。”

“是吗?”浅浅笑笑,不动声色的问:“我忽然对你们监督好奇起来了啊,上次远远的看见过一次,感觉你们监督是个很严肃的人呢。总是西装笔直,时髦有品位的样子,对了,你们监督”

话还没说完,音乐教室的门却被人推开,神监督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先是冷眼扫过浅浅,之后转向凤长太郎问道:“网球部的训练快要开始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啊,监督!”凤惊呼了一声,看了看时间,转向浅浅正要说什么,神监督却突然出声打断,“凤,等一会,我要在训练场上见到芥川慈郎,你去找他!”

“芥川前辈,大概在哪里睡觉吧?”凤冷汗了一下,马上乖宝宝般的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嗯,”神监督闻言点头,不再多说,抬臂就是一个标准的剪刀手,带着隐隐的压迫感,朝门口方向一指,“去吧!”

凤似乎对神监督很是敬畏,只是歉意的瞥了浅浅一眼就匆匆离去。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气氛似乎安静的有点过了头。想起眼前这个人曾跟Gin在一起,是组织的人,浅浅就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抿了抿唇,打算打破僵局的说些什么,神监督却突然走到了凤刚才演奏过的钢琴旁,抬手按出几个单调刺耳的音符,冷声问了一句:“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正对着窗口的斜阳映照进来,神监督按压着钢琴黑白键上的右手处有金色的光一闪而过,条件反射的眯眼看过去,这才看清那是戴在他右手小指上的金色尾戒。

浅浅一呆,神监督头也不抬的接着说:“这里是音乐教室,无关人员禁止入内。念在你不是冰帝的学生,就不追究了,去吧。”

就这样?浅浅一怔,朝对方礼貌的鞠了一躬,“啊,对不起,老师!我这就走!”

刚走到教室门口,神监督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神太郎,29岁,未婚,职业是音乐教师兼网球部教练。做老师只是兴趣,除此之外还在经营酒吧、饭店等。你还想了解什么吗,毛利小五郎的弟子切原侦探?”

浅浅脚步一滞,眨了眨眼睛愣了好一会才开口:“抱歉,我只是好奇。如果让您误会了什么,我道歉。”

神监督没有说话,浅浅等了几秒才开门出去。走了没多远,音乐教室里就再次响起了钢琴的声音,只是这一次却不是卡农,而是G弦上的咏叹调!琴声很柔和,却似乎压抑着什么,带动着情绪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直到走到教学楼后的小树林里,钢琴声已经听不到了,浅浅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突然出现打断凤和自己的对话,然后是那番自报家门的介绍,那种像是对着喜欢玩侦探游戏的顽皮学生说话的口气,怎么想都觉得令人黑线!

“神监督么,”浅浅头疼的抚了抚额,自言自语道:“到底什么人啊?看起来很厉害呐。”

“那当然了,那可是我们冰帝网球部的监督啊,当然厉害!”

身后传来一把嚣张的声音,浅浅愣了一下转身,正好看到以迹部为首的冰帝网球部几人从小树丛后转了出来,而说话的正是一头红发,留着标准妹妹头的向日岳人。那几个人看到浅浅,脸色不自然的古怪起来,浅浅嘴角顿时抽了抽,抬脚就想走。

“嗯?”迹部景吾一手轻摸着泪痣,肩上披着网球部的灰白衫运动服,神情高高在上般的打量了浅浅一会,问:“你怎么在这里?你上课的地方,不在这边吧。”

“我来转转不行么?”浅浅停下脚步,没好气的撇了撇嘴,“话说,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不会刚才一直在听壁角吧?”

“在冰帝校园里,本大爷还需要听壁角么?”迹部哼了一声,紧跟着却似笑非笑起来,“最近听说了个很不华丽的流言,又看到最老实单纯的凤跟你这不华丽的人在一起,本大爷自然要适当的关心一下部员!”

你这话什么意思?浅浅脸色顿黑,不自觉的抽了抽眼角,正想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向日岳人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起来,凤那家伙的钢琴弹得又精进了呢,想必小提琴也一样。侑士,你要被他比下去了啊。”

“诶,”忍足耸了耸肩,不在意般的推了推眼镜,“那是自然的吧,凤那家伙天生的绝对音感,当然是一日千里的进步,我怎么比?”

“绝对音感?”浅浅愣愣的重复了一遍。

“就是,拥有绝对音感的人是少之又少。”忍足以为浅浅不懂,在一旁解释道:“那是一种听到声音的瞬间,就知道这种声音名称的能力。拥有绝对音感的人,能从平时不为人注意的杂音中分辨出是何种声音。”

脑海里突然窜过柯南曾经和自己说过的0858,浅浅下意识的去掏手机,结果手刚伸进衣兜时,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见远处走过来的身影,动作即刻停了下来。

那是神监督没错,浅浅心里一顿,不等他走过来就先开口告辞,“抱歉,我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

脚步飞快的走出老远才停下脚步,浅浅站在原地迟疑着是不是去找凤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诧异的循声回头,却在看到熟悉的身影时愣在原地。

“仁王?”以为眼花的揉了揉眼睛,浅浅讷讷看向带着一脸诡异笑容走过来的人,“你怎么来了,不用训练的吗?”

“噗哩,我是来转达部长和副部长的话呐。”仁王侧头偷笑了两声,然后才清了清嗓子说,“特批的免训练假条,你要看看吗?”

浅浅嘴角抽了抽,抬手捂住了脸,“我可以不听吗?总觉得没什么好话。”

“那可不行,”仁王一本正经的摇头,四下里看了看转身往校门外走,“先找个地方坐下我再传达吧,找了你半天,有点口渴了。”

“想叫我请客,就直说嘛。”浅浅甩了甩头暂时把事情放在一边,无语的跟在后面往外走,“抱歉,没和你们说一声就搬到这边来了。”

仁王什么也没说,只是眼光挑剔的找了一路,最后选了一家看起来就知道里面东西绝对不便宜的店,走进去毫不客气的点了一堆的东西,这才懒洋洋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揪着小辫子开口,“我倒是无所谓,倒是幸村听了笑着感叹‘想见你更不容易了’,你还真的这么长时间没去过医院。”

浅浅有点语塞,正好饮料端了上来,于是掩饰般的抱着杯子喝起来,“说起来,你来传达什么?”

“哦,部长和副部长叫我告诉你,”仁王紧盯了浅浅一会,嘴角慢慢的咧成幸灾乐祸的弧度,“他们说叫你丢人就在立海大丢好了,外面好歹收敛点。”

浅浅嘴角一阵抽搐,咬着吸管瞪了仁王一眼,“是不是无论哪个学校都有你们的眼线呐,你们听说了什么?”

“有柳在嘛,反正是很惊天地的事情,你等着回立海大之后被真田罚吧。”仁啧啧有声的感叹着,顺手从网球包里摸出个信封,“其实我今天是替赤也那小子来送信的,真田怕他坐车半路睡过去,这辈子也送不到你手里,所以叫我来了。”

“不会又是什么委托函之类的吧?”浅浅嘀咕着拆开信封,看完内容之后神情立刻古怪起来,“早安七点―冲野洋子四分钟做饭课程?!”

“冲野洋子?!”仁王正在吃蛋糕,闻言似乎被噎了一下,于是抓起一旁的饮料猛喝了几口,紧跟着抽过浅浅的手里的信纸读起来,“dear切原桑,我是冲野洋子。抱歉冒昧打扰,承蒙你答应和毛利桑一起参加本周六的《早安七点-冲野洋子四分钟做饭课程》栏目,特此送上我个人的演唱会门票以示感谢!”

“我没答应过!”浅浅死目着眼睛说,“这件事情不用想也和毛利大叔脱不了关系!”说着掏出手机开始拨号,谁知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电话居然没人接!

“为什么不去?”仁王诧异的问,“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说不准会被什么演艺界什么人看上,从此踏上星光灿烂的名人生涯。”

也说不准会被组织什么人看到,万一出什么纰漏,从此踏上黄泉之路也不一定。再说,为什么我要和那个大叔一起?浅浅阴沉着脸腹诽,又拨了遍柯南和小兰的电话,同样没人接。愤愤不已的转头看向窗外,却不由咦了一声。

不久前还说要看网球部训练的神监督,此刻却从停在马路斜对面车里出来,走向旁边的珠宝店。脑海里忽然想起在音乐教室时,看到他戴在右手小指上的尾戒,于是狐疑的问一旁的仁王,“呐,你说男生右手小指戴尾戒是什么意思?”

“右手小指?”仁王愣了一下,顺着浅浅的视线看过去,疑惑的问:“那是冰帝的神监督,右手小指尾戒的意思应该是表示单身、不谈恋爱的意思吧。”

“是吗,”浅浅点头,看着神监督不到三分钟就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拎了个小而精致的礼品袋,“你说男生一般去那里面都是干什么?”

“喂喂,你那是什么艳羡的眼神?”仁王一阵无语,嬉皮笑脸的开玩笑道,“去那里当然是买东西的,你想要的话回头在立海大吆喝一声,肯定有人愿意给你买,只不过我说,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嗯,”浅浅猛然回神,看着神监督开车离开,马上站起来对着仁王勾了勾手指头,“走,我们去看看珠宝店里都卖些什么?”

你能找个好点的借口么?仁王被饮料呛了一下,还来不及说什么,浅浅已经雷厉风行结了帐,并叫店员把所以的东西打包,然后眉弯眼弯的冲着他笑了笑。

黑线不已的被故作亲昵的浅浅挽着手臂拽进珠宝店,仁王嘴角抽搐瞥了眼浅浅表情,语气哀怨的低声说,“噗哩,你那是什么表情,假笑的让人渗得慌。话说,我觉的今天应该叫真田来才对!”

“你叫他来揍我吗?”浅浅脚步一滞,脸上的笑容差点扭曲,不动声色的在仁王胳膊上掐了一把,,“不就是叫你装一下小情侣嘛,你不是欺诈师么,难不倒你的吧?”

仁王倒抽了一口冷气,无语的任由浅浅拖着在珠宝店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胸针柜台前。镶嵌着各种各样珠宝的胸针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仁王目光在一个空缺处停了一下,突然开口:“之前还看到这里有一款很漂亮的,已经被人买走了吗?”

浅浅一愣,诧异的回头看了仁王一眼,一个穿着制服的店员闻言解释道:“那是在店里特别订制的胸针,刚刚才被一位先生买走。如果你们喜欢,也可以在这里订制,不过对于两位来说,我还是推荐那边柜台的情侣对戒,适合你们,价钱也适中。”

被鄙视了!浅浅咧了咧嘴,装作没听出店员的口气厚着脸皮问:“那个,那刚才买走的那个胸针是什么样式的?”

店员脸上的表情不耐起来,但还是拿出一个图册给两人指了指。那是一款兰花造型的胸针,上面还镶嵌着各种碎钻,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店员还在旁边说着什么,浅浅眯着眼睛摸了下那张图片,拖着仁王离开。

“真是让人不愉快的气氛,”仁王眯着眼睛说,“说起来,你查那个干什么?”

“啊,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浅浅干笑了几声,急忙转移话题,“正好一起去看幸村吧,也几天不见了。”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仁王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说:“你先去吧,我等等真田他们,看时间训练已经结束了,估计他们也要来了。”

浅浅些微的怔愣了一下,想了想独自走了进去,谁知道走到幸村病房的时候,那里却正乱成一团。医生和护士忙成一团,浅浅呆呆的听着他们的谈话,才知道是幸村突然病发,刚刚打了镇定剂稳定下来。

站在病房门口,还能隐约听到里面痛苦的喘息,浅浅背靠着墙壁仰头轻磕了两下,忽然觉得压抑。估摸着这个时候幸村大概也不希望见到自己,于是深吸了两口气压下各种情绪,正准备离开时,病房的门却被突然打开了。

门打开又惯性的合起,短的几秒时间,浅浅却和躺在病床上的幸村打了个照面。护士出门看了浅浅一眼,绕过去走了,浅浅却站在门口怔了半响,最后推门走了进去。

“你来了,”幸村的脸上、额上都是细汗,连嘴唇也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今天怎么有时间来?”

浅浅没有说话,只是洗了条毛巾,帮着他擦了擦脸,然后从被子里拉出他还在发颤的手开始轻轻按摩,“抱歉。”

“呵呵,为什么这么说?”幸村笑了笑,垂了眼帘看着浅浅的给自己按摩的手,“我并没有资格要你每天都来看我的,不是吗?”

浅浅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沉默着,然后换了幸村另一只手开始按摩。无声半响,幸村突然轻声说,“我的手术时间定下来了,在一个月之后。”

那个只有30%成功率的手术吗?浅浅手一顿,慢慢的把幸村的手放回被子里,“没关系,不会有事的。”

“嗯,不会有事的。”幸村笑着点头重复,看着浅浅的手朝自己的脚伸去,惊了惊下意识的就想阻拦,可惜刚抬起身子就无力的又倒了回去,“浅浅,你干什么?”

“干什么?”浅浅一把抓过幸村勉力想躲开的脚,头也不抬的回答,“当然是按摩呀,你躲什么?”

“呵呵,脚就不用了吧。”幸村嘴角微微抽搐,挣扎了两下却没有任何用处,不由苦笑出声,“浅浅学过按摩吗?你可以教我我自己来。”

浅浅转头凝视了幸村一会,忽然嬉笑起来,“幸村,你不会是害羞了吧?一个大男生,我摸摸你的脚,你脸红什么?”

幸村语噎,感觉到从脚上传来浅浅手指的温度,脸上的红晕不自觉的加深了些,半天说不出话来。

“以前爷爷身体不好,所以专门学过,放心好了,我的按摩技巧可是专业级别的。你有福享受,就乖乖听话好了。”觉察到气氛尴尬,浅浅一边在幸村的足底揉按,一边说,“我还学过踩背,下次帮你踩踩。对了,你有什么感觉?”

幸村没说话,浅浅以为力道轻了他没感觉,于是适当的加重了力道,用力的按了下去。结果幸村没忍住轻呼了一声,条件反射的想抽脚,却被浅浅又抓了回去。

“浅浅、浅浅,”幸村声音有点发颤的叫了两声,顿了顿才接着说,“你是故意的吧,轻一点啊。”

“诶,”浅浅冲着幸村挑眉,“你是第一次啊?没关系,疼着疼着就习惯了,你后还有你受的,慢慢给我适应起来吧!”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群人跌跌撞撞的挤了进来,丸井和赤也首当其冲的在最前,然后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仁王他们,最后是沉着脸的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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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5 由来已久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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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诡异的静默,浅浅黑线的瞪着闯进来的一干人等,几乎是呻吟了一声,“你们真的很喜欢听壁角呐。”

“那也不能怪我们啊。”丸井在幸村的微笑盯视下不自在起来,嘟囔着转头看向仁王,似乎要说什么,却被后者突然勒住了脖子拖到了人群最后。

“呵呵,”幸村见状只是笑笑,视线在几人面上一一扫过,扫的那几个都不自觉发抖时,才风淡云轻的开口:“你们都来了啊,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柳生推了推眼镜答话,“我们现在已经以全国大赛为目标,做实战练习了,放心好了。”

“啊,全国三连霸,”柳点了点头,接着说,“作为部长的你带领的好队伍,我们一定会拿到手的。”

“就是就是,”切原赤也在旁边自豪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有我这个立海大的王牌在,部长只管好好养病就是!”

“不要松懈!”真田先是呵斥了赤也一句,然后才跟着点头,“放心好了,我们的目标只是全国三连霸,地区赛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气氛几乎是瞬间转为了热血,仿佛刚开始那种尴尬静默不存在,还是幸村的威慑力够强大!浅浅在一旁眉角直跳的听着,最后无语的打算告辞离开,却被拦了下来。

“不是吧,我们一来你就要走么,浅浅?”丸井举了举手里拎着的蛋糕盒,不满的撇嘴,“好不容易碰到,一起去天台吃东西吧。”

“噗哩,浅浅你不会是看见真田想躲吧。”仁王不怀好意的笑道,“不用了,都是老熟人了,我们都知道你的秉性。再说,藤本美保一会也要来,不等一等吗?”

这个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扫了眼脸色不善的真田,浅浅眼皮狠跳了几下,“诶,是吗?知道我的秉性?我的秉性在你们眼里到底啥样啊,刚进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一副我把幸村怎么样了的表情?”

“总之,”柳生眼镜片上一片白芒,捂嘴轻咳了两声飞快的转移话题,“先去天台吧,这里实在太小了。”

浅浅没好气咧了咧嘴,有点担心的看向幸村,见他轻微的点了点头后,松了口气没有说话。

“呵呵,一直待在病房里面都有点闷了,去天台吧。”仿佛不久前的发病没什么影响一样,幸村动作迅速的下了床,带头朝外走去,“说起来,还是多亏浅浅的按摩呢。浅浅说她学过踩背,有时间大家劳烦她帮你们踩踩吧,对练习有好处哦。”

幸村,你这是真心推荐,还是叫我借机报复?浅浅一阵黑线,看着一众人脑后都挂了滴冷汗,就连真田也不例外后,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踩背?”仁王眼珠子乱转,忍不住啧了一声,“那还是等我们全国三连霸之后吧,要不然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多”话还没说完,听到旁边指节被捏的啪啪作响声,顿时住了嘴。

浅浅一脸狠笑的活动着手指,冷眼看着众人噤若寒蝉起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见病床上的被子一角滑下了床,于是很自然的走过去捡起、叠好,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枕头底下露出的照片一角,不由鄂了鄂,顺手抽了出来。

“浅浅,别”幸村急忙阻止,却慢了半拍,只能看着浅浅翻起了照片,沉默了几秒之后开口,“那些东西你别放在心上,现在技术合成也是很简单的事。”

问题是照片不是合成的!浅浅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下来,眯着眼睛一张张翻着照片,那是明显的偷拍照。内容都是关于自己的,有上次喝醉酒被白马探带进酒店的背影,还有几天前在冰帝学院门口自己钻进赤井秀一车子的特写!

“什么什么,”丸井凑过来看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把将那些照片抽过去,气愤的喊叫起来,“这是什么啊?太气人了!!”

其余的人见情况不对,也凑了过去看了看,紧跟着都变了脸色,小心翼翼的瞅着浅浅说,“浅浅,幸村说的没错,这种东西不要在意。”

“藤原礼子么?”上次说抓住了我的把柄,原来就是这个么?浅浅冷哼了一声,“我到不是在意,只是”

照片倒是无所谓,只是里面居然拍到了赤井秀一,在有可能潜伏着组织人员的冰帝校园里,如果被什么人看到了,恐怕会很麻烦。想了想,浅浅转头问:“没想到她居然把这个东西送到你这里了,幸村,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前几天,”幸村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会才接着说,“其实里面还带着一封信,被我撕了。”

“想也不会写什么好话,”浅浅冷笑了几声,忽然拧起了眉头,“我就奇怪了,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大的敌意呢?如果是因为她男朋友忍足的话,我跟忍足连话也没说过几句吧?而且,居然不选择在冰帝公开,而是把照片送到医院,藤原似乎很希望看到我声名扫地呢,我没得罪她吧?”

“这些照片还留着做什么?”切原赤也双目隐隐发红,浅浅刚要阻止,那些照片已经全部化成了碎片,他哼了一声这才转向浅浅,咬牙切齿的问:“你还阻止?喂,这些照片不会是真的吧?”

浅浅正在想事情,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空气却突然安静了一瞬。紧跟着切原赤也就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跳了起来,张口想喊什么,却被他身边的真田一巴掌揍了回去。

“你想说什么?难不成你情愿相信这种不靠谱的照片?”真田冷着脸呵斥了一句,转头又看向浅浅,脸色同样谈不上好看,“浅浅,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浅浅冷汗了一下,沉默了半响,垂头解释,“上次喝醉了酒,被白马带去酒店,就是这么回事。至于另一个,抱歉,我不能说。总之,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噗哩,我们想象的哪样啊?”仁王在一旁拖腔拖调的问了一句,冲着浅浅摇头叹气起来,“我们是问你,那个叫藤什么的到底怎么回事?看来你还是在立海大呆着比较好,这才到冰帝几天啊,就被人这么惦记上了?”

浅浅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来,于是垂了脑袋沉默,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丸井推出了门。

“有什么到天台上边吃边说吧,”将手里的蛋糕盒丢进浅浅怀里,丸井搓了搓鼻子伸手勾过切原赤也的脖子,“我们把部长的房间打扫干净就上去,你们可记得给我留点啊。”

“那就辛苦了呐,文太、赤也。”幸村笑着点了点头,拉着浅浅的手往天台上走,“先等等,藤本来了再说。”

“藤本?管她什么事?”浅浅一愣,幸村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装神秘的笑了笑。

藤本到的时候,赤也和丸井也刚上到天台时间不长,她急匆匆的推门冲了进来,见到浅浅立刻傻了一下,捏着东西的手下意识的往背后藏了藏。

“喂,我说,”浅浅看见无语了半秒,转头看了幸村一眼问,“美保,你手里拿的不会是关于藤原礼子的资料吧?”

“啊,你怎么知道?”藤本呆呆的反问,又马上反应过来,“不是,不是。”

“你骗人的功夫不到家啊,”浅浅耸了耸肩,“照片我已经看到了,所以,你拿的是什么?”

藤本讷讷的看向幸村,后者不动声色的解释,“收到照片的那天正好藤本也在,她说好像对这个藤原有点印象,所以调查了一下,今天原本是来告诉我结果的。我们本来是打算查清楚了再说,没想到却被浅浅你发现了那些照片。”

“诶,不是吧?”浅浅挑眉,“那查到什么?那个藤原和我有什么深层次的过节?”

“嗯嗯,”藤本连连点头,接过一旁胡狼桑原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这才开口说,“其实那个藤原讨厌你也是有原因的。”

“你别说的好像我合该叫人讨厌一样,”浅浅额角一跳,“我不记得我哪里得罪过她。”

藤本眨了眨眼睛,问:“浅浅,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白领自杀案,你第一次的推理秀?”

回想起来似乎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浅浅一头雾水的点头,“记得,那个以什么褪黑激素导致人抑郁消极,被警方判断为自杀的案件。跟藤原有什么关系,难道她和凶手有关?”

“犯罪心理专家平栋堂次。”藤本突然说了一个名字,见浅浅更加摸不着头脑,连忙解释,“就是那个说出褪黑激素论点的心理专家,浅浅你推理的时候不是还说,要受害者再见了他的时候,不要犹豫的把他的头按进马桶吗?那个专家就是平栋堂次,是藤原礼子的舅舅!”

浅浅终于恍然,却被这八竿子才能打着关系搞的无力,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是事情似乎还没完,藤本又喝了口水接着说:“那次事情之后,平栋堂次的声誉一落千丈。我从爸爸那里知道,原本那个平栋堂次还是媒体的宠儿,现在几乎被摒弃在各个媒体之外。那个藤原礼子最开始的时候,还借着舅舅的名头在冰帝学院里组织了个侦探学社,出事之后就散了。而且,她原先跟冰帝网球部的关系不错的,那次事件中你救了冰帝的芥川慈郎,他们网球部也对你赞誉有加,所以”藤本说着顿了顿,“就是这样,你懂的吧?”

“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懂啊,”浅浅几乎抓狂,一把抢过藤本手里的资料看了一遍,“作为一个以差不多一言决生死的专家人物,轻易做出那种不负责任的论断,失宠于媒体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吧。”

“说是这么说,”幸村也有点无语的接过资料看了看,“但是,侦探还真是个容易被惦记的职业呢。恐怕那个藤原是想看你声名扫地,浅浅,你打算怎么做?”

“何止声明扫地?”仁王啧啧有声的感叹,“这分明是想叫你遗臭万年呐,要不然报警吧,再怎么说偷拍也属于违法行为。”

“啊,”藤本突然惊呼了一声,瞪大了眼睛看了浅浅半响,“偷拍,我还以为是电脑合成的?”

别再提这茬了,浅浅捏起一块蛋糕塞进藤本嘴里,突然站了起来,“不能报警。”如果没记错,赤井秀一他们FBI在**行动还没有取得**警方的同意呢,报了警被牵连出来更麻烦。

“啊,真是麻烦。”垂头丧气的暗咒了一句,浅浅对着众人挥了挥手,“没关系,我知道怎么做。今天谢谢你们了,我先走了。”

“等等,”幸村突然出声阻止,侧脸看向旁边,叫了一声,“真田。”

真田立刻站了起来,背起放在角落的网球袋抢先往门口走:“走吧,我送你。”

“喂喂,不用这样吧,我会出什么事啊?”浅浅脸皮一抽,被藤原的事情搞得心情烦闷,说话也就不怎么经大脑,当下指了指发黑的迹象的天说,“我说天要黑了,真田你独自跟我走,就不怕我把你怎么样了?”

真田的脚步一顿,脸色发黑的回望过来,直接二话不说的伸手一拎,把人给拎了出去,直到进了电梯才放手。浅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于是嘴角抽搐的说不出话来,真田只是冷眼旁观着,同样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到了公交站牌,浅浅刚想说‘不用送了’,真田却已经大步流星的上了公车。等回到东京的公寓附近,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说,还突然下起了雨。

“啊,不幸呐。”浅浅站在房檐下,无精打采的盯着连成线往下流的雨水,忍不住抱怨道:“你看,还是不要跟来的好吧?”

“你住的地方在哪里?”真田却不理浅浅那茬,只是说:“看起来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就在那边。”抬手指了指远处半隐在雨幕之中的高楼,浅浅想了想说,“要不然你先和我回去拿伞吧,总好过在这里干等着。”

“嗯,”真田点了点头,却不见有什么动作,沉默了一会突然说,“藤原的事情,要不要我和爷爷说一声”

“谢谢,不过不用了。”开口打断真田的话,浅浅无意识的抬手接着房檐下的雨水,“不用麻烦你爷爷的,你们不用担心。”

“那好吧。”真田盯着浅浅看了几秒,突然脱了衣服披在浅浅头上,自己却大踏步的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浅浅在后面愣了一会,才抬脚追了上去。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暗自嘀咕着转头,这次却是毛利小五郎、小兰和柯南。

“果然是浅浅,”小兰惊呼了一声,拽着毛利小五郎飞快的跑了过来,然后把自己的伞递了过来,自己却钻进了毛利小五郎伞下,“下这么大雨,你怎么没打伞呢?”

“怎么了?”走到前面的真田听见声音,又转身折了回来。浅浅闻声抬头,真田黑色的帽子已经湿透,连帽檐也在滴水,于是急忙把伞撑了过去。

“哼,”毛利小五郎有些醉意,见状阴阳怪气的对小兰说,“你看,早叫你别过来了,他们两人这不是在享受雨中漫步的乐趣吗?”

浅浅额角的青筋顿时不受控制的跳了几下,马上又想起那个冲野洋子四分钟做饭的事来,顿时没好气的开口:“大叔!那个冲野洋子做饭什么的是怎么回事?我不去,你找别人吧。”

“啊?”毛利小五郎伸着脖子怪叫了一声,一个爆栗就揍在浅浅脑袋上,“哪有你挑挑拣拣的份?要不是洋子桑特别提了你的名字,你以为我愿意带着你这个小鬼!”

“呵呵,”柯南在旁边冷笑,“是大叔一听冲野洋子的声音,一时头脑发热,也不管是什么事就满口应承下来好吧。”

毛利被人揭了底,有点恼羞成怒的抬手就是一拳揍了过去,柯南痛的手里的伞也拿不稳,直接丢在一边,抱着脑袋叫唤起来。

“爸爸!”小兰愤愤的喊了一声,有点尴尬的对揉着脑袋的浅浅说,“对不起,爸爸就是这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答应下来了。那个,浅浅明天如果没事的话,能和我们一起去吗?”

小兰一脸期待的偏了偏脑袋等待回答,浅浅咋舌的发现拒绝无能,于是点了点头。

“太好了,”小兰兴奋的一拍掌,“明天早上七点就要上节目,那浅浅今天就跟我们回去吧,正好大家一起,也不会迟到什么的。”

“不行,”毛利小五郎突然出声,指着一旁的真田说,“家里收留了柯南这个小鬼已经很挤了,没有地方再加一个看起来就很占地方的男生。”

“不用了,我回去。”真田不温不热的回了一句,拿过自己的衣服,转身就走。

浅浅一愣,一把拽住了真田的衣袖,小兰也冷着脸躲过了毛利小五郎手上的伞,无视毛利的惨呼,直接把伞塞进了真田手里。

“爸爸就是这样,喝醉了尤其喜欢乱说话。”小兰说着冲毛利撇了撇嘴,转头又对真田笑道,“你不要介意,你是浅浅的同学吧?我们还见过几次呢,爸爸和柯南打一把伞就够了,这把伞你撑去吧。”

真田还在犹豫,柯南没好气的在一旁接口,“就是,哥哥你千万别跟大叔客气!他喝醉了,也需要醒醒神。再说,我们家也离得不远。”

结果,毛利真的和柯南共撑着一把儿童伞,回到家的时候除了头和领口,其他的地方全湿了。小兰一进家门就忙着做饭,浅浅有点过意不去,也跟去帮忙,最后还是小兰做了大半,自己只做了一道驱寒的汤。

饭桌上的时间大概难得的和谐时光,浅浅想着大家都多多少少的淋了雨,正好汤盆又在手边,于是顺手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汤。小兰见了,忙笑着说,“这是浅浅亲手做的汤呢,大家一定要全部喝掉。”

柯南喝了一口,立刻赞同的点头,“喝了感觉身上暖暖的,味道不错哦,兰姐姐和叔叔也尝尝。”

“呵呵,这是驱寒的,为了不着凉就都喝一点吧。”浅浅笑着说,“你们喜欢就好,我的手艺可比不上小兰姐。”

“哪有,我觉得味道很好呢。”小兰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附近开了一家澡堂。浅浅一会我们去泡澡吧,正好也淋了雨,泡泡更舒服。爸爸去吗?”

“不去,我要早点睡,明天才好养足了精神去见洋子桑!”毛利小五郎一口气喝完碗里的汤,探身过来一边盛一边对浅浅说:“说起来,你的手艺还不错,不过比起我的女儿来说差远了。”

“真是的,爸爸你在说什么?”小兰脸色一红,“哪有你这样夸人的?”

浅浅在一旁看着,忽然轻笑起来,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端起碗来喝汤。结果刚喝了没两口,忽然听到小兰的声音说:“柯南,既然爸爸不去,你跟我们也一起去泡吧。”

浅浅和柯南两人当时正在喝汤,闻言即刻动作惊人一致的一口汤喷了出来,正好喷了正舀汤的毛利小五郎满脸!

“你们俩!”毛利顿时傻眼,紧跟着大怒起来,当下左右手扶着浅浅和柯南的脑袋往中间用力一合,致使两头相撞发出砰地一声巨响,“你们在做什么?皮痒了,想挨揍么?!”

浅浅和柯南一句辩解也说不出来,只是一边抱着头叫疼,一边咳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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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6 水无怜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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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对旁人来说真的是一种要命的折磨。

小兰对自己的那个石破天惊的提议浑然不觉,只是见柯南和浅浅咳得喘不过气,觉得不明所以,于是问:“你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我说错什么了?”

“咳咳,小兰姐,”浅浅咳得满脸通红,闻言使劲捶了捶胸口,一边揉着头上的包,一边抹去溢出眼角的泪花,“我不习惯和男生一起泡澡!”

“但是柯南只不过是个小孩子,”小兰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很天真的侧头想了想,“澡堂里妈妈带着孩子一起去的很多,都是和柯南差不多大的。我也和柯南洗过几次,没关系的吧?”

怎么会没关系?关系大了好吧,浅浅嘴角抽搐着侧目,摇头摆手的说,“不不不不,你没关系,我就有关系了。柯南”

似乎是怕浅浅不小心说漏了嘴,柯南突兀的啊了两声,手舞足蹈的打断浅浅的话。见小兰越来越疑惑的神情,立刻冷汗直冒,张口就是一句,“我我也不习惯和小兰姐姐之外的女人洗澡!”

气氛瞬间静默,似乎还在隐隐的升温。被喷了满脸汤,跑去洗完脸刚出来的毛利正好听到柯南的话,顿时眯着眼睛凑过来,质问道,“小子,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不习惯和兰之外的女人泡澡?兔崽子,你不会是对兰有什么”

柯南的脸色霎时红的可媲美西红柿,想阻止毛利却只是徒劳,想辩解什么时却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抬手光速的捂住了鼻子。只是可能捂得晚了,还是有丝丝血迹喷在衣襟上,分外显眼。

典型的不打自招的表现,浅浅嘴角抽搐的往旁边挪了挪,心里都快要笑得打跌。

毛利愣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揪住柯南的衣领把人拽了起来,脸色不善的正想说什么时,却被柯南趁机一麻醉针射了过去,摇摇晃晃的摔倒在地晕睡过去。

“爸爸爸?!”小兰惊呼了一声,急忙扑过去查看,等发现毛利只是睡着了,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睡着了,吓死我了!一定是酒喝的太多了。”

一脸骇然的浅浅和红着脸却装做如无其事的柯南一起猛点头,等小兰带着纯洁的笑容看过来,完全没意识到什么重提泡澡之事后,双双不约而同的抽搐起来。

“啊!”无奈之下,浅浅突然指着柯南的鼻子大叫了一声,佯做震惊的问:“柯南,你怎么流血了?是不是刚才被大叔打到了?”

“真的!”小兰的视线跟着看过来,一愣之下马上惊呼着起身,“我去拿毛巾!”

“喂喂,”见小兰离开,柯南不禁眉角抽搐的转过头来问,“你想干什么?”

“居然流鼻血,色狼啊。”浅浅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开口,“我当然是在想,怎么帮咱们两个无痛苦的解决问题!”说罢不等柯南反应过来,直接冲着对方后劲手起刀落一掌劈过去,然后把同样晕过去的柯南和毛利丢做一团。

小兰拿着湿毛巾出来时,浅浅正闲坐在一边,她见到睡到一起的两人一愣,忙问:“柯南怎么了?”

“没事,只是睡着了。”浅浅不着声色的回答,“大概是精神亢奋过头,累了吧。小兰姐,不要管他们了,我们收拾了这里去洗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但是事实总是不尽如人意,早晨被闹铃吵醒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浅浅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呆了呆才想起是在毛利家。小兰已经起身去叫毛利和柯南起床,浅浅揉着有些发闷的脑袋,特意用冷水洗脸清醒了一下。

洗完脸抬头,一眼看到镜子里照出柯南吊着半月眼、一脸阴沉的身影,顿时吓了一跳。眉角乱跳的和柯南在镜中对视了几秒,浅浅忍无可忍的转头抱怨,“我说,你悄无声息的站在人家身后干什么,专门吓人吗?!”

柯南哼了一声,沉着脸摸上自己的后脖颈,“你,倒真敢做啊!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浅浅眨眨眼,还是没忍住扭头喷笑出声。柯南的脸色刷的黑下来,正想说什么时,小兰焦急的跑了过来问:“怎么办?快要迟到了,可是爸爸还在睡,怎么叫也叫不醒!”

浅浅顿时无语,柯南却没好气的提建议,“只要在叔叔耳边叫一声冲野洋子,估计就会立刻醒过来吧。”

小兰将信将疑的跑去试了试,结果毛利小五郎果真大叫了一声,瞬间爬了起来,速度快的叫人咂舌。没时间吃早饭,一行人勉强的在7点之前赶到了电视台,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忙着开始录制所节目。

节目很简单,只是和毛利一起跟着冲野洋子一起煮面条。短短的四分钟现场直播很快就到了结尾,浅浅嗅了嗅自己做好的酱油面条,还以为可以借着节目先垫一垫肚子时,主持人却心血来潮提议要换着品尝。

于是,当浅浅做好的面条换到了冲野洋子那里,而毛利的面条换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浅浅的眼角立刻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简直是**哭无泪。毛利的那一碗面看上去卖相不错,只是凑进时能隐隐的嗅出一股糊味,勉强吃到嘴里后,还能诡异的发现面条有些生。

实在对这碗面条是怎么做出来的有些好奇,浅浅面无表情的瞪着筷子挑起的面条,暗暗感慨坐在电视机前的人只用看着多幸福!好不容易等到节目结束的卡声响起,立刻把那碗面条推出了八丈远。

“我说,”毛利一脸幸福的吃着冲野洋子亲手做的面条,瞥见浅浅的动作立刻哼了一声,“我毛利小五郎亲手做的面条,你不是应该一脸感动的大口全吃完吗,啊?!”

“哼哼,”浅浅嘴角抽搐了几下,“吃完以后也许就不用再吃饭了!”

毛利一呆,浅浅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急忙开溜,跑到柯南和小兰身边才吁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是啊,能赶上现场直播真是太好了,”小兰点了点头,转头笑着说,“早上爸爸怎么也叫不醒,我还以为要糟糕了呢。”

浅浅哼笑了两声,忽然听到奇怪的咕咕声,循声低头正看见捂着肚子神色尴尬的柯南,下意识的随口说:“早知道你饿了,我就把大叔的那碗面端来叫你吃了。”

“要你管!”柯南哼了一声,“现在也没你的事了,快点给我消失吧。”

“你不会是还在生气吧。”浅浅抓了抓头发有些无语,顿了顿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小声说,“做人不能计较太多的,我以前不是也被你用麻醉针射过吗?”说着提高了音量,“柯南小弟弟,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如果方便的话,就请到我们电视台的餐厅去吃吧。”冲野洋子和毛利小五郎也走了过来,听到浅浅的话立刻提议道,“你们先去那里等我,正好有个人说要见见毛利侦探,我去叫她过来。”

餐厅位于电视台大厦的最顶层,冲野洋子拉着她说的人过来时,毛利一行人也才点了咖啡坐下没多久。来人同样是个美女,穿着银灰色正式的职业装,黑色的长发绑在脑后,额前还留着几缕卷曲的刘海,看起来比冲野洋子要干练的多。

这个人有些眼熟呢,浅浅有些发愣,正在想什么地方见过,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却咦了一声问:“你不就是那个星期天晚上经常出现在新闻上的”

“就是,”冲野洋子马上点头肯定,“她就是播音员水无怜奈。”

浅浅这才恍然,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做下来正要点东西时,冲野洋子却突然拉了拉水无怜奈,两人小声的说着悄悄话,面带难色的模样,似乎在犹豫什么。

“有什么让你为难的事吗?”毛利对美女的事情一直非常有眼色,见状立刻提出疑问。

水无怜奈还是**言又止,她身边的冲野洋子却直接点头承认,“是啊,其实是有事情想要毛利侦探帮忙。是这样的,怜奈最近遇到了门铃恶作剧,看起来不像是单纯的恶作剧,所以想叫毛利侦探帮忙抓住犯人。”

“洋子真是的,”水无怜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因为总是在周末的早晨被骚扰,所以几次早上我等在门口想要抓住犯人,听到铃声之后马上打开大门,却谁也没有。以后好几次都是这样,都见不到人。”

浅浅和柯南对视了一眼,柯南突然问:“那么,姐姐你住在哪里啊?”

“杯户町的公寓。”水无怜奈愣了一下,回答。

“如果方便的话,请毛利先生到家里看看怎么样?”冲野洋子突然出声,期待的看向毛利,“怎么样,毛利桑?”

毛利小五郎前脚还在因为案件太简单而郁闷,此时听见冲野洋子的声音,马上精神抖擞起来,“好!就交给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吧。”

浅浅和柯南一齐投以鄙视的目光,可惜毛利正对着两位美女主播拍胸膛保证,什么也没看到。

水无怜奈住的公寓只有四层,她的房间是第三层最里面的一间。公寓走廊里打扫的非常干净,一眼看过去,完全没有什么可以供人躲藏的地方。浅浅在楼下看了看,等了一会追上去时,水无怜奈的房门还没打开。一怔之下疑惑的看向大门,这才发现门上竟然安装了四把锁。

反射性的看向其他房客的大门,只有水无怜奈一家如此。浅浅不禁有些错愕,无意识的喃喃道:“意外的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呢。”

“啊,”柯南点了点头,死目着眼睛瞥过来,“说起来,你为什么要跟来?”

“我怎么不能跟来?”浅浅挑眉反问,“我只是突然想起好像曾听丸井还是谁说过喜欢水无怜奈的播音,所以想要个签名,于是顺便帮帮忙呗。”

柯南哼了一声,忽然一震神色严肃起来,小心谨慎的四下看了看问,“喂,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貌似有人在监视这里,错觉吗?”

浅浅看向身后隔着街道对面的公寓大楼,皱了皱眉。回身看见柯南掏出发信窃听器用口香糖包着黏在门侧的墙壁上,不由怔了怔,“不用这样吧?”

“为了听到门铃响时门口的声音,还是先装上好了。”柯南大功告成般的拍了拍手,不自觉的沉了声音,“有些不好的预感。”

“啊,居然让你这死神又不好的预感,那该是多惨的事啊?”浅浅嘴角一抽,黑线不已的开玩笑,“该不会是被组织盯上了吧?”

柯南眉梢一跳,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乌鸦嘴!”

水无怜奈端着果汁和咖啡从厨房走出来,见到两人还在门口,立刻笑着招呼道,“不要站在门外,我泡了咖啡和果汁,快进来吧。”

结果一直等到晚上恶作剧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进展,因为门铃只有在周末早晨才会响起,所以毛利小五郎决定要留宿一晚。水无怜奈没异议,点了点头就转向浅浅问,“那切原桑,你也住下来吧?”

浅浅还在犹豫,忽然听见手机铃声,急忙冲水无怜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跑去阳台接电话。电话是手冢国光打来的,浅浅看着来电显示不禁有些纳闷,于是接通直接问:“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啊,”电话那头却突兀的迟疑了几秒,然后才响起手冢淡淡的声音,“明天早上,志季之森运动公园。”

浅浅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还答应过手冢要去看越前第一场单打的出道赛,“啊,我差点忘了。不好意思,还要你专门打电话来提醒。”

公寓的阳台是露天的,也很大。夜晚的月色不受任何阻挡的照进来,再加上有微风不时吹过,感觉分外舒爽。浅浅惬意的吸了口气,一边和手冢说着话,一边随意的在阳台上走了几步,正好走到卧室窗口斜对的位置。

月色隔着玻璃照进卧室窗口的梳妆台上,一抹亮色映照月光发出刺眼的百芒。浅浅原本没怎么在意,只是看到亮色后下意识的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那个发亮的东西是镶嵌着各种颜色的碎钻,兰花造型的胸针!

两天前刚发现冰帝的神监督专门定制了这样的胸针,现在却在这里看到了一模一样的实物。浅浅愣愣的发了会呆,喃喃念了句:“好巧!”

“你在说什么?”电话那头传来手冢略带疑惑的声音,浅浅这才回神,有些尴尬的笑道:“对不起,明天再说吧,谢谢你提醒啊,手冢。”

挂了电话,浅浅在原地站了几秒,这才重新返回客厅。小兰看着浅浅走过来,笑嘻嘻的问:“谁打来的电话,不会是浅浅你的”

她话没说完,可是谁都听明白了她的未尽之意,浅浅微微有些无奈,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趁势转移话题的问:“怎么会?哦,对了,水无姐姐,我刚才隔着你卧室的玻璃,看到你窗前的梳妆台上有什么在发亮啊,看起来很漂亮的样子,能让我看看吗?”

水无怜奈一愣,见小兰也很有兴趣的样子,笑了笑转身去卧室把那个胸针拿了出来,问:“你说的是这个吗?”

“好漂亮,”小兰惊叹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细看,“这上面难道全是钻石吗?诶,一定很贵吧!”

浅浅同样赞叹着看了看,特意的看了看胸针后面刻着的东西,果然是那家店的标志。不动声色的将胸针还回水无怜奈手里,浅浅啧啧感叹着开口,“真的很漂亮,在哪里买的?”

“呵呵,是朋友送的。”水无怜奈轻笑着说,“因为太漂亮,所以害怕丢了或者别的,一直都舍不得带出去呢。”

“哦,”浅浅心底一动,故作八卦的问,“那一定是男朋友送的吧?姐姐的男朋友是谁,也是电视台的人?”

水无怜奈似乎有些诧异,凝视了浅浅几秒,突然伸手摸上了浅浅下颌,顿了顿笑道:“侦探都是这么喜欢这些小八卦的吗?你问这个做什么?”

浅浅不禁惶了惶神,水无怜奈却笑着收回了手,一副无奈的样子摇了下头,“真是的,还是和小孩子一样好奇呢。这个胸针是我的女性朋友送的,我还没有男朋友哦,切原小侦探。”

“哼,别管她!”毛利在一旁冷哼了声,一脸鄙视的摆了摆手,“女孩子都喜欢什么饰品八卦之类的,怜奈桑别理她。我们来这里听音乐,喝红酒,共度浪漫夜晚吧,虽然有几只拖油瓶。”

和神监督一模一样的口气,浅浅不禁微微挑眉,如果那个胸针只是巧合的话,那这个说话的语气也太相似了吧。还有刚才浅浅想着,下意识的摸上刚才被水无怜奈碰过的地方,又问了一句,“那怜奈姐姐喜欢什么音乐,我喜欢G弦上的咏叹调呢。”

水无怜奈放歌碟的手一顿,转头笑着回答,“G弦上的咏叹调啊,我不太喜欢呢。对了,今天晚上就麻烦毛利侦探和小弟弟睡在客厅,我和兰还有”

“啊,抱歉。”浅浅突然出声,打断了水无怜奈的话,“我要回去了,刚才接到朋友的电话,还有点事。”

“但是,天都这么晚了。”水无怜奈看了眼外面,“你一个人不太安全吧。”

“没关系,走出街口就可以搭计程车,”浅浅耸了耸肩,起身走到门口换了鞋,然后转身对跟出来的几人礼貌的微鞠了一下,“谢谢你的照顾了,水无姐姐。说是来帮忙的,却什么也帮到。哦,还有兰姐姐,我们再联络哦。”

回到赤井秀一的公寓时,已经有些晚了,只不过是一个人住,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搞得大脑一团乱麻,浅浅心情郁燥的开门进去,却意外的嗅到了房间里面飘散着的饭香,立刻愣在门口。听到厨房有动静,不禁怔愣的走过去,结果看清厨房里面忙碌的人时,大脑顿时当机。

赤井秀一正在料理台前完成咖喱饭的最后一道工序,匆忙之中回头瞥了一眼浅浅,波澜不惊的开口:“哦,你回来了。”

浅浅呆呆的看着,然后指了指做好的咖喱汁说:“那菜是我买的。”

“我知道,米饭也是你之前剩下来的。”赤井秀一冷淡的回答,一边把做好的咖喱汁浇在米饭上,这才回头问:“要尝一下我的手艺么?”

浅浅默了几秒,忽然抬手一掌拍在额头,“啊,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不是说平常不来的吗?”

“啊,”赤井秀一丝毫不在意的端着一盘咖喱饭走去客厅,那里的茶几上早就摆好了一瓶bourbon,“只是回来拿些东西,看到有现成的米饭,所以处理了一下。”

“处理?你不觉得咖喱饭和bourbon不配么?”浅浅条件反射的眯了眯眼睛,又马上把视线从那瓶酒上转移,垂头叹了口气,从衣兜里掏出一叠照片,“我也不是要说这个,对了,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赤井拿起照片看了看,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偷拍么?”

“啊,是啊,”浅浅愤愤的坐进沙发里,“很讨厌呢,明明冰帝学院里已经很复杂了,还有些扰人的蚊子到处乱飞。这件事”

“这件事你想办法处理好了,”赤井突然开口,丝毫不在意的把照片丢在桌子上,“本来也算不了什么,只是你们女孩子之间的矛盾罢了。”

“你是说这照片组织的人看到了也没什么吗?”浅浅一愣,沉默良久突然问:“我早前就想问了,你和白马,不会是有什么计划吧?”

“谁知道呢,”赤井喝了一口酒,却什么也没回答。仿佛心情很好似的,嘴角轻勾喝完了整瓶酒,这才起身说:“厨房里还有饭,留给你做宵夜了。”

“不需要!”浅浅顿时郁闷,只是看着赤井走进厨房把自己的碗盘洗干净,之后拿起外套准备走人时,才突然问:“你,似乎是在打什么注意呢?让我住到这里,是想引起什么人注意吧,还有白马,难道”

赤井秀一似乎很有兴味的哦了一声,打断了浅浅的话,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同样没什么解释直接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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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7 网球场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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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气有些阴沉,可是志季之森运动公园里还是来了好多观赛的人,都是些穿着各种各样校服的国中生,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浅浅一边寻找青学比赛的场地,一边听着飘过耳边的议论,最后忍不住啧啧的感叹:“网球真是一向时尚运动啊,似乎学校出名与否全靠它了。”

“呵呵,那也不尽然哦,”身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浅浅一愣回头,就看见不二周助站在身后一步的地方,笑眯眯的挥了下手,说:“浅浅,你迟到了呐。”

“不二?”浅浅有些无语,“你怎么这样喜欢突然在人家背后说话啊,不会是想吓人吧?”

“怎么会?”不二微微侧了侧脑袋,故作哀怨的轻叹了一声,“我可是专门来等你的,被这样误解还真是,诶~”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浅浅默了半秒,“不过为什么是你?啊,我的意思是,越前呢?”

“越前啊~”不二脸上的笑意更盛,“他眼下走不开呢,我带你过去吧。”

浅浅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结果跟着不二来到青学比赛场的时候,才明白不二说的走不开是什么意思。第二双打的比赛刚刚结束,正选们全部围在一起不知道讨论着什么,而桃城和越前正被当众罚跪在球场边。

目瞪口呆的看了几秒,浅浅扯了扯双臂环胸面无表情的手冢,摸着鼻子问:“手冢,怎么了?应该不会是越前输了比赛吧?”

手冢的镜片白芒一闪还没说话,立刻有别校网球部员解答了这个疑问。相比于青学众人脸上的好笑,那些人个个都一脸肃然,“看,不愧是青学啊,打赢了还要罚跪呢!”

“我以后再也不打双打了!”跪着的桃城脸色黑兮兮的,恨恨的发誓道。

“我也是!”越前咬牙切齿的跟了一句,忽然觉察到什么回头一看,微愣之后脸色顿变,于是猛地转过头去压了压帽檐,把自己的脸遮住了大半。

浅浅见状好笑,笑嘻嘻的走上前问:“我可是专门来看你打球英姿的,却没想到看见这一出啊。喂,龙马,你到底干了什么?”

“喵,浅浅你也来了啊,”菊丸乐不可支的跑过来,惯性的就要往浅浅身上扑,却被手冢不动神色的一挡,于是转而一手搭上了浅浅的肩,笑笑的凑到浅浅耳边说,“我跟你说啊,刚才小不点他”

“菊丸前辈!”越前气急的大叫了一声,菊丸却不为所动的冲他扮了个鬼脸,继续对着浅浅手舞足蹈的描述越前和桃城被罚的缘由,“浅浅你见过寺庙门前的看门罗汉吗?越前和桃城居然从那里学来什么开和战术,笑死我了。”

寺庙门前的罗汉?浅浅想象了一下,不禁汗笑着竖了竖大拇指,“有创意啊。”

“呵呵,也是,不过的确是赢了比赛呢。”不二摸着下巴笑眯眯的点头,转头提醒收不住笑的菊丸,“英二,到你上场了,要好好做个示范啊。”

“啊!”手冢跟着点头,适时的补充道,“不要大意!”

“那当然了,”菊丸俏皮的挤了挤眼睛,接过搭档大石递过来的球拍,小老头一样摇着头上场,“要是让别人以为刚才那组就是青学的双打,那可就伤脑筋了。”

接下来的比赛似乎简单的过了头,除了第二双打,其余的双打单打全部以6:0的比分结束,青学五胜零败,顺利胜出。而其后遇到的几场比赛,也全部以青学胜利告终,气势一下子高涨起来,只除了被罚禁赛的桃城和越前,一个苦着张脸,一个面无表情闷闷不乐。

“哎呦喂,龙马,”休息的时候,浅浅幸灾乐祸的打趣:“你这脸上的阴沉度和今天的天空有的一拼了哦,这是怎么了?青学赢了,你还是这幅表情?”

坐在石阶上得越前一声不吭,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葡萄味芬达。浅浅看的好笑,于是直接伸手捏上了越前的脸,“不要在意嘛,下一场不是还有你的单打出道赛吗?”

越前还是不说话,只是听着不远处青学队员的议论,脸上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却悄悄的坐正了身体。浅浅看见,无声笑了笑,也跟着伸长了耳朵听。

“说起来,刚才在布告栏上看到,去年的亚军柿木国中输了,我们要对上的是不动峰国中。”“不动峰?就是去年因为暴力学校禁赛的那间学校啊!”

议论纷纷中,乾贞治一脸严肃的开口:“刚才我去调查了不动峰的比赛,他们和以前的不动峰有天壤之别。正选全是新人,除了三年级的部长外其他都是二年级。部长名叫橘桔平,就是他带领六位名不经传的二年级部员,在比赛中彻底击败了柿木国中。”

浅浅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听了几句就觉得无聊。正想到别处去转转,等会再来看比赛的时候,忽然听到乾贞治的声音,“说起来,我还听到一个和网球无关的消息。”

他说的一脸神秘,可惜周围的人却被他的样子吓得不轻,不约而同的退了退。沉默了几秒,乾贞治将刚才的场景无视过去,转而看向浅浅接着说:“浅浅,你想知道吗?”

乾的眼镜上闪着森森白芒,浅浅下意识的想摇头,可是乾却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刚才听到有人说,最近媒体上到处宣传的土门康辉好像也在这个公园里,好像是要接受什么采访。”

“土门康辉?”浅浅疑惑的重复,“那个民界呼声很高,有望成为新一任首相候选的人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乾贞治眉头抖了抖,好像很受打击的样子,“我以为侦探都会对这种政治人物感兴趣,原来估计错误吗?”

我只对黑衣组织感兴趣啊,浅浅一阵无语,摊了摊手转身,眼前却突兀的撞进一片黑色。心低猛然一惊,条件反射的伸手抓住来人就是一个姿势迅猛的背摔,结果摔完了才看清对方只是穿着黑色的运动衫而已。

气氛静默的可怕,躺在地上的男生眉心有一颗黑痣,脸色很平静,估计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浅浅嘴角抽搐和对方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天,这才汗颜不已的伸出手去,“抱歉,我反应过激,实在抱歉!”

“部长!”几个穿着同样黑色运动衫的队员纷纷回神,冲上前挤开了浅浅,把男生拉起来关切道:“没事吧,部长?”

“刚才就听见你们在这里议论我们,是不是嫉妒我们赢了柿木国中,所以才故意这么做”浅浅正在一旁捂着脸懊恼,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绵绵不绝的低语,似乎没有要说完的劲头。黑线的抬眼看去,一个留着中分及肩发的男生就站在自己面前,一边用竖起的拍框颠着球,一边面无表情的碎碎念着:“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你”

浅浅嘴角不自觉的一抽,还没说话,一边的越前龙马却有样学样的一边喝着芬达,一边摸出球拍也跟着颠起了球。

你挑衅也看时候啊!浅浅顿时黑线,一时间忽然觉得沧桑了很多,蔫蔫的指了指对方穿着的黑色运动衫,有力无气的开口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对黑色有些过敏,刚才你们部长站的离我有点近了,所以,抱歉!”

“你说什么?”一个头发深红偏分,一只眼几乎被刘海盖住的男生气愤的嚷嚷起来,“难道还是我们部长的错吗?!”

“不,不是。”浅浅态度诚恳的低头,对着被自己摔了的男生道歉,“对不起,不过我真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对方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一个眼色止住了还要说什么的部员,“不用在意,我是不动峰的部长橘桔平,他们是我的部员伊武深司和神尾明,他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浅浅讷讷的摸着鼻子退到了一边,看着橘桔平和手冢说了几句话之后领着一众队员走开,这才吁了口气。

和不动峰的比赛比前几场要激烈的多,青学第二双打很快就因为河村硬接了对方一记波动球而弃权,紧跟着第一双打的菊丸、大石又和对方成了拉剧战。

“波动球啊,”浅浅感叹了一句,帮忙检查了下河村的手腕,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有点挫伤,比我上次好多了。”

“上次?”不二疑惑的问,“什么上次?浅浅见过这种球吗?”

“啊,上次在大阪,碰到四天宝寺叫石田银的人也打这种球,我不小心接了下,结果手腕脱臼了。”

浅浅说的很风淡云轻,可是听的人却都瞪大了眼睛。安静了一会,不二呵呵的笑了两声,“听起来很惊险呢~”

浅浅耸了耸肩,一旁的越前却切了一声,随手将芬达罐子丢进垃圾桶,这才抬眼看向浅浅,“接球接到手腕脱臼,真是”说着忽然炖了一会,隐隐有些担心的问:“你没事吧,要不然先回去?”

“啊,”手冢点了点头,破天荒的皱了皱眉,“你的脸色不太好。”

浅浅撇撇嘴刚想说什么,右眼皮却毫无预兆的跳了起来,下意识的捂住右眼,可是不安却突然在心底蔓延开来。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呢,那这个是不是预兆了什么?

身边有人焦急的询问,抬头看到几张担忧的脸,浅浅深吸了口气,看了看还在场上拼搏的菊丸和大石站起身来,“没事的,我去买东西喝,你们都要喝什么,我帮你们带回来。”

问清了各自的喜好,浅浅转身离开赛场,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身后的叫声,转头却是不二追了过来。沉默了几秒,浅浅问:“你怎么追来了,担心我出事么?”

“呵呵,不是哦。”不二微愣,又马上笑着开口,“我是在想你一个人要拿那么多饮料,所以来帮忙而已。再说,浅浅还不清楚这里的自动贩卖机在哪里吧?”

浅浅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说。跟着不二走到最近的自动贩卖机,这才发现机子里唯独缺了手冢点的茶饮料,“不是吧,卖完了?”

“呵呵,好像是呢。”不二笑着点头,指了指远处说,“那边应该也有,我们到哪边去看看。”

不二指的的地方和这边的不同,似乎是专门用来晨练休息的,没有网球场,只是铺就的弯弯曲曲的林荫小道。浅浅跟着不二走过去,一路听着人们谈论土门康辉,只觉得心底的不安越发的浓重。好不容易找到了贩卖机,买到了手冢所说的饮料,正想要离开的时候,这才发现来的路上都是闻讯想要和土门康辉近距离接触的人,逆行回返似乎有点困难!

“不如走那边吧,”不二左右看了看,提议,“虽然可能绕的远点,不过要比从人群中挤过去好多了。”

浅浅点了点头,跟着不二离开。这边的路上的确人少了很多,只是有点远,几乎要绕到了公园边缘。一溜的林荫小道,直通前面的停车场,绕过去之后才是公园的网球场。

不知怎么得,越走不安感就愈浓重,买好的饮料全被不二抱在怀里,浅浅只拿着一瓶咖啡边喝边走,谁知刚走到公园的停车场,视线却再次掠过一片黑色。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杯弓蛇影,浅浅喝着咖啡定神看去,黑色的保时捷就这样突兀而又清晰的刺入眼帘!

手里的饮料罐一下子掉在地上,里面的咖啡溅了一裤脚,浅浅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只觉得周围的声音似乎在瞬间远去。一股凉意在身体各处蔓延,这样没有预兆的相遇,浅浅仿佛看到Gin手举着枪从保时捷里出来,对自己冷笑开枪的画面。

“浅浅,你怎么了?”不二脸上的笑意早就消失,冰蓝色的双眸若隐若现,伸手去拉浅浅,却在手指触到浅浅肌肤时,惊了一下,“好冷,你那里不舒服?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手臂被人猛的抓住,远去的声音刹那间恢复原状。脑海里的幻境一下子消散,滞住的呼吸这才慢慢畅通,浅浅视线无焦距回望,深吸了几口气,强自镇定了心神,“呵呵,我还没到要叫救护车的程度啊,我们走吧。”

不二还想说什么,浅浅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拉着他慢慢走出了树丛,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往前走。车里的人或许已经看到了自己,那么突然折回反而会引起注意,那就只有继续走下去。隔着一段距离走过黑色保时捷,浅浅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半开的车窗里两个熟悉的身影,再次让本已狂跳的心脏狠狠一滞!

Gin和Vodka!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浅浅低头看路,眼睛却惯性的眯了眯,想起路人说的土门康辉,脚步即随即顿了一下。微抬眼,Gin金色的长发有部分飘出窗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如果就这样趁他们不备用最强腕力把硬币对准他的脑袋射过去脑海里一个念头突如其来的闪过,浅浅闭了闭眼睛紧咬了唇,一手紧扣着硬币慢慢收紧,依旧不动声色的拉着不二一步步走远。

抓着自己的手,手心里汗湿一片,还微微的颤抖。不二眼底的蓝光突然乍现,蹙着眉头担心的看过去,却被浅浅猛然捏紧的手惊了一下,轻呼了半声。

“啊,抱歉。”浅浅突然意识到自己用力重了,忙转头道歉,“不好意思。”

不二抿了下唇没有说话,正在这时,一辆黄色的突然开进停车场,朝两人的身边的空位急冲过来。不二急忙拉着浅浅闪开,和车身擦身而过的瞬间,浅浅和车里的灰原、柯南还有朱蒂打了个照面,各自都是一惊。

也就只是一瞬间而已,双方谁都停留不得,浅浅拉着不二走远之后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柯南和朱蒂冲向人群聚集的地方,那里正是土门康辉接受采访的地点。

远离了停车场的视线范围,浅浅这才松了口气,听到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却没有立刻去接只是对不二说:“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帮我他们说一声。”

“浅浅,”见浅浅说完转身就跑,不二双眼顿时睁开,顿了几秒问道:“真的没事吗?”

“啊,”浅浅停下脚步回头,笑着挥了挥手,“放心好了,等你们比赛结束了,给我电话,再见。”

一溜烟的跑出不二的视线,浅浅躲在树后看着不二转身朝青学赛场走去,这才深吸了口气一边往采访的位置走,一边接通了电话,“灰原,怎么回事?”

“你怎么这里?”灰原仿佛有些气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在这里干什么?组织的人就在这个公园,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暴露,你知道吗?”

“啊,我知道,我只是凑巧碰上的。”浅浅回答,下意识的抿了抿唇,“我看到了,Gin和Vodka!就在你所在的停车场,离你们停车的地方只隔着两三辆车子。所以你们就呆在车里,千万不要出来!”

电话那头的呼吸猛然一滞,紧跟着响起灰原带着些颤抖的声音,“工藤窃听到他们说要狩猎,肯定还有阻击手埋伏,所以你可不要乱来!水无怜奈是组织的人,工藤昨天在她家安装的窃听器不小心粘在了她的鞋底,所以窃听到她和组织的对话,说要在这里暗杀土门康辉,柯南和FBI已经赶去了。”

“这样啊,”浅浅愣了愣,下意识的抿紧了唇,“我不会乱来的,如果是在空无一人的地方遇到了他们,我还可能会做些什么。但是这样的情况,我就算不要命,也不会乱来。”说着,看到不远处围成一团的人群外围的柯南和茱蒂,大步走了过去,“不会有事的,我先挂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着浅浅跑过来,朱蒂忍不住问道:“难不成你也得到了什么消息?秀一呢?”

“我不知道,我是因为朋友的网球比赛过来的。”浅浅皱着眉回答,想了想又自嘲的哼了一声,“大概是被不死不休的缘分吸引来的吧,没想到真的遇到他们了。”

“真的乌鸦嘴啊!两个阻击手,听他们很在意下雨,一个应该是在对面的楼顶,”柯南瞪了浅浅一眼,看了看对面的高楼,又指向另一侧,“还有一个应该在那楼顶的水箱下面!”

“那我去保护土门先生,”朱蒂顺着柯南所指看了看,急忙说:“你们就负责把人群带到安全的地方。”

“不行!”浅浅和柯南异口同声,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柯南接着说:“冒然插手进去的话,要是对方用来福枪乱射就糟了。如果要阻止他们,就必须想一个稳妥的办法。”

浅浅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突然瞥见每个人手里拿着的伞,顿时眼前一亮,急忙扣了几枚银币,跑向树丛中的淋灌设施。几乎同时,柯南也明白过来,见到浅浅的动作,立刻阻止道:“等等,硬币声音太大了。”说着,皱眉想了想,神色凝重的转向随后追来的茱蒂,“老师,你带枪和消音器了吗?”

“带是带了,”朱蒂愣了一下,掏出手枪和消音器问,“但是,要怎么做?”

和土门康辉近距离的接触的人渐渐散开,留出一大片空地以供水无怜奈采访,浅浅看着水无将人往一旁的长椅上带去,顿时一急。转头看到茱蒂手里的枪,立刻行动先于理智的拿了过来,深吸了口气瞄准了草丛中得喷淋器,一手托枪柄一手扣动了扳机。

水花立刻从喷淋器中涌出,可惜水量太少,浅浅咬了咬唇,转身朝附近的喷淋器跑去,挨个瞄准开枪。几个水洒同时喷水,造成的效果宛如下雨一样,周围的人还以为下起了雨,立刻撑开了伞,很快就把那一块空地都遮了起来。

浅浅松了口气,听到朱蒂跑过来的脚步声,正想把手里的枪还回去,可是开枪的姿势还没来得及收回,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站在树后的一抹身影,立刻愣在原地。紧追上来的茱蒂和柯南见状,也跟着愣住。

藤原礼子!?心底有个声音大叫了一声,浅浅心跳慢了半拍,突然不可遏制的愤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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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8 组织魔爪伸来的瞬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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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在瞬间凝固,藤原礼子完全没有想到会看见这一幕,大脑顿时有些发懵。她一脸震惊的看着还保持开枪姿势的浅浅,手里的照相机呆呆的举在脸前。等看清浅浅脸上忽然浮起的怒色后,才猛然回神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居然又无意识的按了几下快门。

闪光灯的白芒在阴天里一闪而过,浅浅拿着枪的手一抖,抬脚就朝对方追过去。可是藤原却被吓得不轻,全身一震踉跄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跑。

这个家伙!心底的怒意几乎冲上了头,浅浅看着藤原手抓照相机慌不择路的直冲停车场的方向跑去,立刻浑身一个激灵。一时之间,脑海里各种思绪翻腾而过,于是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站定,紧跟着瞄准开枪!

子弹打穿了照相机,然后激射进脚前的泥土里,藤原趔趄着向后跌撞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色煞白。惊惧不已的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腿脚却全部不听使唤,半天也没挪动一步。眼角余光瞥见浅浅举着枪的手还没放下,顿时六神无主起来,抖着唇张了张嘴:“杀”

刚勉强的发出一个单音节,一颗子弹破空而至,擦着她的脚尖飞了过去。紧跟着又是接连几下,子弹带着闷响全数激射进周身的草地里,泥土和着断草乱飞。藤原面如土色,整个人瘫在那里,动弹不得。

不知什么时候,老天开始下起雨来。人们陆续离开,土门康辉也在一行人护拥下走了,公园渐渐清冷下来。浅浅扣动着扳机,直到子弹射尽后发出一声声空响,这才松开了扳机,缓缓吐出紧憋于心的一口气,只是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双手还因为开枪产生的后挫力而微微颤抖!

茱蒂这时才从浅浅的行动中回过神来,一脸震惊的劈手夺过浅浅手里的枪,不禁惊怒交加的喝问:“你疯了吗,居然对无关的人开枪?你在想什么,想杀了她吗?!”

有一瞬间,脑海里还真是闪过这个念头!浅浅咬了咬唇,却不自觉的为自己生起的念头打了个寒颤,呼吸迅即停滞了几秒。良久才深吸了口气平定了心神,“抱歉,我一时情急。”说着,转头看向还瘫在地上的藤原,“但是,那个白痴拿着相机,组织的人就在那边的停车场,要是她就这样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就什么都完了。”

藤原对上浅浅的视线,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手脚划地的想朝后挪动,可惜终究是徒劳无力。挣扎了一会,她整个人软了下来,涕泪肆流哆嗦着嗓音说:“别别杀我!我不敢了,我只是看到你和青学的不二分开,偷偷摸摸的跑到这边来,好奇想来看看而已。真的,我我”

“好奇?如果可以的话,我到真想瞄准你这个装满草的脑袋!”浅浅眯了眯眼睛,一把揪住对方衣领想把人拽起来,谁知靠的太近马上闻到一股隐隐的臭味,于是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捂着鼻子退开,半天说不出话来。

气氛沉默下来,不停颤抖的藤原忽然也明白了什么,原先苍白的脸色突兀的浮起层羞赧,一脸屈辱的紧咬着唇压低了头。

茱蒂先是一愣,继而看了浅浅一眼:“她只是个普通小女生,你做的太过分了!”

就她是正常人,我不是,是吧?浅浅垂了垂视线,忽然发现少了个人,急忙问:“柯南呢?”

“刚才突然下雨,水无怜奈脚上的鞋掉了,他去回收窃听器了。”茱蒂放低了声音回答,然后看着藤原问:“她怎么办?”

浅浅抚了抚额,看见皱着眉走了过来的柯南,怔了一下问:“怎么样?”

柯南脸色沉重的摇了摇头,茱蒂和浅浅对看一眼,两个人走了几步背对了藤原,这才问:“被发现了?”

“那倒是没有,”柯南瞥了藤原一眼,这才转过头来回答:“水无怜奈刚才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电视台摄制组,我想组织的人现在应该会在哪里集合,商量下一步计划。”

“好了,现在开始以后的事就交给FBI吧,不过,柯南和我们一起。”茱蒂突然开口,指了指一旁的藤原,“浅浅,你先送那个女孩子回家。”

浅浅不情不愿的转开了脑袋,忽然瞥见藤原偷偷摸摸的想爬走,立刻冷哼了一声:“你要到哪里去?”

藤原闻声立刻重新瘫在了地上,畏畏缩缩的抖成了一团。浅浅一脸嫌恶的移开视线,这才对着茱蒂和柯南说:“也就只能这样了,我还有些事要和她说。等完了,我马上就去找你们。”

“不用,”茱蒂摇了摇头,“我已经通知了我们的B,浅浅之后去找秀一,我刚才打电话他只是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B?”浅浅一愣,“James教授么?”

茱蒂比了个‘K’的手势,带着柯南飞快的走了。原地只剩下两人,气氛很快冷了下来,浅浅抬手捋了捋被雨打湿的刘海,这才发现手竟然还有点发颤。转身走向藤原,后者即刻一脸惊恐挣扎着向后挪,浅浅停下脚步,站在离藤原一步远的地方抬了抬下巴问:“我问你,你偷拍的照片、底片都放在哪里?”

“在学校摄影社办公室。”藤原飞快的回答,见浅浅蹙了蹙眉,立刻接着说,“那里存放的照片很多,放在那不会被其他人看见。”

“没人看见?”浅浅哼了一声,顿了顿突然掏出手机对着藤原拍了几张照片,紧跟着毫不留情的拽着对方的胳膊把人拖起,“你拍的那些照片都有什么人知道?”

“我不敢了,”藤原飞快的摇头,“偷拍的照片我只给两个亲近的朋友看过,然后寄了一份给立海的幸村精市,其余的都放在摄影办里,底片也在那里,我这就带你去拿!”

浅浅点了点头扭着藤原离开,因为各种各样的关系,专找人少的地方走,可是这却让本就惊弓之鸟的藤原更加六神无主,顿时慌了,“你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想杀人灭口!”

这女人脑子里要不是装满了草,那就是刚才真把她吓坏了。浅浅侧目盯了藤原几秒,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你不是胆子大得很么?乖乖的带我去拿照片,你还记得刚才我拿手机拍了你的样子吧?如果被我发现你耍什么花招,那我就把你尿裤子的样子在整个冰帝发扬光大,我这可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藤原脸色更加惨白,估计是被浅浅的威胁吓到了,再去冰帝的一路上一言不发,简直和以前盛气凌人的样子判若两人。因为是周末的关系,整个冰帝学院异常的清净,除了个别需要训练的社团有人在活动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人,更别提没人上课的教学楼。摄影社团的办公室在第一教学楼的顶层,浅浅拖着藤原走进去,豪华无比的大楼里回响的都是两人的脚步声。

摄影办里存放了不少的照片,浅浅松开扭着藤原的手,示意她去拿照片。因为一直担心柯南那边的情况,所以看着藤原磨蹭了半天也没拿出照片,不禁有些急躁起来,“喂,你找到了没?”

似乎是到了熟悉的环境里,藤原的惊惧仿佛消弱了不少,闻言继续磨叽了一会,才拿着牛皮纸袋走了过来,“找找到了!”

浅浅一把抢过纸袋,倒出照片翻看,“就这些么,还有没有留底?你那些狐朋狗友那里还有没有,底片呢?”

“没有!”藤原马上回答,“都在这里,底片也在里面。”

浅浅没有说话,正对着灯光查看底片的时候,摄影办的门却被猛然推开。扭头看着拥进来的一堆人,浅浅微怔之后马上眯着眼睛看向藤原。

“你们这两个不华丽的女人在这里干什么?”迹部景吾面无表情的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这才开口问:“本大爷记得今天周末,摄影办没有活动。”

藤原马上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扑了过去,忍足侑士身形微动似乎是想躲开,却还是被藤原抓住了手臂,躲在他身后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摄影办的空气静寂的可怕,浅浅继续面不改色的一一查看着底片,最后把所有东西重新装进牛皮纸袋!

藤原的眼泪湿透了衣袖,忍足的眉头不可见的蹙了蹙,伸手想把藤原拉开却没能如愿,于是推了推眼镜有些无奈的开口:“我说,能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

“她要杀我!”藤原猛地抬头,语无伦次的喊着:“侑士,救救我,她想杀了我!她要杀我!”

“怎么会?”芥川慈郎困顿的揉着眼睛,很天真的问:“杀你,可是你不是还站在这里么?”

浅浅心底一顿,却因为慈郎的话不自觉的翘了翘唇角,将手里的牛皮纸袋磕在桌面上,发出很清晰的声响。

“是真的!”藤原似乎精神有点错乱起来,说话更加语无伦次,“她对我开枪,子弹都打在我周围!她真的对我开枪,你们相信我!”

半天没人说话,忍足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一脸无语的说:“礼子,怎么可能?**法律不允许持枪,又哪来的枪?”

藤原还想说什么,浅浅却随手扣了枚硬币一甩,硬币擦着藤原的脸直飞过去,正中房间柜子上的花瓶,顿时碎片四射。藤原眼中慢慢的浮起浓重的惊惧之色,整个人抖的像是快要崩溃一样。

“你是说这个吗?”浅浅抿了抿唇,却又不紧不慢的磕了磕手里的牛皮纸袋,看着对方一下子瘫在地上,顿了一下接着说:“让你以为是子弹真是抱歉了,不过你要不是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后面偷拍,也不会这样!”

迹部不自觉的眯了下眼眼睛,顿了顿却沉默着什么也没说。倒是忍足诧异的看向藤原,“跟踪偷拍?!”

“嗯,照片和底片在这里,你们要看看吗?”浅浅扬了扬手里的纸袋,默了一下接着说,“大概是想叫我声名扫地之类的吧,尽是些乱七八糟的照片呢。忍足,她是你女朋友吧,吓到她真是对不起了,不过今天是实在忍无可忍了。”

忍足动了动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浅浅也不再多想,抬脚就走,“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只是经过藤原身边的时候,小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还记得我手机里有什么吧?今天的事你要是乱说,可就没这么简单了,要小心啊!”

不知道因为什么,走出教室后,心情突如其来的沉重。其实浅浅并不喜欢这样不留余地的做法,最开始的时候还想着找个适中点得办法,叫藤原收敛一下就可以。谁知却撞上那样的情况,那一瞬间想到所有的一切可能暴漏,浅浅脑海里真的窜过一枪杀了她的念头。藤原怕成那样,大概和自己当时突然爆发的杀气也脱不了关系。

只是杀人这个念头却不自觉的让人心寒,浅浅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产生这种暗黑的想法,好像不是自己了一样!脚步不由滞了滞,担心网球部那些家伙随后跟上来,浅浅特意走了另一条路。走廊里,自己脚步声显得有些空旷,不经意间渲染了一种凉意。看到楼梯口亮着灯的自动贩卖机,正想走过去买罐咖啡压压神,耳朵里却忽然听到了时隐时现的钢琴声。

钢琴声是从楼底下传来的,浅浅愣了愣,这才忽然想起音乐教室就在这幢教学楼的一层。脑海里瞬间浮起神监督的身影,想起在水无怜奈那里见过的兰花胸针,下意识抬脚朝琴声走了过去。

钢琴弹奏的是G弦上的咏叹调,就是上次神监督弹奏的那首,只不过却比上次沉重了许多,曲调中仿佛带着压抑的焦急和担心。浅浅在通往一层楼梯转角处停了一会,正想走过去时,却耳尖的听到了脚步声。

声音不徐不疾,仿佛带着节奏在走廊里回响。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气氛微微的压抑起来,浅浅条件发射的躲进了楼梯口的扫把间里,透过微微打开的门缝想看清来着是谁?可惜那人却正好停在视线的半死角处,只能看清那人穿着的皮鞋,和笔直的西装裤角,不像是冰帝学院的学生。

“又是窃听器么,看样子对方似乎盯上你了,好像了解你啊。你已经被窃听过几次了,还没有查出对方是什么人吗,Gin!”

对方正在打电话,就这样轻描淡写却仿若惊雷般的一句,浅浅猛然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在扫把间里。对方的声音很好听,还有点点柔和,可是传进浅浅耳里,却好像夹带着千年寒气。

“毛利小五郎你要去见他?”那人突然意味深长的沉吟了一句,语调微扬,似乎是在嘲讽又像是了悟,完全听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脚步在原停了几秒,转了个方向朝教学楼外走去,声音也跟着逐渐远离,不知道电话那头的Gin都说了些什么,那人却只是轻哼了一声,淡淡的说,“这样么,但是Gin,看来你的任务又失败了啊。Boss刚给我传了简讯,这次的事件还要我负责收尾不用你担心,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用像你一样去狩猎,也能达到我们的目的,你就擦亮了眼睛看着好了,明天的新闻就会”

声音逐渐消失,就连钢琴声也在不知不觉中沉寂了下来。良久,浅浅才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和无知觉的脚,脑海里一片乱麻。那人到底是谁,难道就是一直隐藏的bourbon,狩猎是指暗杀土门康辉,那他说负责收尾是什么意思?还有,突然提到毛利小五郎,恐怕是因为柯南的窃听器暴漏了,那样的话,兰她们危险了!

紧咬着唇攥紧了手指,浅浅深吸了口气推开了扫把间的门,脱了鞋拎在手里追了出去。远远的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走出了教学楼,拐进楼后的小树林,浅浅却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转身朝另一边跑去。

如果他是bourbon的话,白马探那边或许有什么行动,自己就这样追上去万一被对方觉察,说不准反而会坏事,连累白马。倒是毛利小五郎那边很危险,想了想,浅浅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谁料到却在走廊转弯的时候和人撞在一起,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你在这里干什么?”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浅浅摸着被撞疼的鼻子抬头,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撞到的人正是神监督,他皱着眉一脸不耐,没听见浅浅回答又问了一遍:“你在这里干什么?”

“原来你在这里啊,”凤长太郎突然从神监督身后转出来,上前扶起浅浅,这才开口:“监督,浅浅是来看我训练的。大概是在网球场没见到我,跑到这里来找了吧。”

浅浅眼神一闪,不动声色的瞥了凤一眼,点了点头,“神监督,刚才冒冒失失的撞了你,真对不起。”

神监督一言不发的看了浅浅好一会,直到浅浅额上都微微冒汗时,他才开口:“下次小心,你们走吧!”

跟着凤走出教学楼,浅浅这才松了口气,问一旁的凤:“谢谢你了,你怎么会恰好在哪的?”

“我忘了东西在教室,所以回去拿。路上正好碰到监督,就一起走了,没想到又碰到你。”凤抓了抓头发,有些犹豫的问:“不过,浅浅你不是先走了吗,怎么会在那里?”

“啊,刚刚不太舒服,顺便上了趟厕所。”浅浅眨了眨眼睛不打腹稿的撒谎,心急火燎的就想走,可是刚迈出一步又退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扫了眼周围问:“凤,你有绝对音感是吧?”

凤愣了愣,不好意思的刚想说什么,浅浅却已经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问:“那你能帮我听听,这几个音是什么?你知道有什么曲子是以这个音符开头的吗?”浅浅说着,低头回想了一下当初柯南的话,“是或许有一点哀伤,又有一点怀旧,给人这种感觉的曲子。”

“0858,西拉索拉,”凤疑惑的想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呢,呵呵,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浅浅听过七つの子的童谣么?”

浅浅呆呆的摇摇头,凤眨了眨眼睛,迟疑了几秒才小小声的哼唱了一遍,然后不好意思的解释,“这是一首童谣,小的时候总会听家里大人唱给我听,浅浅没听过吗?”

这就是黑衣组织boss联系方式的旋律,浅浅突然感觉有些紧张的喘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才稍稍缓解了一点,“那如果把这个歌转成音符,就像0858这样,变成联系方式可以吗?”

“似乎有些困难,”凤皱了皱眉,接过浅浅的手机琢磨了半天,最后按了几个数字递了过来,“歌词第一句是‘乌鸦,为什么歌唱’,换成电话号码的话,就必须省略几个音,最后组合一下就是这个号码。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浅浅弄这个干什么?”

看着手机屏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浅浅瞳孔条件发射的收缩了一下,最后抬手抚上眉心,沉默了片刻动手将电话号码删去,这才抬头说:“啊,我一个朋友搞什么音乐练习,问我来着,可惜我是音痴。凤,谢谢你了,不过这事能不要和别人提起吗?”

凤笑着点了点头,浅浅拍了拍他的肩,深吸了口气,随便找了个借口飞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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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9 组织魔爪伸来的瞬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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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季节的天气失常的无理可循,中午的时候还下着雨,可是还没过几个小时,就快变成了晴天。太阳的光芒蓄势待发想要钻出云层,仿佛一切都在向积极的方面发展。接到灰原电话的时候,浅浅正在赶往事务所的半路上,听到毛利他们在阿笠博士家,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听着灰原,千万别让他们出门!”

“怎么了?”灰原一愣,马上就预料到了什么,“难不成”

“啊,暴漏了!”浅浅深吸了口气,阳光透过云层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痕迹,空气仿佛在不经意间带了些许凝重,“柯南的电话打不通,不知道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我刚才得到消息,Gin他们已经取消了暗杀任务,现在冲着事务所这边来了。”

“什么?”灰原失声惊呼,沉默了半天突然问:“你在哪里?千万别去事务所,如果Gin他们在那里,看到你出现在附近的话,一定会怀疑到你头上!”

“我刚到事务所附近,放心好了,我走的都是不容易被发现的墙角小路。”浅浅小心谨慎的四下看了看,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那些家伙一旦怀疑毛利大叔,就一定会除掉所有和毛利有关的人。查到阿笠博士那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打消Gin他们对毛利的怀疑,然后毁掉他手里的窃听器,消除线索才行!”

“你一个人能做什么?马上离开那里,如果真的暴漏的话,还有FBI,再说工藤他们或许已经知道了!”

如果Gin要来见毛利小五郎的话,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直闯,他们手里有狙击手,恐怕会埋伏在什么地方暗杀。浅浅想着,原地站定看了看周围,最后视线定格在正对着事务所二楼窗户的7层高楼上。

“是啊,我一个人能做什么?”浅浅轻声重复,脑海里赤井秀一身影一闪而过,不由闭了闭眼,“可是,万一FBI来不及采取什么措施呢?我”正说着,忽然听见电话那头阿笠博士的呼声,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糟了,毛利居然趁我和博士在厨房准备茶点一个人回家了!”灰原急忙说,声音里带着些隐隐咬牙的味道,“拜托了,在他回到那里之前拦住他!”

浅浅立时傻眼,就是那么一愣神的瞬间,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伸了过来,捂住了浅浅的嘴。心底一惊,浅浅条件反射的一手肘向后撞去,却被对方有预料般的拦住。愣了一下,又飞快的沉身抓住对方的手臂想借势来个过肩摔,却再次被对方有所预料的化解。不过挣扎之中,浅浅看清对方的脸,顿时怔在那里。

赤井秀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浅浅手里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浅浅马上反应过来,简单和灰原解释了几句,挂了电话,这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和你一样的目的,跟我来!毛利桑侦探先不用管他,不会有事的。”赤井说着转身走开,浅浅这才看清他背上背着的长方形包裹,微微一愣,就听到赤井问:“你在这里是想干什么?”

“你背上的那是?”浅浅眉头一挑,马上反应过来,“我正在想是不是躲在哪里伏击一下Gin,让他以为毛利只是个幌子,再想办法毁掉他得到的窃听器。但是”

“哦,”赤井转头淡淡的扫了浅浅一眼,沉默了半秒才说:“想法是不错,但是偷偷摸摸不露面的伏击,反而会让组织的人更加的怀疑,最后反而适得其反也说不定。更何况,你手里什么也没有,单凭你那个飞镖手法,还必须要近距离行动,只会让你自己暴漏。”

浅浅嘴角抽了抽,“你有时间分析的这么清楚,不如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一下!要不然,你把你包裹里的来福枪送我好了!我是想到你可能回来这里,刚才说的只是万一之外的候补计划!”

“以后我会告诉你更可靠的联系方式,”赤井秀一轻描淡写的说,浅浅却心底一跳,愣愣的听他接着说,“至于来福枪,我更不能给你。你还是太年轻,就算经历过些什么,也难免有急躁心性不定的时候。再说我就是给你了,你也没办法处理。”

曾经对藤原礼子一闪而逝的杀念窜过脑海,浅浅不由沉默了一会,才有力无气的哼哼了一句,“你说话真像老师!我还以为你是冷酷的半天也不会说一句话的人呢,”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疑惑的问:“你刚才为什么偷袭我?还有,你和灰原什么关系,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似乎很担心她知道你这个人?”

这一次,半天没听到回话,浅浅抿了抿唇准备再问,赤井秀一却突然说了句:“就是这里。”

浅浅停下脚步,仰头望了望几十层的大厦,又转头看向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方位,“是不是有点远了?来福枪能射这么远吗?”

赤井秀一径直走进了大厦,浅浅默了一会,抬脚跟了上去。大厦是附近最高的建筑,站在楼顶,毛利侦探事务所附近的一切一览无余。楼顶的风有些大,吹过之前淋了雨还发潮的衣服,浅浅顿时打了个喷嚏,哆嗦了一下。听到赤井突然哼声,浅浅忙揉了揉有些堵塞的鼻子,半蹲在楼顶半人高的护墙后,朝着事务所的方向看过去。

正是自己最先注意过的那座七层高楼上,远远的看到几个黑点。浅浅眯着眼睛,却还是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忽然想起手机里被阿笠博士安装了和柯南一样的追踪系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也可以接收到发信器的信号,于是急忙带上耳机。

“听到了吗,毛利小五郎!不要动,我们已经完全监视了你,再给你西装上戳个洞前,我有事想问你!”

Gin的声音,浅浅眼神一紧,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喃喃自语道:“在你给毛利大叔西装戳个洞前,我们会在你那张乌鸦皮上先戳一个洞!”

赤井一言不发,浅浅深呼吸了几下,缓下促起的心跳,听着Gin的声音继续说:“你跟sherry的关系?你设置的发信器和窃听器,和以前被我发现的几个极为相似,其中有sherry安装的,还有上一次戏弄了我们的家伙吧,他是谁?这不能说是偶然吧,我给你十秒的时间,如果你决定给我答复的话,就把左手从耳机上拿开举起来。”

戏弄?突然想起被自己放在电话亭的那张写着‘深夜的耗子们,去死吧’的纸,浅浅眸色一沉,默了半响忽然哼了一声,“那些窃听器都是阿笠博士做的,当然相似!让你这么惦记我还真是荣幸呐,Gin!”

“10、9、8”耳机里,Gin的读秒声一字一顿的响起,一声比一声杀意浓重。

浅浅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里,下意识的看先一旁凝神瞄准的赤井,疑惑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开枪?赤井似乎知道浅浅想问什么一样,动也没动只是沉声说:“时机还没到!”

“4、3、2”

毛利事务所被建筑物遮挡的一点也看不见,不清楚那边的状况,只听着Gin包含杀意的读秒,简直有一种度秒如年的错觉。浅浅明知是徒劳,也下意识的把硬币扣在了手里,紧张的差不多忘记了呼吸。耳听着Gin就要读到最后一秒,赤井依旧没有开枪,浅浅忍不住站起身来。

也就是堪堪的最后一秒,耳机里突然传来Gin疑惑的声音,最后一秒没有读出来。之后是几分钟的沉默,紧跟着突然响起Gin略带干涩却杀意凛凛的声音:“干掉,连同那个小孩子!装这些装置的人应该有留下指纹,解决他之后调查一下他身边的人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浅浅大惊,再次看向赤井,却看到对方不经意间勾起的嘴角。那种虽然有些冷意却成竹在胸的笑容,顿时让浅浅冷静了些许,深吸了口气蹲□来。

赤井就在这时扣动了扳机,然后整个人因为开枪而震动了一下。浅浅看不清对面的的状况,只是听着窃听器传来一声爆响然后归于沉寂,顿时佩服不已的看向赤井,从这里到Gin所在的楼顶,足足700码的距离,可是这个人却一枪就射中了Gin捏在手中的窃听器!

真的很想知道对面的Gin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浅浅舔了舔唇,看着赤井秀一脸上的笑意不变又接连开了几枪,听他显得低沉的声音说:“终于见面了啊,亲爱的亲爱的,宿敌、恋人啊!”

浅浅简直钦佩的五体投地,愣愣的看着赤井秀一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赤井又开了几枪之后转过头来问:“怎么了,那副表情?”

“啊,”浅浅眨了眨眼睛,深吸了口气:“我想说对面那也是我亲爱的亲爱的、简直不死不休的恋人啊,能不能让我也和他们打一声招呼?”

“你还没到和他们见面的时候,他们已经撤退了。”赤井哼笑了一声,貌似心情很好,“这样,大概会以为毛利侦探是我们FBI的诱饵,那个小鬼算是安全了。”

“撤退了?”浅浅愣了一下,“既然你在这里,为什么不布网把他们一网打尽?放他们离开,这样可以吗?”

“组织并没有那么简单,Gin不过是组织的冰山一角。在这里解决了他们,与我们没有任何益处,只会截断我们手上的线索,让组织更加神秘莫测而已。”赤井一边收拾着阻击枪,一边说:“你太急躁了,有的时候要学会忍耐和适时出手,才更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呵呵,”浅浅眯了眯眼睛,“我怎么觉得,你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有深意啊,高深莫测的。”

“谁知道呢,”赤井依旧是那样兴味十足的反问了一声,背起东西转身离开,“别急,和他们见面的机会以后多的是。不过,说不准我们的恋人先生此时正在惦记你呢!”

浅浅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与此同时,黑色保时捷中,开车的Vodka惊疑不定的问:“诶,刚才射击的是FBI得人吗?那,毛利小五郎和FBI有关系吗?”

“啊,我们中计了!”Gin用手帕擦了擦脸颊、嘴角的血迹,冷声说:“如果不是很早就知道我们回去毛利侦探事务所,他们就不会守在那座大厦上了。”

“那不可能,对于FBI来说,那个毛利只是引我们上钩的诱饵。如果不是那样,他们怎么会让同伴面临那种危险呢?”坐在车后座的Vermouth忽然开口,“也许是得到了kir和毛利侦探接触的有关情报,于是在他们分开之后,FBI在kir的鞋底装了发信器和窃听器,这样万一被发现了,我们怀疑的也只有那个毛利侦探而已。”

“哼,就当是那样吧,”Gin冷眼斜扫了Vermouth一眼,“毛利小五郎似乎是很得你欢心的侦探啊,但是我还是完全不相信毛利小五郎是完全无辜的。”

“问题是kir,”Vodka在一旁听着,突然疑惑的问:“难道已经落入FBI手中了?”

“啊,她肯定落到他们手里了,不过我想kir不会轻易出卖我们,动用所有人手,一定能把她找出来。”GI点燃了一根烟,沉默了几秒突然说:“我在意的是和赤井秀一在一起的家伙,刚才通过来福枪的瞄准镜,有看到赤井旁边转头和旁边说话。虽然看不到人,不过那家伙肯定不是FBI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躲躲藏藏的。那家伙,很可能是以前戏弄我们的家伙。如果真的是那家伙,和赤井秀一在一起,就说明sherry很可能已经接受了FBI的证人保护计划,打算销声匿迹了。”

“什么?大哥,”Vodka惊了一下,“但是,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会做出那种留言暗讽的幼稚动作,看来不会是一把年纪的人,想必是sherry的什么同龄朋友,打抱不平吧。”Gin哼了一声,“回去之后再把sherry的资料翻阅一下,也许会发现什么漏网之鱼呢。要趁早把sherry揪出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有背叛组织意图的人,这就是组织的规则。”

“阿拉,难道你已经有线索了?”Vermouth忽然笑了一声,转移起了话题,“话说起来,这次任务失败,boss是怎么说的?”

Gin冷哼了一声,眼睛微眯了眯,似乎是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哼,已经得到那个人的谅解了。至于任务,也已经交给其他人去处理,大概我们只需要看明天的新闻就可以了,哼。”

浅浅接到柯南电话的时候,感冒的症状已经完全显现出来,手脚冰凉却额头发烫。接通电话,还没说什么就先是一个喷嚏,之后才哼哼唧唧的问:“怎么了?”

“你问怎么了?”柯南有些无语,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你这不是心病吧?要不然就是遭报应了?我问你,被你枪击恐吓了的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茱蒂说,你当时差点杀了人家。”

浅浅半天没说话,柯南在电话那头也跟着默了半天,突然沉下声来:“喂,真的假的?”

“柯南小朋友,你知道如果让她跑到停车场,或者说胡乱说话的话,你知道后果吗?”浅浅抽了抽鼻子,一片堵塞,“我没那么好心,温柔不来,也对当时我的行动完全不后悔。”

“这不是理由吧,”柯南淡淡的说,“你是说你杀了她也不后悔吗?浅浅,你是侦探,应该知道什么也不能成为杀人的理由。”

“她不是还在好好活着吗?她手里还偷拍了我和赤井秀一、和白马的照片,加上她又出现在那种地方。不趁机叫她闭嘴的话,我们就全完了。别和我说只是打晕她之后劝说就可以之类的话,我承认我当时真的有了杀念,但是柯南,你敢把你身后牵连的灰原、小兰她们赌上去吗?我不敢啊,看着那个女人差点跑到GI他们面前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有些东西比我自己还重要,比如切原一家,比如幸村他们,我不敢赌这个世界上所谓的真善美啊,尤其是那个女人的。呐,当时你也在场,你是怎么想的?”

电话那头半天没说话,浅浅打了个喷嚏,堵塞总算好了那么一点点,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你说不要迷失自己的心,我会记得的。不过,放心好了,那个女人不是彻头彻尾的白痴,今天货真价实的杀意,是真的吓住了她。照片什么的我也收回了,她就算真看见了什么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只要她安分一点别再生事就好。”

“其实可以借警方出面,警察的威慑力怕是比你大吧?不管怎么样,杀人什么的是绝对不被原谅的。”

“警察的话我的确想过,但是限于今天事情没发生之前。她偷拍的事一旦警察插手,大概会让她收敛不少;我还很无良想过要不要联系基德把她的照片全部偷回来,但是现在一切都变的没可能了,那个女人如果在警察局乱讲,你能保证警察局没有他们的暗线吗?所以有时候,以暴制暴还是很有道理的。我手里也有她怕的东西在,我会不时的关照她一下,叫她闭嘴的。”浅浅说着,突然冷哼了一声,“那我倒要祈祷那个女人长命百岁了,万一她出了事,在你名侦探工藤新一眼里,我大概就是第一号嫌疑犯了吧?放心好了,如果做了那样的事,我还怕有一天怎么去见爷爷呢。我也是侦探哦,当时只是我一时冲动,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很清楚,不用你念念不忘。”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很久,柯南突然转移了话题,“水无怜奈中途出了车祸,现在被FBI监控在医院里。话说,你是怎么知道Gin他们转移了目标,去找毛利大叔的?”

浅浅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未了突然问:“喂,我问你,白马的事你知道多少?他国外都做了些什么,你”

“浅浅姐姐,你在医院门口干什么?”

浅浅话还没说完,却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循声转头看到用白纱布包着一只眼睛的越前龙马,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匆忙挂了问道,“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这个?”越前仅剩的一只眼睛眨了眨,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划伤了眼皮而已。”

浅浅松了口气,马上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越发觉得手脚冰凉起来。也不知道单纯的因为感冒还是心理原因,就是刚才对着柯南说得声情并茂,可是当时想杀人的事情确实千真万确,那对与自己一直以来接受爷爷教导的良心却是一种煎熬!

“你看样子在发烧,不会是之前淋了雨吧?”越前瞥着浅浅的脸色皱了下眉,“要我告诉白马哥哥吗?”

“你这是在威胁我?”浅浅抬手一个爆栗,看见不远处等着的青学教练,没好气的对越前挥了挥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要去看病了。”

“切,”看着浅浅身形不稳的离开,越前拽了拽帽子,灵机一动的叫道:“商量一下好了,我听白马哥哥说你一个人住在东京的公寓里,不如加我一个吧。反正我因为打球受了伤,回到家也会被老头嘲笑。”

浅浅脚步一顿,转头看了越前一会,很没感情的举了举手说,“抱歉,我住的地方不欢迎除了卡鲁宾之外的雄性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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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0 淋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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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淋雨之后

也许是病了之后情绪有些脆弱,加上发烧之后脑子昏沉,浅浅站在幸村的病房门口,听着里面不时夹杂着轻笑的柔和读书声,以及小孩子吵闹声,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象着病房里的温馨场面,突然就莫名的想哭。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阴沉起来,看起来快要下雨。医院的走廊里有些暗,浅浅默默的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房间里开灯之后从门缝渗出的丝丝光亮,忽然觉得那一门之隔的距离却好像隔了很远。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呢,心底一个声音悄悄的说着,不像自己处在黑暗的阴影里,仿佛逐渐被黑暗渗透。

“来看幸村君啊,”一个护士经过,看见浅浅站在门口,觉得有些好奇就问:“怎么不进去?”

浅浅微微回神,转头冲着护士笑了笑,推开了门。房间里,幸村正带着一脸淡淡的笑意拿着故事书柔声读着,床边围了几个听得聚精会神的小不点。浅浅微垂了垂视线,暗暗深呼吸了一下,感觉着病房里扑面而来的暖意,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听到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幸村的声音却没有中断,而是接着往下读,直到读完了一段这才放下手里的书本。轻笑着抬头正要说什么,却在看到浅浅的样子时脸色突然一变,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倒吓了小孩子们一跳。

“浅浅?”似乎不可置信般的叫了一声,幸村微蹙着眉走了过来,抬手擦了擦浅浅眼下的湿意,顿了顿问:“你这是怎么了?”

浅浅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侧转脸躲开幸村的手,因为发烧的缘故呼吸有些粗重。

“你在发烧,”幸村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视线在浅浅身上扫了一圈,眉头却皱的更紧,“衣服有些皱,不会是淋了雨却没管吧?你还”他说着,突然顿了下来,过了几秒才吸了口气,再开口时却带了些命令的味道:“你先到我床上躺着,我去叫医生。”

浅浅一动不动,幸村顿了顿伸手想把人拉过去,却被浅浅接下来的动作怔在原地。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浅浅被拉的微晃了一下,正好顺势抱住了幸村,轻合了眼帘把头埋在了对方肩窝。

一堆小屁孩马上大惊小怪的捂住了眼睛,却个个鬼头鬼脑的撑着指缝偷瞧。幸村不小心瞥见,嘴角顿时扯了扯,哭笑不得的转过视线,轻轻拍着浅浅的背轻声问:“浅浅,先吃了药等会再说好不好?”

“好冷。”浅浅却答非所问的喃喃了一句,抱着人的手又紧了几分。

幸村一愕,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平时大大咧咧仿佛万事不放在心上,坚强的有时都让人觉得不忍的人,突然换成这种脆弱的样子,一时还真有些反应过来。心底微微的慌了起来,忙问:“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那个叫藤原的又干什么了?”

话音刚落,就感觉浅浅猛的一震,紧跟着很快就有什么滴在了脖颈间,然后沿着锁骨滑进了绿色病服的衣襟里面,带起一溜的凉意,幸村顿时全身一僵。过了好一会,幸村才动了动嘴唇,正想说话时忽然瞥见小孩子们还在那里捂着眼睛偷瞄,不由一顿。

想叫浅浅松手,自己先把孩子们哄出去,可是说了几遍浅浅却像是没听到,照旧一动不动。幸村无奈,只好就那样一边脖子里挂着浅浅,一边去哄那些小孩子。等孩子们全部离开,幸村也出了一头的汗,慢慢的吁了口气。

看向还挂在自己脖子里的人,幸村沉默着,下意识的轻轻拍着浅浅的背,过了一会才开口,“很少见你这个样子呢,浅浅。你还是快回立海大吧,至少有真田的铁拳制裁在,我倒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状况!你到冰帝才多长时间啊,就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立海大女帝的风采全然不见了呢,我会心疼的哦。”

幸村略显低柔的声音传进耳朵却好像带着嗡嗡的闷响,浅浅不觉皱了皱眉,冰凉的四肢感应到幸村身体的暖意,然后无意识的一点点收紧怀抱。因为发烧的缘故,呼吸间的温度也烫的怕人,仿佛整个脑袋都变成了开水壶,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糟了,这次烧的好厉害,不会烧成傻子吧!神志不清的脑海的突然窜过这么一个念头,浅浅呼吸更加的急促起来。听不清楚幸村后面又说了什么,只是感觉到他颈间在轻轻震动,下意识的去舔自己发干的唇,谁知不小心碰到了幸村那相对来说微凉的肌肤,顿时舒服的哼了声。烧的昏沉的大脑急需什么来降温,鬼使神差的,浅浅伸舌头舔了舔,最后居然整个唇凑了过去,轻轻的吸咬起来。

锁骨处传来的湿濡和微微的刺痛,那种仿若触电般的感觉让幸村瞬间回神,他顿时倒吸了口凉气‘啊’了一声。条件反射的想退开,结果却在慌忙之中磕到了床脚,于是正好被浅浅顺势扑到,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床上。

嗵的一声,身下的床抗议的咯吱了几下,幸村和浅浅两人都摔的不轻,各自闷哼出声。气氛暧昧而凝滞,幸村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大脑不由空白了好一阵。回过神之后,脸上温度骤升,立时不可遏制的烧了起来。再怎么说也只是十几岁的初中生,就算曾经开过不纯洁的玩笑也亲吻过,可是真遇上今天这种的情况,似乎有点超出预料了。

“浅浅浅,”浅浅还压在自己身上,幸村抿了抿唇,顿时尴尬起来,“那个,你先起来可以吗?烧的很厉害,要先吃药才行!”

半天没人说话,幸村眼睫轻动,费力把人从自己身上挪下去,这才发现某人嘴唇微张脸色潮红,已经昏沉的不省人事了。默然无语了半响,幸村突然轻笑了两声,一时之间自己也分不清楚此时此刻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似乎是松了口气,却又好像有一种隐隐的失落。

“真是的,”翻身下床,找了退烧药喂着浅浅吃了,幸村这才缓缓叹了口气,神色暗了暗,“为什么每一次都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浅浅!”

不知道过了多久,浅浅因为口渴难耐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窗外天色看起来比之前明亮了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烧似乎没有全退,脑袋还闷疼闷疼的,浅浅紧皱着眉拖着沉重的身体下床喝了杯水,看到床头柜上的闹钟时,才知道自己才睡了一个小时不到。

幸村干什么去了?心底有些纳闷,浅浅甩了甩头抬脚进了洗漱间。正在往自己脸上泼冷水试图让脑子清醒,却隐约听见病房门开合的声音,于是出声问:“幸村?你去哪了?”

洗漱间外没有人回话,浅浅以为幸村没听见,也不在意随便擦了把脸就走了出去,可是病房里却什么人也没有。浅浅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转身看向房门,谁知却在身体刚转了一半时,被人从后用手帕捂住了口鼻,鼻端立刻嗅到一股浓郁特殊的刺人气味!

是乙醚?!心跳促起剧跳了两下,浅浅妄图挣开,可是身体却因为发烧无力的缘故,最终只是徒劳。不过短短的几秒,乙醚的功效就在身体内部发挥,很快浅浅就整个软了下来。临昏迷的前一秒,也只看到捂着自己的人手腕上,带着一块银光闪闪的精致腕表!

幸村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同样一个人也没有,他看着床上凌乱的被子愣了一会,心底忽然就窜起一股怒意。随手把买来的粥放在桌上,一把拉开窗户看向楼下的花园,却没有看到浅浅的身影。

烧成那样,还到处乱跑,不会说走就走了吧?!幸村视线在房间里的明面上扫了一遍,没看到有什么留言之类的,不禁皱了皱眉。可也就是那一瞬间,右眼忽然不吉利的跳了几下,幸村哼了一声捂住了眼睛,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转身就想去问问来来往往的护士有没有看到浅浅,谁知刚走到病房门口,门就从外面被推开,网球部的一众人很快涌了进来。

“哟,部长,我们来看你了,”丸井举了举手里的蛋糕盒,“还带了限量版的蛋糕哦。”

“怎么了?”柳莲二疑惑的看向幸村,目光忽然顿了一下,很快便不动声色的移开,咳了一声问:“你这是要出去,出什么事了?”

网球部里多的是眼睛毒的要成精的家伙,柳莲二些微的不自然马上就被发现,不约而同的向幸村看去。可是幸村正在担心,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皱了皱眉问,“你们过来,一路上看到浅浅了吗?”

“噗哩,她也来了?我们没遇见,”仁王眼睛微眯,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幸村的脖子,“不过幸村,你脖子怎么了?”

原本诡异的气氛更加诡异了,幸村猛然反应过来,不自然了一下又很快回神,不动声色的拉了拉衣襟将脖子里的一点紫痕遮住,云淡风轻的解释,“啊,之前去外面的时候不小心被马蜂蛰了。”

“什么?!马蜂?”丸井和切原赤也异口同声,“怎么会有马蜂?”

病房里一时没人说话,过了几秒,幸村紧抿着唇再次开口,“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刚才浅浅烧的晕了过去,我留她在这个休息,去买了粥,结果回来人就不见了。”

“发烧,她又发烧?还晕过去?”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开始拨号,“那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好似忘了医院里不能打电话,所有人的脸色都跟着严肃下来,当手机铃声突兀的病房里响起时,所有人都愣住了。等铃声持续单调无比的重复了好几遍,这才顺着声音看过去,然后就看到浅浅的手机正安静的躺在床边的隐蔽角落里,上面的来电显示灯还在一闪一闪的发亮!

“诶,浅浅的手机怎么会丢在这里?”丸井走过去捡起手机看了看,疑惑的问:“她不是随时不离身的吗?”

好一会没人说话,半响真田才开口说:“哼,太松懈了!大概是丢了没注意,我们先分头去找吧,幸村你留在这里就好。”

“是啊是啊,”仁王耸了耸肩,故作哀怨的叹了口气,“发烧了还要乱跑,要是晕倒在哪个角落里可怎么办呐?诶,真不让人省心,就是叫马蜂蛰了也不好啊!”

幸村淡淡的看过去,挑了挑眉正想说什么,站在最后面的柳生却突然出声,语气不同寻常的凝重,“别开玩笑了,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了过去,柳生弯腰从门后角落里捡起一块毛巾帕,小心嗅了嗅,镜片立时闪光一片:“我想还是先报警比较好,有乙醚的气味!”

所有人脸色顿变,切原赤也一把抢过手帕嗅了嗅,瞪着眼睛转向幸村,愣愣的问:“部长,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房里?”

“白痴你是!”仁王眯了眯眼睛,没好气的一巴掌拍了过去,“当然是幸村离开之后,还有人来过,估计用这个弄晕了浅浅之后随手丢在这里,然后把她带走了。”

“骗人!”丸井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难道浅浅是被绑架了,会不会有危险?要是万一我们报警之后,绑匪撕票怎么办?”

“这又不是勒索赎金,”柳莲二摇了摇头,沉吟了几秒开口,“先看看手机里面还有什么信息没有?说不准手机是浅浅特意留下的,希望我们发现什么呢?”

话音刚落,一旁的丸井已经焦急的啧了一声,“浅浅的手机有密码,什么也看不到!解不了锁,只能等着接电话了!”

“藤原礼子!”幸村突然轻声说了一句,注意到视线的聚集这才皱了皱眉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浅浅刚来的时候,神色很不对,好像要崩溃一样。估计和这个女孩子脱不了关系吧!如果和她有关系,那真田”

“啊,我知道!”真田点了点头,拽了拽帽檐遮住了自己的神色,转身就往外走,“我这就去打电话给爷爷,如果查出来是那个女生的话”

真田的意思似乎不言而喻,房间里的人也没有说话,只是真田刚走到门口,浅浅的手机却突然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所有人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全部围了过去,可是手机的来电显示上却是白马探的名字!

几乎与此同时,浅浅却正躺在医院某个偏僻角落的房间里面。整个人晕乎乎的,感觉像是踩在几公尺的棉花上,一点也使不上力,就连眼皮也像是坠了千斤巨石,无论怎么挣扎也睁不了半分。神智轻飘飘的悬在一片虚无中,那种似醒非醒的状态,反而给人一种懒洋洋的舒适。

就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声音却突然在虚无中响起,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低沉柔和,好像还不经意间的带了几丝蛊惑,问:“你和白马探什么关系?”

本能的有些不想回答,可是思绪却被那个声音引带的不断回想起来,曾经的回忆一幕幕的翻上脑海,浅浅不由自主的哼哼了两声,开口时就带了几分不情不愿:“谁认识他,我不认识!”

“是吗,那你和赤井秀一又是什么关系?”

浅浅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乱转着,潜意识的警觉起来。冥冥中似乎感觉到自己原本有所下降的体温有升高了不少,整个人像是处在一种水生火热的境地。不想回答,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声音却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他曾经救过我一次。”

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会,突然又问:“白马探和赤井秀一什么关系?他们想做什么?”

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沉重的眼皮感觉到从头顶直直照射下来的耀眼光芒,凌乱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交替变换,浅浅眼珠子不断游移,想弄清楚什么,可是神智却总是恍恍惚惚的抓不住头绪。过了好一会,迟缓无比的大脑这才突然记起了点什么,心底瞬间就冒出一股寒意,仿佛要将自己的呼吸也冻结!

那是在冰帝音乐教师门口,和Gin打电话的人的声音!脑海里的一切刹那间乱成了一锅粥,浅浅无意识的咬着唇抗拒这种状态,可是身体却依旧沉重的动惮不得,就像是处在梦魇之中,怎么也挣扎不出来。情急之下,浅浅猛的咬上自己的舌头,顿时一股腥甜弥漫在口腔里,这才感觉夺回了一点点身体的控制权。

浅浅所有的挣扎反应到现实,也只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那个声音问的话还在脑海里徘徊不去,浅浅拼力的想着要怎么回答,可是压根就丝毫头绪也无,于是说:“不知道。”

空气仿佛滞了一下,浅浅勉力撑开了一条眼缝,昏昏沉沉的脑袋使得眼前模糊一片。头顶的无影灯晃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强制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张窄窄的床上,床的周围挂着半透明的挂帘,将帘里和帘外分成明暗两个空间。

从遮的不是很严实挂帘空隙望过去,那边隐隐绰绰的不知道立着什么,看起来阴森森的有些可怖。除此之外让浅浅心跳加速的,就是隔着挂帘看到的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和两处亮光,一处似乎是电脑屏幕的光亮,一处却是那个人的眼镜反射的电脑光,分外诡异!

不知道因为发烧的关系还是别的,脑海深处突突跳疼的厉害。轻轻合上眼,却还是浑身发软,感觉冷汗一点点的渗透衣衫,顿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你是谁?”那个声音突然问,浅浅的心脏却不自觉的停跳了几拍。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再次撑开一条眼缝,那个人却只是站在半透明的帘外。过了大概几秒时间,又从帘外绕想自己视线看不到的后方,慢慢的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难以形容当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如果组织的人找上自己,结果什么的几乎就不用想了,就算想反抗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也只是徒劳!想到这里,极度惊惧之下的心绪反而诡异的逐渐稳定了下来。

感觉到那人的手从脑后缓缓的伸过来,按在了自己的脖颈大动脉处,浅浅也只是在心底苦笑了一下,回答:“切原浅浅,是个侦探!”

那一刻,真的以为那只手会狠狠的勒住自己的脖子,绝对不会让自己再有完全睁开眼睛的机会!可是,那人却没有什么下一步行动,就在浅浅心底逐渐打起鼓来的时候,那只手只是慢慢的离开,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轻声说了一句:“睡吧。”

难以置信的,脑海里紧绷着的神经居然随着这两个字松了下来,浅浅一晃神,神智便又再次沉入黑暗中,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中耳边忽然听到有人焦急的声音,紧跟着又感觉被人使劲摇晃,浅浅浑身难受的撑开眼皮,一眼看到白马探那张担心的脸时,心底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于是微微的弯了弯唇角笑了一下,闭上眼就想接着睡过去,却在下一秒被白马探用力的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硬生生的将浅浅的神智拉了回来。

适才冲进来看到浅浅闭眼躺在那里,嘴角还挂着一缕血丝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点吓人。白马探深吸了口气,还是觉得余惊未了似的,那种感觉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张了张嘴,语气还带着些不自制的轻颤:“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头脑似乎清醒了些,后怕的感觉也随之而来。下意识的抱住了白马,浅浅轻咳了几声,这才感觉到嘴里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忍不住呕了起来。白马探脸色顿时一白,扶着浅浅的手都忍不住有些发抖,还没有彻底放下去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你怎么样?怎么会吐血?”

什么叫关心则乱这就是!白马探神情紧张不已,浅浅刚想解释,可是刚一动舌头突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当即痛哼出声。之前咬的时候不觉得,只害怕自己不够清醒,可是现在放松下来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刺骨的痛,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试了几次都说不出话来,眼见白马探的脸色越累越苍白,无奈之下,浅浅只好一边哼哼着,一边凑过去伸着咬烂的舌头指给他看。

“你”白马探一皱眉,声音却哑在那里,浅浅又哼哼了几声,也不知道他听明白了没有。

等了一会,估摸着白马也应该明白了,这才松了口气,谁知还没来得及把舌头收回去,白马探却突然凑了过来,一手扶着浅浅的后脑勺,直接含住了浅浅的舌头,轻轻的吸了吸,之后重重的吻了起来!

大脑刹那间开始白屏,浅浅瞳孔无焦距瞪大了眼睛,晕晕乎乎的脑袋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舌尖上传来刺刺的痛感时,才猛然回神,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浅浅一下子就把人推了出去,却没料到连带自己也晃了一下,没坐稳的从窄窄的手术床上摔了下去。

劈了啪啦的一阵乱响,浅浅无意间扯掉了周围的挂帘还不算,屁股着地的时候还撞倒了柜子,于是柜子上摆放着的瓶瓶罐罐顿时落地开花,顿时被里面的东西溅了一身!

就算是鼻塞再严重,还是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着的丝丝福尔马林味,浅浅呆呆的看着地上那些病体取样的标本,脸色顿时发绿,嘴角连抽搐也抽搐不起来。恶狠狠的抬眼瞪向对面的白马探,浅浅只觉得有些汹汹火气在嗓子眼里憋得难受!

白马探也被浅浅推得坐在了地上,只是比浅浅好了倍,只是撞在了墙上。看到浅浅的样子,他不由愣了愣,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门外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立海大网球部的几个人就冲了进来,看到两人同样愣了一下,立刻就有人受不了的干呕起来!

“浅浅!”真田大步走过来,脱下自己的衣服罩在浅浅身上,紧跟着把人拉了起来,“你没事吧?”

浅浅点头,抬眼发现又有几人把自己运动衫外套丢了过来,愣愣的接住后,才听仁王捏着鼻子说:“什么味啊?先离开这里吧,你先把这衣服裹着捂住身上的味道,然后去幸村那里洗洗。”

浅浅眯着眼睛转向白马探,后者波澜不惊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仿佛丝毫不受影响一般开口:“你先去吧,我还要留一下,之后去找你!”

知道他是想要在这个房间里面查看,浅浅也不再多说,只是跟着真田他们往外走,途径白马探的时候,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火,不客气的一脚踹了过去,最后连受伤的舌头也一时忘了,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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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1 所谓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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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所谓阳光?!

组织的暗杀行动,表面上似乎是以水无怜奈在刺杀途中遭遇意外而落下帷幕。可是第二天一大早,**的各大媒体就铺天盖地的报道着关于组织的刺杀对象,原本最有望成为新一任首相的土门康辉,因其父20年前的不伦嫌疑不得不退出参选的新闻。看着那些新闻报道,浅浅脑海里却在不断徘徊着在冰帝音乐教师偷听到的那通电话,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人在电话里对Gin成竹在胸的说‘等着看第二天的新闻’之类的话。

如果一个组织的势力到了能操纵一个国家政治走向的程度,那么其背后牵扯的背景又该是多么庞大?这些将来可能要面对的东西,想想都不自觉的心里发寒,甚至有一种无助的渺茫感。而与此同时,白马探也带来一个消息,James的特成班里也突然少了一个平常没什么存在感的同学。

大野昌彦,很普通的名字。看着手里的资料,浅浅对这个名字的印象淡的几乎和人对不上号。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大概都不会记起班里居然有这样一个人。可是就是这个大野,在白马探的调查资料中显示,却早已经在一个月前突然出了国,因为走的匆忙加上不是东京地区的人,所以学校和周围相熟的朋友只知道他来参加特成班,却没人知道他早已经出国。

“绑架你的应该和假扮大野的是一个人,我查到有问题的时候,只在他东京的住所看到他特意留在桌面上的bourbon酒标签。”医院的天台上,白马探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刘海,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等打电话给你,已经迟了。一听你的电话是那个幸村接的,我就知道你出事了。如果我再早一点点查到的话”

“没用的,既然特意留了标签在桌子上,说明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柯南头枕双手的靠在天台的防护网上,闻言直接出声打断了白马的话,“恐怕是故意引你去查他的,但是奇怪呢,如果怀疑浅浅的身份的话,又为什么不杀了浅浅呢?”

浅浅无声的点了点头,这一点自己也想不明白,还有那人趁自己神志不清之时问的问题,不像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倒像是在怀疑赤井秀一到底有什么图谋!想到这里,浅浅的视线转向一上天台就点了根烟,沉默站在唯一通往天台的门旁的赤井秀一,然后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我说,我怎么觉得全是阴谋呢?”强忍着舌头传来的刺痛,浅浅低哑着声音嘶嘶出声,“赤井大叔你突然跑去冰帝接我,然后又告诉我白马探的事情,应该就是预料到我会跑会学校找白马探求证吧?既然那个白痴藤原都能偷拍到我上你车子的照片,那bourbon也一定会知道,再联系一下我把白马堵进里的事情,他大概就会怀疑我、白马探和你之间的关系,想到会不会是你有什么行动。所以才会放出点线索把白马探引开,然后绑架我想问清楚吧?喂喂,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柯南的镜片突然闪了一下光,“土门康辉刺杀事件里,你让Gin他们以为是FBI利用了毛利大叔,安装了那个窃听器。大概你也想让那个bourbon以为白马和浅浅是被你利用,掌握了组织的的消息,把组织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吧,大叔。”

“谁知道呢,”赤井秀一抬头扫了浅浅和柯南一眼,嘴角还是那抹有些冷然的弧度,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能不能别叫我大叔?”

浅浅和柯南一齐默了默,等了一会不见赤井秀一说什么,浅浅顿时叹了口气,嘶嘶的吸着冷气缓解舌头的疼痛,然后摆了摆手开口,“嘛嘛,我是猜不透你到底在盘算什么?不过我突然想起来有人还欠我一个解释,”说着,转向一旁沉默的白马探,“之前突然消失了几天,回来又遇见这样的事,我都忘了问你。你一个人跑去调查,万一出了事,我可赔不起白马爷爷一个一模一样的孙子!”

“解释?”白马探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指男厕所事件?你是笨蛋么,居然自己把自己的舌头咬成这样,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浅浅脸色顿黑,一时激动忘了舌头,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先被舌头上的猝然激起的疼痛刺激的捂着嘴呻吟起来。白马探看见,眉头立刻皱到了一起,神情间带着些隐痛,可是语气却丝毫感觉不出来,“谁说我是一个人?想要调查组织的人可不止我们而已。你以为FBI的人为什么在没有获得**的许可下,还能够秘密调用各方配合,封锁大桥什么的轻而易举?你以为知道了组织的存在,我爷爷不会查的吗?”

“的确,”赤井秀一扫了怔愣的浅浅一眼,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点了点头,“白马警视总监帮了不少忙。”

浅浅眨了眨眼睛,木然的看向赤井秀一,白马探却又接着说:“还有,你从赤井秀一那里听来的所谓组织的抹杀,不过是和之前组织想要阻击毛利侦探一样,只可惜我运气没有他好。说起来,那次多亏了工藤先生帮忙呢。”

工藤先生?怎么又跟柯南牵上关系了?浅浅一头雾水的转头看过去,却正对上柯南鄙视的表情,听他说:“白痴吗你是!儿子突然从高中生变成了小学生,做父母的怎么会心安理得的在国外逍遥!组织的势力既然遍布西方和**,想要铲除它,当然要首尾兼顾,这是我老爸说的。白马在国外有我老爸帮着,比你安全多了。”

原来赤井秀一说话也有水分,原来都是我脑子不够使么?浅浅默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想到父母这个词,头一次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父母那穿着白色研究服的模糊身影,而是想起了切原纯子。就在前几天,切原纯子从赤也那家伙那里得知自己感冒发烧,甚至晕过去的消息,马上直冲到医院,硬是强制自己住院住到病好为止,还一日三餐不落的送吃的东西过来,根本不容拒绝。那些连陪同的切原赤也都听的有些不耐烦的唠叨,却让浅浅心头暖的发塞发堵,手足无措。

“我说,”耳边突然传来柯南的声音,浅浅瞬间从思绪里回神,转头就看到柯南吊着半月眼,戏谑般的开口:“担心别人之前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是不是应该多晒晒太阳,让灿烂的阳光融化一下你积攒在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啊?”

浅浅眉梢跳了跳,却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只是懒洋洋的随口附和,“了解了解,我这就去拥抱我的太阳,再见。”说罢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背对着几人挥了挥手,抬脚离开。

看了看时间,想起真田他们说下午要来,于是转身朝幸村的病房走去。推开房门,房间里挤着一堆正在吃苹果的小萝卜头,幸村上衣被洒了水正在换衣服。浅浅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谁料那群边吃还边嚷嚷着‘哥哥削的苹果真好吃’的小鬼头们却全部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一个个的连吃都忘了,只是睁大了眼睛在浅浅和幸村之间来回乱瞄。

这是什么状况?浅浅嘴角微抽,默了几秒后鼓起了个笑脸,弯腰问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阿拉,你们在看什么?姐姐脸上长花了吗?”

几个小鬼头马上摇头,浅浅叹了口气直起身来,正好看见幸村穿好了衣服只好,专门的拉了拉衣领。就是那么一瞬间,从浅浅站的位置看过去,很清楚的就能看到幸村锁骨处的一点紫红色。浅浅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后才后知后觉的眨了眨眼睛,吃惊不已的张大了嘴!

“呵呵,”幸村转头看到浅浅的样子,整理衣襟的手立时一顿,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也变了变,微垂了头貌似很随意的问:“之前不小心被马蜂蛰了一下,浅浅,你怎么那副表情?”

马蜂?!那分明是吻痕吧?浅浅闭上嘴巴,一时半会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于是摸了摸鼻头,沉默下来。见气氛开始逐渐诡异,这才僵硬的开口,“是吗?呵呵,那没事吧,严不严重?我记得被马蜂蛰了要用蒜擦一擦才好,要不要我帮你找点来?”

幸村已经坐在床边削起了苹果,闻言滞了一下,忽然抬头柔柔一笑,开口隐隐的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浅浅这么好心啊!既然这样的话,不如你把那只马蜂抓来给我吧。”

浅浅对幸村那种仿佛带着无限风情的笑容表示压力很大,顿时就觉得后背发凉,本能的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可是有对之前发烧昏沉时自己做的事毫无印象,于是更加的惶然起来。眼尖幸村听不到回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让心底发毛,不禁忙不迭的点头,纯粹顺势惯性的回答:“好好,我明天就去捅了医院所有的马蜂窝,然后抓了那只蜇你的马蜂,交给你处置!”

幸村闻言脸上的笑容又灿烂的不少,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呵呵,那浅浅要说话算话才行。”说完,又低下头认真削起了苹果。

浅浅微松了半口气,以为事情总算揭过去了,于是跟着坐到床边拿了个苹果啃起来。刚啃了两口,耳朵里忽然传来两个小屁孩的悄悄话,顿时被苹果噎得半死。

“幸村哥哥和这个奇怪姐姐在说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尽量的压低了声音,可是音量依旧可以让病房里的人都听到,“我怎么听不懂?什么马蜂?”

“是啊是啊,我也听不懂。”另一个低低的声音说:“明明幸村哥哥脖子上的伤是哪个奇怪姐姐啃的,跟马蜂有什么关系?”

浅浅顿觉一阵气血上涌,脸上的温度骤升,咳呛不止的情况下,连舌头也受了影响,嘴里马上就弥漫起了腥甜的味道。可是一时还完全顾不上这个,浅浅边咳边说:“小孩子别胡说,什么啃啊?!”

“就是,我们都看见了。”扎羊角辫的小女孩马上不满的驳斥,“那天姐姐好奇怪,一进门就抱住幸村哥哥啃了一口,我还看见幸村哥哥发抖了呢,一定很疼!”

气氛一阵静默,浅浅满脸抽搐半响无语,瞪着手里咬了一口的苹果看了好久。小孩子们应该不会说谎,那么幸村脖子里的紫红真是自己干的?可是浅浅实在想象不来他们说的那个场景,总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干不出那种抱住就啃的急色事情来!

“先喝点水漱漱口。”幸村轻淡的声音传进耳朵,浅浅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心虚的不敢去看对方的脸色,只是闪烁着目光接过水杯,低垂着脑袋小口小口的抿起来。

幸村轻笑了一声,转身去哄那群小鬼头,可是那群小鬼头个个人小鬼大的不肯离开,纷纷表示担心他们走了之后幸村又被咬脖子之类的问题,听的浅浅额角青筋直跳。等幸村好不容易费力把人哄走,浅浅的脸色已经用黑线不足以形容了。

好不容易平复了嘴角抽搐感,浅浅深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说:“那个,呃抱歉了,幸村。你也知道我那天发烧昏昏沉沉的,要是做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呵呵,浅浅还真是忘的一干二净了呢,没事,我记着就好!”幸村似笑非笑的瞥了浅浅一眼,“没想到你居然不负责任呐,浅浅!明明刚才还说任我处置的,这么快就想反悔么?”

刚才你是那话套我的好不好?浅浅一脑袋冷汗,瞄了幸村一眼,顿时被他脸上那种隐藏着深意的笑容惊了一下,刷地跳出了几步远

,情急之下手忙脚乱的张口就说:“喂喂,幸村,你别笑的让人这么胆颤心惊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转着脑筋黑我啊!这都是感冒惹的祸好吧,要不然让你啃回来好了。”

话音刚落,浅浅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看着幸村似笑非笑的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马上转身就往外走,“我我去看看真田他们怎么还不来!”

真田他们来的时候,浅浅正在头抵着医院门口的树,浑身冒黑气的用食指指尖挠树中,注意到走到自己身边的阴影,这才慢悠悠的抬头说:“真慢!今天怎么这么晚?”

“噗哩,浅浅,你这是什么迎接方式?”仁王一脸嬉笑,一本正经的摸了摸浅浅的额头,“也没发烧啊,平时也不见你这么想念我们。”

你们要是来的早点的话,或许我就不用知道我发烧的时候对幸村干了什么了?浅浅嘴角抽了抽,看着真田递过来一方手帕,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嘴里的腥甜味,原来情绪太激动加上说话的时候不注意,舌头的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擦了下嘴角,果然看到点点的红色,浅浅顿时叹了口气,“谢谢,没想到你还随身带手帕啊,真田。”

“你少说话吧!”真田哼了一声,“不知道疼的吗?”

“就是就是,浅浅你怎么对自己也这么狠啊?”丸井在一旁附和的点头,“也没见你对别人怎么样,倒是自己受伤不断的。”

“哈哈,你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了?”浅浅干笑着打断丸井的话,“我以后会注意的,真的。”

“那是我们带给部长的,”切原赤也示意的举了举手里的粥,“妈妈说了,你还是继续喝清淡的粥,等舌头好了再吃别的。”

因为舌头的缘故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于是赤也每天下午训练完了都会回家取切原纯子做好的食物,然后再来医院。浅浅接过粥点了点头,一瞬间忽然觉得就这样一直住院似乎也不错。思绪略略一顿,浅浅笑着摇了摇头,“呵呵,谢谢你们了。我们上去吧,幸村还等着呢。”

“我说,你是不是又干什么了?”很舒心的笑着跟在人群的最后,仁王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问:“居然专门到医院门口迎接我们?”

“哪有,”浅浅心虚的眨了眨眼睛,“我就是突然想你们了,所以才专门在那里等的。”

“噗哩,一看就是撒谎。”仁王揪了揪小辫子眯眼打量了浅浅一会,毫不留情一针见血的说:“你是和幸村发生什么了,马蜂蜇人事件?还是你后来又把我们部长扑到了?”

浅浅脚下一个踉跄,顿时无语,望着眼前仁王那张带着些痞笑味的脸,眉角顿时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回到病房见到幸村的时候,不自觉的有些不自然,看着真田他们在和幸村汇报网球部的事情,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悄悄的喝粥。

窗外斜阳西下,红色的余光照进室内,映在那群少年身上,仿佛带了一层光晕。清淡口味的粥喝进嘴里,带着的温度似乎一路暖到心里,浅浅一边喝粥一边看着幸村他们,脑海里却突兀的想起了柯南的话。兴许真是压抑的负面情绪太多了,那群少年的身影映入眼中,胸中忽然就有了些什么在涌动,不知怎么眼睛开始有些发涩。

要是组织的事是心头挥之不去的黑暗的话,那这群少年还有那些真心对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太阳了吧!心底有个声音这么说着,浅浅忍不住轻笑出声。

有什么在自己额头挨了一下又离开,浅浅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刚扫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柳生,就听见仁王的声音说:“比吕士,她没发烧吧?自己在哪里又哭又笑的,不会是上次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喂喂,你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浅浅摸了摸眼睛,还真有些湿意,急忙抬起袖子乱擦了几把,抽了抽鼻子说:“你们发扬一下同学爱,看在我哭的这么伤心的份上,让我拥抱一下吧!”

气氛顿时安静了一瞬,原本围在周围的人马上退开,之后才响起柳生陈述事实一般的声音,“浅浅,我可没看出来你有多伤心。”

“啰嗦!”浅浅看着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黑线了一下,顿时不爽的撇了撇嘴:“喂,我是毒蛇猛兽吗?被我抱一下会怎么样,干嘛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噗哩,”仁王嘴角抽搐了两下,“浅浅你这算什么,**本色吗?”

“切,反正不色名声也已经很不好了,我不介意色一把。”浅浅翻了个白眼,赌气似的往前跨了一步,那群人马上一边后退,一边无良的把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推到了前面。浅浅见状不由咧嘴一笑,马上扑过去挨个抱了抱,然后小声说了句:“谢谢!”

一群人很快就闹成了一团,好像在玩老鹰捉小鸡一样,原本以网球部那群人的身手要躲开易如反掌,可是他们却只是意思意思的躲躲,由着浅浅把自己抱个正着,听着她小声的说‘谢谢’时,安抚似地拍拍她的背,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要表达的意思全浓缩在了一个拥抱中。

房间里的气氛活跃不已,还不时的传出某人很无良的笑声,路过的白马探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静静的听了一会,慢慢的半垂了视线,整个神情遮在阴影里,只余嘴角那抹淡淡的弧度。“笨蛋呐。”轻不可闻的低语了一声,白马探转头看了眼房门,抬脚离开。

“喂,真田你别这么小气!”看着帽檐遮住了大半神情,紧抿着唇角的真田,浅浅气喘吁吁的扶着一侧的墙说:“你就让我抱一下会怎么样?”

真田抬头瞪了浅浅一眼,再一次动作迅速的躲开扑过来的浅浅,压了压帽檐说:“你给我适可而止!”说着转头扫了圈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其他人,冷哼了一声:“明天训练加倍!”

一片哀呼声,真田这就是活脱脱的在迁怒啊!浅浅咋了咋舌没心没肺的嘻嘻一笑,还想偷袭,却被幸村一句话拦住:“好了,浅浅,你别欺负真田了。”

这话说的真有水平,估计要让立海大的其他同学听见了非惊掉下巴不可。浅浅眨了眨眼睛,不情不愿的作罢,转头对上真田又黑了一截的脸,顿时忍了忍笑转移话题,“啊,对了,之前你们在说什么?”

“啊,我们在讨论后天校际马拉松比赛的事,”柳莲二说着,对着浅浅提醒道:“浅浅你到时候可是要领跑立海大的,可别忘了。”

不说这事浅浅还真忘的差不多了,见真田和幸村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马拍胸口表态,“放心好了,我保证不会给立海大丢脸的。”

“不要松懈!”真田突然接口,很怀疑的盯了浅浅一眼:“你只要别出状况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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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NO.142 网球部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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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礼子休学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浅浅正托腮坐在冰帝华丽的网球场看台上,对着指导凤长太郎练习赛的迹部景吾翻白眼,闻言当时就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忍足侑士似乎是刚打完比赛,额上还带着刚运动过后的细汗,气息也有些微微的喘。他也没看浅浅,直接坐在一旁,一边用搭在脖子里的毛巾擦着脸,一边语调平淡的说:“医生说是惊吓过度。”

“哦,”浅浅点了点头,转头继续看着场内一举一动都引发场外女生尖叫的迹部,嘴角抽搐了几下开口:“忍足同学,这是来为你女朋友讨回公道的?”

“我要说是呢?”忍足看着不为所动的浅浅,突然问了一句。

浅浅闻言,顿了半秒再次转头看过去,却看见忍足脸上无奈夹杂着隐隐挫败的表情。

“我开玩笑的,你不用摆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吧!看来你对我很抵触呢,浅浅。”推了推眼镜,忍足一边耸着肩,一边默默的深吸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诚恳起来,“其实,我是想替她和你说声抱歉的。”

“哈啊?”浅浅惊异的挑眉,“你道歉?你这男朋友做的也太到位了吧?”

“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忍足叹了口气,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的苦笑起来,“忍足家和藤原家是世交,我和礼子从小一起长大,但也只是青梅竹马而已。这次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礼子我还是了解的,她.....嘛,现在应该说什么也没用了,只不过能说的还是要替她说一句,抱歉了,我保证她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哼,出不出现在我面前倒是小事,只要她不是出现在死神面前就好。”浅浅哼了一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表示不想再谈藤原。沉默了一会又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凉凉的开口:“真没想到忍足你还是好男人啊,她的问题还要你专门来替她道歉。诶呀呀,什么时候我也能找个这么好的男朋友啊!”

“这算是夸奖么?”忍足微愣,很快就回过神来,嘴角慢慢的浮起了抹魅惑的笑容,很暧昧的凑过来对着浅浅的耳朵小声吹气,“既然你觉得我这么好,不如我们试着交往看看好了?”

“好啊,”浅浅浑身一个哆嗦,嘴角不自觉的抽抽起来,暗自翻了个白眼,余光瞥见不远处走过来的身影,马上就堆起了个见牙不见眼的笑容,偏头躲开忍足几乎贴到自己耳朵上的唇,“不过,你觉得你的部长和同伴都在网球场内热血流汗的练习,你在这里开小差谈恋爱好吗?”

忍足笑着正要说话,一道阴影就挡在了两人中间,等他转头看清来人,顿时惊的变了神色。一下子站了起来,忍足姿态恭敬的弯了弯腰,“监督。”

“训练时间你在干什么,忍足?”语气不善的问了一句,神监督面无表情的扫过一旁的浅浅,开口:“绕场跑100圈,挥拍1000下,以上!”

真狠!浅浅环目扫了圈冰帝大的离谱的网球场,估计腿都要跑细一圈了吧。幸灾乐祸的看向忍足,正好对上他苦笑不已的视线,脸上的笑容顿时有灿烂的几分,人这种生物果然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对方的痛苦之上的。

看着浅浅眉飞色舞的丢了个飞吻过来,还顺便挥了挥手,忍足嘴角整张脸都抽了抽,急忙移开视线对着神监督神情恭敬的点头,“是,监督!”

说完转身正要去跑步,却没想到迹部那特有的张扬声音又紧跟着响起,“侑士,你这不华丽的家伙刚才在干什么,啊恩?最近太清闲了,是吧?等监督的惩罚昨晚之后,来陪本大爷打一场!”

看着忍足瞬间灰下去的脸色,浅浅忍不住转头偷笑出声,忽然感觉身上一凉,抬眼就对上神监督微皱的眉头,顿时噎了一下。

自从被准许出院重回学校后,浅浅就在不知不觉中被芥川慈郎给缠上了。也不知道丸井到底是怎么威胁芥川这个小绵羊的,反正硬是把芥川从羊宝宝变成了羊妈妈,每天不把浅浅放在视线范围之内都好像浑身不安似的,连睡觉都不忘顺便捎带上某人。更别提一天三次的吃药时间,是丸井那家伙专门在芥川的手机上设了闹铃,要他一次不落的提醒。就因为最后一次的吃药时间在放学后,所以理所当然的浅浅就被拉去了网球场,每天芥川都要看着浅浅吃了药,才肯放人离开!

为此浅浅也打电话和丸井商量了几次,要他叫芥川别管自己,可是丸井那边不松口,芥川就很乖的照丸井的话做,搞得浅浅很没脾气。想起那次和丸井说不通,于是找上幸村,想叫他出面说说丸井,可是结果想起来就让人想吐血。

“呵呵,有什么关系?”当时,电话那头的幸村笑着说:“浅浅还是芥川的救命恩人呐,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照料好了。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那就别管那边的什么特成班了,回立海大好了!”

原来一切都是你背后策划的!浅浅真是欲哭无泪,可是也突然明白,自己被绑架的事是真的吓到那群少年了,所以他们远在神奈川不能照料,就特意找了冰帝的人。尤其是自己舌头上的伤口,大概那群少年会以为这个是咬舌自尽留下的吧,叫芥川这么盯着,是怕自己想不开么?

只是虽然迹部大爷默认了自己在网球场里出现,可是神监督却是头一次见到。原本一开始的时候被拉来这里,还半推半就的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查一查神监督这个人,可是看他的表情,似乎很不欢迎自己啊!

浅浅抿了抿唇,正想说什么,睡在不远处看台上的芥川却突然被闹铃吵醒,哼哼唧唧了一会揉着眼睛坐起来,张口就说:“啊,时间到了,浅浅你该吃第三次药了。”

“桦地,把慈郎彻底弄清醒!”从比赛场走过来的迹部眼睛一眯,冷哼了一声对着身后的桦地崇弘说:“然后让他去和侑士那家伙一起跑步!”

桦地闻声一把抓起重新睡下去的慈郎丢在地上,后者这才哎哎叫唤着爬了起来,“桦地,你又摔我!迹部迹部,你也不管管。”他说着,一脸委屈的冲着迹部嚷嚷,这时才看到站在一旁的神监督,“诶!!监督,你也在啊!”

网球场内没人说话,神监督紧皱着的眉头跳了跳,估计他也对芥川慈郎这个单纯的家伙十分无奈。迹部脸色越发的不善,抬手一个响指,桦地马上急有眼色的押着哎哎叫的芥川去和忍足侑士汇合了。

“慈郎这家伙,以前的时候怎么不见他闹铃一响就醒来?”迹部哼了一声,斜眼瞥着浅浅,姿态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无比张扬,“哼,你这不华丽的女人最近总出现在本大爷的网球场,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浅浅正对芥川无语,闻言眼睫轻动了两下,转脸就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哈啊,企图?啊,是啊,大爷不知道吗?我是被你打球的身姿所吸引,拜倒在你华丽丽的运动裤下,所以大爷,不如让我在这里当网球部经理吧,以便我随时瞻仰啊~”

迹部脸上的嚣张表情顿时坍塌,浅浅看着他黑着脸嘴角微抽,心情很好的对他呲牙一笑,想着药也吃了,拎起一旁的书包就想走人。结果转身的时候,才发现神监督还站在一旁没走,顿时僵了一下。

“这样的话,好吧!”神监督突然出声,说出的话另浅浅和迹部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正好网球部的经理空缺,你既然这么说,那就你当吧!”

“监督?”迹部不禁愕然,正想问问原因,神监督却直接点头确认道:“那么,从明天校际马拉松比赛之后开始上任吧。”

“等等,”浅浅这时才回过神来,搞不清楚神监督这么做是想干什么,“我又不是冰帝的学生,再说特成班还有不到半个月就结束了。”

“这是作为经理的每天必须要处理的事情,”神监督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不允许出任何的问题,以上!”

“别无视我啊!”从来不知道神监督原来是这种个性么?浅浅额角跳了一下,深吸了口气说:“喂喂,不需要问问网球部其他人的意见吗?”

“迹部,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神监督神色变都不变,只是转头对迹部说了一声,就离开了网球场。

“是,监督。”迹部眼中的疑惑还没有消去,却不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目送着神监督远去。

又被无视了!?浅浅眼角抽动了几下,黑线的看向手里的经理准则,然后默了。

“喂喂,这是经理吗?这分明是保姆好不好!”浅浅抓着纸张的手微微发着抖,眯着眼睛看向一旁手摸着泪痣还在琢磨神监督此举是何用意的迹部,“为什么经理还要负责每天收拾场地、整理器材室、更过分的还要负责把你们每天换下来的运动服收集送洗?!”

“本大爷的网球部不养闲人,”迹部侧目看着浅浅,说的斩钉截铁,嘴角还微微勾起抹气死人的弧度,“你不是拜倒在本大爷脚下了吗,那就接着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之下吧。加油呐,我们冰帝新上任的切原经理!”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浅浅一边磨牙,一边双目茫然的望着聚集起来的网球部全体成员,果然如猜想中一样,迹部刚通知自己要担当网球部经理,人群就一片哗然,议论纷纷,不以为然的、事不关己的、不屑的嘲讽的声音一下子充斥在整个球场中。

看来就算少了特成班那道若隐若无的视线,自己的生活也轻闲不到哪里去!浅浅郁卒的叹了口气,也不想理会那群人怎么想,就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转身离开,反正神监督也说是明天的校际马拉松之后才上任不是?

不过,为什么神监督会这么做?难道是因为水无怜奈,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还是说把自己放在他眼皮底下好监视?甩了甩脑袋,浅浅就站在大街上伸了个懒腰,眼角的余光扫过路对面的一家面包店,顿时被看见的一幕震的目瞪口呆。

面包店的店面不是很大,门口的柜台上还摆着种类繁多的面包,看上去非常惹人食欲。只是这个时候光顾的人几乎没有,除了一只猫和一只鹰!可是因为没人的关系,店主人正坐在柜台后面的打瞌睡,于是那只鹰就很理所当然的从柜台上抓下一个肉松面包,丢给地上一直摇着尾巴眨着蓝色眼睛的喜马拉雅猫,和一个红色头发穿着豹纹背心男孩吃!

这是什么世界?浅浅简直无语到了极点,脸皮抽搐的看着华生、卡鲁宾和那个男生一搭一唱,配合的天衣无缝,直接把店老板摆在柜面上的肉松面包吃了个尽光!

远山金太郎你不是在大阪么,怎么会在这里?!卡鲁宾你什么时候进化成大胃王了?!华生,白马探到底是怎么教你的,偷东西么?!浅浅内心无比黑线的腹诽着,许是心灵感应的关系,正吃面包的卡鲁宾转头撒娇般的喵了一声,紧跟着华生和那个男孩同时转头,不约而同发出了惊呼,只不过一声是鹰啼,一个却是大阪腔的清亮童音:“啊,是你!”

浅浅条件发射的觉得不妙,果然店主人被华生和远山金太郎惊醒,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等看到自己消失的面包和一些未来得及消灭的罪证时,马上大喊出声:“这是谁的宠物,小偷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小偷!”被抓住了豹纹背心的远山金太郎挥舞着手臂一边试图挣脱,一边辩解:“我只是没带钱而已。”

你这话其实还是不说的好!浅浅嘴角猛抽拔脚就想走,可惜还是比不过天上飞的和四只腿地上跑的,先被华生和卡鲁宾像N久没见主人般热情一扑阻了脚步,紧跟着就被怒气冲冲的店老板拦住!

“好啊,原来你们四个人是一伙的!真厉害啊,居然利用宠物偷东西,我要报警!”店主人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一手拽着远山一手抓着浅浅说:“小小年纪就这样可怎么好啊,你们的家人呢?!”

行啊!华生、卡鲁宾,你俩居然学会陷害了?!浅浅额角十字路口乱蹦,正想不予理货的走人,结果看到远山那委屈的神情以及迅速弥漫上雾气的双眼,想起这家伙好歹是远山和叶的堂弟,顿时呻吟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摸出了钱包!

“谢谢你啊,那个....你叫什么来着?”终于解决了要被当做小偷的危机,远山大大咧咧的擦了把眼泪,马上就扬起大大的笑脸,“你真是好人。”

“别随便给人发好人卡!”浅浅一脸胃痛的表情,弯腰一手抱起卡鲁宾,一手拉着远山离开,“你就叫我浅浅好了,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我吗?”远山用手指指着自己,“阿介说立海大的幸村打网球超厉害,所以我来找他比试比试。可是好像迷路了,对了,浅浅知道立海大怎么去吗?”

找幸村比试,迷路?!浅浅挑了挑眉,想了想抿唇转移话题:“那你出门怎么不带钱?还跟着这只破鸟...”浅浅说着抬头瞪了眼一直跟随着低空飞行华生,“一起胡闹?!”

“我饿了嘛,肚子咕噜噜叫的都没办法专心找路,正好碰到那只鹰和猫在在那里吃面包,我就一起了。”远山说着,还有点委屈的扁了扁嘴,“我真的不是偷嘛,只是我身上没钱了,又忘了带钱包。我本来打算下次再来的时候,叫阿介来付钱的。”

阿介?是那个叫白石藏之介的少年吧?浅浅想着,在内心替他深沉的默哀了一下。一想到这家伙身无分文居然还敢从大阪跑到东京,就马上有了一种膜拜感,还是等会把他送到毛利小五郎家,之后就等服部平次来接吧。想到这里,浅浅转头和远山商量,“这里是东京,神奈川离这里好远的。不如我先送你去一个地方,然后叫人来接你好不好?”

“不要!”远山金太郎干脆的回答,“没比试过我才不回去,我就跟着你好不好,你是个好人呢。”

“所以说不要随便给我发好人卡啊!”浅浅一阵抓狂,也不再问远山意见,直接拉着他先去青学找越前,打算好好说说卡鲁宾的事情!可是还没见到越前,就先见到一个身穿白色制服,头发竖得跟鸡冠似的家伙正在对青学网球部的非正选部员发难。

地上的网球滚了一地,一个穿着青色运动服的人正蜷缩在地上呻吟,显然是被狠狠揍了一顿。还有一个一年级的锅盖头满脸惊恐的跌坐在地上,那个行凶的鸡冠头正抛起一颗网球,嘴角带着冷笑问:“下一个,要瞄准你的脸吗?”话音未落,他手里的球拍一划,网球就冲着那个锅盖头的脸飞去,却被旁边突然伸出的红色球拍在半途干脆利落的拦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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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NO.143 亚久津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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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拦的好!”远山第一个忍不住跳了起来,指着鸡冠头就嚷嚷起来,“你这家伙是什么人啊,欺负人,不要脸!”

那个鸡冠头动作一滞,表情阴冷的转头看过来,然后目光在浅浅身上顿了一顿,神色一闪很快又转了开去。紧跟着浑身的戾气大涨,阴测测的问远山:“你说什么,小鬼?!”

“龙马君!”“越前!”地上的两个人这时才回过神来,纷纷提醒刚才救了他们的越前龙马,“小心,越前,那家伙很暴力!”

“怎么了,这么吵。”越前根本不为所动,只是语气平静的问了一句,接着转向一旁的浅浅,“卡鲁宾?!你们怎么在一起?”

“我说,你家卡鲁宾都要和华生私奔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浅浅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看着卡鲁宾迫不及待的挣开怀抱,直奔越前,“你问问它俩刚才在干啥?”

“猫又不会说话。”越前满不在乎的将球拍抗在肩上,“有什么关系,反正卡鲁宾晚上都会回家。”

“现在可不是让你们悠闲的时候!”一旁传来鸡冠头的一声冷哼,伴随着‘喝’的一声,有什么破开风声冲着越前直射过来。

手里的硬币适时的飞出,当的一声撞飞了袭向越前曾受伤左眼的石子。居然用球拍挥石头啊!浅浅眸色一沉,抬眼看向停在不远处树杈上的华生,伸手一指那个鸡冠头命令道:“华生,上!”

华生拍打着翅膀嘎嘎的叫了两声,完全就把浅浅无视了过去。倒是一旁气不过的远山手舞足蹈的叫着华生的名字大喊加油,那只鹰在抖擞了一□体,冲着鸡冠头俯冲下来,当然中途就被鸡冠头猛然挥过去的球拍拦了下来。

这只吃里扒外的破鸟,之前还是我掏钱为你所偷的面包买的单呢!浅浅嘴角抽了几下,看着鸡冠头虐笑着俯身抓起一把石头,眼睛顿时眯了一下,“我说,你也是打网球的吧,想因为暴力行为禁赛吗?”

“不要命令我!”鸡冠头条件反射的吼了一句,毫不在意的大笑着挥拍,“你可以打掉一颗石子,这么多就没办法了吧?这种感觉最棒了,不是吗?”

数颗石子夹杂着划破空气的声音急冲着越前飞过来,浅浅原想拉着他闪开,可是突然看到越前始终挡在身后的那两个青学部员,顿时明了。于是索性脱下衣服兜手一甩,把石子卷到了一边。完全不给那个鸡冠头什么反应时间,浅浅高高抛起衣服遮住他的视线,一个滑步上前,冲着对方的下巴就是一个上勾拳。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可是那个鸡冠头却手脚敏捷的闪开了浅浅的拳头,带着冷笑站在了一边。接住飘落的衣服穿好,浅浅还没说话,越前突然暗咒了一声‘混蛋’,举手挥拍砸过来一颗网球,可是也被鸡冠头轻而易举的接在手里!

“别心急,先打进都大会决赛吧!”丢开手中的网球,鸡冠头冷冷的眼神掠过越前,接着顺带似的扫向浅浅,“记住,我是山吹中学三年级的亚久津仁!”说吧,很嚣张笑着转身离去。

完全对这种因为网球而起的挑衅理解不能,浅浅转头看向气鼓鼓的越前,扶额叹了口气,“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你怎么会得罪他的?”

“不认识。”越前压了压帽檐,“从来没见过,完全没有印象!”

你就是这样才会被别人惦记!浅浅嘴角微抽,看到越前脸上被一颗没卷住的石子擦出的伤痕,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先去包扎吧,我今天只是来送卡鲁宾的,还有事先走了。”

“哦。”越前淡淡的应了声,小声切了一声,压压帽檐就想走,却被远山拦住了去路。

“你好像也很厉害呀,跟我比一场怎么样?”远山很得意的指着自己说,“我原来是想找立海大的幸村比的,可惜找不到,不如你和我比吧!”

浅浅一阵无语,正想说什么时,一个冷八度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训练已经开始了,还在这里吵什么?越前绕场地跑20圈,其余的人...”

我才不想被罚跑!浅浅暗自咂舌,一把勒住还在嚷嚷的远山转身就走,“啊,抱歉!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手冢,明天马拉松赛再见!”

直到把远山拖出了青学校园,浅浅这才松开远山的脖子,点着他的眉心说:“你敢当着手冢的面乱嚷嚷,会被他冻成冰雕哦。要不是我救你,你就死定了。”

远山果然吓了一跳,忿忿不平的抱怨道:“真的假的?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那么多阿介这样的人?那我以后离这个学校远一点,我一点也不想变成冰块。”

多单纯的孩子啊!浅浅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什么,“阿介这样的人?什么意思?”

“诶,你还不知道吗?阿介的右手其实是毒手哦,沾到就会死的!”远山说着似乎记起了什么,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只是突然抱着肚子蹲在了路边不走了,“浅浅,我饿了,去吃饭吧。”

你才吃过面包多久?浅浅嘴角一抽,对这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远山彻底无语,也对那个白石藏之介好奇了起来,毕竟能想出毒手这种威吓手段的人,还是挺不一般的。只可惜自己什么也没有,连手冢的制冷效果也没有,所以远山一点也不怕自己,一路嚷嚷着肚子饿没力气,害得浅浅差点被走过路过的人以为是虐待儿童。

好不容易找了家比较满意的拉面馆,远山立刻埋头苦吃起来,还顺道的又给浅浅发了张好人卡。浅浅心里一片苍凉,看着远山像是饿了N久没吃过东西的样子,忍不住的扶额。没想到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考虑到远山的住宿问题,于是拨通了柯南的电话,这才知道毛利一家因为接了个委托,早就出门了,后来因为中途出了人命案,所以晚上回不来。

“柯南,你真是死神!”浅浅叹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那头的柯南说:“你敢不敢给我说一下你出去没有遇到案子的时刻。”

“啰嗦!只不过是小鬼而已,你自己想办法吧,大不了叫服部那家伙连夜来接,再见!”柯南没好气的提了个建议,直接挂了电话。

想想也是,现在交通什么都很方便,而且自己现在还住在赤井秀一的公寓,带远山回去还是有点顾虑。顿了顿浅浅转而拨通了服部平次的电话,眼角扫过远山吃过的面碗,顿时汗颜了一下。碗已经落了一摞,一眼扫过去,大概七八碗,可惜看远山的表情,还远远没到饱的程度。

“喂喂,真稀奇啊,浅浅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的服部平次似是很是诧异,“出什么事了,有什么棘手的解决不了的案件要找我分析吗?”

“才没有!”浅浅眼角一跳,“是你未来的小舅子,他在我这里,马上就要把我给吃穷了,你马上来接吧!”

“什么小舅子?”服部一头雾水,“谁?”

“远山金太郎!”

“啊,他啊,那小子完全不用管的,他是属野兽的,等他野够了自己会回家的!”服部满不在乎的回答,“再说,还有他网球部的学长在,完全轮不到我担心嘛。啊,不好不好,光顾着聊天作业数学题的思路全断了,那就这样吧,再见。”

喂!浅浅一阵郁卒,怎么搞的像是我多管闲事了?看向终于吃饱了的人,浅浅叹了口气:“远山,我帮你买了票你自己能回去吗?”

“应该会迷路吧,”远山满足的拍着肚子,闻言偏头想了想,“终于吃饱了!浅浅,你真是好人,一般阿介都不肯请我吃这么多的。”

浅浅一头磕在桌子上,“都说了别给我发好人卡!那个阿介的电话呢,我打电话叫他了接你。”

“不要不要!”远山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浅浅的手开始摇晃,“浅浅,你千万别给他打电话。我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被他找到的话,会被他用毒手毒死的!”

“那好吧,”浅浅叹气,“那我帮你找家旅馆,这样可以了吧?”

话音刚落,远山的双眼突然再次浮起一层雾气,一副委屈的样子,“为什么,你说要收留我的,现在又想赶我出去流浪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最重要的事,你别用那种泪花闪闪的纯真表情望着我啊!浅浅赶忙比划了个打住的手势,“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你今晚住在我那里好了。”

回到公寓,远山对浅浅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高级地方咂舌不已,浅浅听的好笑不已。这里毕竟是赤井秀一的地方,万一他在什么地方放了枪之类的东西,被好动又单纯的家伙看到就不好了。浅浅一边想着,一边随口恐吓,“你今晚就睡沙发好了,不过提醒你哦,这个公寓里可有可怕的东西存在哦,你要是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跑的话,会被抓紧黑暗里,永远会消失哦。”

原以为这样吓一下就可以,就算远山说出去,别人也会以为是自己害怕远山误闯女生的卧室而专门吓唬人。可是事情的发展却总是出乎预料的,起因是自己床上那个真人比例的人偶。那原本是切原纯子害怕自己一个人单住出什么事,专门买来单身女性很流行的男性人偶,说是充了气摆在窗口,至少外人看着家里有男性,安全。

浅浅对此简直无语之极,每次看到那个人偶就想起经常见的那种□广告,幸亏切原纯子买来的只是很单纯的东西。其实赤井秀一的公寓在第17层,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偷窥得到的,可是拒绝不了切原纯子的好意,浅浅只能随手的把那个东西摆在了自己睡的双人大床上当抱枕用。

就因为这一点,再加上浅浅对单纯的远山也没什么戒备,于是半夜远山上完厕所迷迷糊糊的爬上了浅浅的床,就被浅浅潜意识的当作了抱枕。可是问题的严重行还不至于此,问题是远山这孩子有个毛病,喜欢裸睡,所以浅浅早上一清醒就傻了眼。

“呀,我怎么会睡在这里?”被浅浅几个狠狠的爆栗当做m call叫起来的远山,瞪着茫然的眼睛四处望了望,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忽闪着大眼睛拉了拉被子:“你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

浅浅抿着唇,咬牙切齿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问我?”

“不知道呀,昨天半夜上厕一想到你说的话就全身冷汗,后来....”远山说着声音越变越小,最终消了音,大概也是明白了什么,沉默了一会,貌似很为难的扁了扁嘴,然后摊手,“阿介说我裸睡的时候不能让人看到,尤其是女孩子,会出大事的!”

你还知道!浅浅的脸扭曲了一瞬,忍不住又给了远山几个爆栗,这才郁燥不已爬起来,幸亏自己不喜欢裸睡,要不然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不过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抱的抱枕,浅浅就很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顿时脸色发烧。

“疼疼,疼死我了!”远山抱着脑袋叠声叫唤着,看着浅浅转过身去急忙飞快的穿好衣服,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好了,我会负责的,虽然不知道要负什么责,但我会去问阿介的。”

浅浅脚下立时一个趔趄,转头一脸狠笑着揪起远山咬着牙说:“你要是敢跟别人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你这个白痴!”说罢还觉得气愤难忍,直接拎着远山的后衣领,二话不说的把人丢到了门外!

等收拾好出门的时候,远山金太郎已经不见了,浅浅捂着心口呻吟了几声,一边祈祷着着上天要远山马上失忆,一边无精打采的赶去马拉松比赛的集合地点。到的时候,要比赛的学校差不多都来了,身穿各色各式服装拉拉队的欢呼、加油声几乎要震破耳膜。真田正在和冰帝的迹部、青学的手冢,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说话,估计都是各个学校领跑的人。

浅浅一点也不想过去凑热闹,就站在起跑点上等候比赛开始,忽然听到属于立海大的拉拉队的加油声,先是一愣紧跟着却嘴角抽搐起来,因为她们挥舞着花团喊的是:“女帝sama,加油!”

无语的转头看过去,拉拉队喊的更大声了,浅浅忍不住汗颜,眼角却忽然瞥到人群中幸村的身影。热闹的气氛中,幸村就那么带着看起来无可挑剔的笑容,可是却和周围的一切有些相悖,显的黯然。也是,以往的时候都是他站在起跑点上接受众人的加油,可这次却换成了他给别人加油,以幸村的个性,怕是心中一定充满了不甘吧?

“喂喂,看什么呢?”抬脚走过去,浅浅故作哀怨的叹了口气,“我在那边朝你挥了半天的手,你理也不理一下。”

“呵呵,抱歉。”幸村猛然回神,目光微微闪动,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我在想,这次的比赛,浅浅到底会出什么状况,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呢?”

“幸村,做人要厚道!”浅浅脸黑了一下,“别比赛还没开始你就诅咒我!那出了什么问题,也都是你的错!”

“别找借口,”真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直接不给面子的说了一句:“不要松懈,只要你能从头安顺的跑到尾就好。”

“真田?”浅浅脸色更黑,盯着真田的脸想掐一掐看他是不是仁王假扮的,结果刚抬手就被真田沉着脸一瞪,只好讪讪然的放弃。沉默了一会,浅浅嘴角抽搐的笑道:“话说,我在你们心目中到底啥印象?惹祸精么??”

“哼,迹部说你要当他们的网球部经理?”真田瞪了浅浅一眼,压了压帽檐问:“你想干什么?”

“别和我提这件事,我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好不好?”浅浅脸色更黑,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碎碎念道:“什么经理啊,分明是保姆嘛。”

真田闻言不再多说,等了一会突然对幸村说:“幸村,昨天大阪的白石来了,说是他们的一年级新人私自跑来了东京。你....要是见了,就叫他打电话给白石。”

幸村蹙了蹙眉,马上就明白了真田那个停顿是什么意思,笑容微微苦涩起来:“只怕他来了,也只能叫他失望了。放心好了,我会的。”

浅浅的脸扭曲了一下,半垂的双眼看到幸村一边说着话却一边不自觉收紧的拳头,眸色顿时暗了暗。抬手搭在了幸村手背上,然后一点点握紧,这才抬头暖暖的笑道:“没事的,幸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不是说过要你相信我的吗,你只要放宽心养好身体等着手术就好,绝对不会有事的!你忘了过年求签的时候,我这个大凶都活蹦乱跳的,你才是个小凶而已,愁眉苦脸做什么?”

“呵呵,浅浅真是...”幸村愣了愣,反而握住浅浅的手用力攥了攥,深吸了口气,慢慢的强势起来:“只是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不喜欢!什么签都无所谓,我的梦想我一定会和同伴们亲手达成;浅浅也是,我们都要好好的!等着我,下次我会和你们站在一起!”

浅浅微微的睁大了眼睛,然后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切切实实发自内心的开心起来。真田嘴角也微微的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浅浅笑的更加开心,默默的伸出了一只手手,三人对视了一眼,笑着手背搭手背搭在了一起。

“诶,部长、副部长,还有浅浅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丸井嚷嚷着扑过来,挂在浅浅的肩头看了看,啪的一声把自己的手也搭了上去,这才回头冲着网球部其他的人喊道:“快来这里,他们几个背着我们独自开加油会,真是太不公平了!”

一群人围了过来,浅浅笑看着交叠在一起的手越来越多,最后转向同样跟过来却只是站在一旁笑着的藤本美保,“美保,你发什么愣啊,手呢?”

“诶,我也要吗?”藤本似乎吃了一惊,被身边的仁王噗哩的一声,马上也把自己的手搭了上来,“加油哦!”

“呵呵,那是肯定的吧。”浅浅深吸了口气,“我倒数咱们一起放手喊加油,无论什么都要加油!一、二、三!”

“加油!”异口同声的响亮声音,加上一张张灿烂的笑脸,时间仿佛在那瞬间定格,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这样的场面被人拍了下来,成为了立海大史上最具影响力的一张照片!

“啊,对了。我刚才好像看到四天宝寺的人,”一片欢快的气氛中,丸井一拍掌心提议,“部长、副部长,不如马拉松之后找他们来场练习赛吧?”

浅浅一个激灵,回荡在胸中的万丈豪情迅速冷却,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开玩笑,就远山金太郎那个单纯的白痴,要是被幸村他们发觉什么,自己还要不要活了?正想着怎么浇灭丸井的念头时,忽听幸村在一旁疑惑的问:“浅浅,你怎么了?看你的表情,难道...你不会已经出什么状况了吧?”

你眼睛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毒?浅浅连忙摇头,正好这时要求各就各位的哨声响起,这才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ladyhalen的地雷哦,双更送上!

最后伏地道歉,最近因为毕业论文的事情一直在忙,所以文写的慢了,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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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冠军的口头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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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校际马拉松的第一场比赛也即将拉开帷幕,起跑点的周围早就围满了各个学校的拉拉队。气氛被一波一波的呐喊声调动了起来,各校的拉拉队仿佛想借此比个高下般,欢呼声加油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可是谁想到竟在突然之间,被一阵声势浩大的应援声硬生生的插了进来,死死地将其余学校的加油声压了下去。

    “冰帝必胜!”“冰帝必胜!”“胜者是迹部!”“胜者是迹部!”

    宛如国王出巡般的盛况,冰帝拉拉队几乎一登场就震慑了全场,让其他学校有些汗颜,似乎都对这样有些难以适应,于是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集体投向不远处那个一脸惬意,安然享受着欢呼的冰帝领头人——迹部景吾身上。

    仿佛对全场的目光都视若无睹,迹部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一步步的走向起跑线,优雅的站定之后才高举左臂一个响指,冰帝拉拉队立时消音。这反而唬的其余学校不知所措,也跟着安静下来,终至全场鸦雀无声。

    浅浅瞪大眼睛从头看到尾,简直由此瞠目结舌,下意识的瞄了眼中规中矩的立海大拉拉队,再瞅瞅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可以说是独占鳌头的冰帝应援团,眼角忍不住狠抽了几下。

    “噗哩,还真是...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适应不良。”仁王雅治神色古怪的说了一句,转头看见浅浅差点下巴掉地的样子,马上嘻笑起来,“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好气的瞪了仁王一眼,浅浅无语的冲着迹部景吾的背影翻了个白眼,“那孔雀不会每一次比赛出场都这样吧?”

    “根据数据显示,只要冰帝迹部出场,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是100%。”柳连二淡淡地接口,转头仔细看了浅浅好几眼,才接着说,“说起来,你之后好像要在冰帝当几天的网球部代理吧,近距离接触啊。”

    我才不想要!浅浅立时黑线,默了几秒之后才郁郁的吐了口气,“别提了,好歹给我留个美好的想象哇,这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摧残啊!我说各位加油加油,千万要在这次比赛中拿第一啊,我可不想比赛后再经历一回这样的应援折磨。”

    “呵呵,说的是呢。”不二周助在旁边极为赞同的接了一句,觉察到浅浅几人的注视,脸上的笑意不自觉的又浓厚了几分。他一手轻托着下巴沉默了数秒,忽然轻叹了一口气貌似很惋惜的说:“没想到我们其他学校联合起来都比不过冰帝啊。”

    “开什么玩笑,”丸井文太极为不爽的哼了一声,嚼着口香糖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胸脯,“冰帝也就是拉拉队能咋呼一下了,比赛的冠军绝对是我们立海大!”

    浅浅眨了眨眼,直觉的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青学那对随时随地都能互掐起来的桃城武和海堂熏已经耳尖的听到了丸井的话,马上一致对外的转过头来反驳,“说大话可不好啊,可不好哦~冠军应该是我们青学的才对,喂!蝮蛇,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越前,你也是吧?”

    “嘶!”海堂熏发出一声蛇语,阴沉着双目点了点头。越前大大地猫眼扫了一圈,最后很是嚣张的咧了咧嘴,来了一句:“还差的远呢~”

    这一下,单纯的丸井和切原赤也顿时炸毛,几个人很快的吵成了一团,紧跟着菊丸英二和仁王雅治也唯恐天下不乱的加了进去,一会喝倒彩,一会加油,看的浅浅眉角直跳。转头想叫真田和手冢来制止眼前的闹剧,去发现那两人一个双臂环胸闭目养神,一个面无表情目视远方,他们面前正站着微微仰着下巴,神情仿佛睥睨天下的迹部景吾,三人不知道正在暗暗地较什么劲。

    “呵呵,接下来的比赛真让人期待呢,”乱哄哄的情况下,不二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浅浅身边,顺着她的视线望了一眼,笑眯眯的说:“大家都热血沸腾了,真好。”

    你到底有多腹黑啊?!浅浅默然的瞅着眼前吵成一堆的人,然后转头无语的盯了不二几秒,无奈地开口:“老师告诉我们,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有道理,”不二闻言点了点头,转头就对着刚走过来的冰帝参赛队员说了一句,“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哦,冰帝的各位。”

    浅浅脸皮一抽,果然冰帝一行人皱了皱眉,基本当做没听见,只有冷冰冰的日吉诺毫无表情的回了一句,“以下克上,在这里只有要打败的人,没有友谊,冠军属于冰帝!”

    穴户亮则是皱眉看了眼纠结成一团的青学、立海大几人,万分鄙视的嗤了一声:“逊毙了!”

    结果不用说,战团马上扩大,很快把冰帝裹了进去,还顺带牵连了不少其他学校的人。浅浅再次转头看向笑眯眯看好戏的不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想到大家都这么精神十足啊!”

    正无语的时候,一道颇为耳熟的女生传进耳朵,浅浅愣了愣才抬眼看向说话的人,“冲野洋子?!”

    “这不是切原小姐吗?”冲野闻声回头,看到浅浅立刻兴冲冲的拿着话筒走了过来,一脸开心的问:“没想到作为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弟子的你也参加这次的校际马拉松比赛,可以请你说两句吗?”

    浅浅额角猛地一抽,对‘毛利小五郎弟子’这个光环简直深恶痛绝,有心不回答却无法对递到嘴边的话筒和眼前的摄像机视而不见,只好勉强的应付了几句。

    “这次的采访本来应该是怜奈桑的工作,可惜她突然有事不能来,所以电视台才叫我来顶替一次。”终于挨到采访结束,冲野洋子一边收拾一边冲着浅浅善意的笑着闲话,“幸亏遇到你呢,要不然我肯定会紧张出错的。”

    怜奈?水无怜奈?!浅浅心猛一顿,一时之间忽然有些摸不准冲野洋子是什么意思,是试探亦或仅仅只是随口说的?各种想法在脑海里闪过,等不动声色的送走冲野洋子之后,参加比赛的心情也被破坏的一干二净。谁会是第二个水无怜奈,或者说像水无怜奈这样潜伏在周边的组织成员到底有多少?看着周围挤来挤去的人群,浅浅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不由自己的打了个哆嗦。

    “浅浅,你没事吧?”一张担心的脸孔映入眼帘,浅浅一个激灵后跳了一步,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开口:“美保,你干嘛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骗人!我怎么可能吓到你,”藤本撇了撇嘴,脸上越发的担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不会又感冒了吧?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想什么呢,我叫你半天了也没听见。”

    “有吗?”浅浅故作愕然的眨了眨眼,“抱歉抱歉,我刚才没注意。你怎么过来了,幸村呢?你们不是在一起看我们比赛的吗?”

    藤本听完忽然进惊叫了一声,吓得浅浅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转头去找幸村的身影,藤本这才大喘气般地接着说:“啊,我差点忘了!浅浅刚才有一个人找你哦,说是你的忠实粉丝。”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紧跟着再次诧异的惊呼了一声,“咦?人呢?”

    浅浅顿时无语的抚了抚额,“美保,你吓死人不偿命啊。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幸村病发了还是怎么呢?”

    “嘿嘿,抱歉。”藤本呆了呆,反应过来之后顿时有些讪讪然,“不过你那个粉丝刚才还在我身后跟着呢,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我告诉你哦,浅浅你见了他的话绝对会大吃一惊的哦,他刚才还缠着我和幸村问了不少你的事情呢。”

    我的事情?浅浅眯了眯眼睛,“为什么会大吃一惊?我认识他吗?是谁?”

    “叫..本..啊,对了,叫本堂瑛祐,长得和电视台的美女主播水无怜奈很像呢。浅浅,水无怜奈你应该知道的吧?”

    浅浅猛地一震,一连两次都和水无怜奈有关,不会只是巧合这么简单吧?流海遮住的眸色不自觉的沉了沉,浅浅正要再问问具体情况时,比赛开始的通知却突然响起,藤本听见马上道了声加油匆匆跑走了。下意识的抬脚想追,没想到却被真田和柳连二拦住,带回了起跑线处。

    “你没事吧?”柳连二仔细的看了看浅浅的脸色,有些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浅浅默默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街道两边,却并没有发现幸村他们身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见他们朝自己挥手加油,于是深呼吸了一下暂压下内心的思绪,将注意力转向当前的比赛。

    长跑和短跑不一样,短跑比速度,而长跑却是比耐力,马拉松就更如此。因为体力的关系,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多数人都被淘汰了下去,只剩下各个学校的体育精英们,尤其是各校的网球部。比赛一开始时口头争斗已经不见,所有的人都默默无言的积攒着力气,用来最后一段路程的争胜。

    浅浅不紧不慢的跟在队伍后面,途径一个供水点的时候顺手拿了瓶矿泉水喝了两口,正打算继续的时候,忽然发现不少人都和自己一样的选择,不禁愣了愣。

    “想不到你这不华丽的女人居然能坚持到这里,”迹部景吾一边用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毛巾擦着汗,一边颇为意外的看着浅浅,“体力还不错嘛。”

    浅浅极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真是多谢大爷夸奖了。”

    话音刚落,迹部马上又陈述事实般地接了一句,“不过就算如此,胜利的也只能是我们冰帝。”

    浅浅顿时一噎,不由斜眼看向迹部。正要说话时,青学的不二周助不知从哪里凑了过来,笑眯眯的接口:“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还不知道呢,是吧手冢?”

    “啊,”手冢淡淡的应了一声,“大家不要大意!”

    “还真敢说,你们网球上面出出风头也就算了,马拉松比赛还是看我们的吧。这种被忽视的感觉真令人不爽啊,立海大、青学、冰帝又怎么样,我们不动峰....”一个不疾不徐的像念经一样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人默默为之侧目,然后就看到穿着黑色运动服的不动峰网球部部长转头朝他身边留着中分及肩发的人无奈喝道:“深司!!”

    不动峰的部长橘桔平和伊武深司!浅浅挑了挑眉,忽然觉察到什么转头,一呆之后立刻汗笑着朝恶狠狠瞪着自己的神尾明挥了挥手,“呵呵,原来你们也在啊!”

    闻言神尾的表情更加凶狠了,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连带着遮住一只眼睛的流海也抖了抖,“为什么你这个女人也在这里,警告你,你离我们部长远一点!”

    “神尾!”橘桔平马上头疼的又喝了一声,这才转头朝浅浅点了点头,“抱歉了,我的部员失礼了,切原桑不要放在心上。”

    浅浅嘴角抽抽着沉默了几秒,然后很有感触的叹了口气,“看来当部长真的很不容易啊,话说剩下的都是网球部的人?”

    “噗哩,那不是重点。”仁王视线在几个人脸上扫了一圈,嬉笑着凑上去问:“重点是,浅浅你到底对人家部长做了什么?怎么个个都一脸戒备的表情?”

    我只是之前无意中给了不动峰部长一个过肩摔,浅浅内心默默的回答,注意到真田皱着眉扫过来的视线,顿时黑线起来,“我什么也没做,真的!”

    仁王故作高深的‘哦’了一声,噎的浅浅差点跳脚,郁闷之下听到各校几个单纯的家伙再次一言不合又开始在口头上争长短,立刻鄙视的咳了一声,大声说:“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夺冠是这样嚷嚷出来的吗,有本事第一个飞奔回终点啊,那才是本事知道不?”

    话音刚落,青学的桃城和海棠、立海的丸井和赤也、冰帝的向日,再加上不动峰的神尾、还有不知名学校的几个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边互不相让的推搡着一边冲了出去,风风火火的模样,宛如过境的狂风,在几人身后激起冲天的尘土,飘飘荡荡的好半天才落定。

    等灰尘遮住的视野变得清晰,跑道上已经没有了那群单纯家伙的身影,还剩下的人集体沉默了几秒,然后齐刷刷的回头望向浅浅,一个个的眼神里都带着红果果的控诉。

    在这种众目所至的压力下,浅浅的额头不自觉的浮了层虚汗,暗自翻了个白眼,这才抬眼很无辜的对着一众人眨了眨眼睛,“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叫他们冲的,你们这算是什么眼神啊?!”

    “呵呵,”不二周助貌似赞同般的笑着点了点头,紧跟着却轻叹了一声,很担忧的略侧了侧脑袋,“真是干劲十足啊,不过,他们真的能跑到终点么?不会跑岔路吧,桃城和海棠的话....”

    他的话欲言又止的顿住,立刻的周围眼神中的控诉更明显了。那不是我的错好吧,谁叫他们这么单纯又不经刺激。浅浅嘴角抽了抽,咳了一声装作事不关己的转开视线,目光扫过一处忽然顿住。那人大概是水无怜奈的粉丝,所以穿着背后印着水务头像的衣服,浅浅默默地看着那个男人,直到对方似乎觉察到什么转过身来,才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自己现在真有些草木皆兵了,浅浅暗暗自嘲了一句,刚挪动打算继续进行马拉松比赛的时候,耳边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顿时将自己的脚步定在原地。

    “这个姐姐已经死了哦,我亲眼见到的。”小男孩手指着男人背后水无怜奈的头像,用稚嫩嗓音万分肯定的说。“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就是这个姐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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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5意外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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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姐姐骑着摩托车飞出去了....”

    小男孩手指着男人衣服背后的水无怜奈头像一脸认真的说着,周围的人都惊讶的停住了脚步,愣了一两秒之后才回过神来,又都摇着头各自走开,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就连那个男人也在错愕之后脸色不善的呵斥了男孩几句,转身离开。

    浅浅一直冷眼旁观,见到路人慢慢的各自散开,不觉稍稍的松了口气。水无怜奈出车祸的事情自己曾听柯南详细说过,也知道水无怜奈此刻正昏迷不醒的在医院被FBI严密保护,更知道组织的人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到处寻找,所以眼下的情况无论是FBI也好,还是柯南或者自己也好,都容不得出一点点疏忽。

    既然以往的校际马拉松比赛都是水无怜奈做报道,那就不排除组织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寻找线索的可能性。要是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一个6、7岁小男孩的口,而是直觉上来讲可信度反差较大的大人,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刚才那些话引起的慌乱再大那么一点点,肯定马上就会被隐秘在场的组织人员注意到。想到这里,浅浅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尽管明白水无怜奈的事情迟早会被组织查到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可是他们发现的越晚才反而对自己和FBI越有利啊。

    目送着小男孩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浅浅轻吁了一口气,转脚继续自己的马拉松比赛。可是才刚跑了不到十米远,就隐约听到有人在身后叫喊什么‘切..切....,请等一下’。声音因为气喘嘘嘘而有些模糊,浅浅稍一怔愣,迟疑着停下脚步转身望去。身后的赛道上有人在坚持不懈的埋头努力奔跑,好像没有人叫自己。赛道的两边的路上有人事不关己的走过,还有人则很好心的停驻几分为参赛的人呐喊加油....只有距自己不到50米远的地方,有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围在一起。

    难道是自己幻听了?浅浅有些纳闷,忽然听到那边有人惊呼着什么摔倒之类的话,顿时有些愕然。不会叫自己的就是那个摔倒的倒霉家伙吧,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可能性,浅浅犹豫着是不是要返回去看看,却再次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顺着声音转头看去,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前面去的真田他们。

    “浅浅,你站着发什么呆呢?”见浅浅站在那里,仁王狐疑的反身跑了过去,不甚在意的瞥了眼围在一起的人群,疑惑的开口:“摔倒的那个人你认识?”

    另一边那个莫名摔倒的人正跪坐在地上,可能是摔的时候摔的太彻底,此刻正用双手捂着鼻子叫痛。双手遮住了面孔,所以只能看见那人带着的黑框眼镜。浅浅默默的看了那人一会,最后摇了摇头,“好像不认识。”估计刚才是自己幻听了吧,估计人家叫得根本就是别人。想到这里,浅浅也没多想,直接扯着仁王朝真田他们直追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人见他们跑远急忙跳起身就想追,结果却再次左脚绊右脚的摔了一下。

    马拉松比赛进入最后的四分之一段路程时,坚持下来的人早已经不复一开始的轻松,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体力不支,微微喘着气。可是越喘就越觉得嗓子发干,越想喝水。浅浅一边跑一边搜寻着设置在中途的供水点,谁料越在意反而连一个也遇不到,这不禁让人有些郁闷,最后甚是无奈地咧了咧嘴,慢慢地落了下来。

    “怎么?”迹部在队伍中一直是中间靠前的位置,见浅浅逐渐慢下来,马上深吸了口气提起精神问,“到此为止了么,切原浅浅?”

    明明原意是想表示一下激励,可是话说出来却像是在挑衅,估计能做到这的也就迹部大爷一人了。浅浅没好气的斜乜了迹部一眼,“放心,绝对会在你之前到终点,你还是留着力气跑你的吧。”

    迹部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随即加快了脚步。其余的人见状也不肯服输的跟着加快了步伐,立海大的几位跑过浅浅身边时还很关心的给了浅浅几个担忧的眼神,在得到浅浅没事的示意之后,很快就不愿落后半步的追了过去,只剩下浅浅一个人在后面不近不远的辍着。

    真是一群骄傲的青春少年呐,谁都不愿意落后。浅浅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忽然瞅到路边一个供水点,立时加快了脚步拐了过去。

    “嗯哼哼哼~”

    几声诡异的笑不期然的传进耳朵,正喝水的浅浅立时不小心被呛了一下。谁啊,笑的这么有个性?一边腹诽一边转头,墙边的自动饮料机边正站着一个少年,看年纪大约也就是国中生。他定定的望着真田他们的背影,一手拿着瓶灌装咖啡,一手食指不停的绕着额前微卷的流海,时不时的从鼻腔中哼出几声诡异的冷笑,一幅怒极反笑的气急模样。

    “立海大、冰帝、青学...哼哼哼~,居然连名不见经传的不动峰和几个不知名的小角色也一起排到了校际马拉松联赛的首场赛....”那人说着忽然顿了顿,周身竟然徐徐冒出几缕具现化的怨念黑气,狠狠的笑道:“竟然如此无视我们圣鲁道夫,看来还是努力的不够啊,看起来要加倍训练才行。”

    好诡异,这估计也是一网球部的怪才!浅浅嘴角猛抽了几下,无语至极的转头看向别处,谁知那个少年却感觉敏锐的提前回头,两人的视线正好撞在了一处。

    见浅浅一脸古怪的表情,少年微眯了眼睛却忽然一怔,随即想起什么皱着眉疑惑的开口,“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你,你是毛利....”

    为什么别人认出自己的时候都要套上‘毛利小五郎弟子’的光环?浅浅眉梢狠狠一跳,见那个少年仿佛要确认似的走了过来,急忙放下手里的正在喝矿泉水,冲对方礼貌的笑笑,转身离开。

    “啊!”的一声大叫,忽然有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眼见就要撞到一起,浅浅吓了一跳急忙往旁边跳开躲避,却没想到正好撞到追过来的少年。那少年一个反应不及,手里的咖啡罐没抓紧顿时被浅浅磕飞了出去,不知道砸在那个倒霉鬼身上,引起一连串的惊呼。而那个冲出来的家伙,却诡异的踉跄着前冲了几步,最后摔了个五体投地。

    这个摔倒的姿势貌似很眼熟啊!浅浅默默地盯了趴地上那人的后脑勺一会,半响无奈摇了摇头,却不小心瞥见那少年身前站了几个打扮另类的不良,顿时一愣。等看清楚为首的不良身上沾着显眼的咖啡渍的白衬衫,立时整张脸皮都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真不带这样的,为什么麻烦总是这么不厌其烦的主动找上我?!浅浅一阵无力,看着眼前的状况脸色发黑,以至于耳边竟然恍惚听到了开赛前幸村和真田的警告:“你可千万别出什么状况啊,浅浅!”

    这真的不管我的事!浅浅瞄了眼被围的少年,又瞅了瞅那个趴在地上到处寻找眼镜的家伙,不禁心底默默的自我暗示。估摸着暂时应该没人注意自己,于是连忙蹑手蹑脚的转身,抬脚就想先溜。

    “我说,”浅浅刚溜了没几步,一只手轻飘飘的搭在了自己肩上,然后就听着那个少年的声音在近距离响起,“你就这样走了,不太好吧,这位小姐?”

    浅浅嘴角一扯,心虚的望了望真田他们的背影,见他们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这才转头看向脸色发黑的少年,然后利落的伸手朝刚才撞了自己的家伙一指,“找他,是他撞的我,我才撞的你。”

    被指的人正趴在地上忙着到处摸索着寻找眼镜,根本没有听到浅浅的话。浅浅和少年相对无语的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很快又各自移开了视线。

    这个人不会和藤本美保有什么亲戚关系吧?忍不住内心暗暗怀疑着,浅浅咳了两声正打算说点什么,一个极其令人讨厌的声音却突然横□来,“喂喂喂,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本大爷的名牌衣服,刚穿第一天就被你们泼了咖啡,你们到底打算怎么陪?这衣服可是xxx的名牌,看在你们只是没钱的国中生份上,我可以算你们便宜一点。感谢我吧,我只要一万日元。”

    这倒真是个赚钱的好主意,一件衣服也敢要一万日元?!浅浅扫了几个不良,皱了皱眉没说话。本大爷这三个字平时迹部句句不离口,听起来也没这么刺耳呀!

    反而是那个少年冷哼了一声,开口:“不过是几件冒牌货,衣服我可以出钱送洗,我们也已经道过谦了。你们要是继续纠缠的话,不如交给警察处理好了。”

    “你说什么?!小子,你敢威胁我们?”不良一听马上言语不善起来,示威般地捏了捏拳头,捏的指节啪啪作响,竟然边说就想要动手抓人。

    这种情况要是平时就直接武力解决了,可是此时此刻好像还正在比赛....浅浅汗了汗,看着渐渐围过来的人群,顿时有些头疼。万一自己诉诸武力被真田他们看到,或者被什么人拍下来,第二天来个头版头条,那就真的死定了。幻想了一下立海大的各位看到这样的新闻之后会出现的反应,浅浅就觉得浑身发毛,不由哆嗦了一下。

    想个办法先脱身好了,浅浅想着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抬目看了眼真田他们的身影,转头对身边的少年商量道:“那个,请问我可以先走吗?我的马拉松还剩四分之一没跑呢。”

    少年转头瞅着浅浅,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过了好一会才示意的扫了眼几个不良,顿了顿开口,“你不如问问他们?”

    果然还是找个隐秘的地方武力解决更好一点!浅浅嘴角一抽,只觉得长跑下来的气还没喘顺,这一下更觉得气郁,于是条件反射的双手叉腰用力挺胸深呼吸了几下。于是,本来就是紧身的运动衣因为出汗的关系更加的贴身,再加上一挺胸,那几个不良顿时瞪大了眼睛,几人互相看了看,为首的一个居然很猥琐的开口说:“哟,这位国中生小姐的身材不错嘛,不如这样吧,没钱赔偿的话就去陪本大爷玩玩怎么样?”

    浅浅脸色立时变了几变,她身边的少年也冷哼了一声,踏前一步挡住浅浅,正要说什么时,浅浅却已经神色冷然的朝旁边的小巷指了指,很有大姐头风范的来了一句,“有种跟我去里面解决!”

    “喂!”少年闻言不小心被噎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看着浅浅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小巷,自己呆了几秒也跟了上去。

    浅浅走进小巷之前还特意的望了真田他们一眼,见他们没人回头没人注意这才钻进了小巷。可是她明显低估了自己的惹眼程度,她的身影前脚刚消失在小巷里,后脚柳莲二就难得的睁眼扫了眼浅浅消失的地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真田?”

    “哼,”迹部也跟着回头望了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轻甩了一下脑袋说,“与其担心那个不华丽的女人,还不如替那几个不长眼的叫一下救护车,啊嗯!”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沉着脸压了压帽檐,似乎是想冷哼最后却诡异的变成了一种认命的叹息,最后无奈地停下脚步,顿了几秒,索性转身返回。

    “噗哩!”仁王一脸幸灾乐祸的诡笑着朝自己的搭档柳生挤眉弄眼,最后立海大的几人都心照不宣的跟着真田折返。

    竞争的一下子少了好几人,迹部景吾略一沉吟也跟着停下脚步,轻喘着气撩了撩流海,“本大爷还不屑于抢先这点时间,看在神监督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回去看一眼好了。”说罢,看了一眼身边几步远的手冢,摸着泪痣开口,“手冢,终点见了。呐,桦地!”

    “是!”老实忠厚的桦地崇宏应了一声,随着迹部转身追着真田他们而去。

    “呵呵,”不二不由轻笑了两声,侧头看着迹部走远,这才笑眯眯的转头问:“手冢?”

    手冢没有说话,眼镜片却快而迅速的闪过白光,青学的人愣了愣,最后索性也跟着转身返回。

    与此同时,另一个地方也有人看见了浅浅。白色的冲天竖发,眉角眼梢的隐带着戾气,亚久津仁原本只是无意识的乱走,看到浅浅的时候,他自己都不自觉的呆了呆。目光追着浅浅消失在巷道里的身影,亚久津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浅浅的时候,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一脚就把路边的垃圾桶踹了个坑。于是鬼使神差之下,亚久津切了一声弹飞了手中的烟蒂,抬脚朝着浅浅消失的巷口走去。

    巷道里,观月初瞪着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和一个还在勉强支撑的不良,眼角止不住的抽搐着。思绪回到几分钟前,观月初跟着浅浅前后脚的走进巷道,马上就被浅浅的一句话怔在原地。观月觉得自己大概很难忘了当时的情形,某人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冲几个不良仰了仰下巴,很是潇洒的问了一句:“你来还是我来?”

    “来什么?”观月有些反应不能,疑惑的问了一句之后才恍然过来,于是神色古怪的看着浅浅,“你不会是想要打架吧?”

    “不打架进来干什么?我还得回去跑步呢。”浅浅理所当然的反问了一句,“哦,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观月初,圣鲁道夫网球部经理。”观月初一边回答,一边额角滴汗的看着浅浅动作毫不犹豫的将一个主动挑衅的不良踹飞了出去。

    短短的几句话时间,地上已经躺了几具哼哼唧唧的不良尸体,仅剩的一个也只是在剩勉强支撑。反而浅浅却好像是越打心情越好,还很有闲情逸致的和观月初答话,“哦,网球部啊,好像打架是要被禁赛的。”

    观月忽然说不出什么话来,看着浅浅揍完人收工,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提口气。

    亚久津仁走进巷道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种场景,他微微一愣,脚步却不停的朝背对着自己的浅浅走了过去。事情就发生在这一个瞬间,观月初见亚久津面色不善,神情冷戾,还以为是来找茬的,见他朝浅浅走去,马上提醒道:“小心!”

    浅浅还以为是有人偷袭,再加上感觉到的确实不是什么善意的气息,于是毫不犹疑的跳起转身,顺势就是一个狠厉异常的撩阴腿。

    于是,‘嘭’的一声钝响,场面一时定格!

    浅浅无比震惊、无比愕然的大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甚至顾不上自己只是单脚站立,另一只脚还被某人双腿夹着,“亚...亚...亚...亚久...”

    亚久津插在裤兜里的双手就没来得及抽出来过,此刻正身体微微佝偻着,一脸嗜血的模样极为恐怖。时间一厘秒一厘秒的过去,亚久津直瞪着浅浅,眼睛开始丝丝充血变红,脸色却逐渐变得苍白。

    死寂在周边蔓延,浅浅额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落。右脚被亚久津夹的生疼,却不敢动那么一下下。眼见亚久津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脑海里撩阴腿的威力就被无限制的放大,不禁冷汗涔涔。忍了又忍,直到忍无可忍之际,浅浅这才一边尴尬至极的摸着鼻尖,一边惴惴不安的啜嗫道:“抱..抱歉,你..要不要...那个..我记得医院就在这附近。”

    “不要命令我!!”亚久津惊呼咆哮的吼了一句,只不过嗓子干涩的厉害。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紧跟着忽然直冲着浅浅的脸一拳挥过来。

    拳头带起的风吹起鬓边的刘海翻飞了一下,浅浅正想着就这样被揍一下也好,结果却被青白着脸的观月初向后一扯。可是亚久津的拳头却又忽然停住,那个位置就算浅浅没有被扯开,也绝对挨不到。似乎是见浅浅一脸想要挨一拳赎罪的表情,亚久津慢慢地收回拳头,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唉。”浅浅底气不足的叫了一声,觉得亚久津应该还是去检查一下的好,千万别留下后遗症!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转了个圈咽了回去,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步拖着一步走到巷口的亚久津却忽然一个踉跄,吓的浅浅差点没跳起来时,对方却忽然不声不响的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一阵冷风卷起地上的灰尘从小巷里吹过,浅浅眨了眨眼睛,一滴冷汗正好滑落到眼睫处,要落不落的分外难受。转头看向雪青着脸色的观月初,浅浅咽了咽口水这才终于回神,惨叫一声急忙冲过去查看。

    映照在巷口地面的阳光突然冒出几个恍恍惚惚的身影,浅浅惊而抬头,以真田、迹部、手冢为首的三校部分人员正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面色是和观月初一般的雪青色,还有几人好像牙疼一样 ,面孔微微的有些扭曲。

    他们和亚久津差不多是前后脚到达这里,正好目睹了事情发生的一切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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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6马拉松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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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拉松比赛结束的时候,一天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浅浅无精打彩的扒着网球场的铁网护栏,一边看着自己的影子被逐渐西斜的太阳光拉长,一边听着球场里球来球往的‘嗙嗙’声,蔫搭搭的叹了一口气,“不幸啊不幸,咋能这么不幸呢?你说他们怎么这么有精神啊,跑完马拉松还打比赛!”

    藤本美保在旁边‘噗嗤’的一声,几乎笑的直不起腰,乐不可支的调侃道:“浅浅,你这是说谁呢?该不会是被你们送进医院的那个亚久津吧?再说,他们积攒的闷气也要适时发散发散吧,要不然憋出病来怎么办?”

    “喂喂,你到底站那边的?”浅浅眼角一抽,条件反射的想抚额却不小心碰到了脑袋上的肿包,顿时疼的嘶了一声,于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场内双臂环胸真田,“哎呀,疼死我了,你说他至于这么用力吗?”

    “谁叫你跑步跑到一半居然去打架,你知不知道我和幸村在终点等你们等的有多望眼欲穿。”藤本咳了一声,完全不同情浅浅的遭遇,“还有啊,你居然给医生说出那样的理由,真田揍你那也是活该!”

    浅浅整张脸皮都不由自主的抽了几下,思绪飞快的倒回到几个小时以前。浅浅一行人费尽周折终于把昏迷的亚久津送进医院,谁知接诊的医生检查了一下,马上想当然的以为送医的是个色狼,坚决要求记录在案顺便报警,让当时在场的众人都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实话实话,那还不知道别人会以为某人多阴损呢!可要是不坦白,看那个医生的模样,估计亚久津就要在昏迷之中再背一个色狼的罪名了。

    情况实在是糗的不能再糗,浅浅左右看了看一同跟来的真田、迹部和手冢几人,那几个却只是神色古怪面色发青,一言不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脑海里却有那么道微光一闪而过,于是浅浅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其实是这样的,医生。他...他是..那个我们正在举行校际运动赛,亚久津同学他百米跨栏..那个一不小心没跨过去,正好卡到了。”

    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浅浅发誓听到了无数下巴落地的声音,只可惜当时的自己没那个胆量去看看一众人的表情怎么样?不过幸好的是,负责治疗的医生虽然狐疑,但是看了看浅浅一行人身着的运动服,最后竟然诡异的信了。

    都没敢等到亚久津醒过来,从医生那里得到诊断结果后刚走出医院大门,真田同学马上黑着脸转头就是一顿教训,当即就让浅浅头上起了个肿包。本以为事情到这个程度应该勉强算是过去了,谁知好容易跑到终点,一眼就看见跟面带格式化笑容的幸村站在一起的四天宝寺众人,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长着一头惹眼红发的远山金太郎。

    要是再被幸村他们知道自己因为各种原因阴错阳差的和喜欢裸睡的远山同学睡在一张床上过,那自己还是去死一死好了。不幸中的万幸,远山那家伙见了幸村满脑子都是网球,至于那件事不知道是暂时没记起来还是彻底忘了。

    这都算是什么事啊?浅浅耷拉着脑袋叹气,视线的余光飞快的扫过不远处身后躲藏着的一抹黑影,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如果没记错的话,从医院出来开始,那人就悄无声息的一直跟着了。最初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可是很快就发现好像没什么恶意,可也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企图。

    难道真如美保说的,是自己的粉丝?浅浅远目着天际想了想,却连自己也不相信的摇了摇头。身旁一声轻呼让思绪霎时回归原位,回神才发现球场上远山金太郎一个迅猛有力的扣球,竟然打飞了切原赤也的球拍。而赤也却像是呆住了一般,保持着接球的姿势定在当场。

    “不要紧吧,”藤本美保一脸担忧,忽地抬手抓住了浅浅的胳膊晃了晃,“浅浅,你说赤也不会输吧?”

    浅浅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却是不知何时从网球场里走出来的柳莲二回答道,“虽说马拉松赛已经消耗了赤也不少体力,不过....”

    他的话似乎欲言又止,浅浅有些愕然的回头看了柳莲二一眼,还来不及询问什么,场内的情形忽然起了变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切原赤也仿佛整个儿变了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双眼逐渐充血变红,最后连头发也慢慢变成了白色,宛如恶魔一样。

    “喂喂,不是吧!”浅浅瞠目结舌,看着突然暴躁化的赤也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场内的幸村和真田,却发现他们也是一脸的凝重。

    对于网球,浅浅并不是很懂,只是单纯的知道规则,偶尔也会玩玩,但对胜负却不是那么在意。可是那群少年不同,从他们一次次的说出‘我们是王者立海大’这句话时,浅浅就知道他们对胜利的极度执着和决心。尤其是切原赤也,张嘴闭嘴总是把‘立海大的王牌’挂在嘴边,容不得任何人挑衅。

    有这样的傲气固然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对性格简单而又容易冲动的切原赤也来说,却有些让人担心。因为一旦受到挫折,骄傲的内心就会激发负面的情绪,一个不好就会出大问题。不服输又死心眼,即使是输给了自己的队友幸村、真田他们,尚且愤愤不甘,接下来加倍努力,下一次继续挑战争取胜利。更何况撇开立海大之后,切原那家伙又会过度的自信,遇到劲敌,很容易变得过激,争胜的心就仿佛控制了他整个人一样,眼睛里除了要赢,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赤也这样没关系吗?”看着眼睛充血后,打球风格也变暴力起来的赤也,浅浅沉声问。

    “这就是赤也最大的问题,原以为有我们这些学长在,时间长了就会改变。没想到....”柳莲二说着顿了顿,“只要变成这样,赤也的反应能力就会高度集中,可是相对也会变得令人恐怖。”

    “是啊,总觉得切原现在很可怕,”藤本美保看着场内喃喃道,“但是这样对身体不好吧,不能终止比赛吗?”

    柳莲二和浅浅度没有说话,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场内比赛再次发生变化。几声惊呼声中,切原赤也邪恶的笑着着跳起挥拍,黄色的小球猛地划出一道线飞向对场,中途居然诡异的消失了一瞬,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狠狠的砸上远山金太郎的手腕。

    ‘啪’的一声,远山手里的网球拍一下子掉在地上,人也跟着跌坐在地。

    “赤也这小子!”柳莲二啧了一声,顾不上再和浅浅说话,转身飞快的走进了网球场。浅浅和藤本一对视,马上也追着走了进去。

    “怎么了?”一手抓着球拍在另一只手心里轻磕了两下,红眼的赤也冷冷地望着地上一脸委屈揉手腕的远山,“比赛还没结束呢,你不是说要挑战我们部长吗?那就先赢过我再说,我会摧毁你哦!”

    “赤也!!”真田大喝了一声,可惜好像没什么效果,切原只是瑟缩了一下,短短几秒就又恢复了冷酷的模样。他盯着远山鄙视的切了一声,哼了一句:“真没用啊。”

    “赤也,闭嘴!”幸村神色凝重的斥了一声,朝仁王和柳生使了个眼色,连忙找了个急救箱过来。

    比赛暂时中止,四天宝寺众人早就把远山围了个严严实实,忙着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浅浅拧着眉头上上下下扫了赤也几遍,没发现他除了红眼之外有什么不对,也就由着仁王和柳生他们在那边效果甚微的安抚,自己转身分开了围成一团的人群,接过幸村手里的急救箱给远山检查伤势。

    气氛开始微微的沉重起来,四天宝寺众人看起来都有些神情不愉,面色不太好的瞪着依旧冷冷站在对场的切原赤也。远山尽管苦着一张脸却还是不服气的嚷嚷着要继续比赛,闹的他们部长白石藏之介很是无奈,只好作势摸上右手的绷带,威胁道:“小金,不听话的话,我可就要拆绷带了。”

    “为什么?”远山猛地瞪大了眼睛,突然一下子拽住了浅浅的手,“我就是想比赛嘛,我的手又没断。要不浅浅,你帮我和小介说说好不好?”

    为什么要我说?浅浅无语的瞄了远山一眼,转头对上白石的目光,两人都有些尴尬的苦笑了一声。远山手腕上被砸到的地方一片红肿,却万幸的没有伤到骨头。浅浅见状顿时松了口气,一边往帮忙喷了些止痛喷雾,一边说:“虽然伤得不太严重,不过比赛还是算了吧。”

    话音一落,远山立刻不情不愿的嚷嚷起来,浅浅无奈之际的抚了抚额,正打算再哄几句时却意外的瞥见他手肘处的一大片擦伤,正往外渗着丝丝血迹,不由轻呼了一声,直接不客气的一个爆栗敲了上去,“你给我乖乖的,我说不能比赛就不能比赛!”

    周围忽然静默了下来,远山一脸委屈的眨了眨眼睛也不说话了。过了几秒才有人迟疑着问道:“那个切原桑,小金没事吧?”

    “没事,你们直接叫我浅浅好了,要不然我不习惯。”浅浅咧了咧嘴,刚想去翻急救箱时,有人却仿佛心有灵犀般地递过一片创可贴来,随后就听见那人干脆的声音说:“这个,请用!”

    还以为是四天宝寺的人,浅浅也没怎么在意,直接道了声谢拿过创可贴,直到给远山处理完伤口才恍然觉察出不对。诧异的抬头望去,眼前的人带着副黑框的眼镜,只是镜片后的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却猛地让浅浅一震。脑海里水无怜奈的身影一闪而过,顿时不期然的一个激灵。

    似乎是注意到浅浅的目光,对方抓着后脑勺干笑着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进来的。只是刚才看到这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有点担心所以不自觉的就进来了。”

    “你...本堂瑛祐。”藤本诧异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幸村看了本堂几秒,眉头不可见的轻蹙了一下,忽然淡淡的笑着问道:“本堂君不会是一直跟踪我们吧?”

    怎么感觉幸村好像对这个叫本堂的不太感冒?浅浅意外的瞄了幸村一眼,听着那个叫本堂的家伙尴尬的解释,“不是,那个马拉松比赛的时候要不是我太迟钝撞到了你,也不至于发生后面的事情。我只想和切原桑道个歉而已,并不是有意跟踪的,真的。我是帝丹高中二年级,切原桑,我经常从毛利兰那里听到你的事情,所以一直想认识你,只是今天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原来害我倒霉的人是你!浅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水无怜奈的身影不断在脑海里翻腾,以至于心底的警报不断的鸣响,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有问题。本来对于这个一直跟踪自己的家伙,已经特别的留意了,可还是被他几乎潜到了身边还不自知。这种近乎零存在感般地能力,再加上这家伙出现的时机,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水无怜奈刚因为昏迷住院而消失在公众眼前不久,这个叫做本堂的就出现在这里,这也太令人寻味了?难不成这家伙和那个组织有关,是想要从自己这里打听水无怜奈的下落,可是为什么会找上自己?难道他也像是曾经化妆成新出医生的Vermouth一样,不会是自己什么地方暴漏了吧?想到这里,浅浅呼吸不由自主的一滞,忽然记起什么不由愣了一下,“你刚才说,你从哪里知道我的?”

    “是从我的同学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那里,”本堂瑛祐眨了眨眼睛,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那个,有什么不对吗?”

    这家伙不会真的和Vermouth一样吧?浅浅眸色一沉,刚想说话却见藤本美保朝自己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很八卦的凑过来问:“浅浅,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堂君和电视台的美女主播水无怜奈很像?”

    喂!浅浅一阵无语,不动声色的扫了本堂一眼,很随意的耸了耸肩,“抱歉,我又没见过水无怜奈,怎么知道?”

    “骗人,”本堂一呆,指着浅浅一脸的不可置信,“切原桑应该在电视台做过节目吧?怎么会没见过水无怜奈呢,再说她还主持过新闻节目呢。”他说着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还指着别人,不由讪讪然的收回手,不知想到却忽然叹了口气,“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意思是,如果切原桑没见过水无怜奈的话,那以后想见她就很难了。”

    这家伙!浅浅眯了眯眼睛,鬼鬼祟祟凑过来的丸井正好听见,马上好奇的接了一句,“为什么?”

    “呵呵,文太。”幸村笑眯眯的叫了一声,睐了一眼不远处已经在真田的威势下恢复正常的切原赤也,问道:“赤也怎么样了?”

    “副部长正在训话,叫他给四天宝寺那个红头发家伙道歉呢。”丸井说着瑟缩了一下,迟疑了一下再次转向本堂瑛祐,“我最喜欢水无怜奈了,为什么说疑惑见不到她了,电视台不是说她因为私人原因暂时修养一段时间的吗,难道她辞职了?”

    “这个,”本堂想了想,最后一本正经的竖着食指说:“因为说着私人原因修养一段时间,可其实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啊?其实说不定是讨厌了工作逃走了,也说不定是因为感冒得病所以不能上班,还说不定是被什么人绑架了,关在什么地方呢?”

    “怎么会?”丸井一脸难以置信,“她才不会,而且被绑架也太...”

    “可是这样的例子很多啊,”本堂一脸认真的反驳,似乎一切只是个单纯的争论,“半年前失踪的那个名演员也是这样,说是去充电了,结果一直没有出来,最后才知道其实是生病了。还有前几天电视台报道过的那个板垣rock,去年一出道就走红的音乐人,之前我有幸和毛利侦探一起接受委托。其实这个人已经被杀害了,电视台得到的那些关于他想退出之类的新闻,都是凶手为了隐瞒他被杀事实而撒的谎哦。”

    这个家伙...果然是在变相的打听水无怜奈的事情!浅浅一拨流海,遮住了眼底变了数变的眸色。难道是在柯南那里一无所获才把目标转向我的吗?可是,组织的作风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越想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皱眉轻甩了一下脑袋,却诧异的发现身边的藤本美保一脸欲言又止的奇怪表情,不由一愣。

    摸不准这个本堂瑛祐到底什么来历,所以一点也不想再和他说什么,免得不小心出什么纰漏。正好看见那头切原赤也和远山金太郎不知道因为什么大眼对小眼的胡瞪着,顿时黑线了一下,急忙扯着幸村和藤本走了过去。

    藤本还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浅浅默默回头瞅了眼没继续跟来的本堂,皱着眉小声问道:“美保,你想什么呢?出什么事了吗?”

    “啊,没有。”藤本一怔,似乎想说又顿了那么几秒,最后摆了摆手说,“我只是在想那个板垣rock,好像爸爸曾经采访过他呢。”

    “哦。”浅浅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满脑子的着重点都绕在那个本堂身上,也没觉得藤本的反应有什么不对。

    “今天谢谢你们了,”白石藏之介头疼的看着猴子一样和切原赤也争锋相对的远山金太郎,见幸村几人过来,顿时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不是你们,恐怕还很难找到这家伙。”

    “不客气,”幸村笑了笑,警告性的瞥了有隐隐有红眼征兆的赤也,“说起来应该是我们说抱歉,赤也不小心误伤了远山君,我们...”

    浅浅看着两人脸上如出一辙的客套表情扯了扯嘴角,刚撇开视线,衣袖就被远山拉了拉,于是纳闷的问:“干什么?”

    “我饿了,你请我吃东西吧。”远山一脸天真,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委屈起来,“我还没吃东西呢,早上我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被你丢出来了。”

    浅浅顿时一个踉跄,几乎是跳起来勒住了远山的脖子把人箍在怀里,这才注意到砸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分量有多重。左右瞄了瞄,似乎没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浅浅眼角狠狠跳了跳,随即汗笑着朝望着自己一众人打哈哈,“要不然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我请客。”

    半天没人说话,怀里的远山不安分的想要说什么,却被浅浅毫不客气的捂住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幸村呵呵一笑道:“浅浅真大方啊,白石君,那我们也别客气了,去吃烤肉吧。就算是我们立海大为刚才赤也误伤了远山君道歉,怎样?”

    虽然烤肉不算是什么大餐,可是加上这么多大胃王那绝对不会比大餐花的钱少。真黑啊,浅浅嘴角抽了抽,看着白石神色隐忍的在那里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会,最后点头答应下来。马上心理不忿的低头,冲着怀里的远山金太郎阴阴一笑,吓得对方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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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7新的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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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的车站,即将开出的新干线正在做最后的播报。其余人已经上了车,只剩下远山金太郎眨着亮闪闪的大眼睛,一边很满足的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边恋恋不舍的扯了扯浅浅的衣袖,“浅浅,你真是个好人,我不会忘记你的。下次来的时候,我会给你带礼物哦。”

    你忘了我吧,我不是好人!浅浅捏着自己空瘪的钱包简直欲哭无泪,最后实在忍不住满腹的辛酸,冲着远去的新干线列车嚎了一嗓子:“别再来了呀!”

    身后响起几声忍俊不禁的嗤笑,浅浅悻悻的回头望去,立海大网球部的那群人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个个都是副看戏看的正过瘾的模样。

    “喂喂喂,你们厚道一点好不好?”浅浅不由恨恨的跺了下脚,直接举着自己空无一物的钱包给那群人看,“咱不带这样的啊,你们看看,这简直是狂风过境,一分钱都没给我剩下!这也就算了,不用这样摆出秋后算总账的姿态来吧?”

    “浅浅你这话说的,”仁王笑嘻嘻的半撑在柳生肩头,两人脸上几乎是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你那钱不是都在饭桌上堵了四天宝寺那红毛猴子的嘴了么?说起来,我们可还没吃饱呢!”

    浅浅顿时汗了一记,眼角余光不小心扫过一脸高深笑容的幸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急忙转移话题:“呀,突然忘了还要回神奈川拿点东西才能回租住的公寓。”说着也不等别人反应过来,拉过切原赤也就走,“正好我就和赤也先走了,幸村就拜托你们送去医院吧,我们改天再聚啊。”

    “你要拿什么东西?”切原赤也一脸纳闷的抓了抓头发,满脸狐疑的问:“妈妈不是已经把你需要的东西都送过去了吗?”

    耳边再次传来‘噗嗤’的几声轻笑,浅浅眼角一抽,无语的瞪了搞不清楚状况的切原赤也好一会,这才扶着额头移开视线。正想再找个别的借口,却感觉衣袖被切原赤也拽了几下,于是愣愣的顺着他走到一旁,“干什么?”

    切原赤也别扭的抓着头发,揉着鼻子四下乱瞄了一圈才问:“那个,你刚才说你的零用钱花完了?”

    钱包里的钱是花的一分不剩了。浅浅眨眨眼,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于是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

    切原赤也见状不再说话,直接从衣兜里翻出钱包,利索的将里面的票子全掏了出来,“诺,给你。这是我的零花钱,你拿去用好了。”说着看了眼愣住的浅浅,很不耐烦般的一股脑儿把钱塞进浅浅手里,“我本来是打算买游戏,可是暂时又没看得上眼的。就先借给你,以后你有了再还我吧。”

    忽然回忆起不久之前的某天,切原赤也兴冲冲的跑去买什么新游戏,最后却因为存款不够而无奈放弃。当时他那张分外沮丧的脸,在脑海里特别的记忆犹新。浅浅怔怔的看着手里的钱,只觉心底有东西暖暖的上涌,堵在嗓子眼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响之后,才缓缓的吸了口气,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其实切原纯子每周都会给自己零用钱,甚至大多时候给的比赤也这个男孩子还要多。只是浅浅心里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于是就把零用钱全存进了卡里,一分也没花过。之前请客的钱,还是自己作为侦探所得的委托费。想告诉切原赤也自己不缺钱,可是一看到对方害怕自己不接受而装出的不耐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差点忘了,妈妈说你缺什么就往家打电话,很快给你送....”切原一边瞥着浅浅的神色,一边抓着头发,话说到一半突然惊呼了一声,转头嚷嚷起来:“仁王前辈,你太重了!丸井前辈,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噗哩!”仁王不为所动的挂在切原肩上,神秘兮兮的朝浅浅眨了下眼睛,就和风风火火的丸井一起,一左一右的拖拽着切原赤也走远了。

    浅浅眉梢微挑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的消失在大街上,这才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猛然回头,身后的真田、柳他们早就不见了人影,只剩下幸村精市静静的站在原地,对上自己的视线,马上笑眯了眼睛:“我们也会去吧,浅浅。”

    这些家伙!浅浅一阵无语,怀揣侥幸的弱声问道:“他们不会都先走了吧?”

    “呵呵,他们说太晚了害怕赶不上最后一趟公车,所以先走了。”幸村轻眨了下眼,风淡云轻的一笑,“只好麻烦浅浅你亲自送我回医院了呢。”

    浅浅抿唇,内心不由把网球部那帮子没义气的家伙诅咒了个遍,明明知道此刻自己最怵的就是幸村,却还是丢下自己集体跑了。天色一点点暗下来,街道上的路灯逐渐点亮,浅浅抬头望了眼一直走在前面几步的纤细身影,总觉得心头有些惴惴,不禁浮躁起来。

    头顶的的路灯明明灭灭了几番,最终‘啪’的一声彻底回归黑暗,浅浅无精打采的仰头瞅了一眼,又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发现原本走在前面的幸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浅浅,”像是见到了淘气顽皮的小孩子,幸村脸上的表情宠溺却又无奈,“怎么,也有你怕的时候啊。”

    浅浅被幸村的表情搞的一阵恶寒,下意识的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幸村的真实年龄,马上身不由己的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说幸村,你能不能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适应不良。”

    “呵呵,”幸村笑了笑,却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顿了顿,等了几秒才迟疑道:“浅浅,你...没事吧?”

    “呃,”浅浅被问的莫名其妙,总觉得自己即将被黑,于是摸着鼻尖小心翼翼的回答,“我觉得我应该没事...吧。为什么这么问?”

    “呵呵,其实我应该问的是,浅浅你怎么了?”幸村说着忽然皱起了眉,“总觉得浅浅你最近似乎越来越暴躁了,总不会是被赤也给传染的吧?还有今天那个本堂瑛祐,很可疑哦。”

    浅浅浑身一僵,脸上逐渐变得面无表情起来,过了一会才侧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家蛋糕店,“本堂瑛祐么,为什么这么说?”

    “立海大网球部也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粉丝哦,所以我分得清单纯的粉丝和有所企图之人有什么差别。”幸村说着忽然轻笑了一声,“我可不像藤本同学那么单纯呐,那个本堂瑛祐可不像是你的粉丝,反而像是有目的的来打探什么?”

    连幸村都看出来了么?若干没猜错的花,那个本堂应该就是冲着水无怜奈来的,居然还是小兰的同班同学,那应该已经和柯南照过面了。因为水无怜奈事件,赤井秀一专门打过招呼,说Gin他们大概还会怀疑毛利小五郎,叫自己没事别往那边跑,免得出什么纰漏。最近一段时间还真没和柯南怎么联系过。难道真让赤井秀一说准了,这个本堂是组织派去监视毛利他们,因为得知了自己和毛利的关系,所以来试探自己?!

    脑海里瞬间蹦出马拉松比赛中本堂一出场就引起的灾难,浅浅眼皮一跳,条件反射的皱起了眉头。那也太不像了,一边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浅浅一边在心里暗暗地说。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浅浅还在沉思,突然感觉前面的幸村停了下来,忙急刹车的往旁边跳了一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被幸村一路拉着走过来的。

    “那个...”讪讪然的刚想说点什么,却被幸村突然抬手凑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往后退时,幸村的手已经伸到了脸边,淡淡的温热感觉不经意间划过自己的脸颊,最后点在自己的眉心,浅浅不禁呆住,望着笑意盎然的幸村讷讷开口,“我脸上沾脏东西了?”

    “呵呵,”幸村忍笑又在浅浅眉心点了两下,这才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女孩子这样可会长皱纹的,不漂亮了可怎么办?”

    浅浅一脸呆像,过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拍开幸村的手,“喂喂,你当我是你医院那些小屁孩啊,我说你不会就是这样哄那些小女孩的吧?”

    “诶,”幸村又叹了口气,目光在浅浅松展开的眉头一扫而过,“说起来,浅浅你可比她们难哄多了。我刚才还在想要是你一直这个样子,这么晚了我也没地方买糖果哄你啊。”

    “喂喂,你占了便宜还卖乖啊。”浅浅没好气哼了一声,想到幸村的用心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快进去吧,小心晚归被看护骂。晚安,幸村,谢谢你了。”谢谢你什么也不问,谢谢你费尽心思让我轻松。浅浅抬眼望着天空中的北极星在心里暗暗地说了一句,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呵呵,应该是我来说谢谢,毕竟还麻烦你送我回来。”幸村说着愣了愣,笑容突然怪异起来,“我怎么感觉这个场景应该换一下,浅浅你不觉得很别扭吗?”

    浅浅眨眨眼,忍不住扭头偷笑,“没关系的,幸村。护花使者没强制规定性别,我也挺乐意。”

    “诶,护花使者啊~”幸村拖腔拖调的重复了一遍,这才抬眼看着浅浅一笑,“浅浅你挺开心?”

    “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浅浅一个哆嗦,挥了挥手转身就想走,“那个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再见。”

    “呵呵,”幸村忍不住轻笑了两声,忽然想起什么又马上叫道,“浅浅,你下次不用来这里了。”

    浅浅脚步一顿,不明所以的转头问:“什么意思?”

    “因为手术的难度比较大,所以医生建议转到医资设备都比较好的医院去。最迟明天下午,我就不在这里了。”

    幸村的眉宇间一片宁静,浅浅却不知为什么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是吗,是哪家医院?”

    “杯户中央医院。”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地方?浅浅愣住,也没听见幸村和自己说再见,直到对方的身影走进住院大楼,这才浑身一震,猛然想起昏迷的水无怜奈就被FBI安置在杯户中央医院!

    事情的发展也太有些出乎预料了,浅浅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回到家之后几乎整晚上辗转反侧,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居然有了两个黑眼圈。愣愣的看着镜子里自己颓废的影像,浅浅不觉自言自语道:“事情不能这样巧合的吧?”

    可是镜子里的自己由始至终都是一幅浑浑噩噩的模样,颓废的让人火大,浅浅看着看着忽然忍不住一拳砸了上去。空荡的房间里顿时一声炸响,镜子碎片哗啦啦的洒了一地。

    “女孩子可不应该这么暴力哦。”一个耳熟的声音突然传进耳朵,浅浅猛然转头,正好透过挡在洗漱台前的装饰物,看到赤井秀一带着的那顶眼熟的黑色针织帽。

    “你怎么在这里?”揉了揉因为一晚上失眠而隐隐作痛的额头,浅浅忽然想起什么神情一滞,“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没有,”赤井淡淡的看了浅浅一眼,“倒是你没事吧?我好想记得今天应该不是休息日,而且运动社团应该会有早训的吧。”

    “嗯?”浅浅怔愣了几秒,随即惨叫了一声,“我忘了今天还要去冰帝网球部当保姆!!”

    “保姆?”赤井玩味的重复了一遍,忽然问:“是这样么,即将在那个神监督手下任职,有什么感觉?”

    “感觉?拜托别用‘任职’这么严肃的字眼啊。”浅浅嘴角抽了抽,从洗漱间里出来第一眼就看见客厅茶几上放着的一束白菊花,顿时愣了愣。白菊花献给死人的花,赤井秀一这是要祭奠谁?浅浅动了动嘴想问,最终却还是选择沉默,于是转身一边忙着收拾自己,一边转移话题的问道:“对了,水无怜奈有没有醒过来,关于她FBI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有关水无怜奈的一切资料都被巧妙的伪造过,甚至连她在哪里出生哪里长大也不知道,调查一无所获。”赤井秀一说着,突然轻哼了一声,“反正,水无怜奈这种乱七八糟的名字也肯定是假的。”

    “假的?”浅浅动作一停,脑海里本堂瑛祐的身影一闪而过,“也是,想来组织的人也不可能用真名潜入电视台搞暗杀活动。”

    “呵,”赤井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神情之间忽然多了些莫测的味道,“水无就是0,怜奈的读音和07一样,合起来也就是007吧?”

    “007?”浅浅瞪大了眼睛,顿时被赤井秀一的话和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喂喂,你不会是想说....”

    赤井什么也没说,只是径直走去客厅,从酒柜里拿出一瓶bourbon酒,这才转头咦了一声,“你就那样磨磨蹭蹭的没问题吗?据我所知,会赶不上学校的门禁时间哦。”

    浅浅瞬间回神,手忙脚乱的收拾好东西,临出门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住,回身问了一句:“那个组织最近有什么行动?如果暴漏了,你们FBI打算怎么办?”

    “以组织的本事,查到水无怜奈出事故住院只是迟早的事。水无怜奈迟迟不见清醒,时间拖的越久杯户医院被组织发现的可能性也越大。劳师动众将她转移又太过引人注目,反而正中组织下怀。”赤井秀一不紧不慢的说着,淡淡的扫了一眼浅浅的脸色,转身到了一杯酒,“所以既然情况已经这样了,那还不如干脆把她作为引那些家伙上钩的最好诱饵。”

    “诱饵?”浅浅怔怔的重复,“你们计划怎么做?如果组织因此展开行动,杯户中央医院不是首当其冲的牵连其中么?那,医院的病人怎么办?”

    “放心,FBI也会相应的采取措施。”赤井秀一说着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问:“总之,就是这样,你还不走吗?”

    被赤井一句话打发出来,浅浅一边踩着单车飞速朝冰帝疾驰,一边思考赤井说的诱饵问题。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总是静不下来,一点头绪也没有。好容易赶到目的地时,冰帝网球部的训练早已经开始了,站在球场外平复了一下微微急促的呼吸,刚想推开铁门进去,却意外的看到那道正在指导一年级新生练习挥拍的笔直身影,顿时愣了愣。

    无论何时都是一身笔直的西装,却好像和热火朝天的运动场没有什么相悖。冰帝的神监督还真是一个可疑却又神秘的人呐,想起他曾经和Gin他们一起出现在酒吧,再想想不久前昏迷的水无怜奈、以及当时在冰帝校园里出现的那个隐隐约约是组织成员bourbon的人,浅浅就越来越疑惑他把自己特意留自己当冰帝网球部经理的目的。

    似乎是注意到浅浅的视线,场内的神监督突然转身。视线相对,浅浅急忙推开铁门走了过去,歉意的弯了弯腰,“抱歉,监督,我迟到了。”

    “按规定时间,你迟到了五分四十秒。”不客气的说了一句,神监督看也没看浅浅直接侧头叫来了远远观望的迹部,“交给你了。”

    不用给出这么精确地具体迟到数字吧?浅浅无语的眨了眨眼睛,望向手摸泪痣一脸严肃盯着自己的迹部,“对不起,我迟到了。”

    “本大爷的网球部不需要无用的人,也不养闲人!我不管你在立海大怎么样,也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在本大爷的冰帝,该遵守的规则就必须遵守,办不到就给本大爷走人。虽然你是监督破例允许来当经理的,也不能例外。”迹部紧盯着浅浅清清楚楚的说着,不大的音量却足够全场的人听清楚,“你听明白了吗,切原浅浅?”

    浅浅意外的看了看迹部,又下意识的瞥了笔直站在一旁的神监督一眼,嘴角微微的扬了一下,“啊,明白了。”

    “哼,”迹部哼了一声转开视线,“迟到一律给本大爷跑一百圈!”他说着一眼瞥见躺在看台长椅上打瞌睡的芥川慈郎,马上又加了一句,“桦地,给我把慈郎也丢出去一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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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8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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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巾!”“我要水!”

    “在这里,给你们。”将湿毛巾和矿泉水递给刚打完一场比赛下来的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转头又看见高强度发球练习完的凤长太郎,浅浅马上递过去一瓶水,“凤,给你。”

    “啊,浅浅,”凤长太郎一愣,像是有些无措的摸着后脑勺,“我可以自己来的。”

    浅浅笑了笑,没有说话。跟着他走过来的穴户亮却毫无客套的接过浅浅递过来的毛巾,冷淡的扫了浅浅一眼开口,“长太郎,不过是经理应该做的事情,你跟她客气什么?”

    “是呀,”浅浅也跟着点了点头,无奈的盯着穴户亮从身边走过,“只是因为长太郎同学比其他人温柔而已。话说穴户同学,这几天我这个经理应该做的还称职吧,你能不能对我稍微好脸色一点?”

    冰帝因为有迹部景吾这样的华丽的存在,整个学校的风气就是以强者为尊,尤其是在网球部这个地方,弱者真是没什么生存余地。浅浅对此真是体会颇深,就因为自己大概在这群傲气的少年眼里是走了神监督的后门进来的,所以这个经理还真是不太好做。

    自从迹部那家伙说了不养闲人之后,加上自己对打球方面没什么潜力值,于是就自然而然的被划到后勤那一块。网球部里训练用的网球消耗、填补,每天队员训练所需的水和毛巾、以及每天场地的收拾、衣服的送洗、甚至包括队员迟到病假全都要自己负责。说起来事情似乎不多,可是具体干起来就知道有多么累人,浅浅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神监督把自己安排到网球部,只不过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采取的手段而已,结果刚干了一天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神监督和迹部这两人是真把自己当经理操练的!几乎一整天都面对着差不多全网球部冷淡、轻慢的目光,头一天上任的浅浅默默的收拾完球场内所有的事物,半瘫坐在看台的长椅上,越想越觉得窝火。当即就有一种逆反情绪悄悄在心底滋生,既然神监督这个和水无怜奈有间接关联的人都能忍住什么也不做,那应该算是有底牌的自己有什么耗不起的,我还真就当了这个经理了,不把你们那些轻视的目光校正过来不罢休。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浅浅果决行动力直接让有些暗地里冷嘲热讽的人闭了嘴。神监督刚开始还时不时到网球场视察一下,到后来整个人似乎消失了一般,几天都不出现,将网球场里的大小事务全权交由迹部景吾负责。而后者也在检查了几次浅浅的工作之后,不置可否的哼一声,将后勤事务直接交给浅浅处理,不管了。

    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一边给做集体挥拍训练新部员做记录,浅浅一边在心底默默的郁闷。看了眼时间按下计时器,浅浅拍了拍手大声说,“一年级新生到此为止了,接下来自由练习,换二年级部员做对打练习。日吉若,凤长太郎,你们上场。”

    “知道了。”相对于日吉若一言不发的提拍上场,凤长太郎则温柔的笑着对浅浅说了一句,“浅浅看起来真像一个称职的专业经理呢。”

    浅浅看着长太郎的背影默默扭头,“好像是呢,我本意真不是这个,对此我也很矛盾啊。”

    “本意不是这个,嗯?”身后传来一个尾音上扬的华丽声线,浅浅转头就看着一手叉在腰间一手拎着网球拍的迹部,“果然,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是带着企图来的?在本大爷的冰帝,你想做什么,啊嗯?”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浅浅翻了个白眼,指了指一众无比期待望着这边的一年级新部员,“大爷有时间的话就指导一下吧,瞧瞧他们的眼神,都望眼欲穿了。真是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来的品味?”

    “哼,本大爷的美学可是无时不在闪耀着光芒!”迹部抬手摸着眼角的泪痣,另一只手中的网球拍随即高高举起,扬声说:“新生,我是冰帝的王!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之下吧!”

    真是宛如国王视察般的耀眼气场,浅浅忍受不能的移开视线。静默了半秒之后,耳边突然爆发出惊天的呼喊声,有场外围观的拉拉队,也有场内的新生,浅浅被小惊了一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无论怎样都对这样的情况产生不了抗性,浅浅黑线的盯了走过身边的迹部一眼,忽然有了种抬脚将之踹下去的强烈冲动。

    “你想干什么?”大概浅浅的执念太大,迹部似有所觉的转过头来,“你有时间在这里看着我发呆,不如去叫慈郎起来训练。”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浅浅扫了一眼在这种震天欢呼中依旧酣然安睡的芥川,黑线了一下仿佛随意的说道:“就连神监督也对他没办法,我能干什么?说起来,神监督呢?这两天都没见他。”

    一抹锐色从迹部眼中飞速闪过,他微眯了下眼睛开口,“你好像很在意监督?怎么,好像还没什么事需要你和监督见面汇报吧?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监督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迹部说完抬脚就走,浅浅静默了两三秒之后抬头望着他的背影,下意识的抿紧了唇。不想我和神监督接触么?迹部这家伙是看出了什么,还是他也在自己和神监督的对峙中担当了什么角色?手机短讯的声音突然想起,浅浅这才收回视线掏出手机看了看,却是藤本美保发来的短信。

    “浅浅,我爸爸想采访你,所有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一段的文字之后是一行的空白,浅浅往下翻了翻,下面还有一句话:“不答应也没关系,也不是什么正式的采访。”

    浅浅愣了愣,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诧异。早就知道藤本的爸爸在新闻社工作,可是没听藤本说过他爸爸负责采访,那为什么会突然要采访自己?而且从这条短信来看,好像藤本不怎么想自己答应,为什么?想了想,浅浅回了条短信,“不是吧,美保,叔叔怎么会想到要采访我?”

    结果一直等到网球部的训练结束,藤本的短信也没回过来。自从来到冰帝,自己周围就不怎么令人安心,浅浅和立海大那边的联系就有意无意的减少了许多,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内心不自觉的不安起来,浅浅一边往校门口走,一边拨通藤本的电话,可是半天也没人接。刚想再拨时,藤本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美保,怎么不回我短信啊。”略略的松了口气,浅浅故作轻松的抱怨道:“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没有没有,刚才在公车上哦,人太多我都动不了。”藤本解释道。

    “这样啊,美保,叔叔为什么想要采访我?”浅浅一阵无语,“要采访也应该采访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吧。”

    “爸爸说你很令人惊奇喔,所以想采访你。”藤本说着忽然有些迟疑起来,“也不是什么见报见电视的新闻,爸爸只是说想见见你,有些问题想问你,所以叫我问你有没有时间。”

    惊奇?我能用这个词形容吗?浅浅眨了眨眼,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啊。原本不安的心逐渐放了下来,于是开玩笑般的说:“美保,你说的我好像是什么大牌,不是播报率高的采访就拒绝一样。呵呵,虽然不是很喜欢采访什么的,但是美保你的面子上,我有时间和你联系哦。”

    “啊,”藤本似乎没想到,愣了一下才开口,“谢谢你了,浅浅。”

    浅浅也没有多想,只是笑着又说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放学后的冰帝显得有些空旷,浅浅站定仰头闭目做了个深呼吸,将之前因为不安引起的浮躁彻底清扫干净,这才抬脚继续走。刚走出校门,忽然看见前面朝自己招手的铃木园子,不禁一愣。等再看到和小兰在一起的那个身影时,顿时滞了滞。

    “这里这里,还傻站着干什么?”见浅浅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铃木园子斜挑着一边的眉毛一手叉腰的走了过来,非常不客气的戳着浅浅的额头问,“什么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说着,她的视线在浅浅身后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的恶狠狠,“我说你还是赶紧找个男人来个浪漫甜蜜的约会吧!瞧瞧你,成天和四肢发达的热血少年一起,你的少女心都消耗完了吧?”

    身后传来一声讽刺意味十足的冷哼,浅浅眼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迹部连一句话都懒得说,施施然的带着网球部正选们坐进早停在校门口的豪华加长车,扬长而去。浅浅目送着那车逐渐消失,瞥了一眼被刺激的不轻的园子说:“园子姐,你的表情现在已经很恐怖了!你下次再和迹部不对眼,直接冲他去就好,别拽着我做文章呀!”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嚣张的令人火大!”铃木园子重重的哼了一声,马上又变脸一样笑容满面,“哟西!不管他,我们去大吃一顿!”

    喂喂,浅浅脸皮一抖,无语的抚了抚额转向毛利兰,“兰姐姐,你们为什么会来冰帝?”

    “这个嘛,”小兰尴尬的笑了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园子却已经兴奋不已的一把将站在小兰身后的本堂瑛祐拽了个踉跄,嚷嚷道:“当然是因为瑛祐了,成天嘴里说的最多的不是毛利侦探,就是浅浅你了。”她说着使劲拍了拍本堂的肩,大大咧咧的提议道:“呐,浅浅酱~,你觉得他比起那些网球少年怎么样?不如你们凑成一对,交往算了。”

    “哈啊?!!”浅浅和本堂异口同声的冲园子喊道,“别乱开玩笑啊!”

    “啊嘞,你们俩挺有默契的嘛。”园子唯恐不乱的添了一句,“有什么关系?瑛祐不是很喜欢侦探吗,浅浅你不是也没男朋友嘛?”

    “园子真是,”小兰干笑着打圆场,“其实我们是偶尔路过,突然想起浅浅在冰帝学院,所有就顺便等了一会。既然见到了,不如一起去买东西吧?”

    “买东西?”浅浅眨眨眼,指着本堂瑛祐问,“他也去吗?”

    “啊啦啦,切原桑似乎很不待见我啊。”本堂苦笑着抓了抓后脑勺,想说什么时却突然顿住,好一会才神色怪异的小声问,“切原桑,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浅浅眉头轻挑了一下,视线穿过空无一人的冰帝学院大门望向里面,“感觉什么?”

    本堂左右看了看,忽然打了个哆嗦,“那个,有没有感觉刚才好像有人盯着我们?”

    “骗人!”小兰被本堂认真的语气吓了一跳,急忙拉着几人离开,“讨厌,不要这么疑神疑鬼的,好像真被人监视了一样。”

    浅浅顺着小兰的力道一边离开,一边不动声色的回头望了一眼冰帝华丽丽的校门,最后垂了垂视线。

    “果然是有什么,是吧?”本堂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不会是切原桑接了什么委托吧?”

    “没有哦,”浅浅眨眨眼忽然弯眉一笑,“瑛祐哥不要叫我切原桑了,直接叫我浅浅吧?我刚才只是突然想起在冰帝学院听到的幽灵传说哦,瑛祐哥要听吗?”

    “还是算了吧,”本堂说着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却仿佛打了个寒颤,于是掩饰般的干笑了两声,“哈哈,说起来也怪,为什么我一听到你和毛利侦探家的柯南非常礼貌的叫我哥哥时,我就觉得后心发凉呢?”说着很困惑的喃喃道,“明明没什么错啊,为什么?”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本堂瑛祐真的很敏锐啊!浅浅眉角狠抽了几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加快了脚步追上小兰抢先进了超市。

    “就是这个,限量发售的滴漏式咖啡,听说味道非常不错哦,而且积满点数的话还可以兑换可爱的咖啡杯。”

    赤井公寓的盐快用完了,浅浅正在买盐区乱看,听到小兰开心的声音,好奇的随手拿了一袋循声凑了过去。小兰正爱不释手的捧着个特别展示的咖啡杯左看右看,那是一个卡通象造型的咖啡壶,壶嘴的地方被设计成了象鼻,看起来的确很可爱。只可惜,兑换咖啡壶需要的点数不小,不是一次两次能攒够的。

    见几人围在那里,售货员立刻上前介绍道,“几位客人真有眼光呢,这种咖啡是最新上市的。虽然是新品牌,可味道却不输于知名品牌哦。积攒够50点就可以换一个可爱的咖啡杯,几位可以先去休闲坐区免费品尝一下,再决定是否购买。”

    买一次咖啡积攒一点,五十点的话就要买五十次,真是漫长的过程啊。被小兰拉到休闲区,浅浅坐在提供的长椅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暗暗感叹。

    “.....再过两天就是国际著名生物科学研究家夫妇——摩西恩夫妇一周年的纪念日,去年的四月三十号,摩西恩夫妇在去参加硅谷举办的国际科研会的路上出了车祸,双双不幸去世。据报道,美国国家科学院已经开始着手筹备这场盛大的祭奠,日前已有不少人以各种各样的名义送来花环,以至于当时摩西恩出车祸的那段路上也被鲜花铺盖....”

    心脏一阵急促的收缩之后仿佛突然停止了跳动,浅浅的脸在瞬间血色全无,有些强制压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一发不可收拾的涌了上来,嗓子眼里马上就是一阵腥甜。好似有千金的重担压在脖颈上,浅浅一点点的抬起头,看着休闲区壁挂电视上播报的场景,双唇蠕动了两下,又紧紧闭起。

    那是自己父母的祭日,全世界的人都在祭奠,都能去祭拜,可他们唯一的亲身女儿却什么也不能做,连光明正大的去祭拜一下也做不到!他们死亡原因至今还被隐瞒着,自己明明知道凶手却束手无策,连给父母昭雪也做不到啊!!

    一直都不敢去碰触的回忆在脑海里剧烈的翻腾,浅浅握着咖啡杯的手距离的颤抖了起来,忽然想起再过不到半年的时间,是自己的生日,也是爷爷的祭日!!

    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家破人亡!今年这个时候,自己却连堂堂正正的承认自己他们的女儿也不能够!!而此刻,身边坐着一个比较可疑的本堂瑛祐,自己就什么情绪也不能有!!

    回头想想,幸福有时候多TM的像一个玩笑!仿佛有一把钝刀子在心头一点点的磨,每呼吸一下都觉得痛彻心扉!颤颤的抿了一口咖啡,浅浅却忽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浅浅,你没事吧?”小兰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脸色突然变得好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浅浅咬着唇抬眼,正好看到小兰几人担心的脸,刚想说什么,却听到邻座有人不屑的嗤了一声说:“美国国家科学院,真的假的?真是无聊,人都死了有什么好祭奠的?”

    浅浅猛然攥紧了拳,一下子站了起来。眯眼盯了说话的人一眼,西装革履,规规矩矩的中分头,像是个不得志的上班族,正坐在那里喝咖啡。浅浅挡在桌子下面的手腕一转,一枚硬币冲着那人所坐的椅子腿直飞过去。咔的一声响,那人的椅子不稳的摇晃了几下,他手里的咖啡马上洒了出来,浇了那人一身。

    在邻桌气急败坏的骚乱中,浅浅的视线隐在刘海下看不清楚表情。半响才动了动嘴唇开口:“我没事,小兰姐。不如我们几个都买一点那种咖啡,今天就攒够50点换一个咖啡杯吧?”

    “啊?好啊,”小兰愣愣的看着浅浅,“但是....”

    “没什么的,”浅浅抬头弯眉弯眼的笑,“园子姐和瑛祐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诶?!我也要买吗?!”本堂似乎被吓了一跳,“我不太喜欢咖...”话音还没落,见浅浅那张显得诡异的笑脸就猛往他面前凑了凑,于是马上改口,“买一些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兑换的咖啡杯该归谁?”

    “我只要一些咖啡,杯子就归小兰姐好了。”浅浅笑眯眯的说完,抢先抬脚走出了休闲区。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浅浅、小兰和园子手里都拎着个纸袋,除了本堂瑛祐怀里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园子盯着浅浅的身影看了一会,鬼鬼祟祟的拽着小兰问:“兰,你说浅浅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看她要瑛祐买下那32份咖啡时候的笑脸有多恐怖?”

    “就是就是,”本堂闻言不禁叫起屈来,“为什么你们每人只卖6份就可以,我却要买32份?”

    “那个,浅浅说因为瑛祐你是男孩子。”小兰眨着豆豆眼小声说,“说起来,我还没过这样的浅浅呢。会不会是瑛祐你什么地方得罪浅浅了?”

    浅浅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好似听不见后面三人悉悉索索的对话。一直走到路口时,才若无其事的转身说:“我住的公寓从这边走比较近,所以要再见了。”

    简单的点头告别,等到拐离小兰她们的视线之后,才忽然一个踉跄,仿佛突然之间用尽了力气,每走一步都变的沉重无比。胸口的感觉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种麻木,浅浅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了几步,终于力竭般的随意斜倚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可浅浅却感觉好像是在无边的狂野,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无尽的凄凉。仰头看了看天空,是那种空洞的灰白色,浅浅轻闭了下眼睛,歪头抵上冰冷的的电线杆,这才感觉好了那么一点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灵盖上忽然传来尖锐的刺痛,浅浅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之后才双目无焦距的抬头,然后额头再次不可避免的优势一阵刺痛。

    视线这才一点点的清晰,眼前一直咖啡色的鹰正朝自己扑闪着翅膀,大概是觉得没了再次啄人的机会,低鸣了一声飞起,堪堪的落在几步远的垃圾桶上,冲着自己歪了歪脑袋。

    华生!默默叫了一声那只鹰的名字,浅浅双唇抖了抖,一瞬间忽然就想抱抱它。思维反应跟不上动作的速度,浅浅无意识的朝华生伸出手。那只鹰左右歪着脑袋看着,直到浅浅的手到近前,马上毫不客气的一个飞扑猛啄。

    “疼!”忍不住叫出声来,浅浅这才彻底从刚才那种恍惚中回神,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脑袋上、手上的痛意。看着被啄出的血迹手指尖,浅浅忍不住狠瞪过去,“流血了,你个破鸟!”

    华生展翅叫了一声,倏地飞起停在电线杆上,又朝着浅浅啼叫了两声,拍打着翅膀飞远。飞到中途居然还再次停住,又朝浅浅叫了两声,又再次起飞。

    浅浅呆呆的看着华生的影子,不自觉的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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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9NO.149 神社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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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渐西垂的太阳将天边的云彩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地面上是阳光洒过树梢后留下的斑驳光点。微风吹过,光点轻轻摇摆,再加上若有似无的青草气息,给人一种和现实脱节的静谧感。一路追着华生走进这个曾经的赏樱圣地,浅浅顿时恍惚了一下,脚步不自觉的就停了下来。

    白马探还穿着将古田高中的制服,正侧面朝向自己站立,仰头望着低空中徘徊的华生。似乎是觉察到什么,他很快转过身来,看到浅浅似乎小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担忧马上消失,飞快的迎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说:“打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闹失踪呢?不过幸亏有华生,否则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

    原来华生还有警犬功能!浅浅暗自翻了个白眼,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立时被上面无数个来电显示吓了一跳。短暂的沉默之后,浅浅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歉抱歉,我刚才真没注意到。不过什么事这么着急,以至于你连校服也没来得及换就跑来了?”

    “我看到新闻了。”

    “是吗,你也看到了。”浅浅脚步猛的一顿,勉励深吸了口气刚想说话,却被白马探毫无预兆的伸手一拽。整个人顿时站立不稳的向前扑去,然后被白马探紧紧地拥在怀里。

    气氛一下子变得静默,浅浅挣扎了两下之后放弃。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头回绕,浅浅抓着白马胸口衣襟的手紧了紧,还没得及有下一步的动作,白马探的声音却紧贴着耳边小声响起:“斜后方100米处有人在跟踪你。”

    思维瞬间被转移,浅浅眼神顿时一沉,“我知道,从我和华生见面开始就一直在后面跟着了。”

    一开始还以为又是本堂瑛祐,后来借街角拐弯处的反光镜才发现跟踪自己的人是一个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的家伙,那一瞬间浅浅真惊出了一身冷汗。直到不动声色的观察了那家伙一段路之后,才逐渐放心下来。那家伙的跟踪技巧只比本堂高一点,组织应该不会派出这样的人才对。

    “什么来历?”白马探想了想继续小声问,“不会是你在冰帝接了什么奇怪的委托?要不然是得罪了什么人?”

    “为什么这么说?”耳廓上有些发痒,浅浅不自在的歪了歪头,却因为全部心思都放在跟踪者上面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种关键时刻,我怎么可能去得罪人、接委托?还有,你为什么首先就排除了那家伙是组织人员的可能性?”

    “笨蛋么?”白马探声音一下子变的有些无奈,“我可不觉得那个组织会这么有闲情逸致,在大马路上跟踪漫无目的的你。如果有所怀疑,凭那些家伙的手段早就在各个方面调查了。”

    被‘笨蛋’二字正中脑门,浅浅不由盯着某人脖颈动脉磨了磨牙,这才忽然想起自己还被白马探抱在怀里。耳朵上温热的感觉终于通过反应迟缓的神经传进大脑,脸色马上不可自抑的红了起来,“我说白马同学,讨论问题不用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吧?你打算这样抱着我到什么时候?”

    “真想说就这样一直下去吧,但是不现实,是吧?”怀抱突兀的紧了一下又马上松开,白马探淡淡扫过浅浅,遮掩什么般的转身拉着浅浅就走,“先甩了那家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哈啊?”浅浅还没从白马探之前的复杂眼神中回神,闻言不由一呆,“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白马探简单的回了一句,拖着还有些愣神的浅浅曲里拐弯的绕出樱花树林,若无其事的走进拥有迷宫之称的暗巷小道。浅浅趁机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还勉强的跟在后面,只是已经落下好大一截距离,估计马上就能彻底甩掉。

    于是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浅浅和白马探坐在路边的一家冷饮店里,看着那人慌慌张张的从一条小巷里出来,一边拿着电话不知道在和什么人汇报,一边不停的左右张望,最后选择了相反的道路匆匆离开。

    “这种程度的跟踪啊,”看着那人消失在人群中,白马探施施然的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接下来,我们也走吧。”

    辛苦跟踪了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却得到这种评价。浅浅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暗暗为那人默哀了一下。

    白马探带浅浅去的地方是郊区一座小山之上的神社,可能是因为位置过于偏僻的原因,这时候并没有什么人。干净的庭院里有一株历经风霜的樱花古木,郁郁葱葱的枝桠几乎遮住了大半个院子。丝丝缕缕的晚霞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地上,伴随着太阳的下山,整个神社逐渐给人一种阴森的错觉。

    浅浅围着古木转了好几圈,最后颇有触感的在树干上轻拍了两下,“真是生命力旺盛呐,独自在这里不知见过多少人事变迁了,却依旧是这样枝叶繁茂,还真是让人羡慕啊!”说完耸了耸肩转向白马苦笑了一声,“你要带我来的就是这里吗?真遗憾,我对神社抽签、卜吉凶之类的不感兴趣,反正怎么也是最糟的。”

    “当然不是,”白马探静静地看了浅浅一会,忽然仰头看向繁密的树梢,“这个神社以能和天国通信闻名哦。据说诚心在这里祈祷的话,那份感情就会传达给身在天国的亲人。而且如果写信的话,在一天最后一丝阳光消失之前,将信抛到这颗古木的顶端,树之神灵就会帮忙带回天国。假若可以感动神灵,也会收到回信也说不定。”

    浅浅猛然一震,半响之后才低哑着声音开口,“没想到白马侦探居然也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啊!”

    “谁知道呐。”白马探只是叹息般的说了一句,声音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中,“我只是明白你痛苦的心情,无所谓相不相信,只是单纯的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发泄一下而已。”

    静默了很久,浅浅才发出一个非哭非笑的单音节,慢慢抬脚走向供奉着神龛的房间:“也是,这是目前身处这种境况中的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看着一步步走过自己身边的浅浅,白马探再次出声,“这里晚上不会有什么人,所以怎样发泄也没问题,想说什么也无所谓。我会在这里,一直一直陪着你,所以没关系。”

    浅浅脚步微微一顿,“谢谢。”说罢,忽然又忍不住鬼使神差的又加了一句,“怎么样都行么,说真的我忽然就想抓几只黑耗子,然后来场抽筋扒皮的祭奠!”

    白马探半天没说话,直到目送着浅浅的身影走进房间之后才抬手扶了下额,“笨蛋。”

    最后一丝阳光终于落下地平线,白马探望着空中逐渐亮起来的繁星发了会呆,直到觉得有些凉意时,才挪动着脚步走进了房间。屋子里面一片死寂,只有一根昏黄的烛光摇摇晃晃的亮着。神龛前的地面上散乱的铺着几张空白的纸,浅浅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慢慢上前跪在浅浅身边,白马探这才开口:“天已经黑了,还没写好吗?”

    “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可是拿着笔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我还记得爷爷最后对我说的话,要我好好的活。我想要是我现在这个颓废不济的样子要是被爷爷看见了,他一定会失望的给我几个巴掌...所以,还是不写了,没得惹爷爷生气。”

    “呵呵,也是呐。”白马探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衣服披在浅浅肩上,“就算什么也不写,他们该知道的也会知道。比起在这里痛哭流涕的怀念,他们应该更希望看到你活蹦乱跳的活着才对。”

    “我又不是鱼!”浅浅没好气的嗤了一声,动了动身子却忽然闷哼了一声,“腿麻了,怎么办?”

    白马探面无表情的睐了浅浅一眼,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弯腰伸手帮哼哼唧唧的某人把僵硬的腿伸直,轻轻按摩着,“爷爷他们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很放心,他们一定觉得你身边还有我,是你最幸运的事!”

    “你到底有多自恋啊!”浅浅立时黑线,“真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你都不脸红么?”

    外面突兀的传来几声鹰啼,是华生的声音。白马探微愣之后起身,却因为长时间跪坐的关系不由自主的踉跄了一下,最后慢慢的一步步的挪了出去。外面很快就安静下来,白马面无表情的走进来跪坐在了门口处,默默的望了眼天空,“看着如此美丽的星空,有时候还真会觉得上面存在天国。”

    这家伙突然感性起来了?浅浅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直接从地板上爬行过去,跪坐在白马对面,也探头看了看夜空,“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华生在抓老鼠么?”

    白马探没有回答,浅浅自讨没趣的抓了抓头,忽然想到什么不由笑了一下,“你说这个神社怎么会流传着能和天国通信的传说呢?一般这种地方不是都容易闹鬼、闹幽灵之类的吗?喂喂,我们两个半夜呆在这里,不会有事吧?”

    “你....”白马探面无表情的扫了浅浅一眼,“笨蛋吗?这种明显哄人的事情也会相信。”

    那到底是谁因为那个传说带我来这里的?浅浅几乎炸毛,刚想说点什么时,庭院里的樱花树枝桠无风自动,树叶刷刷作响,影影绰绰摇摆的一大片还真有些灵异片的惊秫感觉。一时间,浅浅和白马探默然的互相对视,却相顾无言。

    “你看,你这个乌鸦嘴。”白马探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视线扫过巨大的樱花古木,双眼不自觉的眯了一下,“那个...?!”

    浅浅顺着白马的视线看过去,一团黑影在古树后的阴影中一闪而过。白马探立刻站起来想去查看,浅浅也在同一时刻想站起来,可是却忘了早已经麻痹的腿,于是趔趄了一下重心不稳的向前扑到,差点把刚迈出一只脚的白马探扑倒石阶之下。

    “哈哈,抱歉,我脚麻了。”顶着白马探无语的视线,浅浅心虚的抓着头发建议,“别这样看着我,要不我爬着走。”

    “你给我呆在这里!”

    无语的目送着白马探走远,浅浅耸了耸肩慢慢的扶着墙站起来,一步一挪的晃了过去,可是两人却什么也没发现。

    “真玩闹鬼啊。”浅浅一边扶着树干,一边揉着麻痹过后像被针刺一样的腿。视线兜转之间,忽然看到自己刚才所在的房间亮起一抹亮色,顿时一惊。“喂,白马!我记得刚才蜡烛灭了就没点过才对。”

    “啊,看来我们遇到的是个喜欢玩捉迷藏的顽皮鬼,”白马探眼睛不自觉的微眯,一种属于侦探特有的自信和有些内秀的嚣张气焰瞬间散发出来。他一边往亮灯的房间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说:“你就乖乖等在这里好了,一摇三晃的样子实在碍眼。至于鬼先生,就让我去陪他玩玩。”

    碍事?!浅浅顿时被这个词噎的言语不能,于是一边瞪着白马探的背影,一边愤愤碎碎念,“害怕我跟上去对上不明来历的家伙吃亏就直说啊!说的这么欠扁,话说这家伙怎么一遇到案件推理就是这幅气死人不偿命的德行,被鬼吃了算了!!”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灯光突然熄灭,将所有的一切再次隐在黑暗之中。浅浅挑了挑眉,其实并不觉得白马探会吃亏,谁知道没过几分钟就听见一声耳熟无比的闷哼,紧跟着就听到重物落地的钝响。这才猛然一愣,顿时目瞪口呆:“喂喂,开什么玩笑?那家伙不会真被鬼吃掉了吧?”

    一边冷汗肆流一边扣了两枚硬币在手,浅浅也顾不上腿脚是不是还在麻痹刺痛,轻手轻脚的窜进黑乎乎的房间里。周围死寂一片,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浅浅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先打量了四周一番,结果就看到横倒在房间一角的阴影。惊了一下急忙走了过去,这才看清面朝下倒着的居然就是白马探!

    喂!浅浅不由汗了一记,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乌鸦嘴的潜质。条件反射的摸了摸白马的颈动脉,跳动频率缓慢却有力,应该只是昏过去了。无声的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腿上宛如抽筋般的感觉,身体忍不住左右摇晃了一下。

    几乎同时,有什么在黑暗中一动,浅浅立刻感觉到有东西直扑自己后心。猛的回身将手心里的硬币激射出去,很快听到两声击中木头的空响。原本熄灭的蜡烛突然嗞的一声点亮,某个带着单片眼镜穿着白色西服的人姿态优雅的倚在门框上,很随意的朝浅浅扬了下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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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0NO.150 交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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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盗基德?!那一瞬间真有一种跳起来把某人踩踏N遍的冲动,额角青筋乱跳的瞪了眼前的人一会,浅浅忽然皱了下眉头,“你受伤了?”

    “没什么,只是小伤而已。”怪盗基德的一只手捂着心口,喘息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块天蓝色的宝石,“blue birthday!幸亏有它挡掉了子弹,要不然伟大的怪盗基德sama就倒霉了。”

    浅浅挑了挑眉,“那伟大的怪盗基德sama,你为什么屈尊来这里装鬼啊?好心的小偷先生居然没把偷来的宝石放回去,不会是你正在被警察追逐的途中吧。”说着看了眼昏睡的白马探,不自觉的默了默,“我说,你不会是变成我的样子才偷袭了白马,把他放到的吧?”

    “别这么严肃嘛。”基德眨眨眼错开视线,“原本只是想来这里躲一下,谁知却看见你和白马同学。不小心被他的宠物发现了,又引起了他的警觉,只能想办法让他们小睡一会。也幸好他没想到是我,见到你的脸愣了那么一秒,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得让他中了招。”

    浅浅一边冷笑一边捏的拳头噼啪作响,基德冷汗不已的张了张嘴,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飞快在怀里摸了摸,掏出同样被催眠瓦斯弄晕的华生丢过来,飞快的转移话题:“算是物归原主吧,说起来这一对主仆可是比追踪我的所有人加起来还要棘手。还真是伤脑筋,追踪我的除了警察先生们,还有几个依依不舍的爬虫,明明我时间不多了,还这么紧追不舍!”

    “你完了,会被白马宰掉的!我劝你下次偷宝石的时候别张扬,要不然绝对会被白马扒一层皮!”浅浅拎着华生眉角抽搐不止,“不过什么样的爬虫,能让基德sama你到这里暂躲?你不是有专门扰乱视线的人偶吗?”

    “那个吗?一放出去被那群爬虫的枪一射就露馅了,充气假人似乎只对中森警部起作用。”怪盗基德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糟了,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再不回去的话,青子一定会生气的!”

    浅浅不由默了一下,“喂,你不会是在和青子约会途中跑出来偷宝石的吧?!”

    “怎么会?只是今天是青子的生日,之前说好了一定会去帮她庆祝的,可却被那群烦人的家伙拖到现在!”基德说着忽然顿住,转头快速扫了浅浅一眼,“喂,你有没有听说过生命之石潘多拉,据说它能让人长生不老。我老爹就是为了偷这种无聊又可笑的石头才出的事!”他说着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按捺不住的一拳砸在墙壁上,“开什么玩笑!既然他们的目的是这个,那我怪盗基德就一定会在他们之前找到潘多拉,然后砸个粉碎!!”

    “长生不老?!”浅浅愕然的瞪大眼睛,曾经在美国时从Peter日记本上看到的一句话瞬间浮现在脑海里,于是喃喃出声,“We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 Since we 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我们是神也是魔鬼,我们要令时光倒流。”

    从美国回来后,那本日记已经被自己交给了FBI的James,可惜到现在也没听说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当时句话就像是格言一半写在日记本的扉页上,加上日记本包裹在圣经特有的硬皮里面,所以浅浅还以为是从什么地方摘抄的,也就没有多留意,只是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可是现在听到基德所说的话,在联想自己吃下去的毒药APOTOXIN--4869,有些事情似乎就有些明白了。

    想到这里忽然全身一震,浅浅隐隐约约记起当时这句格言般地话下面似乎还有一小段文字。是什么呢?甩了甩脑袋,浅浅不由低头啧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遇到的是同一个组织呢。”神色不自觉的掩进刘海之下的阴影里,嘴角却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冷笑,“一方面派人到处搜罗潘多拉宝石,一方面人为的研究逆反时间的药物。嗯~,组织的目的还真是意外的单纯可爱啊!”

    “可爱?!”正在沉默中的基德闻言差点摔倒,“我说你....喂,你脸的扭曲程度也太恐怖了!”浅浅依旧低头不语,周身被隐隐的诡异黑气缠绕,基德看的黑线,马上转移话题开口,“说起来,你和白马同学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呆在这种偏僻无人的....”

    话还没说完,一枚硬币刷的飞了过来,基德跳向一旁躲开,然后装腔作势的擦了把额上汗,“真危险,其实早就想说了,这样也太浪费钱了一点吧?”

    数枚硬币更加迅捷的飞了过去,浅浅一边看着基德左躲右闪,一边没好气的说:“你这家伙其实是专门来找扁的吧?我们再怎么样,也比某个一边被人追杀,一边还心心念念不忘青梅竹马生日的家伙好多了!”

    “诶?!”基德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惊的差点跳起来,“真的假的?!还有不到一小时了吗?”

    浅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下一秒却被基德突然丢过来的blue birthday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接在怀里,这才转头瞪过去,“喂!再怎么说这也是传说中的宝石吧?”

    “抱歉抱歉,”无甚诚意的随口应付着,基德一边火烧屁股般地修理着之前损坏的滑翔翼固定杆,一边满不在乎的说:“催眠瓦斯大概只能支撑半个小时左右,那块宝石上带着麻烦的追踪器,大概用不了多久,警察们就会找到这里。麻烦你到时候编个好点的理由,就说是你和白马同学把它夺回来的,也省得我专门再去还一趟。”

    “你认为白马会吃这种嗟来之食吗?”浅浅凉凉的说着,不停地用食指弹着毫无反应的华生脑门,“我要是这么做了,他一定会生气的,虽然平时看起来挺绅士的。”

    基德一僵,浅浅抬眼刚想说什么却忽然神色一边,迅速弯腰吹熄了房间里的蜡烛。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有声音隐隐从神社周围响起,全部都是冲着基德这家伙来的。

    “麻烦了啊,居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不怎么在意的哼了一声,基德迎着浅淡的月光站在门口,一手扶着礼帽的帽檐侧身看向浅浅,“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那我也该走了,后会有期!”

    “你就打算这样冲出去?”浅浅额角一凸,无奈的抬手使劲按了一下才勉强开口,“等你先现身引开这些麻烦的家伙,再想法摆脱掉他们和警察的视线,估计青子的生日早就过了,这里可是郊区哦!”

    “我可是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基德说着语调却忽然一变,“虽然这么说,但是真想你说的那样,也是无可奈何的吧,青子一定会...”

    “会体谅吗?”浅浅反问了一句,低头看了眼昏睡中的白马探,大大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可真是这世界上最伟大、最烂好心的人了!”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将blue birthday放在白马手边,浅浅耸了耸肩站起身来,“把你的衣服给我,我假扮你引开那些家伙,替你节省时间好了。”说罢瞥了基德一眼截住他打算出口的拒绝,“我可不是帮你哦,只是在帮我的好朋友青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有滑翔翼很快就能甩了他们。不过相对的,你偷来的宝石你自己处理。”

    几分钟后,一抹白色的身影猛地从神社里冲出,借着小山的坡度和风势,直飞向挂满繁星的天空。浅浅一边操纵着滑翔翼,一边不自在的掀开单片眼镜看了眼灯火辉煌的城市,调整了个方向继续飞。

    “怪盗基德!”“他往那边飞走了,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给我追!”

    嘈杂的声音传进耳朵,浅浅低头看了地面上气急败坏瞪着自己的家伙,很有闲情逸致的挥手致意。于是那群人变得更加乱哄哄,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放弃了神社,直追自己而来。

    偶尔有几次操作不熟而降低了高度,刺耳的枪声就会突兀的响起,虽然可以借着滑翔翼灵活躲闪,还是有一枚子弹擦过自己的衣袖,在白色礼服上留下一道黑印,浅浅看着不由苦笑了一声,“果然不是原装的,操纵起来就天差地别么?明明基德那家伙每次躲子弹都躲得很惬意嘛,看来还是要想想办法。”

    大概是因为身在高处的原因,很明显的就看到一道蜿蜒的红蓝灯光直冲着神社的方向开去,应该是中森警部他们根据宝石上的追踪器追来了。浅浅抱着臂沉思了几秒,看了眼地面上正趋于汇合的两拨人马,又瞅了瞅不远处需要大转弯的路,摸出基德留给自己的一小粒充气人偶笑了笑。

    故意降低高度在有树木的地方窜行,枪声很快在身后响起,那群人以为基德动力不继追的越发卖力。浅浅冷笑一声,默默算着警车到达转弯处的时间,借着树木的阴影趁机闪躲一旁的树上,而基德的假人偶则代替真身继续引着那群人直奔警察来的方向。

    不能被警察看到,也不能让紧追的人发现疑点。浅浅估摸着差不多的时候,手中的硬币一下子飞出去,假人偶应声消失。这时警车的声音逐渐刺耳,而那群人的枪声应该也会被警察关注吧?若是那些家伙被抓住,警察是不是也能问出点什么?

    浅浅贴在树干上默默的想着,看着紧追不休的那群人因为警察的到来不得不放弃回头寻找基德,急匆匆撤退,很快就消失了踪影。一切似乎都在预料中,浅浅暗暗点头,然后下一秒就被某人的对话惊的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警部,刚才听到这里有枪声,需要停车检查一下吗?”其中一辆警车上有人向中森请示。

    “不用管!”中森大手一挥,“我们的目标是夺回blue birthday,其余的不用理会!”

    白痴么你是!!浅浅心底大吼了一声,却只能无奈地看着警察呼啸而去。心情复杂的飞起,浅浅刚叹了口气,忽然感觉到怀里有什么一动,顿时愣住。纳闷不已的探手进去摸了摸,结果却意外的摸到一把毛。一个激灵之下,忍不住惨叫一声,“啊,什么时候把华生揣怀里的啊啊啊啊!”

    满头冷汗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自己有些好奇基德之前把华生藏到了那里,于是在基德解惑之后顺手就把华生塞进了衣服里面的暗兜里,结果忘了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掀开衣襟瞅了眼虽然偶尔动一下,可还处在昏迷之中没有彻底清醒的华生,浅浅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这要是等华生醒来,或者被白马探知道.....想到这里忽然连打几个冷颤,不得不思考起一个更危险地可能性,“既然中森警部随后就能感到神社,基德那家伙会不会就那样把白马探和宝石就在那里,自己先溜了?”

    越想越有可能性,浅浅汗流不止的回头望了眼被警车灯光照亮的神社,下意识的摸了摸汗湿的鼻尖,“还是....不要返回去比较好吧?”

    一路忐忑的返回灯火辉煌的城市,可能是因为视野变大变宽广的原因,映入眼帘的一切似乎都和平常看到的不一样。趁着风盘旋在几幢大厦的顶端,那种宛如鸟儿一般的自由安逸很快就冲散了心底的沉重。

    “呀呼!”无人看到的夜空中,浅浅操纵着滑翔翼停在东京铁塔顶端,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大大伸了个懒腰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怪不得人都向往飞翔呢,感觉还真不错。啊,也不知道基德那家伙有没有赶上青子的...?”

    话还没说完,正对面的一幢摩天大厦顶端突然放弃了烟花,绚烂壮丽的色彩让浅浅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眼手机上的差两分零点的时间,浅浅顿时撮唇吹了声口哨,“这家伙还真行啊!”

    烟花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浅浅笑了笑正想飞走的时候,摩天大楼上忽然又出现了一个个用灯光照亮的字母:HAPPY BIRTHDAY AOKO!紧跟着空了一段距离,又有一行字母被点亮:THANK

    YOU!

    “白痴!哪有给自己女朋友过生日还顺带给别人道谢的?”从呆愣中回过神,浅浅顿时有些无语,脚下用力一蹬再次冲进夜色中,“我才是应该感谢这次难得的飞行机会呢,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还是抓紧享受自由飞翔才是。”

    遗憾的自由总有结束的时候,无比happy的在天上恣意飞了一个多小时,几乎逛遍了东京市内所有吸引眼球的夜景之后,浅浅终于被突然醒过来的华生搞的不得不迫降。于是短短几分钟后,浅浅无比郁闷的发现,原本打算迫降到基德所说地点的自己竟然站在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最近的更新断断续续,但是我会一直努力更新的,所以....给点评给点动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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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NO.151 华生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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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白的月光静静的洒在街角巷尾,徐徐的微风不时扬起耳畔的发丝,惹得脸上一阵发痒。浅浅一边挠着脸,一边瞄了眼栅栏对面像是发现外星人般表情的两位少年,下意识的就想去拽帽檐遮掩。等手指触到硬物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还带着基德同志的单片眼镜,刚才那个动作无疑是画蛇添足、欲盖弥彰。

    大概没什么能比假扮基德正在兴头上时,却恰恰遇到熟人更让人无语了,更别提那个熟人还是以腹黑闻名的不二周助同学。浅浅僵住的手指不自觉的微抖了几下,觉得对面看过来的视线几乎快把自己的脸盯个洞出来。

    哧的一声轻响,浅浅不动声色的偷偷一瞥,不二周助正侧头掩唇,强忍着什么忍到浑身微微的发着抖。那肯定不是冻得吧,浅浅一边暗地里咬牙,一边顺势收回手,学着基德往日样子,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绅士礼,“晚...”

    “怪..怪怪怪..怪盗基德?!!原来怪盗基德是女人吗?!”

    所有想好的腹稿全部被这一句惊叫噎了回去,浅浅默了半响,直起身子望了眼不二旁边那个少年,目光在对方额角的十字疤痕上顿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的专开视线,“不是。”

    十字疤痕少年闻言不自觉放低了视线,目瞪口呆的瞪向某人的胸部。

    随着对方的视线低头一望,基德的白色西服穿在自己身上也不算宽松,该显眼的特征还是看得出来。浅浅脸皮抽搐了几下,潜意识的就想抱臂环胸,却又硬生生忍住,胸口顿时生出一种浓郁的吐血感。捏了捏拳头刚想丢过去个麻醉弹,十字疤痕少年却突然反应了过来,再次惊叫了一声,红着脸移开视线,左望望又看看,一副心虚的模样,看的浅浅不由自主的恼羞成怒。

    只不过是按照约定来这里和基德碰面而已,至于这么倒霉吗?咋就没人告诉我不二家和基德同在一个街区啊啊,还有这两人半夜三更不睡觉站大门口干什么啊干什么?为什么自己随便选了个地方降落,就能这么不偏不倚的降落到不二周助家门口啊?要是真丢个麻醉弹让那俩家伙一觉睡到天明,想都不用想,以后绝对会被不二周助这个腹黑报复。

    “裕太,怪盗基德sama可是魔术师哦。”终于抖够了的不二周助终于转回视线,笑吟吟的瞥了一眼浅浅,转头对十字疤痕少年说:“变身成男的或者女的,都是很简单的事哦。”

    你才变身,你这是帮忙解围吗?真是见了鬼了!浅浅没好气的腹诽了几句,努力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张口刚想要顺着不二的话头接几句然后开溜,谁知还没发出声音,就先被一声凄厉的鹰啼抢了先。还没等回过神来,胸口处又是猛地一下刺痛,浅浅疼的微弯了腰一把唔上去,这才想起之前被基德弄晕过去的华生还在自己胸口处的西服暗袋里。

    接下来简直就是一阵鸡飞狗跳,华生死命的挣扎扑腾,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浅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也顾不上其他,只是按紧了胸口剧烈翻腾的衣服。整个场景古怪异常,不二周助和那个叫裕太的少年都是衣服瞠目结舌的表情。也不知道那两人误会了什么,浅浅前脚刚松了口气,后脚就听到裕太少年黑线无比的劝说:“那个...那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这么痛苦的变身给我看。”

    浅浅脚下立时一个趔趄,脸皮抽搐了几下也没说得出话来。沉默半响后,才一边顶着华生阵阵宛如谋杀的凄厉惨叫,一边维持着脸上快要崩溃的表情,随手绅士一挥开口,“既然这样,那么很抱歉打扰了,告辞!”

    不二周助闻言从埋头闷笑中抬眼,视线扫过浅浅堪称扭曲的脸,忍不住又掩唇轻咳了两声,才不紧不慢的说:“呵呵,那怎么行呢?大名鼎鼎的基德sama大驾光临,我们真是受宠若惊呢。为了表示我和裕太的敬意,能请基德sama进来喝杯茶吗?我们可对基德sama仰慕已久哦。”

    大半夜喝哪门子茶?不二周助你腹黑纯粹是想要看戏吧?浅浅咬牙,“半夜三更打扰别人可不是绅士所为哦,还是留着下次有幸再遇的时候吧。”

    “没关系,今天家里只有我和裕太。”不二周助一脸不为所动,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看向身边叫做裕太的少年,“裕太可是很崇拜基德sama的呢,这可是难得的碰面。是吧,裕太?”

    “...啊?!..啊...”裕太少年先是一呆,随即眼神漂移吞吞吐吐的点头。

    浅浅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忽然就很好奇裕太和不二周助到底是什么关系?怀里的华生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尖叫挣扎,要不是按着它的手心还能感觉到动静,浅浅都要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谋杀了一条生命。默了几秒,浅浅开口,“对不...”

    话还没说完,裕太少年突然开口,尽管神色还有些许的不自然,“不介意的话,就进来歇息一下吧。”说着瞄了眼浅浅的身后,“那个,你身后的滑翔翼固定杆好像出了些问题,还是先修一下比较好,我家里正好有工具。”

    浅浅一怔,下意识的瞥了眼笑眯眯的不二周助,这才探手摸了摸之前基德修理过的地方,心底的暴躁忽然之间就减轻了不少。轻吐了口气,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个弧度,问:“裕太,是吧?你们是兄弟?”

    裕太摸了摸头,一脸别扭移开视线,不情不怨的嗯了一声。

    浅浅舔了舔唇,真想问一句‘你俩真是亲兄弟吗?’,可看着两人的脸色,忍了忍还是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呵呵,”不二周助一直站在那里很安静的听着,这时才忽然出声,“固定杆坏了,飞的时候很可能会出大问题哦,还是进来修理一下吧。我们这里可不是龙潭虎穴,也不会报警哦。”

    “多谢你们了,”浅浅懒洋洋的耸耸肩,基德附身般的展开手臂一个响指,“我可是无所不能的基德sama哟,这种小问题,根本无所谓。”

    不二周助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冰蓝色的眸色直接让浅浅一个激灵,于是赶在不二开口之前,匆忙把好不容易找到的烟雾弹往地上一丢,迅速借势烟遁!

    “居然跑了。”不二周助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渐渐散去的粉色雾气,又仰头看了看天空,“呵呵,没有飞起来,那会藏在哪里呢?”

    躲在不远处暗处的浅浅一个哆嗦,马上蹑手蹑脚的闪远。谁知走了还没两步,就听到不二裕太难以置信的声音,“那种问题不重要吧!基德可是警察的头号大敌,我们不报警没关系吗?还有..还有怪盗基德应该是男的没错吧,可是刚才那个分明是个女人吧?到底那个才是真的?”

    “呵呵,这个么,”不二周助沉吟了几秒,再开口时语调莫名的让人觉得高深莫测,“嗯,都是真的也说不定哦,裕太。”

    “诶!!真的假的?!原来怪盗基德是个人妖吗?!!”

    浅浅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这明显就是不二这个腹黑的误导好不好?裕太少年....你的想象力也太幻灭了!不过,怪盗基德,我真对不起你,居然在你家所在的街区惹出这种事情来....

    见到基德的时候,浅浅的样子难免的有些狼狈,相比于刚给女朋友庆祝完生日,神清气爽的基德来说简直是两个极端。于是浅浅毫不客气的强迫基德签了好几条不平等条约,这才觉得心头好过了一点点,笑呵呵拒绝了基德相送,无视对方的苦瓜脸挥挥袖子离去。

    这么一折腾,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离天亮也大概只剩下两个小时左右。正打算回公寓好好睡一觉,却忽然记起自己目前好像还是冰帝网球部的经理,一想起那些早晨天不亮就要晨训的网球部部员,浅浅就忍不住叹了口气,晃晃悠悠的转身朝冰帝学院走去。

    “真是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可怜啊?”自言自语了一句,瞥见被自己抓在手里毫无反抗之力的华生,浅浅忍不住挑了挑眉,“你要感谢我,基德可说要把你做成标本的,是我救了你。你要知恩图报知道不,呐,我放开你,你该去哪去哪,别来啄我。”

    华生之前已经折腾的精疲力尽,闻言动也不动,只用锋利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浅浅的额头,盯得人心底发毛。

    浅浅想象了一下就此放手后可能的遭遇,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咧咧嘴放弃了打算。华生原本就和自己不和,经过这一会,估计以后日子堪忧。苦笑了几声,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脸色古怪的揉了揉胸口,“话说你的爪子还真利啊,好疼。还是算了,等中午了,我打电话叫白马探亲自来接你。”说着脚步猛地一顿,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是把白马探一个人丢在了郊外,顿时有些讪讪然起来,“啊,看来这几天还不能打电话给他,这回死定了。”

    华生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直接180°扭转脖子,一口就咬住离自己不远的大拇指。等浅浅好不容易把手抽出来时,拇指上已经有了几道显眼的红痕,刺刺的疼。

    “干嘛干嘛,为你家主人报仇是不?你这臭鹰的气性还真大啊。”浅浅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走进网球部室,从角落翻出个网球筐来,“你别怨我啊,要不是你对我的脑袋这么迫不及待,我也不想把你关起来。”

    扣在筐底的华生像受了巨大打击一般蔫了下来,一动不动的样子看的浅浅稍微有些内疚,于是跑去芥川慈郎寄放在自己的零食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包肉干放了进去。又等了好一会,见华生终于一点点吃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精神一放松,积攒的疲乏马上一股脑儿的爆发出来。借正选部员专属的浴室洗了个凉水澡,这才发现胸口几个红色爪子印,刺眼无比。没好气的缩在沙发上暗咒了几声,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直到被华生的动静吵醒后,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扣在筐底的肉干已经被吃了个精光,华生也好似精神了不少,只是锲而不舍盯着自己的额头这点,怎么看怎么让人头大。

    “打个商量,我放了你,你也放过我好不好?”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口渴随手拿起一旁的水壶看了看,这才发现一滴热水也没有。学院里打热水的地方只有在学生会办公楼里,离网球部室不怎么近,浅浅正想着是不是凑合凑合,等天大亮了再说,华生却在一边叫了两声,似乎发声很艰难的样子。浅浅默默的叹了口气,拎着壶往外走,“话说我为什么要觉得内疚啊,明明是我倒霉多一点吧?”

    时间还是有些早,周围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校园里大片大片的玫瑰丛将空气也渲染的带了些甜腻的香气,浅浅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拐进学生会办公楼,脚步声随即在昏暗的走廊里发出空洞的回响。

    脑海里应景似的闪过几个关于校园的灵异故事,浅浅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有些好笑起来。正无语自己怎么回想起这些无稽之谈时,耳边却忽然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声音,脚步立时停住。声音似乎是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浅浅垂了垂视线,犹豫了一会还是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跟丢了?啊恩,你的意思就是被发现了是吧?”微微低沉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却无形中仿佛有一种压迫感,“连一个国中生都看不住,所谓的跟踪专家也就这种程度吗?”

    是迹部景吾的声音?!浅浅一惊,条件反射的眯了眯眼睛。

    “抱歉,迹部少爷。”一个有些成熟的声音解释道,“只是因为...”

    “本大爷不想听什么理由!”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才听见那个成熟的声音说,“那还要我继续跟踪吗?”

    “哼,之前吩咐你要查的东西呢?有查到什么吗?”

    “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只有被领养后、入学立海大的资料,其余的几乎是空白。”那个声音说着顿了顿,疑惑的问:“请恕我失礼,迹部少爷。以迹部财团的能力,只是调查一个人的背景而已,似乎用不着这么大费周折吧?”

    “这是本大爷的事,”迹部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冷淡的说道:“别操心不该操心的事。委托费随后会有人转账给你,趁着学校里还没人,你先离开吧。记住,这件事最好别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否则...”

    话说到这里停住,房间里面又陷入一片安静。浅浅的手指轻抖了几下,飞快的转身隐入暗处。没一会,房间的门打开,几丝亮色透过门缝照在走廊上,很快又随着慢的合起消失。浅浅站在亮光找不到的角落里,看着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人消失在视线内,又转头看看隔着自己迹部之间的门和墙,忽然就觉得浑身有点凉。

    似乎自己来到冰帝之后,就总能遇到这样有意无意的壁角事件呢?真是被立海大那群爱听壁角的家伙传染了吧,浅浅有些自嘲的笑笑。打了水返回网球部时,球场上已经有了人在练习,沐浴在晨光下的运动少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特殊魅力,和一直走在阴影下的自己,就仿佛是在两个世界。刚才的事情到现在还有一种恍惚感,浅浅抿着唇,无意识的盯着练习挥拍的日吉若发起呆来,直到对方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看过来,这才迅速回神,后知后觉的窘迫闪人。

    随手倒了一杯水塞给扣在框低的华生,浅浅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咬紧了唇。虽然刚才的谈话中没有明确的提及被跟踪之人的名字,可‘领养’‘立海大’这些字眼,好像都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啊!可又是为什么要跟踪自己,迹部那家伙可不是肤浅到只为好奇就找人来跟踪自己的人,那...会是因为神监督吗?

    头好疼啊,感觉自己在冰帝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几乎比在立海大一年还要累的多。浅浅深吸了口气,忽然之间想见到立海大那群家伙的心情暴涨,“这算什么,雏鸟情节吗?”

    “什么雏鸟?”刚好推门进来的迹部闻言,随意的挑眉反问了一句。没多想的径直走向更衣室,却在半途停住,狐疑的望了眼依旧蹲在地上不动的浅浅,“你在干什么?大清早就....”

    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浅浅暗叫了无数声糟,果然还没来得及把华生遮起来,就听见迹部难以置信、怒气冲冲的声音,“你这不华丽的女人,你...你把本大爷的网球部室当什么?!居然在这里养鸡,啊恩?”

    话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已经森寒无比。浅浅连打了好几个哆嗦,却被迹部说的那个‘鸡’字弄的脚下一个踉跄,忙拽住迹部的衣角稳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抽抽着回答:“我说大爷,你不会没见过□?难道是眼睛带幻觉特效,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鹰,你叫它鸡,小心以后被报复。”

    华生尖叫着展翅扬声,仿若赞同般一翅膀挥飞了筐底的纸杯,还连带的网球筐也抖了好几下。

    “本大爷管你是鹰还是鸡,这里不准养宠物!”迹部眼角立刻不受控制的跳了跳,脸色不善的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命令,“在本大爷换好衣服之前,叫它给本大爷消失!”

    “这个有难度!”浅浅闻言立时苦了一张脸,“炖成鹰汤的可能性不大。就这样直接放飞,会死人的啊。要不...”

    商量的话还没出口,迹部已经冷哼了一声,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直接在浅浅来不及反应之下一步跨了过去,一脚掀飞了网球筐,“给本大爷把这该死的东西弄出去!”

    浅浅瞪大眼睛望着迹部,猛地回神拉着迹部就往外跑,结果还没跑几步,就听到身后华生终于解脱的胜利尖啸,眨眼间就感觉有风声直冲着自己的后脑勺只装过来。网球部室很快就变成了鹰飞人跳的战场,宛如磨难般的半个小时后,华生趾高气扬的窜过少了玻璃的窗口飞走,留下浅浅和迹部各自狼狈的顶着一身爪印、外加后脑勺上几个明晃晃的肿包一动不动的大眼瞪小眼。两人面面相觑半响,都是语言功能短暂性失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部员说说笑笑的推门进来,马上被遭遇毁灭破坏的网球部室惊得一跳,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感言,就又立刻被站在翻到的衣柜前,浑身煞气的迹部惊的滑到在地,然后想见鬼一般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爬了出去。浅浅看的眉角只挑,却依旧说不出什么话来。迹部脸色铁青一片,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周身的煞气更加惊人。

    门外很快又响起悉悉索索的细微动静,浅浅瞄了迹部一眼,木着脸仰头看天花板。没过一会,门被小心推开,网球部正选们一边咋着舌一边小心翼翼的摸进来,迹部终于算是有了点反应。他就那样站着冷哼了一声,随后冷冷的斜乜过去一个眼神,霎时就将那群抱着看好戏进来的正选们震慑当场,连逃窜的胆子都没有,一个个僵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我算是知道迹部为什么会被称为‘冰帝的帝王’了,浅浅暗地里咧了咧嘴,然后马上揉着自己头顶的包吸了口冷气。气氛僵硬到可怕,迹部脸色一片阴森,愤怒到一定程度反而变得平静,只除了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半响,迹部冷冷的开口,一字一句的说:“切原浅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拜托,掀飞网球筐的好像是大爷你吧?浅浅张了张嘴还是觉得不要说出来的好,于是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抱歉,部室我会在晨训结束之前收拾好。”

    迹部脸色越发的平静,胸口大幅度的起伏了一下,冷哼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又停住,过了一会之后才阴沉沉的丢下一句,“切原浅浅,你给本大爷等着!”

    浅浅愕然,反应过来之后差点喷笑出声,忙低头死命忍住。

    “你们都很闲是吧?”迹部随即转向杵在门口当化石的网球部正选,语气轻描淡写,却寒气逼人“专门跑来看本大爷的好戏是吧,啊恩?”

    所有被迹部的语气扫到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前一秒还石化的正选后一秒就像被光速附体,唰的一声消失在门口,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集体出现在网球场上,挥拍的挥拍,比赛的比赛,一个个认真的模样,就好似他们压根就没离开过网球场一样。

    浅浅后脑勺冷汗狂飙的望着热火朝天的网球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看着气场无比强大的迹部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发言: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取得大家的原谅了,诸如工作原因、身体原因之类的在时隔这么久之后想想都有点借口的嫌疑,嘛....还是果断的鞠躬道歉,叶子在这里给所有关注着我的亲亲们真诚的说声:对不起了,斗胆伏地请求原谅!

    ps:好不容易发文**居然抽了,话说这是在惩罚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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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2NO.152 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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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生事件的后果就是此后两三天之内,浅浅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感觉到背后宛如针刺般的怨念目光。那些视线就好像实质化了一般,每每刺得浅浅冷汗不止,抽搐不已,却偏偏对此无能为力。每天早上进冰帝学校的大门都好像上断头台一样,走的那叫一个举步维艰。

    网球部全员被迹部狠狠的操练了几回,几乎到了一听到‘休息’二字就能集体摊在地上的地步,正选们更惨,惨到甚至连喝口水的力气也没有。于是浅浅只好每天抱着一大堆水壶,一边对众人的怨怼视线视若无睹,一边像保姆一样把水杯上的吸管塞进正选嘴里,好让他们不至于脱水。

    “好想吃蛋糕。”

    有力无气的声音传进耳朵,浅浅收回水杯看了眼迷蒙着眼睛的芥川慈郎,“放学了回家吃,我这里没有。”

    “可是我这两天还没等到回家就累的要睡过去了,都没时间吃蛋糕。”芥川慈郎哼哼唧唧的小声说,“不止这样,以前都能在学校里睡觉的,这两天别说睡觉了,光练习的量都能比得上我往常一年的了。”

    浅浅嘴角不自觉的一抽,收好水壶正打算换下一个人喂水,衣袖却突然被人扯了扯,低头,芥川慈郎一脸委屈的问:“浅浅,迹部那天不是放话说叫你等着么,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喂!浅浅一头黑线,“我说你们至于这么怨念吗?看我被迹部报复你们很开心是不?”

    “哼,那看我们每天被部长这么整,你很开心吗?”摊在不远处的穴户亮冷哼了一声,瞪了浅浅一眼说:“说起来这件事都是你引起来的吧。快点,我要喝水!”

    “就是嘛,你这女人至少也要有难同当一下吧?”向日岳人仰天翻了个白眼,忽然转头双目发光的盯着浅浅说,“喂,经理。不如你主动送上去给部长泄泻火,怎么样?说不准迹部一泻火,我们就不用每天被这么操练了。”

    忍足噗的一声,好像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闻言一脸诡异笑容的点了点头,“啊,这倒是个好主意。”

    “是吧是吧,”向日脸上满是觉得自己出了好主意之后的得意,“我也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忍足埋头闷笑。

    浅浅攥着水杯的手紧了又紧,才忍住浇忍足一脸水的冲动,“我怎么觉得迹部大爷的操练还不够呢,我看你们挺活波的,既然这样就别叫我在这里当保姆,自己起来喝水。”

    “以下克上。”

    一个相对低沉阴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浅浅转头看见穿着粗气摊在地上的日吉若,二话没说把吸管直接塞进对方嘴里,“你练习也要适可而止,小心欲速则不达。迹部大爷每天变着法的操练正选,别人躲都来不及,一个二年级预备役这么积极的往前凑是怎么回事?你有被虐症么?”

    “那些训练能全数坚持下来,说明日吉的潜力非常大。”

    “说是这么说...”浅浅条件反射的接了一句,然后才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啊,神监督。”

    神监督点了点头,对满场躺地挺尸的网球部员视而不见,问:“迹部呢?”

    浅浅左右转头望了望,这才发现迹部那家伙不知道去哪了。一边凤长太郎见状马上恭恭敬敬的回答:“监督,我刚才看到部长先离开了。”

    “是吗,”神监督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表,“那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说着递给浅浅一份文件,“去找迹部,和他商量下场比赛的出赛表,明天早上告诉我。”

    这话说的是何等的轻描谈写啊?浅浅偷瞄了眼没觉丝毫不妥的神监督,额角冷汗一滴滴滑落。迹部大爷大概真是被气的不轻,这几天一见到自己就恨不得用眼神在自己身上戳几个洞。这全校皆知的事情,神监督你其实是叫我去送死吧?

    “这周六,冰帝对战不动峰的比赛吗?不动峰好像在哪里听过...”潜意识扫了眼文件,浅浅喃喃一句后突然回神,“啊,神监督,能不能叫别人去,我还要收拾球场呢。”

    “球场叫低年级的来收拾,你去找迹部,我明天一大早就要详细的人员安排。”神监督皱了皱眉,很潇洒抬手一指网球部大门,“切原浅浅,你去吧。日吉,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被你看好的日吉负责好了。”

    话音刚落,浅浅顿觉周围的怨念目光又上升了无数了level,差点把自己刺个透心凉。冷汗不止的抬眼望向神监督,对方一点感觉也没有不说,还略微不耐的皱了皱眉,“还有什么问题吗?”

    神监督,你其实是故意的吧?浅浅顿时宽面条泪,也不敢去看被无辜点名的日吉,抓着文件转身飞奔而去。

    事实证明,找迹部果然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目前还正在几乎全校的人敌视。找遍了整个校园,终于费尽周折的从某位学生会成员口里得知迹部早已经心情不爽的提前离校时,浅浅马上就想抓狂。东京那么大,迹部又不接自己电话,叫自己去哪里找?

    正垂头丧气的走在大街上,突然接到藤本美保的电话,浅浅刚死气沉沉的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的藤本就开始愤愤不已的念叨:“气死我了。”

    “怎么了,谁惹我们藤本大小姐了?”浅浅有些好奇的问,“你在哪里,听声音可不像是在学校。”

    “浅浅,你还是赶紧回立海大好了,那个冰帝真是太可恶了。”

    “哈啊?”浅浅一头雾水,“冰帝怎么招惹你了?”

    “你不知道,我刚才在商场挑选送给真田的生日礼物,只不过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了那个迹部景吾一下,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听语气电话那头藤本像是要炸,浅浅急忙安抚了几句,才听她继续说:“气死我了,我明明已经给他赔礼道歉了,还很有诚意的说可以请他吃东西赔礼,你知道他说什么吗?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拿眼睛斜了我半响,然后无限鄙视的说‘走开,女人’,他这算什么?!”

    浅浅一头黑线,迹部那家伙脾气不算好,对于他讨厌的女生一般就是四个字‘滚开,母猫’。浅浅好几次看见迹部冷着脸说完后,那些女生哭的连第二天来上学的勇气都没有。由此可见,美保,迹部大爷还算是给了你面子的。想了想,浅浅还是觉得不告诉藤本美保比较好。

    电话那头还在愤愤不已的碎碎念,浅浅一边听一边莫名的觉得心虚。不管怎么说好像也是自己先把华生带进网球部室才出了这事的,堂堂迹部大少爷被一只鹰搞的那么狼狈,也难怪会气成那样。大概..藤本也只是运气不太好,碰巧遇见心情不爽的迹部被迁怒了。

    藤本一口气说了大半个小时,才算是慢慢的平静下来,最后颇为语重心长的说:“浅浅,你还是收拾收拾快点回立海大吧,我们都好想你的。少了你,立海大好想缺了什么一样,变得好沉闷。以前你在的时候,天天和网球部的那些家伙聚餐,现在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吃饭,真是可怜死了。其实那些家伙也挺想你的,偏又死充面子,天天盯着手机打赌你会隔多久才给他们打电话,可惜你还真是铁石心肠,这么久一个电话也没有。浅浅呐,我们怕你一个人在冰帝受欺负,又没人给你撑场面,所以你还是早点回来吧。”

    浅浅前面还在呵呵的笑,到后面却只感觉胸口闷闷的发涩,急忙打哈哈说:“说什么呢,美保。我像吃亏的人吗?”

    “像。”藤本斩钉截铁,“你就推理的时候看起来有点气势,平时都傻呵呵的什么都不在乎。”

    浅浅一口气噎住,“喂喂,哪有?对了,刚才你说给真田买生日礼物,真田要过生日了?”

    “他们网球部正选的生日差不多都要成立海大的节日了,我说你不会不知道吧?真是的,5月21号下周三哦。你会来吧,礼物挑好了吗?没买的话,过来我们一起买,然后一起去看幸村?”

    浅浅沉默了下,“抱歉,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去了。就这样,我先挂电话了。”

    “我怎么感觉你去了冰帝就故意躲着我们?”藤本在那边疑惑的喃喃了一句,紧跟着又有些迟疑的开口:“等等,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老爸想单独采访你的事吗?”

    “嗯,怎么了?”浅浅抬头想了想,“等我回了立海大之后吧,我会看在美保你的面子上,无论你老爸问什么都会老实回答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我老爸他....”藤本说着忽然顿住,过了一会才有些语气迷茫的开口,“呐,浅浅,你相信返老还童吗?”

    “啊啊啊,躲开躲开,前面的人躲开啊!”

    身后的大喊突然传进耳朵,浅浅闻声回头,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阶梯下面,上方一个眼熟的刺猬头骑着自行车直冲着自己压了下来。吓了一跳慌忙躲闪,正好没听到藤本后面那句话,等到再把手机举到耳边时,只听见那头藤本说了声再见,挂断了电话。

    还是下次再问藤本他爸怎么了吧?浅浅无奈的收起手机,低头看向摔在自己脚边半天爬不起来的人,“桃城?你在干什么,谋杀么?”

    桃城呻吟着眯眼一看,似乎吓了一跳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啊,浅浅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做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浅浅眼角一抽,还没说话就再次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就是青学第一的运动神经啊。”那人嘲讽的说了一句,忽然一顿,继而惊讶的开口,“你这女人怎么也在这里?”

    浅浅顿时无语,“谁规定我不能在这里的?我还没问你这男人怎么在这里呢?”

    对方闻言立刻有点炸毛的迹象,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下来,“我有名有姓,我叫神尾明。”

    “是吗?”浅浅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在意的专开视线。

    神尾明更加的炸毛,桃城急忙干笑着拦住,“哈哈,吵架可不好哦,吵架可不好。是这样的,我原本是借了神尾的自行车追小偷,没想到走岔了路一下子撞下来。哈哈,浅浅你刚才没被我撞到吧?”

    “你那是借吗,分明是抢。”神尾明马上不客气的反驳,“还有,谁有闲工夫在这里吵架。桃城,不管你说什么都要陪我自行车。”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掐到了一起,浅浅不禁一个头两个大,于是找了个借口转身就走。谁知道走了没多远就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四下看了看,还是在一段阶梯的下面。

    “不要,放开我啦。”

    “喂喂,别这么不讲信用。不是说好了吗,如果我们能赢了这里所有的人,你就要跟我约会的。”

    这耍无赖的是迹部吗?浅浅先是一阵错愕,接着就感觉头大如斗。怎么想怎么觉得要是就这样上去见迹部一定会很倒霉。原地徘徊迟疑了好一会,才捏着神监督给的文件硬着头皮走上台阶。

    木着脸扫了扫四周,网球场边瘫坐着几个气喘吁吁手握网球拍的人,发生了什么事一目了然。转头,不远处迹部正抓着一个短发女生的手,貌似正在调戏人家。

    “迹部大爷,你真行!”浅浅抚了抚额,不自觉说出了声音也不知道,“你是脑子被华生啄的抽了吧?”

    迹部闻声一僵,立时被那女孩甩开了手。他也不在意的哼了一声,转身语气脸色皆不善的开口,“你来干什么,啊恩?”

    我怎么就觉得这场景加这问话,就那么不是味呢?浅浅皱了皱眉,忽然听见身后急冲冲的脚步声,回头。神尾和桃城一前一后的冲了上来,见到这个场面一愣,等到看见被迹部堵在身后的短发女生,立刻一惊一乍起来。事情自然而然的向更麻烦的方向发展,浅浅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看戏。果然,心情不是很爽的迹部大爷两句话就把桃城和神尾刺激的炸毛,然后莫名的开始了场网球比赛。

    “啊,果然还是不能理解这群热血少年的思维。”浅浅耷拉着眼皮望着场内你来我往的比赛,无意识的喃喃自语道,“话说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奋起群殴的么?”

    “呃....”

    浅浅条件反射的转头,之前那个短发女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一脸见到异形般的望着自己。

    “运动员不能打架,会被取消资格。”似乎是觉得尴尬,那女生擦了擦冷汗解释,“那个嚣张傲慢的家伙是你男朋友吗?”

    同学,你什么眼神啊?浅浅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嘴角抽搐的回答:“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

    “我叫橘杏,不动峰二年级,你呢?”

    “切原浅浅,立..嗯,现任冰帝网球部经理。”浅浅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不动峰?啊,他们网球部部长橘桔平和你什么关系?”

    “你认识我哥哥?”橘杏闻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认识的?”

    是我一见面就把你哥摔了个过肩摔认识的,浅浅不禁有些尴尬:“嗯,之前见过几面。你哥人不错。”

    “那当然,我哥当然好了。”橘杏一脸自豪的说着,顺便还瞥了场上一眼,“至少比那个嚣张的家伙好多了。哼,冰帝又怎么样,有什么好嚣张的?切原桑要和那种人相处也太委屈了点。”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是冰帝网球部经理?浅浅皱了皱眉,注意到场上的比赛已经停止,见迹部就要走马上追了过去,“等等,迹部,神监督有东西要我转交。”

    迹部接过浅浅手里的文件随意翻了翻,微眯了眼睛一哼,“不动峰?”

    那语气仿佛居高临下无限蔑视,直接让跟过来的橘杏气的脸通红,“你什么意思?你们冰帝有什么了不起,不要以为你赢了这里....”

    “只有没实力的家伙才这样气急败坏,”迹部看都没看橘杏一眼,随手将文件丢给浅浅,“大话还是等你们不动峰赢了再说,前提是你们能赢。”

    橘杏连同慢几步追过来的神尾同时变了脸色,原本就不好的气氛顿时僵硬无比。

    浅浅简直对迹部这种有意无意就刺激人的本事佩服的五体投地,眼见事情似乎有没完没了的趋势,顿觉头疼的劝了一句。谁知就一句话,战火却突然烧到了自己身上。

    “本大爷凭什么给你这不华丽的女人面子,啊恩?”

    “切原桑,像他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欢!”橘杏气的张口就是一句,“太差劲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这只大孔雀?浅浅脸色立时黑了下来,对自己一时的烂好心悔的肠子疼。

    “喜欢?”迹部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俾睨着扫过浅浅。一边似笑非笑的轻触着眼下的泪痣,一边却对着橘杏缓缓开口:“你在质疑本大爷的品味么,小姐?喂,别开玩笑了。”

    那种语气....一瞬间,浅浅仿佛感觉到脑海中有什么砰的一声断裂,怒气值直接max到爆棚,之前小小的内疚早就不知道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

    大概浅浅表情太恐怖,一旁的桃城吓了一跳,见浅浅朝迹部抬脚,马上扑了上去一把拽住,“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浅浅气的几乎头顶冒烟,却偏偏挣不开桃城的束缚,只能看着迹部招呼了桦地转身离开。极度憋闷之下,一句话恨恨的冲口而出,“迹部景吾,你给我等着!”

    不远处迹部忽然一顿,浅浅眨眨眼也不自觉的愣住,突然就有了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没想到这句话这么快就被自己还了回去,也算是体会了一把迹部当时说这话的心情,忍不住摇头苦笑了两声,转身去看见桃城、神尾、橘杏全都一脸同情的望着自己,那些刚回缓了点的怒气值又唰的飚了上去。

    这人得要多倒霉才能被男生女生一块同情啊?浅浅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捏着拳头对桃城逼了过去,“我说,你们这都是什么眼神?!”

    十分钟后,几个人坐在就近的一家汉堡店里。浅浅看着桌子上花光了三人身上全部的钱买来的食物,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会让自己的心情变好。”

    “魔鬼!”神尾明横眉怒对的说了一句,橘杏不自然干笑了几声,“别这样说嘛,神尾。”

    “啊啊,这下想买的东西又买不成了,”桃城垂头丧气的摸索着自己干瘪的钱包,“除此之外,大概以后都很长一段时间,训练完我都只能饿着肚子回家了。”

    “别这么小气嘛,”浅浅凉凉的开口,“我本来还说想去对街那家寿司店呢?”

    敢情不是花你的钱是吧?其余三人有志一同的瞪过来,“你适可而止一点!”

    浅浅木着脸移开视线,正好透过窗口看到街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没入人群,只能勉强的看到黑色的针织帽偶尔的闪那么一下。

    赤井秀一?浅浅怔了怔,一下子就没了食欲,“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回见。”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现在开始抽评论了么,怎么我回不了评不说,还有几条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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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NO.153 逼近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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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咖啡的香气立刻萦绕在鼻端,柔和的乐声在耳边徘徊,一种轻松的心情油然而生。转头看向坐在斜对面角落里的赤井秀一,浅浅不自觉的愣了一下。明明是一个人,桌子上却放着两杯咖啡,对面的位置上放着一束绚烂却不艳丽的花,相对两个座位之间的氛围似乎与周边隔绝,给人一种不容□去的恍然。

    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在等我,浅浅苦笑着摸摸鼻子,刚要不知不觉的退出去,赤井秀一却突然站了起来。四目相对,赤井只是很有深意的微弯了唇角,然后淡淡点头,随即快步走向咖啡店后面,迅速离开。

    这是什么状况?浅浅一头雾水,不知是不是还要继续跟上去。正迟疑间,咖啡店的应门铃突然响起,浅浅几乎是条件反射走向赤井秀一的座位。不动声色的扫了眼推门进来的人,忍不住错愕瞪大了眼睛,又是一个熟人!

    喂喂,今天怎么了?熟人一个一个的巧遇?遇到赤井秀一就算了,居然还在同一个地方遇到灰原哀,这是什么情况啊?!浅浅眨眨眼,看着灰原哀低垂着头,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向柜台,不由苦笑了一声。赤井之前点的咖啡还没来得及喝,朦朦胧胧的热气正慢慢的升腾,浅浅透过水汽看着灰原哀的背影,再一次感觉到了之前在赤井秀一身上觉察到的那种氛围,淡淡的寂寞,淡淡的哀伤。

    “喂,你怎么在这里?”压低了的声音传进耳朵,浅浅一怔循声望去,对坐某人端着一张正太脸,吊着半月眼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

    浅浅嘴角一抽,下意识的望了眼太阳的方向,“太阳也没从西方升起来啊,怎么就一出门满地都是熟人?真巧啊,柯南小弟弟。”

    “啰嗦!”柯南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端起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微愣。再开口,语气却突然变了,“哇,康娜咖啡啊,浅浅姐姐好有钱。还带着花,难道是来约会的?”

    “我说你是怎么把高中生和小正太之间的语气转换自如的?”浅浅脸皮一阵抽搐,“算我求你了,你别这样,感觉蛮恐怖的。”

    “见鬼!”柯南明显的有些恼羞成怒,“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这样啊,”浅浅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万分期待你变成工藤新一的时候,在小兰跟前这么条件反射用柯南语气说话。哇,想一下就觉得一定很精彩。”

    柯南没好气的瞪过来,浅浅笑眯眯的回望过去。两人正用眼神互相较劲,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难道.....”

    两人同时下意识的转头,灰原哀也是那幅没好气的瞪着半月眼,面无表情的站在桌子旁边:“你们俩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怎么会?”浅浅和柯南顿时一头冷汗 ,有志一同的摆手,“只是凑巧而已。”

    灰原哀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扫了两人几个来回,转身走出了咖啡店。

    “糟了!”柯南苦笑,“那种女王样,绝对生气了,都是因为你。”

    “喂,管我什么事?”浅浅抹了把冷汗,“明明是你这家伙跟踪人家的吧,我只是无辜被牵连。”

    两人一边说一边起身去追灰原,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服务员拦住,浅浅这才知道原来两杯咖啡还没有付过账。柯南见状不妙,立刻的仰头很天真的笑道:“浅浅姐姐,我出去等你,你要快点出来哦。”

    浅浅眼角一抽,如果没记错的话,咖啡自己可连一口都没喝。赤井秀一那个有深意的笑容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浅浅一边磨牙一边腹诽,现世报果然来的太快,自己前脚刚掏光了别人的钱包,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无视从店里各个方向瞄过来的诡异视线,摸遍了全身各个角落才算是勉强付清两杯咖啡的钱。浅浅黑着脸走出咖啡店,见到幸灾乐祸的柯南,马上一个爆栗敲了过去,“你溜得真利索,柯南小弟弟。”

    “疼疼,”柯南抱着头瞪过来,“我留下能干什么,你觉得小孩子身上能带多少钱?”

    浅浅顿时无语,冷哼了一声转移话题,“还没说你跟踪灰原想干什么呢?”

    “啊,”柯南的语气马上低落了起来,“你还记得广田雅美么,灰原的姐姐。今天是她的生日,刚才那家店,好像以前灰原经常和她姐姐去那里喝咖啡。”

    浅浅闻言一滞,记忆里那个临死之前还抓着自己的手不断说对不起的女人的影像忽然清晰起来.....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啊,看着走在前面不远处的灰原哀,浅浅垂了垂视线,默默的追上柯南的脚步。三人就这么一人前两人后的一路沉默着回到阿笠博士家。

    “哦,回来了啊,哀。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夹心三明治哦,”阿笠博士有些邀功般的说完,忽然看见跟进来的浅浅,顿觉尴尬的摸着头笑起来,“哈哈,浅浅也来了啊。正好我做的有些多了呢,一起吃晚饭吧?”

    浅浅条件反射的想拒绝,话到嘴边才又咽了回去,“啊,那就打扰了。”

    一顿饭吃的很沉默,吃完饭灰原哀就钻进了自己的小实验室,把其他人都丢在了外面。浅浅和柯南对视了一眼,阿笠博士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哀也真是的,浅浅难得来一次。”

    “我又不是什么稀客,”浅浅好笑,“博士说的太客气了,看来我以后要多多打扰才好。嗯,博士的手艺不错哦,对了,博士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发明?”

    一提起发明阿笠博士就像是变了个人,仿佛一下子年轻了20岁,明明非常自豪却又偏要装谦虚,“哈哈,也没什么。只是之前做了几个小东西,都给了少年侦探团,还剩下一些浅浅要是感兴趣的话,我拿来给你看看。”

    阿笠博士说完就冲进房间去拿东西,浅浅看着他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旁边柯南鄙视的说了一句,“虚伪,你就装吧。”

    浅浅嘴角抽了抽,“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博士这么激动。嘛,我还是去看看灰原吧。”说着假装看不见柯南一脸的鄙视,抬脚朝灰原哀的实验室走去。

    推开门,是一段盘旋向下的阶梯,走下去,房间里面除了中间电脑的光之外都是暗的。浅浅放轻脚步走过去,电脑屏幕上都是些自己看不明白的暗码,密密麻麻的看的人眼晕,只除了偶尔闪过几个眼熟的苯基代码。

    “这是?”顿了一会,浅浅轻声问。

    正在噼噼啪啪敲键盘的灰原手指一滞,过了几秒才点了点头,“啊,APTX—4869的解药,只是怎么都不对,这些也不过是试验品的程式而已。”

    “是吗?那有什么进展吗?试验品的话,柯南不是吃过几次吗,这次怎么样?”

    灰原哀转头看了浅浅一眼,起身走向一边,很快拿了一个小盒过来,“怎么,要试试吗?”

    接过打开,是两粒红白色的胶囊粒。抬头看了眼拿着笔记本和笔,一脸期待的等着记录数据的灰原,浅浅的冷汗莫名的就滑了下来,“我说你不会是柯南研究烦了,想换个人研究吧?这个药我吃了会缩小还是变大,不会还是随机吧?”

    “具体效果当然是要吃了才知道,不试试吗?”

    浅浅利落地摇头。

    “呵,”灰原轻轻挑眉,“放心好了,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是只对工藤感兴趣,你大可不用担心。”她说着一副兴趣缺缺模样的坐回电脑前,“不过,这盒药你还是拿着好了,以后万一有机会吃,别忘了告诉我效果如何,有什么副作用。毕竟只有工藤一个人,研究进展太缓慢。”

    浅浅一个哆嗦,在内心默默的哀悼了柯南一把。偷瞥了灰原一眼,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药收了起来,转身正要离开,灰原却突然出声:“呐...”

    “嗯?”浅浅疑惑的转头,看着灰原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指,问:“怎么?”

    仿佛有些迟疑,灰原好一会才出声,“呐,你为什么想要变回去呢?明明...过去对你来说,就像我一样,已经一无所有了吧?”

    浅浅呼吸一顿,定定看着灰原哀的后背,说不出话来。

    “工藤之所以执着于解药,是因为兰。你呢,白马么?但是,就算没有解药,你这样也无所谓的吧?”灰原没有回身,噼噼啪啪的敲打键盘声再度充斥整个空间,让接下来的话有些听不真切,“你...其实是讨厌我的吧?如果不是我,或许你的家人还好好的活着,你也就不会家破人亡。”

    浅浅静静的站着,千千万万的思绪最后全都汇成一个淡淡的苦笑,“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房间里的空气一丝丝沉寂下来,浅浅深吸了口气,“我想我大概不是执着于什么解药,我执着的是.....嘛,不要继续这么沉重的话题了,没有任何意义。”

    “是吗?我以前一直以为隐藏自己,要比你和工藤这样不顾一切的追查真相还需要勇气,但是...”灰原哀说着转过身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个柔和的弧度,“步美说的对,通过改变名字和住址变为另一个人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安全些。但那样会变得不断地重复同一件事,担心受怕地生活。如果自己的藏身之处被发现的话,又要再度地变为另一个人,永远地循环下去..所以我想,有时是不是还是不要逃避比较好?”

    “步美?”脑海里一个很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容貌冒了出来,浅浅顿时一脸无语,“喂,这话怎么看也不像那个6、7岁的小女孩说出来的吧?”

    “不要小看小孩子哦,有时候,只有心灵纯净的小孩子才能说出这么简单又直接的话。”灰原看了浅浅一眼,转身继续开始敲打键盘,“年龄越大,有些事情反而看的不如小孩子清楚。”

    浅浅嘴角抽了抽,忍了忍还是说了出来,“我说灰原,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往你自己脸上贴金呢?”

    被灰原毫不留情的从实验室里赶出来,阿笠博士已经在客厅的桌子上堆满了他的发明,浅浅拖着脚步走过去,马上听到阿笠博士说:“看,这些都是我最近的发明,只是有些好像不太完善。你来看看,喜欢的可以送你哦。”

    正在电脑上不知道看什么的柯南闻言立刻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博士,那应该不是‘不完善’三个字概括的了的吧,是根本不能用好不好?”

    阿笠博士干笑,浅浅随手在一堆千奇百怪的发明里翻了半天,翻出几个扩音纽扣,觉得好奇于是顺手揣进自己兜里。又翻了一会,然后意外的拎出一把黑色的枪来,来回的翻看的几遍,果然和真的一模一样。转身朝着远处扣动扳机,砰的一声,一束色彩艳丽的玫瑰花从枪口冒了出来,“哈,这个仿真枪我喜欢。博士,这个送给我好不好?”

    “可以,反正放在这里也没什么用。”阿笠博士有些疑惑,“只是,你要这个干什么?”

    “这个嘛,”浅浅笑嘻嘻的收好枪,转头故作深沉的回答,“秘密。”

    “吓唬人之类的吧?”柯南极为鄙视的揭底,“要不然还能有什么用?”

    “我说柯南,你是不是被这把枪吓过?”浅浅撇撇嘴,走过去看了看柯南正在浏览的网页,“你在找什么?”

    “果然网络上所有的相关信息都被删除了,”柯南说着,顺手递过来一张照片,“你不觉得有些可疑吗?”

    照片上的背景是大阪的通天阁,不过看起来像是老早以前了。浅浅正想问看什么,却忽然发现隐在照片人群中一张很熟悉的脸。怀里抱着便利店的袋子,看起来很年轻,“喂,这个..是水无怜奈?”

    “还不能确定,这个照片前两天不知道被谁放到网上,有人找电视台求证之后,刊登这张照片的网页很快就被删除了。”柯南说着,从电脑椅上跳下来,“这也太可疑了吧?”

    “啊,大阪的话,打电话叫服部帮忙先查一下好了。”浅浅眯了眯眼睛,“不过说起水无怜奈,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本堂瑛佑么?”柯南极有默契的报出名字,“那个家伙也十分可疑,之前让我和叔叔卷入一桩案件,让我们和那个少年见面的就是这个本堂瑛佑。但是该怎么说,这个人,总之就是行为非常奇怪。”

    “那个少年?”浅浅莫名,“谁?”

    “目睹了水无怜奈摩托车事故的少年,而且听他说,他家出事之前,曾有一个一身黑色的外国女人详细问过他关于车祸的事情,临走前还故作神秘的说了一句话‘A women makes a

    women

    momen ’。”

    浅浅倏然一惊,“Vermouth?!那少年呢?”

    “还在FBI的秘密保护下,不过那个少年应该在组织感兴趣的目标内,要灭口的话一见面就做了。”柯南说着看了浅浅一眼,“你怎么看本堂瑛佑?”

    “他么,虽然好多事情有点巧,但是,”浅浅低头想了想,“我觉得本堂瑛佑这家伙应该是冲着水无怜奈去的没错,只是应该和组织没有什么关系才对。”

    “你怎么说的这么肯定?”

    “啊,直觉。”浅浅皱眉,想了想又肯定的回答,“女人的直觉。组织的人有一种天生的阴暗气息,一般人是装不出来的。这个本堂瑛佑即天然又单纯,组织里应该没有这种人才对。”

    “我说你,”柯南闻言重心不稳的晃了一下,扫了眼灰原哀的实验室说,“你也是女人的直觉,那家伙也是女人的直觉,女人的直觉什么时候比狗鼻子还灵了?”

    “你是嫉妒你没有吧?”浅浅哼了一声,抬指冲着照片上水无怜奈的头像弹了一下,“你不觉得本堂瑛佑和水无怜奈很像么,尤其是眼神。”

    “或许这两人有什么血缘关系吧?”柯南蹙了下眉,“但是以组织的本事,除掉真正的水无怜奈,然后找人改头换面冒充安□电视台也不是不可能。嘛,想知道具体怎么回事,等明天服部来了,叫他去查查就知道了。”

    “如果那样不是更奇怪吗?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灭口了本堂瑛佑,以组织的作风,不会留下这样的纰漏吧?我总觉得有些问题...”浅浅想着不禁皱眉,“算了,还是让服部先调查一下再说吧。不过打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至于专门跑到东京来么,服部他很闲?”

    “我怎么知道,我原本也打算打电话说的,可那家伙一听我有事找他,就激动一口说要来,我有什么办法?”柯南吊着死鱼眼,根本不认为要人专门跑一趟有什么问题,“那家伙精力旺盛的很,没关系没关系。”

    浅浅汗颜,低头又看了看那张照片,“之前赤井秀一说组织查到水无怜奈重伤住院的消息只是迟早而已,我还想应该没这么快。嘛,现在一看,大概...”

    “估计暴露的也只有这么多,”柯南打断浅浅的话,垂了垂视线引起镜片一阵反光,“到底被送到哪里的什么医院,他们还不知道。而且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了FBI的茱蒂老师,FBI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被组织掌握行踪。”

    ‘还不如干脆把水无怜奈作为引那些家伙上钩的最好诱饵’,赤井的话不期然的出现在脑海,浅浅呼吸一顿。想起赤井似乎隐隐暗示过FBI里可能有组织人潜伏,心情一下子就焦躁起来,觉察到柯南诧异的眼神时才深吸了口气收敛心情,“幸村的手术不能再拖,已经转院到了水无怜奈所在的医院。呐,柯南,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脆弱到经不起身边无论什么人出事了,要是万一出现什么事.....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知道那所医院暗流涌动还要装作不知道!”

    “幸村?”柯南一愣,“哦,那个长的比女生还美的网球部长啊?没关系,那所医院肯定早就已经布满了FBI暗线,不会出事的。你是关心则乱,最近还是少去探望病人的好,组织既然已经知道水无怜奈住院,那肯定会有人在各大医院调查,你要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就....”

    “我知道!”浅浅咬牙,“所以自从幸村转院后我就没去探望过一次,连电话也没打过。不知怎么,我就是觉得自己很卑鄙呢,工藤。”

    要是真如赤井所说用水无怜奈做诱饵,而组织不顾一切直接在医院制造一场意外事故,企图叫水无怜奈就此消失呢?或者要是FBI里真像赤井秀一猜测的那样,有组织的人潜伏呢?谁能保证到时候不会牵扯到不相干的人?这些事情一旦想开,就会有一种沉重的负罪感,如鲠在喉,却偏偏吐不出来。

    “你想太多了,不管怎么样,那个幸村的手术不是势在必行的吗?”柯南有些担忧的望了眼浅浅,“这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再说医院的病人也不止幸村一个,FBI怎么可能没相应的安全措施?除此之外,我不认为组织会在医院这种公共场合搞什么大动作。”

    浅浅勉强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但就是...”

    “如果是兰处在这种状况的话,大概我.....”柯南想了想,随即沉默,过了好一会忽然转移了话题,“不过浅浅,你再这样继续往自己身上背压力,小心有一天崩溃哦。”

    “多谢提醒。”浅浅有力无气的瞥了柯南一眼,“我啊,身边不幸的事情已经太多了,所以不想再看到哪怕是一点点的不幸,这种心情....至于压力,完全不用担心,天天和那群热血的网球笨蛋们在一起,多少压力都被消磨没了。”

    “我说你到底有多没心没肺啊,”柯南一头黑线,“担心你简直就是多余。”

    “那还真是抱歉了,”浅浅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啊,已经这时间了,我要走了。”

    “但是已经很晚了,”阿笠博士看了看窗外,“不如...”

    “不用了,博士还担心我会出事么?”浅浅笑了笑,“放心好了,我回去会打电话报平安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浅浅你毕竟是女孩子,”阿笠博士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如新一你去送送。”

    浅浅看着只有自己大腿高的柯南,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好几下。刚想说话,柯南就黑着一张脸抢先开口,“你这混蛋要是敢说出来,我绝对杀了你哦,绝对!”

    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浅浅忍不住扭头咳了几声,这才对阿笠博士说,“还是算了吧。”说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于是急忙赶在柯南举起麻醉手表之前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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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4NO.154 哑谜和字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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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动峰?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呢,想来也是不入流的小角色吧?”向日岳人看着手里的文件,不屑的撇了撇嘴,“神监督也太谨慎了,像这样不用正选上场就能解决的比赛,用得着这么严肃的叫我们来商讨吗?”

    “这可是监督办公室,岳人你说监督坏话小心被监督听到。”忍足侑士姿态慵懒的坐在会客的长椅上,貌似无意的扫了眼几乎隔了整个房间而坐的迹部和浅浅,“出赛名单大概迹部已经决定好了吧,毕竟昨天下午监督就叫经理把文件特地送过去了。”

    迹部一动不动,似乎没听到。浅浅对着无人的角落翻了个白眼,也假装没听到忍足的话。昨天被监督指使满东京的找迹部,刚开始还不明所以,后来一琢磨就明白了。大概神监督也觉得网球部这么训练下去不是回事,于是借口叫自己送文件,意在让自己和迹部缓和气氛。只是,眼下这种相比于之前的剑拔弩张,反而显得诡异莫名的气氛,浅浅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缓和。

    神监督的办公室很干净,纤尘不染井井有条,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房间里居然还有一架钢琴,居然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协调的感觉。浅浅默默的四下打量,忽然浑身一震,视线停在斜前方的书柜上。

    三个相框整齐的摆放在最中间的隔层上,两边的都是风景照,只有中间是人物照。只是离有些远看不太清楚,只能隐约看出是两人合照,其中一个应该是神监督本人,另一个却因为反光看不见脸。太阳光透过斜照过来,意外的给照片添了几分暖色。

    左边的照片以一幢独具特色的白色建筑物为主角,应该是秋天时候的景象。建筑物前宽阔的大道,街道两旁矗立着高大的梧桐树,街面上铺满了树叶。而右边那张照片却是以一幢别墅作为主角,大概是夏天的傍晚。夕阳西下,临海的断崖上,别墅青灰色的墙体沐浴在一片红色中,宛如披了一层火焰的外衣,瑰丽非常。

    景色意外的眼熟,浅浅移开视线,慢慢低垂了眼帘。记忆一下子飞出去老远,穿着白大褂却看不清面容的男女抱着自己在高大的梧桐树下嬉闹;别墅前面容和蔼的老人摸着自己的头说,“喜欢不喜欢?这可是你爸爸妈妈特地买下来的当做生日礼物的。....不要怨他们啊,他们只是太忙而已。”

    “啊嘞,监督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风景照了?不过真美丽,我都想亲自去照片上的地方看看了?迹部,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忍足侑士的声音突然闯进脑海,记忆的图片一下子粉碎消失。浅浅慢慢抬头,忍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正拿着相框仔细的看。

    “忍足,你这家伙以为本大爷和你一样闲吗?”迹部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你有那个闲情逸致还不如去多去练习。”

    “嗨嗨,”忍足懒洋洋的应着,推了推眼镜转向浅浅,仿佛很随意的问:“浅浅呢,知道那两张照片上的地方吗?”

    这家伙的眼睛真毒啊,自己只不过瞬间失神,就让他看到了?浅浅心底一个激灵,面色不变的打了个哈欠,“我怎么知道?想知道一会监督来了问一下好了。”

    忍足懒懒一笑,走到迹部旁边坐下不再说话。浅浅挑眉看过去,却和迹部若有所思的眼神碰撞。两人同时怔了那么一下,然后同时转开。

    门被推开的时候,浅浅正在内心鄙视自己刚才居然莫名心虚的扭头,抬眼见神监督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默默的冷眼旁观。

    迹部果然早就决定好了出赛人员安排,除了单打三叫穴户亮上场之外,全部是清一色的非正式替补。浅浅在旁边听着,忽然想起青学和不动峰的那次比赛,似乎当时青学赢的也不是太轻松,龙马还意外破了相,当了好几天的独眼龙。想到这里,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切原浅浅,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诶?!”神监督的声音突然传来,浅浅压根没想到会问到自己头上,一时呆住。

    神监督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握的放在下巴处,一副严肃的模样。见浅浅呆住,略有些不悦的皱了下眉,“关于出赛安排,你的意见呢?”

    “我?”浅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扫了眼全盯着自己的网球部正选,嘴角轻抽了一下,“啊,我觉得,只派一个正选上场,是不是有些轻敌了?不动峰和青学的比赛我看过,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能对付的。”

    “什么意思?”浅浅话音刚落,穴户亮就一脸不爽的反驳,“青学怎么能和我们冰帝比?对付不动峰一个正选就够了。”

    这已经不是自信是自负了好不好?浅浅皱眉无语,“比赛应又不是打群架,能打就能一人敌一群,比赛不是规定赢3盘才算赢么,就算你一个人赢了,其他的呢?”

    “切,就算冰帝的非正选比不上正选,但是对付没什么名气的不动峰,也不见得会输。”穴户亮满不在乎的嗤了一声,“你才来我们网球部几天,不了解我们的实力,就少在那边瞎担心了。”

    “穴户前辈!”凤长太郎悄悄扯了扯穴户亮的衣袖,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神监督、迹部和忍足全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亮你说什么呢?”芥川慈郎是唯一一个能在神监督甘倩打瞌睡的人,此刻正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我觉得浅浅挺了解我们的,至少我每次偷懒,她都能最快找到我。不了解怎么找得到?”

    气氛瞬间回缓,浅浅简直哭笑不得,“被你这个懒虫这么说我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或许我是还不太清楚你们的具体实力吧,虽然不到一个月,但是网球部经理这份工作,我也确确实实、认认真真的做。穴户君这么说,我真是稍微有些伤心呢,呵呵。既然你们问到我了,那我觉得不妥的地方就要说,就是这样。其实,我只是提意见而已。”

    “抱歉。”穴户亮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小声说了一句,紧跟着又瞥了浅浅一眼,“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也太小看我们冰帝了。”

    还真是别扭啊!浅浅一边呵呵笑着,一边暗暗嘟囔了一句。

    “的确没怎么听说过不动峰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区区地区赛还不至于让我们冰帝出动全部的正选。”迹部无意识的摸了两下泪痣,想了想说:“而且,非正选们也需要机会锻炼一下。如果经理实在担心的话,单打一和单打二就让慈郎、日吉上场好了,两场双打依旧叫非正选上场,这样就算他们输了,后面我们也可以赢回来。监督,您觉得怎么样?”

    “区域赛只不过是关东大赛的踏脚石而已,”神监督想了想点头,“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那就这么办吧。只是需要记住一点,冰帝的荣誉不容玷污,一旦输了比赛就被剔除比赛资格,明白了吗?”

    “明白!”所有人异口同声。

    神监督点了点头,一个标准的剪刀手朝门口一指,,“去吧,切原浅浅你留一下。”

    跟着众人往外走的浅浅一滞,有点忐忑的又退了回来,依旧站在离办公桌最远的地方,“监督,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神监督说着起身走到钢琴边,随手弹了几下,“只是有点事想问你,我记得你是立海大的学生吧?是参加先前犯罪心理的培训班来的冰帝?”

    “啊,”浅浅垂在身后的手指轻抖了一下,“因为比较喜欢。”

    “有没有兴趣转来冰帝?”

    浅浅没说话。

    神监督也没再往下讲,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浅浅一眼,“我听说过你,推理不错,应该知道很多推理方面的知识吧。”他说着,抬手屈指在琴盖上轻敲了两下,“那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心跳骤起又瞬间平缓,浅浅疑惑的看向神监督,索性装作皱眉思考的模样,暗暗考虑神监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见回答,神监督也不催,只是转身坐回办公桌后,取过笔在便签纸上唰唰唰的写了两下,然后抬头,“那这个呢?如果它暗示了一个人名的话,你觉得应该是什么?”

    浅浅犹豫了一下走到桌边探头,白色的便签纸上黑色的笔迹清清楚楚的写着:007。心头咯噔的一下,大脑却几乎条件反射的,一个名字脱口而出:“詹姆斯.邦德。”

    神监督拿笔的手似乎抖了那么一下,面无表情的瞪过来,“是日本名。”

    浅浅的心跳瞬间如擂鼓,有些影像在脑海里瞬息闪现,电石火光间转了无数个心思,最后却抓着后脑勺讪笑道:“抱歉,监督。我对打哑谜和猜字谜不是很擅长。”

    “既然这样,那你回去好好想想。”神监督慢慢靠在椅背上,不动声色的盯了浅浅一会,点了点头,抬手一指门口,“去吧。”

    浅浅恭敬的行礼然后转身,偷偷的吁了口气,走过书柜的时候下意识的侧目望了一眼。抬起的脚条件反射的一僵,又被自己硬生生的跨了过去。之前看不清楚面目的照片上,一个是神监督本人没错,而另一个人却也意外熟悉,居然是越前龙马的爸爸――越前南次郎。

    从神监督的办公室走出来,浅浅心底的震惊真是难以言喻。无神的望着路边的大树,直到一阵风吹过,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自己父母研究所的照片和自己和爷爷曾经住的别墅照片,再加上和越前南次郎的合照,神监督是想说明什么?

    虽说神监督作为冰帝网球部的监督,认识十多年前差一点就是世界冠军的‘武士南次郎’不足为奇,有两人的合照也没什么。可偏偏把这三张照片摆放在一起,这就应该不是那么单纯了吧?事情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浅浅垂了垂眼帘,暗暗握拳,看来自己要找越前南次郎这个猥琐大叔好好聊一聊了。

    闭眼深吸了口气掩起所有情绪,浅浅走向网球场正要推门进去,肩膀处却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整个人被向后扯了过去,差点一个后仰跌坐在地。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抬头,服部平次还保持着拽人的姿势,一脸的嫌弃。

    “迷迷糊糊发什么呆呢?”服部平次双手插在兜里,弯了腰凑过来,“跟了你一路都没反应,要是那个组织的人,你已经死了无数遍了。你作为侦探的自觉呢?”

    “服部,我从来没觉得你这张脸如此欠扁。”浅浅顿觉气闷,冷眼睨向明显幸灾乐祸的柯南,“还有柯南小弟弟,你们俩其实是来找凑的是吧?”

    “抱歉抱歉,”柯南没什么诚心的道歉,“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就是,难得我来东京一趟呀。可不想对着你这张扫兴的脸,别小气了,笑一个看看。”

    “扫了你的兴还真是对不起,”浅浅没好气的斜了服部一眼,“真是难为你还记得我了。”

    “是呀,感动了么?”服部笑眯眯的再次凑了过来,“我肚子饿了,感动的话就请我去吃一顿吧?我听说有一间店里的...喂喂,浅浅等等,你们去哪里?”

    “走到街上千万别说我认识他,”浅浅掉头就走,一边走一边问跟过来的柯南,“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柯南双目直视前方,“你去问服部,那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定要来见见你。”

    浅浅哼了一声,忿忿的做了几下深呼吸,直接走进网球场,把两人丢在了外面。

    “你朋友?”迹部转头瞥了眼场外的服部和柯南,“小学生和高中生,你交友倒广泛,嗯?”

    浅浅嘴角一抽,瞄了瞄破天荒主动和自己说话的迹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哼,你那是什么表情?既然监督亲自插手了,本大爷自然会看在监督的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见识。”迹部看着浅浅的样子挑了挑眉,“你这不华丽的女人,直接沉醉在本大爷的如阳光般的人格魅力之下吧!”

    “妄想!”浅浅嘴角抽搐的回了一句,想好的请假措辞一句也说不出来,默了几秒干脆没好气的来了一句,“姐姐我今天请假!”

    说完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直到走出冰帝学院,服部才忍不住好奇的问:“我说你刚才对人家少年说了什么?看那个脸色,似乎被气的不轻呀。”

    “要你管那么多!”浅浅瞪了服部一眼,“该你专门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说的柯南已经给你说过了吧?”

    “不要摆出这么冷漠的表情啊,你说的那个表面上是日买电视台的新闻主播,其实是坏人的那个小姐吧。水无怜奈,我....”

    周围的人群听到熟悉的名字立刻看了过来,浅浅和柯南脸色同时一变,不约而同的一个肘击一个脚踩。一声痛叫之后,浅浅捂着服部的嘴和柯南一起紧张的小声说,“嘘嘘,服部你这白痴,声音太大了!”

    “先放手先放手,”服部捂着胸口,呲牙咧嘴的挣开浅浅的束缚,“你们也太狠了,平时也没见你们俩这么默契,疼疼。”

    “哼,”柯南没好气的瞪了服部一眼,不觉担忧的又嘱咐道:“你可记得这件事情要在暗地里调查,注意不要让那个偷偷调查水无怜奈的本堂瑛佑先发觉!”

    “我知道我知道,”服部直了直身体,表情忽然就变了个样,“说起来还真是巧呢,其实我这次来东京,也是因为日买电视台的一个活动。”

    “日买电视台?”柯南一愣,“什么活动?你刚才怎么不说?”

    “浅浅也没收到请柬吗?”服部扫了眼一脸疑惑的浅浅,马上恍然大悟,“啊,对了。我差点忘了,浅浅现在是国中生,被邀请的都是和我一般的高中生。真是可惜了呐,我还以为浅浅也被邀请了,所以才来找你的。”

    这家伙其实特意来见我炫耀的吧?浅浅眉梢一抖,和柯南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问:“到底什么活动?”

    “这个嘛,”服部一脸自得,“听说是叫做‘侦探甲子园’的活动,从全国聚集了像我这样的高中生名侦探,据说是要确定谁是日本第一。嘛,要是工藤在的话,我大概也只有甘居第二了。但是你这样....”他说着,一双眼睛都得意的眯了起来,大大咧咧的弯腰拍上柯南的头,一副‘你懂的’样子,“抱歉了,工藤。日本第一,我不客气的拿走了。”

    浅浅默默的看着眼角抽搐的柯南,黑线的丢了句‘无聊’,抬脚就走。

    “别走这么快呀,浅浅。”服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承认你要是去了的话也会是我的劲敌,但是抱歉,好像这次邀请的只是高中生而已,国中生似乎稍微差那么一点点。”

    从没觉得这么手痒过!浅浅黑着脸加快脚步,却在十字路口猛地停住。瞪大眼睛望着街对面并排走过、貌似关系不错的两人,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觉了。白马探和黑羽快斗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能一起逛街了?!揉了揉眼睛又看过去,是那两人没错,浅浅眼睛差点脱窗,直到那两人拐到街道另一边还回不了神。

    “说起来,浅浅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工藤是一定和我一起的...”服部说着拍了下浅浅,“又发什么呆呢?怎么,街对面有什么吗?”

    “没有。”要是再让柯南、服部和黑羽快斗、白马探碰到一起,怪盗基德说不准就要露馅了。浅浅面色古怪的转了个方向,“我刚才不小心看到猫和老鼠在一起逛街,估计那个方向风水不太好,咱还是换个地方走吧?”

    “什么猫和老鼠?”柯南挑眉,“说起来,我刚才好像看到白马了,我说浅浅你不会是在躲他吧?”

    “怎么会?”浅浅干笑,急忙转移话题,“不过那家伙既然也在,那个侦探甲子园应该也邀请他了吧?”

    “白马?白马探么,”服部闻言忽然斗志满满的拽了拽歪斜的帽檐,“看起来这个所谓的侦探甲子园至少不会太无聊。怎样,浅浅你也一起吧?”

    想起不久前自己把白马探一个人丢在郊外的事,浅浅忽然就冷汗了一下,摆摆手拒绝,“还是算了,那么多侦探聚集在一起,肯定没什么好事,我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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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5NO.155 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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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浅浅还真有当神棍的潜质,那个‘侦探甲子园’之流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浅浅中午刚和服部他们分开,结果晚上就接到了和叶、小兰的电话,说是打电话和日买电视台核实过,他们压根就没有举办什么‘侦探甲子园’的活动,更别提地点是孤岛之类的话了。

    浅浅正在网上搜寻多年前武士南次郎的所有新闻,闻言差点一头栽进电脑,“我就说没好事的吧?说起来,和叶姐你和小兰姐现在在哪里?服部他们什么时候出的海,乘坐的船是什么样,你们看到了吗?”

    “没有,”和叶摇头,“那是什么船呀,只不过是一艘小汽轮而已。一点也不像是电视台的,是吧,小兰。”

    “嗯,就是。”小兰的声音也从电话里传来,“只是有穿着电视台标志工作服的人员过来说了两句,然后柯南和服部就上船了。我们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打电话和电视台确认,对方却说不知道,没有筹办侦探甲子园的活动。爸爸又已经喝醉了,一点忙也帮不上。所以只好打电话给你,我和和叶稍微有点担心呢。”

    你们也觉得有问题的事情,大概柯南和服部也已经察觉了吧?浅浅有些无语,那两个家伙分明就是故意跟着去的。想了想,浅浅安慰道:“没关系,服部和柯南离开之前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说不上他们已经给你们留线索了才对。”

    “特别的话?”和叶有些疑惑的重复,沉吟了半天忽然惊叫了一声,“服部临走之前说‘我会留下的,只要有我服部平次在此!’这样的话。啊,那艘汽轮,我知道了,谢谢你浅浅。”

    “等...”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只剩下忙音嘟嘟的响,浅浅不由叹了口气,“喂喂,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算了,大不了我明天再去看看好了,晚个半天的服部和柯南也没什么事....大概。”

    结果还没等到第二天天亮,浅浅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被锲而不舍的电话铃声吵醒,眼睛也没顾得上睁开就把电话拽到耳边,一口气说道:“你以为我昨晚是几点才睡着的,不管是谁半夜三更扰人清梦,小心杀了你哦。”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只是声音却很嘈杂,听起来像是在海上,水声风声混淆在一起,有些混乱。不会是服部他们遇海难了吧,浅浅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瞌睡虫瞬间死绝,条件反射的抱着电话大声呼唤起来,“喂喂,能听见我说话吗?有没有人啊?”

    “你...”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深呼吸了半天才说,“和叶那家伙还说你也肯定担心了我们一晚上,叫我们打电话报声平安。结果你只是在睡觉呀,打搅了你真是抱歉了!!果然不愧是青梅竹马,令人不爽的本事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好像响起几声轻笑,难得的熟悉。浅浅眨了眨眼睛,然后黑线:“服部?白马在你身边么,原来你们没事啊?柯南呢?是小兰她们去接你们的吧?”

    “什么呀,你那口气似乎巴不得我们出事一样。”服部顿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那是当然,多亏了和叶她们,可惜还有人不领情。自诩绅士,我看只不过装模作样而已。”

    电话那头白马探语气平平,不咸不淡,“绅士只是别人随口称赞的,我不敢说我做的很好。只是,至少不会像你那样,在别人睡眠期间打电话,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你说什么?”服部炸毛的声音。

    浅浅把手机挪远了点,再放回耳边时,电话已经换了人,变成了柯南。揉了揉突突跳疼的太阳穴,有力无气的问:“他们俩怎么了?”

    柯南的回答简洁干练,“没什么,就是服部的热血不小心被白马的优雅刺激了一下而已。”

    浅浅嘴角猛抽,白马探是那种各方面都比较严谨的人,做事之前总要想个面面俱到才行动。而服部则有些大大咧咧,碰到事情习惯于边行动边思考,所以有时候看起来会有些冲动。这两个人的性格可以说南辕北辙,因为同一件案子碰到一起,不擦出火花那才是见鬼。

    发生了什么似乎可以想象,浅浅听着电话那头你来我往的冷嘲热讽,索性直接挂了电话,耳不闻心不烦,反正他们都是有理智的人,不可能打起来。仰头倒回床上,却怎么也没了睡意。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随手抓过来一看,却是白马探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今天是周末,记得再睡一会,睡眠不足可是女孩子的天敌。’

    浅浅呆呆的看着短信愣了半天,才回了一个短信,‘睡不着了,再说早上还要去冰帝和不动峰的比赛场,睡过去了会迟到。那个之前,抱歉了。’

    ‘呵呵,你也有觉得愧疚的时候?....怪盗基德,你知道他是谁,对吧?’

    浅浅一时怔住,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打开,还是白马探的短信,‘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不过还是等我彻底抓到他,你再告诉我吧,那家伙是我的对手!’

    浅浅不由笑出声来,大概白马探来说,自己如果告诉他怪盗基德就是黑羽快斗,那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侮辱吧。沉默了一会,回道:‘呵呵,我会等着你来问我的,加油吧,绅士侦探先生。’

    这回短信铃声迟迟没有响起,浅浅等了一会竟然意外的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冰帝的比赛不到10分钟了,暗叫了一声糟匆匆爬起来洗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没睡好的问题,左眼总是跳个不停,跳的浅浅一路心神不安。

    赶到比赛场地时,各个球场上的比赛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浅浅一边搜寻者冰帝的场地,一边使劲按着左眼,不小心撞到什么人急忙松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找到了青学的场地,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不二周助。

    心头忽的一跳,浅浅正在担心不二这腹黑会不会给自己找点小麻烦,对方却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继而一脸凝重的看向场内正在进行的比赛。浅浅吁了口气也跟着看过去,场内越前龙马和先前见过的那个叫裕太的少年之间比赛正激烈。

    一个网球带着强烈的旋转,弹地之后几乎垂直的呼啸而起,直接撞上铁丝网上几乎嵌了进去。浅浅咋舌的看了眼发出这球的裕太,又瞥了眼不二周助,果然不二的脸色更凝重了。

    “晴空抽杀!你要能破的话就破给我看看!”裕太皱着眉,一脸的不爽。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你还差的远呢。因为...”越前龙马拽了下帽檐,伸手直指天空,“因为我的目标要高得多。”

    浅浅忍不住微笑,不知不觉陷入了现场的气氛中。之后的比赛更加激烈,裕太的晴空抽杀都被越前龙马干脆利落的回了过去,最后以3:6胜出。看着裁判报了最后比分,不二周助呵呵的笑了声,转身拿起网球拍,一反常态的对旁边的手冢国光严肃的说:“手冢,很快就轮到你上场了吧?但是很可惜,这次我绝不会让你上场!浅浅,等着我下场再聊哦。”

    浅浅冷汗,急忙迎向刚从场内出来的越前龙马,“龙马,刚才很帅哦。”

    越前龙马疑惑的眨了眨眼,“浅浅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嗯,想问问你,你知道你老爹认识冰帝的神监督吗?”浅浅抿唇,“有没有在家看到过他们的照片之类的。”

    龙马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边忽然就是一声惊叫。转头裕太正一脸惊骇的指着浅浅,“你..怪..怪..”

    浅浅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勾过裕太的脖子捂住他的嘴,“嘘嘘,你想死吗?”

    “抱歉,”裕太挣开浅浅,一脸古怪的转身就跑,“我去看比赛。”

    浅浅看着裕太的背影一头雾水,“干嘛像见了鬼一样?”说着转向赛场,吓了一跳,“喂喂,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么看着不二那个腹黑好像要输的样子。”

    越前一愣,跟着看过去,嘴角忽然勾起:“嗯~,那个叫观月的狐狸有那么厉害吗?不二前辈不会是...”

    “是什么?”浅浅随口问了一句,场内的情形突然来了个大反转,连输5局的不二周助突然以雷霆之势连赢7局,赢得比赛。浅浅瞥了眼跪在场内无比凄惨的观月,擦了把额上的冷汗,“真是个恐怖的人,下次见了最好还是绕道走。”

    “唔,”越前赞同般的咕哝了一声,转脸对浅浅说,“没听老头说过认识冰帝的人,我也没见过你说的照片。老头的照片从来都是沙滩、美女、比基尼,你问这个做什么?”

    浅浅一头黑线,摆了摆手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路人不可思议的议论声,顿时一惊,转身朝着他们说的地方跑去。

    “诶,浅浅怎么跑了?”菊丸一脸可惜的走过来挂在龙马身上,“我还有话想和她说呢,他刚才和你说什么,小不点?”

    “菊丸前辈,你好重。”越前艰难的抗议了一下,“听说冰帝输了,惨败给了不动峰。”

    浅浅跑到冰帝赛场的时候,两方人马已经开始了最后的列队。相比于犹如黑马一般的不动峰,冰帝一方明显的气势低落,尤其是穴户亮,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沮丧。一路跑过来,从路人的窃窃私语中也听了个大概,冰帝先是两场双打输了,之后想靠穴户亮赢一场,挽回败势,谁知穴户亮居然以0:6惨败于不动峰的橘桔平,冰帝彻底的输了比赛。

    原来今早左眼跳了一天是因为这个吗?浅浅听着迹部和神监督汇报战况,叹了口气。回到学校,穴户亮自然而然的被撤销了正选资格,整个网球场顿时处于一种不相信己方会输给不动峰的低气压中,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果然是有了失利之后人才会变得现实一些,网球部训练的紧张气氛空前高涨,连带的浅浅也没多少时间搜寻神监督和越前南次郎的关系,每天从早忙到晚。这样的情况一致持续到冰帝对战圣鲁道夫,成功取得关东大赛入场卷之后才稍好了那么一点点。

    天已经黑了下来,校园里几乎没什么人,浅浅整理完第二天训练要用的东西,正要离开库房,忽然听到啪啪的击球声,沉默的一下走过去,果然又是穴户亮。自从输了比赛之后,那家伙就变成了木头人一般,平时没什么话只知道练习,玩命般的练习,每天都要练习到很晚,直到彻底的摊在地上昏过去为止。

    “啊啊,看来今天又要等到半夜才能回家了。”忍不住仰天叹了口气,浅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样子,今天又要我亲自把你们拖进网球部室睡一晚了。话说这样算是彻夜不归吧,你们家里也不管吗?”

    “前辈打电话给家里说是要和我一起特训,为了方便所以住在我家。”凤长太郎从身后走了过来,身上还穿着运动服,似乎是刚洗过脸,连头发也有些湿,“我也是这样和我家说的,其实,穴户前辈只是不甘心,我能做的吗,也只能这样陪前辈练习了。”

    “这世界上让人不甘心的事情多了去了,”浅浅淡淡的开口,“说实话我真挺羡慕你们的,至少还有挽回的机会。但是这样高强度的训练,就算神监督能允许穴户亮重新回到正选行列,他自己的身体也该垮台了吧?还有你,不要得不偿失才好。”

    “浅浅的话我明白了,等下我会劝前辈注意的。”凤长太郎愣了愣,腼腆的笑笑,“抱歉了,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

    “知耻而后勇,这就是穴户亮这家伙的亮点吧?”浅浅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既然你这么说了,大概我今天就能先回去了,以后也可以轻闲点。至于麻烦,谁叫我悲催的正好是你们的经理呢,貌似关心部员身体健康也是职责之一?嘛,幸亏我只做一个月,否则非累死不可。”

    “谢谢你,浅浅。”凤长太郎的声音在身后轻声响起,浅浅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背后的衣服略略有些汗湿,浅浅心动的瞥了眼此刻空无一人的网球部室,迟疑了一会还是决定先去正选们的洗浴室洗了澡在回家。随手将脱下的外套丢在外间的长椅上,走进洗浴室。洗完澡之后果然清爽了不少,浅浅正感叹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间的门被打开,还以为是凤进来拿什么东西,刚要出声提醒时,忽然听到说话声,不由一下子怔住,下意识的保持了沉默。

    “听说我们的经理这两天都一直陪到穴户亮练习结束才回家呢,这么一看果然没错。”是忍足侑士的声音,“外套随便丢在这里,她不会是住在这里吧?”

    “侑士你这家伙你不是说忘了东西,要本大爷陪你来取么,东西在哪里?”

    “我是忘了东西啊,”忍足说着忽然换了个语气,“亮那家伙,还真让我们的经理说准了。不过那种程度的训练...你说神监督有没有可能让他重回正选?”

    “一旦输了比赛就被剔除正选,这是连本大爷都不能改变的规矩,更别提还输的那么难看!”迹部淡淡的开口,“忍足侑士,别以为让本大爷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呵呵,不说这个。其实,我只是有点疑惑,监督怎么就突然决定要切原浅浅来当网球部经理,还有她也完全没必要这么尽职尽责吧?最让我疑惑的是,迹部你居然没阻止监督的要求,要知道以前最反对网球部找经理的,可是迹部你本人哦。”忍足说着顿了顿,再开口时还是那般随意的口吻,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前几天在监督办公室,你不觉得她看到监督书柜上那几张照片时,那一瞬间的神情很有些耐人寻味么?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被称为悲怆没错吧?那种表情,可不像是一个国中女生该有的。”

    这就是我不喜欢冰帝的原因,一个个的都是这么深藏不漏。该说是大家族的教育果然成功么,明明只是个国中生,却都这么城府!浅浅不觉苦笑,继续默默的听外面的动静。

    “忍足侑士,你管的太多了!尤其是本大爷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嘛,朋友做到这个份上,我也觉得很为难。”忍足嗤的笑了一声,“但是抱歉,我曾找人查了一下,切原浅浅这个人可以算是神秘了。遇上海难,家人遇难自己失忆,然后被人收养。虽然资料上写的没什么破绽,但是这么久的相处,我可不相信切原浅浅会失忆!你还记得藤原礼子吧,她突然就被家里强制送出国了,之前可是被吓的不轻呢。一直嚷嚷着‘切原浅浅要杀我’之类的,虽然她是有点咎由自取,但是那种惊恐可不像是假的。”

    迹部这次没说话,外面突然沉寂下来。过了一会,忍足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明显的在压抑着什么,“别和我说什么你欠了她一条命这样的借口,双子大厦那次事件,只有切原浅浅一个人符合飞车的条件,虽然因此担负了可能会丧命的危险,也只是当时情况所逼而已。这一点,迹部你恐怕比我还清楚,欠她一条命,说的根本不是这个吧?迹部景吾,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的朋友也可能会遇到和藤原礼子一样的事情,你和切原浅浅,再加上神监督,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句话,忍足的声音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外间突然传来两声响动,似乎是有人重重拍在桌子上,而后有什么东西不小心摔在地上。浅浅不自觉的眯了下眼睛,洗浴室的门却忽然被人撞开,忍足依旧是那样懒洋洋的样子站在门口,只是手上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直指浅浅眉心。

    “呵呵,所谓侦探,还真是无孔不入呢。你说是不是,切原临时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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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6NO.156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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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枪?浅浅蹙了下眉,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慢悠悠的走了出去,“说起来,我也比较好奇呢,不如也说给我听听。比如就说说,迹部大爷你为什么要找人跟踪我?”

    “你怎么知道的?”迹部只是眉梢微微一挑,很快恍然,“是那天早上?”

    “啊,那天早上我听到你和委托人的对话。”浅浅点了点头,“为什么跟踪我?另外忍足君所说的欠我一条命这事,我也比较好奇。”

    “喂喂,现在可不是侦探大人的发问时间吧?”忍足推推眼镜,意有所指的微抬了抬手中的枪,“不觉得是我问你答才对吗,切原经理?你究竟是为什么来冰帝?”

    浅浅转脸对着忍足侑士灿烂一笑,脚下却几乎同时上前,一把握住忍足拿枪的手,随后一个肘击袭向忍足腰间。手腕轻转,那把枪就回到了自己左手,随即右手一挥,一枚硬币唰的飚过去,将迹部景吾悄悄掏出来的手机击飞。

    啪的一声,迹部的手机撞在墙上,又反弹回地面,彻底报废成一堆垃圾。浅浅心底的黑色因子骤起,手里的枪指向捂着侧腰一脸痛色的忍足侑士,Vermoth附体般冷笑了几声,“啊啦,情况逆转。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要是你们不想死的话。”

    忍足和迹部脸色同时一变,周围唰的静默下来,几人呼吸的声音清晰可闻。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浅浅笑的太邪恶,忍足口中没了一贯的慵懒语气,剩下的只是淡漠冷然,浑身上下充满戒备:“我劝你还是把枪收起来比较好,这种地方,就算是杀了我们你也跑不掉!”

    “谁知道呢?”浅浅偏偏头,不带一丝感情的微笑,“这就不是你们该操心的问题了,劝你们不要打小主意哦,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枪走火也是有可能的。”

    迹部和忍足快速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很随意的后靠向椅背,那样子倒不像是被人胁迫,更像是胁迫别人,“你想要开枪的话尽管开好了,本大爷会是那种被区区一把枪吓住的人吗?”

    “是吗?”浅浅嘴角不可见的一抽,指着忍足的枪马上换到迹部眉心,“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的就是大爷你吧?再问一遍,为什么会找人跟踪我?你说欠我一条命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再一次静默下来,浅浅微眯着眼睛,和轻点着泪痣一脸莫测的迹部对视半响。迹部突然垂了垂视线,开口:“大约半年前,本大爷偶然中无意发现,迹部财团之中有一部分隐蔽资金流向不明....”

    “迹部...”忍足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迹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对浅浅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浅浅眯眼侧头,有些纳闷迹部和自己说这个算是迹部财团的隐秘干什么?沉默了一会,撇嘴说:“啊,大爷你才十几岁吧,连隐蔽资金的账目也能被你看到,你家财团还真粗心。”

    “都说了是本大爷偶然间无意发现的,”迹部眉头猛地一皱,“你这不华丽的女人,关注的东西永远到不了重点上吗?!”

    “抱歉抱歉,”浅浅没什么诚意的耸肩,“然后呢?别告诉我,迹部大爷你一个好奇加不爽,就偷偷调查了下?这应该是你们财团内部的问题吧,你这样说给我听没关系吗?还有,你好像只是国中生吧,管这些不觉得太早了吗?”

    “本大爷是迹部财团的继承人,可不像其他人那么悠闲,早已经开始学着处理事务了。”迹部一脸平淡,仿佛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所以,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在本大爷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可是。还没等本大爷着手调查,有问题的地方却突然消失了,任本大爷怎么查也查不出来。而且,本大爷周围也突然变得可疑起来,管家、司机、女仆,每一个都看起来不可信。”

    “你被人监视了?”忍足一惊,“为什么不报..”话音戛然而止,大概也反应过来报警什么用也没有。

    继承人啊,浅浅忍不住叹气,“这就是为什么你想调查我,却不敢动用财团势力,只能另外找人的原因?”

    迹部点了点头,接着说:“直到双子大厦事件,死里逃生回到家却突然接到一通匿名电话。对方特意用了变声器,威胁本大爷说‘如果继续对不该管的事念念不忘,双子大厦的今天就是迹部财团的明天’。”

    浅浅瞳孔瞬间收缩,差一点拿不稳手里的枪。那次的事件分明是设计了双子大厦的电脑程式设计师,同时也是组织一员的原佳明企图侵入组织电脑,被GIN所杀之后,又担忧信息会泄露,于是炸了双子大厦毁灭证据。迹部这家伙不就是个无辜被卷进去的路人甲吗,这又是什么状况?瞠目结舌了好一会,一丝流光飞速在脑海闪过,浅浅才忽然想起什么,“不该管的事?不明流向的隐蔽资金?不会是...”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迹部冷笑了一声,“这件事本大爷只和神监督说过....”

    “等..等等,你给我等等。”浅浅错愕不已的瞪大眼睛,“神监督?你说神监督?!”

    “本大爷刚和神监督说过最近似乎被人监视,你就来冰帝了,还总是有意无意的绕着本大爷的网球场转。”迹部哼了一声,盯着指在自己眉心的枪口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轻点,“你不觉得你来的这个时间太巧了吗?”

    “所以你才找人调查我?”浅浅简直无语,神监督的种种可疑迹象在脑海翻腾而过,“你别告诉我,把我弄进来当什么临时经理,是神监督的主意。”

    “也算是,”迹部嘴角微翘,淡淡的斜了浅浅一眼,“不过是你自己撞进来的,我们只是将计就计而已。”

    好一个将计就计!浅浅瞪着迹部,忽然就有了种算计别人却被别人算计了的吐血感,“你就这么相信这个神监督?”

    “本大爷当然信!”迹部毫不犹豫的肯定道。

    浅浅反而一怔,放弃了从迹部这里打探神监督身份的想法。关于神监督,迄今为止自己调查到的信息不外乎就那么几个:贵公子、单身、钢琴弹得很好等等,都是些没用的线索。背景太干净,反而让人觉得可疑,而最可疑的就是之前突然出现在神监督办公室的三张照片。两张和自己息息相关的风景照,再加上和越前南次郎的合照,以及那个哑谜和字谜。各种信息交汇在一起,神监督分明表达的就是一个意思:我认识你,对你没恶意,不信你可以去问越前南次郎。我知道你是来调查我的,我只想知道水无怜奈的消息。

    虽然还不知道神监督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也不清楚他这样主动暴漏底牌是什么意思,但是那家伙既然已经识破自己的身份,还堂而皇之的把自己放进网球部,之前自己还想神监督是不是打算把自己放眼皮子底下监视,现在看看,他摆明了就是用自己转移迹部的注意力,这个老狐狸!

    浅浅忿忿的磨了磨牙,紧接着却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神监督为什么不想迹部接着注意那笔不明流向的资金?迹部这么相信他,有什么原因是不能明白说清楚的,反而要利用自己?不能说明又不能查下去的原因,想来想去,一个可能性猛然在脑海里扩大,该不会那笔资金是流向黑衣组织的吧?记得FBI说过,组织牵扯的极广,在日本政界、经济界和科学界有很深的人脉,那作为日本第一的迹部财团,被组织笼络以提供资金也不是没可能。

    好么,这能算是一条关于黑衣组织的线索么?!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浅浅忍不住在原地转了几圈,连余光扫到忍足侑士偷偷摸出电话也没理会。不能彻底的说清楚,又不能放任迹部继续关注那笔资金,万一引起组织觉察,到时候就算是迹部财团的继承人也会有危险。大概神监督就是因为这个,才间接的误导了迹部,让他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估计也算准了以自己现在这种身份,不能动用家族关系的迹部也调查不出什么。还真是.....被算计的真彻底啊,浅浅瞪着迹部的视线越来越诡异,脸色越来越黑,越阴沉。

    至于那通匿名电话,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警告。以组织的作风,一般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灭口了事,那会这样打匿名电话给一个国中生少年?如果没想错,打那通电话的人大概和迹部财团、以及迹部本人关系很深,又深知双子大厦被炸的内幕,知道迹部暗中调查的事情后,出于某种原因才想出这种办法意图阻止。而迹部这边,却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天生敏感的觉察到了什么,单纯的认定双子大厦的爆炸应该和匿名电话脱不了关系,以为是冲着他来的,至于我们反而是被他牵连的,那所谓的‘欠你一命’大概就是由此产生的愧疚感。

    这都是些什么状况啊?浅浅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瞪着迹部半天说不出话来。

    估计是被浅浅瞪的有些发毛,迹部忍不住咳了一声,“你那是什么不华丽的表情?该说的本大爷都说了,你....”

    “没听说过坦白从宽还有礼尚往来的。”浅浅不给面子的嗤了一声,“我说大爷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被枪指着的可不是我。”

    迹部嘴角一抽,下意识的和忍足交换了个眼色。

    “喂喂,你们俩眉来眼去当我不存在吗?”浅浅转头看向一直沉默在旁边的忍足,手里的枪忽然就指了过去,“我一开始就说了吧,不要打小主意。忍足君你刚才偷偷用手机干了什么,以为我没看见吗?”

    “我报了警,警察快来了。”忍足推推眼镜,一脸平淡,“藤原礼子的话如果我之前还怀疑,现在也大概全信了,你的确曾想要杀了她。”

    对藤原的杀意一直都是浅浅心底最不愿碰触的黑暗,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呐,你家里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挑衅比你强的人么?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就好好的送你....”话音未落,浅浅却突然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整个房间里死寂一片,瞄了眼脸色有些发白的忍足和猛然站起来的迹部,浅浅面无表情的拔下枪口的玫瑰花,这才接着说,“就送你一束花好了。”

    转身找了个瓶子把花插起来,浅浅扭身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你们俩不会以为这是真枪吧?”

    忍足和迹部的脸色在霎那间变得很精彩,浅浅笑眯眯的在一旁从头欣赏到尾,见两人慢慢缓过神来,这才拨了拨刘海遮住视线,一脸凝重的开口:“嘛,玩笑就开到这里。接下来的话,你们两个支起耳朵给我听清楚,藤原礼子的事情不管你们在她那里听说了什么,都给我闭上嘴巴当做没听到!要是不想有一天死的不明不白,就给我当藤原礼子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还有,不要再调查我的过去,那对你们没什么好处。这可不是威胁,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的人生还没开始,就变的和我一样,只剩下绝望!”

    忍足和迹部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浅浅闭了闭眼,自嘲般的笑了声,这才看向迹部,“你这么干脆的把事情说明,是想试探我的目的。有可能的话,想我接受你的委托,帮你调查事情的原委吧?”

    迹部神情一顿,微垂了视线,说的斩钉截铁:“没错。”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来冰帝和迹部财团没有丝毫关系,而且双子大厦被炸也不像大爷你想的那样,那个‘欠我一条命’的愧疚还是丢开比较好。”浅浅说着敛目,“好吧,我可以接受这个委托,不过相对的,迹部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放心,绝对不会为难你,对你来说只是很简单的事情。”

    “你凭什么以为本大爷会答应?”

    “你有不答应的理由么?”浅浅回以一个假笑,“你说的事情我已经有些头绪了,我会去查。至于迹部大爷你,给我乖乖安静的等着,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以免打草惊蛇。只管把你的注意力转移到网球大赛上好了,可别输的太难看。”

    迹部冷哼了一声,想说什么最终却点了点头。

    浅浅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却感觉满心愤满。明知道是被神监督给算计了,可到头却还要按照对方的预料走这一点,真是让人不爽。正想着是不是换个方向平衡一下心理,忽然听到什么,微愣了一下马上嘴角弯弯的笑了起来,“你们说,虚假报警会怎么处理?嗯,尤其是发假警报的人还是早已经过了拿报警当有游戏玩的年纪,就譬如像忍足君这样的,警察会怎么做呢?呵呵,我真是万分期待!”

    忍足一愣,警笛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耳朵,脸色倏地一变,“糟了!你...”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气定神闲的对浅浅一笑,“你以为你能跑掉么,枪还在你手里呢。到时候....”

    “啧啧,这话说的多外强中干。你放心,我绝对跑得掉。再说,报警的短信可是从你手机发出去的。还有,别想把我供出去,否则我保证你们比现在还惨十倍。”浅浅大乐,劈手就把枪塞进了忍足怀里,“来来,枪拿好。有时间瞪我,不如想想一会警察来了,你打算怎么解释。哈哈,那我就先走了,再见了两位。哦,忘了说件事,迹部大爷,明早我请假,因为估计会迟到。”

    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抓起外套一溜烟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

    时隔许久再次走进立海大的校园,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见到什么都觉得温馨的不得了。缓步走在通往教学楼的林荫道上,浅浅这才发现自己有多怀念以前大家一起聚餐的日子。来的太早,学校里一个人也没有,浅浅走进教学楼后径直走向真田的鞋柜,将手里的拎的礼品袋塞了进去,苦笑着摇了摇头:“呵呵,真田,生日快乐啊!忽然发现,没有你们这群爱听壁角的家伙突然冒出来,居然感觉挺不自在的,还真是见鬼了!”

    “噗哩,大清早就来塞情书么?”

    熟悉的声音很突兀的传进耳朵,浅浅一惊,立刻被柜门夹到了手。一边抱着手惨叫一边黑线无比的转头,仁王雅治就那么痞痞的站在不远处,随意的扬手挥了一下,“哟!”

    他旁边柳莲二神情淡定的翻看着笔记本,仿佛验证了什么般点了点头,“嗯,浅浅你今天早上会出现的几率达到90%以上,果然没错。好久不见了,你的手没事吧?”

    浅浅脸皮猛抽了几下,无语的瞪了两人好一会才哼了一声,“我说你们好歹也让我怀念完行不,能不能别这么突然跳出来吓人?!看看我的手,都肿了好不好?!话说,你们大清早在这里干什么,很闲么?”

    “还好,没肿成猪蹄。”仁王嬉笑着走过来,随意的拉起浅浅的手看了看,“我们当然是来抓包的,估摸着真田生日你怎么也得现身一下,所以特地来围堵。啧啧,真没想到让柳说准了,我说要是我们没出现,你还真打算这么偷偷摸摸的塞个生日礼物,然后立刻开溜么?”

    我一开始还真是这么打算的。浅浅有些心虚的挥开仁王的手,很不厚道的直接让迹部背黑锅,“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迹部大爷网球部的事情又多又麻烦,一天下来累的我半死不活,就这早上过来还是好不容易请的假。我也不容易啊...喂,柳,你干什么?”

    “我打电话问问迹部,”柳莲二一边掏出手机拨号,一边头也不抬的说:“冰帝网球部什么时候这么多活了?浅浅你就是太心好了,说不准被冰帝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是我们一立海大的名义和他们交涉一下比较好。”

    “要不,”仁王斜着眼睛瞄了眼浅浅,笑嘻嘻的接口,“叫真田来打也行,再或者找幸村好了。”

    “我错了我错了,”浅浅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我不该不和你们联系,不该这么久都不去看幸村。真田过生日我不该这么偷偷塞了生日礼物就走,怎么也要拉着你们出去大闹一场以示庆祝....”

    “噗哩,看来还是部长和副部长的面子好用啊,这错认的多干净利落。”仁王噗的一下笑出声来,“不过说起来,你好歹也是我们立海大和皇帝真田、神之子幸村并肩的女帝切原啊,一听另两人的名头就被吓成这样怎么行?”

    “算我求你,别再提这见鬼的名头了行不行?!”浅浅满头黑线,“柳,你们特地拦住我,不会是打算翘课帮真田庆祝生日吧?迹部那边我就不说了,真田不会揍人么?其他人呢?”

    “当然不会,我可不想被真田揍。”柳莲二难得的弯了弯唇角,“我和仁王只是路过来看看,至于其他人,除了迷糊的赤也,大概都正在上学的路上,要我通知他们速来吗?”

    路过...浅浅一噎,急忙摆手,“还是不用了,你们马上就要晨训了吧?冰帝还有一堆事,我也要回去了。”说着,打开真田的鞋柜将之前塞进去的生日礼物拽了出来,“这个生日礼物就拜托你们转交了,万分感激。”

    “好吧,”柳莲二接过礼物点头,“我和仁王也要去训练了,回见。”

    不是应该硬拖着我去见一见过生日的正主,顺便听训么?浅浅眨眼,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为自己不用见到真田而庆幸,满腹狐疑的走了几步,又觉忐忑不安的回头问:“你们真这么容易就放行么,我可真走了啊?”

    仁王拉着柳莲二转身就走,然后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绝对有鬼!浅浅挑眉,望着两人的背影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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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NO.157 商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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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冰帝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近黄昏时分。浅浅一边琢磨着晚饭吃点什么,一边目不斜视的往前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刻意的‘噗哩’了一声,匆忙回头,这才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真田弦一郎和仁王雅治。惨淡的斜阳映照下,两人一个一本正经的抱臂直立,一个痞痞的斜倚着路边的电线杆,都是一副等人等到快虚脱的模样。

    “喂喂喂,我说我们两个大活人直挺挺的站在这里,你还真有本事就这么无视过去啊!”仁王首先开口,一脸受不了的模样,“冰帝那群家伙不至于训练到这么晚吧,害我们在这里等你大半天?还是说,浅浅你又在忙着搞你的侦探副业了?”

    浅浅嘴角一抽,“怨我吗?我说早上送礼物的时候,你们咋那么轻易的就放行了呢?原来是打算下午突然袭击,跑来这里堵校门啊!还等半天,你们地区赛都不用练习吗?”

    “没关系,”仁王一脸自信的扬了扬眉,“至少不会像冰帝一样,输给名不见经传的学校。”

    “嗯,今天欠下的练习,明天会加倍补回来。”真田肯定的点头,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谈论天气,“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我们不会松懈的!”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提到网球,说话都这么呛人啊?”浅浅无语,匆忙扫了眼四周,没见到和冰帝网球部相关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你们这话要是不小心被迹部大爷听到,我估计之后几天我就甭想清闲了。”

    真田似乎是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顿了半秒接着说道:“那快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幸村他们也该等急了。”

    幸村?!浅浅心底忽然打了个突,见真田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越发的忐忑起来,“去哪里?”

    真田瞥了浅浅一眼,一眼不发的转身就走,只留下个看上去貌似凭空添了些悲壮意味的背影。浅浅眼角抽了几下,暗地里算了算自己最近无视幸村联络的次数,额上很快就冒了一层虚汗。

    “怎么,心虚了?”仁王狭长的眼珠子似笑非笑的扫了过来,幸灾乐祸的拽了浅浅一把,“别想着开溜,快走!”

    “谁心虚了?!”浅浅差点炸毛,“话说你们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儿?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没心虚,至于一头冷汗吗?”仁王笑的不怀好意,“其实就是为了感谢你送给真田的珍贵礼物,所以我们才一致决定去唱卡拉ok热闹一下。柳和柳生去医院接幸村,文太、赤也跟着桑原去买生日蛋糕了。也就我和真田是闲人,正好就来接你了。”

    “我又不是赤也那个路痴,还需要人接,你们这明显是有什么预谋吧?”浅浅一脸黑线,下意识的扫了眼真田头上那顶崭新的棒球帽,唇角不自觉的就扬了起来,“哎,这帽子看起来蛮合适的嘛,看来我选礼物的眼光还不错。呵呵,真田,生日快乐啊!”

    真田脚步一停,转过身来,刚才还僵硬的脸色柔和了不少,“啊,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了。”

    “米花商城限量版的棒球帽啊,”仁王在一旁艳羡的啧啧,“浅浅你还真是大手笔啊,不知道我过生日的时候你打算送我什么限量版啊?”

    “你别说的我好像大款!再说,哪有主动开口问别人要礼物的?”浅浅翻了仁王一眼,还想说什么,记忆却不受控制般的飞速倒回买礼物的那天,脚步顿时不由自主的滞了一下。

    那天正好是个周末,浅浅正为买什么礼物而发愁。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米花商城三层的体育用品楼瞎逛,忽然在人群中看到赤井秀一的身影,下意识的就追了上去。

    不知道赤井是怎么回事,就像是在训练浅浅的追踪与反追踪一样,每次都在被快要截住时突然消失,不久之后又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别的地方。来来回回好几次,浅浅追的一肚子暗火,等终于成功截住对方时,赤井正悠闲的在三层的一家柜面挑选帽子。

    “哦,”见到浅浅,赤井一丝意外的表情也没有,只是一脸的风淡云轻,“来的居然比想象中还要快呢。”

    浅浅差点一头磕在柜台上,“我说你是在故意消遣我么?早就知道是我了,你还跑什么?”

    “抱歉,我只是不小心职业病犯了而已。”赤井说的没什么诚意,一边试着手上的棒球帽一边问:“怎么样,这顶帽子?”

    浅浅顿时被堵得半死,狠狠的瞪向赤井,却意外的发现他正在试的帽子和自己心目中想要送给真田的礼物十分搭调,于是报复般的抢在赤井之前,掏出银行卡丢给了店员,“姐姐,这顶帽子能麻烦帮我包扎一下吗,我要当生日礼物送朋友。”说完很小人得志般的看向赤井,“赤井大叔,你作为那啥也太闲得慌了吧!真可惜,这顶帽子和你一点都不搭,你年纪太大了!”

    “没有这回事!”浅浅话音刚落,店员小姐就立刻打抱不平般的反驳道:“这款棒球帽是这个季度米花商场最新推出的限量版,最适合的就是像这位先生这样年龄气质的人!倒是小姐,要是送给男朋友的话,这个款式恐怕不太适合呢。”

    赤井扭头就是‘嗤’的一声,觉察到浅浅眯着眼的盯视之后,才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接过店员重新拿过来的同款式帽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嗯,看上去是不错,不亏是限量版的帽子呢。”

    限量版.....浅浅剜了一眼低头偷笑的赤井,木然的看着店员手脚无比麻利的划完帐,神情恭敬的递上要自己签字的账单,嘴角一阵猛抽!

    “限量版啊,”赤井瞥了眼浅浅牙痛的表情,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又加大了几分:“对国中生来说,似乎有些过于珍贵了呢。”

    “啰嗦!”浅浅摸着心口,憋闷了半响才哼了一声:“虽然有些不厚道,但这款式对少年老成的真田来说,最搭调不过了。倒是你,不是一向带针织帽的么,怎么突然换风格了?”

    “呵呵,”赤井带好帽子正了正帽檐,半张脸几乎都遮在阴影里,“一成不变,可不是什么好事呢。”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浅浅一眼,转身离开,“有的时候,适当的变换一下形象,说不定才更有趣。”

    “我真讨厌你猜我猜大家猜这游戏!”浅浅条件反射的眯了下眼睛,刚腹诽了一句,抬头就见赤井已经走出了好大一截,顿时无奈起来:“喂喂,你是学哲学出身的吗?好歹给我解释一下再走哇!”

    也不知道赤井听见了没有,等浅浅拎着店员特地打好了包装的礼品袋追出来时,那道修长的身影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儿去了。

    为啥每次和赤井秀一见面,都这么匆匆忙忙,还特别的费脑筋。颓然的站在商场中央的观光扶梯口,浅浅郁闷了好一会才抬脚踏了上去。好吧,这大概也是资深FBI的职业病吧,说话做事都神神秘秘的。反正自己是来挑选送给真田的生日礼物,目的已经达到了。

    正自我安慰的时候,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音吓了一跳,抿着唇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上面只有两个字:速离!!!

    浅浅心底顿时咯噔的一下,危机感瞬间飙升。这样的短信内容,如果不是发错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赤井秀一传来的警告。而他这么做的原因,似乎不言而喻...难道这个商场有组织的人?!

    冷汗不由自主的渗透全身,浅浅紧了紧拎着礼品袋的手,不动声色的等着电梯到底,然后快步走向商场大门。眼见离大门越来越近,还没顾得上松口气,却突然从身后感觉到一种被人透视的寒意,继而迅速笼罩全身。

    仅仅几秒钟的功夫,周围的时间和空间就仿佛脱节一般,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背后的那道视线就像是把自己钉在地上一样,浅浅轻咬着下唇,浑身发僵。深吸了口气,慢慢的调整着频率,猛地回头————身后扶梯上依偎在一起讲话的情侣、哄劝哭泣孙子的老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男男女女、各个楼层上走来走去的顾客........

    什么也没有!一切又在刹那间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的只是一场幻觉。除了那道仿若实质化的冰冷盯视带来的压迫感,以及浅浅还在微微发颤的身体之外,整个商场里什么也没发生。

    之后的日子,那道视线像是自己的一个错觉般,再也没有出现过。生活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赤井没有主动联系自己,浅浅有所顾虑,也不敢贸贸然的跑到藏匿着水奈无怜的杯户中医医院去询问缘由。

    只是,那种强烈的不安却像是烙印在了心里,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一想起那道视线的主人,一想到组织或许已经有人潜伏在自己周围,而自己却毫无头绪.....每到这时,浅浅都会觉得心脏像是被浸泡在冰水中,跳动一下都是尖锐的痛。

    沉浸在当时的回忆里无法自拔,忽然感觉到什么瞬间回神,这才看见仁王和真田凑近的脸,不由吓了一跳,“干什么?我脸上长花了?”

    仁王伸手摸了摸浅浅的额头,“没发烧啊,我说你想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也不见回应。不会是听说要见幸村,被吓的吧?”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真田皱了下眉,有些担心的问:“身体不舒服么?”

    “没有没有,我好得很!”一把打开仁王的手,浅浅暗地里做了个深呼吸,慌忙转移话题:“不是说要唱卡拉ok吗,我怎么看着这像是往幸村医院走呢?”

    真田认真皱着眉又盯了浅浅一会,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浅浅摸了摸鼻尖,心底忽然就忐忑起来,一边追上两人的脚步,一边悄悄的扯着仁王往一旁挪了挪,小声问:“我说你们是真打算去唱卡拉ok吗?不是来抓我去三堂会审的吧!”

    “原来你也知道你长时间不联系,挺招人怨的?”仁王一乐,顺势微弯了腰,一边和浅浅咬耳朵,一边瞄着真田的背影,压低了声音笑着说:“安心吧,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对了,你也没听过真田的唱歌吧?以前我们只要说去卡拉ok,那家伙都会借故不去,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答应的,破天荒头一次啊。”

    “真的假的?我说真田的神色怎么有些古怪呢?”浅浅惊讶的打量着真田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真田那张脸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唱歌的人。不过,这里面应该没我什么事吧?事情真有这么简单?”

    “果然不愧是做侦探的,好敏锐的洞察力啊!”仁王眨眨眼,动作夸张的一竖大拇指,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扁,“不过也没那么严重,只是有点小问题而已。”

    不期然的,某人笑意盈盈的脸在脑海一晃而过,浅浅瑟缩了一下,转头盯着仁王颤声问:“啥小问题?”

    “是这样,地方是幸村推荐的,据说是一家超不错的KTV店。不过似乎有条奇怪的规定,说是生日聚会的话,可以打八折;但是如果生日当天能和另一半一起挑战店里特制的超大份特酸冰激凌、并且吃完的话,还可以再打对折。”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浅浅脸皮一抽,“特制超大份特酸冰激凌,你们不会是打算.....”

    “就是你想的这样!”仁王用力点头,眯起的眼睛里全是笑意,“因为那家店比较上档次,为了把价格控制在能接受的范围,柳特别计算了一下,只好委屈你和真田了。真田已经答应了,你也就认了吧!你不也想看真田唱歌么?”

    “我是想看来着,但还没到把我自己赔进去的地步好吧?”浅浅瞪了眼走在前面的真田,指着自己勉强绷住的脸开口,“你看看这张不为所动的脸,打死我都不干!那什么冰激凌听起来就渗人,真田是脑抽了才答应的吧!你们这叫欺负老实人,知道不!”

    “立海大除了你和幸村,谁敢欺负真田啊?”仁王翻了个白眼,双手插兜,一脸事不关己的悠闲,“还有,你可别说的这么绝对。那家店可是幸村特别推荐的,最主要的是,离幸村所在的医院最近,就在斜对面。并且,医院周围再没其他任何娱乐场所了。嘿嘿,柳军师让我问问你,难道你要因为不愿吃冰激凌这点点小事,就让身在重病中的幸村部长劳顿吗?”

    浅浅忍不住磨了磨牙,换地方的提议就这么搁浅在嗓子眼里,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哦,忘了说,”仁王咳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又补充了一句:“铁血的真田副部长就是这么被柳劝服,然后妥协的。”

    幸村、柳......你们真行!浅浅一头黑线,“你不是很擅长变装么,化妆成女的和真田一起去好了?”

    仁王瞄了眼真田的背影,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冷不丁一个哆嗦,“别开玩笑了,我还不想英年早逝。你忍心我们王者立海大还没站上全国大赛的舞台,就先少了一个绝对优秀的双打选手么?”

    浅浅脸皮一阵猛抽,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推诿,最后直接像做贼一样缩成一团窃窃私语,完全没有注意到周边200%的回头率,还有被两人左一眼右一眼瞄到把帽檐压低了无数次,却还是忍无可忍,开始脸色发黑的真田。

    “那找别的女生好了,不是还有藤本么?”浅浅还不死心,“不一定非要我去啊?”

    “我们认识的、和大家关系都比较好的、能邀请一起去KTV的女生,也就你和藤本两个。”仁王挂着一幅碍眼的笑脸摊手,“不过你觉得以藤本走三步摔两下的本事,平时和真田说个话都战战兢兢,她怎么能、又怎么敢和真田站在一起装情侣?就算只是装个样子,估计也很难吧。”

    一滴冷汗幽幽的从脑后滑落,浅浅十分无语的沉默起来。

    仁王扬眉一笑,哥俩好般的抬手环上浅浅的肩,还顺势同情的拍了拍,“不就是吃酸么,没啥大不了的。再说,这世上几乎没人能逃得过幸村部长和柳军师的双重算计,你就认命吧!我可是为你好才特地来劝你的,你要不答应,那只有叫幸村和柳来与你商量了。我估计到时候你会更惨,你看真田,多铁血啊,不是也答应了吗?”

    浅浅脸皮再次不规律狠抽起来,望着近在咫尺的仁王,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正相对无言的诡异沉默着,却双双被耳边猛地炸响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抬头,正好对上真田黑沉的脸,还有当头砸下来的铁拳!

    “我说你们俩!!大街上,就不能给我好好的走路吗?!真是太松懈了!”

    “疼!”惨叫了一声抱着脑袋跳开,浅浅这才注意到路人诡异的眼神,脸色立刻红了红。瞥了眼同样抱着脑袋惨笑的仁王,两人默契十足的眨眨眼,随后有志一同的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真田就跑。一路飞奔,直到估摸着真田再次处于爆发边缘时,才利落的放手,各自迅捷无比的闪出好几米。

    “你们俩!!”真田的表情看起来像快要破表,浑身都散发着想要揍人的**,“你们是小学生吗?!居然拉拉扯扯的在大街上疯跑,真是.....”

    “真是太松懈了!”浅浅讨好的接上后半句,瞄了瞄真田的脸色,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满脸期待的凑了上去,“那个,真田。你好不容易过次生日,不会就这么甘心被算计着去吃什么超大份特酸冰激凌吧!要不,咱们一起逃吧,一路上的花费我包了如何?”

    真田嘴唇动了动,眼神一闪,诡异的弯了下嘴角,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浅浅汗毛一竖,怔愣了半秒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暗叫了声糟。

    果然,先是仁王噗地一声笑了起来,很无良的提醒道:“浅浅你这话怎么听上去像是要私奔啊?不过真遗憾,好像已经迟了呐。”

    紧跟着,熟悉的轻笑声就应景般的在身后响起,浅浅一边在心底呻吟,一边扭着僵硬的脖颈回头,一眼就看见宛如模特队般缓缓走近的立海大网球部其他人,每个人都是一副看戏看到正过瘾的模样。而唯一的女同胞藤本美保,更是在最后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了,各位亲。

    对于我的更新问题,我是实在没脸再找什么理由了。就算顶再厚的锅盖道歉,也抵不上对各位亲们的亏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呢...抱歉!

    不过我还是想PS一下:原来上班和上学真不一样,幻想和现实也实在差的太多。有可能的话,我真想钻进我的小说里去算了!QQ号被盗也就算了,申诉不成功我也认命了,爷爷的,盗了号还以我的名义给好友、亲人发黄色信息,我真是....

    不知道加了我的亲们有没有收到乱七八糟的骚扰信息,叶子在这里向大家说声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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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8NO.158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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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是说了要逃跑吧?”切原赤也斜着眼睛,顶着一脑袋乱发抬了抬下巴,“跑啊,怎么不跑了?”

    浅浅挠挠脸,心虚的移开视线。于是轻靠在墙角,肩披网球部队服的幸村就这么撞入眼帘。两人视线相对,幸村似乎愣了一下,很快就侧着头轻笑起来。

    “呵呵,好久不见了呐,浅浅。”仿佛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幸村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你和真田刚才商量什么呢,听上去似乎蛮有趣的,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参与参与?”

    “哈哈,那个,幸村你来了啊。”浅浅假装没听到,干笑着打招呼,“哦,柳、柳生、文太、桑原你们都来了啊。呵呵,赤也你也在啊,连美保你也来了啊。”

    “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也在’啊?”切原赤也忍不住瞪眼,“我在这里你有意见吗?你那是什么打招呼方式?”

    “就是,什么‘你来了、我来了、大家都来了’,浅浅你不会是心虚吧?”丸井撇撇嘴,拎着蛋糕盒子跳过来晃了晃,“去了冰帝就把我们都忘光了,电话不打短信也没一个,你今天要是不好好认错的话,这个好不容易才买到的限量版蛋糕可没你的份!是吧,jack?”

    “干嘛问我?”桑原无奈 ,扯了扯丸井的衣袖说:“不重要的话就别说了,这不是都见面了吗?”

    “是啊,还真是不容易呢。”柳生推推眼镜,十分感慨接口:“真是好久不见了,浅浅。”

    “整整23天,通讯零状态。”柳哗啦啦的翻着笔记本,“连我们发的短信也全都没回过,要不是有线人,我们一度都以为你失踪了呢。”

    线人!?浅浅脸皮一抽,简直哭笑不得。连表面上看起来挺绅士的柳和柳生也这么说,我到底让你们多怨怼啊?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浅浅汗笑着转向藤本,“就差你了,要不你也说两句?”

    “我就算了,”藤本连忙摆手,示意般的举了举手里的相机,“一会你和真田吃超大份特酸冰激凌的时候,让我照几张相就可以了。”

    浅浅这才记起还有这么一茬,“我说,能不能不去吃那个什么超大份特酸冰激凌啊?这名字听起来就有害健康,大不了.....我付钱成不?”

    “这不好吧,说好了是真田请客的。”幸村笑吟吟的开口,中途还不小心轻咳了几声,“既然浅浅这么为难的话,不如换个地方吧,我勉强一下没关系。”

    算你狠!没听说神经炎还附带咳嗽症状的!浅浅无语的和笑吟吟的幸村对视了半响,见真田已经认命的朝KTV走去,也连忙跟上。一路上不死心的特地搜寻了一番,果然没看见别的娱乐设施。路的斜对面就是杯户中医医院,的确对幸村最方便。垂头叹了口气,眼角余光瞥见真田面无表情的脸,下意识的就伸手戳了戳,“我说,你就这么屈服了?”

    “你不屈服,跟上来做什么?”真田斜了浅浅一眼,“幸村的手术将近,不能出任何问题。你还是死了开溜的心,认清现实吧。”

    浅浅眼角一抽,“我说,你真是那个少年老成、无比死板的真田弦一郎么?我怎么觉得你对着我的时候,特别的能吐糟呢?”

    真田一言不发,忽然停下脚步。浅浅挑挑眉,也跟着止步。眼前KTV店的招牌奢华无比,果然是上档次的场所,真不知道幸村对此谋划了多久?!两人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叹了口气,各自做了翻心理建设后正准备进门,身后突然传来幸村的声音。

    “等等,规定是要情侣才行,所以你们至少装装样子吧。真田,你的表情太僵硬了。还有浅浅,你别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至少要叫声‘弦一郎’才行。不如你们进去之前先练习一下?”

    “练习个鬼!”浅浅黑线无比的挥手,“什么情侣啊,我看只要真田身边是个女的就行。你等着我们临场发挥吧!”

    果然,进到店里,店员一听是来挑战超大份特酸冰激凌的,根本就没顾得上过问情侣不情侣的问题,很快就激动的端出一大份冰激凌来,看的浅浅和真田嘴角直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阴影带来的错觉,浅浅总觉得盛冰激凌的容器差不多有半个篮球那么大。

    “规则是吃的时候要男女互喂,只要在限定的时间内全部吃完,就可以拿到当天的豪华包间打折优惠。”一旁的店员一边举着计时器,一边笑眯眯的解释,“但是我们还有人性化的规定,就是并没有限制每个人必须吃多少,所以哪怕是一方只吃一口,另一方全部吃完,只要不超出规定的时间就算通过,明白了吗?”

    这算哪门子的人性化?!浅浅瞪着眼前的冰激凌,瞄了眼对面同样脸色发青的真田,“我算是明白你们店为什么要开在医院斜对面了,是为了能快速及时的把吃了这东西的人送医院是吧?”

    “客人,不要乱开玩笑啦。”店员小姐笑的一脸优雅,“那么,计时开始。”

    乳白色的冰激凌上点缀着各样的果肉,如果能忽略它的分量和散发出的浓郁酸气的话,倒是很惹人食欲。浅浅抓起勺子,还没动手就先觉得胃里泛酸。默默的挣扎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一边脸皮直抽一边装模作样的歪了歪脑袋,“弦~一~郎~~,来,啊,张嘴。”

    整个大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真田的表情也在瞬间变得无比精彩。浅浅自己都感觉自己胃部的酸性PH值瞬间飙升了不少,见真田目瞪口呆,手里的勺子也哐啷一声砸回桌面,马上强忍着各种不适,飞快的挖起一大勺冒着寒气的冰激凌,笔直的塞进了真田嘴里。

    “啊,浅浅你好奸诈!”

    似乎是丸井大叫了一声,浅浅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用各种酸倒人的语气称呼真田,然后趁着对方瞠目结舌的空档,一边心里默念着抱歉,一边死命填鸭般的往真田嘴里塞冰激凌。

    “副部长加油!”“加油,部长你可别心软啊!”

    吵吵嚷嚷的加油声很快就此起彼伏的充斥了整个大厅,等真田终于对浅浅酸倒人不偿命的称呼有了抵抗能力时,冰激凌已经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真田加油!”“副部长,可别输给女生啊!”“副部长雄起!!”

    浅浅正在绞尽脑汁的思考继续让真田接着吃的办法,忽然听见不知谁嚎的这么一嗓子,立刻被呛岔了气,被真田眼疾手快连喂了好几口,局势终于进入你来我往的□阶段。

    闹得太过投入,冰激凌的酸意和冷气似乎被感官完全屏蔽,等终于不负众望的拿到豪华包间的打折优惠,放松下来时,才觉出不妥。浅浅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哆嗦,真感觉自己像是刚被人从冻着冰渣子的酸奶海洋里捞出来,从到头尾都散发着浓郁的酸性寒气。

    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真田,看上去似乎被自己还要惨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真田一向偏黑的肤色都开始隐隐泛白,甚至连呼吸间也透着森森的白气。浅浅愣了愣,这才恍然记起之前互喂冰激凌时,真田挖出来的一勺还抵不上自己塞进他嘴里的半勺。有些讪讪然的朝真田笑了笑,正想说声抱歉,真田却好像预料到什么,丢下一个淡淡的眼神,没事人一样走开了。

    “你们俩都不要紧吧?”坐在九死一生换来的包间里,幸村翻看着藤本相机里的照片,忽然就乐不可支起来,“没想到真田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呵呵,藤本,你真是拍到了不得了的照片呢。”

    “我看看,”单纯的丸井立刻坐不住的围了上去,“真的呢,真田这是在牙疼么,太好笑了。”

    “就是,完全不像平时板着脸揍人的副部长啊。”切原赤也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去,指着照片大笑,“决定了,等明年我当了网球部的部长,一定要把这张照片挂在活动室里,让学弟学妹们也看看。”

    你完了,绝对等不到明年你就先死定了!房间里的空气突兀的静了数秒,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真田沉着脸一个冷冷的扫视,切原赤也就一个哆嗦,缩进了沙发的阴影里躲着去了。只有幸村像是什么都没觉察到,依旧笑眯眯的鼓励道:“呵呵,赤也,我支持你哦。”

    恶魔!众人一边无声的为切原赤也哀悼,一边默默在心理腹诽,沉闷的对望了几秒之后,丸井像是被针扎般跳了起来,一把拎起放在茶几上的蛋糕,迫不及待的嚷嚷起来,“都愣着干什么,快点唱生日歌分蛋糕啦!喂喂,浅浅,你别瘫在那边装死,一直抱着头干什么?”

    单纯的孩子真是无所畏惧啊!浅浅暗地里感叹了一声,有力无气的哼哼,“你去买份冰激凌一口气吞下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更别提我现在一肚子酸水,哪还能吃什么蛋糕?”

    “你刚才算计真田的时候不是很彪悍么?”仁王似笑非笑的戳了戳挺尸的浅浅,“再说,冰激凌好像也是真田吃的多吧,人家都没事了,你还装什么?”

    “喂喂,我说我给你们留的都是啥印象啊?”浅浅猛的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扫过真田,然后又捂着脑袋倒下去,“你们就没人注意到我还是一柔弱小女生么?”

    “柔弱.....小女生?!”仁王语气有些不稳,嘴角抽搐了几下,默默转回柳生身边,“搭档,我怎么觉得我刚才好像是幻听了?”

    “是吗?”柳生的眼镜上一片白芒,嘴角微翘,似乎无限鄙视,“我似乎也听到了,真是抽象到不得了的比喻。”

    这俩混蛋!浅浅磨了磨牙,愤愤的把头偏向了另一边。

    “应该不要紧的吧?”藤本犹疑着伸手拽起浅浅,“还是吃点蛋糕的好,酸甜正好中和一下。”

    “喂,化学老师该哭死了。”浅浅不由黑线,来回摇晃了几下,慢慢朝藤本斜了过去,“没听过这么中和的!别动,先让我靠一下。”

    大概是越提醒越有反效果,浅浅还没挨上去,藤本就不知道怎么自己绊了自己一下,还多亏仁王在一旁才没跌坐在地。浅浅脚下发软还来不及直起身体,正哀叹着要倒霉时,手被用力一拽,立刻换了个方向,倒进了身后的人怀里。

    幸村微微喘息了一下,很快又若无其事的说,“没事吧?呵呵,藤本说的,似乎是个好办法呢,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说不定。浅浅,你要不试试?”

    幸村的身体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浅浅心里一紧,立刻借势从幸村怀里退出来,“大哥,你饶了我吧!好奇心旺盛也不带这样啊,我现在都觉得骨头发酸呢。我没事了,多谢。”

    幸村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

    唱完生日歌,气氛很快就热闹起来。大家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挣来抢去的献唱。浅浅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发现每个人的歌喉居然都不差,就连极度不愿却被逼无奈勉强唱了一首歌的真田,也有一副好嗓子。立时的,先前几个明显想看真田出糗的家伙,光速失落起来。

    “你说,真田这么有磁性的声音为什么会不愿唱歌呢?”浅浅盯着真田的身影咂摸了一会,往旁边一歪小声问身边的人,“不会是特地偷偷在家勤学苦练过一番吧?”

    “嗯,有可能呢。”强忍笑意的声音轻轻响起,“呵呵,我帮你问问好了。真田....”

    原本坐在身边的藤本变成幸村,就够意外的了。听到幸村居然扬声叫了起来,浅浅顿时寒毛直竖,猛扑过去捂住了幸村的嘴,“喂喂喂,你今天跟我有仇啊?”

    “怎么会,”幸村眼睫微动,“不是浅浅先跟我见外的吗?”

    “我什么时候....”浅浅说着忽然气竭,自从幸村转院后,因为杯户中医医院太过于敏感,对幸村,自己的确曾有意无意的刻意疏远。只是没想到幸村会在此时此刻,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浅浅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哭笑不得,“我....”

    话还没说完,有什么嗖的飞过来,浅浅眼疾手快的一接,手心马上黏黏糊糊的一团,皱着眉一看,这才发现是一团奶油。转头,房间的另一边像是处在另一个次元,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正一人一手奶油,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对峙。

    浅浅默了一下,二话不说的拉着幸村往安全处挪了挪。也不知道是谁先点燃的导火索,房间里面突然就开始奶油乱飞起来。没多长时间,一场奶油大战就在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存心捣乱之下,席卷了整个房间。

    “不是说限量版的蛋糕么,怎么能这样浪费啊?”浅浅一边躲闪一边惨呼,可惜大家都闹得不亦乐乎,谁也没听见。被无辜殃及好几下之后,终于也忍无可忍的加入了大军,开始忿忿反击。

    所有人里面,幸村从头到尾都挂着张灿烂过头的笑脸,还不时的小咳两声,有眼色的人都没胆子招惹,所以几乎没受到什么攻击。反而是真田,尽管端着一张令人望而生畏的黑脸,还是有人敢顶风作案,不时的偷袭。最让人意外的倒是藤本,明明就是在躲着真田走,谁料到还是在关键时刻不小心一歪,把现场最大的一份奶油拍在了真田脸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里的动作,对两人行注目礼。一众想笑又不敢笑的观望中,就只有浅浅一个没忍住,当场捧腹大笑。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就顺理成章了,在幸村和真田双重默许加暗示下,所有人的攻击都有意无意的对准了浅浅。

    一边连连哀叹自己刚才抽什么风,居然笑场,一边狼狈不堪的左躲右闪。余光似乎瞄见什么,脚下马上快速的后移,一块奶油立刻从浅浅身边呼啸而过,砸在丸井脑袋上。

    “切,失手了啊。”赤井没好气的瞪了浅浅一眼,“喂,你躲什么?!”

    “废话!”浅浅顿时被气乐了,“有本事咱俩换换,你别躲我看看!”

    “赤也,你这个白痴倒是瞄准一点啊!”丸井气急败坏的跳脚,“浅浅,谁叫你这么长时间没联络的,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哼,乖乖受死吧!”

    “我不是已经吃过特酸冰激凌了么,你们怎么还念念不忘啊?突然把我当公敌对待,喂喂,你们的良心呢?”浅浅说着,再次左右闪躲,避开仁王、柳生的偷袭,无奈的告饶道:“我知错了还不行么?咱能不能换个文明点的方式,这衣服还要穿回家呢,要不我站这里,让你们一人抹一下消消气?”

    “呵呵,大家也玩的差不多了吧。”幸村站在战场边缘笑眯眯的点头,一副指挥若定的模样,“你说呢,真田?”

    “啊。”真田一边擦着脸上的奶油,一边看了眼战战兢兢躲在柳身后的藤原美保,“我没意见。”

    藤本被盯的一个激灵,结结巴巴的连道歉的勇气也没了。浅浅看的好笑,正埋着头偷乐的时候,忽然发现眼前多了两团阴影,抬头一看,顿时苦笑起来。看着好整以暇打量自己的仁王和柳生,浅浅眨眨眼,立马提醒:“一人一下,不许耍赖多抹啊!”

    “我们倒是想啊,”仁王沉吟着抬起浅浅的下巴,装模作样的端详了好一会,最后很遗憾的摇了摇头,“噗哩,多惨不忍睹的一张脸,我就是想多抹几下也不行啊。”

    “喂,你给我适可而止啊!”浅浅嘴角一抽,“欺负人的能不能别摆出这种不尽如人意的表情来?!”

    “的确,这脸上都没法下手了。”柳生说着,从衣兜里掏出手帕开始帮浅浅擦脸,一脸擦还一边说,“我帮你擦干净,重新画好了。”

    “谢了,搭档。”仁王挑眉,眯着眼睛抬手在浅浅鼻尖点了一下,“勉强就这样吧。”

    “喂喂喂,我好像没说你们能把我的脸当画板吧?”看着柳生用红色奶油在自己脸上涂抹,浅浅顿时满头黑线,“话说你们打算在我脸上画什么啊?”

    “谁知道呢,”柳莲二神色淡然的走过来,闭目酝酿了许久,用奶油在浅浅额上写了个王字,最后点头,“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好一点。”

    你是在画老虎吗?浅浅眼角狂抽,一头冷汗的看着切原赤也瞄准自己的下巴,无力的提醒道:“老虎没胡子。”

    “啰嗦!”切原赤也瞪眼,随手就在浅浅下巴上抹了一把,“就不能是狮子么?”

    狮子头上没王字!!浅浅额角青筋直跳。

    丸井兴奋的跳过来,十分高兴的在浅浅左脸横抹了三下,得意的比了个V字,“耶,看你还敢不敢不和我们联系,哼。喂,Jack,右边交给你了哦。”

    桑原一脸同情的走过来,同样在浅浅右脸抹了三下,“抱歉了。”

    “觉得抱歉就别画!”浅浅无力,看着走过来的藤本,连忙说:“美保你可小心啊,千万别摔了把奶油扣我脸上,那样我会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的。”

    藤本咬唇而笑,抬手抹过浅浅眉梢,画了右半边的吊睛眉,“放心,我等会一定帮你拍张美美的照片。”

    “是入选妖怪的选美么?”浅浅无语,见真田面无表情的走过来,随意在自己左眼抹了两下,忍不住哀叹道:“我说真田,你至少勉强画个对称行不?”

    “呵呵,不要紧,顶多也就是抽象画而已。”幸村抿唇轻笑,静静的注视了一会之后,抬手轻触浅浅的唇,在两边的唇角处抹出一对尖牙,然后挑眉道:“画好了。”

    浅浅直愣愣的盯了幸村半响,最后低头看向仁王友情递过来的小镜子,里面倒映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我说,你们画的其实是长着猴子屁股脸的老虎和吸血鬼综合体么?”

    压抑的闷笑声瞬间喷发,浅浅按了按额角暴动的青筋,顺手抹了把自己脸上的奶油,扑向离自己最近的幸村。手下的肌肤因为奶油的关系异常顺滑,淡淡的体温透过手心慢慢扩撒,浅浅抬头,幸村只是浅笑着,动也不动的任浅浅的手在自己脸上揉来捏去,除了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

    “我说你好歹挣扎下好吧?”挫败的低头,浅浅无语的收手,“你这样真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呐。”

    没等幸村说什么,丸井已经风风火火的挤了过来,拖着浅浅叫嚷着要合影留念。根本不容反驳的,浅浅一脸苦笑的被一群人拽着,照了无数张史上最丑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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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9NO.159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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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堆人终于尽兴的从ktv里出来时,月亮都已经升到了半空中。被警告了无数遍‘不联系要你好看’之类的话后,浅浅揉着长茧的耳朵,目送着逐渐走远的人影,忽然就生出一种‘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般的怅然。

    “啊啊,男生的怨气真可怕,我还以为只有女生的怨气才吓人呢!”用手扒拉着被被奶油粘住的头发,浅浅看了眼不远处不知道说什么的真田、幸村和柳,问站在身旁的藤本,“时间有些晚了,你打算怎么回家?不如一会叫柳送送你吧,我记得你们好像有一段同路吧。”

    “不用的,我刚给爸爸发了短信,大概一会就来接我了。”藤本摇了摇头,默默的望了好一会月亮,突然轻笑了一声,“呵,这么突然清净下来,还真不习惯呢。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有一种倒数着人生过日子的感觉,呐,浅浅,是不是很奇怪?”

    心脏不由控制的狠跳了几下,浅浅猛然转头,故作轻松的揪住藤本的脸使劲捏了几把,“呸呸呸,小小年纪在这里伤春悲秋个什么劲啊?”

    “疼疼,快放手。”藤本一边叫痛一边躲闪,“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说起来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突然去了冰帝,留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你倒会赖人,”浅浅顿时被气乐了,“怎么,学校有人找你麻烦?”

    “怎么会?”藤本揉着脸吸冷气,“因为你的关系,我现在人缘好的很呢!”她说着一顿,忽然兴高采烈起来,“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可是学校里的超级名人哦。很多新生都在打听切原浅浅是什么人呢,还有.....”

    “美保!”

    话被突兀的打断,浅浅和藤本一同循声抬头,一辆银灰色的轿车正正好驶过来停在离两人不远的路边。有人从摇开的车窗里探出头来,左右望了一下才开口,“抱歉,稍微有事耽误了一会。我是不是来晚了,这位是...”

    瘦长的面容,带着副黑框眼镜,中分头,下巴上还留着短短的胡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光的关系,车里的人脸色有些发白,连镜片上也泛着点点白光,看不清眼底的神色。浅浅抿着唇,听见藤本叫了声‘爸爸’,连忙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叔叔,你好!我是切原浅浅。”

    “啊,就是你啊,美保一直挂在嘴边的,国中生女侦探,切原浅浅。”藤本父亲说着朝浅浅伸出手,“呵呵,早就想采访你了,可惜一直拖到现在。初次见面,不如我们一起去...”

    “爸爸!”藤本嗔怪的叫了一声,“已经很晚了,浅浅也要回去的,明天还要上学呢!”

    这就是藤本美保的记者爸爸?浅浅望着握住自己手就忘了松开的人,忍不住苦笑,“叔叔,您能先松开我么?还有您是长辈,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美保也帮了我不少忙呢。”

    “哈哈,抱歉抱歉,一激动就忘了。”藤本父亲说着慌忙松手,“你住在什么地方?不如我顺便送你回去吧,还有那边几位男生,应该也是美保的同学吧,一起上车好了。”

    “谢谢叔叔了,”幸村几人闻声走了过来,礼貌的婉拒道:“我们等会一起走就好,美保和叔叔一起,我们也就放心了。”

    “呵呵,那你呢?”藤本父亲闻言也没再说,只是扭头看向浅浅。

    侧对着月光,浅浅终于看清藤本父亲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者当久了,那双眼睛里潜藏的探究意味,浅浅直觉的抗拒,“我也不用了,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多谢叔叔了。”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藤本父亲不以为意的笑笑,“那就期待我们下一次的见面了啊,到时候再好好聊聊吧,切原..浅浅侦探,呵呵。”

    浅浅眯了眯眼睛,望着轿车消失在视线里,忍不住喃喃道:“那个意味不明的停顿什么意思,我的名字很奇怪吗?”

    “大概做记者做久了,都会有些怪毛病。”柳莲二在一旁淡淡的接口,“不用放在心上。”

    “是吗?”浅浅挑眉,沉默了一会转向显得安静的三人,深吸了口气,“说吧,你们一直在等我吧,是有什么事和我说吗?”

    三人对视了一会,最终真田蹙眉问道:“浅浅,你是不是在冰帝那边惹上了什么麻烦事?”

    浅浅莫名其妙,“哈啊?你们又道听途说什么了?”

    柳莲二睁开眼睛看了浅浅几秒,开始翻手里的笔记本,“最近立海大有不少人在打听你呢,原本这也没什么,每年都会有些新生对某些传奇前辈无比好奇,只是....”

    传奇前辈?浅浅摸着鼻尖干笑数声,“这我刚才听美保说了,你说只是什么?”

    “一开始莲二只是当做玩笑和我说起的,大家都在忙着为以后的全国大赛训练,都没太在意。”幸村说着蹙了下眉,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可是后来居然有新生打听你的事情打听到我这里,这才发现有人在学校论坛上发布了关于你的调查问卷。说是调查最详细的能得到一笔数目不小的奖赏,所以新生才急不可耐的到处打探。”

    浅浅错愕的瞪大眼睛,“奖赏?调查问卷?我的?”

    “是。”真田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不止这样,前几天学校档案室被盗,我和比吕士检查了一下,里面关于你的资料,不论是电脑记录还是人工记载,都被翻查过。除此之外,夹在档案里的入学体检表,还有当初刚到立海大时,被罚写的那份中文检讨书,也都不见了。”

    “体检表?!检讨书?”不安的溪流渐渐在心底汇聚,浅浅抿了抿唇,故作轻松的咧了咧嘴角,“不会是我的哪个超级粉丝干的吧?想.....偷回去收藏?”

    “有这个可能,不过,”柳莲二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似乎欲言又止,“因为据说你是失忆被切原家收养,之后才入学立海大的,所以你入学前的信息资料并不完整。再加上你还兼职侦探,学校大概是考虑到声望名誉,对你入学以后的资料登记的很是详细,尤其是关于你破案的事情,几乎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案。因为牵扯太广,所以一直都是加密保存的。”

    浅浅看了柳莲二一眼,这才明白柳莲二为什么欲言又止,“都是你奉校领导之命整理的吧?”

    “是!”柳莲二沉默了半秒,重重点了点头,“我们周末放假回校之后才发现被盗的,因为被偷的只是几份资料,也就没有报警。就只有我和真田、柳生,借着学生会的名义调查了一下,应该不是我们学校里的学生。”

    他说着,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张纸递过来,“还有这个,那份所谓的调查问卷。问题都没什么,尽是关于你的兴趣、爱好、习惯之类的,没可疑之处。只是,对方注册的ID是毕业很久的一个学姐,早几年前就出国了,现在人根本就不在日本,更谈不上发什么调查问卷。原本想要再查查的,可惜对方却突然注销了所有信息。”

    上周末?!浅浅接过调查问卷的手一抖,不正好是米花商城那件事发生后第二天吗?低头扫向问卷,只一眼,瞳孔就被问卷右上方缩小的楼主图案刺激的猛然收缩,全身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不自觉的微颤起来。

    “虽然学生会已经尽力压下了调查问卷的事,可惜之前闹得太凶,总有些人还在偷偷摸摸的打听你的事情。”真田说着皱了皱眉,“所以你早上送礼物去的时候,莲二他们什么也没说就把你推走了。”

    “所以我们就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找你麻烦?只是,为什么会偷体检资料和中文检讨?”幸村低着头疑惑的自语,说着说着忽然抬头问:“浅浅,你有什么线索....浅浅?”

    暴漏了!视线无意识的聚焦在虚无之中,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这一个念头在不断徘徊。原本压制在心底深处的黑色记忆不受控制的一股脑儿涌上来,浅浅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余一片煞白。

    眼角的余光瞄见有什么挨近自己,潜藏的危机感瞬间飙升,所有的神经条件反射的绷紧。手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样,猛地探出,一把捏住挨近自己的东西一扭。

    细微的闷哼声传进耳朵里却像是放大了无数倍,浅浅一震,倏地回神,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扭的是幸村的手!

    内心深处似乎被什么用力刺了一下,浅浅身形一晃,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颤抖着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浅浅忽然有些不敢去看对面三人的表情。僵滞了好一会,才有些语不成声的开口:“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捏在手里的调查问卷轻飘飘的从发抖的指缝间滑落,打了几个旋儿落在幸村脚边。浅浅一怔,幸村却已经弯腰捡了起来,一边看一边故作轻松开口,“呵呵,没关系。说起来,这个楼主的签名似乎有些...B-O-U-R....”

    心跳剧烈的狠跳了几下,浅浅紧咬着唇,抢在幸村读出那个单词之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撕成碎片翻手一丢。

    空气沉闷的静默了几秒,微凉的空气里,幸村面容平静的接着说:“Bourbon,似乎是个酒名呢,是暗语吗?浅浅你知道。”

    “我不知道!”颤抖的声线控制不住的大了好几度,浅浅顿了顿,看着脚下被路灯拉长然后重叠在一起的几个身影,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将跳到嗓子眼里的心压了回去。大脑一片混乱,什么都来不及仔细思考,只想着如何打消他们继续探究的念头,“我.....给我听着,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的事.....我知道你们是想帮我,也知道关于我的事,你们也好奇的暗地里打听了不少,知道了不少,也猜测了不少,但是.......”

    这就算是所谓的决裂了吧,浅浅说着心里一涩,忍不住苦笑起来,更加的语无伦次,“能请你们统统都当做不知道吗?对不起,进立海大我没真没想这么多,也没想的这么远,但是和你们网球部走这么近,绝对是我的错,我....”

    “呵呵,”幸村的笑声突兀的响起,轻轻的、温和的却绝对强势的打断浅浅的话,“浅浅这是在和我们划清关系么?事到如今,你不觉得说这个有些晚了么?”

    浅浅一滞,继而哑然,脑袋总算清楚了些,“...对不起。”

    “你去了冰帝之后就开始和我们刻意疏远,我转院之后,甚至连探望也没有了。”幸村说着看了真田、柳一眼,继续说:“就连单纯的丸井都知道浅浅你是有什么顾忌,怕连累我们!”

    没人接话,死寂的空气里只有柳莲二翻笔记本的哗啦声,只是最后却也颓然的停了下来。又过了几秒,才听见真田的声音,“事情很严重么?浅浅,我们.....帮忙的能力不够?”

    空气似乎变得稀薄,浅浅张了张嘴,还是望着不远处的路灯沉默下来。‘倒数着人生过日子’,藤本的话意外的浮现在脑海,浅浅垂了眼帘,说话的声音一片干涩,“啊,就是这么回事。”

    “你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真田拽了拽帽檐,很认真的开口,“如果帮忙的不止我们呢,我是说....”

    “我知道。”浅浅闭了闭眼,抬头冷冷的直视真田,随后缓缓扫过幸村、柳,一字一句的问:“你们,是想拖着全家一起死么?”

    看着三人全部僵硬滞住,浅浅咧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事情就是这么严重!”

    气氛再次回到一片难熬的静默,浅浅和幸村、柳、真田面对面而立,谁都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幸村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苦涩的轻笑起来,“抱歉了呐,说到底我们还是.....”

    “浅浅姐姐?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天真的童音突然插了进来,顿时把围绕着几人的僵硬氛围冲的七零八落。

    所有人都呆了呆,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某个小正太正拽着浅浅的衣角,歪着脑袋一派天真的对幸村说:“这位哥哥,你里面穿的应该是医院的病服吧?我出来的时候,护士姐姐正在查房哦,不快点回去的话可是会挨骂的。”

    “柯..南!”浅浅嘴角微微抽搐,顺势弯腰抱起某人,迟疑了一下看向沉默不语的幸村,“你的手...”

    “没事。”幸村不在意的笑了笑,“回去用热毛巾敷一敷就好了,回去的路上小心。”

    沉默了一会,浅浅小声说:“对不起。”

    “没关系。”

    似乎,到此为止了。浅浅勉强的笑了一下,对着真田和柳点了下头,抱着柯南转身离开。

    沉默着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柯南终于忍不住出声,“喂,你没事吧?”

    “你说呢?”浅浅情绪一片低落,“我...真是太差经了,什么‘装不知道’啊。”

    “看着你,我真是无比庆幸APTX-4869把我变成了小学生。”柯南托腮拄在浅浅肩头,自嘲般的笑了一声,带着淡淡惆怅的开口,“要是能那么轻易斩断的羁绊,那就谁也不用难过了。”

    脸上似乎有什么滑落,留下一路冰凉,又仿若错觉般飞快消失。浅浅站在原地静默了几秒,深吸了口气侧头看向柯南,“柯南小盆友,你不会一直在听壁角吧?”

    “真可惜,我只听到一点点。”柯南似乎是松了口气,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你打算和他们摊牌解释清楚吗?毕竟,他们也是有思考能力的国中生了。”

    “兰也有思考能力,甚至还是高中生,你为什么不和她解释清楚?”浅浅苦笑着反问,“再说有思考能力有什么用,怎么都抵不过现实!他们....他们只要一心追逐自己的梦想就好,其他的事情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大多都是事与愿违....”

    沉默了一会,浅浅仰头缓缓的呼吸,“呐,柯南,你有没有想过以前的事?我有时候总会想,如果我当时没有选择进立海大的话,现在也不会担心连累他们。还有白马,如果我一开始就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沐浅浅的话,那个家伙或许也不会冒着危险帮我调查组织了吧?”

    “你是,笨蛋吗?!”柯南吊着死鱼眼斜了浅浅一眼,“你以为白马没长脑子?就算你真死了,他也会追查到底的,那家伙可是个名副其实的侦探!”

    “侦探!?”不提就算了,一提浅浅莫名的就有些气鼓,“那家伙就是一锯嘴葫芦,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做什么都喜欢单枪匹马还搞神秘,不到最后绝对不说。明明什么都为你想到,却什么都瞒着我,那家伙....”

    “切,嘴上这么说,心里还不是担心的要死。”柯南一翻白眼,“女人还真麻烦,口不对心。”

    “啰嗦!”浅浅忿忿的跺脚,“别用你这张正太脸说这种成熟大人才说的话,怪让人心里发毛的。”

    “你这家伙!”柯南没好气的哼一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沉闷起来,“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当初在游乐园,如果我没去追Gin和Vodka,而是和兰在一起的话,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看着兰难过,却什么也不能说。只是,”他说着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什么,“没办法,如果重来一次的话,大概我的选择还是一样,这就是侦探的本性!纠结过往,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就像你,就算当初不去立海大,也会认识其他人,结果还是一样。人,又不是只活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的。”

    浅浅脚步一顿,忍不住苦笑出声,“我应该感谢你如此感性的劝慰吗?呵呵,也是,事到如今想什么都没用。”说着缓缓的做了个深呼吸,有仰起脸来微笑,“我要做的,其实只有一件事,那就算是在组织的爪牙触及我身边的人之前,彻底的斩断!”

    “没错!”柯南轻哼了一声,像是对自己发誓一样,坚定而庄重的开口,“我不会让兰出事的!灰原、步美、大家每一个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出事的,绝对!”

    一瞬间,仿佛看到十七岁的少年自信俨然的模样。浅浅愣了一会,无比肯定的重重点头,“我相信。我也是!”

    遮住月色的云散去了一些,月光轻轻柔柔的洒满视线所及之处。浅浅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的咂咂嘴,“我们刚才应该找个大厦顶端说那番话的,在这漆黑小巷里热血澎湃算什么啊?”

    “这不是你带的路吗?”柯南鄙视的斜了浅浅一眼,“月黑风高夜,漆黑的小巷,还是和你在一起.....”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浅浅顿时黑线,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立时戏谑的望向柯南,“我说柯南小盆友,你就不觉得你突然长高了不少吗?还是被兰这么抱惯了,忘了什么事?”

    柯南一怔,双眼忽然就缩水成了豆豆眼,手脚并用的从浅浅怀里跳出来,才恼羞成怒的吼道:“你这混蛋!还不是你这家伙,一见面就自然而然的抱上来!”

    “我的错吗?”浅浅无语喊冤,见柯南面色不善,慌忙咳一声换了个语气,“不开玩笑了,柯南,组织可能已经查到我头上了。”

    “你说什么?!”柯南一惊,也顾不上继续别扭,“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浅浅叹了口气,把米花商城的事情说了一遍,“潜进学校的家伙,可能是在米花商城看到我和赤井秀一在一起,所以才来调查的。被盗走的资料里,我的入学体检报告,早被我偷换了血型检测卡,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除了那份中文检讨,那大概是唯一能把我和过去联系在一起的东西了。能写出那种东西,就算不是中国人,也跟中国有莫大的关系,只要顺着这一点,入学立海大之前资料不全的我可经不起推敲。”

    “你现在的背景是中日混血儿,归国途中父母意外溺水身亡,然后被切原夫妇领养的孤儿。”柯南蹙了下眉,没好气的瞪了浅浅一眼,“我还以为你已经暴漏在组织的枪口下,就等着对方扣扳机呢!放心好了,你家锯嘴葫芦办事,才不会留下什么破绽呢。”

    “白马么?”浅浅嘴角狠抽了几下,紧绷的心情不自觉的松了松,却又在下一秒再次吊起,“除此之外,还有bourbon。在美国的时候,有人无缘无故的送了我一杯;之后vermouth的万圣节party上,也有人点了一杯给我;现在又是调查问卷,总不会一直这么巧吧?如果这个bourbon真是组织的人,那我.....等等,之前一看bourbon出现在立海大,就被惊的大脑发空,现在想想,似乎哪里有些违和呢?”

    “违和?什么意思?”柯南想了一会,皱眉狐疑的提出一个可能,“如果真的是组织代号bourbon的家伙,该不会见过以前的你吧,所以才急于确认。”

    “见过?怎么见?”浅浅一头雾水,“就算见过,以前的我又怎么知道谁是谁?更可悲的是,我完全没有一点印象!”说罢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再说你不觉得,那家伙一次次的试探,还有调查问卷上的问题,与其说是认出了我,倒不如像是在求证多一点吗?我的记忆里,似乎也没有这种仅凭习惯、爱好,就能认出我身份的陌生人呢。”

    “如果他真认识以前的你......”

    柯南的话不言而喻,浅浅叹了口气,“敌暗我明,那我就真只剩等对方扣扳机的份了。”

    气氛一阵压抑,两人对望了好一会,柯南忽然松了口气,“或许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对方可能是看到你和赤井关系密切,所以才一次次的想要验证你的身份吧?只要你本身没露出破绽,就不会有事的。不过,还是一切小心的好。”

    浅浅正轻轻拍打着脑袋拼命挖回忆,听见这话立刻眼珠子下移,盯了柯南一会,“你这算是在安慰我吗?放心,我会小心的。说起来,你去医院干什么?见到赤井了么?”

    “他不在医院,好像在调查什么东西。”柯南说着,神色忽然一变,语气也跟着凝重起来,“另外,关于水无怜奈,她应该不是本堂瑛祐的姐姐!本堂的血型是O型,而我今天刚和朱蒂老师确定过,水无怜奈的血型却是AB型。本堂曾说小时候生病,他姐姐给他输过血,而O型血只能接受O型血。”

    结果有些出人预料,浅浅不由错愕,“不是?”

    “啊,除此之外,服部那边查到几年前,的确有叫伊桑.本堂的人在大阪通天阁附近住过。可惜四年前突然失踪,再没出现过。唯一的线索是他常去的居酒屋,店老板喜欢摄影,本堂瑛祐小时候曾无意中照过一张照片,是那个叫本堂的男人,和几个同样身穿黑色西装的人一起喝酒的照片。”

    “黑色西装?”浅浅又是一愣,“应该不会是...”

    “啊,伊桑.本堂不是组织的人。”预料到浅浅想说什么,柯南直接点了点头,“听店老板的儿子说,本堂和他的同事向来都很神秘,只有一次无意中说漏了嘴,是其中一个人有些激动的说了‘pany’,还有‘潜下去了’之类的词。”

    “......pany?!”浅浅吓了一跳,“居然说是pany?喂喂,不是吧!pany可是CIA的代称啊!”

    “这样一说的话,只有一个解释。”柯南不会理浅浅的惊呼,接着说:“水无怜奈是受组织安排,杀害了真正的本堂瑛祐的姐姐,伪装成她进入电视台的。”

    神监督的影子突然浮现在脑海,浅浅揉着眉心,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如果事情真是这样,恐怕就不止本堂瑛祐的姐姐出事了,那个叫伊桑.本堂的人恐怕也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只是,组织为什么会留下本堂瑛祐?”

    “不,我听本堂瑛祐说过,一直以来虽然没见过他父亲,可是总会定期拿到他父亲汇过来的生活费,那家伙说不准是受到CIA的保护,而不自知。伊桑.本堂既然是CIA的人,FBI应该有办法能查到他的背景,还有四年前他的行踪,以及突然失踪的原因。我来医院,本来是想找朱蒂老师帮忙调查一下,没想到她有事不在。”柯南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边说一边走,半天没听到回应,这才转身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浅浅顿了一下,“总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复杂,但似乎也没这么简单。嘛,有一个FBI还不够,又出来一个CIA,赶明天再揪出来一个国际刑警,哈,那就圆满了。”

    “做梦吧!”柯南忍不住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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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0NO.160 所谓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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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装的事太多,就总容易走神。网球部的一天工作的告于段落之后,浅浅一边收拾着场边散落的网球,一边盯着场内做训话的榊监督,思绪不知不觉的就溜了出去。

    黑衣组织、CIA、FBI,这三方里,榊监督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或者什么都不是?他的底牌又是什么?想起之前在他办公室里见过的照片,难道他是认识自己父母?一大堆问题在脑子里转个不停,浅浅无意识的蹂躏着手里的网球,直到被眼睛晃动着的蛋糕吓了一跳,这才回神。

    “浅浅,你发什么呆呢?”芥川慈郎一把将蛋糕塞进嘴里,然后使劲鼓动着腮帮子,“你老盯着榊监督看什么呢?”

    “不会是看上我们监督了吧?”向日岳人说话压根不经大脑,随口就是一句,“说起来,监督也算是黄金单身汉,除了年纪大点,似乎没什么地方配不上你。”说完,还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了浅浅一番。

    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浅浅眼角狠抽,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胡说什么呢?脑回路接外太空了吧?训练完一个个都没事做是吧,要不要我请示一下,给你们加加量?”

    可能当经理就这一个好处了,看着不敢再八卦的几人,浅浅终于扬眉吐气的哼了一声,随意扫了眼周围,却发现少了几个人影,“迹部大爷呢?”

    “迹部学长和忍足学长刚才跟着榊监督出去了,”乖学生凤长太郎立刻回答,“好像是要去讨论关于出赛人员的事。”

    “是吗?”浅浅眨了眨眼睛,扣着下巴回想,“我记得我们晋级赛之后,关东大赛抽签第一轮对上的就是.....”

    “是青学啦青学!”向日岳人受不了接口,挥舞着手里的网球拍指责,“你这不华丽的女人至少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啦,你好歹是做经理的啊!”

    “我还以为你一瞬间被迹部附身了呢?”浅浅一头黑线,安抚似的左手握拳往右手心一拍,“放心好了,该记得的我还是记得蛮清楚的,比赛就在这周末嘛。”

    “谁都知道你是因为谁才记住的,”向日撇撇嘴,小声嘀咕道:“哼,跟我们冰帝比赛,一年生打的再好都不可能出赛。想看那个叫越前的小子比赛,等来年吧!”

    浅浅无语干笑,我不就是多提了几次越前龙马的名字吗?你们至于这么一个个的吃干醋吗?

    “跟青学的比赛啊,”芥川终于进完了食,揉着眼睛歪在台阶上打起了盹,“总感觉有些提不起劲呢。手冢....”

    话说到一半居然睡着了?浅浅不由汗了一记,看着其他人都被比赛的话题吸引,马上蹑手蹑脚的溜出人群。好不容易才没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拐过墙角,刚想松口气却猛然发现身后消无声息的跟着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

    看着眼前这个重回正选之后,就变得有些沉默寡言的宍户亮,浅浅叹了口气,一边拍着心口一边疑惑的问:“是你啊,有事吗?”

    “谢谢。”

    “啊?”浅浅一愣,“什么?”

    “长太郎说,神监督能同意我重回正选,你帮了很大的忙。”穴户亮一边说一边抓头发,似乎很不自在的样子,“多谢了,以后我不会再失败了。”

    你纠结不已的就是为了这?浅浅无语,“你跟我说这个没用,反正还有几天,我的临时经理职位就到期了。再说,我只是定期把关于你的进度报告交给神监督而已,同意你回正选的是神监督和迹部大爷,和我没关系。”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本大爷的冰帝划清界限?”

    一把很不爽的声线突兀的传入耳际,浅浅闻声回头,正好看见从另一边拐过来的迹部大爷和忍足侑士,“我说大爷,你又抽什么风啊?”

    “怎么,本大爷难道说错了?”迹部说着微微眯了下眼,“难道本大爷的冰帝还比不上立海大吗?”

    “一开始嫌我碍眼,反对我接近你们网球部的好像就是大爷你吧?”浅浅无语,“怎么什么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说你不会是舍不得我走了吧?”

    迹部立刻丢过来一个居高临下的白眼,“你认为呢?”

    忍足见情况不妙,马上圆场道:“你们俩怎么见面就掐架啊?浅浅,监督找你。”

    “找我?”浅浅愕然,自从上次榊监督说了那些话之后,这一段时间榊监督就好像是专门留给自己考虑时间,什么事都是只叫迹部和忍足商量解决,怎么突然的找起我来了?

    是什么事?满腹疑惑的往榊监督的办公室走,还差好大一截的时候忽然听到熟悉的琴声,浅浅脚步下意识的一顿。还是G弦上的咏叹调,只是似乎多了些淡淡的焦虑,浅浅放缓步调,走到门口又等了半天,里面的琴音才止住。

    礼貌的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出低沉的宛如大提琴般的音色:“进来!”

    浅浅迟疑了半秒,推门走了进去,礼貌的鞠了一躬,“监督,你找我?”

    “你听过巴哈的G弦之歌么?”

    莫名其妙、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浅浅望了一眼背对自己,静立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榊监督,摇了摇头。忽然想起对方看不到,又说了一句:“没有。”

    “那是在绝境之中诞生的心动旋律。”语调平淡的像是在追忆什么,又过了好一会,榊监督才转身坐回办公桌后,看都没看浅浅一眼,直接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袋递过来,“很久之前的东西了,我想你会喜欢。”

    浅浅纳闷的看了看榊监督,去陶文件袋里面的东西。里面装的是几张旧照片,像在什么不见天日的地方压了很长时间,照片的质地都开始隐隐的泛黄,却一点也不影响照片的清晰度。

    那是关于父母的照片,似乎是在什么宴会上拍的,都穿着晚宴的礼服。可能有些年月了,容貌看起来比记忆中还要年轻一些。他们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位看上去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另一位却桀骜不驯、神采飞扬,虽然有些不像,却不难认出,正是年轻时的榊监督和越前南次郎。

    浅浅的手微颤了几下,默默的将照片装回文件袋。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肚子的问题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榊监督倒像是毫无所觉,只是低着头看桌上的对战表,过了好一会,才听他说:“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就出去吧。”

    从办公室里出来,浅浅的神智还有些恍惚,不知不觉的在玫瑰花坛边立了大半个小时,才被教学楼的铃声震回了神。越前南次郎,默念了遍这个名字,浅浅转头望了眼榊监督办公室的窗口,抬脚就朝冰帝学院的后门走去。

    也不管是不是会被监控器拍到,浅浅直接利落的跃上墙头,翻墙而出。看了看时间,离青学训练完还有一段时间,想了一会,直接给越前龙马发了条短信:你老爹现在应该在哪儿?

    龙马的短信回的意外的快,不到半分钟就发来了详细地址,还有一句话:你要干什么?

    刑讯逼供!随手发了四个字过去,浅浅果断的把手机塞进兜里,直奔短信上的地址。刚走到门口,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敲门进去的时候,短信铃声再次响起,打开一看,还是龙马的回信:我特地打电话问了问,今天菜菜子表姐不在,家里只有老头一个。

    孩子,你是想说即使把你老爹大卸八块了也没关系吗?浅浅嘴角扯了扯,一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好。墙头传来‘喵呜’的一声,浅浅眨眨眼抬头,卡鲁宾正一边甩着尾巴一边打量自己,过了一会似乎是确定了什么,朝着自己又喵呜一声,跳下墙去了。

    意思是叫自己跟上吗?浅浅默了默,索性也不敲门,直接看看左右没人,一个助跑就从墙头翻了过去。跟着卡鲁宾走了没多久,很快就看到不远处石阶上背对自己横卧的眼熟身影。

    穿着一身黑色的和尚服,手里拿着的却是花花绿绿的清凉少女杂志,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整个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浅浅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忽然一点想要上前的心情都没有了。

    倒是越前南次郎眼尖,无意间发现身后有人,吓了一跳,利落的坐起身来,第一件事先是把手里的杂志藏在身后。

    “你是...”南次郎不可置信般的揉了揉眼睛,发现却是浅浅之后突然松了口气,又吊儿郎当起来,“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菜菜子提前回来了。突然来访,有什么事我也帮不上忙。啊,对了,我好像没听到门铃声,你是怎么进来的?”

    居然还带着一副不伦不类的黑框眼镜?!浅浅嘴角狠抽了两下,一边腹诽一边假装没听见的扭头。见南次郎挑眉想走,又连忙伸手把人拽住,“等等,别想着开溜,我真有事找你,叔叔!”

    “我的书我的书,还没看完呢。”越前南次郎一边心疼的叹气,一边从浅浅脚下抽出清凉杂志,“少女,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已经够资格被拘禁了,私闯民宅啊。听说你在冰帝网球部当经理,训练已经结束了吗?”

    “您怎么知道我在冰帝当经理?”浅浅眼睛一眯,掏出照片递了过去,“我想知道这几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南次郎不耐烦的拿起来扫了一眼,神情一顿,又毫不在意的丢还回来,“不记得,忘了!”

    喂!浅浅无语至极,也不去接照片,只是一边面无表情,一边捏的手指劈啪作响,“没关系,我把你捆起来当撞锤撞几下钟,你马上就记起来了。也省得你当一天和尚,连钟也不撞!”

    “冷静冷静,我突然又想起来了。”越前南次郎急忙摆手,“我说你的礼貌都学哪儿去了?”

    “叔叔!”浅浅重重的叫了一声,“我真的很想知道。”

    越前南次郎从镜框上方盯了浅浅一会,懒洋洋的倒回石阶上,一边搓着胸口一边说:“那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吧,当时我还是网球界的风云人物....”

    “我对你的光荣事迹真没兴趣。”浅浅顿时头疼起来,“我只想知道,您是怎么和榊监督认识的?我爸妈和他又是什么关系?还有白马探,榊监督认识我爸妈这件事,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谁知道?”南次郎说着翻开杂志,一边看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处在人生事业的最顶峰时段。史上最年轻有为的生物科学家夫妇、惊才绝艳的钢琴贵公子、还有勉强算是网球界潜力无限的我,大家年纪差不了几岁,就像你爷爷和白马探的爷爷一样,因为偶然的机会相识,没什么好说的。”

    浅浅没有接话,等了好一会才听越前南次郎喟叹般的接着说:“没想到,一眨眼的时间就过去这么久了,连龙马那小子也长这么大了。”

    名为怀念的氛围在两人中间蔓延,浅浅沉默了几秒,抱膝坐在石阶上,“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几张照片,应该是榊太郎那小子首场专场演奏会之后,大家在庆功宴上拍的。那时,他还是乐坛上炙手可热的音乐天才王子,可惜之后不久就出了场意外,手受了伤。”南次郎说着,突然翻了身背对着浅浅,“虽然伤势不重,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但意气风发的时候突然出了这种事,任谁都难免消沉,和我们的联系也就自然而然的少了。”

    “就这么简单?”半天没听见后续,浅浅这才侧头看过去,“你们就没想办法安慰一下吗?”

    “哼,原本是想等他心情平复之后再见面的,谁知道那家伙却一声不吭的退出了乐坛,从此失了踪,彻底和我们断了联系。”

    “失踪?为什么失踪?”浅浅有些想象不能,“那也不至于你们现在像陌生人一样吧?”

    “这种事谁会知道?当时只听说那小子是追着一个姑娘跑了,这种情呀爱呀的事情,其他人怎么好插手?”南次郎翘着腿,一晃一晃的说,“一开始倒还想着联系,可是四年前,突然收到那家伙寄来的照片,曾经四人的合影,唯独他的位置被剪了个缺口。那时候,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在忙,久不联系也联系不上,慢慢的也就淡忘了。再后来,你父母也出了事,葬礼上也没见他的影子。”他说着,表情复杂的撇了撇嘴,“倒是没想到,他还留着几张照片。”

    “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吗?”浅浅低垂了视线,“那个姑娘....”

    “好像是叫什么英什么海的,那种事情这么久了谁还记得清楚?”越前南次郎坐起身来,一脸不耐烦的挥手赶人,“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耽误我看书。”

    有什么瞬间从脑海窜过,浅浅一脸无奈的站起身来,“是叫本堂瑛海吗?”

    “我怎么知道叫什么?”南次郎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瞬间眼神放光的望过来,吓了浅浅一跳,“哟,少女,晚饭还没吃吧?今天菜菜子不在,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我十万分的介意!”浅浅黑线的转身就走,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南次郎叔叔,当年你为什么会突然退出网坛呢?真像你说的,只是为了培养龙马那么简单吗?”

    “当然!”南次郎的神色整个隐在杂志后面,“世界冠军哪比得上在家培养自己的儿子。嘛,你这臭丫头是不会懂的。”

    从越前家出来,沿着坡道一路向下,浅浅慢悠悠的一步步走着,任思绪四面八方的飘散。点点的惆怅在心口徘徊不去,浅浅止步仰头用力的深呼吸,正犹豫着是不是要仰天大吼一声时,突然被两声汽车喇叭声打断,一口气就那么不上不下的憋了回去。

    复杂的心绪难以平复,浅浅望着车子里的人愣了好一会,才终于回过神来,“白马?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碰巧而已。”白马探一边说着一边干脆的下车,帮浅浅打开车门,随后又做了个请的姿势,“一起去吃晚饭吧,你有什么想吃的?”

    浅浅忽然就有些无语起来,沉默了半秒,斜着眼睛看过去,“我说,你不会是在我身上装了什么监视器吧?为什么我在哪儿你都能找到?”

    “我倒是想。”白马貌似很遗憾的耸耸肩,走过来直接把浅浅轻轻推进车里,“不过我要是真那么做了,你大概会一刀砍了我吧?”

    浅浅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白马探见了,立时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要做这种不优雅的动作,你至少也要装的淑女一点吧!”

    “你死心吧,我这辈子和淑女都沾不上边了。话说回来,你特地来找我,不会只是请我吃饭这么简单吧?”

    “真拿你没办法。”白马探再次头疼的叹气,吩咐了声司机开车,然后顺手递过来个文件夹,“其实是龙马告诉我你来找南次郎大叔的,我听了才想起这个东西。”

    “越前龙马这个家伙,还真是...哼。”浅浅一边嘀咕,一边打开文件夹,上面密密麻麻的表格,看起来似乎是某个银行的转账操作,“这是什么?组织的秘密账目?!”

    “想什么呢你,笨蛋吗?”白马探似乎忍无可忍的一点浅浅额头,“组织的账目要是这么容易就查得到,我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头疼了。这是那个冰帝榊监督的海外账户,那家伙几乎每月都有一笔款项定期汇给日本一个叫本堂的账户名下。”

    “嗯?”浅浅眯了眯眼睛,“本堂这个名字最近出现率意外的高呢。前几天才刚听柯南说,本堂瑛祐的父亲会每月定期给他汇生活费,今天就发现榊监督每月定期冒名给本堂瑛祐汇生活费,总不会榊监督就是伊桑.本堂吧?开什么玩笑!”

    “如果榊监督不是伊桑.本堂的话,至少表明一件事,那个叫伊桑.本堂的CIA.....”

    “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浅浅语气淡然的打断白马探的话,低垂着视线看着手里的文件,忽然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切,总之只要跟组织沾点边的,没有一个是幸福的。”

    “害怕吗?”

    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浅浅顿时诧异的看了眼白马探,沉默了好一会才紧了紧手指,“那倒没有,只是....”

    “只是比起自己本身,反而更害怕别人受到牵连吗?”白马探不动声色的伸手压在浅浅手背上,“你还是老样子,笨蛋呐。”

    “喂,你够了啊!”浅浅眉梢一抖,终于有些炸毛起来,“左一句笨蛋右一句笨蛋的,我的忍耐度可是有限的!”

    白马探像是没听到,只是轻轻的,像是自言自语般肯定的说了一句,“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浅浅一噎,被白马气定神闲的模样一刺激,说话顿时就不经大脑起来,“什么‘一直在我身边’,我上厕所你也要在我身边吗?我死了你也要在我身边吗?”

    “是!”斩钉截铁一个字,白马探神色猛地一变,“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我发誓!所以团团,你最好也不要想着什么诸如‘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此类的事!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浅浅简直被震得目瞪口呆,也忘了纠结称呼的问题。半响之后,才有些气短的开口,“我从没那么想过。”

    “那就最好。”

    空气安静的像是要让人窒息,浅浅呆呆的望着低头看报纸的白马探,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我说,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

    白马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终于转头看过来,“如果你能像普通女孩子一样,学会万事依靠我的话就好了。嘛,如果你真要变成了那样,我....”他说着,忽然一顿,自言自语了一句听不太清的话,又接着说,“抱歉,最近忙怪盗基德的事,有些上火了。”

    “少转移话题!”浅浅顿时没好气起来,“老实交代,应该不是柯南那个家伙和你说了些什么吧?”

    “为什么这样认为?真是因为怪盗基德的事。”

    “怪盗基德最近不是很安静吗?没有预告函,也没有半晚上开着滑翔翼到处飞,你上什么火啊?”

    “那家伙似乎被一个奇怪的组织盯上,和黑衣组织一样,只不过他们全部是用爬虫名字代号。”白马探说着皱了下眉,“其中一个代号蜘蛛的家伙,想暗杀基德很久了。另外,那个组织的目的,似乎也是长生不老,因此一直在寻找生命之石潘多拉。”

    “爬虫组织?!”浅浅愕然的睁大了眼睛,曾经和基德说过的话回响在耳边,基德的父亲似乎就是因为所谓的潘多拉宝石才出的事。“白马,你小....”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你体内的APTX-4869,还有这个生命之石潘多拉,目的都是一样,看来幕后的操纵者似乎是同一个呢。所以,既然水无怜奈还在昏迷,FBI这边毫无进展,那就看看另一条路能通向哪里吧。不过,好像哪条路都不是那么畅通呢。”

    “代号蜘蛛的家伙?”浅浅咬了咬唇,喃喃自语的问:“真是恶心,基德应该没事吧?”

    “你那么关心那个珠宝小偷做什么?”白马探突然转头,语气不善:“祸害遗千年,果然是至理名言。哼,那家伙好得很,你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想想我们一会去吃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了,今天公司扎帐,更的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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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1NO.161 离开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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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学和冰帝的比赛,是在一个周末的早晨。浅浅起了个大早赶到场地的时候,网球场周围已经里里外外的围满了各个学校的学生。一眼看过去,甚至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成人,混在学生堆里,十分的不搭调。

    浅浅正在纳闷是怎么回事,肩头却被人突然一压,差点一个猛子栽地上去!

    “嘁,居然有这么多球探和记者,青学的手冢国光还真是了不起呢。我说你这不华丽的女人怎么才来啊?”

    这语气真听的人牙酸!浅浅一边腹诽,一边无语的闪开向日岳人的体重攻势,“向日岳人,别学迹部大爷的语气!说起来那些人原来是球探啊,手冢和迹部大爷的比赛,还真是万众瞩目。”

    “那是自然,本大爷的美学无时不在闪耀着光芒。如此阵势,才衬得上本大爷的出场。呐,桦地?”

    桦地条件反射般的‘是’了一声,浅浅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忍不住打击道,“不是说都来看手冢国光的吗?和大爷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忍足侑士受不了的扶了扶额,动作优雅的引起无数女生尖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浅浅担任冰帝网球部经理的最后一天了吧?你们,就不能给这一天画个完美的句号吗?”

    浅浅和迹部对视了一眼,同时不屑的哼了一声移开视线,随后又不约而同的抬脚朝冰帝的场地走去。

    “算了吧。”宍户亮啧了一声,同情的拍了拍忍足的肩,“他们就是那么回事,大概那天看见他们和睦相处了,那才算是奇迹呢。有些人,天生就是越吵关系越好的。”

    是这样吗?走在前面的浅浅听了个清楚,不禁一阵无语。默默的看着迹部的背影,正在暗自嘀咕的时候,忽然听到从赛场传来的震耳欲聋的欢呼,脚步顿时一滞。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迹部!”“冰帝必胜!”“迹部必胜!”

    翻来覆去就是这四句,排场那叫一个拉风。浅浅捂着耳朵,简直对这种场景适应不能,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无可忍的放缓了脚步,打算等啦啦队欢呼完了再过去。可谁知自己刚慢了一步,迹部就像是脑后长眼睛一般,唰的回过头来。

    “给我乖乖跟在本大爷后面!”

    “凭什么啊?”浅浅不服气的瞪大眼睛,“我心脏负荷不了这么高音量的欢呼,大爷你能让我多活几分钟吗?”

    迹部一言不发,只是哼了一声,扬手啪的一个响指,啦啦队的喊声立时整齐的一停,不过半秒,欢呼声再起,“切原浅浅经理,你辛苦了!”

    声势宏大的一连喊了三遍,浅浅从一开始的眼角抽搐到最后的目瞪口呆,错愕不已的挨个打量了遍身边的正选,才勉强说出话来,“你们这是唱哪出?”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众人又是一个礼貌的感谢之后,迹部终于女王俯视众生般,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解释,“感激涕零的给本大爷接受吧,这是对你这一个月来,尽职尽责担任经理的犒赏,也是对你即将离开冰帝的饯别,本大爷的冰帝无论从那方面都是最出挑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浅浅一边抽搐着脸皮,一边跟着浑身不自在的还礼,“我说,咱能不能别这样,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简直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诡异错觉,话说我又不是去上战场?”

    半天没见回音,诧异抬头,对上一众‘看,我就说会这样吧’的无奈目光,浅浅黑线了一下,刚要说什么,向日岳人已经老大人般叹了口气,“我就说吧,与其搞这么气派,还不如请她吃饭来的让她领情呢。”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抱怨‘我怎么这么上不了台面呢’?!浅浅顿默,见迹部又要说什么,连忙摆着手打断,“谁说我不领情?我无比领情,无比感动,真的!”

    “既然这样,那就留在冰帝好了。”

    低沉的大提琴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浅浅一呆,猛地转身,榊监督就那么双手插兜的笔直立在身后,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不自觉的干笑了两声,余光瞄到裁判已经就位,浅浅马上拍了拍手转移话题,“好了好了,玩笑话说到这里为止,比赛要开始了。”

    迹部一脸鄙视的扫了浅浅一眼,榊监督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标准的一个剪刀手往前一指,“目标全国大赛,去吧!”见众人气势满满的走向赛场,榊监督这才侧头静静的看了浅浅一眼,“比赛完后,去我办公室。”

    是到了该摊牌的一天了。浅浅望着榊监督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刚想追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说:“呵呵,看了浅浅在冰帝很受欢迎呢。恭喜了哦,能赢得迹部的赏识,似乎不是一件容易事呢。”

    浅浅诧异的转头,看着来人一愣,笑笑的走过去捏了捏龙马没什么表情的脸,“呵呵,手冢和不二啊,好久不见了。还有龙马,真是感谢你之前向白马告密了呢。”说着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啊咧,谁惹我们龙马大人不高兴了?”

    半天没人接话,浅浅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冢,又望向不二,明智的选择转移话题,“呵呵,比赛加油哦。”

    “冰帝和青学,浅浅觉得哪一方会赢呢?”不二瞥了眼龙马,笑眯眯的侧头问,“冰帝今天可是信心十足呢。”

    这个老狐狸!居然问这种问题吗,是怕两队在赛场上掐不起来,是吧?浅浅哼了一声,眯眼磨牙,“五五之数吧,我又不是预言家,怎么知道谁赢?”

    越前龙马眨了眨猫眼,目光灼灼的盯了过来,“我们一定会赢,因为我们有不能输的理由。”

    这就是所谓集体凝聚力吗?不二,你是想借我的口向冰帝宣战吗?浅浅瞥了不二一眼,笑着揉了揉龙马的头,“是吗,那就加油哦。”

    “切,又不能上场。”龙马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浅浅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手冢国光。

    注意到浅浅眼底的询问和诧异,手冢国光目光闪烁了一下,却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失礼了,比赛就要开始了,我们先告辞了。”

    干什么,专门跟我保密吗?浅浅眨眨眼,呆呆的目送着几人走远,然后一头雾水的走向冰帝赛场。

    其实,网球比赛对于浅浅来说,没有多少吸引力,所以对于胜负,也就没有其他人来的那么执着。就算预料到青学和冰帝的比赛会打得很艰难,却也没想到比赛从一开始就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激烈。双方都想取得胜利,以至于一方获胜,另一方下一局必定追平,甚至为了胜利不惜一切代价。

    那种互不相让的激烈场面,足以感染在场的所有人。原来一场比赛也可以打到这种程度,浅浅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心底忽然就有了种难以形容的情绪。几分感动,却也几分酸涩,为了梦想不顾一切的勇气、和对网球纯粹的感情,这些由最纯挚的心灵所散发出来的东西,不管到什么地方都让人嫉妒的心底发涩。有多久了,早已忘了梦想是什么的自己?浅浅自嘲的笑了笑,见青学的龙崎教练说要带两个伤患去医院,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追了过去。

    从医院返回,比赛已经进行到了迹部对手冢的单打,比之前更甚的激烈,以至于让一向显得有些吵的冰帝拉拉队都忘了欢呼,整个场地安静的只能听到赛场上你来我往的击球声。浅浅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刚走会队里,忍足就眼尖的小声问:“桦地呢,没事吧?”

    “没事,医生说没伤到筋骨,休息几天缓缓就好了。”不自觉的压低声音说完,忽然看到一旁兴奋的不知南北的芥川慈郎,浅浅眼角立时一跳,“输了?”

    “浅浅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我输了?”忍足一脸无奈的还没来得及答话,芥川慈郎就先蹦了过来兴致勃勃的嚷嚷:“呐呐,青学的不二好厉害!浅浅你没看见,他的第三重反击,叫...叫...”

    “白鲸。”浅浅黑线的接口,“你这家伙,怎么输了比赛,反而比赢了比赛来的精神呢?”

    “那是因为赢了就没意思了啊。”芥川慈郎一脸无辜的反问,“难道不是这样?”

    大概能把比赛过程和比赛结果分开看的人,也就只有你了。浅浅无语摇头,转头看向忍足,两人不约而同的苦笑了一声。

    时间一分一分的走过,场内的比赛却依旧激烈,比分不断的胶着上升,场外的观众也由最开始的猜测哪个队获胜,变成了对迹部和手冢坚强意志的敬佩。原来手冢是带着伤比赛的,所有人都这么憋着一口气,静静等待着最后的结果。最终,手冢还是因为肩伤得缘故,以一分之差输掉了比赛。

    当裁判报出‘胜者乃冰帝’的时候,整个场地没人欢呼,大家都默默的看着,直到迹部上前抓住手冢的手,一同举起的时候,全场才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欢呼声。

    那个瞬间,似乎有那么些了解他们的坚持了呢?浅浅垂了垂视线,跟着所有人一起鼓掌目送两人下场,手掌拍红了也不自知。等沸腾的掌声终于落下帷幕时,比赛也进入最后一场的附加赛,青学的越前龙马对冰帝的日吉若。大概是被手冢刺激的狠了,比赛一开始,越前的攻势简直可以用摧枯拉朽来形容。

    胜负似乎没什么悬念了啊。静静看了一会,浅浅无声的叹了口气,忽然感觉到什么,抬头,正对上榊监督的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想了想,浅浅转头看向蒙着毛巾沉默着坐在台阶之上的迹部,随手拿了一瓶矿泉水走了过去。

    “滚开!”

    还没走近,就听见这么一句,浅浅脚步顿了顿,像是没听见般继续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迹部旁边,把矿泉水往他手里一塞,“比赛要结束了,喝点水打起精神来,迹部部长!”

    一把抓下头上的毛巾,迹部微眯着眼睛看过来,语气冰冷,“你是在讽刺同情我吗?”

    “我没那闲情逸致,再说,大爷你需要人同情吗?”浅浅一翻白眼,转头托着腮看向赛场,“这个世界上,正确的事往往并不是好事,你只不过是做了身为冰帝网球部长应该做的事而已。”

    迹部沉默了几秒,忽然挑了挑眉,“哼,你还真是现实、凉薄的可以啊。”

    “多谢夸奖!”浅浅不痛不痒的哼了一声,看着站起身来,又是往常居高临下模样的迹部,自言自语的喃喃了一句:“我其实挺羡慕你们的。”

    青学终于赢得了最终的胜利,裁判宣布结果的那一刻,浅浅静静的站在场外,目光依次略过场内或兴奋或低落的人群,清浅一笑。果然,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战场,而我的战场,不在这里!缓缓的吁了口气,浅浅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隔着人群注视着自己的三人。

    “浅浅?”赤也愣了愣,摸着脑袋疑惑的问身边的真田和柳,“她没看见我们吗?真是奇怪了,我怎么总觉得她刚才的笑容像是要诀别一样?啊,疼,副部长,你打我做什么?”

    “别乱说话!”瞪了赤也一眼,真田转头望了眼浅浅消失的方向,朝相反的方向转身离开,“走吧,有什么事下星期一见了面再说。”

    “去冰帝一个月,”柳莲二说着,看了眼浅浅消失的方向,不确定般的问了一句,“应该会回来的吧?”

    轻轻敲了敲门,听到办公室里传出一声‘进来’,浅浅迟疑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榊监督正坐在办公桌后,像是等了很久一样,见到浅浅,干脆的伸手一指对面的沙发,“坐。”

    浅浅挑挑眉,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道了声谢坐下。

    “开门见山的说好了,我想知道水无怜奈的近况!”榊监督一边低垂着视线不知道在看哪里,一边毫不拖泥带水的说:“还有,由你出面,请FBI将本堂瑛祐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当中。”

    浅浅忽然有一会说不出话来,“好吧,我也开门见山好了。第一,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证人保护计划的事情,可不是我说了算的。第二,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和水无怜奈是什么关系?第三,你既然这么担心本堂瑛祐,你们又是什么关系?还有,我想知道伊桑.本堂,他是不是已经遇害了?第四,迹部财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或者说,关于组织,你知道多少?第五,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榊监督面无表情的抬头,盯了浅浅一会,似乎是笑了那么一下,“你的问题还真不少,我的事你不是已经猜到不少了吗?”

    “没办法,无论什么样的猜测,对侦探来说,都远没有本人亲口证实来的有效。几张照片、一段不知道年岁的老故事,我凭什么相信你?榊太郎先生,你不觉得你的底牌亮的太少了吗?”

    榊监督挑了挑眉,下意识的摸向右手小指上的尾戒,“我和本堂瑛海是在美国认识的,她是我曾经的恋人。”

    这也太简单直接了吧!浅浅黑线的沉默了半秒,问:“然后呢?”

    “怎么认识的,没必要和你说。她曾在我人生最低潮的时候照顾过我,后来却一声不响的离开。我想起她曾说过她还有一个弟弟,所以来了日本。”像突然陷入了回忆,榊监督突然沉默了好一会才接着说,“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改名叫水无怜奈,在日买电视台当新闻主播,连性格、习惯都变得不像了。我一度以为是认错了人,直到四年前的一天晚上.....”

    四年前?浅浅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见榊监督再次陷入回忆,于是轻咳了一声,歪了歪脑袋,表示在听。

    “四年前的一天晚上,下着大雨,她来我开的酒吧喝酒。大概喝得多了些,我送她回家的时候,不是很期待的问她到底是谁?那一场,她到时没否认,只是很痛苦的、不停的喃喃着什么,我仔细听了听才知道,她说的是,她亲手杀了她父亲...伊桑.本堂。”

    “父亲?水无怜奈杀了伊桑.本堂?!”浅浅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又在榊监督面无表情的视线里坐了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伊桑.本堂和瑛海都是CIA,也就是pany的人。瑛海之所以离开美国,是因为分了命令潜入一个组织。可惜后来任务失败,伊桑.本堂为了掩护瑛海,不得已开枪自杀,留下瑛海面对CIA刑讯毫不松口,反而夺枪杀了组织卧底的假象,才得以让她继续潜伏在组织里,并因此得到幕后boss的赏识。事情就是这样,我应该暗示过你,水无怜奈,本身就是007的意思!”

    这样平淡的描述下隐藏着的,究竟是怎么样的惨烈啊?浅浅抿着唇半天没有说话,低头盯着茶几愣神的好一会,才切了一声,“果然啊,只要和组织沾上边的,没有一个会幸福。”说着,忽然抬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水无怜奈也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呢?”

    榊监督停也没停的反问,“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不加入证人保护计划,FBI方面应该向你提供过这方面的帮助吧?”

    浅浅一滞,“也是,亲眼目睹亲人死去,怎么还能够无动于衷的加入什么证人保护计划?”

    “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他弟弟,本堂瑛祐。伊桑.本堂死后,瑛海担心每月寄生活款会被组织发现,所以一直都是我来寄的。也因为这样,说不准什么时候麻烦事就会摊到自己头上,所以我才断了之前所有的关系,在冰帝做小小的音乐教师和网球部监督。只是,迹部财团也会牵扯其中,是我没想到的,所以....”

    “所以迹部和你说起他家财团有笔资金流向不明的时候,你马上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浅浅吊着死鱼眼接过榊监督的话,“只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还有,你应该还记得polestar酒吧么,我曾在里面看到你跟Gin和Vodka一起进来,对此你又怎么解释?还有前不久,就在这冰帝学院里,我听到有人给Gin打电话,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polestar酒吧?”榊监督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指尖轻点着桌面,神色也跟着变的复杂起来,“原来那次毁了我酒吧的人是你!”

    浅浅眨眨眼,即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你的酒吧?”

    果然,榊监督神色平淡,语气更是缓慢的说道,“不管什么时候,酒吧都是隐藏事物最好的场所。为了不引起组织注意和瑛海碰面,你能想象得到为了那个酒吧,我付出了多少东西吗?我好不容易才算是勉强打消了Gin的疑惑,让他以为我只是水无怜奈的崇拜者,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能近距离接近水无怜奈而已。托你的福,一切都变成白费功夫了。”

    冷汗不期然的缓缓滑落,浅浅静默半响才张了张嘴,“抱歉。”

    “算了。”榊监督摆了下手,盯着浅浅看了好一会,忽然令人眼花的笑了一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肉球,因为够不到自行车脚蹬而嚎啕大哭。”

    浅浅一愣,顿时变成了一张苦瓜脸,“你是故意在打击报复我吗?”

    榊监督恍若未闻,“最初在冰帝见到你时,我以为只是名字相同而已。原本打算利用你认识FBI,想办法让本堂瑛祐参加证人保护计划,以及把迹部的视线从他们财团内部的不明流向资金上转移。直到后来我才开始怀疑你的身份,果然,见到那些照片,虽然勉强自己镇定,悲伤的神色却还是掩藏不住。关于你父母的事,连葬礼也没能参加,真是抱歉了。”

    浅浅再次沉默,过了好一会才自嘲的笑笑,“我有什么资格责怪别人,连我自己还不是连他们的忌日都不能露面。”

    手机铃声就在这种沉闷的空气中突然响起,浅浅瞅了眼来电显示,又看了看榊监督,迟疑了半秒,还是直接接通了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柯南的声音一反常态的低沉,“我刚从朱蒂老师那里知道,本堂瑛祐的父亲,伊桑.本堂....”

    “已经在四年前殉职了。”浅浅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刚知道的消息,是为了掩护水无怜奈。而且,水无怜奈,原本叫本堂瑛海,是本堂瑛祐的姐姐没错!”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是对此有所预料,再开口时,柯南的声音倒没什么诧异,“果然。”

    浅浅一愣,“什么?”

    “前几天,我无意中发现本堂瑛祐胸口的特别伤疤,应该是做过骨髓移植手术之后留下的。本堂瑛祐说他小时候曾得过一场大病,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接受了他姐姐的骨髓移植。那样的话,血型发生改变也不是不可能的。”

    浅浅又是一愣,然后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那也就是说,那小子的血型已经由O型变成了AB型,而他本人还不知道?真是的,那家伙之后没受什么需要输血的伤病,还真是上帝保佑了啊!”

    “啊,就是这样没错!”柯南语气无比肯定的说完,忽然问:“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水无怜奈和本堂瑛祐是亲姐弟的?”

    “嘛,具体的事情晚一点再说。”浅浅说着揉了揉眉心,“如果茱蒂老师还和你在一起的胡啊,麻烦替我转告一声,这几天我可能有事情找她。”

    挂了电话,浅浅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榊监督,“关于本堂瑛祐的事,我会去和FBI说明情况的。至于水无怜奈,之前因为执行组织的任务途中出了意外,目前还在昏迷中,但已经脱离了危险。再接下去,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组织的人....”

    “不用想,你也说了水无怜奈得到了幕后boss的赏识,组织的人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寻找她。对于她的事情,目前知道的人越少,她就越安全。”浅浅说着突然皱眉,“差点忘了,本堂瑛祐一直在到处寻找水无怜奈,可以的话,能请你阻止他吗?要不然,误导他让他到别的地方去找也可以,再这样下去,组织迟早会注意到他。”

    榊监督点了下头,之前紧绷的神色似乎放松了不少。他看了浅浅一眼,突然开口,“你的网球部经理做的还是很称职的,不考虑一下留在冰帝吗?这次冰帝没有拿到全国大赛的门票,网球部难免会消沉一段时间,如果你在的话,我会轻松不少。”

    “还是算了吧,我和迹部大爷八字不合。”浅浅马上拒绝,“之前他们还商量说赢了比赛就给我来一场盛大的欢送会呢,这次输给青学,我留下了不是给他们添堵么?”

    “这样么?”榊监督扬了下眉,似乎还想说什么却突然顿住,神情也跟着变得凝重起来,“最近小心,组织那边最近似乎有些蠢蠢欲动,除了打听水无怜奈的事情,好像还有其他的事情。”

    浅浅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你....”

    “别多心!酒吧虽然被你毁了,但也没说不能再开。只不过,像Gin那样谨慎过头的人,不会再出现了而已。在不引起他们怀疑的前提下打听组织的动静,知道这点就不错了。”榊监督说着,起身去冲了杯咖啡。满室飘香的咖啡香气中,榊监督像是看透了浅浅所有心思一样,轻描淡写的解释:“那些人,充其量也不过是组织最外层的炮灰,就算把他们一网打尽也于事无补,反而会让真正的组织核心成员有所警觉。倒不如就这样,至少也能得到点信息,有危险的时候,也能最大几率的避开!”

    这个人,根本就是个老狐狸吧!浅浅眯着眼睛感叹,一边猜测着组织接下来的行动,一边头也不回的离开冰帝。应该不会又是针对灰原哀的吧,浅浅咬了咬唇,想着还是提醒柯南一下好了。

    可惜当时谁也没想到,组织的矛头,就隐藏在身触手可及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元旦哦,各位亲们都有啥打算啊?呵呵,祝各位元旦快乐哦~~

    PS :感谢老妖大夕的地雷,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亲呢,送花一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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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2NO.162 黑色的 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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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N次挂断真田的电话,浅浅叹了口气,一边想象着此刻真田的脸色,一边擦冷汗,“这就叫不成功便成仁,如果不能顺利被立海大发留级令,我就真要死定了。一想到前几天给真田说要退学时,那家伙那种都能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揍人**,我就浑身发沭啊!”

    “真亏你为了不连累他们涉险,居然想出这种馊主意呢。”服部在一旁鄙视的哼哼,“这世上有谁会因为这种事,去做万年国中生啊?啊,除了工藤之外,那家伙是万年小学生。”

    噗地一声,某人顿时被可乐呛得半死,“服部,你这混蛋!别事事都往我身上扯,亏我为了接你,还特地请了一天病假。”

    浅浅刚低头闷笑了两声,柯南的矛头唰的指了过来,“还有你,赶紧收拾东西回你的神奈川!什么叫‘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要跟着毛利师傅辍学修习侦探技巧’啊,你到真能说得出口!”

    “这不是被逼的吗?”浅浅翻了个白眼,“说起来都是赤井的错,什么理由也没有,突然就把我从公寓里赶出来,害我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我算了算,只要再过一周,我在立海大缺席的次数就够得上被留级了,到时候直接办理这学期的修学手续,顺理成章。”

    “我看你是和立海大那群家伙不欢而散,找借口想避开人家吧?”柯南吊着死鱼眼斜了浅浅一眼,“你就做梦吧!说不准等你一会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就能看见你嘴里那个恐怖的真田风纪委员正等着逮你呢。”

    “啰嗦,你这个乌鸦嘴!”浅浅不禁无语,“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这样一拖,等到明年的时候,咱这事怎么着也该结束了吧?”

    “你当是等着盖房子呢。”柯南懒洋洋的一手撑着下巴,拄在桌面上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说,“不过也是,不管怎么样,都该有个结果了。”

    “等等,我怎么听你俩说话不对味啊?”服部看了看两人,压低身子小声问,“对了,那个本堂的事最后查的怎么样了?工藤,上次听你在电话里说什么pany?不会真是我们所说的那个pany吧?”

    浅浅和柯南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叹气点头,“啊,就是那个pany没错。”

    服部‘果然如此’般的跟着叹了口气,“可是,如果这是真的,那就麻烦了呀。依我看,你们两个还是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柯南顿了顿,忽然打断服部的话,“如果是你,会那样做吗?”

    “如果是我的话,不管是谁都要追查...”服部慷慨激昂的说了半句,忽然想起自己的初衷,连忙干笑了几声,接着劝道:“不对,不对。啊哈哈,是我的话,应该....”

    浅浅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白马那家伙说的真没错,服部你就是一热血的白痴!”

    “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家伙!”服部顿时炸毛,“我这才是侦探的本质,呐,工藤?”

    “我和你是同类,服部。”柯南像是没听到两人的掐架,不为所动的缓缓说道,“尽可能的深入调查,直到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为止!”

    “啊哈哈,还真拿你没办法。”服部摸着后脑勺笑了两声,眨着眼睛转向浅浅,“不用问,你大概也是我的同类吧?”

    “绝对不是。”浅浅干脆否定,一本正经的说,“所谓好奇心那种东西,我的早都已经死光死绝了。我要满足的,应该是复仇心才对。”

    “说了半天还不是和我们一样,要追查到底吗?”服部黑线,“嘛,早就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总之你们俩,小心点啊!”

    “话说回来,服部,你还没说你来东京干什么呢?”柯南啜了口可乐,忽然疑惑的问:“不会是又有案件需要我们帮忙?”

    “不是不是,只是替老妈参加一个老同学的第二次婚礼。顺便,很久没见你们俩,来探望一下。”

    “那探望完了,你可以回了吧。”柯南说着看了眼天色,“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兰应该做好了饭正等着呢。家里已经多了个吃白饭的了,没余地再留宿第二个。”

    “谁是吃白饭的?我昨天不是还帮忙照顾喝醉酒的毛利大叔了吗?”浅浅一边抗议,一边示意服部看西斜的太阳,“服部你跑快点的话,还能赶上最后一趟新干线。那么,再见不送。”

    “你们这两个家伙,过河拆桥吗?”服部一把揪住两人,等三个人最后拉拉扯扯的回到毛利小五郎家时,天都已经黑了。

    一边为会不会一进门就看到真田的黑脸而忐忑,一边迟迟疑疑的推开门,然后下一秒就直接被客厅里无比僵硬的气氛定在门口。看着沙发上正经端坐的切原夫妇,还有一脸公式化的笑容的妃英理,浅浅顿时冷汗直降,和同样发僵的柯南、服部面面相觑。

    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自己没看错人之后,浅浅心虚不已的上前问道,“切原叔叔、阿姨,你们怎么了来了?”

    “听说小五郎为了教导学生,居然让人家休学留宿,我当然要来看看。”兰的母亲,妃英理貌似很和蔼的解释,“再怎么说,让父母如此担心,也不是一个名侦探该做的事吧?”

    浅浅听的冷汗更甚,一时无言以对。倒是切原纯子笑着站起来,有意无意的挡在浅浅前面,“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能打扰毛利先生这么久呢?”

    切原正雄点了点头,跟着站起来礼貌的告辞,“妃律师,今天真是谢谢你带我来毛利侦探事务所了。很抱歉,打扰了这么久,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告辞。”

    “不客气,作为同行,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妃英理一边说,一边很优雅的笑着挽留,“不过,真的不用吃了晚饭再回去吗?难得我和兰一起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要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有名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平时居然是靠啤酒度日的呢。”

    浅浅小心翼翼的瞄了妃英理一眼,仿佛在她背后看到了一团不明黑气。恰好,小兰一脸尴尬的端着一碗看不出原材料的东西从厨房出来,浅浅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顿时开始脸色发青。不动声色的和柯南、服部对视了一眼,三人同时瞅了瞅脸色苍白,缩在沙发里当乌龟的毛利小五郎,有志一同的往后缩了缩,然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啊,对了。我想起还有件事没处理,那我就先走了。”瞥了眼气场无比强大的妃英理,服部奸诈的抢先说,“不能一起吃饭,真是抱歉了啊。那么再见了,各位。浅浅,还有工...柯南小子,记得联系哦。”

    浅浅和柯南一左一右无限鄙视的斜视过去,服部恍若未觉,一溜烟就消失了踪迹。浅浅咋了咋舌,见切原正雄告辞完要走,立刻明智的跟上。临出门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毫无意外的接到柯南鄙视的白眼。

    沉默的坐在切原正雄的车子里,手几乎被切原纯子紧紧抓了一路,浅浅想挣脱又不敢,直到回到家才得到解放。切原赤也见到自己,挑着眉毛冷笑几声后上楼去了,只剩下浅浅顶着切原夫妇询问的视线,如坐针毡。

    “浅浅,为什么会想要休学呢?是因为家里住的不舒服吗?”切原纯子走过来,很亲切的揉了揉浅浅的头,问:“或者是,我们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如果不是赤也的学长和我们说起,你还真打算就这样放弃学业吗?”

    赤也的学长?浅浅一呆,继而咬牙切齿!算你们狠,居然想出告家长这招,不管谁出的主意,我诅咒你们今晚上统统失眠!一边暗咒连连,一边向切原夫妇道歉,“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以后不会再说休学之类的话了,请原谅。”

    “用不着这么拘谨,坐下来说吧。”切原正雄指了指沙发,“浅浅,你和赤也不一样,不像是会说出这种任性话的孩子。我一直忙着工作的事,忽略了你,抱歉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咱们就像一家人一样聊聊。有什么问题,不妨和我们说说,就算我们帮不上忙,以我们的人生阅历来讲,也能给你提点意见的,不是吗?”

    浅浅猛地抬头,望着正温和看着自己的切原夫妇,心底一阵暖暖的发涩。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贪恋呐,有什么直冲眼眶,浅浅抿紧了唇,索性直接扑进切原纯子怀里,感受着切原纯子手掌轻拍在后背的柔和力道,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也正好避开了这场谈心。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少女房间,真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浅浅愣了好一会才翻身爬了起来,刚打开房间门就看见堵在门口的切原赤也,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干什么,怕我跑了?”

    “少废话!”切原赤也扬了扬下巴,“赶快去洗漱,副部长还等着呢,练习迟到又会□练。”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浅浅顿时无语,瞄着脸色不善的赤也,最后还是乖乖的走向洗漱间。整个早上像被赶鸭子一样催促着,直到被切原赤也拽着往学校飞奔的时候,浅浅终于忍无可忍的说:“我又不用参加你们网球部的早训,你老拽着我干什么?”

    切原赤也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拽着人直奔校门口。等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浅浅只剩下掐着腰直喘气的份了。视线扫过校门口等着的熟悉身影,忍不住仰天深吸了口气,一边应付着学弟学妹们的问候,一边慢吞吞的挪过去,“好吧,如你们所愿,我来了。”

    “你还说!”藤本飞扑过来,一把将人抱了个满怀,“干什么好好的突然说要休学啊,吓死我了。”

    “啊哈哈,其实是因为毛利大叔那里有案件需要帮忙啦。”浅浅心虚的打哈哈,“我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真的。”

    “哟,居然学会撒谎了。”仁王斜靠在校门口,一边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小辫子,一边毫不犹豫的拆台,“要不是部长和柳棋高一着,你这家伙肯定就等着攒够缺席次数,先斩后奏的休学了吧?”

    浅浅嘴角一抽,黑线的瞄了眼左右,双手合掌一边认错,一边以目示意,“我错了,我真错了!我说我们能不能进去再说,这儿好像已经被围观了。”

    仁王看了看四周,似乎也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才终于站直了身体,“嘛,话就留到午饭聚餐的时候再说吧。真田他们还等着呢,诶呀,终于望眼欲穿的见到你本人,我也就好回去交差了。”

    我说怎么没见到其他人呢,原来是推荐你当代表了!浅浅无语至极的猛点头,拉着藤本美保就往学校里走。

    “浅浅!”身后再次传来仁王的声音,浅浅疑惑的回头,正好看见仁王笑嘻嘻的耸了耸肩,说道:“欢迎回来,欢迎回到立海大!”

    浅浅一怔,继而扬起笑容淡淡的回道:“啊,我回来了。”

    一上午的课程似乎过得意外的快,浅浅盯着手里的物理课本,那刹那又好像回到自己刚来立海大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左边看了看,同桌的真田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可惜,似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已经变得不同,浅浅有些怅然的转头,然后正对上藏躲在书本后朝自己做鬼脸的丸井文太。

    这才恍然记起,原来从来到立海大后,已经升了一级,也重新分了班。现在自己也算是国三的学生了呢,而那些网球部的家伙,除了桑原和柳生,其余居然都凑在一个班里了。似乎开学典礼那天还发生了件不得了的事吧,只是过得太久,自己都快忘了。想到这里,浅浅忽然一愣,自己去冰帝充其量只有一个月多一点,怎么会有这种时间过了很久的错觉?

    午休的铃声突然响起的时候,浅浅还在发愣。直到丸井眯着眼睛在眼前猛挥手时,才一下子回过神来。

    “发什么愣呢?浅浅,怎么感觉你回来之后就奇奇怪怪的?”

    “有吗?”浅浅眨眼,“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

    “挨骂了?”丸井眼睛亮亮的凑了过来,“部长这招还真狠,居然告家长?怎样怎样,被骂的惨吗?”

    浅浅顿时哭笑不得,“我说你真的是在同情我吗?一边失望去吧,我不仅没挨骂,反而还吃了顿好的呢。”说着打开自己的便当盒,“瞧瞧,都是昨晚剩下的,全是大餐哦。”

    丸井一看,顿时口水直流,利落的把自己的便当往浅浅眼皮子底下一推,“哟西!决定了,浅浅,我们互换便当!”

    浅浅不由失笑,直接把自己的便当推了过去。丸井顿时乐的一蹦三尺高,随手将两份便当一抱,然后叫嚷着聚餐冲出了教室。藤本在后面戳了戳浅浅的手臂,暗示的看了眼真田,然后拽着浅浅也追了出去。

    “浅浅,真的没事吧?”藤本一边挽着浅浅的手臂,一边小小声的说,“我怎么感觉气氛好像很僵呢?”

    “不是感觉,是确实!”浅浅叹气,“还是单纯的小动物好啊,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天我们走了,你和幸村、真田和柳他们三个说了什么?”藤本眨了眨眼睛,有点好奇的问:“好像从那天开始,气压就有点低呢。”

    浅浅脚步一滞,藤本却没有觉察,自顾自的说着,“对了,我爸爸说他最近就会抽出时间给你做一个详细的访问,看起来蛮重视的样子。居然说采访你的事情关系到我们的生计,我还从来没见过爸爸这个样子呢。”

    “哈。”浅浅意兴阑珊的看了藤本一眼,脑海里闪出藤本父亲的形象,不自觉的皱了下眉,“不是吧?这几天的话....”

    “浅浅有事吗?没关系,我回去和爸爸说,叫他推迟几天好了。啊,对了,浅浅今天刚到校还不知道吧?幸村的手术日程定下来了,就在这周末。”

    浅浅彻底止住了脚步,“这周末?这么快?”

    “医院说最好不要再拖了,所以幸村才下定决心的。”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柳莲二无声无息的捧着笔记本出现在两人左侧,“遗憾的是,那天正好是我们的决赛!”

    “那就是说,”浅浅一愣,“幸村手术你们不能陪着他吗?”

    “理论上是这样,”柳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浅浅右手边,托着下巴沉吟了几秒才接着说,“不过,手术时间是下午两点,不论遇上哪个学校,我们都有把握能在之前结束比赛,及时赶到医院才对。”

    “切,冰帝既然败给了青学。”切原赤也很嚣张的出场,“那关东大赛的决赛就应该是我们王者立海大和青学了吧?放心好了,要是前辈们不行的话,就让我这个王牌把青学的脚步阻止在单打三好了!”

    “赤也你这小子说什么呢?你还是先操心我们目前的对手,不动峰好了!听说他们的部长,叫橘什么的,曾经还挺有名的呢。”丸井从后面扑过来,猛地勾住赤也的脖子使劲摇晃,直到听到赤也讨饶才心满意足的收手,转头对浅浅说:“不过浅浅完全不用担心,就算不动峰是这次关东大赛里的黑马,但对上我们立海大,就算没有赤也,他们也还是不够瞧啦。青学也一样,我们一定能赶上部长的手术啦。是吧,jack?”

    桑原干脆的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

    “就是如此,所以浅浅,”仁王从后面走过来,顺手一拍浅浅的肩,“在我们赶到医院之前,幸村就交给你喽。请务必让他放松心情,能够没什么负担的进手术室。”

    “这是没什么,”浅浅冷眼看着周围呼啦啦冒出的一众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问题是,你们从哪儿冒出来的?之前肯定是躲什么地方听壁角了吧?谁担心你们的网球比赛了?”

    “幸村就拜托你了,浅浅。”真田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和浅浅擦肩而过,“我们绝对会在幸村手术开始前,捧着冠军奖杯赶回去的!”

    “真田,你转移话题的功夫也太僵硬了!”浅浅一噎,瞪着真田显得僵直的背影,黑线了半响,“还有,你拜托人的时候,能不能别把对方当空气啊?”

    身边立刻响起忍俊不禁的闷笑声,真田的身形也愈发的僵硬起来。浅浅无语了一会,也忍不住好笑的跟着其他人一起乐出声来,之前的那种隔阂感这才消失的一干二净。

    决赛的那天很快到来,果然如推测的一样,是立海大和青学的对决。从早上开始,网球部的气氛就有些沉重,直到大家赶到医院见到幸村,那种沉重才有意无意的被收敛了许多。

    穿着浅绿色的病号服,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之外,幸村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妥的地方。见到推门进来的人,还笑着打起了招呼。因为屋里的人太多,浅浅站在门外,一边听着打扫走廊的护士们小声议论,一边按着自己跳腾不止的右眼皮,心底的不安不断的加剧。

    “听说,这个手术的风险很大呢,说不准就会失败的。幸村君,真可怜。”

    “是呢,而且据说就算手术成功,要回到网球场上,也.....”

    浅浅心头一阵暴躁,忍无可忍的走了过去,“我说两位,在病房门口说这些不觉得很失礼吗?”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忍不住就....”

    “浅浅也来了吗?”幸村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怎么不进来,躲在外面干什么?”

    浅浅吸了口气,使劲揉着自己的脸,直到揉出笑容才走了进去,“不是看你们在谈话吗?不好打扰。”

    “呵呵,这才几天不见,浅浅居然又见外了不少呢。”幸村垂目轻轻的笑着说,“这还真让人伤心啊。”

    几道目光唰的就射了过来,浅浅一个激灵,马上解释,“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反正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那就不妨让他们先和你说说话嘛,还有比赛呢,他们马上就要走了。”

    “呵呵,是这样吗?”

    “是是是,确实是,肯定是。”浅浅连连点头,“不信你问真田。”

    “部长你就放心好了。”丸井一勾赤也的脖子,“赤也保证说要把青学止在单打三呢,要相信我们的王牌哦。”

    “不要松懈!总之,我们一定会带着冠军奖杯来的,幸村,等着我们。”真田神态严肃的作总结发言,“走吧,该去赛场了。”

    “加油哦,还有别轻敌。”浅浅耸了耸肩,“我会在这里等你们的,还有藤本....”

    “啊,我要跟他们去赛场。”藤本举着相机接话,“幸村,我会把他们的比赛都拍下来的,等你手术完了正好可以看。”

    “呵呵,多谢了,藤本。”幸村笑着点了点头,又转向真田,“我等着你们。”

    从窗口目送着一行几人走出医院,幸村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原本,我这个部长应该和他们一起走向属于我们的赛场的,可是我却只能在这里看着。”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战场,他们的战场是和青学的决赛,而你目前的战场,是出门左拐再左拐的手术室。他们已经承诺说会得胜归来,于此相对的,你也给我拿出点觉悟来啊!”

    “呵呵,觉悟吗?浅浅呢,又是抱着什么样的觉悟上什么样的战场呢?”

    “抱着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的觉悟,上前途渺茫的战场。”浅浅眼珠子轻移,淡淡的看着幸村,“幸村,你害怕吗?”

    “说彻底不害怕是假的呢,”幸村缓缓举起双手,轻声说,“这双手,究竟还能不能再次握紧网球拍?这双腿,到底还能不能再次站在球场上....”

    下意识的,浅浅伸手握紧幸村的双手,却在下一秒被幸村翻手握在手心。浅浅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懊悔自己的冒失,可既然已经做了,也不好突然抽出来,“那个我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做的应该不是截肢手术吧?”

    幸村愣了愣,一下子笑出声来,“是啊,的确不是截肢手术。”

    “那就得了呗,不会有事的,幸村你要相信我啊,我第六感觉一向挺准。”正说着,右眼皮忽然猛地一跳,浅浅下意识的抽出手去摸,却又在半途硬生生止住,转而伸向丸井和藤本好心拎过来的零食袋,“我记得手术前好像都要清肠胃的吧,应该不能吃任何东西哦?嘿嘿,那这包东西就归我了,这还是美保和丸井特地好心准备的呢。”

    手底下忽然摸到一个绝对不属于零食的东西,浅浅诧异的挖出来一看,却是一部手机,“谁的手机?”

    “好像不是丸井的呢。”幸村看了看,摇头,“是藤本的吗?”

    “我记得她的手机好像不是这样,”一边说一边打开联系人,上面居然一个人名也没有,只有一个号码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喂喂喂,搞什么,灵异电话吗?”

    说着直接拨通电话,电话那头嘟嘟的响了两声,然后传来一个不算耳熟的声音,“你好,我是藤本政明。”

    浅浅愣了两秒,才算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谁。“啊,叔叔吗?我是切原浅浅,刚才看到这个手机在零食袋里,正猜是谁的电话呢。呵呵,应该是美保无意中落下了吧。”

    “这样啊,美保这孩子就是这样粗心大意的。你在哪里,美保呢?”

    “我在医院,美保已经跟着其他人去看关东大赛的决赛了,等她回来的话,我会把手机给她的。”

    “不用了,我正好顺路,就过去取一趟吧。就这样,一会见啊,切原浅浅侦探。”

    听着电话里的断线音,浅浅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右眼皮又开始不厌其烦的跳了起来,“顺路?他怎么知道我在哪个医院?”

    “藤本的爸爸吗?肯定是藤本告诉他父亲的。”幸村不在意的说了一句,“我住院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浅浅你想太多了。”

    “也是!”浅浅挑了挑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一时没有头绪。

    原本以为藤本父亲顺路,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谁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护士推门进来通知幸村,半个小时后准备进手术室时,还是没见到藤本父亲的踪影。除了他之外,连真田他们也没有任何信息传回来。

    果然又是一场艰难的战役啊。看着一直坐在窗口静静望着外面的幸村,浅浅垂了垂视线,刚想说点什么,幸村突然转过身来笑道:“呵呵,看来真田这次要失约了呢。青学,果真是个强劲的对手呢。”

    “估计正在路上吧。”浅浅故作轻松的安慰,结果等到手术床接走了幸村,也没见到真田他们的捧着奖杯归来。

    “不会有事的!”手术室门口,浅浅握着幸村的手,最后一次打气道,“别想太多,等你结束了手术室的战役,我们都会在这里等你凯旋的。”

    幸村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比浅浅还轻松,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强装出来的,“呵呵,没那个机会了,一进手术室,医生就会打麻醉药,我会一直睡到手术结束。”

    浅浅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幸村却突然紧了紧握着浅浅的手,说了一句:“谢谢你。”

    喂喂喂,别搞的像诀别一样啊!浅浅眉梢一抖,等回过神来时,手术室的门已经阻隔了视线,而那盏代表着手术进行中的红灯,也啪的一声亮了起来。

    心底像是有什么在不断的抓挠,浅浅惶惶不安的在走廊里来回走动,似乎这样就能驱除心底的不安一样。可惜,焦躁的心情却怎么也缓解不了,正对按压着双手十指纾解压力,忽然看见之前见过的护士朝自己走过来,心跳不由自主的就停了一拍。

    “别紧张别紧张,”护士安抚似的拍了拍浅浅的肩,递过来一张画风简单的卡片,“这是幸村君进手术室前,嘱托我交给你的。”

    喂喂喂,别来这招啊,怎么搞得像生死离别?心头的不安瞬间加剧,浅浅忽然有些胆怯起来,自我建设了好一会才慢腾腾的接过卡片。护士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整个走廊里空荡荡的,还有些莫名的发暗,浅浅拿着卡片犹豫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决定打开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你为什么痛苦,又为什么哭泣,我完全不明白。‘我懂’这种话,更是没办法轻易说出口。所以我想请你告诉我你痛苦的原因,因为我想为你付出全部的努力。

    呵,一直就想这么告诉你,却一直都没有鼓起勇气呢,浅浅。说到底我还是个胆小鬼,一边希冀着什么,一边又在惶惑不安,而这番话,只能留到此时此刻,才能以这种方式传递给你。

    你说的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为了自己为了梦想,所以浅浅,如果我能够成功的走出我的战场——这间手术室,能请你给我一个拥抱吗?

    因为就算今日痛苦万分,明天也一定能够快乐度过。这就是我的觉悟,所以也请你,不要再独自一个人伤心了。

    幸村精市”

    视线不知不觉的模糊起来,浅浅深吸了口气,仰头靠向身后的墙壁,之前那种七上八下的心情奇迹般的平复了一大半。长吐了一口气,刚想着在椅子上坐一会,兜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我在医院门口。”

    扫了眼藤本父亲发来的短信,浅浅抿了抿唇,惯性的走出两步却又停住,转身望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笑了笑,“我稍微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幸村,加油哦,等你出来,我一定不会吝啬一个拥抱的。”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阴沉沉的,隐隐带动着心底的不安又开始蠢蠢欲动。浅浅走出医院大门,一边暗地里做着深呼吸,一边左顾右盼的寻找藤本父亲的踪影。直到看见马路对面,半隐在小巷中的银灰色轿车,这才深吸了口气,快步跑了过去。

    “叔叔,这是美保的手机。”拉开车门,浅浅笑着递上手机,“我还有同学正在做手术,要先回去了,再见。”

    “啊,稍等。”藤本父亲随手放下手机,一边忙着在后座的包里翻找着什么,一边连头都来不及抬的说道:“我正好有东西给你,真是抱歉了,东西太乱了,一时找不到。啊,你能帮忙把这本书拿开吗?”

    有东西给我?浅浅探头扒了眼车后座,见藤本父亲的右手埋在一堆书下面,不由黑线了一下。没有多想的顺手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转身搬开压住藤本父亲手的那本宛如板砖大小的书。

    “好了,叔....”声音戛然而止,看清握在藤本父亲右手上,正对着自己的枪口,浅浅呆了好几秒,才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了,我也不想这样的。”藤本父亲侧了侧头,一边用枪示意浅浅坐正身体,一边发动车子,“我不能失去我的家人,所以只能麻烦你——切原浅浅侦探和我走一趟了。”

    “家人?美保出什么事了吗?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浅浅一惊,一边问话,一边悄悄摸向右手腕处,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藤本父亲手里那把指着自己太阳穴的手枪就突然戳在了自己腰侧,“差点忘了,多亏了美保总在我面前说起你的事情,请把你衣兜里所有的硬币、手机、还有右手腕上那个神奇的腕力增强护腕、以及一切可以追踪信号的东西全丢尽垃圾桶里!快,不要逼我亲自动手哦!”

    说话间,车子正好停在路边的垃圾桶旁,感觉枪在腰间用力顶了一下,浅浅这才按下车窗,在枪口的挟持下,将所有东西一样一样丢进正对着的垃圾桶里。

    “不要做多余的小动作,要是你不想枪突然走火的话!”藤本父亲紧盯着浅浅的动作,直到浅浅重新关上车窗,藤本父亲这才松了口气,移开了手里的枪,“很好,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好好谈一谈了,Sherry!”

    浅浅浑身一僵,倏地扭头看向藤本父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叫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今天虽然更得晚了些,不过分量够多吧?明天就要上班了,公司可能会很忙,如果无法更新,大家谅解下,这里小叶先说声抱歉了!!!不过,绝对不会和之前一样的,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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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3NO.163 黑色的触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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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组织高层迫切想要解决的叛徒sherry,竟然会改头换面成这幅摸样,和一群国中生混在一起?!难怪Gin他们找了这么久,却连一点线索也没找到!”

    心脏不自然的猛烈收缩了两下,然后诡异的恢复正常。浅浅眨眨眼,又眨眨眼,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叔叔,你在说什么?美保到底出什么事了?”

    “别装傻!”藤本父亲突然情绪激动的斥了一声,枪口猛地指上浅浅的太阳穴,“你叛离组织之后,我们所有暗线都接到要密切留意你行踪的密令!你不觉得你的出现和sherry消失的时机都太过于巧合了吗?嘛,就算这中间有些不长不短的时间差,但是像你这种在组织内部研发神秘药物的天才,为了掩人耳目,利用这点制造一个虚假身份彻底改头换面,也不是不可能吧,sherry?!”

    暗线成员?组织里伪装成普通市民的间谍吗?!浅浅一惊,猛地转头看向藤本父亲。美保的身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心里某处也猛地刺痛了一下,于是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组织的间谍,你没想到吧?”盯着浅浅看了一会,藤本父亲突然拿开手枪,歉疚的神色一闪而过,“抱歉了,我也是逼不得已。不这样做的话,就算是把记忆卡还回去,他们也不一定会放过我。我只是不想死,更不想让美保出什么事...不过,曾经作为组织重要科研人员的你,就算被我抓回去,也不一定会死的吧?”

    浅浅忍不住哧的一声,“你是再问我吗?叛徒的下场,作为组织间谍的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说着瞥了眼默然不语的藤本父亲,猛地提高音量问:“什么记忆卡?”

    “就是关于组织机密间...”声音戛然而止,藤本父亲的手猛的挂在脖子里、之前无意识摸过去的御守上弹开,一下子恼羞成怒起来,“我说过的吧,不要做多余的事!反正和那位大人约定的时候,也没说你一定要完好无损。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不看在美保的份上.....”

    间谍名单吗?那张记忆卡应该就在那个御守里!浅浅正低着头思考怎么把东西拿到手,忽然听到熟悉的名字,整个人僵了一下,随即冷冷打断藤本父亲的话,“别和我提美保!”

    藤本父亲不自觉的侧了侧头,浅浅移开视线,深吸了口气才接着说:“你是组织间谍,还有挟持我这些事,美保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她也永远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在意这件事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美保她,自始自终都以为她老爹只是个新闻记者。”

    浅浅紧抿着唇,低垂了视线。藤本父亲却像是突然被触动一般,声音不自觉的哽了一下,“美保她..那个孩子,从来不懂的去怀疑别人呢,从小就是这样。真是个乖孩子,从被我领养以来,就一直都是!”

    领养?浅浅骤然抬头,难以置信的重复,“领养?!”

    “没错!”看了浅浅一眼,藤本父亲像是强忍着什么般,不时的咬着唇,时断时续的说:“我的妻子,很早以前就因病离开了,我们没有孩子。因为给她治病,借了一大笔高利贷。呵,这对当时还是小小实习记者的我,根本就无力偿还。”

    他说着转头对着浅浅苦笑了一声,“组织的人就是这个时候找上我的,不仅帮我还了高利贷,还帮我在工作一路高升。他们的条件不过是要帮他们做事,报道一些他们给的私家□。这样的好事,谁会拒绝?”

    浅浅无话可说,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然后听着藤本父亲平复了下呼吸,接着说道:“直到发现自己牵扯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组织时,一切都晚了。只有听他们的命令,才能活下去。很害怕,不敢相信身边每一个人,因为你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是组织派来监视你的!这样的日子过的久了,我忽然想到,既然大人不能相信的话,那孩子呢?如果是一无所知的婴儿的话,被自己亲手养大,就不会背叛自己,就用不着那么防备了吧?所以...”

    “疯子!”浅浅闭了闭眼,“你居然因为这种原因,去领养...”

    藤本父亲像是没听到浅浅的话,只是突然加大了音量接着说:“你知道组织上面知道了以后说什么吗?他们说‘这样就更能隐藏间谍的身份,也更能有效的为我们做事了’。”说罢,像是说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了几声,将手里的枪一下子磕在方向盘上,“但是那又怎么样?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能放心面对、能相信的,就是美保那孩子啊!”

    浅浅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侧开了视线看向窗外连绵起伏的群山。

    车子里的空气忽然沉闷下来,安静到几乎能听到藤本父亲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不用看也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藤本父亲才收回目光,说道:“所以,你不是她的好朋友吗?那就当是为了救你的好朋友,请你....”

    “请我干什么?去死吗?”浅浅忽然笑出声来,却越笑越觉得心底发涩。猛地止住笑声,盯着挡风玻璃前不断晃动的吊坠,面无表情的开口,“我不想美保出事!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希望她因为这个该死的组织,而出什么事!”

    藤本父亲一怔,仿佛一下子轻松起来,语气欣然的说,“既然这样,就请你乖乖配合我。只要赶在组织想要对我动手之前,见到那位大人的话,我和美保就都会没事的。”

    浅浅抿了抿唇,如果不是看到藤本父亲脸上的焦急的话,真以为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已经疯了。“没事?你怎么肯定,在你挟持我的这段时间里,组织的人没对美保下手?又怎么肯定见到了你口中的那位大人,组织就一定会放过你们?!更何况,我从医院出来,最后见到的人是你,我突然失踪,你以为警察就不会怀疑你吗?到时候,你又让美保怎么自处!?”

    “你最后见到的人是我,谁能作证?你的那些同学,不是在做手术,就是忙着打网球比赛,我只需要告诉警察,你只是把这个手机还给我,就说有事急匆匆走了。反正做侦探的,说不准会牵扯到什么案件里面,就像那个突然消失的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一样,要怀疑也怀疑不到我头上!更何况,谁看见你上我的车了?”

    看来组织还没怀疑到柯南那边,浅浅不自觉的眯了下眼睛,“呵,原来那个手机是你特意放进零食袋里的。就为了瞅准我身边没人时,叫我出医院?”

    “没错,是我偷偷放进去的!就连车子也是我专门停在那个无人注意的小巷里的。”藤本父亲说着,深吸了口气,语气又再次变的焦躁起来,“至于组织,如果他们..如果不肯放过我和美保的话,那关于那位大人的邮件地址、以及那张记忆卡就会被立刻发送各大新闻报纸和警局。”

    浅浅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仿佛在一瞬间听到死神逼近的脚步声。闭了闭眼睛,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那位大人,是谁?你见过他吗?”

    “我怎么可能会见过?想要见那位大人,除非像Gin、bourbon一样,得到那位大人的青睐!说起来,你真应该感谢我,反正就算不是我,你的身份也已经被bourbon识破了!”

    识破了?Bourbon?!浅浅大脑嗡的一声,直接被藤本父亲的话怔愣当场,呆呆的听着对方继续说。

    “我跟那个人不同,他之所以没有把你的行踪透漏给那位大人,只不过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功劳,放长线钓大鱼而已!而我,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还多亏bourbon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转移了兴趣,要不然,就算我知道那位大人的邮件地址,也不可能越过bourbon和那位大人直接联络!”

    如果bourbon识破我了?你怎么还会以为我是sherry?神智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浅浅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急切的问:“bourbon?他是谁,你见过他吗?你是他的手下?”

    似乎被浅浅激动的样子吓了一跳,藤本父亲转头盯了浅浅一眼,才阴森森的说道:“我是他的部下没错,但那个人最喜欢神神秘秘的,我从没见过他。只是通过电话,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年轻呢。‘一个国中生居然和FBI、那个赤井秀一关系密切,不是很奇怪吗?Sherry的消失,大概关键点还在她身上,没有直接关系也一定有间接关系!你的女儿不是和她关系很好吗?给我留意她。’这是bourbon给我的命令,不得不承认,他的洞察力比起那些名侦探也不遑多让!”

    怪不得bourbon老是在自己周围晃悠,顺便不时的刺激一下自己,原来是笃定自己与灰原哀、赤井秀一之间,直接或间接的三角关系,想借自己从赤井秀一那儿牵出灰原哀!这得需要多么曲里拐弯的脑回路才能想到这些啊!如果不是想不到APTX-4869能把一个人彻底缩水成小学生的话,大概现在该暴漏的早暴漏了!

    只可惜,自己现在除了知道‘很年轻’之外,对bourbon依旧一无所知。不甘心的握了握拳,浅浅抬头看向藤本父亲,这个人明显就是误会了bourbon的意思,以为自己就是sherry。如果bourbon知道了藤本父亲为了自保挟持自己,那他会怎么想?如果他以为藤本父亲这么做是打草惊蛇的话,为了避免被FBI,尤其是赤井秀一查到什么,那么.....

    越想就越觉得后心发凉,浅浅不自觉的咬了咬唇,什么都还没做,藤本父亲手中的枪却忽然指了过来。

    “美保说,你每次碰到为难的事情时,都会下意识的咬唇,看来,那个孩子说的没错呢。组织的资料里没有这点,还真是可惜了。”一边说,一边用枪口戳了戳浅浅的太阳穴,藤本父亲的神情忽然阴鸷起来,“不要想着劝我掉头回去,也别指望能说服我放了你!曾经身为组织高层的你,应该知道组织的能力。就算能逃过一时,以后又该怎么办?到时,我该怎么和美保解释,那种突如其来、隐姓埋名、胆战心惊的的逃亡生活?”

    浅浅哑然,刚想说什么,却被藤本父亲下一句话直接堵在喉咙里!

    “况且,我并不相信FBI!”稍显凝滞的空气里,藤本父亲神色复杂的看了浅浅一眼,才接着说:“我和你不一样,sherry!”

    头一次发现sherry这个词居然有这种极度想让人吐血的魔力!浅浅咬着唇,一瞬间真想和藤本父亲细数一下自己不是sherry的确切证据!可惜思绪只在这上面停了一下,就很快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不相信FBI....”心头咯噔的一下,浅浅眯着眼睛,话还没说完,枪口突然从太阳穴移到了眉心正中。

    “说的似乎稍微有些多了呢,别想着从我嘴里套什么话!想知道什么,等一会见了那位大人,你亲自去问吧,sherry!”

    “别叫我sherry!”浅浅眉梢一跳,顿时有点抓狂,“我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是sherry!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我是sherry的?就凭我出现的时机?”

    “上面既然命令我们留意你的行踪,自然会有你的一切相关资料发给我们,要我们特别注意。你体检资料里的血型,和组织传过来的信息里一模一样;除此之外,信息上说你曾经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有一个中国导师,推测你可能会伪造中国人的身份作为掩护!正好,我就偏偏拿到了你用中文写的检讨。这些,总不会都是巧合吧?”

    真可惜,那些还真是巧合!浅浅眼角一抽,顿时无语,“原来到立海大偷了我的体检资料和中文检讨,还做了份详尽调查问卷的人是你!真亏你做了真么多,到头来却还是得出这种错误结论啊,别笑死人了!”

    藤本父亲一愣:“什么调查问卷?”

    浅浅猛地抬头,“不是你吗?那个用bourbon酒标签做楼主签名的调查问卷?”

    “bourbon酒标签?”藤本父亲瞥了浅浅一眼,语气忽然诡异起来,“这可是那个人――bourbon的习惯哦。那个人最喜欢的,就是这样一边提醒被他盯上的人,一边躲在幕后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操纵一切。然后,等到再也挖不出有用价值时,毫不留情的抹杀。”

    凉意直接从脚心直窜心口,浅浅冷不丁一个哆嗦。如果bourbon只是怀疑自己和赤井秀一、以及灰原哀之间有关系的话,又为什么会做调查问卷?询问的那么详细,他到底想证实什么?

    忽然,车身猛地一个猝停,紧跟着车底就传来咯嘣的一声。浅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直接被甩到一旁,后背不知磕到哪里,痛的连呼吸也停了几秒。

    藤本父亲因为有安全带的关系,倒没怎么样。只是发狂般的踩着刹车,然后脸色大变。

    “刹车..刹车,失灵了!!”

    浅浅脸色也跟着一变,顾不上身上的痛意,挣扎着支起身子看向车子两侧。一侧是陡峭的山体,一侧是石头突起的小山沟,以及防护栏。瞄了眼后视镜,曲里拐弯山路上,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远远跟着,只是因为山路的原因,不时的被山遮住看不见。

    所以才一直没有发现吗?浅浅紧咬着唇,忍不住冷笑出声,“我还以为你嘴里的那位大人,对和我这个冒牌sherry的见面还蛮期待的呢。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藤本父亲瞥了浅浅一眼,一头冷汗,连嘴唇似乎都在哆嗦,“前面就是事故多发地段,坡度太大,加上大转弯,下坡的时候没有刹车的话...”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浅浅紧咬着的唇立时就泛起点点铁锈味。一边强迫着自己冷静,一边挤进驾驶位,不死心的猛踩了无数下刹车,果然一点用也没有。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的在下坡路上俯冲,速度也因为惯性的原因越来越快,一些地方甚至来不及打转方向盘,就已经撞了上去。眼见离坡地的大转弯越来越近,浅浅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直到近乎窒息。

    坡度较大的下山路,被动过手脚的刹车,再加上这九曲十八弯、没人没车的地段,这分明就是一场早已计划好的谋杀!浅浅勉强深吸了口气,瞄了眼后视镜,那辆黑色轿车就那么不紧不慢的跟着,没有追上来,也没有试图救援。

    “跳车!”

    突然听到这么一声,浅浅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是藤本父亲在说话。一把将对方的手从门上打开,这才吼道:“你干什么?”

    “如果跳车的话....”面如死灰的看了浅浅一眼,藤本父亲似乎是想笑却只难看的咧了咧嘴角,“我不能死在这里,如果组织想在前面制造意外,想让我死的话,美保就....”

    “别开玩笑了!路就这么窄,还一边是山沟一边是山壁,你要往哪里跳?更何况,车速还这么快,怎....”

    “那我..我想办法让车子慢下来,你就趁机会跳车,去..去救美保!”

    浅浅不由一滞,紧紧捏着方向盘才压下心底翻起的闷疼,“闭嘴!!就算要跳车,也要等到拐过前面的大转弯,等地势相对平缓的时候,一起跳!”

    说话间,车子已经冲到了底,浅浅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弯道,瞅准时进转了下方向盘,总算避开了车头和防护栏的直接相撞,可车身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蹭了上前,然后一路摩擦着向前飞驰。力道之大,以至于车窗都被震碎,四下飞散。

    刺耳的摩擦声充斥耳边,摩擦引起的震动甚至让浅浅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开始有些微微发麻。但就是如此,也没能让车子慢下了多少!浅浅一边咬着牙坚持,一边扫了眼后视镜,那辆黑色轿车终于慢悠悠的追了上来,却完全是一副‘要看着你完蛋’的做派!

    混蛋!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一声,提心吊胆的每一秒似乎都被无限的延长,等车子终于拐过最容易出事的大弯道时,浅浅的心情就像是坐了一趟单程的云霄飞车,熬过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到终点。

    终于,目所能及的地方,隐隐的能看到收费站的影子。一溜的下坡路也马上就要走到尽头,只要等到车子驶过这一段,一切都会好很多。可偏偏就在这时,一直不近不远跟着的黑色小轿车却突然加速追了上来!

    怎样的努力都显得于事无补,那辆黑色轿车只不过看准角度,不轻不重的在浅浅车尾撞了一下,马上就打破了浅浅之前辛苦保持的平衡。车子像是无头苍蝇在山体和护栏之间来回碰撞了几次,最后撞坏防护栏,冲出山道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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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4NO.164 黑色的触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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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安全带的束缚,浅浅觉得自己就像是怒涛中的小帆船,先是一头撞在方向盘上,被突起的气囊顶的整张脸都开始麻木。随后又被用力一甩,不知道撞上什么,脑袋立时就是一阵尖锐的疼,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变得恍恍惚惚,不怎么真实。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在叫嚣着疼痛,尤其是眼睛,像是被罩了什么东西,看什么都有一个黑点挡在视线正中。浅浅使劲眨了眨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分明。下意识的想抬手去摸,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眼睛又看不见,呼吸间全都是令人作呕的汽油味,四周安静的让人不自觉的开始恐慌。浅浅越是拼命的想挪动,仅存的体力就越是流失的飞快。一着急,脑袋更是一阵尖锐的痛,浅浅咳了几声,虚脱感一下子传遍全身。

    美保的父亲呢?那辆将我们撞出山道的黑色轿车呢?浅浅挣扎着摸向记忆中藤本父亲的位置,却只摸到一把咯手的石头,散发着让人心凉的温度。

    “叔叔?!”勉强的张了张嘴,声音却低弱的连浅浅自己也听不分明。深吸了口气,积攒力气正准备再喊,却忽然被石子滚动的声音硬生生止住。

    来的人是谁?藤本父亲,还是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人?是来查看我们死了没吗?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来回乱晃,浅浅忍着头疼,瞪大眼睛越是想看清楚,结果就越是事与愿违。视线正中的黑点无限制扩大,最终彻底变成了一片黑暗。浅浅浑身僵硬的躺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反而衬得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在耳际无限放大!

    脚步平稳,不像是刚经历过车祸的人呢。呵,到此为止了吗?我...要死了吧。脑海里突然这样想到,浅浅呼吸顿时一滞,昏昏沉沉的大脑反而清醒了几分。

    预料之外的,脚步声突然停住,像是发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样,来人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过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脚步声才再次响起,然后踉踉跄跄的跌坐在浅浅身边,紧跟着就有一只温热的手触向浅浅的颈动脉。

    浅浅立刻条件发射的全身紧绷,不知不觉的屏住了呼吸,倒显得触觉分外清晰。

    时间似乎静止般,那只手在浅浅颈动脉处停了一会,突然颤抖起来。浅浅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来人低低、满怀愧疚的声音,“对不起,我不知道车上还有其他人。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组织的人!在彻底绝望的时候,却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浅浅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神智马上迫不及待的一点一点离自己远去。

    脸上一凉,似乎有什么滴落在自己脸上。浅浅怔愣了一下,硬拽着最后一丝神智想看清来人是谁,可努力了半天,依旧只能看清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对不起,害死了你。我知道你听不见,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我会亲口和你说声抱歉。”

    喂喂喂,这话什么意思?!浅浅听着不妙,下意识的想说话,可还没等自己张开嘴,就感觉到温热的手掌突然盖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轻轻一抚。

    这...这人,不会以为我是死不瞑目吧?!我的脉搏有虚弱到让人以为我死了的地步吗?!浅浅顿时傻眼,想要说出口的话还没到嗓子眼就又被噎了回去,反应不能的顺着手掌的力道合起了眼皮。

    谁知道刚一闭上眼睛,积攒在身体里的疼痛和疲惫就好像找到了出口一样,瞬间爆发,浅浅连□的功夫也没有,就晕了过去。只是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像石子一样砸在自己左手上,于是下意识的收紧了手心。

    可能是潜意识里记挂的事情太多,浅浅并没有昏迷多久。意识回笼的时候,全身上下还在隐隐作痛,空气里也照旧飘满了汽油味。

    □着睁开眼睛,浅浅一开始还以为是天黑了,过了一会才发现不对。发黑的地方始终是视线正中,就像是坏屏一样,自始自终都有块黑斑不偏不倚的挡在那里。不会是...要瞎了吧?恐慌一下子袭上心头,挣扎着抬手去摸眼睛,结果不小心碰到侧脑的伤口,顿时痛得整个人蜷缩了起来,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发黑!

    “疼疼,原来是脑震荡引起的暂时性视觉障碍啊。”一边吸着冷气,一边飞快的摸了摸身上几处痛得比较厉害的地方,没发现有什么致命伤之后,浅浅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挣扎着爬了起来,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左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

    四棱四正的长方体,小巧的刚好能握着手心里,其中一个面上似乎还刻着什么图案,可惜浅浅摩挲了一会,只是隐隐的觉得熟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东西叫什么!脑侧的伤口又开始一下一下的刺痛,浅浅一边抽气一边随手将正方体塞进衣兜。

    闭目仰天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感觉好了一点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总算清楚了一点点。除了偶尔会黑屏一下之外,眼前的东西总算能看个大概了。眯着眼睛扫了眼四周,忽然看到不远处翻到着的银灰色汽车,浅浅的心忽然就像被浇了桶冰水,一凉到底!

    短短的几米距离,不知道摔了几次才奔到车前。浅浅紧抿着唇,抖着手朝视线里模糊的人影摸索过去,可还没等摸到对方的脉动,就先摸到了一手粘稠的红色液体。浅浅顿时僵在那儿,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叔..叔叔?!叔叔!”

    一分一秒都像是在受煎熬,忽然听到低不可闻的咳嗽声时,浅浅的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看不清藤本父亲的伤势,什么急救措施也做不了,浅浅一边告诫着自己镇定,一边凑过去摸索着去解困住藤本父亲的安全带,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叔叔,你伤到哪儿了?振作点,我这就带你去医院,还有美保...”

    解了几次也解不开,浅浅索性从地上摸起一块玻璃,也顾不上手被划伤,使劲去割。半响没听到回应,浅浅的心一沉再沉,几乎就要绝望的时候,手腕却忽然被抓住,然后整个人被拽到了藤本父亲跟前。

    “美保!”

    压抑到令人窒息的空气里,藤本父亲用力的这么叫了一声,随后却像用完了所有力气一样,松开了拽着浅浅的手,一边咳嗽,一边费力的喘息起来!

    浅浅一怔,狠命咬着唇才压下心底骤然翻起的绝望,猛地垂下头去,“叔叔,是我。放心,美保不会有事的。”

    “你是...”虚弱的看了浅浅一会,藤本父亲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急促的喘息了几声才接着说,“我只和那位大人说会带着sherry去见他,约定在鸟取县碰面,却并没有说sherry就是你。趁着抢险车还没来,快走,他们不会知道你在我车上的。对不起....不要怨我!”

    “好..好。”浅浅手指一颤,点头,“我不怨你。”

    “组织..记忆卡..我分成了两份,一份在..刚才被抢走御守里..一份被我藏在公司..正装修的资料室..储物柜.13号,两份..一起才能看到..真正..内容..”

    后面的话越来越虚弱,浅浅使劲点着头,猛吸了口气重复,“御守和储物柜,两份一起才能看到内容,我记下了。”

    “美保她什么都不知道,求你,去救她!”

    这一句话说的分外清楚,浅浅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滑落,除了一个劲的点头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好,我现在就去救美保。”

    浅浅话音刚落,藤本父亲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握住浅浅的手腕,“别让美保...知道我是组....”

    即使看不清眼前藤本父亲的脸,也能感觉到对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分量。浅浅紧抿着唇,重重点头,“好!”

    闻声,藤本父亲的手一下子垂了下去,喘息的声音也越来越弱。浅浅忙擦了把眼泪,凑过去问道:“是谁抢了御守?”

    “奈..奈奈...”

    轻不可闻的声音像是突然破碎在空气中,再也没有了声息。浅浅猛伏在地上,狠命捶打着地面,想喊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胸部好像有什么在激烈冲撞着想要发泄,顶的心口一阵阵的疼。

    为什么我总是要见证别人的死亡?为什么,都要一个个的死在我面前,爷爷是,美保的父亲也是!我该怎么和美保说起,该怎么和她解释,导致她父亲死亡的这场谋杀?!为什么,没有安全带被甩出车外的我,都能活了下来,而藤本父亲却死了呢?有安全带,不是会更安全吗?

    越想就越是痛苦,浅浅猛地站起身,看着自己手上不光是藤本父亲的,还有自己的血,差点陷在这种压抑的心情中不可自拔。

    “在这里!这里是群马县和长野县交界处,请速派救护车过来,可能会有幸存者!”

    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浅浅这才猛然回神。不能让人发现自己和这辆车有关系!理智这样告诉自己,浅浅连忙左右看了看,大概辨别了下收费站的方向,最后看了藤本父亲一眼,背对人声传来的方位,深一脚浅一脚的快速跑远。

    把我们撞出山道的不是组织的人,可是那个人却拿走了藤本父亲装着有组织秘密记忆卡的御守,目的不明!藤本父亲临死前说‘奈奈’,应该是凶手的名字,可这明显是个女人的名字吧?还有那个以为我死不瞑目的家伙,听他的声音,绝对是个男的才对啊!难不成黑色轿车上的是一男一女,说话的是男的,抢走藤本父亲御守的是女的....怎么可能,我明明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浅浅烦躁的抓抓脑袋,不小心碰到头上的伤口,顿时被痛得呲牙咧嘴。还没缓过劲来,眼前又是忽然一黑,第N次被崎岖不平的地面绊倒在地。抓狂的躺在地上拳打脚踢了一会,浅浅这才认命的爬了起来,揉着伤口边缘发烧的地方自言自语:“拜托,给我争气一点好不好!!”

    原地闭目休息了一会,再睁开眼睛时,眼前还是时而模糊时而黑暗。好在模糊的时候比较多一些,还可以当自己是上千度的大近视,只不过丢了眼镜。浅浅深吸了口气,一边这么自我安慰着,一边再次辨别了下方向,尽可能的避开可能会有人的路线,直奔收费站。

    抢险的车已经到了出事的地方,恐怕要不了多久,藤本父亲口中的那位大人就会知道我们没能按时出现的原因。到时候,记忆卡的去向肯定会被组织着重追查,那么把我们撞出山道的黑色轿车的主人――杀了美保父亲的凶手,以及美保...都会成为重点怀疑对象。

    美保的话,组织的人就算发现她对记忆卡的事一无所知,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心的放过她!而那个凶手,如果他先被组织找到,就算撇开记忆卡不说,自己这个被凶手以为死了,却还活着的人,一定会暴露,那也就真的死定了!

    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寒,时间紧迫,压根就没给自己多少时间去考虑怎么先回东京的问题!手机早被藤本父亲挟持的时候,丢进了垃圾桶,联系不到任何人!再加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找不到回东京的车。就算有阿笠博士发明的滑轮鞋,也根本滑不到东京去。更何况,就自己现在这副想被放进打磨机打磨过的现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出了事故,用脚后跟想也能和山路上刚出的车祸联系在一起。

    那样的话,如果被组织打听到什么消息...浅浅啧了一声,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收费站。既然抢险车都来了,车子撞坏防护栏,修理的话,恐怕会暂时封路一段时间。只要能借机偷偷搭上回东京的车,那就就好说了。无论如何,都要在组织的人有所行动之前,把美保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去找凶手,拿回其中的一张记忆卡!

    赶到收费站的时候,情况似乎比较幸运。两三辆车被堵在收费站口,其中就有一辆拉货的卡车,恰巧停在路边。浅浅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会,见车主人似乎正和其他车主聊天聊得正欢,马上绕到车后,爬了上去。

    正打算找个地方猫起来,忽然听到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问:“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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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5NO.165 黑色的触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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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干什么?”

    忽然听到这么一声,浅浅猛地转身,视线里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人刚才树丛后绕出来,似乎是刚小解完,他匆匆抬头看了浅浅一眼,又忙连低头去拉裤子上的拉链,“啊,我是群马县山村操警部,你...”

    浅浅立马从车上跳了下去,赶在山村操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捂住对方的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先听见另一个略显粗旷的声音远远的喊了一声,“山村警部,你在和谁说话?”

    因为隔着卡车,看不到说话的人,只能听到一顿一顿,显得怪异的脚步声慢慢走近。被捂着嘴的山村下意识的哼哼了几声,浅浅暗叫了声糟,左右扫了一圈,急忙拖着人重新躲回树丛后。

    “既然你的私事还没解决完的话,这次的事件,就由我们长野县来负责好了。”不耐烦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浅浅透过树丛的缝隙看过去,来人胸前挂着警徽标志,左眼上有两道明显的疤痕,右腿似乎也受了伤,一顿一顿的声音正是他手里的拐杖发出来的。正一边走一边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山村警部,你在哪儿?”

    这个人,似乎像猎人多过警察。不过,还真是意外的谨慎啊。浅浅暗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被自己捂着嘴的山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才凑过去小声说道:“山村警部,我是切原浅浅。毛利侦探的弟子!你见过我的,这次的事件,我有线索要和你单独说。”

    山村顿时惊呼出声,只不过因为嘴被捂着,只发出一连串像是呓语般的咕哝。浅浅眼角一阵猛抽,松手在山村衣服上擦了两下,又接着捂上,再次压低了声音说:“小声点,笨蛋!那个警部,你先打发他走。”

    正说着,忽然听见那个警部极度不耐的声音,“山村警部,我的时间很紧!如果你的厕所还没上完的话,我就先回长野了。”

    浅浅不放心的盯了山村几秒,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没想到,山村顿时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眨着眼睛一脸心虚的说道:“啊,抱歉!其实我已经得到了线索,是有名的名侦探毛利...”被浅浅忍无可忍的掐了一下,又慌忙改口,“啊,没什么。那大和警部,事故现场的鉴定,就交给长野县好了。”

    “毛利?毛利小五郎吗?”被叫做大和的刑警顿时皱起了眉,面无表情的盯着山村看起来。就在浅浅满心忐忑的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时,大和却突然哼了一声,转身就走,“随你的便!”

    这个人!?浅浅眯了眯眼睛,看着大和的身影消失,立刻起身拉着山村一边直奔最近的警车,一边说:“先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然后送我回东京,顺便借一下你的电话!”

    “为什么?”惊讶的看了浅浅一眼,山村这才突然发现什么,“你原来受伤了吗?不要紧吗?但是,我正在执行公务,要是擅离职守的话...”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柯南每一次一提到你就会双眼翻白了!浅浅脚下一软,差点再次一跤栽倒在地。无奈之极的回头盯了山村一眼,直接转身去拉驾驶座的车门,“那麻烦把车借给我好了。”

    “别开玩笑了!”无语的拉开浅浅,山村一边嘀咕着一边脱下外套递给浅浅,又迟疑了一会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转头对早就钻进车里的浅浅说:“我就看在毛利侦探的份上,勉强送你回东京。但是,你可要把你知道的所有线索都告诉我哦。”

    浅浅应付般的点了点头,见山村拿出手机,立刻夺了过来,开始绞尽脑汁的回想那些模模糊糊的电话号码。有了山村开路,车子几乎没受什么阻拦的就获得了通行许可,只是车子刚驶离收费站,浅浅就有所觉的回头,正好看到大和警部盯着这边,若有所思的目光,顿时一愣。

    很快就到了藤本父亲出事的山道,浅浅下意识的看了眼不远处的事故现场,忽然听见山村说:“呐,你到底有什么线索?既然毛利侦探插手的话,就说明这次事故不是单纯的意外吧?啧啧,说起来还真惨呢,车子撞出防护栏还因为高速翻滚了一段距离,受害者被安全带困住,又被车窗碎片划破了腹部动脉,失血过多,来不及等救护车就...”

    “不用你描述那种惨状!”浅浅不自觉的握紧了兜里那块似曾相识的东西,转头打断山村的话:“如果警方只以为是单纯的意外,为什么群马和长野的刑警都来了?”

    “那是因为事故现场横跨两县交界...”说着看了浅浅一眼,山村顿时讪然,“其实,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起命案了!要不是在现场没有发现麻将牌,我还以为会是连环杀人案呢。”

    “麻将牌?!”浅浅不由惊呼出声,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手里的东西熟悉了。细细的摸索了一会牌面的图案,疑惑的喃喃出声,“七饼?”

    “你怎知道?就是七饼。连续四起案件,所有受害人身边都发现了涂有红圈,背面写着拉丁字母和及黑色纵线的七饼麻将牌。还有,受害者随身的物品似乎都被拿走了一件。真是头疼,凶手想什么完全搞不明白!”

    “拉丁字母?黑色纵线?”浅浅下意识的想拿出来看看,却又后知后觉的顿住,“凶手留下的信息吗?那这四个人有什么直接或间接关系?”

    “我怎么会知道,又不是在同一个管辖区域,东京、埼玉、静冈似乎都发生了类似的事件。原以为这次车祸也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呢,可是现场又没用发现麻将牌。”

    那是因为现场的麻将牌在我这里!浅浅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好么,别说找线索了,牵扯到黑衣组织还不算,还要加上一个连环杀人案,这是要和组织比破案的速度吗?!开什么玩笑!一激动,脑侧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连带着眼前也一阵阵发黑,浅浅一边吸着冷气,一边强迫自己平复心情,等眼前终于清楚一点的时候,立刻将自己从脑海里挖出来的号码,一个一个打过去。

    没有一个人接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比赛的关系,美保和网球部那些家伙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滴滴的声音就像是催命符一样,让心跳都悬在了半空中,无法猜测电话那头是个什么情况,于是所有的预想都朝着不好的一面滑去。浅浅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简直坐立不安。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流音传进耳朵,浅浅差点被惊出心脏病。定定神看过去,却是山村操正在调试车上收音机的频率!这个家伙!浅浅吐了口气,急促的心跳下,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立海大网球部,除真田弦一郎之外,所有人因为部长幸村精市手术的原因,提前离开。而青学部长手冢国光,也因为手伤原因,目前在德国接受治疗。这两个部长同时缺席的队伍,都说自己又不能输的理由,但是胜者,到底会是哪一方?关东大赛最后一场比赛,单打一,由立海大真田对战青学越前龙马,比赛开始!”

    解说员的声音里,还夹杂着现场传来的欢呼声和掌声,似乎热闹的像是另一个世界。浅浅听着熟悉的名字,却不自觉的僵在那里,心口一阵一阵的发堵。明明早上还笑着一起劝慰幸村,还在告别时说好了再见,怎么才不到大半天的时间,就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呢?尤其是美保,她知道他父亲的事情了吗?

    再次拨打了遍美保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不会已经出事了吧?Gin和Vodka的身影不断在脑海里乱晃,浅浅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又连着拨打了一边其他人的电话,同样无人接听!柳他们在干什么?不是说已经去医院了吗?到了医院看不到自己,肯定会打电话找人的吧?又怎么会没人接?

    为什么关键时候,手机总是打不通呢?急躁难安的劈手甩开手机,过了不到一秒又弯腰捡了起来,浅浅深吸了口气,下意识的拨通了突然闪现在脑海里的电话号码。接通的瞬间,浅浅猛地松了口气,忽然就坚持不下去的哭出声来,“白马,救救我!”

    电话那头静了不到半秒,紧跟着就响起桌椅被撞到的噼里啪啦巨响,白马探的声音就在这种背景下,略显急促却十分清楚的传了过来,“你在哪里?受伤了?严重吗?我这就赶过去,等着我!”

    浅浅这才回过神来,自己造成了什么误会,急忙说道:“抱歉,我没事,我正在赶回去。乌鸦正在觅食,但是美保的电话打不通,白马,我...”

    手机突然滴滴的两声,提示有一通来电打了进来,白马的声音顿时变得不怎么清楚。浅浅皱了下眉,下意识的去看来电显示,没想到山村在旁边瞄了一眼,立时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动作一反常态的迅速接通。

    “是!我是群马县警部山村操!...我知道了...是!我明白了,我会立刻赶往东京都警视厅!”

    等浅浅再次夺回手机时,白马的通话已经被挂断了。等不及重播,手机已经嘟嘟的提示着没电,想再拨也拨不过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看了山村几秒,浅浅疯了一般在车上到处翻找车载充电器,却连一根毛也没看到。

    “如果你要找充电器的话,没有。”躲躲闪闪的偷瞄了一眼脸色青黑的浅浅,山村一边小声嘀咕着,“本来就没电了,也不怪我。”一边转移话题,“现场鉴定已经出来了,死者刹车有被动手脚的痕迹,是谋杀案!而且,死者的身份...啊,我的手机,你干什么?!”

    浅浅充耳不闻,直接抠出手机电池使劲捏了捏,没什么效果索性丢在脚底下,狠踩了几脚这才又重新装了回去。开机,电量显示里终于有了一格电量,浅浅吁了口气,犹豫了几秒,再次拨打美保的手机。

    滴滴的提示音后,是机械的女声说着用户正在通话中。开什么玩笑!自己已经提示了乌鸦,白马肯定会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可是就算如此,要找人也需要时间吧!浅浅抓着头发想了想,皱眉看了眼虚闪的电量,转而飞快的拨通了柳的手机。

    “终于接通了!”浅浅差点激动的站起来,急忙捧着电话问:“是我!柳,美保呢?”

    “浅浅?”电话那头先是诧异的叫了一声,很快就传来好几个人七嘴八舌的问话,“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好了!”浅浅急忙打断,直接问:“先告诉我美保呢?跟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藤本似乎接到她父亲同事的电话,说她父亲采访的时候突然晕倒,被送回家休息了。藤本听了,急匆匆的就离开了,没跟我们一起回医院,已经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浅浅,发生了什么事吗?”

    藤本父亲的同事?晕倒,送回家?浅浅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抖了几下才勉强发出声音,“没事。你们就呆在医院,就算有人以我的或者美保的名义打电话,也哪儿都不要去,先报警!”

    说完正要挂电话,忽然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大声的叫了一声:“浅浅!”

    迟疑的将手机放回耳边,电话那头柳的声音听上去严肃,“真田还正在拼搏,幸村也是!所以不管你在干什么,好好的回来!我们都在这里等着你,知道了吗?”

    浅浅张了张嘴,却还什么都来不及说,手机直接嘟的一声,彻底黑了屏。山村这时才终于瞅到机会,夺回自己的手机,开始碎碎念着心疼自己被报废了的手机电池。浅浅低垂着视线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一下,看向窗外。景色已经开始变得熟悉,如果想要在美保回家之前把人拦住的话,就必须要走捷径了呢。

    想了想路该怎么走,浅浅弯腰打开鞋底的滑轮,迟疑了一下开口:“山村警部,多谢。你想知道线索的话,只要去毛利侦探事务所,师傅就会告诉你的。顺便帮我和柯南说一声,乌鸦出动了,谢谢。”

    “喂!你...”

    不等山村说完,浅浅直接打开车门,从飞驰的车子里跳了出去。无视身后山村的惊呼,只是落脚不稳的晃了几下,然后飞快的咻的一声消失,只留下一团灰尘,还有目瞪口呆的山村一个人发愣。

    冒充藤本父亲同事给美保打电话的,除了组织的人以外不作他想。所谓晕倒了被送回家,恐怕只是为了让美保赶快回家的借口,组织的人说不定正在家里等着美保主动送上门去呢!浅浅恨恨的咬唇,不妨脚下太阳能一个不继,顿时踉跄了几下,差点一头栽倒。稳住脚步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太阳都已经快要落山了。

    路上的影子被拖的老长,晃来晃去搞得人心神不宁。浅浅深吸了口气,收回鞋底的滑轮,看了眼美保家所在的高档住宅区,又看了看自己穿着的山村的西装,额角一跳。偷眼打量了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自己,马上溜进垃圾箱旁边的暗巷,从收垃圾的三轮车上扒拉了件清洁工的衣服穿好,又找了顶大檐帽戴上,整了整帽檐,直到挡住了大半张脸,这才拎了把扫帚和簸箕,一边沿路不时的扫几下,一边不动声色的接近藤本家。

    组织的人或许就在附近,可是却不知道美保有没有回家?浅浅一边在藤本家附近打扫卫生,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办。不敢在一个地方多停留,浅浅左右瞄了瞄,拎着一簸箕垃圾朝藤本家门口的垃圾箱走去。

    “喂!干什么的?这里可是私人地方,现在还不到清扫垃圾的时间吧。”

    噩梦中重复过无数次的声音突然传进耳朵,浅浅整个人一僵,下意识拉了拉头上的帽檐,这才看向开门出来,站在门檐阴影下,几乎和暗色融在一起的Vodka,刻意放粗了声音,佯作抱歉的鞠躬,“抱歉抱歉,我新来的,没清楚交接班时间。”

    Vodka似乎是想说什么,却突然顿住,然后看也没看浅浅一眼,直接转身一边进屋一边说,“没什么,大哥!那女孩还没回来,刚才只是个搞不清楚时间的清洁工...”

    大哥?Gin吗?!Vodka的声音被关上的门彻底阻隔,浅浅却一下子睁大眼睛,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也顾不上什么垃圾,拎着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躲进了离自己最近的暗巷。果然,浅浅刚躲进暗巷不到十秒,藤本家的大门突然被再次打开,Vodka站在门口飞快的扫了眼四周,然后一边通过耳机线说着什么,一边飞快的朝自己藏身的暗巷走过来。

    该说幸亏开门出来的不是Gin吗?浅浅迅速的用衣袖擦了擦自己抓过的扫帚和簸箕,抹去指纹,然后随手脱下衣服,丢进垃圾箱。听Vodka的话,美保应该还没回来,希望白马已经找到了她!一边迅速的走进小巷深处,想去另一条街道,借机脱身;一边暗暗祈祷,可惜事情却总是事与愿违,浅浅刚走到小巷口,还没来得及脱身,就先看到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场景。

    住宅区并不算很宽的车道上,除了偶尔能看见几个拎着菜篮的主妇外,几乎没什么人。路的一头,藤本美保一边接电话一边急匆匆的赶路的身影分外显眼;而另一头,黑色的保时捷正缓缓开动着,似乎正在等着什么。再加上被堵在巷口的自己,还有身后马上就要追上来的Vodka,浅浅顿时呼吸凝滞,几乎血液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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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6NO.166 黑色的触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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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保和保时捷相对而行,距离越来越近;身后Vodka紧追而来的脚步声,同样越来越近!

    浅浅站在巷口,一时间耳朵里回响的都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眼看几人就要撞在一起,脑子里马上条件反射的光速模拟了无数种脱身办法,却每一种都以失败告终!冷汗不断从额际滑落,手指不自觉的握紧,指甲抠的手心生疼,浅浅的视线快速的扫过大街每一个角落,啧了一声。

    时间一点也不等人,与其在这里耗着时间想办法,还不如走一步是一步。想到这里,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压低帽檐,又裹紧身上穿着的山村那件灰色西服,正打算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借着来往路人的遮掩走出去,警笛声却好巧不巧的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由远及近的突然传来!

    那一瞬间,浅浅隐隐听到身后追来的脚步声顿了一下!沿街的住户都因为警笛声疑惑不已的走了出来,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浅浅心底紧绷的弦不自觉的松了几分,趁着时机,直接走出小巷。借着人群的遮挡,大步走向藤本美保。

    前后不过两三秒的时间,Vodka的身影也出现在巷口;于此同时,一道寒冰如匕、充满杀意的目光准确的穿过人群,直刺浅浅背心!

    “大哥....”

    “上车!”

    两句简短的对话夹杂在混乱的人声中传进耳朵,浅浅身形不由自主的僵了僵,危机感瞬间破表,下意识的拔腿就跑,直扑几米开外埋头疾走的美保,然后不由分说的拖着人飞速闪进两座房子之间的小巷里。原本就背光的巷子,又因为天色的关系而显得愈发昏暗,美保一下子被惊的回了神,却看不清楚浅浅的脸,下意识的就想要惊呼,却被浅浅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警车的声音终于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不远处,Vodka已经坐进保时捷里,车子缓缓开过来!浅浅也顾不上解释,再度强势的拖着人就往巷子深处走。美保见状,顿时更加拼命的挣扎起来。浅浅手上一个不防,差点被挣脱开。扭头诧异的看了眼美保,拽着人直奔垃圾箱后面,浅浅这才反应过来,摘了帽子小声说:“别怕,是我。”

    美保动作一顿,猛地抬头看向浅浅,紧绷着的心情瞬间放松,眼泪马上就在眼眶里打起转来。浅浅一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美保已经整个人扑进了自己怀里,小声的抽泣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迟疑了半秒,浅浅轻拍着美保的后背小声安抚着,“对不起,吓……”

    话还没说完,就被巨大的爆炸声震的耳朵嗡嗡作响,浅浅脸色一变,猛的抬头,冲天而起的火光已经照亮了大半个街道,只看了那个方向一眼,马上就猜到了爆炸的是什么地方!下意识的想要挡住美保的目光,却已经慢了一步!只感觉怀里的身体剧烈的一颤,美保顿时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就算被捂住了嘴,依旧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什么。从来不知道,一向体育弱势的美保,也会有力气大到连自己都差点控制不住的一天!可是,又怎么能让她就这样跑出去,浅浅紧抿着唇,闭了闭眼睛,飞快的一手刀劈过去,美保立时安静下来,软到在浅浅怀里。

    死寂一下子弥漫了整个小巷里,浅浅虚脱般的靠在墙上,慢慢的滑坐在地。抬头看向巷口,因为爆炸而显得嘈杂的街道上,黑色的保时捷从人群中缓缓穿过。没有摇起的车窗里,金色长发的Gin,叼着烟冷笑的脸分外刺眼!

    可恶!可恶!!心底有什么哄的一下直冲胸口,浅浅瞳孔放大的盯着保时捷消失的方向,紧捏着拳头才停下忍不住发抖的身体。有什么憋在心口不上不下,堵的人难受,浅浅猛的跳起来,对着垃圾箱就是一脚,踢得里面的垃圾飞得满天都是!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瞄到美保随身小包里露出的卡片一角,浅浅不由一愣,急忙走过去把卡片抽了出来。

    朝日报社员工通行卡?!卡面上几个字突兀的映入眼帘,浅浅猛的低头看向昏迷的美保。藤本父亲说过的话突然浮现在脑海,浅浅不自觉的咬了咬唇,想了一会,飞快的从美保包里翻出纸笔,写下白马的电话号码夹进她的学生证里,然后放在显眼的地方。顺手捡起美保手机塞进自己兜里,又把包里的东西丢了一地,这才转身走出小巷。

    街道上到处都是因爆炸而惊慌失措的人们,随处可见忙碌不已的警察和消防员,一边安抚受惊人群一边灭火。浅浅到处看了看,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于是随手拉了个正和住户解释天然气爆炸原因的刑警,一边拽着人往巷子里跑,一边急匆匆的解释:“警察先生,巷子里好像有人受了伤!”

    “什么?”刑警大吃一惊,直接挣开浅浅,抢在前面冲了进去,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查看美保的状况。浅浅放慢脚步,看着捡起美保的学生证看了看,然后开始拨打白马的电话,这才不动声色的转身,悄悄离开。

    单凭Gin能炸了美保家就能看出,那些家伙恨不得把所有和藤本父亲有关的事物都消抹的一干二净!说不准,马上就会去炸了藤本父亲的公司,企图抹杀一切可能牵扯到组织的相关信息!可就算知道危险,心口却总有什么横亘在那里,涨得胸口像要爆炸一样。只有那张记忆卡,浅浅无论如何也想要拿到!作为一条人命,加上毁了一个家庭的代价,不想再像前几次和组织交锋一样,毫无进展,最终一无所获!

    已经不想再看到自己身边再出现像美保这样的悲剧了!心底有个声音这样无声的呐喊,浅浅低垂着视线沉默了几秒,猛的抬头看向不远处闪耀着‘朝日报社’四个彩灯字招牌的高楼,脚底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观察着周围一切,视线扫过路边的商店,忽然停住。低头看了看自己,浅浅抬脚走进一家户外用品店,特意挑选了身不分男女的衣服,又选了顶帽檐比较大的帽子,直到确定即使有监视器也拍不到自己的脸时,浅浅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因为是周末,再加上早过了下班时间,整个大楼除了彩灯闪烁的巨大招牌外,再没一处是亮着灯的。浅浅站在马路对面,把大楼附近的情况都看了个清楚,没发现有可疑之后,才抬脚朝报社大楼走去。

    整个大楼应该是新装修过,所有一切都是电子监控,有了从美保那儿拿来的通行卡,一路很轻松的就来到大楼内部。正装修的会议室,就在大楼的顶层,近二三百平米的空间,因为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装修材料,看起来乱七八糟。空气里自始自终都飘着一股香蕉水味,闻的时间长了,不免让人有些犯恶心。

    不敢开灯,于是原本就模糊不清的双眼,看起东西来更像是隔了一层黑雾!幸亏储物柜比较大,就放在一出电梯口的墙边,借着大楼一侧不停闪烁的招牌灯亮光,浅浅没怎么费事就找到了它。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久,柜子上面到处都是灰尘,浅浅用衣袖擦了两把,眯着眼认真的找了一会,才在右手边最底下那一格的柜门上看13两个数字。

    打开,里面空空如也。浅浅皱了皱眉,打开手机,在零星的屏幕亮光映照下,一点点仔细的摸索,终于摸到柜子最里面有些怪异的螺丝。急忙用指甲一点点的将螺丝起出来,柜低的木板立时松动,浅浅只是将它挪开了一点点,很容易就摸到了下面藏着的东西。

    还真能藏!该庆幸自己指甲够长吗?将记忆卡紧紧攥在手里,浅浅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吹了吹抠螺丝抠得有点疼的指甲,一边仔细将记忆卡贴身藏好,一边飞快的走向电梯并排的两部电梯,刚按下就近一部的按钮,忽然就听到电梯间里沉闷的碰撞声。浅浅一惊抬头,两部电梯里,只有一部还显示着运行,并且楼层数字一路上升!而另一部却像是突然被人切断了电源,无论浅浅怎么按,也一点反应也没有。

    明明之前上来的时候,两部电梯还都是好好的!而且,如果是报社员工的话,没理由特地停运一部电梯吧?!紧盯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浅浅眯了下眼睛,全部神经条件反射的高度紧绷,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于是抬脚就朝着安全通道跑走去。谁知刚打开楼梯口的门,里面感应灯已经感应到什么突然亮起,浅浅脚下一滞,硬生生的扭转惯性,躲开了灯光照射的范围。

    几乎同一时间,身后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紧跟着就有一道尖锐的风声直接从浅浅耳际呼啸而过,然后打在楼梯的扶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还夹带着几点零星的火花!

    子弹?!心脏狠狠一揪,浅浅条件反射的就地一个翻滚,顺手抓过放在墙角的射钉枪,然后快速躲进一堆装修木板后面。风从破碎的窗口吹进来,寒意袭遍全身,浅浅哆嗦了一下,后怕的感觉这才慢半拍的浮上心头。倒吸了口冷气看向窗外,空旷的视野里,一幢和报社大楼差不多高的大厦,在几百米外的地方,因为楼顶的红色飞行警示灯,隐隐绰绰的呈现在夜色中。

    这明显是阻击枪才有的射程!浅浅脸色顿变,忽然听到电梯开门前叮的提示声,连忙左右看了看,飞快的躲在房间承重柱后面。

    亮光随着电梯门的打开照进会议室,承重柱的影子被瞬间延长。浅浅后背紧贴着承重柱缩进阴影里,浑身僵硬,却动也不敢动。看不到来人的脸,只能看着被电梯里的灯光投影在地上的两道身影。两人手里明显拿着枪,其中一人还有一头令人无比心悸的长发!心跳骤然一停,浅浅目光发颤的瞄了眼另一个显得魁梧的身影,连呼吸也差点凝滞!

    Gin和Vodka吗?!再加上对面大楼顶上的狙击手?!如果他们只是冲着抹杀有关藤本父亲的线索而来,应该用不着狙击手吧?可Gin他们一进来就先截断了自己的退路,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冷汗一点点的浸透衣背,浅浅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凝神静气的关注着Gin和Vodka的一举一动!

    电梯门终于关上,整个会议室里瞬间暗了下来。大概是笃定了被堵的人绝对跑不掉,Gin倒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估计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同样没有开灯,他只是在招牌灯昏暗的灯光下扫了下周围,很快就把视线放在了电梯口处的储物柜上。

    “ti(基安蒂),不是说好没有命令不准开枪的吗?”冰冷沙哑的声线突然在死寂一片会议室中响起,甚至还带着些细微的回音。Gin眯眼看了看储物柜上的灰尘痕迹,在一阵令人心悸的短暂沉默之后,突然冷笑出声,“原来是这样,那个叫藤本的家伙,居然还藏了东西在这里吗?”

    “什么?”Vodka不由惊呼了一声,“那家伙..”

    “哼,胆敢私自藏匿组织的东西,就那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虽然不知道里面这只老鼠和藤本什么关系,不过,我想我们大概很快会知道了。我倒真想看看,有胆子一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到处乱晃的家伙,到底长什么样?”Gin的声音忽然停住,过了几秒才接着响起,“撒,这里不会有碍事的警察来捣乱,不如就让我们来场久违的碰面吧!”

    浅浅突然一口气吊在半空中,听着Gin的脚步声朝自己先前藏身的木板堆后走去,连呼吸停住了也没发觉。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心情,只是当Gin‘那句便宜他了’传进耳朵时,浅浅紧了紧手里的射钉枪,突然就生出一种冲出去和他们拼了的冲动!所幸理智在最后一刻终于回归,将满心的愤懑又硬生生压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浅浅眼前一阵发黑,急忙闭眼深吸了口气。

    脚步声突然冲着自己之前藏身的木板堆走去,浅浅猛的睁眼,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褪去了最初的恐惧和愤怒,压在心底那份想活下去的心情一下子坚定起来。大脑飞快的转动起来,一些之前被无意忽略的画面在脑海里光速闪现!Gin 不知道藤本父亲藏了东西在这里,肯定也不知道自己会来,那就没有事先埋伏这一说。要不然,大概也等不到自己找记忆卡,就先被狙击手毙了!

    可是,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难道是自己身上带着追踪器?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浅浅手指条件反射的抽动了一下。不自觉的想要否定,却越想越有可能。

    “大哥,不在这里。”

    Vodka的声音从木板堆旁响起,浅浅瞬间从震惊中回神,下意识的摸向贴身藏好的记忆卡。

    “没关系。”冷冷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的说着,Gin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的冷笑了一声,“反正外面有ti和Korn(科恩)守着,他也逃不出去”

    狙击手的名字吗?再加上这里的Gin和vodka,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找到!呵,组织还真是大手笔啊!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我一个人,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浅浅无声的冷笑了一声,借着昏暗的招牌灯光,眯着眼睛快速的扫过会议室没一个角落,目光忽然停在头顶。天花板上的吊顶还没来得及装修,粗细正好能容下一人的通风管道横贯会议室的两头,正好有一个通风口在离自己差不多两大步远的距离。可能是修理到一半就下了班,梯子就那么放在通风口下,没有收起。

    一边在脑子里计算着从通风口出逃的可能性,一边扫了眼远处藏匿着狙击手的大楼。这么远的距离下,只要没有亮光,就不能准确定位自己的位置。只要不让自己暴漏在灯光下,狙击手就派不上一点用场!正想着忽然听到滴的一声,清脆的音色回响在房间里,宛如死神的歌谣一般,听得人心惊胆战。

    浅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手机的按键音!心跳骤然一紧,不好的预感瞬间塞了慢慢一脑袋,有什么快速从脑海里闪过,然后忽然卡在一处!

    手机?!按键音还在一声接一声的响起,对方似乎很享受这种能让人极度恐慌的气氛,每次都会停顿几秒,下一个音色才会接着响起。浅浅心脏好像一下子和按键音同步起来,几乎呼吸凝滞。来不及再去思考通风口逃生的几率,浅浅转身朝着Gin和Vodka相反的方向,猛的开了一射钉枪。

    钉子不知砸在什么上,发出一声闷响,Vodka的脚步声立刻就赶了过去。浅浅立即掏出美保的手机放在地上,又迅速的脱掉鞋子,判断了一下Gin和Vodka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将鞋子露出一点在承重柱外。做完这一切,直接贴地一个翻滚,悄无声息的躲在通风口地下的装修垃圾堆后面。然后下一秒,藤本的手机铃声就突然响起!

    “找到了!”Gin挂断电话,冷冷的说道,举着枪一步一步走过去,却在视线看到浅浅的鞋尖时突然顿住。眯了下眼睛,示意的看了眼Vodka,两人迅速的从两边包抄过去,承重柱后什么人也没有。

    “哼,发现了吗?”踢开浅浅的鞋和美保的手机,Gin像是突然感觉到什么,猛转头看向两步之外的通风口和梯子,然后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视线顺着通风管道一路看过去,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能想到我们追踪手机信号一路跟来,然后再这么短时间内悄无声息的消失,姑且称赞一下你的才智和身手吧。但是,到此为止了!”

    Gin说罢,抬手冲着通风管道就是一枪。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最近工作是在是太忙了,所以更新有点慢,但是请你们放心,最少两天一更是会保证的,请大家放心!!

    PS:希望亲们看完后,多多留言,小叶在这里先作揖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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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7NO.167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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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弹穿透通风管道,发出一声空洞的回响,却什么也没发生。Gin眯了下眼睛,一边沿着管道每走一步就补上一枪,一边冷冷的说:“本来是想看看救了那女孩的是什么人?没想到却吊到一条大鱼,你在那边储物柜拿到的东西,是藤本临死前告诉你的吧?那家伙还告诉了你什么,你和sherry又是什么关系?撒,趁着你还能喘气,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管道上的黑洞越来越多,却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Gin的表情愈发的冷冽起来,一时间杀气四溢,“不想出来吗?那么,去死吧!”

    手机铃声就在这时突然响起,划破一室的凝滞气氛。Gin和Vodka同时一怔,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之后,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铃声又持续响了几秒,Gin这才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眼显示着‘号码不详’的来电显,面无表情的接通放在耳边。

    “去死!!”电话那头的声音刻意的压低了好多,听上去嘶哑的厉害。似乎是按耐着什么,咬牙切齿了好一会才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到底谁才是老鼠?!你们这些只会躲在暗处见不得光的家伙!Gin、Vodka,还有Chicati、Korn!为了我,还真是辛苦你们了!”

    电话里的声音说道最后还忍不住的哼了一声,Gin的瞳孔顿时猛地收缩了一下,“你,到底是谁?!”

    我是和你们有一笔血海深仇要算,特地从地狱爬上来的人!话到嗓子眼里打了个转,又被理智死死堵了回去,浅浅又忍不住冷笑了两声,丢下两个字,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你猜!!”

    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Gin浑身的杀意瞬间飙升至最高!面无表情的松手丢了手机,然后看也不看的一脚踩过,视线很快的扫过整间会议室,然后停在安全楼梯处,沉声问:“Chicati、Korn!看到人了吗?”

    “没有!没有看到人走出大楼,”Chicati切了一声,很有几分不甘心的说,“但是似乎有人报了警,警察马上就要到了。怎么办,要先撤退吗,Gin?”

    “没那个必要!”Gin根本不为所动,冷冷的瞥了眼运行的电梯,径直朝着安全楼梯走去,“那家伙还在楼下,电话应该是从楼里的编辑部打出来的。这么短的时间里,不能使用电梯,想要从这里逃离的话,只能走安全楼梯。Vodka你现在就乘电梯去一楼,我们两头夹击,找到他!”

    “但是大哥,警察...”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记住,要活的,我要知道他对组织究竟清楚多少!哼,趁着刚才我们注意力集中在通风管道上,偷偷从安全楼梯下去的吗?脱了鞋子,引开我们的视线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为了不让楼道的感应灯亮起来。算是精彩的计划,我更想要看看这家伙长什么样了!”

    另一边,浅浅紧盯着眼前的电话,全身都止不住的微微发抖!Gin的杀气,就算是隔着电话都能清楚的感觉得到。被自己那样刺激了一顿,大概再怎么冷酷的人,也难免会有点火气。而越愤怒,说话行动上才有可能会露出破绽。但是对Gin,浅浅却一点把握也没有。外面有狙击手守着,肯定逃不出去。与其等Gin反应过来,理智的分析自己脱身的打算,然后彻底堵住所有的生路,倒不如刺激一下对方,至少还能掌握主动权。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得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喘气声,浅浅一边强迫自己镇静,一边暗暗祈祷Gin最好被自己气的七窍生烟,吐血而亡。可惜,这结局只有自己在脑海里独自yy的份!深吸了口气,侧头仔细听了听警车的声音,然后悄无声息的隐进黑暗之中。Gin接下来要做什么,大概能猜得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空无一人的大楼里尽可能的隐藏,看警察赶来的速度,和Gin找到自己的速度哪个更快一些!

    大概是被生死一刻激发出来的潜力,尽管身体上的疲劳已经积累到一举手一投足都感与此同时,Gin的脚步停在离浅浅所在的地方只隔一道门的地方,似乎有些惊疑不定的开口:“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就是他没错。就在我们斜后方,大概500米距离。刚才就是他用狙击枪打坏了楼顶信号塔的电路箱,让电线短路着火了。”Korn的声音顿了一下,又迟疑响起,“警察也已经到了,先撤退吧,Gin!”

    “赤井秀一...FBI吗?既然这样,vodka、Chicati、Korn,先撤。”Gin眯了眯眼睛,猛地推开门,视线扫过空无一人的房间,“至于这只老鼠,就暂且让他多活两天好了。藤本的死,警方已经确定是谋杀!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那家伙肯定记得藤本死时,和他同车人的脸!Vodka,通知Irish,尽快行动,务必查出凶手,然后翻出这只老鼠的底细,把他带到我面前!”

    说话声渐渐远去,而后彻底消失。浅浅这才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看了眼着火的对面楼顶,忍不住喃喃出声,“Irish?又一个组织成员吗?还有,赤井...”

    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谁知浑身的力气立马就像漏气的气球一样,瞬间泄了个干干净净。浅浅脚下顿时一软,一个踉跄着摔倒在地,还不等爬起来,眼前就突然一黑,彻底陷入了一遍漆黑当中。这一次,无论在怎么闭眼缓解,都没有一丝丝好转。原地摸索着,好不容易找到支撑物,刚想扶着站起来,却又再次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

    是Gin返回来了吗?冷汗唰的透体而出,浅浅呼吸一滞,随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脚步声似乎有些熟悉。提起来的气一松,马上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摸索着刚靠墙坐好,脚步声就已经赶到了门外。

    焦急万分的一把推开门,白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耷拉着脑袋,歪斜着靠墙而坐,好似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白马两步冲了过去,开口说话,声线却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团团?”

    浅浅的脑袋晃了一下,似乎是想抬头结果却难以支撑,又垂了下来,“是你啊,白马。呵呵,我没事。”

    “你..”白马一噎,目光迅速的扫过浅浅身上的伤口,然后忽然一顿,还没来得及放松的心又再次吊起,“你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浅浅慢慢的深吸了口气,终于抬头看向白马的方向,“美保呢?”

    “你在关心别人之前,能不能先关心一下你自己!”白马伸手在浅浅眼前晃了晃,脸色猛地一变,一把将人抱起来就跑,“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什么不等着我?!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来这里?!为什么总是这样...”

    被紧紧抱在怀里,甚至还能感觉得到白马抱着自己的双臂不自觉的微微发抖。浅浅侧头靠在白马怀里,直到白马越说越激动,以至于双手的力道差点让自己呼吸不能时,才终于忍不住开口,“白马,你勒到我了。放心好了,我真是没事,只是有点筋疲力尽而已。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

    “你给我闭嘴!”抱着浅浅的手猛地一紧,白马低头看了浅浅一眼,一边脚下不停的飞奔,一边吼道:“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我在生气,你最好给我保持沉默!”

    浅浅顿时黑线,扭头看向一边,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恐慌的心情开始逐渐蔓延,于是不自觉的揪住了白马的衣襟,拼命的想要转移注意力,却怎么也不能如愿。

    怀里的人突然没了动静,白马条件反射的低头看向浅浅,却看到浅浅无意识睁大的双眼,顿时一僵,突然就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浅浅眨了眨眼睛,恐慌的心情还没能调节过来,大脑一时有些反应不良,“哈啊?”

    “我喜欢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喜欢。白马探喜欢沐浅浅,从很久以前开始,直到这一世结束都不会改变。所以....”

    浅浅的眼睛越瞪越大,心里一慌连忙有力无气的打断白马的话,“等...等等,你突然莫名奇妙的说些什么啊?哪有人在这种时候告白的?我受的伤还不至于致命,你...”

    “啰嗦!”白马的声音中突然多了一丝窘迫,“给我老老实实听着,哪有人会这样打断别人告白的吗?”

    “但是你也不用...”话说到一半,突然感受到被人盯视的压力,浅浅语气一滞,马上力气不继的靠在白马怀里,喘着气哼哼道:“啊,我失血过多,头好晕,要晕倒了。”

    “不准!”白马额角一跳,简直无语,“你要是敢晕,我就把你丢到地上去。”

    难得见到白马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浅浅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声音弱不可闻。过了好一会,才颤巍巍的抬手戳了戳白马的胸口提醒,“我是伤员。再说,哪有人刚告白完,就把告白对象丢地上去的?”

    “伤员?”白马无奈的哼了一声,“有这种突然打断别人告白的伤员吗?”

    “这两者有什么直接关系吗?”浅浅下意识的反问,恍惚中好像闻到什么,于是开口,“到医院了吗?我好像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啊,马上就到了。别睡着了,浅浅!”白马一顿,脚下更是加快了速度,“对了,藤本父亲的车祸,你看到凶手的脸了吗?”

    “没有,只知道凶手是个男的。”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浅浅一下子抬起头来,“奈奈,这就是藤本父亲唯一留下的线索。一定要赶在组织之前找到凶手,还有警察那边,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藤本父亲车上!还有之前在大楼里,Gin提到代号Irish的家伙,要他尽快查出凶手,我担心...”

    “警局里有组织的人吗?松本管理官已经召集了所有和命案相关的地方警察,来警视厅开会。组织的人大概就混在其中。你就给我安安静静的养伤,凶手的事情交给我们。”

    “你们?”

    “那孩子,柯南从山村操那里知道你出事,马上就给我打了电话。而且,毛利小五郎已经得到松本管理官的直接邀请,会参与侦破此次案件。那孩子现在大概已经得到了案件的相关资料,开始着手调查凶手是谁了。”

    “是吗?”浅浅说着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道:“美保她...”

    “放心好了,她没事。”白马说着忽然皱了下眉,“我把她交给了赤井秀一,FBI应该会安排妥当的。”

    “FBI...”浅浅喃喃的重复,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闪过一堆东西,顿时头疼的□了一声,下意识的拽住了白马的衣襟说:“藤本父亲说,他不相信FBI。赤井一向比较谨慎,他连电话都没给我留过,我们也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就算是见面,也是说不上一两句话就分开了。但是藤本父亲说,bourbon对他说过‘一个国中生居然和赤井秀一关系密切’,为什么bourbon会知道我和赤井关系密切?”

    “Bourbon?”白马皱了皱眉,“这个之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伤。”

    “但是,”刚说了半句,呼吸间消毒水的味道突然就浓郁起来,有什么在心底一闪而过,浅浅顿时一怔,“我居然忘了,幸村还在做手术,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从医院消失那么久,回来就带着一身伤,他们……”

    “他们很担心你,先去看医生,等检查完身体上的伤,再去看他们。”白马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小心的把人放在走廊的椅子上,“你先坐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医生。你就趁这个时间,想想见了他们,怎么解释你的伤吧。还有藤本美保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走廊里好像没什么人,安静的让人发慌。浅浅沉默下来,听着白马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远,突然开口,“白马,我该怎么做?美保已经不能再露面了,想要活下去,只能参加证人保护计划,改头换面用另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份生活。可是,我要怎么和她说清楚,她父亲……那个时候,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车子被动了手脚的话,美保或许不会变得和我一样,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呐,白马,我突然之间就有些害怕了呢,我的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个像藤本父亲那些的存在?”

    脚步声一顿,很快又折了回来。白马抓过浅浅无意间攥紧的拳头,轻轻的将浅浅紧扣着手心的手指掰开,又一点点温柔而强势的抬起浅浅的头,这才说道:“听着,藤本父亲的死,并不是你的错!要是害怕的话,大可躲到我怀里也没关系。但是,不要这样充满绝望,我记忆中的浅浅就算是悲伤也会扬着头!”

    “这算是哪门子劝慰啊?”浅浅想笑,却只是勉强的扯了下嘴角,“我知道,但是就是忍不住会这么想!我…实在不知道,见了美保之后,该怎么安慰她?要说‘坚强一点,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过去’吗?但是,我却无比清楚,那只是撒谎!就算时间过得再久,也没有人能完全摆脱过去的阴影,更没办法遗忘那些无比珍贵的曾经。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打算再见她了。”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存在吗?提醒你过去的阴影,和珍贵的曾经的存在?”

    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浅浅一愣,猛的看向白马的方向,“我没这么说!”

    “曾经也好、阴影也罢,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想着推开我,那么抱歉了,我恐怕不会让你如愿。”白马说着顿了顿,“我喜欢你!你要是有时间疑神疑鬼胡思乱想的话,倒不如在这里考虑一下怎么回应我吧!我,可不会接受我不想听到的答案!”

    浅浅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白马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走廊里。“就算是转移我的注意力,也未免太……”喃喃自语的声音忽然止住,这才发现周围死寂的厉害,一点声音都能在走廊里带起空洞的回响。

    “白马?”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却没听到任何回答。浅浅这才发现原来看不见是残酷的一件事。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就算是自我安慰只是暂时性失明,却抵不过心底恐慌的滋生。

    想见到人,无论是谁都行!心底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浅浅一下子站了起来,朝着白马脚步声消失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追了过去。那一段路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只是当浅浅寻着所有能听到的声音,终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时,激动的心情还没来得及冲上心头,就被紧跟着响起的撕心裂肺的叫声,震的脸上血色腿尽!

    那是幸村的声音!他……手术失败了?!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浅浅一下子跌倒在地。即将崩溃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白马的声音,条件反射的转头,却只感觉到颈后一痛!

    “抱歉了,先委屈你一下!”

    恍恍惚惚中听到有人紧贴在自己耳边这么说到,浅浅只来得及分辨出那是赤井秀一的声音,就已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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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8NO.168 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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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吗?秀一,医生怎么说,会留下后遗症吗?”

    “现在还不清楚,一切只能等到人清醒之后才能知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遇到组织的人,难道她已经暴漏了?那样的话,我们也要采取相应的保护措施了。还有,你带回来的那个叫藤本美保的女孩,她是什么身份?”

    这是..茱蒂、James、还有赤井秀一的声音?!耳朵里隐隐约约的听到这么几句对话,可是神智似乎还游离在很远的地方,过了好一会,浅浅才勉强分辨出说话的人是谁。整个人像是漂浮在海面上,浑身软绵绵的挤不出一点力气,就那么半昏半醒的躺了一会,之前被打晕的记忆却突然毫无预兆的回归,赤井秀一的脸瞬间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我想,应该暂时用不着,组织的人应该还没发现她的身份。”赤井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浅浅,说道:“至于那个女孩,她是浅浅学校的朋友。她的父亲,藤本刚彦是组织安插在普通人中间的间谍,可能知道我和浅浅的关系,所以前不久发现组织有抹杀他的意图,挟持浅浅希望能得出什么消息,换取组织幕后BOSS的原谅。但是没想到,藤本刚彦前脚才找上浅浅,后脚就被不知名的凶手盯上,车子刹车被提前做了手脚,中途出了事,结果现在一死一伤。”

    “什..什么?!”James不由大惊失色,猛的扭头看向浅浅,“凶手是什么人?不是组织的杀手吗?”

    “应该不是,而且刚才得到消息,藤本刚彦手里可能有一份存有组织间谍名单的记忆卡。恐怕那家伙临死前,将记忆卡的下落告诉了浅浅,想用它换取FBI对他女儿藤本美保的保护!她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跟组织对上的。只要有了记忆卡,我们就能掌握先机!但是想知道记忆卡的下落,只能等浅浅醒过来了。医生之前刚来检查过,估计今晚就回清醒。”

    “太好了。”朱蒂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秒突然皱眉,“但是既然这样的话,组织的人大概也正在全力寻找浅浅的下落。这个病院最近因为水无怜奈的关系,有点不太平呢,我这就去通知所有在外留守的人,让他们多加留意!James、秀一,这里就先拜托你们了。”

    “啊,我还是去水无怜奈的病房吧。”James沉吟了一下,转身拍了拍赤井的肩头离去,“这里,我想有赤井一个人就够了。”

    平缓的滴滴声始终在耳边挥之不去,浅浅躺在床上愣了好长时间,知道几人的脚步声消失了也没回过神来。脑海里的画面卡在之前被赤井秀一意外打晕的镜头上凝滞不前,心底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为什么要特地打晕自己?而且还对James他们说我处在昏迷中?!赤井秀一,你到底想干什么?心底无声的问了一句,浅浅下意识的抬手想摸摸记忆卡还在不在自己身上,谁知心里一急,脑侧的伤口忽然一痛,简直头疼欲裂,连呻吟都来不及就又整个人晕了过去。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只是明显减轻了不少。眼睛周围有一种清清凉凉的温度环绕,让人无比舒服,浅浅不由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到眼睛上被缠着的厚实纱布。下意识的想要去摸,刚一抬手,就有感觉到全身像是被什么束缚着,浅浅不禁又愣了好几秒,终于反应过来,大概不止自己的眼睛,连全身也被纱布包成了木乃伊!

    药水的味道刺激着鼻腔,眼睛被蒙着,不知道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心电监视仪的滴滴声...心电监视仪?!!话说这应该是重症监护室吧?我的伤有这么严重吗?浅浅顿时呆住,下意识的调动全身上下的神经,可除了浑身乏力之外,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丝可能出于濒死状态的信号。脑子里瞬间就飘满了问号,可还没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听见推门的声音,浅浅下意识的就屏住了呼吸。

    “还在昏睡吗?赤井,你到底让医生给她打了多少麻醉剂,为什么一整天了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白马的声音?!浅浅一下子愣住,怪不得之前我醒来的时候,脑袋疼的想要炸开一样,原来是麻醉剂的原因啊?!而且,我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为什么要给我打麻醉剂装昏迷?!

    “可能不是麻醉药的关系也说不一定。”赤井秀一双手插在兜里,静静的站在一进门的地方,只是淡淡的扫过来一眼,“车祸的伤势都没来得及处理,就先跑去和Gin他们捉迷藏,体力和精神严重透支,还能清醒着撑到医院没昏迷已经是奇迹了,现在醒不过来也很正常。”

    “说的也是,”柯南说着不由自主的皱了下眉,“但是我担心的是...”

    “没关系,她不用醒来也没关系。”赤井直接说道,“倒是凶手的事情,警察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还没,现在还只在无关的嫌疑人上打转。”柯南转头看了浅浅一眼,“只是意外遇到了Vermouth,证实了搜查官内部确实潜入了组织成员,代号Irish!而且,组织目前认定了记忆卡在浅浅这里。Vermouth说,Gin几乎气到浑身杀意收都收不住的地步,据说已经下令,无论如何都要先把浅浅找出来,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还真是情况紧急,”服部在一旁咋了咋舌,“看来我们查找凶手的速度要加快啊,要是被那个什么Gin先抓到凶手的话,就糟了!说起来,记忆卡在浅浅这里的话,我们不是有可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吗?为什么还要...”

    “因为我手里的记忆卡只能算是半分,”浅浅有力无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服部一跳,“组织还不知道藤本父亲把记忆卡分成了两份,必须两份一起才能看得到真正的内容。而另一份,一直被藤本父亲藏在他脖子里的御守袋里,出了车祸之后,被凶手拿走了。”

    “你说什么?”柯南大惊失色,猛的抬头看向白马,“那...”

    “怪不得!”白马点了点头,很有几分不甘心的说道,“昨晚送浅浅急救室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她贴身藏着的卡。开始还以为是组织的重要机密,可是打开却什么也没有,我和赤井还以为是假的呢。”

    “可恶!嘛,只要赶在组织之前抓到凶手,找到另一份卡就好!”柯南恨恨的捶了下床,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啊,浅浅,你什么时候醒的,没事了吧?”

    浅浅气息一滞,差点又被气晕过去,“喂,你才注意到我醒了吗?”

    房间里的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赤井首先说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我这叫没事吗?”浅浅一愣,继而差点炸毛,一边抬手抓向眼睛上的纱布,一边说道:“赤井秀一,我到底想干什么?”

    “别乱动,笨蛋!”白马一把按住浅浅的手,轻斥道:“不想你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东西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别碰纱布!”

    浅浅不自觉的一滞,顿时啜嗫起来,“有..有那么严重吗?”

    “我说你啊,你自己的眼睛自己不清楚吗?”服部吸了口气,一副无奈的口吻,“你脑侧的伤口影响了视神经,本来只是暂时性视觉障碍,注意一下,暂时让眼睛休息等伤好就没事了。但是你这家伙不但没注意,反而用眼过度,加剧了对视神经的压迫,要想恢复到原先的视力,大概要等好一阵子都不能拆纱布了。”

    “这样啊,”浅浅无声的吁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猛的转头看向服部的方向,“服部,你怎么在这里?!”

    “喂,我说你别前脚刚指责完了工..柯南,后脚就犯和他一样的错误啊!”服部嘴角一抽,直接将手里的花束在浅浅鼻子跟前晃了晃,“闻到花香了吗?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说起来之前碰到你们网球部的同学,看他们一个个脸色沉重的,我还以为你伤的很重,真是吓了一跳呢。”

    网球部同学?!忽然联想到被赤井打晕的事情,浅浅眉角一跳,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们,该不会也跟网球部那群家伙夸大我的伤势了吧?正想开口询问,却被白马有预料般的抢先说道,“那个叫幸村精市的少年没事,他的手术很成功,只需要做完复健就能再次拿起网球拍。”

    浅浅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猛的转向柯南所在的方位,“对了,藤本父亲临死时,说了‘奈奈’这个名字,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我听白马说了,但是目前还没查到什么线索。”柯南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除了这条,还有最后一个受害者也留下‘七夕..京.’的类似死亡信息。京应该是指京都,我已经拜托阿笠博士在网上翻查相关的信息,很快就会得到答复。”

    “京都吗?”浅浅沉默,忽然抬手敲了敲头,“我...”

    “你什么也别想,总之凶手的事情就交给我和服部,我们会去京都调查的!至于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抢在组织之前找到凶手的!”柯南白了浅浅一眼,“再说,你伤成这个样子,还想去哪里?”

    “什么叫这个样子?”浅浅一顿,条件反射的想坐起来,却被臃肿的全身拖累,又躺了回去,终于忍无可忍的冲着赤井秀一的方向开口,“我觉得,我的伤应该没有严重到插呼吸机,浑身包裹成木乃伊的程度吧?你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赤井秀一,你打晕我,又向我我同学,还有James和茱蒂虚报我的伤势,到底想做什么?!”

    “哦,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清醒了吗?”赤井嘴角有意无意的扬起,却答非所问:“打晕你的事情,还真是抱歉了。”

    “谁要你道歉?!”浅浅一下子坐了起来,“我明明没有昏迷,你为什么要对别人说我....”说道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浅浅不由沉默了好一会,“喂,难道你打算.....所以我醒不醒得过来都没关系,反正是诱饵!”

    “就是这样,”赤井说着忽然听到什么,不自觉的眯了下眼睛,快速的走过来把浅浅按回床上躺好:“听着,你必须昏迷,而且不到关键时刻不能清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个鬼!浅浅嘴角一抽,一肚子的话还没来的及倒出,门外就已经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柯南几人立时转移了话题,开始祈祷浅浅早日醒来,只有白马借着帮浅浅整理乱发的时候,凑在浅浅耳边小声说:“放心,我和赤井就在附近,不会有事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们也太相信我的演技了吧?”门外的低语声已经隐约能听见,熟悉的声线让浅浅不自觉的抿了抿唇,“为什么把他们牵扯进来,再说我就算装死也未必骗得过那几个人精啊!”

    “要想骗过敌人,就必须先瞒过自己身边的人,那样的话才不会露出破绽!不想功亏一篑的话...”

    赤井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推门进来的人打断,可是就算没说完,他话里的意思却不言而喻。浅浅僵硬的躺在床上,听着赤井他们四人的脚步声远离,取而代之是几双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心底不自觉的开始打鼓。

    “噗哩,我们来看你了。”仁王故作轻松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响起,“说起来你还真是懒虫啊,都一整天了,还在睡。喂,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太阳都下山了,醒来吧!”

    “就是,”丸井重重的说了一句,声音似乎哽了一下,“不就是一眼没看住你,就又把自己搞成这样..我讨厌医院的味道!”

    “原谅我们,没把你受伤的事情告诉幸村。”真田的声音接着说道,“他刚做完手术,医生说他的情绪不能太压抑。我们和青学的比赛输了,幸村的心情很难过,大概,暂时他都不能来看你了,抱歉。”

    “今天警察来问过藤本美保的事情,我们按照白马君说的,只告诉警察藤本美保中途接到电话就回家了,没有提到一点和你有关的信息。”柳莲二说着叹了口气,“你受伤的事100%和藤本美保父亲的死亡有关吧?我们在新闻上看到了,是连环杀人案。警察说,藤本同学可能...已经遇害了也说不定。但是我们都不相信呢,出事那天接到你电话,你正在赶着去救美保吧?之所以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就是为了救藤本同学才受的伤吧?拜托你,快点醒过来,告诉我们,你和藤本同学都没事!”

    白马是怎么和他们说的?但是参加证人保护计划,就意味着从这群人中间脱离,然后再无联系。为了不让组织找到一丝半点的线索,恐怕就算我此刻能和你说话,也不能告诉你们美保平安无事的消息呢。浅浅想着,眼底忽然一涩,顿时十分庆幸自己眼睛上还裹着纱布。

    “这个侦探不做也罢!”切原赤也愤愤的声音突然响起,“这算什么,为什么你就非受伤不可?为什么毫无生气躺在那里的偏偏是你呢?为..”

    “冷静,赤也!!”真田飞快的转头喝斥了一声,“这里是医院!”

    “其实也不能怪赤也,”柳生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之前看到浅浅浑身鲜血的被送进急救室,大概每个人心底都会这样呐喊!先是幸村手术,又是输了比赛,然后看到浅浅重伤,那种滋味还真是....不过,幸村手术成功了,我们也会加油训练在全国大赛上赢过青学,所以浅浅,你也一定要醒来啊,这可是约定!”

    “相信浅浅吧,她一定能醒过来的。”桑园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时间“走吧,到时间了。我们是看完幸村做复健练习才过来的,要是被他看见我们还在医院,就不好说了。浅浅,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听着脚步声鱼贯而出,浅浅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心底一时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明明身体已经僵硬到抗议,却动也不想动。不管为了什么,这样利用真田他们对自己的担心,自己还真是卑鄙呢。浅浅缓缓吐出一口气,自嘲的咧了下嘴角,呆呆的躺了也不知道多久,知道全身都开始僵硬到麻木的时候,才无声无息的伸展了□体。

    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时间似乎过的异常缓慢。耳边心电仪的声音不断的发出滴滴滴的声音,就像是预备好的催眠曲,再加上身体还没有彻底的恢复,浅浅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直到被小心翼翼的开门声惊醒!

    谁?浅浅第一时间警觉起来,隐在被子底下的手下意识的攥紧被单,却忽然听到噗通一声闷响,指尖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一片沉默之中,黑影慢慢的靠近病床,静静的看了浅浅好一会,似乎是想摸一下浅浅眼睛上的纱布,可手指却在最后一刻突兀的转开,开始在浅浅身上的摸索起来。浅浅甚至能感觉得到对方指尖触到自己时,轻微的颤抖。

    终于,在对方指尖摸到自己身上的记忆卡时,浅浅突然抬手抓住了对方手腕,嘴唇抖了两下才发出声音:“美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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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9NO.169 谁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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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浅?!”藤本美保大吃一惊,却很快沉默下来,用一种听不出什么起伏的语调说:“你醒了。”

    心头像是被什么突然撞了一下,浅浅不自觉的抿紧了唇,慢慢松开抓着美保的手,这才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赤井秀一打晕自己,给别人一种自己重伤昏迷的错觉,又谎称自己得到了组织的记忆卡,但是目前下落只有自己知道。然后就用这个做文章,串通医生,误导别人以为自己即将清醒,以此来引出潜伏在FBI里沉不住气的组织间谍。这个计划浅浅猜到了大半,却还是没有料到来的人居然会是美保!

    她不是应该被FBI的人严密保护吗,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赤井和白马不是说就在附近蹲守吗,为什么会让人轻易溜进来?或者说,美保这么做是自己的意愿,还是被谁蛊惑?她的行为只是这次计划里的意外,还是说...根本就在赤井的预计里?脑子里飞快的闪过无数念头,浅浅不禁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刚想问清楚,却被美保突然打断。

    “浅浅!”美保突然开口,仿佛在忍耐着什么一样,深吸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浅浅心跳一顿,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这么问?”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藤本美保一下子激动起来,“我只是接到我爸爸同事的电话,说爸爸只是晕过去了,为什么见到你之后,先是我家被炸,然后又被你突然打晕,再醒来..再醒来的时候,就被突然告知爸爸..出事了?!新闻上说是连环杀人案,但是为什么只有我爸爸的事故,有FBI插手?他们又为什么要软禁我,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跟我说什么证人保护计划?!这些我统统搞不懂...”

    美保的话说到这里突然只剩下压抑的哭泣,浅浅动了动嘴,想说‘美保,你冷静一点’,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去,这才发现这种语言在此刻有多么苍白无力!无力的抿紧了唇,忽然感觉美保猛的抓住了自己的手,不由一怔:“美保?”

    “浅浅,”像是抱着什么易碎的东西一样,美保的手上不断的用力,最终用嘶哑声音问道:“你到底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我爸爸的死,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浅浅顿时沉默下来,过了几秒才开口问:“美保,你听谁说了什么吗?”

    “你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浅浅,有还是没有!”

    这一句问的十分干脆,浅浅心底微微的发涩,不禁苦笑了一声,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猛的,抓着自己的手倏地一紧,紧跟着又被狠狠甩开。

    “为什么?!”美保咬着牙问了一句,忽然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向放在病房角落里的轮椅,迅速推了过来,然后从床上半拖半拽的弄起浅浅,直接塞进轮椅里,二话不说的推着就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藤本美保沉默不语,浅浅只感觉得到对方推着自己一路小心的避开什么,然后又被推进电梯。没过几分钟,电梯门开,又被美保从轮椅上拽下来,被抱着腰部拖拽上台阶,直到听到铁门被重重踹开的时候,才停下来。微凉的风一下子迎面扑来,浅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医院的天台。

    还真是讽刺呢,最初和美保认识的时候,就是在学校的天台,到了即将分别的时刻,居然还是天台!浅浅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堵,感觉着美保又开始拖着自己走,忍不住问道:“美保,你在怀疑我吗?”

    “我就是相信你,才带你来这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想问清楚!”藤本说着深吸了口气,“我都听说了,浅浅!!我听到FBI背着我偷偷的说,我爸爸死的时候,是和你在一起的!他们还提到什么记忆卡,说那东西在你那里,我爸爸..就是因为它才被杀害的!求求你告诉我真相,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凶手又是谁?”

    背着美保偷偷说?FBI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闲言碎语了?该说对方的小把戏耍的正好吗?只要稍加挑拨,让美保出面把自己带出来,就算中途被抓到也不会牵扯到自己自己身上。浅浅不觉冷笑,“我猜猜,那人偷偷议论的时候,肯定提到了我此刻还在昏迷之中,不知道记忆卡的下落,就不会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他大概也说了我正在被秘密监控着,没有什么特殊理由的话,根本见不到我。哦,差点忘了,那个人应该还好心的提到了这家医院的监控什么地方有漏洞。所以,你才带我来这里打算问个清楚,是这样吗,美保?”

    “什么意思?”美保呼吸急促的沉默了几秒,“FBI不是和你一伙的吗?为什么要说这么奇怪的话,就好像对方是内奸一样!”

    “这个你还是问本人比较好。”浅浅歪歪脑袋,扬声说:“躲在一边,等着美保问出记忆卡下落,好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这样吗,早埋伏在这里的FBI先生?”

    略微迟疑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浅浅下意识的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却忘了自己的眼睛上还缠着纱布。保持着扭头的姿势僵了僵,这才侧头小声对美保说:“站在我身后。”

    “被你看穿了吗?”来人丝毫不以为意的笑着开口,“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用多说什么了,告诉我吧,记忆卡在哪里?”

    “这个声音!没错,你就是在我房间外面偷偷摸摸说话的人!”美保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在浅浅和来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那么,你说的话都是假的?”

    “当然不是,我说的都是真话。”来人淡淡的说着,看到浅浅下意识的去解缠在眼睛上的绷带,手里的枪立刻指了过去,“不要动!你只需要告诉我记忆卡在哪里,切原浅浅?”

    “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浅浅慢慢的收回手,“你是不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是拿到了记忆卡又怎么脱身?”

    “这不需要你操心!赤井秀一和白马探已经被我暂时引开,想等他们来救你的话,就别白费心机了。”

    “是吗?”浅浅点点头,忽然说:“你就不觉得你挑拨美保挟持我这剧本,进行的也太顺利了吗?”

    仿佛是要印证浅浅的话一样,通往天台的门再次被推开。紧接着,赤井秀一的声音就在空荡的天台上响起,“果然是你,我还以为你能在沉得住气一点呢。”

    “赤...”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又很快回过神来,抬脚就朝浅浅和美保赶过来,却被突然打在脚边的子弹硬生生的止住,这才抬头问道:“你早就怀疑我了?”

    “嘛,只是觉得奇怪,水无怜奈的消息一直都是最高机密,为了保密,知道的人就只有我们少数几个人,组织的那帮家伙应该没那么快嗅到这家医院才对。但是直到最近,害怕被组织查到的时候应对不及,特地调了你们这一批人手过来,医院却反而不太平了呢。想在医院制造骚动引起组织注意,借此传达水无怜奈在这家医院,还真是为难你们大费周章了。”赤井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浅浅和藤本美保,嘴角弯起一个淡淡的嘲讽弧度,“还有今天,特地把我从浅浅的病房引开,就是为了让藤本成功挟持浅浅来这里吗?你是打算制造她们两个互相争执,然后不小心坠落天台的意外吧,打扰了你的计划,还真是抱歉了。”

    喂!怎么说话呢?浅浅黑线,想了想直接拆了眼睛上的绷带,又嫌麻烦的一股脑儿把手脚上的绷带全解了。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算适应了周围的光线,然后马上看向被揪出来的家伙。

    陌生的面孔,不记得有见过面呢。浅浅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还在沉思什么,却看见对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顿时一愣,“我没事,是这么出乎你预料的事情吗?”

    那人看了浅浅一会,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紧了唇,脸色铁青,隐隐透出几分绝望。倒是美保在浅浅身后诧异的叫了声来,“你的伤...浅浅,你没事!!”

    “要不是说浅浅重伤昏迷,即将清醒的话,”赤井紧盯着那人手中的枪,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怎么会有人狗急跳墙的露出马脚呢?”

    “原来如此,但是那又能怎么样?”那人突然开口,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神色间顿时有了几分的狠色。看的浅浅一惊,条件反射的开始高度戒备,却只听到对方冷笑着说,“设下这种圈套,只是证明了一件事,你们根本就没拿到记忆卡!”

    硬生生的压下和赤井对视的念头,浅浅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开口:“错了,只是证明我们目前还没有成功解开记忆卡的内容而已。不过,那只是迟早的事!所以,说些什么吧,在你被送进监狱之前。反正这一次,绝对要把你们一网打尽,你提前坦白了,倒是能做个污点证人什么的。”

    这倒不算是什么假话,只要柯南拿到另一半记忆卡,所有的事情就可以解决!浅浅刚想到这里,却忽然听到对方的笑声,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样,那人一边笑一边说:“就是这样,你和赤井设圈套把我揪出来,就想说这个?如果记忆卡在你们手里,你们只需要不动声色的等待,然后就可以把我们揪出来,一网打尽,还用得着这么费事吗?!污点证人?切原浅浅,我还以为你没那么天真呢!别小看...”

    有脚步声迅速朝天台冲了上来,那人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来的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冲上来?浅浅和赤井同时皱了皱眉,心底不约而同的一沉。

    不过就是这一分神的功夫,那人却将手里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赤井和浅浅谁都来不及阻止,对方就已经扣下了扳机。

    所有的一瞬间都仿佛重合到了一起,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的声音和枪声重叠在一起,几声短促的惊叫之后,身后因惊惧而全身发抖的美保立时尖叫起来。浅浅一下子瞪大眼睛,感受着脸上被溅到的点点温热,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然后看着手指上的鲜红,浑身一震,然后不自觉的打起冷颤!

    “来晚了一步么?”James的声音突然传进耳朵,浅浅哆嗦着嘴唇看过去,冲进来的几个FBI全都手持着枪,围着刚到下去的那具尸体,议论纷纷。

    “喂,没事吧?”茱蒂飞快的走过来,先安抚了一下吓坏的美保,这才皱着眉在浅浅眼前挥了挥手,“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喂,回答我!”

    为什么要自杀?默默的在心里不停的呐喊着,浅浅看了倒在一片血红的尸体好一会,艰难的扭头去看赤井秀一,却只看到对方沉重一片的脸色。那个人死之前说‘我们’,无意识的紧咬着唇,一个接一个的扫过这些突然冲上来的FBI,心底的凉意越发的浓重起来。

    “浅浅?浅浅!你没事吧?”

    感觉到身体被人用力的摇晃了几下,浅浅双目无神的抬头,直到看清眼前James凝重的脸时,这才勉强回过神来。看着James的嘴开开合合,那些声音传进耳朵,却像空气一样,有轻飘飘的溜了出去,什么也没留下。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到手的线索又这样没了。既然这样也没办法,当务之急是那张记忆卡。”James不甘心的摇了摇头,看着几人抬着地上的尸体走远,急切的扶着浅浅的肩问:“振作点,浅浅,记忆卡在哪里?”

    “记忆卡?”恍恍惚惚中听到无比关键的字眼,浅浅一下子回神,条件反射的想要去看赤井秀一,却又后知后觉的顿住,顺势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没有拿到记忆卡!卡在御守里,我们出车祸的以后,被凶手拿走了。我...我眼睛因为受伤的缘故,没能看清楚凶手的脸。”

    “怎么这样?”James不由惊呼出声,“那赤井...”

    “只是圈套而已,”浅浅一边说一边低垂了眼帘,手指不自觉的攥紧,“藤本父亲说不相信FBI,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引出间谍。”

    微风从身边吹过,血腥味淡淡的漂浮在周围,天台上一时没有人再说话。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突兀的回响在一片寂静之中,浅浅猛的抬头,只来得及看见赤井走远的背影。

    “嘛,那个人的身份我会好好核实的。”望了一眼赤井离去的方向,James拍了拍浅浅的肩,放柔了声音说道:“让你看到了那一幕,还真是....不过,振作起来,我叫人送你回病房洗漱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总觉得那股让人犯呕的血腥味在周围挥之不去,浅浅暗暗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发出声音,“我没事,抱歉,我现在还不想回去,能让我在这里吹吹风吗?”

    “Are you

    sure?”茱蒂忍不住脱口问了一句,然后很快抱歉的摊了摊手,“I'm

    sorry!我只是觉得一般人不会愿意在这种地方多呆,不过吹吹风也好。那浅浅,我过一会再来接你。你呢,藤本桑?经历了这样的事,你大概对证人保护计划不会再有异议了吧?”

    藤本美保依旧惊恐满面,点了点头之后又猛的摇头,估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浅浅见状,不动声色的紧紧握住美保的手,美保这才缓过神来那么一点点,“我...我.我...”

    “算了,还是等你镇定下来再说吧。”茱蒂叹了口气,“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藤本用力点了点头,茱蒂又叹了口气,也跟James一样,拍了拍浅浅的肩头,扶着藤本美保转身离开。

    目送着美保的背影即将消失,浅浅突然出声,一边用力压下冲上眼眶的东西,一边说:“你爸爸,是因为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幕后组织的线索,想要曝光,所以才遭到谋害的。他临死前拜托我救救你,是个了不起的爸爸。也是个了不起的记者,我说的没错吧,James?”

    “啊。”James看了眼浅浅,对着美保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他是个了不起的爸爸,你只需要记住这点就够了。”

    美保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像是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后再茱蒂的搀扶下,一次头也没回的消失在楼梯间。

    再见了,然后再也不见!有些缘分大概就是这样,因为自己被扭曲的生命线带来的东西,大概也会不受老天祝福的远去。天台上终于寂静下来,浅浅慢慢的转头看向不远处灯火阑珊的街道,用力捏紧了拳头冷冷的扬声说:“给我出来!”

    身后半天没动静,浅浅终于忍不住喊道:“别装傻,我刚才听到你的惊叫了,给我出来!”

    又是一阵安静之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天台水箱的小房间里走了出来,沉默的站在离浅浅不远的地方。浅浅深吸了口气,猛的转头看过去,眼眶因为强忍的缘故开始泛红,就那么看过那张带着些苍白的熟悉脸庞,最后停在白马身上,“解释,白马!为什么幸村会在这里,为什么?”

    “是我强烈要求的。”幸村还有些站立不稳的拄着拐杖,有些虚脱的开口,“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场手术下来,玩在一起的朋友一个失踪一个重伤?真田他们虽然瞒着我,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你们一定出了事。所以才请求白马君,想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浅浅的世界呐,似乎和我越拉越远了。我,不想继续在这里停滞不前,至少,我想知道浅浅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了,又能干什么?只不过,给了我一个不要再贪恋你们的温暖的理由而已”

    眼眶里的东西终于涌了出来,心底的悲伤像是泄了闸的洪水般再也忍不住,浅浅一点点的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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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0NO.170 盲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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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风从打开的窗口徐徐吹进,扬起发丝不安分的骚扰鼻尖,浅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才暂时脱离了昏昏欲睡的状态,迷糊的望了眼四周。讲台上老师的讲课正在继续,枯燥乏味的公式理论写满了整个黑板,光是看看就让人眼晕。整个教室,除了浅浅在打盹之外,其他人都在认认真真的听课。尤其是网球部那几个家伙,更是聚精会神。

    对比之下,浅浅顿时汗颜。平时也没见他们这么勤奋过啊,难不成是快要考试了?正在心底纳闷这些家伙如此认真的原因,斜前方的丸井文太却突然转头冲自己做了个鬼脸,随后就像是触发了连锁反应,真田、柳、仁王...网球部的那帮家伙一个个的都朝浅浅看过来,看的浅浅心底发毛,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急忙抬手擦了好几把。没发现脸上有东西,又急忙反省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做了什么诡异的举动而不自知。

    阳光透过玻璃窗斜照进来,撒在那些熟悉的人身上,像是罩了层淡淡的光晕,暖暖的让人移不开眼睛。浅浅直愣愣的盯着那几张满带笑意的脸庞看了半响,一时回不过神来。明明是如此温馨的场景,心底却不其然的生出一种不真实感。是哪里不对吗?视线缓缓的从每个人脸上扫过,然后猛的顿住,惊讶不已的瞪大了眼睛。

    幸村?!你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吗?不是昨天...昨天什么?记忆似乎突然出现了断层,像是有什么卡在那里一样,大脑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空白。浅浅皱了皱眉,正要强迫自己接着想,脑侧却猛地传来一阵刺痛,痛的浅浅不由闷哼出声,抱着脑袋□起来。

    “浅浅,你在发什么呆呢?”坐在斜前方仁王用书挡着大半张脸,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小声说:“喂,老师点你回答问题呢!”

    “第三页倒数第二题,答案是A。”幸村也跟着小声提示,“别发呆了,小心被老师罚站哦。”

    问题?浅浅愣愣的看了眼讲台上的老师,又低下头去看桌子上的课本,迟疑着正打算回答,手机铃声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整个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浅浅默默的掏出手机望了一眼,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不详抿了抿唇,不好的预感瞬间冲上脑海,还没拿定主意是接还是不接,手机却诡异的自行接通,紧跟着就从话筒里传出一个怎么预料不到的声音!

    “找到你了!”略带沙哑的冰冷声音,带着无尽杀意像是一把冰锥直刺浅浅心脏,“切原浅浅!”

    Gin的声音!!浅浅倒吸了一口冷气,瞬间手脚冰凉。耳朵里突然传来几声闷响,猛的抬头,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得倒退了两大步。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阴云密布,温馨的场景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室的昏暗,压抑的让人几乎快要窒息!幸村、真田、丸井、仁王...所有人都脸朝下倒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像是彻底失去了生气。

    “浅浅...”

    幸村几不可闻传进耳朵,浅浅猛的一僵,急冲过去将人扶起来,却在看到从幸村嘴里不断溢出的鲜血时,心瞬间沉入寒冰低谷!惊慌失措的想要止血却无能为力,想要鼓励对方撑住,可嘴唇哆嗦的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绝望的心情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浅浅紧咬着唇背起人就跑,谁知刚拉开教室的门,对上的,却是早已等在门口,举枪冷笑的Gin!

    “这一次不会再让你溜掉了,切原浅浅!”Gin眯着眼睛扫了眼被浅浅背着的幸村,“哦,还有活口吗?哼,你早该想到的,任何和你有关系的人,都会被抹杀!”

    话音刚落,Gin手中的枪口就突然一偏,冲着幸村的额头叩响了扳机。砰地一声,鲜血四溅,浅浅一下子凄厉的惨叫出声:“幸村!!!”

    挥舞着双手从床上猛地弹坐起来,周围死寂的只能听得到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气声,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浅浅抖着手一把拽开蒙在眼睛上的眼罩,浑身紧绷的扫过整个房间,确定房间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之外,才缓缓吐了口气,有些脱力的靠在床头。

    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以至于就算清醒过来,心脏还是被那种惊惧感攫住,剧烈撞击的心口生疼。窒息的感觉久久不散,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冷汗湿透,后知后觉的觉察到透体的寒意,浅浅不由哆嗦了一下,视线不期然的对上床边桌子上亮了一晚上的小灯,顿时一阵恍惚。

    之前在天台上哭到差点崩溃,白马和幸村小心翼翼的安抚,却被理智殆尽的自己毫不领情的哄了出去。大概是担心自己做噩梦,才又偷偷回来体贴的点了一盏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刺激到歇斯底里的自己大概挺吓人的吧,否则怎么回想起来,脑子里全是白马和幸村惊恐到发白的脸色呢?是怕自己承受不了打击,失心疯么?

    愧疚的感觉油然而生,浅浅顿时苦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真是太逊了。啊咧,怎么说起宍户亮的口头禅了?啊啊,我还真是...”

    有些懊恼的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浅浅叹了口气正想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却后知后觉的发现枕头底下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的发亮,愣了一下翻开枕头,顿时一愣。月光的映照下,病房里的一切似乎都被撒了层淡淡的银光,越发衬得枕头下那两样东西分外眼熟。

    极为熟悉的手机,还有阿笠博士特制的腕力增强护腕,都是自己的东西没错!可之前被藤本父亲挟持的时候,不是全被丢进垃圾桶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谁专门去找来的?心底有什么在缓缓发酵,浅浅眨了眨眼睛拿起护腕戴好,又抓过手机紧紧握在手心里。

    刚才看到的一闪一闪的东西,只是手机上提示未读信息的彩灯。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短信,首先看见的就是用简单符号拼凑出的戴着单片眼镜、呲牙咧嘴的卡通头像。怪盗基德?!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浅浅无声的笑了出来,默默的看向正文。

    ‘白马那家伙在上课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随后就像疯了一样踢飞了几张拦路的桌子,惊慌失措的冲了出去。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你出了事!能让平时以乖学生自居的白马那样大惊失色的,我还以为你的情况至少要严重到不全死,也死了七八成的程度。谁知到了医院才发现,情况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我没死透还真是抱歉了!黑线瞬间挂了满头,浅浅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报销,没好气的嘟囔了几句,这才接着看了下去。

    ‘说实在的,你这个人还真是能考验别人的心脏承受能力呐!猜到你没了手机和护腕可能会比较麻烦,所以看在好朋友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找了找,没想到还真赶在垃圾回收之前找到了。感谢我吧,伟大的基德sama居然跑去翻垃圾,要是被白马那家伙知道了,肯定会嘲笑我的吧。所以警告你哦,这件事绝对要保密!’

    ‘PS:下次如果再遇上什么糟糕的情况,不妨来找我吧,堵上我‘无所不能的魔术师’称号,绝对能带你脱离困境!’

    ‘再PS:特地来探望,本来是想送一束花的,可是后来一想,还是送书更符合你目前的状况。两个人一起读书什么的,既能增进感情,又能增长知识;不但能陶冶情操,还能纾解压力。还能简直有百利而无一害。不过就我个人而言,白马就算了吧,那家伙不仅自恋,还是我最讨厌的侦探!还是幸村少年好,温柔又体贴。嘛,你要选谁陪你一起读,就不管我的事了,祝你读书愉快,尽快打起精神来!’

    书?这家伙莫名其妙说什么呢?!什么选谁不选谁?脑子里忽然想起什么,浅浅顿时无力的□了一声,该不会这混蛋从头到尾都躲在哪里看戏了吧?目光飞快的在床头溜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压在灯座地下的书,吊着死鱼眼一把抽出来,指尖触到书本封皮才发觉不对,眉梢抽搐的近距离看了看,额角顿时控制不住的跳腾起来。

    完全不同于普通书本的质地,浅浅火大的翻了翻,明显偏硬的书页上都是凹凸不平的小点,中间还夹着一张‘英文字母与点字的详细注解’的表。恨恨的合上书,封皮上应该是书名的地方,同样是一行小点,然后再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标注着文字说明——盲文导读版之罗密欧与朱丽叶!

    这是要两个人读才行!浅浅想起自己之前还蒙着纱布的眼睛,顿时气得咬牙切齿!瞪着手里的书半响,才忍住把手里的东西撕成碎片的冲动,一边诅咒着基德出门就倒霉,一边随手把书丢回床上,转身起了洗手间。洗完脸之后才终于感觉清爽了不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唇干裂泛白,一脸憔悴。脑侧的头发被剃掉了巴掌大的一块,裹伤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露出有些发炎的伤口,再加上车祸造成脸上的青肿痕迹,整个形象诡异到了极点,看的浅浅心底止不住的抽搐。

    这形象还不如剃成光头呢!浅浅一阵纠结,可惜四下里找了一番也没找到能够剪发的东西,只能认命的叹了口气,有些心理受创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打起精神...吗?我觉得我一直都很精神。”

    镜子里的自己一副愁眉苦脸像,没有丝毫说服力。浅浅苦笑了两声,垂头丧气的走到床边,一头栽了上去。经历过噩梦之后,精神倒是异乎常态的亢奋,压根难以入眠。正无聊的时候,手臂不小心压倒之前丢在床前的书,浅浅沉默了一会,还是拿了起来,翻出那张‘英文点字对照表’,开始一点点摸索着仔细辨认起来。

    原以为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暴躁的把书丢到天边去,谁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浅浅反而有些沉浸在闭着眼睛,只凭手底下的触觉读书的新鲜感之中。当那些盲文点字通过触觉反馈到脑海里,又转化成英文单词,缓缓的通过语言表述出来,就会有种淡淡的喜悦感一点一滴凝聚,微妙而感动。连带着因为一连串糟糕到极点的事件带来的烦躁心情,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沉淀下来。偶尔碰到不能确定的点字,这才睁开眼睛看一眼对照表,然后又闭上眼睛继续摩挲。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到只能听见自己一顿一顿的读书声,直到被小心翼翼的推门声打断,浅浅这才怔了怔,反应迟钝的觉察到照在自己眼皮上的柔和光线。已经天亮了吗?像是硬生生的从幻觉拽进现实,听着进来的人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刻意放轻脚步朝自己走来,浅浅脑子里瞬间就涌上来一大堆问题。是真田他们么?藤本美保的事,还有天台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幸村有没有和他们说?之前还利用他们对自己的关心,伪造自己重伤濒死的假象,也不知道要怎么道歉才好?还有..还有如果他们要问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又该怎么回答?浅浅拿着书的手颤了两下,莫名的生出几许鸵鸟心态,不愿意睁开眼睛面对。

    可惜这状况看在推门进来的人眼里,又完全是另一种猜想。没想到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浅浅轻闭着眼睛,斜靠在床头,似乎被惊了一下的模样,网球部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全都怔愣在当场。想起从幸村那里听到的事情,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战战兢兢的挪到浅浅身边,每个人都是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表情。

    双方都诡异的沉默了好一会,浅浅暗啧了一声,最后还是决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读书。指尖缓缓滑过一行点字,条件反射的轻轻念出声音:“‘Romeo,O,Romeo. wherefore art thou Rome (罗密欧,噢,罗密欧。为什么你是罗密欧?)’,嗯,我应该没解读错吧?”

    气氛在眨眼间诡异到了另一个高度,浅浅心脏立刻不争气的狠狠一跳,只来得及暗叫了声糟,随后就听到了集体抽冷气的声音,紧跟着是有人狂奔的脚步声!

    “医..医生!快来救命啊!部长!部长!快来啊,浅浅..浅浅她....”

    丸井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哭腔,喊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浅浅顿时被噎的脸色涨红,唰的睁开眼睛朝着丸井的背影伸手,幻想着能把人揪回来,“文太,我还没死啊!!你别....”

    话还没说完,走廊里很快就再次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没几秒的功夫,就有人冲了进来,直奔浅浅。完全把某人抽搐不止的表情当成了伤势发作,直接把人按回床上,扭头大喊了一声:“医生!”

    “白马。”浅浅简直想抓过被子把自己埋起来,可惜对方力道太大,放抗无能:“我没有羊癫疯,你应该知道的。”

    “胡说什么?”白马猛的斥了一句,视线扫过浅浅不断抽搐的眼角,不觉一愣。继而很快反应过来,瞥了眼扶着拄着双拐的幸村匆匆走进来的丸井,扶额苦笑起来,“笨蛋呐。”

    声音轻的也不知道实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别人,浅浅一头黑线,默默的从幸村满头大汗的脸上移开视线,然后就看见跟在所有人后面刚走到门口的赤井秀一。看着对方表情不明的望了自己一眼,随后转身离开,浅浅嘴角也控制不住的一阵猛抽。好么,连赤井秀一也惊动了,我该说是我的人品够好吗?感觉着各种视线盯在自己身上,浅浅懊恼的直想撞墙,简直内牛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小年,叶子在这里祝贺大家小年快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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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1NO.171 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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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文导读版之罗密欧与朱丽叶?浅浅姐姐,还真有闲情逸致呢。”

    耳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句拖腔拖调的童音,浅浅立时眯着眼睛斜了柯南一眼,“啰嗦!我只是觉得不学习一下,对不起有人提地友情提供的这本书而已。”

    “切原小姐,我应该提醒过你的吧。”一直围着浅浅做各种检查的护士姐姐突然抬头,直盯着浅浅的眼睛,一脸为病人不听话头疼的恼怒样,“你脑侧的伤口正好影响到视神经,要是不注意,再像之前那样继续用眼过度,给视神经造成压力的话,会失明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几个抽冷气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浅浅急忙解释,“我当然没有,只是记住了英文点字对照表,剩下的都是闭着眼睛摸的。放心好了,我不会那我的眼睛开玩笑的!”

    “那就好,”护士松了口气,“适当看书也是必要的,但是一定要注意,如果出现视线模糊的情况,就必须立刻敷药戴眼罩缓解。其他的伤没什么问题,痊愈只是只是时间问题。”

    浅浅连忙点头,目送着护士离开,前脚才刚吁了口气,后脚马上就被递到眼前的眼罩弄得一怔,“真田,应该不用现在就...”

    真田沉着脸瞪了浅浅一眼,“不要松懈!”

    仁王在一旁点头赞同:“就是,依我看你就带着这个东西直到伤好吧。”

    浅浅叹气,犹豫着伸手接了过来,眼角余光却眼尖的瞄见白马和柯南对视了一眼,很默契的朝门口走去,马上问:“你们去哪儿?是不是...”

    白马脚步一顿,转身打断浅浅的话:“你老老实实的养伤!幸村君,她暂时拜托你了。”

    “啊,我会看着她的。”幸村这才从浅浅身上移开视线,淡淡的笑道:“白马君不用担心。”

    “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浅浅狐疑的来回看了看两人,“但是我...”

    “呵呵,我记得浅浅好像还答应过我一件事呢,”幸村不动声色的打断浅浅的话,笑着问道:“我手术成功了哦,要兑现吗,浅浅?”

    什么事?浅浅一愣,忽然记起幸村手术之前拜托护士转交自己的卡片,这才反应过来幸村说的是什么。回过神来时,白马和柯南已经消失在了身影,想追也追不上了。房间了的气氛不知怎么开始变得沉闷,浅浅抿了抿唇,忽然就有些无措起来。想问幸村,白马都跟他说了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莫名的有些说不出口。低着头,目光无意识的四处乱瞄,忽然扫到一侧垂下的发丝,马上就想到了另一侧被剃了的头发,于是皱了皱眉,有些嫌弃的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你们谁带剪刀、剃须刀之类的东西了?”

    大概是实在跟不上浅浅的思维跳度,一众人不约而同的呆了一秒,随后切原赤也像是被吓了一跳般,恶狠狠的问:“你要干什么?警告你啊,你要是敢...”

    “你在想什么呢?”浅浅简直无语,视线扫过一个个紧张兮兮的家伙,不禁抚了抚额,“我只是想要把头发剃了而已,你们不会以为我得失心疯了吧?”

    “剃...头发?!”仁王目瞪口呆的瞪着浅浅,最后一脸佩服的竖了竖大拇指,“好创意!不过我能问一下,浅浅你是基于什么想法才作出此惊世骇俗的决定的?”

    “浅浅,你真的没事吗?别吓我啊,好好的说什么剃头发啊?”丸井一脸惊吓的躲在幸村后面,努力寻找着不刺激浅浅的措辞小心描述,“又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又是盲文,现在还要出家?就算...就算因为藤本美保的事情受了打击,也..也不用自责成这样啊!那不是你的错,浅浅不是也因为救人,才伤成这样了吗?”

    “藤本同学的事,幸村已经和我们说过了。”柳生推了推眼镜,斟酌着开口,“她不会怪你的,她能没事...”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似乎说不下去了。那几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浅浅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时才满头黑线的开口,“我说你们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只是觉得挂着半片头发有些不自在,才想着干脆剃了算了!”

    话音刚落,明显的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松弛了不少。柳莲二睁开眼睛看了浅浅一眼,又马上闭上,活跃气氛般的开口,“原先只听说过女生会因为失恋剪头发的,但是剃光头....其实,浅浅你这样.....不难看。”

    都牵强成这样,还不难看?!骗鬼呢!浅浅眼角顿时狠抽了几下,没有说话。

    仁王见状,马上打圆场般的接口:“就是,挺个性的。是吧,搭档?”

    “啊?啊。”柳生镜片一阵反光,顺势转头询问身边的真田,“真田,你也这么认为吧?”

    真田沉默了几秒,上前几步一言不发的摘下自己的帽子扣到浅浅头上,“...啊,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话说真田同学你那个语气可疑的‘啊’是怎么回事啊?骗人也拜托有些敬业精神吧,你能不能别再这种时候发挥老实人的本质?浅浅差点吐血,“喂喂喂,你们够了哦!你们真的是来探望我的吗?”说着,忽然看到桑原显眼的光头,顿时眼前一亮,“啊,桑原...”

    “你想都别想!”桑原压根就不给浅浅说话的机会,连连后退到门口,好像浅浅下一秒会扑过来一样,冷汗满头的开口:“别打我的主意,我绝对不会帮你的,你死心吧。”

    浅浅切了一声,兴趣缺缺的移开视线。整了整头上的帽子遮住大半张脸,跳下床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往外走,“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有些闷得慌。我要去天台透透气,你们要去吗?”

    说着就要出门,却忽然听见幸村叫了自己一生,浅浅疑惑的回头,就看见幸村默默递到自己眼前的信封,顿时怔住。

    “那些人说,藤本同学已经答应接受证人保护计划,会尽快安排她离开这里。以后可能....这封信是她专门拜托那个叫赤井的人交给我,拜托我转交给你的,浅浅你..你要看看吗?”

    浅浅看了眼信封上面笔迹似乎有些颤抖的‘浅浅收’三个字,低垂着眼帘静立了好一会,才伸手接过信封。明明只是几张纸的分量,拿在手里的时候却似乎有几斤重,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却一点也不想知道信里都写了些什么。浅浅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看着一脸担心盯着自己众人,想笑笑却只是勉强的扯了下嘴角,“我等会再看。”

    眼见气氛似乎又趋向于沉重,丸井文太慌忙提议,“今天天气不太好,不如我们就在房间里吧。我带了浅浅你最喜欢的东西,大家像以前一样聚餐吧。就算是...”

    仁王面无表情的踩了丸井一脚,一把将人拖到了最后边。浅浅哭笑不得的瞅了眼窗外无比灿烂的阳光,耸了耸肩开口:“怎么说呢,你们这样我反而不自在。美保的事,幸村应该和你们说了,要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只是我....”

    幸村缓缓上前,从浅浅手里抽出眼罩,一边动作轻柔的帮忙戴好,一边轻声说:“我们都知道,藤本同学的事情,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可浅浅,别这样明明难过却偏偏挂着笑容,我了解那种不甘心却无能为力的心情,所以想发泄想痛哭都没关系,我们可以当沙包当擦脸布,只要你能..”

    “不要小看我啊!”脱口而出的说了一句,浅浅随后有些倔强的抿紧了唇。由着幸村有些吃力的替自己戴好眼罩,然后毫无预兆的拉过幸村,给了一个拥抱。闭眼默默的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暖暖的体温,嗅着对方身上清淡的味道,这才深吸了口气说道:“约定好的拥抱,虽然晚了些,但是现在兑现也不迟吧?我的身边好像总是些不尽如人意的事情,家人是美保也是。在意的东西失去的时候,那种痛苦,大概我这辈子都无法释怀。我不想逞强的说什么‘我没事’之类矫情的话,也不会故作坚强的强颜欢笑,我只是....你们知道吗?我摸了一晚上书,以为自己调整好了所有的心情,可是在听到你们声音的时候,看着你们一个两个都挂着一副黑眼圈,还在担心我的时候,才忽然发现我原来没那么能干呢。”

    沉默一点点在周围蔓延,似乎今天面对最多的就是这种情况呢。浅浅吸了吸鼻子,一边缓缓的松开怀抱,一边说道:“我还活着,美保也是!我们都还活着,这本身就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活着就有希望,你们每个人...我还能看到你们的脸,还能听到你们的声音,那种感觉....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浅浅说着顿了顿,忽然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再说了,各位,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种受不了刺激,只会哭泣自残的人吗?我可不是小孩子,哭泣这种事,那天我在天台上当着幸村和白马的面,已经做得够多了!不是流泪就能挽回失去的东西,所以我会用尽全身力气,不让自己再崩溃的。而那些让我痛苦的事情,我会通通记在心里,等到了时候,绝对会和他们算算总账!你们就在我身边,希望也还没掉到地上,我就一定会昂着头,好好的活下去的!所以,别一副担忧到不行的表情,OK?”

    半天没有回应,浅浅顿时汗颜起来,“我说,我慷慨激昂的说了一大堆,你们都睡着了吗?”

    代替回答的是突然扶住自己胳膊的手,浅浅怔了一下刚想问是谁,忽然听见另一边幸村轻笑着说,“不是说要去天台吹风吗?走吧,这会阳光正好呢。”

    “噢,聚餐聚餐!”丸井精神气十足的嚷嚷着,只是声音里似乎带着些许鼻音,“说起来,这次带的可全都是好吃的。哈哈,浅浅你慢慢来,我先上去收拾台布啊。”

    “等着啊,丸井前辈!”切原赤也不甘的大叫了一声,“你一个人的话,东西肯定会被你偷吃完了!可恶,我要去监督!”

    两人嗵嗵嗵的脚步声迅速跑开,仁王摊摊手,满脸无奈的说了一句:“这俩吃货!谁监督谁啊,肯定一起偷吃了。”

    “我跟去看看,”胡狼桑原抓抓头,经过浅浅身边的时候,还特意拍了拍浅浅的肩,“我们先上去等你。”

    感觉着扶着自己的手稳稳带着自己往前走,浅浅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有些不确定的转向扶着自己的人:“真田?”

    “啊,”真田简单的应了一声,继续稳稳的带着浅浅往前走,“不要松懈。”

    想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真田的脚步,听着仁王和柳生不时的提醒着哪里有台阶、哪里是拐弯,就那么一路缓慢却稳妥的走到了天台。以FBI的效率,天台上一丝当时的痕迹也没留下,可当时那个间谍自杀时溅到自己脸上的血液温度,似乎怎么也忘不了。浅浅不自觉的紧抿着唇,觉察到扶着自己的手抽离,这才转头朝着真田的方向点了点头,“谢谢了,真田!”

    真田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仁王直接塞了个寿司卷到浅浅手心里,很无奈的说道:“吃你最喜欢的鱼子酱寿司吧!我说浅浅,以后这种小事就不用这么客气,别提了行不行?”

    浅浅小小的咬了口寿司,疑惑的回应,“为什么,道谢很正常的吧?”

    “那怎么不见你和我们玩闹的时候,为什么小事道歉啊?”仁王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开口直刺问题中心,“你这家伙每次这样道谢的时候,都在想着怎么和我们拉开距离吧?”

    浅浅差点咬了舌头,很有几分底气不足的反驳,“是这样吗?”

    “那天晚上的事情,部长都和我们说过了。你和藤本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她父亲牵扯到了一个很有背景的组织对不对?浅浅,你是怕连累我们,所以才想和我们拉开距离是不是?”丸井撇了撇嘴说了一大堆,最后还有些气鼓的嘟囔了一句,“虽然听上去是有些可怕,但是浅浅你才是,不要小看我们啊!”

    心猛的一揪,浅浅侧头听了听。冲着幸村的方向问道,“白马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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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2NO.172 独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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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浅浅你出事的时候,”幸村迟疑了一下,这才接着说:“是和藤本父亲在同一辆车上。凶手看到了你,却以为你死了,可是新闻报道上只提到了藤本父亲一个人。所以这个时候,大概凶手正在全力追查你的下落,会杀人灭口也说不一定。而浅浅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露面,一旦被熟悉的人看到你这副模样,肯定会有两者相关的猜测。如果被凶手发现,或者更严重点,被那个组织得知消息,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藤本同学秘密接受了证人保护计划,可警方对外却是以失踪定案的。她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消失,那整个立海大都知道的,作为和藤本同学关系最好的你,就绝对不能什么动静也没有。所以才找到我,让我联络真田他们,想办法帮你在学校那边打掩护。”

    “掩护?你们怎么和学校解释我这么久没来上学的问题?还有美保没事的消息,绝....”

    “学生会和校方沟通了一下,联络了大阪的四天宝寺,提出交换置学,现在全校的人都认为浅浅你目前在大阪四天宝寺住校学习。而四天宝寺,据我所知,那边的校风应该对东京的连环杀人案之类刑事案件不怎么感兴趣才对。”柳莲二淡淡的解释道,“再加上我们每个人在学校里暗中制造影响,大家都怕你伤心过度,全校集体决定先不告诉你藤本美保的事情,等你从四天宝寺回来再说。当然,美保没事的消息只有我们这里的几个人知道,我已经叫他们每个人都立了毒誓,绝对不能外传,即使家人也一样!”

    毒誓?!浅浅嘴角一抽,一时都找不到话说,默了好一会才干巴巴的开口,“全校集体通过?我有这么好的人缘吗?”

    “我说浅浅,”仁王笑嘻嘻的接了一句,“你可别小看立海大女帝这个称号带来的传奇力量啊。”

    “闭嘴!对了,幸村,白马...没和你说我得事吧?”

    “呵呵,完全没有啊。”幸村不由苦笑了两声,“他只是告诉我,浅浅所处的世界,和我们这些眼里只有网球的家伙完全不同呢。他说,浅浅自己的事,我们要是想知道的话就亲自去问好了,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那天...是我迫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不知道具体原因的话就不会帮忙,白马君这才带我来这个天台的。”

    “抱歉,”真田突然接上幸村的话开口,“一点忙都帮不上。”

    “但是,”柳莲二淡定的继续接上,“不站在浅浅身边和你一起冲锋陷阵,不代表不能在暗地里做一些后卫工作。就像文太说的,浅浅你也别小看我们。”

    我哪敢?我出事到现在才多长时间,你就利用学生会的职权搞出这样的偷天换日之计,我还能说什么?浅浅默默的吞下手里被捏的不成样子的寿司,一言不发。

    “就是,我们会注意分寸的。”见浅浅吃完,仁王随手拿起寿司直接塞进浅浅嘴里,“你就别瞎操心了,你什么都不说,动不动就带着一身伤回来,我们才更担心的想要追究事情真相,反而会引火烧身呢。你也别再打什么离开不离开的主意,那才更值得怀疑吧?”

    “没错没错,”丸井一个劲点头,“浅浅你这家伙,哪有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就把我们踹开的,太不仁义了!是吧,Jake?”

    “只要她不从我这里打光头的注意,”桑原抬头瞄了眼浅浅,顿了一下却说:“我本来就没什么意见。”

    “我怎么听着你们这话那么别扭呢?”好不容易才咽下嘴里的寿司,浅浅喘了口气才说得出话来,“我说你们真的知道自己都在说什么吗?这可不是什么侦探游戏,一个不妙,可是会死人的!你们这些家伙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叫做识时务为俊杰吗?哪有看着麻烦主动往前凑的?”

    “别激动!小心影响到伤口!”仁王一边拍着浅浅的被帮忙顺气,一边凑过来小声说:“那种事情,我们当然知道!放心,我们不会那么不知深浅的乱帮忙的!都说了只是负责你的后卫工作,比如像这次一样在学校里打圆场、再比如在你需要的时候安慰你一下,绝对不会参与到什么危险的事情里面去的!”

    “别说的那么轻松!”浅浅黑线满头,“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嘛,如果你们真要像你们说的那样,不打听危险的事情,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们能做的,大概就只有这样了。”幸村说着忽然顿了顿,“不再打听浅浅的事情,在明面上保持距离。这就是我们商量了一番,才发现的最能帮你的方式!”

    浅浅沉默,过了几秒忽然想起什么,马上换了个表情,“对了,那是不是代表着,以后我可以随时翘课,真田你不会因此黑着脸给我来个铁拳制裁,或者罚我写检讨了吧?”

    真田只是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丸井在旁边小小声嘀咕道:“想的倒美,异想天开!啊,柳生,麻烦你把芥末酱递给我一下。咦,赤也、柳生你们在干什么?喂!柳生,你怎么了?”

    几个语气词一个比一个听上去严重,浅浅不觉皱了皱眉,这才恍然记起好像自从上天台以来,还没听到过赤也和柳生的声音。脑海里很快闪过很早之前的记忆,浅浅顿了顿问:“赤也和柳生没事吧?”半天没听见回答,立时按耐不住的一把掀开眼罩,一眼就看见浑身僵直的坐在正对面的柳生,还有紧挨着柳生脸色发白的赤也,顿时一惊,“抱歉,我忘了,你们害怕死过人的地方。”

    “我没事,”切原赤也吐字不清,目光发呆,“不用管我。”

    “开什么玩笑,”浅浅眯着眼睛走过去,一下子弯腰凑到了两人眼前,没想到动作太猛,头上的帽子立时飞了出去,“怎么可...”

    大概是浅浅面带青肿,只留着半侧长发,另一侧还有块巴掌大的秃瓢形象太过惊悚,浅浅话还没说完,柳生直接四肢划地,完全颠覆了平时绅士形象,光速倒退了好几米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推了推眼镜,“不好意思,失礼了。我只是突然想起,这个天台..好像..幸村说过,那个...”

    “啊,我记起来了。”丸井大叫了一声,“部长说,这里昨晚才有人自杀了是吧,我说怎么总觉得阴森森的呢?差点忘了,柳生和赤也最怕鬼了!”

    “闭嘴,丸井学长!”赤也蹭的跳了起来,双眼发红的朝着丸井挥了挥拳头,“谁..谁会怕那种东西?话说回来我们为什么偏偏要来这个死过人的天台啊?”

    “浅浅住院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这里刚出过事,虽然没有外传,可院方还是在门口挂了‘正在施工’的牌子,不让人上来,所以这里聚会最安全了。”柳生语气平淡的开口,“你们上来的时候不是也看到了吗?”

    “噗哩,你不怕,你外强中干个什么劲啊?”仁王表情玩味的上下打量了赤也一会,又转头看向柳生比吕士,“哟,搭档,你看起来快要风化了呐。这可不行呐,对了,马上就是柳的生日,我提议,大家一起去鬼屋玩吧。”

    “我没意见。”柳莲二直接点头,“钱已经攒好了,等玩完鬼屋之后,我们一起去海边吧。我会尽快打听到关于东京最有名鬼屋的信息,安排好行程的。幸村、真田,没问题吧?浅浅呢?”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要不要那么有效率啊,柳军师?!谁先来关心一下我被打击的七零八落的心情好不好?浅浅眉角重重的跳了几下,这才浑身僵硬的直起身来,用手指绕着一侧的头发,远望着天边一脸沉重的开口,“你们就没人发现我的小心肝碎了一地吗?我就知道,什么叫这样子‘不难看、个性’啊,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们看柳生同学,都被吓成什么样了?我决定了!绝对要剃光头,绝对!桑原,把你的剃刀给我!”

    幸村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又马上忍住,勉强压下即将出口的笑意说道:“浅浅,你千万别冲动!其实戴一段时间帽子,头发就长出来了。”

    “说的好听,伤口愈合不了,就算头发长出来了,也要剃掉!再说,我得等多久,才能重新摘掉帽子见人啊?还不如直接剃了来的干净!”浅浅黑线的瞪了幸村一眼,转头去找桑原,却只看见对方冲出天台的背影。郁郁的深吸了口气,不小心瞥见其他人听见自己的话都不约而同上弯的嘴角,顿时跳脚:“你们这些家伙,给我适可而止啊喂!”

    “抱歉,我不是有心做出这么诚实的反应的。”柳生终于背靠着墙壁站了起来,“浅浅,你别在意。”

    浅浅的脸顿时黑了一半,“柳生同学,你还是别说话了,我恨死你了!”话刚说完,额头上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虽然没什么力道,可没防备的挨了一下子,浅浅不由哎了一声,说:“谁打我?”

    “啊,是独角仙。”丸井讶然的从地上抓起一只甲壳虫类生物,看了一眼指着浅浅大笑起来,“浅浅你人缘还真好,独角仙都被你撞晕过去了唉。”

    “啰嗦!”浅浅没好气的一个爆栗敲过去,顺势扫了一眼那只独角仙,顿时一愣,“应该不是晕过去吧,是背上被人恶作剧的贴上了什么东西,飞到半路脱力的坠下来,正好砸到我了好不好?”

    “真的啊,我看看。”切原赤也挤了过来,从丸井手里抓过虫子,小心的把它黏在背上的东西抠了下来,“看起来像是便利店卖的便当上常用的胶带啊,我今天卖的便当上就有这个。可恶,到底是谁这么无聊虐待虫子啊?!”

    “说起来,”幸村看着被赤也放飞的独角仙,若有所思的开口:“我今天似乎见到了好几只被贴了这样胶带的独角仙呢。”

    “见过好几只?”浅浅一阵错愕,视线愣愣的沿着独角仙飞远的方向看过去,然后盯着远处一大片绿色问:“应该是从那片小森林飞过来的吧?”

    “啊,那里是被叫做米花之森的小公园。”丸井顺着浅浅的视线看过去,马上回答:“我弟弟他们学校常组织去那里观察昆虫,森林里独角仙尤其的多。浅浅,你说这该不会是什么人的求救信号吧?”

    浅浅眯了眯眼睛,却转身猛的戳了下丸井的额头,“做什么梦呢?快走吧,我突然感觉有点累了,要回去休息。”

    其他人一听,完全没有异议的下了天台,然后很体贴的帮浅浅重新戴好眼罩,强制按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集体告辞离去。听着众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浅浅一脸的无语。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白马和柯南的影子老是在脑子里乱窜,想起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查到什么程度的凶手线索,再想到紧随身后的黑衣组织,这些东西似乎总能在第一时间撩动自己心底最紧绷的那根弦。

    至少让我知道案子最新的进展吧?可恶,为什么病房里连个电视都没有?就算眼睛看不见,我还能听啊,或许就能在无意间听到什么相关线索呢?再者,即使我现在的样子什么忙都帮不上,但至少也能帮忙分析一下线索吧?为什么柯南和白马就那么轻易的把我排除在外了?还有赤井秀一说过,最近医院越来越不太平了,会不会是组织已经发现了关于水无怜奈的蛛丝马迹?如果是那样的话,FBI要怎么应对?对了,还有Bourbon,这家伙才是最大的隐患....什么也看不到的世界里,思绪总会在有意无意中溜出老远,然后不知不觉的被蚕食,彻底演变成一种焦躁。

    翻来覆去的来回滚了好几遍,手指无意间触到心口,浅浅猛的翻身坐了起来。摘掉眼罩,掏出随身藏着的东西,然后一点点的收紧了手指。好不容易才从Gin眼皮底下,死里逃生带出的东西,就算藤本父亲说记忆卡必须两张一起才能看到真正内容,可是这里面...会不会有他无意中留下的线索?如果是FBI的话,应该能够从中挖出点什么吧?思维运转到这里突然一顿,天台上那人自杀时的画面不断在记忆里回放,浅浅闭了闭眼睛,不动声色的又把东西藏了回去。

    那个人死前无意中说了句‘我们’,如果FBI中还有组织间谍的话,那策划了天台陷阱的赤井秀一和白马,还有参与的自己,处境似乎都不会很妙呢。恐怕会被盯上也说不定,事情没摆平之前,在这个医院里,还是别接触太多比较好。只是代价这么大才取得的这一点点先机,无论如何也不能断在这里啊!心底有个声音这么说着,浅浅手拄着额头考虑了一会,果断的翻出手机发了个短信。

    点了眼药水又重新戴上眼罩,静静地等待。大约四十分钟之后,风突然扬起窗帘拂过脸庞,浅浅侧头细听了几秒,开口:“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转眼一年又要过完了,大家都在忙什么?叶子在这里给大家拜年了啊!祝各位在新的一年都能心想事成!好事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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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3NO .173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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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小姐,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这个医院角落里到处都是FBI的家伙,你就不怕我被抓到了?”

    “不是你说遇到困难就找你吗?再说,拥有‘无所不能的魔术师’称号的你,混进来应该轻而易举的吧,基德SAMA?”

    “那是自然!”基德很自得的哼了一声,只是在看到浅浅摘了眼罩朝自己眨眼时,马上又有些挫败的抚了抚额,“算了,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你发短信叫我‘带上工具速来’是什么意思?”

    “我想从这里出去一会,可是这样子...”浅浅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脸和秃了一块的脑袋,“麻烦你帮我化妆一下。”

    “化妆啊,”基德闻言凑了过来,抬起浅浅的下巴认真的打量了一会,才说道:“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你想出去干什么?就这么直接从医院消失,没关系吗?”

    浅浅眉弯眼弯的嘿嘿一笑,大概样子太有吓人的效果,基德立刻冷汗不已的倒退了好几步,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浅浅笑的意味深长有什么用意,又不自觉的后撤了两步,整个人贴到墙边才黑线的开口:“你不会是想...”

    我是恶鬼猛兽吗,以至于你一脸防着我扑过去的模样?!浅浅嘴角一阵狠抽,无言了好一会才双手合十朝基德拜了拜,“你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吗?你就当你是在学校保健室睡觉好了。我回很快回来的,他们都以为我在睡觉,没人会发现。所以,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基德SAMA~~”

    “别叫的这么恶心!我说你这家伙,怎么每次想到我都没什么好事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帮忙好了,”基德认命的叹了口气,走过来从衣兜里翻出各样化妆用具,然后动作熟练的用面具帮浅浅遮掩了脸部的青肿和头上的伤口,不到一刻钟就将人彻底改头换面成了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模样,这才一边打量,一边很满意的点着头随口说:“不错不错,保证没人认得出你来!啊对了,先说好啊,我帮忙的内容只是负责睡觉,要是白马那家伙突然回来,兽性大发,霸王硬上弓的话,我....”

    “怎么可能!!”浅浅听得额角直跳,回过神后立时狠狠一脚踩了过去,然后趁着对方跳脚的时候,把人推到了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罩头盖了下去,“你这混蛋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你才是!要是敢借着我的脸对白马意图不轨,我绝对阉了你!”

    说罢也不理身后基德的哀嚎,转身就走出了病房。一路顺利的走出医院大门,心口悬着的那口气终于算是松了下来,浅浅感叹着回头瞅了住院楼一眼,扭头快步的朝着阿笠博士家走去。大概是因为挨近米花之森的关系,沿途的路边都是枝叶茂密的树木,浅浅目光无意间扫过不远处的树干,忽然一顿。几步走上去从树干上抓下一只背上被贴了V字形胶带的独角仙,愣了愣,又飞快的在周围树干上看了一圈,果然又看见无数只遭到同样待遇的独角仙。

    一只、两只还可以说是有人无聊的虐虫,可是这么多一样的虫子,也太诡异了点吧!应该没人会这么无聊,这么锲而不舍的虐待用同一种方式虐待虫子吧?不会真让丸井说准了,真的是什么人发的求救信息?虫子似乎是从米花之森飞过来的,那样的话,求救的人是在米花之森吗?浅浅眉头不自觉的越皱越紧,狐疑的望了眼米花之森的方向,手底下利落的解救出几只胶带粘住的独角仙,然后信手放飞。

    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去米花之森看看时,一辆摩托车突然从身边飞快的驶过。骑摩托车的人那头飘逸的长发被风扬起,发梢从站在路边的浅浅眼前拂过,那种特别的绒黄色发丝,一下子就刺痛了浅浅的眼睛。猛的抬眼看过去,对方戴着头盔,只能看到那抹熟悉的发色,一个拐弯消失在了不远处的街角。

    那是....那边是米花之森的方向?那个身影,会是Vermouth吗?她在这里做什么?如果她在这里,那Gin呢?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这样的疑问,浅浅瞬间回神,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追了上去!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远远的看到那辆摩托车停在几乎没什么人的米花之森后门口,浅浅眯了眯眼睛,加快脚步绕开挡事的树木,正好看到那人摘下头盔,姿态潇洒的甩了甩满头的长发,背对着自己走进公园里的背影。

    是Vermouth没错!她在这里干什么?浅浅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这才发现手心里还抓着一只没被拆掉胶带的独角仙!Vermouth最擅长的就是易容!脑子里电石火光的闪过Irish的名字,浅浅猛的转头看向Vermouth的摩托车。

    被Gin堵在新闻大楼的时候,曾听他说要Irish尽快查出凶手是谁,然后把自己揪出来!听口气,Irish就潜藏在调查连环杀人案中刑警之中。该不会是那个被Irish易容的刑警,就被Vermouth他们藏在这个米花之森之中吧?这些贴着胶带的独角仙,不会是那个刑警用来传递求救信息的吧?那他现在还活着吗?这个森林里又到底有多少组织的人,要怎么才能安全的把人救出来?一系列问题瞬间涌了上来,浅浅无意识的咬着唇,只感觉头上冷汗一滴滴滑落。

    柯南说,Vermouth已经知道了他和灰原哀的身份,却没有向组织boss告密。她在想什么,浅浅一点也不知道,也完全不想了解。这个人和Gin从一开始就给了自己最难以忘记的一场噩梦,即使过了这么久,浅浅也还是记得当初Vermouth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时的神情,虽然在笑却冷漠之极。而那句名言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更让浅浅只要想起来,心脏就会毫无预兆的开始窒息。无法原谅呢!心底有个声音轻声说道,浅浅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那辆摩托车,过了好一会才闭了闭眼,转身从树后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走进米花之森。

    还是先救人要紧!一边注意着周边的情况,一边在脑海里不断预想着即将会遇到的情况,并绞尽脑汁的思考应对方法。对面的树丛中突兀的轻响突然穿进耳朵,浅浅立时一惊,条件反射的就要躲藏,却在看见从对面树丛中钻出的人时突然滞住!

    白马!大惊失色的差点叫出声音,浅浅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对方脸上的凝重神色,马上就预料到什么,顿时眯了眯眼睛!两人视线撞在一起,白马的神色瞬间紧绷,而后却不自觉的愣了半秒,飞快闪过一抹浅浅没来得及看清楚的神情。

    顾不上理会白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浅浅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目前还顶着张陌生的面具,刚要做手势提醒时,突兀的脚步声再次从距两人不远的地方传来。因为有一人高的树丛挡着,看不清来的人是谁,只能听得见有节奏的‘蹬蹬’声。那是高跟鞋的声音!Vermouth的身影刹那间浮上脑海,浅浅无意识的咬唇,白马却飞快的走了过来,根本没给一个哪怕只是眼色的示意,直接把浅浅树后拽进怀里,突然吻了上去!

    一切像是在突然间变成了默片,浅浅完全没预料到会是这么个发展,立时浑身僵硬起来。瞪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放大的面孔,双眼不由自主的绷到最大,一时大脑发空到什么思想也没有了。

    这家伙突然间的在干什么?!还是这样暴漏在可能到处是组织成员的小公园里!惊恼的心情慢几拍的浮上心头,神智这才终于回归大脑。浅浅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气多一些,还是急多一点。正恼羞成怒、惶然无错的时候,白马的唇却却突然退离,取而代之的是后脑勺上一个不怎么轻柔的力道。那力道轻轻一按,轻轻整个人就埋进了白马怀里,被紧紧抱住!

    “一言不发的跑到这种地方,不知道我会担心吗?”白马的声音听起来无奈之极,却似乎又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轻声哄劝道:“还在生气吗?笨蛋呐,我的吻已经传达到我的心意了吧?喜欢你哟,所以不要在闹别扭了,嗯?”

    你在..说什么?浅浅脑子一阵发懵,白马的呼吸轻轻打在颈侧,酥麻感就像合着电流一样,快速的传遍全身,汗毛随即就在皮肤上起起落落的舞蹈了一番。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带来的压迫感,以及被白马的话勾起的反应,直接让紧绷的身体失去了反应。浅浅脸埋在白马胸口,听着对方显得急促的心跳声,似乎除了听觉还在勉强运转外,其余感官全都不约而同的罢了工!

    “呵呵~”高跟鞋的声音经过身边时,略停了半秒。轻笑声清晰的传进耳朵,浅浅机械的转动了下眼珠子,正好瞅见一边接电话一边走过的Vermouth,听着她说:“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对可爱的小情侣而已哦,Gin。”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Vermouth挂了电话,转头看了白马和浅浅一眼,笑着开口,“这里可不是约会的好地方哦。”

    “可能吧,”白马一副头疼的样子耸了耸肩,宠溺的低头吻了一下浅浅的发际,“你看,让人看笑话了吧?”说完才又抬头看向Vermouth,“说起来,这里似乎也不是观光的好地方呢。”

    “啊,的确。”Vermouth毫不在意的带上头盔,从衣兜里掏钥匙的时候忽然摸到什么,随手朝白马丢过去说道,“这个,送给你那个小猫般可爱的女朋友吧,再见!”

    摩托车的声音飞快的消失,耳边的心跳声也逐渐平复下来。白马这才松开了紧拥着浅浅的手,盯着浅浅看了一会,把Vermouth丢过来的东西塞进浅浅手里,转身一边飞快朝着林子深处走去,一边吩咐道:“去叫警察和救护车来,快!”

    浅浅机械的抬头,眼前只剩下微微晃动的树丛。低头愣愣的看向手心里的糖果,心头莫名的涌上一阵厌恶,下意识的甩手丢了出去。从手机里翻出高木的电话号码,一边拨通一边飞快的朝着白马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高木似乎正在焦急什么,电话一接通就急匆匆的问:“原来是切原桑啊,突然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啊,我在米花之森....”

    话还没说完,高木顿时惊讶起来,“你也在米花之森吗?刚才我接到阿笠博士的电话,说少年侦探团在米花之森废弃的守林人小屋发现有人被挟持,我们已经在赶来了。”

    “少年侦探团?”浅浅刚诧异的说了一句,随后就不自觉的慢下脚步,停在离高木所说的小屋几步远的距离,“啊,我看到了。”说着视线扫过屋子里面围在一起的少年侦探团、阿笠博士还有白马,最后定在受了伤有些虚弱却没有大碍的人身上,难以置信的喃喃出声:“松本...管理官?!”

    高木愣了一下,还是回答说:“松本管理官的话,已经带着其余人赶往东京铁塔,抓捕凶手了。为什么突然说道松本管理官?”

    东京铁塔?柯南也在那里吧,那家伙还不知道松本管理官就是组织的Irish吧?浅浅啧了一声,听到警笛的声音飞快挨近,直接挂了电话,转身就想走,却被视线里突然出现的人吓得倒退了两大步,“灰原?!不要一声不响的站在别人身后啊!”

    “你是...”灰原哀吊着半月眼上下打量了浅浅一番,眉头不自觉的挑了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浅浅一滞,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还易着容,然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认识我吗?”

    闻言,灰原的眉毛立时高高挑起,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急匆匆赶来的高木和佐藤打断。还什么都来不及说,佐藤一眼就看见了受伤的松本管理官,顿时脸色大变的直奔了过去,一边查看松本管理官的状况,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联络赶去东京铁塔的警察。可惜,却连一个人的电话也拨打不通!

    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柯南他,没事吧?浅浅沉默的看着佐藤一脸焦急的走开,心脏不由自主的高高吊起!咬唇瞅了眼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灰原,想了想,转身就朝警车跑了过去。一把拽开车门坐了进去,刚发动起车子,副驾驶的门却被突然打开,白马轻蹙着眉头直接坐了进来。浅浅不由一顿,诧异的看过去,下意识的就要踩刹车时,却听到白马的说了一句:“你在发什么呆呢?快走吧!”

    浅浅愣了愣,踩刹车的脚很快就换到了油门处。紧抿着唇盯着正前方,彻底无视了车子外面大声阻止的高木和佐藤,直接拉开警笛,留下一路烟尘的飞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情人节,叶子在这里祝各位亲们情人节快乐了哦!

    PS:送玫瑰花一支,愿各位亲青春永驻、幸福开心!

    --<-<-<@

    另PS:感谢觅夕、98、KEKE、小袔、霎雨、田中梦人、啊·D、浣熊~艾弥对我的霸王支持,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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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ove y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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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4NO.174 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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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的望见东京铁塔上本应该彻夜通明的观光灯,开始从下往上一层层的熄灭,浅浅踩着油门的脚立时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似乎这样就能使车速再增快几分。可惜就算如此,那座庞然巨物还是在两人赶到之前,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和四周灯光明亮的其他建筑对比起来,更是隐隐绰绰的平添了几分不安。

    “可恶!”浅浅忍不住低咒了一声,脚底下愈发死命的踩起刹车来。心底忐忑不安,甚至无意识的开始喃喃自语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拜托了,快点啊!”

    “冷静!”身旁忽然有人轻斥了一声,紧跟着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按在浅浅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有些骨节凸起的手上。浅浅一愣,这才突然记起白马的存在来,有些抱歉转头看过去。视线对在一起,白马轻蹙了下眉头,却不自觉的放缓了语气说:“那个孩子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小心情绪激动影响伤口。”

    这个人在生气,是怪我跑出医院吗?可是,自己脸上不是还带着基德的化妆吗,他是怎么认出我来的?还有,他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浅浅眨了眨眼,有些在意的抠了抠脸颊,正想开口询问,却忽然被从车前闪过的亮光弄的一怔。飞快的和同样有些发愣的白马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从紧挨着的车窗探出头去,远远遥望东京铁塔,正好看见一辆直升飞机从另一个方向缓缓挨近铁塔,上面刺眼的灯光扫过铁塔周围,很快定在了东京铁塔最高层处。

    “那是警方的直升机吗?”浅浅眯着眼睛语气迟疑的问了一句,白马还没来得及回答,东京铁塔顶层忽然就开始火星迸射,映照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中,比烟花还要绚丽几分。

    “那是.....”白马的声音一下子凝重起来,似乎倒抽了一口冷气才说得出话来,“机关枪扫射吗?!”

    机关枪扫射....开什么玩笑?!不惜毁掉东京铁塔这么大的手笔,那架直升机上面坐着的,除了组织的人之外不作他想!柯南也在上面,难道是Irish已经得手,所以找来组织的人想要杀人灭口吗?浅浅脸色一变,捏着方向盘的手指骤然收紧,却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忍不住惊呼出声:“不对,糟了!他们是....”

    “他们是想要杀人灭口!”白马语气肯定的接口,“现在,Irish大概已经....快,从前面的小道拐进去,能快一点!”

    浅浅紧抿着唇点了点头,目光瞥过白马所指的小路,脚下猛踩刹车的同时打转方向盘,警车立时一个漂亮的甩尾,顺利的开进了小路。赶到东京铁塔的时候,塔顶的扫射还没结束,被子弹打碎的玻璃不断从高空掉落,地面上简直就像是在下玻璃渣子雨。锋利而穿透力极强的碎玻璃几乎把围绕着铁塔的所有东西全钉成了刺猬,形成了个几乎完美的屏障,直接把东京铁塔隔绝了起来。

    警车停的地方距离铁塔较近,车顶上不时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浅浅本想直接开着车冲进去,却在看到进门处的十来层台阶,暗啧了一声不甘心的又把车子撤出了危险区域。眯着眼睛在四周来回搜寻着可能穿过玻璃雨的方法,目光从路旁的铁质垃圾桶上一扫而光,又很快倒了回去,想了想还是拉开车门走了出去,连摔带砸的直接把垃圾桶盖卸了下来。

    估摸着顶在头上应该可以保护自己穿过不断掉落的玻璃渣子而不会受伤,浅浅转身望着铁塔深吸了口气,正想着冲过去的时候,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脚步瞬间一顿。游移着目光正想着是不是再给白马也找一个时,却意外的听到了一声和现场气氛极为不搭的轻笑。

    转头,白马正站在身后,像是头疼般一边揉着眉心,一边望着自己,满脸的无奈却又宠溺的弯着嘴角。浅浅还没想明白这家伙突然神经兮兮的笑什么,白马却走过来,自然而然的取过浅浅手里的垃圾桶盖,随后凑过来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什么意思?浅浅愕然,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却突然感觉到后颈被人用力一敲。钝痛慢半拍的传开,脑子里随即就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浆糊,不由自主的昏沉起来。重心不稳的向后倒去,被白马接在怀里,然后被仔细的安放在警车里。知觉一点点的开始远去,玻璃的炸裂声在耳边无限回响,透过挡风玻璃看的最刺眼的画面,就是白马头顶着垃圾盖,头也不回的穿过玻璃雨的背影!

    白马!!!那个身影实在是太有悲壮意味,各式各样的狗血八点档的悲怆剧情瞬间窜出脑海,浅浅呼吸一下子凝滞起来。心底发急的呐喊了一声,却只吐出微弱的呻吟,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是能勉强的抬起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马的身影消失在东京铁塔里面。白马这混蛋!!硬拽着最后一丝神智不放手,浅浅发狠一咬唇,血腥味瞬间溢满口腔,疼痛的冲击下,昏沉的大脑这才终于清醒了几分。

    警车的声音终于赶了过来,浅浅揉着酸痛僵直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钻出车子,刚扶着车门喘了两口气,忽然就看见直升机尾部冒着火光,起起落落的飞了几秒,随后歪斜着划过夜幕径直坠落。场景着实有些不可思议,一开始浅浅还以为自己是被白马敲了之后,产生幻觉了,直到直升机坠落方向隐隐约约的窜起火光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到的都是事实。

    喂喂,能搞定一架直升机,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柯南没事吧?还有冲进去的白马呢?目瞪口呆的盯着直升机坠落的地方数十秒,浅浅又猛地仰头看向默默矗立的东京铁塔,直到左右有警车停靠时,才瞬间回神,飞快的窜过几个想要过来阻拦自己的警察,迅速的冲进了东京铁塔!幸亏直升机的扫射只是冲着塔顶的几层,中央直升电梯并没有受什么影响。无法想象经过直升机扫射之后那里会是个怎样的情景,浅浅视线紧盯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字,不自觉的深吸了口气。

    从电梯里出来,眼睛一时还不能适应里面的黑暗,浅浅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两步,脚下却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摔在一团柔软的事物上。愣了愣,忽然听到身下传来一声呻吟,立时反应过来,光速的爬起身来。

    是谁在这里?眯着眼睛看过去,这才发现绊倒自己的是一根拐杖,而给自己当了垫背的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叫大和的警部。身上没有看到什么伤口,大概是被人猝不及防的打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飞快的扫了圈四周,几张熟悉、不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胸前都佩戴者警徽,和大和警部一样,应该都是被人打晕过去的。

    能让这么多刑警毫无防备,然后趁机打晕他们的,应该就是化妆成松本管理官的Irish干的,可他人呢?柯南和白马又在哪里?之前的直升机转圈扫射并没有把这里怎么样,他们是在更上层吗?浅浅眯着眼睛瞄了眼通向外侧的楼梯,站起身来正想着出去看看时,眼角余光忽然瞄到什么,顿时一惊。

    “兰?!”震惊不已的喊出了声音,浅浅飞快的跑了过去,将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毛利兰扶起来,靠在一边的柱子上。轻轻拍了拍毛利兰的脸,仔细检查了一翻,发现她只是晕了过去之后,不由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真是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新一..”

    听着毛利兰昏迷之中还念念不忘的名字,浅浅忍不住苦笑出声,“还真是...”

    “从电视上看到我出现在东京铁塔,不放心就特意找了过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略微有些气喘的熟悉声音,浅浅闻声扭头,就看见柯南稍微有些狼狈的斜靠在墙边,神色平淡却有几分感慨的说道:“真是的,还真是拿她没办法。”说罢,突然吊着半月眼看向浅浅,“说起来,女生还真是特别喜欢操心别人,你也是一样!”,

    喂!浅浅嘴角一抽,目光略过柯南脸上、身上那些细微的擦伤,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几步赶了,“喂喂,都这幅模样了,还说风凉话?!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柯南小朋友,你有空感慨,不如告诉我你感觉怎么样?还有白马呢,你见了吗?”

    “我没事,只是有些脱力而已,没受什么伤。白马的话....”

    柯南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声音接口道:“我在这里,没事。”

    再一次闻声转头,白马有些吃力的架着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人从通往外侧的楼梯口挪了进来。大概是之前穿过玻璃雨的关系,白马的衣服上有些明显的破口,却并没受什么伤,浅浅视线飞快的扫过白马全身,终于算是松了口气。一直走到浅浅和柯南跟前,白马这才慢慢把人放在地上,直起身一边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乱的衣领,一边瞥了浅浅和柯南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探手揪住柯南的衣领,把人从浅浅怀里拎出来放在地上,像没事人一样开口,“可惜,扫射几乎毁掉了所有证据,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留下!而且,那张记忆卡也被子弹正面击中,只剩下些回收不能的碎渣了。”

    浅浅正和柯南面面相觑,听到这话不由一怔。目光移向躺在地上毫无生气,明显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人身上,一时之间忽然有些恍惚,“记忆卡?”无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地上那人心口处刺眼的血迹分外的触目惊心,“他是.....Irish?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上来的时候,只看见直升机被击中,随后开始坠落,宛如奇迹一样,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白马说着,看向一旁沉默的柯南,“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问他好了。”

    “他...Irish已经发现我就是工藤新一了,通过对比我留在小学手工课作业上和高中校园祭戴过的骑士头盔上的指纹。”看了眼听见这话,气息有一瞬间凝滞的浅浅,柯南接着说,只是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可惜,听Irish说,Gin似乎对他杀过的人没什么印象呢。我本来是想先找到凶手,赶在警方之前拿到记忆卡的,可这个人却突然出现,还打伤了兰。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凶手关于浅浅你的线索,就被Gin灭口了。”

    浅浅顿时一惊,“灭口?!不会我的线索已经被Gin知道了,所以Irish就没什么用处了...”

    “不是,是因为警察马上就会包围这里,知道他已经不可能逃得掉,所以才....可恶!!”柯南忽然狠狠的咬了咬牙,“他临死之前,还帮我挡了一枪!为什么对可以算是同伴的家伙,也可以这样心狠手辣!”

    “从灰原的姐姐,到杯户城市酒店的Pisco,再到这个Irish,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他们就是这样的家伙!”浅浅垂了垂视线,“人命,或许对他们来说,什么也不是!”

    “啊,”柯南有些无力的应了一声,低着头,镜片上的白芒遮住了眼神,什么都看不清楚:“抱歉,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拿到。”

    “我觉得我和你安全,没有暴漏身份,这已经够了。”浅浅深吸了口气,忽然想到什么眯了眯眼睛,“凶手的事情,你们没和我说过,我也就没问过。但是,警察马上就要上来,就这样放任凶手被警方带走真的可以吗?有Irish的例子在,如果组织再有人假扮警察暗中询问的话,我...”

    “没关系,这件事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白马看了浅浅一眼,很自信的说道:“对FBI来说,安排一个人的死亡再简单不过了,尤其是这里还刚遭到直升机无差别扫射。”

    浅浅扬了扬眉,正想问他们到底打算怎么做,眼角余光却忽然瞄到柯南忽然间凝重起来的脸色,心底顿时打了个突,“怎么了吗?”

    “Irish被杀之前,和Gin的对话完全就没有提到过你。”柯南抬头看过来,镜片反射着外面的光线,清冷一片,“Gin只是问Irish,有没有拿到记忆卡。”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宛如一道炸雷,浅浅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正想说话,电梯门再次打开,无数脚步声一下子涌了出来,却在看到浅浅三人的时候一下子愣住。高木和佐藤警惕了观察了下周围,这才收了枪朝着浅浅径直走了过来,然后在浅浅愣神的时候,猝不及防的一个爆栗敲了下去!

    “居然直接开跑警车,你还真是胡作非为呢!看你年纪不大,不是国中生就是高中生吧,很危险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学?家里的电话呢,跟我到警局去....”一脸严肃的说了半响,大概是看到抱着脑袋,一脸被吓住的囧样,佐藤的口气不由软了下来,“嘛,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

    浅浅眨着眼睛垂下脑袋,收敛起所以情绪之后,才抬头发誓般的说道,“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那就好,”佐藤双手叉腰的吐了口气,目光扫过柯南和白马,眉头一皱,转头喊道:“医生,这里有人受了轻伤,需要包扎!”说罢又转头盯了会柯南,然后眯眼看向白马:“你们两个也是!为什么柯南会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就算是侦探,也太胡来了!”

    白马一言不发,倒是柯南抓着头发干笑了起来,“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啦。”

    浅浅猛的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望着佐藤转去替陆续清醒过来的人做笔录的背影,有些纳闷的小声嘀咕,“为什么只揍我?”

    “因为你欠揍!”柯南随口接了一句,打量了浅浅几秒之后突然问:“你怎么打扮成这幅鬼样子?”

    浅浅这才恍然记起什么,马上指着自己的脸问:“你怎么认识我的?”

    “喂!你没事吧?”柯南翻了个白眼,“声音啊声音,一出声就露馅了!”

    是这样吗?所以灰原和柯南都马上认出了我,可是白马呢?那家伙突然亲下来之前,我可什么话也没说!不自觉的瞄了一眼坐在另一边,嘴角微微扬起,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发什么的白马,却被对方抓了个正着。慌忙移开视线,白马却收了手机走过来,突然掐住浅浅的脸揪了揪,面无表情的说:“笨蛋,你在想什么呢?想出院的话,为什么不和我说,反而打扮成这幅丑样?快点给我把这个东西清理掉,太碍眼了。还有,要洗脸!绝对要多洗几遍才可以,尤其是那个珠宝小偷摸过的地方!”

    搞了半天,你就是因为基德替我化了妆才生气吗?浅浅一把拍开白马的手,有些说不出话来的瞪过去,正想说什么,却忽然见到一个意外的身影,差点惊呼出声。强压下脱口而出的名字,转而咳了几声,这才扯着白马的小声问:“那是什么?赤井秀一为什么会是一副119急救队员的打扮,你们...”

    “这种情况,怎么在这么多警察眼皮子底下转移凶手?”白马斜眼瞅了眼浅浅,“你以为我抢在你前面冲上来是想干什么?我已经给凶手注射了肌肉松弛剂,不会让他在警方检查的时候清醒过来。只要被带出这里,赤井就能把人转移到组织查不到的地方。当然,警察会在之后拿到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这次的连环杀人案也就会结束了。”

    浅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愣愣的盯着身穿白大褂,却压根不像什么急救人员的赤井秀一,直到对方突然转头意味深长的瞥了自己一眼,才慌忙收回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元宵节,也是新年的最后一天,祝大家新的一年万事如意!

    PS:祝福虽然迟了,但小叶真心愿大家开开心心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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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5NO.175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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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对不起!

    拜托了!!

    短短的三句话,没用称谓也没有署名,有的只是信纸上几处明显被什么打湿过的印记,皱巴巴的一片狼藉,简直让人有些不忍目睹。可就是这些惨状,写下这几行字的人当时是个什么心情,似乎一目了然呐。浅浅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抬目望着空中飞机划过时留下的痕迹,叹息般的喃喃了一句:“美保...”

    曾经的过往不断在脑海里回放,清晰的就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事情。只现实却是,美保已经接受了FBI的证人保护计划而离开了。还真是物是人非啊,浅浅一掌拍在天台的护栏上,忍不住自嘲的嗤笑了一声。和组织的一场遭遇,从藤本父亲的车祸开始,到所谓安插在FBI内部的组织间谍自杀,再到东京铁塔上组织成员Irish被Gin射杀,一连串事情简直打击的人措手不及。拼尽全力却没收获到有价值的线索,可生命却接二连三的消逝在眼前,那种无力的沉重,让浅浅一开始还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在这场事故里失去最重要亲人的好朋友。

    证人保护计划,说白了就是独自一个人去一个不认识任何人,也没有人会认得自己的地方,过改头换面、隐姓埋名的生活。那种注定会未来孤寂坎坷的道路,美保那家伙当时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情接受这个计划的?以美保的性格,面对父亲的死亡,作为女儿却连出面参加葬礼也办不到这样的现实,那家伙又是揣着怎样狠绝的心态,只在信纸上对自己留下一个‘拜托了’的嘱托,然后干脆的离开了这片生活了数年、无比熟悉的地方的?想到这里,浅浅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在美保离开之前去见她一面,至少当面说声‘保重’也好吧?

    可是后悔归后悔,假如时光倒流的话,浅浅还是不回去见美保的。毕竟当时的事态错综复杂,再加上自己的微妙处境,一不小心就会让事态更加恶化,会给美保带来危险也说不定。那样情况,根本就没给自己和美保见面的机会!当时不就是害怕自己一时冲动跑去和美保见面,所以才在幸村转交这封信的时候,按耐下所有心情一直等到现在才看的吗?

    自我劝慰了好一会,心头那种歉疚的心情才稍稍缓和,浅浅仰头看了湛蓝的晴空良久,手底默默的把信纸折成了纸飞机,信手飞了出去,“抱歉呐,美保。不知道你现在所在的地方会不会也看到这么美丽的天空,都说好朋友会有点心心相通的感觉,也不知我在心底说了无数声‘保重’也不知道你感应到了没?”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看着在空中晃晃悠悠的划出一道弧线的纸飞机,见它窜过树梢后直接斜冲向地面,心底莫名的有些失落起来。与此同时,几个穿着土黄色立海大网球部队服的熟悉身影映入眼帘,纸飞机正好不偏不倚的迎面滑了过去,最后撞在为首的真田头上。

    浅浅顿时愕然,看着真田弯腰捡起纸飞机,随后目光准确的直盯自己所在的天台,条件反射的一个蹲身,缩进了天台半身高的水泥护栏后面。动作完成的一气呵成,躲好后浅浅才后知后觉的愣了一会,忍不住扶额失笑,“真是的,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没等浅浅再站起来,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浅浅叹着气接通,仁王雅治那没心没肺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噗哩,别躲了,早看到是你了。我说你要是对真田有什么意见,丢枕头都比纸飞机强啊。”

    “谁躲了?”浅浅嘴角一抽,没好气的回道:“别说的好像我对真田图谋不轨一样!”

    “好吧好吧,先不说这个。”仁王随口敷衍了两句,忽然语气一变,“快下来吧,有礼物带给你哦。在幸村病房见,速度!”

    还来不及询问是什么礼物,仁王已经挂断了电话,只剩下浅浅恍神的瞪了发出‘嘟嘟’断音的手机好一会,才慢悠悠的站起来朝集合的地方走去。说起来,好像自从自己住院以来,这下家伙都快要成为医院的常客了。说什么医院的病号餐营养不好,三天两头就会跑一趟,专门送吃的来。其实他们是怕自己一个人呆的久了,会因为美保的事情胡思乱想吧。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只是....为什么自己总有种骗吃骗喝的愧疚感?

    之前住院的时候,因为要配合赤井秀一的计划,自己的伤势被严重夸大了许多不说,还因为各种缘由到现在都没对网球部的那些家伙说明情况。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过了这么多天,早就没什么大碍了,至少浅浅不觉得有继续呆在医院的必要。可是每次来给自己换药检查的医生,却总是沉重着一张脸说什么‘还需要继续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搞得浅浅都快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不治之症。

    说是住院,其实是被困在医院还差不多!一开始浅浅还以为白马的要求,害怕自己出院后遇到什么预料不及的危险,可是后来想了想,医院里FBI、组织、水无怜奈、再加上各个势力的间谍,这个医院看上去风平浪静的,大概内里已经波涛汹涌,危机四伏了吧?这种情况下还要暗中留下自己的,大概就只有赤井秀一了吧?只是,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天晚上的天台之上,被赤井计划揪出来的间谍自杀后,当时赤井的表情浅浅还记得一清二楚。那种失望而沉重的模样,直接让浅浅的心沉到谷底。有些事情不言而喻,自那天以后,不管是自己还是赤井,都有开始意无意的回避对方。

    FBI里还潜伏有组织的间谍,或许对方随时都在监视着自己。大概是因为自己和赤井走的太近,对方有所怀疑,所以才盯上自己。水无怜奈的情况还没有暴漏,或许间谍只是被最近被调来医院防范的FBI外围成员,也或许对方是害怕暴漏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没能尽快把水无怜奈的消息透漏出去。但不管怎么说,医院里这种暂时的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继续留在医院,到时候岂不是很被动。还是说,赤井秀一又有了什么计划,需要自己留在医院配合他的行动?

    可是就算要配合,也要知道赤井到底想干什么吧?!半点提示也没有,他就不怕我到时候反而会坏事吗?还有白马那家伙,同样一句话也没留下,要不是这几天新闻里总是提到怪盗基德的事情,再加上接到基德无数个电话对自己抱怨白马那家伙多么多么惹人厌、什么帮了自己的忙却没人领情得不偿失之类的话,浅浅还真以为白马是不是从日本蒸发了。

    说来说去,自己目前好像微妙的处于一种被抛弃的境地啊。浅浅脚步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活动室半开的门,然后一愣,下意识的走了过去。推开门懒洋洋的斜靠在门框上,默默的看着熟悉的修长身影一手扶着墙,一点一点的慢慢往前挪动,直到对方停下来喘息时才出声道:“刚接到仁王的电话,他们已经到了,我们也过去吧。幸村,你也练习很久了吧,正好休息一下。”

    “嗯,等我走完这一圈。”幸村朝着浅浅柔和的笑了笑,一边继续走一边说:“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坚持一下,你稍等一会。在医院呆了这么久,还真想马上就出院呢。”

    “医生不是说你恢复的良好,再等几天复查一下就可以出院了吗?”浅浅挑眉,看了眼幸村额上快要滑落到眼睛里的汗珠,四下找了找,却没发现擦汗毛巾的踪迹。迟疑了半秒,索性迎上前踮起脚尖拽着自己的袖子给对方擦了擦,“我说,其实不用这么急吧?说不准你还要比我先出院呢,你也太勉强自己了,稍微缓一缓也没关系。”

    “呵呵,全国大赛就快要到了呢,我可不想继续缺席。住院这么久,网球部的练习也丢的太多了,怎么说也是网球部的部长,被部员们落下太远的话可不行呢。”幸村安静的站着,等浅浅擦完汗后,再一次扶着墙缓慢的朝前走去。还没走多远,头上的汗水就再一次沁了出来,“再说,我也想尽快赶上大家。”

    浅浅眨了眨眼,想要劝导的话忽然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默默的跟着幸村往门口挪动,恍惚间忽然听见幸村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啊?啊,没什么。”浅浅猛然回神,很自然的抬手再一次帮忙擦汗。幸村很配合的停下脚步,直到浅浅收手这才又继续行走。就这么重复了几个回合,浅浅有感而发的轻笑了一声,“幸村,我忽然发现,原来你这个样子挺迷人的呢,坚韧、执着、美丽。”

    “这样吗?”幸村侧头看了浅浅一眼,“能让浅浅迷住,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只不过,浅浅不觉得好像有个形容词用的不太合适吗?”

    “诶,有吗?”浅浅歪了歪脑袋,瞅见幸村笑容中隐隐夹杂着几分咬牙的意味,顿时反应过来,摸着鼻尖心虚的转移话题:“说起来,时间过的还真快啊,我今天翻了翻日历,才发现这个学期就快要结束了呐。”

    幸村一脸无奈的注视了浅浅半响,然后叹了口气,“的确挺快的,说起来,这个学期我好像没怎么去过学校呢。真可惜呐,好不容易和浅浅是分在同一班,却从来没有一起上过课。”

    “不至于吧?”浅浅顿时好笑,“和我一起上课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呵呵,那倒也不是。”幸村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轻笑了起来,“只是我觉得,真田自从和浅浅同桌以来,好像活泼了很多呢。所以,我倒是挺期待一起上课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这纯粹就是想要看戏吧?浅浅嘴角一抽,黑线不已的看向幸村,“你期待什么事情?我怎么听了你这话,马上感觉背心凉飕飕的?还有,你别说的真田好像死气沉沉一样,其实他就是少年老成而已。”

    幸村闻言,唇角不由弯了弯,“呵呵,是这样啊。”

    好像,死气沉沉和少年老成半斤八两吧!浅浅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脚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侧头,幸村还在扶着墙,一步一步略带蹒跚的前行,姿态像极了刚开始学走步的孩子。浅浅静静地看了一会,忽然之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几大步抢在幸村前面,然后转身朝着幸村轻拍了两下手,随后摊开,一副哄着小孩子来抱抱的模样,“来来,加油哦,幸村同学。”

    “你...呵呵。”幸村眼睛微眯了眯,想说什么却只是沉默着抿唇一笑,低头开始专注的走路。等到离浅浅只有一步远时,忽然收回了扶墙的手,朝着浅浅重心不稳的迈了一大步,随后就真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扑向大人怀抱一样,直接把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的浅浅扑的向后踉跄了两步,直到后背抵住墙壁时才堪堪的站稳脚步。

    被挤在幸村和墙壁中间,浅浅简直郁闷的想吐血,同时还有一丝丝后怕,“我说,我要是没接到你怎么办?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大哥!”

    幸村顿时轻笑出声,浅浅的耳朵紧贴在对方的胸口上,清晰地感觉到了对方说话时从那里传来的振动,“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接住我的。”

    浅浅无语,忽然有些无话可说,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我现在把你丢开还来不来得及?话说你那个得意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啊,我拜托你站站稳吧,我快扶不动你了!”

    还没把人扶开,门口处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呵斥,“简直胡闹!”

    转头,真田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浅浅顿时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急忙转开视线看向跟在真田后面鱼贯而入的其他人。感觉到幸村半压着自己的身体重量被小心翼翼的带开,这才吁了口气往后面挪了挪。

    真田目光在幸村身上扫了一圈,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责备开口:“真是太松懈了,幸村你也是!”

    “呵呵,你太严肃了,真田。”幸村不以为意的笑笑,“不会有事的。”

    真田压压帽檐,似乎对幸村很没脾气。只是,他沉默了一下却转头朝浅浅看去,“你...”

    喂喂,拿幸村没办法就来说我吗?浅浅忍不住腹诽,直接打断了真田的话合掌认错,“我错了我错了,不该开这种玩笑。不过,我不是没松懈的把幸村接住了吗?所以真田你行行好,要批评我的话就免了吧。”

    真田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盯着了好一会,随后不紧不慢的递过一张折叠整齐的纸,“这个东西,别随便乱丢!”

    是天台上被自己折了纸飞机的信,浅浅神色不自觉的暗了暗,沉默着接过来塞进衣兜,跟在众人后面朝幸村的病房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察觉到什么,下意识的转头,正好看见身旁仁王雅治一脸诡异的表情,心底顿时打了个突,“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有哪里不对吗?”

    “没,我只是感叹一下生存法则而已。”仁王说着一耸肩,“还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啊。”

    浅浅不由侧目,“我说,你莫名其妙的文艺什么?受什么刺激了?”

    “他是说你和真田、幸村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另一边的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淡淡的解释道:“当然,幸村就是站在这条食物链顶端的大鱼。”

    这俩今天是准备唱什么戏啊?浅浅一肚子狐疑,“那照你们这么说,我就是食物链低端的虾米啊。喂,这也太凄惨了点吧!”

    “不是。”柳生说着看了浅浅一眼,“相信我,最低端的那只虾米绝对是真田才对。”

    浅浅脚下一个踉跄,目瞪口呆的看过去,“柳生同学,你是生物学不过关吧?就真田那样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小虾米的程度吧?再说,真田要是虾米的话,你们算什么?”

    “你没发现你们三个人,真田拿你和幸村都没办法,而你有尤其的拿幸村没办法么?”仁王说着忽然叹了口气,“至于我们,充其量也就是个海藻。”说罢忽然瞥见偷听的切原赤也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又加了一句,“就算顶死了,也就是个海带的程度啊。”

    “喂喂,什么叫做‘尤其的没办法’啊,那是幸村太奸诈了好不好!”浅浅摸着鼻头抗议了一句,“再说按你们这么划分的话,几乎天天都要被真田制裁几遍,还要不时被你们这些学长捉弄的赤也,不是白长了一头海带,得要归到微生物里面才行啊!?”

    切原赤也呆了呆,瞬间炸毛,“你这家伙说谁是没大脑的微生物啊?!”

    我什么都没说好吧?没大脑不是你说的么!浅浅一噎,耷拉着眼皮望过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要这么激动啊,赤也。”仁王笑嘻嘻的一把勾过切原赤也的脖子,把对方的挣扎全都遏制下来,这才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开口:“所以这就是现实的残酷啊,你说是吧,搭档?”

    “啊,某种意义上的确是这样。”柳生目光平静的扫过被勒的脸色通红的切原赤也,很感慨的叹息,“说起来,赤也你的那个定语用的不错,我看你也就认了吧,反正你就算挣扎也是徒劳的。”

    浅浅不由笑出声来,引来和真田、幸村说话的柳莲二疑惑的一瞥,连忙克制了克制才接着说,“我倒真想看看真田得知被你们比作虾米后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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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6NO.176 红与黑的碰撞 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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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涌进幸村的病房,马上把有限的空间挤得有些拥挤不堪,浅浅站在墙角的位置,忍不住开口说:“我说,我们就不能选个宽敞的地方吗?为什么非要在这里集合啊?”

    “因为有些事必须要在房间里才能完成,”丸井一边说着,一边拎起放在床脚的大书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在了床上,这才接着说,“好了,浅浅来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假发?”

    “假发?”浅浅目瞪口呆的盯着床上那堆五颜六色的东西,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两下,一时没能说得出话来。

    “你不是总报怨说自己的头发太别扭,想剃光了吗?”丸井一脸理所当然的解释道,“又不能真的让你去剃什么光头,所以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弄来这些的。光头我们有桑原就够了,可不想再添一个,尤其还是浅浅你!”

    浅浅摸了摸自己因为头上的伤口而被剪成半长半短不伦不类的头发,不禁有些讶然。心底忽然升腾起一种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怎样的情绪,于是挑着眉指了指床上的假发堆问:“好吧,就算是这样,可是这些...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不觉得有些假发太...”

    话说道一半忽然止住,浅浅瞪着已经围在床边,开始积极讨论什么发色、发型最适合自己的众人,不自觉的磨了磨牙,“我说你们别无视我啊!谁要带这些千奇百怪的假发,还不如剃光头呢!”

    “话不能这么说。”柳莲二说着踱了过来,浅浅还以为自己就要听到一番劝慰了,谁知却忽然听到一句,“之前你和仁王再缩在后面嘀咕什么呢?说什么很精彩?”

    喂!浅浅表情一僵,满脸木然的望了过去,“柳同学,八卦到底对你有多大的吸引了啊?”说着瞥见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跟着挪过来的仁王,马上凑了过去小声抱怨,“我说你和柳生之前排生物链的时候,是不是忘了这个家伙?”

    “柳么?”仁王很惋惜的叹了口气,“实在是那家伙不太好定位啊,神出鬼没、奸诈狡猾、助纣为虐....”

    “嗯嗯嗯,趁着你们都在那边争论,自己跑来这里想趁我不备套我的话,是挺奸诈的。”浅浅先是托着下巴点头,听到后面忽然一愣猛的抬头,“我说,其实是那家伙又给你制定了什么累死人不偿命的训练计划吧,你才这么损他的吧?”

    “怎么会?!”仁王无辜的摊手,“关东大赛决赛输给青学,我们可是憋着一口气呢,区区累人的训练算什么?”

    浅浅一脸鄙视的瞄过去,“我说你们今天怎么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呢,原来是被操练的精疲力尽了啊。”

    “噗哩,被看穿了。”仁王压根就没把浅浅的鄙视放在心上,只是转了转眼珠子,宛如一只狐狸般突然说道:“等等,说起来,柳这家伙平时拿着笔记本不声不响的看着,一出手就绝对没有能逃得过去的人。看着无害其实挺毒的,部里除了幸村和真田之外,似乎都挺怕他的。哦,还要加上你。这一点,你不觉得和珊瑚很像吗?”

    “珊瑚?”浅浅黑线满头,转头瞅了眼静静望着这边,拿着笔记本面无表情内里却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的柳莲二,由衷的赞同,“是挺像,还是色彩艳丽的毒珊瑚。”

    两人达成共识,转头对着刚被定义成‘毒珊瑚’的柳莲二诡异一笑,浅浅正想说什么,眼角余光忽然扫见一团黑影朝自己当头罩下,立即条件反射的向后跳开,这才冷汗不已的盯着切原赤也手里拿顶黑色卷曲宛如海带一样的假发,开口:“你想干什么?”

    切原赤也也不客气,直接说:“我觉得这顶挺适合你的,你带上试试。”

    “你那明明就和浅浅不搭吧,赤也。”丸井不甘示弱的蹦过来,拿着一顶和他的发色、发型几乎一样的假发,“我可是特意找了顶和我的发型、发色一样的假发呢,浅浅你带上肯定很帅!”

    丸井,你这算是自己夸自己吧?浅浅无语的又倒退了一步,游目扫了圈其他想要推荐手里假发的众人,这才发现那些家伙一个个嘴里说是最适合自己的,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们的推荐,都和自己的发型、发色脱不了关系。

    “我说你们真的是真心要送我假发吗?其实你们就是想过瘾吧!”浅浅有些无力的发问,“赤也、文太,你们手里的东西无论怎么看都不适合我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切原赤也不死心的把假发继续朝浅浅眼皮子底下塞,“说不准戴上之后就会发现很合适。”

    浅浅额角一跳,刚躲开赤也的袭击,就看到柳生信手把一顶深紫色,样式像是18世纪法官才戴的假发朝自己头上戴去。

    “我觉得这顶也不错,挺有气质的,你试试。”

    气质,谁的气质?!浅浅只觉额角有什么猛的一跳,挥开柳生的手,忍无可忍的开口:“喂,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啊!干什么,就算小时候没玩过芭比娃娃,也不能报复在我身上吧!你们一个个选的那都是什么?!”一边说一边挨个的指过去,“仁王,我会适合这种70年代的银色双麻花辫吗?柳,你是怎么认为我会对你手里这顶蘑菇头感兴趣的?!赤也和丸井,你们俩我就不说了!真田,你居然选了一顶中规中矩的黑色妹妹头,我.....”浅浅深吸了一口气,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于是直接忽略过去,“还有幸村,你凑什么热闹啊?发型和你一样我也就不说了,问题是鸢尾花色的头发,你不觉得顶在我脑袋上太亮了吗?”

    “会吗?”幸村侧了下头,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假发,“我觉得还不错呢。”

    浅浅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目光忽然瞄到安静站在角落手里什么也没拿的桑原,眼睛顿时一亮,飞快的扑了过去,“桑原,果然还是你最厚道了,你也看出来这一堆假发里没一顶适合我吧?”

    “其实,”桑原有些抱歉的看了浅浅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文太说,以我这样的发型选不出什么有创意的假发的,所以...”

    喂!浅浅吊着死鱼眼瞪过去,眼角余光不小心瞄见一个个手拿假发的人像狼外婆一样朝自己逼近,马上拽过桑原挡在自己前面,“求你们了,直接剃光头都比你们选出来的那些假发好看啊,你们能给顶差不多点的吗?话说你们到底是按照什么形象才挑选出来的这些千奇百怪的假发啊!还有,这些奇葩的假发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呵呵,只是我们都觉得自己手里的不错,怎么办才好呢。”幸村笑意盎然的沉吟了一会,“要不然综合一下....”

    “千万别!”浅浅差点跳起来,目光扫过假发堆里一顶褐色的假发,随手抓了过来,“我觉得这顶还可以,就这个吧。”

    “已经决定了么,”幸村目光在浅浅手里的假发上一扫而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什么可惜了?!浅浅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低头打量自己手里的假发。普通的没什么亮点,中长直发,戴在头上正好遮住了自己残缺的头发,又和自己黑色的发丝不怎么冲突。站在镜子跟前,里面的自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只是整体看上去在眼角眉梢处多了几分柔和成熟。浅浅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试着把头发挽起来看了看,似乎更好看一些,想把头发挽起来却没找到头花,浅浅对着镜子又看了一会,悻悻的把头发放了下来。

    转头,浅浅很淑女的偏了偏头问道:“怎样?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一般一般吧。”仁王撇撇嘴,一脸惋惜的扫过床上乱七八糟的假发山,自言自语般的小声说了一句,“可惜,费了我好大劲才从话剧社借出来的。”

    我刚才是不是听到句不得了的话?怪不得有这么多颜色、发型都夸张的假发呢,浅浅嘴角一阵猛抽,咬牙切齿的笑道:“你们这些家伙!我诅咒你们全部头发掉光光哦。”

    “别这么狠嘛,”仁王拍了拍浅浅的肩,“从明天开始,到你和幸村出院,大概我们都没机会再像这次聚这么齐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浅浅一愣,下意识的问:“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真田先是不满的瞥了仁王一眼,随后转身对幸村说:“之前接到通知,说是在全国大赛之前,会先进行一场日美友谊青年选拔网球大赛,东京地区的学校都要推荐代表去参加关东地区网球青年选拔强化合宿,我们立海大需要推荐三个名额。”

    “日美友谊青年选拔网球大赛?”幸村愣了一下,脸上遗憾的的神色一闪而过,“这件事,真田看着办就好。”

    “据说是来自美国西海岸的网球队,据说很厉害呢。”丸井说着哼了一声,“关东大赛的优胜全员参加,青学的那帮家伙还真是幸运呢。”

    丸井的话说完,所有人大概都想起了比赛败给青学的事情,每个人的脸色都有点沉重。浅浅暗地里咋了咋舌,连忙转移话题,“那你们打算派谁去?”

    “我和柳,再加上赤也。”真田说着看了切原赤也一眼,“不过,我们的目标还是争取全国大赛三连霸!桑原、丸井、仁王和柳生这里也不会松懈,我已经吩咐柳给他们制定了详尽的训练计划。”

    “下午我就把计划交给他们了,”柳莲二接着说道,“不过,合宿是封闭式的,等到我们第一个集训休息日的时候,大概已经过了幸村出院的日子了。”

    “接部长出院的事情,你们就别操心了。”丸井大包大揽的拍了拍胸口,“交给本天才好了,我会做到最好的。”

    真田点了点头,忽然直直的看向浅浅,欲言又止,“你...”

    浅浅正在想以医院目前的状况,这群家伙能不来最好,忽然接到真田的目光,顿时一抽,“喂,你一脸不放心的看着我做什么?给我把你那个表情收起来啊!”

    真田压了压帽檐,忽然说了一句:“幸村就拜托你了,”

    “啊,你不说我也知道。”浅浅反而一怔,又很快回过神来,“对了,听你们刚才说,青学也要参加合宿是吧?那肯定也少不了冰帝吧,我在这里住院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省的麻烦。”

    “啊,”真田点头,“我知道。”

    浅浅松了口气,不知怎么冰帝的神监督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脑海里,再想想此刻还在特护病房昏迷的水无怜奈,浅浅不自觉的垂了垂视线,随口说道:“说起来,还真是好久没见过那群家伙了,我倒还真挺想迹部大爷那张脸的。”

    “呵呵,我觉得迹部一定不会觉得这是什么荣幸。”幸村笑眯眯的说了一句,不知想起了什么皱了下眉,“不过说起熟人,前几天我好像见过一个呢。浅浅应该记得的吧,好像叫本堂瑛佑的高中生。”

    “本堂瑛佑?!”浅浅一惊,“本堂瑛佑在这家医院里,你确定?!”

    似乎是没料到浅浅的反应,幸村怔了怔,又仔细的想了想才回答,“我想应该是他没错。那天我本来是要回病房,远远的看见他在问一个护士什么事,不知道那护士说了什么,他就突然面色大变的跑开了。我想应该是什么麻烦事,见他走了也就没多想。要是浅浅不提到熟人什么的,我还真想不起来。”

    浅浅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本堂瑛佑那家伙四下打探水无怜奈的消息,说不准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同样搜寻水无怜奈踪迹的组织的人发现,自己不是专门提醒神监督想办法把本堂的注意力从打探水无怜奈上调开了吗?怎么还是跑到这里来了?还有,护士和他说了什么,才让那家伙面色大变的跑开?喂喂,怎么看都像是和水无怜奈下落有关啊。

    本堂瑛佑是水无怜奈弟弟,还有水无怜奈原本是CIA安插在组织间谍,神监督有要求自己联系FBI希望能把本堂瑛佑纳入证人保护计划,一连串的事情自己还没来得及和赤井他们提起,自己就遇上了藤本父亲的事情,结果到现在也没机会再和FBI搭上话。证人保护计划的事情也就搁置到现在,只是本堂瑛佑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医院里,是不是太巧了点?

    见浅浅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幸村和真田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询问:“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浅浅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焦虑,抬头问道:“幸村,那个护士,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是负责重伤护理病房的护士,”幸村马上回答,“我做手术之前曾见过好几次,是个不错的阿姨。”

    还是先去找那个护士问问看本堂瑛佑到底和她说过什么吧。浅浅眯了眯眼睛,抬脚就想离开,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说道:“喂,你们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情,不打听危险的事情。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回去吧。”说完也不等回应,掉头就走。

    “浅浅,一切小心。”

    身后突然响起幸村的声音,浅浅脚步一顿,回头留下了个笑脸,随手掩上病房的门,调整了下呼吸,很自然的朝重症监护区走去。远远地望见护士台处忙碌的护士,不动神色的仔细看了看,却没发现幸村所说的上了年纪的护士阿姨,浅浅皱了皱眉,正想着是不是要过去问问,忽然听到从身侧的走廊拐角后传来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浅浅身形一滞,猛的转头看着双手插兜,神情淡淡的斜靠在墙上的赤井秀一,“你...”刚说了一个字又一下子顿住,浅浅左右看了看,疾步走过去和赤井站在一起,小声说道:“你在这里,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本堂瑛佑已经找到这家医院里来了。他的父亲,伊桑.本堂的事,你知道的吧?本堂瑛佑是水无怜奈的弟弟,水无怜奈原本叫本堂瑛海。”

    “弟弟?”赤井垂目看了浅浅一眼,“是这样吗。”

    这种语气,浅浅忍不住看了赤井一眼,“你早就知道了?”

    “啊,那个孩子寻找的姐姐本堂瑛海,和有名的电视台主持人水无怜奈长的一模一样,这本身就让人怀疑。再加上伊桑.本堂的事情,水无怜奈要不是组织的人杀了真正的本堂瑛海后易容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本堂瑛海和水无怜奈就是同一个人。那伊桑.本堂的死亡,恐怕也不会像是我们表面上得到的消息那样简单。”赤井说着突然眯了下眼睛,直视着前方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呐。”

    浅浅盯着赤井秀一的脸看了一会,也没能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暗示,想了想直接说道:“那件事可是稍稍退后,问题是眼下该怎么办?我得到消息,本堂瑛佑和负责重症病房的护士,不知道说了什么,突然面色大变的跑掉了。这怎么想,都和水无怜奈有关。这种情况下,如果医院里稍微出现点风吹草动,组织的人马上就会发现。之前记忆卡的事情一无所获,假如这里藏着水无怜奈的事情再泄露的话,岂不是和组织唯一的线索都会断掉!”

    “唯一的线索...吗?”赤井低声重复了一句,又转头看向浅浅,“但是,在黑暗的海底仅凭一根线是什么也钓不到。为了把他们钓上来,必须在线上系上一个能把他们钓上来的饵,能让他们把钓钩吃到喉咙深处,挣脱不开的饵!”

    “饵?”浅浅皱了下眉,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不会是....”话说到一半,走廊斜对着的病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熟悉的人被里面的病人哄了出来,直接让浅浅张口结舌:“柯..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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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7NO.177 红与黑的碰撞 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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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大惊失色的转头问赤井,“柯南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已经问过那个护士,那个叫做本堂瑛佑的似乎来过这里之后就失踪了呢,而且我们已经确定已经有组织的人混进医院里来了。”像是觉得浅浅的震惊还不够,赤井不紧不慢的又补上一个,“嫌疑犯有三个,那个小鬼,已经在挨个的试探了,相信找到组织安插进来的家伙只是时间问题。”

    喂喂,这算什么平淡的发展?浅浅直愣愣的瞪着柯南拍了拍裤腿上的灰,然后继续走进下一个病房后,暗地里做了个深吸了口气,神色凝重的看向赤井,“好吧,问题是找到之后,FBI打算怎么做?如果被那人不小心脱身的话,曾经漏过脸的柯南马上就会被怀疑,到时候柯南可就危险了。”

    “从那家伙装成病人打听水无怜奈的情况来看,应该还处在摸索阶段,并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水无怜奈在这里才混进来的。这是一个机会,把一条线索变成两条的机会。”赤井说着瞥了眼浅浅张嘴想问什么的表情,突然心情很好的补充道:“而且那个小鬼可是说过,相信FBI为了抓住坏人,绝对不会放跑他们的。”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是不是?!FBI里还有组织的间谍摆在那里,这是相信不相信能解决得了的问题吗?浅浅顿时有些气结,“相信有个毛线用?!”刚说完,斜对面的病房门突然打开,柯南再一次被赶了出来。浅浅冷眼瞅着对方捂着脑袋上的大包朝那个气急败坏的病人道歉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试探一下而已,那家伙在干什么呢?”

    “谁知道呢,不过你的伤看起来似乎好的差不多了。”听着赤井突然转移话题,浅浅顿时一愣,听着他接着说:“只是,还是继续这样按捺几天,说不准哪一天,就需要你突然出院也说不定。”

    突然出院?浅浅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沉默了几秒无奈的抽搐着嘴角开口,“看来我猜的没错,你已经有计划了吧?你的意思是说不准哪一天就会需要我帮忙是吧,那就给我在说清楚一点啊,喂!”

    赤井像是没听见,看着柯南走进电梯,马上直起身体说了句,“走了!”

    这个人!浅浅望着赤井的背影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无比郁闷的跟了上去。直到走进地下停车场,看到FBI的James、朱蒂还有柯南全部围在一辆黑色车子旁边,才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下意识的扫了眼车子里面,果然看到一台便携式DVD。

    看到浅浅,几个人似乎都吃了一惊,朱蒂不自觉的看了赤井一眼,诧异的问道:“浅浅,你怎么在这里?”

    “我过来的时候碰巧遇到她,所以就一起过来了。”没等浅浅回答,赤井却提前说道:“怎么样,组织混进来的家伙有线索了吗?”

    “这个,看过录像之后就会有眉目的了吧。”柯南先是一副乖小孩的模样仰头笑着回答,随后却不动声色的凑到浅浅跟前沉声问:“喂,你是怎么扯上这件事的?”

    “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浅浅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同样压低声音问道:“我是听幸村说他前几天看到本堂在医院里和护士说话,中途却突然面色大变的跑开了。我觉得不对想来问问,不过这件事是怎么牵出组织的?”

    “我从兰那里听说本堂瑛佑几天前突然和班里断了联系,”柯南说着,眼底的锐色一身而过,“不过之前曾说过是在北湖中央医院找到了他父亲同事的线索...”

    他父亲?浅浅一愣,不自觉的打断柯南的话,“伊桑.本堂吗?CIA的人?”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但是之前我调查本堂瑛佑的时候却无意中得知,伊桑.本堂似乎没有带着本堂瑛佑和pany的同伴见过面。”柯南说着忽然皱了下眉,神色顿时凝重起来:“而且听小兰说,小时候本堂瑛佑曾给他在国外工作的父亲打电话时,曾听到过一些像旋律一样的按键音,好奇的询问时,他父亲说是正在给公司的同伴发邮件。”

    浅浅正要坐进车子里的动作一滞,转头看着柯南一字一顿的说:“七子之歌!”

    “啊,”柯南点了点头,上前把浅浅推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进来:“那家伙大概正好遇到组织潜进医院的家伙在发邮件,所以以为是父亲的同伴。”

    浅浅垂了垂视线,刚想说什么,DVD里突然传出声音,就再没说什么安静的看了起来。影像是柯南偷藏在口袋里的微型录像器偷拍的,都是之前柯南不断被轰出病房前的经历。被怀疑对象是三位男士,都是受了扭伤摔伤而住院的病人,组织的人大概就是假借受伤才混进医院里来的,而且就是其中之一。为了让对方不知不觉的露出破绽,柯南装扮成顽童,分别闯进三人的病房,先是在三人面前摔倒时不小心把手机丢到三个人脚边;然后麻烦对方帮忙捡手机,问问对方会不会使用手机;最后就在房间里面乱跑,不是挥动窗帘抖起一大堆灰尘,就是把对方房间里的喝光的罐装咖啡弄到地上,再不然就是吓唬人家说对方肩膀上有虫子,直到被气急败坏的病人从房间里面轰出来。

    浅浅满脸黑线的从头看到尾,然后佩服之极的朝柯南翘了翘大拇指,“厉害,简直就是本色演出啊!不得不说,你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啊。”

    “啰嗦!”柯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少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有本事下次你去!”

    “看起来三个人好像都掩藏的很好,”朱蒂完全不关注浅浅和柯南的动静,只是叹了口气开口,“只是这样,似乎也看不出来什么。”

    “啊,急性腰痛的西矢忠吾、颈椎扭伤的楠木陆道、以及右脚骨折的新木张太郎,”James紧盯着DVD里的画面,也跟着叹了口气:“没办法,这样只能暂时看着这三个人了。”

    他话音刚落,浅浅和赤井秀一两人同时开口,“不,需要看的人只有一个。”

    车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浅浅有些讶然的看向和自己异口同声的赤井秀一。两人目光相对,赤井忽然扬了下唇角,施施然的转头开始闭目养神,一副‘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的模样,让浅浅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这才接着说道:“啊,其实柯南已经非常准确的推理出来了。那个混进来的家伙,刚才的录像里已经明显的露出破绽了。”

    “怎么会,什么破绽?”朱蒂诧异的看了眼赤井,随后默默的低头思考了一会,“三人里面只有一个人知道手机的使用方法,如果是组织成员的话不会反而说不会用吗?”

    “的确,就像说自己是数码白痴的西矢忠吾那样。”James回忆了一下接着说,“嗯,还有那位右脚骨折的新木张太郎,不但说讨厌虫子和手机,最后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也只有他没有拾起电话,可能是怕留下自己的指纹。”

    “不是哦,”柯南突然出声,“那个老人没有拾起电话,是因为他装了助心器。我骗他说他领子上有蜘蛛的时候,看到他左锁骨下方有一处鼓着的地方,那应该是装助心器手术留下的。做了这样的手术,如果接近有电波的手机,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不过,那个手机我一开始就没放电池,我想那位老人应该是为了入院保险吧,所以才伤好了还要装下去。”

    “嗯,那位老人应该没问题。”浅浅很自然的接过话题,“至于那位急性腰疼西矢忠吾,应该也和组织没什么关系。混进医院的家伙大概一开始是装病才入院的,但是就算入院时有什么伤痛,现在也已经好了才对。毕竟是潜进来寻找水无怜奈的,自己的伤一直好不了可不行。”

    James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病没好?而且,也可能是装的吧?”

    浅浅正要解释,赤井秀一却忽然开口道:“那个男人,在柯南挥动窗帘扬起灰尘的时候,捏住鼻子想忍住不打喷嚏,但还是没有忍住。也就是说全身都用了力,身上就会痛,所以就只用嘴把气放了。所以,如果那人像平常那样打喷嚏的话,腰还是会痛的。而且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毕竟当时房间里只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子,根本就没有装的必要。如果是对柯南有所怀疑的话,应该在拾起电话粘上自己指纹之前就把人轰走。”

    “就是,”浅浅点了点头,无意识的勾起一边的唇角,“所以,最可疑的就是那个颈部扭伤的楠田陆道,房间里放着喝光了的罐装咖啡,他自己也说自己之前才喝过一罐。而且柯南乱跑的时候,他不是转着脖子左右找人吗?那个家伙伤已经好了却想不出院,怎么想都有问题吧?”

    James愣了一下,“罐装咖啡?”

    “像这样,罐装咖啡喝的时候,如果不把头抬起来的话,是喝不光的吧?”柯南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个喝的动作,“但是那个人房间里的咖啡罐被我弄到地上却什么东西也没洒出来。全部空了,也就是全喝完了,不是很奇怪吗?”

    “原来如此,看来要注意的只有受了颈部扭伤的影响,假装说有呕吐、头晕不想出院的的楠田陆道。”James点了点头,转头对柯南和浅浅说,“既然已经弄清楚了,那么接下来的就交给我们FBI吧。你们两位就先....”

    “有什么关系?”赤井突然打断James的话,“让他们留下来,说不定能帮到什么忙也说不一定。”

    “这也...”James似乎是不太赞同,只是话说到一半就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才接着说,“那就暂时这样好了,但是你们俩绝对不能单独离开,眼前这个医院里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浅浅和柯南急忙点了点头,跟着James他们一起又从医院平时没人会爬的安全楼梯原路返回FBI在医院的秘密留守点。半路上,James就打电话安排FBI的搜查官假装成病人、护士潜入楠田陆道的周围,进行就近监视。朱蒂似乎觉得有点不妥,忍不住问道:“监视?不用立即逮捕吗?”

    “不,暂且观察他!等他露出狐狸尾巴再说不迟,毕竟我们没有确切证据说明他就是组织的人,说不定他也只是住院保险而来的普通患者也说不定。”

    浅浅和柯南对视了一眼,又各自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沉默。反而和两人并排的赤井秀一,确定般的问道:“那,吩咐多人看守,要是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再立即逮捕,是吧?”

    “啊。”James点了点头,一行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朱蒂忽然有些急躁的说:“那就在稍微研讨一下吧,把水无怜奈转移到其他医院的事。”

    “这个..”James想了想,“之后我打算去问问院长,看他认识的人中有没有口风紧的医生。想办法在逮捕楠田陆道之前,找到可以转移的地方。”

    浅浅忽然有些烦躁的抿紧了唇,忽然听见身边赤井几不可闻、像是错觉般的‘嗯?’了一声,条件反射的扫了一眼过去,却正好看到从对面杂物室门的毛玻璃上隐约显出的人影。大概是正贴在门板上偷听时,听到了什么对自己触动很大的东西,撞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如果不是赤井、自己和柯南三人正好走过那扇门,大概也发现不了。

    组织的家伙已经被伪装的FBI搜查官监视起来了,不可能在这里。那这个人,怎么看都非本堂瑛佑莫属!浅浅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了眼走在前面几步,对此一无所觉的还在讨论着什么的朱蒂和James,无声的叹了口气,和同样发觉了却装作不知道的赤井、柯南,神情不变的离开。只是,水无怜奈的病房就在这个楼层,按理说这里应该是FBI防守最严密的地方,本堂瑛佑那家伙是怎么溜上来的?还有,赤井明显没有把水无怜奈的真实身份透漏给James和朱蒂的打算,是在担心什么吗?还是说,这家伙另有打算?

    走到水无怜奈的病房门口,柯南忽然嚷嚷着要上厕所跑走了,浅浅望着柯南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什么也没说的推门走进了房间。水无怜奈依旧昏睡着,只是气色看起来比上次来的时候好了很多。有些事情开始情不自禁的翻上心头,浅浅静静地注视了水无怜奈好一会,忽然一愣,转头问身边的朱蒂,“朱蒂姐,她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吗?”

    “是的,之前医生才来过一趟,还处在昏睡当中。”朱蒂叹了口气,忽然有些沉不住气的开口,“如果她能醒过来的话,组织的情报大概早已经到手了,毕竟水无怜奈可是被组织BOSS看重的人物。”

    “说的是,”浅浅不动声色的瞄了赤井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一拍额头,“我都差点忘了吃药了,要先回一趟病房才行。”

    “啊,我们几乎都忘了浅浅你的伤还没好呢。”朱蒂愣了一下,低头笑着拍了拍浅浅的肩,“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了,”浅浅连忙摆手,“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尽快逮捕组织的家伙比较重要。再说,朱蒂姐你可是老面孔了,要是万一被楠田陆道看见,FBI的布置可就白费了。”

    “说的也是,”朱蒂点了点头,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你自己小心。”

    浅浅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病房,径直朝着自己的病房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正好看到柯南,于是不客气的一把将人抱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正好,陪姐姐我回病房吃药。”

    “喂喂,”柯南一头黑线,忍不住挣扎了的两下,“突然之间你干什么啊?”

    浅浅不动声色的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其他人的影子,这才不动声色的压低声音问:“你刚才借尿遁干什么去了?”

    “你不是猜到了吗?”见挣扎无望,柯南索性安静下来,一手托着下巴凝眉瞥了浅浅一眼,“喂,你怎么看?”

    浅浅瞥了柯南一眼,“什么怎么看?”

    “别装傻!”柯南哼了一声,镜片上突然闪过一抹冷光,“我就不相信你一点疑惑也没有,楠田陆道是组织的人,这已经是确认的事情了吧。可是,为什么却仅仅只是监视?那家伙既然是在医院用手机和组织内部联络,那不如暗中使他的手机出点小故障,为了继续向组织通报消息,对方肯定会选择医院的公用电话和附近网吧的话....”

    “那样的话,如果楠田陆道在FBI眼皮子底下和组织联络,和谁、用什么方式就会被知道。那时再暗中逮捕楠田陆道,由FBI伪装本人继续联络组织的话,就能放长线钓大鱼,顺藤摸瓜的把组织的人一网打尽,是吗?”浅浅默默的接上柯南的话,沉默了一会才接着问:“你刚才就是去在楠田陆道的手机上捣鬼了吧?那你之前怎么不同FBI的搜查官说?”

    “FBI的话,大概早就想到了吧。就算别人想不到,赤井秀一也一定会想得到吧?但是那个人什么都没做,那就是说...”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就算做了,也是白费功夫...吗?”

    “嘛,也说不准是还有什么其他顾虑吧。”柯南说着皱了下眉,“关键还是在水无怜奈身上,你刚才去病房应该也注意到了吧?大概赤井秀一...”

    可惜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柯南话还没说完,从走廊另一头就传来一阵骚动,顿时让两人一惊。浅浅和柯南很快交换了个眼色,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以朱蒂为首的FBI将楠田陆道围困在护士台里面。两句话不到,楠田陆道就有恃无恐的摘下了自己的颈托,露出缠在脖子上的小型炸弹,威胁朱蒂他们不准动,然后大笑着迅速遁走。

    “FBI的行动力么?”浅浅抱着柯南的手紧了紧,“看来你的小计划彻底泡汤了呢。”

    “啊,”柯南淡淡的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赤井不在这里,大概早就料到会这样了吧。”

    浅浅挑了下眉,什么话也说,转身就走。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护士台处的FBI又再次行动起来,为首的朱蒂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他大概会回自己的病房消除痕迹,再从那里的窗口逃走,到外面找,不能让他跑了!”

    “那家伙应该不会回病房才对。”

    忽然听到柯南低沉的声音,浅浅下意识的看过去,只看到柯南眼镜上的一片白芒。脚下不停的直奔着地下停车场,刚到达就看到一辆水泥灰色的轿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没过半分钟,一辆黑色的雪佛兰一个紧急刹车停在两人跟前,赤井秀一淡淡的声音很快从车子里传了出来,“上车!”

    相隔不到50米的距离,两辆车紧紧地追逐着,赤井挂断James的电话,嘴角忽然勾起个冷淡的弧度,“你们俩,不相信我们吗?”

    浅浅嘴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沉默。倒是柯南看了赤井一眼,嘴角挂起和赤井一样的笑容,“你不也是早就料到了吗?大肆的对他进行看守和急切的逮捕他,所以才演变成这种情况。”

    赤井轻哼了一声,嘴角的笑意不变,“啊,那又怎么样?”

    浅浅叹了口气,从后座探头过去,指着前面楠田陆道的车说:“我说,你们在讨论这些之前,还是先集中精力追上那家伙好吧?别真被他逃了,那就真的惨了!”

    “你再说什么?”赤井似乎是有些意外的侧头看了眼浅浅,脚下却突然用力踩下油门。车子的速度猛的蹿升,浅浅瞬间被惯性向后甩的倒在了后座上,赤井这才接着说道:“难道你以为之前的作战计划都是做戏吗?”

    “难道不是吗?”浅浅揉了揉被磕到的后脑勺,面无表情的说:“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这一切应该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吗?你冷眼旁观,是想得到什么结论?”

    赤井没有再说话,只是开车和楠田陆道持平,似乎是想截车,却在对方的枪下不得不退了下来。只是赤井的出现似乎也把对方吓得不轻,还没等赤井再次开车冲上去,楠田陆道的车子就忽然歪七扭八的冲出了路旁的护栏,一头栽倒了坡下面,只留给浅浅三人一具尸体。

    “开枪自杀了吗?”站在撞毁的车子跟前,赤井看着车子里面自杀的楠田陆道,难得的沉默了一下,“撒,接下来要怎么做呢?这家伙看起来是以某种方式把潜入医院的报告定期向组织递交,可是现在报告完全中断了。要是报告时每日递交一次的话,他们就要来了,也许就在明天。”

    “啊,说不定等不到第二天也说不定。”浅浅静静地楠田陆道的尸体好一会才移开视线,沉默了一下目光坚定的看向柯南和赤井,“如果这家伙一直递交报告的人是Gin的话,我可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行动力。我说,趁着其他人还没赶来,不如咱们先谈谈吧。说不准,我们三个想的都是一件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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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8NO.178 红与黑的碰撞 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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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堆满了一箱一箱的杂物,看上去凌乱不堪。月光透过窗棂照进这个没有开灯的房间,整个空间马上倒影出无数暗影,带来一种无声的压抑和沉闷。浅浅面无表情的斜靠在窗边,无意识的遥望着悬挂在半空中的明月,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只余心底一股说不出来的凝重感,沉甸甸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不久之前,潜入医院的组织成员楠田6道,被FBI的人打草惊蛇,随即在开车逃亡的路上自杀。这不仅让FBI企图通过他揪出组织线索的想法落空,还在无形中暴漏了水无怜奈的藏匿地点。一下子,除了那些表面上一无所知的住院者和医护人员,暗地里整个杯户中央医院的空气都变得剑拔弩张起来。FBI的人忙成一团,作战会议开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什么可行的方案,反而在无形中加速了周边空前紧绷的氛围。

    还记得十几分钟前,赤井秀一神情淡然的盯着水无怜奈的病房,说:“组织的人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带着手枪和机关枪大肆宣扬的闯进医院,毕竟他们还不想让世人知道组织的存在。对于那些家伙来说,像影子一样不声不响的到来,又像雾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才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反正他们的目的是夺取水无怜奈,这样的话,与其绞尽脑汁的去猜测那些家伙具体会采取什么行动,还不如直接从根本上入手来得有效些。”

    当时那个人说这话时的表情,浅浅到现在也还记得。而和他并肩而立,双手插兜的柯南的回话以及神态,也让人记忆犹新。柯南说:“就是这样,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对于这个孤注一掷的大对决,是不是有大干一场的意思了?”

    柔和了自信、笃定、已经势在必得的坚定,两人几乎连隐藏在眼底的锐色都那么如出一辙。迎上那样富有深意的两束目光,自己也几乎是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两个字:“当然!”

    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不是也跟赤井秀一和柯南一模一样?在楠田6道这条线索彻底断绝之后,又以本堂瑛佑被纳入FBI证人保护计划为保障,让水无怜奈继续回到组织那边卧底,以此来追加己方手里的另一条线索,这个想法简直就能和胆大妄为划等号!

    不过,依目前FBI内部有组织间谍的情况下,这也确实唯一的办法。水无怜奈已经清醒,而且是cIa调查员的事情,除了赤井、柯南和自己,暂时还没人知道。可是如果水无怜奈继续留在FBI,事情的暴漏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与其等到时候让潜藏在FBI里的间谍把这件事情传回组织,自己被动的防守,还不如想办法让目前并不知道水无怜奈真实身份的组织把人夺回去,既转移了间谍们的注意力避免了水无怜奈暴漏的危险,又多了一条有效的线索,一箭双雕的事为什么不做?!

    只是,浅浅倾吐了口闷气,半垂了视线自言自语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仅要瞒着自己人,还要骗过对手,还说什么不要演技只要真实性,这难度不是一星半点吧?而且,这个计划根本就是后续问题一大堆,而且一个比一个难度大好吧?!卧底什么的,也太...”

    “放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想把我姐姐怎么样,给我说清楚啊?!”

    突然被激动地吵嚷声打断思绪,浅浅一愣,慢慢站直了身体。下一秒,房间的门几乎是被人撞开,一个穿着浅色西服,身材高大,长相看上去比较险恶的男人沉着脸,像拎小鸡一般捉着不断挣扎的本堂瑛佑走了进来,很快的打量了浅浅一眼,开口:“我是安德烈?卡梅隆,赤井桑让我把他带来这里。”

    两人的形象怎么看怎么违和,浅浅嘴角不由抽了两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本堂瑛佑倒是从突然见到熟人的怔愣中回神,神情复杂的喊了一声:“切原浅浅!?”

    “你好。”浅浅点点头,正想问问卡梅隆赤井秀一和柯南那边怎么样,就见本堂瑛佑猛的挣开卡梅隆的束缚,迅速朝自己冲了过来。下意识的想退,可惜后背已经紧贴着墙,就迟疑了那么一下下,已经被本堂借着身高优势抓按住了肩头。

    马上,伴随着大力的摇晃,整个房间里都是本堂激动的质问声:“你怎么会在这里?果然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想要对我姐姐做什么?你知道什么?!”

    肩头被抓的生疼,浅浅忍不住抽了口凉气,还没开口,却先听到卡梅隆像是完成任务般松了口气声音,“那么,人我已经送到了。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我就先告辞了。”

    喂!浅浅一头黑线的望着卡梅隆潇洒离去的背影和被对方体贴般合上的门,半响无语。直到感觉肩头传来的疼痛越来越重,这才挣扎起来,“好疼,你先冷静点,放手!你想把我的胳膊卸下来吗?”

    闻言,本堂瑛佑像是突然清醒过来般,猛的松开手向后退去,“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啊!”

    你不是吧!浅浅吊着死鱼眼瞪着刚退了半步就莫名其妙被绊倒在地的某人,过了好一会才伸手把对方拉起来,“你还真是动不动就摔跤啊,我该庆幸你摔倒之前已经把我放开了吗?”

    “这种事一点都不重要!”本堂瑛佑说完深吸了几口气,将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按捺下来之后,才又接着说道:“姐姐事情,你是知道什么的吧?什么cIa的调查员,还有柯南说的那个什么组织,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拜托你了,可以全部告诉我吗?”

    本堂瑛佑的脸上因为情绪起伏太大而带起的红色还没有完全退去,眼角甚至还有几分湿润,目光里满满的都是近乎恳求般的执着。完全可以想象这家伙之前和水无怜奈的见面是怎么样的仓促,那么短的时间对于分别数年之久的姐弟来说,根本不够用吧。更何况,这次见面之后,水无怜奈就会回到黑衣组织,姐弟俩再见面的可能

    性怎么想都小的可怜。

    浅浅吐了一口气,视线扫过对方期待的眼神,开口,“抱歉,你该知道,在你姐姐的病房不是都已经听到了吗?”

    “开什么玩笑!”本堂瑛佑一下子又变的激动起来,“你们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才对,听明白了才是件不幸的事情。”浅浅垂了垂视线,心底忽然有些埋怨赤井把劝服本堂瑛佑参加证人保护计划的任务交给自己,“你只需要知道,你姐姐是cIa的调查员,和你父亲一样,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他们是为了调查某个犯罪组织,被cIa总部下令卧底。所以,知道的人越少,他们就越安全。甚至你的存在也需要隐瞒,如果被组织获悉,不但会给你自己,还会给你姐姐他们带来一定的危险。事情就是这样,你也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那,为什么你和柯南都能知道?你们一个是国中生,一个才是小学生吧?”

    那都是伪的!浅浅无声的回了一句,视线扫过本堂一下子攥紧的拳头,沉吟了一下开口,“这和年龄没关系呀,只不过是我和柯南...比较倒霉而已。侦探这种东西,总要被卷进什么事件才算是正常的。”

    “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本堂莫名其妙的瞥了浅浅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就算你这么说,我又能做什么?我没有你和柯南那样的头脑,而且笨手笨脚的,姐姐她...”

    “你姐姐才不希望你趟这趟浑水呢,”浅浅叹了口气,“FBI的证人保护计划,你知道吗?考虑一下吧,这也是你姐姐的意思。工作的时候还要对弟弟的安危提心吊胆什么的,也太辛苦了点。”

    “证人保护计划?姐姐的意思吗?”本堂瑛佑愣了愣,神情忽而变得坚定起来,“呐,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有办法让我再见姐姐一面的吧?我还有好多话想要说,还有父亲...”

    “喂!别开玩笑了,”浅浅皱了下眉,一把拽住又开始激动起来的本堂瑛佑,“你以为见一面那么容易吗?”要不是因为楠田6道的事,FBI内部都被紧急召去开作战会议,给赤井秀一、柯南和自己提供了机会,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让本堂瑛佑直接闯到水无怜奈的病房去,万一被什么人看到,水无怜奈身份被曝光的可能性就又增加了一分。而且,关于他的父亲伊桑.本堂已经殉职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吧?“能见一次就已经是极限了,你还是趁早离开,离这家医院越远越好。最好,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离这个日本远远地!”

    本堂瑛佑还有些不死心的开口,“但是...”

    浅浅咬了下唇,直接打断本堂的话,“就算是让你们再见了面又能如何?你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吧?”

    “你这家伙说什么?!”本堂瑛佑的脸色一变,似乎是想要辩解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的垂下了脑袋,“你说的没错,关于姐姐和父亲的事什么都不知道,被他们保护着的我,又能做到什么?证人保护计划我会考虑的,明天一早我就离开医院。”

    我怎么不知道这家伙这么容易产生自卑情绪,想说些劝慰的话,可沉默了良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会,浅浅才无声的叹了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好,趁现在那群家伙的作战计划还没开完,我先送你离开这层楼吧。”

    一路带着本堂瑛佑小心翼翼的绕回普通病房区,看着他径直走向一间病房,浅浅转身正要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本堂瑛佑略显迟疑的声音,“呐,浅浅和柯南,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哈啊?”浅浅一顿,慢悠悠的回头,很困扰的抓了抓头,“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总归不会是外星人就对了。”

    本堂瑛佑愕了愕,马上就轻笑着说:“说的也是,不过柯南的话,总觉得他应该就是....今天谢谢你了,浅浅,再见。”

    喂,你是不是不小心跳词了?浅浅挑着眉毛目送本堂瑛佑走进病房,过了好一会才转身原路返回。水无怜奈所在的楼层一片安静,浅浅刚拐过墙角,就看到赤井和柯南从水无怜奈的病房出来,于是下意识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怎么样?”

    见到浅浅,赤井秀一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啊。”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后文,浅浅额角顿时一跳,“喂,要不要这么简洁啊?!啊是什么意思啊?”

    “说是会在给cIa总部报告情报的同时,也给FBI一点情报。当然,一切场合都会以cIa以及她父亲的任务为优先。”柯南挂着半月眼来回扫了浅浅和赤井秀一一会,问道:“倒是你,本堂瑛佑哪里怎么说?”

    “嘛,我算是狠狠地踩了那孩子的痛脚,估计不会再乱来了。他说明天一早就会离开医院的,我到时候会盯着他离开的。只是对于证人保护计划,好像有些抗拒呢。”浅浅深吸了一口气,垂了视线一脸严肃的看向柯南,“不过,柯南,那家伙好像猜到你是谁了。”

    “什么?!”柯南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放松下来,“无所谓了,那家伙要是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的话,就会离开日本了吧。”

    “你倒真想得开。”浅浅哼了一声,“万一他在离开之前告诉小兰呢?而且,我看他对小兰...哼哼,要是把小兰拐走了,我看你怎么办?”

    “兰吗?”柯南还没开口,倒是赤井秀一突然出声,斜瞥了柯南一眼,“哦,小鬼的女朋友吗?”

    “才不是!”柯南一呆,很快就傲娇的反驳,“只是青梅竹马而已!”

    浅浅忍不住阴笑了两声,赤井秀一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让人看不分明,“只是青梅竹马而已吗?说起来,作战会议也开得差不过了吧?”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浅浅忍不住吐槽,见赤井秀一抬脚就走,犹豫了一下开口:“抱歉,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有些事情想和水无怜奈说。”

    赤井秀一看了浅浅几秒,径直离开,“随便,不过尽快。”

    见柯南也紧随其后的跟着离开,浅浅挑了挑眉,推开了病房的门。房间里一片静默,水无怜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浅浅静立了一会,忽然开口:“你还记得g线上的咏叹调吗?冰帝网球部监督,神太郎。”

    水无怜奈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凝视了浅浅半响,才忽然苦笑着说:“切原浅浅吗?柯南说发现我和小瑛是姐弟,是因为你的关系,原来是这么回事。父亲和小瑛的事,还有我的事,都是他告诉你的吧?毕竟,父亲为了保护我才...”话没有说完就沉默下来,整个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水无怜奈才缓缓的吸了口气,带着几分微微发哑的声音轻声问:“他,还好吧?”

    “据我所知,应该还不错吧。”浅浅摸了摸鼻尖,“听说还成了关东地区网球青年选拔强化合宿的教练,忙的不可开交呢。”

    “那就好,”水无怜奈很有几分感慨的说,“那么,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怎么说呢?”浅浅不自在的抓了抓脸,进门之前还觉得要说的话很多,谁知道见了面却有感觉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纠结了好一会才从衣兜里掏出纸和笔,勉强开口,“虽然知道你要继续回到组织的必要性和必然性,但是...对不起,神监督似乎很想见你一面呢,只不过....嘛,我是说,需要我帮忙带什么口信之类的吗?你昏睡的这段时间,他很担心呢。”

    似乎是在回想什么,水无怜奈静静地望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接过浅浅手里纸和笔匆匆写了些什么,“那,拜托了。一份麻烦你帮我交给小瑛,我已经交代他要加入证人保护计划。而这一份,就麻烦到冰帝跑一趟了。”

    把两张纸收回怀里,浅浅点了点头,沉默了几秒忽然说:“不管怎么说,请一切小心。另外,关于Bourbon,你知道些什么吗?”

    “Bourbon?”水无怜奈愣了愣,沉思了几秒还是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哪里听过,但是并不清楚呢。如果可能的话,回到组织之后,我会留意的。”

    浅浅一滞,继而弯腰鞠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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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9NO.179 红与黑的碰撞 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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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天从东方的鱼肚白开始拉开序幕,浅浅站在医院的天台上,熬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再远眺天际那抹纯粹的颜色,一种迷离而又天马行空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整个心都随着清晨的鱼肚白慢慢升起般,平静到不可思议。

    “呵,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电视和小说里,明明大战在即,却总会插描一段主人公在海边,在山顶上看日出的剧情了。果然是能的让人静下心来的好办法啊,”浅浅惬意的做着深呼吸,直到天地间被初升的太阳一点点的染上瑰丽的色泽,这才转身随意的靠在天台围栏上,冲站在不远处的赤井秀一和柯南恻了侧头,“我说,面对这样的美景,你们两个也太没表情了点吧?像这样一起看日出的机会,恐怕也就只有这一次,给点反应好不好?”

    “是啊,天亮了啊。”柯南忽然答非所问的感叹了一句,随后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那些家伙,就要来了吧?”

    原本还有点悠闲的氛围瞬间消失殆尽,浅浅条件反射的眯了眯双眼,半垂着视线点了点头,“啊。”

    一片宁静之中,赤井秀一‘啪’的一声合起手机,随手装进衣兜里,站直身体。一扫之前的沉闷不语的样子,目视着远方意味深长的说道:“终于要来了吗?”

    “喂,你不要一副等得不耐烦的模样,好像多期待那些家伙到来一样。”浅浅顿时有些黑线,目光好奇的扫过赤井的裤兜,开口:“说起来,你一直闷声不响的抱着手机,是在和谁发信息吗?还是说,你手机里有什么好东西,以至于让你看了那么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话一说完,赤井那边的气场就在瞬间微妙的沉滞了一下。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浅浅摸了摸鼻尖,敏锐的觉察到什么,于是下意识的和柯南对视了一眼,有些忐忑的沉默下来。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赤井秀一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什么。”

    浅浅眨了眨眼睛,有些呆的点头,“哦。”

    赤井秀一接着说,“卡梅隆说那个叫本堂瑛佑的小子今天一早就离开医院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让那家伙尽早答应加入证人保护计划比较好。”说着转身离开天台,边走边说:“时间也差不多了,也该下去了。”

    “哦。”浅浅继续愣愣的点头,目送着赤井秀一的身影消失,这才吐了一口气,有些不明所以的转头问柯南,“我说错什么了吗?”

    “啊,之前听朱蒂老师和James说,赤井桑的女朋友曾给他发短讯说要退出组织,结果不久之后就被组织借机枪杀了。大概赤井桑一直在看那条最后的短讯吧,”柯南说着话,眼镜却因为反光的原因一片白芒。他低了低头,语气低沉的接着说道,“赤井桑的女朋友,你应该知道的吧?”

    浅浅滞住,清晨的风吹起发丝,丝丝缕缕的遮挡住视线。静默了好一会,才张了张嘴轻声说:“啊,知道。灰原的姐姐,宫野明美吗?”

    从天台上下来,浅浅的心情绝对称不上好。那种挥之不去,却又如影随形的无力感充斥在心底,让人只想找个地方狠狠的发泄一番。有些不愿意回想的记忆画面不断的在脑海里浮现,浅浅半垂着眼帘,嘴角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直到站在熟悉的活动室门口时,才下意识的收敛了下情绪,轻轻的推开了门。

    房间里只有一个眼熟的身影正在做着复健练习,大概是已经练习了一段时间,已经开始有些微微的气喘。窗外几缕阳光斜照进来,打在那人的侧脸上。一眼看过去,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浅浅默默的站在门边看着,直到对方感觉到什么转脸看过来时,才扬手打了声招呼,“哟,看上去越来越轻松了呢,幸村。”

    “你来了,好像是呢。”幸村闻言清浅的笑了笑,“这样下去的话,大概会比预计提早出院。早一点开始练习的话,全国大赛也可以毫无顾忌、全力以赴的参加了。”

    “全国大赛啊,”浅浅挑了挑眉,忽然记起这个词最近几天都快要被立海大那群家伙念叨烂了的事情,一时不由有些好笑起来,“你们还真是精神满满啊,输给青学就让你们怨念成这样?”

    “呵呵,倒不是什么怨念,输给青学,只是说明我们的练习还不够。可是,实现全国大赛三连霸,却是我和真田,甚至是每一个正选,从进入网球部开始就已经决定了的事。”幸村表情淡淡的说完,忽然皱着眉仔细看了浅浅一会,这才接着说,“没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呢,昨晚没睡好?”

    何止没睡好,是纯粹没睡!一堆事情像是越好了似得全部挤在昨天发生,从楠田6道到本堂瑛佑、水无怜奈,等能闲一闲的时候,已经到了快要天亮了。之前站在天台吹冷风的时候还没感觉,现在被幸村一提,精疲力尽之后的困顿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浅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失眠了而已。”

    说完马上感觉后勃颈凉飕飕的一下,浅浅反应慢半拍的觉察到不对。慢吞吞的抬头,正对上幸村脸上那抹让人不寒而栗的温柔微笑。

    没等浅浅琢磨出究竟是怎么回事,幸村已经笑着轻碰了碰浅浅眼底还不怎么明显的黑眼圈,开口:“只是失眠而已啊,呵呵。我怎么记得,浅浅你好像还是杯户中央医院的伤患吧?如果没记错的话,前几天医生才说过,最好不要用眼过度,要多休息的吧?”

    明明是淡淡的语气,却硬生生的给人一种寒毛直竖的错觉。浅浅兀的一个激灵,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刚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幸村却一言不发的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径直推开门走了。

    生气了?绝对是生气了吧!浅浅站在原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却忽然有些忍不住的想笑。迟疑了半秒抬脚追了出去,结果一推门就看见幸村正静静等在门外。

    看着浅浅出来,幸村转身继续朝前走,“等会吃过早饭,我看书,浅浅就在我房间补眠吧。”

    “好。”浅浅马上点头,跟在身后看着幸村的背影,之前还在鼓噪的心情奇迹般的缓和了下来。两人安静的走了一段,浅浅不由带着几分感慨的笑了笑,“幸村,谢谢。刚才,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怎么,浅浅很想看我生气的样子吗?”幸村脚步停了停,等浅浅和自己并肩时才又继续走,“那我就不负所愿的生气一回好了,反正我也挺想发火的。”

    “喂喂!还是算了吧,”浅浅黑线,转头瞄了眼幸村的神色,调侃般的随后说:“让那么赏心悦目的脸变成刚才那副样子,还是蛮让人发憷的。”

    “呵呵,”幸村转头对浅浅温柔一笑,“浅浅这是在夸我吗?”

    “....”冷汗不期然的划过脑后,浅浅马上很没骨气的开口,“对不起,我什么也没说。”

    一路说笑着走回病房,关上门后幸村忽然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开口:“浅浅,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医院里好像有点奇怪?”

    “嗯?”浅浅一滞,“你指什么?”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也说不定,不过之前一路走过来,浅浅没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幸村凝眉仔细想了想,似乎在斟酌着要怎么说,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幸村就先变了脸色,紧走了一步站在窗前盯着某一处惊呼出声,“不会吧,难道是发生火灾了吗?”

    “火灾?!”浅浅心底咯噔一下,猛地转身顺着幸村的视线看过去。医院对面一座高楼中央正冒着浓浓的黑烟,明显是发生了严重的火灾。那样浓烈的黑烟,就算站在这里看不到具体情况,也能想象出现场的状况会是多么的糟糕。如此大的火势,势必会有人受伤,到时候伤者肯定会被就近送到杯户中央医院接受治疗。大概几分钟之后,这里就会乱成一团,如果组织的人趁机混进来,那还真是糟糕透顶。

    等等,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一点?莫非组织的家伙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才故意纵火的,想趁着混乱伺机夺取水无怜奈?浅浅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紧盯着火灾发生的地方喃喃了一句,“来了!”

    “什么?”幸村讶异的砖头看过来,“什么来了?”

    浅浅只是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说。幸村蹙了下眉,也没继续追问,只是面色凝重的说:“这么大的火灾,伤者....”话说到一半忽然消音,浅浅疑惑的转头,正好看到幸村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那里是...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只是火灾的话,不会这样的吧?”

    右眼忽然毫无预料的狠跳了几下,浅浅低头看向窗外,一时也不禁怔住。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医院正门口已经围聚了大量的车和人,而且人数还隐隐有继续壮大的趋势。难道除了火灾,还有其他的事件发生吗?如果火灾只是意外的话,这就绝对不是巧合了吧?正想着,幸村已经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新闻播报员的声音夹杂着现场的慌乱声瞬间充斥着整个病房。

    “现在插播重要新闻,今天一早,杯户中央医院周边突然发生数起不明原因的突发事故。1o分钟内,先是数家餐馆发生早餐集体中毒事件,随后地铁站因为奇怪气体引起人员骚动,一家影院甚至发生了火灾,造成大量的伤患。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大批伤患和病人也已经被就近送往杯户中央医院。预计短时间内,杯户中央医院医院将因为蜂拥而至....”

    没有继续听下去,浅浅一下子咬住了唇,面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一直都知道自己面对的黑衣组织是怎么样的对手,可是却没有那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人无端的觉得心底生寒。短短十分钟之内,不为人知的策划了这么多起事故,让如此大规模的犯案几乎同一时间发生,那得需要怎么样的组织力和行动力?究竟组织的势力已经侵入这个社会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寒意一点点的沿着神经脉络游走在全身各处,浅浅捏紧了拳头,却还是止不住隐隐发颤的双手。政界、商圈金融界、那些上流的社会好像到处都有组织的影子,可是在这平凡的市井街头,像楠田6道那样的小兵又会隐藏着多少?是不是在自己的周围,就有那样的人存在?每天和自己说话的人中,会有多少人是组织的眼线?是不是哪一天,像藤本美保那样的事情就会重演,那么下一次会是谁呢?幸村?真田?还是.....

    就像是突然陷进了某种怪圈,浅浅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怎么也不能如愿。一直压在心底的阴影和惊惧一发而不可收的泛滥起来,一时间脑子里只剩下那些过于偏激的想法,怎么也挣不开去。

    “浅浅?!”幸村几乎被浅浅的脸色吓了一跳,他飞快的扫了眼浅浅攥紧的拳头,下意识的伸手握了过去,然后再下一秒却紧跟着神色一变,“你在发抖?!到底出什么事了,脸色突然难看成这样?浅浅,说话!”

    “我只是...有点害怕,幸村。”任由幸村柔和的力道掰开自己攥紧的手,浅浅有些恍惚的反手抓紧幸村的衣袖,“幸村,我害怕...”

    “....没事的。”想要劝慰却不知道该从何劝起,最终只能选择一个苍白无力的字眼。幸村顺势将浅浅抱进怀里,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一边无声的低头轻吻浅浅的发际,一边轻拍着浅浅的后背安抚,良久之后,幸村才声音略显低沉的开口,“有的时候,我真会忍不住去讨厌白马探呐。”

    “什么?”感觉终于从偏激的怪圈中被拯救出来,浅浅动了动,推开幸村的怀抱,不觉尴尬的理了理发丝,最后才想起之前听到的话,不明所以的问,“怎么突然说起白马,和他有什么关系?你讨厌他什么?”

    “谁知道呢,是嫉妒也说不一定。”幸村看了看被推开的手,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两声,“白马探和浅浅是青梅竹马,对于浅浅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无法安慰的事情,他却能做到,可是偏偏是这种时候,他却不见人影。追捕怪盗基德,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吗?”

    浅浅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想解释些什么,“这个...呵,怎么说呢。白马那家伙...大概是太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这样的吧。我和白马..是一类人,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到底,并且固执的想要亲自解决所有事情,并不想麻烦对方太多,这大概就是所谓侦探这种生物的通病了吧!彼此看的太清楚,有些话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自己也知道就算说了,也改变不了对方的想法。与其说些连自己也劝服不了的话,还不如放任对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白马自然也有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谁都有属于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除了默默的支持之外,其他的并不需要。再说,白马那家伙会安慰人吗?那家伙只会静静的站在你身边,等着你自己站起来,继续往前走吧?啊,真是想到就觉得不爽呢,那种被彻底看透的感觉!”说到这里,浅浅忽然顿了顿,“更何况,白马那家伙平时总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其实暗地里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尽了吧?白马已经帮我太多太多了,多到我连感谢的话都说不出口呐。”

    幸村的目光从浅浅脸上移向窗外,沉默了几秒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总觉得,突然变得更讨厌白马探了。”

    浅浅不由一噎,顿时有些哑口无言的感觉。说了这么多,却还是改变不了别人的看法,我该说白马你的人品也太差了吗?正想着是不是再说点什么,病房的们突然被敲了敲,一直负责看护幸村的护士推开门,怀里抱着一束花还拎着一个果篮走了进来,“切原桑,之前去你病房发现你人不在,我就猜你会在幸村君这里,果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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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0NO.180 红与黑的碰撞 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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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满腹疑惑和幸村交换了个眼神,又看向护士小姐怀里的花和手里的果篮,“这是...”

    “啊,这束花是送给切原桑你的哦。”护士小姐说着,很促狭的朝浅浅挤了挤眼睛,一把将怀里的花塞进浅浅怀里,又拎着果篮递到幸村跟前,“这是送给幸村君的,说起来今天分发的果篮礼物还真是多呢。”

    “哈啊?”浅浅一头雾水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花,愣愣的问:“什么意思?”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大早院方就接到了好几家快递公司送来的包裹,都是送给病人们的礼物。”护士说着很疑惑的皱了皱眉,“各式各样的礼物,光是分发就让护士站的护士忙了半天呢。幸村君这份,是最后一份了。”

    “好几家快递公司?”浅浅越发的纳闷,下意识的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花和桌子上的果篮,问:“是谁送来的?花和果篮是一起送来的吗?”

    “不是哦,切原桑的花是早些时候被快递送来的,快递员说委托人并没有留下什么信息,只是吩咐要把花送到幸村君这里,说切原桑看到花就会知道是谁送的了。”浅浅眼皮一跳,默默的听着护士小姐继续说:“幸村君的果篮送来的时候,正好医院大厅里都挤满了附近几起事故的伤患,我们也没时间多问什么,只是按照单子上的名字把东西送到各个病房而已。对了,果篮里应该有卡片的,看看的话就知道是谁送的了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了。”

    看到花就知道是谁送的,还直接送到幸村的病房给我?目送护士小姐离开,浅浅握着花的手紧了又紧,低头看向怀里一大捧的水仙百合,脑海里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心随即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幸村在一旁很无良的猜测,“好华丽多彩的水仙百合呢,不会是迹部送来的吧?”

    刚沉重起来的心情一下子碎成沫沫,浅浅嘴角抽搐着开口,“我觉得应该不是,迹部只是自恋了一点,性格像水仙了一点,但那家伙好像喜欢的是玫瑰。”

    “那会是谁送的?”幸村说着,低头从果篮里翻出张卡片,不觉咦了一声,“楠田6道,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呢。”

    浅浅的手猛地一抖,花束一个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眼角余光瞄到幸村伸手去碰果篮,马上条件反射的上前一把将人拽到了自己身后,“别碰!”

    被拽的一个踉跄,幸村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又被浅浅脸上突然凝重起来的神色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那个果篮,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楠田6道死了的人又怎么回去给人送果篮?脑海里瞬间转过无数种可能性,浅浅半眯着眼睛盯了那个果篮好几秒,还是小心翼翼的上前检查了一番。果然,很快就在果篮底部,看到被埋在水果堆里的一个半个手掌大小,像闹钟一样,正在滴滴答答的读着秒的东西。

    炸弹!居然是炸弹?!浅浅脸色大变,差点一失手把炸弹扔到地上。组织到底想做什么?听护士的意思,这样的东西似乎送来了很多,他们是打算把这家医院和水无怜奈一起夷为平地么?还是说...有什么更深的阴谋?

    “这是...炸弹吗?!”

    耳边突然传来幸村的声音,浅浅下意识的就想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结果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病房的们就再次被敲响。看着一边说着‘失礼了’一边推门进来的朱蒂,浅浅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直接把手里的炸弹递了过去,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浅浅?”朱蒂先是扫了幸村一眼,接过浅浅手里的炸弹,低声回答道:“医院里突然收到大量由不同快速公司送来的包裹,全部都是以楠田6道的名义送给病人的礼物,而且里面...”朱蒂说着不言而喻的顿了顿,“应该是之前楠田那家伙在护士站值班牌那偷拍的病人姓名发回了组织,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总之,我们已经在全力收回这些东西了,离炸..上面设定的时间只有不到四个小时,你们...”

    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朱蒂下意识的低头,却在看到之前浅浅掉在地上那束花时难掩惊诧的叫出声音,“难道浅浅你也收到礼物了吗?但是...你的住院信息应该没有对外公开过,楠田6道应该不知道你才对!难道组织已经...”

    “应该不是。”浅浅急忙开口打断朱蒂的话,目光复杂的弯腰捡起地上的花束,“这束花里并没有那个东西,而且也没有送花人的卡片。”

    “这样吗?”朱蒂松了口气,接过花来仔细看了看,“水仙百合么,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

    幸村从朱蒂进来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当自己不存在,这时才突然插了一句,“一般送病人的话,都会送代表‘早日康复’的康乃馨。水仙百合的话,花语是喜悦、期待见面。”

    浅浅闭了闭眼睛,自己住院的消息只有立海大的那群家伙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搞什么送花的事情。就算送的话,也不会送自己这种表示不明的水仙百合。想来想去,似乎印象中会送这种花来暗示‘期待见面’信息的人,只有一个,也只浅浅最不希望是的人,Bourbon!

    藤本父亲的事情以后,就觉得那家伙不会毫无动静?可是突然送花过来,还对自己目前的状况了如指掌,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自己的身份是已经暴漏了,还是说只是因为单纯的跟FBI、赤井秀一走得近,所以才被组织代号Bourbon的家伙注意到?不管是那种情况,以组织的作风,不是直接找人暗杀了自己才更放心一点吗?可是又为什么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这样不远不近的吊着,偶尔像这样提醒自己一下关于他的存在?还有,期待见面是什么意思?终于要出手了,还是别的什么?好像无论怎么说,都是对方在暗,自己在明的不利情况啊。那个叫Bourbon的家伙,不会真像自己想的那样,是自己曾经见过的什么人吧?那...会是谁?!

    “浅浅,你没事吧?是想到了什么吗?”

    被朱蒂的声音拉回思绪,看着朱蒂和幸村脸上担忧的神色,浅浅不由心里一暖,“也没什么特别的,大概真是那个熟人送来想开个玩笑的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朱蒂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浅浅的肩,“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国中生而已,多多依赖一下我们也没关系,别想太多了。”

    浅浅一愣,继而笑着点了点头,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一直开着的电视画面突然跳转成了一片雪花屏。没等房间里的人反应过来,又跳到了另一个让浅浅和朱蒂同时难以置信到极点的画面。

    长发披在脑后,极具特色的刘海,虽然穿着杯户中央医院特有的病号服,神色却看起来不错。水无怜奈就这样出乎人预料的出现在电视里,冲所有人温然一笑说道:“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复原了,观众朋友们,让大家担心了,实在抱歉。我会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上的,到时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啊。”

    “那是日买电视台很有人气的女主播水无怜奈吧?”幸村将浅浅和朱蒂震惊的神色看在眼里,微垂了眼帘说道:“文太很喜欢她呢,听说是因为身体原因暂时辞职,去无限期修养了,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可能?”朱蒂几乎是拔脚就往病房外冲,“总之,我先去确认一下!”

    “等等,不能去。”虽说画面的背景看起来是杯户中央医院没错,但是就算水无怜奈已经被组织找到,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拍这种东西?那突然播放之前的画面,目的恐怕不言而喻了吧。浅浅一脸凝重的直接伸手拽住朱蒂,“那是假的!朱蒂姐,最好立刻联络所有回收炸弹的探员,阻止他们去水无怜奈的病房!”

    “假的?”朱蒂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扫了眼已经再次跳转回正常画面的电视,“但是...”

    “这就是组织的意图啊!”浅浅说着一把躲过朱蒂之前收集在衣兜里的炸弹,紧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忍不住跺了跺脚,“果然是这样,被摆了一道呢。恐怕那些家伙已经知道水无怜奈的具体位置了!”

    “诶?!”朱蒂越发的吃惊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炸弹上面还附带着麻烦的东西,”浅浅把炸弹上的发信器指给朱蒂看了看,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说,“水无怜奈所在的地方不像这里,那边是重症监护区,明令严禁使用手机等电子设备。如果你的同伴在回收炸弹的时候看到刚才插播的画面,又不能和负责监护水无怜奈的同事联系,大概...”

    “会毫不犹豫的返回水无怜奈那里确定消息真假,糟了!”朱蒂马上反应过来,不由倒吸了口冷气,“那样的话,就会把带有发信器的炸弹带到水无怜奈所在的位置...我去阻止他们!”

    “晚了。”浅浅有些不甘闭了闭眼睛,“估计赤井那边也已经知道了,禁止的命令大概也已经发下去了,只不过...”

    浅浅话还没说完,朱蒂已经掏出手机拨通了James的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朱蒂脸上的表情一沉再沉,最后变的黯然。挂了电话,朱蒂顿了顿才说道:“和你说的一样,柯南和秀一也马上发现了组织的企图。只不过,James和秀一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直奔水无怜奈所在病房了。恐怕这个时候...”

    “啊,”浅浅应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恐怕组织的那些家伙正盯着这里,嘴角浮着笑的盘算下一招了。”

    “James和秀一已经赶过去了,我要去跟他们汇合,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朱蒂说着,有些迟疑的开口,“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就算了,有赤井在的话,应该没我什么事。”再说还有柯南在呢,浅浅无声的在心底补充道,虽然现在的情况和昨晚预计的有些出入,不过有那两人在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预料不及的困难。想到这里,浅浅直接抓了抓头发含糊其辞的说:“我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好。”

    “我知道了。”朱蒂视线在幸村身上一晃而过,了然的点了点头,“总之,一切小心。”

    房间里很快又只剩下两个人,浅浅沉默了片刻,转身看向幸村。还没等说什么,幸村却像是已经知道了浅浅想要说什么,直接抢先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炸弹也好、水无怜奈也好,甚至FBI和什么组织也罢,我统统没看见也没听见。”

    浅浅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抱歉了,让你听到些麻烦的事情。”

    “呵呵,其实应该是我说抱歉吧,要不是因为我的话,浅浅现在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发扬你的侦探本色了。而且,那些和我并没有多大关系不是吗?再说,我只是这家医院里的普通病人,刚才也只是遇到了医院里收到礼物的普通病人们都遇到的事情,这很平常不是吗?好奇心什么的,之前不就和浅浅说好了统统丢掉吗?”幸村笑着摇了摇头,“所以,浅浅还是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耽误了这么久,应该早就饿了吧?还是快点来吃饭吧,浅浅可别忘了你还需要补眠呢。”

    会有人在见过炸弹之后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吗?浅浅顿时黑线满头,看着幸村随手捡起之前被自己再次丢在地上的花扔进垃圾桶,终于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其实不用扔也没关系。”

    “反正没什么用,”幸村头也没回的说,“而且,我挺讨厌水仙花的,这束花正好沾边。”

    浅浅彻底无语,被幸村盯着吃了点东西,随后就被直接按回了床上。可惜刚经过之前的混乱,精神根本还在亢奋中,又怎么可能睡得着?不知道FBI对于水无怜奈的事情是怎么决定的,不管怎么样,外面应该都乱成一团了吧?水无怜奈的地点暴漏,为了避免在医院造成伤亡,转移水无怜奈是肯定的。估计柯南和赤井会提出尽可能多的安排转移车辆,将水无怜奈藏在其中一辆中,一边混淆组织视线,一边转移吧。可是所有的计划会成功吗?既要避免自己一方遭受损失,又要不漏痕迹的让水无怜奈被组织夺回....光是想想都让人捏了一把冷汗呢。

    叹了口气,浅浅躺在床上,目光从天花板移到坐在自己身边,靠着床头正看书的幸村,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几下。话说回来,所有人都忙成一团的时候,只有我这么悠闲的躺着真没问题吗?就算赤井和柯南那边早就表示用不到自己,可是...自己的宿敌正在医院外面乱窜,明明应该是空前紧张的氛围,可眼下这种宁静平和的感觉又算什么?头一次碰到这种组织的人就在附近,自己却完全没有一点紧张感的状况,这是出了什么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奇迹了?

    似乎是觉察到浅浅的视线,幸村突然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浅浅说着沉默了一下,“我只是觉得,自己所处的环境像是突然被跳带了而已。”

    幸村什么也没说,只是姿势不变的继续低头看书,浅浅独自纠结了一会,竟然真的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阵刺向脸皮的,带着寒意宛若实质般的目光盯视给惊醒的。尚在迷蒙的双眼突然对上一张阴沉沉的正太脸,瞬间就清醒过来。

    “吓死我了!”浅浅猛地坐起身来,捂着心口指责一声不响站在自己床边的柯南,“你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吗,柯南小盆友?”

    “你这家伙!”柯南几乎是咬着牙念了一句,看着浅浅一脸朦胧的样子,忍不住直接跳上床,拽着被子就往某人头上罩去,“我说你凭什么能这么悠闲的睡到现在啊?!你干脆这样闷死在被子里算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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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1NO。181 红与黑的碰撞 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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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谋杀呢!”后知后觉的发现天都已经黑了,浅浅一边心虚的挣扎了两下,一边弱弱的开口,“抱歉,抱歉。我那不是对你和赤井的行动力和智商不抱任何怀疑吗?说起来,事情到底怎么样了?还有,这好像是幸村的病房吧?他人呢?”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吗?”柯南哼了一声,翻身坐在床边吊着半月眼上上下下的扫描了浅浅好一阵,“叫幸村的跟着你们的同学一起出去了,应该是去买东西。亏你的那些同学从新闻里听到杯户中央医院周围发生的事件,马上大老远跑来看你们,你居然一直睡到现在!你之前还真有脸说要留在幸村这边,以防组织的家伙突然对医院出手,牵连无辜的人。结果,你只是从头睡到尾吗?”

    “这个....”浅浅不自在的挠了挠脸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而且还睡的这么沉。话说回来,顺利吗?”

    柯南鄙视的盯了浅浅好一会,直到快要把人盯炸毛了才没好气的说道:“成功了,负责计划的卡梅隆也只是轻伤而已。但是,gin的头脑果然很厉害啊。为了扰乱他们的视线,FBI一共派了三部转移车辆,连最被组织忌惮的赤井都出动了,结果也只是耽搁了gin他们一点点时间,很快就被分析出水无怜奈的真正所在。幸亏负责转移水无怜奈的卡梅隆行驶的那条路是事先就决定好的,再加上卡梅隆本身过人的车技,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

    “那就好,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是个怎样惊险万分的状况呢。”浅浅大大的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这么说,计划应该算是已经成功了一半吧?”

    “先不说这个,”柯南蹙了下眉,直接问道:“我听朱蒂老师说,你当时也收到了一束没有署名的水仙百合?”

    “啊,就在...”下意识的看向垃圾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浅浅嘴角顿时抽了抽,“幸村也动作太快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朱蒂老师说起的时候,表情似乎有些担忧呢。”

    “还能怎么样,你恭喜我就要和我念念已久的Bourbon即将见面吧。”浅浅叹了口气,懒洋洋的把手枕在脑后仰躺回床上,“水仙百合,花语是期待见面。我现在也搞不明白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现在是优哉悠哉的时候吗?”柯南闻言差点跳起来,“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我也希望是,但是我周围的熟人没有一个是会干这种事的。”浅浅说着眯了眯眼睛,“嘛,敌暗我明,对方要是想杀了我的话,肯定机会一大把。但是事实上却什么都没发生,简直一头雾水啊。不过无论对方想干什么,我只要接招就好。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工藤新一君?”

    “哼,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柯南嗤了一声,“说起来,你还真想得开吶。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忧思过度,所以才特意来看看你的。”

    “去死!”浅浅面无表情的送了对方两个字,沉默了一会才吐了口闷气,“说归说,要是藤本美保的事情再在我身边发生一次,我....呵,站起来向前走,我现在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样了。”

    “说的没错,”柯南小声附和了一句,转头看向浅浅却忽然嘴角一抽,“我说,你真的是女人吗?没有那个青春期的少女会像这样毫无形象的仰躺的吧?”

    浅浅正双手背在脑后,一腿弯曲,一腿搭在另一腿膝盖上,惬意无比的晃着脚尖,闻言顿时一僵,颇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要你管!想看淑女的话,回家找小兰好了。反正两天没见了,早就按耐不住了吧?还说什么只是青梅竹马,骗谁呢?你这个傲娇的伪正太!”

    大概是被狠狠的戳了痛脚,柯南二话不说转身就扑了过去。两人在幸村狭小的床上翻滚扭打了一会,浅浅终于把体型不占优势的柯南从床上丢了下去。眼角余光就不经意间瞄到刚才柯南无意中掉落在床尾的东西,浅浅不由一愣,瞬间变了脸色,“喂,我说,这部手机不会就是计划里被赤...”

    “怎么可能!”柯南磨着牙从地上站起来,连看都没看一眼浅浅指着的手机,只是狠狠的瞪了浅浅一眼,说着与其表情完全不相符的话,“好不容易看到了铲平那个组织的希望,怎么可能会在关键的地方出这种低级错误?倒是你,那样东西,还是要尽快准备好才行。以目前的情况看,大概很快就会用到了。”

    “啊,我过两天会去一趟冰帝,到时候会顺便去取的。”浅浅拍拍胸口,也用一种和刚才完全是两个极端的正经表情说:“眼下最主要的还是水无怜奈,真是一丁点失误都不能有。对了,赤井呢?”

    柯南意有所指的说道:“赤井说有事要处理,大概正在忙吧。”

    两人像是没发生过之前的幼稚扭打一样,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顺便去取?你倒说的真轻松。”过了一会,柯南突然出声,而且越说越不爽,“虽然说好了不追究过程只看东西,但是能弄到那种东西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吧?哼,你这家伙,果然是知道那个珠宝小偷是谁的!”

    “喂,FBI都说不会深究了,你这算什么?侦探魂又在隐隐作祟了吗?”浅浅说着摆摆手,“别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想知道怪盗基德到底是何方神圣的话,就去学白马那家伙锲而不舍的追查好了。”

    “白马那家伙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柯南翻了个白眼,“算了,反正我对珠宝小偷也没兴趣。”

    没兴趣,你还抱怨了这么多?浅浅眼角一抽,正想说什么时,忽然听见从走廊里传来说话声,马上从床上蹦下来,动作迅速的开始收拾乱成一团的床铺。柯南在旁边吊着半月眼看了一会,然后抽着嘴角感叹,“你还真是个表里不一女人啊。”

    “别用你这张脸说这种话啊!”额角青筋很欢快的蹦了蹦,浅浅捡起床上的手机丢回给柯南,又免费奉送了一个爆栗,“没事就赶紧给我消失吧,伪正太。”

    幸村和真田推门进来,正好撞见柯南抱着脑袋叫疼,一时愣在了门口。反而是跟在两人后面的仁王雅治径直走了进来,一副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哥哥模样抱起柯南,一边帮忙揉着柯南的脑袋,一边狼外婆一样笑嘻嘻的问:“怎么了啊,小朋友?”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浅浅和柯南几乎同时不约而同的抽了抽嘴角。幸村和真田这时也走进了病房,前者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浅浅还没来得及整理完的床铺,伸手从浅浅手里接过叠了一半的被子,自然而然的开始收拾。后者背着网球包,走到不起眼的角落里站定,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沐浴在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氛围中,浅浅有些囧的来回看了看这几个人,满头黑线。

    “噗哩,怎么都不说话了?”仁王雅治转着眼珠子四下瞅了瞅,最后定格在浅浅身上,“说起来,你们之前在干什么?浅浅,你和这个小鬼在床上打架了吗?”

    “当然不是,是浅浅姐姐睡觉做恶梦,从床上滚下来了。”柯南飞快的随口编了个谎,然后扯了扯仁王的衣袖,“大哥哥,放我下来,我要回家了。”

    那种小孩子独有的甜腻口气,直接让浅浅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偏偏仁王好像很享受小孩子的撒娇一般,直接抱着柯南走到房间里的桌子前面,指着桌上的蛋糕盒哄劝说:“不着急,天已经黑了。等吃了好吃的蛋糕,哥哥送你回去吧。”

    浅浅实在忍不住的开口,“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他...”

    话还没说完,柯南已经从仁王怀里挣脱了出来。脚刚沾地,马上就朝门口跑去,“我住的离这里很近,一个人回去也没问题。”说完,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跑的真快,”仁王不无可惜的嘀咕了一声,“我说浅浅,你之前干嘛揍他?”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浅浅忍不住扶额,“话说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这么晚还不回去不要紧吗?”

    “不用担心,我们会打计程车回去。”仁王没有说话,倒是真田接口道:“柳他们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我想在去关东地区的青年选拔合宿之前,和仁王找医生确定一下,你们具体什么时候能出院?”

    “诶?”浅浅愣了一下,“那医生怎么说?”

    “幸村的恢复情况良好,医生说等过了明天做个检查,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回家,只需要偶尔来复查就可以了。”真田说着顿了顿,语气忽然带了几分不确定,“浅浅你...”

    浅浅马上就有了些不妙的预感,自己受的伤虽说没完全好,但也早已经不碍事了。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还不能出院。赤井那边估计早就和医生打好了招呼,替自己找个不能出院的理由。不过看真田这个表情,那个医生都编了些什么借口啊?不会说我得了绝症吧?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浅浅顿时有些冷汗直冒。

    刚想着是不是解释点什么,就听真田接着说道:“医生说你还需要继续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什么时候能出院还说不准。”

    “....”浅浅立马被噎的半响说不出话来,“你别说话大喘气啊,真田同学!”转头正想对幸村说声恭喜,却意外的看到幸村微蹙的眉头,不由一怔,“什么,能出院了,幸村你反而不开心吗?”

    “我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能在浅浅之前出院呢。”幸村说着犹豫了一下,“浅浅...需要我再多住几天么?”

    “干嘛,住上瘾了?”浅浅先是哭笑不得的反问了一句,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幸村这么说的意思,心头忽然就有了些难以形容的感觉。偏头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这才开口说,“多谢,但是不用了。我不会有事的,最多比你晚几天出院而已。”

    “我怎么觉得气氛怪怪的?”仁王安静的看到现在,这时忽然出声:“不会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吧?”

    真田只是静静的看了浅浅和幸村一眼,一副等着解释的样子,却什么也没有说。

    这些家伙真是一个比一个精明!浅浅不由露出个苦笑,“放心,能发生什么事啊?”

    “没事就好。”见问不出什么,仁王无奈的摊了摊手,走上前拍了拍浅浅的肩,而后越过浅浅走向放在桌子上的蛋糕,“还是来吃蛋糕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文太那个吃货嘴里抢下来的,据说是那家伙第一喜欢的限量版慕斯蛋糕呢。”

    浅浅低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转身凑到桌边看了看,“又是蛋糕吗?还第一喜欢?”

    “啊,文太是这么说的。好像,这个蛋糕和浅浅你还有些渊源呢。”仁王一边说,一边随手将切好的蛋糕塞进浅浅手里,“文太那家伙每次训练完了都会冲去买,却每次都买不到。为此他可怨念了很久,要不是之后意外认识了店里的员工,人家偶尔会好心的帮他留一份等他训练完了再去买,还不知道文太会怨念多久。如果不是被我无意中撞见他偷吃,还不知道文太那家伙每次带给我们的蛋糕只是他第二喜欢的呢。”

    浅浅有些好笑起来,吃了一口蛋糕,甜而不腻,果然是比丸井之前带来的都要好吃。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丸井说那个店员是个超级推理迷,”仁王眼珠子一转,扫了浅浅一眼,然后把玩着自己的小辫子坏笑,“据说已经仰慕浅浅你很久了。”

    浅浅顿时被‘仰慕’这个词弄的恶寒不已,转身就想远离仁王这家伙,“饶了我吧,仁王同学”

    “诶,被看破了呀。”仁王一脸惋惜的摇头,“不过我没开玩笑哦,是真的和浅浅你有点关系呢。你还记得你的第一场推理秀,那个被害人菊池梅子吗?”

    “菊池梅子?”幸村之前和真田正在说着青年选拔合宿的事情,闻言顿时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真田一眼才接着说,“那次事件差点把文太也牵扯进去,而且菊池梅子的妹妹晴子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浅浅破了菊池梅子的凶杀案之后,菊池晴子大受打击,很快就从立海大转学了。没错吧,真田?”

    “啊,”真田点头,然后补充,“当时是我带菊池晴子去校长办公室办理的转学手续,我记得很清楚。”

    久远的记忆在脑海里逐渐从模糊变成清晰,浅浅有些怔忪的盯着手里的蛋糕。过了好一会才又挖了一块蛋糕送进嘴里,“我记起来了,然后呢?”

    “那个店员似乎是梅子姐的朋友,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也才知道菊池家的事情。丸井说他很感激你呢,所以偶尔会留着蛋糕等丸井去买,然后听丸井说说浅浅你的事迹呐。”仁王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猛的一拍手掌,“对了,我好像听丸井提过一句,说那家伙也是个侦探,只是没什么名气,还挺羡慕浅浅你的呢。”

    “侦探?”浅浅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忽然就有了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什么时候开始,侦探变的这么不值钱了?”

    幸村不可见的皱了下眉,“这些事情,怎么从没听文太说起过?”

    “大概是想独自偷吃第一喜欢的蛋糕吧,怎么了?”似乎觉察到什么,仁王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后来我问过文太,他说他和那个人说的事情,都是浅浅曾经推理过的案件,报纸上都报到过的。那个吃货虽然就知道吃,但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不,关键不在这里。”真田掏出手机拨了拨,随机皱了皱眉头,“丸井不会说,不代表...电话没人接,我去看看。”

    “等等!”浅浅连忙拽住真田的网球包,“别着急,丸井不会有事的。菊池家的事情不会重演,你们反应过度了。真田你这副表情冲到丸井家,那孩子今晚肯定会做恶梦的吧?”

    真田停步转身,盯着浅浅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几个人都太精了,实在不好骗啊!浅浅垂头叹了口气,“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对方只是想知道我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紧张过头了!平常心啊平常心,我保证没事的。”

    “你保证?”真田突然问了一句。

    浅浅愣了愣,马上点头,“啊,我保证。”说完,转头看向仁王,“对了,丸井有没有说过那个没名气的侦探叫什么名字?”

    仁王仔细想了一会,最后颓然的抚了抚额,“好像...没有,他说起来都是用‘那个好心的店员’代称的。那个白痴不会是连对方的名字都没问过吧?”

    浅浅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的确像真田说的那样,丸井不会说,但不代表不会被套话。丸井那么单纯的孩子,给一个蛋糕就会被当成好人,有意借着这点接近丸井,得知自己目前在医院,然后特意送花到幸村病房给自己,不是很容易解释的事吗?那个自称是菊池梅子朋友的没名气侦探,果然还是有点可疑呢。

    只是,那家伙会是Bourbon吗?为什么偏偏都挤在这个节骨眼上,水无怜奈这边的事情一点纰漏都不能有。而丸井那边,如果被真田和仁王一问,让丸井有了疑惑的话,最后反而被对方看穿的可能性更大吧?如果他真是Bourbon.....

    浅浅眯了眯眼睛,神情凝重给房间里的三个人打预防针,“听着,虽然还不明白那个没名气的侦探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不管他想干什么,可怎么说对方也是个侦探,你们反应越大,越是容易被对方看穿。不能保持冷静的话,在对上靠头脑吃饭的家伙,就只有吃亏的份。这可是大忌,都给我记住了!”

    话说完,房间里一下子变的安静起来。浅浅挑了挑眉,一时不明所以。

    “浅浅你说这话的时候,真不该站在这里,应该站在讲台上。”仁王第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站直身体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说,“嗨,切原老师,我们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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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2NO.182 红与黑的碰撞 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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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见神监督的时候,浅浅正站在冰帝学院的大门口,凝视着华丽的校门愣神。总感觉一段时间不见,冰帝的华丽程度又上升了不少。刚暗暗的感叹了一句,就听到有个声音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

    转头,冰帝的神监督还是一如既往西装笔挺的模样,衬衫、领带、西装,收拾的整整齐齐。让只穿了件长袖的浅浅,光看着就觉得热,“您还真是...”说了一半,见神监督随意的抬手拦了辆出租车,不由挑了挑眉,“您这是去哪?”

    “关东地区青年选拔合宿,立海大没人告诉你么?”神监督平淡至极的扫了浅浅一眼,“跟上来。”

    喂!你不需要问问我的意愿吗?浅浅嘴角忍不住一抽,见神监督坐进车里,神情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再次扫过来,曾经作为网球部经理时养成的习惯立时发作,下意识的就跟了上去。等回回过神来,计程车已经在朝着目的地开动了。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四平八稳的坐在车子后座上,神监督看向身边扶着额头叹气的浅浅问:“一段时间不见,你看起来还是老样子。”

    浅浅顿时怨念无比的瞅了神监督一眼,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了过去,“我只是来跑腿的。”

    神监督眉头一皱,忽然明白了什么。望着浅浅手里的东西,迟疑了好一会才伸手接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神监督的手指在碰到信的瞬间,似乎轻颤了那么一下。没有直接拆开看,却只是把信收回衣兜,神监督沉默了一会问:“还好吧?”

    没有人称代词,浅浅却很明白的知道神监督问的是谁。因为还有个司机在车上,浅浅也不好明确的回答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嗯,已经没事了。”说罢,忽然想起什么,“我说您不是有车的吗?为什么要特意搭计程车啊?”

    神监督的回答一贯的简洁干练,“送去保养了。”

    浅浅眼皮一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默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车子开到目的地,站在挂着‘关东地区网球青年选拔强化合宿宿舍’的横幅下面,浅浅立时被大门内庄严气派的建筑与广袤连绵的训练场惊的呆立当场。大门正对着的就是这次合宿的住宿楼,楼前的广场上已经集合了所有参加合宿的学校队伍。各色的校服列队整齐的站着,一眼望过去,场面颇为壮观。再往远处看一点,住宿楼前的台阶上,还隐隐能看到几个明显是头头的人站在那里,看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个情况,不会是某个人第一天集合就迟到了吧?浅浅满头黑线的转头看向神监督,却发现对方对此根本就是淡定自如。自顾自的双手插兜,随后不紧不慢的走向合宿基地的大门。该说不愧是神监督吗?浅浅眼角猛抽了几下,见神监督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存在,马上转身就想溜,结果却被某人有预感的转头一望,再次条件反射的跟了上去。

    顶着数十双神情各异的视线,跟着神监督慢条斯理的穿过各校列队,一直走到楼前的台阶上,最后站定在神监督、青学教练龙崎堇以及城成湘南的华村老师之后。听着作为总教练的龙崎堇开始训话,浅浅才吁了口气,转头打量着和自己站在同一排的人。

    右手边站着四男两女,分别穿着粉绿分红的志愿者服,似乎都很眼熟。而左手边,据说是负责所有人饮食健康的专业人员。浅浅正在默默的打量所有人,忽然听见有人小声问:“切原桑?你也是来当志愿者吗?”

    看着和自己说话的女生,浅浅忽然发现记不清对方的名字,顿时尴尬起来,“不是,我不是志愿者,一会就走。”

    似乎是觉察到浅浅的困窘,那女生很大方的笑了笑说:“我是橘桔平的妹妹,橘杏。我和切原桑见过一面,不记得了吗?我当时和冰帝的部长迹部景吾闹了点小矛盾,切原桑还帮忙解围呢。”

    印象里隐约记起有一次迹部大爷心情不好时,貌似调戏过某个女生。浅浅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般的开口,“啊,抱歉,我一时没想起来。对了,你是来做志愿者的?”

    “嗯。”橘杏点了点头,非常好心的给浅浅介绍了一边剩下的几个同学,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站在她旁边那个叫朋香的女生突然一蹦三尺高的高呼了一声,“呀――龙马少爷~”

    瞬间,整个场地都安静了下来,只是很快就变成了窃笑一片。浅浅弯着唇角看看一旁还在激动的朋香,又看向队列里无奈扶额的越前龙马,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正想着等会解散了是不是去调侃一下那家伙,忽然听到橘杏有些迟疑的问:“那个,我能问一下。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和切原桑是...姐弟吗?”

    虽然的确是这样,不过要是赤也那家伙好像从来都没承认过我是姐姐什么的。浅浅闻言干笑了两声,转头看向橘杏却被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弄得一愣,切原那家伙不会什么时候得罪了橘杏吧?想到有这个可能,浅浅不由抽抽嘴角,问:“可以这么说,怎么了吗?”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橘杏的表情瞬间复杂起来,“切原桑居然是那种人的姐姐,真是难以想象呢。”

    橘杏的语气里厌恶的意味十足,‘那种人’三个字传进耳朵变得十分刺耳,浅浅皱皱眉,开口:“抱歉,虽然不知道赤也那家伙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但是刚才的话,橘桑还是不要再说了,毕竟不管怎么样,我和赤也的确是姐弟没错。”

    橘杏愣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浅浅沉默了一下,正犹豫着要不要问问赤也到底做了什么,可还没等开口,就先被解散队伍之后的神监督叫住。

    “跟我来。”只是淡淡的三个字,浅浅顿了顿,转身跟在神监督身后退出人群。

    作为合宿三大教练之一,神监督休息的地方是在整幢合宿楼的最高层,房间很透亮也很安静。浅浅轻轻的合上身后的门,看着神监督坐在桌后面无表情的看完水无怜奈的信,随后起身走到窗边,背对自己一言不发的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心情瞬间就变得复杂起来。

    房间里安静的过于沉重,过了良久,神监督忽然问:“她说过什么吗?”

    “没有,她只是叫我把信交给你而已。”浅浅有些疑惑的看了神监督一眼,“那个..她说了些什么吗?”

    神监督转身从桌子上拿起水无怜奈的信,递向自己,“你可以自己看。”

    浅浅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接过信来。信纸上水无怜奈的字迹有些潦草,只有不多的几句像诗一样的话,却处处透着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哀伤。

    ‘如果我们相逢,我将以何来面汝?

    以沉默?以眼泪?

    g线上的咏叹调,忧伤的琴键中,我却觉得自己被安慰。

    那一刹那,真的怕极了自己内心里还有任何黑暗与阴鸷!一点点,都会让自己无法与曲中的美丽邂逅!

    抱歉,太郎。’

    “FBI到底和她达成了什么协议?”神监督紧盯着浅浅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她人呢?安全吗?”

    人又回到组织继续卧底了,至于安全,目前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这种连自己都没把握的话,要怎么对一心担忧水无怜奈的神监督说?浅浅语塞,无数次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无数次的沉默。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神监督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出去。”

    “抱歉。”浅浅抿了抿唇,转身走到门口,出门之前还是迟疑着开口,“FBI已经答应将本堂瑛佑纳入证人保护计划,至于...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具体的事情,也不敢百分百担保她一定没事,但是我们会竭尽全力保证她的安全的。”毕竟不管怎么说,水无怜奈才是赤井秀一计划的开始和重中之重,“所以,请忍耐。”

    推门出来,浅浅顿觉全身无力的靠在墙上。虽然来送信之前,就隐约的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可是直到刚才看了那封信,才忽然惊觉之前水无怜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写下那封信的。是不是自己当初就不该提出帮忙带口信之类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浅浅转头望了眼紧闭的房门,心情复杂的下楼离开。

    一楼的大厅一片喧哗,所有人都挤在告示栏前查看这次合宿的分组情况。真田和越前站在告示板前,似乎正在说着什么。不过看真田那种一本正经的表情,估计也是在说网球的事情吧?浅浅站在楼梯上忍不住笑了一下,刚扬手想打招呼,就被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猛的转头,切原赤也顶着一头乱发,正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你来这里干什么?”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浅浅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更不清楚切原赤也这个家伙搞什么臭着一张脸。难道是自己太有名了?浅浅忍不住有些自嘲的想,“那个,我马上就回去。”

    “谁问你这个了?”切原啧了一声,“早知道你要来的话,我们就去接你了,也不用和冰帝的那个监督一起过来。”

    原来你是在不爽这个吗?浅浅嘴角翻了个白眼,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又被一个耳熟的声音插了话。

    迹部景吾站在人群之外,微眯着眼睛说:“怎么,你对我们冰帝的监督有什么意见吗,啊嗯?”

    “谁管你们监督是谁啊?”切原赤也马上反驳了回去,指着浅浅说:“她是我们立海大的人,自然要和我们立海大一起来。”

    “照这么说的话,她还是我们网球部的经理呢。”忍足侑士推推眼镜,淡定的开口:“经理的话,自然要跟冰帝在一起。”

    为什么这种事也要吵啊?浅浅头疼的扶额,见越前眨着猫眼,似乎也很有兴趣参一脚的模样,马上几步跨了过去,抬手蹂上了对方的脑袋,“你就别凑热闹了,龙马。”说罢,转脸对几个争锋相对的人眉眼弯弯的笑了笑,“我说,虽然你们都这么舍不得我,我很高兴,但是...”

    话还没说完,迹部已经挑眉斜睨了过来,“你也太自作多情了,谁会舍不得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说罢潇洒转身,“走了,桦地。我们可不是来吵架的。”

    你不是来吵架的,那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浅浅猛地握拳,简直咬牙切齿。一直跟在迹部身后的凤长太郎左右看了看,十分尴尬的走过来劝道:“那个浅浅,你别在意。迹部部长只是....”

    “只是欠揍而已。”浅浅恨恨的接了一句,而后阴测测的问站在自己旁边的真田:“我说,我能照着那家伙的后脑勺一鞋底子抽过去么?”

    “诶?”凤长太郎似乎吓了一跳,摸着后脑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倒是真田面无表情的沉吟了一会,才用一种类似惋惜的微妙语气说:“还是算了吧。”

    一瞬间,大厅里跌破下巴的人无数。浅浅也像看外星人一样瞪过去,强烈怀疑眼前这人还是不是那个向来正经稳重的真田。大概是气氛实在有点诡异,真田不自在的拽了拽帽檐,开口:“跟我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合宿大楼,浅浅刚想问有什么事,真田却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浅浅身后开口:“有什么事吗?”

    浅浅一愣,转头却看见越前龙马慢悠悠的追了上来,没有回答真田的话,只是从兜里掏出两个精致的吊坠递过来,“给,从德国带来的礼物。”

    “德国?”浅浅愕然的接过,才发现那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猫手机吊坠,造型像极了越前养的那只卡鲁宾,“为什么给我两个?”

    “嗯,手冢部长因为手肘的问题,去了德国治疗。前几天,我们拿到关东大赛优胜,就一起去看了看。”越前大大的猫眼直直看过来,“这是带给你和白马哥哥的,我没时间去找他,你帮我给他吧。”

    真田在旁边听到‘关东大赛优胜’几个字,忽然哼了一声。浅浅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对越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算了。手冢的治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还不太清楚,”小心思被看破,越前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又直直看向真田,“不过全国大赛之前,一定能回来的。虽然手冢部长缺席关东大赛,不过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取得全国大赛的冠军呢。”

    “那就好,”真田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手冢能参加的话,我们立海大三连霸也不会有遗憾了。”

    意思就是说,手冢不参加的话,立海大赢了也胜之不武么?喂,你们至于这样唇枪舌剑么?!浅浅顿觉头大的揉了揉眉心,“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来这里合宿是为了什么啊?在参加全国大赛之前,不是先要和美国西海岸的什么网球队打一场吗?先赢了这个再说吧,而且不把这次合宿当回事的话,小心之后的选拔被踢掉哦,你们两位。”

    “没什么,我是无所谓。”龙马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顿了顿才又开口:“那我先去练习了。”

    这也太没干劲了吧?浅浅皱了下眉,目送越前离开后,转头看向真田,却发现真田居然也皱着眉,“干什么突然皱眉?”

    “没什么。”真田这才收回看着越前的视线,抬脚慢慢朝空无一人的网球场走,“有的时候态度决定一切,那个小鬼有点...先不说他了,浅浅,丸井那边...”

    浅浅吓了一跳,直接打断了真田的话, “喂,你不是跑去问了吧?”

    “不用担心,只是听丸井抱怨那人突然辞职没人帮他留限量版的蛋糕时,随口问了一句。”真田淡淡的接着说,“听丸井说,那人应该是叫安室透,是个..嗯..好人。”

    浅浅嘴角一阵抽搐,几乎对丸井对人的评价标准绝望,“好人?”

    “啊,丸井是这么形容的,不过...”另一个耳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小看丸井的直觉,他说是好人,那有75.5%的可能,那家伙本性是个好人。”

    柳莲二么?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没啊。浅浅满头黑线的回头,“我说你究竟是怎么把这种概率精确到小数点后的?那还有24.5%的可能算什么?”

    “硬要说的话,也应该算是本性之外的东西吧。”柳莲二沉吟着开口,从自己笔记本里翻出一张照片递过来,“这个就是那个叫做安室透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你从哪里弄来的照片?浅浅佩服之极的瞅了柳莲二一眼,随后低头看向照片。入眼的先是一份诱人食欲的蛋糕,而后才是角落里不甚清楚的人影,估计是丸井在拍蛋糕的时候不小心把人也拍进去了。

    “这就是安室透啊,”浅浅喃喃自语的说着,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那个人影。栗色的短发,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脸上带着笑,完全是一枚阳光型的帅哥。脑子忽然间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头绪,浅浅对着照片来回的看了好几遍,最后叹着气放下手,“完全想不起来,似乎没见过呢。对了,这家伙为什么突然辞职了?”

    “据丸井说,好像是好不容易接到了委托。”柳说着,扫了眼还在紧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的浅浅,转头看向真田,“负责我们训练的神教练通知我们去3号网球场集合,应该是要先进行比赛。真田,需要我去和教练说一声,你先送浅....”

    “免了免了,”浅浅闻言急忙打断,“我还有事暂时不回医院,你们该训练就去训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送。”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差点忘了问,那个叫橘杏女生,赤也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

    “橘杏?”真田怔了一下,扭头看向柳莲二,“她是...”

    “没错,”柳莲二直接点了点头,“她是不动峰橘桔平的妹妹,之前的关东大赛上,被赤也打伤的那个。”

    “打伤?”浅浅吓了一跳,一时说不清楚是个什么心情,“我怎么不知道?严重吗?”

    “不用担心,”柳莲二轻描淡写的说,“只是比赛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橘桔平也已经没事了。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所以就没和你说。”

    “这样啊,”浅浅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才又开口,“抱歉,这段时间光让你们替我操心了。赤也那家伙的事,去我竟然一点也没觉察到呢。”

    “别在意,网球上的事情,就算你知道了也帮不上忙。”真田双手环胸的开口,“我们会看着赤也的,不会让他再发生那样的状况。你也快回去吧,记得回到医院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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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3NO.183 红与黑的碰撞 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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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出院的当天,从大清早开始,天空就是副半晴半阴的状态。不断游移着的稀薄云彩几乎遮住了整片蓝天,偶尔有几缕阳光穿透云朵的交汇之处,洒下的光芒就宛如利剑般,直刺向大地的各个地方。光剑很快会被漂移的阴云隔断,可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再次挣扎着出现在别的地方。整个早上,光与云就似乎在较劲般,气势诡异而壮观。

    浅浅站在医院的天台上,一边懒洋洋的听着电话那头某人的抱怨,一边微微出神的望着天地间上演的一切。明明是波澜壮阔的场景,心底却忽然涌上一种莫名的不安,于是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啧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顿,紧跟着传来一个隐隐磨牙的声音:“喂!我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啊,在听。”浅浅瞬间回神,稍稍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很快转移话题,“总之,这次麻烦你了,等过几天我请你吃饭。你藏在花束里快递来的东西,我已经安全收到了,多谢。至于拜托你的另一件事情,到时候我会提前联系你的。”

    “你还真是自说自话啊,我好像还没答应帮忙吧?”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噎,随即一下子炸毛起来,语气里满含的怨气浓厚的似乎都顺着电波传到了另一头,“说起来,你这家伙为什么会找我帮忙啊,明明白马探那混蛋才是你的青梅竹马吧?还有,那混蛋最近吃错了什么,为什么老盯着我不放?我拜托你赶紧把白马那混蛋召唤走,省的他在学校还到处碍手碍脚的!”

    “碍手碍脚?不会是你偷珠宝的时候不小心漏了什么马脚,被白马发现了才会被纠缠不清的吧?”浅浅嘴角一抽,不觉有点好笑起来,“我说,别这么上火嘛。你要想想如果少了白马,那你作为‘怪盗基德’的日子该多么无聊啊?再说,白马他又没有基德sama您那手神乎其技的伪装绝活,要想找个替身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被所有人觉察,不是求您比较妥当吗?”

    “谁会和那混蛋纠缠不清啊?”基德呼吸一滞,压低了声音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恶,居然说是求我办事?!是谁大前天突然找到我学校门口,威胁我说不帮忙的话就要把握的真实身份告诉青子的?你和白马那混蛋还真是天生一对啊,你用青子威胁我,那混蛋居然趁我和青子吵架的时候,趁虚而入提出要和青子约会,就想看看我的反应,我说你们还能再过分一点吗?就算怀疑我的身份,也不用抢人家的女朋友来验证吧?还有你,突然之间就说要什么能替换一个人指纹的东西,还要让别人检查不出来,那就算是顶级的魔术师也不可能办到的吧?”

    浅浅默了默,一阵无语:“搞了半天你这么暴躁,是因为白马要和青子约会啊?”

    “他想得美!我和他打赌,他抓住基德才能和青子约会呢。而这个赌,白马一生一世都别想赢过我!”基德说着冷哼了一声,紧跟着却语气一转,“对了,你不是应该比我更生气吗,怎么反应这么平静啊?作为白马的女人,你的女性魅力值是负数吗?拜托你想办法去j□j一下或者什么,尽早让那混蛋在我眼前消失吧?”

    j□j?魅力值为负?!浅浅猛的攥紧了手机,冷笑了两声压下额角暴起的青筋轻声说,“呵呵,基德同学。小心我诅咒你哦,混蛋!”

    “什么啊,你的爆发点原来在这里吗?”基德不由小声嘀咕了一句,“喂,说正经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浅浅顿了顿,拿出之前被基德快递来的东西,对着头顶直射下来的光芒眯眼看了起来。薄如蝉翼、几乎透明的肉色手套样物品,却只有属于右手的一只。阳光打在上面,很轻松的直接穿透落下,洒在浅浅脸上,留下几道隐约的痕迹。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拿在手里几乎感觉不到重量,柔顺的触感仿若细嫩的皮肤。对着光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五指指尖上细致的纹路。浅浅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不自觉的低沉下来,“抱歉,暂时还不能说。不过这个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我可是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基德轻哼了一声,随即沉默了半秒,又解释道:“手套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戴在手上只需要适当的烘烤,让其紧紧收缩附着在皮肤上,手套上事先准备好的指纹就能改变原先手指上的指纹。放心,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有心特意去专门检查的话,是不会发现什么破绽的。怎么样,应该满足你的需求了吧?”

    “啊,算是满足了吧,多谢。”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眼头顶不断被云朵吞噬的光柱,皱眉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说不上很快就能用得到了呢。”

    “嘛,你既然不想说就算了。只不过,还是小心点的好哦。”基德说着,语气也跟着低了下来,“今天可是13号的星期五,对魔术师来说,可是不详的日子呐。”

    “13号的星期五吗?”挂断电话,浅浅垂目喃喃了一句。眯眼抬头,不远处低垂的阴云下,几只乌鸦不停的盘旋着,不时的发出刺耳的怪叫声,吵的人心里烦躁。浅浅皱了皱眉,有些厌烦的扭转视线,却抑制不了脑海里某些思绪的蔓延。

    寓意不详的乌鸦就好像一种致命的毒药般,将一直潜藏在心底某些黑色身影牵引了上来。一首童谣的旋律在冥冥中逐渐变的清晰,浅浅紧抿着唇,侧身倚在天台的护栏上,无意识的轻声哼唱起了那道熟悉的旋律,“乌鸦啊,为什么鸣叫?乌鸦在山中....”

    组织boss的邮件地址,就藏在这首童谣的音符旋律中。那几个熟悉的音键和音色,早被自己在手机上摸索和聆听了无数遍,也早被自己一刀一刀的刻印在心底深处,在每个辗转反侧的失眠夜晚,自己都会像得了强迫症般不断在手机上按下那个号码,默默的听上好几遍。夜深人静的时候,真有一种不顾一切接通那个号码的疯狂冲动,就想看看组织那个所谓的boss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到底是什么人,才能造成像自己、灰原、水无怜奈,还有柯南等等,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这一连串的、无数的不幸?!

    可是,不能!身边有太多想要珍惜的东西,而那个号码,无疑就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就注定会让自己身边的一切分崩离析。只能忍耐,等待时机!等待将组织一网打尽的机会!只是...那个时机会在哪里?水无怜奈重新回到组织卧底,真的能像赤井说的那样,成为嵌入组织内部,无法拔出的钉子吗?

    浅浅轻声的哼唱着,恍惚间,水无怜奈和神监督的身影不期然的掠过脑海,于是不自觉的微愣了一下,继而低垂了视线。想起神监督看到水无怜奈的信件后的表情,浅浅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有什么如鲠在喉,吞不下又吐不出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比起水无怜奈一个人独自深入组织,还能正大光明行走在阳光下的自己,真是太幸福了。忽然想起今天就可以出院的幸村,浅浅的唇角无意识的微微弯起。谁知脑海里却再次突兀的闪过一张之前看到过的照片,照片上那个叫安室透的家伙瞬间就让浅浅弯起的唇角落了回去,抿成了直线。

    安室透,看起来一副阳光的样子,可到底是不是Bourbon?还是说纯粹是自己太多虑了?照片里的那张脸,总感觉怪怪的,难道是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忘了?可是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见过这么一个人,浅浅忍不住叹了口气。柳莲二说不要小看丸井的直觉,或许大多时候单纯家伙的直觉真的是不可小觑,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暂时相信一下,那个叫安室透的家伙其实真是个好人?

    只是好人啊,又应该是个什么概念?浅浅低头使劲揉了揉眉心,忽然听见天台铁门被打开的发出的声音,于是诧异的抬头看向来人,“幸村?你不是应该在做出院前的最后一次检查么?”

    “呵,医生说不用这么着急。”幸村说着,慢慢走了过来,学着浅浅的样子斜倚在护栏上,“这么早就来天台,又失眠了吗?”

    “当然没有。”浅浅立马摇头,似乎怕对方不信似的,还深吸了口气伸了个懒腰,“只是觉得早晨空气好,所以才早早上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撒谎呢。”幸村盯了浅浅一会,突然抬指轻戳了一下浅浅的眉头,“这种紧皱眉头的样子,可不像是来呼吸新鲜空气的。”

    “有紧皱眉头吗?我怎么不知道。”浅浅被戳的一时怔愣,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对了,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了么?”幸村扬了扬眉,却忽然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依旧盘旋在低空不时怪叫的乌鸦,“奇怪,一大早开始就叫个不停,不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吧?”

    “喂!”浅浅忽然记起刚才基德说的话,嘴角一抽,“你不会也要说什么13号的星期五不详之类的吧?”

    “也要说?”幸村奇怪的看了浅浅一眼,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轻笑了一声,“似乎是有这种说法呢,以前似乎听谁说起过什么‘立海大诡异事件之类’的鬼故事,都是发生在13号的星期五呢。我记得柳生似乎对这一天挺慎重的,出门都会带着据说是专门求来的守护符。怎么,作为侦探的浅浅也会在意这种传言吗?”

    浅浅望着幸村眼角眉梢那种透漏本性的笑意,默默的黑线了一把,“我说,那些发生在13号星期五的立海大诡异事件,不会是你们杜撰出来专门吓唬柳生的吧?”

    “怎么会?”幸村很无辜的眨眨眼,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下意识的看向浅浅衣兜,“浅浅,你的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的太过突兀,浅浅愣了半秒才掏出手机,看到屏显上柯南的名字,顿时心头重重一跳。迟疑的抬头看了幸村一眼,这才接通了电话,“柯南?”

    “你在哪里?”柯南的声音很快传来,“只是想问一下,那件东西,到手了吗?”

    “医院,当然。”浅浅一顿,如释重负的同时忽然有了种想揍人的**,“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

    “不是,只是...那个FBI的卡梅隆搜查官你见过的吧?”柯南说着叹了口气,语气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他被卷入了一起杀人案,被当做是嫌疑犯之一。原因居然是因为案发时,正在用发生案件的宾馆楼梯做运动锻炼身体,我刚才给朱蒂老师打了电话,让他们想办法把他从案发现场解救出去。”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卡梅隆搜查官那张长的就显险恶的脸瞬间浮现在脑海,浅浅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那还真是....用宾馆楼梯锻炼身体什么的,亏他能想出这种锻炼方法呢。但是,不是有你这个名侦探在么,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也没什么,”柯南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只是突然之间,有了种不妙的预感。你们,可要小心点呐。”

    “你们不用这样吧?”浅浅无语,“明明没感觉都被你们说的发毛了好不好,至于打个电话专门说这个吗?”

    “总之就是提个醒而已,”柯南说着,忽然顿了顿,“不过应该没问题的吧?”

    浅浅沉默,只是挂断电话之后,才长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般说:“是必须没问题啊。”转身看向静静望着天际的幸村,扬声说:“走吧,幸村。”

    说是不好的预感,大概只是自己精神太过于紧绷再加上天气原因引起的不安而已,浅浅一开始也没当一回事。只是突然收到一条不具名的短信,写着‘一个小时后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浅浅才心底咯噔一下,真觉得柯南和基德真有乌鸦嘴的潜质。默然了片刻,浅浅有些抱歉的看了眼围在自己身边讨论等会要去什么地方庆祝一下幸村终于出院的几人,不动声色的发了个短信给基德。

    仁王眼尖的看到浅浅收起来的手机,凑过来问:“怎么了?”

    “啊,没什么。”浅浅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扫了眼讨论的正热闹的丸井和桑原,很快的转移话题,“对了,幸村的检查应该快完了吧?真好呢,今天晚上就可以睡在自己家的床上了。”

    “有柳生陪着,检查完了就会过来。”仁王眯眼仔细看了看浅浅,表情严肃语气却调侃般的说道:“怎么,听你这语气,幸村出院让你寂寞难耐了?”

    “喂!”浅浅一头黑线,转头瞪着笑得不怀好意的仁王,一肘子捣了过去,“谁寂寞难耐了,我那是惆怅好不好?”

    “惆怅?谁惆怅了?”丸井被浅浅和仁王的嬉闹吸引,马上窜了过来,“浅浅,你和仁王说什么呢?”

    浅浅正想说话,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怔愣的逃出来一看,却是基德打来的。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浅浅往角落里走了走,有些纳闷的刚接通电话,基德的声音马上就传了过来。

    “感谢我吧,幸亏我预料到你今天可能会需要我帮忙,所以提前赶过来了。没想到刚到医院就接到你的短信,我在你的病房里,你在哪里?”

    “我在幸村的病房,马上就回去。”浅浅飞快的说了一句,挂断电话转头,顿时被三双闪亮亮的好奇眼神弄得一噎,“呃..我有事要先回病房一趟。”

    “不用我们陪你一块去吗?”仁王眯着眼睛问,“没事吧?”

    “啊,没事。”浅浅急忙摆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只是需要吃药了而已,一会见。”

    推开自己的病房门,却没看到什么人。浅浅愣了半秒,听到卫生间传来基德的声音,抬脚就走了过去,“基德,速度快点,我怕仁王他们一会跑...”说话的声音在见到卫生间里的景象时戛然而止,瞪着已经易容成自己,却用怎么看怎么猥琐的动作整理填充胸部软垫的基德,浅浅额角青筋一跳,黑着脸问:“你..你干什么呢?!”

    “大惊小怪什么?”基德转头瞪了浅浅一眼,“你以为我喜欢扮成女人么,麻烦死了?我马上就好了,等下就帮你易容。”

    “你不会先垫好了再化妆脸部吗?”被和自己相同的脸瞪一眼的感觉诡异之极,浅浅浑身一个哆嗦,忍无可忍的一脚踹了过去,“别用我的脸做那么猥琐的动作啊,笨蛋!”

    “说起来...”基德动作敏捷的闪开浅浅的攻击,上上下下打量了浅浅好一会,才端着一张让人一看就想揍过去的脸接着说:“我好像没当着你的面易容过吧?要化妆成异性的话,是需要了解对方的一切身体数据的。比如说浅浅你的三围是....”见浅浅阴着脸直接扑了过来,不禁嚷嚷道:“喂喂!对着自己的脸也能下得去手么?”

    “去死!”浅浅没好气的一脚狠狠踩在对方脚上,还意犹未尽的碾了碾,“要不是我今天没时间,我一定灭了你!”

    “你还真是暴力啊,”基德呲牙咧嘴的收回自己受创的脚,看着浅浅沉着脸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飞快掏出一个面具转移话题,“你不是说你没时间么?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早点化妆完好早点离开病房。”

    浅浅忿忿的哼了一声,最后还是妥协的闭起眼睛任由基德在自己脸上动作。过了没一会,就听见基德说了声‘完工’。张开眼睛,对面镜子里陌生的面孔让浅浅一时怔愣。

    “怎么样?”基德说着,随手丢给浅浅一件护士服,“装成护士出去的话,应该没有人会怀疑吧?”

    浅浅转头诧异的看了基德一眼,“你准备的还真充分啊。”

    于是,不到十分钟后,浅浅穿着一身护士服从病房走了出来。等电梯的时候,正好撞见仁王他们从另一台电梯里出来,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朝浅浅的病房走去。

    丸井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诉说着那里的东西好吃,仁王就在一边不时的吐槽两句。柳生和桑园只是安静的跟着往前走,反而是幸村,几不可见的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浅浅的视线飞快的在几人身上掠过,而后一动不动的站在电梯口,听着对方的脚步逐渐走远,不自觉的吁了口气,默默的说了句:抱歉了呐。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浅浅正要抬脚往里走,却忽然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正好看到仁王眯着眼睛打量的眼神,顿时一愣。来不及多想,浅浅迅速的走进了电梯,直接按下了地下停车库的B1层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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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4 NO.184 红与黑的碰撞 殉职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清脆的声音在深广的地下停车库中颇显突兀。浅浅不自觉的皱了下眉,一边踏出电梯一边有所预感的转头,正好看见从一侧车道开过来的黑色雪佛兰。是赤井秀一的爱车啊,浅浅面无表情的抬眼看过去,两人的视线隔着挡风玻璃瞬间交汇,随即车速马上就慢了下来。可也仅仅只是减了速度,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喂喂,浅浅忍不住嘴角抽搐,却只能加快脚步绕到了车子另一侧,然后等车驶过身边时很潇洒的一把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行云流水般的一步跨了上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车很快就开出杯户中央医院的地下停车库,然后又将医院以及周边的熟悉景色远远抛在了后面。

    直到沿途的风景都变得陌生后,浅浅这才轻吐了口气,抬手就把自己脸上被怪盗基德易容的假面具撕了下来。没防住一个用力过猛,面具和皮肤分离的感觉像是硬生生的被扯下一层皮,疼的浅浅立时倒抽了口气,然后捂着脸使劲搓起来。

    “哦,”赤井秀一这才赏了呲牙咧嘴的浅浅一眼,随后目光停在被浅浅撕下来的假面具上,“不愧是让警察都头疼不已的怪盗基德,这种逼真的易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还真分辨不出来。”

    “你就不能先对我的脸表达一下关切之心么?”浅浅有些没好气的瞪了赤井一眼,一边继续揉着脸一边问,“我说你这么突然叫我出来,不会是....”

    “啊,今晚19点,来叶山路第七个路口左转后见。”不等浅浅问完,赤井秀一直接说道:“这是水无怜奈之前发给我的要求碰面的信息,说是在组织呆不下去了,想用组织情报换取帮助脱离组织。”

    浅浅先是一愣,继而激动起来,“真的吗?”看着赤井点了下头,顿时雀跃的想要蹦起来,只是在关键时刻想起自己是坐在车上,就又坐了回去。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在胸腔之内炸裂,浅浅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好一会之后才忍不住笑出声来,“太好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呢!Gin那家伙终于忍不住决定要干掉你了么?真是太好了!”

    赤井秀一似笑非笑的斜了浅浅一眼,某人顿时后知后觉的僵了僵,急忙解释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期待你去死,只是有点兴奋过头了。当初故意让水无怜奈被组织夺回去的时候,虽然想到了Gin那家伙会生疑,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啊。我这两天还在着急呢,谁想到...那家伙的开场戏唱的这么符合咱们的需求,那接下来的可就要看你的表演了。”

    水无怜奈被不费吹灰之力的夺回,以Gin的多疑肯定会质疑水无是否已经投靠了FBI。为了消除这种可能性,Gin肯定会命令水无做点能让组织完全相信她的事情。而要做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借机干掉FBI的王牌赤井秀一!倘若水无怜奈没问题,那正好利用时机干掉被组织深深忌惮的赤井秀一;如果没能杀掉赤井或者水无怜奈在中间有什么行差踏错,那就说明水无怜奈已经叛变了组织,杀掉就可以了。反正成功与否,对组织都是利大于弊。

    可是,Gin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水无怜奈本身是CIA潜伏在组织里的间谍。在决定让水无怜奈回到组织的那时起,浅浅、柯南还有赤井秀一就猜测到了Gin可能会怎么做,更打算利用了这一点打算上演一场殉职假死的好戏,以便于在目前这种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浑水中,拿回一点主动权!

    想起水无怜奈被夺走的前一天晚上几人在医院天台上商量的大计,在最初的兴奋过后,一种莫名紧张感也随之而来。似乎不论当初计划有多么详细,真到了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再怎么笃定的笃定也会变的不安起来。浅浅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后,急忙小心翼翼的在自己随身的小包里翻了起来。

    赤井扫了眼努力平复心情的浅浅,忽然出声:“哼,还真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走到这一步呢。”

    “嗯嗯嗯,说的是啊。也幸亏基德那家伙赶得及时,你看这就是咱们计划的重中之重呢。”浅浅一边点头,一边飞快的从小包里拿出件近乎透明的手套样物体,“这上面有你的右手指纹,只要戴在尸体右手上就行。说起来,你的替身尸体呢?”

    “在后面,”赤井秀一说着,目光意有所指朝后座一扫,“麻烦你了。”

    浅浅转头看向后座,简单的黑布遮掩下隐约可见的人形物体,甚至还森森的冒着些许寒气。那应该就是楠田陆道的尸体了吧?应该是一直保存在冷冻柜里.....浅浅想着不期然的打了个寒颤,“我说怎么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呢,有可能的话真不想和他有什么近距离接触啊。”说完却又认命的叹了口气,一脸抗拒的翻到了后座,借着车里不怎么明亮的灯光开始忙活了起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浅浅一直在后座进行尸体伪装大业,连车子在半路的驾驶服务站停了一下也没多加关注,只是在赤井秀一出去了一趟又回来后给了对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等一切都准备好,浅浅这才从后面又翻回副驾驶座,刚松了口气,忽然听到赤井秀一的声音,“到了,来叶山路的第七路口。”

    浅浅一愣,马上摇下车窗朝外看去。没有路灯的山路上,只能借着车头灯的亮光看个大概。一个很大的转弯,公路挨着山体的一侧被划出了一小片临时停车处,另一侧却围着护栏,再下去就是陡峭的山坡。远远的地方有行驶的车灯闪烁,能让人隐约可以预测出山路蜿蜒的形状。

    车子很快就开了过去,浅浅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皱眉问道:“你具体打算怎么做?”

    “Gin那家伙,肯定会在附近监视我和水无怜奈的见面,确保我会被水无怜奈杀死。那里的地形并没有能够就近监视的地方,更何况那家伙肯定会担心离得太近会被我看出破绽,从而让他的计划失败,所以办法就只有在水无怜奈身上安装监视器这一种了吧。”赤井秀一说着忽然轻哼了一声,“亲眼见到的都有可能作假,更别提还要隔着机器了。只要那家伙不能在事发之后立即出现,假死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而你的任务就是...”

    “你后座的车窗全部装了铁板,躲在后排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我的任务就是和你那具尸体躲在一起,暗地里配合你,趁机偷梁换柱对吧?”浅浅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厌弃的皱起了眉,“说起来,车之前在驾驶服务站好像停了一会,你做了什么吗?”

    赤井秀一沉默了几秒,随后从右裤兜里掏出个麻将大小、上面带着按钮的东西给浅浅看了一眼,又重新装进裤兜,“我在驾驶服务站的报警器上做了点手脚,只要按下按钮,就会自动报警到最近的警局。而离那个驾驶服务站最近的警局,应该就在前面。”

    似乎是印证赤井秀一的话,车子拐过最后一个大转弯后,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一下子映入眼帘。浅浅一愣,赤井秀一已经利落的扭转方向盘,车身干脆的一个急转弯后又重新朝着山路进发。

    “从警局赶过来的时间大约要15分钟吗?”

    听到赤井秀一的声音,浅浅转脸看过去,正好瞅见对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不知道是在给谁发短信。没等浅浅指责他开车一心两用,赤井秀一就已经把手机递了过来,“装进尸体的衣兜里吧,反正这个号码也用不到了。”

    浅浅扬了扬眉,“你报警,是想确保Gin他们没机会到现场看你到底死了没有吧?”一边说着一边认命的再次翻回后座,把手机塞进了尸体身上那件和赤井一模一样的上衣口袋里,再次翻回副驾驶座,“真想知道朱蒂他们得知你被干掉的消息时,会是什么表情。真是的,其实这种事情柯南那家伙也完全可以胜任吧?让我一个花季少女摸了这么久的男尸体,你倒真不怕我得心理疾病?”

    “那个小鬼么?”赤井秀一说着顿了顿,语气里欣赏的意味十足,“水无怜奈的事情,那小鬼已经太出风头了,会被有心人盯上也说不定。而且,怪盗基德的易容术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伪装一个身高差距如此大的小学生。而FBI...卡梅隆今天也被卷进了一起杀人案,这里面未必没有组织的影子。再说,我也不打算让他们知道这次计划,只有他们都相信我死了,组织的家伙才会消除怀疑。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你了,FBI还没有撤出医院,就算有谁监视你,只要怪盗基德假扮的你不离开他们的视线,就不会被怀疑。”

    “啊,真是不幸啊,我!你就这么把我的抱怨忽视过去了么,话说我到底在你心底是什么彪悍形象啊?看着我给尸体化妆换衣服的时候,你就没有一丝丝的犹豫么,喂?!”浅浅有些无语的翻了白眼,忽然想到什么又猛的抬头,“说了半天,事后我们要怎么离开啊?”

    赤井秀一闻言唇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简单的说了一句,“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接应我们的人。”

    接应的人?谁?!浅浅眨了眨眼睛,倒也没有多问什么。既然赤井说不用担心,浅浅就没有继续想下去,只是低头开始仔细回想之前的准备工作有没有疏漏之处。一边想,一边念念出声:“替身尸体和指纹都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你和水无怜奈临场发挥的默契配合,给我争取一点时间让我想办法偷梁换柱,在车里留下假尸体就行了。基德说那个指纹手套只要遇热就会紧紧收缩附着在皮肤上,很难看出来呢。到时候要记得放把火,毁掉除右手之外的其他可辨认身份的地方。剩下的....”说着,忽然眯眼盯着赤井秀一开始打量起来,“对了,你的血袋准备好了么?虽说水无怜奈那边很可能会偷偷把子弹替换成空包弹,但也不能全指望她啊,万一她没机会偷换子弹呢?重要部位,头和胸还是需要垫血袋的,你的血袋应该都藏好了吧,不会出问题吧?”

    井秀一身上完全看不出有垫着血袋的迹象,浅浅不放心的咬了咬唇,索性直接伸手摸了过去。刚要挨到对方平实的胸部,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放心,我当然是有万全的准备。”赤井秀一说着推开浅浅的手,“真是的,你这个样子,突然让我想到我妹妹呢。很多时候都和你一样,冒失的让人头疼。”

    “我这么冒失那还真是抱歉了,”浅浅不由黑线,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你还有妹妹?!谁?我认识么?”

    “她应该还在美国读书,高中生。”赤井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峻的脸部线条一下子柔和下来,“大概,你们很快就能认识了。嘛,这也是以后的事情。”

    浅浅还在思考赤井秀一的妹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视线之内却出现了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

    “剩下的就拜托你了,”赤井看着浅浅接过手枪,嘱咐道:“小心点啊,快到了。”

    浅浅心下一凛,看着赤井秀一瞬间严肃起来的脸色深吸了口气,极为娴熟的翻回了后座,而后紧靠着封闭的车窗缩在了角落里的阴影里。

    车子恰好的停在了转弯弧度最大的地方,弯型的护栏外几棵树冒出了头,再加上车身,将两者之间的一小片地方遮挡成了完美的死角。驾驶座旁边的门冲着护栏,赤井不动声色的虚掩上驾驶座的门,随后很自然的从副驾驶座开门出去,顺势右手插兜半挡在了车门旁,看向马路对面靠车而立的水无怜奈。

    “哎呀,怎么了?”水无怜奈一边问,一边朝赤井秀一走近,“怎么会从反方向过来?”

    赤井秀一很平常的回答,“我先转了一圈,四处查看了一番。”

    “是吗?”水无怜奈继续走进,没有车路过的山路上,浅浅缩在车里都能听到水无怜奈走近时高跟鞋发出的声响,“那么,你确定真的得到了吗?我只身前来的确凿证据。”

    赤井这边倒像是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啊,好像是的。那能不能让我听听你所说的,以帮助你远走高飞为交换条件的情报?”

    “没错,能提供给你的是...”

    水无怜奈说到一半突然安静下来,浅浅的心一悬再悬,最终在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时,咯噔的一下,莫名的想起之前被赤井秀一拦下的手。就算知道这一切都是演戏,心还是一下子飙升到了嗓子眼里。

    叮的一声,是弹壳掉在柏油马路上的声音,随后传来的是赤井秀一痛苦的喘气声。很快他的身体重重的靠在车门一侧,那靠回来的力道直接让浅浅的心猛地一沉。

    那只是演戏!只是演戏而已!浅浅一遍遍告诫自己,车外的空气凝滞了好一会之后,才听见水无怜奈冰冷的声音,“可是,肺部已经被打穿了,丢在这里,顶多坚持30分钟。”

    水无怜奈在和谁通话,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而她故意说的这么清楚....浅浅攥紧了手里的枪,沉着脸干脆利落的对着尸体的肺部开了一枪。装了消音器的枪声几不可闻,就连弹壳也只是掉在车里铺着的棉毯上,没什么声响,车外面根本就不会知道车里发生了什么。

    刚收好弹壳,就听到车外水无怜奈说了一句,“收到。”大概是收到了什么指令,紧跟着又传来水无怜奈继续走进的高跟鞋声。声音一步一步似乎走的很慢,却也很稳,像是走路的人故意营造一种吊人胃口的紧张氛围。不会引起谁的怀疑,却也无形中为浅浅挤出了不多却极为宝贵的时间。于是,浅浅迅速的将事先捏在手里的血包弄破,撒在尸体肺部造成出血的假象,一切不过在短短的几秒之中完成。

    “哼,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这是赤井秀一的声音,语气里满含的痛苦,即使浅浅无数遍暗示自己只是演戏都不能阻止自己一沉再沉的心。

    “我也吃了一惊,居然进展的如此顺利。”水无怜奈语气略微上扬的说完,随后响起的就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声。

    这只是演戏而已!浅浅抿紧了唇,听着赤井秀一发出一声悲鸣,看着他脑袋右侧飙着血晃荡了几下,而后脸朝自己重重的倒在副驾驶座上。

    这真的只是演戏!浅浅无声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瞄了眼尸体头部的伤口,迅速将血包里剩余的血液洒了上去。幸亏当初想到用开枪自杀的楠田陆道的尸体做替身时,赤井秀一已经提醒过水无怜奈,如果要对准头部开枪的话,要选择和尸体枪口相同的右侧。

    警车的鸣笛声就恰到好处的传了过来,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大概是水无怜奈又趁机利用许监视器的死角制造了空隙,倒在副驾驶座上装死的赤井秀一突然敏捷的爬起来,飞快的扫了浅浅一眼就从另一侧虚掩的车门翻了出去,藏在车身与护栏之间。浅浅也几乎是同时动了起来,扭开了手腕上阿笠博士的腕力增强器,没怎么费力的把伪装成赤井秀一的楠田陆道的尸体,按照之前赤井秀一倒下的样子摆好。

    车外的水无怜奈又说了一句‘了解’,浅浅急忙藏好自己。下一秒,头戴鸭舌帽的水无怜奈目不斜视的探身进来,面无表情的看向已经被偷梁换柱过的尸体,轻手将显示着30秒倒数计时的炸弹放在了尸体的头旁边。浅浅眼尖的发现水无怜奈戴在脖子里伪装成项链的监视器,不觉眯了眯眼睛。

    水无怜奈很默契当浅浅不存在,很快退了出去,只丢下一句近乎呢喃的话,“可别...可别怪我啊。”然后迅速离开了。

    浅浅却猛的一僵,无神的盯着一秒一秒的开始倒数的炸弹计时器,大脑有瞬间的空白。水无怜奈驱车离开的声音传进耳朵,浅浅简直算是连滚带爬的从车里跳了出去,然后瞪向紧靠护栏半躺在地上、手捂着胸口的枪伤呼吸困难的赤井秀一,差点抓狂。硬生生压下想骂人的冲动,浅浅一个箭步窜过去半拖半拽的搀起赤井秀一,按照对方颤颤巍巍指示的地点,一边飞速远离即将爆炸的汽车,一边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你这混蛋!!”

    警车赶过来的时间、以及炸弹爆炸的时间,微妙的时间差内,浅浅好不容易带着赤井秀一赶到他所说的地方,身后的爆炸声就冲天而起。扑面而来的热浪中还夹杂着细小的沙粒,打在脸上刺刺的疼。浅浅和赤井站在山路转弯的阴暗处,一块凸出的山体岩石正好挡住了矜持而来的警车灯光。等到警察开到近前时,车上的人又瞬间被爆炸的火光吸引了视线,一时半刻反而没人留意到路边暗影里的两人。

    浅浅撑着赤井站着,这时才终于轻吐了半口气,“你之前特地计算警车赶到的时间,不会是之前开车路过这里的时候,就想到要用这种办法脱身了吧?我说水无怜奈怎么突然说‘别怪她’呢,亏你能忍着肺部挨了一枪,还能把时间计算的这么恰到好处!”

    “啊,不能靠演技,要的是真实反映。”赤井秀一笑了一下,痛苦的喘息了好一会才接着说,“不是这样的话,如果让Gin看出一点点异常,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

    “我去你的真实反映!你人都挂了,再真实的反应有毛用?”浅浅看着某人的模样差点暴跳,“我说你怎么突然提起你妹妹呢,原来是要转移我注意力,你这混蛋!”

    警车停在了发生爆炸的地方,浅浅眯着眼睛密切的注意着那边的情况,以防被人发现。正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转头问道,“我说,你说的接应的人呢?”

    赤井秀一还没来得及回答,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在浅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堪堪的停在了身旁。车后座的车门很快被打开,随即一个熟到不能再熟的人探出头来,压低了声音促声说:“上车!”

    白马?!!浅浅顿时目瞪口呆!

    185 NO.185 所谓隐遁

    赶回医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浅浅坐在车里,精神萎靡的看了会车窗外的景色,直到路边的建筑越来越眼熟,这才从随身小包里拿出怪盗基德给自己的假面具,毫不顾忌的直接当着白马探的面易容成了护士的模样。弄好之后才慢半拍的觉察到什么,结果一转头就对上白马有些诡异的脸色,顿时一愣,“怎么,哪里不对吗?”

    “你还真是丝毫没想着隐瞒啊,”白马说着,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轻揪住浅浅易容过的脸扯了扯,“真是一张难看的脸。”

    浅浅顿时黑线,“我就算隐瞒了,你也心知肚明这是谁的东西吧?那我还隐瞒个什么劲啊?”

    “你还真是...”白马似乎被噎了一下,有些头疼般的扶额叹了口气,“算了,总之我很快会亲手逮住那个珠宝小偷的,你记得要离那家伙越远越好。”

    “有什么关系么?”浅浅眨眨眼,“那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别扯上我。我不会告诉你怪盗基德是谁,也不会告诉基德你打算怎么逮他,很公平合理的好不好?”

    白马探一个没忍住,又过来揪浅浅的脸,一边揪一边说:“等会到了医院你先上去,我稍后再去找你。正好龙马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他去德国玩了一趟还特地买了礼物,让我问你去要。”

    “喂,放手啊!你扯松了我还要费神再贴好,”浅浅极没好气的拍开白马的手,一脸苦大仇深的揉了揉脸开口,“忙了一晚上,你都不累么?还是先回家休息好了再来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只是需要在听到某人殉职的消息时,接着演戏而已。啊,提起来就想发火,赤井秀一那混蛋!”

    “喂喂,还在生气吗?”白马看着浅浅一拳砸在靠背上发出咚的一声,眼角一跳:“赤井他大概也是出于某种顾虑...”

    “顾虑什么?什么顾虑啊?!”浅浅炸毛,“说好了要演戏的,那家伙却偏偏为了什么真实性硬挨了一枪。好不容易把人送到之前安排好的地方急救,结果那家伙却趁我累极打了个盹的时候,丢了张‘一切小心,期待再见’的纸条就消失不见了!这算什么,过河拆桥、拍屁股走人么?打算去哪儿,好歹也给我留个信啊!还有你,你是什么时候参与到这件事里的?”

    “冷静!”白马无奈叹气,“我只是突然接到赤井的短信,要我赶过去那里的警局,等着对方接到报警之后,尾随警车过来接应而已。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注意力不在爆炸的汽车上,估计也不会马上发现你们躲在那种地方。”

    浅浅忽然记起当时赤井嘱咐自己把手机装进尸体衣兜之前,好像是给什么人发了讯息,应该就是给白马探吧?一瞬间,浅浅忽然由衷的佩服起那个目前不知道消失到哪的人来,这到底是多么缜密的心思才能把一切事情计算的这么恰到好处啊?!还有水无怜奈,他们两个人可没有事先排练过,那么突然的情况下,结果见面还能配合的那么默契,甚至成功的瞒过了Gin....都是牛人啊!

    浅浅想着不由恹恹的耷拉起了死鱼眼,白马探见了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干什么这幅表情,那种情况下,稍微一咪咪的破绽都有可能让整个计划全盘皆输,能和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你,也很厉害呢。”

    “啰嗦!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浅浅顿时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沉默了几秒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呐,白马,你知道吗?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曾想过要设法混进组织当间谍的。那个时候一心想要为爷爷报仇,只想着尽快找到Gin让他绳之以法,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那个想法简直幼稚的可笑。赤井秀一和水无怜奈,一个曾在组织卧底,一个现在还在卧底,我的那点能力和他们比起来,完全就连道菜也算不上啊。如果当初没遇到你们,大概我早因为贸然打听组织信息,被Gin发现并解决掉了。”

    “是么,那就把我的恩情牢牢的记在心里,然后感谢我一生好了。只不过,妄自菲薄这种事还是算了吧,你的优秀我都知道。”白马说着瞥了浅浅一眼,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昨晚的事件,新闻上已经播出了,说是车牌号以及尸体除右手外全都被烧毁,已经被警方当做谋杀事件进行调查了。但是只凭昨晚的事,你不会认为Gin会轻易相信赤井已经死了吧?接下来才是关键啊,这个时候,不管是FBI还是组织,大概都在想办法核实消息。你有时间在这里生气,还不如想想怎么让他们都确信车里那具焦尸就是赤井秀一。”

    “啊,这个啊,”浅浅没什么精神的瞥了白马一眼,不自觉的抬手拨了拨刘海,“既然已经被立案调查,就算想要确定尸体身份,也不会亲自跑到警局去验尸。楠田陆道的尸体我已经做了手脚,留下的右手指纹又恰巧是赤井的。赤井曾在组织卧底过,组织大概会存有对方的指纹信息,就算组织没有,FBI总部也一定会有留档。以组织的能力,得到赤井的指纹信息和案件的验尸档案很简单。只要他们比对发现指纹确实是赤井秀一的,再加上Gin又是盯着水无怜奈一枪爆头杀了赤井秀一,就算再多疑也不由他不信了吧?”

    白马闻言皱了皱眉,想了想开口,“就算如此,FBI那边...”

    “也没问题哦,早之前,赤井就已经装作无意的把自己的右手指纹当着FBI的面,留在了柯南的手机上了。”浅浅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打断白马的顾虑,“这会儿,柯南那边估计早就把手机交给朱蒂,带去警局作比对了。FBI秘密潜入日本调查黑衣组织的事情,并没有取得日本方面的同意,属于非法入境。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自爆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有柯南的手机在,FBI不用说穿赤井的身份就能核对指纹信息。只要比对结果出来,赤井已经殉职的结果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最关键的是,倘若一个FBI突然在日本被杀,案件一定会被高度重视。那具尸体也一定会被严格检查,做了手脚的右手就有暴漏的可能。如果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立案的话,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又增加了不少。”白马说着不由哼了一声,“虽然我是不喜欢那个珠宝小偷,但对于他那以假乱真的骗人把戏,也只能说声佩服。真亏你们能想的这么全面啊,居然把怪盗基德也牵扯了进来。”

    “啊哈哈,哪里?”明显的感受到白马语气里的不爽,浅浅马上干笑了两声,“这可是集柯南、我、赤井三个人谋划了一晚上才想出来的计策呢,不全面怎么对得起在天台吹了一晚上冷风的我们的身体啊?嘛,接下来我只需要在病房呆着,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出适当的震惊就好。”

    “呵,”有些调侃般的瞥了浅浅一眼,白马忽然说了一句:“你可别表现的过了头,演成震怒就糟了。”

    “喂,我有那么不靠谱吗?”浅浅忍不住嘴角一抽,看着车子离杯户中央医院越来越近,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想起什么自言自语的说道:“说起来,我也终于能出院了吧?”

    “是该出院了,”白马点了点头,“你再在医院住下去,你学校那些个网球部的朋友,估计就要把为了给你打掩护而安排的主治医师当做庸医了。上次我来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有几个家伙围着主治医师,逼着对方把你伤怎么还没好的原因详尽无比的解释了无数遍。”

    浅浅脑海里瞬间幻化出那位医生被逼着一边冷汗直冒,一边绞尽脑汁思索着各种理由来推搪的样子,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一想起这次住院的缘由,神色就不自觉的暗了下来,“我都快忘记在立海大的那些校园生活了,总觉得住院的这段时间漫长像过了几十年一样。”

    “笨蛋呐,不过是你擅自划出的隔阂而已。”白马说着直接探过身体,帮浅浅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时间不早了,快上去吧,免得那个珠宝小偷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情。”

    浅浅默了默,没想出基德那边能出什么麻烦,也就没有在意白马的话。谁知道回到病房却没见到基德的身影,心跳立时就空了两拍。正眼角抽搐的暗想基德的行踪时,病房的门却被轻巧了两下。基德假扮的自己肯定用不着敲门,浅浅低头瞅了眼自己身上的护士装,看到有人推门进来,瞬间挂起了职业笑容抬眼望过去。

    视线相对,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愣了愣。而后,推门进来的人飞快的四下扫了一圈,又快步走到卫生间门口往里面瞅了瞅,这才转过身来,痞痞的倚在卫生间门上,很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哟,你回来了。”

    这是什么状况啊喂!浅浅心头一跳,一时居然无言以对。仁王雅治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基德呢,失踪到哪去了?还有这个熟悉的招呼算怎么回事啊!

    额上一滴冷汗慢慢滑落,浅浅一肚子疑问却一个都问不出口,正倍感煎熬的时候,仁王却突然让开了卫生间的门,朝浅浅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还是先收拾一下的好,我刚问过护士,估计马上就来给你送药了。”

    好吧,一下子就揭穿了自己是假的呢。浅浅抿了抿唇,迟疑了几秒后还是抬脚朝卫生间走去,和仁王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那家伙的声音,“噗哩,果然是你啊,浅浅。”

    浅浅脚步一顿,却只能苦笑了两声,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然后下一秒,就被可以用凌乱来形容房间吓了一跳。自己的病号服东一件西一件的丢在地上,像是急匆匆脱下来后随手丢的;地上甚至还扔着两坨白乎乎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才发现是之前基德那家伙用来垫胸部用的。这是个什么情况啊!?浅浅按了按额角欢快跳动的青筋,开始一头雾水的猜测基德到底是遇见了什么才能跑的这么慌乱。

    见鬼了么?浅浅恶意的想着,一边磨牙一边换好病号服,又将护士装收拾好,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仁王正斜靠在对面的墙上,轻眯着眼睛一副狐狸的精明样,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见到浅浅出来,却只是啧啧了两声,“我说你这个样子,不会又是一晚上没睡吧?小心年纪轻轻就长眼袋哦,到那时可哭都来不及。”

    原以为仁王会直接询问呢,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平常的一句。浅浅一口气顿时不上不下的堵在了嗓子眼,“真是多谢关心了,倒是你这么早跑过来,小心睡眠不足变成熊猫眼。”说完直接走到床头,开始翻找自己的手机。之前因为担心不小心弄出什么纰漏,就把手机留给了基德没带。直到刚才,才想着看看基德那家伙有没有就现在的诡异状况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谁知道基德的短信没看见,倒是发现有几个意外的未接来电,“..橘杏!”

    脑海里闪过一个齐耳短发、笑容甜美的少女,似乎前不久去给神监督送信时,还在关东地区青年选拔赛的合宿现场见过。当时好像对切原赤也意见挺大,只是,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浅浅有些愕然的盯着手机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开始犹豫要不要回个电话。

    “不动峰橘桔平的妹妹么?”仁王见浅浅犹豫不决的样子,凑过来扫了一眼,“不用管她,反正是赤也那小子惹的事,真田会盯着他处理好的。”

    浅浅闻言顿时嘴角一抽,“你这算是什么语气?赤也惹了什么事,不会是桃花债吧?问题是怎么找到我头上了?”

    “嘿嘿,桃花债,也得赤也那小子有那运气。”仁王一脸鄙视,完全不觉得自己在背后说学弟坏话有什么不对,“是血债还差不多。”

    浅浅彻底黑线,木着脸看过去,仁王这才笑嘻嘻的开始解释,“不过是赤也那小子打球的时候比较容易激动,之前比赛的时候曾打伤了那个橘杏的哥哥橘桔平。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赤也和那个橘杏大概在这次合宿上发生了什么矛盾吧,好像说是赤也那小子帮那个叫橘杏的隐瞒了什么....你要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昨天晚上的‘你’好了,橘杏昨天晚上打电话是那家伙接的,只不过发现我偷听,就直接挂了,后来再打来也没接过。”

    喂!都帮忙隐瞒什么了,那就不是矛盾了好不好?!浅浅一边无语,一边对仁王这种把听壁角说的这么自豪的人佩服的五体投地。默了好一会,索性收起了手机,“好吧,反正也不管我什么事。如果真有事,应该还会再次打电话过来吧。”说完顿了顿,眯着眼睛斜乜向仁王,“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呵,我还以为你打算揭过去不问了呢。”仁王揪着小辫子盯了浅浅好一会,直到看的人心底发毛的时候,才不怀好意的笑着问:“其实,我一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毕竟我可是立海大的欺诈师呐。本来还想装着不知道呢,谁知道让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没办法再装下去了。我没告诉别人,他们也不知道,不过你确定你真想知道?”

    好一段绕口令般的叙述啊!浅浅盯着仁王脸上的笑容,目光闪了闪,真想回答个不想知道。可惜好奇心不断作祟,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好吧,你简洁干练的告诉我。”

    仁王眼珠子马上转了转,神秘兮兮的一手勾过浅浅的肩,然后凑到了浅浅耳朵跟前,“我无意中看见那个你上厕所...是站着的。”

    浅浅先是一怔,随即瞬间热血冲脑,差点跪地吐血不止,隐隐有些明白基德为什么逃得那么匆忙了。

    仁王一边兴致勃勃的观察浅浅的反应,一边接着说:“本来我们说好一起庆祝幸村出院的,可那个你却找借口硬是留在病房里。所以我们只好偷渡东西进来聚餐,可‘你’还是缩在床上不肯下地,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于是找借口让那人多喝了点饮料,我们离开后我才发现我有东西忘了拿,然后你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对方突然就嘭的一声炸起一团粉色烟雾,然后不见了。”

    浅浅想了下怪盗基德顶着自己的脸,然后站着小便的样子,瞬间脸色青红交错,“那你怎么认出我的?”

    仁王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明明扬着唇角却用一种心有余悸的口气说:“真是吓了一跳呢,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害怕出什么事,只能把其他人哄回去,然后独自在这间病房里守了一晚上。早上还装作要给你买早餐的模样出去转了转,路上碰到负责你病房的护士,结果回来就发现你在房间里。”

    “我现在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说我刚才听到的东西会不会从脑子里瞬间清空?”浅浅双目无神的抽搐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恨恨的诅咒道:“白马说的对,怪盗基德这白痴尽做些多余的事!下次让我见到他绝对扒了他的皮啊,混蛋!!”

    “真遗憾,早知道那人是大名鼎鼎的怪盗基德,我一定向他请教几招。”仁王神色有几分向往的说了一句,看着浅浅挂着半月眼瞪过来,不由忍俊不禁的移开视线,转身朝门口走去,“好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一晚上彻夜不归,回去之后我老妈估计会先扒了我的皮。”

    “怕什么?”浅浅没好气的一挑眉,“你不是立海大的欺诈师么,扒皮这种小事怎么能难得到你。”

    “喂喂,不用这么狠吧?”仁王一脸无奈,直接抬手挥了挥,“先走了,有时间会来看你的...”

    “不用了,让别人也别来了。”浅浅回了一句,看着仁王疑惑的转头看过来,这才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马上就要出院了,估计就是这一两天吧。”

    仁王先是微眯了下眼睛,很快就眼睛一亮,“噗哩,那还真是恭喜了。那学校见哦,亲爱的浅浅同学。”

    我就知道这群人精心底一个比一个明白,浅浅看着仁王的身影消失,然后揉了揉眉心,“学校么?还真是个让人惆怅的名词啊。”

    186 NO.186 橘杏的问题?!

    被允许出院的时候,正好是阳光明媚的周一中午。浅浅一边收拾为数不多的行李,一边听着电视里关于来叶山路爆炸案进展的播报,忽然想起某个目前行踪不明的家伙,然后不小心手上一个用力,直接把手机上的镂空金丝挂坠捏成了畸形。

    柯南瞬间侧目,很识时务的往白马身边靠了靠,“喂喂,你到底是有多暴力才能把那东西捏成这样啊?”

    “啰嗦!”浅浅解下吊坠丢进垃圾桶,之后又想起什么在收拾好的行李中翻了一会,然后找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猫吊坠,扔了一个给白马探,自己把另一个挂在手机上,“这就是龙马那家伙从德国专门带回来的,一人一只。”

    “卡鲁宾的模型么?”白马轻笑一声,直接拿出手机挂上浅浅丢过来的吊坠,“嘛,总算是有一对的感觉了呢。”

    喂!柯南瞥了眼什么都没听到的浅浅,又耷拉着眼皮斜向正观赏吊坠的白马探,忍不住嘴角一抽。正想说什么时,病房的门被轻敲了两下,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正好看见朱蒂推门进来。

    “已经准备好了么?”朱蒂说着走过来看了看浅浅收拾的行李,“你的东西还真少,这个年纪的少女喜欢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呢。”

    柯南闻言随口就是一句,“那时因为你面前的那个少女,其实长了一颗苍老的心。”

    浅浅眼角一抽,直接借着身高优势一拳狠敲下去。看着柯南抱着脑袋喊了好一会痛,才哼了一声看向朱蒂,“朱蒂姐,你不会把这病房当我卧室了吧?这里可是病院啊,摆那些东西有什么用,最后还得费力气搬走。”

    “说的也是,”朱蒂默了一下,很快就无视了柯南,对浅浅笑着说道,“其实,今天FBI的所有人也会撤出这家医院。水无怜奈回到组织也有一段时间了,既然没对这家医院出手的话,那大概就不会再动手了。更何况,秀一已经...”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浅浅和柯南、白马三人飞快的交换了个眼神,都不约而同的低垂了视线,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朱蒂这才发觉自己提起了不该提起的话题,强打起精神笑着拍了拍浅浅的肩膀,“抬起头来,今天可是你出院的日子,要高兴才对。走吧,我送你们出去。柯南是中午放学直接过来的吧,你的同伴们还在外面等着你一起去上学呢。”

    几人都各怀心思的沉默着走出医院,走在最后的浅浅回头望着杯户中央医院的大门,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辈子都不想再和医院有什么牵扯了。”

    走在浅浅前面的朱蒂听到,也跟着看了眼医院的大门,“同感,但是人生很多时候还真是难以预测的呢。”

    喂喂,这话绝对会让人误会的好不好?!就算因为赤井的事情伤神,也不能这样答非所问吧?浅浅嘴角抽了抽,一时无语至极。

    朱蒂似乎也觉察到不妥,有些抱歉的冲浅浅笑了笑,转身很快追上了柯南,开口:“柯南,这个给你,向你借的手机。”

    柯南接过手机,愣愣的问:“那个,你不用了吗?”

    浅浅慢悠悠的晃过去,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却发现柯南手里正拿着一部崭新的手机,和印上赤井秀一指纹的那部一模一样。白马站在一旁也看到柯南手里的手机,于是下意识的扫了浅浅一眼。只是没等他说什么,不远处三个少年侦探团的小鬼头就飞快的围了上来,二话不说的把人扯到一边去了。

    步美、光彦还有元太三张脸上都挂着求表情的神色,叽叽喳喳的嚷嚷着最近少年侦探团又解决了什么案件,然后白马就在一旁适时的称赞一两句。可浅浅微笑着倾听了不到一分钟,却黑线的发现话题已经离奇的被步美小朋友扭曲到了‘白马哥哥真帅’上。

    现在的孩子还真早熟啊!浅浅感慨的瞄向柯南,却见柯南动作迅速的拆开手机后盖看了看。之后没等浅浅反应过来,柯南已经转头冲着远去的朱蒂喊了一声,“朱蒂老师...”

    浅浅抿了下唇,朱蒂眼中满是哀伤却依旧强打笑意的脸瞬间出现在脑海,于是想喊住柯南动作迟疑下来。只能看着朱蒂回头询问:“什么?”

    柯南欲言又止,却说:“啊...所以,请加油。”

    朱蒂微笑着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浅浅和柯南不约而同的目送朱蒂的背影消失,而后各自沉默的低垂了视线。

    “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动作,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吗?”灰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浅浅身旁,冷眼打量着两人说道,“不会是你们两个又背着我做什么了吧?”

    浅浅的脚立时歪了一下,灰原这家伙还真是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一鸣惊人啊。虚笑着看过去,却正对上灰原质疑的眼神,顿时哭笑不得起来,“喂喂,你能别说的好像妻子质问出轨的老公和小三一样么?我和柯南能背着你做什么啊,”灰原照旧一脸‘我信你才有鬼’的表情,紧盯着浅浅不放。倒是缠着白马探的少年侦探团终于发觉柯南还没跟上,立时扬声招呼了一声。浅浅听见,马上顺势说道:“对了,差点忘了你们下午还有课。作为小学生,迟到可不是好习惯哦。”

    灰原继续盯了浅浅一会,又转头瞪了眼追上来的柯南,疑似傲娇的轻哼了一声,扭头走了。只剩下被无视的柯南一头雾水的看向浅浅,“她怎么了?”

    “大概是被我不小心刺到痛脚了,”浅浅有些汗颜的摸了摸鼻尖,“对了,那个手机怎么了吗?”

    “手机的序列号改变了,应该是被警察重新换了一部。之前的手机,大概已经被作为证据留下了。”柯南说着沉默了一下,“朱蒂老师...FBI这几天,气氛异常沉重呢。”

    “我要的不是演技,而是真实反映。”浅浅说着磨了磨牙,“那家伙的名言,我虽然蛮讨厌的,但却觉得还是挺有道理。FBI气氛沉重了才好啊,这样Gin他们才会越发的相信某人已经殉职的事实。”

    “喂,你到底是多怨恨某人不辞而别啊?这已经是迁怒了吧,”柯南有些冷汗的瞄向浅浅,然后在对方眼神的压力下明智的转移了话题,“那个,本堂瑛佑说想在离开之前简单告个别,所以今晚请我们去唱卡拉OK,你...”

    “本堂瑛佑?”浅浅一顿,很快摆了摆手,“我就免了吧,之前接到电话,我今天有约在身。”

    柯南瞥了浅浅一眼,随口问道:“案件吗?”

    “不知道,”浅浅忍不住皱眉,“我也正纳闷呢。”

    目送着少年侦探团的各位步入校门,身边突然传来白马探松了口气的声音。想起之前白马一直被步美问东问西的模样,浅浅不由好笑起来,“怎么,自诩绅士的你也会有受不了女士热情的时候么?”

    “真是的,说是来接你出院,最后却变成送他们来上学了。”白马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小孩子的精力还真是旺盛的可怕啊。”

    “你不是应该说‘作为绅士,被女性如此关注是一种荣幸’么?”浅浅越发的乐呵,“你这种略显狼狈的模样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好怀念。”

    “你就不能怀念点别的东西么?”白马叹气,看着某人笑的眼睛发亮的模样无奈之极,“适可而止啊,笨蛋。”

    “怎么,我就不能多笑笑么?”浅浅笑眯眯的反驳,“这么难得的场景,早知道就拍照留念了。”

    “拍照留念么?”白马挑眉,忽然动作优雅的朝浅浅摊开左手,“手给我。”

    “干什么?”浅浅不明所以的眨眨眼,轻笑着想了想最后还是好奇的把手递了过去。下一秒,手被引导着轻挽上白马右臂弯,没等浅浅反应过来,某人就很快凑了过来,左手却拿着不知什么摸出来的手机对着两人咔嚓一声照了张相。

    “想要留念的话,”白马说着,晃了晃手机上的照片,“这个就够了。”

    照片上两个人脸紧凑在一起,一个温柔帅气,一个微笑浅浅,只是看着就有种淡淡的温馨之意缓缓流淌。浅浅反应迟钝的盯着白马探将那张照片保存设置成手机桌面,终于回过神来,“喂...”话还没说出口,兜里手机却突然响了几声,拿出来一看却发现居然是柯南发来的短信。

    “喂喂喂!这里可是学校门口,你们两个好歹下注意影响啊!——By柯南

    会教坏小孩子的,笨蛋!——By灰原

    白马哥哥和浅浅姐姐好浪漫哦,白马哥哥好帅气!——By步美”

    不清楚三个人发一条短信是怎么发过来的,浅浅转头瞅了眼正对着这边的帝丹小学教学楼,只觉一瞬间黑线罩顶,忍不住内牛满面的瞪向罪魁祸首,“白马你这家伙赔我的清誉啊!”

    白马根本不为所动的转身就走,“那,我免费发你一张好了。”

    “我的清誉就只值一张照片么?!”浅浅一噎,急忙追了上去,“你至少给我把照片从桌面上扯下来吧!”

    结果两人纠缠了一路,浅浅也没能说服白马同意把手机桌面换掉。等浅浅有些口干舌燥的停下脚步时,才发现周围一片幽静,应该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园里。小路两旁的花圃里不知道种的什么,开出大片大片不起眼的白色小花,散发着好闻的花香。浅浅嗅了嗅,然后惬意的深吸了一口气,“好香,这是什么花?”

    “只是随便走过来,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景色。”白马似乎也有些意外,神色淡淡的站在一旁,视线却安静的落在那些花上,“葶苈,传说中是被献给四世纪的殉道者的花朵。这种花的花语,是勇气。”

    “是吗?”浅浅点头,怔怔的看着白马弯腰采了两朵小花转身别在了自己的胸前,突然一笑,“怎么,是想说让我别失去勇气吗?”

    “不是,只是突然觉得这花和你很像。”白马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轻扬的笑了起来,“勇气这种东西,你从来都不缺。”

    你这是在夸我么?浅浅想反问,可是看到对方脸上的温柔笑意,突然就觉得花香熏的人有些晕,慌忙转身就走。白马跟上浅浅脚步,两人默默的并肩而行。不是节假日,小公园里竟然没什么人,静谧的像是与世隔绝般。一边享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一边春游般的穿过整片花圃,直到走出公园看到车来车往的大路时,两人顿时愣了愣,油然而生了一种之前的时光太过岁月静好的怅然。

    来到甜品店门口时,还约定好的时间还差十分钟。阳光透过店里落地的玻璃窗照进去,将层层暖色铺叠。浅浅站在玻璃窗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里面角落里少女,网球包放在身旁的座位上,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马顺着浅浅的视线看过去,“就是那个女生么?”

    “嗯,叫橘杏。我听说她和赤也有点矛盾,只是不知道找我干什么?”浅浅困惑的抓抓头发,“难不成是要告状?!”

    白马立时无语的瞥了浅浅一眼,里面的橘杏像是觉察到什么,猛的抬头,看见浅浅时眼睛一亮,起身就想迎出来。只是随后目光扫过白马,一愣,又一下子变得踟蹰不前。

    “好吧,这肯定不是告状。”浅浅叹气,转头看向白马,“你...”

    “我就先回去了,你记得别回去的太晚,切原夫妇会担心的。”白马说着顿了顿,反而在浅浅之前推开店门走了进去,“既然被看到了,不打声招呼也太失礼了。”

    白马所谓的打招呼,只是预付了钱请两位女生好好享受,然后很干脆的走了。橘杏的目光一直追逐着白马的身影消失在甜品店外,过了好一会才恍然回神,然后瞬间红了脸,“抱..抱歉,那个人是切原桑的男朋友么?”

    “还是叫我浅浅吧,切原桑听上去挺别扭的,我不习惯。”浅浅对四处散发无限魅力的白马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可面对尴尬不已的橘杏,只能体贴的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橘杏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吞吞吐吐的好一会才定下心开口:“其实我是想向你道歉的,那天在关东大赛的青年选拔合宿上,我..说了些失礼的话,抱歉。”

    浅浅愕然抬头,好一会才啊了一声,“我承认,我当时是有些生气的。不过,也没严重到需要你亲自见面说抱歉的程度吧?还是说,合宿的时候你和赤也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橘杏抬头看了浅浅一眼,又很快低头盯着桌面,“因为我哥哥的事情,我之前一直对切原君有些...偏见。”

    这种停顿,真的只是偏见那么简单么?!浅浅嘴角一抽,默默的听着橘杏继续说:“合宿的时候产生了争执,因为是在楼梯口,我一挥手他躲闪的时候就不小心摔下去了。虽然伤的不重,可毕竟还是因为我他才摔下去的。而且,担心说出去会被别人误会是我把他推下去,就一直说是自己意外摔的。”

    “赤也那家伙是个笨蛋呢,头发总像海带一样乱七八糟,脾气不好还比较容易激动,说话做事总带着几分嚣张,所以给人的第一印象大概...”浅浅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接触久了,就会发现那家伙的嚣张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那点小笨拙罢了。要不然,也不至于把事情搞得那么麻烦。只是听你的意思,你也没有主动去解释什么吧?”

    “我...”橘杏神色变了变,“一开始我觉得反正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不关我的事。只是没想到切原君会为了包庇我什么都不说,还连累了神尾,我...”

    浅浅挑了挑眉,直接问了一句,“那你道歉了么?”

    “嗯。”橘杏用力点了点头,无意识的绞起了手指,“对不起。”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吧,”浅浅忽然就忍不住想叹气,伸手过去拍了拍橘杏的发顶,看着她抬起头来才开口说道:“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敢于承认错误的勇气呢。所以说,橘杏你很了不起哦。当然,也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和我说话。至于赤也和你之间的事情,如果不是对你哥哥的事情心存歉意的话,赤也那家伙也不会想着要包庇你的。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打伤你哥哥的事情,我先替赤也跟你和你哥哥说声对不起了。赤也那家伙,既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一定会改过的。所以,能请你先放下那些偏见,再重新认识一下切原赤也这个人么?”

    闻言,橘杏定定的看了浅浅好一会,终于自然大方的笑了起来,“浅浅真是个温柔的人呢,其实误会澄清之后,青学的越前龙马就和切原君打了场精彩的比赛呢,一样的情况下,切原君却再也没犯之前的错误了。”

    浅浅眨了眨眼睛,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了几下,忽然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也该进入正题,说说你约我出来的真正目的了?”

    187 NO.187 安室透

    “诶?!”橘杏惊呼出声,“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才说‘之前一直对切原君有些偏见’,不是指明是曾经的事情了么?而且你称呼‘切原君’,要是矛盾没解除,大概也不会这么客气吧?”浅浅有些好笑的看着橘杏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却特地约我出来旧事重提,十有八九是因为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希望赤也的事情让我有什么心结,二话不说的拒绝你吧?”

    橘杏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呵呵,还真是一目了然的小心思呢。”浅浅忍不住笑出声来,“说说看吧,到底需要我帮什么忙?”

    “你答应了?!”橘杏一下子兴奋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浅浅点了点头,才终于松了口气,说道:“多谢了,浅浅。其实是我是想请你帮帮我的好友,她一个多月前因为不小心摔到了腿,所以一直在家休养。前几天我去看望过她,却发现她的情况却挺糟糕的。伤势没什么起色不说,精神也特别的差,脸色苍白的连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偷偷哭着告诉我是因为她..母亲的虐待她原因。”

    浅浅彻底愣住,“喂喂喂,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去找警察么?我充其量只是个侦探,对别人家的家务事帮不上什么忙啊。”

    “就是因为想要报警,我才来拜托浅浅的。我朋友她现在的母亲,只是她父亲不久前再婚后带回来的女人,她的亲生母亲已经因为绝症在一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她和后妈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可她父亲却总觉得是女儿无理取闹,所以总是呵斥她。”橘杏说着咬了咬唇,一脸祈求的看向浅浅,“我知道这种事情需要报警,只是我朋友却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能证明她受到了虐待,如果报了警却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不是只会让我朋友的处境变得更糟吗?浅浅的话,只要能和我去她家看看,就一定能发现什么证据的吧?到时候,无论是报警还是她父亲那里,都能给我朋友一个交代的。”

    没有切实证据,感情她朋友的母亲玩的还是高级的精神虐待么?再说,这种事情也不能只相信片面之词吧?浅浅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橘杏却以为浅浅要拒绝,激动的一把抓住了浅浅的手。

    “拜托了,浅浅。”橘杏说着,飞快的拎起身边的网球包翻了翻,不知翻出个什么就直接塞进了浅浅手里。之后还似乎担心不被接受,再一次抓紧了浅浅的手,“我没什么钱,就用最宝贵的东西当做委托费,请帮帮我!”

    最宝贵的东西是你哥的照片么?难道你哥的照片很值钱么?!浅浅嘴角抽搐的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好吧,我跟你去看看,你先松开我。”

    “啊,对不起。”橘杏瞬间松手,然后看着浅浅把橘桔平的照片递回来,顿时一愣,“你确定不要?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之前学校里的同学想出钱买,我都没舍得卖呢。”

    “我要它有什么用?”浅浅哭笑不得,“难道真的拿回去卖钱么?真那么缺钱的话,我们立海大网球部还有一大票优质能源呢,绝对不会比你哥的照片卖的钱少。报酬就算了吧,你朋友的事情能不能帮上忙,还要我真的去了才知道呢。”

    “这样啊,”橘杏想了想,终于收回了照片,“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先去一下洗手间,麻烦稍等我一下。”说完,似乎害怕再多等一会浅浅就会反悔一样,直接一溜烟的跑了。

    浅浅眼角一抽,淡定的低头喝饮料。

    “我妹妹给你添麻烦了呢,抱歉。”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浅浅一口饮料马上就呛在了嗓子眼里。满头黑线的看过去,马上看见三个背着网球包、身穿黑色队服的眼熟面孔,正是不动峰的橘桔平、伊武深司还有神尾明。

    “杏最近一直都在烦恼她那个好朋友的事情,真是多谢你答应她帮忙去看看了。”橘桔平说着,很感激的冲浅浅笑了笑,“杏和你在一起的话,我倒是放心了呢。我们还要去练习,杏就麻烦你了,浅浅。嗯..称呼你浅浅应该可以吧?”

    喂喂,你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躲在附近偷听的?说起来为什么网球部的人都有这种听壁角的嗜好啊?!浅浅额角一阵跳腾,终于忍不住出声,“我说,你们不会就打算这么直接走了吧?”

    伊武深司碎碎念的不知道在说啥,神尾明倒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浅浅,也不知道再想什么。倒是橘桔平先是困惑的思考了半秒,而后狡黠的冲着浅浅一笑,“对了,之前好像听到你说,想替切原君对我说声对不起。呵呵,没关系呢。”

    好吧,当部长的人某种程度上都有种腹黑的潜质。浅浅眼角狠抽了几下,眼睁睁的目送着三人离开。真后悔当时怎么没收下那张照片,至少刚才还能拿来敲诈敲诈。一边怨念一边忿忿的继续低头喝饮料,直到橘杏回来,两人走出甜品店,浅浅这才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橘杏,你有一个好哥哥。”

    “那当然,我哥哥自然是很好的。”橘杏赞同的点头,然后又加了一句,“其实切原赤也也有一个好姐姐。”

    “...你这话还是别再说了,如果被赤也听见,小心他跟你炸毛。”浅浅顿时汗颜,随意找了个话题,“合宿已经结束了,应该很快就会和什么美国队比赛了吧?”

    “嗯,不过具体的安排还没下来。”橘杏大概也觉得一路上太沉闷了不好,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次的选拔,青学的越前龙马竟然没被选上呢。哥哥曾说他是最值得期待的新星,没被选上太可惜了。可我觉得如果我哥也参加了合宿的话,肯定也会被选上的。”

    浅浅脚步一顿,“龙马落选了?”

    “嗯,浅浅和越前君关系很好么?”橘杏有些吃惊的问了一句,又忽然咦了一声,指着马路对面说:“那不是青学的越前龙马么,真巧。”

    浅浅转头看去,然后在心底感叹了句这个世界真小。刚想打声招呼,却发现龙马沉着张脸,直冲对面高高台阶之上的街头网球场。没一会,又有两个熟人也急匆匆追上去,目的地同样是那个街头网球场。

    “是青学的手冢部长和河村前辈么?”橘杏疑惑的点了点下巴,“发生什么事了?”

    浅浅眯了眯眼睛,拉着橘杏也赶了过去,“走,我们去看看。”

    刚踏上最后一层台阶,就先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紧跟着就看见越前龙马捂着半边脸跌坐在地。身边的橘杏不由捂嘴惊呼了一声,浅浅也惊愕不已的看向打人的手还没收回去的手冢国光,脑子一时有点懵。

    难道是我在医院呆的时间太久了,所以跟社会脱节了?手冢不是在德国修养的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不说,还学会打人了?浅浅瞠目结舌的扫了一圈,发现除了站在球网另一端,明显不是一个阵营的两个人外,余下的两个人居然都是熟面孔,亚久津仁和坛太一。只是他们似乎也被突然出手的手冢惊住了,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目瞪口呆的杵在一旁。

    直到手冢突然开口,语气冷冽,不容抗拒,“我再说一遍,越前。回去!”

    河村隆马上上前扶起越前龙马,劝道:“还是先回家吧,越前。”

    浅浅和橘杏对眼前的状况一无所知,只能站在最外围的地方静静的旁观。只是看着越前低垂着脑袋的样子,浅浅忍不住皱紧了眉,似乎认识这么久,还几乎没见过那孩子这般狼狈的时候呢。这样想着,脚下不自觉的就向越前走去,可没等浅浅做什么,球网对面一个和越前差不多年纪的金发男生突然喊了起来,“喂!越前龙马,给我等一下!别想逃!”

    越前回头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终于发现浅浅的存在,迟疑了一下很快走了过来,“浅浅姐姐,你怎么会在这?”

    似乎越前挨打的原因在那个金发男生身上?浅浅眯了下眼睛,“我正好路过。”说罢,指了指隔着球网叫嚷的男生,“他是谁?”

    “似乎叫凯宾,据说是专程从美国赶来的找我替父报仇的。”越前眼神闪了闪,“我要回去了,你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我还有事,你回去记得替我向你老爹问好。”浅浅说着瞥了一眼那个因为越前的无视而跳脚的男生,拍了拍越前的肩头,“不要这么容易被挑衅啊,少年。这年头,淡定才是王道。”

    越前眨了眨显得黯沉的猫眼,很快点了点头就打算离开。从头至尾,连个眼角的余光也没有给过凯宾。手冢和河村朝着浅浅点头示意了一下,也准备跟着走人。浅浅有一肚子疑惑想问,却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也就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倒是球网对面的凯宾的金发小子终于忍不住抓狂起来,“别开玩笑了,越前龙马!我就是为了打垮你才特意来日本的,如果你不应战,那还有什么意义?!”

    你的意义就只是这样么?浅浅暗自吐槽,转头朝着表情阴沉的亚久津仁和坛太一打了声招呼,就拉着橘杏准备闪人。

    谁知道凯宾被青学三人的径直离开气的不轻,突然把炮口对准了浅浅,“那边那个多嘴的女人,你是越前龙马的姐姐吧?那个胆小鬼既然不敢应战,我就...”

    “凯宾!”一直站在网球场另一端的那个人终于出声阻止了凯宾,“我之前就说过的吧,太过于纠缠不清可是会被人讨厌的。”

    “可是安室大哥....”

    安室?!浅浅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抬头朝网球场另一端看去。之前注意力都在越前身上,也就没有留意球网那边的两人放在心上。这会仔细看却猛的神色一变,那个被称作‘安室大哥’的人,浅色的短发黑色的皮肤,正是柳莲二曾给自己看过的照片里的那个人——安室透!对方穿着运动衫,手里还握着网球拍,此时正一脸无奈的安抚着暴躁的凯宾。阳光洒在那人身上,明亮的色泽下,那人完全一副阳光大男孩的模样,瞬间就让浅浅心底关于安室透就是黑衣组织Bourbon的猜测动摇起来。

    一直隐在自己身边,无数次让自己感到棘手惊惧的危险人物Bourbon真的会是这个人吗?或许真的只是自己想太多了,这个安室透,兴许真的像丸井文太那单纯的家伙所说的,只是个‘好人’也说不定。浅浅垂目轻笑了一下,正准备和橘杏离开,却突然听到有人喊了声:“请稍等一下。”

    转头,安室透已经迅速走了过来,冲着浅浅笑了笑,“切原浅浅,对吧?立海大的国中生女侦探,那个被称作‘沉睡的小五郎’的名侦探的唯一弟子。我听说你的事迹很久了,却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呢。”说着,似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啊,好像忘了自我介绍呢,我叫安室透,也是个侦探,你好。”

    浅浅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无语了半秒才伸手过去握了握,“啊,你好。”

    “没想到你是越前龙马姐姐呢,凯宾那家伙之前太失礼了,你别在意。”毫不在意浅浅的冷淡,安室透自顾自的问道,“对了,这位可爱的小姐是?看你背着网球包,也是来打球的吗?”

    “我叫橘杏,我们只是路过这里而已。”橘杏一瞬间来了精神,“你也是侦探吗?你跟那个凯宾一起,难道也是美国西海岸青少年网球队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之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曾在那边当过凯宾他们一段时间的教练助理。”安室透转头招呼了凯宾一声,然后接着说,“所以这次听说他们要来日本比赛,赶来尽尽地主之谊。”说罢看向阴着脸走过来的凯宾,伸手就把人拽了过来,指着浅浅说道,“这就是我曾经和你提起的女侦探,和你一样只是国中生哦。”

    凯宾很不给面子的哼了一声,“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在意的只有越前龙马一个人而已。”

    这小子还真不可爱!浅浅脸皮一抽,面无表情的看向橘杏,“走吧,时间不早了。”

    橘杏点了点头,很有几分不舍的多加了一句,“如果不是要赶着去寻找证据,真想听听你的侦探事迹呢。希望下次还有机会,那再见了,安室桑。”

    “等一下!你说‘寻找证据’,是遇到什么案件了吗?”安室透急忙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可以一起跟去吗?”说着注意到浅浅斜过来的眼神,不由干笑起来,“抱歉,我只是想到有案件,不小心侦探的职业病发作了而已。如果为难的话....”

    “不为难,”橘杏眼神闪了闪,“安室桑也一起的话,我就更放心了呢。”

    喂!浅浅对橘杏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表情瞬间侧目,然后木然的瞪向两句话打发了凯宾、又笑着询问橘杏寻找什么证据的安室透,忍不住扶额呻吟。好吧,安室透这家伙的确是个帅哥,普通人对美色一向没什么自制力,所以我也不能要求橘杏太多是不是?只是,会有人第一次见面说了还没两句话,就能自来熟到这个程度么?还是说,有什么目的?!

    安室透听完橘杏的叙述,顿时有些发怔,“诶?!委托就只是这样的么?”

    “你以为会是什么,杀人事件么?”浅浅赶紧说道,“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你赶紧回去吧。”

    “就算你这么说,”安室透一边说一边无辜的看着浅浅,“我也不能半途而废吧,毕竟要跟去还是我提出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去看看好了。”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浅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一路上安室透都很体贴的主动挑起话题,让气氛不至于那么冷场。浅浅大部分时间都在冷眼旁观,间或偶尔的插几句话,试图寻找那家伙和组织成员Bourbon之间的相似之处,最后却心情复杂的发现自己除了觉得对方阳光、天然之外,根本没发现对方有什么行为举止比较可疑。

    “说起来,丸井君最近还好吗?”

    旁边突然响起安室透的声音,浅浅怔了怔,瞬间回神,“啊,除了不断抱怨没有人给他提前预留限量版蛋糕之外,应该还算好吧。”

    “是吗?”安室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脸好笑,“我还没见过那么喜欢蛋糕的人呢,不过也幸亏这样,才听了不少关于浅浅的推理呢。认真说起来,我还要对你说声谢谢呢,梅子的事情要不是你的话,大概到现在还被警方认定为自杀也说不一定。”

    “菊池梅子么?”浅浅说着默了默,随后面无表情的盯了安室透一眼,“我记得我和你才是第一次见面,应该没熟到可以称呼‘浅浅’的地步吧?”

    “喂喂,不用说的这么认真吧?”安室透不由冷汗,“不管怎样,我对浅浅可是...”

    “啊,到了。”橘杏的声音却在这时候突然响起,指着眼前的一幢普通的日式建筑说,“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当然,”安室透点了点头,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放心交给我们好了。”

    浅浅扫过门口的名牌上写着的‘小川’两字,没有说话。橘杏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开门出来,见到门口的三个人,不由一愣:“小杏又来看惠子吗?这两位是..”

    “阿姨好,这位是切原浅浅,也是惠子的同学。”橘杏先是指着浅浅解释完,而看向安室透时,却不由迟疑,“他是...”

    “你好,我是安室透。”留意到橘杏的为难,安室透很自然的接过橘杏的话茬说道:“不久前才来学校做实习老师,因为一直没见过小川惠子同学,所以特地来看望。”

    188 NO.188 现实?

    你还真能编?!浅浅顿时斜着眼珠子扫向一本正经的安室透,谁知道却正好被安室透看见,他不动声色的又朝浅浅眨了眨眼。

    “老师吗?真是失礼了,快请进。”小川夫人似乎吃了一惊,一边把人让进屋里一边说,“惠子之前说有点不舒服,一直在房间休息。请先在客厅稍等,我这就去叫她下来。”

    “不用麻烦了,我们去惠子房间看看就好。”橘杏连忙拒绝,“阿姨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小川夫人顿了一下,很快就笑着说道:“也好,正好惠子这孩子有段时间没去学校了,功课想必也落下了许多,既然老师来了,也能帮忙补习一下。”

    语气温柔脾气也算和善,不像是个会虐待继女的后母呢。而且提起惠子来也很是亲切,没有丝毫做作,也看不出一点点关系不和的样子。只是对方眼底那抹暗淡的青黑色,隐约带出了几分憔悴,这才让浅浅觉得她和继女的关系大概不会像她表现的那样和谐。抿了抿唇浅浅收回视线转而打量四周,旁边的卫生间的门半关着,隐约有水声传出。紧挨着门口的地方还放着一个衣篓,里面堆满了刚洗好的衣物。大概是之前被门铃声打断,没来得及拿出去晾晒。除了件一两件男装之外,其余那些衣服的颜色和款式,明显和小川夫人身上的穿着大相径庭,估计都是那个惠子的衣物。客厅正对着厨房,冰箱就放在厨房一进门的地方,门上面贴满了便签纸,不知道都写了些什么。角落里还有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黑色的垃圾袋,中间的位置被撑破,露出一个被挤压变形的空可乐瓶。应该是还没到垃圾回收的时间,所以才没丢出去。

    浅浅当下就皱了皱眉,然后耳尖的听到站在身边的安室透也发出几不可闻的疑惑声音。

    惠子的房间是在二楼走廊的最尽头,橘杏正要推门,惠子却刚好听到声音拄着双拐开门。浅浅站在橘杏身后,只看了一眼那个惠子的脸色,就不由得再次皱了皱眉。脸色苍白、皮肤干燥不说,就连一头的长发也看起来发黄干枯,简直就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13岁的年纪明明应该活力无限,可这个惠子却体弱的可以。就算拄着拐行走比较费力,但也至于才走了这么几步,就已经开始喘气了吧?

    橘杏扶着惠子坐回到床上,小声的向她解释浅浅和安室透的身份,浅浅也出声,只是转头打量起了房间。房间的窗帘被拉上,虽不至于完全不透光,可光线还是显得昏暗。书桌上摊开着几本书,浅浅走过去看了眼,才发现居然是一本《简爱》。书本上还放着一个倒扣的相框,估计是之前正在看照片时,听到浅浅三人上楼的声音,随手扣在那里的。

    相框里是一张全家福,一家三口挤在一起笑的温馨。浅浅瞥了那个叫惠子的女生,照片上的女孩明显就是小时候的惠子,可惜抱着她的那个女人却不是刚才见过的小川夫人。

    安室透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看着浅浅手里的相框感慨道:“还真是个任性的小公主呐。”

    “是吗?”浅浅没什么表情的轻声说,“人只有失去后,才会痛彻心扉的珍惜。但那个时候仅剩的回味却只有回忆,而回忆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个折磨人的东西。不能从回忆里走出来的话,就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们再说什么?”惠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浅浅和安室透转头,正好看见她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的淡淡红晕,“小杏说你们可以帮我,你们一定可以帮我的,对吧?”

    “谁知道,”安室透耸了耸肩,对惠子说,“问题是你需要我们帮你什么?”

    “这还用说吗?”惠子猛的拄拐站了起来,而后又因为后力不继,晃了晃重新坐回床上,“我这个样子,难道你们还看不明白吗?都是...”

    房间的门被轻敲了两下,惠子的话戛然而止。小川夫人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的端着几杯饮料走进来放在书桌上,“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请先喝点橙汁吧。”

    “我最讨厌橙汁了!”惠子一下子发起脾气来,“我只想喝可乐,为什么不让我喝?!我的可乐呢,又被你全部倒掉了吧?!”

    浅浅瞥了眼饮料,见几个杯子里全都是橙汁,不由长叹了一声,无言的扶了扶额。

    “不要任性,惠子。我说过的吧,你的腿骨折需要补钙,可乐会影响你的恢复状况。” 小川夫人也不生气,只是皱了下眉,“既然你不想喝可乐的话,那我去帮你煮牛奶。”

    “原来如此,”安室透目送着小川夫人转身出门,转头看向扶额的浅浅,赞叹般的开口:“不愧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立海大的女帝切原浅浅,看上去你已经明白事情的真相了啊。”

    浅浅顿时被噎了一下,“你是在讽刺我么?”

    “怎么会?”安室透一脸认真,“我只是赞扬你而已,真的。”

    “你们再说什么?”惠子瞪着眼睛盯着两人,“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刚才都看到了,那个人..那个女人根本就把我放在心上,我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的原因。如果你们真的想帮我的话,就请帮我让那个女人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么?”安室透淡淡的说,那种沉静的表情瞬间带来一种微妙的压迫感,“虽说任性对你们这个年纪的女生来说很正常,但是这么继续下去真的可以吗?自己痛苦不说,还给别人也添了麻烦,即使这样也还要抱着回忆不放,沉浸在幻想之中吗?”

    “幻想?!”惠子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那我这幅样子..这幅快要死掉的样子又算什么?”

    “事实远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是阴错阳差造成的小误会罢了。只需要住几天医院,多吃点补铁的食物就可以。”安室透顿了顿,忽然看向浅浅,“嘛,至于解释的话,还是交给同为女孩子的浅浅吧。我这就去告诉那位夫人,牛奶以后还是不要继续喝为好。”

    喂!你点了火就跑么?!浅浅一愣,急忙伸手去抓却没抓住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室透迅速开门出去。感受着某人的视线像是刀子一样戳在身上,浅浅不由嘴角一抽,暗自腹诽了好一会才转身面对一头雾水的橘杏和怒气冲冲的惠子,“好吧,我就先说说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原因好了。你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养伤的时候不注意,得了缺铁性贫血症。烦躁、易怒、无力、毛发干枯等等,都是缺铁性贫血的典型症状。”

    惠子愣住,橘杏也一脸不可置信。浅浅揉了揉眉心接着说:“我之前在楼下看到厨房里有一大包可乐的空瓶,加上刚才你们的对话,大概是因为你喝的太多,你母亲才给强制倒掉的吧?骨折的人在恢复期需要充分的钙质,才能使骨骼正常生长发育,并使骨骼密度达到最佳状况。而碳酸饮料中一般都含有磷酸,不仅会降低体内钙的吸收,还会阻碍铁质的吸收。你们生物课上应该学习过的吧,铁是制造血液的主要材料之一,一旦铁质不够,就会引起缺铁性贫血,可乐就属于碳酸饮料。而且,”浅浅说着,指了指惠子床上的粉色床单,那上面有几处淡淡的咖啡色印迹,“那应该是来事时,睡觉不小心弄脏的吧?”

    惠子一怔,“这有什么关系?”

    “因为女生每个月的月经,会固定损失大量铁质。所以爱喝碳酸饮料的女生,更容易发生缺铁性贫血。”浅浅耸耸肩,继续说:“食物中的铁要在体内转化成亚铁才能被吸收,而牛奶虽然补钙,可喝下去却容易与体内的亚铁产生反应,影响铁的吸收。你母亲只想着给你补钙,认为牛奶能补钙让你好的更快,却没想到你得了缺铁性贫血,喝的牛奶只起了反作用。所以你的身体才会越来越弱,安室透说是阴错阳差,就是这个意思。”

    “牛奶吗?”惠子愣愣的重复,有忽而抬头,“那你们又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不是故意让我喝牛奶的?”

    “如果真要故意的话,就不会倒掉你的可乐了。反正没人知道你得了缺铁性贫血,干什么还要费事让你因为可乐的事情记恨她?”浅浅叹气,“你嘴里的那个女人呐,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对你不好的话,也不会在进你的房间时小心翼翼的,更不会在无人的时候帮你洗那么多衣服。要装样子的话,不是只要在你老爹和外人面前表现一下就行了吗?”

    橘杏这时才说得出话来,“那..虐待...”

    “根本就没那回事。”浅浅啧了一声,“你的好朋友只是不能忘记亲生母亲,不能从之前的回忆中走出来,所以才会怨恨突然进入这个家代替了她母亲位置的那个人而已。”说着,拿起相框在照片上摸了摸,“我们进来之前,你应该在抱着照片哭吧。瞧,这上面还有些湿意呢。你在想什么?抱怨么?只是啊,越怨恨就越会对比,越对比就越来越多的发现那个人和亲生母亲的不同。要是我母亲还在的话,一定会满足我的要求。这种欲壑一天天扩大,就会越让自己觉得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然后也就看不见那些个真正的关心了。”

    “关心?”惠子讽刺的一笑,“什么都没有失去的你,又怎么会知道?”

    “你又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失去过?”浅浅脸色一凝,看着似乎被自己吓到的橘杏和惠子,又半垂了视线,“其实我知道的,小川同学你不想忘记的母亲的心情,我能理解。或许你觉得一直抵抗着不让人插入这个家是种坚强吧,但是有的时候,放手才是真正的坚强,那证明你有继续往前走的勇气!别让你母亲在天国还不停的担心你啊,那样谁也不会开心的吧?”

    从小川家出来的时候,晚霞已经铺满了大半个天空。小川夫人送三人出来,对在惠子房间都发生过什么事不闻不问,只是在面对橘杏欲言又止的歉意眼神时,轻声说道:“我既然来到这个家,惠子就是我女儿。做母亲的,女儿那一点点小任性,我还是包含得起的。所以小杏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为此和惠子产生什么隔阂哟。”

    浅浅不觉睁大了眼睛,又很快唇角微扬的移开视线。送走了感慨不已的橘杏,一路慢悠悠的走到会神奈川的公车站时,离最后一趟班车只剩下5分钟了。不知道是不是小川夫人当时迎着夕阳微笑的神情太过深刻,浅浅总觉有种说不清的滋味充斥心头。切原夫妇的身影不断在脑海里徘徊,想起自从来到切原家之后,他们包容的态度以及偶尔隐含期待的眼神,浅浅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有点任性过头了?

    无声的叹了口气,视线的余光却忽然发现身后的人,浅浅顿时一愣,无力的转身看过去,“你怎么还在啊,安室桑?”

    “我只是看你心不在焉的,担心你会出什么事。”像是完全没听出浅浅语气里的不欢迎,安室透很自然的说道:“最后一趟班车,大概会很挤。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有车可以送你回去。而且,就算是侦探也只是一个国中生,一个女生独自...”

    你默不作声的跟了我这么远,就是为了提出要送我回去么?浅浅黑线,也不等安室透表述完他的担心,就直接一拳砸在公交站牌上,瞬间将坚实的铁板砸了个坑,“别随便小瞧女侦探啊!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安室透沉默,飞快的点了点头。浅浅这才满意的吁了口气,看着公车开过来停下,就立即跳了上去,对还愣在原地的某人挥了挥手,“再见,不对..还是再也不见了吧。”

    直到公车开出站台,安室透才回过神来,不由啊了一声,“忘了要联系方式。”

    听着某人懊恼的声音随风而逝,浅浅忍不住回头瞅了眼还站在站台上的家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安室透这个人。几分天然再加上几分腹黑,完全和就阴沉狠戾的gin是两个概念,这样的人真的会是那个黑衣组织的人吗?从头到尾,那家伙都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什么,怎么看都像是侦探的职业病发作。不过,倘若安室透真的是bourbon的话,那就是城府深到了一种极致,毫无疑问的绝对劲敌呢。

    复杂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到家,站在久违又熟悉的建筑跟前,浅浅一时间感慨良多。不知道是不是离开的太久了,心底反而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情在蒸腾发酵。想起那群家伙为了帮自己隐瞒自己住院的真相,撒谎说自己是去了大阪的四天宝寺交流学习,浅浅就忍不住发笑,也不知道就切原赤也那个脾气,是怎么把切原夫妇瞒住的。

    正在想着自己一会进去该来个什么样的开场白,却有人先一步打开了门,而后一脸不耐烦的倚在门口问,“你还打算在门口晃多久?快进来啊,笨蛋。”

    浅浅木然的瞪着切原赤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房间里就又有人走了出来,十分顺手的一饭勺敲在切原赤也头上,气势十足的轻斥,“赤也,怎么说话呢?”说罢,转头看向浅浅,温柔的笑道:“欢迎回来呐,浅浅。”

    心底一暖,浅浅不觉微笑,“嗯,我回来了。”

    刚一进门,就被切原母亲拉着手仔细打量。一边打量还一边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浅浅的头发,“怎么把头发也剪了,这样子看起来虽然精神,可是...都瘦了一圈,一个人在大阪那边不容易吧?不过回来就好,放心,妈妈一定会努力帮你补回来的。”

    这个还是不要了吧?浅浅不确定的眨眨眼,“其实我觉得也没有瘦多少,我...”

    “我怎么没看出来她哪里瘦了?”被挤到角落里的切原赤也分外不爽的上下扫了浅浅一眼,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浅浅的话,“妈妈你别乱讲,她看上去比我们部长还壮实。再说,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要苗条一点吗?”

    壮实...?!这是用来形容我的吗?我和幸村根本没有可比性好不好?!浅浅顿觉玻璃心碎了一地,差点拖着宽面条泪跪地不起,“赤也,你这话听着真诛心,我和你没仇吧?”

    “你这臭小子!”切原纯子见状,马上又是一饭勺敲了过去,直接把赤也轰走了才安抚般的揉了揉浅浅的头,“别听那小子瞎说,女孩子还是要丰满一点才招人喜欢。不伤心了,先去洗个澡然,等会爸爸回来就可以吃饭吧。”

    丰满?我怎么觉得这话更让人伤心啊?浅浅嘴角一抽,无精打采的被推回房间去了。等洗完澡一身舒爽的下楼,切原父亲也已经回来了。见到浅浅,不动声色的仔细看了浅浅一眼,松口气般点了点头,“回来就好。”

    浅浅一瞬间就有了种其实这个人什么都知道的感觉,“我...抱歉,让您们担心了。”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反而变得生疏了。”切原父亲一愣,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一家人,会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倒是你这孩子,太客气了。”

    “笨蛋,”切原赤也在旁边拖着腔调念了一声,一把拽着浅浅坐下,“吃你的饭吧。”

    浅浅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家人围着饭桌一边吃着饭一边偶尔的闲聊几句。淡淡的温馨就那么不经意的流淌开来,暖暖的让人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小川夫人的脸突然就莫名的出现在脑海,浅浅甩了甩脑袋,听着耳边切原母亲唠叨着让自己多吃点,不由顿了一下。

    沉默了半秒,浅浅忽然抬起头来笑着说:“嗯,妈妈。”而后又把摆在自己跟前的一道菜往切原父亲那边推了推,“我记得这是您最爱吃的,您多吃一点,爸爸。”

    餐厅里瞬间消声,浅浅有些忐忑的瞅了眼切原夫妇,忽然有些难以面对两人不可置信般的目光,于是索性低头开始默默拔饭。过了好一会,才忽然听到一声满足的叹息,而后有人轻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转头,正对上切原父亲隐含几分激动的眼神,听着他说了一句,“放心,爸爸一定会吃完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浅浅脸上的笑一僵,正想说什么,切原纯子却突然起身绕了过来,微红着眼眶一把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浅浅终于叫我妈妈了么?太好了,我终于真正的有个女儿了呢。”

    脸被紧紧闷在怀里,浅浅只觉得呼吸困难。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到差点被胸闷抱杀的痛苦,却也第一次埋头在别人怀里感动到泪流满面。

    我..我呢?切原赤也愣愣的扫过沉浸在各自思绪中的三人,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被无视了。话说浅浅不是应该也对自己关心的说点什么,并称自己..哥哥.么?破天荒的,切原赤也鬼使神差的钻了牛角尖,纠结了一夜没睡,打了一晚上游戏也没能想明白这个称呼问题该怎么解决。

    189 NO.189 哥哥?!

    嘭嘭嘭的声音不断扰人睡眠,浅浅迷瞪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有人在使劲的敲自己的卧室门。[ xtshuji. ]真是吵死了!怨念的嘟囔着翻了个身,扯起被子蒙住脑袋打算接着睡,可门外的人却已经耐心用尽,索性魔音穿脑般喊了起来。

    “喂,起来了没啊?你还在墨迹什么!?切原浅浅,你到底起不起?!”

    一声比一声火气十足,简直就像是催命符咒一般,浅浅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挣扎了好一阵子,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掀了被子。这还真是种新奇的体验,话说我什么时候也沦落到需要被人催促起床的地步了?难道真是我昨天放松过头,所以睡迟了?一边腹诽一边黑着脸穿衣,眼角的余光偶尔的掠过床头的闹钟,那上面显示的时间立时让浅浅额角青筋一跳,顿生一种想掐死某人的冲动。

    这个点,就算再睡半个小时再漫步去学校都不迟吧?切原赤也那家伙一大早就把自己折腾起来是想闹哪样啊?!郁气横生的开门正想抱怨两句,可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先被突然闯进视线里的一张黑眼圈浓重的脸给吓了一跳。

    “太慢了!”某人顶着一头乱发指责,见浅浅一副见鬼的表情呆住,又着急上火的匆匆把人往洗漱间推,“你还在发什么呆啊?要是训练迟到了,副部长又要揍我了,你给我动作快点行不行?”

    浅浅嘴角顿时狠抽了几下,扒着门框几乎声泪俱下的控诉,“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早起是因为你们网球部有早训,跟我有毛线关系?我说,你至于这么不辞劳苦的费劲把我折腾起来吗,大哥!?”

    浅浅也就是那么随口叫了那么一声,切原赤也却突然眨了眨眼睛,表情瞬间微妙起来,“啰嗦死了,叫你起就起,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绝对是忘了我和网球部其实没什么关系吧?浅浅挑了挑眉,怨念丛生。阴森森的盯过去,切原赤也却像是无知无觉般,一边下意识的抓挠着自己的海带发,一边用一种混合着欣慰、期待、不敢相信般的复杂语气问道:“对了,你刚才叫我什么?”

    “什么?”浅浅默了默,盯着切原赤也的亮闪闪的眼神无语了良久,才灵光一闪般的恍然,“你指...大哥?”

    “嗯。”切原赤也先是一顿,紧跟着连连点头。似乎想竭力绷住表情,嘴角却事与愿违的越来越开,语气更是一反常态恣意张扬,“放心,我会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的。”说完又想了想,最后补充了一句,“妹妹。”

    谁是妹妹!天然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你要尽到的责任不会是从大清早折腾我起床开始的吧?!浅浅一边腹诽一边在内心无声掀桌,正打算用肢体语言让某人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时,却被楼下传来的声音打断。

    “浅浅?赤也,你们在干什么?”切原纯子从楼梯口探头说了一句,“早餐已经做好了哦,要是都收拾好了,就快点下来吃饭。”

    “马上就来,”切原赤也应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头对着浅浅说:“你快点洗漱,我去帮你看看还需要准备什么。”

    喂,你哥哥的角色要不要带入的这么快?浅浅一噎,盯着某人的背影迅速消失在楼下,不自觉的满头黑线。飞快的刷牙洗脸,然后下楼吃早餐。一顿饭,切原赤也像中了邪,一反常态的体贴入微,完全树立了一个好哥哥的榜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底偷偷模拟过类似的场景。

    “说起来一开始,浅浅以赤也妹妹的身份来到这个家,”切原纯子被赤也这种转变感动的欣慰不已,忍不住回想道:“那个时候,我们还担心浅浅和赤也会相处不好呢,没想到...”说着,忽然掩唇而笑:“赤也也长大了呢,已经完全是个好哥哥了呢。”

    为什么会这么理所当然的认定了这种让人黑线的事情?浅浅抽搐的眼角一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在刚认定的母亲大人感情正充沛的时候泼冷水,于是直到被切原纯子微笑着送出家门,都处于一副即将疯狂的无语的状态。

    我就长得那么像妹妹么?怎么看我都比前面这个海带头成熟吧?浅浅一边散发着怨念一边盯着切原赤也的背影,直到站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扶着额头拽住了某个走路都发飘的家伙,“喂,你给我等等!”

    “干什么?”切原赤也转头,然后郑重的提醒,“要叫哥哥。”

    你够了吧?!浅浅不自觉的磨牙,“我说...”

    “已经绿灯了哦,你们俩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仁王雅治说着,却从两人身后慢吞吞的追上来,兴味的视线飞快的扫过两人,然后停驻在切原赤也身上,“说起来赤也,这个点你还在这里晃悠没关系吗?我记得真田...”

    “糟了,训练迟到了!”像是突然触动了某个开关,不等仁王把话说完,切原赤也就已经面色大变的惨叫了一声,也顾不上再听浅浅说什么,直接转身急匆匆的朝学校拔脚狂奔。

    “噗哩,真是可怜,似乎又要被揍了呐。”仁王无良的耸耸肩,走到跟前没骨头般顺势压在了浅浅肩头,然后一边欣赏着某人风风火火的背影,一边嬉皮笑脸的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呢,赤也那孩子怎么了?”

    浅浅满头黑线的瞥了眼幸灾乐祸的仁王,毫不留情的一手肘把人捣开,抬脚就走,“我说你怎么还有时间看戏啊,你迟到了就不用被真田揍么?”

    “今天我值日,早训的内容可以之后再补上。”仁王捂着心口,一脸痛苦的跟上,“谁招惹你了,这么大力气,想谋杀么?”

    “少来,我捣的是你腹部,你捂着心口打算唬谁呢?”浅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可不是柳生,你别一见面就往我身上挂,弄的好像我跟你多亲热一样。我是女生啊女生,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噗哩,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赤也那小子惹你生气了?”仁王一点也没被人揭底的尴尬之色,施施然的站直身体然后托着下巴转了转眼珠子,“不过也不用说的这么见外吧,蓝颜知己嘛,亲热点也没关系。再说以你的那些彪悍事迹来看,也很难把你和弱质芊芊的女生联系起来吧?”

    浅浅哽住,差点没吐口血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气极反笑的停下脚步,转身就毫不留情的冲着仁王的脚面踩了过去。两人踩踩躲躲的边走边闹了一会,仁王忽然远远跳开,站在安全距离之外对着浅浅不怀好意的一笑,毫无预兆的提高了音量说:“要注意形象啊,切原浅浅同学。”

    被仁王的称呼弄的一愣,浅浅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瞄向四周,然后立刻被周遭的状况吓了一跳。玩闹的太投入,居然没发现已经走到了校门口,正值上学的时候,到处都是穿着相同校服、三三两两结伴同行的男女生。仁王雅治在立海大本来就比较有人气,之前已经引起不少人注意了,此刻冷不丁的一嗓子,更是立刻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切原浅浅?那个三年级的学姐么?切原学姐回来了?”“切原学姐?就是那个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唯一的弟子,本身也有些名气的国中生女侦探切原浅浅吗?”“是啊是啊,我听说学姐唯一的女性好朋友似乎出了事,警方到现在还是以失踪结案的,学姐回来的话...”“嘘,别让学姐听到了。交换置学不在的时候,好朋友却突然出了这种事,学姐一定很难过吧?”

    人群中先是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而后声音就像是潮汐一样扩散,很快就变成了嗡嗡一片。校门口的学生也越聚越多,浅浅先是被壮观的声势惊的一头冷汗,最后却不自觉的低垂了视线。藤本美保的身影飞快的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想起她接受fbi的证人保护计划后特地托人转交给自己的那封只写了三句话的信,浅浅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什么叫唯一的女性好朋友,我混的有那么寒掺么?浅浅有些不服气的回想了一遍,最后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真如这群人窃窃私语说的那样,关系不错的女生只有藤本美保一个。默默的扶额自怨,却没想到这个动作有时挺容易引起误会,人群似乎安静了那么半秒,而后马上又响起新的声音。

    “切原浅浅,加油!”“女帝,加油!”“欢迎,切原浅浅!”“欢迎,女帝!”

    不知道是谁先大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人跟风,鼓劲的声音短短几秒就响成了一片。没过一会,人群忽然分成了两半,在浅浅身前空出了一条通道。

    这简直就是迹部大爷的排场啊,浅浅抬头看过去,顿时瞠目结舌。完全对这种盛大的待遇适应不能,于是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这样的状况下,大概也只有迹部大爷能面不改色的径直走过去,我这种小人物...还是撤吧。浅浅嘴角抽搐的抹了把头上的虚汗,深吸了口气转身就打算开溜,谁知道刚走出没两步,就被不知道啥时候溜到跟前的仁王雅治轻抬右手勾住了后衣领。

    “别想着开溜,”仁王一边说,一边揪着浅浅的衣领倒拽着某人从人群分出的通道上走了过去,“这可是立海大学弟学妹们的一片心意,给我拿出你作为侦探的气势,抬头挺胸好好走过去。”

    “被你这么拽进来,什么气势都没有了好吧?”浅浅哭笑不得,“还有,这状况不是你挑起来的么?没你喊那么一嗓子,我至于被围观么?”

    仁王终于松开束缚,闲闲的回头张望了一眼:“不愧是女帝大人,这么大的声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出来的。”

    浅浅咬牙,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凭空插了进来,“我们在训练场听到这边呼声震天,就知道是你回来了。欢迎回来,浅浅。”

    “虽然我很想说一声‘我回来了’,不过...”浅浅瞪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某人,“我说柳莲二同学,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无视周围的一切真的没问题么?”

    “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该说不愧...”话说到一半忽然接到浅浅刀子一般的目光,柳莲二马上从善如流的改口,“不过,可别小瞧了你自己的影响力啊,浅浅。你的事情,在校论坛里可是一直被人津津乐道的。”

    “你敢说那里面没你柳莲二的功劳?话说回来,真田人呢?那家伙不是风纪委员么?不是最讨厌聚众喧哗的么?怎么不见他来制止啊?”

    “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一个?”柳莲二一脸无奈,“其实是幸村要真田慢一步过来的,毕竟...”

    “欢迎回来,浅浅。”又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浅浅眯着眼睛转头,正好看见柳生比吕士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扫过人群后推了推眼镜,然后接着柳莲二的话解释:“这个地方从来都不缺八卦,你是‘女帝’,真田的绰号又是‘皇帝’,你们俩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上,那就真的能给这些可爱后辈们的八卦事业添点新料了。”

    “八卦个鬼啊!我说柳生,你就不觉得你那副波澜不兴的口气很招人恨么?”浅浅额角青筋一跳,“你们一个个到底都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的?其他人呢,躲哪儿看戏了?”说罢,忽然想起什么,于是挂着半月眼仔细的打量了柳生一番,“柳生,好像你也是风纪委员吧?”

    柳生一愣,有所预感的小心询问:“是,那又怎么了?”

    “是就好。”浅浅说着低头整了整衣袖,突然一个瞬闪挪到柳生身后,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迅速技巧性的在对方小腿上一踹,直接把人踹进因为见到网球部偶像而越发激动的人群中去了。面不改色的收回踹人的脚,而后对着无语回望的柳生挥了下手,凉凉的鼓劲,“既然是风纪委员,就别白占个名额不办事。赶紧让他们散了是正事,加油了,柳生君。”

    “厉害,你还真敢呐。”仁王表情夸张的朝浅浅竖了竖大拇指,“别看搭档披着一层绅士的皮,其实内里还是挺恐怖的一个人。你就这么踹他过去,小心之后被报复哦。”

    “既然敢看戏,就要做好被别人收费的准备。”浅浅不以为意的啧了一声,“柳生的弱点太明显,我会在他报复我之前,免费把他送去鬼屋游览个够的。”

    柳莲二哗哗哗的翻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笔记本,一边记录一边评价,“够阴险,弱点抓的真准,不愧是侦探。”

    喂,其实你在讽刺我对吧?浅浅脸皮一抽,刚想说话,就见仁王指了指被人群淹没的柳生,开口:“看起来,搭档那边似乎不太妙呢。”

    “嗯,魄力还是不如真田。”柳莲二跟着观察了一会,“如果是真田的话,只需要吼一声‘你们在这里吵闹什么’,保证那些人暴涨的热情会瞬间结冰。”

    “说阴险,其实咱们都彼此彼此吧。”浅浅囧然的望向一本正经看戏的柳莲二和仁王,然后嘴角抽搐的迅速加了进去,“你们说,那种人挤人的情况下,柳生会不会被什么人趁机占便宜?”

    柳莲二和仁王瞬间侧目,浅浅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看着我干什么,柳生那家伙挺受欢迎的么?而且柳生又不如真田那么有气场,被一两个疯狂粉丝乘机揩油不是很正常么?”

    仁王转转眼珠子,深沉点头:“有道理,待会我会记得帮你问问搭档的。”

    浅浅立时黑线,瞪着仁王一时无语。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这个空档忽然响起:“校门口禁止喧哗,你们都围在这里吵些什么?还不赶快回教室!”

    音色低沉,气场强大的声音远远传开,先前还叽叽喳喳的人群几乎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无声凝滞的氛围笼罩着四周,浅浅感慨着望向声源处,正好看见不远处并肩而立的两人。初升的阳光下,双手插兜目视人群、神情严肃的真田弦一郎,还有双手随意环在身前、面带惯性微笑的幸村,一刚一柔的身影在一霎那间就夺去了所有人的视线,和谐的就像是一幅画。

    浅浅神情木然的看着,恍惚中,嘴先于神智的感叹出声,“其实要八卦的话,也该八卦这两位才对吧?女神和皇帝啊,这才是天生一对好不好?”

    凝滞的空气瞬间僵硬,仁王和柳生默契十足的以光速瞬闪出老远。等浅浅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有感而发了什么时,幸村笑容灿烂的脸已经到了近前,再想开溜已经彻底成了奢望。浅浅寒毛直竖的望了望天,视线里却飞来一只铁拳,紧跟着头上就被黑着脸的某人狠敲了一下,一时金星直冒。

    抱着脑袋蹲地狂揉,一片金星直冒中,浅浅被笑意盈盈的幸村拉了起来,然后问:“呵呵,很疼么?”

    废话!浅浅一边点头一边瞄了眼四周,这才发现人群已经被真田喝散了。该说果然不愧是真田么?浅浅摸了摸鼻尖,正迟疑着该说点什么补救一下,却听幸村接着说:“那就好,以后别乱说话,惹怒了真田可是不太好过。”

    其实惹到了你才是真正的不好过吧。浅浅瞄了眼幸村,某人正眼带笑意的戳弄着浅浅头上被真田揍过的地方,直到戳的浅浅挂着宽面条泪认错时,才貌似满意的抿了抿唇,收手。

    见危机解除,仁王终于从远处晃了回来,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浅浅的肩,小声说:“受到教训了吧?这回知道为什么没人传那两人的八卦了吧?”

    “怎么?”浅浅瞄了眼正说话的幸村和真田,“感情我还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么?”

    “你应该庆幸,”晃倒另一边的柳生接口,“你是第一个当面说了那样的话,还活蹦乱跳健在的。”

    浅浅大叹倒霉的摆了摆手,“得了吧,我这也没好多少。”

    呵的一声轻笑,在围聚的人群已经被清空的校门口显得分外清晰。浅浅还以为又被幸村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心有余悸的迅速回头,却一下子愣住。几步之外的马路边上,有人正在发动脚下的机车,不知是什么时候停在那里的,此刻正要离开。安全帽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楚长相,只是从身形上看应该年纪不大,身穿咖啡色的夹克蓝色的牛仔裤,一副简洁干练的模样。

    “那个男生是谁?”听到声音,浅浅转头,却发现柳莲二正站在自己身边,同样看着校门外的那个人说,“好像很早就在了,浅浅认识么?”

    “不认识。”浅浅望着那人骑着单车飞快离开的身影眯了眯眼睛,扫了眼周围突然问:“对了,怎么好像少了几个人?文太他们呢?”

    “赤也迟到,正在被真田罚跑圈。”柳生推了推眼睛,简单的回答:“文太和桑原在陪跑,原因是早上训练的时候聊天。”

    一说起赤也,浅浅突然记起早上事情,不由头大。刚揉了揉眉心,就听见幸村的声音问:“怎么,不舒服么?”

    “那倒没有,”瞥见几人眼里的担心,浅浅马上摇头,忽然脑子灵光一闪,立马眉弯眼弯的冲着几人笑了笑,“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应该再有礼貌一点。”

    真田跟着幸村走了过来,问:“什么?”

    “是这样的,我现在也算是切原家正式的一份子了。”浅浅说着,见幸村他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才接着说:“所以,赤也要做我哥哥,那...”说罢顿了顿,扫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众人,咳了一声压下笑意,很坏心眼的继续说:“你们都是哥哥的学长,所以幸村哥哥、真田哥哥、柳哥哥、以及仁王哥哥、柳生哥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190 NO.189 欧巴?!

    对于处于六月梅雨季节的神奈川来说,今天倒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下了场大雨的缘故,天空显得比以往更晴朗,一碧无际的蔚蓝很轻易就让人产生一种酣畅爽快的心境。教学楼下隔离带的花坛里,娇丽的花朵在明媚的阳光下怒放,偶有一阵风吹过,摇曳的花姿和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讲台上,化学老师正在讲解稍后实验要注意的重点,都是些久远记忆中曾烂熟于心的东西。浅浅手托着腮,半歪着身体撑在试验台上听了一会,很快就心不在焉的神游而去。教学楼前的操场上,上体育课的男女生正在活力四射的做着各种运动,阳光底下的操场和自己身处的这个阴凉的实验室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浅浅看着看着,忽然就有些莫名的艳羡起来,于是不自觉的低啧了一声。

    身旁同样望着窗外出神的幸村一愣,回头看向还没来得及收回羡慕表情的浅浅,嘴角了然的弯了弯,“怎么,浅浅也想出去了么?”

    也?浅浅看了幸村一眼,干巴巴的回答:“还好吧。”

    “是么?”幸村侧了侧脑袋,带着一脸柔和如春风的笑意小声说:“嗯,浅浅今天似乎意外的拘谨啊。”

    我不是今早才小小恶心了你一下,怕被你报复么?浅浅默了默,抬头瞅了眼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的老师,压低了声音回答:“那是因为我总有种随时要被黑的预感啊,幸村哥哥。”

    “呵呵~”

    “啊,不好的预感又更加严重了。”浅浅翻了个白眼,见老师的目光扫了过来,马上低头一边检查实验器材,一边很无辜的开口:“我说,你们男生不是都喜欢当哥哥么,我叫你们哥哥,你们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可惜,我已经有妹妹了。”幸村拿着一瓶酚酞试剂晃了晃,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本正经的提议,“不过,浅浅如果真想这么叫的话,不如换成韩语的‘欧巴’吧。同样是哥哥的意思,这个倒是比较容易接受。”

    欧巴?!不由自主的脑补了一下,幻境中自己对着幸村呼唤‘欧巴’的那一幕简直不能直视。浅浅恶寒无比的搓了搓起满了鸡皮疙瘩的手臂,满头黑线的开口:“你至于这么快就报复回来么,幸村同学?”

    眼见老师已经注意到这里,被分到同一个实验小组中,一直默默包揽了全部实验内容的真田弦一郎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两人的闲聊,将手中酒精灯放在实验台上发出‘噔’的一声轻响,“上课时间不准聊天,你们俩个难道不知道吗?”

    “呵呵,我是真觉得这样不错。”幸村很开心的把浅浅的反应从头看到尾,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面无表情的真田笑眯眯的问,“真田,其实你也觉得这个称呼不错吧?”

    “现在可是上课时间!”真田不可见的一僵,皱了皱眉语气愈发的低沉,“幸村,你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有浅浅,你...”

    条件发射的看向真田,脑补的场景再次自动自发的擅自上演。“真田欧巴...”浅浅嘴角抽搐的喃喃出声,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某人一向令人生畏的黑沉脸色此刻竟然分外喜感,于是噗的一乐,鬼使神差般的多加了一个字,“..桑...”

    ‘嘭’的一声,真田刚拿到手中的烧瓶硬生生的被捏碎,紧跟着就响起一声如震雷的暴喝:“切原浅浅!”

    下一秒,某人被铁拳制裁的呼痛声在全班哗然中传出。幸村不忍目睹的偏过脑袋,双肩抖个不停。三人一个抱头、一个浑身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只余的真田也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最后全部被发怒的化学老师轰到了实验室外的走廊上罚站。

    这回丢人丢大发了!靠墙站在走廊上,真田周身的气势低的有点吓人,浅浅扶着额头无声呻吟,幸村依旧偏着脑袋微微发颤。诡异的氛围笼罩着三个人,过了好一会,才听见真田语气深沉,也不知道是在说谁的吐了一句,“真是太松懈了!”

    浅浅转头看过去,站姿有些僵挺的真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好了帽子,宽大的帽檐恰好遮住了大半张脸,完全看不清对方是个什么表情。说起来被轰出教室罚站这事,估计对真田这种三优学生来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不会留下什么心理创伤了吧?浅浅眼角抽了抽,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真田的衣角,弱弱的出声:“抱歉,我发誓那个之前那纯粹是口误,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真田又不自觉的去拽帽檐,半响才说了一句,“...站好了。”

    这种历经沧桑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啊?浅浅一噎,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乖乖的站好,盯着走廊玻璃外的大片的蓝天开始发呆。

    还没到下课的时候,整个楼道里安静的能听到教室里老师的讲课声,甚至更远点几间教室的读书声都清晰可闻。沉默而安谧的气氛开始一点点蔓延,喧闹的心逐渐的淡了下来,升腾而起的反而是一种之前不曾感受过的平静祥和。一只蝴蝶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在窗外打了一会转,又晃晃悠悠的飞走。三人难得默契的目送蝴蝶远去,而后幸村忽然轻笑出声,“其实这样也挺好,不被罚站的话,可不会知道教学楼里还会有这样平和的风景。”

    浅浅无语,“谁会在罚站的时候欣赏风景啊?”

    “我从来没被罚过。像这样被罚站到走廊里,”真田似乎也有些感概,只是说到一半突然转向浅浅重点指出,“更是从来没有过。”

    “别看着我说啊!”浅浅不由寒毛一竖,指着幸村说道:“这家伙也有份的好不好?”

    “三人一起被罚站啊,想想似乎挺有趣的。”幸村却完全不以为意,只是侧头想了想,笑意不减的继续说:“这样的机会估计再也不会有了吧?”

    喂!浅浅膜拜的瞅了瞅幸村,扶额大大的叹了口气,“虽然有人说不曾有一点叛逆的学生时代也是一种遗憾,但这种能上立海大新闻头版头条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有的比较好。”

    “是吗?”幸村莞尔一笑,忽然想起什么顿时兴致高涨起来,“差点忘了,这周末绘画社要举办画展,我还一直在苦恼要画什么呢。不如就作画纪念一下这次难得的罚站好了,正好,浅浅和真田你们来当我的模特吧?”

    “模特?”真田和浅浅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清了对方额头上几乎具现化的冷汗。

    “是那种一摆姿势好几个小时的模特吗?”浅浅揣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摇头说道:“这个一向克制的真田保证适合,放过我吧,我绝对不是干这个的料啊。”

    “克制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真田表情差点皲裂,直接斩钉截铁的拒绝,“抱歉,幸村。我也没时间,有关交流赛的事宜还需要我去找冰帝的神监督询问。”

    “没关系,不会耽误你去冰帝的,真田。”幸村笑意不变的挨个扫过两人,“而且,只要有了灵感,也用不着摆几个小时的姿势。更何况,我也没说一次就要完成,离周末还有好几天,可以慢慢来。”

    “慢慢来?”“那你要是没灵感呢?”

    真田和浅浅几乎同时发出惊呼,两人又一次对视,然后再次看清彼此额头的虚汗。

    “那个..我是说,”默了默,浅浅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其实我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真田也跟着开口:“这几天我侄子要我叫他练习网球,所以...”

    “呵呵,真田,浅浅,”幸村忍不住笑出声来,语气愈发的柔和,“你们俩胆子不小啊。”

    正继续想法找借口推辞的两人瞬间哑火,真田沉默了数秒,终于出声:“我知道了。”

    喂!浅浅瞬间侧目,盯着幸村圣光微笑的压力还是问了一句,“真田同学,你就这么屈从了么?”

    真田一言不发,浅浅挣扎着还想再说点什么,教室的门却忽然打开。看见化学老师从教室里出来,三人先前还有几分松散的神态瞬间收敛。化学老师个子不高,微微有点发福,他的视线先是在身形笔直、一本正经看上去认错态度良好饿真田身上停了几秒,又转向目含歉意身形纤细的幸村,欲言又止的顿了顿,最后停驻在尴尬笑着的浅浅身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喂喂,怎么有种我是刺头的样子?!浅浅当即嘴角一抽。

    下课的铃声响起,实验室里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的离开,最后走出教室的是仁王雅治和柳莲二,前者离开的时候居然还不忘朝浅浅丢了个促狭不已的鬼脸。浅浅暗地里磨了磨牙,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散发着无声压力的化学老师,态度诚恳的认错,“对不起,老师。”

    “你..你们...诶,”化学老师看上去很头疼的摆了摆手,“算了,作为惩罚,就把里面所有的实验器具都清洗整理一边吧。”

    “这算是小惩大诫么?”目送着化学老师离开,幸村忽然开口:“我还以为会罚写检讨呢。”

    “只要不是请家长,怎么样都好吧。”浅浅吁了口气,捋了捋袖子转身走进实验室,“快点行动吧,我今天的便当可是很丰盛的,我惦记很久了。”

    真田跟着走进来,一言不发的开始帮忙清洗用过的试管和烧杯。浅浅清洗完一个量杯之后抬头,正好看到幸村皱眉站在清洗池前脸色微微发白的样子,顿时一愣,“幸村,你没事吧?”

    真田循声看去,也跟着皱了下眉快步走了过去:“幸村?”

    “抱歉,”幸村迅速回过神来,冲两人微微笑了笑,“只是这些化学药剂的味道有些浓了。”

    浅浅愕然,抽动着鼻子嗅了嗅,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不会是...”

    “有种医院的味道。”真田压了压帽檐,沉默了下又接着说:“不用勉强,幸村。如果觉得不舒服,这里就交给我们好了。”

    “谢谢你们,不过没关系。”幸村深吸了一口气,“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不进实验室的门吧?”

    “我说你怎么一开始就问我是不是也想出去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浅浅恍然的挑了挑眉,“这种化学药剂的味道真的有那么难以接受么?”

    “呵呵,的确有点不喜欢。”幸村说着,顺手拿起一个烧杯开始清洗,“所以才会觉得化学比较苦手。”

    完全是心理上的问题啊,本人不喜欢的东西凭外力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不过,似乎可以先尝试一下引起某人的兴趣?浅浅半垂着眼帘想了想,忽然说:“说起来,幸村出院,我好像还没送过礼物吧?”

    “突然之间...”幸村明显一怔,微蹙眉头一想,很快就眉目柔和的轻笑起来,“好吧,浅浅要送什么礼物?”

    “喂喂,你能不能别这么聪明。”浅浅顿觉挫败,“其实化学有时候还是挺有趣的,中国有个习俗,病人出院回家后,要放一挂鞭炮去去晦气。”

    “鞭炮?”真田突然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说真田,你能别用那种表情看我么?”浅浅眼角一抽,“我知道鞭炮不能随便燃放,而且就算我想放也没有好吧?我只是想说,在实验室里可以做出绝对安全的东西顶替鞭炮。我们就在这里帮幸村去去晦气好了,你没意见吧?”

    真田似乎是考虑了考虑,才点了点头,“啊。”

    浅浅无语,直接搜集了讲桌上所有的粉笔丢给了真田,指使他挨个在粉笔较粗的一端挖洞。自己却跑去药品柜处,找出需要用的氯酸钾和红磷,先把氯酸钾放入蒸发皿中滴水润湿,再以1:5的比例加入红磷,搅成糊状,最后利落的把糊状物填入预先挖好的粉笔洞里。

    “这是代替鞭炮的东西?”幸村拿起一根粉笔看了看,“需要点燃么?”

    “不用,”浅浅很自得的挥了挥手,随手拿起一根粉笔,将封口朝下的地方冲地面一摔,发出嘭的一声炸响的同时地面也弹起几许白灰。“怎么样,效果还不错吧?”

    “效果是不错,不过,”望着校服裤腿被沾染上的白灰,幸村挑了挑眉,“浅浅你真的确定这样能帮我去晦气么?”

    “别在意这种小事啊,”浅浅有些发虚的移开视线,示意的看了眼真田,随手抄起几根粉笔,迅雷不及掩耳的冲真田脚下甩了过去,“你不觉得用这个粉笔炸弹把一个人染白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么?”

    “说的也是,”幸村点了点头,也跟着拿起粉笔丢向真田,“真田,让你受苦了。”

    “你们俩!”真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给我适可而止!”

    “噗哩,我就说你们三个怎么迟迟不见人,原来是在这里玩粉笔大战啊。”白色粉末伴随着嘭嘭乱想四下飞溅时,门口突然传来仁王雅治的声音,三人闻声望去,网球部的几人一个不少的鱼贯而入。

    “咳咳,你们在玩什么啊?”丸井文太从队伍最后挤了进来,看见实验室里的狼狈状况,夸张的惊呼出声,“什么什么,好厉害,你们是怎么弄到这么多粉笔灰的?”

    切原赤也跟着丸井挤过来,惊讶的到处看了看,最后瞄到被染白三分之一的真田身上,很没眼色的喷笑出声,“噗,副部长,粉笔灰落在你身上,似乎显得你更黑了。”

    实验室里瞬间静了下来,而后响起真田弦一郎怒不可遏的声音,“不可饶恕!”

    “笨蛋!”仁王慵懒的说着,然后顺手捏了两根粉笔,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丢在了柳生比吕士脚边,视线却对着浅浅说:“对了,浅浅,你们不是被罚整理实验室么,怎么突然兴致大发的玩起来了?”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都做了什么,仁王。”柳生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语气,动作却不输仁王的迅速,同样捞起两根粉笔,面无表情的摔在了仁王脚边,“这叫礼尚往来。”

    “喂喂,你们俩打架别把我牵扯进去啊。”浅浅急忙把想躲在自己身后的仁王踹了出去,然后飞快的逃离两人的战场。站在暂时不受波及的角落,看着突然就变的一团乱的现场,浅浅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总觉得,我会被化学老师人道毁灭了。”

    胡狼桑原望着粉笔灰肆虐的实验室,想起刚才突然混乱起来的战场,心有余悸的抹了把冷汗,无言的上前拍了拍浅浅的肩头。

    浅浅汗然,“你这意思不会是叫我节哀吧,桑原?”

    “90%就是这个意思了,”柳莲二拍了拍衣袖处的白灰,神情淡定走过战场,“说起来,浅浅你究竟是想起了什么,才会觉得粉笔炸弹能帮人去晦气的?”

    “你知道粉笔炸弹?”浅浅有些诧异的咦了一声,“那你就应该知道,这玩意除了风尘多点之外,基本无害。你总不能让我真的去配置黑火药制作鞭炮吧?”

    柳莲二嘴角抽了抽,“这个实验室里真能配出黑火药么?”

    “能啊,”浅浅点头,“我刚才找药品的时候顺便看了下药品柜,真需要的话,简易TNT也能弄得出来哦。”

    柳莲二不觉沉默了好一会,“你除了知道炸药之外,还知道其他..嗯,比较温和的化学实验么?”

    浅浅歪了歪脑袋,“显示指纹的化学方法算不算?”

    柳莲二再一次沉默,良久才又开口:“我该说不愧是做侦探的吗?”

    “呵呵,开玩笑的啦。”浅浅笑了起来,有些怀念的眯了眯眼睛:“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个而已,我小的时候,我爷爷可没少拿着东西当摔炮来糊弄我。每一次被粉笔灰弄的灰头土脸的时候,反而觉得蛮开心的。只是后来大了,就很少再玩了,再然后...想玩也没机会了。”

    柳莲二忽然一僵,突然收起了原本打算记些什么的笔记本,“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浅浅你会主动和我们说起你以前的事情。”说罢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根粉笔炸弹,姿态淡然的走向战场。只是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问:“你刚才说能弄出简易TNT,不会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浅浅立刻反驳,“我随时可以实验给你看,你要证实一下么?”

    “你倒是弄出来一个我看看。”门口再次传来声音,似乎还带着微微的颤抖,分明被气的不轻,“反了你了。”

    “啊,糟了!”丸井突然惊呼出声,混乱的现场静了一静,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化学老师深色西裤上的一片白迹,异口同声:“化学老师!”

    191 NO.191 腹黑请客

    从化学老师办公室出来,丸井第一个急匆匆的迎上来问:“怎么样怎么样,老师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浅浅一脸的萎靡,想起之前化学老师那种像看未来的恐怖分子一样的目光,嘴角顿时有点抽,“老师说我以后哪怕不来上他的化学课都没问题,但是务必要离实验室远一点。”

    话音刚落,身边立时就响起了忍俊不禁的喷笑声。浅浅耷拉着的眼皮一抽,脸色瞬间就黑了个彻底。面无表情的瞪过去,果然看到几个不知厚道为何物的家伙掩耳盗铃般一手掩唇的侧过了脸。

    “你们这群混蛋现在掩饰还有什么意义,我已经全看到了好不好?!真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一开始就别笑啊!真够意思啊你们,玩粉笔炸弹玩得high的时候有你们的份,怎么转眼见了老师就不知道有难同当一下?”

    “别这么上火嘛,来,消消气消消气。”仁王雅治一边说,一边以手做扇的给浅浅扇了扇风,被愤愤的一把拍开后才又接着说,“其实真不是我们不想有难同当,而是‘能用国中实验室制造TNT炸药’的罪名,我们就算是想承担也有心无力啊。”

    浅浅一哽,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眼见某人就要暴走,一直靠墙站着的幸村终于出声,“说起来,都是我的原因。”

    浅浅循声回头,视线相对,幸村忽然嗤的一笑。见状,浅浅额角青筋立即很欢快的跳了跳,“喂!”

    幸村也不解释,只是站直身体走上前,在浅浅疑惑的视线中伸手扶住了浅浅的脸,神情认真的擦抹起浅浅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白灰,“抱歉,都是因为我,才害的你被老师训斥。抱歉了呐,浅浅。”

    眼角眉梢还隐隐带着些没散去的笑意,语气却含着淡淡的歉疚,嗓音低缓柔和让人不自觉的心底发痒。脸上的肌肤和对方有些发烫的指尖不断接触,温度无声无息的迅速叠加传递。浅浅无意识的凝望着幸村,之前好不容易才冒起的零星火气瞬间烟消云散。

    心脏开始毫无预兆的狠狠一跳,浅浅这才瞬间回神。不等幸村收手,就先承受不住对方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的专注目光,败退的移开了视线,狼狈的往旁边挪了挪,“不...不用这么认真。粉笔灰而已,我一会去洗手间洗洗就好。”不敢看幸村的表情,却又忽然莫名的觉得无比挫败,浅浅不由抚额呻吟,“真是的,不带这么使用美人计的!”

    “噗哩,”离浅浅最近的仁王耳尖的听到,嘴角立刻勾起了个诡异弧度,微眯着眼睛,宛如狐狸般拖长了声音小声说,“美人计啊~”

    浅浅一僵,扶额的姿势不变,然后毫不留情、无比精准的一脚狠踩在仁王脚背上,然后如愿以偿的听到仁王一声压抑的闷哼,这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一点。

    周围微妙的安静下来,然后响起幸村微微有些异样的声音,“今天的事情,作为我的赔礼,放学后我请客去吃东西吧?”

    “请客?”浅浅错愕的抬头,“真的要请客?条件随我提么?”

    幸村挑了挑眉,“浅浅想去吃什么?”

    浅浅眨了眨眼,眼角余光扫过四周,果然看到几个一听到请客就瞬间双眼放光的家伙,甚至就连真田弦一郎都有意无意的瞄过来一眼。说起来,好像很少见幸村主动请客啊。浅浅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眉眼弯弯的开口提议:“我今早好像听到有人提到学校附近新开的寿司店,不如去吃那里的奢华寿司怎么样?只是,说是赔礼的话,就我们两个人去吃么?”

    “诶,怎么这样?”丸井顿时惊呼出声,激动的直接冲着浅浅扑跳过去,却在半途意外的被切原赤也拦了下来,“别这么小气嘛,你们又不是要去约会,带上我们也没什么的吧?呐呐,没问题吧,浅浅?”

    浅浅下意识的看向切原赤也,切原却不自然的抓着头发移开了视线。一旁的幸村也跟着看了眼切原赤也,又轻描淡写的扫向丸井,微笑:“呵呵,奢华寿司啊。”

    丸井立刻缩了缩脖子,浅浅瞥了发蔫的丸井一眼,一本正经对幸村说:“我说,这可是你主动提出要请客的,可别心疼啊,幸村同学!”

    “说的也是,我还不想被人说小气。”幸村表情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轻轻的从丸井身上掠过,然后看向一旁的真田,“不过,价格大概会超出预期呢,真田...”

    幸村的话还没说完,真田就直接说道,“请客的话也算我一份吧,费用我和幸村一人一半。”

    这么大方?浅浅坏笑着转向真田,“说好是幸村...”

    话还没说完,真田就已经直直的看过来,“你有问题?”

    “我...”浅浅张了张嘴,可是面对着真田那张面无表情却压迫力十足的脸,不由默默黑线,“没有。”

    “那就这么定了,”真田压了压帽檐,语气平平的对着所有人说:“下午训练结束再去吃寿司吧。”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怎么有种画饼充饥,有命想没命吃的预感。”

    柳莲二的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开,淡淡的说道:“依照推算,今天下午训练被加量的可能性是100%;训练量被翻倍的可能性是百分之...”

    “喂喂,别发表这么恐怖的言论啊!”丸井脸色微微发白,“这几天的训练已经很重了好不好,再加量的话真的会死人的!”

    “没有那么严重吧,”浅浅好奇的盯着走到旁边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的幸村和真田,“不就是被操练到爬不起来么,到时候多吃点寿司不就全补回来了么?”

    柳生的眼镜白芒一片,对浅浅的话只评价了四个字,“太天真了。”

    “没错。”仁王没骨头一般撑在柳生肩头,语气深沉的接着解释,“这不是吃多吃少的问题,是到时候还有没有力气吃的问题。到时候就算有人主动把超级美味的寿司塞进我嘴里,我恐怕都没力气下咽啊。”

    “就是就是,”丸井深有同感的点头,“我绝对不想这样,Jack你倒是想想办法?”

    “别老问我这种没法回答的问题!我能有什么办法?”胡狼桑原冷汗不已,“这么痛苦的话,不如不去吃了。”

    “这怎么行?”丸井顿时恨铁不成钢的跺了下脚,“就没有既不用被操练的死去活来,又能顺利狠狠吃部长和副部长一顿的办法么?”

    “喂喂,其实你们的目标不是寿司,是幸村和真田的钱包吧?”浅浅听得一头黑线,“我说你们就算被虐也是自找的吧?”

    “这怎么一样?”丸井义正言辞,“寿司是重要啦,可部长和副部长请的寿司更重要,是吧?”

    仁王立时眉飞色舞的朝丸井竖了竖大拇指,“说得好!”

    浅浅不由对这两个人侧目而视,“没救了,你们!”

    柳生推了下眼镜,所有的神色都隐在反光的镜片之下,看不分明。倒是胡狼桑原一头的虚汗,不断的偷瞄着幸村和真田的动静,一副恨不得立即消失的模样。

    过了一会,柳生忽然沉吟着开口:“前几天偶然遇到青学的乾贞治,他特别友情提供给我一瓶乾汁。”说着很有深意的看了丸井一眼,“你要真想找什么办法,不妨试试这个。”

    “据说青学网球部除了部长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之外,其余的人喝了它,100%的都会虚弱到无法参加当天的训练,虚弱时间大概两个小时左右。”一直忙着记笔记的柳莲二突然抬头,合上笔记本又神情复杂的看了浅浅一眼,“不过那东西还是离立海大越远越好,尤其是浅浅。

    这家伙?!浅浅心头一跳,感觉着几人的视线都朝着自己集中了过来,条件反射的张口就说;“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反正要操练也操练不到我头上,我完全没压力。”

    话说的很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一众人顿时变得沉默起来。气氛比之前更加的诡异,浅浅嘴角抽了抽,左瞅右瞅的当做没感觉到。

    好一会,忽然有人打破这种僵硬的气氛,出声说道,“那个....”立刻的,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盯了过去。话刚说了半句的切原赤也立时被这种万众瞩目的阵势惊了一跳,不自觉的做了个逃跑的姿势,吞吞吐吐的接着说:“我只是想问问,大家是不是都忘了什么?”

    丸井不知什么时候吃了个口香糖,闻言侧头吹了个泡泡,问:“什么?”

    “丸井前辈,你居然没有感觉到饿真是奇迹呢。”切原赤也一脸的佩服,“午休已经快要结束了,学长们就想这么饿着肚子上下午课么?”

    “你这么一说,”丸井歪头想了想,忽然捂着肚子开始呻吟,“啊,真的好饿。之前光想着部长和副部长请客了,倒忘了午饭还没吃。”

    喂喂,这也能忘么?浅浅忍不住再次侧目,“你真的没救了,文太。”

    柳生抬手看了眼时间,通报道:“还有23分钟。”

    “够了,”仁王默契的接过话头,“还是老地方,去天台吧。”

    “那就走吧。”幸村和真田走了过来,正好听见柳生和仁王的话,于是径直的越过众人,一边向天台走一边对着众人说道:“寿司店那边已经预定好了,训练完就可以过去。”

    大家个各怀心思的互相看了看,而后仁王雅治第一个行动,一把勾住切原赤也的脖子,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其余的人也鱼贯的跟了过去。只剩下浅浅站在原地望着众人的背影无声的轻笑,直到走在最后的真田皱着眉头看过来,才急忙大步的追了过去。

    时值正午,阳光正是强烈的时候,教学楼的天台却被包围在一片绿色之中。楼顶上不知是搭了一人多高的支架,牵牛花和爬山虎弯弯绕绕的,已经沿着支架将小半个天台遮的郁郁葱葱。坐在花架下,绿叶挡去了大部分太阳,在地面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光斑。

    一众人围坐在花架下最阴凉的地方,明明应该时最悠闲的时刻,却因为午休时间快要结束,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少了之前聚餐时的吵吵闹闹,一个个都相对沉默着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安静的有些不习惯啊。浅浅刚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就听到丸井在一旁羡慕无比的惊呼,“哇,浅浅你的午饭好丰盛啊!”

    “丸井学长,”切原赤也闻言马上警觉,“你别总是觊觎别人的便当。”

    “赤也你小子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感慨一下而已!”丸井不由脸色一红,“不过说真的,赤也你和浅浅的便当都好丰盛啊,你们家发生什么好事了?”

    浅浅握筷子的手一顿,不等赤也回答就直接把自己饭盒里的东西分了些给丸井,“快吃吧,吃饭分神也不怕被噎到。”

    “啊,那是妈妈特地做给妹...浅浅的!”赤也不满的看了眼吃的欢快的丸井,迟疑了一会又抓了抓头发,对着浅浅说:“那个...不如我的分给你吧。”

    这个话题要是继续下去,总有种要遭的感觉。浅浅无声黑线了一下,头也不抬的回答,“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哦。”切原很有几分失望的应了一声,低垂了脑袋开始拔饭。

    喂,你这种表情是要闹哪样啊!浅浅眼角一抽,抿着唇默了几秒,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还想吃炸虾。”

    切原赤也马上抬头,神采奕奕的把自己饭盒里的炸虾全都夹了过来,“我就知道,你的炸虾刚才全给丸井前辈这个吃货了。”

    “你说谁是吃货啊!”丸井炸毛,“说起来,赤也你小子今天怪怪的。”

    仁王一直不动神色的从头看到尾,此时忽然发出意味不明的‘噗哩’声。浅浅一边吃着炸虾,一边面无表情的一脚踹过去,正好踹在仁王的小腿上,把他打算要说的话全都踹了回去。

    “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就少添乱了,”浅浅眯着眼睛盯了过去,“我今天已经很倒霉了,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哦,仁王同学。”

    仁王笑嘻嘻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会说什么。浅浅刚松了半口气,却忽然听到柳生比吕士兴味十足的开口:“怎么说呢,怎么感觉赤也今天好像突然体贴、稳重了很多啊。”

    这群家伙就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吗?真不愧是搭档啊,简直一丘之貉没一个好鸟!浅浅被气的差点吐血,也想照样给柳生一脚,却发现那家伙早就不声不响的拉开了距离。

    可惜的是,切原赤也那家伙却看不清这个披着绅士皮的家伙是什么本质,听到柳生的话立时不自觉的挺了挺胸,竖着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那当然,从现在开始,我可是当哥哥的人了。”

    那种得意洋洋的仿佛在夸耀着什么般单纯的神色,让浅浅心底狠狠的一震。只是感动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无力感。这孩子,大概还没觉察到柳生说话的目的并不怎么简单吧?

    “哥哥么?”柳生意味深长的反问,想说什么却在接连收到浅浅威胁的目光后,镜片泛着光表情莫测的住了口,轻描淡写的转了个话题,“嘛,这次的日美交流赛,准备的怎么样了,赤也?”

    “放心好了,柳生学长。”赤也还沉浸在某种情绪中,大大咧咧的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输的。”

    真田面无表情的提醒,“不要松懈。”

    “真田说的没错,赤也。”幸村顿了顿,也跟着说:“据说美国队那边也不可小觑呢,不可轻敌。”

    “放心吧,部长、副部长。”切原赤也依旧红光满面,自信满满的开口:“放心吧,部长。我可是立海大的王牌,这次的日美交流赛绝对不会输的。再说我现在也是当哥哥的人了,自然不会轻敌。”

    完全牛头不对马嘴!浅浅冷汗着瞄了瞄神色微变的幸村,默默的替切原赤也在心头画了个十字。

    果然,幸村神色越发柔和的点头说:“嗯,那就好。赤也既然这么有信心,我就不多说了。马上就到交流赛了,为了能轻松应付到时候发生的各种突发状况,莲二,赤也的训练计划还是调整一下。技巧是长年累月积累的,可是体能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得到改善,从今天开始,还是多做些体能训练吧。赤也,你是当哥哥的人了,增加些体能训练,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切原赤也这时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冷汗瞬间满头滑落,“没..没..没有。”

    幸村最厉害的地方不是腹黑,而是在于他的腹黑的时候永远一本正经,说的理完全让人跳不出一丝错处。浅浅暗暗的擦了把冷汗,默默的和周围同样沉默的众人一起对脸色青白的切原赤也给予同情的眼神。

    可惜,幸村的话还没有说完,“虽然这次的交流赛只有真田和赤也参加,可是其他人也不能松懈,全国大赛可在等着我们呢。所以,为了全力以赴,所有正选的训练计划都会做相应的改善。比如柳生和仁王,你们俩除了默契,其他方面也需要加强。还有丸井,你的体能不能有大的突破,比赛的时候一定会相当的掣肘。立海大三连霸不允许有失败,输给青学这种事,没人会希望再有一次吧?”

    沉默一片,每一个被点到名的,脸色或多或少的都会白上几分,但神色却瞬间都凝重了起来。浅浅从头看到尾,最终只能暗地里给幸村竖了竖大拇指,腹黑的时候还要被腹黑的人心甘情愿,这得多高深的道行啊?!

    良久,浅浅终于忍不住吐了口气,“啊,幸亏我不是网球部的。”

    话音刚落,幸村突然出声:“对了,浅浅...”

    几乎同时,熟悉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浅浅瞪大了眼睛望着幸村愣了数秒,而后一跃而起,也顾不上看是谁的电话,一边从衣兜里翻出手机接通,一边脚下生风的迅速闪远。

    192 NO.192 朱蒂的电话

    雨季的天气阴晴不定,中午吃饭的时候还能看到飘着云朵的蓝天,可没过多久,老天爷就变了副面孔,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暗沉的天色下,绵绵的细雨恣意飘洒,反而诡异的营造了种雾蒙蒙的错觉。

    坐在开往东京都的公车上,浅浅一脸无奈的望着窗外,忍不住抱怨,“这是什么天气啊?早知道下午会下雨,我翘课之前就先...”话说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什么,于是猛的止住声音,小心翼翼的转头觑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某人,干巴巴的问:“这雨看起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真田,我们都没带伞,等会下车怎么办?”

    真田弦一郎从上车就一副抱臂环胸、闭目养神的架势,这时终于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了浅浅一眼,“不知道。”

    浅浅见状,嘴角顿时一抽抽。之前自己在午休的时候接到一通的电话,情绪难安于是决定逃课,随后躲在角落等到上课铃响后,这才偷偷摸摸的摸到学校后墙根,急急忙忙的翻墙而出。还以为这一切顺利的没人发现呢,结果转身就在离自己不到20米的公交站牌下,看到了正在等公车的真田同学。当时两人四目相对,双双无言的场景,回想起来都觉得满头黑线。估计真田也把浅浅的翻墙行为看了个彻底,脸色十分之难看,要不是正好公车开了过来,浅浅直接不怕死的上前,不由分说的把人挤上了车,那后果,肯定不是被黑着脸的真田押解回学校这么简单。

    真是背运到家了。浅浅不由暗啧了一声,垂头叹了口气,“我真的已经在深刻反悔自己的行为了好不好,再说咱们都到半路了,你总不至于再叫我回去吧,真田同学?”

    真田轻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又恢复了之前闭目养神的状态。

    浅浅无语的看着,见真田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只好自己说:“好吧,我回去写检讨总行了吧,你别这样啊,真田同学。”一边说一边轻轻戳了戳真田的手臂,眨巴着眼睛转移话题,“我说,你之前是在和迹部大爷通话吧?你是要去冰帝?雨下这么大,你说我们干脆叫迹部大爷来接怎么样?”

    “不怎么样。”

    浅浅一噎,看着某人面无表情正襟危坐的模样,忍不住磨牙,“喂喂,消消气吧,真田同学。说起来你怎么突然要去冰帝啊,明明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没听你说起过。”要是知道你的行程,我至于被抓到么,说什么也要躲开你好吧。

    像是听到了浅浅的未尽之言,真田先是蹙眉扫了浅浅一眼,又转头看向车窗外的雨势,答非所问:“就这种程度,应该还淋不透。”

    什么意思?浅浅眼角一抽,望了望真田身上的短袖体恤外罩着的长袖队服,然后低头瞅瞅自己的校服短袖,默默扭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真田似乎莫名的消气了很多,主动解释道:“突然接到冰帝神监督的电话,说是有关日美交流赛的事情要说。”说着顿了顿,又重点突出的追加,“所以我特地请了假。”

    喂,你至于这么重点说明么?浅浅黑线,手托下巴装模作样的望着窗外,假装没听到。

    “你呢,出了什么事需要你急匆匆的翘课翻墙而出?”

    听起来像是调侃,却掩不住语气里的担忧。浅浅不自觉的抿紧了唇,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没事,只是...突然不想上课了。”

    气氛陡然的安静下来,浅浅半垂着眼帘看着雨滴打在车窗上,又一路滑落留下一道道水迹,不禁想起之前接到的那通导致自己决定逃课的电话。那是fbi的朱蒂打来的,然后浅浅好不容易讹诈到幸村精市一顿奢华寿司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hi,听起来你的心情很不错嘛,看来我的电话打得真不是时候呢。”那通电话里,朱蒂的语气带着几分迟疑和不安,“之前电话坏了就换了部新的,因为发生了太多事,为了转换心情就把电话号码也换了,到现在才联络你真是抱歉了。”

    浅浅当时还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而意外,于是一边猜测这次通话的目的一边发出了声干巴巴的语气词,“哦。”

    朱蒂接着说道:“当然,我把新号码也告诉了潜入组织的她,然后很快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好像是争分夺秒打来的,电话很短,只说了两件事。一是组织的新成员已经出动,据说是个情报收集、观察力、洞察力都无一不精的专家,组织代码!从她提到这个是的语气推测,恐怕这个家伙是个相当有能耐的人,而且目标恐怕就是之前gin和uth一直寻找的sherry。嘛,这件事我已经和柯南通过电话了,那个孩子的事情也已经托付给了他。fbi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以免因为保护行动反而引起组织怀疑。”

    “?!”浅浅马上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水无怜奈,“还有第二件事?”

    “没错,第二件事。这就更让人揪心了,”朱蒂深吸了一口气,“她清楚的告诉我,gin最近似乎也有动作。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但是她曾无意间听gin冷笑着对vodka说‘要先除掉讨人厌的老鼠才行’之类的话。”

    浅浅忽然觉得有些浑身发凉,“...老鼠?”

    朱蒂没听出浅浅口气中的异样,接着说道:“是的,她就是这么说的。这句话什么意思,我们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说不准有什么地方不小心漏了马脚被gin盯上也说不一定。而且,除了我们fbi,你那边....你那个接受了我们证人保护计划的朋友,还有她父亲的事情,虽然我们fbi已经做了处理,但是.....浅浅,如果一旦被gin怀疑到你的头上,你的处境会变得非常危险。所以浅浅,你是不是考虑一下,适当接受我们fbi的贴身保护比较好?”

    “我想,”浅浅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没那个必要。”

    “你说什么?如果你担心什么的话,”朱蒂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着急,“我们只是安排人暗中保护以防万一,不会影响你的学习生活。”

    “不是因为这个,”浅浅握了握拳,被指尖冰凉的温度刺激的瑟缩了一下,“我是藤本美保最好的朋友,还是一个身份敏感的侦探,她和她父亲出了这样的事,我身边却有fbi的人暗中保护,这不是明摆着告诉gin我有问题吗?”

    “但是明明知道gin可能有什么动作,却什么也不能做,这也太危险了。再说,也不一定会被发现有人保护你。”

    “以gin的能力,肯定会发现的。”浅浅摇了摇头,“嘛,就这样吧。朱蒂姐,最近我们还是少联系比较好,毕竟你们的身份太亮眼了。”

    浅浅说完就先挂了电话,可是寒意却从指尖开始,一点点流遍全身。‘老鼠’这个词,自己可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啊,几乎不用费力回想,浅浅马上就记起了自己那屈指可数的几次和gin的遭遇。就在不久前,自己还在差点逃脱不能的情况下,通过电话亲口嘲讽过gin是老鼠。所以完全不用怀疑,gin口中那个‘讨人厌’的老鼠,指的大半就是自己!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和gin那家伙心有灵犀,那家伙说不准现在正在调查自己,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说要除掉自己,那么那家伙已经抓到自己是谁的线索了?可问题是,他是怎么抓到的,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漏的马脚?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自己到现在还安然无恙,gin那家伙不是应该早就暗中除掉自己了么?还是说,其实gin也不能肯定?

    闭了闭眼睛,浅浅一遍遍回想自己和gin遭遇时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当时的心情也过滤了一边,最终却一无所获。烦躁沉郁的心情再次涌了上来,浅浅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克制不住的想做点什么的时候,胳膊却被人拽了一下。

    茫茫然转头,正对上皱着眉一脸担忧加狐疑的真田,“发什么呆,到站了。”

    浅浅这才发现公车已经到站停了下来,透过车窗,一眼就看见冰帝那颇具特色的的华丽校门。雨没有丝毫要变小的趋势,浅浅跟着真田下车,躲进候车的顶棚下面。有几许细雨打在脸上,点点微凉,让之前烦躁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莫名的,浅浅忽然就有了种想要淋雨的冲动,脚步下意识的就踏出了顶棚笼罩的范围。可惜,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细雨的洗礼,一件还带着温度的东西就兜头罩了下来,直接把人遮了个严实。

    下一秒,真田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走吧。”

    浅浅抬头,只看到真田大步朝着冰帝校门走去的背影。双手插在裤兜里,就算是走在雨里也依旧挺拔的身姿,浅浅怔了怔才抬脚追了上去。两人沉默的肩并肩往前走,直走到冰帝校门口的时候才恍然反应过来,“哎,不对啊。我是要去米花町,离这还有两站好不好?”

    真田脚步一顿,扯着帽檐默默看过来,“你也在冰帝呆了一段时间,正好来了,不如借把伞再去吧。”

    好像有哪里不对吧,这种像进自己家一般的口气?古怪的看看真田,又转头望向熟悉的冰帝校园,脑海里飞快的闪过某个爱比剪刀手的熟悉身影,浅浅忍不住叹了口气。水无怜奈和神监督之间的事情,自己就算不了解,也能明白个大概,正因为如此,作为‘让水无怜奈重回组织做继续卧底’这个危险计划知情人,浅浅总觉得难以面对神监督。

    无怜奈争分夺秒的打来电话,根本顾不上多说什么,想来她在那边也轻松不到哪里去。这种事情,要怎么和神监督讲明白?沉默了好一会,浅浅终于颓然的摆了摆手,“算了,我还是不进去了。你见完了神监督,记得多问迹部大爷借把伞就好。”

    真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浅浅眨了眨眼睛,急忙把人拉住,扯下身上的外套递了过去,指了指校门口的门卫房间,“我在那等,淋不到雨。”

    “你披着吧,”真田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浅浅穿着的半袖,没接,“我用不着。”说罢,也不等浅浅再说什么,大步流星的走了。

    正值下午上课时分,没有学生出入,门卫室的人在放了真田和浅浅进来之后,就因为有其他事离开了。无奈之下,浅浅只好站在屋檐下面等。等待的时间总是比较难熬,尤其还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浅浅不停的张望着真田离开的方向,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因为下雨,活动的地方十分有限,站的越久就越越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凉意。

    真田那件半湿的外套早就穿在了身上,肥肥大大的像穿了件风衣,尤其是袖子,长的几乎包住了整个手掌。这要是再长点,真可以去唱戏了。浅浅忍不住有些自嘲的想着,然后整理衣袖的手忽然一顿。像是不小心扭开了什么本不该开启开关,一些压制在脑海深处的记起瞬间席卷而来,汹涌的完全刹不住闸。

    唱戏啊,还记得爷爷曾经总喜欢在下雨天不能出门的时候,闲散的坐在摇椅上,一边听着老旧收音机一边哼哼着某些经典戏词,还动不动就用手比划那么一两下。偶尔兴致很高的时候,还会把收音机的声音开得老大,就像真请了个京剧班子在家演出一样,吵吵闹闹的每一次都会把趁着雨天躲在床上发霉的自己惊醒。

    爷爷最喜欢的,是京剧的窦娥冤,戏里窦娥那一波三折的唱腔,是曾无数次的荼毒过自己的耳朵,宛如噩梦一般存在。可就是这样的东西,那时明明觉得难以忍受,讨厌到不行,这会儿想起来却诡异的觉得怀念。甚至,浅浅还清晰的记得那出戏的经典唱词,荡气回肠、凄惨悲怆。

    “冤啊啊!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堪贤愚何为天?!”

    视线茫然的瞪着远处,浅浅无意识的哼哼着,甩着手里的衣袖,仿佛在虚空中看到爷爷一边哼哼一边比划的样子,于是,神经质般跟着比了个兰花指,做了个窦娥无语问苍天的招牌姿势。

    “....浅浅?”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浅浅猛的一僵,瞬间回神,冥冥间似乎听到自己那颗不堪负重的心发出即将崩裂的声声脆响。

    “你这是在人家学校门口做什么呢,啊嗯,切原浅浅?”

    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微微低沉的嗓音里鄙视的意味十足。浅浅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只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哗啦啦的碎成了渣渣。

    死寂半响,浅浅硬着头皮收回兰花指,转而扶着腰,“我只是,刚才不小心扭了腰。哟,好久不见了啊,迹部大爷。还有真田,你太慢了!”如果你快点的话,我也没时间去回忆这个。

    “扭腰?”迹部挑了下眉,意味深长的开口,“你扭腰扭的还真是标新立异啊。”

    这混蛋!浅浅脸皮一抽,“啰嗦,你管我怎么样!你出来是有什么事,我可不认为真田借个伞还要劳驾迹部大爷你专门送出来。”

    “啊,是关于越前龙马。”迹部哼了一声,扬了扬下巴开口,“听说那小子和你关系不错,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吗?”

    “龙马?”浅浅愣住,忽然记起前几天自己和橘杏在一起的时候,还看到龙马似乎出了什么事,被他们青学的手冢国光甩了一巴掌,“啊,我记起来了。他这次日美交流赛没有被选上是吧?”

    “是,虽然我不知道手冢在想什么,但不外乎就是那样。”迹部微眯了眯眼睛,抬手摸了下眼角的泪痣,“那小子,虽然在关东大赛上赢了首屈一指的立海大,却缺少相应的觉悟。你是那小子的姐姐,那就去告诉他,既然没被选上,就赶紧夹着尾巴回家算了,就算真让他在街边赢了凯宾,也什么都说明不了。”

    真田在一旁听着,这时终于忍不住出声说:“虽然说的是事实,但你别忘了你们冰帝可还输在我们立海大前面,迹部。”

    “凯宾?”又是一个耳熟的名字啊,浅浅飞快的回想了一下,马上就脑海里翻出那个曾经和疑似的安室透在一起的黄发少年。真田和迹部正因为输球的事互戳对方痛脚,浅浅无语的看了会,笑嘻嘻的抬头问迹部,“我说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怎么,我家龙马让迹部大爷你的惜才之心蠢蠢欲动了?既然这样,你自己干嘛不去提点啊?”

    “提点?”迹部嗤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再在我们学校的球场上看到那小子而已。”说着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我想应该不需要我安排人送你们去立海大吧,那就好走不送了。还有,记得下次别在人家校门口做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动作,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

    上不了台面?浅浅恶狠狠的磨了磨牙,你这做事绕三圈的家伙,迟早要你体会一下我们中国国粹的魅力!

    “听说,越前最近一直在到处寻找凯宾的下落,想要和他一决胜负。”真田一边看着浅浅朝着迹部的背影挥拳,一边说道:“我们立海大是不会输了的,我曾和幸村这么说过。”

    怎么又扯到这里了?浅浅停止挥拳,疑惑的转头,“然后呢?”

    “我们头顶全国第一的桂冠,以众多失败者为踏脚石,就算为了他们,不断获胜也是我们的责任。而胜者想要保持胜利,就必须燃烧自己的斗志。”真田移开视线看向远处,“但是越前,却在赢了我之后满足了。尤其是在合宿的时候,他的问题决定他无法取得入场资格。迹部说的觉悟,就是指这个。以越前的才能来说,倘若不能想明白这点,那就真是可惜了。”

    “这样啊,”浅浅抓了抓头发,看着天空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我是明白你和迹部的惜才之心啦,不过...”浅浅说着笑了笑,“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负责任,但是龙马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再说,不是还有手冢在么?你和迹部作为对手都这么关心,那作为青学网球部部长的手冢来说,肯定不会让龙马就这样下去的。手冢那个人,还是值得让人信赖的。”

    “你似乎很欣赏手冢国光?”

    “嘛,算是吧。”浅浅笑笑,伸了个懒腰,“我要去找毛利侦探,真田你给我一把伞,就先回去吧。”说这话就想去拿伞,然后才发现,真田手里只有一把伞,“你不是去借伞了吗?”

    真田拽拽帽檐,“抱歉,我忘了。”

    喂,忘了?忘了什么,记得借伞却忘了要借两把么?浅浅目瞪口呆,“喂,你忘的这个点,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真田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撑起伞,然后问:“你要去什么地方?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193 NO.193 冲矢昂

    这场雨实在是..来的突然,停的也随意。浅浅抬头望了望阴云渐散的天空,然后无语的瞪向真田手中那把专门从冰帝借来的伞,“早知道就不借了。”欠了人情不说,还没排上什么用场。

    “这个季节的天气本就说不准,”真田也跟着看了眼天,“下次去冰帝的时候还回去就行。”

    “还要还回去?”浅浅不怎么情愿,“没必要吧,反正迹部大爷财大气粗。”说完忽然看到真田的目光,顿时嘴角一抽,“好吧,还就还。反正是你借的伞,就拜托你再还回去好了。”

    “还伞而已,你别扭什么?”真田说着奇怪的看了浅浅一眼,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很快就变的微妙起来,“你是因为在冰帝校门口跳了奇怪的舞蹈,所以难为情了吧?”

    “喂,揭人不揭短啊!再说什么叫奇怪的舞蹈?”浅浅瞬间炸毛,“你们这群不知国粹为何物的家伙!”

    “什么国粹?”

    浅浅一滞,顿时蔫了。也是,京剧这种东西,真田他们当然不知道。见真田还在等答案,于是神情落落的摆了摆手,简单的解释道:“那是京剧,大概和日本的能剧差不多概念。”

    “京剧和能剧?”一个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响起,“真没想到你的兴趣这么广泛。”

    浅浅被吓了一跳,一转身就看见了抱着一大包东西的阿笠博士,和站在他身边的灰原哀。

    “阿笠博士?灰原?”浅浅苦笑,“你们什么时候学会神出鬼没的吓人了?”

    “啊拉,这样就吓到你们真是抱歉了。”灰原语调十分轻快,“本来还在想你出院之后,久违的校园生活过的怎么样呢?现在看来,似乎完全没必要担心。”说着,目光在真田手中的伞上停了停,忽然唇角微扬,“同打一把伞,莫非你们是在约会?”

    阿笠博士听见,忙不好意思的扯了扯灰原,小声说:“小哀,就这么说破不太好吧。”

    “博士不是很好奇吗?”灰原不以为意,反而打趣般看着浅浅和真田,“这种事情,当然是直接问本人了。”

    被一个小姑娘调侃,真田顿觉有些尴尬,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浅浅更是无语望着灰原,满头黑线,“你们俩很闲么?我们那里看上去像是在约会?”

    “是吗?”阿笠博士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道:“你们怎么在这里,不用上学么?”

    其实我是逃课出来的。浅浅干笑了一声,指着真田说:“他请假去冰帝学院有事,我只是陪同。正好网球部最近一段时间网球消耗比较大,就想着顺便去体育用品店看看。”

    真田讶然的看了浅浅一眼,却没有说话。

    灰原将真田的反应看在眼里,然后冲着浅浅挑了下眉梢,“这样啊。”

    喂喂,你用不用这么敏锐。浅浅暗地里腹诽了一句,嘴上却问道:“还说我们,灰原你不是也没去学校吗?”

    “高年级的好像有活动要征用教室,所以我们一二年级就放假了。恰巧博士的实验还缺点东西,就出来了。”灰原说着忽然问:“你,不会是打算去找名侦探的吧?”

    浅浅一怔,急忙摇头:“当然不是,有事打电话就行了,干什么还要专门跑一趟?”

    灰原不置可否的直盯过来,浅浅索性装作看不到。倒是真田看着两人,突然说道:“我们是去前面的米花百货商场。”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真田沉默着拽了下帽檐遮住了视线,这才接着说道:“我们网球部的网球,基本上都是从商场的体育专柜里预定的。因为日美交流赛和即将到来的全国大赛,最近网球消耗十分厉害,所以专门去订购。”

    虽然很感激你帮忙圆场,但是真田同学你的表现也太明显了。被你这么像背证词般的一说,就更没人信了好不好?浅浅囧着一张脸,没话找话的跟着往下说:“说起来,真田你的这顶帽子也是我从米花商场买的,限量版哦。”

    说完,浅浅自己反倒愣了一下,忽然记起当时买帽子的事情。一想起某个当初就神秘兮兮,现在诈死了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家伙,就忍不住暗地里磨了磨牙。

    “米花百货?”阿笠博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灰原,“小哀,你还记得前几天的银行抢劫案吗?”

    灰原还没说话,真田倒先点了点头,“新闻曾报道过,被劫的银行好像就在米花商场隔壁,叫帝都银行。”

    浅浅挠了挠脸蛋,很是惊奇的看了真田一眼。这一段时间住院住的懒了不少,已经很久没关注过新闻了,没想到真田反而知道,还以为这家伙脑袋里只有网球呢。

    “是啊,当时我和小哀就在外面,看到侦探团的小鬼也被劫持在里面,真是吓了一跳。幸亏有工....”忽然记起工藤的名字不能说,阿笠博士连忙止住话头,干笑了两声才又继续,“要不是朱蒂老师也在,孩子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朱蒂老师?”浅浅愣了愣,苦笑:“还真是随时都能碰上状况啊,真不知道该算幸运还是倒霉了。”

    “哈哈,不过那群小鬼好像都挺得意。”阿笠博士笑眯眯的点点头,然后问真田:“不是要去米花商场么?一起吧,正好我还差点东西没买。”

    真田应了一声,跟着阿笠博士有一句没一句的走在前面。浅浅低头看了莫名沉默的灰原,拉着人跟在后面。也不知道灰原在想什么,面色越来越凝重,直看的浅浅心底发毛。

    “我说灰原,你在想什么?”走了一会,浅浅终于忍不住问:“怎么听到银行抢劫案就一脸沉重的?”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和这个叫真田的少年一起,但是,你其实是来找工藤的吧?”灰原却答非所问,语气微带质问:“你和名侦探先生,不会瞒了我什么事吧?”

    浅浅心头一跳,却面不改色,“怎么会?”

    “朱蒂老师前不久似乎还给工藤打了电话,当时名侦探先生的表情很可疑哦。”

    那是当然的吧,gin他们还没搞定,组织就又派出了一个更厉害的,还是冲着你来的。你目前的状况还真是危机重重,一个不小心就会赔进去一票人。不过,这个怎么可能和你直说?浅浅一边在心底苦笑,一边不打腹稿的随口撒谎,“啊,朱蒂姐也给我打了电话。组织最近太过安静,不知道在筹谋什么,fbi叫我们小心。”

    “还有几天前的银行劫案,步美她们还说在银行里见到了熟人呢。是个带着和真田少年一样的棒球帽,右脸被烧伤的男人。”灰原表情冷淡,双眼却紧盯着浅浅,“步美说,那个人似乎和之前的巴士劫持案里,跟我们坐同一趟车、眼神凶恶、戴着黑色针织帽和口罩的男人是一个人呢。”

    赤井秀一?!浅浅浑身一僵,瞬间变了脸色。

    “没错,就是这个表情。听到步美她们这么说,工藤当时也是这种难以置信的震惊模样。”灰原轻哼了一声,语气肯定,“你们两个,果然是有事情瞒着我。”

    喂喂,怎么可能?!虽然当时为了逼真,水无怜奈的确是对着赤井秀一的脑袋开了一枪,但我可不记得有伤到那家伙的脸?那疤是怎么回事,后来又受伤了?还是伪装?!至于棒球帽,自己给真田买帽子的时候,赤井秀一也的确是买了一顶一模一样的。可是那家伙是怎么被卷入银行劫案的?

    只是这个人真的就是赤井么?浅浅低着头仔细的回忆,忽然记起当天给真田买棒球帽的时候,曾经被人暗中跟踪监视过。虽然自己一直怀疑监视的人就是,但是之后却再没出现过,会不会那人也买了顶同样的帽子?

    见浅浅不说话,灰原压低声音继续说:“关于在你住院期间,你和工藤以及fbi究竟在暗地里做了什么?反正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我吧,但是不管做了什么,组织的尾巴都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这个让你和工藤都大惊失色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一旦被组织查到什么线索,你和工藤要怎么办?”

    浅浅自嘲一笑,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对上灰原指责的目光,不禁瞬间回神,急忙安抚:“没关系,我们一定小心又小心。再说事关小命,我和柯南绝对不会轻率的。”

    “对这一点,我保持怀疑。”灰原声音不自觉的放大,“说什么‘喜欢福尔摩斯的人没有坏人’,然后就轻易的把自己家借给第一次见面陌生人居住,这种家伙怎么想都让人难以相信吧!?”

    喜欢福尔摩斯的人不是坏人,这真是一个新鲜的说法。浅浅不由无语了好一会,“我从来没这么说过。”

    “真是难得,居然和名侦探先生有了不同的看法。”灰原讽刺般的说了一句,微微迟疑了数秒之后又问道:“冲矢昂,你认识这个人吗?”

    觉得灰原隐隐有发怒的迹象,浅浅马上搜寻自己的记忆,然后十分迅速的给出回答:“完全不认识。”说完默了默,又问:“柯南就是把房子借给他了么?这人什么来头?”

    “据说是东都大学工科的研究生,原先租住在我上学路上一个叫做木马庄的公寓。因为租住的公寓意外出了火灾,所以工藤就很大方的把自家的别墅借给他暂住。”像是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灰原语气冷淡,“工藤倒是很放心,但是...”

    怎么听着到处都是陷阱的感觉?先是福尔摩斯,又是木马庄,要是等会儿再撞上白马探那只破鸟华生,那就真是应景了。我记得工藤家的别墅就在阿笠博士家隔壁,柯南既然敢叫人住进去,那这个冲矢昂就应该没可疑才对。可是,既然没可疑,又为什么非要用这种不靠谱的理由来搪塞灰原呢?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浅浅眨眨眼,又眨眨眼,顺着灰原的话问:“可是?”

    “但是那个叫冲矢昂的家伙,很可疑。”灰原半垂着眼帘,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语气都有些轻微的发颤,“我感觉到了,自从那个叫冲矢昂的男人住到对面,我就总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那种紧盯猎物般的视线,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掏空的压迫感,绝对是组织成员所特有的。尽管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但是不会错的!”

    没料到灰原有这么大反应,浅浅急忙按住灰原的肩膀,“冷静,灰原!柯南不会拿你的安危开玩笑的,我也不会!你只是太紧张了,再说你不是很久没有这种组织反应了么,也许出了错觉也说不准。”

    灰原认真的看了浅浅一眼,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走在前面的阿笠博士和真田听到动静,忙走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浅浅吁了口气,正想说什么时,却见几辆警车迅速而安静的停在路口,然后下来几队手持防爆装置的机动队急匆匆的朝着斜对面的米花商场赶去。

    “机动队?”阿笠博士疑惑的问,“为什么?”

    “看他们的样子,”灰原淡淡的回答:“应该是米花商场发现了炸弹。”

    仿佛是印证灰原的话,站在十字路口和浅浅她们一起等着过马路的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出声,“什么,商场里不但有个身上绑着炸弹的男人,楼层里还被人安置了炸弹?”

    所有人的视线立马集中到了说话的人身上,那人正拿着一部可视手机,不知正在和谁通话。浅浅皱着眉头凑过去瞄了一眼,果然在视屏中看到一个浑身绑着炸弹的大叔。不仅如此,还在视屏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看来是不会有事了。”灰原不知什么时候也挤了过来,看着视屏淡淡的说,“名侦探先生真是无处不在呢。”

    浅浅抽抽嘴角,赞同的点头,“说的是。”

    既然机动队和爆炸物处理组都出动了,街上的人就都开始三三两两的站在米花商场附近看热闹。浅浅黑线的看着周围这些人,忍不住和真田商量,“我说真田,要不下次再来吧?这炸弹排除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反正一开始说来这里也是个借口。

    真田想了想,点头。灰原和阿笠博士也没意见,几人说着就要离开。浅浅和真田走在后面,正猜测这次的爆炸事件是怎么回事,忽然就听到有个声音焦急的喊着什么,没等两人回头,已经有人急匆匆的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了真田的手臂。

    “秀一!”

    “朱蒂姐?”浅浅看着一把将真田拽过去的人吓了一跳,看着对方神色慌张,眼角隐隐有些湿意,急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朱蒂这时才回过神来,神色失落的松开真田,“抱歉,我认错人了。”

    见朱蒂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望向真田的棒球帽,浅浅心底咯噔一下,情不自禁的眯了眯眼睛,直接问:“朱蒂姐,你看到谁了?”

    朱蒂浑身一震,灰原见状忍不住走上前来,指了指真田的帽子,也跟着问道:“不会是带着和他一样的棒球帽,右脸有一块伤疤的男人吧?”

    见到灰原,朱蒂似乎瞬间从恍惚状态中惊醒,顾不上追问灰原什么,只是急急忙忙的嘱咐发道:“这一带有危险,你们几个快点离开这里。”

    灰原一惊,脸色骤然变的惨白。浅浅也大吃一惊,“不会...”

    “是他留下的讯息,”朱蒂直接打断了浅浅的话,含混不清的像是在说服自己,“的确是那个人没错。他应该还没走远,你们尽快离开这里。”

    “开什么玩笑?”疑似赤井秀一、fbi、组织,外加柯南小朋友齐登场么?这米花商场要不是这么邪门,这是要上演大混战的节凑?!浅浅想拦住朱蒂却没成功,只好瞪着对方的背影恨恨的跺了下脚,转身对三人说道:“博士你带着灰原赶紧离开,真田也一起,到博士家等我。”

    说罢也不等几个人回应,急冲冲的追了上去。还不知道那个伤疤男到底是不是赤井,也不清楚对方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朱蒂这样失魂落魄的到处找人,再有组织的人在周围的情况下,真的很危险。倘若那人真是赤井,就有可能被组织看穿他诈死的事;如果不是,那肯定是有所图谋。

    想到这里,浅浅啧了一声,忍不住在心底把某个失踪到现在也不知道主动联系的家伙念了个遍。朱蒂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商场里面,浅浅刚想追进去,就见门口的人骚动起来,又吵吵嚷嚷的重新挤回商场里。

    不小心被汹涌的人群推了一个趔趄,却被一只手扶住,然后被那只手带出了人群。浅浅松了口气转头,还没来得及道谢,却见那人匆忙以手掩鼻的侧过脸去,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喂,”浅浅见状不由囧了囧,“你没事吧?”

    “啊,没事。”那人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说:“大概是被人骂了吧。”

    浅浅忽然记起自己才刚骂过人不久,顿时莫名心虚的仰头看了看天,“刚才谢谢了。”

    “不客气,看你急匆匆的,再找什么人吗?之前也有个女人慌里慌张的跑进去,幸好被她的同伴拦住了。”

    浅浅眉头一皱,“同伴?”

    “应该没错。我正好路过,好像听到她喊卡迈尔,看两人的态度应该是认识的人吧。”

    卡迈尔?fbi的那个大块头?浅浅想了想,忍不住转头打量起这个陌生人,栗色的头发、黑边框眼镜、永久性的眯眯眼和神秘微笑,身材修长,穿着一件休闲西装,里面白衬衣的领口扣得紧紧的,直掩住了喉结。看上去,就很让人怀疑。

    被打量了半天,居然神色不变的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浅浅面无表情,“你看的倒是挺仔细。”

    “呵呵,只是你们行色匆匆的样子比较引人注意罢了。”他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对面的大厦,“本来是想来商厦的咖啡厅喝杯咖啡的,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尽早回去吧,苦侯半天却什么也没得到,想必那些笨蛋野狼也该回去了。”

    野狼?浅浅忍不住眼角一抽,“你这种拐弯抹角说话方式让我想起一个人。”

    “是吗?那还真是巧呢。”那人似乎没什么兴趣,“既然咖啡喝不成,留在这里也没意思。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浅浅点头应了一声,目送那人走远,这才转身找了个地方给朱蒂打了个电话。朱蒂的语气比之前好了点,只说依旧失落,说自己没能找到秀一。浅浅听了却暗地里松了口气,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想去见柯南,却又忍不住迟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找灰原,看看那个被灰原忌惮的冲矢昂到底长什么模样。阿笠博士家离这里不算远,浅浅一边想事情一边走捷径,忽然看到某人身影的时候,还有些纳闷。结果跟着那个人越走,发现路越熟悉,等能看到自己的目的地时,浅浅顿时有些黑线。

    懒洋洋的盯着那人拐了个弯,走向工藤宅的大门,浅浅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那人正在开门,看到浅浅跟过来,似乎很惊讶的样子,“又见面了啊。”

    浅浅半耷拉着眼睛问:“我说,你不会就是原本租住的地方被烧,又正巧是喜欢福尔摩斯,于是借住在这里,叫做冲矢昂的家伙吧?”

    “你说的好像没错,就是我。”冲矢昂愣了一下,“不过我似乎不认识你,你是?”

    怪不得柯南敢让你住在这里呢,灰原总觉得被人监视原来是这么回事。当初诈死时务求逼真,真的来了个肺部中枪,几乎奄奄一息。紧跟着伤还没好就玩失踪,也不管别人是不是提心吊胆,一消失就音信全无。现在总算回来了,照旧什么都不打算透露。都能大摇大摆的跑去组织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了,作为执行同一计划的伙伴来说,主动给点提示会死么?

    看着一个人差点挂了的感觉很好吗?提心吊胆的感觉很好吗?就算想看别人的真实反应,也不是这样的看法吧?明明应该松口气的,怎么感觉这么火大呢?喜欢玩你猜我猜大家猜是吧,好啊,我陪你玩到底!

    莫名的,浅浅突然就出离的愤怒了。而有的时候,愤怒真的是很要不得,因为那会使一个人理智全无。

    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两声,浅浅很地痞的摊了摊手,“其实我也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不如你证明一下?”

    冲矢昂似乎是斟酌了斟酌,“怎么证明?”

    “我朋友胸口靠近肺的地方有个记号,你自己脱了衣服我看看。”浅浅张口就说,完全不经大脑,“要不然,我亲自扒了你看看。”

    194 NO.194 偶遇?

    被人毫不温柔的从床上拽起来时,浅浅的大脑还在发懵,直到某人炫耀般的在眼前转了好几圈,迷离的视线这才聚焦在对方身上那件红白黑相间的队服上。

    “这是…”

    切原赤也很得意的挺了挺胸,“选拔队的队服,怎么样?”

    原来昨晚拉着我打了半晚上游戏,临睡的时候还说早晨还有惊喜告诉我,指的是这个。浅浅困顿的眨着眼睛,“还不错。恭喜了,赤也。”说完,打了个哈欠又倒回床上打算重新补眠,“麻烦出门帮我把门带上,晚安。”

    “晚安个鬼啊!”切原赤也似乎被哽了一下,大叫着试图把人从被窝里拽出来,“已经早上了好不好,赶紧给我起床!”

    “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浅浅闭着眼睛一边有力无气的说话,一边扭动着挣扎,“昨晚陪你打游戏打到快天亮,这这还没睡熟呢就又被你折腾醒了,你能让我安安心心和周公约个会么?”

    “少啰嗦!今天可是日美交流赛开赛的日子,要是没在集合时间出现在比赛地点的话,我们都会被副部长杀了的!”

    “开什么玩笑?!”浅浅一个猛子坐了起来,“原来刚才那个不是惊喜,这个才是吗?喂!,你少在这吓唬人了,比赛管我什么事?我可不记得有答应过你们谁要去看比赛。”

    “那又怎么样?我可是挤掉了青学那个臭屁的越前龙马才入选的,你难道不应该去现场给我加油吗?”

    “请问你的逻辑在哪里?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浅浅又想再次缩回被子里,却被切原赤也一把扯住。两人僵持了一会,浅浅突然一愣,猛的回神,“龙马真的落选了?”

    “终于清醒了吗?”切原赤也不爽的切了一声,“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可是我妹妹。”

    浅浅不觉被噎了一下,想要反驳却在少年执拗却认真的表情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切原赤也觑了眼浅浅,不自然的撇开了视线,跟着解释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越前那小子没被选上这次的选拔队是事实。不过听副部长说,青学的手冢国光又特地找了冰帝的神监督,准许让越前作为本次比赛的单打候补出场。”

    单打候补吗?浅浅低头,忽然记起不久前在街头网球场看到的一幕。龙马那个傲娇的小子,居然被青学网球部的部长当众抽了一耳光,当时还真把自己吓了一跳。不过一想起真田和自己说过关于越前龙马在关东大赛上胜了‘王者’立海大,尤其是在打赢了自己后,像是觉得满足了的事,浅浅就忍着没有过多的询问。

    一是因为自己作为一个网球外行,对于这种心态上的问题,浅浅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帮忙。二是因为信得过手冢国光的为人,作为一部之长,越前的问题他一定比谁都清楚。那个人既然能够为了责任,在和冰帝迹部大爷比赛的时候宁可伤了手臂也不愿放弃,那么也能为了责任,把越前从错误的路上再拉回来。

    那么现在,手冢既然主动找上了神监督让龙马参加比赛,就是说问题已经解决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耳边传来赤也愤愤的声音,浅浅马上抬头,一本正经的做了个请的姿势,“有在听,请继续。”

    “哼,不管怎么样,我可是一开始就被选上的。别人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本天才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赢!”

    少年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光彩夺目,浅浅不禁看的有些出神,一时心底感慨良多。不管是立海大、还是青学、冰帝,这群少年为了网球所付出的一切,那种一往无前、永不言弃的态度,总能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和羡慕。

    过了一会,少年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浅浅回过神来,默默的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忍不住提醒道,“我说天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要赢的前提是你要能出席比赛才可以哦,所以你现在还在这里耽误时间真的没问题吗?”

    切原赤也一愣,瞬间回神,“啊,差点忘了!都是因为你这家伙赖床啊,快点给我起床!”

    是我的问题么?!浅浅顿时黑线,当场就涌出一股想把某人一脚踹出去的冲动,“我说你啊,擅闯女生房间,我也就不说什么了。问题是你一直矗在这里,是想看着我换衣服么?”

    切原赤也大睁着眼睛呆了呆,然后猛的转身火烧屁股般眨眼就冲出了房间,还顺手嘭的一声带上了房门。浅浅眼角抽搐的盯了房门良久,最后无奈的起床穿衣。就算再怎么加快速度,等到被赤也火急火燎的拽出家门时,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正逢周末,本来就人多的公车上更加的拥挤。浅浅和切原赤也被人流挤开,一路困在一个小角落里动弹不得,心情绝对算不上好。谁知道快要到站下车时,却发现赤也那小子不知怎么被挤到了最后面,狗屎运的坐上了座位不说,还在那边睡的东倒西歪,不知天昏地暗。

    浅浅当场就萌生一种微妙的杀意,可惜还没来得及付诸实施,赤也那小子就先预感到什么,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可惜就算醒的及时,也不能避免已经迟了的事实。等两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赶到比赛场地时,某个以严厉著称的副部长已经面色阴沉的在赛场门口等了好一会了。

    离着几步远,赤也瑟缩的停住脚步,小声的问道:“这次死定了,怎么办?”

    浅浅连眼皮都懒得抬,面无表情的一脚就把某人踹了过去,然后悄无声息的缩到一旁当透明人。

    真田弦一郎穿着和赤也一样的队服,见到赤也的身影,马上直挺挺的走上前,二话不说的就给了赤也一个力道十足的铁拳制裁。

    “真是太松懈了,蠢货!”真田显然是气的不轻,“你把这次的比赛当成什么了?作为立海大网球部的一员,真是....”

    “真田,还是先去监督那里报到吧。”另一个声音打断了真田的话,“比赛快要开始了,要是一会确认出赛名单的时候被换了人就不好了。”

    熟悉的声音近在咫尺,浅浅被吓了一跳,急忙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人,“幸村?”你之前都在哪,我怎么没看到你。

    “今天幸苦你了,浅浅。”幸村精市点点头,然后神色柔和的看向切原赤也,“迟到的事情,比赛完了再说也不晚。不过,赤也,今天的比赛要是输了的话....”

    “绝对会赢!”赤也像是瞬间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振奋起来,“部长放心好了。”

    浅浅眼角一抽,一边默默为单纯的赤也点蜡,一边瞅了眼轻笑着的幸村,不动声色的和对方拉开了距离。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打着秋后算账的主意了,也只有赤也那单纯的家伙才会被骗,以为比赛赢了就没事了。

    “哼,虽说你们管教自己的部员不管我的事,”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几人相反的方向传来,“但是比赛就要开始了,监督让本大爷来通知你们集合呢,真田。”

    浅浅循声扭头,正好看见一前一后走过来的两人。说话的人正是穿着同样队服的迹部景吾,而稍微落后半步的,则是一个浅浅不算熟悉但却绝对不陌生的身影。

    “安室透?!”

    “哟,又见面了呐,切原侦探。”比起浅浅的惊讶,安室倒显得有些平淡,“真是巧啊,你也来看比赛?我还以为你对这种事情不怎么感兴趣呢。”

    浅浅马上想起这家伙曾说当过美国西海岸青少年对的教练助理的事,“是挺巧的,不过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我对网球比赛不感兴趣的?我记得我们只见过一次吧,安室桑?”

    “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我对切原侦探的事可听过不少呢。”安室透笑眯眯的耸了耸肩,走到浅浅身边站定,“我怎么感觉切原侦探好像不太喜欢我呢?”

    “你想太多了,”浅浅眨眨眼,“我只是觉得咱们还没熟悉到能谈论‘喜欢不喜欢’这种问题的程度。”

    “啊咧,说到底原来是我的问题吗?”安室透一愣,“我还以为我们同样作为侦探,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呢。”

    “是吗?”浅浅歪着脑袋看过去,“比如呢?”

    安室透顿了一下,大概是因为角度的关系,他的镜片在阳光下泛着白光,“比如...”

    震天的欢呼声突然从赛场里响起,似乎在喊着谁的名字。安室透的声音被彻底的淹没在嘈杂的欢呼声中,一时也弄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或者什么也没说。

    良久,浅浅忍不住吐出两个字:“好吵。”

    “应该是开场演出吧,据说请来了美国当红的超人气偶像组合,有这种欢呼声也是理所当然。”安室透忍不住苦笑了两声,看向一旁的迹部和真田,顺势转移了话题,“说起来,这次日本队的队员都很厉害啊,尤其是那两个家伙,我都有些稍稍替我以前指导过的小子们担心了。”

    “真担心的话,”浅浅默默的瞥了安室一眼,“那就拜托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露出那种很期待的表情好么?”

    “呀,暴漏了。”安室透不甚在意的笑笑,“不过说实在的,日本队虽然厉害,但美国队也不弱哦,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哼,只会在嘴上争输赢的,不过是弱旅。”正好听到安室透这句话的迹部马上调转目光,姿态睥睨的开口,“不管是谁,赢的只会是本大爷。没错吧,真田。”

    真田完全当迹部不存在,只是招呼赤也道:“走吧。”

    看着迹部略显憋闷的模样,浅浅很不厚道的扭头偷笑。

    结果下一秒,走出没多远的真田忽然又想起什么,猛地回头,“浅浅,你....”他说着停顿了好一会,才接着说:“别想着去找那个男人。幸村,拜托你了。”

    “真是无趣的家伙。”迹部对着真田的背影轻哼了一声,又微眯着眼睛转头看向浅浅,“男人?算了,本大爷懒得管你这不华丽的女人的事,走了。”

    浅浅差点噎个半死,恨恨的吼道:“懒得管你废什么话,麻烦直接走人啊,迹部大爷!”

    迹部像是没听到,头也不回的走了。于是,浅浅磨着牙转向离自己不远的幸村,“真田那家伙都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幸村微微挑眉,“只说了些关于某人的壮烈举动。”

    壮烈你妹!浅浅几乎冲口而出的来这么一句,托这两人的福,关于前天发生在工藤宅的某些回忆彻底复苏。那时本来就因为冲矢昂的问题,情绪有些失控,激动之下随口一句‘是你自己脱,还是我亲自扒了你看看’,却正好被过来找人的真田弦一郎和灰原哀听到。当时两人的表情,浅浅想起来都觉得胃疼。

    尤其是之后,在吊着半月眼的灰原鄙视的目光中,以及在冲矢昂那镜片严重反光的诡异注视下,被黑着脸的真田一言不发的当街拖走,那情形真是让人想撞墙。

    更何况,虽然没有得到承认,但冲矢昂那家伙百分之九十八就是赤井秀一啊。只要一想起自己一冲动对赤井秀一说了那种类似于调戏的话,浅浅马上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且,什么叫做‘别想着去找那个男人’啊,以为我就真的那么没节操么?真田这混蛋!

    “喂喂,没问题吗?”安室透一手摸着下巴,满脸的好奇,“你的脸有些扭曲了哦,切原侦探。”

    浅浅没好气的斜着眼睛扫过去,凉凉的说了一句,“啊,你还在啊?”

    “喂喂,”安室透冷汗,“我说就算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吧,我可是一直站在这里的哦。”

    “能别用‘喜欢’这类敏感词汇么,”浅浅没忍住脸皮一抽,“我最近对这些词有些过敏。”

    “原来如此,”安室透点点头,随后瞬间了悟,“真田君说的那个男人,不会是切原侦探的追求者吧?”

    “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推理出这个结论的?”浅浅维持在脸上的笑容差点皲裂,“你对我的事还真感兴趣啊,安室侦探!”

    幸村精市在一旁神情莫测的打量了安室透一会,突然出声,“呵呵,打断两位侦探的谈话还真是抱歉了,”见两人同时看过来,连忙指了指会场,“听起来那边的开场表演就要结束了,两位不打算进去看比赛么?”

    浅浅甩甩脑袋,暂时撇开安室透,认真的想了想自己闪人之后切原赤也会有的反应,最后叹了口气,一边朝会场走一边问跟上来的幸村,“那走吧,仁王他们应该早到了吧?”

    “嗯,刚才还发短讯询问呢,大概早就等急了。”幸村不紧不慢的回答,跟上浅浅的脚步,不动声色的走在了中间,隔开了两人,“看来下次,还是我去接你比较好。”

    “免了,你还是去接赤也吧。”浅浅脚步微顿,视线不经意的划过走在最边上的安室透,然后停在幸村身上,“真怀疑那小子以前是怎么一个人去学校的,跟他一起坐公交简直会被气死。”

    走进会场里,偶像组合的表演虽然已经结束,可现场的气氛依旧热烈。从通往观众席的甬道出来,浅浅紧皱着眉头放下捂耳朵的手,正想问问幸村座位在什么地方,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先看到一个熟悉的红色脑袋上蹿下跳的冲这边奔了过来。

    “浅浅,你们也太慢了。”丸井文太嚷嚷着,很有几分同情意味的拍了拍浅浅的肩,“不会是赤也那小子又迟到了吧?”

    “啊,”浅浅表示无奈,“刚在门口才被教训过。”

    “这样啊,说起来赤也那小子还真可怜。”丸井幸灾乐祸般的评价了一句,然后指了个方向,“看到仁王那家伙了吧,我们的座位就在那边,快走快走。”说着,忽然看到走在最边上的安室透,顿时惊讶起来,“哎,你是那个好心的店员,叫做..那个.叫做什么来着?”

    喂,你真是记吃不记人的么?浅浅满头黑线瞅瞅一脸尴尬的丸井文太,然后偷偷暗笑着的望向刚被发了好人卡的安室透。

    安室透的表情很有几分耐人寻味,他轻抽着嘴角说道:“真是的,不要每次都用‘好心的店员’称呼我啊。我叫安室透,小文太至少要记得我的名字吧。”

    “对,对,安室透。我记起来了,没想到你也来看网球赛啊。”丸井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顺口邀请道:“既然遇见了,不如一起看比赛吧,人多也热闹嘛。”

    没想到丸井会来这手,浅浅和幸村不由一愣。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幸村笑着轻按住丸井的肩头,婉转的拒绝道:“文太,不要随便给人添麻烦,安室桑的座位和我们也不在一起。”

    “这倒不是问题,”安室透像是没反应过来,“说起来还真是巧啊,我们的座位隔得不是太远,找人换一下就行。”

    幸村微微一顿,“呵呵,这还真是巧呢。”

    “所以说,缘分这种东西,果然是很难以琢磨啊。”安室透若有所思的说着,扭头看向面无表情的浅浅,“你说是吧,切原侦探。”

    “是啊,”浅浅点了点头,“不过,是良缘还是孽缘就说不定了。”

    丸井来回的看了看,终于觉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惜,他完全反应错了方向,僵硬的转移话题道:“安室桑的座位在什么地方?不是要换座位吗,快走啦。”

    于是,浅浅和幸村默然看着丸井殷勤的拉着安室透跑去商量换座位事宜,然后不约而同的轻叹了口气。下一秒,两人又同时看向对方,愣了愣,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气氛蓦然间轻松起来,浅浅微垂了视线,小声说,“谢谢。”

    195 NO.195 比赛和受伤

    “浅浅似乎很提防那个安室透,”幸村轻笑着摇了摇头,很自然拉起浅浅的手一边往座位处走,一边说:“不过,文太那家伙,似乎训练还是不够啊。”

    “你还是放过他吧,”浅浅不禁莞尔,“单纯有单纯的好处,或许安室透真是个好人也说不定。”

    “什么好人?”闻声走过来的仁王雅治问道,视线却转向不远处的丸井和安室透,“出什么事了,浅浅?”

    其他人也跟了过来,几人先是看了浅浅一眼,继而不约而同的顺着仁王的视线看过去。

    “那个人?”胡狼桑原首先出声,“是...”

    “噗哩,是文太嘴里那个‘好心的店员’。”仁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接打断了桑原的话,“那小子真是欠教训啊,怎么能把敌人往大本营里领。”

    “真是意外啊,”柳生比吕士一脸凝重,“居然也来看比赛吗?”

    “没有这方面的数据,”柳莲二飞快的翻了翻笔记本,沉思了片刻猛地抬头看向浅浅,“莫非是...”

    “和我没关系。”浅浅一愣,急忙摆手,“安室透曾当过美国队那边的教练助理,应该是真的来看比赛的。”

    “这样吗?”柳莲二沉思了片刻,然后飞快的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他们过来了。”

    为什么你低着头还能看的如此清楚?浅浅眼角一抽,抬头看向已经商量好了要换的座位,正往过走的两人。

    丸井显然被所有人默默注视的样子吓到了,条件反射的缩到了安室透身后。仁王见状扬了扬眉,直接上前很不温柔的勾着丸井的脖子把人拐了过来。

    随后,其他人也像是被突然按下了开始键,柳莲二很有主人风范的邀请着安室透坐在了一排座位的最右边,柳生和桑原心照不宣的跟上,坐在柳莲二旁边,幸村看了浅浅一眼,坐在了中间位置。

    仁王笑嘻嘻的勾着丸井的脖子,完全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坐在了幸村身边。只剩下浅浅瞪着那个只剩下的最靠左的位置,一时真的很难形容当时的心情。

    “现在开始,进行第一场比赛!”广播的声音突然响彻四方,给会场带来一阵短暂的寂静。浅浅连忙入座,听着广播公布双打第一组名单,“关东青年选拔队:真田弦一郎!以及迹部景吾!”

    虽说阵容和出场人员都采取临场公布的模式,但这个名单还是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在冰帝拉拉队那边滕然而起的欢呼声中,立海大的几人都惊诧的对视了一眼。

    “真田和迹部?这两个人真的能合作吗?”仁王漫不经心般的开口,“话说,冰帝的拉拉队今天尤其的吵!”

    “大概是被刚才为美国队声援的那个偶像组合给刺激到了。在赛场上,享受那种欢呼雀跃的向来只有冰帝的迹部而已。”丸井一针见血的指出关键点,然后嘟着嘴小声抱怨,“对了,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明明我想和安室桑坐一起的说,真是的,好想知道安室桑的网球打的怎么样啊。”

    “大概日本队的意思是必胜吧。”幸村完全无视了丸井,只是注视着上场的真田和迹部,说道:“那两个人一起,完全想不到有会输的可能呢。”

    “就是想来个开门红的意思吧,”安室透的声音从最右边传来,“但是从来没有合作过双打的人第一次上场,真的没问题吗?对方可是合作许久的选手,默契程度可不是一个级别啊。”

    “美国队怎么样,我是不太清楚。”桑原摸摸后脑勺,十分肯定的说道:“但我们的真田,绝对不会输!”

    “哦~,我承认如果是单打的话,无论是真田弦一郎还是迹部景吾,美国队遇上都的确有点麻烦。”安室透马上反驳,“可现在是双打,配合才是第一位的。”

    浅浅一边看比赛,一边默默的听着,越听嘴角就越抽搐的厉害。完全看不出争论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啊?难道说网球这种东西真是一种超越立场的存在,已经到了我这种外围人物无法理解的地步了么?

    真田和迹部组合在经过配合的阵痛之后,终于不负所望的赢了。第二双打组合冰帝忍足郁士和青学的菊丸英二虽然一度领先,但还是因为配合默契不够而惜败。比赛已经进行了一半,就只剩下单打了。而没出场的人物,还有还有山吹的千石青纯、青学的不二周助、立海大的切原赤也,以及候补越前龙马。

    “青学的不二,这个人无论打什么位置应该都不会输。”中场休息的时候,丸井小声的嘀咕道:“那家伙总是笑眯眯的,简直深不可测。”

    “噗哩,我说你这是在影射谁呢?”仁王在一旁不怀好意的低声提醒,“要这样说的话,我们这边还有一个更深不可测的人在啊。”

    “我可没说幸村,”丸井顿时炸毛,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的幸村精市,才接着说道:“虽然他们两个给人的感觉都差不多就对了。”

    “原来如此。”幸村却在这时突然转头,“呵呵,原来在文太心里,我是这样一个人啊。”

    丸井被吓了一跳,干笑着一把拖过浅浅的手臂企图遮掩,“我的意思是幸村你真厉害,是吧浅浅?”

    正在低头偷笑的浅浅一呆,急忙挣扎着抽回自己的手臂,“别扯上我啊,我什么都没说。”

    “喂,浅浅你也太没义气了。”丸井差点跳起来,还想继续声讨时,广播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这次公布的事第三单打的名单:千石青纯。

    接下来的比赛,似乎比双打时要艰难,最终千石青纯以6:6平结束了第三单打。而不二周助,果然像丸井说的那样深不可测,不论对方打出怎么样的球路,他都能轻松压制,并以6:4的比分赢得了胜利。而这场比赛,看起来似乎也是整场比赛中赢得最轻松的一场。

    “啊咧,果然输掉了啊。”对于美国队第二单打的失利,安室透似乎早有预料,所以并不是太在意,“剩下的就是第一单打了,出场的会是谁呢?是你们立海大的王牌切原赤也,还是青学的新星越前龙马?”

    “80%的可能是切原。”柳莲二沉吟了一下,转头问:“要打赌么?”

    “还是算了,”安室透似乎有些无语,“我实在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些数据的?”

    柳莲二一本正经的回答,“独家机密,无可奉告。”

    “不过,我到可以告诉你,”柳生比吕士在一旁默契的接上,“这次的比赛,赢得只会是我们日本队。”

    “诶,是这样吗?”安室透一手托着下巴望着美国队那边,状似很无意的说道:“但是凯宾那小子可不好对付哦,前不久,他不是还一个人单挑了你们各大国中的网球部么?”

    喂,你作为一个成年人,和一群国中生这么斤斤计较真的没问题吗?黑衣组织里神秘的,那个让fbi和水无怜奈都忌惮的人物,绝对不会是这个人吧?浅浅黑线无比的暗暗打量安室透,这个人怎么看都是一个阳光的邻家大哥形象啊,只是偶尔腹黑了点。

    还有,这群家伙一开始是本着防备的姿态,才把座位弄成这样的吧?为什么一场比赛看下来,相处的却越来越投契了呢?如果等明天,自己问他们对安室透的观感,这些家伙会不会来一句‘啊,会打网球的都不是坏人’,那可真是....想到这里,浅浅忽然一阵恶寒,也懒得再听这群少年和安室透之间的唇舌交锋,直接起身离开。

    “浅浅?”丸井文太百忙之中,还不忘疑惑的冲浅浅喊道,“你去哪儿啊?”

    “厕所。”

    广播传来单打一的通报,果然如柳莲二所说,是切原赤也对阵美国队的凯宾。浅浅一边想着赤也那小子终于得偿所愿了,一边从厕所里出来,正想回观众席看比赛时,却眼尖的瞅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稍显寂寥的朝赛场外走去。

    “龙马?”浅浅原地踟蹰了几秒,转身跟了上去。路过自动贩卖机的时候,还顺带买了罐葡萄口味的fonta。

    在体育场里,也不知道外面的天空什么时候阴了下来。浅浅找到人的时候,龙马正在无人的地方对着墙壁练球,不时传出沉闷的声响。

    浅浅站在一旁看了会儿,才扬声叫道:“喂,龙马小弟?”

    “浅浅姐?”越前虽然有些惊讶,却很快拎着网球拍走了过来,“怎么出来了,不看那颗海带头的比赛了?”

    一个是臭屁小子,一个是海带头,其实这两家伙都半斤八两吧。浅浅不觉好笑,伸手把饮料递了过去,“给。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因为没能出赛而哭鼻子么?”

    “才不会!”龙马立时被饮料呛了一下,“就是稍微有点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啊。”浅浅喟叹似得重复,然后轻笑着开口,“偶尔体会一下这种心情也没什么不好,总是一帆风顺的话,只会让人失去斗志,变得自大,那可不好。龙马,给我打起精神来啊,这种黯然的样子可不是你的作风。”

    龙马用那双大大的猫眼看了浅浅一会,然后开始喝饮料,“我知道了,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说着顿了顿,“喝完这罐饮料就回去。”

    即使隔着帽子,浅浅还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越前龙马的脑袋,正想说什么,却看见手冢国光神色凝重的找了过来。

    “好像不是在怄气呢。”手冢国光走过来,目光直直的望向越前龙马,“看来不用热身了,该你上场了,越前。”

    浅浅和越前龙马同时愣住,不等两人发问,手冢国光就转向了浅浅,沉声解释道:“切原赤也在刚才的比赛中肩膀不小心受了伤,恐怕不能再继续比赛了,所以...”

    “受伤?”浅浅大吃一惊,也顾不上等手冢把话说完,拔脚就朝着比赛队员等候室跑去。

    早上的对话忽然在脑海里回放,浅浅的眉头不自觉的皱紧。明明对这次比赛那么期待,最后却是这么个结果,那单纯的家伙会是个什么心情?现实这东西,有时还真是让人讨厌至极啊。

    果然,刚到等候室门口,还没进门,就听到切原赤也在里面逞强的嚷嚷,“都说了我没事,请尽快让我上场。不然,我不会罢休的!”

    “喂喂,不要逞强啊。”这是千石清纯的声音,“你的肩膀不想要了吗?这样下去,就算赢了也没有意义吧?”

    “没有意义?你在说什么啊?!”切原赤也声音更高,“我是为什么才来参加比赛的,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伤就退场?赢才是最重要的,我就是抱着这种心态才上场的!副部长,你也说句话,你应该明白的吧?”

    “别再说了,赤也。”真田的声音格外的低沉,“要是少了你,全国大赛怎么办?为了将来,现在放手,也是一种勇气。”

    “开什么玩笑!”切原赤也咬牙,“我啊,就算肩膀废了,我也要战斗到最后!”

    浅浅的脚步顿了顿,直接推开门走了过去,对着切原赤也叫了一声,“哥哥。”

    瞬间,一室寂静。房间里的人都像是按了暂停键一般,个个都傻愣愣的盯着浅浅猛瞅。身后,越前龙马忽然一个踉跄,猛地一头撞在浅浅身上,直接把人撞的向前冲了好几步。

    “你...你说什么?!”

    刚站稳脚步,就听到越前龙马和切原赤也异口同声的叫喊。只不过前者是难以置信的惊呼,后者却是怀疑自己耳朵的疑问。

    “我说,”我是不是又一时冲动,选了个最不靠谱的主意?浅浅摸了摸鼻子,一边在心底腹诽,一边硬着头皮又叫了一声,“哥哥!”

    切原赤也一副痴呆像,浅浅忍不住眼角一抽,走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下对方肩膀上缠着的绷带,随即眉头一皱。包扎的太潦草了,而且肩膀附近裸露的皮肤也有些微微的发红,显然伤的不轻。这种伤,还怎么可能再继续比赛?

    这种时候,赤也这小子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还真是让人头疼!沉默了半秒,浅浅扯了扯赤也的衣袖,特意放软了声音:“哥哥,我们先去医院吧。”

    “啊?啊,哦。”切原赤也呆愣愣的点头,飘飘然的跟着浅浅走到门口。然后突然回过神来,“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

    “哥哥?”浅浅歪歪头打断赤也,毫无底线的故意卖萌,“既然都是当哥哥的人了,瞎逞强和说话不算话可都不是好榜样哦。想想真田的话,哥哥你全国大赛不参加也没关系吗?”

    “我...我...”切原赤也挣扎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最后低头切了一声,恶狠狠的瞪向越前龙马,“我似乎让你捡了个不错的便宜啊,感谢我吧,越前。”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浅...”越前斜着眼睛瞪向赤也,然后又一脸不甘心的看向浅浅,一副想把人拽过来的表情。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浅浅扭头一个反转大拇指在脖子里横着划过的动作给弄的消了声。咬牙切齿了好一会,越前才哼了一声,索性扭转身子眼不见心为净,“你只要考虑怎么把伤治好就行了。因为我一定会赢。”

    切原先是疑惑的瞥了眼浅浅,然后什么也没说抬步就走。真田弦一郎扫了眼浅浅,默默的整了下帽檐,也跟着离开了。

    浅浅走在最后,见两人已经先行出了房间,于是停下脚步,开口:“我要去医院看看赤也的伤势,就不能看你比赛了。”说着顿了顿,又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但是龙马,给我赢了那个凯宾。”

    越前先是忍不住哼了一声,神色认真却拖着腔调回了句,“知道了,姐姐。”

    直到三人彻底消失,等候室里的人这才从刚才那冲击性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哥哥,真亏她叫得出口。”迹部景吾唇角微抽,“哪有比哥哥还高一个年级的妹妹,啊嗯?”

    “但这声‘哥哥’还真管用啊,”不二周助笑眯眯的开口,“不见切原赤也听了之后就乖乖的跟着走了吗?”

    “说的也是,”菊丸英二很有同感的点头,“切原赤也的脾气还真够坏的,我们劝了半天也没见听进去半句。刚才我还以为会怎么样呢,那家伙眼睛发红的样子,还真可怕。”

    “我倒觉得可怕的应该是那位切原浅浅才对,”千石清纯一脸冷汗的抓着后脑勺,“她刚才威胁越前的那个动作,绝对是‘宰了你哦’没错吧?”

    “放心吧,浅浅才不会随便宰人呢。”菊丸英二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却在下一秒被另一个问题难住,“不过,真奇怪呐。根据乾的官方记载,浅浅的确比切原赤也小一岁啊,但是为什么她叫切原‘哥哥’,大家都感觉这么违和呢?”

    越前龙马在一旁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整理拍线。

    只有千石清纯摸着下巴开口,“这么一说,还真是啊。”

    房间里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轻拍了下菊丸英二的肩,“你哪来的官方记录啊?而且,你们都太嫩了,女人可不是只看表面的。”

    “哇,忍足你的经验真丰富。”菊丸惊叹,“原来还可以这样理解吗?”

    “喂!”忍足镜片一闪,“你其实是在讽刺我吧?”

    “呵呵,”不二看戏般的环视全场,终于满足般的叹息了一声,“看来浅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一种奇迹的存在啊。你瞧,一下子就让所有人都忘了外面还有一个美国队的敌人等着我们去打败呢。真厉害呐,手冢?”

    手冢国光镜片一闪,周身的冷气嗖嗖嗖的就飙升了好大一截。

    越前龙马噌的就站了起来,拿着球拍就走,“我出发了。”

    “那我们就等你胜利的消息了,龙马。”不二闻言笑眯眯的挥了挥手,然后忽然想起什么般转向迹部景吾,“说起来,迹部桑之前说赢了比赛就有惊喜送上,现在能告诉我们了吗?我比较好奇呢,所谓的惊喜。”

    “等一会再说也不迟吧,”迹部挑眉,望向正要出门的越前龙马,“你说呢,越前?”

    “哼,随便你。”越前龙马面无表情,“你要想等会带着胜利的消息去看那颗海带头时再说,我也没意见。”

    196 NO.196 未出口的话语

    “软组织挫伤、肌肉拉伤,而且是在明知道受伤的情况下,又强行剧烈活动,导致了二次损伤。”医生坐在桌前,指着刚拍出来的片子,紧皱着眉,“打网球又不是在拼命,怎么会伤成这样?”

    “没有那么严重吧,”切原赤也在旁边不以为然,“又没有流血,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那医生立时就被切原赤也的表情刺激到了,“以为不流血就没事了吗?这种伤如果不好好治,足以让你小子痛苦一辈子!”

    切原赤也嘁了一声,照旧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医生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估摸着再说下去某人大概也听不进去,于是干脆就转向一直静立在切原赤也身后的两人,“小伙子不知轻重,你们两个看起来挺稳重的,怎么也不知道阻止他?”

    喂喂,这分明是迁怒吧!浅浅忍不住低咳了一声,见医生的目光扫视过来,马上就低头做乖乖听训状。

    只剩下真田避无可避,当下颇觉头疼的皱起了眉,一脸无奈的斟酌着开口:“抱歉,我们...”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赤也就先按耐不住的嚷嚷起来,“怎么样都无所谓吧,我可没时间浪费在医院这种地方。快点给我治疗吧,医生!”

    所以说一根筋的单细胞生物永远也学不会去观察氛围啊,浅浅抽了抽嘴角,默默的瞅了眼神色不善的医生和真田,马上义气全无的决定先行开溜。

    于是,在酝酿了好一会情绪之后,浅浅暗自深吸了口气,低沉着声音十分悲痛的说道:“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劝住哥哥....”

    诊疗室里骤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浅浅原打算再接再厉,在这氛围下却忽然接不下去了。挣扎了一会,还是干脆的丢了句‘对不起’,然后果断的佯装泪奔。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手刚搭在门把手上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先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浅浅。”

    浅浅忽的一僵,听身后那人用一种和自己类似的低沉嗓音接着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喂!这是真田?浅浅猛地扭头,见鬼一般瞪向说话的人。

    “抱歉,医生。赤也他...”

    许是见气氛莫名凝重,医生表情复杂的沉默了一下,“...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总之,”真田像是没听到,脸上挂着类似托孤的表情,很认真的对着医生鞠了一躬,“赤也就拜托你了,医生。”

    说罢也不等医生回答,飞快朝着浅浅走了过来,两人视线无声交汇。下一秒,浅浅就被真田顺势推出了诊疗室,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不断的有护士走过的走廊上,浅浅忍不住认真的打量起真田,好一会,才感佩的竖了竖大拇指,“演技不错啊,真田。”

    对此,真田只回复了四个字:“比不上你。”

    浅浅脸色都不变的照单全收,纯粹把这当成了好话,“哪里,承蒙夸奖了。不过,你不用在里面盯着赤也那小子吗?”

    “怎么,这会儿不是哥哥了?”

    “喂喂,真田同学,你不用这样吧?”浅浅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你get到了嘲讽技能这件事挺让人惊奇的,但是这种明嘲暗讽的嘴脸可不适合你哦。快回到往常那个雷厉风行,动不动就要铁拳制裁的硬汉风格啊。“

    “呵~”

    “喂!”浅浅顿时黑线,“给我正常一点啊!”

    真田面无表情,“我一直都很正常。”

    你这是在暗讽我不正常吗?浅浅抽了抽眼角,“你的行为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想太多了。”

    浅浅彻底无语,吊着半月眼盯了真田好一会,正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仁王雅治那家伙假扮的,打算去扯某人的脸皮一试时,却偶然看见了几道由远及近的熟悉身影。

    “诶,赤也那小子有这么受欢迎么?”浅浅疑惑的眨了眨眼,“怎么那些家伙都来了?”

    正说话间,远处的人已经到了近前。当头的红发少年一见两人,立刻飞奔过来,急慌慌的问道:“浅浅,真田,赤也呢?他的伤没事吧?”

    紧随其后的几人脸上,是和红发少年脸上如出一辙的凝重表情。全国大赛即将到来,在这种关键时刻队友却受了伤,真让每个人心底都捏了把汗。

    “问题不大。”真田冲着几人点了下头,“只要注意点,全国大赛之前就能彻底恢复。”

    闻言,所有人都是神色一松。

    浅浅看着一言不发,却在听到真田的回答后,明显松了口气的越前龙马一笑,问道:“赢了?”

    越前龙马理所当然的扬了扬下巴,“当然。”

    “别以为赢了一次就能说明什么,越前!”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突然从冰帝桦地崇弘的身后传来,“下次绝对不会再输给你了,给我等着!”

    “败者都会这么说,”越前头也不回的回敬:“你还差得远呢。”

    从桦地背后走出来的金发少年闻言便要炸毛,却被身边的人拦住,“凯宾,我们是来探望,不是来吵架的。”

    安室透!浅浅望着走在最后的两人,目光不自觉的闪了闪。

    “说实话来医院之前,还稍稍有些担心呢。”安室透拽着表情的不耐烦的凯宾,满脸的无奈,“不过,切原君没事真是太好了。”

    浅浅还没说话,一脸不爽的凯宾就先跳了起来,“谁担心了?要不是透哥我才不会来。再说,会受伤只说明是自己本事不济,怨不得别人吧?”

    搞不清怎么回事,浅浅只觉得瞬间莫名火大。看着眼前跟炮仗一样的凯宾少年,忍不住挑了挑眉,歪着脑袋,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凯宾正在和越前龙马打嘴仗,却忽然感觉到什么,猛的一顿然后不自觉的退了半步,紧盯着浅浅问:“你..你想干什么?”

    “我说,小子。”走廊里诡异的安静下来,浅浅却一无所觉,只是抬手按住凯宾那颗金色脑袋,用力的揉了起来。直到对方忍无可忍时,才慢悠悠的收回手,十分满意的打量了一番对方的鸡窝头后,笑眯眯的继续说道:“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在伤者家属面前乱开嘴炮的话,小心我揍你哦。”

    “喂喂,不要恐吓小孩子啊。”安室透突然上前一步,推了推眼镜框,笑着对浅浅说道:“呀,真不知道切原侦探还有这样的一面呢,极其护短啊。”

    浅浅不置可否的扬眉,“那又怎么样?”

    “这还真是...”安室不由苦笑,“看来切原侦探对我意见很大啊。嘛,既然切原赤也君没事,那我们也就告辞了。”

    浅浅暗暗撇嘴,转头去找和安室透关系比较好的丸井文太,却发现那家伙早就跟着幸村精市几人跑进诊疗室去教导赤也去了,于是很没压力的直接送客,“慢走不送。”

    一直目送着两人消失,浅浅这才整理了下心情,略带困惑的转头问:“真稀奇,我还以为以凯宾小子的性格,被我弄乱了发型铁定炸毛呢。”

    “所以说,你是早就打算好了,想要借机揍那小子一顿么?”说话的是冰帝的忍足侑士,只见他此刻一脸忍不住的吐槽欲,“你那惋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我完全没惋惜好不好?”浅浅黑线,“只是觉得有点好奇..只是好奇而已。”

    “是这样么,”青学的不二周助忽然出声,“原来浅浅还不知道啊。”

    “我该知道什么?”心头突然就泛起点不妙的预感,浅浅虚汗着扫过走廊里的所有人,嘴角猛抽:“说起来,你们那都是什么表情?”

    “怎么说呢?”不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解释道:“刚才似乎感受到了某种不容违逆的气场,凯宾...大概是被吓到了吧?”

    浅浅回想了一下,凯宾那家伙似乎是被吓的退了一步呢。不过,“你其实是想说我笑容狰狞吧?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也没关系,别用‘气场’这种高端词汇来形容我的笑容影响力也没关系!”

    “才不是呢,不二才不是这个意思。”菊丸英二半挂在不二肩头,一边打量着黑线罩顶的浅浅,一边正经无比的说道:“我想那大概是专属于立海大女帝的特殊气场。啊,乾不在还真是可惜啊,这可是最新数据。”

    女帝气场?那是什么鬼?浅浅嘴角一阵抽搐,“这怎么想都不是好词吧?”

    “说的没错,”冰帝的迹部景吾接口,“充其量不过是护短罢了。”

    “这种情况下,不用附和也没关系!”浅浅简直无语,“再说,总比迹部大爷你的女王气场要好的多吧。”

    “哼,本大爷才懒得和你计较。”迹部不屑的哼了一声,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忽然变的微妙起来,“说起来,你这女人还真叫的出口啊。哥哥,啊嗯?”

    浅浅顿时被迹部大爷那个诡异的尾音给刺激的抖了抖,“要你管!还是你也想要被这么称呼么,迹部大爷?”

    迹部莫名的沉默了一瞬,大概是想象了一番被叫哥哥的场景,神色越发的难看了。脑补的力量是伟大的,紧接着,像是得了传染病般,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消音,很快走廊里就呈现出一种让人抓狂的静默。

    喂,这算什么?为毛还有人忽然脸飘红晕的,你们这些混蛋到底都脑补了些什么?浅浅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额角青筋一阵暴跳,只想把眼前这些家伙揍飞到天边去。

    于是,等赤也终于被获准离开,立海大众人刚一走出诊疗室的门,立刻就被走廊里的微妙气氛给弄的一愣。

    幸村精市表情淡然的扫了一圈,很快把视线锁定在浅浅身上。有了他做榜样之后,其余人也很快将目光聚焦在了浅浅身上。

    仁王更是不怀好意的直接问道:“噗哩,这是个什么状况?”

    “别问我!”浅浅磨了磨牙,忍无可忍的一胃锤捣在脸飘红晕的千石清纯心口,“我说,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喂喂,我什么都没说吧?”千石清纯顿时闷哼了一声,然后抱着胸开始叫屈,“切原桑,咱们不是那么熟吧?为什么你打我打的那么顺手呢?我自从来了医院,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吧?”

    “你那表情就已经什么都不用说了好吧?”浅浅黑着脸,噼噼啪啪的捏着拳,“不熟不是正好么,熟了我还真不好下手。”

    “好吧,我错了。”千石清纯马上没骨气的服软,然后转移话题:“迹部,你现在该说了吧,之前所谓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迹部挑了挑眉梢,这才故作神秘的打了个响指,喊道:“桦地!”

    “是!”老实敦厚的桦地崇弘立刻像接到指令一般,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叠贺年卡样的东西,挨个的分发给在场的众人。

    “超级电子游艺设备‘茧’的发表会邀请函?”浅浅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什么东西?”

    周边传出几声抽冷气的声音,紧跟着就响起赤也的惊呼声,“骗人吧?真的假的,迹部你真要把这么有价无市的东西给我们吗?”

    “本大爷什么时候做过骗人这种不华丽的事情,啊嗯?”迹部简直对赤也那副震惊的样子嗤之以鼻,只是对着浅浅说:“本来只打算作为这次日本队比赛胜利的奖励,不过手冢那家伙提前表示有事不能接受邀请,所以只好便宜你了。”

    这种‘你捡到大便宜了’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浅浅嘴角一抽,“我说,如果这东西真这么难得的话,迹部大爷你不是应该优先考虑你们冰帝么?”

    “这不用你操心,迹部财团作为这款游戏的投资方之一,本大爷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让冰帝网球部正选都能参加的邀请函。”迹部看了浅浅一眼,点头:“当然,给你们的都是剩下来的,感谢本大爷慷慨吧。”

    完全对迹部这种施恩的语气适应不能啊,浅浅无语了片刻,默默的把邀请函拿了出来。这种东西与其给我,倒不如给别人,自己真是对游戏之类的不怎么感兴趣啊。

    “真是财大气粗啊,”柳莲二忽然小声的感叹道,见浅浅微带疑惑的望过来,解释道:“浅浅最近大概没怎么关注过新闻吧,这个被称作‘茧’的游戏,这两天可是在各种媒体上炒的沸沸扬扬呢。据说这个‘茧’在外观上酷似一个特大号的胶囊,可是内里却采用了先进的脑波控制与虚拟现实技术,它能够与参与游戏者的大脑直接连通,以类似做梦的方式让游戏者在完全仿真的虚拟世界里进行互动游戏,是依据创新理念设计的超级电子游艺设备。报道上说,关于这个‘茧’的发表会将会于这个周末在米花市的市政大楼举行,多少游戏迷想看一眼都难,可是持有这个邀请函的话,却是能够首先体验游戏的。”

    好多勾人心玄的字眼啊,浅浅默了好一会,又悄悄把打算还回去的邀请函装回了自己兜里。

    迹部景吾不由嗤一声,“我还以为你会坚持把邀请函还给本大爷呢。”

    “怎么会?”浅浅狗腿的笑笑,“我只是拿出来瞻仰一下。”

    迹部眼角抽搐的无视了浅浅,扬声问:“你们还有谁对此不感兴趣的,尽可都还给本大爷。”

    “真是lucky呢,虽然我对游戏之类的没什么兴趣,不过这个嘛,”千石清纯摇了摇手里的邀请函,飞快的塞进了自己背包,“还是要去看看,毕竟虚拟现实游戏,听起来就很酷啊。”

    “就是就是,”菊丸英二也盯着邀请函附和,“这可是人生头一回,要是真等这款游戏上市,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说的没错,”不二周助点点头,随后抚着下巴沉吟,“只是...手冢也就算了,他还要赶去德国继续治疗。其他人的话,要抛开他们似乎有点负罪感呢。”

    迹部闻言忍不住黑了脸,浅浅听了也忍不住朝某人侧目而视。可惜不二周助完全没那个自觉,只是笑盈盈的望着迹部,一副就等你回答的模样。

    “不二学长说的没错,”越前龙马大大的猫眼转了转,视线扫过幸村精市等立海大众人手里的邀请函,随即盯向迹部拖着长调说道:“猴子山大王,这不好厚此薄彼吧?为什么立海大人手一张,青学却只有我们三人有,瞧不起青学吗?”

    迹部终于忍不住轻抽了两下嘴角,“不过是见者有份罢了,要怪就怪你们青学的其他人都没来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二一脸惊讶,“不过,迹部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呀?”

    浅浅扭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迹部脸色变了几变,终于还是朝桦地又打了个响指。果然,桦地再次从背包里拿出几张邀请函递给不二,看数量,正好是青学网球部其余人的份。

    千石清纯愣愣的看着,见迹部突然看向自己,不由一怔,继而又很快反应过来,急忙摆手:“我就不用了,反正我的同伴就算邀请了也不一定有时间吧。”

    这明显是脸皮比不上不二周助之故吧。浅浅一边默默腹诽,一边跟随着众人的脚步慢慢往医院外面走。走着走着,忽然感觉不对,转头就看见越前龙马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顿时一头雾水:“怎么了?”

    越前拽了下帽檐,“没什么。”

    这小子从小就有这个小动作,有什么小心思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拽拽帽檐。浅浅无奈的抬手轻拍了下越前的发顶,“骗谁呢?”

    “反正和浅浅姐无关啦,”越前说罢,神神秘秘的走向迹部,一边追着迹部的脚步,一边眨着眼小声问道:“迹部大爷,那个邀请函你应该还有吧?再给我一张怎么样?”

    嘿,还真有小心思啊。浅浅倒不是很关心越前和迹部说了些什么,只是笑着耸了耸肩。

    “浅浅和越前关系真好呢,”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就好像真的姐弟一样。”

    “幸村?”浅浅微讶的转头,忍不住开玩笑道:“你这语气像是在羡慕啊,怎么,也想被我关爱一番么?”

    “如果你是指姐弟关系的话,还是算了。”幸村轻笑着,“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一个新鲜出炉的哥哥呢。”

    浅浅顿时脸色一苦,“你就别讽刺我了,我今天已经叫真田讽刺的够了。”

    “说起来,真没想到浅浅会这么做呢,之前听到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幸村伸手拽了下肩头披着的队服,“不过真是幸亏有你,若是当时赤也不顾一切执意上场,那他的伤势就不会只是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的了。”

    浅浅脚步顿了一下,“幸村,我感觉你有点不太对劲哦,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看出来了,”幸村一愣,继而笑道:“那浅浅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吗?”

    浅浅很是无奈的停下脚步,静静的凝视着幸村那张浅笑着的面庞。幸村也跟着止住脚步,笑容不变的任由浅浅盯视。两人无声的对望了良久,浅浅忽然轻叹了一声。

    “事先说明,我真是十分之讨厌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浅浅先是很郑重的声明,然后放缓了语气接着说:“是因为赤也受伤,让你想起了之前的你吗?因为病情,不得已缺席网球部比赛,同伴都在努力奋斗的时候却只有自己缠绵病榻,赤也的受伤吓到你了?”

    幸村笑容一僵,很快又轻笑开来,“啊,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感觉太过刻骨铭心,所以听到赤也受伤的时候,真被吓了一跳呢。怎么说呢,我可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有机会体味到那种感觉呢。”

    “所以,就算知道赤也的伤势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也避免不了恐惧发自心底的那种后怕的感觉吗?”浅浅淡淡的接道:“我想,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份你作为立海大网球部部长的责任心吧,最后一次全国大赛,大家一起奋斗了这么久,最后如果缺席了谁,就算获得了三连霸也不会觉得自己的国中生涯是完整的。”

    幸村不觉移开了视线,“真不愧是有名的国中生名侦探呢。”

    “这和名侦探一分钱的关系也没有吧?”浅浅忍不住黑线,“我不怎么会安慰人啦,不过我认识的幸村精市可不是这种会多愁善感的家伙。看看你披着的队服,”浅浅抬手帮幸村拢了拢衣领,“你不是已经和医院的病号服dbye了么?赤也受的只是轻伤而已,全国大赛之前就会恢复。你们作为国中生最后一次的比赛,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缺席,也绝对不会留下遗憾!所以,别想太多了。”

    幸村抿了抿唇,视线一直落在医院花坛旁的一颗大树上,没有说话。

    “嘛,幸村你这也算轻度创伤后应激障碍,只是因为难以忘记过去住院的事情,这次乍然的听到赤也受伤,有些反应过度罢了。”浅浅低头沉默了片刻,不经意间发现幸村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微微的发抖,于是下意识的伸手过去紧紧握住,“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注意到的。”

    幸村颤了一下,终于转过头来,“这和浅浅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太脆弱罢了。如果因为这样的事情就让浅浅难过的话,我会觉得我很没用哦。明明浅浅你自己...”

    明明我什么?浅浅愣了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幸村的那句话应该是‘明明浅浅你自己收的伤就别任何人都多都严重’之类的话。

    “啊哈哈,怎么说呢。”浅浅想挠挠脸颊,右手却不知何时被幸村反客为主握住,于是只好尴尬的干笑了两声,“我们不一样,幸村你不能和我比的。我啊..应该是习惯了。”

    是啊,习惯了。从爷爷被杀、自己被黑衣组织的丢下悬崖的那一刻起,早就对自己以后会受伤、甚至会死的未来有所准备,所以那种宛如富贵病一般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早就被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弃如敝履了。

    “别这么说。”握着浅浅的手猛的一紧,幸村低头深吸了一口气,重复:“浅浅,别这么说。”

    浅浅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无踪,“抱歉。”

    “其实,”良久,幸村忽然长出了一口气,下定决定般紧了紧握着浅浅的手,笑着开口:“你知道吗,浅浅,其实说到遗憾的话,除了浅浅你刚才说的,我还有一个和浅浅有关的遗憾呢。”

    浅浅神色动了动,却只是沉默。

    “浅浅,我喜...”

    “还是别说出来比较好哦,”这次轮到浅浅移开视线盯着大树了,“算我求你,千万别说出来。”

    197 NO.197 发表会

    为了体现与其他游戏明显的不同,超级电子游艺设备‘茧’的发表会标新立异的选择在了周末的傍晚举行。而游戏里首次提出的‘仿真虚拟世界’这个超前概念,更是让媒体大肆宣传,简直到了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的地步,以至于整个东京都一下子热闹起来。

    这种悄然而起高涨情绪,又直接影响了一大早就从神奈川赶来的立海大网球部一众人。东游西逛了一整天,兴奋劲丝毫不见消减不说,精力也旺盛的令人发指。

    比如,就因为得知发表会现场有高级的免费自助餐供应,于是维恐天下不乱的仁王雅治马上撺掇着单细胞吃货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在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或有心或无意的沉默中,无视了浅浅的抗议公开投票决定——省去了午饭和晚餐。于是乎,所有人都空着肚子,一直等到了夕阳西下。

    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只剩几许残阳遗留在天际,映出一片悲壮的红。浅浅站在米花市政大楼对面,默默的遥望了半响如血残阳,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在看什么?”幸村精市在一旁问道,不等浅浅回答,也跟着望向天际,不禁轻声赞叹,“真漂亮,要是能在山顶上观赏就好了。”

    “算了吧,我们那边的老人说,这种血色夕阳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呢。”浅浅蔫蔫的转头瞄了幸村一眼,随即低头拍了拍自己快要饿扁的肚子,“所以我在想,我是不是快要饿死在这了?”

    仁王雅治听见,眼珠子一斜,嘴角马上就咧出了个令人不爽的弧度,“别这么悲观呐,多想想等会将要入口的高级美食。”

    “越想越饿好吗?”浅浅忍不住磨牙,“你们究竟是为什么会对这种场合的自助餐感兴趣啊?”

    “很简单吧,”丸井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揉着不断发出声响的肚子,“那里可邀请了超多日本上层社会的名流,所以肯定会有很多上档次的美食吧?哇,怎么想都觉得超期待啊。”

    “就是就是,”切原赤也一个劲点头,“浅浅你就别闹别扭了,不就是两顿饭没吃么,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我的问题么?”浅浅差点给这两个跪了,“别以为一个个都装作啥事都没有,就能当你们肚子饿到咕咕叫的事实不存在啊!”

    “嘛,其实也不是很饿啦。”丸井闻言有点尴尬的抓抓头发,伸手进兜摸索了一会,掏出一颗奶糖来,“如果浅浅你真饿的受不了,我这还剩最后一颗糖就先给你吧。”

    这种被当做小孩子哄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浅浅吊着死鱼眼瞪过去,“我不缺糖分。”

    “不是这样,”柳莲二不知从那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一本正经的科普道:“根据科学显示,糖分在某种程度上是能够缓解饥饿感的。浅浅你确定你真的不要吗?”

    “我才不要用这种欺骗手段去解决饥饿问题呢!”浅浅差点抓狂,神情激动的冲着马路对面的发表会现场一指,“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啊,那是一个能够放开肚皮吃东西的场合么?”

    所有人都顺着浅浅所指看了过去,随后不约而同的沉默。

    天色已经傍黑,耀眼的灯光却将整个市政大楼照的宛如白昼。楼前的小广场上已经停靠了数辆豪车,红地毯沿着主路经过阶梯一直通向大厅,两边围满了媒体记者。只要有人踏上红毯,闪光灯的光芒就会不停歇的闪烁,让整个场面看起来异常盛大。

    估计是被那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状况给刺激的不轻,气氛诡异的沉寂了好一会,丸井才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的问道:“喂..难道...我们.等等我们不会也要从..从那进去吧?”

    “看样子,”幸村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恐怕是呢。”

    “真的假的?”切原赤也似乎有点傻眼,手忙脚乱的拨弄了几下自己的乱发,又忽然灵光一闪,提出新的问题,“衣服呢,我们的穿着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胡狼桑原看了看众人,一溜的休闲装,简直像是来逛公园的,于是也跟着迟疑起来,“难不成要穿和服?”

    “不,那种场合,一般都随西方的礼节。”柳莲二忽的挑了下眉,神情认真的说道:“而且据统计,深色西服会显得比较庄重。”

    “我觉得浅色系也不错,”仁王雅治摸索着下巴提议,“毕竟咱们既不是政府要员,也不是商界精英,没必要跟他们比。”

    “虽说是这样,不过还是应该有所区别。”柳生比吕士镜片一阵反光,“更何况,还有适合不适合的问题。比如真田就适合穿深色西服,仁王反而是浅色系比较合拍。”

    众人闻言都是一脸沉思。

    切原赤也低头想了想,忽然惊呼道:“糟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考虑去什么地方找服装?”

    于是,头一个问题还没来得及解决,另一个新问题马上就把众人又重新砸入了新的苦恼之中。

    浅浅抽抽嘴角,强忍着黑线扫过这群明显脑补过度的家伙,随即目光在真田额上那滴不甚明显的冷汗上一顿,随即眼角也紧跟着抽抽了几下。

    忍了忍,浅浅终还是没忍住,问道:“真田,别告诉我你刚才也在思考服装问题。”

    真田弦一郎表情淡淡的看了浅浅一眼,“怎么可能?”

    “少撒谎了!”浅浅差点抓狂,“你以为你面无表情,我就看不见你头上的虚汗么?”说罢,猛的攥拳在几个依旧一脸苦色的家伙脑袋上挨个敲了一遍,“少想那些不靠谱的东西了,你们就是穿上正经无比的西装也改变不了你们逗逼的本质,压根不会被归类到富二代、官二代里面去好么!”

    ‘噗’的一声,幸村忽地转过身去,无声的发起抖来。

    笑点在哪里?浅浅不觉侧目,默了好一会后,终于还是无奈,“幸村,你够了。”

    幸村缓了缓,这才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明明看戏看的很欢乐!浅浅忍不住腹诽,正要说什么,却见丸井文太双眼一亮,心底马上就打了个突。

    果然,丸井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慢了好几拍的反驳道:“谁说的,至少真田应该算到官二代里面吧,真田家可是警察世家。还有柳生,应该也算医生世家吧?”

    你的脑电波是怎么回事?浅浅顿觉一口气噎在那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幸村在旁边,乐不可支的点头附和道:“说的没错,这么一看,原来咱们网球部里还真有了不得的人物呢。”

    “别把我扯进去,”柳生马上表示,“家父虽说继承了祖上的内科诊所,但跟今天来参加发表会的人一比,绝对是不够瞧的。”

    “所以说,”切原赤也听了半天,终于有所了悟,“我们这些人里面就只有副部长拿得出手么?”

    现场忽然一静。

    浅浅眼皮一跳,马上不动声色的后撤了几步,然后安静的行注目礼。视线所及之处,只见那俩单纯的孩子居然用一种难以形容的新奇目光,像看火星人一样,从头到尾的把真田打量了个彻底。

    胡狼桑原偷瞄了眼真田的脸色,头上的冷汗唰的就冒了出来。

    仁王悄悄地退到浅浅身边,很是感慨的叹道:“噗哩,这真是无知者无畏。”

    柳生不知什么时候也挪了过来,闻言立刻赞同,“勇者不就是这样产生的么?”

    “你们俩也太恶劣了,”浅浅轻咳了两声,“看戏的时候请保持安静。”

    胡狼看着这三人,眼角抽搐,“喂,其实你们三个是半斤八两吧。”

    “别这么说,”浅浅摸摸鼻子,暗地里指了指站在真田身侧,正轻笑盎然的幸村,小声说:“你看,我们至少知道遮掩一下,和幸村一比,已经很不错了。”

    胡狼脱口而出,“少来了,那只是因为真田不会揍幸村,你们要是挨得近了会被一起揍吧。”

    “嘛,”仁王意味深长的看了胡狼一眼,“看戏时保持安全距离是常识,除此之外,jack,恭喜你。”

    胡狼一头雾水,柳生在一旁默契的解释道:“恭喜你终于看清真相了,jack。”

    “这说明人和人是不同的,”柳莲二悄无声息的出声,吓了大家一跳之后,又接着说道:“这是一种无论再怎么不甘,都无法弥补的缺憾。

    浅浅黑线罩顶的看着这几个人,“为什么你们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了种‘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的感慨?”

    几人心有戚戚焉的对望了几眼,又沉默着调转了视线,于是正好看见被丸井和赤也盯的忍无可忍的真田直接上前,利落的给了两人一人一个铁拳。

    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啊,浅浅暗叹着瞅了眼没受一点儿波及的幸村,又瞄瞄丸井和赤也头上的大包,十分感慨的和仁王几人再次对视。

    幸村的目光在几人中间转了一圈,忽然笑道:“看样子,我似乎错过了什么。”

    浅浅咳了一声,指了指对面的市政大楼转移话题,“好了,说正经的。那边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提议先找个地方吃一顿,然后再进去怎么样?”

    赤也疑惑,“不应该是找个地方先换身衣服么?”

    “浅浅,你也太执着了。”丸井一边点头,一边吸着冷气揉脑袋上的包,“明明进去就能吃东西了,为什么还要去舍近求远呢?”

    “说了半天,这是又绕回去了么?给我闭嘴啊,你们这两个吃货!”浅浅简直被气笑了,“都说了里面不是放开肚皮吃东西的地方,而我现在饿的能吃一头牛啊。再说,咱们只是去体验游戏,又不是去和那些未来的政治家、商业家打交道,穿的再正式也没人看啦,何必为了那点面子让自己难受?到时候低调一点,速度玩游戏是正经。”

    “这根本自相矛盾吧,”真田突然开口,“既然不在乎面子,又为什么非要吃饱了再进去?怎么想,都是里面的性价比更高吧。”

    “性价比你个头,你也给我闭嘴啊,混蛋!”

    仁王对面冲浅浅一笑,飞快的祭出了大拇指,还无声的配以口型:“厉害!”

    浅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骂的人是谁,一时间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啊,我的意思是说,在满是鄙视的睽睽目光之下,就算再怎么不在乎面子,那也是吃不下去的吧,绝对会得胃病好不好。”

    “无所谓,”真田凉凉的看了浅浅一眼,“我最近正在做节食计划。”

    节食计划是个什么鬼?浅浅猛的攥拳,几乎吐血。所以说现在的情况只能怨自己饿到太能吃么?我就不信你们都不饿啊,混蛋!

    “虽然我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幸村看了眼手机,遗憾的提醒道:“邀请函上说要8点准时到场,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呢。”

    浅浅顿时怆然跪地,“我诅咒你们今晚喝凉水都塞牙!”

    “哇,浅浅你也太狠了。”丸井说着伸手把浅浅架了起来,“别在意那些小事了,大不了拿东西吃的时候,我给你做挡板。”

    “好主意,”仁王‘噗哩’一笑,“咱们可以轮流着来。”

    “见鬼的轮流,你们这群混蛋都离我远一点!”

    被架着穿过马路,经过停在路边的豪车,最终踏上红地毯。周围衣着楚楚的人一多,无论之前再怎么跳脱的氛围都会瞬间消散。被那些不时传递过来或鄙视或惊奇的目光一瞧,丸井的手立刻就缩了回去,整个人都不自在的往后躲了躲,拘谨无比。

    喂!之前不是还信心满满要进去大快朵颐么?浅浅简直哭笑不得,好气又好笑的瞥了丸井一眼,一边整了下衣襟,一边挺直了身体不动声色的挡住了丸井,也遮住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从这红毯上走过去的,几乎都是政商界的代表以及他们的儿女,那种气场,果然不是一帮子国中生能轻易融合得了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带着几分不自然,除了本身就自带上位者气场的幸村和真田还能稍稍扛得住之外,其余人就算脸上看不出什么,行走之间也略带僵硬,显然是适应不良。

    这种场面,果然还是要看迹部大爷的才行啊。浅浅微弯了下唇,下意识的停了停脚步,想把幸村和真田让在前头,毕竟这俩才是立海大的领头人。谁知脚步刚慢下来,后背就被人轻轻的阻了一下。

    “这样就好,浅浅。”幸村稍推了浅浅一把,轻声说道,“今晚,至少这段路,我或者真田,亦或是其他人,都是浅浅忠诚的骑士。骑士的话,紧随其后的姿态刚刚好呢。呐,真田?”

    “啊,不必在意,往前走就是。”真田简洁干练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浅浅脚步一顿,很快又再次迈步。闪光灯稀稀拉拉的闪了几下,那些光芒不一定是对准自己的,可浅浅却不自觉的抬头挺胸,嘴角也跟着勾起一抹自信而又温暖的笑容,异常耀眼。

    公主梦,大概每个女孩子都在心底暗戳戳的幻想过。浅浅曾经似乎也脑补过,只是经历的太多,那些幼稚的梦就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于无形了。现在冷不丁的被人来了这么一下,就仿佛久远的童话故事终于有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结尾,那种带着点感动又带着点满足的心情,直熏的人心头发烫。

    就这样一步步往前走,走过一小段平路,又重新迈上台阶。眼看就要踏上最后一节台阶,走完整段红毯时,一个身影忽然从门口一侧的大理石台柱后转了出来,浅浅的脚步一下子就停在了那里。

    红地毯的尽头,那人手持着一支玫瑰静立在大厅的入口处。一身得体的藏蓝色西服,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出一种深沉的色泽。白衬衫的领口微开,显得不怎么正式却隐隐透出几分别样的性感帅气。

    浅浅不禁有些失神,“白.白马?”

    白马探唇角微扬,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回望,见到浅浅愣在台阶下,脸上的笑意变的更加明显。抬脚,脚步轻缓却又稳重的踩着红地毯,一步步拾级而下,最终站定在浅浅身前。

    “欢迎,我的公主殿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抚胸口,弯腰行了个标准的执事礼后,白马探接着说道:“我是唯属于你的执事,白马探。”

    浅浅心头忽地一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马探仿佛没看见,径直站起身来,顺手将玫瑰认真的别在浅浅发间。随即转身让到一旁,微曲了手臂,示意浅浅挽住。

    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媒体的注意力,浅浅终于后知后觉的发觉有闪光灯在冲着这边使劲闪烁。偷眼扫了扫周围,果然有不少记者正冲着这边拍照,浅浅脸色顿时一变,彻底没了迟疑,飞快的上前就挽住了白马的臂弯。

    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白马探带着浅浅熟门熟路走过大厅,径直穿过人群后,摆满食物的餐桌很快出现在眼前。迅速的拿起托盘挑了几样吃食,又带着人走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白马这才把手里的托盘递了过去,“不是饿了么,给你。”

    “你怎么知道?啊,不对,你怎么在这里?”

    “真是的,老远就听到你肚子抗议的声音了。”白马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你是小孩子么,居然跟着他们胡闹。”

    在你眼里,幸村他们都是一帮小孩子吗?浅浅默了默,忍不住小声辩驳,“只是不可抗力因素罢了,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里呢?”

    白马探轻哼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却突然顿住。浅浅眨了眨眼,然后就看见从自己身后走出来的越前龙马。

    “我可是费劲了好大劲才从猴子山大王那里又要了一张邀请函,浅浅姐要怎么谢我?”

    这语气,邀功的意味十分的明显啊。浅浅嘴角一抽,“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能把这个办案狂拽出来,龙马你真了不起。”

    “切,敷衍了事。”越前龙马撇了撇嘴,“我们可都看见了,刚才在门口,浅浅姐你盯着探哥,眼睛都舍不得眨。”

    正在小幅度狼吞虎咽的浅浅一顿,“你们?”

    “没错。”龙马眨眨眼,“我和不二学长他们,嗯,还有猴子山大王他们。”

    为什么哪里都少不了扒墙角的人?浅浅忽然就觉得有些气郁,于是随手将插了块羊羹塞进了龙马嘴里,“乖,吃完就自个去玩吧。”

    正好菊丸英二和不二周助在对面朝这边招手,于是越前郁郁的鼓着腮帮子走了。浅浅看着对面似乎是怕搅了自己好事,只远远冲着自己点头致意的两人,一阵无语。

    198 NO.198 开场前的凶杀案

    说是新游戏的发表会,其实本质还是一场社交宴会。满场都是日本首屈一指的政治家和商业家,一言一行派头十足,那种专属于上流阶层的气场,一般人根本就难以融入。

    而浅浅,就是其中一个融不进去的例子。

    人来人往之中,浅浅站在一个不怎么惹人注目的角落,一边观察着会场里的男男女女,一边小声感叹道,“啊,看着真累。”

    白马探在一旁无奈的看了眼浅浅,“你分明就是嫌麻烦。”

    浅浅一边小口吃东西,一边说:“这种交际本来就很麻烦啊。”

    “你就懒吧,别说的好像你以前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场合一样。”白马简直对浅浅这幅样子无语了,“你父母...”

    浅浅吃东西的动作一僵,白马的声音戛然而止。

    “...抱歉。”

    “嗯,”浅浅深吸了一口气,低垂了眼帘继续说:“反正我以前也很讨厌,有一对享有盛誉的科学家父母,我曾经可没少被这种宴会荼毒。说话不能太随便,姿态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因为子女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父母。嘛,真的很累。”

    “抱歉。”白马再一次道歉,然后不经意的转移话题:“说起来迹部财团还真是大手笔,立海大、青学、冰帝,本次体验游戏的五十个名额,迹部君就送出去了几乎一半。”

    “有什么关系,反正迹部大爷财大气粗。”浅浅无良的耸肩,“倒是你,没有案子需要处理么?”

    “再怎么忙也是需要适当放松的,”白马的目光静静落在浅浅身上,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突然变得怀念起来,“正好,我也好久没看到团团你那种酒窝清浅的笑容了。”

    浅浅立时被嘴里的食物噎了一下,“别叫我那个名字!”

    白马轻笑出声,见浅浅头上的玫瑰花有松脱的迹象,又急忙伸手往紧里插了插。半响,才声音低沉的说道:“抱歉,但是我果然还是很喜欢呐,浅浅你炸毛的时候活力四射的样子。”

    浅浅的第一感觉是累人担心的歉疚,只是紧接着就越想越不对劲。什么叫‘炸毛时活力四射的样子’?敢情我平常在你眼里,一直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么?不对,谁炸毛了?!

    “照你这么说,”浅浅越想越火大,最后开始磨牙,“那我扁人的样子你一定更喜欢。”

    眼见某人摩拳擦掌的就打算付诸实践,白马眼底闪过笑意,轻咳了一声,明智的即刻转移话题:“之前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我去打个招呼,你在这里慢慢吃。”

    算你识相!浅浅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

    白马见了,无奈的摇着头,转身离开。

    人走了,托盘却里还剩着几个小巧可爱的蛋糕。浅浅眨巴着眼睛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吃。吃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于是抬头四下搜索,然后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眼熟的家伙,正站在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吊着半月眼瞪着自己。

    浅浅嘴角抽了抽,默默的转了个方向打算继续吃。可是张开嘴,却怎么吃不下去了,于是又默默的转了回来,“我能当做没看见你吗?”

    “我才想这么说呢,”永远一年级的柯南小盆友嘴角一抽,“为什么你这家伙也在这里?”

    “喂,这一句是我的台词。”

    “真是的,每次遇见你都没好事。”

    “这也是我想说的,”浅浅扶额,“你不会是跟着园子姐来的吧?既然迹部大爷都能这么大方,那铃木财团的二小姐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不是,因为阿笠博士为这款游戏提供了技术支持,所以我们就跟着一起来了。”柯南一脸的鄙视,“说起来,明明同岁却张口就是园子姐,看来你也堕落了呢。”

    堕落!浅浅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正想反驳,却听到一个稍显冷淡的声音快一步传来。

    “这种话,张嘴闭嘴不离‘小兰姐’的工藤君你才更没资格说吧。说到底,你们两位只是半斤八两而已。”

    “喂喂喂,灰原,你到底是那边的?”

    我今天似乎被指责了两次‘半斤八两’了,而且你们什么时候成了一边的人了?浅浅眼神复杂的看过去。

    灰原理也没理柯南,只是突然转向浅浅,表情淡淡的说道:“还有,我看到了,你之前走红毯的场景。”

    浅浅嘴角一抽,灰原接着说道:“虽然走的挺浪漫,不过在这种场合太过引人注目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被身后追逐的黑影注意到,那可是...你举手做什么?”

    “抱歉,我只想请求一下发言。”浅浅讪讪然的放下举起的右手,“话说灰原,你能不能别像教导主任一样说话。而且,为什么我走红地毯就会被人关注啊,搞得好像你们不是走红地毯进来的一样。”

    灰原和柯南不约而同的沉默,然后双双送来鄙视的眼神,看的浅浅心头发虚。

    “随你们的便吧,我还要去盯着阿笠博士,省得他偷吃高糖分的东西,就不奉陪了。”

    喂,别突然无视我啊!浅浅瞪着灰原的背影,嘴角抽搐。

    “我说你不会不知道,”剩下柯南又沉默了片刻,这才挂着半月眼开口,“正门的红地毯完全是留给那些政商界大腕们的吧?对其他人来说,会场也专门留了偏门可以走哦。”

    闻言,浅浅瞬间风化,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噎在心头,堵得人想去死一死。

    大厅里突然喧哗起来,有小孩子跑老跑去的不知道在吵闹什么,偶尔还夹杂着大人短促的尖叫。浅浅连抬眼看的力气也没有,只觉自己的世界只剩一片惨淡的白。

    正在凌乱的时候,忽然听到柯南喊了声:“喂,小心。”

    柯南的口气一点紧张感也没有,浅浅情绪都还没调整过来,于是就没当一回事。所以等感觉到脑后生风时,已经晚了。有东西‘嘭’的一声砸在自己脑袋上,直接把浅浅从混沌的世界里砸回了神。

    “真逊啊,就这种身手,也算是有名的国中生女侦探么?”一个讨厌的童音这样说道。

    “也许是头脑特别厉害呢,”另一个更不讨喜的声音接口道:“这下可糟了,要是不小心被刚才那一球砸傻了可怎么办?”

    浅浅揉揉突突直跳的额头,转身。

    一行四个身着名牌服装的小鬼头,看上去和柯南差不多大,只是脸上的神情总带着些居高临下的骄傲,让人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真的假的,不会真被打傻了吧?”四人中一个胖乎乎的小家伙嘀咕,“怎么不说话?”

    “不是不说话,而是跟你们几个小屁孩计较,我会觉得很掉价。”浅浅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刚砸了自己的足球,扬手丢还回去,“去去去,要玩的话出去玩,别给别人添麻烦!”

    “跟刚才那个大叔说了一样的话呢,”一个扎着辫子的小鬼头嘁了一声,接住球就冲着浅浅又砸了过来,“真让人不爽!”

    这是被迁怒了么?浅浅眼角抽了抽,正想着原路把球拍回去,斜刺里却突然窜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稳稳的挡在浅浅身前,轻轻松松的一手就接住了那颗足球。

    “哼,都被教训过了却依旧不知悔改,真是一群不可救药的家伙!”熟悉的嚣张声音紧跟着在浅浅身后响起,“桦地,给本大爷把这几个小鬼都丢出去。顺便告诉他们,就算他们的父母再怎么厉害,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的。”

    桦地应了声是,然后忠实的执行命令去了。浅浅看着那几个之前还很嚣张的小鬼头此刻却像被拔了牙一般,苦着脸被桦地拎走,顿时忍不住苦笑,“上流社会果然不是什么那么好混的,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真是。”

    迹部大爷闻言挑了下眉,“你这是在嫉妒本大爷么,嗯?”

    “不,你到底是从哪听出嫉妒味的?”浅浅黑线,“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多谢迹部大爷你解围了,不过要是能不被归类到‘随便什么人’里面,想必我会更感激你一点。”

    “本大爷才不需要那种敷衍了事的感激,”迹部嗤了一声,“怎么只剩你一个人,你的骑士和执事呢?”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浅浅脸皮一抽,“我的骑士大概正在膜拜刚才广播里播报的次时代游戏机‘茧’,至于我的执事么,遇到熟人打招呼去了。所以只剩我一个,只好四处闲看。”

    迹部哼了一声,见桦地执行命令回来,想了想开口道:“既然这样,就勉为其难的让你跟着本大爷吧。等一会游戏开场,你自然能见到你的骑士和执事。”

    你能别总抓着一处不放么?浅浅无语,下意识的看向柯南,却发现人早就不见了,于是只好点头。

    跟着迹部大爷果然比较麻烦,因为总有人过来打招呼。这个时候,浅浅才终于看到了迹部景吾作为财团继承人的魄力,那与人交谈的姿态拿捏的十足,网球场上表现完全不一样。

    这个人,果然还是有嚣张的本钱的。浅浅咋了咋舌,正感慨的时候忽然瞥见迹部一反之前的姿态,神情敬仰的主动迎上前,同一位身着蓝色西服的男士打招呼,于是好奇的多望了几眼。

    很巧的,那位男士也正好抬头。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那人似乎愣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冲着浅浅微笑示意。

    谁?浅浅讶然,仔细的打量了下那位男士,又觉得隐隐有几分熟悉。正想上前去打招呼,却见有人急匆匆的赶来,和那人小声说了几句,对方就急忙同迹部点了点头,飞快的走了。

    “出什么事了?”见迹部脸上几分凝重的神色,浅浅忍不住上前问道:“那是?”

    迹部不由诧异看了浅浅一眼,“著名的推理家,工藤优作。你不会不知道吧?之前的开场说明刚介绍过,为这次游戏的场景设计提供创意的,正是工藤先生。”

    浅浅顿觉汗颜,之前主持人介绍的时候,自己正被‘发表会还有侧门’这个消息打击的找不到北,完全没有听到什么说明。这会听迹部一说,终于反应过来,“工藤优作。啊,原来是他!”

    工藤新一的爸爸,怪不得会觉得熟悉呢?看来柯南小盆友不辞而别,估计就是听到了播报,跑去见老爹了吧。浅浅想着,不由有些羡慕,“推理家啊,好吧,我大概明白这个游戏会是个什么性质了。”

    “嗯,怎么?”

    既然是玩游戏,还是保持神秘感的好。浅浅耸耸肩,“没什么,刚才出什么事了?”

    迹部神色一变,“我刚才好像听到那个来通知工藤先生的人说,负责这次游戏研发者坚村中彬先生,似乎..被杀了。”

    浅浅不由一惊,“被杀了?”

    “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迹部手指轻触了下泪痣,“不过,以本大爷的耳力,估计...”

    不远处忽然微微骚动,两道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后钻出人群,飞快的跑进标注着‘机房重地,闲人免进’的走廊。浅浅下意识的攥了下拳,淡淡的接上迹部未说完的后半句话,“不是估计,是肯定出事了。”

    “毛利小五郎,和他身边的那个小鬼么?”

    “啊,”浅浅眯了下眼睛,随即自言自语般暗叹了一句,“我就知道。”

    迹部没有听清,“什么?”

    “什么也没有,我先去看看再说。”浅浅摆了下手,抬脚就朝柯南消失的走廊赶去。

    没走两步,却见人群中又钻出了白马的身影。只见他神情严肃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很快就追着柯南和毛利的脚步,消失在走廊里。

    命案对于侦探吸引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大。浅浅忍不住想到,脚下却下意识的加快了速度。

    “浅浅!”

    身后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喊,浅浅心底咯噔一下,以为出了什么事,马上止步转身。谁知入眼的却是柳生比吕士急迫的神情,于是一愣,“柳生,你...”

    “浅浅,你见到工藤优作先生了么?”柳生直接打断了浅浅话,“之前有人说见他往这边来了,我想请他为我签个名。”

    “你..”

    “没错,我是工藤优作先生忠实的粉丝。”柳生说着,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你也听到了吧,这次的游戏是工藤先生负责的场景设计,想必这个游戏一定是关于推理的。”

    以柳生的性格,是不会随意打断别人说话的。可此刻却一连打断两次,显然是激动到了极点。浅浅抿紧了唇,实在不忍心告诉他这款游戏的研发者刚刚遇害,而这款有他最重视的偶像所参与制作的游戏也可能暂停体验的消息。

    “好,让各位久等了。请大家移动到‘茧’的场地去,游戏马上就可以开始了。”

    会场里突然传出主持人的播报,浅浅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望了眼机房的方向。

    “真遗憾,看来也只有等玩完游戏之后,再来请工藤先生给我签名了。”柳生沉默了一瞬,再开口的语气很是失落,神情也带着几分萎靡,“浅浅一起过去吧,我们都找你半天了。”

    “我还有点事,”浅浅拍了拍柳生的肩以示安慰,“柳生,你先去和幸村他们回合,我一会就过去。”

    柳生推了推眼镜,“去找白马探么?”

    “不是!”浅浅嘴角一抽,正要说什么,通往机房的走廊里却突然有人跑了出来。小小的个子,速度却极快,像阵风一样,还不等浅浅开口拦截,就一溜烟的跑远,很快融进了排队等着体验游戏的队伍中,消失不见了。

    “那是...”柳生想了想,“毛利侦探身边那个叫柯南的孩子,发生了什么案件吧?”

    浅浅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说罢,也不等柳生回答,连忙嘱咐道:“之后再和你细说好了,你先去找幸村,叫他们看住丸井和赤也他们。”

    “命案..么?”

    浅浅犹豫了一下,点头。

    柳生也沉默下来,两人刚要各自行动,那条‘闲人免进’走廊里又有人出来。

    “白马?”见到出来的人,浅浅一怔,下意识的跑过去拦住,“出了什么事?

    白马看了眼跟在浅浅身后的柳生,没有说话。

    柳生立马表态:“不用顾忌我,我会当做没听到。”

    浅浅神情认真的打量了柳生一眼,点了点头。

    白马这才开口,“游戏的研发者坚村中彬被杀,胸口被刺了一刀,正中心脏。现场的电脑键盘上,留下了三个带血的字母按键,分别是rtj。”

    浅浅忍不住皱眉,“rtj?”

    “啊,其实应该是jtr才对。优作先生之前透漏,他将游戏设计成了一百年前,以十九世纪末的伦敦为舞台的游戏背景。这个死亡信息,应该是指这个游戏。”

    “十九世纪末的伦敦?!”浅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猛的转头望向游戏‘茧’的方向。

    根据大屏幕上显示的情况,五十个蛋形容器已经差不多快要满员。不认识的小孩子暂且不算,认识的人里面,青学、冰帝、立海大、小兰甚至柯南,熟悉的面孔比比皆是。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在静静的沉睡。

    所谓仿真虚拟,其实是让玩家进入那个类似蚕茧的蛋形容器中,然后通过催眠,与具备语音识别系统的游戏一边对话一边游玩。想要玩,那就必须先被催眠。再在催眠状态下,通过电流刺激人的五感,达到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种游戏方式,不是没有风险,倘若刺激的电流出了偏差,完全有可能损毁玩家的神经中枢。所以,在这种游戏的研发者突然被杀、留下的死亡信息又是关于此次游戏的敏感情况下,实际体验真的还要继续么?

    想到这里,浅浅就止不住心底的怒意,“就不能先暂停游戏么?那五十个蛋里,可都是一帮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知道你担心你的那些朋友,不过,”白马解释道,“优作先生已经同阿笠博士赶去劝服辛多拉会长终止游戏了,安心吧。”

    浅浅略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却听到从游戏场里传出的播报:“请手持邀请的玩家迅速赶到游戏场地,体验游戏即将开始。请玩家一分钟之内到场,否则,将被视为主动放弃此次体验。”

    略显机械化的声音一连播报了好几遍,浅浅脸色一变,在心底快速作了一番比较,然后猛地跺了下脚,调头一阵风般冲向游戏场地。

    199 NO.199 游戏开场

    进入蛋形容器,被催眠,然后恢复意识。最初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只是很快的,数道光柱就突然从天而降,在无数惊叹声中,将50位游戏体验者笼罩在了一片光幕之下。

    这算是游戏成功登陆了?浅浅新奇的活动了几下手指,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眨眨眼,忍不住手贱的掐了自己一下,随即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好疼!

    该说这游戏效果真不错么?浅浅一边暗自腹诽,一边佯装无事的揉着自己被掐疼的地方。正想着自己做的蠢事还没人发现呢,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泼了一盆凉水。

    “笨蛋。”

    某人言简意赅的吐了这么一句,浅浅转头一看,见白马探一脸‘你是小孩子吗’的无语表情,嘴角不由自主的就狠抽了两下。想反驳点什么,却又觉得反驳了更丢人,于是索性就当做没看到的重新转回了视线。谁知这一转头,马上看到好几个做了和自己同样蠢事的家伙,随即嘴角忍不住的就翘了起来。

    丸井文太就是其中之一,一边呲牙咧嘴的叫着疼,一边却不可思议的连声惊叹。无意中对上浅浅的视线,立时激动的一跳就蹦了过去,宛如小孩子般兴奋道:“浅浅,居然疼的跟真的一样呢!厉害,真是超厉害!”

    闻言,切原赤也赞同的直点头,“没错,完全没有违和感。而且还能自由走动,简直和现实一模一样!”

    “除此之外,随身的笔和笔记本也都能拿出来。”柳莲二也略显激动,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只是不知道,记在本子里的东西,游戏结束了还会不会存在?”

    连向来冷静的柳莲二都这个表现,看来是不用指望接着凶杀案劝这些家伙集体退出游戏了。浅浅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望向白马,却发现对方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手指,似在出神。

    “再怎么逼真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段被智能程式操控的代码。”好一会,白马探终于开口,“就算在笔记本里写了什么,也不会存在于现实之中。”

    搞半天你是在想这个么?浅浅挑眉,等白马探看过来的时候,忍不住说道:“喂,我还以为你正在思考关于游戏开发者坚村中彬被杀的案件呢。”

    “啊,那个案件啊。”白马探微微一顿,侧过身看向某处,“似乎完全用不到我们插手的样子。”

    浅浅也跟着看过去,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在一群小鬼头里面,身高十分显眼的毛利兰。了然的视线下滑,柯南和少年侦探团的身影很快就映入眼帘。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正围在一起说话的小兰和柯南突然转头看过来,惊讶之色紧跟着就浮上了脸庞。两人愣了那么一下,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少年侦探团的其他几人也紧随其后。只是不等他们走到跟前,所有人耳边就突然响起一个略显空灵的声音。

    “初次体检‘茧’的大家,游戏开始了。”随着这个声音,光幕周围也跟着出现了五条石砌通道,“我的名字叫‘诺亚方舟’,请多指教。”

    参与游戏的小孩子马上礼貌而又兴奋的回答:“请多指教。”

    一片嘈杂声童声中,丸井和赤也的声音也混杂其中。浅浅听见,顿时黑线了一下。

    “现在我将播放五种场景的演示影像,请从中选择自己想要玩的游戏。”自称是‘诺亚方舟’的声音说着,却突然语气一转,“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电视游戏,这可是关系到你们性命的游戏!”

    “哇,这开场白好酷!”终于按耐不住的丸井忍不住评论道。

    “嗯,很有个性。”冰帝的芥川慈郎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立海大的人混在了一起,闻言马上附和,“文太,等会我们要一起走哦。”

    “没问题,跟着本天才一切ok了。”丸井大包大揽的拍了拍慈郎的肩,“慈郎你不知道,本天才...”

    话还没说完,走在两人身后的幸村忽然轻按住两人肩头,冲俩人微微一笑,“给我安静听游戏说明。”

    于是,前一秒还在哥倆好的两人瞬间僵硬,异常安静的听起了讲述。

    “所有人都出局的话,你们就无法回到现实世界了。所以,你们要认真的玩游戏才行。只要有一个人能到达终点,就算你们赢了。在这之前出局的所有孩子也都能苏醒,回到现实世界。这是我决定的游戏规则,明白了吗?”所有的孩子都惶恐起来,那个声音又接着说道:“当所有人都出局的话,我就会释放出特殊的电磁波,破坏你们的大脑内部。”

    “真的假的?这气氛营造的真不是盖的,”冰帝的宍户亮啧啧感叹道,“你们看,小孩子们差不多都当真了。”

    “什么啊,这种好像悬疑片的开场?”忍足侑士也一脸吐槽欲的开口,“玩游戏而已,不必这么较真吧。”

    “就是就是,”青学的桃城武点头附议,“听上去真让人瘆的慌。”

    越前龙马打量了一番周围人的反应,勾起一边的唇角轻哼了一声:“这表明你们还差得远呢。”

    “说什么呢,小不点。”菊丸立时不干了,“别告诉我你就一点也没受影响。”

    切原赤也一脸迫不及待的等着游戏开场,闻言马上维恐天下不乱的群嘲道:“害怕的就干脆认输好了,胆小鬼们!我可是立海大的王牌,游戏通关就交给我了。”

    这话简直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于是立刻有人不干了。青学的海堂薰和冰帝的日向岳人首先跳了出来,异口同声的质问道:“你在说什么,海带头?!”

    连一向温柔的凤长太郎都忍不住质疑道:“那个..游戏通关和王牌什么的没关系吧?”

    “啰嗦,谁是海带头啊?”赤也依旧气焰嚣张,直盯着跳出来的几人问道:“不害怕的话你们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海棠和日向再次异口同声。说完沉默了一秒后,海堂薰又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我才不在乎呢。”

    所有人都默默的瞄了海棠一眼,海棠却冷汗涔涔的伪装淡定。可是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淡定绝对不是那么好保持的,尤其是在某人还想要火上浇油说点什么的时候。所以,爆发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眼见状况就要升级,真田弦一郎忍无可忍的大喝了一声,“真是太松懈了,都给我安静!”

    下一秒,被真田气势所震,正打嘴仗打的正欢的三人立刻安静下来。窃窃私语的小朋友们也都被吓一跳,乱糟糟的现场瞬间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沉寂。

    良久,迹部景吾忽然冷哼了一声,“真不愧是立海大的皇帝,啊嗯,真田?”

    “真是恐怖的威慑力呐,”不二周助笑眯眯的点头,“你看,都吓到小朋友了。”

    “呵呵。”幸村精市没有说话,只是同样在笑。只不过他的笑容和不二比起来,更多了一种让人心底发毛的气质。

    这话几个意思?现场又是一阵意味不明的沉默,说到底这战况没制止不说,反而升级了么?

    十足诡异的氛围中,小兰突然冲着浅浅感慨的一笑,“真热闹呢,浅浅的朋友们。总觉得,他们感情很不错啊。”

    绝对是错觉吧!浅浅嘴角一抽,忽然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真是的,和这群不着调的家伙在一起,就永远不知紧张为何物?浅浅扶了扶额,也懒得理这群明明在一起就各种别苗头,却还是毅然决然硬要凑在一起的家伙们,默默的转移了视线。

    诺亚方舟的话,要真只是为了营造气氛而说的就好了。白马之前还说过,工藤优作先生已经去找这款游戏的开发商商量中止游戏的事宜了。可是现在这个状况,明显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吧?想到这里,浅浅不自觉的皱了下眉,转头和白马探、柯南交换了个眼色,彼此都看清了对方眼里的深深的忧色。

    看来还真是无知是福啊,浅浅忍不住瞪了眼这群兴高采烈瞪着游戏开场的少年,长长的叹了口气。正郁闷的时候,忽见柳莲二一副眉头深皱的样子,不禁一怔:“怎么了,柳?”

    “没什么,”柳莲二闻言抬头,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只是关于‘诺亚方舟’这个自称,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骗人!”赤也一脸的见鬼的表情,“那么有名的《圣经》故事,柳前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仁王眼角一抽,瞄了赤也一眼,冲着对方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蠢货,柳指的明显不是这个。”

    “好疼!”赤也揉了揉脑袋,忍不住转头呛声,“那仁王前辈你说,诺亚方舟还能指什么?”

    “如果我想的没错,应该指的是只用了一年,就能完成人类费时五年成长的人工智能吧。”说话的是冰帝的日吉若,“新闻上曾报道过,是由10岁就是麻省理工研究生的天才少年泽田弘树所研究开发的。”

    “没错,人工智能‘诺亚方舟’。”青学的乾贞治一副‘我终于想起来了’的表情,“据说这位天才可不止研究了这个,在此之前,还通过皮肤和血液的资料追溯人类祖先,从而开发出让人大为震惊的‘dna探查程序’。怎么说呢,绝对是个让咱们望而生畏的人物!”

    “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柳莲二也是一脸恍然,只是很快的,神色就变得惋惜,“可惜的是,2年前,这位少年天才—泽田弘树在美国的在马萨诸塞州跳楼自杀了。而当初全力支持弘树研发人工智能的人,就是现今这款游戏‘茧’的开发商,汤玛斯.辛多拉社长。”

    “2年前?”柯南猛的抬头,下意识的看了浅浅一眼。

    “2年前么?”浅浅抿了下唇,眼神忽然变得悠远,“我也想起来了,那个时候在美国可是闹得很凶呢。被称为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明——人工智能‘诺亚方舟’。那个少年的死,让整个美国都很是惋惜了一阵子。”

    白马探突然抬手遮住了浅浅眼睛,在浅浅猛的一震,条件反射的想转头时,轻声说道:“已经过去了。”

    浅浅眨眨眼睛,睫毛挠在白马探手心,轻微的发痒。白马的手微抖了一下,缓缓离开。

    眼前又重新回到明亮,浅浅沉默了片刻,侧头向白马探看去。良久,才动了动嘴唇,“我都忘了。”

    白马一顿,“嗯。”

    “喂,刚才发生了什么?”一片诡异的静默之中,日向岳人忍不住悄声问周围,“浅浅跟那个天才少年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没有人回答,在几人若有所思的表情中,幸村精市却眼神一闪,不自然的攥紧了双手。

    “喂,空气怎么突然变得好沉重?”赤也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出声道:“我是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啦,不过这只是个游戏吧,不用这么严肃也没问题吧?”

    “我可没有开玩笑哦,并且这也不是什么单纯的游戏,而是一场以日本的重生为赌注的游戏!”想听到了赤也的话,诺亚方舟突然出声,成功的吓了所有人一大跳,“参与游戏的人员都可以算是日本的第二代、第三代,可看你们这幅德行,想必肮脏政治家的儿子只会成为肮脏的政治家、满脑子只会赚钱的医生的孩子最后也只会变成那种医生。想让日本变好的话,必须把这种关系一次性清除干净才行!”

    这话里躺枪的不止一个人,于是立海大这边纷纷看向柳生,冰帝那边统统看向忍足,而青学的则来回看。那场景,瞬间就打破了诺亚方舟刚刚建立起来的紧迫感。

    “我说,都给我适可而止吧!”忍足脸色黑了黑,“喂,柳生君,你也说两句啊。”

    柳生推了推眼镜,镜片上白芒一闪,“不,我家的诊所和忍足君家的产业一比,那是绝对不值一提的。所以这种场合下,应该还轮不到我发言才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忍足嘴角一抽,瞬间黑线罩顶。

    正当气氛变的越来越诡异时,仁王却突然一哂,把玩着小辫子开口:“噗哩,说起来这人工智能还真是悲天悯人呢。”

    所有人都是一呆,全部朝仁王看过去。

    “该说果然不愧是10岁的少年创造出来的东西吗?日本重生?清除干净?呵,为了这么幼稚的想法,就要玩弄这里所有人的性命么?”仁王狭长的眼珠子斜睨向一侧,声音仿佛漫不经心,“撒,这是谁给的权利呢?”

    仁王话音刚落,诺亚方舟的语气突然一变,明显的带上了强烈的愤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仁王的话:“我是没有这个权利!就像大人没有权利玩弄弘树的生命一样!”

    浅浅一滞,条件反射的眯了眯眼睛。

    不等再有其他人说话,诺亚方舟直接做了总结呈词,“好了,孩子们已经等不及了,差不多该开始游戏了。”说罢,又换了个轻松点的语气,分别介绍起五个游戏场景。与此同时,每个通道上方都出现了一个的电子屏幕,播放着相关内容的视频。

    一溜烟听下来,内容出乎意料的丰富,几乎涵盖了当下所有的游戏类别,比如探险类的‘维京海盗’、寻宝类的‘所罗门的宝藏’、再比如竞技类的‘巴黎—达格尔拉力赛’、格斗类的‘古罗马竞技场’、以及最后的是悬疑类的‘旧时代的伦敦—开膛手杰克’。

    “那么,开始选择要玩的场景吧。每个场景都会有一个帮助你们的角色,到时候可以依靠他。”

    “接下来,游戏开始!”

    诺亚方舟的声音到此再无动静,柯南紧盯着那条通往旧时代伦敦的通道,喃喃自语道:“果然没错,这里似乎有什么线索,杀死坚村先生的凶手的线索!”

    白马探微蹙了下眉,没有说话。

    “jtr么?”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游戏开发者坚村中彬、天才少年泽田弘树、游戏开发商汤玛斯.辛多拉社长、再加上这个人工智能诺亚方舟,以及它那句‘大人没有权利玩弄弘树的生命’。呵,这些东西够脑补一大堆东西了!”

    “说的是啊,”柯南也跟着叹了口气,然后语气一转,“嘛,不管怎么说,我的方向不会变了。毕竟,这可是我老..也想看看,他眼里19世纪的伦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浅浅看了眼正在和少年侦探团的步美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小兰,挑了挑眉不无调侃的说道:“小心出了什么纰漏,最后还要费尽心思的弥补。”

    “啰嗦。”柯南没好气的白了浅浅一眼,转身朝着最后一个通道走去,边走还边挥了挥手,“赌一下好了,看我们谁先通过?”

    “好啊,”浅浅愣了一下,很会回过神来,也是一笑,“不过先说好,我是绝对不会输的哦。”

    “不,”白马探突然出声,“应该说,我们是绝对不会输的。”

    对此,柯南似乎早有预料,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随你们的便。”

    浅浅也诧异的看了白马探一眼,“喂,你不会...”

    不等浅浅说完,白马探就径自一边说着,一边选择了其中一条通道:“本来想去体验一下工藤优作先生眼中的伦敦19世纪呢,嘛,现在想想,冒险游戏也不错。”

    “少在哪自说自话了,”浅浅眼角一抽,抗议道:“给我去选择别的路啊!”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有人问道:“浅浅要选择什么?”

    转头,是柳生比吕士。浅浅眨眨眼,刚想说什么,走在前面的白马探却突然转身,走过来拉起浅浅就走,两人很快就消失在标示着‘维京海盗’的通道尽头。

    先是通过一片白幕,之后却是一间建造粗糙的石头屋。浅浅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转身望着进入口的方向,“白马,你说多少人会跟来?”

    “谁知道?”白马仔细的打量着石屋里的一切,“但是该来的应该都想得到吧?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这个游戏场景该怎么迅速通过?”

    “这个就算想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吧?”浅浅摆摆手,“你知道这个游戏场景是谁提供创意的吗?只能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了吧?”

    正说着,身后的白幕又闪了几闪,随即一群人蜂拥而入,为首的就是不二周助、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后面跟着一连串眼熟无比的人物。

    看着猛的浅浅抽了抽嘴角,走在最前面的幸村精市这样说道:“没想到大家的兴趣出奇的一致呢。”

    迹部景吾很不满幸村的解释,“本大爷只是觉得这个勉强附和本大爷的身份罢了。”

    “原来大爷你对自己的定位是这样的么?”浅浅翻了白眼,“维京海盗啊,还真是....”

    “也不能这么说,”不二周助蹙了下眉,沉吟着反驳道,“应该说,我们只是对冒险感兴趣罢了。一望无际的大海,数不尽的冒险,还有...”

    浅浅抖了抖眉毛,一本正经的接上,“啊,还有。我说,你们动画片看多了吧?”

    “有什么关系?”丸井文太眨眨眼,上前几步推着浅浅就往石屋门走去,“走啦走啦,不重要的等会我们边玩边说,一切等我们先开始游戏再说?”

    “别推我啊,”浅浅忍不住挣扎,“至少先看看这里有没有提示什么的吧?”

    说着,人已经被丸井推倒了门跟前。浅浅于是叹了口气,转头看了挤在石屋里的一众人,随后转身打开了门。

    只是这一举动,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随着门扉越开越大,门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从刚开始的模糊不清,逐渐变的刺耳无比。

    “杀了他们!”“烧死他们!”“他们是魔鬼!!”

    这样的声音充斥在耳边,甚至门外那些人手里举着的火把的温度都透过半开的门扉传了进来。浅浅目瞪口呆的望着门外密密麻麻的,穿着好似非洲土著一般的服装、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人群,果断的又把门给拍了回去。

    “咱们换场景吧!”浅浅如是说道。

    200 NO.200 游戏开始

    “杀了他们!烧死他们!他们是魔鬼!”

    石门的打开,代表游戏剧情正式启动。一时之间,各种粗暴残忍的话语充斥耳际。昏黄暗淡的火把光照下,门外那些土著居民的脸更显得十足狰狞。

    丸井文太兴冲冲的表情僵在脸上,直接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倒退了好几步。目瞪口呆的看着浅浅用力拍回了门,这才语气不稳的问道:“什...什么情况?”

    “你不是看到了么?”浅浅扶额:“所以我才说,能不能换一个场景?”

    “别说蠢话了,”白马探抬手撩了撩额前的发丝,示意众人看向身后,“通道已经被关闭,已经没有退路了。”

    所有人回头,这才发现之前供大家穿过的白幕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片色泽深沉的石壁。

    幸村精市的目光从身后的石壁上收回,听了会着石屋外的动静,挑眉:“听上去似乎有些不妙呢。”

    “的确,”青学的不二周助点了点头,语气更是兴味盎然,“不过,既然和海盗有关,那就不外乎两种可能了吧?”

    “那..那两种?”丸井咽了咽口水,和一旁神情紧张的切原赤也异口同声的问。

    “这还用说?”仁王雅治‘噗哩’的一声,懒洋洋的靠在柳生比吕士肩头,视线在几个故作镇定的人身上扫过,然后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一种是我们就是海盗,现在被抓住了,正要被处刑。另一种嘛,”声音停顿了一下,吊足了胃口后,才又接着说:“自然石屋外的那些人才是海盗,我们这是被抓住了,正要□□掉!搭档,你认为呢?”

    “真是恶趣味。”柳生比吕士先是低嗤了一句,随后却推推眼镜,一本正经的点头:“嗯,有可能。”

    丸井和赤也,以及支着耳朵偷听的向日岳人、芥川慈郎、甚至青学的菊丸英二、桃城武、还有海堂薰都是一个激灵,默默的出了一头冷汗。

    该说仁王果然不愧是‘欺诈师’么?浅浅看着那两个家伙一搭一唱,几句话就把人吓得够呛,顿时对两人报以敬佩的目光。正感慨的时候,见仁王的若有所觉的看了过来,马上便朝对方竖起了大拇指。

    “喂喂,”白马探见状一顿,“你就别添乱了吧?吓唬小孩子很有成就感么?”

    “什么叫添乱?”浅浅义正言辞,“谁吓唬小朋友了?这不是实际情况么?”

    白马忍不住提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案子不是有柯南小朋友么?”

    “喂喂,你侦探的尊严呢?”白马无语,“更何况,我指的也不是这个。诺亚方舟所说的话,你是怎么想的?”

    浅浅转头看去,白马却把目光投向了吵吵闹闹的众人,轻声说道:“这些家伙还没有真正的意识到吧,游戏通不了关,这里所有人都会被杀掉这个事实?只把这个当做单纯的游戏可是会死人的,这样也没关系吗?”

    “你不是也没打算和他们说清楚么?”浅浅沉默了一秒,也扭头看向吵闹的众人,“而且白马,你也别太小看这群家伙了,这里面聪明人可不少。再说,反正不管怎样都是要玩游戏的,吵吵闹闹开开心心总比战战兢兢要好的多了。”

    白马低头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切原赤也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别开玩笑了!说来说去,还不是要被做掉?”

    “就是就是,就没有其他可能性了么?”冰帝的向日岳人也跟着跳了出来,“迹部?忍足?你们倒是说点什么啊?”

    “真是太不华丽了!”迹部景吾大概也是认同仁王的看法,所以脸色非常难看,“呐,桦地?”

    “是。”桦地崇弘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单明了。

    “连桦地也...”向日失声,下意识的望向忍足侑士。

    “喂喂,别看我呀。”忍足苦笑,“这情况一看就清楚,你想要我说什么?”

    向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丸井更是一脸的接受不能,“怎么这样?可这不是个游戏么,一出场就被做掉了还要怎么玩?”

    芥川慈郎打着哈欠扫了眼四周,突然恍悟道:“唔,会不会是因为一下子进来的人太多了?所以才想要在一开始就淘汰一部分人。”

    这结论简直惊到了一票人,马上有人开始指指点点的数起了人数。

    青学的桃城武第一个数完,随即脸色一变,“真的假的?游戏只有五十位体验者,这儿居然就占了一半?喂喂,越前,这可不得了啊,我可不想一开始就ver。”

    “切,还差得远。”越前龙马面无表情的斜了桃城一眼,“还不是英二前辈和桃城前辈非要跟来?”

    “小不点说什么呢?”菊丸英二一听顿时炸毛,“我可是第一个选择的‘维京海盗’这个场景的。是吧,大石?”

    “啊,”大石秀一郎跟着点头证明,“我和英二可是早就选择好了的。”

    “谁非要跟来啊,”一旁的桃城也忍不住抗议,“我本来想去‘所罗门的宝藏’,都是这条蝮蛇啦,我是被他推进来的。”

    “想打架么,混蛋!”海堂薰神情一变,“明明是你一直在后面挤来挤去吧,我才是被你推进来的,要淘汰正好把你淘汰出去。”

    “打就打,谁怕你啊!”桃城不甘示弱,“应该淘汰的是你吧,你这条阴险的蝮蛇!”

    眼见两人吵着吵着就扭到了一起,冰帝的凤长太郎迟疑了一下,劝阻道:“两位冷静一下吧,先想想眼前的事情要怎么解决?”

    扭打的两人充耳不闻,穴户亮有些看不过去的啧了一声,说道:“别管他们,凤。那是青学自己的事吧,部长不在就这种样子,真是逊毙了!”

    语毕,之前还在吵嚷的两人突然同时转头瞪向穴户亮,异口同声的说道:“你说什么?!想打架么?”

    为啥这种时候这么齐心?浅浅眼角一抽,见扭打的人数马上就要增加,脚下一动下意识的就想去劝阻。

    可惜,刚迈出一步,就先听到一声雷霆般的大喝:“真是太松懈了!”

    下一秒,桃城和海棠同时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叫起痛来。

    “真田?”浅浅有些意外看了真田一眼,见真田面无表情的看过来,马上肯定道:“干得好!”

    “说的没错!”向日一脸的幸灾乐祸,“两句话不到就打了起来,你们两个是小学生么?”

    切原赤也把两人吃痛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突然很有感悟般的发问:“哟,青学的两位,滋味如何?”说罢,忍不住咧起了嘴角:“活该,我们副部长的铁拳可是分量十足。”

    桃城和海棠顿时怒目而视,但碍于旁边压迫力十足的真田,只好暗自忍耐。

    胡狼桑原瞅了瞅切原赤也,忍不住小声嘀咕:“我说,这个你倒是真有发言权。”被揍多了啊。

    “真不愧是真田,果然魄力十足。”不二眉眼弯弯的打量了桃城和海棠一会,笑眯眯的提议道:“看来除了手冢所特有的寒冰地带之外,真田的气场也有这种冷冻剂的效果啊。大石,下次他们两个再这样,你不妨就学真田直接揍过去吧。”

    大石顿时冷汗,“这个,我大概做不到。”

    “别说这种恐怖的话啊,不二前辈,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桃城武噌的一下抬头,一边说一边拐了身旁的海堂薰一下,“是吧,蝮蛇?”

    海堂薰马上心领神会的点头,“没有下次。”

    “我说,你们两个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冰帝的芥川慈郎懒洋洋的抓了抓头发,“不过那也无所谓了,谁先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总不能一直躲在这啊。”

    出去看看?出去就□□掉了吧!胡狼桑原额头不期然的挂了一滴冷汗,环视了石屋一圈之后,诺诺的开口:“问题是,谁出去?”

    半天没人回话,良久之后,冰帝的日吉若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以下克上!”

    “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日吉。”向日忍不住吐槽,“对了,日吉你不是古武世家出身么,出去看看应该没什么吧?”

    “真田君也是剑道世家出身,向日前辈怎么不叫真田君出去看看?”日吉抬头先看了看真田,又瞄了向日一眼,“而且,关于之前那个自称是‘诺亚方舟’的家伙说的话,前辈们就不觉得疑惑么?”

    话音刚落,石屋中忽然沉默下来。不一会,又像是中了连锁反应一般,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的望向同一个地方。

    “喂喂,你们突然看过来是什么意思?”浅浅本来还笑嘻嘻的看着这群家伙闹腾,见众人视线一下子汇集到自己身上,顿时冷汗不已,“压力好大,求别这么看我啊!”

    “呵,”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随后传来白马的低语,“聪明人啊,你要怎么解释?”

    浅浅嘴角一抽,瞬间侧目,“你讽刺我?”

    “嘛,刚才是谁说要开开心心玩游戏的?”白马挑了挑眉,“背负真相可是很沉重的,你要怎么做?不过,随你怎么做,拯救所有人性命的事情就交给我这个侦探好了。”

    “别说这么中二的话行吗?”浅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更何况,自恋也要有个限度!这可是我的主场!”

    “主场?”幸村眨眨眼,轻笑着问道:“两位侦探在讨论什么,不能说给大家听听么?”

    浅浅默了默,“什么都没有,只是在讨论游戏通关的方法而已。”

    “是这样么?”凤长太郎的目光闪了闪,看了眼比平常沉默好几倍的迹部,尽管迟疑还是担忧的问道:“部长也是,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浅浅?”

    为什么要问我?浅浅摸了摸鼻尖,下意识的望向迹部,却见迹部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手环胸一手不自觉的轻触眼角的泪痣,一副沉思的模样,显然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所有人里面,只有迹部知道发布会现场发生了命案,而死的人就是本次游戏的游戏研发者。再加上自称‘诺亚方舟’的人工智能所说的话里,隐隐透出的要‘干掉日本未来接班人’的信息。这两件事凑在一起,迹部不多想才有鬼。

    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最幸福了。浅浅不由暗地里撇了撇嘴,“没什么,凤。迹部大爷只是...”

    话还没说完,迹部就觉察到什么似的突然回神,对上浅浅的视线,愣了愣。只是很快的,那抹怔愣就被惯常的骄傲自信所代替,“怎么,一筹莫展了?”

    浅浅忍不住嘴角一抽。

    迹部移开目光,径自走向屋门,经过浅浅身边的时候,突然小声说道:“收起你那不华丽的表情,本大爷还没到需要你担忧的地步!”说罢,伸手打了个响指,扬声道:“既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话,那就跟紧本大爷的脚步吧。无论前面是什么,本大爷所带领的冰帝都无所畏惧!呐,桦地!”

    “是!”桦地这一声应的斩钉截铁。

    其余的冰帝部员互相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跟上了迹部的脚步。

    “看来我们也不能输给冰帝呢,”不二眯着的眼睛似乎睁开了一瞬,随即淡淡的看向大石:“副部长,下令吧。”

    “诶,我吗?”大石似乎有点难以置信,只是很快就在不二的微笑里端正了神情,“那么,出发吧。”

    “不二说的没错,”幸村抿了下唇,转头望向真田,“虽然可能一出门就ver了,但果然还是不能输呢,真田?”

    “我们是王者立海大,”真田目光坚定的扫过立海大一众,点头:“走吧。”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改变画风了?我说这些家伙不会是早就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才在这里拖时间加强自我心理建设吧?想到这里,浅浅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却不料正好看见了两个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只是抱着笔记本鬼鬼祟祟跟在人群后面的家伙。

    “柳,乾?”浅浅一阵黑线,“你们在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收集数据,”柳莲二掉头走了过来,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浅浅你不觉得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具体数据么?”

    “没错,真是收集了不少好数据。”乾贞治也跟了过来,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说道:“而且浅浅,我发现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浅浅一愣,“什么?”

    “别小看我们。”柳合上笔记本,看向白马探,淡淡的说道:“不管诺亚方舟说的是真是假,畏畏缩缩都不是我们的风格。”

    “与其战战兢兢的等待,还不如轰轰烈烈的玩到最后。”乾也跟着合起笔记本,“更何况,我们未必会输!”

    这两个家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简直防不胜防好不好?浅浅叹了口气,“你们哪来那么大的信心?”

    话还没说完,身后却突然传来幸村的声音,“因为有你在哦,浅浅。”

    浅浅扭头,就看见一前一后走过来的幸村和柳生。注意到浅浅的视线,幸村低眉笑了笑,接着说道:“作为侦探,浅浅是绝对不会让我们出事的!只是这样一想,瞬间就安心了呢。”

    柳生镜片上的白芒一闪,咳了一声补充道:“还有白马侦探,有两位侦探在,似乎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白马的目光停在幸村脸上良久,却只是轻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喂喂,别对我抱这么大信心啊,真是的。”浅浅垂目沉默了一会,蓦然笑出声来:“不过,赌上我侦探的名誉,绝对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的,我发誓!”

    柳生目光飞快的在白马和幸村处溜了一圈,推推眼镜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莫名的沉默中,乾贞治突然问道:“对了,发布会现场的时候,我看见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以及这位白马探侦探急急忙忙的往机房跑去。根据概率,莫非是谋...杀..”

    “消声啊,笨蛋。”浅浅脸色一变,横步一挪就是一个胃锤捣在乾贞治肚子上,瞅了眼注意力不在这边的众人,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怎么什么都能让你看到。”

    乾贞治一边揉着肚子,一边不忘为自己正名,“请称呼这位敬业。”

    “这么说,命案是真的。”柳莲二说着顿了一下,轻声问道:“没问题么?”

    浅浅随手拍了拍柳的肩膀,“安心吧,有那个人在,没问题的。”

    “那个人?”幸村蹙眉,“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么?”

    “不,不是。”白马摇头,自言自语般回答:“那个人可是比毛利侦探要出名多了,再加上那个家伙。呵,父子搭档么?”

    小鬼?父子?俩数据狂对视一眼,双目发亮。幸村和柳生同样对视一眼,神色微微疑惑。

    “你指的是工藤优作先生么?”柳生忽然问道,“据说此次‘19世纪的伦敦’的游戏场景就是这位先生提供的创意。”

    “那他的儿子,应该是有名的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吧?”幸村看了浅浅一眼,“他也来了?不过,似乎除了我们之外,参加游戏的都是小孩子吧?”

    “嘛,那不重要。”浅浅摆了摆手,看向柳生,“之前看你那么着急要工藤优作的签名,还以为你会选择由他负责场景设计的‘十九世纪的伦敦’呢。”

    “如果浅浅也去的话,我肯定会选择。”柳生耸了耸肩,“玩游戏,还是要和熟悉的人一起才好。”

    浅浅闻言马上想起之前这家伙和仁王一起给众人挖坑的场景,顿时嘴角一抽:“我看不是和熟悉的人一起玩,是和熟悉的人一起玩别人才是你的兴致所在吧?真是的,完全辜负了你‘绅士’这个称号啊。”

    “多谢夸奖!”

    浅浅黑线,“我没在夸你!”

    “话说回来,”乾贞治不知道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了什么,这时突然看向浅浅和白马问道:“关于诺亚方舟所说的话,两位侦探有什么看法?”

    “看法?”浅浅一愣,继而嗤了一声,“该说不管再怎么天才,毕竟也只是才个十岁的孩子么?”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让日本重生,”白马也跟着点了点头,“那我们这些侦探也就不用这么幸苦了。”

    “但是,诺亚方舟所说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浅浅一愣,抬头看向说话的人,“喂,你中二了哦,柳生。”

    柳生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打断。‘嗵’的一声,石屋内尘土飞扬,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浅浅手捂着嘴循声望去,正好见到倒塌的石墙后,明明弱弱的火光之中,那些举着矛枪的土著居民狰狞的脸。

    我去,至于拆房子么?忍不住腹诽了一句,浅浅一边咳嗽一边四下环顾,随即脸色一变,,“糟糕!快出去,房子要塌了!”

    “真的假的?”

    嘈杂的声音中有人惊呼了一句,继而所有人都开始慌里慌张的往外冲。浅浅踩到了石头,脚下刚慢了两步就被人拽住了手臂,大力的扯了出去。等踉跄着被人扶住时,才发现所有人已经身处土著居民的包围圈中,而身后的石屋也轰然倒塌,彻底成了一片废墟。

    201 NO.201 扑朔迷离的开始1

    一声巨响,石屋彻底坍塌成了废墟,激起的尘土铺天盖地。一时间,满场都是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原本围在石屋前的土著早在发生倒塌时就退到了远处,那样子,就好像浅浅一众是病毒般,生怕一接近被传染。只是离得远,也不意味着就能逃走。

    因为完全不清楚这游戏最终的通关目标是什么,所以根据柳莲二的分析,会多种语言的迹部景吾开始尝试着和土著进行沟通,结果对方却纯粹不予理会。僵持不下,又换成日吉若和真田弦一郎这两个有身手的家伙试图突围,依旧被对方用长矛赶了回来。

    那群土著高举着火把,挥舞着长矛发出语调诡异的呼喝声,听的人心底发毛。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恐慌开始蔓延,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商量着要怎么通关游戏的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几人,也惶惶不安的缩了回来。

    该说设计这个场景的游戏工程师真是太会营造气氛了么?简直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有没有?不过,既然是游戏,那这种完全抛弃游戏常规路线的做法真的没问题么?

    眯着眼睛眺望更远些的地方,却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树影和一片深沉的黑暗,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危险十足。这游戏真让人没法下手!浅浅苦着脸叹了口气,“怎么办,忽然有种不怎么美妙的预感。”

    “嘛,静观其变吧。”白马一时也没什么办法,“虽说选择的场景是‘维京海盗’,但目前完全没看到任何和海盗有关的线索。搞不清楚怎么才能通关游戏,就只好等对方主动给出提示了吧?”

    “问题是那群土著npc怎么看也不像会主动给游戏提示的样子啊!”

    “大概还需要我们触发其他条件吧?”白马低头想了想,“而且,那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神情不爽的迹部景吾挑了下眉,“等人?”

    “是啊,”浅浅瞅瞅一下子围了过来,满眼期望等解释的几人,嘴角忍不住一抽,“土著部落都是有明确等级区分的,等级越高,头饰、穿着和脸上的彩绘也越丰富。但包围咱们那群人,反而没什么太大差别,再加上他们只是把咱们从石屋里驱逐出来,并没有接下来的行动,那就说明他们应该都是些拿不了决定权的人。”

    “原来如此,”冰帝的凤长太郎理解的点了点头,“所以他们到现在也没采取行动,其实是在等类似于‘酋长’这样的人么?”

    桃城武搓了搓手臂,“不是吧,感觉完全放松不下来啊。”

    大石秀一郎长吐了一口气,迟疑着问道:“那,到时候会怎么对付我们?”

    “别想的太乐观就是了,”浅浅耸耸肩,“别忘了,在石屋里,对方可称呼咱们‘魔鬼’呢,这样一想,应该不会太好吧?”

    “喂喂,别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啊!说不准对方只是摆个架势而已呢?”忍足侑士站在离浅浅一步之远的地方,一边擦着眼镜一边吐槽,“啊,最后一张纸巾却连眼镜也擦不干净,真是太糟糕了。”

    “如果我没看错,你那只是平光镜吧,不戴也没影响。”柳生比吕士瞥了忍足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知足吧,总比离不开眼镜却偏偏摔了眼镜要好得多。”

    忍足默默的盯着柳生擦的锃光瓦亮的眼镜看了几秒,“什么,原来你说的不是自己么?”

    “你那遗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柳生推推眼镜,“诅咒我吗?”

    “我说,不是都说天下眼镜是一家么?”浅浅见这两人分分钟出戏,顿时无语起来:“你们俩怎么回事,严肃点好么?”

    “噗,天下眼镜是一家?”仁王雅治没骨头似的半倚在柳生身上,笑嘻嘻的指了指角落,“你们的另一个家人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哦。

    下意识的顺着仁王指的方向望过去,结果一眼就看到乾贞治正跪在一副碎成渣的眼镜前,满脸都是绝望。越前龙马正在旁边劝说着什么,不过越前那就差写明了‘你还不够格’的嫌弃表情,就知道劝说的效果不会太好。

    浅浅眼角一抽,想提越前遮掩一下,“不要紧吧,只是个眼镜而已。”

    “不需要眼镜的你怎么会理解近视程度近800的我的困扰?”乾贞治周边黑气缭绕,一边慢吞吞的说着,一边和浅浅相反的方向,“而且这也不仅仅只是一副眼镜那么简单,它还关系到我重于生命的data。你是不会理解的,浅浅!”

    我完全不想理解好么?浅浅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吐槽道:“喂,你往哪看呢?原来眼镜影响的不止是视觉,还有你的听觉么?”

    柳莲二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只是一边记录着什么,一边冷淡的丢下一句,“别管他。”

    然后所有人就都有志一同的视乾贞治为无物,各自别过了视线。

    见状,乾不由忿忿的嘀咕了一句,“你们这群薄情的家伙。”

    “薄情什么的,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吧?”菊丸英二一直表情深沉的想着什么,这时终于有了动静。被无所谓的乾贞治似乎想要反驳,菊丸却压根不给机会,只是语气严肃的接着说道:“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么?说是游戏,可发生的一切也太逼真过头了吧?”

    “没错,刚才要是真被那些石块砸到,绝对就死定了!”切原赤也跟着点头,不自然的压低了声音问道:“我说,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

    “问题?”浅浅眨眨眼,“你是指?”

    “就是这个啦,”向日岳人看了赤也一眼,咽咽口水继续说:“不是都这么写么,比如...穿越之类的。”

    浅浅和白马对视了一眼,对这几只单细胞动物的脑补能力表示无语。

    “怎么可能?”胡狼桑原一把拉住似乎想跟着说点什么丸井文太,没好气的斥道:“你们想的太多了吧?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就是,别说这么恐怖的话啊,”桃城武一边冒冷汗,一边强装淡定,“穿越什么的,只是错觉啦,一定是错觉。”

    你敢不敢言行一致一点?浅浅鄙视的白了桃城一眼,刚想说什么,却不小心对上不二周助笑眯眯的表情,顿时一个激灵。

    果然,下一秒就见那个腹黑手托着下巴,表情认真的说道:“但的确是有什么不对呢,不论是触觉、视觉、嗅觉,还是味觉、听觉,都和真的一模一样。目前,也没什么确切证据表明我们还在游戏中吧?”

    “不二你的意思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吗?”幸村精市嘴角一弯,低垂着眼帘一副球场上值得信任的好部长模样,一边思考一边沉吟着开口,“会不会是之前走过的通道有问题?总觉得自从我们走进石屋,就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呢。”

    瞄了眼幸村的神情,胡狼用‘祝你好运’的眼神看了丸井一眼,默默松开了手。

    “真的吗?”丸井文太吓了一大跳,没了胡狼的阻拦,马上嚷嚷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好像听到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那是乾贞治的眼镜吧?浅浅忍不住黑线,还没来得及张嘴,就看见乾贞治站在丸井身后,阴沉沉的说道:“碎掉的,不会是次元壁吧?”

    所有人都被乾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顿时摩拳擦掌的打算把某人爆锤一顿。浅浅扶了扶额,瞅了眼抱臂环胸站在人群后面,一言不发,表明了不想参合进去的真田弦一郎,又瞄瞄眼前群魔乱舞般的场景,果断的拉着白马钻出人群。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一头雾水,完全被动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要不是顾忌土著手里拿着的锋利武器,浅浅真想直接飞扑过去问问这群游戏npc到底是几个意思?

    揍完了乾贞治,大家的心情总算轻松了点。穴户亮活动着胳膊,忽然切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我们之前可是差点被砸死,真是太逊了!”

    凤长太郎腼腆的笑了笑,“我想我们应该没有穿越,哪有这么多人同时穿越的?”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仁王雅治想了想,“游戏第一步应该是逃出生天,难道是要我们从这里冲出去?”

    逃出生天是肯定的,但绝对不是冲出去。浅浅一边在内心默默回答,一边诧异的瞄了眼仁王雅治,却没有说话。

    迹部景吾摸着泪痣的手顿了顿,哼了一声:“往哪冲?”

    所有人都看了眼在火光映衬下,土著人手里那些泛着冷光的武器,垂头丧气的沉默下来。

    良久,柳莲二忽然说道:“如果是游戏的话,我觉得负责这个场景设计的人,100%是位极其喜欢惊悚悬疑恐怖主义的人。”

    大概被柳话中的字眼刺激到了,向日不由抖了抖:“什..什么意思?”

    “你们就不觉得这些土著的装扮有些眼熟么?”犹豫了很久,最终下定决心的日吉若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好像各种影视资料里记载的食人族一样。”

    日吉若的音色本就低沉,这次又刻意放缓了语气重点突出了‘食人族’三个字。在周围的气氛烘托下,生生将挤在他身边竖着耳朵听的丸井和向日吓的一蹦三尺高。

    随后更是产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昏昏沉沉的芥川慈郎被丸井和向日一惊一乍的动作吓到,顿时发出‘哇’的一声惊叫。缩在芥川身后想听又不敢听、不敢听有硬着头皮听的海堂薰有被芥川的惊叫影响,直接蹲地抱头的求饶道:“别吃我!”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本就不安切原赤也听到海堂的大喊,眼底瞬间浮起一层血色,神色马上变的让人恐惧起来,“哈哈哈,都来吧。看老子一个个摧毁你们!”

    所有人都被着连锁反应般的变故弄的目瞪口呆,半响反应不过来。

    白马沉默了半响,突然头疼似的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拉着你和小朋友一块了。”

    浅浅嘴角抽抽着看向白马一眼,好一会,忽然‘噗’的一声,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你不是后悔了吧?至少柯南那边可是目标明确。”

    “我算是明白你说‘别小看他们’是什么意思了,”白马一脸无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不能小看这群家伙啊。真是的,活生生把冒险游戏玩成喜剧,也不知道那位人工智能—诺亚方舟是个什么心情?”

    “嘛嘛,不着调总比胆颤心惊好吧。”浅浅一边看着黑着脸的迹部和幸村语气不善的教训几个犯傻的家伙,一边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花,“啊,要是能把他们这表现刻成光碟记录下来该多好?”说着想了想,开始在心底殷切的呼唤起来,“诺亚方舟,你在么?诺亚君,诺亚?”

    白马静静的看着某人眉眼弯弯的打小主意的模样,不自觉的也跟着翘起了唇角。某人的表情像是在瞬间生动了起来,白马愣了愣,无意识的伸手轻触了一下浅浅的唇角,不等浅浅反应过来,指尖又顺势而上,在浅浅眼角一触即离。

    不动声色的将沾染着泪水的指尖握在手心,见某人被自己的动作吓得往后一躲的样子,白马顿时轻笑出声,“笨蛋么?”

    “喂!!”

    “太久没见你这副模样,”白马说着,眼神却突然变得怀念起来,语气也跟着低到几不可闻,“稍稍有些嫉妒了呐。”

    被白马之前的动作弄的有几分不自然的浅浅一愣,刚想问问白马后半句说了什么,耳边却忽然传来利器划过空气的声音。脸色一变,急忙扯着白马往旁边闪了闪。

    下一秒,一把长矛就狠狠扎在浅浅之前站立的地方,矛头扎进了土里,矛杆却还在不断的颤动,显见投掷的力道有多大。

    这明显是想把自己串在这啊,至于这么狠么?浅浅一阵后怕,差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穿越了?

    看到钉在地上的长矛,众人才倒吸了口凉气,后知后觉的发出惊恐的声音,“浅浅?!”

    之前还悠哉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浅浅见幸村几人神情严肃想过来,马上喝止道:“别过来!”

    开玩笑!这么多人,长矛却冲着自己飞过来,显然是针对自己。这时候围过来,充其量也只是增加被对方穿葫芦的几率而已。不过话说回来,这真的是游戏没错吧?如此暴力,真的没问题么?

    浅浅深吸了口气,看向半挡在自己身前的白马,目光在对方垂在身侧紧紧攥起的拳头上顿了顿,随即轻拍了拍,慢悠悠的从对方斜后方挪到了身旁。

    白马沉默了一瞬,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声提醒道:“看那个酋长模样的人。”

    一身类似纪录片里古印第安人的着装,戴着顶用各种各样羽毛作成的头饰,脸上更是画着图案狰狞的彩绘。手里拿着一柄模样古老的权杖,不知道上面都雕刻了什么,可在权杖顶端却有一处十分不和谐的凹陷,似乎是少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对刚才的震慑很是满意,酋长姿态高高在上的扫视过被包围起来的所有人,最终停驻在浅浅身上。仿若实质的目光好像带刺一般,看的每个人都战战兢兢,浅浅甚至感觉到白马的身体有瞬间的紧绷。

    “女人!”酋长突然冷哼了一声,手里的权杖猛的磕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下一秒,酋长身后几个手持矛枪的人似乎得到了命令,大声呼喝着冲了过来,一把扯住浅浅就往酋长那边拖。

    “浅浅?!”“你们要做什么?”“放开她!”

    本来就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现在再加上这些近乎粗暴的动作,于是大家几乎瞬间就入了戏,一下子冲动起来。

    浅浅刚还在想这是不是剧情需要,结果下一秒就看到一根木棍突然斜□□来,干脆利落的把拖拽着自己的土著给挥了出去。

    “真田干得好!”“副部长万岁!”

    在一片喝彩声中,浅浅看向握着根难看的木棍,却跟拿了柄锋利的刀般的真田,一时心绪复杂。明明对方帅气的解救了自己,可这种迫切想提醒对方’你妨碍了剧情走向‘的微妙心情是怎么回事?

    202 NO.202 扑朔迷离的开始2

    随手捡起的木棍, 看似平淡的一招一式, 真田弦一郎那高手般的姿态, 简直把间锋芒毕露这个词表现的淋漓尽致。一时间, 己方正营里喝彩声不断, 气势节节高升。

    而土著人那边却正好相反,气氛安静的可怕。在影影绰绰的火把光照耀下, 一张张画着彩绘的脸更显狰狞。

    他们虽然看上去像是被真田的气场震慑,不敢上前抓人,可浅浅却觉得,对方肯定另有后招才对。

    问题是, 会是什么样的后招呢?浅浅阖了阖眼帘,下意识的抬头去探寻土著酋长的表情。

    谁知下一秒, 那酋长就敏锐的觉察到什么, 目光倏然而至,和浅浅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先是单纯的憎恶,随后就变成了纯粹的杀机,夹杂着势在必得阴狠。即使隔着老远, 浅浅都能感觉到那目光的冰凉, 不带丝毫人气, 刺得人打从心底冒寒气。

    一个身影忽然插了进来, 阻隔了酋长的视线,“喂,没事吧?”

    浅浅愣了一下,才发现眼前的背影是冰帝的日吉若, “我没事,谢谢。”

    “习武之人,会对杀气比较敏感。”日吉一边解释,一边表情复杂的从真田弦一郎身上收回视线,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声,“切,以下克上。”

    浅浅眨眨眼,瞅瞅真田,又看向日吉,然后哭笑不得,“你别告诉我,这也是你们习武之人特有的嫉妒之心。”

    日吉抿了下唇,不甘之意在眼角眉梢一闪而逝:“只是刚才那样的话,我也可以做到。”

    “嗨嗨,我完全没有小看你的意思。”浅浅有点好笑,“只是,还是小心点好哦,对面可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放过我们的意思。”

    日吉挑眉,“是没彻底不打算放过你吧?”

    浅浅无语,偏偏白马探还在旁边赞同道:“我也有同感。”

    “喂,你们别在这种地方轻易达成一致啊。”浅浅嘴角一抽,“玩个游戏却得到这种殊荣,我也很苦恼好不好?而且,果然还是很不爽啊,被游戏npc用看死人的目光注视之类的。”

    “大概是剧情就是这么设计的吧?”幸村精市唔了一声,“不过该怎么说呢,完全不像是在玩游戏呢。倒觉得...”

    “倒觉得,与其说是在玩游戏,其实是我们被游戏玩了吧?”说着,见对面的酋长突然有了动作,不二周助眯眯眼极快的睁开了一瞬,“来了。”

    浅浅一怔,神色戒备的看向土著人的方向。

    “无知之人!”酋长往前走了几步,紧盯着真田,语气阴森低沉的说道:“把那个女人交出来,我可以原谅你之前无礼的举动。否则...”

    否则会怎样,酋长没说。可就算不说,所有人都知道否则后面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真田拽拽帽檐,直接摆出了迎战的姿势。日吉若见状,走上前站到了真田不远处,同样摆开了姿势。

    两人谁也没说话,其余的人也没有阻拦,只是任由两人用肢体语言向对面表达了绝不妥协的意思。

    浅浅眨眨眼睛,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

    见状,酋长忍不住大喝道:“执迷不悟!”说罢,猛的举起权杖指向浅浅,“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的女人都是恶魔的化身,只会带来厄运。只有烧死她,我们才能重新得到神明的庇护!”

    重新得到庇护?浅浅眯起了眼睛,扬声问道:“为什么说我是恶魔的化身,我什么都没做吧?”

    酋长冷哼了一声,憎恨的盯着浅浅说道:“我得到上天示警,恶魔的化身将出现在我们村子里,它们最喜欢的就是伪装成无辜女子。我们曾轻信了你们的谎言,将你们收留再村子里,没想到你们却恩将仇报的毁了神明赐予我们的宝珠。现在,神明因为我们的轻信而降下惩罚,所以...”

    浅浅完全败给了这个简单粗暴的逻辑,“好吧,系统设定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是打算烧死我来祈求神明的宽恕么?”

    酋长冷声肯定道:“那是来自神的旨意!”

    “我说,”切原赤也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大叔,你只是被女人骗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吧?”

    “就是就是,早说嘛,搞这么大阵势,我还以为有多复杂呢。”冰帝的向日岳人连忙点头,一脸‘原来是这么回事’的表情,“按照套路,是不是只要我们找到那个什么神赐的宝珠,就算游戏通关了?”

    “我们选择的是维京海盗,”忍足侑士沉思了一会,“意思是我们要变成海盗,踏上伟大航路,经过重重冒险,寻找最终的宝藏—one piece,啊不对,是神赐宝珠?”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青学的桃城武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却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于是索性把疑惑抛到了脑后,大大咧咧的一巴掌拍在越前龙马背上,“不管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对吧?热血、大海、冒险,这可是男人的浪漫啊。”

    浅浅瞄了眼脸色难看到极点的酋长一眼,默默的侧头做远目状,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酋长暴怒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满口胡言!你们这些玷污神明的败类!”

    酋长简直怒不可遏,他猛的抬手一挥,马上有火把朝黑暗的角落的移动。很快,那些之前觉得危机四伏的地方就一点点映入所有人的眼帘。看清了矗立在角落里的东西之后,还在向往大海冒险的几个人瞬间消声。

    地面因为曾被高温的炙烤,已经变成了黑色。没被大火烧尽的木杆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浅浅刚开始还以为是点了篝火留下的。可随着火把越来越多,光芒越来越亮,浅浅这才看清那些木枝、木块、木杆底下还隐隐约约的压着些姿态扭曲的焦炭状物体。

    这样的木堆有六七个,每个里面都有焦炭状物体,只是有些破烂不全,有些还能勉强看出些形状。

    那个形状,浅浅再清楚不过,是人。结合酋长的话,不难判断出,那些尸体都是女人,还是被大火烧死的,死的无比凄惨的女人。

    离这些已经燃烧过的木堆不远的地方,是一架新立起来不久的十字木。浅浅只瞄了那边一眼,马上就明白了那是给谁准备的。

    眼前的景象实在逼真的吓人,浅浅默默的冷汗,“我可一点也不想变成那样,就算game over也绝对不要选择这种方式。”

    “骗人,那..那是什么?”菊丸英二倒吸了口凉气,捂着嘴后退了几步后,下意识的朝最熟悉的人寻求安抚,“那绝对都是我的幻觉,对吧,大石?”

    大石秀一郎脸色惨白,压根没有看那边惨状第二眼的勇气,他张了张嘴,却只是吐出了个意味不明的“嗯”字。

    丸井文太一脸受惊过度的样子,浑身还不自觉的发着抖。他目光茫然的看向浅浅,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一滞,紧跟着脸色大变,三两步冲过来,一把抱住浅浅,“我绝对不会让你变成那样,浅浅。”

    浅浅黑线,“别诅咒我啊,少年。”

    白马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忽然语气诡异的问道:“这个游戏会真实的投放每个玩家的五感,之前游戏开场的时候,你掐了自己一下试过的吧?”

    浅浅愣住,当时好奇掐了自己一下,还被疼的呲牙咧嘴呢。好像有哪里不对,浅浅默了默,随即冷汗直冒,“我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仅仅只是为了营造氛围也就罢了,可这个游戏...”白马说着叹了口气,“嘛,疼痛也是一种游戏体验。”

    浅浅顿时炸毛,“只有变态才会想去体会疼痛吧。”

    想想从游戏开始到现在,先是石屋坍塌,再是飞矛戳刺,此刻又是火刑,没一个死法是能让人轻松的好吗?浅浅不想则已,一想真是细思恐极,胆颤心惊。

    白马有些奇怪的看了浅浅一眼,“我只是突然有点好奇而已,别在意。”

    “你这混蛋!”浅浅差点吐血,于是顺手就给了白马一手肘,“我本来不在意,但现在超级在意的好吗?”

    酋长冷眼旁观所有人的反应,见这边依旧没有妥协的打算,不由再次恶狠狠的盯了浅浅一眼,转身和身后的说了句什么。很快,原本围着浅浅一众的土著像是得到了命令集体向后退去,留出了前方一大片的空地。没过一会,又从人群最后方传来骚动,似乎是有人正推着什么重物往空地这边挪。

    不清楚对方这次又准备干什么,于是本来就因为火刑架而沉郁的空气开始逐渐变的紧绷,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却煎熬的像是过了许久。

    等终于能透过人群的空隙看清那群土著在摆弄的东西时,还在腹诽‘为什么拉仇恨的总是自己的’的浅浅霎时间就变了脸色。

    同样脸色难看至极的还有白马,他几乎算是失态的大声喊道:“小心!那是投石机,别聚在一起,都分开!”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什么东西绷到极限又被突然放开的声音,紧跟着便是重物破空而来的呼啸声。

    “这你妹的还是游戏吗?”浅浅几乎抓狂,视线扫过某处,顿时怒火高涨的飞扑过去,一把扯开日吉若后,又一脚踹在摆出姿势手持木棒打算拦击巨石的真田弦一郎腰上,直接把某人踹飞出去,“傻了吗?那是能拿木棍挡住的东西吗?”

    真田应声扑倒在地,然后惯性不止的又在地上滚了两圈。下一秒,一块有足球那么大的石头‘嗵’的一声砸在距几人不远的地方,激起漫天的灰尘。

    酋长看着被弄的灰头土脸的浅浅几人,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示意暂停,然后姿态高高在上的说道:“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交出那个女人,要么一起被砸成肉泥。选择吧,少年们,给你们5分钟的时间考虑。”

    这完全就是霸王条款好吗?这游戏的设计师究竟是对这种折磨人心理的场景多大爱?浅浅忍不住在心底吐槽,可是看对方真的没继续扔石头过来,还是小小松了口气。

    捂着因为剧烈跳动而发闷的心口深呼吸了好几下,浅浅这才有功夫去看刚才被自己扯开、踹飞的两人。真当网球打得好,就天下无敌吗?想起之前真田拿着木棍当球拍,打算把飞来的石块当网球一样拍回去的模样,浅浅就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真田已经被幸村扶了起来,只是浑身都是土,样子说不出的狼狈。浅浅啧了一声,转头瞪向另一个当事人,“日吉同学,你也脑子进水了吗?”这家伙在石块飞过来的时候,居然和真田做了同样的选择,简直是...

    日吉抬头看了浅浅一眼,一言不发。

    浅浅差点吐血,一肚子火没地发的转移了目标,“迹部大爷,好歹也管管你的部员。”

    迹部景吾挑了下眉,目光轻飘飘的落在日吉若身上,“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日吉你居然是这么一个热血的家伙,本大爷还真是小看你了,啊嗯?”

    日吉一僵,“对不起。”

    这小子看人下菜是吧?本来就火大的浅浅顿时就有了种挽袖子的冲动。

    “变故来的突然,真田和日吉君是担心我们反应不及,因此受伤,所以才打算拦截石头吧?”关键时刻,幸村精市的声音突然传来,“我很感动哦。”

    你完全没有被感动的意思吧?浅浅沉默了一瞬,开口:“幸村?”你其实是在生气吧?因为这两个家伙不自量力。

    “真田从小就修习剑道,日吉君的话,听说是古武世家出生。因此而使命感大增什么的,也无可厚非。”幸村说着顿了顿,“只是,我想在场的各位应该都对两位被巨石砸扁不感兴趣呢。那种血肉横飞,脑浆四溅....”

    幸村还在笑眯眯的形容,当事人的日吉若和真田弦一郎却已经变了脸色,一副想吐又吐不出的模样。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就算被砸成肉泥也只是代表在游戏里game over罢了。有浅浅和白马君两位名侦探在,就算其他人都死光了,游戏通关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两位也肯定会在现实世界里好好生活。”

    浅浅默默的看了白马一眼,捂着胃小声□□,“我忽然有种莫名躺枪的错觉。”

    白马目光从幸村身上移开,轻笑道:“他的意思是,比起逞英雄还不如尽力保证有生力量,辅助我们尽早通关。真是的,一副把我们当成通关的必备条件的样子。”

    闻言,浅浅忍不住转头认真的打量了白马好一会,“你虽然这样说,但还不是很骄傲吗?”

    “那是当然吧,”白马瞥了浅浅一眼,一副‘理所当然’表情,“我可是白马探,作为名侦探,承担这种程度的期待没什么好惊讶的吧?”

    我差点忘了,这家伙其实是个自恋狂来着。浅浅眼角一抽,默默的转头继续关注幸村那边。

    “只是怎么说呢,”幸村完全无视了周围一众复杂的目光,依旧和颜悦色的说道:“稍微有点感觉被小看了呢,以我们网球部一贯的训练量来说,应对那种速度飞石的反应力都没有的话,呵呵,还是不要再当正选了比较好吧?”

    这家伙似乎若无其事的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啊,浅浅瞄了一圈听到幸村这句话后,同时神色一变的立海大网球部全员,默默的在心底点了一排蜡。只是,说来说去,这群家伙还是觉得网球打得好就万能了是吧?

    觉得这个问题绝对有必要说一下,浅浅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人从后面拽了一下给打断了。

    “我说你好歹也有点眼色吧,”仁王雅治小心翼翼的扒在浅浅肩头,凑过去小声说道:“你就没感觉到幸村此刻不容违逆的神之子气场吗?”

    浅浅嘴角一抽,“神之子气场是什么鬼?”

    柳生比吕士在一旁一本正经的小声解释:“就是假如仁王刚才没拦你的话,你此刻一定能看到一种奇景。”

    “奇景?什么?”

    仁王一副‘太恐怖’的表情,“比如,圣洁光芒下,大片盛开的百合花中,部长那美丽至极却让你无端觉得后背发凉的笑容。”

    这个遣词用句也是够了,浅浅回了个死鱼眼,强装无畏的说道:“那种东西的话,我已经见识过了,你以为我怕?”

    仁王上上下下的看了浅浅好几遍,用一种‘我看透你了’的语气开口:“你见过?你说的那只是幸村气场,神之子气场是比那更玄妙的东西哟。”说罢,很自来熟的搂过浅浅的脖子,继续科普,“那开出可是冒着星光的黑百合哦,闪闪亮的那种。”

    冒星光的黑百合?浅浅想象了一下,瞬间打了个哆嗦,可同时也脑洞大开,“说起来,对面不是说神赐宝珠被毁了吗?丢颗珠子陪个神之子什么的,嗯....这买卖好像不太划算。”

    “咳咳。”

    仁王和浅浅抬头朝柳生看去,就看柳生只留下一个‘我会去给你们上香’深沉表情,然后推了推眼镜转身走了。

    “呵呵。”

    轻笑声突然从两人身后响起,浅浅和仁王同时后背一僵,还没有回头,就似乎已经看到了圣洁的余光,以及片片飞散的黑色百合花瓣和璀璨星光。

    作者有话要说:致读者亲亲

    关于更新的事情,其实说实话,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再在这里说请大家原谅了。但是还是觉得需要对各位有个交代,所以就厚着脸皮在这里说了。

    写文文,真的需要连贯的思路,原先开文的时候还好,大把大把的时间,我只需要按照我的思路往下一直写。后来工作了,时间一下子紧了不少,每天的事情忙的团团转,有时候几天都碰不到电脑。等终于有时间坐下来时,才发现写文时候的思路早就断了,又需要重新整理,这一来二去,更新的越来越慢,最后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我不想找什么托词,大家看文看到一半没后续的郁闷感,我很清楚,所以被弃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这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大家。我在这里向等我更新,最终却等到耐心尽失的亲们说声抱歉,虽然亲们可能看不到了。

    只是,我还是想说,无论怎么样,这文我写了这么久,也付出了许多,所以我一定会坚持写完。

    那些依旧坚持等我回来的亲们,谢谢各位了。我会尽量不让亲们失望,努力更新。抱住亲ing~~

    随手捡起的木棍, 看似平淡的一招一式, 真田弦一郎那高手般的姿态, 简直把间锋芒毕露这个词表现的淋漓尽致。一时间, 己方正营里喝彩声不断, 气势节节高升。

    而土著人那边却正好相反,气氛安静的可怕。在影影绰绰的火把光照耀下, 一张张画着彩绘的脸更显狰狞。

    他们虽然看上去像是被真田的气场震慑,不敢上前抓人,可浅浅却觉得,对方肯定另有后招才对。

    问题是, 会是什么样的后招呢?浅浅阖了阖眼帘,下意识的抬头去探寻土著酋长的表情。

    谁知下一秒, 那酋长就敏锐的觉察到什么, 目光倏然而至,和浅浅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先是单纯的憎恶,随后就变成了纯粹的杀机,夹杂着势在必得阴狠。即使隔着老远, 浅浅都能感觉到那目光的冰凉, 不带丝毫人气, 刺得人打从心底冒寒气。

    一个身影忽然插了进来, 阻隔了酋长的视线,“喂,没事吧?”

    浅浅愣了一下,才发现眼前的背影是冰帝的日吉若, “我没事,谢谢。”

    “习武之人,会对杀气比较敏感。”日吉一边解释,一边表情复杂的从真田弦一郎身上收回视线,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声,“切,以下克上。”

    浅浅眨眨眼,瞅瞅真田,又看向日吉,然后哭笑不得,“你别告诉我,这也是你们习武之人特有的嫉妒之心。”

    日吉抿了下唇,不甘之意在眼角眉梢一闪而逝:“只是刚才那样的话,我也可以做到。”

    “嗨嗨,我完全没有小看你的意思。”浅浅有点好笑,“只是,还是小心点好哦,对面可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放过我们的意思。”

    日吉挑眉,“是没彻底不打算放过你吧?”

    浅浅无语,偏偏白马探还在旁边赞同道:“我也有同感。”

    “喂,你们别在这种地方轻易达成一致啊。”浅浅嘴角一抽,“玩个游戏却得到这种殊荣,我也很苦恼好不好?而且,果然还是很不爽啊,被游戏npc用看死人的目光注视之类的。”

    “大概是剧情就是这么设计的吧?”幸村精市唔了一声,“不过该怎么说呢,完全不像是在玩游戏呢。倒觉得...”

    “倒觉得,与其说是在玩游戏,其实是我们被游戏玩了吧?”说着,见对面的酋长突然有了动作,不二周助眯眯眼极快的睁开了一瞬,“来了。”

    浅浅一怔,神色戒备的看向土著人的方向。

    “无知之人!”酋长往前走了几步,紧盯着真田,语气阴森低沉的说道:“把那个女人交出来,我可以原谅你之前无礼的举动。否则...”

    否则会怎样,酋长没说。可就算不说,所有人都知道否则后面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真田拽拽帽檐,直接摆出了迎战的姿势。日吉若见状,走上前站到了真田不远处,同样摆开了姿势。

    两人谁也没说话,其余的人也没有阻拦,只是任由两人用肢体语言向对面表达了绝不妥协的意思。

    浅浅眨眨眼睛,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

    见状,酋长忍不住大喝道:“执迷不悟!”说罢,猛的举起权杖指向浅浅,“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的女人都是恶魔的化身,只会带来厄运。只有烧死她,我们才能重新得到神明的庇护!”

    重新得到庇护?浅浅眯起了眼睛,扬声问道:“为什么说我是恶魔的化身,我什么都没做吧?”

    酋长冷哼了一声,憎恨的盯着浅浅说道:“我得到上天示警,恶魔的化身将出现在我们村子里,它们最喜欢的就是伪装成无辜女子。我们曾轻信了你们的谎言,将你们收留再村子里,没想到你们却恩将仇报的毁了神明赐予我们的宝珠。现在,神明因为我们的轻信而降下惩罚,所以...”

    浅浅完全败给了这个简单粗暴的逻辑,“好吧,系统设定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是打算烧死我来祈求神明的宽恕么?”

    酋长冷声肯定道:“那是来自神的旨意!”

    “我说,”切原赤也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大叔,你只是被女人骗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吧?”

    “就是就是,早说嘛,搞这么大阵势,我还以为有多复杂呢。”冰帝的向日岳人连忙点头,一脸‘原来是这么回事’的表情,“按照套路,是不是只要我们找到那个什么神赐的宝珠,就算游戏通关了?”

    “我们选择的是维京海盗,”忍足侑士沉思了一会,“意思是我们要变成海盗,踏上伟大航路,经过重重冒险,寻找最终的宝藏—one piece,啊不对,是神赐宝珠?”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青学的桃城武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却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于是索性把疑惑抛到了脑后,大大咧咧的一巴掌拍在越前龙马背上,“不管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对吧?热血、大海、冒险,这可是男人的浪漫啊。”

    浅浅瞄了眼脸色难看到极点的酋长一眼,默默的侧头做远目状,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酋长暴怒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满口胡言!你们这些玷污神明的败类!”

    酋长简直怒不可遏,他猛的抬手一挥,马上有火把朝黑暗的角落的移动。很快,那些之前觉得危机四伏的地方就一点点映入所有人的眼帘。看清了矗立在角落里的东西之后,还在向往大海冒险的几个人瞬间消声。

    地面因为曾被高温的炙烤,已经变成了黑色。没被大火烧尽的木杆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浅浅刚开始还以为是点了篝火留下的。可随着火把越来越多,光芒越来越亮,浅浅这才看清那些木枝、木块、木杆底下还隐隐约约的压着些姿态扭曲的焦炭状物体。

    这样的木堆有六七个,每个里面都有焦炭状物体,只是有些破烂不全,有些还能勉强看出些形状。

    那个形状,浅浅再清楚不过,是人。结合酋长的话,不难判断出,那些尸体都是女人,还是被大火烧死的,死的无比凄惨的女人。

    离这些已经燃烧过的木堆不远的地方,是一架新立起来不久的十字木。浅浅只瞄了那边一眼,马上就明白了那是给谁准备的。

    眼前的景象实在逼真的吓人,浅浅默默的冷汗,“我可一点也不想变成那样,就算game over也绝对不要选择这种方式。”

    “骗人,那..那是什么?”菊丸英二倒吸了口凉气,捂着嘴后退了几步后,下意识的朝最熟悉的人寻求安抚,“那绝对都是我的幻觉,对吧,大石?”

    大石秀一郎脸色惨白,压根没有看那边惨状第二眼的勇气,他张了张嘴,却只是吐出了个意味不明的“嗯”字。

    丸井文太一脸受惊过度的样子,浑身还不自觉的发着抖。他目光茫然的看向浅浅,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一滞,紧跟着脸色大变,三两步冲过来,一把抱住浅浅,“我绝对不会让你变成那样,浅浅。”

    浅浅黑线,“别诅咒我啊,少年。”

    白马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忽然语气诡异的问道:“这个游戏会真实的投放每个玩家的五感,之前游戏开场的时候,你掐了自己一下试过的吧?”

    浅浅愣住,当时好奇掐了自己一下,还被疼的呲牙咧嘴呢。好像有哪里不对,浅浅默了默,随即冷汗直冒,“我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仅仅只是为了营造氛围也就罢了,可这个游戏...”白马说着叹了口气,“嘛,疼痛也是一种游戏体验。”

    浅浅顿时炸毛,“只有变态才会想去体会疼痛吧。”

    想想从游戏开始到现在,先是石屋坍塌,再是飞矛戳刺,此刻又是火刑,没一个死法是能让人轻松的好吗?浅浅不想则已,一想真是细思恐极,胆颤心惊。

    白马有些奇怪的看了浅浅一眼,“我只是突然有点好奇而已,别在意。”

    “你这混蛋!”浅浅差点吐血,于是顺手就给了白马一手肘,“我本来不在意,但现在超级在意的好吗?”

    酋长冷眼旁观所有人的反应,见这边依旧没有妥协的打算,不由再次恶狠狠的盯了浅浅一眼,转身和身后的说了句什么。很快,原本围着浅浅一众的土著像是得到了命令集体向后退去,留出了前方一大片的空地。没过一会,又从人群最后方传来骚动,似乎是有人正推着什么重物往空地这边挪。

    不清楚对方这次又准备干什么,于是本来就因为火刑架而沉郁的空气开始逐渐变的紧绷,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却煎熬的像是过了许久。

    等终于能透过人群的空隙看清那群土著在摆弄的东西时,还在腹诽‘为什么拉仇恨的总是自己的’的浅浅霎时间就变了脸色。

    同样脸色难看至极的还有白马,他几乎算是失态的大声喊道:“小心!那是投石机,别聚在一起,都分开!”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什么东西绷到极限又被突然放开的声音,紧跟着便是重物破空而来的呼啸声。

    “这你妹的还是游戏吗?”浅浅几乎抓狂,视线扫过某处,顿时怒火高涨的飞扑过去,一把扯开日吉若后,又一脚踹在摆出姿势手持木棒打算拦击巨石的真田弦一郎腰上,直接把某人踹飞出去,“傻了吗?那是能拿木棍挡住的东西吗?”

    真田应声扑倒在地,然后惯性不止的又在地上滚了两圈。下一秒,一块有足球那么大的石头‘嗵’的一声砸在距几人不远的地方,激起漫天的灰尘。

    酋长看着被弄的灰头土脸的浅浅几人,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示意暂停,然后姿态高高在上的说道:“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交出那个女人,要么一起被砸成肉泥。选择吧,少年们,给你们5分钟的时间考虑。”

    这完全就是霸王条款好吗?这游戏的设计师究竟是对这种折磨人心理的场景多大爱?浅浅忍不住在心底吐槽,可是看对方真的没继续扔石头过来,还是小小松了口气。

    捂着因为剧烈跳动而发闷的心口深呼吸了好几下,浅浅这才有功夫去看刚才被自己扯开、踹飞的两人。真当网球打得好,就天下无敌吗?想起之前真田拿着木棍当球拍,打算把飞来的石块当网球一样拍回去的模样,浅浅就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真田已经被幸村扶了起来,只是浑身都是土,样子说不出的狼狈。浅浅啧了一声,转头瞪向另一个当事人,“日吉同学,你也脑子进水了吗?”这家伙在石块飞过来的时候,居然和真田做了同样的选择,简直是...

    日吉抬头看了浅浅一眼,一言不发。

    浅浅差点吐血,一肚子火没地发的转移了目标,“迹部大爷,好歹也管管你的部员。”

    迹部景吾挑了下眉,目光轻飘飘的落在日吉若身上,“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日吉你居然是这么一个热血的家伙,本大爷还真是小看你了,啊嗯?”

    日吉一僵,“对不起。”

    这小子看人下菜是吧?本来就火大的浅浅顿时就有了种挽袖子的冲动。

    “变故来的突然,真田和日吉君是担心我们反应不及,因此受伤,所以才打算拦截石头吧?”关键时刻,幸村精市的声音突然传来,“我很感动哦。”

    你完全没有被感动的意思吧?浅浅沉默了一瞬,开口:“幸村?”你其实是在生气吧?因为这两个家伙不自量力。

    “真田从小就修习剑道,日吉君的话,听说是古武世家出生。因此而使命感大增什么的,也无可厚非。”幸村说着顿了顿,“只是,我想在场的各位应该都对两位被巨石砸扁不感兴趣呢。那种血肉横飞,脑浆四溅....”

    幸村还在笑眯眯的形容,当事人的日吉若和真田弦一郎却已经变了脸色,一副想吐又吐不出的模样。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就算被砸成肉泥也只是代表在游戏里game over罢了。有浅浅和白马君两位名侦探在,就算其他人都死光了,游戏通关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两位也肯定会在现实世界里好好生活。”

    浅浅默默的看了白马一眼,捂着胃小声□□,“我忽然有种莫名躺枪的错觉。”

    白马目光从幸村身上移开,轻笑道:“他的意思是,比起逞英雄还不如尽力保证有生力量,辅助我们尽早通关。真是的,一副把我们当成通关的必备条件的样子。”

    闻言,浅浅忍不住转头认真的打量了白马好一会,“你虽然这样说,但还不是很骄傲吗?”

    “那是当然吧,”白马瞥了浅浅一眼,一副‘理所当然’表情,“我可是白马探,作为名侦探,承担这种程度的期待没什么好惊讶的吧?”

    我差点忘了,这家伙其实是个自恋狂来着。浅浅眼角一抽,默默的转头继续关注幸村那边。

    “只是怎么说呢,”幸村完全无视了周围一众复杂的目光,依旧和颜悦色的说道:“稍微有点感觉被小看了呢,以我们网球部一贯的训练量来说,应对那种速度飞石的反应力都没有的话,呵呵,还是不要再当正选了比较好吧?”

    这家伙似乎若无其事的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啊,浅浅瞄了一圈听到幸村这句话后,同时神色一变的立海大网球部全员,默默的在心底点了一排蜡。只是,说来说去,这群家伙还是觉得网球打得好就万能了是吧?

    觉得这个问题绝对有必要说一下,浅浅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人从后面拽了一下给打断了。

    “我说你好歹也有点眼色吧,”仁王雅治小心翼翼的扒在浅浅肩头,凑过去小声说道:“你就没感觉到幸村此刻不容违逆的神之子气场吗?”

    浅浅嘴角一抽,“神之子气场是什么鬼?”

    柳生比吕士在一旁一本正经的小声解释:“就是假如仁王刚才没拦你的话,你此刻一定能看到一种奇景。”

    “奇景?什么?”

    仁王一副‘太恐怖’的表情,“比如,圣洁光芒下,大片盛开的百合花中,部长那美丽至极却让你无端觉得后背发凉的笑容。”

    这个遣词用句也是够了,浅浅回了个死鱼眼,强装无畏的说道:“那种东西的话,我已经见识过了,你以为我怕?”

    仁王上上下下的看了浅浅好几遍,用一种‘我看透你了’的语气开口:“你见过?你说的那只是幸村气场,神之子气场是比那更玄妙的东西哟。”说罢,很自来熟的搂过浅浅的脖子,继续科普,“那开出可是冒着星光的黑百合哦,闪闪亮的那种。”

    冒星光的黑百合?浅浅想象了一下,瞬间打了个哆嗦,可同时也脑洞大开,“说起来,对面不是说神赐宝珠被毁了吗?丢颗珠子陪个神之子什么的,嗯....这买卖好像不太划算。”

    “咳咳。”

    仁王和浅浅抬头朝柳生看去,就看柳生只留下一个‘我会去给你们上香’深沉表情,然后推了推眼镜转身走了。

    “呵呵。”

    轻笑声突然从两人身后响起,浅浅和仁王同时后背一僵,还没有回头,就似乎已经看到了圣洁的余光,以及片片飞散的黑色百合花瓣和璀璨星光。

    作者有话要说:致读者亲亲

    关于更新的事情,其实说实话,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再在这里说请大家原谅了。但是还是觉得需要对各位有个交代,所以就厚着脸皮在这里说了。

    写文文,真的需要连贯的思路,原先开文的时候还好,大把大把的时间,我只需要按照我的思路往下一直写。后来工作了,时间一下子紧了不少,每天的事情忙的团团转,有时候几天都碰不到电脑。等终于有时间坐下来时,才发现写文时候的思路早就断了,又需要重新整理,这一来二去,更新的越来越慢,最后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我不想找什么托词,大家看文看到一半没后续的郁闷感,我很清楚,所以被弃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这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大家。我在这里向等我更新,最终却等到耐心尽失的亲们说声抱歉,虽然亲们可能看不到了。

    只是,我还是想说,无论怎么样,这文我写了这么久,也付出了许多,所以我一定会坚持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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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 NO.203 扑所迷离的开始3

    看着柳生比吕士若无其事的走开, 又感觉到身后某种微妙的盯视压力, 浅浅和仁王雅治默默的出了一头冷汗。没胆量转身去看幸村精市此刻的表情,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始装傻,勾肩搭背的戳在原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见状,幸村只是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依旧笑眯眯的又盯了两人好一会,直看得浅浅和仁王汗透衣背,这才意味深长的轻笑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虽然不清楚幸村为啥没继续追究,但压力的消失还是让浅浅松了口气。一边擦了把冷汗,一边看向神色庆幸的仁王, 开口:“说正经的, 咱能别作死了么?”

    仁王‘噗哩’一声,“你不配合不就行了吗?”

    浅浅还没来得及说话, 有道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 “以你们俩的相性, 我觉得不太可能。”

    “喂喂,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浅浅一见来人顿时火大,“你刚才丢下我们跑了吧, 柳生?”

    “简直证据确凿,”仁王一脸伤心的表情,手却熟门熟路的挂在了柳生肩上,“你怎么可以先溜呢,太没有同伴爱了, 搭档。”

    “不溜等着一起被幸村的圣光普照吗?”柳生双手插兜,很是嫌弃的瞥了仁王一眼,一本正经的纠正:“再说,请称呼那种行为为战略性撤退。”

    “别以为叫个好听的名字,就能掩盖你抛弃队友的事实!”浅浅嘴角一抽,“我说,你的言行好歹也要能对得住你那‘绅士’的外号吧?”

    柳生耸肩,明明端着一张正人君子的脸,气质却微妙的调转了180度,生生的透出了些‘痞’的味道,“那不重要。”

    怪不得这家伙和仁王总是相互假扮了去骗人呢,气场都瞬间同调了好吗?浅浅一噎,来回的打量了两人一番,无奈,“你今天看起来很兴奋啊,柳生。”

    柳生镜片上白光一闪,“被发现了吗?”

    浅浅指了指两人现在的姿势,“要平常,仁王这么挂你身上,你早就动手把人抖下来了吧。”

    “是吗?”柳生沉吟了一瞬,突然一抖肩膀把仁王掀开,整个人瞬间换了个气场,问道:“是这样吗?”

    “喂喂,搭档你也太重色轻友了。”仁王黑线着抗议,“浅浅也是,别出坏主意啊。”

    “我的错吗?”浅浅不由失笑,“真服了你们俩,什么时候都玩得起来啊。”

    “说起来,搭档你这么激动,是因为工藤优作先生吗?”仁王说着想了想:“我记得你可是超喜欢推理的。”

    “啊,”柳生点头,“虽说发生了命案有些...但是能看到工藤优作先生本人,还是让我稍稍有些激动过头了。我可是优作先生的忠实粉丝。”

    柯南的老爸啊,浅浅眨了眨眼睛,默默的决定等游戏结束就去找柯南走后门要他老爹的全部签名,“看出来了,很少能见到柳生你这么情绪外漏的模样呢。”

    “说的也是,不过还是闲话少说吧。”仁王注视了浅浅一秒,继而望向呈包围状的土著人,调侃似的说道:“那边可不会轻易罢手,只留给咱们5分钟的时间,要怎么办呢,侦探小姐和侦探迷先生。”

    柳生推了推眼镜,转头看向土著酋长的位置,“5分钟吗?”

    “确切的说,”柳莲二闻言走了过来,“是还剩3分28秒。”

    浅浅看了眼柳不停记录的手,不由好奇:“你在记什么?”

    柳动作一停,抬头:“说到这个,浅浅,你刚才踹真田的时候,究竟是用了多大力?”

    “多大力?”浅浅喃喃重复,目光下意识的扫向真田,却被对方灰头土脸扶着腰的形象弄得一怔。下意识的回想,随后一幕突然蹦了出来——自己之前一脚踹过去,真田直接五体投地不说,还在止不住劲头的在地上滚了两圈——浅浅顿时觉得有点心虚,“一时情急。”

    话音刚落,忽然觉察到什么,浅浅顺势看过去,正好看见真田飞快的收回扶腰的手,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盯了自己一眼。

    幸村也跟着似笑非笑的看了浅浅一眼,随后语气略带担忧的问道:“没事吧,真田?”

    “没事。”真田回了一句,顺手拍打起了身上的尘土,等发觉腰部的被浅浅印上去的大脚印怎么拍不去时,又忍不住转头盯了浅浅一眼。

    “啊,”浅浅冷汗,“总觉得我以后生活不太好过的样子。”

    “是吗?”柳意味不明的沉吟,“应该不会吧?”

    你不是向来都是绝对数据吗,这种回答算什么?浅浅嘴角一抽,默然以对。

    柳也不在意,只是继续说道:“真的是一时情急吗?以你的性格,会选择踹这个动作,本身就表明了一定的火气。虽然当时的情况,火气比较大也情有可原,但用这么大的力道,浅浅你其实和真田有仇吧?”

    柳生和仁王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同感。”

    浅浅没好气,“同感个鬼!”

    切原赤也犹犹豫豫的摸了过来,一脸的感同身受,“副部长的腰不断也差不多了吧,绝对青肿了,想想就好疼。”

    “76.26%是被迁怒了吧?”因为眼镜被毁,于是乾贞治只好一边努力的眯着眼睛看人,一边摸着下巴开口,“只是,因为什么呢?”

    “怎么说呢,”冰帝的凤长太郎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闻言也点头道:“总感觉浅浅似乎有些消极呢。”说罢,对上浅浅的视线,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擅自胡言乱语的。”

    “不,没什么。”浅浅愣愣的看着这几个人,回过了神来又飞快的扫了周围一圈,见到无数双若有若无关注这边的视线后,一时之间忽然有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么明显吗?”

    “嗯嗯,”丸井文太用力点了点头,“虽然也在同大家说笑,但怎么说呢,总感觉浅浅有点提不起劲来呢。”

    青学的乾贞治翻翻笔记本,“这种现象应该是从听到人工智能自我介绍开始的,有83.33%的几率和诺亚方舟有关。”

    “与其说是诺亚方舟,倒不如说是那个早早自杀的天才少年泽田弘树。”幸村走过来,神色若有所思,“浅浅,认识他?”

    浅浅顿了顿,低垂了视线沉默了片刻,“嘛。”

    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一直和越前龙马说着什么的白马探一愣,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了?”

    越前龙马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担忧的望着浅浅,想也知道大概是刚才和白马说了什么。

    浅浅看了白马一眼,叹了口气,顺手将越前头顶的棒球帽帽檐往下一压,彻底遮住了对方那双猫眼,这才无奈的说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被你担心成这样,我这个侦探还做的真失败。”

    越前没好气的一边整理帽子,一边傲娇的哼了一声:“你还差的远。”

    “是,是,我差的远。”浅浅一副哄小孩的口气,环视着周围说道:“嘛,时间可不多了,与其担心我这一点小问题,还不如想想等下要怎么办?对面要是再丢石头过来,可不会太轻松哦。”

    “能伤到本大爷的东西还不存在!”迹部景吾突然打了个响指,气势十足的说道:“无论什么情况,本大爷应付起来都绰绰有余。”说罢,视线扫过冰帝网球部众人,轻嗤了一声,“而且,就那种速度的投石,可比长太郎的发球差远了。是吧,桦地?”

    桦地崇弘斩钉截铁的应道:“是!”

    凤长太郎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得到迹部的夸奖,不由一愣,“不,其实,也就只有速度可以比得上,我的发球完全没有之前那发投石那种气势呢。”

    “说什么呢,长太郎?”穴户亮有些看不惯的啧了一声,“只要速度就可以了吧,只要速度!”

    “嘛,其实迹部的意思,是指我们冰帝不是虚有其表哦。”见立海大和青学众人都颇为无语的看了过来,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开口道:“无论是投石也好,飞矛也好,我们各自都有应付的能力。所以,真田君,日吉,请不要只顾自己逞英雄哦。”

    “什么啊,”芥川慈郎揉了揉困顿的双眼,扭头对丸井说道,“就没有更加轻松一点的办法吗?”

    “我怎么知道?”丸井一个爆栗敲在打哈欠的芥川头上,“你就知道困困困,可别等会要人救啊。”

    “说什么呢,文太。”芥川一边吃痛的揉着脑袋,一边懒洋洋的开口:“我才不用人救呢。”

    “比起你们,我们青学才更能自行应付吧。”越前龙马也拎着一根不知从那里捡来的木棍,慢悠悠的接着说道:“没错吧,前辈们?”

    “说的一点也没错,越前。”青学的桃城武扬起大大的笑脸,一把揽住海堂薰的脖子说道:“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格外灵活的哟。至少比这条蝮蛇灵活多了。”

    “少看不起人了,”海堂薰一把推开桃城,“那种速度,我还不放在眼里,嘶。”

    “呵呵,那看来都没问题呢。”不二周助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菊丸擅长的舞蹈室击球,本来就以灵活度见长。大石不用担心,乾也没问题......大概。”

    不二的语气忽然变得怪异,所有人一愣,不约而同的顺着不二的视线看向乾贞治,然后有志一同的抽了抽嘴角。

    没带眼镜的乾贞治正挂着一脸故作无事的笑容,一边冲着土著人的方向竖大拇指,一边用飘忽的语气说道:“不用担心,我完全没问题。”

    是绝对有问题吧?一时间,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吐槽。

    柳莲二叹了口气,“贞治,看不见的你还真是...”

    见状,仁王雅治无语忽然发出意味不明的‘噗哩’声。

    柳生比吕士面色淡然的睐了仁王一眼,“这可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吧?”

    “说什么呢,搭档?”仁王闻言一脸痛心,“我是那种人吗?”

    柳生镜片瞬间反了一下光,“谁知道呢,我们不熟吧,仁王同学。”

    浅浅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一头黑线。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无声息的潜到两人身后,踮起脚尖突然一把揽住二人肩头,阴测测的说道:“我说,你们倆又开始了,这‘熟与不熟’的游戏都玩不腻吗?”

    仁王一边顺势放低了重心,让浅浅揽的舒服,一边语气平平的感慨道:“呀,被看出来了啊。”

    “小心。”柳生偏头提醒道,见某人收回手臂站稳,这才转了个身继续说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你们俩都够了哦,”浅浅扶额,“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们就都不紧张呢?先别提眼下是个啥情况了,诺亚方舟可说了,最后不能通关的话,在游戏里死了可就是真死了哟。”

    “这个啊,”向日岳人完全不在乎的摆摆手,“不是有浅浅和白马探你们两个名侦探在吗,这根本不算是问题吧?”

    “喂喂,”白马一副头疼样,“别自顾自的把期望压在我们身上啊。”

    “说什么呢?”切原赤也一脸的正色,“对付那个所谓的人工智能——诺亚方舟,你们两个被称为名侦探的家伙其实比我们有用多了吧。”

    白马无语,“别这么想当然啊。”

    “所以,请你们两位暂时站在我们身后。”胡狼桑原挠挠头,语气犹豫,神情却坚定,“我们大家之前商量过了,冲出去之前,你们就是我们的王,我们会拼尽全力保护你们的。”

    白马嘴角微抽,叹气扶额,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呦西,我们是绝对不会把你交出去的,浅浅。”丸井文太双手叉腰的大喝了一声,“现实世界里遇到危险次次都被浅浅保护,游戏里,说什么我们也得英勇一回。”

    青学的大石秀一郎跟着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拿女孩子来换取安全这种事,对于作为男人的我们来说也太丢脸了。”

    “没错。即使接下来的场面肯定不会太美好,也肯定会有人先一步品尝死亡的痛苦,被淘汰出局,”菊丸英二一脸兴奋的赞同,“但我们绝对会将保护你当作第一要务的,浅浅。”

    “可别太感动,”忍足侑士松了松领口,挽起袖子,一副准备热身的样子,“说到底,我们也是为了保证游戏能够顺利通关,继续在现实世界活下去而已。”

    “本大爷会带领他们铺设好通往胜利的路途,”迹部勾起唇角,打了个响指,“你这不华丽的女人要做的事,就是站在人后仰望本大爷的风姿,然后沿着这条路走向胜利而已。”

    “你们说了这么多,”浅浅望着这群摩拳擦掌的准备和土著开杀的少年,沉默了片刻,凉凉的说道:“就是要我踩着你们的尸体活下去意思对吧?”

    向日不知脑补了什么,突然哇的一声,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别说的那么恐怖啊,浅浅。”

    “一群热血上头的笨蛋,”白马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们就算和他们拼了又怎么样?通关目标都还不知道吧?”

    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几个人瞬间僵住。

    不二周助一手托着下巴做沉吟状,“似乎是这么回事呢。”

    幸村轻笑,“呵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闭嘴啊,你们两个腹黑。”浅浅简直给这两人跪了,“这场景就是你们挑起来的吧,为什么你们还能优哉游哉的看戏啊?”

    “大概是因为,”幸村想了想,“有浅浅在吧?”

    “还有白马君,”不二周助点点头补充,“虽然遇到好几次凶险,但是你们两位却始终没有太在意的样子呢。”

    浅浅和白马默默对视了片刻,然后叹气,“你们俩这么聪明,我为什么就一点也感觉不到高兴呢?”

    “那么,有什么线索?”幸村看了眼酋长的方向,“时间不多了,我们该怎么办?”

    “线索?”浅浅扶额,“那酋长一开始就说了吧,我是恶魔的化身,我本身就是线索之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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